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工地
⑴ 瑪格麗特短篇有哪些
一
瑪格麗特·米切爾
她一生只有《飄》一個作品
用了10年的時間
二
瑪格麗特
杜拉斯
《樹上的歲月》1954年/短篇小說集
伽利瑪,收有《蟒蛇》、《多丹夫人》、《工地》
《安德馬斯先生的下午》
1962年/短篇小說
伽利瑪
《坐在走廊上的男人》
1980年/短篇小說
子夜
《大西洋人》
1982年/短篇小說
子夜《死亡的疾病》
1982年/短篇小說
伽利瑪
⑵ 有誰能發給我一篇名為《選擇》的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個在地震中監獄中發生的故事,主人公是外國人)
[短篇小說]《選擇》
1、
小鋼放下電話,心裡挺高興。錢處長說他辦完事就過來,讓他先到吉慶酒店去。小鋼等這天很久了,工程款沒到手,年關將近,心裡總是不踏實。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錢處長,看來希望蠻大。小鋼想好了,心裡早就有了一盤棋,第一步絕對不能走錯,只要讓錢處長高興,順著他的意思,金口一開什麼都好辦。
小鋼從枕頭底下摸出件干凈的衣裳穿上,拿出塊破鏡子瞧了瞧,感覺人模狗樣挺像哪么一回事。他把錢小心的放在上衣口袋裡,這僅有的一點錢他很捨不得用,但他必順趕在錢處長來之前到吉慶酒店去。他拍了拍緊貼在胸膛上的錢,心裡曉得好鋼一定要用在刀刃上,他決定坐一回計程車。
從工地出來,拐過巷口,迎面走來一個中年人,他趕忙跑上去問:師傅,現在幾點了。
2、
老鄭撇了撇嘴,眯著眼睛發了一會愣,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才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他知道這些人是不好惹的,搞不好就是地痞流氓,別看他一付老實巴交農民工的打扮。電視里的法制頻道不是常能看到種種詐騙案嗎,小心些總是好的。
老鄭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用手摸了摸大衣口袋裡的紙盒。東西還在,可不能讓別人看見。最近老婆脾氣不好,老鄭一下崗就在家裡抬不頭。麻煩的是老婆動不動就找茬,說他這也不好,哪也不好,根本就不是個男人,還不如離婚算了。
老婆年紀比老鄭小許多,正是需要的時候。對於老鄭來說,這是難以起齒而且很窩心的事,他偷偷摸摸跑到離家幾里路遠的一家小門市買了一盒葯,說明上明確寫出這葯包治百病,不管是:堅而不舉,舉而不堅,陽萎、早泄,統統可以根除。
老鄭身上有了葯,心裡邊自然有了底氣。腰板硬了,步子走的飛快,他知道這是槍桿子里出政權,絕對不能軟。正所謂:雄關漫漫真如鐵,如今邁步從頭越,他彷彿看見自己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回到家,老婆還沒回來,老鄭藏好葯,准備給老婆一個驚喜。他撥通了老婆的手機:喂,麗麗,飯做好了,你快回家吧。
3、
劉麗麗可不想做個黃臉婆,自從她離開哪個叫故鄉的地方,她就發誓要用青春敲開命遠之門,闖出一片屬於自已的天空。現在機會來了,她和錢處長眉來眼去,為的是一腳踢開家裡的男人。她不再需要他,他已經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了。
錢處長說了,他要和家裡的母老虎分道揚鑣。他喜歡上了劉麗麗,喜歡上了她的青春,喜歡上了她的輕舞飛揚。他們在市中心買了套新房,裝修華麗,夜夜歌舞昇平,翻雲復雨,過上了露水夫妻的幸福生活。女人啊,女人,你為何如此卓而不群,婷婷玉立。
錢處長的承諾未能兌現,婚沒離成,臉上倒是出現了幾條抓痕,明顯在家裡受到了非人的禮遇。她們的事被捅了出來,單位里風言風語,有人開始背地裡罵劉麗麗是騷狐狸精,刻意破壞別人的家庭,自己有家不回,偏去勾引錢處長。
寧願做二奶,堅決不當黃臉婆?
4、
老趙摸了十幾年方向盤,領導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從沒出過錯,閉著眼睛他也能把車開到單位。出於職業的習慣,他對車和馬路有著一種病態般的敏感。不用看錶,光用腦子,他也能迅速的估摸出個大概時間,總能及時的把領導接來送去,因此時間一久,單位上的同事便不再喊他老趙,而是叫他「表哥」。
平時沒事的時候,老趙呆在單位總是閑不住,擦完車他就找些別的事打發時間。比如從值班室里拿些報紙發給每個科室,打掃一下衛生,用水沖沖廁所。單位里的人喜歡和他說話,常和他套近乎,變著法兒想讓他為自個兒辦點私事。這時老趙總是笑呵呵的說,我沒意見,只要領導發了話,我一定幫你的忙。
想當初和老趙同進單位的哪些哥們,現在大多功德園滿、修成了正果,不是做股長就是做處長,有的甚至變成了局長。這讓老鄭心理有些不平衡,他混了十幾年,一根鳥毛都沒抓住,到頭來混了個狗屁不是的司長。他老婆說了,他就是只豬,蠢的就連馬屁都不知怎麼拍,別人能拍你為什麼不能?還非要和領導做對,省里一來人調查,你就把錢處長貪污的事抖了出來。現在可好,省里的人拍拍屁股走了,人家不僅沒撤他的官,他還由副的變成了正的。
估計老鄭離下崗的日子不遠了,這不一有人喊他,他便急忙轉過頭去瞧。聲音的主人正是錢處長,他和劉麗麗站在老鄭的背後。錢處長吸了一口煙說:去吉慶酒店。
5、
小鋼在吉慶酒店門口等了大半個鍾頭,不見錢處長,他心裡急,又不敢冒失的去再打電話,萬一錢處長在開會或是辦啥重要的事不能分身呢?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乾脆蹲在酒店門口使勁的抽煙。他看見一個斷腳的乞丐正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便對他微微一笑,伸出手遞給他一根香煙。
乞丐接過香煙,目光呆滯的望了他一眼,然後拖著條斷腳離開了。
6、
他有他的夢想,他的世界被無限的放大。他走過鄉村,走過城市,他用身體丈量著每寸土地。天是撲蓋,地是床,秋天他就睡在被人遺忘的角落。他不懼寒冷,沒有孤獨,心裡燃燒著永遠熾熱的火焰。
六歲時,他的左腳因病症而永遠的與他的身體分離,他像是被剪去羽翼的鳥兒,從天堂重重和跌落塵世。他失去了童年,沒有了笑容。生活讓他的痛苦變得堅強,他是一塊鐵,一塊堅實的黑鐵。他學會了沉默,拒絕對往昔的回憶。
譏餓如一把高懸的利刃,她暈暈沉沉,胃裡已經沒有一點可供消化的東西。他守在酒店的門口,只為哪些被傾倒在泔水桶中的殘更剩飯。他等著酒足飯飽的人從他身邊經過,等著冰冷的剩飯填保譏餓的肚皮。
他遠遠的看見一男一女從奧迪車里鑽出來,顫抖著伸出枯瘦的右手。
7、
錢處長皺著眉毛,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零錢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和劉麗麗朝前緊走了兩步。小鋼一下子就認出了錢處長,他熄掉手中的連價香煙,趕忙從衣袋裡掏出包剛買的精品白沙。
錢處長並不認識他,或者說他根本就把他忘記了,他狐疑的盯著小鋼問你是誰。小鋼把電話里有關工程款的事重復了一遍,錢處長哦哦了兩聲,算是明白了。他接過小鋼遞過來的煙,不冷不熱的問他,這工程款有多少,你說說吧。
一共有21個工人,每人應該得4500元,加上後期我們自己墊付的伙食費、材料購買費、每天因此而擔誤的誤工費……
錢處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就說總共要多少錢吧。
21個人一共是164250
呵呵,錢處長冷笑了兩聲。我對這工程款清楚的很,小鋼啊,別以為現在公家的錢就哪么好賺啊。工程的前期是另一個施工隊做,後期才讓你們接的手,你賃什麼多出好幾萬。
錢處長,這錢我們討了快一年多了,二十號多號人,全留在這里,沒有一個人敢回家,現在就快過年了,讓我們拿什麼回去啊……
錢處長打斷了他的話,不加思索的說。這樣吧,每人先給一千,等過完年再想辦法。
小鋼心裡急,神情有些激動,沒想到又是一場空,難道這一年多白幹了嗎?他不相信偌大的國家單位會拖欠他們的工錢,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本就是個不擅言語的人,這樣一來他把自己弄的更加混亂不堪。
他沒有想過退路,回想剛初接到這個工程時,他曾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說絕不會讓鄉里鄉親的兄弟們吃虧。哪時大傢伙是多麼的高興,都盼望能盡快趕到工地,狠不得馬上就開工。一晃就一年了,工程款不僅一分都沒到手,還要自個兒貼錢做豬頭。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哇,哪還有臉再回去呢。
錢處長看見他痴痴獃獃的樣子像個傻…,他感到很高興,他拍了拍小鋼的肩頭說:「就這么辦吧,過幾天來拿錢,每人一千。」錢處長咳嗽了一聲,臉上浮起紅潤的光暈,他伸出手去摟劉麗麗的腰,眼裡閃過一絲勝利後的喜悅。
小鋼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如果給他一把刀,我想他會豪不猶豫的把刀扎進敵人的胸口,他要看著他的血從身體里流出,他要看看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錢處長和劉麗麗正在五樓吃飯,小鋼冷不防的出現在他們身後,猛的展開手臂,雙手狠狠的卡著錢處長的脖子。餐館里有人開始尖叫,有人開始瘋狂,場面變得極為混亂。
小鋼說:錢處長,這是你逼我的。他使勁的提著錢處長的衣領,不由分說推搡著把他拖到靠窗戶的地方。警車發出的嗚嘀聲已能聽到,樓下開始聚集起圍觀的群眾。小鋼沒想到才十分鍾不到,公安局的人就來了,這當然是劉麗麗打的電話。
樓上的人,別做傻事,有什麼事不好辦的,我們公安局為你解決。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拿著高音喇叭朝五樓喊。
你們別上來,要不我就把他推下來了。小鋼沙啞的吼叫了起來,太陽穴綳得緊緊的。他說:我他媽誰也不怕,我把他推下來,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事態變得異常的嚴重,自從拖欠農民工的事情被捅上電視,新聞里每天都能看到,這些穿著朴實的漢子,往往因為氣憤而無處發泄做出極端的事情。不是想法設法去報復他人就是爬上工地升降機上選擇自殺。這是萬分無奈下的選擇,誰又會是下一個踏上升降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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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送上門的獾
—(原載2009年3月11日《北京晚報》)—
這是發生在自然災害時期的故事。
剛入冬,我家就揭不開鍋了。好不容易盼來救濟,卻只有高粱面和紅薯干。那時我剛剛6歲,卻患有嚴重的胃病,吃紅薯干,胃裡反酸、燒心,老吃高粱面,大便乾燥。三番五次折騰,我的胃病就更厲害了,每天肚子餓得難受,可就是咽不下一點東西。不過半月,我就瘦得皮包骨頭了。村裡的醫生說我營養嚴重不足,又患上了厭食症,得趕緊吃有油水的東西調養,最好是肉,否則我的小命就難保了。媽媽當時就哭了:「家裡連一兩白面都沒有,又到哪裡找有油水的東西?」一天夜裡,我夢見自己進了縣城的大飯館,一大鍋牛肉冒著熱氣,廚師一手握大勺不停地攪動,一手對著鍋里翻滾起伏的肉塊指指點點,像音樂家指揮他的樂隊。我就情不自禁地喊了起來:「肉!肉!」我一激靈醒了,推醒身邊的母親,撒起潑來:「媽,我要吃肉,哪怕只吃一口,我就是死了也不冤枉。」我的話讓母親一愣:「我的孩子啊,你這么小怎麼想到死啊!」接著,就撩起被角不停地抹淚。突然,媽媽有些興奮地對我說:「青子,你還記得棲霞嶺上咱家自留地對面那個獾洞嗎,明一大早媽帶你把那隻老獾熏出來,煮了給你吃好不好?」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兩年前我就見過那獾。那是秋天的一天夜晚,爸媽帶著我一起去護秋,剛到自留地邊,就見一個動物往對面的小山包上逃,那模樣有點像短腿花狗,但要肥得多。媽媽對我說:「看見了吧,那就是獾,在這一帶住了好多年了。」爸爸舉起獵槍就要開火,媽媽說:「它可是咱們的老鄰居了,你就放過它吧,反正我們家糧食再缺也不缺它這一口。」時隔一年,父親突患急症辭世。母親和我護秋時,我又兩次看到過那獾。或許看到只有我和母親,手裡又沒拿什麼傢伙,那獾不慌不忙地啃完一個玉米穗,才又叼起一個玉米穗慢騰騰離開。母親笑著對我說:「你看那獾多麼可愛,它還十分的愛清潔呢,連『解手』都要到洞外的『便所』去。」母親心地特別善良,一輩子連只雞都不敢殺,可眼下,為了我這個獨根苗能活下來,竟然想到了捉獾和吃它的肉。
第二天,母親用大號簍子背著麥糠和工具,手牽著我來到那個獾洞旁。我不抱希望地對母親說:「現在人都找不到東西吃,那頭老獾是不是已經被餓死了?」母親說:「這有可能,但還是要試試啊,只是,逮不到獾你可別哭,就算媽媽帶你出來玩兒了。」獾是有冬眠習性的動物,秋季積累大量皮下脂肪,每年11月就進入洞穴閉門不出了。當地人常常用煙熏的辦法逼它出來,將其捕獲。母親在獾洞旁笨拙地點燃麥糠,把明火吹滅之後,就用芭蕉扇子不停地往獾洞里扇,嗆人的濃煙順著洞道直往洞里灌。媽媽身邊放著一隻麻袋,只等被熏得暈頭轉向的獾剛一出洞,就把它緊緊罩住,裝進袋子。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從洞里傳出來。母親興奮極了,自言自語地說:「今天運氣好啊,我家小青子有肉吃了,命能保住了……」就在這時,只聽唿一聲,那隻老獾猛地從洞口躥出去好幾米遠,母親手中的袋子竟沒來得及將它罩住。想不到的是,這只獾並沒夾著尾巴逃竄,而是齜著牙,圍著母親一邊轉一邊怒吼。這樣折騰了一會兒,它又忽然變招猛地朝我撲來,緊緊咬住我的褲腳不放,我竟被它拖了個仰八叉,嚇得哇哇大哭。母親手拿鐵鍬准備把它制服,它則邊吼邊往遠處退,毫不畏懼。母親就這樣被它一步步引到距離獾洞四五十米遠的地方。這時候,只見獾洞里依次探頭探腦地走出5隻小獾。老獾面對獾洞凄厲悠長地叫了一聲,那些小獾立即一路狂奔至一個長滿野草的陡坡前,而後一個個抱緊腦袋,像皮球似的滾了下去,如此,誰對它們也奈何不得。「天哪,這只老獾什麼時候又生出了一窩小崽子啊?」等到母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老獾像完成了此生一大夙願似的,其神態也從容鎮靜多了,它不緊不慢地鑽進酸棗叢,而後掉轉屁股盯著母親目不轉睛地看,眼神中有驚恐,有緊張,似乎還有幾分得意。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母親透過窗戶,隱隱約約看到一隻活物在院子里轉來轉去,打開屋門一看,竟是從自己手下逃脫的那隻老獾。當時母親沒有理睬它,只顧忙自己手頭的針線活。奇怪的是,第二天、第三天,那獾還是在這個時間,照常來到院子里,像在乞求什麼。母親猛地意識到獾是餓得走投無路了,才冒死來求助人。「這年月,人都有被餓死的危險,一隻老獾帶著5個獾崽子生活也不容易啊!」母親自言自語地說著。我連忙牽著母親的衣袖說:「是不是約上鄰居把它堵在院子里,活捉它。」母親想了一會兒,說:「現在逮住它不成問題,可它的5個孩子從此就沒娘了啊!」母親對老獾動了惻隱之心,她把蒸饃籠里僅有的兩個玉米面窩頭,拿在手裡掂了又掂,而後拿起一個,跑到離獾四五米遠的地方,一甩手,扔給了它。那獾抬頭望望母親,猶豫著,往窩頭處挪了幾步,又盯著母親看,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叼起窩頭一步一回頭地走遠了。之後,這只獾便隔三差五地來我家院子里求食,母親則根據家裡的情況,有時給它一個高粱面窩頭,有時給它一串紅薯干。那獾看上去比一年前老了許多,一走一晃。母親有些疼憐地說:「唉,年景不好,你連自己都顧不了,干嗎還要生那麼多孩子啊!」6歲的我,只是覺得好玩,笑母親和獾說那些話。
一個月後,家中依然糧食短缺,我依然在死亡線上掙扎。一天凌晨,天要亮沒亮的時候,突然聽到房屋門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母親膽小,沒敢去瞅,直到天大亮,母親才去開門。剛出門,母親險些被腳下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絆倒。低頭一看,竟是那隻老獾。母親連忙退後一步。見老獾沒反應,母親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推了它一下,它還是一動不動。老獾死了。它的頭部和門框上有大片血跡,還沒完全凝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母親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正好鄰居張爺爺來我家借東西,看到這情景,頓時驚訝不已,他說:「獾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總會選擇一個干凈又隱蔽的洞穴作為長眠之地,而後,悄悄離開原先棲身的洞穴,像冬眠一樣死去。」張爺爺還說,他打了一輩子的獵,還沒有見過老死在外邊的獾,而自己送上門來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母親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她抱起這只足有30斤重的獾說:「難道你是故意撞死在我家門前的?你是把你的肉身當作禮物來報恩的嗎?」母親哭了,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把這只獾吃掉。在獾死去的第二天,舅舅悄悄把這只獾剝了皮,取了肉,為我家留出一半後,把餘下的一半一鍋燉了。我和鄰居吃得滿嘴流油,母親卻始終避著,連一口湯都沒喝。
第二年,我們那一帶獲得了幾十年不遇的大豐收。母親精選了一堆子粒飽滿的麥子,一把一把裝進獾皮里。因為裝得太滿,看上去像是一隻待產的獾媽媽。母親說:「就讓我用最好的糧食安慰你那飢餓而善良的靈魂吧……」
這個故事裝在我心裡已經有幾十年了。「與人為善,悲憫為懷」成了我的座右銘。試想,只要付出真誠和愛,連動物都能被感動,何況我們被稱為萬物之靈的人類。
⑷ 一本很感人的小說集,但卻忘了名字
抓住心靈的震顫 (美)劉墉著
這是一本極短篇小說集,每個故事的名稱都很特別,每個故事的主角都很平凡,但每個主角的情感都很偉大。在這個平凡的世界,我們需要的,不見得是英雄。偉人,而是這種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可以不忠於世俗,卻無負自已良心的人。他們的偉大在那說不出的「心靈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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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抓住心靈的震顫》收集了許多的小故事,這些故事的主角都很平凡,有著一切人性的拙劣與崇高。他們藏在這世界的每個角落,且讓心靈角落的「那種說不出的東西」,偷偷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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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墉,畫家、作家。一九四九年生於台北。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博士。聖若望大學研究所及師大美術系畢業。曾任紐約聖若望大學專任駐校藝術家、丹維爾美術館駐館藝術家、美國水墨畫協會國際展主審,並應邀在世界各地舉行畫展三十餘次。著有《螢窗小語》、《螢窗隨筆》、《真正的寧靜》、《點一盞小燈》、《超越自己》、《創造自己》、《肯定自己》、《愛就註定了一生的漂泊》、《人生的真相》、《冷眼看人生》、《做個飛翔的美夢》、《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我不是教你詐》、《迎向開闊的人生》、《在生命中追尋的愛》、《抓住心靈的震顫》、《殺手正傳》、《沖破人生的冰河》《創造雙贏的溝通》《攀上心中的巔峰》《對錯都是為了愛》、《做個快樂讀書人》、《愛何必百分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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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述:
在心靈最微妙的地方
我的心底總藏著三個小故事,每次想起,都一驚。因為我原以為自己很聰明。很客觀,直到經歷這些故事之後,才發覺許多事,只有親身參與的人,方能了解。那是人性最微妙的一種感覺,很難用世俗的標准來判斷。
當我在聖若望大學教書的時候,有一位同事,家裡已經有個蒙古症的弟弟,但是當他太太懷孕之後,居然沒作羊水穿刺,又生下個「蒙古兒」。
消息傳出,大家都說他笨,明知蒙古症有遺傳的可能,還那麼大意。我也曾在文章里寫到這件事,諷刺他的愚蠢。直到有一天,他對我說:
「其實我太太去作了穿刺,也化驗出了蒙古症,我們決定墮胎。但是就在約好墮胎的那天上午,我母親帶我弟弟一起來。我那蒙古症的弟弟,以為我太太得了什麼重病,先拉著我太太的手,一直說保重!保重!又過來,撲在我身上,把我緊緊抱住,說『哥哥,上帝會保佑你們』。他們走後,我跟太太默默地坐了好久。不錯!我是曾經怨父母為什麼生個蒙古兒,白花好多時間在他身上。但是,我也發覺,他畢竟是我的弟弟,他那麼愛我,而且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我和我太太想,如果肚子里的是個像我弟弟那麼真實的孩子,我們能因為他比較笨,就把他殺掉嗎?他也是個生命。他也是上帝的賜予啊!所以,我們打電話給醫生,說我們不去了……」
二十多年前,我當電視記者的時候,有一次要去韓國采訪亞洲影展。
當時去外國的手續很難辦,不但要各種證件,而且得請公司的人事和安全單位出函。
我好不容易備妥了各項文件,送去給電影協會代辦的一位先生。可是才回公司,就接到電話,說我少了一份東西。
「我剛剛才放在一個信封里交給您啊!」我說。
「沒有!我沒看到廠對方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立刻沖去了西門時的影協辦公室,當面告訴他,我確實自己細細點過,再裝在牛皮紙信封里交給了他。
他舉起我的信封,抖了抖,說:「沒有!」
「我人格擔保,我裝了!」我大聲說。
「我也人格擔保,我沒收到!」他也大聲吼回來。
「你找找看,一定掉在了什麼地方!」我吼得更大聲。
「我早找了,我沒那麼糊塗,你一定沒給我。」他也吼得更響。
眼看采訪在即,我氣呼呼地趕回公司,又去一關、一關,「求爺爺、告奶奶」地辦那份文件。就在辦的時候,突然接到中影「那個人」的電話。
「對不起!劉先生,是我不對,不小心夾在別人的文件里了,我真不是人、真不是人、真不是人……」 我怔住了。忘記是怎麼掛上那個電話的。
我今天也忘記了那個人的長相。但不知為什麼,我總忘不了「他」,明明是他錯,我卻覺得他很偉大,他明明可以為保全自己的面子,把發現的東西滅跡。但是,他沒這么做,他來認錯。
我佩服他,覺得他是一位勇者。
許多年前,我應美國水墨畫協會的邀請,擔任當年國際水墨畫展的全權主審。所謂「全權主審」,是整個畫展只由我一個人評審,入選不入選,得獎不得獎,全憑我一句話。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尊重主審,一方面是避免許多評審「品味」相左;最後反而是「中間地帶」的作品得獎。不如每屆展覽請一位不同風格的主審,使各種風格的作品,都有獲得青睞的機會。
那天評審,我准備了一些小貼紙,先為自己「屬意」的作品貼上,再斟酌著刪除。
評審完畢,主辦單位請我吃飯,再由原來接我的女士送我回家。
晚上,她一邊開車,一面笑著問:
「對不起!劉教授,不知能不能問一個問題。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那幅有紅色岩石和一群小鳥的畫,您先貼了標簽,後來又拿掉了呢?」
「那張畫確實不錯,只是我覺得筆觸硬了一點,名額有限,只好……」我說,又笑笑:「你認識這位畫家嗎?」
「認識!」她說:「是我!」
不知為什麼,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是水墨畫協會的負責人之一,而且從頭到尾跟著我,她只要事先給我一點點暗示,說那是她的畫,我即使再客觀,都可能受到影響,起碼,最後落選的不會是她。
一直到今天,十年了,我都忘不了她。雖然我一點都沒錯,卻覺得欠了她。
三個故事說完了。從世俗的角度,那教授是笨蛋。那影協的先生是混蛋。那水墨畫協會的女士是蠢蛋。
但是,在我心中,他們都是最真實的人。在這個平凡的世界,我們需要的,不見得是英雄。偉人,而是這種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可以不忠於世俗,卻無負自已良心的人。
每次在我評斷一件事或一個人之前,都會想到這三個故事,他們教了我許多,他們讓我用「眼」看,也用「心」看。當我看到心靈最微妙的地方,常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抓住心靈的震顫》就收集了許多這類的小故事,這些故事的主角都很平凡,有著一切人性的拙劣與崇高。他們藏在這世界的每個角落,且讓心靈角落的「那種說不出的東西」,偷偷流露出來。
這本書的出版,也有它的道理——
自從去年,我出版《我不是教你詐》,就有許多意猶未盡的讀者,催我寫續集。
誠如他們所說,像《我不是教你詐》所描寫的人生現象,絕對「寫不完」,挾金石堂排行榜連續十一個月第一名的「沖力」,第二集也該早早出籠。
但是,我把第二集壓下了,決定先出這本《抓住心靈的震顫》,一方面如同我在《冷眼看人生》之後,出版《沖破人生的冰河》,是為了寒暖的調配;另一方面,我覺得既然在《我不是教你詐》當中,表現的是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狡詐,就該同時寫一本在最微妙處,表現愛情。親情與友情的作品。
書里的故事,多半是真實的,他們都曾經活生生地在我生命中出現。當然,也有些比較神秘的東西,多半來自我的夢境或幻想。故事沒有結論,如同人生,本來就沒有結論,每個人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自己發展出自己的人生哲學,也可以完全沒有人生哲學,卻充充實實地過一輩子。
這本書雖是極短篇,但較《冷眼看人生》或《沖破人生的冰河》為長,在寫作技巧、時空跳動上,也比較復雜。我一方面擔心少年讀者是否能領會,一方面知道不可低估年輕朋友的功力。如果一次沒看懂,請多讀幾遍。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接到一個小學生的信,告訴我,他非但看得懂,而且已經抓住了在那許多故事中表現的——「心靈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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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讀片斷:
母親賺的臟錢
小時候,他最怕吃便當,因為大家一打開便當,那個老師就出現了。
「好香!好香!老師都肚子餓了。」油亮亮的胖臉笑著,搖動著背在後面的雙手,和那手上的藤條,讓他想起童話故事裡,藏著尾巴的狼。
「打開來!讓我瞧瞧!」大肥狼一排排地巡視,碰到掩著便當的,就歪著身子往裡窺。有一次站在他桌前,窺不著,他又硬是壓著便當蓋,不讓肥狼看。肥狼居然用藤條的一端頂住他的手。藤條好刺,他就是不讓。
砰!便當翻了,撒了一桌子。一地。
肥狼沒說話,轉身到別的桌子:「哇!雞腿。」「這是什麼?老師都沒吃過耶!很貴吧?」「你家一定很發,你爸爸做什麼?」
第二天,就見那幾個同學的媽媽到學校來,又隔一陣,更見那些人的成績直線上升。
直到發生另一件事,他才知道原因。
「給你!」坐他右邊,那個醫生的小孩,突然塞給他一個紙條,小聲說:「標准答案!」
紙上寫著圈圈叉叉,還有一大串數字。正好跟眼前考卷上的空格相配。
他照抄了。第二天,挨了肥狼一頓臭揍。
「憑你,也能考一百分?你說!你是不是作弊?」
他就是不說,回家卻又挨了一頓揍。
「全工地的人都知道了!你怎麼這么不爭氣?」母親一邊狠狠拿掃把打他,一邊哭著罵。
母親去了學校。第二大,他放學之後,也跟著那批同學,去肥狼家報到。
那是個很大的地下室,擺了十幾張有塑膠面的軟椅子,還有一長條。一長條共用的桌子。
肥狼沒給他坐軟椅子,拿了張板凳給他:
「坐!要不是你媽求我,也不收你。」
回家,他就告訴了母親,哭著問:「你為什麼要我補習?我繳一樣的錢,他卻只給我坐硬板凳。」
母親先低著頭,不作聲,突然揚起臉,瞪著他,渾身發抖地說:「我每天做一樣的工,比男人做得多,他們還不是只給我一半的錢!」掏出口袋裡幾張皺皺的鈔票,伸到他眼前:「這公平嗎?」
母親拿出的每一張鈔票,都是這樣皺皺臟臟的,拿在手裡,像是拿到砂紙,有水泥。有黃士,還有白白的石灰。
「什麼東西?臟死了!」有一回肥狼當著同學的面,把他繳去的錢扔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撿,撿散在肥狼和同學腳邊的錢,一滴滴眼淚落在地上,趕緊偷偷用膝蓋擦乾。
他把錢拿去巷口的小店換。
「什麼?換大票子?不買東西?去你的!」老闆把他趕了出來:「你作夢啊?臟錢換新錢?」
只好回家,把錢攤在桌子上,用手慢慢地、一張張搓,搓掉那些沙土,再疊在一起,用書壓平。只是,無論怎麼壓,那十幾張鈔票,放在信封里,還好像夾了一塊厚厚軟軟的海綿。
有個同學舉著他的信封笑起來:「看哪!他繳的錢最多,厚厚一大包呢!」於是大家扔過來、扔過去,笑成一團。
「媽!你能不能拿回一些干凈錢?」有一天夜裡,他終於忍不住地開口。
「媽的錢都是干凈錢,沒有一文臟錢。」母親翻過身去,很沉。很小聲地說:「從你爹死,媽清清白白。於干凈凈。」
轉眼,十多年過去。
今天,他把一包錢,交到母親手上。
母親像是嚇一跳,把信封打開,抽出裡面嶄新的票子。
「一千塊一張?」抬起臉看看他,又低下頭數。數一數,就搖頭,數完了,把錢顫悠悠地舉起來:「這么多,我不能拿。」
「您收下吧!比起小時候,您給我的錢,這些錢上沒有水泥、沒有黃土、沒有石灰,這些錢都太輕了,永遠趕不上您賺的錢。」他笑笑:
「但是,跟您的錢一樣,它們都是於干凈凈。清清白白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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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前言
在心靈最微妙的地方
父親的心願
你是我一生的陪伴
吃得快的人
愛娃娃的司機
總去旅行的爸爸
爸爸心·女兒心
黑色悲喜劇
最後一場清涼秀
小周的如意算盤
王夫人的小嗜好
生生世世愛你
阿媽看海豚
屁仙
淚眼裡的春天
機器戰警
他們為什麼哭
當雕像破碎的時候
人狗之間
上輩子的教訓
那隻按時出現的小黃狗
狗!對鄰居要禮貌
小人物的笑與淚
那個上夜班的女人
王臭頭的夢想
母親賺的臟錢
誤會你十年
說不出的愛
總是伸著中指的男人
那一頓燭光晚宴
不一樣的情人節
原來你是那個賊
父親的那件衣服
夢中緣
我在來生等你
追逐到前生
昏迷的兩天兩夜
那個夢里的娃娃
⑸ 莫泊桑短篇小說《流浪漢》原文,
原文:流浪漢
莫泊桑
四十天以來,他到處找工作。他所以離開家鄉芒什省的維爾—阿瓦賴村,是因為那裡沒有活兒可做。他是個蓋房子的木匠,今年二十七歲,是個有才能的人,身體也健壯。遇到這次普遍的失業,他身為一家的長子,竟落到只有叉著兩條結實有力的胳膊坐在家裡吃閑飯兩個月之久,而家裡的麵包也並不很多。他,雅克·朗台爾,最強壯的人,卻因為沒有活兒可做,閑在家裡,分吃別人的湯!
他到村政府去打聽;秘書告訴他中部可以找到活兒做。
他於是帶了出生證和工作證,口袋裡掖著七個法郎,用一塊藍手絹包了一雙替換鞋、一條短褲、一件襯衫,系在一根木棍的頭上往肩上一扛,離開了本鄉。
他在看不見盡頭的路上不停地走著,白天也走,黑夜也走,太陽曬著也走,雨淋著也走,但是總也走不到那個做工的人可以找到活兒做的神秘地方。
最初他堅持認為自己是蓋房木匠,只有蓋房的木工活兒才可以做。可是無論他到哪個工地,人們總是回他說不久剛解僱了一批人,因為沒有人訂活兒。他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只好決定以後在路上碰上什麼工作就做什麼工作。
因此,挖土填道,收拾馬棚,劈石開山,各種工作他先後都做了;他也替人劈木柴、修剪樹枝、挖井、攪拌灰漿、捆木柴、上山看羊;但是無論做什麼,得到的只有幾個銅子;因為只有廉價地出賣力氣,才能打動老闆和鄉下人的吝嗇的心,得到兩三天的活兒做做。
現在呢,他已經有一星期什麼活兒也沒找到了;身上一文不名,只吃過一點點麵包,那還是在沿路挨家哀求時,有些女人好心布施給他的。
天漸漸黑下來,雅克·朗台爾精疲力盡,腿疼得跟斷了一樣,肚子空空,心裡非常悲傷,在道邊的草地上走著;他光著腳,因為他捨不得穿他最後這雙鞋,那一雙早就不存在了。這是臨近秋末的一個星期六。風在樹間呼嘯著,把天上灰色的濃雲吹得飛馳。雨很快就要下來了。天黑下來了,第二天又是星期日,田野里一個人也沒有。在田地里,這兒那兒高高矗立著一堆堆打過麥粒的乾草垛子,好像一個個巨大的黃蘑菇;地里已經播下了來年莊稼的種子,看上去光禿禿的,好像什麼也沒有。
朗台爾感到飢餓,一種野獸的飢餓,狼所以撲人就是因為這種飢餓。兩天以來他一直想著自己的心事,總是邁著大步自言自語。在這以前,他的全部精神,全套本領都用在找尋職業上,他從來沒有仔細想過。可是現在除了疲倦之外,又加上其他種種,如拚死命地尋找工作,到處遭到拒絕,到處受叱罵,在草地上過夜,肚子老是餓著,時刻感到那些安居家園的人們對流浪漢的那種輕視,每天總有人問他:「你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他有兩條不怕幹活兒很有一把力氣的胳膊,卻閑著沒事干,這多麼叫人痛心;又想起了留在老家的雙親也是一個銅子兒都沒有,這一切都使他心裡漸漸地充滿了憤怒,這股怒氣每天、每點鍾、每分鍾都在積聚,於是不由自主地變成短促的咒罵從他的口裡迸發出來。
「混帳……混帳……這群豬玀……竟讓一個人……一個木匠活活餓死……四個銅子也沒有……連四個銅子都沒有……看,又下雨了……這群豬玀!……」
這世道真不公正……
『文章有刪改』
⑹ 杜鵬程的作品成就
杜鵬程在長、中、短篇創作中都獲得顯著的成就。杜鵬程的小說多為重大題材,從嚴峻的斗爭與考驗中,描寫人物精神面貌。他在文學創作上的傑出成就贏得了廣泛的尊重,1956年2月4日在中南海受到毛澤東主席的親切接見。 《宿營》(戲劇)1950,西北新華書店。
《保衛延安》(長篇小說)1954,人民文學出版社。
《夜襲糧站》(短篇小說)1955,通俗讀物出版社。
《大沙漠》(短篇小說)1955,人民文學出版社。
《在和平的日子裡》(中篇小說)1958,東風文藝出版社。
《速寫集》(散文集)1960,作家出版社。
《年輕的朋友》(短篇小說集)1962,中國青年出版社。
《平常的女人》(短篇小說集)1963,東風文藝出版社。
《光輝的里程》(中、短篇小說集)1977,人民文學出版社。
《我與文學》 (文藝理論)1984,山西人民出版社。
《杜鵬程散文特寫選》 1984,陝西人民出版社。
《保衛延安》(少年版)1986,四川兒童出版社。
《杜鵬程文集》1993,陝西人民出版社。
《戰爭日記》1998,解放軍文藝出版社。 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歷史時期,杜鵬程聯系自己的戰爭經歷,進一步思考黨和人民是怎樣繼續前進、怎樣進行這一場新的建設和斗爭的。隨後又創作了中篇小說《在和平的日子裡》,《歷史的腳步聲》。
中篇小說《在和平的日子裡》,是建國五十年來工業題材創作中的優秀之作。小說通過鐵路建設工地的一個橫斷面,描繪了經過戰爭洗禮的人們在和平建設事業中所經受的新的嚴峻的考驗。作者站在時代的前列,以充沛的革命熱情,提出了發人深思的人生課題:在新的歷史時期,人應當怎樣生活?只有不畏艱險、激流勇進的人,才能跟上歷史前進的步伐。
《在和平的日子裡》曾收入高中語文課本。 杜鵬程的短篇小說作品有《工地之夜》、《夜走靈官峽》、《《第一天》、《延安人》、《年青的朋友》、《平凡的女人》、《速寫集》、《杜鵬程小說選》等。
這些作品刻劃了社會主義建設者可貴的品格,塑造了一批優秀的領導、知識分子和工人群眾的形象,同時揭示了生活中剛顯露的一些問題。 小說在反映人民內部矛盾方面所做的有益探索,引起了文藝界的廣泛注意與討論。
《夜走靈官峽》曾收入語文課本。
⑺ 男主的工地有人要跳樓,女主去幫忙勸說,後來,女主因為在經期,流了一腿的血,旁邊的人就說女主流產了
女主是律師樣?對不對?以後男主和女主相愛了對不對
⑻ 高分懸賞2篇短篇小說..800-2000字.要是名家的.出名的
最後的常春藤葉
【美】歐 亨利
在華盛頓廣場西面的一個小區里,街道彷彿發了狂似地,分成了許多叫做「巷子」的小胡同。這些「巷子」形成許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線。一條街本身往往交叉一兩回。有一次,一個藝術家發現這條街有它可貴之處。如果一個商人去收顏料、紙張和畫布的賬款,在這條街上轉彎抹角、大兜圈子的時候,突然碰上一文錢也沒收到,空手而回的他自己,那才有意思呢!
因此,搞藝術的人不久都到這個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來了。他們逛來逛去,尋找朝北的窗戶,18世紀的三角牆,荷蘭式的閣樓,以及低廉的房租。接著,他們又從六馬路買來了一些錫蠟杯子和一兩只烘鍋,組成了一個「藝術區」。
蘇艾和瓊珊在一座矮墩墩的三層磚屋的頂樓設立了她們的畫室。「瓊珊」是瓊娜的昵稱。兩人一個是從緬因州來的;另一個的家鄉是加利福尼亞州。她們是在八馬路上一家「德爾蒙尼戈飯館」里吃客飯時碰到的,彼此一談,發現她們對於藝術、飲食、衣著的口味十分相投,結果便聯合租下那間畫室。
那是五月間的事。到了十一月,一個冷酷無情,肉眼看不見,醫生管他叫「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藝術區里潛躡著,用他的冰冷的手指這兒碰碰那兒摸摸。在廣場的東面,這個壞傢伙明目張膽地走動著,每闖一次禍,受害的人總有幾十個。但是,在這錯綜復雜,狹窄而苔蘚遍地的「巷子」里,他的腳步卻放慢了。
「肺炎先生」並不是你們所謂的扶弱濟困的老紳士。一個弱小的女人,已經被加利福尼亞的西風吹得沒有什麼血色了,當然經不起那個有著紅拳關,氣吁吁的老傢伙的常識。但他竟然打擊了瓊珊;她躺在那張漆過的鐵床上,一動也不動,望著荷蘭式小窗外對面磚屋的牆壁。
一天早晨,那位忙碌的醫生揚揚他那蓬鬆的灰眉毛,招呼蘇艾到過道上去。
「依我看,她的病只有一成希望。」他說,一面把體溫表裡的水銀甩下去。「那一成希望在於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人們不想活,情願照顧殯儀館的生意,這種精神狀態使醫葯一籌莫展。你的這位小姐滿肚子以為自己不會好了。她有什麼心事嗎?」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去畫那不勒斯海灣。」蘇艾說。
「繪畫?——別扯淡了!她心裡有沒有值得想兩次的事情——比如說,男人?」
「男人?」蘇艾像吹小口琴似地哼了一聲說,「難道男人值得——別說啦,不,大夫;根本沒有那種事。」
「那麼,一定是身體虛弱的關系。」醫生說,「我一定盡我所知,用科學所能達到的一切方法來治療她。可是每逢我的病人開始盤算有多麼輛馬車送他出殯的時候,我就得把醫葯的治療力量減去百分之五十。要是你能使她對冬季大衣的袖子式樣發生興趣,提出一個總是,我就可以保證,她恢復的機會准能從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
醫生離去之後,蘇艾到工作室里哭了一聲,把一張日本紙餐巾擦得一團糟。然後,她拿起畫板,吹著拉格泰姆音樂調子,昂首闊步地走進瓊珊的房間。
瓊珊躺在被窩里,臉朝著窗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蘇艾以為她睡著了,趕緊停止吹口哨。
她架起畫板,開始替雜志畫一幅短篇小說的鋼筆畫插圖。青年畫家不得不以雜志小說的插圖來鋪平通向藝術的道路,而這些小說則是青年作家為了鋪平文學道路而創作的。
蘇艾正為小說里的主角,一個愛達荷州的牧人,畫上一條在馬匹展覽會里穿的漂亮的馬褲和一片單眼鏡,忽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重復了幾遍。她趕緊走到床邊。
瓊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望著窗外,在計數——倒數上來。
「十二,」她說,過了一會兒,又說「十一」;接著是「十」、「九」;再接著是幾乎連在一起的「八」和「七」。
蘇艾關切地向窗外望去。有什麼可數的呢?外面見到的只是一個空盪盪、陰沉沉的院子,和二十英尺外的一幛磚屋的牆壁。一標極老極老的常春藤,糾結的根已經枯萎,樊在半牆上。秋季的寒風把藤上的葉子差不多全吹落了,只剩下幾根幾乎是光禿禿的藤枝依附在那堵松動殘缺的磚牆上。
「怎麼回事,親愛的?」蘇艾問道。
「六。」瓊珊說,聲音低得像是耳語,「它們現在掉得快些了。三天前差不多有一百片。數得我頭昏眼花。現在可容易了。喏,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麼,親愛的?告訴你的蘇艾。」
「葉子,常春藤上的葉子。等最後一片掉落下來,我也得去了。三天前我就知道了。難道大夫沒有告訴你嗎?」
「喲,我從沒聽到這樣荒唐的話。」蘇艾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數落地說,「老藤葉同你的病有什麼相干?你一向很喜歡那株常春藤,得啦,你這淘氣的姑娘。別發傻啦。我倒忘了,大夫今天早晨告訴你,你很快康復的機會是——讓我想想,他是怎麼說的——他說你好的希望是十比一!喲,那幾乎跟我們在紐約搭街車或者走過一幛新房子的工地一樣,碰到意外的時候很少。現在喝一點兒湯吧。讓蘇艾繼續畫圖,好賣給編輯先生,換了錢給她的病孩子買點兒紅葡萄酒,也買些豬排填填她自己的饞嘴。」
「你不用再買什麼酒啦。」瓊珊說,仍然凝視著窗外,「又掉了一片。不,我不要喝湯。只剩四片了。我希望在天黑之前看到最後的藤葉飄下來。那時候我也該去了。」
「瓊珊,親愛的,」蘇艾彎著身子對她說,「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畫完之前,別睜開眼睛,別瞧窗外?那些圖畫我明天得交。我需要光線,不然我早就把窗簾拉下來了。」
「你不能到另一間屋子裡去畫嗎?」瓊珊冷冷地問道。
「我要呆在這兒,跟你在一起。」蘇艾說,「而且我不喜歡你老盯著那些莫名其妙的藤葉。」
「你一畫完就告訴我。」瓊珊閉上眼睛說,她臉色慘白,靜靜地躺著,活像一尊倒塌下來的塑像,「因為我要看那最後的藤葉掉下來。我等得不耐煩了。也想得不耐煩了。我想擺脫一切,像一片可憐的、厭倦的藤葉,悠悠地往下飄,往下飄。」
「你爭取睡一會兒。」蘇艾說,「我要去叫貝爾曼上來,替我做那個隱居的老礦工的模特兒。我去不了一分種。在我回來之前,千萬別動。」
老貝爾曼是住在樓下底層的一個畫家。他年紀六十開外,有一把像米開朗琪羅的摩西雕像上的鬍子,從薩蒂爾似的腦袋上順著小鬼般的身體卷垂下來。貝爾曼在藝術界是個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的畫筆,還是同藝術女神隔有相當距離,連她的長袍的邊緣都沒有摸到。他老是說就要畫一幅傑作,可是始終沒有動手。除了偶爾塗抹了一些商業畫或廣告畫之外,幾年沒有畫過什麼。他替「藝術區」里那些雇不起職業模特兒的青年藝術家充當模特兒,掙幾個小錢,他喝杜松子酒總是過量,老是嘮嘮叨叨地談著他未來的傑作。此外,他還是個暴躁的小老頭兒,極端瞧不起別人的溫情,卻認為自己是保護樓上兩個青年藝術家的看家區狗。
蘇艾在樓下那間燈光黯淡的小屋子裡找到了酒氣撲人的貝爾曼。角落裡的畫架上綳著一幅空白的畫布,它在那兒靜候傑作的落筆,已經有了二十五年。她把瓊珊的想法告訴了他,又說她多麼擔心,惟恐那個虛弱得像枯葉一般的瓊 珊抓不住她同世界的微弱牽連,真會撒手去世。
老貝爾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風流淚,他對這種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為然,連諷帶刺地咆哮了一陣子。
「什麼話!」他嚷道,「難道世界上竟有這種傻子,因為可惡的藤葉落掉而想死?我活了一輩子也沒有聽到過這種怪事。不,我沒有心思替你當那無聊的隱士模特兒。你怎麼能讓她腦袋裡有這種傻念頭呢?唉,可憐的小瓊珊小姐。」
「她病得很厲害,很虛弱,」蘇艾說,「高燒燒得她疑神疑鬼,滿腦袋都是希奇古怪的念頭。好嗎,貝爾曼先生,既然你不願意替我當模特兒,我也不勉強了。我認得你這個可惡的老——老貧嘴。」
「你真女人氣!」貝爾曼嚷道,「誰說我不願意?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經說了半天,願意替你替你效勞。天哪!像瓊珊小姐那樣好的人實在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害病。總有一天,我要畫一幅傑作,那麼我們都可以離開這里啦。天哪!是啊。」
他們上樓時,瓊珊已經睡著了。蘇艾把窗簾拉到窗檻上,做手勢讓貝爾曼到另一間屋子裡去。他們在那兒擔心地瞥著窗外的常春藤。接著,他們默默無言地對瞅了一會兒。寒雨夾著雪花下個不停。貝爾曼穿著一件藍色的舊襯衫,坐在一翻轉過身的權棄岩石的鐵鍋上,扮作隱居的礦工。
第二天早晨,蘇艾睡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看到瓊珊睜著無神的眼睛,凝視著放下末的綠窗簾。
「把窗簾拉上去,我要看。」她用微弱的聲音命令著。
蘇艾睏倦地照著做了。
可是,看哪1經過了漫漫長夜的風吹雨打,仍舊有一片常春藤的葉子貼在牆上。它是藤上最後的一片了。靠近葉柄的顏色還是深綠的,但那鋸齒形的邊緣已染上了枯敗的黃色,它傲然掛在離地面二十來英尺的一根藤枝上面。
「那是最後的一片葉子。」瓊珊說,「我以為昨夜它一定會掉落的。我聽到刮風的聲音。它今天會脫落的,同時我也要死了。」
「哎呀,哎呀!」蘇艾把她睏倦的臉湊到枕邊說,「如果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替我想想呀。我可怎麼辦呢?」
但是瓊珊沒有回答。一個准備走上神秘遙遠的死亡道路的心靈,是全世界最寂寞、最悲哀的了。當她與塵世和友情之間的聯系一片片地脫離時,那個玄想似乎更有力地掌握了她。
那一天總算熬了過去。黃昏時,她們看到牆上那片孤零零的藤葉仍舊依附在莖上。隨夜晚同來的北風的怒號,雨點不住地打在窗上,從荷蘭式的低屋檐上傾瀉下來。
天色剛明的時候,狠心的瓊珊又吩咐把窗簾拉上去。
那片常春藤葉仍在牆上。
瓊珊躺著對它看了很久。然後她喊喊蘇艾,蘇艾正在煤卸爐上攪動給瓊珊喝的雞湯。
「我真是一個壞姑娘,蘇艾,」瓊珊說,「冥冥中有什麼使那最後的一片葉子不掉下來,啟示了我過去是多麼邪惡。不想活下去是個罪惡。現在請你拿些湯來,再弄一點摻葡萄酒的牛奶,再——等一下;先拿一面小鏡子給我,用枕頭替我墊墊高,我想坐起來看你煮東西。」
一小時後,她說:
「蘇艾,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那不勒斯海灣寫生。」
下午,醫生來,他離去時,蘇艾找了個借口,跑到過道上。
「好的希望有了五成。」醫生抓住蘇艾瘦小的、顫抖的手說,「只要好好護理,你會勝利。現在我得去樓下看看另一個病人。他姓貝爾曼——據我所知,也是搞藝術的。也是肺炎。他上了年紀,身體虛弱,病勢來得很猛。他可沒有希望了,不過今天還是要把他送進醫院,讓他舒服些。」
那天下午,蘇艾跑到床邊,瓊珊靠在那兒,心滿意足地在織一條毫無用處的深藍色戶巾,蘇艾連枕頭把她一把抱住。
「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小東西。」她說,「貝爾曼在醫院里去世了。他害肺炎,只病了兩天。頭天早上,看門人在樓下的房間里發現他痙得要命。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濕透了,冰涼冰涼的。他們想不出,在那種凄風苦雨的的夜裡,他窨是到什麼地方去了。後來,他們找到了一盞還燃著的燈籠,一把從原來地方挪動過的樣子,還有幾去散落的的畫筆,一塊調色板,上面和了綠色和黃色的顏料,末了——看看窗外,親愛的,看看牆上最後的一片葉子。你不是覺得納悶,它為什麼在風中不飄不動嗎?啊,親愛的,那是貝爾曼的傑作——那晚最後 的一片葉子掉落時,他畫在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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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三個「活寶」一台戲
(小說)
憨子
(一)
陽春三月,花紅柳綠。
臭名昭著的三大「活寶」趙大寶、張二寶、王三寶結伴到南詔國去旅遊。趙大寶便是鄙人,二寶三寶則是與我臭味相投的哥們兒。我們之所以臭名昭著,被稱為「寶」,全都是二寶惹的禍。想當年,我們一起畢業於北方的一所名牌大學,又一起分回到南方的一個鐵路工程局。專業對口,可喟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我們就索性將鋪蓋卷夾到工地上,與工人弟兄們同吃同住同勞動。幾年下來,竟然也搞出不少國標部標優質工程。二寶也就在這關鍵時刻犯了迷糊。
那時候,在我們蹲點的隊上,有個小技術員乖乖的很惹人疼愛,用二寶的話說是「萬綠叢中一點紅」。他自以為工作上見了點成效就春風得意了,便舍了命去追。沒想到這小姑娘很有性格,寧可嫁給一個工班長也不願與臭知識分子張二寶為伍。二寶被活活氣了一頓,在氣暈過去之前,竟然偷偷以我們三人的名義起草了一份聯合宣言,趁人不注意貼到食堂的打飯口。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