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車禍第五章
① 車禍親情短篇小說關於這些感人的不會太長的篇小說
1.《不必追,我會回來》
不必追,我會回來。
發布於:2013-7-13 17:39 閱讀時間:2 min 閱讀次數:1844 #隨筆 感悟 .
一個父親最偉大的幻想,也許就是看著你長大而已。
在你很小的時候,他可能不會為你換尿布,但他肯定拚命著想給你喝更好的奶粉。
在你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可能不會親自去接你,但他肯定拚命想著給你舒適的代步工具。
在你上小學的時候,他可能不會教你寫漢字教你說英文,但他肯定拚命想著給你打好最扎實的教育基礎。
在你上初中的時候,他可能不會對叛逆的你道歉妥協,但他肯定拚命想著自己不該凶得讓你掉眼淚。
在你上高中的時候,他可能不會事無巨細地照顧你的情緒,但他肯定拚命想著你的努力你的辛苦你的沉重。
現在你上大學了,他可能不會每天打電話問你過得怎麼樣,但他肯定拚命想著要為你的未來再努力再打算。
以後呢,他可能就慢慢退出了你的生活,但他肯定拚命想著不能老了老了就成了累贅。
父愛穿在腳上,睡在枕邊。它不善於通過細膩表達,但它並不粗獷地讓你無法發現。你好好看看他被時光雕刻的容顏,眼梢的皺紋一條一條,銀灰的頭發一根一根,它們與你的年齡成正比,與你的成長軌跡重疊,卻往往被你的未來輕描淡寫地覆蓋。
父親努力生存的原則第一條肯定是因為你,因為愛你。可是在我們自己是孩子的時候我們的第一條是自己,當我們長大的時候,我們的第一條就是自己的孩子。我們不必去探究這樣一種因因果果的邏輯鏈的存在,我們只需明白,在我們是孩子的時候我們要學會感恩,在我們慢慢走遠的時候,要記得回頭看看。
有一句話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
他很努力的愛,很積極的愛,很深刻的愛,很沉默的愛,都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好的事。你也要懂得回以同樣的珍貴,何時何地。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就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每次讀龍應台的這段話,心就定不下來。
不必追,我會回來。這樣就不那麼涼薄了。
2.《有些話,我從來沒有對他說》
我和你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太多,你不會給我做飯,不會給我買新衣服,也不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可是,你在我心裡卻重要到無可替代。
你性格溫和,性子慢,很多人都說你沒有脾氣,遇事總是笑呵呵的,朋友甚多,小輩們也都愛圍著你轉,開你玩笑你也從來都不會生氣。
小時候,你會把我扛在肩膀上,我就用小手揪住你的頭發樂得合不攏嘴。偶爾「失誤」的時候,也出現過鼻子撞到你後腦勺,流鼻血的事件,然後就哭得不能自抑。可是下一次,我還是要坐在你的肩膀上,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的肩膀上有我的整個世界。
你從來都不記得我的生日,每次媽媽給我張羅生日的時候,你都是先迷茫然後再反應過來。十歲生日的時候,收到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一隻手錶,藍色的表盤,黑色藍色交錯的表帶,那時候覺得那是我這么多年來收到最好的一件禮物。直到現在,那隻手錶還靜靜的躺在我的抽屜里,中間搬過幾次家,扔掉了很多東西,可我一直不捨得扔掉那隻已經壞了的手錶。它就那樣靜靜的停在某一個時刻,再也沒有走過。我多麼希望歲月在你身上也能溫柔的停留下來,不要再為你增添一條皺紋,也不要再增添一絲白發。
高中第一次離家去寄宿制學校的時候,我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慢慢的下樓,你就站在我身後看著我,我不敢回頭。你突然對我說了句:「好好學習,不要想家。」那一刻,我就不由自主的淚如雨下,喉嚨哽咽的發不出聲音來。卻還是倔強的始終沒有回頭。
後來到了大學以後,閑暇時間漸漸變得多了起來,你每個星期都會給我打電話,跟我聊很多很多。對於談戀愛這個問題,媽媽不支持也不反對,可是你卻似是漫不經心而又認真的對我說:「大學談什麼戀愛啊?大學里的男生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聽得哭笑不得,卻知道你真的很愛我吧,你是不是還是把我看做當年那個扛在您肩上笑呵呵的小丫頭?我希望是的,並且永遠這么希望。
漸漸地面臨就業壓力了,有一天我情緒低落的給你打電話,我說:「老爸,別人的女兒都那麼出息。萬一以後我連工作都找不到,會不會給你丟臉?」你沉靜了幾秒鍾:「我們養你啊。」一句話,卻又讓我淚流滿面。
在我的記憶里,你從來沒有對我發過脾氣。每一件關於你的小事,我都能記得。
我還記得奶奶去世那天,你悲傷的側臉突然就顯得那麼的蒼老,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滑落,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哭過的你,一瞬間讓我覺得特別的心疼。
冬天的時候,我通常都手腳冰涼,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喜歡把手伸進你的口袋裡,和你手背貼手背,我就覺得好像連心都變得暖和起來。
你會將常跟我說做人的道理,跟我說你的朋友交往之道,跟我說你積累了半輩子的生活哲學。
我想成為像老爸一樣溫暖如太陽的爛好人。
我想竭盡所能的對他好。
我想成為他的驕傲。
有些話,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譬如,我愛你,老爸;謝謝你,老爸……
3.《給自己最好的交待》
深,我們一起玩,鑽同一個被窩,一起在外婆家搶蛋湯。後來隨著我的外出求學,我們聯系變少,加上年紀與異性的敏感,我們只在車站偶遇時寒暄幾句。關系變得越來越奇怪,我的熱情我的關心也都被學業關得嚴嚴實實。但我一直對哥哥有愧疚,這種愧疚在姨娘去世後曾一度讓我煎熬。哥哥小時候過得不快樂,姨娘與姨夫不和諧的婚姻讓哥哥很少受到家庭的溫暖,他從小沉默,長大後在家裡不是打游戲就是睡覺,我曾聽外婆說在哥哥的床下發現堆積的煙頭,我突然覺得很悲傷,還有說不出的無力感。我總覺得自己過得比哥哥幸福,這種幸福讓我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我唯有一顆溫熱的心。他沒有得到多所謂的父母的關愛,只有些生活的詢問。雖然我知道姨娘姨夫是愛他的,但這種愛缺少家庭的寄託,讓哥哥變得冷清。在姨娘的葬禮上,我很想站在他旁邊,至少陪著他。可是我做不到,不為尷尬,不為媽媽的阻攔,只為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我沒有經歷過與哥哥一樣的黑暗無邊,我沒有資格說我理解他。可是我的愧疚與無奈找不到出口,我只想他可以被愛,像我一樣被疼愛。可是以後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哥哥在姨娘最後火化的時候,沒有掉一滴淚。長輩們說哥哥的心真鐵,和他爸爸一樣。我看著哥哥抿緊的嘴,他的眼神散漫無光。我哭得很用力。一個從小沒有感受到母愛的大男孩,在面對母親死亡的時候會嚎啕大哭嗎。他那時候心裡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一個人最柔軟的部分會被一些很大的悲傷觸碰得奔潰,但也會因為真的無法承受,反而承受得越來越多,它們是生命陰暗面的重量,早已成為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了。哥哥是用什麼包裹住了膨脹的力量,把它一點一點滲透進細胞的每一個黑洞,甚至沒有絲毫的痛苦。是自尊心,是冷血,還是什麼。
我從來不覺得長輩們理解哥哥的內心,包括我自己。他在畢業時只拿到了結業證,他們埋怨他,埋怨他不自愛。我其實很想和他們爭辯,你們只知道他的沉默,卻從來不問他沉默的原因。一個人的心理就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海,一旦所有的船隻都撤退,那它就死寂沉沉了。就是一片死海。
後來哥哥找了一份做一天休息一天的工作,晝夜顛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生活的繼續或者開始,但它就是生活。是哥哥獨孤看不見未來的生活,是我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給他的生活,是我依舊在旁邊看著他卻不會往前跨一步的生活,是我們一輩子都是兄妹的生活。
而太多東西無法用文字表達,真的,感情就是被約束起來的死機,有些捆住的是致命的軟肋。我惟願,願有一個特別美好的女子,可以在未來出現在哥哥的世界裡。我曾經想過,我一定要告訴她,哥哥從小就受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好好愛他。好好愛他。
我成長到現在,有些親情遺忘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些親情看得見卻一直在遺忘。無奈如日出日落,日復一日。我什麼都不能改變,唯改變自己。
還是喜歡阿久悠的這句話:不惹眼,不鬧騰,也不勉強自己,要做個落後於時代的人,凝視人心。
就這樣繼續去經歷生活,去感受生活,不要想去得到,得到什麼。一步一步地把這些感情也好,其他也好,當做自己在生活的各種形式中得到的成長。終有一天,我可以給這些發生的讓自己糾結疑惑無力悲傷的過往一個最好的交待,是經歷了真正成熟了的交待。
我會給自己最好的交待。無關歲月,就是活著。就是活著,這個最沉重也最復雜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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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初中做過這個閱讀理解,忘記名字了但內容印象深刻,倒敘的手法,女主和未婚夫馬上結婚了可這時候女主出車禍了昏迷了但是未婚夫對她不離不棄她終於醒過來了和未婚夫順利結婚生了很多孩子,白頭到老兒孫滿堂,有一天她突然病倒了到醫院,結果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昏迷了六十年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場夢,現實生活中她的未婚夫等了她幾年之後早就和別人結婚生子了。她躺在病床上感慨老天爺待她真不薄啊。結尾這句話也同時暗含了兩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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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和女神不得不說的破事
⑥ 耽美小說(短篇)受在出車禍之後打電話給攻,後來攻回家才知道受已經死了,十分後悔。後面還有受說過的話
手機信號一定要好——攻受篇
受(虛弱地):「……喂,是我。我在[嘶啦嘶啦],剛才出了[嘶啦嘶啦]……很小的[嘶啦嘶啦],沒什麼要緊的。不過,你能來一趟么……」
攻(在辦公室開會,冷漠地):「我在開會,沒空。你看中什麼,錢不夠就刷我的卡,早晨放在你包里了。密碼是******。」
受:「我不是想要禮物……我現在[嘶啦嘶啦]我只是想[嘶啦嘶啦]而已……你一直在忙,我們有多久沒[嘶啦嘶啦]了?……我都不太記得了……」
攻(不耐煩地):「大少爺,你究竟想怎樣?我說了我現在在開會!」 受那頭靜默半晌,隨即傳來夾雜雜音的勉力的笑聲。
「你說你愛我……但我[嘶啦嘶啦]……到底[嘶啦嘶啦]……今天是我們……[嘶啦嘶啦]紀念日,你還記得么?」
攻(嫌惡地皺眉):「……你現在說起話來怎麼和哀怨的女人一個腔調。」 「呵,是么……你繼續忙,晚飯[嘶啦嘶啦],我可能[嘶啦嘶啦]……不,我想,我[嘶啦嘶啦]……」
攻:「晚飯我訂了位子,不用買菜。另,你該換個電話,信號太差了。」 ---------------------------------------------------------------------------------------------------------------------------------------------------------------------------------------------------------------------------------
……喂,是我。我在XX高架X路段上,剛才出了個小車禍……小車禍而已,不要緊的。不過,你能來么…….
我不是想要禮物……我現在不需要禮物。我只是想再看看你的臉而已——你一直在忙,我們有多久沒好好說過話了?……我都不太記得了……, 你說你愛我,但我始終不知道到底你愛我什麼。今天是我們……是我們相識3周年的紀念日,你還記得么?
呵,是么……你繼續忙,晚飯熱在保溫煲里,我可能……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吃飯。
……不,我想,我大概是回不來了…
掛上手機,皺緊了眉頭。
他以前可沒這么煩人,怎麼現在越來越像以往那些令人厭煩的女友。
冷冷按下一個鍵,屏幕跳躍起畫面,然後一片靜寂,關機。
「我不要任何的打擾。」側頭對秘書這樣說。
美貌的秘書瞭然地點頭,向下安排。
會議,在隔絕外來干擾的室內,繼續進行。
等到會議開完,已是晚餐時間。
拒掉下屬的邀約,邊開手機邊走向辦公室。
好幾個未接來電,切換至詳細記錄,湧起淡淡失落感。
都是陌生號碼,手一推,精緻的手機被合上。
全不復電,因為不認識。
如果真有要事,自然會再打來。
「總裁,有幾個找您的電話。」辦公室外的另一名秘書,站起身來,恭敬回報,「留言說,希望您能復過去。」
掃一眼那秘書,就一秒,竟臉起了嫣紅。
倒有點像他,這般容易羞紅了臉。
伸手接過記錄了電話號碼的文件夾,告訴她們可以下班了。
進到辦公室內,把文件夾一丟,坐入寬適的辦公椅,按下手機里,排位第一的號碼。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Eexcuseme………]
眉,再皺了起來,重撥。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
切斷通訊,心裡漫起一股怒意。
他,從未試過如此。
哪一次,不是一撥就通,不管夜深與白晝。
調出另一個號碼,按下。
這次沒有了清甜的女聲,而是漫長,無人接起的「嘟」聲。
不在公寓,還關了機。
心中升起疑惑。
那他,是在哪裡?
一向引以為傲,瞬間就可以捕捉到想要信息的腦海,即便難堪,卻不得不承認,竟是一片空白。
從來沒試過,有找不到他的一刻。
所以從來沒注意過,除了共住的公寓,除了聯系兩人的手機,該怎麼找他。
家人?
早已不承認他的存在。
同事?
早已讓他辭去了工作。
朋友?
對!他的朋友!
再按亮手機,又頓下了。
誰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是誰。
他沒有說過,還是說的時候,自己從來沒有用心聽過,然後,他也不再說了。
心頭變得異常郁躁。
拿過外套,步出辦公室。
秘書們已聽言離去,只剩鈴聲回盪個不停的座機。
掃也不掃一眼,直走向專屬電梯。
一路飛車,只望回到公寓里,能看到想見的身影。
路道竟有點堵,行駛不如想像中快速。
蹙眉遙望遠方路段,車龍長排,應該是再前方處,出了什麼事故。
不再跟著長龍,轉方向,繞另一條更遠的路。
轉鎖,打開大門,呼喊他的名字。
除了他名字的回聲,一屋寂靜。
總是被變換的花束,給冷色調的客廳添出一份生機。
用色格局被重新改造過的飯廳,給人一陣溫心的暖意。
被打理地井井有條的書房,小桌上還鋪著他閑時勾勒的設計。
被布置地舒適的卧室,還散著他身上淡淡的氣味,卻仍是沒有他的人影。
喘著不知為何變急的氣,在柔軟的床邊坐下。
身份證在,護照在,存摺在,各季給他買的衣服,都在
飛車,連闖幾個紅燈。
太多的記憶,制止不住地,湧上了腦海。
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交談。
第一次牽手。
第一次吵架。
第一次親吻。
第一次冷戰。
第一次約會。
……
抓住醫護人員,大吼著他的名字。
奔跑。
最後一次,親過他的臉頰去上班。
最後一次,聽他叮囑路上開車小心。
最後一次,他深夜窩在沙發里等門。
最後一次,讓他按摩疲累的肩膀。
最後一次,看他嘴角淺淺的微笑。
最後一次,接到他的來電……
記憶停頓住,因為掩著白床單的軀體,映入了眼眸,占盡了所有思緒。
手,在抖,抖得伸不出去。
身旁聚著的醫護人員與警員,解釋著。
為閃躲違規車輛,出了事故。
傷勢過重,一度暈迷,送至醫院搶救無效。
手機在事故中損壞,連SIM卡都損壞了。
通過身上的駕駛證,也沒能找到相關的人。
最後是查車牌號,才找到。
接著,身旁的人員,絮絮地繞著五個字,一遍又一遍,「請確認遺體。」
眼神空洞,落到那純白的薄布上。
可能、可能開車的不是他呢?
他借給了別人,出車禍的不是他,死的不是他!
僥幸的心理,染著一絲瘋狂,急掀開了白布。
世界,響起了崩塌的破裂聲。
血,好多的血,一定很痛,你那麼怕痛。
發涼的手指,觸上那還留著血痕的蒼白肌膚。
不是記憶中的細膩,不是記憶中的溫暖。
怎麼會泛著硬,怎麼會帶著冷。
怎麼鼻翼間,沒有了柔柔透暖的氣息。
眼睛為什麼要閉著,睜開來。
看,有液體掉出眼眶了,你說一直沒看過,一直好奇著的。
嘴角為什麼不往上勾,笑一笑,笑一笑吧。
不高興么,終於看到這么難得的境象。
你說你會心痛?
那你就更應該笑,你笑一下,什麼悲傷都會不見了。
好冷好冷,你怎麼會這么的冷。
抱著你,好好地抱著你,緊緊地抱著你。
暖一點了嗎?有暖一點吧?
水滴滑落,暈開了血跡。
身體沒有辦法再自我欺騙,顫動不止。
神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你說,你不知道我愛你什麼。
我問,這樣的你,讓我怎麼不愛。
撩動心弦的聲音,在耳邊一聲聲地,喚著自己的名字。
搖晃,逼使著眼睛的睜開。
神意不清,還是因為淚眼朦朧,光線下,勾畫出來的身影,熟悉地,讓心揪痛。
還在耳邊響起的,是專屬於他的聲音,不會辨錯。
可他,真的是他嗎?不是幻覺吧?
手還是那樣的抖,抬起,小心翼翼地觸上他臉頰。
硬或是冷。
軟的,暖的。
眼一眨,溢眶的淚水,滑了下來。
他急喚著,臉上的關切憂心,隔著一層水霧,也能看清。
眨眨眼睛,眨去水氣,眼前的一切,竟是那般真實。
喚著他的名字,把他擁入懷中,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一聲接一聲,不敢停歇地喚,以壓去心中欲湧起的不安。
他茫然,卻一聲接一聲,耐心地應。
確定懷里的人不會消失,改為捧住他的臉,細細端詳。
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他了。
他的臉浮起淡紅,眸欲垂未垂,像是移不開視線。
「怎麼了?」他忍不住地問。
雙手一捏,直至他呼痛,真實的,不是夢。
被布置地舒適的卧室。
是他們共同的住處。
「今天幾號?」
他眸里似乎閃過一絲耀光,連日歷也不用翻,篤然報了一個日期。
心跳,頓了一秒。
「現在幾點?」
聲音有點顫,也許不是有點,因為他表情里,明顯出現了帶憂的疑惑。
「早上七點剛過,還沒到上班時間。」
全身不能自主地,開始發顫。
神,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他似乎說了什麼,起身就要離去。
「不!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離開我!!」
抓住他的手,用力地冒出青筋,他痛地滲出冷汗,卻未吭一聲。
「我哪也不去,就留在你身邊。」他回來,坐在身側。
「你說的,你說的!你不可以騙我!」瞪視著他,要他的回答。
「怎麼會騙你,什麼時候騙過你。」他勾起嘴角,帶出淺淺的微笑。
傾身擷取他唇邊的翹起,好喜歡這樣的笑。
「我愛你。」忍不住想要述說,卻捕捉到他眸中一絲黯然掠過。
「我愛你。」
「我愛你。」
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解說,只有一遍遍重復這三個字。
喉結,頸邊,鎖骨,胸前,感受他的存在,是現在最想做的事。
「別!」他透著點點干澀的聲音,制止著。
頓了一下,不理他,今天絕不讓他出門。
「你弟還在。」扯住被褪至腰間的睡衣,他抵抗拒絕。
「誰?」抬起頭,眉間不耐盡顯。
「你忘了?昨天才來的,你還跟他打賭,試驗他的催眠術。」
他的解釋,勾起了記憶。
「最後你完全沒被催眠到,說是你贏了,不過你弟不肯走,說今天還要再試一次。」
微眯起眼,躺下,故意靠在他光裸的胸前。
聽著似乎加速了幾下的心跳,思緒變得清晰,零散的記憶開始變得完整。
狠爆一句粗口,起身順手給他蓋好被子。
披上衣服,踹進客房。
死小子,看你哥不收拾你。
花那麼多錢,學來的什麼爛技術。
傍晚的催眠,竟然在晚上睡夢里才實現。
你知道不知道害你哥,短命了多少年!
一頓狠打,他看得擔心,弟笑得開心。
「哥、哥,不要這么吝嗇嘛,你在那如真實一般的幻境里,看到了什麼?」
弟捧著記錄本,不顧身上的傷痛,在身側繞來轉去。
一聲冷笑,弟縮縮肩頭,但還是勇敢地不退一步。
「想知道是吧?」向弟勾勾手指,後者立即上前,「三天內的公司行程,你全幫我頂了,我就告訴你。」
弟的下巴有O臼的傾向,但完全不在要關心的范圍之內。
弟合上了嘴巴,還咬牙,「好吧好吧,用來交換你『遺忘的美好』是什麼,值了!」
滿意點頭,掃弟出門。
「哥!我早餐都還沒吃,施捨我一頓美味的早餐吧。」
弟雙手抱著門邊,不肯松。
「你這個學術不精的傢伙,早點去公司,邊吃早餐邊熟悉工作。」
撬弟的手,還挺牢的。
「大嫂的手藝,午餐、晚餐、宵夜我都試過,就剩早餐了,讓我嘗完再走!」
弟耍賴,抱得更緊。
看他,臉上染起一抹緋紅。
「上面的是什麼?」指了指上方。
弟抬頭,「天花板。」
一腳踹出,上鎖。
充耳不聞門外的哀叫,回身攬過面露同情的他,一起進浴室洗漱。
「好暴力。」他吐了吐舌頭,低聲輕喃。
在他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放心,這一面永遠不會向你敞開。」
洗漱完畢,是早餐時間。
「想吃什麼?」在廚台前,他回頭問。
眯起眼睛,看他浸在陽光里的身影。
「你喜歡什麼樣的早餐,就弄你喜歡的。」
掩不住的詫異,在他眸中泄出。
不過他很快就轉過身去,碗碟碰撞間,開始忙碌。
只是過耳的細碎發絲,沒有遮住他唇邊勾起的弧度。
視線移到一個小櫃上。
步過去,蹲下,打開。
烹飪書籍,填滿了整整一櫃。
裡面還有幾本不薄的筆記本。
伸手,拿出其中一本。
「別看了,昨天不是看過了嗎?」他湊過來,暈紅著臉,想放回去。
「不。」抓住他的手,綻開一個帶疚的笑,「昨天沒好好地看。」
那時找東西,錯手打開了這個櫃門。
剛翻了幾頁筆記本,公司就有麻煩事來找。
轉眼間,就把這個小櫃的事,忘在了腦後。
卻不知,它已悄然,深入了心底。
「你『遺忘的美好』,是什麼?」有幾分躊躇,他還是問了。
盯著他看,看得他有些慌地轉換話題。
「還以為你是在做惡夢,沒想到是進入了催眠的狀態,你弟真該好好進修一下。」
他起身,想繼續准備早餐。
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慢慢地,與他十指相扣。
「我遺忘的美好。」
深深地看著他,深深地。
早餐,還是自己喜歡吃的那幾樣。
懷疑地問他。
他只是笑著說,那也是他喜歡吃的。
「這三天,你都不去上班了嗎?」他問,語氣不自覺地染著小心翼翼。
「不去了,全陪你。」把他抱到腿上,惡意地問,「不要?」
他臉染上淺紅,垂下眸,聲音有點小,「要。」
「你手機給我。」
他奇怪,但還是依言遞來。
「換一部吧?帶GPS的。」眯起眼,轉著他的手機。
他取回去,不肯。
「我看它不順眼,換一部。」一不小心,又用了命令語氣。
他的眼神,出現了受傷的波動。
「因為我想跟你用情侶機。」裝小孩委屈樣,蹭在他頸邊。
不到幾秒,他輕嘆一口氣,說好。
看他唇邊勾起帶溺的苦笑,知道他已不再惱。
「今天,不,明天我們就去買。」
「為什麼不今天去?」
緊了緊手臂。
「今天哪也不去,我們就留在這里,一步也不分開。」
「怎麼了?」他的聲音帶笑。
閉了閉眼睛,沉沉道,「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那,要怎麼紀念才好?」他仰頭,笑意更濃。
「紀……念?」
遲疑的話語,讓他變了臉色。
「你不記得?」
「紀念……什麼?」
看他變得平靜無波的臉,隔出疏離遙遠,甚至陌生。
不會的,不會的。
「紀念……」
他的唇在動。
雙眸移不開,眨也不眨,雙耳不敢聽,卻把聽力放到最大。
「我們相識3周年。」
一句話,心,恢復正常跳動。
「嚇死我了。」抱緊他,一絲空隙也不留。
如果他出口的,是「紀念我的忌日啊」。
一定會崩潰地跟他下黃泉。
都怪那死小子。
害自己不是由催眠師引導著喚醒,留下了這么重的後遺症。
他不明所以,但還是輕柔地,安撫著發顫的軀體。
「你果然還是忘了。」他在耳邊這般嘆息。
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今天,這個日期的意義,已不再僅是相識周年日。
相信一輩子,都會牢牢記住這個日期。
「花言巧語。」他語帶嗤意。
無奈,卻也知道是自食其果,「要我怎麼證明?」
他動眸,勾起不懷好意的笑,「給我,你後面的第一次。」
「咳!咳咳咳!」
就這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樣你對今天這個日子,就印象深刻了。」
「原諒我啦。」討好著,跟他打著商量,「如果明年我再不記得,就真的給你。」
他動動眸,彎起笑,「好,到時你可別耍賴。」
暗松一口氣,從桌下挑出汽車雜志。
「舊車賣了,選一部新的送你。」
「我不要。」他合上雜志。
「為什麼?」
「不要總是用錢,打發我。」他微垂下頭,咬著唇。
「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
他搖頭,「只要你能常常陪我,比什麼都好。」
凝視著他帶黯的側影,握住他的手。
「對不起。」
他驚詫,抬頭。
在他手背,落下吻,「我會改。」
一點一點地改。
一天一天地改。
「但愛你這一點,永遠不改。」
他抿抿唇,垂下眼,聲音細小,「都不知道,你到底愛我什麼。」
捏捏他的鼻子,讓他抬眸,「我會讓你知道的。」
從現在開始,一步一步地,讓你知道。
總有一天,當我向你述說愛語時,你不會再帶著這樣的疑慮。
而是,淺淺地揚著微笑,應:我知道。
⑦ 尋找一本女主角車禍失憶的短篇小說
騙人的幸福
她可以對天發誓,這輩子最想要嫁的人非他莫屬
盡量收斂自身的光芒,給他最大的支持與幫助
毅然決然放棄人人稱羨的工作,為他洗手作羹湯
竭盡所能的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希望與他夫唱婦隨
就算要她犧牲性命協助他功成名就,也在所不惜
沒想到當他飛黃騰達時,竟是這樣回報她對他的付出──
寧願帶著野花去交際應酬,也不讓她有拋頭露面的機會
屢屢成為狗仔盯梢的對象,榮登緋聞男主角的寶座
即使玩火玩過了頭,依然毫無愧疚的面對她的指責……
天啊!她和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對夫妻?
明明熟悉卻又陌生,看似郎才女貌其實「相敬如冰」
她就像個自作多情的棄婦,從頭到尾不曾走進他的生命
唉,「女怕嫁錯郎」正巧是她不堪心情的寫照
也許他們應該要及早分手,別再繼續這段錯誤的緣分…
⑧ 吞噬小說
吞噬 Devour (2005)
tūnshì (1) ∶吞吃;吞咽。整個地吞下去 近義詞:吞食。只有當一個物體在水中靜止不動的時候,鯊魚才會吞噬它 (2) ∶吞沒 阿米巴用它的偽足吞噬紅血球
導演:David Winkler
主演:威廉姆·賽德勒 William Sadler
Teach
R. Nelson Brown
類型:恐怖
片長:Australia:90 min / Argentina:90 min
國家/地區:美國
對白語言:英語
發行公司:Columbia TriStar Films de Arge
上映日期:2005年5月31日 美國
劇情:大學生傑克剛過21歲生日,發現自己做了很多奇怪的噩夢,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和朋友玩命圖電腦游戲,隨之發生了一系列恐怖事件,他的戀人和朋友都相繼殺了人後自殺,原來該游戲是惡魔的作品,於是,傑克踏入了與惡魔的斗爭之旅……
Phage(吞噬),毒液的兒子之一。
真名:Carl(姓氏不詳)
別名:Rampage(狂暴),Black Buzzsaw(黑鋸)
具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及速度,同時具備超強的忍耐力和敏捷度。保留了
蜘蛛俠的全部能力。包裹在身上的寄生物常常轉化成利刃般的武器來攻
擊敵人。
小說《吞噬》
版權信息
作 者: 蘇京 著
出 版 社: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出版時間: 2008-4-1
字 數: 201000
頁 數: 243
開 本: 16開
紙 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505724167
包 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驚悚/恐怖
定價:¥22.00
[編輯本段]編輯推薦
校園里發生了一系列離奇的失蹤事件,但這些事件卻被人刻意隱瞞,並漸漸被眾人遺忘。白希桐十五年前曾目睹了他爺爺的離奇失蹤。但一場意外的車禍,又將白希桐捲入了失蹤事件,與他同時失蹤的,還有女大學生林丹。
是真?是幻?是鏡中萬靈?還是世間百態?纏綿的文字,戰栗的故事,讓人久久不能自拔……
蘇京的小說總是擅於用優美的語言講述一個纏綿悱惻,卻又驚悚恐怖、令人戰栗的故事,更多的是對於人性、人生的思考,讓人讀過之後,有種頓悟的感覺,久久不忍釋卷。——夷夢
我懷著驚喜的心情讀完蘇京的新作《吞噬》,然後除了小說詭異的氛圍中,久久不能自拔……這是一種超級的體驗,希望大家和我一起享受!——李西閩
是真?是幻?是鏡中萬錄?還是世間百態?《吞噬》帶給我們的遠遠不只是驚悚與震撼。當鏡子可以將映射其中的事物——吞噬,這世界對於自詡為萬物主宰的我們,空間還藏有多少秘密?——雷米。
蘇亦的作品,為我們展示了一個感想、大氣、殘忍而又鉤心斗角的年代,又巧妙地用一面古鏡,將其與現代社會中的一個普通校園連接在一起,鏡外人行鏡中事,讓觀者恍如莊周夢蝶,難分虛實,隨著行雲流水般的文字,越隱越深……
——納蘭元初。
[編輯本段]內容簡介
張秋紅與林丹是同班同學,葛正宏是林丹的追求者,屢遭拒絕。葛正宏正告林丹會出事,是夜,林丹無故發燒。張秋紅送林丹去醫院過程中,發現校醫院內空無一人,醫生不敢容留病人在醫院內過夜。次日,無意中聽到其它同學議論,原來校醫院內人、動物,均有無故失蹤現象。體育老師鍾厚文半夜送發燒的兒子上醫院,結果父子齊齊失蹤。白希桐凌晨遇奇怪車禍,被送進醫院,連同看護人林丹、齊青雲,一起失蹤。張秋紅與男友白希文尋找無果,欲報警,不料發現鍾老師失蹤後,在大家的記憶中也淡去,所有人都不復記得有鍾厚文父子的存在,包括他的親人。張秋紅、白希文探校醫院,發現裡面有一面青銅鏡,而白希文幼年時發生過的一樁慘劇中,也有一面青銅鏡,兩人回村查看究竟。村裡發生人員離奇死亡現象,最後得知當年的青銅鏡,來自村裡的大凶之地——鏡冢。七叔公傳給白希文一盒名單,使白希文開始懷疑歷來的傳說確有其事。而張秋紅、林丹紛紛惡夢頻頻,屢次夢見古代之事。白希桐、林丹、齊青雲在醫院內屢次險境,齊青雲消失。白希桐林丹沖破重重幻境後,終於來到醫院所有神秘事件的起源地:值班室。而與此同時,白希文、張秋紅也在值班室內。四人同處一室,卻互相不可見,聲音也不可聞。只有一面窗戶,以及窗簾,是雙方共同可見的。張秋紅與林丹通過窗簾傳遞信息。而當年鏡冢事件的倖存者瘋三卻沖了出來,揭出要突破幻境的唯一方法:所見即所得,不見即不得。白希桐與林丹終於逃出醫院。但另一可怕事件正在進行中:時光倒退。近年來的建築物紛紛消失,而大家的思維都很混亂,無法搞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希桐四人得到學校勤雜工李貴清老師的暗示,來到學校北邊的一座湖邊,林丹與張秋紅失蹤。白希桐、白希文、李貴清發現,湖邊有一可怕的現象:錯位。一切事物的本身,和它的影子,發生了嚴重的錯位。而當日白希桐的離奇車禍就是由此造成。三人從發生錯位的四個點,推斷出那面青銅鏡所在的位置。張秋紅與林丹身處幻境中,兩個勾心鬥角,分別欲置對方於死地。白希桐遇見青銅鏡後,又全身出血,幻境之門打開,張秋紅突然有點醒悟,將林丹救下。三人考慮到要解決青銅鏡的災厄,必須再回鏡冢。鏡冢打開,三人在裡面得到啟示。原來那面青銅鏡,因為沾染了多人怨氣和鮮血,已成為大凶的陰噬鏡,能吞噬掉它所照到的一切東西。白希桐是當年鑄鏡人的後代,他用自己的鮮血洗去了陰噬鏡上的怨氣……
[編輯本段]作者簡介
蘇京,女,70年代中後期生人。長期活躍於網路,天涯社區蓮蓬鬼話版主。自02年開始創作首部恐怖小說《白馬村傳奇》,立即在網路上引起轟動,廣為傳播。此後創作中長篇小說數篇,現已經出版長篇小說《人骨手鐲》,另一本長篇《謎咒》即將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在國內多家雜志上發表短篇小說數萬字。
[編輯本段]目錄
契子
第一章 晚上不要去醫院
第二章 我撞到了誰
第三章 夜探醫院
第四章 離奇車禍
第五章 前緣
第六章 一起消失的記憶
第七章 迷失
第八章 鏡冢
第九章 迷失
第十章 流失的時間
第十—章 脫困
第十二章 同伴
第十三章 錯位
第十四章 鏡里鏡外
第十五章 終章
尾聲
書摘插圖
楔子
夜已深,除了偶爾的蟲鳥鳴叫,四野寂靜。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從村口閃了出來。
「阿爺,咱們真的要去嗎?都說那兒鬧鬼!」小的十五六歲模樣,單薄的衣衫在秋風里不勝寒意。
「別胡扯。」老的嘴裡呵斥,心裡卻也有些害怕。一個多月前,村裡建了磚窯,在挖土製坯時,竟然無意中挖出傳說中古代一個大官的墳來。村裡人迷信,大家誰也不敢動,怕得罪了墳里的亡靈。眾口相傳的故事太過可怖,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那不過是傳說,誰知竟真的有這么一座墳。族長和村裡最有威望的七叔公出面了,他們商量後,一致同意封存起來。但有幾個光棍不信邪,半夜刨開了墳,東西倒是掏出來了,但人卻離奇失蹤。一個路過的瘋漢被嚇暈在離古墳不遠處,天亮時被發現,救醒後嘴裡直嚷:「月亮吃人……月亮吃人!快跑呀,月亮要吃人了!」直喊到口吐白沫。
那些被掏出來的東西,依然散落在古墳旁。其實也沒有什麼金銀財寶,不過是幾面銹跡斑斑的青銅鏡,也不知在土裡埋了多少年,全都銹蝕不堪,只有一面依然光可鑒人。大家本來就被一直以來流傳的故事嚇得不敢妄動,再加上那晚的事件,借給他們個膽也不敢動了。族長皺著眉頭將這幾面銅鏡用麻袋裝起,存放在磚窯不遠處的一個庫房裡。
而這深夜溜出來的一老一小,是村裡的一對祖孫。老的沒有大名,姓白,排行第七,大家都叫他阿七頭。小的是他的孫子,叫希桐。
阿七頭原也不敢打它主意,但開學已一月有餘,孫子的書費學雜費仍未交清。兒子媳婦雙雙撒手,只把一個現年十七歲、另一個現年五歲的孫子扔給他這把老骨頭。莊稼人朴實,牢騷歸牢騷,對這個自小帶大的孫子,還是百般疼愛。為了供希桐讀書,阿七頭只剩沒把自己的骨肉剔出來賣了,卻依舊湊不上錢。這幾天的事鬧得紛紛揚揚,想來青銅鏡是古董,應該頗值些錢,阿七頭決定冒一次險。
「爺爺,村裡人都說,那個墳里的東西動不得,動了會有厄運的,咱別去了成不成?」希桐臉色慘白,低聲說道。「要是有得法子,你當我樂意去?再說了,你也別擔心。他們都只說不要打墳里東西的主意,沒有人說墳里的東西出來後也不能碰。」阿七頭在這兒待了幾十年,知道的要比白希桐多得多,但現在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