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跟蹤
① 誰能給我一些好看的浪漫愛情小說,短篇的!
我看過的第一本青春小說是《吐著泡泡說愛你》有兩部,米米拉寫的哦,蠻不錯的,內容搞笑,富有吸引力,講的是一個叫做洙曉魚的女生,為了能供弟弟洙曉哲上最好的學校,眼裡就是一個字兒:錢!!!於是就把矛頭指向了轉學神宮澤泉,於是開始跟蹤、追擊等行動,但是後來竟發現宮澤泉與另外兩位轉學生櫻沙月和櫻沙美之間有一個秘密…我看的第二本呢,也著實不錯,叫做《不聽話的格蕾亞》,也超好看的,是米米拉寫的,你看時會感覺有一種神秘感,主人公呢當然就是格蕾亞了,男主角是千夜熏,格蕾亞破天荒地的以第一名考入了最好的高中敬城學校,是敬城學校里的第二個免費生,敬城學校里上學分為天使部和惡魔部,格蕾亞只有學習這一點符合要求,本應在天使部上學,卻是在惡魔部,其實惡魔部比天使部好,由於開學第一天自己「越線」的把柄落入了吸血鬼四人協會會長千夜熏的手裡,只好受威脅成為千夜熏的女僕,後來又上當一次,竟簽了賣身契,於是,不聽話的格蕾亞便與吸血鬼四人展開了一場搞笑反抗的愛情故事,同時也解開了她成為免費生和第一個免費生影的秘密……也解開了大家的心結。 我看的第三本是《戀人未成年》,這個超好看的哦,身高一米四八的高中生小蘇打把大學生王子的寵物猴弄丟了,於是就扮起了寵物猴兒,聽王子主人的吩咐,在這段時間里,和王子擦出了愛情火花,這個強烈推薦,超好看的哦!! 我看的第四本是《214度惡龍王子》,米米拉和小妮子寫的,哈哈,這本書也寫得不錯哦,講的是女主角池曉央和三個男生的故事,解開了池曉央的身世之謎,三次暗殺的元兇,故事寫的也很好,中間有一段池曉央女扮男裝復仇的故事,巨搞笑,O(∩_∩)O哈哈~ 第五本呢,是《泡泡出擊》,作者哇卡卡,哈哈,這個有意思,一開場就很好玩兒,寫的是女主角唐泡泡和同父異母的兩兄弟夜希澤和元時之間的故事,唐泡泡和夜希澤見面就吵,無時不打的一對冤家,而元時卻又像一個天使,溫柔的呵護泡泡,這個「泡泡糖」該咋辦呢?哈哈,我就不透露了,你自己看吧!!! 第六本是《101號寵物戀人》,HOHO,這個看的我好想哭阿,是易拉罐寫的,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情,你應該看看,確實很好的哦!呼呼,我打這么多字兒累了哦,故事簡介我就給你復制一下下咯,我適當修改以下哦! 膽小懦弱的貝路璐聽說有種方法能召喚到愛神,可以幫助她達成愛情心願。於是,暗戀尹洛的她千方百計地弄到一張尹洛……和另一個男孩的合照用來召喚愛神。可是,當她滿心期待地念完咒語後,召喚出來卻是死神!死神逼迫她說要被幹掉的是哪個的時候,她居然昧著良心指向了另一個男孩…… 在貝路璐誓死的懇求下,死神跟她制定了三個月魔鬼求愛契約。只要她能在三個月之內追到男孩的話,男孩便不用死去。 於是為了追到那個男孩,她被全校通緝……而另一方面,她卻又跟李憲澤有著朦朧的關系,最後她的心,向導著她傾向何方? 李憲澤比較溫柔,對露露一直都很好啊,青梅竹馬真讓人羨慕哦 左戈比較帥,內心也有溫柔的一面,但他的境遇有點可憐,最後沒 有和露露在一起,也有點可惜,他們因誤會而彼此錯過! 尹洛是全文的回憶和主線! 所以呢,學校的NO.1炫,NO.2炫和NO.3炫竟然都與貝璐璐有一段感情糾葛呢!!! HOHO!第七本我剛看完,哈哈,你不看會後悔的,笑死我了,絕對要看的,叫做《拽公主的王子》,爆笑,超好看的,是一個叫做雪的女孩兒,她的性格就像是男孩子,甚至比男孩子還要狠,剛從美國回來轉進學校,為了好玩兒,便把自己的膚色改了,戴上眼鏡,扎麻花辨,甚至在臉上畫雀斑,剛上學,就放倒一個籃球社裡的人,讓那小子認她做老大,晚上在哥哥打工的酒吧里,因為哥哥和她一塊兒轉到學校的,所以當雪以自己的真實面貌去和籃球社裡的人打交道時,毫不客氣的教訓了他們一頓,當然,大家都不知道學校里的「醜女」和酒吧里的「美女」是同一個人,更不知道他們的好朋友和雪是親兄妹,同時,又演出了一段爆笑故事,我今天剛剛看完,哈哈,真的很好看,簡直快把我笑趴下了,哈哈哈哈哈……⊙﹏⊙b汗,有些白痴哦!反正你自己就先看吧,一定要看哦!
② 好看的現代短篇耽美小說
給你推薦一個。
飛鷗不下by回南雀。
文案:「我和跟蹤盛珉鷗的變態唯一的區別,大概就在於我叫他『哥哥』。
16歲到26歲,我為他坐了十年牢。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最近剛看的,年上,攻受是兄弟,非親生。攻不渣,受很深情。是一個偏執與救贖的故事。前期有點虐,看到後面你會發現前面的虐就是悄悄埋的糖,算是甜文吧,雙箭頭,但是一開始哥哥嘴硬,死活不承認。
看完真的好喜歡哥哥,高冷有魅力,太帥了叭
③ 短篇小說章魚藏身處具體的分析
應該是她的丈夫一直在跟蹤那個女士,她的丈夫才是真正的跟蹤狂
短篇小說《章魚藏身處》
這是我永遠不希望看到的景象:前門大開著,保姆貝基在門口探出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是著急。看到我們的車開過來,她跑到車道上,然後突然停下,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看著人行道。
我安慰自己,不可能真的有什麼緊急情況;真是這樣的話,她會打電話給我的。接著我意識到,離開電影院時我忘了開機。我和蒂莫西一直忙著為電影故事爭論不休,真是愚蠢。他說聯邦調查局肯定知道樹林里的人,一定是政府為受害者制訂了安置計劃。我說,電影中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一點,他這個假設是無中生有。但他堅持說他是對的。有時候,蒂莫西會抓住一個想法不放。
「哦,不!」看到貝基,他驚叫一聲。我覺得嘴裡泛出一股酸味。貝基在車庫旁直打哆嗦,雙臂抱在胸前,臉因為擔心而扭曲,我都不敢看她。車緩緩停下,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人行道角落的一堆垃圾箱上,它們看上去就像一群矮胖的陰謀家。
不等蒂莫西拉上手剎,我就下了車。「怎麼了?」我問道,「是亞歷克斯嗎?」
「不,他睡著了。他絕對沒事。」貝基把手放在我胳膊上,扶穩我。
我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出了什麼事嗎?」
「我想是的。有樣東西你們得看一看。」
我和蒂莫西跟著她進屋時,我心想,只要亞歷克斯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真想沖上樓,親吻小傢伙的面頰。
家裡的相冊全都扔在客廳地板上,有些打開著,大部分是合上的。我不解地皺起了眉頭。貝基比我們更愛整潔。幾年來,她一直替我們照看孩子,我還從沒有一次回家發現東西亂過。今天晚上,我們在茶幾上放了一本相冊,就是最近才弄好的那本,好讓她看看我們度假時拍的照片。她為什麼要把它和其他相冊都扔在地板上?
她席地而坐,「看看這個。」我和蒂莫西在她身旁蹲下。她指著一張我和亞歷克斯在塞普勒斯一家酒店陽台上吃早餐的照片。麵包卷上的碎屑撒在藍色桌布上。蒂莫西拍下這張照片時,我們倆都笑了,幾乎要笑出聲來。
「怎麼了?」我問。
「看你身後的桌子,那個金發女人。」
我看了看。那個女人是側影,頭發梳成馬尾,穿一件海洋綠襯衫,衣領上翻,額頭粉紅色,就像前一天被太陽曬過。她手裡舉著一個白色小杯子,就停在桌子和嘴唇中間。「你們認識她嗎?」貝基問道,先看看蒂莫西,又看看我。
「不認識。」
「不認識。」
她翻了一頁相冊,指著另一張照片,是蒂莫西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讀《尤利西斯》。「你就不能和別人一樣讀約翰·格里森姆的暢銷小說嗎?」那時我還這樣問他,「我們是來這里度假的。」泳池中,上一張照片中的那個金發女人穿了一件哈密瓜色的連體泳衣,站在淺水區,雙手放在腦後。我猜她是在開始游泳前調整馬尾辮。
「又是她,」貝基說,「在酒店裡,你們根本沒和她說話吧?」
「沒有。」
「根本沒注意到她。」蒂莫西說,「你這是在干什麼?她不過是一個遊客,有什麼大不了的?」
似乎我們的回答證實了她最擔心的事情,貝基長嘆一聲,「她看上去不面熟嗎?」我開始感到害怕,好像有什麼難以想像的可怕事情即將發生。
④ 求短篇偵破小說
手杖上的刻痕
當他把那隻用結實的小牛皮製成、內部分成兩格的黑色小手提包挺起來,小心地放上緊挨著他的那個空座位時(車廂里是空盪盪的),他才算最後鬆了一口氣。
他把那隻手提包提起來的時候,看得出是使了很大力氣的。然而他是一個魁梧健壯的年輕人,可以說有點漂亮,頭發和鬍子是淡黃色的,圓臉,態度文靜老實,但不大機靈。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種緊張、擔心的神色。這不奇怪,可憐的傢伙!他正擔著極大的風險呢。在那隻不顯眼的皮包里裝著總值五千英鎊的金子和鈔票。他是鼎鼎大名的戈華—格蘭特銀行的一名小職員,正把這筆巨款從倫敦總行送往沿鐵路線二百英里外的一處分行。
經常運送金子的那位比他年歲大、也比他更有經驗的職員,在臨出發之前,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
銀行經理要找個人代替。他說,「傑姆·潘勞克,他行。他個子夠大的,隨便誰想找他的麻煩,准會給他揍得腦袋搬家。」
這樣,這副重擔就壓到了傑姆。潘勞克身上。要是在英國搶購一場足球賽票,這位大個子會毫不畏縮地去對付任何人,但此刻他卻象一個兩歲的孩子那樣害伯。一路上,直到這會兒,他那雙警覺的眼睛和那隻強壯的右手一時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隻手提包。但是在這兒,在埃迪斯柯姆聯軌站,他巳經把自己獨個兒關進了一節頭等車廂的單間,火車要行駛四十七英里才到下一個車站。
因此,他舒了口氣,輕松地聳了聳肩膀,放下心,靠在軟座上,點著隱謹了煙斗,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體育報紙,很快地就專心讀起國際橄欖球錦標賽的報道來,因為傑姆本人在最近的將來也有當上選手的希望。
列車隆隆地開出車站,開始它順溜的行程—在曠野中以每小時五十英里的速度前進。
報紙仍然吸引著他的全部注意力,他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在對面座位下的陰影里有一對鬼鬼祟祟的、鋒利的目光正在汪視著他。他也沒有看到那個瘦長、結實而又靈巧的人體伸直了,象一條蛇似地不聲不響在車廂地板上爬過來。
他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感到,直到他覺得有一雙殺人的手正在卡他的脖子,有一隻膝蓋正在壓住他的胸部。
傑姆是很強壯的,但他還沒有來得及使出力氣,就已經仰天躺到在車廂地板上,—塊浸透了麻醉葯三氯甲烷的手絹塞在他的嘴和鼻子旁邊。
他拚命掙扎了一陣子;半抬起身子,幾乎把抓緊他的那個強徒推開。但即使他還掙扎,麻醉葯使他的力氣和知覺都消失了!他沉重地例了下去,象一根木頭似地躺在車廂地扳上。在失去知覺之前,這個忠心耿耿的人最後一個念頭是:「金子丟了!」當他從死爛攜銷-般的昏睡中飢游蘇醒過來,還迷迷糊糊、頭腦脹痛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念頭仍是。「金子丟了!」列車仍在全速前進;車廂門仍舊鎖著。但車廂里是空的,手提包不見了。
他惶惶不安地在行李架上、座位底下尋找—什麼也沒有。傑姆砰地一聲落下窗子就大聲喊叫起來。列車開始減速進站。六個腳夫一起跑過來,車站站長按他的身分在後面慢慢走著。很快就在傑姆的車廂門口聚集了一群人。
「我有一隻裝了五干英鎊的黑色手提包被人搶走了!」他喊道。
這時,管理員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您是在哪兒被搶的呢了先生。」他邊說邊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這個衣著不整、神色驚惶的傑姆。
「從埃迪斯柯姆站到這個車站之間。」
「不可能,先生。從埃迪斯柯姆到這個車站之間,列車是不停的,而且車廂是空的。」
「我在埃迪斯柯姆時也以為車廂是空的,但肯定有人躲在座位下面。」
「現在在座位下面可沒有人,」管理員粗暴地把傑姆的話頂了回去。「您最好還是把情況對警察去講吧。站台上有個偵探在那兒。」
傑姆把情況告訴了那個偵探,他一本正經地聽完之後對傑姆說,在進行偵察之前傑姆要受監護。給埃迪斯柯姆發出一個電報,但發現電訊交通中斷了。故障一定是剛發生的,因為不到一小時之前還發去過一個電報。故障很快就查明了。在離埃迪斯柯姆約九英里處,有幾根電線被拉斷,掛了下來,有一根電線稈上的絕緣瓷瓶被打碎。四周圍地上有很深的腳印走過,在相當長一段公路上還能看到這一腳印,後來就消失了。其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出事後第三天,女偵探杜拉·米爾正坐在她稱做「書房」的小客廳里專心工作,外面送進來一張名片。「格里高雷·格蘭特爵士」。接著走進一位身材高大、慈祥的中年紳士。
「是米爾小姐嗎?」他說著,伸出手來。「我的朋友密立森勛爵曾對我談起過您。我是來向您求援的。我是戈華—格蘭特銀行的主耍合夥人。您大概巳經聽說鐵路上那件搶案了吧,」
「我所知道的就是登在報紙上的那些情況。」
「我也談不出更多的情況。我親自來拜訪您,米爾小姐,是因為我自己對這個案件十分關切。倒並不全是為了錢—盡管這筆款子為數當然可以說是可觀的。銀行的信譽正面臨著危機。我們對雇員的待遇是良好的,這一點我們經常引以為驕傲。並且直到現在,我們這樣做的收效是極明顯的!差不多一百年來,在我們銀行的職員中沒有發生過一起欺詐或舞弊的案件。對我們的銀行來說,這是一項可以自傲的紀錄,我們要盡一切可能把它保持下去。現在對年輕的傑姆。潘勞克,懷疑很大。當然,如果他是有罪的,我耍求懲辦他!但如果他是無辜的,那麼我要求解脫他。這就是我來找您的原因。」
「警方怎麼看呢!」
「噢,他們認為毫無疑間是他作的案。他們有一套理論。車廂里沒有別人!列車正在飛馳,沒有人可能離開車廂。潘勞克是把手提包扔給了一個預先在沿線埋伏的同夥。警方甚至於假裝在地上找到了手提包落地的痕跡,地點比電線被拉斷的地方距埃迪斯柯姆還要近幾百碼。」
「已經採取了什麼行動,」
「他們把這小夥子抓了起來,懸賞通緝一個帶著一隻很重的小牛皮手提包的人—就這些。他們十分肯定。不管怎麼樣,主犯巳經被他們抓到了。」
「您怎樣看?」
「米爾小姐,我對您坦白說,我是有懷疑的。這個案子看起來好象很確鑿。任何人想從全速前進的列車上跳下來是不可能的。但我見過這個小夥子,我有懷疑。」
「我能去看看他嗎?」
「要是您去看看他,我將非常高興。」
同傑姆。潘勞克談了五分鍾之後,杜拉把格里高雷爵士拉到旁邊。
「我覺得有辦法了,」她說。「我將接受這個案子,但有一個條伴。」
「隨便收多少費……」
「不是收費。在案子結束以前,我從來不談收費。如果您把潘勞克先生交給我,讓他幫助我,我願意接受這個案子。格里高雷爵士,您的反應是對的,這孩子是無辜的。」
由銀行出面遞上了撤回起訴的狀子,傑姆·潘勞克被解除監護。警方十分不滿,揚言大法官法庭將進行干預。
這時候潘勞克正同杜拉·米爾小姐乘上早車從倫敦去埃迪斯柯姆。他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報答之情。當然,他們在路上談到了這次劫案。
「手提包很重,是嗎?潘勞克先生。」杜拉問。
「我提著它只能走里把路,米爾小姐。」
「可是我覺得體身體挺捧的。」
她用指尖很內行地觸摸他那隆起的上臂肌肉,他臉紅到頭發根。
「搶你的那個人,如果你再看到他,認得出來嗎?」杜拉問道。
「一點也認不出。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他已經用手卡住我的脖子,把麻醉葯塞進了我的嘴裡。這時火車開出埃迪斯柯姆大概有九、十英里。您相信車廂里是有一個人,米爾小姐,是嗎?您大概是這樣相信的唯一的一個人。我不怪他們,因為火車當時正以每小時六十英里的速度飛馳。那傢伙是怎樣離開列車的,老實說,這我自己也不明白。」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如果我是別人,我在證據面前也會相信我自己有罪。您能告訴我他玩的什麼花樣嗎,米爾小姐。」
「潘勞克先生,這在目前還是我的秘密。但是我可以對你這樣說。當我們到達埃迪斯柯姆這個美麗的小城時,我要尋找一個有彎把手杖而不是有黑色手提包的陌生人。」
埃迪斯柯姆有三家旅館。但馬克·布朗先生和他的姊姊是很難侍侯的,他們一家接一家地在這三家旅館換著住。他們注意周圍有沒有一個帶彎把手杖的陌生人,有空就騎上兩輛很好的自行車〔按星期計價租來的〕在城裡和鄉下轉游。
他們到達埃迪斯柯姆一星期之後,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他們住的第三家旅館里,當布朗小姐〔杜拉·米爾的化名〕從樓梯上下來時,在半道上她面對面碰到一個身材高高的中年人,腿有點—有一點點陂,撐著一根結實的橡木手杖,黑色,漆得發亮,把是彎的。她沒有看第二眼就走過去了。但當天晚上她同收拾房間的女僕閑聊起來,知道這個陌生人是個行商,叫麥克·克勞德先生,他在這家旅館里已經住了幾個星期,偶爾乘火辛去一趟倫敦,有時騎著自己的自行車下鄉去。女僕主動地介紹說,「他是一位態度和氣、說話讓人愛聽的很好的君子人。」
第二天,杜拉·米爾又在樓梯上同一個地點碰到了這個陌生人。不知道是她不留心還是他不留心,當她靠邊站給他讓路時,她的小腳鉤住了那根手杖,把它猛地從他手裡拉出來,它從樓梯上一直滾到了門廳里。
她趕快跑下褸梯去撿起那根手杖,拿回來送還給它的主人,並且深表歉意。在這之前,她已經在這手杖彎把朝下的一面,看到一道很深的凹痕,漆都被擦掉了,凹痕刻進了木頭。
那天吃晚飯的時候,他們的桌子正在麥克·克勞德先生的旁邊。吃到一半,她要傑姆告訴她幾點鍾,因為她的錶停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請求,因為她的位置正好面對著掛鍾,而傑姆則要轉過身去才能看到。但傑姆還是順從地轉過身去,同麥克·克勞德先生正好打了個照面,克勞德見了他就象見到鬼了似地猛吃一驚,瞪大了眼晴。傑姆呆頭呆腦地向他回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認得克勞德的神色。過了一會兒,克勞德先生也就繼續用餐。接著,杜拉就弄她的表,或者說作出撥針上弦的樣子,這一幕小小的古怪的插曲也就結束了。
晚飯以後,杜拉在她的私人起居室里心不在蔫地隨便彈著鋼琴,顯然是往沉思;突然,她砰地一聲合上了琴蓋。
「潘勞克先生在嗎?」
「在,米爾小姐。」傑姆說。他始終帶著象身軀龐大的紐芬蘭狗似的那種耐心、忠實而又愚蠢的敬慕表情,注視著她。
「明天我們一塊兒騎自行車出去。我還說不上是幾點鍾走,你先把它們准備好,到時候咱們騎上就走。」
「好的,米爾小姐。」
「在你口袋裡裝上一團結實的繩子。」
「好的,米爾小姐。」
「噢,你有左輪手槍嗎?」
「有生以來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東西。」
「要是給你一把,你會使喚嗎?」
「這玩意兒我一點也不懂,但——」他謙虛地說,「要是拳頭有點用處的話,我還能來兩下子。」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一點也用不上。一個小小的鉛丸就能制住體重兩百磅的拳擊大王。再說,有一支六響槍也足夠了,我還不算是一個太蹩腳的射手。」
「您的意思是不是說,米爾小姐,您……」
「我的意思是現在不要再談下去了,潘勞克先生,只要把自行車准備好,隨時聽用,還有繩子。」
第二天,他們用早餐的時間早得出奇。用完早餐,杜拉在空盪盪的客廳里找了一個望得見街上的弧形窗洞,手裡拿了一本書,蜷縮在窗洞里的沙發上。她一隻眼看著書,另一隻眼看著窗戶,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旅館門前的石階。
大約九點半鍾,她看見麥克·克勞德先生走下石階,腿一點也不跛了,推著他的自行車,車把上綁著一個很大的帆布車兜。
一眨眼的功夫,她巳經下到門廳里,自行車在那裡放著。又一眨眼的功夫,她和潘勞克已經騎著車沿大街向前飛駛,這時麥克·克勞德先生的高個子身影正好要在遠處一個街角上消失。
「我們一定耍盯住他,」杜拉小聲對她的夥伴說。「噢,是這樣,我一定要盯住他,你一定要盯住我。現在讓我在前面走,你在我後面,盡可能離遠一點,只要看得見我就行了。我一揮白手絹,你就開足馬力往前沖!」
潘勞克點點頭,落在後面。三個騎自行車的人就按這個次序—每人相隔大約半英里—駛出城區,進入曠野。
最前面那個人保持每小時十二英里的高速度,但道路很好,所以杜拉不用費勁就能跟上,潘勞克則要故意放慢。整整一小時,他們就這樣玩著這個跟蹤游戲,沒有什麼變化。麥克。克勞德先生出城的時候是向著鐵路線相反方向去的,現在他開始掉過頭來向鐵路線駛去。有一次,他回頭望了一望,路上沒什麼人,只在遠處有一個騎車的單身姑娘。他第二次回頭看的時候,什麼人也沒有看到,因為杜拉正在彎道的里圈。
現在,他們離那個電線被拉斷的地點只有大約一英里了。杜拉熟悉這一帶地勢,她知道他們這次小小的自行車旅行快要結束了。
公路在這里是一段長長的、彎曲的緩坡,兩邊樹林繁茂。前面那人加快了速度,杜拉眼著加速,後面的潘勞克更是拚命向前沖,以縮短他同杜拉的距離。前面那人騎過山坡最上麗的那段彎道,急轉彎下坡疾駛,這里枝丫交錯,樹蔭濃密。
下坡後半英里,他朝著來的路上迅速瞥了一眼,突然跳下車子。他沒看到人,因為杜拉在轉彎的地方落後了一些。左邊有一道牆,它前面是一道深溝,所以一般過路的人不太注意到。他杷自行車直推到牆根,從車把上解下車兜,爬上牆去一—同他外表所顯示出來的年齡相比,他爬牆時手腳的矯捷是令人吃驚的。
杜拉轉過彎來,正好看見他從牆上跳下,鑽進密林。她立刻取出白手絹揮舞一下,接著又騎上車,一陣風似地飛下山坡。
潘勞克看到了訊號,俯下身子,兩條腿象蒸氣機的活塞桿一樣飛快轉動著,騎上坡去。
那個人放在路邊的自行車象是給杜拉立了一塊指路牌。這一次輪到她象小鳥那樣飛越過牆頭了。她把縫工精緻的裙子緊緊裹在身上,聚精會神地看著、聽著。她什麼也沒有看見,但從前面不遠處有一陣樹丫枝輕輕摩擦的聲音傳進了她敏銳的耳朵。她象一隻兔子似地悄悄地、輕輕地在矮樹叢中移動著,忽然從枝葉的膊隙中瞥見一件深灰色的花呢上衣,離她大約十五到二十碼。她又向前走了幾步就看清楚了。那個人跪在地上。他已從一棵巨大的老山毛櫸的樹根旁厚厚的草叢中取出一隻黑色的皮包,正忙著把許多小的帆布口袋裝進他的車兜里去。
杜拉小心地向前移動,到一處小空地上站住,這里沒有什麼矮樹,她用起在手來沒有東西礙事。
「早安,麥克·克勞德先生!」她尖喊一聲。
那人一驚,轉過身來,看見一個姑娘站在陽光下面,離他五、六碼遠,臉上帶著嘲弄的微笑。他狠狠地罵了一聲,右手從手提包上移開,伸進自己的衣袋。
「別動!舉起手來!」命令是乾脆利索的。
他再看一眼,只見陽光在一枝手槍的槍管上閃光,一隻堅定的手握著槍,槍口對著他的腦袋。
「舉起手來,要不,我就開槍了!」他把雙手舉到頭上。這時傑姆·潘勞克象一隻大象穿過叢林似地辟開樹叢來了。
他驚奇地喊了一聲,站住了。
「鎮靜!」傳來杜拉安詳的聲音。「不要走進我的手槍射程。從左邊繞過去—那樣走。繳了他的槍,在他上衣的在邊口袋裡。現在,把他的手捆起來!」
傑姆·潘勞克按照指示老老實實地做他的工作,但當他用繩子捆綁麥克·克勞德先生的手腕和胳臂時,他想起了那節車廂、卡住他脖子的那雙要致他於死地的手、麻醉葯以及後來他受到的污衊,所以他要是把繩扣勒得特別結實,是很難怪的。
「現在,」杜拉說,「把他裝包的事做完。」傑姆把剩下的帆布袋都裝進那隻大車兜里。
「你不怕重吧?」。
他高興地笑一笑;算是回答,一手挺起一個包搖晃著。
「站起來!」杜拉對那個搶犯說。他綳著臉站了起來。「在前面走。我要把你帶回埃迪斯柯姆。」
他們走到路邊,潘勞克把車兜掛在自己的車把上。
「潘勞克先生,我可以麻煩你把這位先生的自行車腳蹬子卸一個下來嗎?」杜拉說。
一轉眼就卸下來了。「現在把他扶上車,」杜拉對傑姆說,「他得用一個腳蹬子騎回去。」
這個垂頭喪氣的搶犯懇求似地舉起他那被綁著的手腕。
「噢,那沒關系。我注意到你剛才騎出來的時候是抓住車把中間的,你喜歡這樣。你現在回去也這樣;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你喜歡,而是不得不這樣做了。我們會照看你的;別叫苦。你玩了一場大膽的賭博,到最後一副關鍵的牌輸了,你就得付帳,就這么回事。」
大白天中午,一這個搶銀行的強盜騎著只有一個腳蹬子的自行車,被帶到警察局拘押起來。這時,埃迪斯柯姆全城都轟動了。杜拉穿過歡呼的人群騎回旅館。
給格里高雷·格蘭特爵士發了一個電報,他下午就乘火車來了。當晚,他請杜拉和傑姆吃飯,上的是這家旅館所能供應的最好的酒萊。格里高雷爵士內心充滿喜悅,就象他酒杯里起泡的香檳。
「祝你健康,潘勞克先生。」銀行家對那位小職員說。「我們要在銀行里為你受到的煩惱作出補償。米爾小姐,您決定收費的數目—或者,還是讓我來替您定,如果您同意的話。追回的贓款的一半,怎麼樣,不過,我非常急於想知逍您怎麼會發現那個搶犯和贓款的。」
「恪里高雷爵士,您要是認真恩考一下,就不難發現。那個人只要不是傻瓜就不會在這時候帶著一隻裝滿金幣的黑手提包在國內流竄,因為正在懸賞通緝這樣一個人。他的計劃是把手提包藏好,自己也隱藏起來。他正是這樣做的。在旅館里看見了潘勞克先生之後,他加快了行動;這正是我所希望的。全部經過就是如此。」
「不,還不是全部。您怎麼發現這個人的?在列車以六十英里時速前進的時侯,他怎麼離開列車的呢?但我看我最好還是向潘勞克先生提出這個間題,他是在車上的。」
「先生,別向我提出任何問題。」傑姆說,帶著深深的敬慕心情向杜拉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是完全憑自己的力量進行這場比賽的。我所知道的只是這傢伙對付完我之後,在他的手杖上刻下了一個凹痕。但到底怎麼刻的我就說不出來了。」
「米爾小姐,您盡快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格里高雷爵士,我很願意那樣做。您一定同我一樣注意到,在電線被破壞的地方,鐵路路基墊得很高,電線離列車車廂很近。一個手腳靈活的人很容易把一根象這樣的彎把手杖〔她一邊說一邊舉起麥克。克勞德先生那根手杖〕勾住兩三股電線,把自己在空中吊起來,脫離開列車車廂。因為慣性作用,他會沿著電線溜到一根電線桿旁邊,這就有可能把絕緣瓷瓶打破。」
「天呀!您說得對,米爾小姐。要是認真想一想,事情也很簡單。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怎麼……」
「電線的磨擦,」杜拉用一種講演者的平穩聲調繼續說。「再加上人體的童量,會在手杖的木頭上刻下很深的凹痕,就象這樣!」她把那根又黑又粗的橡木手杖的彎把拿給格里高雷爵士察看,他透過金邊眼鏡仔細看著。
「我一看到這個刻痕,」柱拉安靜地接著說道,「就知道麥克。克勞德先生是怎樣在他的手杖彎把上留下它來的。」
⑤ 《章魚藏身處》到底講了什麼
刊登在2021年第10期《讀者》雜志的第一篇《章魚藏身處》,全文通讀下來看似是「我」和丈夫被一個女人——《章魚藏身處》的作者凱瑟琳一直在跟蹤,但是文章的結尾寫到了「我」在丈夫蒂莫西的車庫里發現了52本不同版本的《章魚藏身處》的書,也就是說不是這個女人一直跟蹤「我」和我的丈夫,而是「我」的丈夫是凱瑟琳的私生飯(狂熱跟蹤的那種),他一直在搜尋這個女人的行程,並且將自己的行程也規劃進凱瑟琳的目的地。
雜志上的圖片正向看,是一個女人在喝茶,這個女人就是《章魚藏身處》的作者凱瑟琳,反過來看,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卻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應該就是影射了是蒂莫西一直在像影子一樣跟蹤凱瑟琳。
短篇小說《章魚藏身處》作者 :
索菲•漢娜(Sophie Hannah)是英國暢銷犯罪類小說作家以及詩人。
三部心理犯罪類小說《失嬰疑雲》(Little Face),《傷害的距離》(Hurting Distance)以及《營救時分》(The Point of Rescue)在英國已經售出超過三十萬本,並授於十七個國家不同語種的版權,包括美國、葡萄牙、西班牙、挪威、土耳其、波蘭、捷克、瑞典、克羅埃西亞、義大利、德國、法國、荷蘭、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仍有其他國家或者語言的版權在商議中。
索菲的首部心理犯罪類小說《嬰孩疑雲》(Little Face)就已入選2007年的柴克斯頓年度老牌詭異犯罪小說獎(Theakston's Old Peculier Crime Novel of the Year Award)以及全球獎金額最高的文學獎,國際都柏林文學獎(IMPAC Award)的終選名單。
第二部小說《傷害的距離》(Hurting Distance)也入選了2008年柴克斯頓年度老牌詭異犯罪小說獎(Theakston's Old Peculier Crime Novel of the Year Award)的終選名單。
最近她憑借心理懸疑故事《章魚藏身處》(The Octopus Nest)贏得了「達夫妮杜穆里埃文學藝術節」(Daphne Du Maurier Festival)短篇故事競賽單元的第一名,此故事現收入在索菲的第一部短篇小說集《每個人都有秘密之書》(The Fantastic Book of Everybody』s Secrets)里。《每個人都有秘密之書》同時入圍2009年Book to Talk About 獎的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