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青苔短篇小说
❶ 求一篇比较早的短篇小说《乡井》
中学时代,我一直困惑古时候人为何将辞别家乡远走天涯叫背井离乡,远离家乡就叫离乡呗,怎么还最不能忘记家门前的那口井呢?难道那口井比至爱双亲父母还重要吗?我甚至天真地想为什么不把背井离乡叫做背父(母)离乡呢?窃以为那不过是文人骚客的杜撰。可是,终于有一天,久离故土的我,突然就怀念起家乡村头的那口老井来。乡井就像烙印一样留在记忆深处无法抹去,一想起来就令我心旌摇动,成了我“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并且恍然间就懂得了离乡背井的含义。
在漫长的农耕时代,人类的箪食瓢饮靠着井水,水井维系着人类的生存与繁衍,水井成为老百姓的命根子,有水井的地方就有人烟。水井造福人类,古人自然要感激,自然难以忘怀了!
我的家乡每个村镇都有水井。我家所在的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只有一口水井。村井建造的年代与村庄同龄。上世纪60年代初,我们村子从后村的河边上迁来后,村民们在村南头一块低于村庄的洼地里打下了这眼井,然后用青砖从井底自下而上一圈圈砌成圆柱形井壁,筑土建成了连通村庄的坝状井台;井台下是田冲,右边有一口水塘。井比较简陋,井口不大,四周铺有四块不知从那里找来的青石碑,石碑上刻的满是繁体文字,没有井架和辘轳。我们那一带村庄的水井,数我村的井深、水质好。打我记事起,井水从未枯竭过,四季甘洌,源源不绝,水质软硬适度,夏天的水冰凉,冬天的水则冒出一股热气,全村十几户人家全靠它滋养。即使逢大旱,周围村庄的水井全干涸了,我村的井水依然很旺,这井是那么的有灵性,像一位慈母,精心呵护着村里的每一个生灵。邻村人经常羡慕地说我们村的地脉好,人气旺。
井水养育着全村百余口村民,井台也成为乡亲们传统相聚、信息交流的场所。夕阳西下时,忙碌一天的人们挑着水桶陆陆续续来到井台,等候轮到自己提水。扁担横架在两只水桶上,人坐在扁担上,抽上一支烟,大家从奇闻趣事到农作物的长势和收成,海阔天空地吹牛啦呱。谈笑间,一天的劳累、烦恼便烟消云散。
酷热的夏夜,井台聚满了纳凉的村民。乡亲们经过一天辛勤劳碌,晚饭后,提上小木凳,摇着大蒲扇,坐在井台边,有的卷着凉席、布单铺在井台坡上躺下,小孩子们干脆就躺在草坪上,享受习习的晚风,开心休闲,谈古论今,漫无边际地闲聊着。渴了,提上一桶井水饮之,清凉甘甜解渴;困了,就席地躺在井台草坪上呼呼大睡。那时,我最喜欢围在邻居一位当过兵的老人身边,缠着让他讲打仗的故事。躺在恬静的井台边,望着满天微笑的繁星,伴着虫鸣、蛙叫和田冲的流水声,在凉爽的夜风温馨抚摸中慢慢沉入梦乡……直到被清露润湿了头发、衣服,在寒意中醒来。
全村数我家离井最近,井台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儿时,我总是被井里的神秘世界诱惑着,时不时地俯在井口石碑上向下看,深井阴森恐怖,井壁砖缝间长满青苔,凉意袭人,我不知这井水到底有多深,猜想着井底里该不会有什么怪物吧!有时大喊一声,井里立刻有微弱的回声,好像井底住着什么精灵,十分的有趣与好奇。
村里人吃水用水全靠井水,人提肩挑的确需要力气。那时候,村北头的人挑水,来回要走近两里地,若遇连阴雨,或冬季化雪,泥泞地滑,挑着百余斤重的一担水真是不易。村中踩出了一条结实的挑水路,清晨和傍晚,挑水的人络绎不绝,咯吱咯吱的挑水声此起彼伏,雨天,戴斗笠、披蓑衣的挑水者成为村中又一道风景。水桶、井绳、扁担、水缸是家家户户必备之物,都特别地爱惜;挑完水后,将水桶放在室内倒扣着阴干,防止太阳晒裂损坏;井绳挂在屋内墙上,以防霉变腐烂。尽管如此,有困难家庭者置办不起水桶、井绳的,随时向哪家借,会慷慨应允的。村民们都有借过挑水工具的经历,仿佛全村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家对相互借用习以为常了。
我与这口井结缘是从母亲怀着我时就开始的。母亲饮着老井的水让我在胎内健康发育,生下后,这洁净的水又进入母亲的血液酿成甘甜的乳汁,滋养着我成长。当我长到13岁时,就接过家里挑水的扁担,还要帮助本族里没有劳力的长辈家挑水,每天穿梭在水井边,艰难地品味着生活的酸甜苦辣。起初,我要挑满一担水还十分吃力,便挑半桶水,一点一点往上长,一年之后锻炼得有劲了,就挑起满桶水了。正常情况下,早、晚各要挑满一缸水才够一家人使用,把水缸添满需要两担水。逢年过节,或家有客人来时,用水量更大。水缸过一两天就得清洗,否则水就有腐臭味。井绳是用麻编成的,刚开始提水时,没有经验,双腿跨站在井口上,井水较深,全凭胳膊手劲,紧攥着粗长的井绳用力往上提,很累人,手上还常常被磨出泡。久了,就学会了用巧劲,手腿并用,相互借力提水,谈笑间就能把一桶水轻松提上来。挑水最难时在冬季,村民们挑水时,难免将水洒在井沿上,跨站在结满了冰的井口上,寒风刺骨,脚滑心慌,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不小心滑进井里。挑水基本上是男人的事,也是习俗中检验儿孙孝顺忤逆的尺子,孩子长大了,外出上学、工作回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挑满一水缸水,新女婿来走亲戚,会自觉地挑起水桶挣个好口碑。
我是吃家乡的井水长大的。夏季上学时,我们总爱用空酒瓶提上一瓶井水带着喝,在村里遇到挑水的,口渴了,就趴在桶沿上喝个够。新出井的水甘甜清爽解渴,村民们见挑水人走过门前,便拿着瓢拦住,舀上一瓢,咕咚咚喝下,再舀上一瓢端走。夏收季节,乡亲们挑一担井水放在田间地头或稻场里,谁渴谁喝······
离开家乡,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细细回想起来,觉得这乡井也是有文化的。单说那水桶就很古朴,纺锤形的桶身,口紧、底小、肚大,两块桶帮对称的挺拔上来,上头横装上月牙形的提梁,十几块有一致弧度的桶板,合起来浑圆天成,滴水不漏,打上黄澄澄的桐油,结实而又亮闪。有人家的水桶传了好几代,成了老字号,仍舍不得丢弃。每逢农历除夕封井一天,初一全天是不能挑水的,如挑水了,就犯忌讳、惹众怒,全村人是坚决不答应的。初二去井上挑水,越早越好,据说抢到新年头水的人家吉祥如意,新年财源滚滚;但不论早晚,凡节后第一次挑水者,皆会先虔诚地在井台燃放鞭炮、烧纸祭井。家里如添人进口,生小孩的第三天,都要往井里倒一碗喜面条。这些传统习俗不知何年何月才有的,但村民们一直就这么遵循着。
到本世纪初,这眼伴我经历了最初人生甘苦、见证过我成长、给予我所有的欢乐与忧伤、创痛与凄惶的老井,似乎走完了生命历程,成了一处虚设,逐渐被村民们弃置。生活日益富裕起来的乡亲,没人肯去受那提水挑担之苦了,再说,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家中留守的老人、小孩也挑不动井水了,于是都在自家门前打了压水井或电动抽水井。到井台的路再没人走了,渐渐地荒芜了,井边再也见不到当年的热闹景象。
前不久,我回家乡探亲,来到三弟的院内,抬头一望,看见楼顶上有一个圆桶状的白色小水塔,上书“XX牌无锈水塔”,白色的塑料管子连通水塔、厨房和厕所,轻轻一扳装在厨房墙上的电闸,地下井水很快抽满水塔,打开自来水龙头,水压力与城里一样的大,这是专为农家设计的小型供水设备。多年没喝到家乡的井水了,我从水塔里接出一碗井水,水质与那时井里的水一样的清澈,但喝到嘴里,口感总觉得没有老井的水那么甘甜。
走出三弟家,去寻访老井,周围盖满了楼房,难以分辨出昔日挑水走过的小路。径直来到井台边,老井已被填平,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我瞅来瞅去,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乡井终于成为历史,成了我梦中永远的思念了!
我寻思,水桶、井绳、扁担,这些祖先用了千百年的东西,若干年后,怕是真的要成为文物了。(徐常根)
❷ 青苔是怎样生长的作文
我家的墙壁上长满了绿绿的青苔,长青苔的地方是一个黑暗而又潮湿的地方。只有很少的光射进去,我想植物一般都在阳光下才能生长,而青苔却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反而生长的非常好。这是怎么回事呢?
有一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实验,我把墙上的青苔移到阳光下。我仔细观察着,过了一、两小时,青苔慢慢的枯萎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问妈妈,原来青苔只能生长在潮湿而又少光的地方。青苔是吸收潮湿地方的营养和水分生长的。如果水分很少,又在烈日下,就会慢慢死去。
啊!大自然的知识真多,植物生长的奥秘也真多呀!我要好好学习,将来去探索这些奥秘。
❸ 找落落,郭敬明短篇的一些小说,文章
落落的:
《传奇》
[1]
哪些是假的。
四季,雨雪。褶皱的海,正要开花。是麒麟还是饕餮,走过边界,变成倨傲凌乱的云。
不要提哪些是假的。发生在梦里的传奇,拼命罗列着美好和虚幻,以至连断句也毫无章法。只等白天醒来后,忘记了它们具体的涵义。如同分布在手掌里的纹路,零碎到找不到一条简洁的完整。所有吉普塞算命师都会对它们表示惋惜。
我知道哪些是假的。然后在白天想起会有些失笑。浪漫的图画式的幻想对于女生来说永远取之不尽,倘若王子的容貌还有千万种英俊的可能,那片永远盛开在虚无里的海,却总是一个样子。盛大的褶皱,袒露着它的排场,如同一朵花,边缘触摸到宇宙。
不知道目睹了什么,醒来后心里流过大段大段的字句。包括形容和陈述,甚至排比和问号,如同一个无知的灵魂找到了躯壳,要将前世最后的记忆统统留住,然后却还是指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只有凌乱的片段闪回在眼前。四季,衔接在一起。雨雪,天地纯白如往昔。海起了褶皱。因为风。麒麟或饕餮,究竟是麒麟还是饕餮,它们有什么关系。
直到醒来。天光暗白色,调和着昨夜的灰,爸爸和妈妈的呼吸声,从门缝里悄悄地隐入——拉弦般,一声轻,一声重,一声轻,接着停个空格,是爸爸揉了揉鼻子。
那些不是假的,我知道。翻个身,竹席的某块地方还未曾被体温占领,一片无力抵抗着的凉。楼梯上有脚步声。正往白天里踩去。
世界的一半在醒来后持续颓废的真实。自行车织过马路的空间,巴士气急败坏。圆珠笔用来书写发生于公元前的重大变革。卖水果的小贩拖住人说“那就卖给你,算我倒霉”。阳光照不进的死角里,有只母猫正在难产,她紧紧眯着眼,下身偶尔抽搐。
另一半却还有永世的传奇。我的梦里无需考辩真假。真和假都无法定义它。它们在画卷里繁衍,从最初一个小小的墨点变作完整的故事。睡在河谷里的麒麟,或是性格暴躁的饕餮,踏下无声无息的松软脚印,鼻息里撞出动物的腥味。随后,车前子铺路,风信子出声,巨大的海,开出了纯蓝色花瓣。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好的蓝。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如此清晰地看见它。
[2]
睁眼的时候二零零四年六月十三日,早上七点。从梦境里爬出的身体,如同走出泳池,在一瞬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地心引力,身体沉重。
又是一个具体的梦。虽然每天都会发生。像是青春的症状表现。同样的还有莫名其妙的闲,无所事事的闷,以及精心雕琢的伤感。
小孩子,每天都要创造新的糖果,却不都是甜的。大部分是酸,是苦。像是要自讨苦吃。
得承认许多事都是自讨苦吃。敏感的年纪里留着大片空白,如果天天跑着,笑着,赞美万世万物,神经也会变成虚假的塑料质地。而它应该是纤细暖热的经脉,如同公交车网一般沟通起我们的所有感知。所以才会在那空余的时间里,变成忙于幻想和沉溺伤感的小人。
幻想出自己的传奇故事,而伤感日复一日地攻陷着没有守军的城池。
这些非常隐私的事没法子跟人聊,全都机密般地关在心底。乘着黑暗,它们反而更加蓬蓬勃勃。于是时光渐潮,靠南的墙上爬上了它们的青苔印。大片大片湿润的暗绿色,提醒着总有什么不可见阳光。不可去见阳光。
所以我从没跟朋友聊过这些东西。秘密一旦公开,就变成不偏不倚的笑话。身体里养着这么一个小怪物,出去见人,怕它的爪子伤了无辜群众。
平日里和朋友聊天,只谈偶像的新绯闻,只谈肯德基推出的早点粥,只谈去电影院的近路,只谈老师衣肩上的酱油渍,以为那是没有使用新碧浪的结果。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碧浪是否能洗走所有污渍,像广告里的那样。只是聊天而已,那些平常的话题,能随着发生环境如同变色龙般一次次更改它的模样。
不断的绯闻,不断的新品,不断演出在明媚天日下的多视角故事,他身上的洗衣粉味,真实而温暖,浮动在可有可无的气息间。
很具象的年轻,投射在一点点造作和无数现实里。时间在上面悄然现形。我常常看见同一个角度下他的脸。眉、眼、鼻。后面的墙,白得粉质。于是人反而显得光洁,如同在一个平面里的像。在还没被冲印之前,所有颜色都在底片上颠倒。他的头发变成白色,眼睛流出白光,嘴唇灰绿,而世界漆黑一片。
我的神经就在这里缓慢而巨力地收紧了一下,从所有细微的枝末传向心脏。它像是被兜在茧里的蛾,突然获得了破壳的力量。
飞出去,衔起灭亡的火光。随后投进沉沉大海里,变成传奇的一部分。
粗糙的,柔软的,累计飞蛾们伤感的海。
[3]
不知怎么我就是很容易想到海。当天走到尽头,地没入洪荒,还有一面海,变做最后的容器,盛下所有传奇。
世界的第三只眼睛,在宇宙里蔚蓝地闭合。
是因为在出生前,灵魂长时间浸泡在妈妈的海里的缘故么。那些留在大脑皮层里仅存的一点隐约。眼下已经是如同幻想般含混而飘渺的画面。夜的天,昼的海,魂魄四下聚合,完成了圆满的生命,浮现在羊水的大海里。如同酒窝。整个世界都在微笑。
妈妈的神话到此进入高潮,她扮演的女娲从水和泥里创造了一个心爱的小人。随后她就要褪掉所有神力,变成一个努力而平凡的女性,维护着所有大或小的生活意义。我在大的那一块里,或许是最大的那一块里。
晚上看见妈妈转身在厨房里洗碗,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水里倒入洗洁精。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窄小的水槽。
她早已不记得,在她古老的神话里,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都在巨大的海洋里从容发生。那我就替她记着,夜夜看见它盛开如花,带着温柔的褶皱。
[4]
传奇。
我是个在心里养着麒麟和饕餮,盛下满世界海水的人,以及两手空空。
这些都是真的。
《生命到了夏天》
把我的生命缩小到最后的终点,是一颗绿色的夏天。
在台风的警报拉过后,我醒了。睁开眼看见被大雨冲得不堪一击的天穹,破裂的地方露出棉絮一般的补丁来。在人们的脚下是太阳漏洞百出的便衣,只在角落是它们不敢进去的。
夏天里我把拖鞋里的虫子倒掉,从福建南路去人民路的市场买很多葡萄。走回来的路上会有洒水车呜呜公交车突突地过去。
在考试和为了冲动的青春而抄写作业的时间统统流掉后,漫长的七十多日的假期,在夏天里变得膨胀无比,有时候它漏了气,就看见马路上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到逃跑。那布店的屋檐下露出一排走形的鞋子,我看得哈哈大笑。
那年夏天后人们纷纷记起电视台里播放的动画片,名字叫《灌篮高手》,报纸上说收视率甚至超过了新闻的让人乍舌的突袭。在我上楼的时候,楼下同龄的男生买完酱油回来,转弯的当口我看见他微卷的头发和拖长的影子,这让我突然害羞起来,我想自己那时不应该穿着很随便的睡裤。
6点的时候,他家和我家同时都响起了《灌篮高手》的片头曲,我把耳朵贴在地板上,能隐隐听见他和他妈妈在说话的声音。葡萄吃得太多,当时它们总想从喉咙里冲出来。坐在微微发烫的木头凳子上,从天窗里能看见夏天寂寞的流云和不知疲倦的烟尘,傲慢地飞舞。
就这样,我在这个夏天看完了整部的动画片,吃掉了无法计算的水果,并且和楼下的男生说了四五十句话,想来我喜欢他。
暗恋和生命一样完整而坚韧,并且在扯去表皮后露出会迅速风干的里层。在睡成什么姿势都不会做噩梦的闲日里,我们体面地过活,不用担心欲望的公鸡会在童话的顶端为现实破啼。就在我珍惜这样不知劳逸的灰蓝色的中场时,葡萄已经退出了舞台,动画没有再次播出,有人搬了家,窗开在江的另一方。但就是这充实而绿色的生命,让我能在更深的季节里安然地回忆起五年前真实而美好的声音。他叫我的名字,用夏天里短短的几秒,让一切都来不及成熟。
把我的生命放大到最后的边际,是葡萄一样成串的欢喜,一颗一颗的叫喊誓死抵抗着步步靠近的秋季。
《时光机》
有时候会觉得,也许是因为头顶那几条长长电线的关系,我和天空的距离变得被拉近了。好像一伸手能摸到明天。
小时候最宏伟的工程就是为各个新课本挑选属于它们的书皮。我会为这兴奋整整一天,坐在地上裁去年的挂历,并且非常害羞的把女模特胸部的部分翻过来包在里面。然后就等爸爸回来为我的每本书上写“语文”“数学”,妈妈的字没爸爸好看,不要她写。
小时候和男生追追打打,他趴着窗户要跳进来的时候我使劲关窗,结果把他的小手指夹烂了,老师直接告状到妈妈的办公室,妈妈差点没把我骂死。从这以后我知道了,原来小手指是一种会夹烂的东西。男生真是没用。
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撞死了一只小母鸡。其实是被我和它彼此受惊时自行车倒地,我一脚把它踩个半死了。后来爸爸管那家人把鸡买回去吃。爸爸真好,可惜那鸡我没敢吃。
小时候我坐在倒数第三排,视力好的要死,能看见教室外水杉上的一条黄色毛毛虫。下课了和同学去证实,原来是小半条烂掉的布。可为什么那里会有布。没准是毛毛虫的衣服。
小时候因为父母经常一起出差,自己在家的日子糜烂的像埃及艳后,虽然没有什么男宠,可我能以一个小学生的身份在家把电视看到12点,甚至躺在床上边吃东西边看书。有一次妈妈回来后因为发现了我没弄干净的芝麻糕碎屑而模拟了我独自生活的状态,进而把我臭骂了一顿。最让我伤心的是他们居然不相信我对自己的辩解说我绝对没做过。
小时候养过很多只猫,最喜欢的是一只黄白的,每天早上6点都会准时跳到床上把我添醒,然后我就抱住对着它的嘴亲啊亲个不停。后来有一天发现这家伙吃了一只耗子。回想起就觉得恶心……可我还是很喜欢它,可它还是在某天突然失踪了不。去年5月回家和爸爸妈妈说到这家伙,它们居然哈哈大笑说那是爸爸骑了两个小时扔到遥远的公园去的。大人能把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当成笑话来说。而我起码发现了我还和十年前一样保持着孩子的憎恶心。
小时候因为自己极短的生命线而害怕了很长时间,用圆珠笔把它一直画到手腕,并坚持不能洗手。这一点是否成功无法确定,而我早就害怕做一个老太婆……
身体被啪啪折叠打开,从最初的64开到32开一直到16开,我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世界,却最终远离了小时候已经泛黄的一滩酱油渍。很难洗干净,却又太容易退色变质。而我在一步步那个短命的老太婆未来走去时,偶尔会觉得小时候的自己还在后边,它像是被头顶的电线拉近距离的天空,依然对我这样念念不忘。
当年曾经把口水喷到我脸上的老师,现在还在那里吗?
郭敬明的:
《以黑夜为界》
01
当日出东方,薄雾被光线照得四下散开,安静的大街开始被喧闹的人群填满,不远处的小店伙计,揭开水面翻滚的锅子锅盖,把清晨的第一把拉面倒进水里。
楼下的保安穿着干净的制服,对着他看见的每一个人,说,早安。
流水声。汽笛声。喇叭声。母亲第三遍叫赖床的小孩起床的声音。
慢慢醒来的世界。
02
有一段时间工作太忙,几乎消耗掉了整个白天的时间,于是所有的稿件,小说,都必须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继续熬夜。开始的时候是持续到凌晨一点,之后变成两点,三点,最后演变成在冬天里已经彻底亮起来的天光下(六点半?),裹着被子倒头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刷牙,洗澡,随便从冰箱里拿出一点东西来吃。
之后去公司上班。
写字楼大堂的保安,有时候会对我说下午好。
坐下来打开电脑没有多久,公司的人就陆陆续续地下班了。他们对我说,小四,我先走啦。
很快地,公司里就只剩下我自己,或者一两个同样需要加班的人。
然后就慢慢地过度到了黑夜。
说是慢慢地,其实并不准确。
应该说,“然后就一下子到了黑夜”。
03
想要结束这样的昼夜颠倒的生活,于是早早地躺到床上去。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还是起来看书。
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露出一小块窗户,望出去是零星的还没有熄灭的灯火。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两点把书看完,在结尾的时候被男主角的那一句哽咽的“那,我就先走了?”触动了心绪。翻身起床,套了一件毛衣,打开电视准备打一会WII,玩了一会没有了兴致,打开莲蓬头准备洗澡。然后发现热水器没有了电池无法点火。
于是穿上裤子,套上一件大衣,抓起钥匙,出门去买电池。
在这样的漫长的黑夜里,任何的事情都显得格外隆重。我们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需要一个人孤单地度过,一个人因为寒冷而打开空调,一个人翻完一本书而叹气,一个人把电视频道从1换到39,一个人看着MSN上几乎清一色的黑白头像,一个人裹紧大衣出门买电池。
我们每一个人都幻想过的,怎样去打发一段太过漫长的时光。
是去欧洲旅行,还是窝在家里看完堆积在书架上的累累图书。
这些时光都像是遥远在一整个世纪之外,漫天的尘埃还没有来得及飞到我们身边变便轻轻地坠地。变成了铺展在我们远方的,一条浮游着尘埃的银河。
我们慢慢前往,慢慢老去。
04
在我们漫长的青春里,我们的世界都被浸泡在这样光线充足的日子中。
我们在灰蓝色的清晨里醒来,大家拥挤着,睡眼惺忪着,拿起牙刷和杯子,走向宿舍楼道尽头的水房,哗啦啦的水声把天色冲刷明亮,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抬起头,窗外枝头的麻雀已经可以看得分明。
宿舍管理员会在7点前把每一个人赶出寝室,去教室里上早自习。所有的人整理好书包,把没有吃完的馒头或者面包,塞进塑料口袋,然后随着人流开始一天的功课。
早晨,中午,下午,傍晚。
黑板上的粉笔字换过一版又一版,来不及抄写的人,叹了一口气,把钢笔丢到桌子上,趴下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微微抽动的肩膀,也不知道有没有流泪。
我们离黑暗很远,我们离深夜很远。
就算廉价的速溶咖啡也无法让我们坚持到更深的黑夜。总有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疲惫袭来,让我们不甘心地丢开试卷,倒进温暖的被窝。
我们像被包裹在透明的介质里,单纯而又混沌地度过着年少的青春。
我们在黑夜里安静地沉睡着。
世界离我们很远。伤害离我们很远。
05
楼下的罗森里,我们需要的一号电池只剩下两节,而我需要四节。好心的阿姨建议我不要买,去别的便利店买同样牌子的四节,否则混合不同品牌的电池效果不好。
06
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人生无限漫长,却又经不起消耗?
07
如果重新回过头去——
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无限美好的年纪,光阴像是被撒了亮粉,无论铺展在什么地方,都显得耀眼。生命在那三年里被无限拉长,摇摇晃晃地走过了从此再也无法重回的时光。
如果现在重新去看,那些被试卷拖垮的疲惫,和被成绩搅酸的心房,绝对不会被认为是人生里黑暗的部分,相比较现在所面临的遭遇的事情,它们干净透明得发亮。
虽然在我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它们被认为是生命里最最沉重的话题。
年轻的时候总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然后在之后,被不断的成长,成长,嘲笑得面目全非。
无数次地梦见回到过去。无数次地梦见坐在校园里考试。
窗外的阳光亮到刺眼,斜斜地照耀在光滑的桌面上反射出金黄的碎片。
教室后面有人用镜子,把光斑反射到老师的后脑勺上,教室里一片窃窃私语的笑声。压在喉咙里,痒得难受。
空旷的操场上,烈日搅动着漫天的浮云,它们日日记录着笼罩其下的这些少年,他们年轻的模样,他们健康的生命,他们的这些美好和善良,在未来的岁月里风雨飘摇。
于是悲伤变成了午后的雷阵雨。
有男生在湿漉漉的篮球场上练习投篮。
隔了不远的铁丝网外,女孩子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而如果重新回顾过去,那些美好的,温暖的,善良的,珍惜的过往,都因为太过美好,而在当下的温度里,显得脆弱并且“过分美好”,因为知道它们在随后到来的风暴里将不复存在,所以才会湿润了眼眶。
就像是傍晚夕阳消失之后,被墨汁一样的黑暗慢慢渗透进来的世界。
被笼罩着,慢慢消失了温度。
08
而黑夜也因为彼此的不同,而具备了各自的书写。
当我们的青春被安放在高高的象牙塔里,我们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消耗着年轻给我们的养分,黑夜无法侵袭,它被被窝的温暖隔绝在寒冷之外。
手电筒的亮光下被我们阅读过的无数的故事。青春的朦胧,或者爱情的悲凉,一点一滴地渗透进我们的心脏。
而当美好的岁月过去,蛋壳被某只手拿在碗边轻轻敲碎,完整的包装被巨大的力量哗啦撕开了口袋的一角,我们开始习惯面临黑暗里的特质,那些游离的黑暗和恒定的寒冷。它们浮游在空气里,找准我们脆弱和不堪一击的时候,悄悄地渗透进张开的毛孔。
人们都顶着一张冷漠的面孔,在街上匆忙地赶路,把孤单的影子留给大地,留给梧桐落下的枯叶,留给深夜里贴紧地面浮动的白雾。
只有空旷街头的红绿灯,在没有车辆和行人的路口,频繁地跳换着颜色。
09
在走过了两条街后,我在好德买到了我要的电池。
走出门的时候电子传感器发出叮咚的一声响,然后木然的电子声说:“欢迎下次光临。” 。
走回来的路上,看见那个摆水果摊的女主人刚刚要拉下卷帘门,她看见我的时候对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过身去,关上了门。她抬起手拉灭了头顶的黄色灯泡,于是一小段路突然黑了下来。
只有那个火炉前的中年男人,依然眯着眼睛,听着广播里的歌曲。他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塑料桌子和座位。只有炉火发出的噼啪声,呼应着锅里沸腾的开水。
我并没有路过他们的人生。
仅仅是看见了在黑夜的边界,他们半温暖,半寒冷的生存。
《夜的最终回》
01 药丸
感冒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上海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来了。头痛得像要轰隆一声爆炸开来。我每天就顶着这样一个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脑袋去上班。我经常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个倒计时器,滴答滴答地响着,然后发条越拧越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炸开来了。
感冒的时候也会觉得上海所有的自来水管都插进了我的身体,然后被人哗啦拧开了水龙头,鼻涕啊眼泪啊止也止不住。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漏水的管道系统,在写字楼里来来去去,看见我的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而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在我吞下了广告里一直反复说着效果显著的双色药丸之后,好像整个世界一下子就被还原了。惟独只是吃药之后会很想睡觉,于是走路也像走在棉花上一样。
可是,什么时候才会发明出可以控制情绪的药丸呢?我窝在沙发上,捧着冒着蒸汽的水杯发呆。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没有你的一场无聊聚会里,吞下一颗“不想你”的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吞下一颗“不要哭”的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你离开我之后,吞下一颗“忘记你”的药丸;如果有一天,我像所有蹩脚连续剧里演的那样,被车撞了头,我一定会在我神智清晰
的时候,吞下一枚“记住你”的药丸,这样我醒来,就不会对着床边泪流满面的你,说出电视里老套的“你是谁”的对白。
这样的药丸有没有呢?我好想打个电话给多啦A梦。
02 忧伤和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在翻译的时候,都会把悲伤和忧伤这两个词,统一地翻译成sadness。
中文里永远有这样让人叹气的字眼。就像曾经的幸福和快乐。一定都是happy吗?
快乐的人就一定是幸福的人吗?
那忧伤的人和悲伤的人,哪一个比较可怜呢?
十二岁,你从河里捞起来的半透明的小鱼,你把它们放进一个大碗里,结果第二天它们都死掉了。妈妈把鱼倒进马桶的时候,你哭了。你是忧伤,还是悲伤呢?
十四岁,你开始注意到有一个头发黑黑的男孩子,他的声音在青春期里变得有一点好笑的沙哑。但是他跑步和投篮的时候,你依然会觉得他好帅。那天你看到他和一个女生一起回家,他买了一支冰棍给她吃。你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两条街,后来你发现自己迷路了。那个时候,你是忧伤的吗?
十七岁,你在一个孤单的下午走出校门,夕阳刚好在你面前缓慢地沉落下去,光芒在你身后拉出一条更加孤单的影子来。你低下头。那一瞬间,空旷的校园,是让你觉得忧伤,还是悲伤呢?
十九岁,告别了年少的日子。好像再往前跨出一个时间单位,你就不能再称呼自己叫做少年。你对着微微闪动着亮光的蜡烛,许下了什么心愿呢?如果那个心愿你已经从十六岁一直许到了十九岁都还没有实现,那么,在二十岁之前,还来得及吗?你听着时间的倒数,慢慢地红了眼眶。是悲伤的吧?
二十四岁,第一次过印象中记得的本命年。上一个本命年完全忘记了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你会在妈妈给你红内裤的时候哇哇大叫说我不要穿。却也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思考着到底是否应该去买一条呢。桌子上放着同学的结婚请帖,红色的卡纸金色的字,而你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喝茶一个人看着电视。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03 夜自习
这样的夜晚会从初三开始。
第一天,你们都很兴奋,甚至在书包里悄悄放了零食和饮料。感觉在天黑下来的时候还在念书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当头顶上的白炽灯闪了闪之后就全部亮起,当你们看向窗外发现一片漆黑,只剩下校园里的一圈路灯亮出了光点。
你们觉得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
但是后来慢慢地,就消耗了时间和热情。
剩下疲倦的咖啡香味以及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出的噪音。试卷的油墨味道在空气里缓慢而沉甸甸地浮动着。你打开窗,过了一会儿又关了起来。外面的风还是太冷。
你放下手中的笔活动手腕。面前的历史试卷已经写满了整整一页。手中的水笔是昨天刚从校门口的小店里买的,而现在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的墨水。小店昨天刚刚有了周杰伦的《依然范特西》。你站在海报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你抬起头看向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香樟一棵连着一棵,把茂盛的树叶填满天空所有的罅隙。夜晚放肆地吞噬了光线和那
些永远不会消失的绿色。只剩下树梢间吹过的风声,远远地,锐利地,在校园的最深处响起来。沙沙沙。其实和教室里安静的书写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你抬起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发现手上是湿漉漉的水。你抽了下鼻子,把历史试卷翻
向新的一面。而路灯下那个高一体育部的男生,今天晚上没有来打球。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校园里出现了回声。树木被风吹动,树影在黑暗里一浪一浪地朝寝室的方向翻滚。你独自收拾好还没做完的习题和一本一本厚厚的参考书。你背好书包走出教学楼。从教室回寝室的路安静得吓人。路灯在很高的地方投下昏黄的光。前面走着两个女生,小声说着话。后面走着三个男生,脚下带着球。后来他们都走了回去,你慢慢地在这条两边长满了高大香樟的路上停下来。你抬起
头,路灯在那一瞬间闪了闪。你突然想起来,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年。从初三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个夜晚。而剩下的几十个夜晚,也将这样
过去。你抱紧手里的书,听到空旷的校园里响起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它们曾经出现过,也必定会在某一天消失。
被一千零九十五个夜晚吞噬的声响,在夜的最终回,沙沙地响起来。
❹ 现代言情短篇小说:青苔
青苔
题记:来时路,去时路,红尘中一个人孤独,亲爱的,裹紧衣衫,一个人慢慢地走,我们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的爱情,习惯了那个爱自己的自我。
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一个男人,因骨子里那份倔强的骄傲,没有奇异色彩的东西我不要,拒绝平庸的腐蚀。一直觉得薄凉的心不会轻易动摇,所以就不再担心沉沦,恋恋红尘中恋着自己,其实可笑,足够安全,我不动情,便无人可伤我。
农村的房屋低低矮矮像是茅庐,农村的土路坑坑洼洼像是舅爷脸上的麻子,农村的男子更是有着粗犷。但是精致却不能奢求,他们的可爱在女孩子羞红的脸中,那其中没有我的。女友谈起了恋爱,我仍然孤寂的行走在村边的唯一铁轨上,双手呈十字摇摇晃晃的走边边,一直想知道铁轨的那头通向哪里,远方的远方是什么?
村子里关于我的流言很多,说我是一个骄傲过头偏于高傲的女子。是的,这不是流言,是真实的状况,我就是如此骄傲的女子。等待着一场爱情,等待着一个足够优秀的男子。
村东头来了车队,宣传村子里贯彻上级指示精神,盖起了新式猪圈。我觉得无限可笑,人还住在低矮的茅草庐,而猪却住进了砖瓦结构的猪舍,这不是很讽刺吗?
鱼贯从车子里走下来的人,和电视上复制下来的一样,油光满面的脸,秃了顶峰的头发,戴着有色或无色的眼睛,挺着大大的肚子,走起路来都开始蹒跚了。说话的调调滑稽可笑。或许当了官,连普通话都不会讲了,非要抻长了抑扬顿挫像做报告一样的说话。旁边的村干部附和着点头,不断地奉上水和手帕。
我笑出了声音,在杏花正艳的树下瞧着他们的做作游戏。摄像头转向了我,那个摄像师从后面露出头来。就那一眼,仿佛风云电火划过,又仿佛满树红花一刹惊雷,被击中的感觉,铁马冰河,铁马冰河。
他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我。我愣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就在这里遇见。
村长用力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那个干部干咳的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摄像师点头摆了一下手,转回镜头。
转回的瞬间,回望了我。那一眼,狠狠地。那一瞬间,世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他的眉眼,我在他的眼神中不断下坠。
车队走了,整个下午我都在恍惚,沉浸在那个场景之中,掉进他的眼神温柔之中,跌进万丈深渊,无法再走出来。恍恍惚惚之中,独自一个人笑,妈妈念叨着,这孩子是不是病了,或是撞邪了,怎么开始不正常起来。
第二天我开始磨着村长问那个做宣传的报社在哪里,村长说,不是你想问那个后生吧?他可是高材生哟,在北大就读呢,是县长的侄子,是回来在县报社实习一段时间的,在吃饭的时候县长说的。后生叫凌风,禾蓝有能耐你也考去呀。读高三的我我心中有了方向,凌风,我要去寻你。
没有人知道我从学习一般的学生一路疯狂的努力,书本成了我的情人,每日每日在与它耳鬓厮磨中度过。放榜的日子, 握着通知书那一刻,我哭了,凌风,你还在吗?你还在吗?
北大的校门为我敞开那一刻,没来得及领略他的风采,去入什么社团。而是不停地去翻那些可以公开的学子资料。逢人便问,我在找新闻系的凌风,没有消息,我不灰心,我确信,他没有离开我的世界。
图书馆的一次借读,发现了一本书上面写着凌风的名字,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就在那一刻眼泪决堤而出,这是唯一可以触摸的真实。那字龙飞凤舞,潇洒飘逸,如他的眉眼之中的气息。我疯了样去找和这本书相关题材的书籍,看还有没有他的痕迹。翻累了,静静堆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面,抱着膝盖把头垂在双膝之间,凌风,凌风,你在哪里?
第N次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图书馆混熟的管理员大姐和我打着招呼,禾蓝帮我把这些东西抬去后面的处理室,我问这是什么?噢,这是上届毕业的学生回收回来的借书证,我恍然想起,凌风,他会不会是已经毕业走掉了,那么他该在这里留下痕迹。
我央求管理员大姐,让我翻看这些东西,她说,真是一个怪孩子,随你吧,抬到后面的处理室你就自己看吧。
潮湿的杂物间,用手电筒开始翻越那些借书证,手电没有电了,就用手机,最后手机也没有电了,借着晚上明亮的月光。在窗子前还在翻看那些小小的本子,直到眼睛再一次失望的时候,凌风的相片出现在那本借书证上。我捧着它用力的吻着,流泪满面,眼睛中一再的泛滥出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直至把我淹没。凌风,你在这里,你在这里,找了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对着凌风的相片,我说,凌风,我瘦了,凌风,我病了,凌风,我又考第一了,凌风,你知道我想你了嘛?
三年飞快地划过我毕业了,又三年,我在外资的公司中做着优雅的白领,追求的男子在身后排成了一小队伍,我仍无法动心,我眼里心里,都是那个影子,那个微笑,那个回眸瞬间狠狠望向我的眼神。
想着他清爽的笑,凌厉的瘦,还幻想他有海一样的深刻和独具的性格魅力,这样想着也如痴如醉。我把借书证上的相片已经放大成真人比例那么大,挂在我的房间,做成很多小的挂件,挂在我的手机上,我的钱包上,每天看见他我会微笑,我说凌风,早安。
每个午夜走进屋子,会对着他的巨幅照片说悄悄话,我从不穿过于裸露的衣服在他面前,也不在他相片面前换衣服,我会害羞。我说,凌风,我又加薪了,这个月想你和从前一样多。在喝多的瞬间,坐在他相片的底下,回手摸摸他的脸,扯过一条毯子,在他的微笑底下过夜。亦会在哭的时候,用脸贴向他的脸,轻轻地吻吻他,我说凌风我会坚强。
三年我过得如此苦,又如此甜。
次年,村里来了消息,说家乡举行劳务输出的洽谈会,希望我游说公司也去参加,这样可以让村里更多闲置的年轻人走出国门去挣外汇。也想为家乡做些什么,于是以自己在公司的人脉和成绩向公司表达了我的想法,向总公司建议国外工厂输出的人力基地可以发展到我们村里,公司应允了我的方案,并着手由我管理这件事情。我在夜晚告别凌风,抚摸着他依然帅气不见丝毫老去的笑容,我说等我,我会回来,会想你。
回到村子里,又看见了那些猪舍,还是空空如也,没有一头猪被养在里面,农村家家户户养的那几头猪都是散养的,吃野食为生,也减少圈养的资本。那些猪舍几乎都没有用,只是一个豪华的物件被放置在哪里。想想多么可笑,那些上层的官员,只做表面文章,只为自己的政绩竟如此劳民伤财的祸害百姓作秀。听说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县长也被东窗事发,因为其中贪污的猫腻被下界了。我一阵冷笑,冷笑过后突然疼起来,那么凌风如今在哪里呢?
招聘会进行得很顺利,除了村子里的青年还有镇上和县里的闲置青年都来报名体检,毕竟国外的待遇还是比国内要好的。
报名的还是人山人海,其中有几个高级职位一直在空缺着,是中高级管理人才,年薪都在二十万左右,很多人趋之若鹜。
下一位,
低头去看他的档案,笔啪一下掉在地上,不会的,不会的,档案上赫然写着“凌风”北大新闻系毕业,那相片和我房间的相片一模一样,米白色的衬衫,笑意浓郁的眼神,那眼神之中的温柔竟如此清晰,我无数次解读过它的含义。
我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帮我捡起了笔,满脸堆着笑意,有些取悦和献媚的表情,怎么会差别这么大,不过是七八年的光景,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了满身的肥肉,不在凌厉的清瘦,眼神之中都是圆滑和八面玲珑,左右忽闪着似是在猜度别人的意图,是如此精明又城府的样子,因为俯身捡我在脚边的笔,抬起头来的时候,微微地发喘,额上就有了细细的汗珠。
❺ 中短篇经典睡前童话故事5篇
故事 强调情节的生动性和连贯性,较适于口头讲述。已经发生事。或者想象故事。故事你看过多少呢?下面给大家分享一些经典的 睡前故事 ,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中短篇经典睡前 童话故事 1
顽皮豆从森林里玩耍回来,手上沾满了树叶的绿汁。他顽皮地张开双手,哇哇怪叫:“噢噢噢,我是绿魔法师!我是绿魔法师!”
顽皮豆推开家里的木门。咦,木门一下子变绿了,门把手变成了一个圆溜溜的大蘑菇。屋里有点暗,顽皮豆跑去拉窗帘。他的手指刚碰上拉线,落地窗帘“刷”的一下,变成了一面爬山虎墙。好奇怪呀!
他的手指到桌子上,桌子变绿了,桌面上长出了绿色的枝丫。他的手扶到椅子上,椅子也变绿了,椅背上长出了许多叶子。他的手摸到小床上,小床也变绿了,四个床脚长成了四棵小树,小床变得就像一顶绿色的帐篷。
顽皮豆不小心碰到电灯开关,“啪!”电灯亮了,发出绿莹莹的光。有趣的是,灯泡不再是灯泡,变成了一个大鸭梨。发光的鸭梨可真少见!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我的想像……”顽皮豆吃惊地坐到地上,双手撑在地板上。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呼啦啦”,地板上长出了许多绿油油的青草,就像铺上了一层绿地毯。
就这样,家里靠墙站着的撑衣竿、拖把、扫帚,全部长成了青青的小树苗。
“天哪!你到底怎么啦?”妈妈回家来,一把抓住顽皮豆的手。好笑的是,妈妈立即变绿了。绿头发就像柳丝,柳丝上趴着一只漂亮的蝴蝶。
没错.蝴蝶一定是发卡变成的!
爸爸惊奇地搂着妈妈:“亲爱的,你……你好可怕,不不不,好可爱呀!”话刚说完,爸爸也完全变绿了。绿眉毛,绿胡子,就像一丛丛韭菜。爸爸手上的烟斗,变成了一条绿蜥蜴。
“快,快去洗手!”爸爸妈妈急忙说。
顽皮豆跑进卫生间,浴缸里正好有一缸水。他把手伸进浴缸,哇,一眨眼,浴缸变成了一口池塘,塘岸边长着青青的水草,绿绿的青苔。顽皮豆去拿肥皂盒。“咚”的一声:肥皂盒跳进池塘,变成了一只大青蛙!
小鸟叽叽喳喳地从窗子里飞进来了。
松鼠、白兔和小猴子也蹦蹦跳跳地从大门口跑进来了。
顽皮豆的家,变成了一座实实在在的绿森林。
顽皮豆跑到青草地毯上打滚,他可真开心呀!
中短篇经典睡前童话故事2
小兔每天沿着这雪白的墙根,走回家去。
这条小路他已经走过一百多次了,每次都是很安全的。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小兔总有点提心吊胆。也许是他刚才在青蛙奶奶那里,听了一个长嘴巴鳄鱼的故事吧,小兔总觉得有谁在暗角里等着他呢。
他一边走,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
突然,他发现墙根那儿有个影子在晃动。
他再仔细一瞧,那影子长长的,像一张张开的嘴巴,他再一瞧,嘴巴里还有牙齿呢。那牙齿尖尖的、密密的。
在那张可怕的嘴巴上面,还有着两只鼓鼓的眼睛。天哪,这是一个丑陋而可怕的鳄鱼脑袋。
小兔想,这是不是在做梦?
记得有一次,他在青蛙奶奶那儿听故事,听着听着睡着了。在梦里,他梦见一大块巧克力,他馋得边吃边淌口水,还叫着:“巧克力真好吃!”结果还是大家的笑声惊醒了他。
这回,会不会是他听了故事又在做梦呢?
小兔使劲捶捶自己的脑袋,脑袋好疼呀,他醒着,根本没做梦。再瞧瞧墙上,墙上那个凶恶的鳄鱼头影子显得更清楚了。
怎么办呢?小兔急哭了。
这时,他听见身后响起沙沙的声音,小兔紧张得把耳朵都竖了起来。
“谁?”小兔带着哭腔问。
是我,小刺猬!”原来是他的好朋友小刺猬来了。
“你哭什么?”小刺猬惊奇地问。
“你瞧,墙上,恐怖的影子!”小兔恐怖地说。
小剌猬一看,也吓了一跳,但他镇静地说:“让我看看去。”
小刺猬从路边的小树林绕了过去,只听见一阵沙沙的响声,小刺猬不见了。
忽然,墙上的鳄鱼头晃动起来,好像它咬住了小刺猬的脑袋,小兔害怕极了,叫了起来:“小刺猬,你当心!”
只见小刺猬的影子动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揪下了鳄鱼的脑袋,把它提了起来,鳄鱼头的影子在白墙上无精打采地晃动着。
“小刺猬,你真行,真了不起!”小兔叫着、笑着冲了过去。
只见小刺猬在路灯照耀的树底下,手中提着一只开了大口子的破皮鞋。破皮鞋的裂口上,钉子和高高低低的缺口,就像一颗颗牙齿,这只破皮鞋挂在一根树枝上,路灯把它的影子映在墙上,放大了许多倍,就像一个鳄鱼头。
这个可怕的“鳄鱼头”,被小刺猬提在手上,他一晃,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起来。
小兔和小刺猬看着都大笑起来……
中短篇经典睡前童话故事3
大热天,太阳火辣辣烤着大地,就连池水也变得热呼呼的了。
小鸭子热得直喘气,难受极了。正在这时,小刚提来一桶水,浇在小鸭子身上。这水冰凉冰凉的,浇在身上舒服极了。
小鸭子连忙问;“小刚哥哥,这是什么水?”
小刚笑着说道;“这是井水,我刚刚从水井里提上来的。”
打这以后,小鸭子牢牢记住——口井水是冰凉冰凉的”。
一转眼,北风呼啸,冰雪盖满大地。小鸭子口渴了,想喝点水,不论是池水、河水还是湖水,全都是冰凉冰凉的。
这时,小刚从井里提了一桶水给小鸭子喝。小鸭子直摇头,说道:“井水是冰凉冰凉的,我不敢喝。”
小刚指着那桶井水说道:“傻鸭子,井水比河水暖。你瞧,它正在冒气呢!”
小鸭子仔细一看,井水果真在冒气,它就小心地喝了一口,嘿,井水是温的哩。于是,小鸭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了,小鸭子伸长头颈,扬起头问小刚:“井水本来不是冰凉冰凉的吗?怎么现在是暖呼呼的呢?”
小刚告诉小鸭子:“地面气温变化,才使你感到井水冬暖夏凉。”
小鸭子这才明白。世界上有些事是随情况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可不能凭老 经验 看问题哪!
中短篇经典睡前童话故事4
树叶凋零,北风萧萧,山野冷清清的。小兔子来到山坡下,到处找它的伙伴——小刺猬和小狗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跑回家,坐在饭桌旁不吃也不喝。
兔妈妈问:“你怎么了?”
小兔子抽泣着说:“小刺猬和小狗獾为什么不与我见面呢?”
妈妈笑了说:“傻孩子,他们都睡觉了?”
“睡觉?大白天睡什么觉?”
兔妈妈解释说:“我说的睡觉,就是冬眠,现在气温太低,它们的体温降低了,呼吸次数减少了,这时候它们就睡起大觉来了。”
“哦,是这样”小兔子说,“蟋蟀和蜗牛小弟也冬眠吗?”
“蟋蟀正趴在洞里睡大觉呢,蜗牛也许躲藏在石缝里或枯叶间,连自己的壳也封闭起来,只留一个小孔呼吸呢!”
小兔子点了点头说:“那水中的鱼儿不会冬眠吧?”
“冬天,鲤鱼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躲在深水处不吃也不动,小泥鳅呀,钻到水下的淤泥深处了……”
小兔子笑了,说:“妈妈,您不给我说这些,我还以为它们都故意躲着我呢!”
中短篇经典睡前童话故事5
从前有个牧羊人,经常把羊群赶到山间草地上放牧,当羊在草地上吃着青草时,他就坐在一棵大树下守候着,不让一只羊丢失。
有一大,牧羊人像柱常一样照看着羊群吃草,突然发现远处蹲着一只狼,两只眼睛紧盯着羊群。牧羊人心里想:“这狼一定是想寻找机会来吃我的羊。”他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住视着,却不见狼有什么行动。直到傍晚牧羊人要把羊赶回家时,那只狼寸站起来离开草坪,消失在丛林中。
第二天,牧羊人发现那只狼又来了,而且蹲得离羊群更近些。牧羊人越加不放心,一直提防着它,但不见它表现出任何企图,只是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
这以后两三天,狼都接连着来,而且蹲得越来越近,直到第十大,牧羊人暗自恩忖:“这只狼大概不吃我的羊。假若它是一只吃羊的狼,一开始它就该来吃了。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它仍是这样静静地恭候在旁边,难道它也想养羊吗?为什么老是蹲在这里?”
牧羊人心里怀疑,就问狼道:“你为什么总是蹲在这里看羊?你守在这里已经十天了,是十天,对吗?”
“对。”狼温柔而有礼貌地回答,“我喜欢看羊。”
牧羊人听到温和的声调,看见它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心里在琢磨:“这只狼不同于一般的狼,比较和蔼可亲,一定是只好狼。”接着问:“是什么原因使你这么喜欢看羊呢?”
狼回答说:“因为我的孩子小时候也像小羊羔似的,身上长着一缕缕可爱的绒毛。”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守候在你的可爱的孩子身边?”
“我的孩子死光了。”
“你的孩子死光了?”
“是的。”
“怎么死的?”
“森林失火烧死的。”
“唉,真让人同情。你大概太想念你的孩子了,所以每天守在这里。”
“对啊。我简直无法形容我恩念孩子的心情,每大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寸好,所以把羊当作我的孩子看侍。”
“天哪,这太可怜了!”牧羊人发自内心地说,“如果看羊能使你消愁解闷的话,你可以每天都来,坐近点也行,我不会计较的。”
“感谢你。”狼说,“我一定每大都来看羊。”
从此以后,这只温驯的狼每天都来坐在羊的旁边,有时还两眼泪汪汪的,像在哭泣,这更使牧羊人对它同情怜悯了。
最后,狼终于取得了牧羊人的信任。有几天,牧羊人觉得困倦,想睡个午觉,就请狼帮忙看守一下羊群,狼总是照看得很好,羊没有发生什么危险,这使牧羊人对狼就像对自已一样放心。
有一天,牧羊人要进城买东西,对狼说:
“我有点事情,要进城买东西,你帮我照料一下羊群好吗?”
“好啊。”狼说。“我一定保证你的羊群安全。”
可是牧羊人寸离开没多久,这只“温顺”、“善良”、“使人放心”的狼就扑向羊群,把羊咬死,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然后溜走了。牧羊人回来,发现死了许多羊,而狼已经逃之夭夭,寸知道上当了。狼到这里,才露出了它的凶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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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旦生家以前是地主,在*时父亲被活活地整死了,家里的东西也被全部没收,只留下一座空宅子。旦生兄弟俩在旁人的眼色和唾弃中艰难地相依为命。空宅子共有五间卧室,一个堂屋,一个厨房和一个很大的茅房,茅房里面有一大片猪圈,一直空着,因为他们自己都艰难地填报肚子,不可能有多余的粮食喂猪,连狗都没有一只,有的只是满院的青苔。兄弟俩成天在生产队干劳活,由于政治背景和家庭成分不好,工分很少,干十个工分的活队长只记两分。
旦生是秃子,在很小的时候队里流行生秃疮,很多人都生。这种疮只要有幸立足在头上,辉使你头皮溃烂,无药可救。很多人死了,旦生却活了下来,这得感谢生产队的赤脚医生。当时大多数人是旦生家的佃户,恨旦生家。赤脚医生找了一个无人的时候骗旦生说能够治好他的秃疮,用一种毒性较大的农药涂在旦生的头上,想整死他,但旦生的秃疮却奇迹般被治好了,而且没有再复发,只是把他的头发彻底消灭了,只有脑袋周围象征性地挂着几根。赤……
需要别的再问
❼ 吕新的创作年表
年份 作品名称 篇 幅 刊物(出版社)名称期号 1986 那是个幽幽的湖 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86年第2期 湖边闲话 随 笔 山西文学 1986年第2期 白色诗笺 诗 歌 山西文学 1986年第4期 1987 天上有个月亮 短篇小说 青海湖 1987年第7期 白色山谷 短篇小说 火花 1987年第4期 传说 短篇小说 中国西部文学 1987年第7期 现代诗卷 诗 歌 山西文学 1987年第5期 旧衣服 诗 歌 山西文学 1987年第8期 1988 瓦楞上的青草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88年第9期 那些年,那冬天 诗 歌 山西文学 1988年第2期 1989 带有五个头像的夏天 中篇小说 黄河1989年第1期 旧地:茅草一片金黄 中篇小说 收获 1989年第2期 消逝的农具中篇小说中外文学 1989年第6期农眼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89年第1期 哭泣的窗户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89年第1期 绘在陶罐上的故事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89年第1期 草垛边暗红的或金黄的风景 短篇小说 黄河 1989年第1期 社员都是向阳花 短篇小说 黄河 1989年第1期 圆寂的天 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89年第2期 河东 短篇小说 当代作家 1989年第4期 山下的道路 短篇小说 收获 1989年第5期 山谷对面的房子 短篇小说 作家 1989年第5期 那儿有一群鸟 短篇小说 作家 1989年第5期 青草遮断他的歌声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89年第8期 带六个抽屉的低柜 随 笔 山西文学 1989年第6期 1990 手稿时代:对一个圆形遗址的叙述 中篇小说 中外文学 1990年第2期 秋水 短篇小说 作家 1990年第1期 五月的最后一天 短篇小说 当代作家 1990年第1期 雨季之瓮 短篇小说 钟山 1990年第3期 空旷之年 短篇小说 作家 1990年第11期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 短篇小说 青年文学 1990年第7期 后窗 随 笔 山西文学 1990年第7期 1991 葵花 中篇小说 小说家 1991年第1期 发现 中篇小说 花城 1991年第6期 山中白马 短篇小说 芳草 1991年第2期 太阳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91年第4期 雨季 短篇小说 延河 1991年第7期 高山的语言 短篇小说 春风 1991年第12期 大雪 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91年第6期 栅栏 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91年第6期 面壁而坐 随 笔 山西文学 1991年第8期 1992 黑手高悬 长篇小说 当代作家 1992年第1期 南方旧梦 中篇小说 莽原 1992年第1期 南方遗事 中篇小说 花城 1992年第2期 夜晚的顺序 中篇小说 青年文学 1992年第2期 残阳如血 短篇小说 北京文学 1992年第6期 到黄村去 短篇小说 北方文学 1992年第7期 环形山谷 短篇小说 春风 1992年第9期 1993 抚摸 长篇小说 花城 1993年第1期 五里一徘徊 中篇小说 收获 1993年第3期 辎衣 中篇小说 青年文学 1993年第11期 隐蔽 中篇小说 人民文学 1993年第11期 阴谋 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93年第11、12期 中暑 短篇小说 上海文学 1993年第11期 回顾与眺望——《抚摸》序语 随 笔 山西文学 1993年第4期 《仿佛山区轮回的语言》自序 随 笔 山西文学 1993年第4期 陪你笑一次 随 笔 山西文学 1993年第11、12期 1994 沙子 中篇小说 小说林 1994年第1期 中国屏风 中篇小说 花城 1994年第1期 游园惊梦 中篇小说 江南 1994年第2期 我们的谷仓 中篇小说 大家 1994年第3期 荒书 中篇小说 收获 1994年第4期 砒霜 中篇小说 钟山 1994年第6期 傍晚 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94年第12期 1995 光线 长篇小说 花城 1995年第3期 芬芳 中篇小说 江南 1995年第1期 小姐 中篇小说 人民文学 1995年第1期 父亲,把咱们的雨伞拿出来给他用用 短篇小说 山西文学 1995年第12期 回忆 随 笔 作家 1995年第7期 写出自己想写的东西(创作自白)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自传) 随 笔 《蔚蓝色天空的黄金 ·小说卷》 1995年12月 1996 一个秋天的晚上 短篇小说 作家 1996年第4期 阴沉 中篇小说 花城 1996年第6期 我听见青草附近有大声音 中篇小说 大家 1996年第5期 梅雨(连载) 长篇小说 大家 1996年第6期 1997 梅雨(连载) 长篇小说 大家 1997年第2—3期 绸缎似的村庄 中篇小说 花城 1997年第2期 青纱帐 中篇小说 山花 1997年第8期 晕黄的欢乐 短篇小说 漓江 1997年第4期 副虹 短篇小说 长江文艺 1997年第5期 被画匠法隆先生无意中绘在墙上的罗顺纹究竟是个什么人? 短篇小说 作家 1997年第6期 1998 高大的春天 诚实的麦田 明亮的孩子 短篇小说 作家 1998年第1期 引渡 短篇小说 漓江 1998年第1期 八位作家和二十四本书 随 笔 花城1998年第3期 1999 家峪兄,已经半夜了 中篇小说 山花 1999年第1期 深红的农事 中篇小说 钟山 1999年第6期 八月黄昏 散 文 青年文学 1999年第8期 2000 米黄色的朱红 中篇小说 花城 2000年第1期 多么熟悉的声音 中篇小说 山花 2000年第10期 我们 中篇小说 上海文学 2000年第10期 石灰窑 短篇小说 作家2000年第3期 2001 草青 长篇小说 长江文艺出版社 2001年5月 瓦蓝 中篇小说 花城 2001年第4期 在十二月漫长的黑夜里 中篇小说 山花 2001年第10期 翩翩 短篇小说 作家 2001年第2期 “靠小说来呈现”——对吕新的书面访谈 访 谈 花城 2001年第6期 2002 成为往事 长篇小说 钟山 2002年第4期 2003 我理解的青苔 中篇小说 花城 2003年第3期 乌 中篇小说 中国作家 2003年第9期 2004 鱼鳞天:轻轻地说 中篇小说 花城 2004年第2期 我把十八年前的那场鹅毛大雪想出来了 中篇小说 当代作家评论 2004年第3期 十月 中篇小说 山花 2004年第9期 四季分明 随 笔 山花 2004年第9期 2005 黄花 中篇小说 上海文学 2005年第4期 永远年轻 随 笔 青年文学 2005年第17期 2006 木蝴蝶 中篇小说 钟山 2006年第2期 尖蚂蚁(原名:三年来我们的形势和困难) 中篇小说 长城 2006年第2期 初夏 中篇小说 佛山文艺 2006年11月上期 2007 阮郎归 长篇小说 花城 2007年第4期 苹果被施了魔法 随 笔 《在那云飞浪卷的南海上:中国作家南海行》,花城出版社 2008 一天 中篇小说 花城 2008年第3期 2009 哑嗓子 中篇小说 十月 2009年第1期 出版作品 《山中白马》
短篇小说集,作家出版社,1993年12月第1版
《夜晚的顺序》
中篇小说集,长江文艺出版社,1995年3月第1版
《葵花》
中篇小说集,北岳文艺出版社,1996年10月第1版
《抚摸》
长篇小说,花城出版社,1993年6月第1版
《光线》
长篇小说,中国青年出版社,1995年月第1版
《草青》
长篇小说,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5月第1版
《阮郎归》
长篇小说,中国华侨出版社,2011年2月第一版
附录:
《哭泣的窗户》
选入《哭泣的窗户》,郑树森编,台北洪范出版社,1990
郑树森编,《哭泣的窗户》,台北:洪范,1990。
此为洪范版“八十年代中国大陆小说选”第6集,收入曹乃谦〈到黑夜我想你没办法〉、格非〈青黄〉、吕新〈哭泣的窗户〉、苏童〈平静如水〉、田中禾〈书铺冉〉、查建英〈献给罗莎和乔的安魂曲〉、叶兆言〈最后〉、萧克凡〈白羊〉、谢友鄞〈血秧子〉、杨争光〈万天斗〉等10篇作品。 评论摘编 和许多“先锋”小说不同,吕新的语言没有那种实验室操作般的机械和生硬,也没有那种被理论的鞭子驱赶的被动和怯懦,当然,更没有那种为了争当“先锋”而“先锋”的粗鄙的庸俗。吕新就是吕新。吕新静静地躺在自己不曾被污染的纯净当中,一任语言的溪流淙淙远去。因为没有机械和生硬,没有被动和怯懦,没有粗鄙和庸俗,吕新在发现语言和被语言发现的双重的惊喜中,获得了他人所没有的自由,也获得了难以被人摹仿或淹没的独特的文体。
——李锐《纯净的眼睛,纯粹的语言》
吕新是一个能够呈现文学史“意义”的作家。吕新的独特性至少体现在两个层面:其一,他是一个真正具有“先锋”品格的作家;其二,他是一个具有深厚本土体验和文化体验的作家。
——吴义勤《“民间”的诗性建构》
吕新是擅长写诗化小说的。他显然具有诗人的气质。他也许是第一个让世界知道晋北山区的作家。
——樊星《苍凉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