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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灼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5-07-02 00:32:17

⑴ 簡書-短篇小說播客:一個不黃不暴力的出軌故事(第 58 期))

演  播:七  七

作  者:婉    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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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嗎?很開心又在這里與你見面了!這一次,七七送給大家一個暖心的作品——一個不黃不暴力的出軌故事。

這個年頭,出軌我們早已不陌生,君不見各路明星一個一個跳將出來,真實演繹,現身說法。是與非,對與錯,在此不做探討。

從小到大,我們看慣了太多的童話,結尾清一色不外乎,公主和王子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事實果真如此嗎?托翁老人家早就預言:幸福的生活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婚姻生活本來就是很多作家不忍著墨的一筆。為什麼不忍?大概是因為真相過於赤裸裸吧!當愛情退去新鮮的外衣,開始柴米油鹽,一日三餐,家長里短!在一日又一日平凡瑣碎的打磨中,藏在皮包下的所有的小和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都晾曬到了太陽底下。此時,飲食男女揣著同樣的潛台詞在心中腹誹:我當初怎麼嫁給了這樣一個人?或者,我怎麼娶了這么一個人回家?

前進or退場,一個結結實實的問題橫亘在曾經因愛之名而結合在一起的兩個男女之間。

就像一千個讀者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一千個人,會有一千個解法。但大致走向三個路口,一個是選擇隱忍,以為婚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很多人不都這樣過一輩子;一個是選擇出軌,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以為換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婚姻遺留下來的問題。但目前來看,選擇這條路的,大多沒有好下場;

還有一條路是直接say goodbye!痛快,堅定,乾脆,像極了那一粒響當當的銅豌豆!

今天,分享給大家的這個故事,就是試圖走出軌這條道的,可是預謀已久,也的確行動了,出軌,果真那麼新鮮刺激嗎?我們一起來聽故事吧!

1

和王瀚的這場相見蓄謀已久,下定決心卻只是三天前。

那晚詩雅穿了一條新裙子,花蝴蝶一般在各個房間穿梭,可老張一直低著頭玩手機,對妻子的精心裝扮視若無睹。

最後,耐不住性子的詩雅開口問道:「老公,我這身新衣服怎麼樣?」

「挺好看的。」老張頭也不抬,不咸不淡的話語張口就來,敷衍都已經輕車熟路。

詩雅彎腰看了看,手機屏顯示著牌桌子,老張屏氣凝神地盯著看,他是被斗的地主,全身心都在戰場上廝殺。詩雅怒火中燒,猛地劈手奪過了老張的手機,氣沖沖關了游戲,又惡狠狠把它摔在沙發上。

沙發是軟的,手機摔不壞,可老張的心被摔疼了。

他嚯地站起來,怒目而視。詩雅先發制人,竹筒爆豆一般噼里啪啦炸起來:「整天就知道玩手機?你心裡還有沒有我?」

也是重復幾百次的陳詞濫調了,憤怒一旦失去新鮮感,威懾力也小了幾分似的。所以老張不像新婚時那般誠惶誠恐地哄著她,反而毫不客氣地拂袖而去。

大門砰一聲關上,詩雅頓時泄下氣來癱坐在沙發上,一雙失了神的眼睛四處張望。

地板有點灰,茶幾上亂七八糟地擺放著瓜子糖果,晚飯的杯盤碗盞也還沒收拾,總之就是一地狼藉。這亂糟糟的屋子跟他們的婚姻一樣,雞飛狗跳七零八碎的,看著盡是苟且,完全沒了詩和遠方。

詩雅暗自嗟傷,忽然就想到了王瀚。 和許多婚後過得不太如意的女人一樣,她開始思念自己的前任。

2

王瀚是詩雅的大學同學,兩人在文學社相識,又都愛著唐詩宋詞,一來二去就熟了起來,頗有些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先是做朋友,不溫不火地處了兩年多,才在大三時牽手成功。那天王瀚在女生宿舍樓下用蠟燭擺出一個心,捧著玫瑰高喊著詩雅我愛你!

詩雅在歡呼聲和起鬨聲中紅著臉下樓,與王瀚擁抱時,只覺得漫天星斗熠熠生輝。愛情來了,天地萬物都閃著光。

可一轉眼就到了畢業,王瀚說父母已經為他安排好工作,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卻對詩雅的去向隻字不提。中文出身的姑娘詩雅長了一顆林黛玉似的七竅玲瓏心,於是她給王瀚發了一句話,「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絕。」

是卓文君給司馬相如的訣別詩,王瀚一看就懂,於是便自在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詩雅回了鄉,拼了兩年才考進一個事業單位,又在同事的張羅下結識老張。老張其實並不老,大詩雅兩歲而已。他工科出身,做通信技術,話很少,是個典型的技術宅男。

追詩雅時,老張每天接送詩雅上下班,刮風下雨從不間斷。詩雅愛睡懶覺,急匆匆上了車,卻見車里放著保溫桶,桶里裝著小米粥。她慢慢喝著,車子穿過一個個紅綠燈,老張微笑著看她,依然不說什麼。

有一次,詩雅痛經,請了假在家休息。老張丟開工作來探望,搓著手滿臉通紅。詩雅以為他只會憋出一句多喝熱水,不料老張吭哧半天說道:「我聽說,生個孩子就不痛了。不如我們生個孩子?」

詩雅抬起頭,回答同樣地出人意料。她說,好。這就算求婚了,沒有戒指沒有玫瑰,甚至沒有一句我愛你。

日子一天天重復著,365天過得幾乎一模一樣,可孩子還沒生出來,另一種疼痛又開始了。

像是一秒鍾都無法再忍受,她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找到王瀚,輸入一句話:「那我們見見吧。」

3

半年前,詩雅被室友拉進一個校友群,一進去,就看到王瀚的名字赫然在列。他和從前一樣妙語連珠,把氣氛帶動得異常活躍。

一分鍾後,好友申請就過來了,附帶信息里有王瀚一貫的風格,他說:今宵剩把銀燈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詩雅正半躺著泡腳,一旁的老張抱著筆記本電腦查資料。她把濕淋淋的腳伸出來踢向老張,老張沒說什麼,只是順手撈過她的腳來擦乾,開始了不緊不慢的按摩。她想說點什麼,卻找不到那個什麼,老張也沒意識到她的微妙心理。她猶豫掙扎了一分鍾,最終還是點了通過。

詩雅覺得自己的婚姻很寂寞,所有人都看到老張把她捧在手心,可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王瀚重新出現後,她才恍然大悟,瞬間明了自己的期盼。但這無法宣之於口,說出來了就是不知足不珍惜,因為許多人眼中的婚姻和愛情不是一回事,過日子和風花雪月是扯不上半毛錢關系的。

可她偏偏是個貪心的女人,有了做出來的愛,還渴望談出來的情。

老張一小時後就回了家,默默拖著地洗著碗,像是一種無聲的道歉。

詩雅站在他身後,低聲說:「我想出去一趟,散散心。」

老張的手停頓了一下,顯然是聽出了她的不快了。但他沒有反對:「也好。票定了嗎?我剛剛發的那筆獎金夠不夠用?不夠再取點。」

詩雅嗯了一聲,不知為什麼,鼻子竟然有點酸。

4

地點選在他們上大學的那座城市,因為詩雅無意中提了一句喜愛母校的桃花灼灼。眼下也正是春天,對兩個半隻腳踏進中年的男女來說,這春色滿園,似乎有點不一般的象徵。

多年未見的王瀚手持鮮花來接機,大紅色的玫瑰像一團火焰。詩雅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燒起來了,可面對著迎面而來的王瀚卻一閃身,輕巧巧地避過他的擁抱。

上了車,詩雅盯著玫瑰說道:「他從不記得要在紀念日送花的。」是埋怨的口吻,可語音剛落就想起登機前,老張說:「還有三天大姨媽就來了,記著不能吃冷的。」

她的眼神忽然泛起一陣迷離,看在王瀚眼裡卻是十足十的誘惑。他伸出手握住她,掌心猛然感覺到小小的膈應,是她的婚戒。詩雅抱歉一笑,盯著手指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取下它的打算。

已婚女人的身份,不是取下婚戒就能抹除的。

這半年來,詩雅和王瀚斷斷續續地聊著,開始只是相互問候。直到和老張慪氣的某個夜深人靜里,詩雅發了一條朋友圈,王瀚從字里行間看出異樣,發過來的信息便帶了一絲試探。那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像是往平靜的湖水裡扔下一粒小石子,心就起了波瀾。

詩雅在那天的夢里又看見大學時的燭光與玫瑰,醒來只見老張在廚房裡熬著白粥,吃到嘴裡淡極了,多像眼前的一切。逃離的心思瞬間就起來了,是誰說的,一輩子太長,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

那會兒便想再見王瀚一次,可詩雅不敢往出軌兩個字去想,那代表著禁忌與不忠。她的潛意識里,始終是要清清白白從一而終的。

直到這一刻,酒店前台登記的王瀚對服務員說:「一間大床房,謝謝!」詩雅頓時起了做賊心虛的膽怯,風衣拉起了領子,還得謹慎地四處張望,一顆心開始砰砰直跳。

據說男人出軌一般是為了性,女人出軌卻是為了愛。

詩雅捫心自問著,但不覺得自己是缺愛的女人,也沒發現對王瀚的舊情足以燃燒了餘生。

可是問題出在哪兒?是什麼讓她迫不及待地,千里迢迢地來尋這場刺激?

5

詩雅在內衣扣子被解開第一顆時,猛地擋住了王瀚進攻的手。

她發現他的眼角已經有細細的皺紋了,嘴巴里說出的情話似乎也帶了煙草味市井氣,聽上去,總藏著些虛偽和刻意似的。他眼裡那些赤裸裸的慾望,將她飛蛾撲火一般的追尋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白玫瑰熬成飯黏子,紅玫瑰也淪為蚊子血。

時光摧枯拉朽,何止對女人無情呢?男女都一樣罷,詩雅期待的愛情開始幻滅,眼前只是在各自婚姻里失落的男女。而那份舊情,則因為慾望的摻雜,顯出了痕跡斑駁不忍直視的蒼涼模樣。

猛然覺得, 與前任上床是在褻瀆回憶,也辜負婚姻。

詩雅拉過被子蓋上,然後問王瀚:「假如我們當年在一起,是不是就一定會活成神仙眷侶?」

「不見得吧。」王瀚點燃一支煙,唇邊浮起的一絲笑意卻不太真實。他說:「我的老婆,也不吃我這一套啊。她喜歡細致體貼忠厚老實的男人。」

詩雅啞然失笑,原來她與另一個女人相互羨慕而不知身在福中。 女人的一生里,大概也會遇見兩個男人,但也許無論嫁給誰,都有幸運與不幸相交織,不甘與掙扎相交替。

紅玫瑰與白玫瑰情結,並不是男人的專利。

6

落到了柴米油鹽里的飲食男女,怎還能奢望十全十美事事順遂?婚後的日子,本就是作家不忍落墨的一筆,是王子與公主徹底謝幕後的不可說、不能說。

「對不起啊。」詩雅開始穿衣服,她對初戀微微一笑,「我忽然不想出軌了,因為出軌解決不了問題。」看見王瀚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忽然無比想念老張。那個從來不會夜不歸宿流連花叢的男人,從沒說過一句愛,卻時時處處都在言愛。

似乎活了三十多年才明白什麼是婚姻,荒唐的是,道理是從出軌里來的。也許正如苦過方知甜,走到了圍城邊緣回頭一望,卻見城內花木繁盛風景正好。忽然就不想走,也走不了了。

詩雅迅速收拾好了行李,跟王瀚道過別,便打了車飛快向機場駛去。她想要趕上最後一班飛機,馬不停蹄地回到老張身邊去。

與其尋尋覓覓和不同的人談戀愛,不如守著一個人,在柴米油鹽的平淡里尋找風花雪月。婚姻里的新鮮感,正是一次次發現對方、愛上對方。

這是婚姻最艱難的突破,但也是它最偉大的價值。

要不怎麼說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呢?

主播介紹:七七,一個熱愛生活,並善於從生活的每一處發現美麗的,靈魂有香氣的女子。

作者介紹:婉兮,講故事、熬雞湯的90後姑娘,你有沒有故事?要不要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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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格非迷舟賞析

《迷舟》是格非的代表作。格非善於在平實冷靜的敘述中剔發命運變幻莫測的微妙精義,使寫實的筆觸也平添了神秘的恐怖氣勢。「迷舟」這標題便是人生不可知的主題象徵。

大戰在即,兩軍對峙。蕭旅長為不祥的預感所纏繞。他原以為災難將來自惡戰,卻哪知道陰錯陽差中的偶然艷遇竟在冥冥中引導他走向了毀滅——他本是為戀人而去的榆關,卻在鬼使神差中與上司的猜疑偶然契合,從而被當作奸細處決……

人生如迷舟。一切的偶然、一切微不足道的瑣事乍看起來都平平常常:蕭當年在榆關的初戀、後來又投入孫傳芳部隊中,……可隨著命運之神的編織,一切瑣事都織成了一張致人死命的網!一切都太巧了:蕭為什麼偏偏在大戰前與杏重逢?蕭的對手為什麼正好是他的哥哥?一切似乎都純屬偶然。但一切又不能不使人聯想到是某種神秘力量在編排著人的命運。

至於馬三大嬸是如何進入軍事重地、又是如何知道蕭與杏的隱秘戀情的?這謎團始終沒有解開。作家留下的「空白」又足以引發讀者的想像:當故事的結局把蕭的迷舟引入深淵時,再回首這個細節,便不由使人對馬三大嬸、甚至杏的真實身份產生不難理解的懷疑——蕭的艷遇是否是一個預先精心設置的圈套?還有一個「空白」:蕭追隨杏去了榆關,那一夜除了愛的撫慰,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情沒有?蕭對自己部隊的忠誠是無可懷疑的,但這並不能保證他無意中泄露軍機、鑄成大錯呀……這樣的「空白」設置是新潮小說家們的拿手好戲。顯然,生活中永遠充滿著許多是難解之謎、許多無法填充、至多隻能猜測的「空白」。新潮小說家有意放棄「全知」的敘述角度,而通過設置「空白」還原生活的神秘面目,同時也為激發讀者的想像力、思考力提供了廣闊的天地。

《迷舟》是一部情節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這又是它異於馬原等人的「現代派」小說的特色所在。格非本人也寫過標準的、寓意晦澀、敘述風格撲朔迷離的「現代派」作品(如有名的《褐色鳥群》便是典型的博爾赫斯式的「智慧小說」),但他更擅長寫的,還是《迷舟》這樣的作品——在寫實的風格中通過設置「空白」、通過寫人的預感與悲劇的巧合、寫偶然中突發的一系列誤會改變人的命運、寫人心的變幻莫測揭示命運的神秘,進而表達作者對神秘人生的感悟,《大年》、《風琴》、《青黃》、《敵人》等篇都是從這個路子走過來的。這樣,格非便似乎具有了雙重的身分:既是個寫買功力深厚的小說家(他在塑造人物、經營氛圍、描摹景物方面毫不遜色於一些優秀的寫實小說家)、善於吸引讀者的講故事者,又是個善於超越寫實層面、故事層面而升華到對人的命運進行深沉思考的「現代派」。他善於運用隱喻、暗示傳神描繪人物感覺的筆法和不動聲色、濾去主觀情感的敘述風格,也顯然得益於「現代派」。這樣,評論家們在議論格非時,常常既把他歸入「現代派」又把他列入「新寫實」的陣營,也就是都說得過去的了。

空缺結構是指在「類後現代敘事」文本中事件的發展史往往由於人為作用造成某個鏈條的缺失,從而使整個事件的統一性被瓦解,歷史就這樣變得不可靠起來。格非的許多作品都為我們展示了這樣一種特殊的空缺結構。以《迷舟》為例,在這部精心打造的短篇里,格非是以戰爭與愛情的雙線來營造其小說結構的,但無論我們從哪能一個角度去看,這個故事的結構總是不完整的。而究其原因就在於小說總是在最關鍵的地方給讀者留下了空缺。「蕭旅長去榆關」無論從戰爭線索還是愛情線索上都對整個故事的展開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它被省略了。蕭去榆關是去看望「杏」還是去傳遞情報,警衛員並沒有考慮是哪種可能就武斷地以六發子彈打死了蕭作為對空缺的填充,正是他的這種行為使這個空缺永遠被懸置起來而無法彌合。在這里,對空缺的填充與解釋是無效的,無論是蕭的愛情填充方式,還是警衛員六發子彈的槍殺填充方式,都造成了整個故事的不完整。然而,結構上的空缺對讀者的誘惑又是巨大的,我們完全在閱讀時對此空缺進行再度隨意的填充。

⑶ 誰能找到張揚的《第二次握手》

張揚與《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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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dayoo.com 2004年10月11日 10:22 來源: 廣州日報

張揚,1944年5月生於河南長葛,在湖南長沙長大。1961年10月發表處女作,1963年2月寫作《第二次握手》第一稿;以後十多年重寫十多次。張揚因此於1975年1月被逮捕並內定死刑。1979年1月平反。長篇小說《第二次握手》於同年7月正式出版,總印數達430萬冊,居建國以來當代長篇小說印數的第二位,新時期的第一位。這本書被認為感動了整整一個時代的中國人!

張揚1994年當選湖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自1979年以來,他發表和出版中長短篇小說、報告文學、傳記文學、雜文、散文、論文等各類作品約四百萬字。目前,他潛心寫作《第二次握手》新版本。人們期待這本書和同名電視劇能第二次轟動中國。

邂逅張揚

「文革」期間,張揚創作的長篇小說《歸來》,以手抄本的形式不脛而走,廣泛流傳於民間,成了眾多文學愛好者以及我們這些下鄉知青愛不釋手的文本。

張揚的這部小說,通過對蘇冠蘭、丁念局潔瓊、葉玉菡等知識分子不同遭遇的描寫,刻畫了老一輩科學家眷戀祖國,眷戀知己的人文情操,並在其中大膽地謳歌了真摯的愛情以及不畏艱難的回歸過程。小說深深地打動了我,那時我便神往著和張揚見上一面,多少次夢中相會。猜納

直至「文革」結束,張揚平反獲釋。該小說更名為《第二次握手》,1979年隆重出版,全書25萬字,一版再版,總印數達430萬冊。

我與張揚先生的邂逅是在1986年8月中國作家雜志社召開的一次筆會上,張揚其時居住在北京寫作,請來給學員們講課的老師有老教授文懷沙和他。當時的他,看上去身體並未完全康復,身體消瘦,皮膚蒼白,顯出營養不良的狀態。但他在禮堂近兩個小時的發言中,卻是激昂飛揚,催人淚下,講自己是在怎麼樣的艱苦環境下寫成《第二次握手》。此演講先後引起了台下聽眾十餘次的掌聲。他也談到了那部小說的不足,表示出一種遺憾,小說在語言藝術的風格上本還可以精到一些,更富於感染力。

張揚「家有仙妻」

張揚一直擔任著湖南省作協副主席,他筆耕不輟,20世紀80年代中期寫出了一部長篇小說《金箔》,由花城出版社出版,主要是反映我國研製第一顆人造衛星的科技人員是怎樣走出其艱難歷程的。此長篇小說的字數為湖南省長篇小說之冠,在全國也仔兆讓是屈指可數的。此後他又接著寫出幾部紀實性的文學作品。

在此期間,張揚有緣遇到紅顏知己,由於志趣的相投,一位小他十幾歲的沈陽女律師和他相戀結婚,成了張揚事業上的得力助手,也是張揚家庭繁瑣事務中的一根頂樑柱。由此,張揚專門寫了一篇贊揚自己妻子的文章《家有仙妻》。

「像所有離異過的人一樣,我不想談那次失敗,甚至不想回憶。偶有一兩次談到這事,談到原因,我只是簡單答道:『不想再吵架了。』確實,吵了幾年,十幾年,直至二十年,不管誰是誰非,光憑這無休止的吵架就早該分手了,卻像多數中國人一樣,勉強維持著,維持著,直至終於無法維持,直至遇到了她……

「她曾當選省級最佳律師、文明律師和『人民滿意的政法幹警』,等等。但她把這一切看得很淡,從不提起。既然與我結合,她便義無反顧地離開自幼生長的大都市和父母兄姊以及駕輕就熟的業務環境,過起了深居簡出、天高雲淡的日子。為了幫助我創作,她熟練掌握了電腦技術。在這里,她用積蓄買了房子,安了家……

「她的兩眼大而明亮,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挺胸直背,端莊典雅。我見過她辦案。她是個捕捉、分析和運用證據的專家,開庭時從容鎮靜,條分縷析,天衣無縫,直至將對方置諸死地;有時不僅使對方敗訴,尤其使對方折服,退庭後竟立刻提出請她當法律顧問。更有一兩次,她覺察到事情的本質,深入搜求,以嚴密的證據鏈進行鎖定,在民事案中發現了刑事犯罪線索,直至將對方送進去……所有這些很容易使人將她想像為一個桀驁鋒利、咄咄逼人的『女強人』;而實際上,她含蓄持重,眾人面前多是微笑不語,獨處某個不顯眼的角落。辭別那座大都市時,司法廳律師處和省律協的負責人對我說:『你奪走了我們最好的律師!』

「她說第一件事就是把媽媽接來!她說的是我母親。她把老人接來了。她說這里對老人有好處:山好,水好,空氣好,房子好……但我知道,首先是她好!樂意跟婆婆住在一起的媳婦,特別是其中那些文化素質高且事業有成的女性,今天有幾個呢?她說不能再讓媽媽老跟保姆呆在一起了!她需要親情,必須二十四小時有我們在眼前。」

隱居的張揚

進入新的世紀,張揚回至湖南。我幾次路經長沙,往湖南省作協拜訪於他,回答是他不在。

2003年秋季,我往家鄉探親,照例住在表弟亞輝家。亞輝是位畫家,多交文人墨客,他說你來得正好,晚上我請了張揚來家吃飯。張揚?我聽著心裡一怔,此張揚非彼張揚吧?他說正是那位張揚,他現隱居在此地。我疑惑道,既然隱居,你怎麼請得到他?畫家說,你莫忘了,我是從大圍山裡出來的,我們都是那山裡的人。

說話間,張揚到了,還是那副身板兒,好像比以前長得結實了,臉上皺紋倒不見多,只是膚色確像了山民一般。他的妻子跟在後面,笑容可掬地和我們打著招呼。

我上前與他握手,問他還記得我嗎?1986年在北京。他記起來了,有些驚奇,怎麼你也是此地人?此地好啊!我知道20世紀60年代,年輕時的張揚生活在那山裡時,那是飢餓的歲月,貧乏的歲月,那種飢餓的貧乏不僅僅在於物質,更在於文學的荒漠。由此,不甘於沉淪的張揚拿起筆來寫小說,描繪起那些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物。我還想探究下去,這時表弟招呼大家一起吃飯了。

那真是一桌地道的瀏陽特色菜,出自於表弟父母之手,紅酒、綠菜之間頻現出赤橙黃藍紫來,似畫家的重彩水墨畫一般。張揚那晚吃興很好,好像回歸了故里。張揚夾了一筷子綠汪汪的菜尖兒放進口中,津津有味地停下筷子樂呵呵地說:「好恰(吃),好恰(吃)」。

我似乎找到了他之所以要來此地居住的那種感覺。

回到武漢後,我想寫張揚時,電話中誠懇地要求他表述一下隱居的緣由,推辭不過,他給我電郵來了他寫的《大圍山鎮志》的序言。

三十八年前,1965年9月10日,我從長沙上山下鄉。在城關稍憩後,繼續往東走。過官渡後,車隊行進方向的左側地平線上,開始出現了高聳的山脈,有如天然屏障般綿延起伏。越往東走,山脈越雄偉,山勢越險峻;到我們下車的地方,可以看見正前方也橫亘著一道巍巍高山。那高山的巔峰一座連著一座,伸向遠方,直至隱沒在天邊;那高山色彩絢爛,青藍紫黛,變幻無窮,氣象萬千……

今年五一長假期間,我便又向家鄉進發想專程拜訪一下張揚先生。

經過知情的文友引路,七彎八拐,繞至城郊,來到張揚先生的隱居之地,一片桃樹林子舉目可望,桃花灼灼,紅若似火,儼然來到桃花源一般。張揚的住宅外觀看上去是一棟平房,內則有小樓可上。在外直呼張揚先生,他家門口的那條黑狗倒虎虎生威了。張揚和妻子聞訊而出,止住了狗的蹦跳歡叫,主人張臂相迎。再一瞅門口的兩側,南瓜、茄子、辣椒、黃瓜,左右兩畦小菜園長勢喜人,青青翠翠,莫不重現出張揚當知青時的躬耕風范。

桌上的電腦開著,很顯然,張揚先生正在寫什麼作品。看來不宜多坐打擾,於是開門見山:「張揚老師,這段日子裡你在寫什麼呀?」「小說,重新修改《第二次握手》,讓此書在內涵上、藝術上更為成熟。」張揚笑了笑又說:「出版社一直在催稿,可我得慢慢來呀,好在快要脫稿了。」

張揚說,另一部長篇小說他也是於前幾年開始醞釀的,題目暫名:《第七個吻》。我問是不是言情小說,他說雖然言情,肯定與現在有些作家的思路不太一樣,風格也不會一樣,總之不會去趕浪頭,趕時髦,哪怕十年磨一劍。

張揚平時絕少去公共場合,很少接觸媒體,平常都很少去逛逛小城的街。所以他的穿著還是老式樣的,吃菜自己園子里有,日常用品由夫人去小店裡買。不過有一個地方他倒是常去的,那便是瀏陽河之岸。

我們告辭時,他說我們一起走走吧。來到瀏陽河邊,聞河濤陣陣,任岸風拂發。

張揚先生說:瀏陽河的最大魅力就在於從大圍山開始,堅忍不拔地朝它的目標進發,哪怕彎過了多少道彎。他說,如今我也是六十歲的人了,人生能有幾個六十歲,因此決定靜下心來,再寫出兩本好書,留給後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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