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自己的名字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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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我沒有自己的名字
作者:余華
豆瓣評分:7.5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7-1
頁數:236
內容簡介:
十多年之後,我發現自己的寫作已經建立了現實經歷之外的一條人生道路,它和我現實的人生之路同時出發,並肩而行,有時交叉到了一起,有時又天各一方。
這些短篇小說所記錄下來的,就是我的另一條人生之路。
——余華
本書是余華從1986年至今創作的短篇小說集珍藏版,是余華迄今為止最完整的短篇小說全編。包括《鮮血梅花》《十八歲出門遠行》《愛情故事》《黃昏里的男孩》等21篇。由余華親自編選。
余華在本部作品中,對命運的叩問、對人性的探究和對自然的敬畏,讓我們看到了他對生命的無限憐憫和對現實的深沉思考。在一種黑色幽默里,有洞穿世事的蒼涼透出紙背,撲面而來。
余華的短篇小說有手術刀一樣冰冷的質感,銳利,一針見血,一劍封喉。
作者簡介:
余華
1960年出生,1983年開始寫作。主要作品有《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在細雨中呼喊》《兄弟》《第七天》等。其作品已被翻譯成20多種語言,在美國、英國、法國、德國、義大利、西班牙、荷蘭、瑞典、挪威、希臘、俄羅斯、保加利亞、匈牙利、捷克、塞爾維亞、斯洛伐克、波蘭、巴西、以色列、日本、韓國、越南、泰國和印度等國出版。曾獲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1998年)、法國文學和藝術騎士勛章(2004年)、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2005年)、法國國際信使外國小說獎(2008年)等。
『貳』 莫泊桑的短篇小說,忘了名字,誰能告訴我
名字叫 幸福
此刻,正是掌燈前喝茶的時候。別墅位於高高的岩石上,俯瞰著大海;太陽下山了,留下一片如同塗上金粉般的回光,天空變成了紅色,平如鏡面的地中海在薄暮中閃閃發光,像是一塊經過打磨的,巨大無比的金屬板。
遠處,靠近右首,許多鋸齒般的群山隔著暗紅色的霞光,勾勒出黑黝黝的剪影。
大家正談論著愛情,討論著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重復著那些多次被人提及的事情。暮色中,憂郁使得討論變得溫和,每個人的心裡都泛著一種柔情的滋味。「愛情」這個字眼不停的被人一遍遍地撫弄著,時而由一個堅強有力的男子聲音說出,時而又被一個清脆尖細的女聲念過,充溢著這間小小的客廳,像鳥兒一般飛來飛去,像幽靈一般盤旋飄盪。
一個人能否持久不衰地戀愛許多年?
「可以的,」許多人都這么肯定。
「不能!」另一些人也同樣堅決。
人們區別各種情況,劃出許多界限,熱烈的討論著;在場的所有人腦子里都涌現出很多撩人的回憶,這些回憶游到他們的嘴邊,卻沒有能夠被引用。他們都動情的,帶著濃厚的興趣討論著這一平凡而又至高無上的感情,這兩性之間的神秘組合。
突然,一個凝視前方的人叫著:「各位看哪。那邊是什麼東西?」
海面上,天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個灰色的物體,體積巨大,輪廓模糊不清。
女士們全都站起來,驚訝地看著那個從未見過的的東西。有人說:「那是科西嘉島!每年在特殊的氣壓條件下,我們都能看到它,就是遇到空氣極其純凈透明,不再被長久籠罩著遠景的水蒸氣結成的霧氣遮蓋的時候。」
大家能隱約看到島上的山脊,甚至包括山頂上的積雪。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這從海面上突現的幽靈,使大家感到驚奇和不安,陷入了恐懼。古人穿越未經勘察的重洋時(像哥倫布),大概就會有這類奇特的感覺。
這時,一位一直沒有開口的老人說話了:「大家注意吧,這座突然出現的島嶼,不僅好像是專門來回答我們正在探討的話題,還引起我一段奇特的回憶。以前,我就是在這座島上,聽到過一個令人感慨的愛情故事,那是一段忠貞不渝的感情,幸福得好像是虛構。」
接下來,老人便講了這個故事:
五年前,我在科西嘉島進行了一次旅行。這座沒有被開發的島嶼,對我們而言比美洲更加遙遠、陌生。盡管我們在法國海岸上,有時也能像今天一樣見到它。
大家想像一下吧: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一片被奔流急湍的溝壑分開的崇山峻嶺;沒有一塊平地,只有一望無際的花崗岩質的荒地和滿是灌木叢或栗樹林的巨大坡谷。那是一片未經開墾的處女地,荒蕪得不見人影。
有時會遇到個村莊,那也不過是一座小山頂上的一小堆岩石。談不上文化,談不上工業,更談不上藝術。永遠都不會有一段加工過的木頭或一塊雕刻過的石頭,這里的居民對於藝術沒有留下任何優雅的或者幼稚可笑的紀念品。並且最使這個景色絕美但卻極其嚴酷的地方受害的是:對於被人稱之為「藝術」的研究,他們在傳統上是無動於衷的。
義大利是一個充滿藝術品的國度,本身就是一件傑作。那裡的每一座殿堂里的大理石、木材、青銅器、鐵器、多種金屬和各類物品都證明著人類的才智,其中那些隨意放置在舊屋裡的古老的小物件都顯示出對於美的刻意追求。義大利將這種有關創造智慧的力量顯示給我們,並向我們證明,這是個受人鍾愛的神聖的國家。
荒蠻的科西嘉島就在義大利對面,卻落後的如同停留在原始時期一樣。居民住在粗陋的房子里,對於任何與自身生活無關的事情,哪怕家族的糾紛,都一點不關心。他們同時保留著未開化的原住民的所有缺點和優點:性格暴烈、易怒好鬥、愛憎分明;同時也天真爛漫,殷勤好客,他們熱情接納路人,會為最細微的好感獻出他們最真摯的友誼。
那次,我在島上縱情地漫遊了一個月,感覺像是走到了世界的盡頭。沒有客棧,沒有酒館,甚至沒有一條像樣的小道。我從那些騾子專用的小道到達山腰的窮村。下面就是曲折的深壑,一到晚上就能聽見溝里連續不斷的噪響和喑啞深沉的聲浪。遇到房子,我就去敲門,向他們請求餐宿。於是,我坐到低矮的桌前吃飯,在簡陋的屋頂下歇腳;第二天早晨,握著屋主人的手,由他把我一直送到村口。
某一天晚上,我經過十小時的路程之後,來到了一座獨自位於狹長的小山谷底的矮房前,位置與海邊相隔大約一法里之遙。兩邊都是滿蓋著荊棘的山坡,還有崩塌的岩石和大樹,像兩堵陰森的城牆守著那個荒涼而傷感的山凹。茅屋周圍有幾株葡萄藤和一個小菜園,稍遠處還有幾棵高大的栗樹,是生活的必需品,在這個窮苦的地方可稱是一種財富。
招待我的是個老婦人,端莊整潔,與眾不同。男的呢,本來坐在一把草墊椅子上,看到我就站起來打招呼,隨後又一言不發的坐下。他的老伴告訴我:
「請您原諒他,他今年已經是82歲了,他耳朵聾了。」
老婦人操一口純正的法語,使我感到驚奇。我問她:「您不是科西嘉本地人吧?」
她回答:「不是,我們都來自大陸。到現在,我們已經在這里住了50年了。」
他們在這個遠離人煙的角落裡生活了50年!想到這兒,我心裡不由得激起一陣憂慮和戰栗不安。老羊倌回來了,大家開始吃晚餐。晚餐的全部只有一道菜餚:用土豆和捲心菜混著腌肉一起煨的糊羹。
晚餐後,我走到門外坐下來。陰郁沉悶的風景使我感到壓抑;那種由於愁悶的黃昏和荒涼的環境給旅客帶來的憂傷,讓我心裡很不舒服。好像一切都要結束了,無論是世界和人生。人在此時,突然發覺了人生的艱難,事物的空虛,面對自然的無助,整日恍惚,並且由於夢想以致自我欺騙的心境上的孤獨。
老婦人來到我身邊,她顯然受到一種蘊藏於內心深處的好奇心的指使。
「您可是來自法國?」她和我搭訕著。
「是的,我因為興趣而旅行。」
「您是巴黎人嗎?」
「不,我是南錫人。」
立刻,我感到一種奇特的情緒打擾了她。這一點,與其說是我看出來的,倒不如說是我感覺出來的。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說不清。
她以一種緩慢的語調繼續問:「您也是南錫人?」
這時,那個男人走過來了,他像世上所有的聾子一樣毫無表情。老婦人說:「沒關系,他是聽不到的。」
停了幾秒鍾,她又問道:「那麼,您熟悉南錫上流社會的人物么?」
「是的,幾乎所有的人我都認得。」我說
「聖 - 阿萊茲那家人呢?」
「知道,很熟。從前他們都是我父親的朋友。」
「能問您尊姓大名么?」
我報出自己的名字後。她凝視著我,用那種被回憶喚醒的聲音說:「對啊,對啊,我記起來啦。布里澤瑪爾一家呢,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全部都死了。」
「啊!太不幸了!西爾蒙一家呢,您認得他們么?」
「認識,最小的那個已經是將軍了。」
聽到這,她全身哆嗦起來了,顯然是由於激動,由於不安,由於我不知道的什麼樣的感情。她講出了那些一直鎖在心底的往事和無法忘記的姓名。終於,她顫抖著說:「不錯,亨利.德.西爾蒙,我知道他,他是我的親弟弟。」
我大驚失色,抬起眼睛看著她。突然回憶起一件往事。很久以前,洛林的貴族圈出了一樁天大的丑聞。年青富有的貴族小姐:蘇珊.德.西爾蒙,和她父親部下的一個輕騎兵私奔了。
那個迷住上校女兒的騎兵是個漂亮的小夥子,盡管他出生農家,卻英俊照人。蘇珊小姐無疑是在騎兵隊經過的時候見到了他,開始注意他,最後愛上了他。他們是如何開始的?如何幽會見面?如何互相了解?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最後,在年輕人即將退伍時,他們一起逃走了。這無疑是一樁致命的丑聞,她家拚命的尋找過他們,但沒有結果。從此再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大家都認為他們已經死去。事隔多年,今天,我卻在這里看到了她。
霎時,我明白了:「是的,我知道了,您就是蘇珊小姐吧!」
她點了點頭,眼淚從她的眼睛裡緩緩流下來。指著那個呆坐在門口的老人向我示意:「就是他。」
看的出,她還愛著他,一往情深的愛著他。我問道:「您一直是幸福的吧?」
老婦人發自肺腑的回答我:「哦!是的,非常幸福。我一直都非常幸福,我從來沒有後悔跟著他。」
我注視著她,愛情的力量使我感到吃驚!一個富有的姑娘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農民。她就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的農婦。為了他,她放棄了原來所有的一切,和他一起承受著這種最簡單的生活。為了愛,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布衣荊釵的農婦;坐在粗陋的木桌前,用瓦盆吃著最簡單的菜餚;和他一起睡在麥草墊子搭成的床鋪上,一起生活了50年。
除了他,她什麼也不要,無論是精美的珠寶還是綾羅綢緞;無論是豪華的房間還是高雅的裝飾。她都不在乎,只要他在身邊,就別無所求了。
在琦年玉貌之際,她放棄了熟悉的一切,放棄了所有的親人,獨自和他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山凹里,和他在一起。他呢,就是她的全部,一切需求,一切夢想,一切希望。從始至終,他使她的生活充滿了幸福。
那晚,我整夜聽著那老兵的鼾聲,他躺在那個為他背井離鄉、與他相伴50年的女人身邊,平靜的睡著。我呢,想著這個離奇而簡單的故事,思索著這份完美得幾乎毫不費力就能獲得的幸福。
第二天,太陽升起,我與那對老夫婦握手之後就離開了。
故事講完了,敘述的老人不再說話。周圍一片安靜,隨後,一位女士說道:「雖然這樣,她的理想世界過於淺薄,她的需要,她的願望也過於簡單,這只能算是一個傻子!」
立刻,另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回答:「那又怎樣!她一直都是那麼幸福!」
在天的盡頭,科西嘉島慢慢的被夜色淹沒,重新回到了海里。它的出現,好像就為了親自證實那兩位生活在它的懷抱中的、普通而平凡的情侶的故事的真實,現在,故事講完了,它消失不見了。
『叄』 我沒有自己的名字的內容簡介
這里收集了一部長篇小說,一部中篇小說,一部短篇小說和一篇隨筆。這是1987年以來,我發表在《收獲》雜志所有作品中的代表。
《在細雨中呼喊》是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那時候我剛滿三十,形式的激情仍然在跳躍著,可是我已經聽到了很多來自現實的活生生的召喚,當我寫完這一部作品的時候,我才隱約知道什麼是生活。
《世事如煙》是我人生中美好的往事,是我年輕時曾經有過的夢幻迷離的生活,那時候我相信故事和人生都是不確定的,它們就像隨風飄散的煙一樣,不知道會去何處,也不知道會在何時再次相遇。
《我沒有自己的名字》,這時候我三十五歲了,我發現自己變得比過去更容易流淚更容易被感動,我開始迷戀起了活生生的寫作方式,然後我發現寫作的形式總是迅速地適應我和幫助我,讓我無邊無際地體會著表達的樂趣。
《高潮》是一篇隨筆,2000年我在《收獲》雜志開設隨筆專欄的時候,已經四十歲了。在四年或者五年的時間里,我被隨筆的寫作所吸引,我迷戀於創造的某些秘密之中,我明確了什麼是原創性,我知道了原創性不僅是文學和藝術,也是這個世界可以不斷向前走去的全部力量。同時我也知道了,寫作是一條比人生還要漫長的道路。
『肆』 余華《星星》關於余華早期的小說有哪些,如《星星》等
984年1月,余華在《北京文學》發表短篇小說《星星》,隨後又在該刊發表《竹女》、《月亮照著你,月亮照著我》等短篇,5月,在《東海》發表短篇小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1987年余華在《北京文學》發表《十八歲出門遠行》和《西北風呼嘯的中午》,同時又在《收獲》發表《四月三日事件》和《一九八六年》,從此開始確立了自己在中國先鋒作家中的地位。
1988年余華分別在《北京文學》和《收獲》發表《現實一種》、《世事如煙》等重要作品。
1989年發表了《此文獻給少女楊柳》、《往事與刑罰》、《鮮血梅花》等中短篇小說。
1990年發表第一部小說集《十八歲出門遠行》。
1991年發表第二部小說集《偶然事件》。同年發表第一部長篇小說《細雨與呼喊》以及小說集《世事如煙》。
1992年發表長篇小說《活著》,同年發表小說集《河邊的錯誤》。
1995年《許三觀賣血記》,發表小說集《戰栗》。
該年,余華還在《收獲》、《作家》等雜志發表了短篇小說《我沒有自己的名字》和《黃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說。
1999年小說集《黃昏里的男孩》、《我膽小如鼠》、發表隨筆集《我能否相信自己》。
2008年發表長篇小說《兄弟》
2011年《十個詞彙里的china》
2013年《第七天》
《細雨與呼喊》應該是余華作品是轉型開始
『伍』 有沒有一部小說里 主人公沒有名字 只用『我』代替,而其他人都有名字如果有,你覺得合理嗎
很合理啊~
有一些名著就是這么寫的。
好像《懺悔錄》里就是這樣的風格。看得時間長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這樣!
『陸』 求《我沒有自己的名字》,作者余華,什麼形式的都可以求解答
已出版長篇小說《呼喊與細雨》、《活著》、《許三觀賣血》,小說集《十八歲出門遠行》、《偶然事件》、《河邊的錯誤》以及《余華作品集》等。《我沒有自己的名字》可以和文學史上的任何優秀短篇小說相媲美,它就是像一篇經過多少代人提煉而流傳下來的寓言,深刻而不龐雜、以致我們的任何闡示都顯得多餘。
小說以第一人稱來敘述,內在地否定了「我」作為傻子的身份,並強化了客觀現實的某些特徵。讀者根本不必追究作品客觀的真實性,正如作者指出的:「虛構的真實比日常現實更深刻,更富有意義。」因此,正是在這個「智力殘疾」人的強烈的映照下,人類精神品性上的弱點和丑惡才顯露得如此充分,如此觸目驚心。即便是那位彬彬有禮的陳先生,其偽善的面孔也暴露無遺。 對人性本惡的體驗,對人類生存苦難的承受,是余華許多小說的主旨。如果說,在對待「傻子」的行為中,表現出人們對弱小生命的殘忍與欺凌,那麼,在「傻子」與世無爭、逆來順受的背後,讀者也許會體味到入對苦難的承受能力。 有一天,我挑著擔子從橋上走過,聽到他們在說翹鼻子許阿三死掉了,我就把擔子放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臉上的汗水,我聽著他們說翹鼻子許阿三是怎麼死掉的,他們說是吃年糕噎死的。吃年糕噎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前聽說過有一個人吃花生噎死了。這時候他們向我叫起來: 「許阿三……翹鼻子阿三……」 我低著頭「嗯」的答應了一聲,他們哈哈笑了起來,問我: 「你手裡拿著什麼?」 我看了看手裡的毛巾,說: 「一毛巾。」 他們笑得嘩啦嘩啦的,又問我: 「你在臉上擦什麼?」 我說:「擦汗水呀。」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高興,他們笑得就像風里的蘆葦那樣倒來倒去,有一個抱著肚子說: 「他一還一知道一汗水。」 另一個靠著橋欄向我叫道: 「許阿三,翹鼻子阿三。」 他叫了兩聲,我也就答應了兩聲,他兩只手捧著肚子問我: 「許阿三是誰?」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那幾個人,他們都張著嘴睜著眼睛,他們又問我: 「誰是翹鼻子許阿三?」 我就說:「許阿三死掉了。」 我看到他們睜著的眼睛一下子閉上了,他們的嘴張得更大了,笑得比打鐵的聲音還響,有兩個人坐到了地上,他們哇哇笑了一會兒後,有一個人喘著氣問我: 「許阿三死掉了……你是誰?」 我是誰?我看著他們嘿嘿地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沒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一上街,我的名字比誰都多,他們想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他們遇到我時正在打噴嚏,就會叫我噴嚏;他們剛從廁所里出來,就會叫我擦屁股紙;他們向我招手的時候,就叫我過來;向我揮手時,就叫我滾開……還有老狗、瘦獵什麼的。他們怎麼叫我,我都答應,因為我沒有自己的名字,他們只要湊近我,看著我,向我叫起來,我馬上就會答應。 我想起來了,他們叫我叫得最多的是:喂! 我就試探地對他們說: 「我是……喂!」 他們睜大了眼睛,問我: 「你是什麼?」 我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就看著他們,不敢再說。他們中間有人問我: 「你是什麼……啊?」 我搖搖頭說:「我是……喟。」 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嘩嘩地笑了起來,我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笑,自己也笑。橋上走過的人看到我們笑得這么響,也都哈哈地笑起來了。一個穿花襯衣的人叫我: 「喂!」 我趕緊答應:「嗯。」 穿花襯衣的人指著另一個人說: 「你和他的女人睡過覺?」 我點點頭說:「嗯。」 另一個人一聽這話就罵起來: 「你他媽的。」 然後他指著穿花襯衣的人對我說: 「你和他的女人睡覺時很舒服吧?」「我和你們的女人都睡過覺。」 他們聽到我這樣說,一下子都不笑了,都睜著眼睛看我,看了一會兒,穿花襯衣的人走過來,舉起手來,一巴掌打下來,打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 陳先生還活著的時候,經常站在葯店的櫃台裡面,他的腦袋後面全是拉開的和沒有拉開的小抽屜,手裡常拿著一把小秤,陳先生的手又瘦又長。有時候,陳先生也走到葯店門口來,看到別人叫我什麼,我都答應,陳先生就在那裡說話了,他說: 「你們是在作孽,你們還這么高興,老天爺要罰你們的……只要是人,都有一個名字,他也有,他叫來發……」 陳先生說到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來發時,我心裡就會一跳,我想起來我爹還活著的時候一常常坐在門檻上叫我: 「來發,把茶壺給我端過來……來發,你今年五歲啦……來發,這是我給你的書包……來發,你都十歲了,還他媽的念一年級……來發,你別念書啦,就跟著爹去挑煤吧……來發,再過幾年,你的力氣就趕上我啦……來發,你爹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醫生說我肺里長出了瘤子……來發,你別哭,來發,我死了以後你就沒爹沒媽了……來發,來,發,來,來,發……」 「來發,你爹死啦……來發,你來摸摸,你爹的身體硬梆梆的……來發,你來看看,你爹的眼睛瞪著你呢……」
『柒』 我以前看過一篇短篇小說名字想不起來了
三千年前,我是斷岩上的一棵雪梅。只在冬末春初之季才能開出雪白的花朵,像冬天殘留下的雪花,所以我叫殘雪。那時我便跟著花仙學習法術。仙子對我說:「學習法術,心要靜,不能有七情六慾。那樣才可以修練成仙。」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是乖巧的點頭。
三千年後,我已經修煉成精靈,可以幻化成人形了,經常走出本尊{任何草木精靈,他原來的樹身,才是他真正的靈魂所在,所以稱為本尊}和山上的仙子~精靈一起。只是這幾日,我不敢出去玩了,因為山下的人要到這里採集花種,尤其是我們這種有了靈氣,開得格外艷麗的梅樹。聽別的精靈說,山下有一個庄園,那裡的少主獨愛梅,每日寒冬,都會派人到山上采幾枝開的艷麗的梅花回去栽種。
其實我可以不用擔心的,因為我在斷岩上,即使開的再艷麗,人也不會冒生命危險把我採去。可是我還是不敢出去,何況花仙說過最好不要讓那些人瞧見我們,於是我就一直待在本尊里,等待那些人走了再出來。
突然有一天,一個很沉的「東西」壓在我身上,壓得我喘不氣。我知道得把它搬掉,要不然我也會被它壓得摔下懸崖的。
當我走出本尊時,我很驚訝的發現我的本尊上掛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俊美的男子,約莫二十齣頭,顧盼生輝的眉宇,俊逸過人。他身穿藍色紗褂,藏青細絲背心,天生高人一等的氣質。於是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他背回了山頂。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他,只好趁著參爺爺睡熟時,偷偷的剪走他幾根鬍子。他最討厭別人剪他的鬍子,可是他的鬍子是萬年人參哩,拿來可以治病的。只是我們這些精靈都會自己給自己治療,不要吃這些東西。
我把那些已經變成人參的鬍子喂到他嘴裡,這東西還真靈呢!他吃了後,身上的傷都好了。而且還醒了。
他驚訝的看著我,突然緊緊的拉住著我的手,問:「你是仙子嗎?」
我有些害怕,使勁的搖頭,他用他那空燭人世的銳眼,直盯著我,好象要把我看透,說:「你若不是仙子,怎會有這等貌美,而且我明明摔下懸崖了,怎麼會毫發無傷的躺在這里呢?」
「你被梅樹擋了,所以我才把你弄上來的。」我很小心的說,深怕他再問下去。我從沒說過謊,害怕不小心把自己是精靈的事告訴他,還好他沒再問了,只是說:「不是仙子也沒關系,我叫蕭中塵,你呢?」
「我叫殘雪。」我老實的回答。
他輕輕的念著我我名字,「殘雪,不好。我叫你雪兒吧,就這么決定了。」他還告訴我一個很大的秘密,他不是不小心摔下懸崖的,而是被他叔叔的兒子——蕭白推下去的,說他是為了得到庄園的財業才加害於他的。
我聽了有些害怕,原來人都是這么壞的,為了一些無關要緊的東西而加害別人。但是我並不覺得蕭中塵壞,還覺得他很厲害,會很多東西,像什麼舞劍,吟詩……
天快黑了,他說他得走了。我突然有些不舍。但我知道,他必須回家,否則他娘會很擔心的,於是我把身上剩下了人參送給他,讓他離開了。
他說他會再來的,於是我就經常站在山頂上等他。但他還是沒來。直到有一天,一陣清脆的聲音驚醒了我,我很好奇,便悄悄的走出本尊躲在石頭後面看。我看見蕭中塵和一個長得也很好看的男子。他們倆個拿著長長的銀白色的東西,蕭中塵說過,那叫劍,上次我看見過蕭中塵拿著劍在手裡揮舞著,他還教過我玩呢。
於是我叫著蕭中塵,說我也想玩,突然那個男子用劍刺向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兒,就在劍將刺到我時,蕭中塵沖了過來把我拉了過來,並且用劍刺向對方的心窩。那個男子死了,他問我有沒有受傷,我說沒有,他笑了,也倒下了。
我及時抱住他,發現他為了救我,自己竟被劍刺傷了,紅色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我一直喊著他的名字,卻怎麼也得不到回應,我害怕起來了,我從來沒像這樣害怕過。突然我想到救他的辦法了,雖然這可能會傷害我千年法力,我也不在乎了,因為我不想讓他死。我用劍劃開自己的手腕。放在他的嘴邊,讓血流進呀的嘴裡。仙子說過我們精靈的血可以讓人長壽,道行越高,血就業有靈力。但我們如果放的血太多,那我們修來的道行也會慢慢消失。
我看著他,他的傷口開始癒合了,蒼白的臉也漸漸有了血色。而我卻開始感到無力了,終於,他睜開了眼,看見我的手後很生氣,連忙用布把我的手包好,他好象想到什麼?看著自己開始癒合的傷口,驚訝的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覺得他眼中有著什麼奇怪的東西,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於是我告訴他,:「我是不會害你的,你不用害怕。我是斷岩上的那棵雪梅,你看見過的。我有著千年的道行,所以可以變成人形。我真的不會害你的。」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我看。我知道我得離開了,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追了上來,從背後抱著我,說他不在乎我是人是妖,說他喜歡我,要娶我。我忍不住哭了,我答應他了。
我去找花仙,告訴她,我要嫁給中塵,花仙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既然你已動了凡心,我也沒必要留你。若你嫁給他,離開山裡的話,你就得把本尊帶去,否則,你維持不了幻術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中塵,我想叫幾個精靈來幫我。可是他卻背著我 ,自己一個人把梅樹搬了上來,而且把樹根保護得好好的,手都被岩石割破了。
我跟著他下山了。我從不知道山下也有許多好玩的、好吃的東西,中塵買了許多玩意和點心給我,逗我開心。
我來到了他家,也見到了他的爹娘。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很開心的對我笑著,因為中塵告訴他們,是我救了他。當他說要娶我時,他們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他們也會變法術么?他們把我安置在客房,又把中塵叫了去。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的爹娘不喜歡我嫁給中塵。
一日,中塵出門辦事去了,我一個人在後花園玩,一個丫環跑來告訴我說中塵的爹娘找我。我跟著她來到大廳。他們依然笑著臉,可是我覺得他們不是真的高興。他們叫我坐下,問我住得好不好?我說挺好的,他們又問我家住何處,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突然覺得中塵真是個聰明人,他說過如果他爹娘問我是哪兒人,家住何處時,只要回答說:「我自幼父母雙亡,單身一人住在山上。」我還問他為什麼要騙他爹娘,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說只要他喜歡我就行了。
我照著中塵的話回答,他們好象覺得我很可憐,叫下人端著一盤金子放在我面前。說:「這是一千兩黃金,是答謝你救了中塵。中塵其實已有了婚姻,我們想幫中塵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妻子,不過姑娘大可放心,我已幫姑娘買下了一棟雅樓,保姑娘以後衣食無憂。」
我終於聽明白了些:「你們是要我離開這里嗎?」
他的爹娘尷尬的笑了笑。「可我不能離開這兒。」一、我的本尊已經中在後園了,二、中塵說過不管他爹娘說什麼都不能離開這兒。
「難道你想要蕭家的全部財產不成。」蕭老爺很生氣的拍著桌子。
「世間怎麼會有那麼不要臉的女人。」蕭夫人也開始罵。
正在這時,中塵走了進來,他拉著我的手說:「爹娘,若你們要再逼雪兒離開這里的話,那孩兒就和雪兒一起走。」他的爹娘很急,恨恨的瞪著我,無奈的點頭了。
終於,我嫁給了他,我很開心,再也不想他爹娘討厭我的事了,我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妖精了。
……
二年後,中臣依然對我很好,公公婆婆也不象以前那樣討厭我了,只是這幾天婆婆經常問我些奇怪的問題,問我肚子有消息了嗎?我不懂,她告訴我就好似懷孕的事。我知道一雙男女成親之後,就會懷孕生小孩。可是我是一個精靈,不是人,不會生小孩子,於是我告訴她我不能生小孩。她聽了很生氣說我是狐狸精,想害她蕭家斷子絕孫。
我把這件事告訴中塵,我說我不能生小孩,我害他斷子絕孫了。
他笑著說,他不在意,反正他哥哥已經有了小孩,:哥哥?「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哥哥,他告訴我,他哥哥當年不滿爹娘安排的親事,負氣離家出走,從此家裡的人都沒呀的音訊,只有中塵和呀哥哥有聯系,說他在外面已經娶妻生子了,而且也快回來了。他要我先幫他哥哥保密,別告訴公公婆婆,聽著他說他哥哥的事,見他笑得很開心,我也忘了難過。
這天,公公婆婆來找了我,對我說,蕭家不可以斷了香火,否則中塵會成為不孝子孫。所以他們想讓中塵納妾,不過他們想讓我對中塵說。還說我一定要我說動中塵,否則就把我趕出去,再逼中塵娶一個妻子。還要我不準把今天的事告訴給中塵。
我不想被趕出去,只要我還能和中塵在一起。別的什麼我都願意,真的願意。於是我對中塵說了納妾的事,剛開始他很不高興,叫我別想太多,可是我真的不想與他分開,我還是經常提起納妾的事。
終於,他生氣了,我從沒看見過他生那麼大的氣,他說:「你就那麼想把我推給別人嗎?好,我成全你。」
我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滴滴的淚水有滾了下來,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在心裡默默的喊著,我真的想把事實告訴他,可我不能說。
終於他納了妾,我一個人坐在本尊下,聽丫鬟們說那個小妾是一位官家小姐。聽著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真奇怪哦,中塵娶我的時候,他的爹娘說只要敬茶就可以了,原來納妾會比較熱鬧些。
不知為什麼自那次中塵和我吵架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而且丫鬟們也不太愛理睬我,我有時會聽見他們在背後說我,說我在庄園只是占著少夫人的位置,說那個小妾遲早會代替我,還說要我乘早巴結那位新夫人。
漸漸的丫鬟們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座「雪塵閣」里,我不喜歡這樣一個人待者,於是我就常一個人坐在本尊里看書,我忘了吃飯,因為我不知道到哪兒可以吃,以前都是丫鬟們送來的,我就這樣過好幾個月,因為我是妖精,我不會餓死。
我依然想往常一樣在花園里看書,一天,一個打扮得十分妖艷的女人,來到我面前對我說:「死丫頭,還不去幹活,在這里偷懶。」我看著她,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因為我從沒見過她。她見我沒動很生氣,就動手打了我的臉,就在這時中塵來了,他好象看見我被打了,他也打了那個女人一巴掌,說她沒資格打我,那個女人哭著跑掉了,中塵只是看了我一眼,也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小妾,他不知道我是誰,因為沒有人告訴她我是中塵的妻子。
隔了幾日,有一個沒見過的丫鬟端著飯送來給我,我覺得她好象很害怕我,一直很小心的盯著我吃飯,我感覺飯好象壞掉了,因為有點苦。我好象在哪兒嘗過,我想起來了,這是一種叫「觀音淚」的草葯,那時我以為是小野果,采來吃,土地爺爺說那是毒葯,人吃了會死的,我抬頭不解的看著那丫鬟,她慌張地跑了,從此再也沒見過她。也沒人給我送飯了,我還是坐在本尊下看書。
今天我終於聽到一件喜事,那個小妾懷孕了,公公婆婆一定會很高興,我不知道中塵高不高興,也我一直沒見到他。
「持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每讀到這句詩的時候都想哭,中塵曾念過這句詩,我問過他什麼意思,他說他會用一輩子來解釋給我聽的。
一日,那個小妾來找我,說:「姐姐,我這幾天肚子不舒服。」我叫她回房休息,她說:「我叫相士看過,他說是這棵梅樹壞了這里的風水,才使我和孩子不舒服。」我問他該怎麼樣做,她說必須砍了它,否則她怕孩子保不住。
這是我的本尊,我不讓她砍。於是她把中塵找了過來。我笑了,他終於見到他了,可是他好象很不高興,冷冷的說:「讓她砍。」我有些難過,或許……或許他忘了,我對他說:「這是我的本尊,把他砍了我沒法活了。」他說:「只不過是一棵樹,如果你要的話,後園的梅樹任你挑。」
我問他:「你愛我么?」丫鬟們都說他不愛我了,只是耍我,我不懂,我想讓他親口告訴我。
他沒回答,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心涼了。
「你砍吧,不過我要你看著這棵梅樹被砍。」
他答應了,叫丫鬟去叫園丁,那個小妾在那裡笑,我覺得她笑得一點都不好看。我拿出一支玉笛,吹了起來,這是竹哥哥送給我的。雪梅樹上的花卉開始落了下來,就像下雪一樣,好美,那個園丁來了,梅樹上的梅花都掉光了。
中塵看著落下的梅花,驚訝的看著我,我只是笑了笑。我的本尊不大,我想一刀就夠了。
終於刀落在樹幹上,梅樹斷了,我也倒下了。我很痛,血一口一口的往外直吐,那個小妾嚇暈了,園丁跑了。中塵沖到我面前,他很焦急的抱著我,大聲叫著:「雪兒,血兒,你怎麼了?」
我依然在笑,是在笑自己的傻,還是在笑自己的痴呢?我說:「你不愛我,當初為什麼要騙我呢?」
中塵好象被什麼擊中了神經。
他哭了,「我沒騙你,我愛你,我只是氣你把我推給別人。」
我告訴他,說我也沒辦法,我不是人,不能生孩子……
他叫我別說話,要我一點要撐下去,他帶我去找大夫。
我叫他別走,我問他:「你說過要告訴我『持子之手,與子皆老』的意思的」
「就是牽著你的手到白頭的意思。」
「樹斷魂散是我的命,我已經滿意了!」
終於我笑著離開了!
『捌』 如何評價余華短篇小說《我沒有自己的名字》
余華短篇小說《我沒有自己的名字》評價:這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在《我沒有自己的名字》中,情節主要圍繞傻子來發和狗展開;小說敘述了一個命運多舛的小人物形象,在生活中常常因為「名字」陷入思想困境或者魔咒。故事的最後大家都知道了來發的真名,但是來發卻因此失去了陪伴自己多年的狗,最後暗自決定永遠放棄了別人叫他名字的權利!
當知道的自己是自己的時候,卻不能掌控別人對自我身份的認知與評價,這便是災難和悲劇。小說來發總是被他人嘲笑和隨意的使喚稱呼,文章以「來發」為敘述視角展開敘述,在這個敘述視角下翹鼻子和許阿三還有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有葯店的陳先生得到了尊稱。
作者簡介:
余華,當代作家。浙江海鹽人,1960年出生於浙江杭州,後來隨父母遷居海鹽縣。中學畢業後,因父母是醫生,余華曾當過牙醫,五年後棄醫從文,進入縣文化館和嘉興文聯,從此開始文學創作生涯。曾在北京魯迅文學院與北師大中文系合辦的研究生班深造,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
余華是中國先鋒派小說的代表人物,與葉兆言、蘇童等人齊名。作品有短篇小說集《十八歲出門遠行》、《世事如煙》,和長篇小說《活著》、《在細雨中呼喊》及《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