對話短篇小說
❶ 契柯夫有一個著名短篇小說,老人死了兒子後與驢馬對話表達哀傷,是什麼短篇小
是短篇《哀傷》。
契訶夫的《哀傷》表達了包含著人世間的荒涼和辛酸,凝集著多少人生的不幸和痛楚,顯示了人們對生命的留戀和嚮往。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AntonPavlovichChekhov,1860年1月17日-1904年7月15日),世界級短篇小說巨匠,俄國19世紀末期最後一位批判現實主義藝術大師,與法國作家莫泊桑和美國作家歐·亨利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
❷ 以對話開頭的小說
古龍的小說〈天涯明月刀〉
「天涯遠不遠?」
「不遠!」
「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麽會遠?」
「明月是什麽顏色?」
「是藍的,就像海一樣藍,一樣深,一樣憂郁。」
「明月在那?」
「就在他的心,他的心就是明月。」
「刀呢?」
「刀就在他手!」
「那是柄什麽樣的刀?」
「他的刀如天涯般遼闊寂寞,如明月般皎潔憂郁,有時一刀揮出,
又彷佛是空的!」
「空的?」
「空空濛蒙,縹緲虛幻,彷佛根本不存在,又彷佛到處都在。」
「可是他的刀看來並不快。」
「不快的刀,什麽能無敵於天下?」
「因為他的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極限!」
「他的人呢?」
「人猶未歸,人已斷腸。」
「何處是歸程?」
「歸程就在他眼前。」
「他看不見?」
「他沒有去看。」
「所以他找不到?」
「現在雖然找不到,遲早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一定會找到?」
「一定!」
❸ 寫小說時對話應該怎麼寫還有注意什麼
對話要同時服從於人物性格,當時的場景以及正在發生的事件。
首先我們先來從人物性格切入。
我們一般都會把人物分為三類,分別是立體人物、扁平人物和錐子人物。
所謂立體人物,顧名思義,在作者的塑造下,這樣的人物是一個系統表現出來的人格形象。也就是說這個人物的方方面面,人物的善良和邪惡,智慧和愚蠢,優點和缺點,正面和反面,所有的矛盾,都像一個正常的人一樣,完整、立體地呈現呈現給讀者。但是塑造這樣一個人物形象,需要大量的篇幅和筆墨,一般這種人物類型都會作為中長篇小說的主角使用。
而所謂扁平人物,則是像一張紙,你只能看到它的一面或者另一面,不能再多了。你可能會想這樣的人物是不是用於短篇小說的主角,然而並不是。這種人物類型無論在短篇、中篇還是長篇都是極其失敗的主角人選。因為它的定位更偏向於一個單純的好人或者壞人,一個帶來情報然後死掉的通訊兵,一個展現了一個方面之後就可以丟棄的人物,也就是說,一個配角,跑龍套的。
而錐子人物,則是具有一個尖銳的性格突出點的人物,這種類型人物擁有一個刺中讀者內心,抓住讀者眼球的閃光之處,讓人過目不忘。所以這種類型人物,也經常作為短篇小說的主角使用。當然在中長篇中,這種類型的人物的使用上,切忌喧賓奪主。
這樣的角色比如今何在的《天下無雙》中的馬賊乙:
馬賊乙站在他的旁邊:「每年總有幾個月,人們好像都不願去死。一年前立春後,我一直沒有買賣。不過現在終於有了,想死的人就是我們老大,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他一起來打劫幾萬瓦剌大軍,也許我真的蠢到相信,英雄都是打不死的。」
有馬賊指向山下:「老大,我們的貨來了。」
「好!各位兄弟,這次我們的目標是……」
「無雙!」
「打劫啦!……馬賊們發出了也許他們一輩子最後一次吶喊,從漫漫黃沙崗上掠下。
瓦剌騎士們驚異地看著那沙丘上幾十道沙線,像看著兔子吶喊著沖向狼群。
直到阿龍沖到了他們身邊,瓦剌軍們還沒反應過來。
刀光閃處,人仰馬翻,幾十道黃塵沖入黑色大海。
砍殺,砍殺,砍殺,撕裂黑色,而更多的黑色涌來。馬賊們把毫無准備的幾萬騎兵攪得大亂。一邊是弓馬嫻熟的游牧騎兵,一邊是呼嘯群山的馬賊山匪,騎者們在陣中玩起了馬術與追逐的競賽。
阿龍後仰避過揮來刀鋒。阿龍側身掛在馬上躲過弓箭。阿龍將擦身而過的騎士拖下馬,阿龍一刀將迎面而來的騎士砍落馬下,阿龍無人可擋!
轎邊的侍女痴痴看著,敲敲轎窗:」公主,出來看真正的男人。」
阿龍在軍中左沖右突,高呼:」無雙!你在哪?無雙,我來接你!」
侍女抹眼淚道:「可惜就要被亂刀砍死了。」
小王子立馬在轎邊看了也不由嘆道:「不想大明還有這等有膽色的人物啊,可惜。」
雖然被猝不及防地攪亂,訓練有素的瓦剌騎兵們還是很快穩住了陣腳,於是馬賊們一個個從馬上栽了下來。「阿龍哥,我幫不了你啦……」他們在落下馬時大叫著,被鐵騎碾過了。
只剩下阿龍和馬賊乙了。「馬賊乙,不要心不在焉左看右看,你在干什麼?」
「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什麼?」
「小心!」馬賊乙跳了出去,幫阿龍擋住了那一刀。
他在地上吐了血微笑了:」像我這樣的配角,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了。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馬賊乙。」
馬賊乙作為一個配角,在全書中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對他的描寫也僅僅只限於幾句話,但是你讀過之後,一個忠肝義膽的形象鮮活地浮現出來,你永遠不會忘了他,以及他擋下的那一刀。
下面是一些關於人物的參考經驗:
1、永遠不要嘗試駕馭超過自己所能駕馭的數量的立體人物,經常有作者在寫作過程中不知不覺把不同的角色寫得十分相似,或者和前作的某個角色十分相似——雖然設定上他並不是這樣。務必停止這種會使得思維僵化的行動,不然就會出現像諸如唐七那樣的情況,每部小說的男主角都一個模子出來的。
2、如果你不能駕馭立體人物,那麼就使用錐子人物來刺破讀者麻痹的神經,也好過用扁平人物讓讀者感到疲勞。
3、如果你沒有相當長時間的磨合和大量的寫作經驗,盡量不要在短篇作品中嘗試塑造一個立體人物,用短短幾千字塑造一個人物需要相當的技巧,並且這和怎麼把一隻大象塞進冰箱里是兩碼事。
4、如果你選擇了錐子人物作為主角類型,那麼切忌讓配角表現得比他更加出彩。因為錐子人物的特點在於單點突破,那麼就決定了他在別的方面的一無是處,讓你的小說的核心始終圍繞應該突破的那個點。
5、扁平人物並非沒用,事實上非常有用並且十分好用,不過這不在我們今天討論的范圍內,就不再贅述。
好了,我們假設我們按照上面的方法設計出了一個人物了,你了解這個人物的性格,特徵,以及給這個人物做了完整的背景設定,以及這個人物所引導的情節,我們怎麼使用這個角色呢?從這里開始要回到最開始講的——讓人說人話。
你要讓這個人物,始終說該這個人物,並且只屬於這個人物的話。
閉上眼睛,試著想像,這個人物所處的環境,一個酒館或者碼頭,昏暗的燭光或者濤聲不斷,把你的人物勾勒出來,這是個浪漫又下流的雜種還是個正直的落魄貴族,他的面貌,他應該有的表情神色,他在面對一件事情時所表現出來的反應,是驚訝還是鎮定,是悲傷還是麻木,不斷去想像他們的境況和表現,讓一切話語盡可能地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還有,在你寫出來之前,將對話大聲地念一遍,如果連你自己都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那麼無論如何這都不能稱為一句很好的對話。
試舉例:我曾見到一篇文章里,一個暴怒的船長這樣辱罵海盜:「你這頭由施特拉迪卡群島出來的,忘恩負義,將你的諾言都棄絕,把所有人都背叛的豬!開炮,對著這頭豬那醜陋的臉!」
想想看,沒等這個船長罵完,海盜的大炮估計已經轟過來了。而且狂怒的語言速度下,他真的會說這么繞口的話嗎?
如果我來寫那個船長,他會吼叫:「開炮!向這頭該死的豬開炮!」
然後等到戰斗結束,船長再對著海盜船的殘骸悠閑地抽起煙斗:「這頭由施特拉迪卡群島出來的忘恩負義的豬終於得到了他應得的報應,非常高興看到那醜陋的臉沉到海底。」
記住,一句話永遠要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無論你再想寫這一句話,如果它不適合,那麼就立馬刪掉,毫不遲疑。
題主你在你的問題描述中提到了就是腦海中想到一個人問,一個人答,索然無味,那是因為你寫的對話,單純只是作為對話而存在,你忘記去考慮當時的場景和正在發生的事件。
也就是說對話的另一點,聯動性。
我們來看一下普拉切特的《衛兵!衛兵!》中的一段:
「哦,得了!」他說,「你到底要不要乖乖跟我們走?」
文斯繼續嘰里咕嚕,空氣開始變得又熱又干。
魏姆斯聳了聳肩,「那好吧。」他說著轉過身,「讓他嘗嘗法律的味道,卡蘿卜!」
「好的,長官。」
魏姆斯想起來時已經遲了。
矮人一向聽不懂隱喻。
而且他們的准頭非常之好。
《安科·莫波克城的法律與條令》砸中了文斯的腦門,他眨眨眼,身子晃了晃,腳步往後退。
那是他這輩子最長的一步,它持續了他剩下的半輩子。
幾秒鍾之後他們聽到了他落地的聲音,五層樓的距離。
「這死法真是……」科壟軍士道。
「一點不錯。」諾比伸手到自己耳朵後去拿煙屁股。
「死在那啥——隱喻——手裡。」
我們來看這一段敘事,其中的對話顯得妙趣橫生,這里我們看到了一個執行正義的長官形象,一個耿直的「矮人」衛兵形象,以及另外兩個負責吐槽的衛兵形象。另外這一段對話撐起了一個完整的情節,因為對話不斷在和故事情節進行交互,而在交互之中亦告訴了讀者他們所處的環境——五層樓之上。
對話要與客觀敘事相互穿插,相互聯系,從而構成一個成熟的有機的敘事段落,而不是單純的對話或者單純的敘事。
我們再來看一段喬治·馬丁《冰與火之歌》第一卷中的段落:
布蘭沒有跟上去,他的小馬沒這般能耐。他方才見到了死囚的眼睛,現在則陷入沉思。沒過多久,羅柏的笑聲漸遠,林間歸於寂靜。
太過專注的他,絲毫沒注意到跟進的隊伍已趕上自己,直到父親騎馬趕到身邊,語帶關切地問:「布蘭,你還好吧?」
「父親大人,我很好。」布蘭應答,他抬頭仰望父親,父親穿著毛皮大衣和皮革護甲,騎在雄駿戰馬上如巨人般籠罩住他。「羅柏說剛才那個人死得很勇敢,瓊恩卻說他死的時候很害怕。」
「你自己怎麼想呢?」他的父親問。
布蘭尋思片刻後反問:「人在恐懼的時候還能勇敢嗎?」
「人惟有恐懼的時候方能勇敢。」父親告訴他。
同樣和上述的一樣,這里的對話依然體現了那些人物性格以及必要的交互內容。通過這里還有一點要注意就是,永遠不要讓一句看上去很精妙,很哲理的對話占據主角的位置,為了它扭曲了你的人物和故事。要知道,哲理只有在它正確的地方,由正確的人在正確的情景下說出來,才能夠真正刻到你的讀者心底。
很多作者都喜歡透過筆下的人物抖私貨,去說那些作者想說而不是人物想說的話,這是錯誤的。
❹ 求"對話"或者"訪談"風格的小說 (追加100分)
瑪格麗特•尤瑟納爾(Marguerite Yourcenar,1903--1987),法國作家。她原姓克萊揚古爾,真名Marguerite de Crayencour(瑪格麗特•德•凱揚古爾)。
尤瑟納爾出生於布魯塞爾一富裕家庭,從小受到良好教育。尤瑟納爾是作家與父親一起以姓氏字母重新組合後為自己起的筆名。法國詩人、小說家、戲劇家和翻譯家。出生於比利時布魯塞爾,父親為法國人,母親為比利時人。她出生後僅10天,母親便不幸去世。瑪格麗特從小受到父親的加倍疼愛,在法國北部、南部和巴黎度過了優裕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她只受過很少的正規教育,得到數位女管家的呵護和家庭教師的悉心指導。與父親一樣,自青年時代起,尤瑟納爾即長期奔走於歐洲多國和美加之間。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尤瑟納爾赴美,從事記者、翻譯和教師等工作,1947年,成為美國公民,1949年定居美國東北海岸的芒特德塞島•(1』ile deMount Desert)。她只用法語寫作,第一本詩集 Le Jardin des chimères (1921)顯示了她作為一個作家的高超技巧,她重新詮釋了古希臘神話,使它們與現實世界發生聯系。1922年,她出版了另一本詩集Les Dieux ne sont pas morts。她的第一部小說 Alexis, ou le traité vain combat (1929;《亞歷克西斯,或者一個徒勞掙扎的故事》,1984年出版英譯本)是從一個藝術家的視角進行寫作,這個藝術家想要獻身於自己的事業,卻遭到家庭的反對。她對義大利的訪問促使她寫下Denier rêve (1934;《九隻手中的一枚硬幣》,1982年出版英譯本),這是一本關於夢想和現實之間差別的小說。
1934年,尤瑟納爾遇到了美國人Grace Frick,她們成為非常親密的夥伴。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尤瑟納爾移居美國。她在莎拉.勞倫斯學院(Sarah Lawrence College)教授比較文學。期間,她於1937年將弗吉尼亞.伍爾芙的《波浪》(The Waves)譯成法文,1947年又出版了亨利.詹姆斯《梅齊知道什麼》(What Maisie Knew)的法文譯本。
她最著名的小說是Mémoires d'Hadrien (1951;《哈德里安回憶錄》,1954年出版英譯本),法美兩國批評界一致對該書高度評價。 這本小說是一個虛構的羅馬皇帝的自傳,以一封寫給他收養的孫子、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馬克• 奧里略的書信形式出現。另一本歷史題材的小說 L'Oeuvre au noir (1968;法文原書名為<苦煉>,英譯本書名為<深淵>,1976年出版),則是關於一個文藝復興時期的虛構人物,弗蘭德斯的煉金術士 澤諾(Zeno)的生活,這本書為她贏得了1968年的費米納文學獎。1971年,她的兩卷戲劇集Théatre出版。她還寫了早年家庭生活的傳記,以及關於三島由紀夫的論文Mishima: ou la vision vide (《Mishima[三島由紀夫]: 或者空虛的視野》,1981),並將一系列關於她生活和作品的訪談結集,以Les Yeux ouverts: entretiens avec Matthieu Galey之名出版(《睜開眼睛:與Matthieu Galey的談話》, 1980)。
她還是一位文筆優美的翻譯家(曾經翻譯過希臘詩人、英語作家亨利•詹姆斯和維吉妮婭•伍爾芙等人的作品,《深邃的江,陰暗的河》1964年,《王冠與豎琴》1979年)和思想深刻的文論家、批評家(《時間,這偉大的雕刻家》1983年)。
尤瑟納爾不斷挑戰自己作為作家的能力,她的文學風格多變。但她作品的主要特色是對古代文明和歷史變遷的豐富知識,以及嘗試理解人類行為的動機。1980年尤瑟納爾被選入法蘭西學院(Académie Fran?aise),成為法國歷史上第一位「綠袍加身」的女性不朽者。1986年,她被授予法國第三級榮譽勛位(French award, Commander of the Legion of Honour)和美國藝術傢俱樂部的文學獎章(the American Arts Club Medal of Honor for Literature)。
尤瑟納爾堅信,歷史是一所「獲得自由的學堂」,是對人類進行哲理思考的跳板。因此,她特別青睞歷史,她的虛構作品漫遊於古代、文藝復興時期以及20世紀初的廣大空間;若用現代的文論言語表達,尤瑟納爾的全部作品都是互文性的傑作,充滿著今與古、此與彼、我與他、靈與肉、具體與抽象的對話。
主要作品:
詩集:《幻想的樂園》1921年,《眾神未死》1922年
劇本:《埃萊克特或面具的丟失》1954年,《阿爾賽斯特的秘密》1963年
小說:短篇小說集《死神駕車》1934年,《像水一樣流》1982年
長篇小說《哈德良回憶錄》1951年,《苦煉》1968年)
傳記:《世界迷宮:虔誠的回憶》1974年,《北方檔案》1977年
翻譯著作:《波浪》1937年,《深邃的江,陰暗的河》1964年,《王冠與豎琴》1979年
評論:《時間,這偉大的雕刻家》1983年
(這種小說太難找了,不知道我的參考答案你是否滿意)
❺ 求唯美愛情短篇小說,長一點也可以。一大部分要有對話,一小大部分描寫。求!!多要幾篇!
寫我情真 根據它 改編的電影 戀戀筆記本 推薦你看看!
國外的!
❻ 好看的以對話為主的短篇小說
顏說app上面還蠻多,而且對話還有兩種模式,一種是微信對話那種,還有一種是游戲對話類似的
❼ 以前看過一部短篇小說,說有一個人全身不能動,只有眼睛能看到耳朵能聽到,聽著一個人和他對話的故事,
澳大利亞作家泰格特的短篇小說《窗》,當其譯文在1987年7月號的《外國小說選刊》發表後,不久即選入中學教材。誠如譯者劉根龍所言:「這篇小說文字簡潔,短小精悍,寓意深刻,讀來確實耐人尋味。對這篇小說,不同讀者可以作出不同的理解,如細細回味,也許可以悟出點人生哲理。」我們以為,這篇小說之所以產生出如此藝術效果,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採用了「歐·亨利式筆法」,而且也因為它蘊含了豐富的辯證藝術。
原文
在一家醫院的病房裡,曾住過兩位病人,他們的病情都很嚴重。這間病房十分窄小,僅能容下兩張病床。病房有一扇門和一個窗戶,門通向走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界。
其中一位病人經允許,可以分別在每天上午和下午扶起身來坐上一個小時。這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
而另一位病人則不得不日夜躺在病床上。當然,兩位病人都需要靜養治療。使他們感到尤為痛苦的是,兩人的病情不允許他們做任何事情藉以消遣,既不能讀書閱報,也不能聽收音機、看電視……只有靜靜的躺著。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噢,兩人經常談天,一談就是幾個小時。他們談起各自的家庭妻小,各自的工作,各自在戰爭中做過些什麼,曾在哪些地方度假,等等。每天上午和下午,時間一到,靠近窗的病人就被扶起身來,開始一小時的仰坐。每當這時,他就開始為同伴描述起他所見到的窗外的一切。漸漸地,每天的這兩個小時,幾乎就成了他和同伴生活中的全部內容了。
很顯然,這個窗戶俯瞰著一座公園,公園裡面有一泓湖水,湖面上照例漫遊著一群群野鴨、天鵝。公園里的孩子們有的在扔麵包喂這些水禽,有的在擺弄遊艇模型。一對對年輕的情侶手挽著手在樹陰下散步。公園里鮮花盛開,主要有玫瑰花,但四周還有五彩斑斕、爭相鬥艷的牡丹花和金盞草。在公園那端的一角,有一塊網球場,有時那兒進行的比賽確實精彩,不時也有幾場板球賽,雖然球藝夠不上正式決賽的水平,但有的看總比沒有強。那邊還有一塊用於玩滾木球的草坪。公園的盡頭是一排商店,在這些商店的後邊鬧市區隱約可見。
躺著的病人津津有味地聽這一切。這個時刻的每一分鍾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享受。描述仍在繼續:一個孩童怎樣差一點跌入湖中,身著夏裝的姑娘是多麼美麗動人。接著又是一場扣人心弦的網球賽。他聽著這栩栩如生的描述,彷彿親眼看到了窗外所發生的一切。
一天下午,當他聽到靠窗的病人說到一名板球隊員正慢悠悠地把球擊得四處皆是時,不靠窗的病人,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為什麼偏是挨著窗戶的那個人,能有幸觀賞到窗外的一切?為什麼自己不應得到這種機會的?他為自己會有這種想法而感到慚愧,竭力不再這么想。可是,他愈加克制,這種想法卻變得愈加強烈,直至幾天以後,這個想法已經進一步變為緊挨著窗口的為什麼不該是我呢。
他白晝無時不為這一想法困擾,晚上,又徹夜難眠。結果,病情一天天加重了,醫生們對其病困不得而知。
一天晚上,他照例睜著雙眼盯著天花板。這時,他的同伴突然醒來,開始大聲咳嗽,呼吸急促,時斷時續,液體已經充塞了他的肺腔,他兩手摸索著,在找電鈴的按鈕,只要電鈴一響,值班的護士就立即趕來。
但是,另一位病人卻紋絲不動地看著。心想:他憑什麼要佔據窗口那張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聲打破了黑夜的沉靜。一聲又一聲……卡住了……停止了……直至最後呼吸聲也停止了。
另一位病人仍然盯著天花板。
第二天早晨,醫護人員送來了漱洗水,發現那個病人早已咽氣了,他們靜悄悄地將屍體抬了出去,絲毫沒有大驚小怪。
稍過幾天,似乎這時開口已經正當得體。剩下的這位病人就立刻提出是否能讓他挪到窗口的那張床上去。醫護人員把他抬了過去,將他舒舒服服地安頓在那張病床上。接著他們離開了病房,剩下他一個靜靜地躺在那兒。
醫生剛一離開,這位病人就十分痛苦地掙扎著,用一隻胳膊支起了身子,口中氣喘吁吁。他探頭朝窗口望去。
他看到的只是光禿禿的一堵牆。
❽ 你們喜歡對話體小說么(如下)
長篇的話光對話撐不起的,適合短篇小說,最近出了個app迷說,上面的就都是些對話體小說。篇幅2000字左右,點一下彈出下一句,讀起來互動感比較強,更有代入感。如圖,
❾ 如何寫短篇小說
正如茅盾所說:「短篇小說主要是抓住一個富有典型意義的生活片斷,來說明一個問題或表現比它本身廣闊得多、也復雜得多的社會現象的。」這「也就決定了它的篇幅不可能長,它的故事不可能發生於長年累月(有些短篇小說的故事只發生於幾天或幾小時之內),它的人物不可能太多,而人物也不可能一定要有性格的發展」
❿ 求對話多的名著 或者名著片段 最好是短篇小說的
《歐也妮 葛朗台》 《小王子》 都很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