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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璟心小說結局

發布時間: 2022-05-28 23:17:26

㈠ 《再生緣 我的溫柔暴君》有好多不懂的!璇璣懷了龍修文那混蛋的孩子,那孩子最後呢還有還有···

2,璇璣沒有逃離皇宮,墜崖失憶後有試著逃跑,最後還是被龍非離發現阻止了。
3,如意因為龍非離去帝陵時,在璇璣被皇後誣陷,卻沒有把龍非離的手諭在百官面前拿出來,而是偷偷交給了太皇太後間接傷害了璇璣,後被龍非離知道,在碧霞宮龍非離要殺了如意,卻被龍梓錦和璇璣勸救下,後來如意覺得羞愧飲鳩自盡,一縷魂不知去處,剛好現代璇璣的好友辛追追靈魂穿越到如意的身體里。
4,追追是朱七在21世紀的好友,也是前世龍王的紅顏知己莫琮,莫琮前世死後靈魂分成2縷,一轉世西涼與龍非離相遇,另一率轉世21世紀辛追追,與前世紫蘇轉世的朱七成為好朋友,以報前世救命之恩
5,小狼的前世是紫蘇救下的雪狼王,不是流璟,前世戰神死後魂魄分成3縷,一轉世成為白戰楓,守護心愛的璇璣。一轉世為白子虛,即林昊,只想得到璇璣,另一率就是流璟,流璟受佛陀之託將無字小札交與朱七,幫助她穿越時空與龍非離重遇

㈡ 溫馨非耽美小說推薦

1.《37度男人》作者:寂寞如璟(完結)

【內容簡介】

什麼是三十七度男人?
三十七度男人不需要太帥,但起碼要有溫暖的笑容以及干凈的眼神。
三十七度男人不需要太有錢,但起碼得讓自己的女人感覺衣食無憂。
三十七度男人,他們知書達理,為人處事不張揚,但也不消極。
三十七度男人,一直在社會競爭中全力拚搏著,雖然至今沒有登上頂峰,但他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依然抱著一顆平常心。
三十七度男人,心中有自己的目標,凡事力求完美。他們平凡而不平庸,低調而不頹廢。他們體貼溫柔,潔凈溫暖;他們不溫不火,不左不右。

這樣的男人,已經夠好了。所以,請抓住,手邊三十七度的溫暖。

主角:喬西,溫良青

p.s.看簡介就知道是溫情文了...這種男人超好~~哪有啊~~(唉~)

2.《愛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作者:笙離

文案
香砂六君子湯,茜根散,蘇合香丸,七福飲....
溫文的中醫生
House Keeping,General Manager,Room Service...
經常小病的酒店白領
——與君初相識,似是故人來

p.s.是關於一個中醫生與酒店小主管的故事,超級溫情...行文淡淡,但看完你絕對會愛上這個男主...

㈢ 師生戀小說《第二個夏天》最後的結局急啊~~~

結局男女主人公在一起了,父母同意了!男主人公想起來了;

第一零五章 回到起-點

兩年後,香格里拉的神秘湖。

「允希,你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真正的香格里拉?雲南不是有個香格里拉嗎?」女孩身穿一套桔紅色的潛水衣,提著氧氣瓶站在湖邊,偏著頭看身後的人。

朴允希微微一笑,伸手弄了弄她的頭發:「關於香格里拉的傳說那麼多,誰說能確定真正的香格里拉不在這里,而在雲南?這里罕有人跡,像世外天堂,難道不像嗎?」

「當然像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潛水?我覺得,潛水還是要去海里比較好玩。」

「你下去了就知道了」朴允希握住她的雙肩,定定地看著她,輕柔地說:「如果你有愛上我的話,就不要下去了。因為……動了情的人在這個湖裡,會遇到吃人的怪獸。」

「我當然愛你啊,如果不是你從墓地把我撿回去,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哎,真的,每次說到這里我都想問……」

「徐英勛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留30%的財產給你?我只是撿到你,又不是撿到你的記憶。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去吧」

「噢,好!」

姚蕁芊開心地戴上氧氣罩和潛水鏡,慢慢的走進湖中,還不停地回頭沖朴允希招手,示意他快些跟上去。

朴允希帶著寵溺地笑,對她揮手。突然,他雙臂攤開,手心向上,多情的雙眼緊閉了起來。平靜的湖面頓時激盪不安,從湖心慢慢的圈成一個旋渦,湖裡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旋渦吸了進去。

「天啊,允希快……跑……」姚蕁芊還來不及動彈,就被吸進了湖底。

朴允希緊閉的雙眼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睜開。他洗去了她的記憶,在沒有徐英勛的世界守著她兩年,但他仍然不能讓她愛上自己。她的心就像被上了特別的門,註定只有徐英勛才能打開它。

「允希!允希!」不斷下沉的姚蕁芊,恐懼而又無助地喊著朴允希的名字。

朴允希的聲音彷彿在她耳邊說:「他把你留給我,選擇離開,是為了讓你得到幸福。可是,我沒有辦法讓你愛上我,你的幸福,始終握在他手裡。現在,我送你去他身邊,芊芊,我愛你。」

「是你在說話嗎,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在往下掉啊!」湖水旋轉的速度驟然加快,姚蕁芊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

地心世界,沽浚湖畔。

已經接位成為地心統領者的徐英勛,正靜靜地佇立地湖邊,出神地看著平靜而碧綠的湖面。

他和她的初次相遇,就在這里。她穿著一身像地心太陽般鮮艷的桔色潛水衣,從湖心裡冒出,差點被水裡的巨龍當了塞牙縫的點心。

那個她,叫田蕊妮,個性倔強而勇敢,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包括對自己的愛,她也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不管自己對她多冷淡、多無情,她還是堅定地跟在自己身後,說要「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
」。

當母親決定要送她回地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倔強的女孩,無法完成王室的婚約。他接受了她的心意,和她在王宮的花海上跳舞,想用自己的能力留住她。

可他沒想到母親寧願犧牲自己束縛住他,也不讓他和一個平凡的地表女孩在一起。

於是,他認識了第二個她,姚蕁芊;一個單純、迷糊,骨子裡卻爭強好鬥的女生。他被她吸引,為她痴迷,終究還是得不到她的心。

「芊芊,你過得好嗎?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吧?」

「咕嘟、咕嘟……」平靜的湖面冒起了水泡,像在回答徐英勛傷情的低語。

徐英勛抬眼定定地望著翻騰不斷加劇的湖面,眼睛越睜越大——「嘩啦」一聲,湖心冒出了一顆人頭,接著是一隻纖白細嫩的手。桔紅色!那個人穿著的是桔紅色的潛水衣。

徐英勛的心在狂跳著,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著湖心突然冒出的那個人。

「呼!終於浮上來了」姚蕁芊摘下氧氣罩和潛水鏡,瞄見岸上有個人影,本能的以為他是朴允希:「你有看見剛剛那個旋渦嗎?沒想到我有這么命大,嚇到你了吧?」

「芊芊!」

「哎?你是……哇,你不是徐英勛嗎?」姚蕁芊不停地轉動腦袋打量四周,驚訝地說:「天啊,這是哪裡?地獄?不太像,難道我上了天堂?」

「小心,龍!」徐英勛陰霾的臉上終於重現了笑容,拔地而起掠過水面,從湖中撈出倍受驚嚇的她,緊緊攬在懷里:「芊芊、芊芊……」

「呼呼……好險、好險,天堂怎麼會有龍?」姚蕁芊定了定神,終於回復了神智,推開徐英勛問:「徐英勛先生,有個問題我在死之前就想弄清楚了。你和我是什麼關系啊,為什麼給我留那麼多錢
?難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是,你是抱養的,我才是徐家的小孩?」

「你,怎麼了?」徐英勛不解地看著她。

「我就不記得了嘛,我只記得允希把我從墓園里撿回去,之前的事都忘記了。」

「墓園?」徐英勛眼神一凜,伸手探上她後腦,通常人類潛藏的記憶都存在那裡。他在那裡,讀懂了一切,眼眶當時就濕潤了。

真是傻瓜,他們都是傻瓜。他愛她,可以放棄生;而她,竟然也能為了他選擇死。彼此那麼相愛,卻硬生生的再次生離死別。

「對啊,墓園,我們是……」

「愛人關系」徐英勛低頭吻住她的唇,兩滴眼淚從他的臉上流到她的臉上,滴進湖水中。

姚蕁芊驟然睜大的雙眼,在他纏綿的親吻中,慢慢閉合。古龍水雜和著淡淡的煙草味,是能讓她心安的味道;記憶深處,似乎自己尋找的就是這樣的溫曖。

是天堂還是地獄,都不管了。只要她感覺到,有這樣一個男人,真心的等她、愛她…兩年後,香格里拉的神秘湖。

「允希,你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真正的香格里拉?雲南不是有個香格里拉嗎?」女孩身穿一套桔紅色的潛水衣,提著氧氣瓶站在湖邊,偏著頭看身後的人。

朴允希微微一笑,伸手弄了弄她的頭發:「關於香格里拉的傳說那麼多,誰說能確定真正的香格里拉不在這里,而在雲南?這里罕有人跡,像世外天堂,難道不像嗎?」

「當然像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潛水?我覺得,潛水還是要去海里比較好玩。」

「你下去了就知道了」朴允希握住她的雙肩,定定地看著她,輕柔地說:「如果你有愛上我的話,就不要下去了。因為……動了情的人在這個湖裡,會遇到吃人的怪獸。」

「我當然愛你啊,如果不是你從墓地把我撿回去,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哎,真的,每次說到這里我都想問……」

「徐英勛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留30%的財產給你?我只是撿到你,又不是撿到你的記憶。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去吧」

「噢,好!」

姚蕁芊開心地戴上氧氣罩和潛水鏡,慢慢的走進湖中,還不停地回頭沖朴允希招手,示意他快些跟上去。

朴允希帶著寵溺地笑,對她揮手。突然,他雙臂攤開,手心向上,多情的雙眼緊閉了起來。平靜的湖面頓時激盪不安,從湖心慢慢的圈成一個旋渦,湖裡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旋渦吸了進去。

「天啊,允希快……跑……」姚蕁芊還來不及動彈,就被吸進了湖底。

朴允希緊閉的雙眼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睜開。他洗去了她的記憶,在沒有徐英勛的世界守著她兩年,但他仍然不能讓她愛上自己。她的心就像被上了特-碼的門,註定只有徐英勛才能打開它。

「允希!允希!」不斷下沉的姚蕁芊,恐懼而又無助地喊著朴允希的名字。

朴允希的聲音彷彿在她耳邊說:「他把你留給我,選擇離開,是為了讓你得到幸福。可是,我沒有辦法讓你愛上我,你的幸福,始終握在他手裡。現在,我送你去他身邊,芊芊,我愛你。」

「是你在說話嗎,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在往下掉啊!」湖水旋轉的速度驟然加快,姚蕁芊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

地心世界,沽浚湖畔。

已經接位成為地心統領者的徐英勛,正靜靜地佇立地湖邊,出神地看著平靜而碧綠的湖面。

他和她的初次相遇,就在這里。她穿著一身像地心太陽般鮮艷的桔色潛水衣,從湖心裡冒出,差點被水裡的巨龍當了塞牙縫的點心。

那個她,叫田蕊妮,個性倔強而勇敢,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包括對自己的愛,她也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不管自己對她多冷淡、多無情,她還是堅定地跟在自己身後,說要「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
」。

當母親決定要送她回地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倔強的女孩,無法完成王室的婚約。他接受了她的心意,和她在王宮的花海上跳舞,想用自己的能力留住她。

可他沒想到母親寧願犧牲自己束縛住他,也不讓他和一個平凡的地表女孩在一起。

於是,他認識了第二個她,姚蕁芊;一個單純、迷糊,骨子裡卻爭強好鬥的女生。他被她吸引,為她痴迷,終究還是得不到她的心。

「芊芊,你過得好嗎?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吧?」

「咕嘟、咕嘟……」平靜的湖面冒起了水泡,像在回答徐英勛傷情的低語。

徐英勛抬眼定定地望著翻騰不斷加劇的湖面,眼睛越睜越大——「嘩啦」一聲,湖心冒出了一顆人頭,接著是一隻纖白細嫩的手。桔紅色!那個人穿著的是桔紅色的潛水衣。

徐英勛的心在狂跳著,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著湖心突然冒出的那個人。

「呼!終於浮上來了」姚蕁芊摘下氧氣罩和潛水鏡,瞄見岸上有個人影,本能的以為他是朴允希:「你有看見剛剛那個旋渦嗎?沒想到我有這么命大,嚇到你了吧?」

「芊芊!」

「哎?你是……哇,你不是徐英勛嗎?」姚蕁芊不停地轉動腦袋打量四周,驚訝地說:「天啊,這是哪裡?地獄?不太像,難道我上了天堂?」

「小心,龍!」徐英勛陰霾的臉上終於重現了笑容,拔地而起掠過水面,從湖中撈出倍受驚嚇的她,緊緊攬在懷里:「芊芊、芊芊……」

「呼呼……好險、好險,天堂怎麼會有龍?」姚蕁芊定了定神,終於回復了神智,推開徐英勛問:「徐英勛先生,有個問題我在死之前就想弄清楚了。你和我是什麼關系啊,為什麼給我留那麼多錢
?難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是,你是抱養的,我才是徐家的小孩?」

「你,怎麼了?」徐英勛不解地看著她。

「我就不記得了嘛,我只記得允希把我從墓園里撿回去,之前的事都忘記了。」

「墓園?」徐英勛眼神一凜,伸手探上她後腦,通常人類潛藏的記憶都存在那裡。他在那裡,讀懂了一切,眼眶當時就濕潤了。

真是傻瓜,他們都是傻瓜。他愛她,可以放棄生;而她,竟然也能為了他選擇死。彼此那麼相愛,卻硬生生的再次生離死別。

「對啊,墓園,我們是……」

「愛人關系」徐英勛低頭吻住她的唇,兩滴眼淚從他的臉上流到她的臉上,滴進湖水中。

姚蕁芊驟然睜大的雙眼,在他纏綿的親吻中,慢慢閉合。古龍水雜和著淡淡的煙草味,是能讓她心安的味道;記憶深處,似乎自己尋找的就是這樣的溫曖。

是天堂還是地獄,都不管了。只要她感覺到,有這樣一個男人,真心的等她、愛她……

㈣ 來不及說愛你 原著小說的結局是什麼啊

尹靜婉在逃途中流產,被被程信之所救,遂嫁給他。十年後,靜婉沛林相遇,靜婉心死,沛林生恨,派人殺信之,手下誤殺靜婉
碧瓷沉原文尾聲:不許人間見白頭
烏池的春季本就是雨季,午後又下起雨來,雨雖不大,但淅淅瀝瀝的落著,微生寒意。靜琬從百貨公司出來,汽車夫遠遠打著傘迎上來,她本來買了許多東西,上車之後兀自出神,過了好一陣子突然才察覺:「老張,這不是回家的路。」老張並沒有回頭,而是從後視鏡里望了她一眼。她心中突然明白過來,回頭一看,車後果然不緊不慢,跟著兩部黑色的小汽車。她的心中一緊,向前望去,果然有一部黑色的汽車在前面,雖然駛得不快,可是一直走在他們汽車之前。事到如今,靜琬倒鎮定下來,任由汽車駛過大半個城區,一直駛入深闊的院落中,老張才緩緩將車停了下來,前後的三部汽車,也都減速停下來,老張替她開了車門,見她神色自若,他滿心愧疚,只低聲道:「太太,對不住。」
靜琬輕聲道:「我不怪你,你有妻有兒,是不得己。」老張那樣子幾乎要哭出來,只說:「太太……」那三部汽車上下來七八個人,隱隱將她所乘的汽車圍在中心。另有一人執傘趨前幾步,神色恭敬的說:「小姐受驚了,請小姐這邊走。」靜琬不卑不亢的答:「我已經嫁了人,請稱呼我程太太。」那人神色依舊恭敬,躬身道:「是,是,小姐這邊請。」靜琬冷笑一聲:「我哪兒也不去,你去告訴你們總司令,立刻送我回家去。」那人微笑道:「小小姐真是玉雪可愛,聰明伶俐。」靜琬急怒交加,霍然抬起頭來:「你敢!」那人神色恭敬,道:「是,小姐說的是,鄙人不敢。」他見靜琬生氣,因為受過嚴誡,不敢逼迫,只是掣傘站在那裡。雨勢漸大,只聞雨聲刷刷輕響。靜琬終於輕輕嘆了口氣,那人見她身體微微一動,便上前一步來,替她擋住風雨,讓她下車。
靜琬走至廊下,那些侍衛就不再跟隨,她順著走廊一轉,已經見著又是一重院落,一路進來,都是很舊的青磚地,那院子天井裡,疏疏種著一樹梅花,一樹海棠。兩本樹都不是花期,綠葉成蔭,蔽著一角屋舍。走廊之下擺了許多花盆,月洞門的兩側一對半舊的石鼓,上頭花紋依稀可見。她像是在夢里一樣,恍惚的聽著檐下的潺潺的雨聲。他本來低頭站在滴水檐下,慢慢抬起頭來望著她,說:「你回來了。」
他們只在清平鎮住了月余,大半的時候,總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多。他忙著看駐防、開會、軍需……有時等到半夜時分他還未回來,窗外廊下的燈色昏黃,隱約只能聽到崗哨走動的聲音,菊花幽幽的香氣透窗而來。她本能的用手扶在廊柱上,檐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她此時方能夠正視他的面容。隔了十年,他微皺的眉心有了川字,眉峰依稀還有往日的稜角分明,只是那雙眼睛,隔了十年,再不是從前。她心裡無限的辛酸,他慢慢的說:「如今說什麼,都是枉然了……可這樣的傻事,我這輩子,也只為你做過。」
她轉過臉去,看著夢里依稀回到過的地方,那小小的院落,一重一重的天井,就像還是在那小小的鎮上,她一心一意的等他回來,他去了前線……他在開會……他去看傷兵了……可是,他一定會回來,再晚都會回來。
雨漱漱的打在樹木的枝葉上,他惆悵的掉轉頭去:「這株海棠,今年春天開了極好的花……」 她慢慢的說:「就算你將整個清平的宅子都搬到烏池來,又有什麼意義?」他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沒有意義,只是……這樣的事情,我也只能做點這樣的事情了。我一直想忘了你,忘了你該有多好啊……哪怕能夠忘記一天,也是好的。起初的那兩年,我真的已經忘了,直到遇上蘇櫻,她有多像你,靜琬,你不知道她有多像你。我當時去她們學校,遠遠在人群里看到她,立刻就下了決心,我得將她弄到手,不管她是什麼人,不管誰來攔我,我心裡就知道,我是完了,我是再忘不了你了。我什麼傻事都做了,將她捧到天上去,下面的人都巴結她,她年輕不懂事,叫我寵壞了,一味的在外頭胡鬧,甚至連軍需的事情她都敢插手。我其實都知道,可是一見著她,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靜琬,我想,這就是報應。我什麼事都聽她的,什麼事都答應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叫人去給她摘。我把欠你的,都還給她了,可是連她我都保不住。」
靜琬淡淡的道:「謹之也不過是個女人,這么多年來,她何曾快樂過?」
慕容灃怒道:「她有什麼不快活?這么多年來我對她聽之任之,事事都不和她計較。」
靜琬輕嘆了一聲:「你都不曉得她要什麼。」
他突然的沉寂下去,過了許久許久,終於說:「我曉得她要什麼——生老四的時候她大出血,她自己覺得不行了,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我曉得她要什麼,可是我給不了了,靜琬,這輩子我給不了旁人了。」
雨聲漸漸的稀疏下去,檐頭的鐵馬叮鈴叮鈴的響了兩聲,起了風,她旗袍的下襟在風中微微拂動,隔了這么久,她慢慢的說:「都已經過去了。」他並沒有作聲,疏疏的雨從海棠的葉子上傾下來,有隻小小的黃羽雀從葉底竄出來,唧的一聲飛過牆去。牆上種的凌霄花爬滿了青藤,一朵朵綻開,如同蜜蠟似的小盞。花開得這樣好,原來春天早已經過去了。他說:「這么些年——過得這樣快,都十年了。」十年前她明媚鮮妍,而如今她也只添了安詳嫻靜。他忽然說:「我知道有一家西餐館子的榛子漿蛋糕好吃,我帶你去吧。」靜琬微含了一點笑意:「我已經不愛吃那個了。」
他悵然的重復了一遍:「嗯,你已經不愛吃那個了……」
雨聲細碎的敲打在樹木的枝葉間,輕微的聲音,點點滴滴,依稀入耳。他今天穿著西式便服,彷彿十年前的翩翩少年,最後只是說:「我送你回去。」他親自執了傘,送著她出來,侍衛們遠遠都跟上來,他卻對汽車夫說:「你下來。」汽車夫怔了一下,他已經替靜琬關好車門,自己卻坐到前面,發動了車子。侍從室的當值主任溫中熙嚇了一跳,趨前幾步:「總司令……」他回過頭來,淡然道:「誰都不許跟來。」溫中熙大驚失色,只來得及叫了聲:「總司令……」慕容灃早已經將車調過頭,駛出門外。
雨又漸漸的下得大起來,車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街景都似隔了毛玻璃,再看不分明。偶然聽到汽車喇叭嗚的一聲,原來是有汽車被他們車子超過去。街上不少地方積著水,駛過時揚起嘩嘩的水浪,他有許多年沒有開過汽車了,車子駛得又快,街口的交通燈他也沒有留意,直直的闖了過去,交通警察一回頭,正看見車影刷得已經闖過去,「嗶嗶」拚命吹起哨子來,他們的車早已經去得遠了。
一路上他都只是開車,靜琬從後面只能看到他烏黑的發線,他曾經開車載著她的那個星光璀璨的夜晚,恍若已經隔世。隔著的不僅僅是十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傷,那些慟……冷了心,平了恨,終於是忘了,忘得可以淡淡的從容面對。車子在緩緩減速,碼頭已經到了,風雨漸大,碼頭上空無一人,只聞嘩嘩的雨聲,粗白麵筋似的雨抽打在地上,他將車駛上輪渡,整個渡船上只有他們這一部汽車,等了好久也不見開船,又過了半個多鍾頭,方才有個穿著雨衣,管事模樣的人過來敲了敲車窗。
他將車窗搖下來,疏疏的冷雨落在他的手臂上,寒冷的江風湧入車內,靜琬不由打了個寒戰,那人說:「風雨太大,我們停航了。」
他並沒有答話,隨手將錢包取出來,就將百元的鈔票抽了一沓出來,放在那人手上。那人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道:「風勢這樣大,只怕會有翻船的危險。」慕容灃又往那錢上加了厚厚一沓,那人見竟然足足有數千元之巨,心下又惶恐又驚喜,拿著那錢去輪艙中與人商量了幾句。片刻之後回來,已經是笑容滿面,說:「我們馬上就開船。」
小火輪拉響了長長一聲汽笛,緩緩離岸。江邊繁華的城廓越去越遠,四面皆是嘩嘩的雨聲,江流湍急,船行得極慢,駛到江心時分,雨已經越下越大,十餘步開外已經什麼都瞧不見,只見無數的雨繩從天上而降,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連近在咫尺的江面都看不清楚。他突然回過頭來,她猝不防及,正正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交,她再也避不開他的目光。他突然就那樣從座椅間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肩。她不由自主的被他緊緊的攥向前來,不等她反抗,他已經吻上她的唇。那些遙遠而芬芳的記憶,如同潔白的香花,一朵朵綻開在往事里。她身上依稀還有茉莉的幽香。她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去掙開,他生了一種絕望的蠻力,只是不放手。她柔軟的身軀抵在座椅的間隙里,他的手也卡住了不能動彈,她越掙扎他越絕望。那些往昔的光華流轉,一幕幕從眼前閃過,他忘了這么多年,他隔了這么多年,幾乎以為終其一生,再沒有勇氣來面對她,可是她偏偏要回來。
他如何能再次放手?
那些溫軟的過往,那些曾有的繾綣,她是生在心間的傷,一旦碰觸,便是無可救葯的潰瘍。她的玻璃翠耳環貼在他的頸間,一點微微的涼意,這點涼意一直沁到心底深處去,然後從那裡翻出絕望。他再不能夠承荷這樣的痛楚。
她終於安靜下來,她的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肘上,無論他怎樣深切的纏綿,她的唇冰冷無絲毫暖意。他終於放開她。
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了這白茫茫的水汽一樣。天上潑傾著大雨,江面上騰起的霧氣,四面都只是蒼茫一片。她的身軀在微微發抖,眼裡只剩了茫然的冷漠,他慢慢的松開手,一分一分的松開,唇上還似乎留著她氣息的余香,她離他這樣近,觸手可及。耳中轟隆隆,全是雨聲。
他緩緩的說:「靜琬,我這一生,只求過你一次,可是你並沒有答應我。我原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求人了,可是今天我最後再求你一次,離開程信之。」
她凝視著他的雙眼,他眼中已經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我愛信之,他是我的丈夫。」她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說得十分清晰:「假若信之有任何意外,我絕不會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他轉過臉去,看車窗外茫茫的雨幕,過了許久,他忽然微微的笑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蘭花嬌弱,只怕在北地養不活。我這十年來試了許多次,終於養活了一株天麗,你想不想看看?」
她淡然答:「我到美國之後總是過敏,聽了醫生的建議,家裡早就不養任何花了。」他嗯了一聲,只聽嗚咽一聲長長的汽笛,在江面上傳出老遠,隱約的白色水霧里,已經可以見著灰色的岸影綽綽。嘩嘩的江水從船底流過,翻起滔滔的浪花與急漩的水渦。急湍的江流在風雨中如奔騰的怒馬,一去不回。風卷著大雨,刷刷的打在車窗玻璃上,無數的水痕降下去,又有更多的水痕淌下來。
車身微微一震,他的身子也突然輕輕一震,像是從夢中醒來。
這十年來,這樣的夢無時無刻都在做著,可是等不及到天明,就會殘忍的醒來。
船上的管事走過來,依舊是滿臉堆笑:「可算是靠了岸,剛才在江心裡,船差點打轉兒,真叫人捏了一把汗。」
鐵質的船板軋軋的降下去,碼頭上已經有黃包車夫在張望,指揮輪渡車輛的交通警察穿著雨衣,看到輪渡靠岸,連忙拾階而下。那高高的無數級台階,彷彿一直通到天上去。她說:「我自己上去。」
永江這樣深,這樣急的湍流,隔開了江北江南,隔開了他的人生。
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沒有下車,連輪渡什麼時候掉頭都不知道,去時那樣短暫,每分每秒都那樣短暫,而返回,彷彿此生再也抵達不了。
船一分一分的靠近了,他靜靜的望著碼頭上,實槍荷彈的大隊衛戍,全是何敘安帶來的人,輪渡一靠岸,連船板都還沒放下來,何敘安帶著近戍的侍從就跳上船來,見他坐在那裡,因車窗沒有搖上來,身上已經半濕,只叫了一聲:「總司令。」他充耳未聞一樣,太陽穴里像是有極尖極細的一根針,在那裡緩緩刺著,總不肯放過,一針一針,狠狠的椎進去。大雨如注,只見那些衛戍的崗哨紋絲不動,站得如釘子一樣,他終於跨下車來,衛戍長官一聲口令,所有的崗哨立正上槍行禮,那聲音轟然如雷,何敘安忙親自撐過傘,他舉手就推開了,大雨澆在身上,徹骨的寒意從頭冰涼。
慕容灃已經有二十餘年沒有生過病,此番受寒之後發起高燒,數日之後轉成了肺炎,急得侍從室主任與全體幕僚憂心如焚。何敘安轉為文職官員已久,但日常的事務,有許多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每日必然要過來數次。病榻之前只能揀要緊的大事報告幾句,慕容灃雖然發著高燒,脾氣突然的好轉,不論他們建議什麼,他都肯點頭答應。原本慕僚們力主的財政改制,他總不肯點頭,這天稍稍一提,他就同意讓他們去擬方案,倒令得何敘安更加的不安。過了幾日,看著慕容灃的病有了起色,幕僚們散後,何敘安獨個留下來,慕容灃雖然依舊在打點滴,但人像是有了點精神。何敘安跟隨他時日良久,說話極是直截了當,今天猶豫了半晌,方才問:「總司令是有事情交待敘安?」
慕容灃脫口答:「沒有什麼事,你別想多了。」
他們相與多年,何敘安對他知之甚深,這樣一句話一說,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他雖然早就隱約猜到幾分,但仍脫口道:「總司令,現在不是跟程家翻臉的時機。」
慕容灃不耐煩的道:「不會有人知道,有哪一回讓人抓到過把柄?」
何敘安道:「程信之不一樣,如果程信之一死,程允之豈肯善罷干休?就是夫人那裡,只怕也會不依不饒。」
慕容灃臉上並無怒容,可是語氣冷淡得可怕:「我主意已定,你們誰也別想攔我。」
何敘安急道:「尹小姐的性情如何,總司令比我更清楚。」
慕容灃淡然道:「她還有女兒,所以不會做傻事,不過就是眼下傷心兩天。」
何敘安急切之下口不擇言:「總司令,恕敘安無禮,此事牽涉甚廣,敘安不得不知會同僚。」慕容灃怒極,伸手就將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回手一摜,針管上的夾子撞得架子啪得一響:「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話已經說得如此之重,何敘安十分鎮定的道:「請總司令三思後行,這樣嚴重的後果,總司令起碼事前讓我們有個預備,不致事到臨頭抓忙。」慕容灃忽然一笑:「遲了,今天晚上有撫恤安順水災的賑災義賣,程信之是資金會理事,定會前往。顧伯軒的人兩個鍾頭前就布置好了,現在只怕已經得手了。」
何敘安向來鎮定,此時也禁不住驟然失色,過了一剎那方回過神來:「敘安告辭。」掉頭就往外走,慕容灃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手抓起槍畔自己的佩槍,何敘安只聞「砰」一聲巨響近在咫尺,身側的門框之上已經多出一個彈孔來,猶有縷縷青煙未散。他身子一震,猶未回過頭去,已經聽到慕容灃的聲音:「我知道你們以為我是發了狂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發了狂了,誰要是敢攔著,我決不答應。」
何敘安回過頭,只見他滿臉通紅,眼神偏執若狂,如同喝醉了一般。他喟然長嘆:「六少,如今就算殺了程信之,於事何補?」自定都烏池以來,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這樣稱呼他了。這一聲六少,便純以舊情私誼相商,完全是動之以情了。慕容灃見他一雙眼睛望著自己,目光中竟然滿是瞭然,他與何敘安私交甚篤,適才那一槍也是一時沖動,幾乎失手。但見他並沒有驚惶之色,反而顯出理解,他手中的槍不由自主頹然垂下去。低聲道:「我實在忍不了……她怎麼可以嫁信之……」
何敘安道:「尹小姐確實過份,但事已至此,六少不如先對夫人明言,給程家施加壓力,只要程允之動搖,何愁不逼得程信之放棄這段婚事?」見慕容仍舊緊緊抿著嘴,又道:「就算到時程信之不肯,咱們再下手不遲。」
慕容灃仍舊不說話,何敘安急得背心裡漸漸生出冷汗來,顧伯軒是情報二處的主任,這個機構獨立於軍政之上,直接受命於慕容灃。顧伯軒為人更是專橫,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若是慕容灃不及時親自打電話給顧伯軒,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去阻止顧伯軒。正在此時,門外的溫中熙似是有什麼急事,在門外走廊里走了一趟,不一會兒,又射門外走了個來回。何敘安心中焦急萬分,欠身道:「總司令。」慕容灃這才看到溫中熙,叫他進來問:「什麼事?」溫中熙陪笑道:「侍從室的車子又被衛戍扣下來了。」衛戍與侍從室向來不和,總是互相找麻煩,一有機會就在慕容灃面前告狀。慕容灃哪裡有心思理會這樣的小事,將臉一揚,對何敘安說:「去給曾子龠打個電話。」何敘安退了出來,問溫中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溫中熙道:「顧主任急著要見您。」何敘安正愁見不著顧伯軒,此時萬萬沒想到他會急著找自己,不喜反憂,心中突得一沉,忽然有不祥之感籠上來。
黃昏時分又下起雨來,程信之換了衣服預備出門,又進來親兜兜:「爹地要走了,和爹地拜拜。」兜兜戀戀戀不舍:「那爹地早些回來陪兜兜玩。」靜琬正要伸手去抱女兒,忽聽傭人進來說:「四太太,親家太太打電話來了。」靜琬聽說是母親有電話,連忙過去接。尹太太問:「靜琬,今天回家來吃飯吧,雅文表妹來了。」靜琬說:「信之晚上有事情,我和兜兜回來吧。」忽又想起:「啊,兜兜晚上還有美術課。」兜兜是國畫大師李決然的關門弟子,年紀雖小,但李決然執教素來嚴厲。尹太太也知道兜兜不能缺課,於是笑著說:「那你回來陪陪雅文吧。」她掛上電話之後,信之道:「下雨路滑,你那部小汽車總出毛病,真叫人不放心。不如坐我的車子回去吧。」靜琬說:「那你呢?」信之道:「我過一會兒坐大哥的車去好了,反正大哥的車閑在家裡。」
靜琬換了出門的衣裳,兜兜抱著洋娃娃歪著頭瞧著母親,靜琬忍不住逗她:「媽媽好看嗎?」兜兜道:「好看!」甜甜一笑:「媽媽是世上最好看的媽媽。」靜琬忍俊不禁,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孩子,在家裡乖乖的,過會兒上課回來,媽媽獎兜兜一個故事。」兜兜最愛聽故事,聞說此言,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由一亮:「那媽媽講白雪公主的故事。」靜琬滿口答應了,見她發辮微松,說:「又玩得這樣瘋。」叫保姆取了梳子來,親自給女兒梳了頭,才拿了手袋出門。
她下樓出門,走出大門後回頭一望,程信之抱著女兒站在露台上,兜兜見她回頭,甜甜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在嘴上一比,然後往外一揚,飛了個飛吻,靜琬的嘴角不禁浮起微笑,也對女兒比了個飛吻。司機早就將程信之的那部黑色的別克駛了出來,她上了車子,從後車窗玻璃里望去,車子已經緩緩駛動,只見兜兜的笑容越去越遠,汽車轉了個彎,終於不能看見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了。唯見千絲萬縷銀亮雨線,沙沙的織在天地間。
何敘安頹然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顧伯軒不停的用手帕拭著額頭上的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敘安兄,這該怎麼對總司令講?」他的聲音幾乎在發抖:「車上怎麼會是尹小姐……怎麼會是她……」
何敘安沉默良久,說:「總司令的身體剛有起色。」
顧伯軒道:「既然何主任也同意瞞下來,那麼我先封鎖消息。」
何敘安喟然長嘆道:「先瞞過今天晚上再說,瞞不住的……明天我來對他講……我來講。」
顧伯軒重重鬆了口氣,連連拱手:「敘安兄的大恩,伯軒沒齒難忘。」何敘安起身道:「我先去看看總司令。」
慕容灃還沒有吃晚飯,幾樣小菜與細粥還擱在餐桌上,何敘安腳步很輕,進來他也沒有聽到,他半倚半靠在軟榻之上,紫檀匣上的羅鈿點翠溫潤的摩挲著手心,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兩張脆黃的紙頁上。
「慕容灃尹靜琬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一式兩份,他的出生年月日,籍貫姓名,她的出生年月日,籍貫姓名,證婚人的名字、介紹人的名字、主婚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端正小楷,寫在那粉色的婚書上,她緊緊攥著那證書的一角,他微笑道:「你可要考慮好,一簽字,你可就姓慕容了。」
她抬起臉來看他,他的眼裡唯有一種溫柔如水,凝望著她,千山萬水一路走來,兩個人都是千辛萬苦,他等了她這樣久,她也茫茫然尋了這么久,如今才知道原來是他,這一生原來是他。
她將臉埋到他懷中去,他緊緊的箍著她,就像重逢的那一刻,可是這一刻更甜蜜,更篤定。這么久,這么遠,從初次相遇到如今,隔了這么久,中間那樣多的人,那樣多的事,他到底是等到了她。
他的聲音像是夢囈一樣:「靜琬,你還記不記得……」她嗯了一聲,他沒有說下去,她也並不追問,其實與她的一切都像是在夢境,哪怕是現在明明相擁,可是因為等了太久,總覺得甜美得如同夢境一樣。但這夢境如此甜蜜沉酣,哪裡捨得去多想。他只覺得彷彿那一日,從城外打獵歸來,她靠在他肩頭睡著了。晚春的微風吹得牆上凌霄花枝影搖曳,她的發絲癢癢的拂在臉上,滿襟滿懷只有她的芳香。他坐在那裡,四下靜無聲息,心中只唯恐她醒來,只願這一刻長久些,再長久些。

㈤ 十年一品溫如言新版結局是什麼舊版結局又是什麼我就看過一版,不知道是新是舊。

只有一種結局,就是最後他們在一起了。文中有一悲情結局,是作者惡搞的。

在國外結婚生子,最後回國基本上就沒什麼了!

下面是網上有人寫滴!

沒有人能知道言希有多愛溫衡。

他是一個長期用目中無人的二世祖面貌來面對眾人,
如果是關系好的朋友,他會讓人家在這層面具下看到他純真善良的一面,
如果是他信任依靠的人,他會告訴你一些他難以啟齒的傷疤,但並不會傾吐全部。

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真正了解言希。就如同沒有一個人能對別人的傷痛感同身受一樣。

他是夏天出生的孩子,從小沒有體會過父母之愛。
但是他很聰明又調皮,在一群孩子里是孩子王,在各家大人面前又賣弄乖巧。

他和阿衡的第一次接觸,是他還沒到兩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溫媽媽挺著大肚子,告訴他快要有一個弟弟了。
兩歲的小言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溫媽媽的肚子,說妹妹妹妹。

此後十多年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阿衡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言希這個人,她沒有離開過那個長大的江南小鎮。
言希是知道自己有個小新娘的,可是她一直都沒出現,而他並沒有太當一回事,他的生活里有很多人,他經歷了很多阿衡想也沒有想到過的事。

在之後,故事就開始了。

15歲的溫衡和17歲的言希,第一次見面留給彼此的都只是一個影子。
言希不知道,阿衡的這一見鍾情。

他在阿衡需要的時候適時出現,他的接近和關心,最初只是因為要彌補她因為自己的親妹妹而缺失的親情。
當時他是帶著施捨的成分對待阿衡的,還有一點輕視地把阿衡放在低處。

他慣性地抵觸著別人的靠近,在烏水之行的時候,他依舊是不信任她的。
可是在船上,他卻還是把小時候的一些事告訴她。因為生病的人太脆弱,沒有力氣繼續掩藏自己。

多年後的言希表示,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把她正式地當做自己未來的妻子看待才告訴她這些事的。
也因為這次短短幾天的旅行,言希看到了阿衡成長的痕跡,讓他第一次真心對她笑,讓他在回去的途中凌晨對她說「生日快樂」。

他會在溫衡感到難堪的時候化解尷尬,會無賴地對著阿衡撒嬌,會說最喜歡阿衡的排骨。

他們一步步地靠近,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住在一起的那一年,彼此依靠。言希自以為地扮演著爸爸的角色,卻總是享受著阿衡的寵溺。

他總是喊著「衡衡啊我的女兒呀」,他知道他們言家欠了阿衡,他的妹妹奪去了阿衡的親情。
他那麼聰明,他當然是知道阿衡對自己的喜歡,他假裝不知,繼續給她家的溫暖,繼續索取阿衡的好。
那是他們的家,有言希,有溫衡,有叫鹵肉的鳥,有叫小灰的小狗。
家裡也總有幾個常作客的朋友,家裡的鳥和小狗偶有戰爭,兩個主人也是偶爾犯糊塗。
在溫馨和小打小鬧中,過完了兩個人認識的第二年。

言希的表面的孩子氣一開始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自我保護的偽裝,可是在阿衡面前,被無條件寵溺的他,孩子氣的樣子也帶著真實。
他貪戀著阿衡的一切,卻也相信她有一天會離開他。

他的爸爸媽媽在他出生之後就沒多看他一眼;他最依靠的陸流在爆炸的火場中丟下他;他當做媽媽信任的人找了人輪 奸他並拍下了照片;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因為他的病而嘔吐著恐懼他同情他;他的朋友因為私心和他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一直以來他只有自己。
沒有爸爸媽媽,所以他很乖巧讓別的大人喜歡他;在爆炸火場中被拋棄,所以他一個人爬出來;被最信任的人那樣傷害,還是一個人挺了過來;被喜歡的女生當做魔鬼,卻還是鼓起所用勇氣認真地對她告白;被朋友背叛,還是能裝糊塗地滿臉笑容。

他以為他把自己和阿衡之間的距離控製得很好,他能夠接受有一天阿衡的突然離去。
但是同時他又在安慰自己,這一天一定還很遠很遠。
於是他隱藏著內心最可怕的記憶,他不想阿衡覺得他骯臟。

接受陸流的邀請去維也納,他離開前望著門牌,說害怕忘記回家的路。
他欣喜地帶著阿衡送的圍巾手套貼著車窗,說阿衡等我回來我很快就回來的呀。

每五天他都從維也納寄郵件,一直念叨著他的阿衡,他說阿衡我回到家想第一眼看到你。

當他知道陸流的母親把兩年前拍的照片寄給了阿衡的時候,他是害怕的。
他匆匆趕回了家,看到的是空盪盪的家和已經打開過的相冊。
阿衡已經看到那些照片了,他覺得他現在唯一在乎的也已經離他而去了。

於是他逃開了,於是他變成了匹諾曹。
他說不出完整的話,變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阿衡站在他的面前成為了保護他的屏障,她說為了他不惜跟任何人拼個魚死網破,她堅決不送他去精神病院。

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柔軟而干凈,抱著頭哭,說家沒有了,阿衡也討厭他。

在他被迫帶離的幾個月里,他漸漸地已經不會說話,而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要忘記,阿衡」。
阿衡教他說話,說到阿衡的時候他笑著低頭親吻她的眼。阿衡等同於親吻。

他在阿衡去上學的時候等在家裡,守在電話機旁,聽到陌生的電話會扔掉電話。
溫媽媽突然興起跟他說阿衡的號碼,他一遍就記住了,抱著電話聽著阿衡疑惑的聲音,笑得滿足。

阿衡,我回來了。
奇跡般的,言少戰勝了匹諾曹,遵守了諾言,第一個看見她。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生病,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找到你。」
「我會的。」

他已經清楚了自己對阿衡的感情,可是卻還是忍不住逃避。
他知道溫爺爺溫爸爸都不喜歡他,他覺得自己很骯臟配不起那麼好的阿衡,他害怕以後自己會拖累阿衡,所以即使他清楚地知道阿衡喜歡他,即使他記得生病的時候阿衡說要和他結婚,即使他明明也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可是,他還是裝作一切都不知道。

他刻意地拉開一些距離,心知阿衡有誤會也不解釋。
他接了廣告賺錢,最怕冷的他在冬日的街頭連著被潑幾瓶水,發絲上也結了冰,看到她也只是笑著無聲告訴她不要看。

他悄無聲息地一個人包了半個廳,給眾人發了精心製作的生日邀請函,簽名的地方時MYHENG。
MY HENG。我的衡。

喝醉了的他笑嘻嘻地抱著她,喃喃著說和阿衡的味道好像啊,然後就疾風暴雨地問了上去。
那是他珍藏著給未來夫人的初吻。

他說他們要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看動畫片,一起牽著手,向前走。他說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他告訴她不是他親口說的就不要相信。

可是陸流回來了,他去了美國,她改了和他一起的大學志願,爸爸死了,溫家不要她了。
這一切的一切摧枯拉朽地在那年夏天發生,那麼突然,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再也不敢靠近她,只能把她交給另一個有著她未婚夫名號的人。
她也不敢再去想那恍恍惚惚的三年,溫家言家都已經和她沒有關系了。

他是DJ YAN,星光四射。
她是個普通大學生,身邊是各種喜歡DJ YAN的人。

他不斷找尋著她的痕跡,發了瘋地想要別人把她找回來還給他。
他冷笑著面對陸流的自以為是,面對著阿衡的逃離,答應了溫家的請求,不再給阿衡帶來災難,然後接受另一個美好的女子。
他不再去執著於她。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新的開始。

只是這一切只需要聽到她的聲音就全部都失去意義。
她被困在電梯里,說著好久不見。他毫不猶豫地結束了見面會,大叫著他的阿衡。
不顧公眾人物的形象雙眼布滿血絲,對遲遲趕來的修理工說著「電梯里是我的命」。

隔著兩年時光的擁抱。
當人面對著自己生命的不可割捨時,本能了,不可割捨。

找回了阿衡的他不再做DJ YAN,只做她的言希。
家裡的反對又怎麼樣,違背了溫爸爸的遺願又怎麼樣,萬劫不復又怎樣,他們只要在一起。

他的阿衡,他的寶寶。
她的言先生,她的寶。

只要最平淡的日子,他不要那麼多頭銜和注視的目光,於萬千人中有那麼一個溫衡走到了他身邊,他很知足。

終於知道了他過去所有事的阿衡,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他是她的寶啊,她是那麼想要更早地認識他,陪著言希長大,開心難過都和他在一起,守他一世安穩,沒有背叛,沒有拋棄,沒有傷害。

那是一段寧可溺死在幸福里的日子。
只是那偶爾的不安是什麼呢?

阿衡想,陸流終究是不同的,自己在言希心裡還是比不上陸流的。
她自卑著低下了頭,看不進他的心裡。
就連思莞都說陸流和言希之間差的只是性別,而她和言希之間差的是愛情。
阿衡不相信他啊,說只要他親她的嘴就原諒他,她說知道他親不下去。
「你知道什麼,又知道……多少呢。」
溺斃的纏綿溫柔,心跳如鼓,是最美的聲音。

他還是一個人,而阿衡卻已經有很多人的愛了。
媽媽,哥哥,真心的朋友,就連思爾這個從小不對盤的丫頭也會心疼她說「我們幫阿衡找一個身體健全男生男相沒有腦子全心全意愛她的人好不好。」
所以這一次他先放手,他說她從來都不喜歡你。
把她推得遠遠的,被陸流禁錮在身邊。

又是兩年時間,他成為被人津津樂道的言家龍子,意味龍陽之好。
她有了家人的陪伴和疼愛,接受安排的相親。

可是阿衡不知道,還不知道。
龍子,聾子。
她的言希聽不見了,左耳完全失聰,右耳只剩百分之二十的聽力。

所以她對著他的左耳說「言希,我喜歡你」的時候,他會茫然地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所以他才會搖頭晃腦地唱著「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耳朵。」
所以他才會花錢把她曾經最在乎的弟弟找來。
所以他才會走近陸流讓她誤會。
所以他才會提出分手說從來沒有喜歡過。

因為他一直都記得,阿衡說「下一次,你要是再敢生病,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找到你。」

他只能偷偷地看著她相親,和別的人約會,只能在黑暗的電影院緊緊抱住她。

他找她,站在樓下等她心軟。
他接受她的罵和所有的火氣,然後讓人無奈地說後悔分手了。
他們像最普通地情侶一樣參加了朋友間的活動,坐在車上毫無顧忌地親吻著。

只是所有人都認定了他愛的是陸流。
陸流說不要任性不要玩了,溫爺爺說他不健全,就連自己的爺爺都說他只是拿阿衡當擋箭牌。
沒有人相信他。
沒有人真正看到他有多寶貝多愛阿衡,沒有人知道他多想和阿衡一直在一起。
更沒有一個人告訴他,他可不可以娶阿衡。

快要死的時候因為阿衡所以挺過來了,從陸流那一次次逃走一次次被抓也終於堅持下來了,腿斷了爬也要爬到阿衡那裡。
告訴阿衡他餓了。

他一直以來都那麼接受阿衡的好,是因為他知道她會是他的妻子,他也會對她很好很好,不會讓她被人欺負。
他只有阿衡,只有她對他好,只有她把他當做寶貝。

他說我愛你,他說嫁給她吧寶寶。

從此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所以他甘願放下從小錦衣玉食的驕傲和尊嚴為生活彎腰,他不再是那個被人追捧畫畫攝影唱歌當明星無一不通的天之驕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所以他學著原諒學著更堅強更成熟。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溫言不羨仙。」
2008年,他們認識的第十年,他們回到故事開始的地方。

從此以後——

「良和美滿,潔凈安寧,知她傷,知她疼,知她辛酸苦樂,知她與誰相依,被他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她驚,免她苦,免她四下流離,免她無枝可依。」
「良和美滿,潔凈安寧,知他傷,知他疼,知他辛酸苦樂,知他與誰相依,被她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他驚,免他苦,免他四下流離,免他無枝可依。」

即使從行文里看出他們在之後還是經歷了很多病痛磨難,也許他們終究逃不過死別。
可是他終於是她的言希,她終於是他的溫衡,彼此擁有,這已是最最完滿。

嘿,那個站在窗檯剛剛向外面潑完水的17歲少年,你看到了那個站在你發小身邊的那個影子了吧。
你一定不知道她就是你那個小新娘吧。
你一定不知道她就這樣對你一見鍾情了吧。
你一定不知道你會變得有多寶貝她吧。
你一定不知道你無法忍受她受一點點苦吧。
你一定不知道她會成為你心裡的唯一吧。

沒關系,這是被書寫完結局的人生,即使穿越了時光也不可改變的命中註定。
分離也好,誤會也好,磨難也好,這些都會過去。
因為你們彼此相愛,所以所有的一切都並不可怕。

㈥ 誰知道小說《春天的故事》結局

這本書到最後是一個大團圓的完美結局,可謂是皆大歡喜。
1、圖書前期內容簡介:
1977年春天,農村姑娘鍾思存擔負照顧市長殘廢兒子的重任嫁到墨家。
丈夫墨池曾受過慘痛的創作,因此外表冷漠尖刻,內心卻極其友善溫柔。
恢復高考後,墨池力排眾議為思存爭取到參加考試的機會,並輔導她考上大學,他也因此發現了思存的純朴善良。
兩個年輕人在不斷接觸中建立了美好的愛情。
可是在那個信仰愛情的年代,偏偏愛情不是它的主旋律,而這個在春天滋生的故事,卻一次次撞擊著我們的心靈……
2、作品目錄:
第一卷 如歌歲月

第一章 愛情始於1977年
第二章 村姑也是天使
第三章 考出來的愛情
第四章 承諾還是交易?
第五章 像訓學生一樣訓媳婦
第六章 一切都是嶄新的
第七章 見字如面
第八章 小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第九章 女人一嫉妒,男人就發狂
第十章 小耗子扛槍窩里橫

第二卷 風雨彩虹
第十一章 今年流行鄧麗君
第十二章 我如果愛你
第十三章 這樣夠判死刑了
第十四章 比火還熱,比冰山還冷
第十五章 四面楚歌,眾矢之的
第十六章 廬山戀
第十七章 愛情是會傳染的
第十八章 這樣的生活最幸福
第十九章 我愛北京天安門
第二十章 誰也沒有理由要求我們放棄幸福
第二十一章 對不起,孩子
第二十二章 一家人,天各一方

第三卷 走進春天
第二十三章 深圳,下海經商
第二十四章 改革開放後再相遇
第二十五章 這也許是上帝的安排
第二十六章 使詐!
第二十七章 談判與競爭
第二十八章 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第二十九章 讓我們一起走進春天
3、結局介紹:
思存走後,墨池隻身來到深圳打拚,幾年後有了自己的傢具廠。思存的爸爸去世,思存接手管理爸爸的公司。因業務的原因到深圳和墨池意外相遇。當年墨池執意讓她走的情景在思存心裡留下隔閡。
墨池的兩位得力助手在他去北京的時候辭職開公司,並搶走墨池的一筆訂單。墨池卻不計前嫌,在他們開業時還送去了賀禮。
因墨池得罪小人,工廠被人一把火燒掉。墨池不顧自己安危不搶救工廠財產,把員工放在第一位,致使那場大火無一員工傷亡,但他自己幸苦建立的事業付之一炬,自己也因為救人傷勢嚴重,並且還面臨大額的違約賠償金。
在墨池還在重症病房時,思存回來偷偷當起來他的業務員,租了一間小門面,重新開業,拉單子給別的工廠加工從而賺取差價。就這樣還清了債務,新的傢具廠又重新開業。思存把爸爸的骨灰帶回中國,完成老人的遺願:落業歸根。當然,最終和墨池又走到一起。

㈦ 《雪中悍刀行》人物結局是什麼

《雪中悍刀行》主要角色結局:

1、徐鳳年結局:

在涼莽戰事,北莽敗局已定的情況下,徐鳳年離開了北涼王府,也不再當北涼王,而是與自己的妻子兒女逍遙江湖。當然,他的那些徒弟們也都逐漸成材,在江湖中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沒有給他這個當師父的丟臉。


但是無論如何,徐鳳年都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是真正的陸地天人,只是這位陸地天人以隱居江湖作為自己的結局。畢竟他志不在廟堂,最後徐鳳年娶了姜泥,兩個人還有了個女兒。


2、徐驍結局:

北涼王徐驍的結局讀得很傷心。倒希望徐驍能夠一直活著,最起碼能夠見到孫女小地瓜啊,可北涼王徐驍離世,卻也能在另一個世界和自己的妻子吳素團聚,這是不是也能算是一種幸福?


3、徐渭熊結局:

北涼二郡主徐渭熊,覺得她的命運有些慘,先是攔阻離開北涼的陳芝豹,結果被陳芝豹重傷。以後也只能一輩子待在輪椅上。

4、徐脂虎結局:

北涼大郡主徐脂虎,徐脂虎的結局也有些慘,她雖然等到洪洗象下山,她也飛升到天界,但是卻要再等洪洗象三百年。洪洗象沒有兵解,也沒有轉世,徐脂虎也不用飛升,他們就快樂地在人間生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5、洪洗象結局:

武當山小師叔祖洪洗象的結局,也有些慘。他一直待在武當山上,雖然被寄予厚望,他卻一直不敢下山,一直不敢去江南找大郡主徐脂虎。而等到他解簽可以下江南的時候,再見到徐脂虎,卻是沒有多久又要分離,而他為了徐脂虎飛升,自己又兵解轉世,更令人傷心流淚。


6、溫華結局:

溫華的結局,覺得有慘的地方,畢竟他好不容易獲得「溫不勝」的名號,卻為了兄弟,不得不自廢武功,退出江湖,甚至連他心愛的木劍都被折斷了。但是溫華的結局也有幸福的地方,他在江湖之外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子,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最終更和徐鳳年兄弟重逢。


7、陳芝豹結局:

陳芝豹的結局有些慘,畢竟他是可以稱雄天下,問鼎江山的梟雄,但只因知恩圖報,卻不得不熄滅自己的梟雄之心,最終只是寂寂無名,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可惜。


8、李淳罡結局:

老劍神李淳罡的結局,只能說有些遺憾,二十年前因為誤殺自己心愛的女子綠袍兒,在劍道巔峰時刻退出江湖。可二十年後,重出江湖,再登臨武道巔峰時刻,覺得這個江湖沒有了綠袍兒,也就不需要再有他李淳罡,於是又退出了江湖。


9、白狐兒臉結局:

在小說中,南宮僕射也是嫁給徐鳳年的。南宮僕射是天下第一美女,謝觀應的女兒,徐鳳年的紅顏知己,武學奇才,在徐鳳年三年六千里的游歷中與他相識,得到登聽潮亭的機會。雙刀綉冬春雷的主人。容顏絕世,胭脂榜將其列為天下第一。攜王生入北莽,誓要成為天下第一。


在涼莽戰場上救下徐鳳年,使出十八停,但終生不再有使出十九停的心境,最後成了徐鳳年的妻子。雖說此生刀法難進十九停,但是最終恢復自己女子的身份,嫁給了徐鳳年,此生有徐鳳年相伴,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歸宿。

㈧ 桐華的《長相思3》結局是什麼

桐華的《長相思3》結局:

顓頊成為了黑帝。但是成為黑帝以後,顓頊終於發現自己不能再壓抑對小夭的感情了。於是決定要搶小夭。在塗山璟和小夭成婚前一個月,顓頊假借塗山篌之手,殺死了塗山璟。
小夭完全相信顓頊,只以為是塗山篌殺死自己的夫君。
馨悅知道了顓頊最愛的女人是小夭之後,千方百計想要殺了她。事情敗露以後,顓頊終於借這個機會和小夭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小夭無法接受。

小夭和璟在一起了。在這之前顓頊因為帝位默許了塗山篌的暗殺,讓璟差點死了。那時候離小夭和璟大婚還差三天。他順江流入大海,是相柳救了他。相柳為了救他逼迫小夭放了很多血,說了很多傷小夭的話,小夭說,死之前再也不要見到他。而他為了凝聚救璟的葯廢了很多修為。在這之前,小夭和相柳有情蠱,他們曾為此回了相柳的家鄉想解除,有了美好的短暫時光。

卻告知解不了。在小夭准備要嫁,洗去額頭的駐顏花之時,他放任自己的喜歡,將蠱蟲引至心尖,用刀子刺死在體內,然後趁小夭昏迷洗去了她的記憶,讓王母只是隨口告知。他是九頭妖,他有九頭,但他也只有一顆心而已。後來,璟在相柳安排的小島上養傷,而小夭知道顓頊的所做所為時,她一心認定璟死了。於是和顓頊飲毒酒。終下不了手,自己喝了必死的分量。而顓頊被救活。



拓展資料:

《長相思》以山海經中上古時期的神話傳說為開篇背景,講述生命中的「愛而不得」。新穎的構思,精巧的布局,奇幻的想像,意外的曲折,溫暖的結局 。

在《長相思》中,桐華用細膩柔滑的文字成全了女人們對愛情最初、最純粹的幻想,又用一種寖透的悲傷打破原本的幻想,就在這樣矛盾的氛圍中感動著,驚嘆著……直至徹底臣服。最完美的男人,最糾結的愛恨,這是桐華筆下極致的愛情,凄美動人,而桐華的小說,吸引人的不僅僅是女兒家的情事,還有國仇家恨背景下的英雄樂章,她的作品比普通言情小說少了一絲纏綿悱惻,多了一股磅礴大氣,激盪起伏的歷史背景讓愛情更顯得盪氣回腸,引人入勝 。

《長相思3:思無涯》是長相思系列乃至整個山經海紀系列包括《曾許諾》在內的整個故事的大結局,在《長相思3:思無涯》中,山經海紀的故事有了一個完美的大結局 。

㈨ 傾世皇妃小說版結局,她和誰了(真的好想、好想知道!!!)

一年,我陪祈佑在邊關呆了整整一年,我目睹了戰爭的殘酷,目睹了血腥的殺戮,目睹了滿目的瘡痰。最誇我觸目驚心的便是軍中內變,因為沒有糧食,受不了飢寒,原本並肩作戰的戰士們相互廝殺。弱的則會被丟八滾燙的水中煮熟了,十幾個戰士國成一圈吃的津津有味。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知道最難過的便是祈佑,他卻將我護在壞中,不許我看那滅絕人性的場面。感覺到他厚實冰冷的手輕撫著我的脊背,很想在他懷中大哭一場,但是我不能哭。因為祈佑的心比我更痛,那皆是他的子民。

在走投無路的情觀下,祈佑派幕天與連曦談判,要求速戰速決。連曦考慮了片刻,便接受速戰速決這個提議,他也不願再拖下去了,我知道,昱國的錢糧也將空虛。在那場戰爭中,亓國敗了,我早就預料到了。

因為亓國將士已經不再上下一心,他們求的只是溫飽,鬥志早已被那飢寒交迫的日子培磨光。這場戰爭我們等於不戰而敗,連曦的三十萬大軍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祈佑四十萬大軍。

最後,我們被俘虜了,我,祈佑,幕天,蘇景宏四人被嚴密押送至昱國,亓國的軍隊則逃的逃,散的散,投降的投降,戰死的戰死我們四人被關押在昱國同一問天牢中,這已是我第二次踏八這陰冷的天牢。

不同的是,我身邊有祈佑,他至始至終都握著我的手,始終沒有松開過。

與他坐在在冰涼的角落中,祈佑出奇的平靜,一路上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我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中,我也沒有說話。而幕天與蘇景宏則靠坐在牢中另一端的牆角邊,發絲凌亂,胡腮遍布。唯有滄桑狼狽能形容我們此刻,我們被關進來兩日,相互之間都沒有任何言語,如今我們已是階下四,說再說的話語也是枉然,我們能做的只是面對,面對死亡的來臨。

這場戰爭輸了,驕傲如祈佑,他能接受嗎我知道,他接受不了,他如此高傲,如此強大,這一生中不論是戰爭與宮廷斗爭他從來沒有輸過。唯獨這一次,不僅輸了,而且輸的如此狼狽。

緊緊環著他的腰,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中,他的身軀很是冰涼,我想為他暖暖身子,但似乎怎麼都暖不熱啊。

忽然之間蘇景宏大笑出聲,笑的如此狂放真實,我怔了怔,目光授射在仰天大笑他身上。

「展相,你我相鬥朝廷也有近四年之久了吧,今日競一同淪為階下四。想當初老夫的女兒蘇月因為你而與我斷絕了父親關系,直到我的孫女出生現在都兩歲了吧,我還沒有見過一面呢。」蘇景宏豪放粗礦的聲音朝展幕天逼了去。

展幕天也一笑,俊選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卻打趣道,「蘇老頭,你不會是怕死了吧.」

「老夫在沙場上征戰近二十年,哪次不是提著腦袋浴血奮戰?只是沒見到孫女有些遺憾罷了……老夫這一生從來沒有遺憾的事,唯獨這一件。」他的眼神閃現出縷縷悲哀,這是我唯一一次在狂妄自自的蘇將軍臉上見到的悲哀。

展幕天笑了笑,「若月兒聽到此番話定然會非常開心的,你可知月兒一直在咱們之間為難著,其實你這個父親在她心中一直是個最好的父親,只不過她為了孩子所以選擇了與你分開。多少次看著月兒因你偷偷垂淚,我的心也很難受「罷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怪就怪咱們曾經太不懂得珍惜啦。」

他拍了拍幕天的肩膀,露出遺憾的一笑。

「吵什麼吵,吃飯了。」牢頭用鐵鞭敲了敲牢門,恕喝一聲,然後將四人份的飯菜放在牢外,便離去。

蘇景宏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將飯菜旁那一壺酒取了進來,「好小子,這牢頭這饕競給咱們送了酒。」才仰頭要喝,幕天使丟出冷冷一句,「你就不怕裡面有毒。」

他『哈哈』一聲大笑,「老夫都淪落至還怕裡面有毒嗎?就算死也做個飽鬼吧!」頭一仰,壺一低,酒灑八口中。

「蘇老頭,別一人把酒喝光了。」他一把上前奪下手中的壺,有些酒灑在枯黃的稻草之上。

祈佑依日僵硬的靠在冰涼的牆壁之上,一動不動,對他們之間置若罔聞。我害怕這樣的他,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頰,「祈佑,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連日來你滴水未沾,這樣下去你會出事的。」

他日光呆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腦海里再無其他人的存在。看他這個樣子,我的胸口一陣陣撕心的疼,祈佑,如今頹敗的你定然接受不了這樣的失敗吧。不是因為你沒有帝王之才,而是騎在你沒有糧。

直到祈佑的手撫過我的臉頰,為我抹去淚水,我才發現自己落淚了。

「別哭,我吃。」他的聲音沙啞,目光終於有神,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我笑了,跑至牢門將一碗飯端了進來,一口一口的喂給他吃。看他勉強將飯菜哂下的樣子,我的淚水更洶涌的劃落,如今的他該花多大的力氣去哂下這口飯呢。

蘇景宏和展幕天之間的談笑突然斂了去,怔怔的凝望著我們兩,目光低垂感傷。

當滿滿一碗飯見底之後,展幕天捧著酒壺到祈佑面前,「皇上,您要不要喝點。」

祈佑一把接過,仰頭便猛灌,看那酒滴滴由嘴角劃落,沿著頸項流八衣襟之內,我搶奪而下,澹澹說了兩個字,「夠了。」

他自嘲的笑了,目光掃過我與幕天,「你們說,我這個皇帝是不是很失敗帶兵打仗,競淪落到士兵相互殘殺食人內的地步?」

展幕天雙膝一跪,急忙說道,「不是的,在幕天心中,您是最好的皇帝。您統一天下不是為了一己私慾,而是為了讓百姓擺脫戰亂受的苦,之所以沒有成功,只因錢財外漏,給了昱國這樣一個機會」

「我輸了,你對我很失望,對嗎。」祈佑凄慘一笑,側首凝望著我。

「不是因為你強大,所以我才愛你。愛你,無關身份,只因你是納蘭祈佑,馥雅的丈夫。」我答完後,祈佑正欲再說些什麼,我含著笑容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洗盡鉛華,白發紅顏。」

祈佑也笑了,溫實的指尖撫上了我的臉頰,動情的喚道,「馥雅……」

「母妃。」卻聞一聲清脆動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

我們齊日而望,站在牢門外的是一聲白衣勝雪的初雪,還有她身旁立著的祈殞。祈佑皺著眉頭,盯著我片刻,突然先笑,「什麼時候你競有這么大的女兒了「不是……」我忙著解釋,但是被他眼底淡淡的笑容給遏制住,現在他竟然還有心情與我開玩笑。

初雪一雙美目在我們之間流轉著,倒是祈殞先開口道,「辰妃,皇上要見您帶著笑,我一口回絕,「不,我要陪在祈佑身邊。」

「母妃,您就去見見二叔吧,母妃……」初雪雙手扶上牢門,可憐兮兮的望著我,眼中含著淚珠,不停的喚著母妃。

我的心頭一軟,不得不佩服連曦,競將初雪搬到牢中請我出去,為的是什麼呢「祈佑我」為難的望了眼祈佑,他黯然一笑,「去吧。」

我伏下身子,深深擁抱著祈佑,「你等我回來。」直到離開,身上的溫度漸漸消失,失落感漸升。我不願去,但是我知道,去不去不能由我。

么風闕殿飛檐卷翹,金黃的琉璃瓦被陰沉沉的天色籠罩著,金波頓逝。我被領進了風閹殿的偏堂,一把覆蓋著鵝軟毛的椅子被兩位奴才扛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擺放在我面前,「辰妃請坐。」

我安然坐下,靜靜的等待著連曦的到來,心中也暗生疑惑,連曦要見我為何要在風闕殿直到連曦在眾位奴才擁簇之下進入風闕殿之後,我立刻想起身,但是我看見他的身後還跟隨了許多官員,我又安靜的坐了回去。在偏殿,我能一覽連曦臉上的表情,也能聽到那批官員的說話聲,只可惜,我在偏殿,那批官員根本看不見我。

「皇上,您快下令將亓國一干餘孽皆斬首示眾吧。」

「對啊,皇上,您還在猶豫什麼呢?」

「難道皇上您想要縱虎歸山,皇上可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基業,定然要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悉數斬殺。」

聽著他們皆一致請求連曦將祈佑等人斬殺,我在心中暗暗一笑,難道連曦要我來只是為了聽這樣一番話嗎?他認為我會怕死嗎,與祈佑死在一起我此生無博「夠了,你們給朕滾出去。」連曦憤然一聲恕吼響徹整個大殿,眾官員的跪了滿滿一地,「皇上息怒!」

連曦緩緩吐出一口涼氣,用力平復著心中的怒火,「你們上的摺子,朕會斟酌著考慮,都出去吧。」

「是。」

只聞腳步聲漸遠,連曦已朝我走來,眸子含著久戰未褪去的滄桑痕跡。我立即起身向他跪行了一個禮,「參見皇上!」如今我已是階下囚,連曦卻已是一統天下的帝王,我該對他行拜禮的。

連曦站在我跟前,也沒有讓我起身,只是問,「你看見那些奏摺了嗎?」順著他手指向的地方我望了去,在赤金的龍案之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只聞他繼續道,「全是要求朕將亓國餘孽斬殺的奏摺,你說我該如何?」

「皇上是天子,您有自己的想法與主張。」對於他這樣的問題我只是進而不答。

「為何不求我放了你們?或許我會考慮……」沒待他說完,我便一聲打斷,「皇上,您作出任何決斷,馥雅決不會有任何怨言。」

「我以為你會求我的。」他負手而俯視著我,眸子中閃現出讓人異常有壓力的亮光。

我句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笑,毫不避諱的迎視著他。「納蘭祈佑決不會卑微的乞求敵人放他一條生路,他的女人更不會。」

連曦先是一怔,後是大笑,笑的瘋狂,「好一個納蘭祈佑的女人!在我將你送還培納蘭祈佑之時便說過,我會將你重新奪回來的。還有我們之間的承諾,你忘記了嗎?如今昱國生,你必須與昱國同生。」最後一句話說的堅定不容質疑,我的心卻漏跳了一拍,「不,我若要死,你絕對無法阻止。」

「又是為了你的納蘭祈佑嗎?多年前為了權利險些要了你的命,而今你卻還要陪他一同死,我真不敢相信世上怎會有你這樣好的女人!」

我聽到他原本那個『使』字想出口,卻改成了『好』字,我笑了出聲,其實我本來就是個使女人,「在這場仗之前,我就對他承諾過,生亦同生,死亦同死。祈佑這輩子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再棄他而去。」

他凌光一閃,嘴巴句勒出嗜血的弧度,「你相信嗎,我會讓你來求我。」

「連曦,何苦呢?戰敗之後我與祈佑雖然沒有說過同死之語,但是我相信,在心中我們早已經作出了決定。既然不能陪他一同俯瞰江山,那便一同共赴皇權「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三天之後你沒有求我,那我便成全你與祈佑共死。」

看他說的如此有把握,我的心『咯噔』一跳,他又想要做什麼……不,現在連曦不論再做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踩著沉重的步伐與忐忑的心緒重新回到了天牢,還記得離開風闕殿的時候初雪撲了上來,緊緊接著我的腿哭了起來,「母妃,不要走,初雪不要母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不要走好嗎,和初雪和二叔在一起好嗎……」

看她痛苦的樣子,我於心不忍,卻還是推開了初雪,「對不起,初雪,母妃愛的男人還在等我回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初雪肝肺寸斷的聲音。我強忍著沒有回頭,自己卻落淚了。

連城,對不起,於你的愧疚,來生再報。

恍惚問,我再天牢中競也聽到了女孩的哭聲,初雪?不會的,這並不是初雪的哭聲。帶著疑惑,我被遞進了牢中,眼前的一幕卻讓我愣住。原本周遭幾問空空的天牢內競多出了許多人,被擠得滿滿的。

而女孩的哭聲出自於蘇月懷中的孩子,淚水蔓延了滿面,噪音也微微的嘶啞著,我一怔,這難道就是幕天的女兒,蘇景宏的孫女目光一掃,其中還有祈皓,蘇姚,與他們的兒子納蘭亦凡。還有眾多官員的謇眷,年幼的孩子,年邁的父母,樣子狼狽,好不凄慘。

呵,我怎麼沒有想過,亓國戰敗,滿朝官員皆是昱國的俘虜,這么多人即將面對的將是死亡。只是沒有想過,連曦竟然連孩子與老者都不放過嗎。我終於明白,為何連曦那麼肯定我會求他……但是,馥雅不願再心軟,想自私一次。

我重新坐回祈佑身邊,他伸出結實的手臂將我攬八懷,彷彿怕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一般。我以為他會問連曦找我做什麼,但是他沒有問,只是緊緊擁著我。

「怎麼不問我和連曦說什麼了?」我微微仰頭望他,額頭抵上了他的下顆,鬍渣刺的有微微的疼痛與酥癢。

「重要的是你回來了,其它的都不再重要。」現在的他的情緒比起初進天牢的時候好了許多,笑容也漸漸有了,只是眼底的落寞卻掩蓋不住。

收回視線,我倚靠在他肩寓上,驀然緊閉雙日,耳邊傳來的卻是蘇景宏苦澀的笑聲,「她的名字叫展語夕嗎,多好聽的名字?倒是外公連累了你們呀,要陪著爹一同赴死。」

「父親,不要這樣說。作為蘇家的後人,我們感到非常光榮。咱們是將門子弟,決不會在死亡面前流露出一絲絲的恐懼。」此話是蘇姚所說,聲音鏗鏘有力,其言語問的氣勢堪比男兒。

「可是我們不想死啊!」突然一個聲音闖進了來,整個天牢中一片沸騰,嗚咽之聲源源不絕的傳來。

「我父親母親都年邁了,他們沒有罪啊,為何要他們陪著我死」

「我的孩子才四歲,他什麼都不懂,真不的想連累他」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我又將頭朝祈佑肩窩埋深了幾分,不敢睜開眼睛望此刻凄涼的景象,手不自覺的緊撰著祈佑胸前的衣襟,競想起了杜牧那首《題烏江亭》,禁不住脫口喃喃道,「勝敗縣謇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馥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祈佑驀然一怔,音量提高了許多,但是在天牢那嗚咽吵雜之聲中顯得異常低微。

我不答,低聲笑問,「如果,你能逃過此劫,會卷土重來嗎?」

「有戰疲勞壯士哀,中原一敗勢難回。江東子弟今雖在,肯為君王卷土來」他只用了王安石的《烏江亭》來回答我的一問,「馥雅,我若為項羽,定然也是選擇在烏江自劃,決不過江。」

終於,我睜開了雙日,含著絲絲淚水凝望著他,「那我可會是你的虞姬呢祈佑深深的與我對望,片刻問的無言,突然他搖頭道,「不,你若能保全性命,不要陪我離開。我沒有資格拉著你與我陪葬,這輩子我欠你太多了,不想到最後仍日要欠你。」

黯然垂首,握住他冰涼的手,只是笑,卻不說話。心中是i味參雜,祈佑忘記了當初我說過『生亦同生,死亦同死』嗎?他若走了,我哪能獨活在世上。

「哭什麼哭!」蘇景宏憤然恕吼,帶著血絲的目光掃過周遭哭泣的男女老少,「都是一群懦夫,哪配當我亓國的子民。」

「父親,算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選擇。」展幕天的一句『父親』讓蘇景宏臉色徒然軟化而下,目光閃著淚水,「你你叫我父親?」

「這句父親我已經欠著許久了,如今都到此地步了,再不還上,怕是要終身遺憾。」展幕天隔著天牢的問的縫隙,握住蘇月的手,含情脈脈的溫柔藏著無限情意。

原本淚流滿面的蘇月破涕為笑,單手回握著幕天的手,另一手緊緊擁抱著懷中的孩子,「父親,月兒早就對您說過了,幕天不是你所想像中的獨攬大權,敏禍害朝廷。想您可信了吧」

「使了頭,爹早就知道了。只是拉不下老臉去與他和好」蘇景宏嘆息著,終於對展幕天也是放寬了心際,蘇謇人突然笑了出聲,其樂融融,在天牢中競也能看到這樣的景象。蘇景宏好福氣,兩個女兒與女婿,還有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在死之前竟然能得到這份安慰,真的死而無憾了。

一想至此,我的淚水悄然劃落,眼前這樣的景象讓我羨幕,不,說妒忌似乎更為恰當。祈佑似乎看出了我為何而哭,撫過我的發絲,輕柔道,「別哭,你還有我。」

強忍多日的心痛與淚水瞬間湧出,我撲向他的懷抱,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哭聲與眾多嗚咽之聲夾雜在一起顯得很渺小,我便可以不用理會他人的目光,放聲大哭,「為何人總是在即將失去之時才懂得珍惜」

這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此後我一直獃獃的靠坐在冰涼的牆角邊,嘴角時不是句起一抹令人無法察覺的嘲諷之笑,與祈佑一同沉默,一同望牢中那凄慘的景象。

三日後,我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祈佑,馥雅的心水遠只屬於你一個人。

」祈佑似乎意識到什麼,迷離的目光恢復了往日的犀利,凝著我的眸彷彿能將一切看透。我堅定的回視著他那幽若寒潭,深冷難測的目光,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那短暫的安靜迎來的一聲聲催心的步伐,空氣中凝結令人屏息卻緊張的氣氨,「展妃,皇上讓臣來接你。」

牢中之人皆側目望著祈殞,包括祈佑。

看著祈殞那語氣,連曦讓他來接我聽這語氣似乎肯定了我會去求他一般,但是不得不說,連曦真的很了解我。

雨歇微涼

十一年前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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