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短篇小說
❶ 短篇小說|奴隸
bang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了,一個魁梧的大漢帶著一身酒臭,搖搖晃晃地進了家門。此時,一個男孩正在讀著尼採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被這一聲巨響驚得身子一振,很快他又平靜下來,走回了房間。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每當看到酗酒的父親回來,他便會悄悄溜回房間,將房門一鎖,隔開兩個世界,在各自的世界沉浸著,互不打擾。
他叫陳藏鋒,一個18歲的高三學生,身子精瘦,頭發硬黑直挺,棱骨鮮明的臉龐上,一雙劍眉豎張,眼睛雖小,可眼尾倒翹,頗似狼深邃的雙眼。一條紅色的長疤豎叉在右臉頰上,倒增加了幾分凶氣,整體看起來內斂極具爆發力。
從小父母親便離異了,10歲的他跟著這個醉鬼父親生存在一起,好似這個男人以前是不喝酒的,自從離婚後就寄生於酒了,每次喝完他都大發脾氣,四處摔東西。藏鋒從小便提心吊膽的生活在他身旁,經常要遭受他不經意的打罵,霸權蠻橫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堪忍受的,偶爾向其父親投向惡毒憎恨的雙眼,只能遭到更痛苦的折磨和摧殘。父愛沒有卻只有父債,疼痛就是還前世的債。這個10歲的瘦小的小男孩只能躲避,稍微一點聲響或一個眼神,他都能作出預判。就這樣忐忐忑忑地長大,幸好有著書籍的陪伴,在這樣的動盪的歲月里足以探到人性的一絲微光。
第二天,晨光灑進,這世界重復光明,藏鋒從房門走出,父親正在趴在桌子上酣然大睡,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趕忙洗漱。在准備關門出去之際,他從門縫里看了這坨爛泥般的父親,頓了頓,還是回去將拿了一張被子,拋在了他身上,便出門上學了。
「早呀!藏鋒。」
「嗯,早。」
總能在上學的路上與夢苒偶遇。她甜美清脆的聲音如春風般撩拂著藏鋒的內心,有種暗暗的情愫在心裡紛飛,可卑怯的心總沉淪於等待,身份的局限,現實的束縛總讓一切壓在他最深的夢里。她渾身好似發著晶瑩的光,單調的一天中也只有此時此刻才有些許溫暖。藏鋒臉有點紅,不太敢正面對她,頭腦在翻滾著,卻總想不出下一句問答。
夢苒便跟著她的閨蜜一起向學校走去。很多時候藏鋒只能遙遙地望著,或許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美好吧。
今天是星期一,日常的升旗儀式卻有著些許不同,校長竟換人了。
這人滿頭銀光,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頗有一股學者風范。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校長,我叫湯才,固若金湯的湯,才高八斗的才。」
人群中一陣騷動。藏鋒腦海出里突然出現了「貪財好色」這個詞,不禁暗笑,但卻極其羨慕這種學者風范。新校長開始了一番致辭,這一切在學生們眼裡其實都無所謂,就像五千年的中國,皇帝換了無數個,百姓還是在一樣的文化中生活,不變的是永遠被統治和壓制,只要能成為太平狗就好,不想做那離亂人。對於高三學生,管你換了誰,只要我還能正常高考就好。新的一周就這么開始了,緊張的高三生活讓每個學子的心綳緊著,恨不得連睡覺的時間也爭來復習。老師每日給學生們打著雞血,這是一條賽道,學生們在前面跑著,老師在後面盯著,誰要是掉隊,老師也會生拉硬拽地逼著他前進,學風極嚴,學習以外的事都是禁令。可唯有一種人,他可以在賽道旁悠哉悠哉做個看客,然後瀟灑地離去,這種人都是家裡有礦的人。他是陶俊傑,一個等著高三結束就出國讀書的富二代,每日總百無聊賴地將腿架在課桌上,玩著手機,最常說的口頭禪是「切要是開心!」,藏鋒的位置與他相近,卻一向不與他講話,盡埋進書里。他們好似安靜與不羈的代表,在這個班裡存在著,然而不羈總能挑逗那些少女,沉默總被置之不理。
日子過得充實又飛快,很快又到了星期五晚上,藏鋒在家裡復習著,突然手機響了,手機里顯示著」王八蛋」的來電信息,藏鋒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又默默地復習,可手機仍然長長地響著,藏鋒不耐煩了,接起電話冷冷地道:
「什麼事!」
「你好,這里是XX高級會所,麻煩你來接一下你家人,他喝醉了。」
藏鋒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出門而去。為了快點到達,他走了小路,途經夢苒的家,他望瞭望夢苒的家,他想要是能見到她那該多好啊!此時的她會在干什麼呢?腦海里又浮現了她美麗的樣子。可就在不遠處的一條巷子里,他卻看見了他不該看見的一幕。
穿著校服的陶俊傑和夢苒在熱吻著,夢苒擁著陶俊傑的脖子,陶俊傑的手在夢苒的屁股肆意的揉捏著。藏鋒整個人蒙住了,他的夢碎了,他無法接受這一事實,他的女神竟然被他看不起的人這樣玷污了。他的心一陣絞痛,撲通落入蒼寒的深淵里,他有點喘不過氣,他急忙向前狂奔。他要在這狂奔中將這股悲情掙脫,直到體力耗盡。此時的他一臉頹然,世界驟然崩塌就如母親當年驟然離去般,又想到父親還在爛醉在會所里,等待著他收拾殘局,在悲之極處,生出了一股怒氣!
「操,老子為什麼要忍受這一切?這些虛偽的人!」,他一股怒氣,徑直走進XX會所。
「喝醉的那個人在哪裡?」
「在那裡躺著。」
藏鋒狠狠地把他扯了起來,攙著他向電梯走去。
「麻煩,你把賬付一下。」
他很不爽地走去前台准備付賬,卻有人生生地推開了他,他心中直罵娘。沒想到竟然是那個新校長,一身酒氣,左擁右抱著兩個小姐,兩個小姐似是攙扶,又似是諂媚,新校長搖搖晃晃著,手也不那麼安分。
「多少錢?」
一位黑衣男子立馬上來。
「別啊!老湯,這次我來付,下次你來,聽我的!」
「哈哈,好,下次我帶你去一家更舒服的!」
藏鋒驚呆了!他從此永遠地記住了這張道貌岸然的嘴臉!這是一個特別的夜晚,他開始被某種東西撬動。
在這深夜裡,藏鋒非常苦悶,在這個夜晚,所有美好崇高被打碎,醜陋虛偽被證實。而他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要被這些虛偽所迷惑?甚至有些人高架於眾人之上!與他們相比,他似乎比他們任何人都高尚!他越發為自己感到不平!尼采說過,人是禽獸與超人之間的繩索。此時的藏鋒卻見周圍都是禽獸,他朝著天空,不斷搖頭冷笑。嘆道「呵,一切也不過如此!」
一個多月後,又是星期一的早晨,這天的升旗台上一臉嚴肅。
「同學們,我要在這里通報批判一個人,高三4班胡夢苒同學,胡夢苒同學請上來!」
夢苒低著頭走到台上!
「胡夢苒同學,請你告訴大家,你犯了什麼錯?」
校長連續問了好幾遍,夢苒仍低頭不語。
校長憤怒了!
「好,我替你說,夢苒同學作為高三的學生,不努力用功,在外邊與人亂搞男女關系,竟然被人拍到,大肆傳播!影響我校名聲!」
一邊將夢苒的衣服揪了起來,就如同抓起一隻害蟲!台下一片噓唏不已!人群中聲音四起。
「這也太變態了吧!當眾撕人家的臉!」
藏鋒將這一幕幕看在眼裡,他看著那張丑惡的嘴臉在揪著夢苒,就想到當年喝醉酒的父親揪著他,他極力反抗卻被用酒瓶敲了腦袋,那酒瓶露出的玻璃尖又將他的臉劃出了一道血痕。現在他倆骯臟的嘴臉在他的腦海中重合到了一起。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什麼無私的父愛,什麼偉大的教育者,都是狗屁!這股念頭在藏鋒的腦海里不斷翻滾著,他越想越是憤怒,他鋒利的目光又在尋找著陶俊傑的蹤跡,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問了站在後面的同學,
「有看到陶俊傑嗎?」
「他好像走了。怎麼了?」
藏鋒徹底憤怒了,這些年父親對他的打罵和那個樣夜晚的畫面不停地在他腦子里交互著,他痛恨著這些虛偽的面孔,他拳頭死握著,他有股怒氣要發泄。滿口仁義道德,自己卻骯臟不已。藏鋒此時已被熱血沖昏了頭,他往著升旗台沖去,老師下意識地拉住了他,卻被甩開!
「你他媽的偽君子,你閉嘴!」
現場所有人震驚了,一向默默無聞的他竟然在此刻針鋒相對!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我們是學生,也是人,你憑什麼不尊重我們,你自己都管不好自己,你自己都去外面嫖,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校長先是一怔,馬上反應過來!
「這是哪個班的,胡說八道,給我拉下去!」
幾名老師立馬將藏鋒拉了下來,藏鋒一邊掙扎著,一邊吶喊著!
「有種別讓我下去!有種別讓我下去!」
夢苒臉色慘白,暈倒在地上!藏鋒也被拉回了教室!
就在當天的晚上,夢苒跳樓的消息傳開了。藏鋒痛哭了起來,卻又仰天大笑,笑得那麼駭人,!酒醉的父親聽得發寒,用力推了推他,
「笑什麼笑!」
他一轉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父親,他們打了一架。
後來的日子裡,陶俊傑轉校了。藏鋒將其父親告了,自己一個人搬出來住,並受到了學校的處分。新校長依舊在位,可有一條腿聽說有天晚上被人打瘸了。
❷ 知音漫客小說繪里的一篇短篇小說
=。=看過 忘了名字 章魚保羅什麼的···或許我劇透···
❸ 痞子蔡總共寫了幾本小說,分別為什麼哈~~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成名作品,網上最出名的網路愛情小說,1999年在大陸初版。《雨衣》是痞子蔡的另一篇大作,值得一看。《檞寄生》更是讓痞子達到另一個創作高峰! 作品集: 檞寄生 繼那個膾炙人口的Plan「假如我有一千萬」之後,「不論我在哪裡,都只《檞寄生》離你一個轉身的距離」,將可能成為最煽情的流行語。 《檞寄生》到底在描述一種什麼樣的愛情?就像一個疲憊的人,下了班,淋到雨,打開家門時,心愛的人剛煮完一碗熱騰騰的面,然後幫他擦去額頭的雨珠。你能想像得到那個人、那場雨、那碗面、那條擦去雨水的手帕,但是你能想像得出那碗面的味道嗎?那麼就請在《檞寄生》中細細品嘗吧! 《檞寄生》延續了蔡智恆小說一貫的浪漫氣氛,描述「我」實在不是故意,但仍舊不小心同時愛上兩個女孩的「三角戀」故事:在台北擔任研究助理的「我」,打開抽屜,隨手拿出一根煙抽,要把煙擰息時,發現煙上有字……每抽一根煙,便憶起一段往事。最讓他心動的是她,那個在煙上寫字的女孩;可另一個她也叫他痛苦,那是讓他重拾信心的女孩。當你令兩個女孩心痛,你就不得不做一個選擇;當兩個女孩令你憶起左肩右肩痛,你就知道自己中毒太深,要細細分辨,什麼是真愛,什麼是一生所愛……愛抽「MILD SEVEN」的蔡智恆,用十根煙串起一個濃淡相宜的愛情故事,就像《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一樣,其中或多或少難免糅進自己切身的情感經歷。 夜玫瑰 玫瑰花兒朵朵開呀《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玫瑰花兒朵朵美 玫瑰花兒像伊人哪 人兒還比花嬌媚凝 眸飄香處 花影相依偎 柔情月色似流水 花夢託付誰~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這部小說被認為是中文網路文學的一座里程碑,它使作者痞子蔡一炮走紅,也使網路文學開始為人關注。書中痞子蔡悼亡似地訴說了一個凄迷的愛情故事,美麗的女孩最後死於絕症,她的名字很浪漫,叫'輕舞飛揚'。 雨衣 這是痞子蔡的第二部網路小說。與《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不同,《雨衣》的雨衣愛情故事發生在網下,美麗卻帶著淡淡的無奈。 日本女孩雨子到台灣學習,經朋友介紹,「痞子」教她中文,她教「痞子」日語,感情在「教學」中慢慢滋長,下雨了,「痞子」讓雨子鑽進了自己的雨衣,雨子的故鄉恰恰有這樣一種傳統:男孩不太敢向女孩表達自己的愛意時,就選一個雨天,邀女孩共穿一件雨衣…… 雨子要回日本了,把自己最喜歡的紫紅色雨衣送給了「痞子」…… 雨子結婚了…… 愛爾蘭咖啡 本書是蔡智恆繼《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和《雨衣》之後的又一深情力作。一間小小的咖啡館,一盞小小的燈,一位異鄉的男子,邂逅了一個會煮愛爾蘭咖啡的女孩。於是,愛情,就在某個雨夜中,迎著奇特的愛爾蘭咖啡溫柔的香氣,得到誕生的靈感。他對她的思念,從此再也分不清楚是對愛的念想,或是對咖啡的渴望了……愛爾蘭咖啡相傳,酒保為了心儀的女孩,將威士忌融合入熱咖啡,發明了愛爾蘭咖啡。咖啡的芬芳搭配烈酒的濃醇,在冷冽的夜裡讓人從掌心一路溫暖到心底。一個四分之一愛爾蘭血統的台北女孩,就因為聽到這個故事,堅持煮出正統的愛爾蘭咖啡,而且只在晚上十二點後供應。於是,愛情,就在某個雨夜中,迎著咖啡溫柔的香氣,得到誕生的靈感。一間小小的咖啡館,一盞小小的燈,一個異鄉的男子,邂逅了一位女孩。他對她的思念,從此再也分不清楚是對愛的想望,或是對咖啡的渴了…… 亦恕與珂雪(2004) 一位學畫的女孩『珂雪』與一位學理工的男孩『亦舒』,當藝術與科學相遇,不同的理念背景,對於愛情的期待與表現截然不同,就因為不同,所以他們的愛情可以非常豐富。亦恕,一個學科學的理工男,聰明、獨特的幽默能力,凡事有原則,思考喜歡講邏輯,就連愛情也是。 在工作的同時也嘗試寫作。他,很像蔡智恆。珂雪,一個學藝術的美麗女孩,聰穎、感覺細膩,當面對無法解釋的事情,她會畫給你看,自然散發的柔柔情愫。她,就像你我都認識一位鄰家女孩亦恕在思考小說創作的同時,用原子筆隨手畫出的一幅圖畫,『一個箭靶與一支正射出的一隻箭,再加上幾條虛線』,而珂雪竟可以聽到他想要表達的,『噓噓』箭的聲音,他們認識了。哈,痞式幽默。透過創作他們了解對方的故事,走進彼此的世界,也在對方的創作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從相互的創作,看見對方的生活,也看見對方在心中的地位,而彼此故事的結局也會相同嗎?等你來找到答案。兩個愛情故事,一個看在你的眼裡,一個發生亦恕與珂雪的筆中,有生活、有愛情、有友情,更貼近蔡智恆的真故事。讓蔡智恆帶著你,將小說邁入更寬廣的領域。 一個學藝術的女孩 與 一個學科學的男孩 ~ 用一隻畫筆,順著你的心畫下愛情的符號,讓你我可以走出絢麗的愛情迷宮。 洛神紅茶(短篇小說集) 念高三時,愛上了洛神紅茶。為什麼愛?我卻說不少來。 不可思議的是那被歲月沉澱的味道,竟濃得象一杯清咖啡,苦澀而又酸楚。 那段與洛神紅茶相伴的日子——愛上,然後淡忘,連同那未曾明了的味道。 將我的思緒帶回到那令人難忘的歲月。 啊!遲到了!書呢?襪子到哪去了? 完了!又要被秀逗桑訓了! 大家好,我叫蔡志鴻,高三學生,為了學習寄宿在外。正如大家所見,經常遲到。 小夥子,還是大餅、油條、外帶豆漿嗎? 耶,差點遲到! 目錄: 綠島小夜曲 【 4:55 】 洛神紅茶痞子蔡香水 圍巾 愛不用抉擇 思念的觸感 創作,網開一面 如果生命不能太長,我們只好活得更深 12次的拒絕 遠覷滄桑 阿母,我滿廿八了! To Be or Not To Be 秋雨 水中的孤墳 Beauty and Beast 阿妹 小桃子的六年之約 白痴,笨蛋,神經病之差異 痞子蔡詩集 第三者的悲歌 心上之秋 思念 天蠍的原罪 應夢賢臣 再見了 我的愛 孤寂是我的朋友 7-11 之戀(Girl 篇) 7-11 之戀(Boy 篇) 孔雀森林(2005) 故事是開始於一個有趣的心理測驗:『你在森林裡養了好幾種動物,馬、牛、羊、老虎和孔雀。 如果有天你必須離開森林,而且只能帶一種動物離開,你會帶哪種動物?』這次男主角與故事中3位女主角的相遇是因為一封寄錯的情書做為開端,也因主角們所選擇的心裡測驗結果,讓男主角與3位女主角的關系有著隱約的沖突。 文中前半段中出現的兩位女主角有著同音、不同寫法的名字,『劉瑋亭』、『柳葦庭』,因為這樣男主角的情書才會不小心的給錯人,也因為男主角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樣的誤會而導致最後因為情書的關系傷了『劉瑋亭』---選擇老虎(代表自尊)---而且將她傷的很重,從此男主角對她一直有著深深的愧疚。 而另一位女主角『柳葦庭』---選擇羊(代表愛情)---是需要浪漫來滋潤愛情,兩人的交往過程中確因男主角---選擇孔雀(代表金錢)---並不是個浪漫的人而導致最後這斷感情也是無疾而終。 男主角經歷了這兩段感情後心中確有著無限的愧疚與遺憾,直到另一個女主角出現,一個同樣選擇孔雀的女生『李珊藍』,兩個同樣選擇孔雀的人,有著相似的地方,也因她的提醒讓男主角有再次面對『劉瑋亭』---選擇老虎(代表自尊)的勇氣,讓他的心中不再有愧疚,而在兩人的相處中男主角也發現了她對他的重要性。 故事的最後男主角雖然想帶著孔雀離開森林,但孔雀卻不想成為男主角開屏的阻礙而離開,但他們都知道會有重逢的一天。 生命中有太多的巧合,而心理測驗只是這些巧合一些合理的解釋,但不全然是標准答案。 請相信心中愛情的聲音,請相信心中對自己的看法。 邀請你在《孔雀森林》中找到《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那種美麗感動! 暖暖(2007) 蔡智恆2007年純愛新主張,媲美《第一次親密的接觸》的愛情旋風。感人純熟的兩岸異地之戀……給你暖暖一生。 台灣男孩涼涼畢業後參加了一個海峽兩岸學生夏令營活動,來到了暖暖古都北京,在那裡他遇見了在北京讀書的東北女孩暖暖。他們和其他學生一起快樂地游覽了北京諸多名勝古跡。在此過程中,涼涼和暖暖的感情也與日俱增。夏令營活動結束後,涼涼依依不捨地離開北京,離開暖暖,回到了台灣,他找了工作,和暖暖一起約定,不管現實如何,都要努力地生活著。 此後,涼涼因為工作關系,再次來到大陸出差,掩不住對暖暖的強烈思念之情,他在回台灣之前去了北京,見到了暖暖。並且和暖暖一起去了哈爾濱,在那裡兩人的感情更近了一步。最後涼涼雖然仍要和暖暖分開,但彼此的內心跨越台灣海峽,離得更近了。 蔡智恆這篇最新創作的愛情小說,講述一段看似平凡又不平凡的男女感情。再長的物理距離,都無法割捨人們內心的情感交流和共鳴。 《回眸》 出版時間:2009年 內容簡介: 本書是蔡智恆的中篇小說集,收入最新三個中篇小說,主題仍圍繞在與「愛情」有關的感人故事,文字仍是痞子蔡式的幽默風格! 《鯨魚女孩‧池塘男孩》 出版時間:2010年 內容簡介:「這一刻她的眼神,對我而言就是永恆. 將來我老了,回顧這一生時應該會在腦海里迅速掠過很多影像。 但一定會在這里定格。」 在愛情的世界裡,你是否為了怕受傷害而遲遲不敢向對方表明你的愛? 你是否為了永遠保有邂逅時的美好,而選擇沉默,只願一生默默守候? 2010年,網路小說教主蔡智恆,年度愛情巨作, 為天下有情人傳唱永遠感動人心的愛情之歌。 它帶給你勇氣與力量! 讓我們勇敢向傾心的人,大聲說出心藏已久的愛!! 其它網路作品: 愛不用抉擇 思念的觸感 為什麼是「檞寄生」,而不是「槲寄生」? 創作,網開一面 如果生命不能太長,我們只好活得更深 12次的拒絕 遠覷滄桑 阿母,我滿廿八了! To Be or Not To Be 秋雨 水中的孤墳 Beauty and Beast 阿妹 小桃子的六年之約 白痴,笨蛋,神經病之差異 痞子蔡詩集 第三者的悲歌 心上之秋 思念 天蠍的原罪 應夢賢臣 再見了 我的愛 孤寂是我的朋友
❹ 短篇小說500
純種德國黑格爾
與其做一株綠洲中的小草,不如做一棵禿丘上的橡樹
——題記
有一條流浪的純種純種德國黑格爾,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因為純種的德國黑格爾天生就要受到磨練。這可憐的傢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甚至認為自己是一隻被父母雜種狗。他只能靠著揀別人的殘羹剩飯來維持生活,盡遭別人的白眼,它痛苦極了,它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它詛咒這個世界,它感到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狗。
直到有一天,它攢夠5根骨頭的學費到狗學院報名。學院的老師教它去找一個富有的人家做他們的寵物,教會它怎樣討好主人,讓它無論自己是否高興都要搖著尾巴,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主人不管說什麼,一定要百分百的服從……
他的夫人來到寵物店,這條流浪狗抓住了這個機會,趕忙迎上去,一個勁地搖尾巴,果然,學校里的功課起了作用,這一對夫妻看中了就這樣,一年之後這條流浪狗畢業了。畢業後,學校把它送進了寵物店。寵物店裡的人上上下下給他打扮了一番,給他穿了一件好看的紅毛衣——盡管夏天裡穿毛衣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又給它噴上了高檔香水——雖然他對這香味過敏。一周後,一位西裝革履的人領著這條流狗。把鈔票一放,抱著他回了家。他靠著在學校里的本事在家裡站住了腳。
這個家裡的主人有錢有勢,他生活地十分幸福: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主人買來的寵物玩具玩……他過著夢寐以求的生活,他得到了其他狗羨慕的眼神。當然這全靠學院里的「技能」:看見主人就搖尾巴,並表現得十分高興,無論主人叫你怎樣,要百分百服從,即使那有多難或多麼傷尊嚴。主人喜歡的人,再邪惡也要向他表示友好,主人厭惡的人,再善良也得狗眼看人低……
該有的全有了,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是少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他一天比一天苦惱,他覺得他生活得很窩囊,他受不了這種低三下四的生活,他受夠了!好象有一種信念再呼喚他,他不能這么活下去了!他醒悟了!他終於明白他失去了尊嚴和自由!他再也受不了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叫做「家」的「家」,那不是他要的生活…。
後來,他選擇了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再後來他做了一隻警犬,再進行警犬訓練時,訓練員吃驚地告訴他,他是一隻種純種德國黑格爾!他聽了不禁吃了一驚,他發誓今後再也不做那寄生在有錢人家的窩囊廢!他覺得他對不起他那高貴的血統!
他當了一隻警犬,雖然很艱苦,沒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沒有閑適的生活。但他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因為他覺得這么活著有意義;這么活著是真正地「活著」,就這樣在艱苦的訓練下,他成為了一隻優秀的警犬,多次解決大案,因表現神勇被人們尊稱為「神犬」他驕傲極了,他覺得雖然失去了優越的生活條件但去得到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尊嚴。
但,在一次案子中……有一次,他在追一個罪犯時,奮不顧身地跑在最前面,他勇猛地咬住罪犯的腳,罪犯吃痛,憤怒地大聲叫嚷,並抽出腰邊的尖刀。這時,這流浪狗,不!這只「神犬」卻毫不畏懼地撲向歹徒。他想就是送了命也要盡到警犬的責任;就是送了命也要對得起「神犬」這個稱號……可不容他想下去罪犯那罪惡的尖刀便插入了「神犬」的胸膛。頓時。血涌……但神犬卻緊緊咬住罪犯的腿,毫不放鬆,喪心病狂的罪犯又向「神犬」的身體連捅了好幾刀。這時,我們的英雄——「神犬」終於支持不住了,他倒下了……
臨死的一瞬間,「神犬」心想:這么死,值了……
❺ 求吳忠全寫過的所有長篇短篇小說,謝謝
尊敬的網路用戶您好!
很高興為您解答!
小說/專題/散文
2010《迷思》(最小說8月刊)《怪胎》(最小說10月刊銅賞)《霧茫茫》(最小說11月刊,海選文章) 《密語》(最小說11月刊,TN2現場賽第二輪命題微型小說文章)《我來自荒原》(最小說11月刊,TN2熱身賽文章)《被雨困住的城市》(ZUI Silence 11月刊)《火光》(最小說12月刊金賞)《夢的下鋪,我前往了》(最小說12月刊)
2011《作女》(最小說1&2月合刊,TN2閃電淘汰賽第一輪)《桂花茶》(最小說1&2月合刊)《你聽見了嗎?》(最小說3月刊)《第六行詩》 (文藝風賞. 除夕 文藝新鋒專題 文藝風賞上第一部他的作品)《故事》 (文藝風賞. 除夕 文藝新鋒專題)《空空如也》(最小說4月刊)詭跡 貳 《怔忡》《最漫畫.昔夏號》《兩面派》 (最小說5月刊)《狗臉的歲月》(最小說6月刊 銅賞)《慶典(上)》(最小說6月刊別冊)《積雨雲》(最小說7月刊)《慶典(下)》(最小說7月刊別冊)《逢時》( ZUI FIVE最小說五周年鉑金特典)《寶貝》(最小說9月刊)《夜的原礦》(最小說10月刊 ZUIBOY)《橋之戀語》(最小說10月刊 專欄)《表象》(最小說10月刊金賞)《孤墳》(ZUI Silence 10月刊)《死亡是個省略號》 (zuiink 我們最後留給世界的)《悠遠的天空》(最小說12月刊)
2012《不再讓我孤單》(最小說1月刊)《小民謠》(文藝風賞1月刊 寄生)《變幻的年代》(最小說2月刊)《白樺林》(最小說3月刊)《天平》(最小說4月刊)《窗外的黃昏》(最小說5月刊)《長路漫漫》(ZUI Silence 5月刊)《我11》(文藝風賞5月刊 狂人)《若北風吹起時我會想起你》 (最小說6月刊 千元大賞)《送我一把槍》 (zuiink 少數派報告)[1]《關於家》(最小說7月刊)《我怎麼變成了文藝青年》(最小說11月刊)《線斷》(最小說12月刊 千元大賞 )
2013《涼風有信》(最小說1月刊 )《很多事》(文藝風賞·第一日 特約專欄)[2]《第二人生》(最小說2月刊 )《思凡》(文藝風賞·傷口 特約專欄)[2]《煙圈》(最小說3月刊)《愛人》(文藝風賞·一次別離 FOUND)《避運大作戰》(文藝風賞·一次別離 特約專欄)[2]《悲劇》(文藝風賞·交易 特約專欄)[2]《我們沒有在一起》(最小說5月刊)《男人》(文藝風賞·兩極 特約專欄)[2]《足聊》(文藝風賞·十字街頭 特約專欄)[2]《落雨拂塵去》(最小說7月刊)《這一家子—傳奇》(文藝風賞·遺忘 特約專欄)[2]《這一家子—傳奇他哥》(文藝風賞·角鬥士 特約專欄)[2]《這一家子—傳奇他妹》(文藝風賞·面具 特約專欄)[2]《往如秋時》 (最小說9月刊 千元大賞)《睡在世界的對面》(文藝風賞·繆斯 特約專欄)《留一片孤獨卧心底》 (最小說11月刊)《生命的蓬勃與微茫》(文藝風賞·萬有引力 特約專欄)
2014《天色將晚》(最小說1月刊)《小說家的愛情》(最小說8月刊)
若有不足之處望諒解, 希望本次解答對您有幫助! 望您能及時【採納】,在此表示謝謝!有緣下次再見!!!!
❻ 痞子蔡有哪些經典小說
<檞寄生>,<雨衣>,<愛爾蘭咖啡>,<亦舒與珂雪>(2004),<洛神紅茶>(短篇小說集,共29篇),<孔雀森林>(2005),<暖暖>(2007), 回眸(2008)即將於2008年12月20日在大陸出版.夜玫瑰這個應該是他寫的詩.
❼ 亦舒的短篇小說,知道大意忘記了名字。
預言
預言--一
一
二OO四年。
大都會。
陳萼生坐中法合制的長征協和號飛機於當地時間晚上九點半抵達,航程已由十二小時縮為六個鍾頭.
年輕的她只攜帶簡單手提行李,打扮如普通學生,短發、衛生衫,卡其褲,戴一隻男裝大手錶。
一走進飛機場萼生便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太靜了。
靜得不似中國人的地方。
萼生持加拿大護照,她來自西岸的溫哥華,經驗告訴她,凡是有華人聚集的地方,最大特色是吵嘈,不論來自哪一個省份,開口必定嘩,嗨、嗬、哎、呀、哩,充滿驚嘆,反正白人已幾乎撤離溫市,大家更可肆無忌憚表達豐富的感情。
此處沒有道理這么靜。
且秩序井然。
人們說話的時候,居然統統把身子趨向前,低聲講,絕不騷擾他人,全世界只有一種民族有這樣的習慣:英國人。
萼生抬起頭,看到「外國人」的牌子,排到那行去。
她前邊站著十來個人。
萼生有點緊張。
說真的,她還是在這里出生的呢。
這次回來,時間允許的話,她想到故居去看看,十二歲才離開的萼生對香江有頗深的印象。
輪到她了。
穿草綠色制服的移民局人員拾起頭示意她前去。
萼生用謙恭的身體語言,把護照打開,遞給櫃台後的年輕人。
人離鄉賤,萼生才不好意思像在自己國家那樣,嚼著口香膠糖,戴著耳筒錄音機吊兒郎當十問九不應,遇不開心事即時要見公務人員的上司。
年輕人向她笑笑.他有雪白的牙齒,隨手按動電腦,查她的記錄。「陳小姐,你以學生身份來旅遊?」一口英語發音準確得叫人吃驚。
「是。」萼生肅然起教。
「打算探親嗎?」
「沒有近親了。」
「可是,我們知道你有位舅舅同一位阿姨住在香江。」那年輕人抬起炯炯有神的雙目。
好傢伙,萼生不動聲色,仍用美國口音的英語說:「已經不熟悉他們,有空或許會見面。」
「陳小姐,歡迎你來香江,旅遊愉快。」
「謝謝你。」
年輕人又向她笑笑,轉過頭去招呼另一位旅客,帽子中央的一顆裝飾紅星閃了一閃。
萼生怔怔地走到行李檢查處。
他們什麼都知道,而且不介意讓旅客知道他們什麼都知道。行李經過輸送帶到達透視器前。
萼生聽到輕微嘟嘟響。
「小姐,請開啟行李。」
萼生立刻拉開手提包拉鏈。
「請問這是什麼?」
萼生連忙回答:「這是我健身用的一條橫杠。」
「謝謝你。」
萼生才轉身,就聽到檢查人員用普通話低聲置評,「他們只曉得玩玩玩。」沒料到旅客全聽得懂。
萼生不是不感慨的,人家說得對。
尤其是他們這一代,除了玩,還就是玩。
星期五提早兩個鍾頭下班,駕車出城,跳上風帆,便是一整個周末,非曬得龍蝦似不回家,星期一上班,肉體坐在會議室,靈魂還在海風中盪漾。
以她為例,從來沒有想過抱負、建設、創業。
小時候也問過母親:「媽媽,我長大該做什麼樣的人?」
母親亳不猶疑,「快活的人。」
那便是陳萼生的大目標。
步出飛機場才鬆口氣。
她打算乘旅遊車進市區,略為便宜點,一個小夥子卻前來兜搭,「五十塊美金,希爾頓,喜來登,五十塊美金。」
萼生笑了,這才象樣嘛,她還價:「三十塊。」
「小姐,按里數看錶,要八十塊。」
「四十元。」
「跟我來。」
萼生上了他小小半新舊豐田牌計程車。
那小夥子在倒後鏡看她一眼.「多久沒回來啦?」
「十三年。」
「呵,你走的時候,此地還由英國人管轄。」
人生地不熟,萼生決定說話小心些。
「飛機場搬是搬了,仍叫啟德,免召疑竇。」那小夥子異樣的活潑。
也沒有什麼稀奇,所有大都會計程車司機均是這種習慣。
萼生注意到道旁非常整潔,五月份天氣剛剛轉得溫暖,那風味,便有點像新加坡。
交通暢通,所有紅綠燈均愉快操作,萼生記得她小時候大都會的路面情況已達不堪地步,車子動輒貼著一步一步走,時聽得母親抱怨道.「單為這個,已經應該移民。」
這次她回來,睜大雙眼,張開耳朵,什麼都要仔細觀察。
母親不讓她來。
萼生只說往東南亞,最後一站是星洲。
可憐的母親,永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聽得司機說:「我們擁有一個美麗繁華的城市,你說是不是?」
「是。」萼生承認。
道路與大廈都維修得無懈可擊,但是萼生微笑,經驗老到的人都知道,自飛機場往市中心這條外賓必經之路,修茸得美奐美侖,實屬必須,萼生這次來,是要揭發它的陰暗面。
她暗地裡磨拳擦掌。
「我們搞得比英國人更好,小姐你說是不是?」
萼生沒有回答,車子駛過兩道橋,兩條隧道,方抵達目的地,看看錶,才走了三十五分鍾。
「司機,這是假日酒店,我去喜來登。」
那滑頭的司機笑嘻嘻:「我明明聽你說假日。」
萼生哪裡肯饒他,「是嗎,我倆到派出所再說一遍。」
「好好好,這位小姐,我載你去,加多十塊錢。」
「你再講多一個字,司機,我倒扣你十元。」
那小子吐吐舌頭,迅速轉動車馱,駛往對面馬路,停在客人指定的酒店門口。
萼生結果還是數了五十塊給他,他千恩萬謝。
馬上有服務員過來替她開車門取行李。
這一天已經算很長,萼生叫一客三文治一瓶啤酒,淋過浴,便撥長途電話給母親報平安。
她覺得疲倦,倒在床上,沉沉入睡。
有人最善控制時差,有人不,她是後者。
往往睡醒已經是十多小時之後。
萼生第一個要求是看報紙。
坐在咖啡廳中,她同拿一中一西兩分早報。
穿小鳳仙裝束的女侍應滿臉笑容的給她取來咖啡吐司以及日報。
萼生全神灌注打開第一頁,她看到的大標題是「外資企業法實施細則,廣州外商吁盡快修訂」與「寧波被譽為東方鹿特丹,具備大規模投資環境。」
英文報圖文並茂:「上海允許外商設銀行建機場,買賣土地,規劃分三步,投資幾百億。」
萼生抬起頭,召來女侍應,客氣地說:「我想看普通的報紙,有本地新聞、副刊、影視版那種。」
換句話說,她看慣的溫哥華華文報刊。
女侍應稀罕地回答:「我們一向只有這兩份報紙。」
萼生不置信,「這兩份?」
「正是。」
「可是,我聽說,從前有數十份華文報!」
「從前?什麼時候?」女侍應駭笑。
萼生獃獃地,「沒事了,請給我加點咖啡。」
發生什麼事,其它的報紙呢?
她打開華南西報與香江日報內頁,全不見有母親說的精彩內頁。
移民後老媽時常感慨她至大的遺憾是不再有閱讀副刊的樂趣,海外華文報紙篇幅薄弱,未能滿足她。
這當然不是母親唯一的遺憾,其它的,不提也罷。
喝罷咖啡,萼生走到酒店的雜志報攤角落店去親自檢閱。
幾乎所有的外國報章雜志全部整整齊時陳列出來,包括老好國家地理與屋宇花園。
「本地的雜志呢?」
售貨員連忙禮貌地微笑;「在本地書店發售。」
萼生連忙出門去。
「推開酒店玻璃門」猜猜她見到誰,昨天接載她的司機小子,正手舞足蹈地向司閽大聲解釋些什麼,他顯然遇到了窘境。
萼生童心大發,咪咪嘴笑,叉著腰走過去。
那小子一見她,忽然理直氣壯,「喏」朝她一指,「陳小姐來了,我騙你作甚,她指定叫我這個時候來接她,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就是會狐假虎威。」
萼生馬上明白了,同司閽說:「確是我叫他來的。」
司閽說:「陳小姐,飯店的專車較為安全,你當心這個司機亂敲竹杠。」
「不怕,」萼生笑笑,「來,小劉,我們上車去。」
那司機立刻跑去把車子駛過來。
萼生上車,同他說:「送我到本市至大的書局去。」
「商務?」
「就是它。」
「是,陳小姐。」
救了他的賤命,一句多謝都沒有。
「有點悶熱,開開冷氣。」
「抱歉,陳小姐,這輛車沒空調。」他在倒後鏡里看著女乘客。
萼生問他;「尊姓大名呀。」
「你不是叫我小劉嗎?」原來真姓劉,「叫劉大畏。」
萼生嗤一聲笑出來,還大而無畏呢。
小劉不忿,「資本主義社會最講究階級觀念,司機的一切必然是好笑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
「算了,只要小費給得多,讓你取笑好了。」
「劉大畏,你在家看哪一張報紙?」
「我沒訂閱報紙,挺貴的,且本市沒有大新聞。
「這么大的都會,沒有新聞?」
「人人忙著做生意,發財,要不就象你這樣前來觀光游覽,有什麼新聞?」
「沒有劫案,沒有風化案?」
「本市的治安全世界一流。」
萼生點點頭,幾乎夜不閉戶,可是那樣?
「商務印書館到。」
「你在橫街等我。」
萼生跳下車進書店,店堂清靜寬大,萼生走到書架子前去,只見分門別類陳列著各種各樣工具書,應有盡有,光是字典就千餘種。
她問店員:「小說呢,有沒有小說?」
「請到這邊。」
萼生看見紅樓夢、水滸傳、西遊記。
「我找今人的作品。」
「那一格。」
萼生又看到魯迅、巴金、徐志摩。
「不,不是他們,是活著的,正在操作生產的寫作人。」
店員轉過頭來,「我們只得這些。」
「你有無聽說過岑仁芝這個寫作人?」
他搖搖頭,「沒聽說過。」
這時,萼生的聲線已經過高,有人咳嗽著走過來,問道:「什麼事?」
萼生只得說:「我找大字紅樓夢。」
「那是珍本,在地庫出售。」
「謝謝你。」
萼生額角已經冒出汗來,連忙離開書局,在轉角找到小劉的豐田車。
「小劉,」她怔怔地說:「我想買普及通俗書,你是否識途老馬?」
「你?」小劉大吃一驚。
「帶我去。」
小劉的車子風馳電掣駛離市中心,來到橫街窄巷一所舊樓停下。
他悄悄同客人說:「快要拆卸了,當局有氣象全新十年計劃,要使這個城市沒有一絲斑漬。」
他帶領客人上樓,電鈴按三長兩短。
有人來開門,小劉帶著她閃入。
萼生真不相信買本小說有這等陣仗,可是她馬上明白了,那屋主人隨即取出三兩本黃色雜志來示範。
「不!」萼生反而松一口氣,「不是這些。」
小劉愕然,「不是它們又是什麼?」
「有沒有岑仁芝小說?」
那人不耐煩的搖搖頭,表示聽都沒聽過。
小劉沒命價道歉,拉著人客離去。
「我不相信本市沒有報攤。」
「陳小姐,我幾乎給你累死。」
「帶我到報攤去。」
「今天算你包車,收一百塊。」
報攤上所有印刷品均與工業及各類生產品有關,統共沒有消閑的電影畫報婦女雜志。
萼生頹然。
竟全部失蹤了,那數之不盡,看之不完,胡天野地,精采萬分的閑書,統統哪裡去了?
「請送我回酒店。」
「午飯時間到了,陳小姐,一起去吃個漢堡如何?」
「小劉,你從哪裡來?」
「我?我是不折不扣香江出生的香江人,持香江身份證明書,你別以為我是土豹子。」滿委曲的。
「你幾歲?」
「廿二,怎麼樣?」小劉講話挑釁性甚強,證明他自卑。
這么年輕,難怪。
「你既然在本市長大,定對從前精採的連環圖畫書有印象,告訴我,它們都到哪裡去了?」
萼生沒想到她得到一個異常爽直正確的答案:「沒有市場,自然淘汰,紛紛停刊。」
「可是銷路一向最好的也是它們……」
「多久以前的事了?陳小姐,時移世易。」小劉揶揄她。
萼生說不出所以然,只覺事情有點蹺蹊。
到達快餐店,正是中午時分,顧客卻不擠,劉大長笑嘻嘻大刺剌坐下,專等白吃白喝,萼生走近櫃台,電光石火間,她明白那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沒有孩子。
飛機場、酒店、馬路、書店,甚至快餐店裡,都看不到有孩子們。
萼生最喜歡孩子,最愛同他們搭訕、聊天,絕不輕易放過他們,愛煞他們的清脆笑聲,喜歡聽他們的獨有見解。
當下她不動聲色,買了食物,回到座泣。
小劉問她:「價格比起外國如何?」
萼生答,「稍貴,不離譜。」
「服務可佳?」
「一流。」
小劉象是滿意了,他為他居住的城市驕傲。
萼生一直注視門口,半晌,總算有兩名兒童由大人牽看手進來,她鬆口氣,但,慢著,他們是金頭發的洋童。
萼生雖在外國長大,父母亦從不蓄意促她學習中文,但母親書房中有的是寶貝,她對於古典名著並不陌生,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西遊記中一個故事來:一夜之間,城中所有孩童都被妖精攝走,去作煉丹用。
她臉色有點不妥。
市容實在太過整齊,機械化,無生氣,萼生唯一遇到堪稱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物,恐怕是司機劉大畏。
此刻他正狠吞虎咽地享受食物。
萼生注意到他袖口邊有污漬,但是整體外型對一個走單幫生意的年輕人來說,不過不失。
他送她回酒店,她數三十元給他,他鬼叫。
一進房間,萼生馬上撥電話給小舅舅。
「岑仁吉教授。」
「哪一位?」一位少婦的聲音。
「我是陳萼生,岑仁芝的女兒,岑教授是我舅舅。」
「萼生,我是小舅母,你在哪裡?」充滿詫異。
萼生報上酒店電話地址。
「你等等,我去叫教授來。」
去了頗有一點時候,萼生已趁空檔換下鞋襪,也許居室比較大,也許舅舅行動略慢,他總算來了,「萼生,真是意外之喜,今晚六點我開車來接你。」
「一言為定。」萼生放下話筒。
萼生本來還想找阿姨岑仁屏,但一早已經注意到她沒有通訊號碼,萼生寫了張便條,打算耽會兒寄出去。
她正要扭開電視,了解民生,有人敲她房門。
萼生啟門。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年紀都與她相仿,賣相奇佳,笑容滿面。
「陳萼生小姐?我們可否談談。」
萼生也笑,「可是我不認識你們。」
那位女生先取出證件,「我們是旅遊協會公共關系部的工作人員。」
萼生稀罕到極點,仍然客氣地說:「我想休息,我們不如改天閑聊。」
「十分鍾而已,陳小姐。」
萼生實在是好奇,於是示意他倆進房。
兩人端坐在沙發上,萼生則靠單人床邊,凝視他們。
他們穿著淺灰色制服,仍然笑容可掬,絲毫沒有尷尬的神情,開口便問:「陳小姐這次是獨行?」
萼生點點頭,「我一個人來。」
「真可惜,我們曾經多次邀請令堂岑仁芝女士回來觀光,均不獲要領。」
萼生早已提高警覺,「家母身體一直不大好。」
「許多老朋友都想見她呢,象周彥生、李華廈、張堪……都十分想念她。」
萼生客氣地答:「我會轉告家母。」
「岑女士的才華是我們十分欽佩的。」
「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他們資料豐富,對答流俐,不像聊天,倒似啟播錄音機。
「陳小姐以學生身分旅遊?」
萼生一凜,點點頭。
「陳小姐不是在去年已經自卑詩省大學新聞系畢業了嗎?」
萼全欠欠身,自手袋中取出學生證,「我剛報名讀碩士班。」
那個年輕人笑說:「學無止境,信焉。」
「但是陳小姐彷彿也接過當地報章一宗采訪任務。」
萼生看著他倆,「旅遊協會的資科真詳盡。」她實在忍不住了。
「陳小姐是名人之後,行動當然惹人觸目。」
「太客氣了,家母退休經已超過十年,坊間統共找不到她的作品,恐怕已遭時代洪流淘汰,這樣經不起考驗,還稱什麼名人。」
這時男生朝女生打一個眼色,兩人分別掏出卡片擱茶幾上,說道,「已經佔用陳小姐不少寶貴時間,陳小姐若有事,隨時與我們聯絡。」
萼生送他們出去。
關上門只覺累得似與人打過架,她打開小冰箱取出汰凍啤酒,開了蓋,對著瓶咀就喝。
兩張卡片告訴萼生,那兩個人,男的姓胡,女的姓吳。
申請東來的時候,新聞科嚴教授已同她討論過:「你有沒考慮到身份會不方便。」
「廿一世紀,文明世界,沒有問題,不曉得有多少行家聚集那邊採集新聞。」
「她們的家長不叫岑仁芝。」
萼生笑:「一個人該做什麼就得去做什麼。」
嚴教授想了想,「我相信你會安全的。」
「我也這樣想。」
嚴教授鼎鼎大名,有生之年恐怕不能回國,他是著名離心分子,一直以來,並未入籍,只以工作證辦居留權,在加拿大住了十五年。
萼生用冷水敷臉,假寐一會兒。
朋友中數關世清最支持她,那小子比她更不堪,中文都說不好,卻教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及幫她瞞著伯母:「木己成舟,徒呼荷荷」。
萼生到街上溜達。
觸鼻全是梔子花清香。
酒店在銀行區附近,街上停滿司機駕駛的豪華房車,想是在等老闆下班,好一個繁華景象。
她打聽可有包車願意載她住市郊,司機統統搖頭。
萼生瀏覽的目光忽然停在一處,忍不住莞爾。
她再一次看到了劉大畏這個人。
他正倚在車邊大口吃冰。
奇怪,通街不見小販、他手上那團可怖草綠色巨型棒冰從何而來,只見他嗒得津津有味,舌頭都變成綠色,一邊吃一邊與別的司機天南地北地窮聊。
不是不逍遙快活的。
敞著領子,過寬的長褲用一條舊皮帶束著腰頭,戴只假金錶,這傢伙為大都會的小人物寫生。
他分明做著違法勾當,可是誰會同他斤斤計較,於是在夾縫中寄生下來了。
劉大畏像中國抗日戰爭時期著名漫畫家張樂平筆下的角色三毛,只不過小劉已經成年。
精靈的他眼波一轉,顯然也看到了老主顧,連忙舉舉手,飛奔過馬路來。
他混身散發著愉快的汗酸味,「陳小姐,去哪裡?」
「我只在附近走走,對,你不用做生意?」
「兜了好幾轉了。」他把手在褲子兩邊擦擦。
「很賣力呀。」
「儲錢娶老婆。」他神氣地答。
萼生肅然起敬,好,有志向,不揩女人的油,願意負責任,這人不簡單。
但嘴裡卻笑笑說:「結婚才不用花線。」
「我可不想虧待意中人。」他神氣的說。
萼生忽爾感動了,沒想到這個小人物這樣懂得愛的真諦,如此為對方著想。
萼生聲音變得十分柔和,「她是一位標致的姑娘吧。」
劉大畏立刻翻出皮夾子,取過一張小照便遞給她看,萼生接過,小小彩照內與他合照的女孩於有張異常清秀的臉。
「她的戶籍在上梅。」小劉在一旁做註解。
這時萼生聽到一陣汽車喇叭聲,抬頭看去,一男一女坐在小轎車向她招手,她看看腕錶,離六點還有五分鍾,莫非是舅舅舅母。
萼生連忙將照片物歸原主,「有人來接我了。」
「明天用車鳴?」小劉這人永遠忘不了生意經,也許只有他肯唯利是圖,開長途車。
「明早十點正。」
萼生奔過去。
車中打扮時髦的婦女已經下車,「陳萼生?」一臉笑容,緊緊拉住外甥的手。
舅母能言善道,擅於客套,車廂中氣氛熱烈,萼生成年後從來沒有與他們見過面,卻沒有陌生的感覺。
車子朝山上駛去。
舅母一路介紹:「街名屋名都沒有大改,當然,用外國人命名的那些勢不能沿用,其餘照舊,皇後道公主道改作人民路也是很應該的。」
萼生不出聲。
「同你的記憶有點出入吧。」舅母看看她笑了。
萼生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
❽ 找一部科幻小說。關於寄生蟲
燕壘生的短篇科幻《鐵血年代》
❾ 每個人心裡都住著「寄生蟲」
有智者說:「失去希望是罪」。看了影片《寄生蟲》及《馬克·吐溫短篇小說精選》作品過後,讓我對希望有了另一層面的理解,心懷希望何嘗不是罪?
希望讓美麗與醜陋共生,它就成了「寄生蟲」,寄生在不同的人心裡,隨著它貪婪程度的大小,啃噬內心的程度深淺,最終會使我們在光明或黑暗中生存或滅亡。
細化希望與階級的關系,當財富與貧窮形成對立,就會使人心生貪婪。底層人物拚命想要擠進上流圈層實現階級自由,可是真的能站在同一個圈子的時候,只有格格不入的窘迫,因為無論如何偽裝,也無法擁有別人身上習以為常高雅處事的從容。
相信每個對接觸過上流階級之後都會感悟頗深,就好比你不喜歡榴槤,但你卻要忍受著對它氣味的厭惡強行吞下果肉是一個道理。太多人為了所謂的希望與實現階級自由,主動為自己背上沉重的枷鎖匍匐前行,實則與生活的本質背道而馳,我不認為如此就能成全我們心裡嚮往的真正自由。
追求財富平等有實無名,實現精神平等,才足以抵抗現實中的一切黑暗。
❿ 短篇小說ll一個家
門,是上帝最初為人間創造的傑作。而窗,只是附帶的小禮物。
——前言
天幕漸漸降臨,人間又回到最初的平靜。燈如期亮起來了,這是黑夜裡的太陽,照耀了那些依賴光線生存的黑眼睛。農村遠離城市,寧靜與喧囂形成了反差。正如白天與黑夜,黑白不分的世界,其實是兩個世界的寄生。
天上繁星閃,地下蟲豸叫。寧靜的夜晚,天使一般美麗的幻想似乎在這里誕生。上帝已經活到九百九十九億光年了,他覺得老是呆在天宮,活得也太乏味了。於是,趁月色正好,到人間走一趟,體察一下民情。
這是他第二次來人間。第一次來的時候,地球還是雜草橫生,人煙稀少,到處呈現自然美麗和諧的風景。這次他來,還是選擇到老地方,一個依山而居,依水而旁的地方。
路上,他遇見了一個正在田野上捉螢火蟲的小男孩。他感到很驚訝,問:「你在幹嘛?」小男孩看見一個白發蒼蒼,衣冠閃爍的老人,也感到很驚訝。他從來沒有看見老人這般的打扮。男孩小聲地回答:「我在捉螢火蟲啊。」
「你捉它們來幹嘛?」上帝不解地問。
「我是捉來學慣用的。家裡沒有電燈,煤油也買不起。」小男孩說。
上帝開始悲憫起來了,想不到人間還有這么貧苦人家。當初,他是白天來,不知道人間也有黑暗。因為自己在天宮,總是燈火輝煌。那次他臨走的時候,為一戶人家造了一扇木門,他希望人間的房子都有門,有門才像一個家庭。
「我可以幫你什麼嗎?」上帝問。
小男孩根本不知道他是上帝,他小時候常聽父親說,「這個世界,還不知道是否有上帝的佑護,但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你能幫我什麼嗎?我只需要一扇窗。」小男孩在書本里看過這樣一句話:「當上帝關閉了所有的門,他還會開啟一扇窗。」所以,小男孩常常憧憬著心中的那扇幸福又久遠的「窗」。
「我是上帝,你知道嗎?不要說是窗,就是樓房,只要我說一聲,它們就出現在你面前了。」
小男孩驚奇得後退了幾步,心裡納悶:他是上帝?我不會遇見鬼了吧。
上帝看著小男孩那般表情,笑著說:「我真的是上帝,我可以幫你忙,請相信我吧。」
「那好,我只要一扇窗就夠了。」於是,上帝把小男孩居住地那所坐北向南的房子,變成了兩個有窗的房子,一個面朝東,一個面朝西。
「你現在回去看看,你家的房子已經有窗了。」
「我說的窗不是這個意思啊。」小男孩說。
「那你要什麼窗呢?」上帝不解地問。
「我要的窗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窗。你明白嗎?」
「這個也不難啊。」上帝一邊回答小男孩,一邊用手指劃,頓時,朝東的那個窗口外面有一片花海,繁花似錦。朝西的那個窗口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海,浪濤翻滾。
「你欺負人,你不是上帝。」小男孩說完就跑開了,他不相信那是上帝,他要回家。
上帝站在那,望著遠去的背影,急壞了。他想:「人間怎麼了?我早已創造了門,現在又創造了窗,這還不夠嗎?」
上帝由此生氣起來了,他決定關閉起人間的門來。於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關閉起「門」來;等心情好的時候,就為人間打開一扇窗。
仁慈的上帝啊,可憐的上帝啊,你永遠不懂得人間的愁與苦。或許,人間根本就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