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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真相短篇小說免費閱讀

發布時間: 2022-09-19 07:09:51

Ⅰ 真相的小說原文

墨白
多緩慢啊獄中的時刻
就像一支送殯的隊列
——(法)阿波利奈爾⑴:《燒酒集·獄中時刻》
我冒雨回到家那會兒,已是下午四點多了,可是家門卻緊緊地閉著。我在雨傘下走著,身邊一座座紅色的瓦房被洗得異常生動,唯有哥家的土屋像個乞丐蹲在雷雨里瑟縮,雨里炸起的雷聲,使我突然想起了十年前。
一個雨後的夏日,我正在院里看彩虹,爹突然回來說,老二死了。我們一家人都驚了,忙跟去看。二大像一條死狗躺在一張破席上,七竅出血,他的頭皮被剝了一大塊,皮膚地片一樣黃。爹說,他正在樹上給村裡接線,突然下起雨來,一個響雷砸下來……爹沒有說完,聲音就哽咽了。媽用一塊破布遮住二大的身子,一隻焦黑的手仍然露在外面。後來我對這事兒產生了疑惑,二大可能不是被雷打死的,如果是雷擊而死,他那雙手為什麼會是焦黑的?我想,可能爹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他一個勁地對眾人說,被雷擊死的。
在我師范畢業以後,我曾經給村裡的許多人畫過肖像,可是讓我迷惑不解的是,在這個冬天是一片銀裝素裹,春日裡是一片桐花紫霧圍繞的村莊里,為什麼卻養出一些目光灰暗的人來?我始終想從那些灰暗的目光里找出答案來,結果我很失望。二大被草草地埋掉了,後來我一想起這件事,就覺得二大的死不應該這樣簡單,我應該去追查一下事故的原因。人命關天,怎麼會就這樣草草地完結了?村裡的支書很關心這件事,他親自代表大隊送來了二百塊錢,為了這二百塊錢,我們家人都非常感激,爹為此哭得很傷心。為了這二百塊錢,村裡人十分眼氣,都說二大該死,死得值。二大活得很惡,活得很橫,就是和我爹打起架來他也會不要命,抓起一把抓鉤就往頭上錛,村裡沒有一個人不指著脊樑骨罵他的。可是二大死後,村裡的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不出來送他的,二大的葬禮很隆重。二大死了,大隊里沒了電工,支書就叫我哥接了班。這事兒村裡沒人說閑話,都說應該,因為哥像爹一樣活得和氣,與二大判若兩人。
我踏著泥濘來到大哥家,哥家的房門虛掩著,我就朝屋裡叫一句,哥。片刻,門開了,灰黑的門框里鑲著一個睡眼惺忪的女人。
他小叔呀,多會兒回來的?說著,大嫂的腋下拱出兩個頭發紛亂的小腦袋來。
剛才,哥呢?
你哥給人家打架了。
我吃了—驚,和誰?
程小樓的。
程小樓的誰?
程子興,程家福的侄子。還有兩個我不知道。
為啥打?
他們來偷咱村的電線,讓你哥碰上了,就打起來了。
傷著了?
你哥頭上打了兩個口子,在馬集住著呢。我守了他一天,回來剛睡著。
要緊嗎?
柴醫生說多虧了他的身子骨,要不……說著,大嫂的臉色就變得陰沉,眼框里流出淚來。
爹呢?
在那兒守著呢。
我去看看。說著我就走出了院子,我的腦海里閃現出一個滿臉秀氣的女子,她在嘻嘻地朝我發笑。大嫂好像是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想,我應該抽空給大嫂畫張像,和留在我腦海里的那個秀氣的女子做個比較。那張青春的面孔留給我的印象太深了,她曾經撥動過我火樣的春情。她剛跑來俺家那陣兒,我領著她在村前的麻地里躲過幾回,讓她那個滿臉怒氣的娘家哥回回撲空。大嫂的哥哥滿臉黑斑,樣子十分兇狠,三十五歲那年想拿妹妹換個老婆,可是妹妹卻跑到了我們高家,要和她情投意合的情哥兒過日子,這事兒曾經在我們那兒轟動一時。
其實我哥長得並不漂亮,高山這個名字也叫瞎了,論個頭他還沒我高,但他性情豪爽,愛朋好友,又講義氣,可能大嫂就看中了他這一點兒,想跟他恩恩愛愛地過日子,可是兩胎女嬰生下來,哥就變得愛酗酒起來,把承包大隊電業掙來的錢都扔到小鋪里,不管家裡的閑事。有一次他喝酒和大嫂鬧氣,拿著繩子去上吊,大嫂直了嗓子地在院子里喊叫,等人跑來割斷繩子,他卻摸著後腦勺兒哭,原來他上吊不掛前脖掛後脖。
在柴醫生的診所里,我見到了大哥。他的臉色使我想起了死去的二大。看他要起身和我說話,我就忙上去按住了他,我不小心碰了床邊的吊針架,沒綁牢的瓶子就滑下來,哥的血像只小蟲子從針頭里爬出來,嚇得眾人一齊叫。柴醫生忙從裡屋跑出來,提起瓶子,那血又流回去,眾人這才出了一口氣,又都去看我哥。
哥的頭上裹滿了白紗布,頭頂上有一片被血染紅了。一看到哥這個樣子,我的胸口就有些悶。我說,到底咋回事?
爹說,程小樓子的程子興,他們來摸咱村的線,你哥去管,就被打成這樣子。
我氣憤地說,還有沒有天地?那倆是誰?
一個是程瞎子的二弟,一個是程大頭的三兒。
我把目光轉向大哥說,三人打一個?
我沒想和他們打……哥吃力地說,都是三里五村的,就是抓住他了,往後去還咋見面?沒想他們倒先動了手……大哥有些委屈.說著說著,眼裡就含了淚。
爹說,還是怨你,你要不管呢?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能和他們算完!我憤怒得不能自己,兩手握著拳站起來,在屋子裡踱著步。天色黑下來,眾人的面目變得模糊不清,只有哥頭上的紗布白得瘮人,那紗布上的血跡像一朵盛開的鮮花。沒有電,電線被程子興他們幾個鉸斷了。有人給柴醫生道一句,柴醫生家那個身上噴了香水的閨女就拿了一株白蠟走過來。火光在蠟燭的捻子上「啪啪」地跳著,映得人臉陰一半陽一半,只有柴醫生閨女的臉照得楚楚動人,但她飛快地瞭我一眼,就走了。她苗條的身影使我想起了蓮姐,一想到蓮姐,我心中的火氣就更大,我說,堅決不能跟他們算完!眾人的心也都被我撥動了,他們吸煙.狠狠地拔氣.煙頭像一個個火球在灰暗裡燃燒,他們吐出的煙氣布滿了屋子。這時我們聽到外面的公路上傳來了汽車聲,汽車的機器聲越來越近,駛到診所的外面突然停住了,接著就聽到有人下車,隨著咚咚的腳步聲,就有人喊叫起來,老柴——
柴醫生忙從屋裡走出來,他一邊迎出去,嘴裡一說,聽出來了,聽出來了,是程主任,屋裡坐屋裡坐。
是程家福。屋裡不知是誰小聲說一句,眾人都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朝門口迎著。
高庄的那電工住在你這兒?
在這兒,正掛著針呢。
那就好,我特地來看看他。說著,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橫進來,程家福接著說,噢,都在這兒。程家福的臉上掛著無比親切的笑容,可我卻像被蛇咬了一口,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抽煙抽煙。寶利呀,你也在這兒?讓你受氣了。
程家福一邊握住爹的手一邊彎腰去看哥,讓你吃苦了。
眾人肚子里的那股硝煙好像被程家福這一席話都給掃光了。程家福在哥的床邊坐下來,又說,感覺好些了嗎?哥卻像個木人一樣呆著,沒有一句話。
小劉——程家福一邊說一邊回身朝外喊一句,接著就進來一個提包的青年。程家福把包接過去,從裡面掏出一些罐頭糕點之類的東西放到床邊的桌子上說,先補補身子。程家福說完就對著眾人說,我一聽說這事兒就氣得要死,叫我這個做叔的咋還有臉回來見人?大家放心,我已經給派出所的陳所長說了,這回一定要好好地管教他。
咋個管教法?我覺得程家福是來耍我們,我忍不住問道。
程家福還沒有張嘴,爹就厲聲地朝我喝斥道,出去!哪有你小孩子家插的話!
我的臉像被鞋底張了兩下,爆爆地疼。
正說著,柴醫生來換注射液,程家福謙和地站在一邊看著他換好,就說,老柴,這孩子就交給你了。說著就從兜里摸出一疊錢放到爹手裡,他說,老高,咱都不是外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這一百塊錢先用著,不夠就先記在我的名下。
說罷,程家福就拉著我爹的手,誠懇地說,老高,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有事就去鎮子里找我,賣個棉花,買個化肥,灌個柴油什麼的,只管對我說。說完,程家福又轉身伏在床邊溫和地對我哥說,好好地養病,改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程家福又給眾人散了一回煙,這才給大家告別。眾人一起擁出門去送他,看著程家福上了車,等一個個折回來,臉上還都帶著敬佩的表情。爹說,人家老程真看得開。
眾人說,就是就是。
爹說,放在別人,他不來看你,你咋著他?
我很生氣,咋著他?告他!
爹把眼一瞪說,就你能,那老程也是好告的?
我不服氣地說,誰乾的事兒就告誰!
爹說,你懂個屁!他侄兒也是好告的?你識兩字皮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是把他抓起來,人家照樣能用錢買出來!告他頂啥用?人家還是人家,凈算得罪人!還是商量著賠幾個錢,給你哥看病要緊。
我把程家福散到我手裡的煙捏得粉碎,狠狠地扔在地上,我說,愚昧!
你說誰?媽那個Х你說誰?爹生氣了,爹吼道,沒大沒小,滾!
屋裡的空氣十分的沉悶,再待下去我就會窒息。我說滾就滾!我幾步沖到門外,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鼻而來,灌進我的肺腹里,和我肚子里的葯氣扭打起來,最後化作一股濃烈的農葯氣翻滾上來,那氣味在我的鼻孔里久久地不散,左右著我的嗅覺。
記得那天我走進屋子裡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噎人的農葯氣,我就驚慌地叫一聲,姐。但我沒有聽到姐的回聲,只聽到裡屋的床板被踢得咣咚咣咚響。我慌忙跑進去一看,姐躺在床上,兩手扒著胸口,嘴裡噴著白沫,我叫一聲竄出來,喊,爹——但還是晚了,那天我們還沒有把蓮姐拉到鎮上的醫院里她就死了。至今我還後悔得要死,恨自己笨,恨自己沒有長腦袋瓜兒。七年前出事的頭天下午我還跟姐一塊兒去鎮上送麵粉,回來的時候已是滿天的星斗,缺油的車軸呼啦呼啦地響,我坐在架子車上望著蓮姐那瘦小的身子在月下走,她單調的腳步聲聽得我的心裡緊作一團。等到了大隊麵粉樓,姐要我陪著她去會計那兒算運費。會計嬉笑著說,是蓮兒,算運費?好好好。會計開了抽屜拿出賬本說,一共二車,每車兩塊,我再給你加兩塊,一共六塊?姐說,為啥加二塊?會計說,你娘不是有病嗎?別說算到公家賬里,就是我個人掏腰包也是應該的。我看著他那賴蛤蟆皮一樣的臉就惡心。姐說,不要,該多少就多少,你快拿錢吧,明個我還要給俺媽取葯呢。會計說,哎,真不巧,鑰匙忘家裡了。姐說,那俺回去。會計說,你回去可得幾天使不著錢,我明天一早就去鄭州出差呢。看蓮姐左右為難,會計就說,你先叫嶺兒回去,我這就去拿鑰匙。蓮姐想了想出來小聲對我說,你先回去,反正不遠,你先給媽說一聲,一會兒我就回去。可姐回來的時候就滿臉的淚痕,媽一問,她就哇一聲地哭起來。再問,就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哭。天快亮的時候她出去一回,回來就不哭了,我們想著是睡了,誰知……
我後悔沒有和姐在一起,哥兩眼充了血,他拿起一根棍就往外跑,但被爹攔住了。
爹說,幹啥去?
哥說,我給他個龜孫拼了!
給誰拼?你抓住人家的手脖啦?
哥喔喔地哭起來,哥一邊哭一邊跺著腳。爹就和家族裡的幾個老人在一起議事,爹說,這樣的事傳出去還怪好聽的,是不是?這樣的事兒傳出去,咱臉上有啥光彩,高庄誰家誰家的閨女出事了,這好聽?閨女死了我就不傷心?可咱閨女死也得死個清白,省得人家說閑話,是不是?退一步說,咱去查,查誰去?再退一步說,就查出來了,那也不是人家逼她喝的葯呀,頂多判他個十年八年,判他十年八年又能咋著?他家裡一個寡婦領著幾個孩子過日子,咱就心裡好受?
眾人都說爹想得開,這事兒辦得恰當。可蓮姐的笑容從此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一想到她,我就聞到了那股濃烈的農葯味,那葯味摻和在空氣里,從此就一時一刻在麻醉著我的心肝,使我慢慢中毒,從此我感到早晨升起的太陽再也沒有以前的紅了,冬天的雪粒像摻和了許多灰塵,春日的泡桐花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紫色的硬套了。
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水肆無忌憚地從空中潑下來,一會兒就打濕了我的衣服。濕衣服貼在身上使我渾身發抖,我的身後響起了雨水擊打傘面的聲音,我回過身來,看到了柴醫生的大女兒。她把雨傘伸到我的頭頂上,她的身子和我貼得很近,可我卻激動不起來,我心裡始終想著我那苦命的姐。姐死得那麼慘,姐死得那麼冤。我心裡說今天哥這事再不能再這樣就完了。我說,能給我找輛車嗎?
她說,幹啥用?
我說,到鎮里去。
她說,你要告?
我說,要告!
她想了想說,你等著,我去給你推。
她把傘遞到我手裡,就回屋去推車子。我聽爹在屋裡問,現在推車幹啥?她說,嶺哥用。接著爹就出現在門口,爹說,天黑下雨你騎車幹啥去?
我說,你別管。
爹說,車子不叫騎。
我說,不讓騎我走著。
說完我轉身就走,爹從後面追過來,他一邊追我一邊說,你給我回來,我知道你想幹啥!
爹不說還好,一說我走的更快。我在風雨里跑著,有一陣風猛地吹過來,那傘「呼」地一聲翻上去,像一朵見了太陽的牽牛花。我呆了一刻,爹乘機趕上來,在我頭上實實在在地摜了兩個巴掌。
我對哥說,寫張狀子吧。
哥說,能中?
我說,中!
哥想想說,就得寫。不然我也太虧了,他賠一百五十塊錢,連葯費也不夠。我要是這樣躺在床上三月兩月的,不能上工是小事兒,我那四五畝地誰種?
這是小事。
啥是大事?
咱不能老這樣受人家的氣!
你能給哥多要些錢就中。你知道這兩年我有多難,那回修理變壓器一下子空了一千多塊。
那責任不在你。
哥說,我被那悶雷一樣的爆炸聲驚醒後,就從變電房裡逃出來,看到東邊的變壓器冒著青煙。我忙返回屋裡扳了閘。我又出來時,就看到東邊麵粉樓那兒燃起了一股黑濃濃的煙。等我跑到了那裡,有兩個血肉模糊的人已經被抬了出來,一個是麵粉廠會計,俺龜孫該死,麵粉樓的半個房頂也掀掉了,接著鄉派出所的老陳就來了,在這里蹲了十天,就用銬子把我銬住了……
我正巧從報紙上讀到一家麵粉廠由麵粉微粒引起爆炸的消息,就趕回來和所長理論。我說,電源連線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所長說,失火。
我說,那爆炸聲從何而來?
所長無言對答。我說,這里有一則因麵粉微粒引起的事故,你看看。
所長看完後當即去問那個傷員,你在裡面吸煙了?
那個人回憶說,不是我,是會計。
所長不再說什麼,他黑著臉把哥放了。爹聽了這事狠狠地用皮帶教訓了我的屁股,說,孩子乖,等著吧,早晚有你好果子吃!果然不錯,爹真有眼光,這沒報掉的一千多塊錢的變壓器修理費就是第一個例證。我和哥為這事足足跑有一百趟,銀行的貸款在悄悄地長著利息。第二個例證就是我高考錄取後去派出所辦理戶口,陳所長眯著眼說,查無此人。第三個例證就是眼下這宗事,我拉著哥跑到潁河鎮里,所長說,讓他們賠你們一百五十塊錢的葯費算了。
我說,你讓他們拿刀把我們殺了吧。
所長說,你什麼意思?就這人家還不樂意拿,人家傷得也不輕嘛。
我說。你講不講理?
所長說,他偷線不假,可也沒有偷走呀。
我說,我要是公安局長,我現在就把你開除了!
所長說,可惜你不是……
諸如此類。所長沒有學過法律,我對他無話可說,我只好寫了這份狀子。我把狀子抄寫一遍,分別裝進兩個信封,掏了兩個四角,分別掛號帶回執寄給了縣人民政府和縣電業局。爹聽說這事後拿著鐵掀追了我三圈子,爹說,能死你了,你再想讓人家賠你一個錢,比登天還難!
我在村裡子丟盡了面子,一氣之下我兩個月沒回家,我寄出去的狀子也毫無音信,連半片回執也沒有看到。
同事說,那事還沒有著落?
我說,沒有。
同事說,我有一個同學是省報通訊員,你給他說說,讓他寫一寫,咋樣?
我說,那太感謝了。
我就和同事一起去見了他的同學。那位通訊員面容清癯氣質非凡。他說,這事有點新聞價值,眼下七、八、九三個月正打擊刑事犯罪。
三天後,也就是七月四日,我在當天的省報頭版右下角看到了一則有關我哥的消息。消息說,我哥以頑強的毅力與三個歹徒搏鬥了兩個多小時,追擊路程達十餘里,最後終於捉到了一個盜賊。消息說,當把歹徒押回村時,高山同志當場昏倒在地。消息還說,經醫生診斷,高山同志身上二十四處負傷,頭頂兩個傷口分別長達四寸。由於流血過多,到記者采訪時,高山同志的身體仍十分虛弱。消息最後說,令人不解的是,三個歹徒至今仍逍遙法外。
在讀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我的心情十分激動。這使我對黨報產生了一種無比親切的感覺。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回去把這消息告訴了哥。哥還是那個樣子,懶懶地躺在一張小兜床上,幾個頭發雜亂的小侄女在圍著看他用開水泡油條吃。柴醫生的小診所里住進了幾個因吃死豬肉而食物中毒的患者,病房裡的空氣十分污濁。柴醫生的大女兒穿一白底紅花的連衣裙,那衣服質地細膩,透過衣服就能看清她白色的乳罩和紅色的褲頭。她在門口的陽光里站著,優美的線條十分奪目。我死死地盯著她看,甚至想到該不該和她成為夫妻,然後做一番快樂的事。
這時門外的公路上停下了一輛銀灰色的小轎車,從車上下來兩個紅光滿面的中年人,其中一個稍微胖些的朝柴醫生的女兒問,姑娘,高山同志住在這里嗎?
她說,是的,他就住在這里。說完,她就領著他們走進來。
當時我正十分心酸地看著幾個侄女分吃哥吃剩的油條。那兩個人走進屋來,蹙了一下眉頭。那個稍胖一些的上前握住哥的手說,高山同志,王縣長來看你了。
說完,就閃到一邊,把床前唯一的空地方讓給王縣長。縣長很白,五十多歲年紀,縣長說,高山同志,讓你吃苦了,感覺好些了嗎?
哥因受寵而痴呆,他的江湖氣一點兒也沒有發揮出來。我說,好些了,躺在這樣的床上,要比挨打的味道強些。
縣長和氣地看我一眼,然後那和氣就消失了。他說,鄉里來看過你嗎?
我說,沒有。
縣長說,村裡來看過你嗎?
我說,沒有。
縣長面色沉下來,說,太不象話了……縣長然後說,你寄給縣政府的信我看過了,你的問題應該解決。縣長然後又說,你安心養傷。
說完,就起身和胖子先後走出去,一群肥大的蚊子跟在他們後面「嗡嗡」著送行。下午稍晚一些,柴醫生的門外又開來了兩輛轎車,都是來看哥。一輛是電業局的,局長親自帶隊,帶來許多營養品,還有二百塊錢。另一輛是公安局的,他們告訴哥一個消息,說是那三個歹徒都已經逮捕歸案了。
事情來得突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支書的嗅覺極靈,當晚就帶著全體村幹部來到了柴醫生的診所里。支書說,躺這樣的兜床怎麼行?哥身下的床立刻就被換成了硬板的。支書說,這鋪蓋像個啥?哥身上身下的鋪蓋立刻換上了一套全新的。支書說,你這頭發太長了。村裡剃頭的老梅隨後就來了。眾人再看,理了發的哥果然精神了許多。鄉黨委書記和鄉長第二天天不亮就來了。
書記說,高山同志是黨員嗎?
哥說,不是。
書記說,寫張入黨申請書吧,這樣好的同志不吸收到黨內還等啥?
哥說,我寫不好,我只讀過兩年學。
書記說,這沒關系,找個人代筆嘛。
這個神聖的使命自然落在了我身上,我有些惶惶然。接下來柴醫生的診所前便是車水馬龍,哥的名字也隨著縣人民廣播站和省人民廣播電台傳得更遠。七月十八日,縣人民政府在縣影劇院召開立功授獎大會,高山同志榮立二等功,獎彩色電視機一台,飛鴿牌自行車一輛。七月二十五日,潁河鎮召開表彰大會,獎鳳凰牌自行車一輛,現金二百元。高山同志被招為縣電業局正式職工,並被評為出席省先進電工代表。在印發有關我哥的一些先進材料里,我看到了一些與哥風馬牛不相及的文字。哥在我的想像里高大起來,我哥已經變得不是我哥了,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強烈的願望,我得趕緊回去,去看一看我這個一奶同胞的兄長,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經變了。那天我乘車回到馬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哥,哥和爹穿得一整二齊正站在馬路邊等過路的班車,他們手裡還提著人家送來而沒捨得吃的補品。
我說,爹,幹啥去?
爹說,去看程子興。
我很吃驚,我說,去監獄?
爹激動地說,是呀,要不是他們幾個打你哥一頓,咱家咋會有今天?
聽爹這樣一說,我的頭轟地一下變得斗一樣大,我頓時怒火滿腔,認不清面前站著的就是生我養我的老爹,我伸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混蛋!
爹一伸手就給了我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爹罵道,媽那個X,想死?
爹說完回身對哥吼道,還不走,站這兒挺屍呀!
哥跟著爹上了一輛剛停下的客車,客車放一股難聞的汽曲屁,開走了。柴醫生的女兒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望著我,她說,疼嗎?
白裙子白乳罩紅褲頭,但卻帶有一股難聞的農葯氣,這使我想起了蓮姐。我想那個時候我的面色一定灰黃,同二大死後的臉色一樣嚇人。二大那片蠟黃的臉化成了一片秋天的樹葉,從遙遠的天空里飄落下來,一直落進了我的心裡。
1987年8月作。
載《山西文學》1988年第10期。
⑴阿波利奈爾(1880~1918),法國著名詩人、小說家、劇作家和文藝評論家。主要作品有詩集《燒酒集》,小說集《異端頭領及同夥》、《被殺害的詩人》,劇本《時間的顏色》,理論著作《美學沉思錄》等,由他開創的「超現實主義」一詞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Ⅱ 恐怖小說短篇鬼故事超嚇人

鬼 故事 大量出現於志怪小說始於魏晉南北朝時期,下面這些是我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恐怖小說短篇 鬼故事 超嚇人。
恐怖小說短篇鬼故事超嚇人1:噩夢纏身
我是做了夢就會忘的人,可偏偏這幾天做的噩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天,我照常看完電影准備睡覺。在半夢半醒間忽然就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睜開眼睛,本能的抬頭向上看,只有一個類似人頭的黑影,我趕忙閉上了眼睛。但是還是覺得黑影在動,在盯著我看。我嚇的不敢動不敢出聲,一直精神緊張的抓著被子希望趕快天亮。就這樣,我睡著了。

這一夜無夢到天亮,醒來後我找來之前爸爸送我的小佛珠,圍著屋子念阿彌陀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晚上再睡的時候就沒有在做夢了。

過了幾天我又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我在睡覺,然後就感覺門外有動靜,我坐起身來但就是不敢下去看看,雖然沒動卻能清楚的看到門外有一攤水,門邊靠近牆根的地方有一個血手印。我怕極了,趕忙躺下把整個身子蜷在被子里不敢出聲不敢動。可是又能感覺到門外像是有一個人滿手是血的在向我房間慢慢爬過來,一點點的又感覺床的一角好像陷下去一點,就像有人壓過來一樣,我嚇得忘了喊叫忘了呼吸,突然就醒了。

心有餘悸的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腳踩到地板上濕濕的,瞬間血液都凝固了,我僵硬的轉身對著門的方向,就看見門的下方縫隙處有陰影在動!

嗡的感覺腦子都要炸了,心都快跳出來了,這時我又驚醒了!這次是從床上坐起來了,渾身是汗。

這樣一會兒醒一次一會兒醒一次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醒了呢行了還是又是做夢呢。我就閉著眼睛心裡默念阿彌陀佛,然後又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了以後我越想越害怕,導致我都不能正視我卧室的門了,我就給我的一個同學打電話。

“喂?”

“喂,王艷,是我琪琪,你在哪呢?”我焦急的問她。

“我在吉林啊怎麼了?”

“我最近總是做惡夢,你爺爺不是懂這些么,想讓你幫我問問你爺爺怎麼回事,以前做了噩夢都是醒了就忘了,可是這幾次我都記得特別清楚。”

“行,你給我具體 說說 你夢的什麼。”

“就是那天我看完電影………”

“好,我知道了,我去問問我爺爺,你聽我電話啊。”

“嗯,行,你快去吧,拜拜。”

“嗯,拜拜。”說話她就掛了電話。

等了兩天都沒給我回電話,也好在這兩天我都沒做惡夢。不過要說這人不識念叨啊,事也一樣,剛說完這兩天沒做噩夢,晚上就又讓我夢見了。

這一次夢見我在一個雙層別墅里玩,夢里清楚的知道我是來找同學王艷來玩的,可是找了半天就是沒看見她在哪。

“王艷!王艷!王艷?你在哪呢?”奇怪,怎麼沒人回我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叮叮叮~~~”清脆的聲音在空盪的房子里顯得格外刺耳,是簡訊!

“我在家,你來找我吧,找到了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___王艷”

驚喜?什麼驚喜?這丫頭又想什麼鬼主意呢,哼,看我不把她找出來的!

一樓的幾個房間很快就被我找過了,別說人了連跟狗毛都沒有,咦,對呀,她家的狗呢,怎麼連狗都藏起來了。心裡疑惑著,我順著樓梯往上走。

突然感覺手背上一涼,低頭一看,紅色的液體!這是什麼?!血么?我抬頭往上看。“啊啊啊!!!!!!!”二樓的樓梯頂上掛著王艷家的小狗白又白,原本渾身雪白沒有一跟雜毛而現在全是紅紅的血色,嚇得我抱著頭不敢再看一眼。

“你叫什麼?我不是讓你找我么,你在這鬧什麼?”

“啊啊啊!!!”一隻手拍在我的肩上我本能的朝前跑,可是腿都嚇軟了邁不開步子差點摔倒。

“你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你跑什麼,我是王艷啊琪琪。”身後的人扶住我快要摔倒的身子。

“王艷?真的是你呀,剛才嚇死我了,我看見你家白又白被掛在樓頂上渾身是血的樣子,而且血都滴在我手上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抬起頭看了看真的是王艷,心裡的恐懼減少了幾分。

“什麼?白又白被我爺爺牽出去散步了啊怎麼會掛房頂啊,你看錯了吧,那是燈。”她朝房頂看了看對我說。

“不可能呀,剛才明明就在那,而且血都滴到我手上了,你看,咦?怎麼回事?!”我抬頭看,那裡確實除了吊燈什麼都沒有,就連手上的血都沒了。

“你是不是恐怖電影看多了,好好的一個燈你都能看成狗的屍體,你也是沒誰了。”她很鄙視的看著我。

“是么?可是剛才明明很真實啊,血滴在手上涼涼的觸感,白又白那沒有精神氣的眼睛,我怎麼可能會看錯呢。可是又怎麼不見了呢,手上的血也不見了,怎麼回事呢。”燈跟狗差那麼多我不能會看錯啊。

“哎呀好了,你就別糾結了,先跟我去看驚喜,然後待會爺爺帶白又白散步回來你不就能證實你是不是看錯了嗎。”她一邊說一邊推著我往樓上走。

“好吧,哎你別推我,你慢點呀。給我驚喜我都不急,你看把你急的。”

“快點走,我迫不及待了嘛。”如果我現在回頭就能看見她臉上詭異的笑。

“到底是什麼驚喜呀?”被她這么一說,好奇心馬上就取代了剛才緊張的情緒,整個心被吊了起來。

“你快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到了,你快開門吧。”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二樓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門口,我握著門把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特別厲害,我突然覺得很害怕,我想回家。心裡這樣想著,轉身就要離開。

“想走?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么?快給我進去!”她打開門把我推進了房。

“啊,王艷,你要幹嘛?”她的力氣好大,一下子我就摔到了地上。看著她陌生的樣子我很不安。

“你說我要幹嘛。”說著她手裡多了一把剪刀,是過去老裁縫鋪里用的那種剪刀。她手摩挲的剪刀看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突然,她舉起剪刀朝我刺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擋了一下。就聽見她啊的一聲叫,我睜開眼睛就看見我手腕上掛著的小佛珠金光大盛,再看王艷跌坐在牆邊,難道是被我的小佛珠振過去的?不能吧?我疑惑的伸手就要摸小佛珠。

“鈴鈴鈴....”一陣電話響把我吵醒了。

“喂,誰呀?”緩了一下神,我才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XX快遞,有你的件,請開門取下快遞。”一個年輕的聲音。

“哦,好我這就開門,你稍等啊。”套了件長裙就趕忙去拿快遞。

“請簽下字,好的,再見。”快遞小哥離開後我拿著快遞進屋關上了門。

是王艷寄來的,我拆開包裝,是一個紙盒子,打開一看,剪刀!!!一把老裁縫用的剪刀!
恐怖小說短篇鬼故事超嚇人2:頭發織成的毛衣
李菲和曾誠走在了一起,他們是在一次旅行中認識的,兩個人都是以單獨的旅行,在漂流中,每一艘船一定要坐兩個人。你是這兩個單獨的人就被坐在了一起,這是因為這一次的緣分,把兩個人深深的結合在了一起。

李菲家裡比較有錢,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曾誠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家裡沒有什麼錢,到時候他覺得有一些自卑,認為自己配不上李菲。但是,李菲並不嫌棄他,還是對他非常的好,兩個人在一起非常的甜蜜。曾誠沒有想到李菲,這樣的愛自己,他也加倍的對李菲好。

兩個人是別人眼中的模範情侶,很多人都羨慕他們,有個人如膠似漆。李菲經常買一些禮物李菲經常買一些禮物送給曾誠,剛開始的時候,曾誠真不想接受這些禮物,因為他認為用自己女友的錢很沒面子,他有著強烈的自尊心,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自尊心被無限的放大。

李菲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她也理解曾誠,不管是哪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更加的保護自己脆弱的自尊心,她人忍讓著曾誠,每次總是告訴他只是普通的禮物,曾誠才願意接受,並且他也經常拿出錢來給李菲買喜歡的禮物。兩個人很小心的維持著各自的感情,他們希望能夠永遠的在一起,能夠在一起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這樣的愛情神話,也許真的只會在電影裡面上演,在現實的生活中,他們承受著各種各樣的壓力。巨大的壓力就是來自李菲的父母。他們一直當自己的女兒是掌上明珠,希望女兒以後找一個好人家,可是沒有想到卻找了這樣一個人,他們覺得這個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兒,於是強烈反對他們在一起。

李菲這是在自己父母強烈的壓力之下,也跟曾誠在一起沒有想過要分手,他們還是每天形影不離。李菲感覺自己的眼光不錯,真的沒有選錯人,曾誠這一輩子都會疼愛自己不會離開自己。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人是在改變中的,她沒有想到時間會消息去新的方向發展,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已經沒有能力再挽回。

李菲的父母因為投資失敗,家道中落差點破產,辛辛苦苦賺的錢所剩無幾,他們非常的傷心痛苦,那一段時間,李菲看見自己的父母逐漸消瘦,她非常的心痛,她因為幫不上父母的忙所以很自責。

更加戲劇性的是,曾誠這個時候因為買彩票中了頭等獎,一下子就變成了千萬富翁,他的錢足夠可以抵消李菲父母欠下的外債,但是他猶豫了。他知道李菲,對自己非常的好,給我自己很多的幫助,你知道李菲給自己買的那些禮物其實價值不菲,但她為了自己的自尊心卻騙自己說是便宜貨。但是這錢畢竟是自己的,自己沒有責任和義務要給他的父母用,就說是借給他的父母東山再起,他也是不願意的。

他記得以前,李菲的父母經常拿臉色給他看對他並不好,他心裡的怨氣難平,你還是決定不給他父母任何的幫助,也不把這些事情告訴李菲。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李菲就知道他中了頭獎,李菲懇求他拿一部分錢出來幫助自己的父母,並且承諾一定會還給他,但是他卻不為所動堅持不肯借給李菲的父母。

李菲非常的失望,他沒有想到曾誠,居然是這樣的人,有錢以後就翻臉不認人。李菲在痛苦和絕望之中離開了,曾誠有錢以後,身邊漂亮的女人就多了起來,他現在已經不在乎李菲,因為自己的身邊比他有錢比他長得漂亮的女人多的是,這就可以在這些女人當中隨便挑一個,你要可以做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現在有錢,不管做什麼都可以。

不久以後,曾誠就聽到了李菲被車撞死的消息。在他的心裡還是非常喜歡李菲,這是因為她家道中落,而自己變成了有錢人,所以才跟她分手的。知道她已經死了以後,曾誠還是非常傷心的,他想如果這個女人還活在世界上的話自己一定會讓他坐牢而來,並且給她一部分錢讓她的父母東山再起。畢竟現在的錢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什麼,這些投資都非常的成功這些錢為他賺了不少的錢,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上流人士。

李菲想著以後只為他帶來了一段時間的傷心,很快他又覺得生活是頹廢都沒好的了,這就可以每天跟這些美女在一起,讓他覺得生活特與您有滋有味了。

有一天他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一個包裹他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件毛衣,也許是哪個暗戀自己的人,悄悄給自己知道,不好意思送給自己只好用這種方式。這件毛衣是黑色的摸上去非常的柔軟就像是有什麼絲織成的一樣,摸上去太舒服了,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摸著李菲的頭發時候的感覺。

他將衣服拿了進去,洗完澡以後就迫不及待的穿了起來,這件衣服的大小剛剛好穿在自己的身上特別的舒服,感就像是有一雙柔嫩的小手在撫摸著自己。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閉上眼睛享受著。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差點把他給嚇死,只見他的衣服長出一個頭來,這個頭就懸掛在自己的衣服上面,就好像是這顆頭的頭發纏繞著自己,將自己整個身體包裹在裡面。

曾誠驚恐的大叫一聲,想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頭發給撥了下來,但是不管他怎麼的努力,這些頭發就像是生長在自己身上的一樣,怎麼也拔不下來,而且沒拔一點下來自己的身體都會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他驚恐地發現這些頭發已經鑽進自己的身體,扎進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這個頭發像一根根鋼絲一樣,糟踐自己的身體裡面騎著自己的養分,自己感覺就像是一個,養頭發的肥料。這些頭發像一個個孩子一樣在吸食著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發了劇烈的疼痛整個人迅速的消瘦干癟,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具干屍。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逃離了身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感,他卻對自己已經死了。他看見這樣的一件衣服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李菲。
恐怖小說短篇鬼故事超嚇人3: 意外的報恩
我叫阿信,今年二十歲,是個不錯的自由寫稿人,以賺稿費為生,讀書英語很好,因此我經常寫英文稿子發到國外,用美元換人民幣,幾年來,倒是成為了有錢人,雖然不是富豪,富翁,生活也有滋有味。

但是我做夢意想不到,因為一次意外,讓我真正的成為了富豪。

事情是這樣的。

記得,呃,有天發完稿子,就無聊的想出去轉轉,我出門了,吃完午餐 ,去我家所在地附近的公園散步。

我在公園剛走不久,我忽然呆住了,光天化日下,居然會有那麼荒.唐的事情發生。

更可氣的更是沒有人敢阻止。

五個青年正在欺負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姑娘,那個姑娘哭哭啼啼的一臉色哀求著,由於太遠了點,聽不清楚說什麼。

有個頭發染紅色的,貌似是帶頭的,其他四個青年站在他身後,這個紅頭發的一臉色兇狠,根本不理睬姑娘的哀求,接連幾巴掌抽在姑娘臉上。

姑娘不敢反抗,忍受住。

我還看到幾個青年在檢查一個米黃色的女式手提包,翻看裡面的東西,很快一個拿著一個銀包出來,把錢全拿走,才把銀包扔了。

這下我是明白了,不是欺負那麼簡單,是明目張膽的在搶劫。

這么對待一個姑娘?我霍的怒火燃燒起來,我不是一個好人,可是看到這種事情我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

我沖到姑娘身邊喝道,“你們這么搶劫一個姑娘,不怕被警方捉去坐牢嗎?”

“你們一群男人搶劫一個小姑娘,羞不羞?”

姑娘見到我幫他說話,先是感激的道了謝,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拉著我讓我不要再說了。

沒想到紅發青年看到了姑娘的舉動,臉色一下猙獰起來,笑道,“你個小子,算個屁啊!也敢惹我。”

“今天就要打斷你的狗腿子,讓你知道老子大刀幫少幫主是你老爺。”

我聽了,心理一驚,這大刀幫是個黑社會幫派,勢力非常大,能量很大,曾經殺了十幾人,都沒有事情,新聞說是和政府官員有勾結,這樣的幫派的少幫主絕對得罪不得,要討好。

盡管吃驚對方的身份,不過我是牛脾氣,決定做了的事情絕對做到底,絕不後悔。

我說,“居然你那麼富有,還回姑娘的東西,現在把東西通通還回來,我當沒看到,也不會報警捉你。”

我也軟了,打算讓步,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份是否為真,我還是要小心一點,能把事情化小也樂意。

那知道對方聽了為的話,臉色滿是不屑,說,“你當我好欺負嗎?今天就打扁你。”

跟著他們五個人就過來打我,可是我也不是軟柿子,我每天都和一個師傅學功夫,目的強身健體,但是用來打人,還真不是好看而已。

十五分鍾的打打停停,我把他們都揍得鼻青臉腫,當然我自己也被打了不少,不過我比他們好多了,我幫忙把姑娘被搶的東西取回來放回包里,還給姑娘。

我們一起出了公園,姑娘給我留了手機號,就先走了,我也不想停留,要是紅發青年真的是大刀幫少幫主,我死都沒人發現。

我開車立即離開公園,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後,我上網查詢了下,真你他么的倒霉,原來那紅發青年真的是少幫主的身份。

我知道他們能量真的很大,立即收拾東西,把重要的都撿了,不能搬走的就算了,是的,我打算馬上離開現在在的城市。

一點半,我驅車離開了小區,才過了十分鍾,我的鄰居打電話告訴我有十幾個身有刺青的中年人找我,說可能是混混,讓我暫時不要回家。

我自然不想回了,心裡慶幸萬分,幸好走得快,不然被堵住了,鐵定要拚命,才會有希望活下去。

車子開了八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很久,可是我還非常擔心,繼續的開,要是大刀幫真的和官員有勾結,可以通過公路的攝像頭知道我的所在。

我不能冒這個險。

夜色越來越深,我把車開入了泥路的山區,我要去一個偏僻地區避開大刀幫的追逐。

十一點左右,夜裡已經升起了霧,我特別小心的慢速度的開,正在思索中,我愕然了,因為前面出現了一個漂亮女人,揮手要我停車,我沒有意外,經常有些可惡的計程車司機,載人不載到目的地,就收錢了,乘客憤怒,之後爭吵起來,最後司機扔下乘客,乘客只能認命的再等車乘。

我停車了,說,“小姐去那裡?這么晚了 反正我也有空,免費送你一程回家好了。”

那女子愕然了下 ,才笑了笑說,“這位大哥,看你不是載人賺錢的人,那就勞煩下大哥了,呃,也不是很遠 就在前面三里左右我就到家了。”

說著他沒有客氣話,上了車,我開車和他沿路聊天,不得不說,女子很會說話讓我意猶未盡,很想他的家再多幾十里路,和他繼續聊天。

可是果然如他所說,開了三里路,他就下年了,我們道別後 我繼續上路。

凌晨四點,我開車出了山區,再過一段路就能進入我想到的城市了。

正在我心裡鬆了口氣的時候 忽然傻眼了,心裡猛的一沉,你他么的,那紅發青年正坐在車頭抽煙喝酒看著我,見我來了喝罵了起來。

他的身邊有十幾人,我現在到了十字路口的中間,四個路口中已經有三個路口都有兩台轎車,人都下來了 拿著刀 鐵管,冷笑的看著我。

我心裡寒氣直冒想轉車往原路逃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這條路也出現了兩台車。

我知道我玩完了 四個路口被堵死了,我根本沒辦法走人了。

紅發青年 ,狠聲道,“就是這個王八蛋打傷了我,大家一起上,跺他成肉醬。”

我心裡恐懼了,縱然我身手不錯也不可能一個打幾十人,然後成功走人。

然而,正當我心裡下定決心拚命干架時,讓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出現了,一輛車突然之間出現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都心慌了,因為那是一輛在空中行駛的車,更是一輛紙車,更是難以置信的是開車的人更是我晚上載過的那個女子。

“鬼啊!”

有人吼叫了起來,想逃跑,可惜所有人最後都被女子的車給撞死了。

最後女子走前對我說了句話,“這位阿哥你好心載我一程,現在我也幫你點小忙。”

幾十人死了,我怕會坐牢,雖然人不是我殺的,可是我說是鬼殺的,沒人會相信,天亮後,我立即訂 出國 的機票,一個星期後,我到了美國。

因為我本身英語好,能在美國無障礙的生活,不久後我的作品大受歡迎,居然就這么成了富豪。

而我也可說幸運,那天我幫助的姑娘,後來居然成了我妻子,我覺得如果沒有幫助姑娘的事,就不會有現在的生活,我很慶幸,當時做了抱打不平的舉動。

Ⅲ 《消失的真相》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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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初過,春雨來襲!這抑壓多日的灰色天空終於憋不住冒起了傾盆大雨。隨著雨水濕潤那乾旱已久的水泥地,在這人來人往的道路上,五彩繽紛的雨傘閃相亮場。
黃子洪,墨勵大學的一年級生。畢業於市高級中學,成績雖然不算優異,但腦子轉得特快,一米七五的他留著一束烏黑色的短發。在這場無情的大雨中,只見他捂著頭腦拚命的奔跑著。
而在另一邊的餐館包廂中,於一面落地玻璃窗內,一群青輕男女正圍成一桌靜候著黃子洪的到來。
「不好意思,突然下起大雨……」良久,黃子洪總算狼狽的趕了過來,正當他慌忙著想解釋什麼時,甘大寶毫不客氣的將賬單遞在他的跟前,並且細聲說道:「沒事沒事,你看著辦就得了。」
頓時,整個包廂熱洪洪一遍。
這一天,3月10日,是墨勵大學新學期不久的一個星期天,也是黃子洪等人相約聚會的一天,原本是七人的聚會,可這天卻缺少了一位主角。
「你說,小桐這人怎麼還沒來,明明是她提意聚會的!」說話的是吳大維,墨勵大學三年級的優……
別忘了採納喲

Ⅳ 哪裡可以看小說恐怖的真相

《恐怖的真相》是連載於17K小說網的一部懸疑小說類網路小說,作者是醉夢佛。
文案:接二連三的知名恐怖小說家離奇死亡,與死者所著小說一模一樣的死法,面對著這樣一樁樁的離奇死亡案,J市刑警隊長於洋將如何去追查事件的真相。最終的真相又是怎樣的呢,於洋是否可以承受住最後的真相。讓我們一起迎接恐怖的來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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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廁所爆炸案
四年前的某天與今天一樣,黝黑的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於高速公路上,一輛裝有兩億元現金和明朝佛祖圖的運鈔車在兩輛八人坐位的警車保護下直劃而過。正當雨水依舊拍打車前玻璃時,突然從三輛汽車前面傳來了一聲巨響,頓時黑煙攔住了去路。
十多名警察見狀都緊張兮兮的拔槍而出,在這時候,從後出現了一幫人,他們黑布蒙頭,手持散彈槍不停的沖著警車掃射。
這是一宗兇殘的血腥案件,現場無一生還,有的只有一具具血肉模糊的遺體和那三輛被燒得通天的車輛。那兩億元與一幅無價的明朝佛祖圖也就這樣在這場滂沱大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雨水的破壞,現場已經採集不到任何的證據,來回的高速關口也沒能拍攝到這輛車子的牌號。這宗轟動全國的血腥案件足足拖延了一年之久,原公安局長的位子也被邱金勇的父親替上。直至到一年之後,從銀行的儲藏記錄中意外發現掉失的銀碼,而儲款人則是方丁志。
跟著方丁志這線索,警方查到了李明華、曾炯、柳業。……

Ⅵ 真相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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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2011年5月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英國的P.D.詹姆斯,譯者是楊培川。本書主要講述了一場謀殺案的偵破過程。

Ⅶ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

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們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人們需要感官上的刺激,於是便有了鬼 故事 這種文學消遣,下面這些是我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恐怖懸疑短篇故事。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1:不要給他開門
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讀小學3年級,因為家裡並不富裕,所以我家就住廠房,就是那種一排排,連成一片的房子。聽一些廠里的老人說,這片廠房還沒建成之前是座墳墓地,為了在這里起房子開發商挖了這里的墳地,據說當時,機器硬生生就把棺材給挖開了。

老人家說我們住的地方不幹凈,但是也沒辦法家裡資金不多,況且我老爸不信鬼神之說,搬進去住了好一段時間並沒有碰到什麼事情,所以就沒理會那些人說的話。

一個夜晚,爸爸因為要加班,所以晚上就住在了外面不回家睡了,媽媽約了朋友去打 麻將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家,我一個人在家裡看電視,看到了10點多覺得累了,就去睡覺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響起來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去接電話是媽媽打來的,說是晚上不回家了讓我把家裡鎖好不要出去亂跑,就掛電話了。我看了一下鍾,是11點多,我收拾收拾正打算回房間去睡覺。剛上床,眼睛剛閉,但是門外有人敲門。

我就走到門邊問“是誰啊?”

門外回答道“是媽媽啊,我沒帶鑰匙快開門。”

我想媽媽不是剛剛才來過電話說不回來的了嗎?怎麼這會兒就在家門口了呢。我家離我媽媽朋友那裡少說也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媽媽不可能這么快就回到家裡。

就在這時門外又出聲了“快開門啊,我是你媽媽。 ”我從防盜門的貓眼裡往外看,是媽媽。我就沒多想,也許是阿姨開車把媽媽送回來了也說不定。

我開了門,回身就想去睡覺,走著想起來媽媽沒有給我明天的早餐錢,我就回頭想問媽媽要早餐錢,可是我回頭開到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只有一個人頭漂浮在空中,沒有身體的東西,是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它在對著我咯咯的發笑笑,口中滴下濃稠的黑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突然那張臉變了,面目猙獰,雙眼通紅像是充血要爆開的眼球。頭發滴著血的,沒有耳朵的,像是被冰水澆了一道,抬腿立刻逃跑,腿腳卻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摔倒在地。那東西飛沖到我的面前, 差不多到我面前時,它的嘴張開了,發出不知名的惡臭,一些鮮紅的粘液流了出來,滴到了地上,陰森的碎牙似乎隨時都會沖過來咬我。我的手下意識的抬起來捂住雙眼。

啊!!!”我發出一陣慘叫,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當時就感覺到一陣刺痛穿透我的神經像一根根針扎般疼痛,突然它松開口了,朝我的脖子飛來,我以為我這次死定了,刺骨的疼痛讓我有些抽經卻格外清醒,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我振臂一揮把這顆鬼腦袋打的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古話說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那鬼竟化作膿水,從地面上消失不見。我被嚇得半死,呆住了,等我回過神來,才開到門沒關,我立刻跑了過去關起門來,走到門邊卻雙腿發軟兩眼發昏。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我用盡力氣都直不起身子,這時我才看到自己的手臂早已被黑氣侵蝕手臂上被咬的傷口咕嚕嚕的往外吐著綠色的液體,我跌坐在地上,想要大聲呼救,但是喉嚨就像是被人掐住一樣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幸好路過的大嬸注意到我的異樣,趕忙跑了過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媽媽已經守在我旁邊,後來告訴我,是住附近的大嬸打電話通知的他們,當時的場景把大嬸嚇的不行,我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手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咬了。父母收到通知即可一起回到家,媽媽還報了警,救護車也來了,醫生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我捆在病床上把我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我的傷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麼動物咬的,但是,傷口那會流出綠色的液體,就連醫生都搞不懂那是什麼,後來還有些電視台和學者慕名而來,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實說出但是沒有人相信,最後專家發表言論說是我被不明生物咬傷後產生的幻覺,除了我的父母所有人都認為那隻是我的幻覺。很快醫院實在是查不出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開了出院證明,我被父母接回家裡。

我的父母為了我的手四處求醫,辭去了在工地的工作,問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卻終全是打了水漂。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從新聞中知道我遭遇的人找上門來,他說我傷並非人間之物所傷,我的手上是中了屍毒。若是沒有破解之法,廢的就不僅僅是我的手了……

父母為了我這個兒子不惜砸鍋賣鐵,長大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那個高人就把我帶回了那塊工地,高人劃卡開了我手上的右手滴了一碗污血,隨即高人燒了道符把灰倒入我的血中灑在了地上,誰知灑在地上的血水居然像是活了起來,並沒有滲進土裡反倒匯聚了起來超一個方向游去。最後停住的地方竟是挖開過墳墓的地方。高人命我爸在血水消失之前趕快挖!若是沒辦成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爸本來就害怕,現在更急了。嚇的他趕快挖,終於挖到了從前被挖掘機挖破的棺材,高人下到洞里把下面的屍骨撿了出來。一遍口中念念有詞一遍把屍骨重新平湊成了人形。高呼一聲“破!”那屍骨頓時灰飛煙滅。

從那天晚上之後我才開始慢慢恢復正常意識,手上的傷也不再像那時候一般駭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罷了。我爸媽也在也不敢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從那之後也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高人。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2:雨夜送水人
“喂,你好,水業公司嗎?請你們送兩桶水,地址是平安公寓403室。”沈佳妮看著放在地板上的空桶,催促道:“希望你們能快一點哦。”

“好的,我們會盡快去送的”。對方匆匆掛掉了電話,沈佳妮伸了伸懶腰,緩緩地躺在了舒適的沙發上,看起電視來,對於她這樣一個宅女來說,周末躲在貓在家裡是最幸福的事了。

沈佳妮今年剛剛考上醫科大學,是因為嫌棄學校的女生宿舍不幹凈,她便求父母在離學校不遠的平安公寓租住了一間房子,從小性格高傲的她不屑於與同齡的女生為伍,做什麼事都是特立獨行,就連生活起居也是如此。不過好在沈佳妮獨立性強,能獨立照顧好自己,所以父母並沒有為她的事情操多少心。雖然過著平淡的獨居生活,但沈佳妮卻並不在意自己的孤獨,只要有電視,有電腦,就算是一個人住上一輩子她也心甘情願。

不知不覺,又到了周末,外面天氣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沈佳妮卻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她今天根本就沒有外出計劃。雖然早就醒了,但她一直在床上賴到9點多才極不情願地爬了起來。

簡單地吃過早飯後,沈佳妮發現,飲水機的桶已經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有了。於是她便撥通了水業公司的電話,讓他們送水來。之後,她便躺在沙發上,打開 筆記本 電腦,看起她最喜歡的韓劇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晌午,沈佳妮感覺有些口渴,而水業公司送水的人還沒有來,於是她又打通了那個電話:“喂,我說你們什麼時候能把水送過來啊,我都快渴死了,家裡一點飲用水都沒有了!”

“哎呀,不好意思,小姐。公司今天比較忙,要水的人非常多,可能會晚一些去送,請您稍等好嗎?電話那邊的人說,

“好吧,請快一點。沈佳妮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她只能從廚房的水龍頭里接水燒開後喝。自來水燒開後有股怪怪的味道,沈佳妮喝了一口就覺得惡心不已。她倒掉了剩下的水,又躺到了沙發上擺弄起電腦來,希望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了沒多久,沈佳妮覺得有些睏倦了,她便又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佳妮一覺醒來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外面正在下著大雨。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唉,周末的時間過的總是那麼快,一轉眼就過去了。沈佳妮嘆了口氣,准備打開客廳的燈。但卻發現燈泡怎麼也不亮。原來是停電了。唉,屋漏偏逢連夜雨。沒電沒水,看來晚飯要泡湯了。送水公司這效率也太差了,都那麼久了還沒把水送過來,看來真得好好投訴一下他們了!”

沈佳妮剛想完,忽然聽到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咚”一連敲了好幾聲,沈佳妮有些害怕,這么晚了,又下著雨,是誰在敲自己家的門呢?”

“是誰啊?沈佳妮有些忐忑地問道。

“你好,送水的,把門開一下”。外面的人緩慢地回答。

聽到是送水的,沈佳妮終於稍稍鬆了口氣,她慢慢打開門,只見一個身穿工作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自己門口,因為太黑,沈佳妮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注意到,門口放著兩桶礦泉水。

“唉,我說,你們水業公司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看到送水工人,沈佳妮把一肚子的不滿和怨氣都發泄了出來:“我從早上就打電話讓你們送水,可你們竟然現在才來,害我整整渴了一天,你說怎麼辦吧!”

“哦,對不起.....送水工小聲地回答道,不知為什麼,沈佳妮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正常。

“算了,算了,你也是給人家打工的,怨你有什麼用呢?好啦,你幫我把水扛進來吧。沈佳妮說著,便往客廳走去。那送水工低著頭,提著兩大桶礦泉水,一聲不吭地跟著沈佳妮進了屋。

送水工取下了飲水機上的空桶,把滿滿一桶水放到了飲水機上。正要拿著空桶離開時,沈佳妮叫住了他:“師傅,你這水顏色不對啊,看起來怎麼黑黑的。雖然屋裡沒有燈光,細心的沈佳妮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就算天再黑,水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可是送水工剛剛放到飲水機上的礦泉水,裡面的液體卻不是透明的,看起來像極了污水!

“你這水是礦泉水嗎?不會是拿刷鍋水糊弄我吧。沈佳妮有些氣憤地指著那桶水:“你看那是礦泉水嗎?礦泉水有那麼黑,那麼渾嗎?

“是礦泉水。送水工忽然咧著嘴笑了起來:“你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好,那我就嘗嘗!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沈佳妮從飲水機下取出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喝,就在水進入口腔的一剎那,沈佳妮感到一陣惡心,這絕對不是礦泉水,這水散發著濃烈的腥臭味,而且黏糊糊的,似乎有很多雜質在裡面。這水的味道像極了他在解剖室里聞到的那種腥臭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沈佳妮猛地吐出了滑進口腔里的血水。她驚恐地抬起頭,發現那個送水工正站在自己對面冷冷的笑著,曉得是那樣令人毛骨悚然,他緩緩抬起頭,摘下了一直戴在頭上的鴨舌帽.....

“啊!”一道閃電劃過窗欞,在閃電的照耀下,沈佳妮看到,那個送水工滿臉都是膿包和血,他的眼睛是黑洞洞的一片,但更可怕的是,他沒有下顎,血水和膿水正順著他的空腔里緩緩流出.....

“小姐,我的水很好喝吧,哈哈哈哈!送水工大聲獰笑著,緩緩地走向了嚇得失魂落魄的沈佳妮.....

“不,不要,不要!......啊!

天空炸響了聲聲滾雷,很快就將沈佳妮凄厲的慘叫聲湮沒了.....

“不久前,我市醫學院的一名大一女生在租住的公寓內遇害,死者被掰斷下顎,體內血液大量流失,死狀異常可怖,但現場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留下的痕跡,目前警方還在進一步偵查當中,在此提醒各位市民晚上在家注意好安全。”

“切,有什麼好擔心的,嚇唬人的吧!”王濤關掉了收音機,放下了手裡的筆桿,他寫的小說最後一章即將完成,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拿去出版社審核了。王濤揉了揉疲憊的雙眼,抬頭看了看窗外,外面很黑,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算了,睡一會兒再說吧。王濤站起身,正要回卧室時,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誰啊?”王濤大聲問道。

“你好,水業公司的,我把水送來了,請開下門。外面的人聲音低沉地回答。

“怎麼這么晚才來送水?”

“白天太忙了,所以來晚了,對不起.....”

“哦,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開門。王濤披上衣服,緩緩地走向了客廳的那扇門旁.....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3:東北小事之陰兵
我初中同學講給我的故事,因為我們鎮只有一所中學,所有村子的學生都是在鎮里上初中,而九八年正好是我們小升初的時候。所以我聽到他給我講這件事的時候,正好是事情發生的那一年。

1998年夏天,東北很多地區都發生了洪澇災害。我的老家因為緊鄰松花江的一個支流,所以也屬於嚴重災區。

九八年的時候,正好是我小升初,可是因為洪水的到來,而且是小學時期的最後一個學期。所以學校的老師早早就給我們放了暑假,所有的老師都去村裡的大壩上日夜守著,唯恐有哪裡會決堤。

這可樂壞了我們這幫淘小子,天天就是在河邊釣魚。因為我們村處於大江的泄洪區,所以村子外面圍了一圈都是堤壩。而跟我們村堤壩相對的另一邊,卻是在草場的另一端,離我們村子兩里多的地方才是另一邊的防洪堤壩。所以在發洪水的時候,江面是足有兩里多地寬的。

可是我們沒釣幾天,我們就不敢再去了。因為有一天在我們釣魚的時候,發現上游有死人順流而下。回到家裡,我就把看到的事情跟父親說了,父親說肯定是上游有地方決堤了,而沖下來的,估計就是搶救堤壩的村民。

而我這時候也才明白,為什麼每年發洪水的時候,我們都會釣很多魚,而那些魚村裡人卻從來沒有人家吃,而都是剁碎了喂狗或者喂豬。因為村裡人認為發洪水的時候,江里的魚是吃死人肉的。所以這個時期的魚,村子裡從來都沒有人吃。

有些村民想把那些屍體打撈上來安葬,可是被村裡的老人制止了。因為老人們說以前有一次發洪水,村裡就有人把江里的屍體打撈上來了,結果在村裡引發了瘟疫。

洪水依舊在肆虐,村子周圍的田地里顆粒無收,所有的農作物都泡在了水裡。父親想把我送到市裡的親戚家,可是從村裡去城裡的路已經全都斷了,現在村民連鎮里都去不了。

沒過幾天,村裡就已經斷糧了,可是依舊沒有人吃魚。就在村民都絕望,以為我們被遺忘了的時候。軍綠色的卡車拉來了上千名軍人,整日整夜的和村民們輪班駐守在堤壩上。而且他們還給村裡帶來了很多的糧食和加固堤壩用的 編織 袋。

而那個部隊的領導對我們說,他們本來前一周就能過來。可是路過上游一個村子的時候,堤壩發生了決堤,而且沖走了很多村民,所以他們就留在當地填補了大壩的缺口,還順流而下尋找了幾天倖存者。

為了以防萬一,部隊用卡車把老人和孩子還有孕婦全都送到鎮里,而青年人無論男女,全都自覺留下來保衛村子。如果在城裡有親戚的,部隊還可以把我們都送到城裡。於是父親便拜託部隊把我送到城裡,那邊有親屬接應。

其實我們村子並不算大,老人和孩子還有孕婦什麼的都加在一起,才裝滿了兩卡車。我坐在前一輛卡車上,卡車晃晃悠悠的向著鎮里開去。

在距離鎮子還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卡車突然熄火了,怎麼也打不著火了。於是護送我們的軍人下車檢查。水大概有半米多深。陪著我們坐在車廂里的軍人,也都下車去幫忙檢查,可是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這時,突然我們看到遠處來了馬車。沒錯,就是馬車,而且還不是一輛,是一串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排出去好遠。而這個馬車,卻不像我們平時看到的那種簡易拉柴火的馬車。而是很像電視里演的那種,帶一個車棚,還都有個小門簾,完全看不到車裡面坐著什麼人。馬車就這么緩緩的在半米多深的水中向我們駛來。

走近了,我們看見每輛馬車上都掛著一個小鈴鐺,隨著馬車的前進,發出清脆的“叮鈴鈴~~”的響聲。而最詭異的,是這些馬車上,並沒有人在駕車。所有拉車的馬匹都是目不斜視,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馬匹的動作步伐都非常的統一。

看那些無人馬車走進,那幾名軍人全都鑽進了兩輛車的車廂里,安撫著緊張的村民。還讓我們不要出聲,那幾名軍人摘下了背著的槍,緊張的看著外面。我們這群孩子也都好奇的從帆布的車棚向外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么大的排場。可是從始至終我們也沒能看到一個人。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這個馬車組成的車隊才全部走過去。又過了一會,馬車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而在馬車消失之後,軍人們再次嘗試發動卡車,卡車直接就啟動了。於是我們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鎮里。

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跟我們同乘的老人說,這是陰兵借道,肯定是哪裡死人多了。不過當時我們這幫半大小子也不太懂這些事情,只是覺得那些馬車怪好看的。

到了鎮里,我們村來的人都被安排在鎮中學的一間教室里。因為洪水水位又上升了,所以去城裡的路是走不了了,於是父親給我二叔打了電話,二叔在隔壁的鎮子,因為他們鎮離大江比較遠,盡管也遭受了水災,但比我們鎮的情況要好不少。

當天,二叔就和堂哥劃船來我們鎮把我接走了,因為兩個鎮之間的路已經都是一米多深的積水了。汽車根本過不來,只能劃船來回。

我每天無所事事,就跟堂哥天天在家看電視。而電視里演的,也都是這次的水災,看到了電視里演的,我和堂哥才知道,原來還有很多地方比我們這里災情更加嚴峻,而我們這里都已經遇難了這么多人,那些重災區又要損失多少人口?這段時間,就我親眼在江里見到了浮屍,都不下二十具。

二叔經常住在糧庫,不怎麼回家。可是有一天,二叔失魂落魄的回來,回來就大病了一場。在家被單位閑置了好久,才又被找回去上班的。一直到水災之後,二叔送我回家,和我父親聊起此事,我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叔在他們鎮里的國有糧庫工作,最近因為水災,國家給撥了大筆的賑災糧食,我們區的賑災糧食都存儲在他們的糧庫里。在糧庫的大院子里,建起了六個糧囤。這幾個糧囤我也見過,直徑大約五六十米,高也有三四十米。裡面存儲著第一批到來的賑災糧食。因為事關重大,所以糧庫專門派人值班,二十四小時守著這六個糧囤。

這天,守糧囤的老頭閑著無聊,到了晚上便叫了三個同事一起打麻將,而我二叔就是其中之一。四人打的不亦樂乎,到了深夜,還弄了點酒喝,喝完之後繼續打,因為領導有規定,輪到夜班的人是不許睡覺的,必須保證糧食的絕對安全。

到了午夜時分,二叔坐在面對窗戶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的糧囤。於是每打幾張牌,二叔就抬眼看一下糧囤。可是二叔又一次抬眼看的時候,卻發現在玻璃窗的左下角,露出了一個紙人,在偷偷的往屋子裡看。

二叔發現有人偷看,便以為是有人想偷糧食,弄紙人來嚇唬他們。於是這四個壯年男人便停下了手裡的牌局,拎著棍棒鐵鍬,想出去轟走偷糧食的賊。

可是當他們打開門之後,發現院子里有很多的紙人紙馬。在院子里飄盪,不是被風吹動,而是就那麼懸空的飄在院子里。還有兩個紙人不停的拋撒了紙錢,就跟出殯的時候撒紙錢一樣。

我二叔膽子小,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其它 三人也顧不上我二叔,全都趕緊跑去找糧庫的領導,過了二十多分鍾,那三個人帶著領導,還有駐扎在他們鎮抗洪救災的部隊領導,一起趕到了糧庫。

而他們來的時候,只看見滿院子都是圓圓的黃紙錢,而值班的屋子裡,地上更是鋪了厚厚的一層紙錢。大家這才想起來二叔還在暈著,於是七手八腳的救醒了被蓋在紙錢底下的二叔。

可是當他們去檢查糧囤的時候,六個糧囤有三個已經空了,而門上的封條都完好無損,糧庫也沒有被破壞的地方。部隊的領導直接把在場的人都抓起來了。因為事關重大,所以當場所有人都被隔離審查。最後官方給出了結論,說是糧庫領導監守自盜,盜竊國有資產,盜竊賑災物資。因為影響太過惡劣,直接給判了無期,還把判決印成傳單,貼的大街小巷都是。還有十多個人受到了牽連,都被判了重刑。

我聽說了這么離奇的事情,便去問二姨,因為小時候的我感覺二姨什麼都懂,我非要找出點二姨不能解釋的事情,這樣會讓我很有成就感。不過二姨聽完我的講述,卻哈哈大笑,說他早就知道這件事,說糧庫的事情叫陰兵借糧,歷朝歷代有大災大難的時候也發生過,不算稀奇,沒必要大驚小怪的,還說因為我同學的二叔暈倒沒有阻攔陰兵借糧,以後他肯定會有福報的。

而我同學看到的,二姨說那是陰兵借道,是有地方集中大量有人死亡,才會出現的。因為是突然死亡,鬼魂大量集中,他們潛意識里還以為自己活著,所以不去地府,地府只能派陰兵把這些鬼魂帶到地府。

果然如二姨所說,在第二年企業改編的時候,糧庫里絕大部分工人都被買斷下崗了,我一個遠房親戚也在那裡上班,被買斷後給了兩萬塊的買斷費。而我同學的二叔也沒托關系也沒送禮,反倒被留了下來。現在他二叔已經退休了,每個月領著四千多的退休金。前兩年有一次去我同學家玩兒,正巧他二叔也在,我便問起他當年陰兵借糧的事情,二叔只是打哈哈說自己眼花看錯了,並沒有跟我講出實情。我想從其他人嘴裡得到確切的消息,可是發現其他幾個知情人,現在還在牢里沒有出來。

Ⅷ 短篇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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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大家好,這里是心聲節目組,胡言亂語節目,對於昨天的打架斗毆事故,我表示遺憾,因為我沒有單挑贏越南二貨,但幸好集體的力量是偉大的,我們欄目組集體動手,將二貨打出了現場。好了,廢話不多說,今天我們有幸請到專家代表參加我們的節目,讓我們大家鼓掌歡迎。
專家上場,西裝領帶大褲衩,凌亂頭發飄雪花,他溜溜達達,來到場上就坐。
記者:專家先生,你好專家:你好!
記者:專家先生,請問您是哪方面的專家呢?
專家:什麼叫哪方面的專家,一看你就是個外行人,所謂專家,那就是全才,是什麼都懂得,你明白了嗎?
記者:哦,原來是這個樣子,請問專家貴姓?
專家:寡人姓傻名叉字二蛋別號二艾斯叉記者:傻先生,你好,請問你是那所學校的高材生呢?
專家突然站了起來,大聲怒吼道:「你在侮辱我嗎?你認為我的個子不夠高嗎?小子我告訴你,雖然我不夠高,但我確實很有財的,我有很多財,我的財多的都能嚇死你,我上下左右都有人,富商權貴天天給……

Ⅸ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說

並不是長篇的鬼 故事 才值得讓人去閱讀,有時候一些超短的恐怖 鬼故事 同樣值得我們去閱讀。下面是我為大家准備的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說,希望大家喜歡!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說篇一

那一聲尖叫,嚇醒了客運上的所有乘客。

尖叫的是個女孩。當其他乘客朦朧地睜開眼睛時,看到這個女孩站在過道上,正扯開喉嚨尖叫。她用左手把自己的行李抱在胸前,右手指著自己的座位。很明顯,造成她尖叫的原因就在她的座位上。

“啊啊啊——”女孩用極為恐怖的高音摧殘著其他乘客的耳膜,“他死了!死了!死了!”

後面幾句話比令人茫然的尖叫要實用上一萬倍,至少可以讓其他人知道她到底遇上了什麼事。畢竟除了瘋子之外,不會有人平白無故在客運上尖叫。

“誰死了?”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有幾個人站起來往女孩的位置走去。

女孩用顫抖的纖細手指指著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正是坐在她鄰座的傢伙。

女孩的座位在靠過道的位置,而她的鄰座上坐著一個穿黑色厚外套的男人。他的頭側向右邊,頹廢地抵在車窗上,兩眼緊閉著,兩手抱在胸前。他也是女孩尖叫後惟一還能睡著的人,前提是,這男人還活著。

男人看起來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下巴上有微微的鬍渣。事實上,一看到他的臉,稍微膽小的人就會馬上嚇得叫出來。因為男人的臉上實在沒有半點兒可以稱為活人的特徵。他的臉色慘白,沒有半點兒血氣。更重要的是,他的臉太過於平靜了,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呼吸的跡象。

“小姐,你確定他死了嗎?”三個男人聚集過來,但沒有人伸手觸摸疑似死亡的男人。

“當然,他肯定死了!”女孩看起來是個休假回家的女大學生,她的音量大到客運上每個人都聽得到,“這個人從一上車就一直在睡覺。我本來沒有理他,後來發現他真的不對勁兒,因為他沒有半點兒鼾聲,身體甚至完全不會動,而我們從開車到現在也有一個小時了吧?這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三人中一個年紀較輕的青年終於伸出了手,在男人的鼻下探了一下,然後打了個哆嗦,把手縮了回來,喃喃地說:“真的,他沒有呼吸。”

“唔,光憑呼吸就判定他死亡有點兒……”

“不然怎麼辦?難道車上有法醫或醫生嗎?有的話請過來一下。”

車上沒人答應,很明顯沒有。

“是因為車上冷氣太強導致的心臟麻痹吧?不然就是其他的隱藏病因,除非……”說這句話的人把眼神移到女大學生身上。

“什麼意思?我可沒殺他!”女學生駁斥。

“我沒這么說。”那人對著司機大叫,“司機先生,可以先在路邊停車嗎?最好先聯絡一下警察。”

此言一出,車上的乘客怨言四起。

“什麼?要叫警察?”

“沒多久就到車站了,到時再叫警察來也可以吧?”

“不要拖我們時間啊!”

“反正又不是他殺事件,那傢伙是自己死掉的吧?反正人部死了,救護車跟警察什麼的不用急啦!”

青年忍不住說:“喂,你們別這樣。死者為大,他又不是自己願意死在這里的。”

前面的司機大哥說話了:“停在高速公路上很麻煩,還是等到站吧。再說很快就到車站了,那裡也有警察,比較方便。”

“是啊,還要停下來等警察,會浪費更多時間!”大家紛紛說。

少數服從多數,連司機也不贊成靠邊停車,青年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不過,這次換女學生有意見了:“什麼!我可不要繼續坐在屍體旁邊!”

不過,車上已經沒有空位了,剛好滿座。

“那你只能站著了。”有人說。

“不要!我不站!腿很酸的!”女學生再次用高音詢問車上所有乘客,“喂!誰能跟我換座位?”

乘客中不知道誰回了一句中肯至極的話:“什麼白痴問題?有誰會想坐屍體旁邊?大小姐你還是慢慢站著吧!”

“喂!誰說的啊?”女學生拎起行李,作勢要丟過去。

“別在車上打起來,有一個人死掉已經很糟糕了!”青年趕快把女學生的行李拿下來,“我跟你換位置好了。”

“真的?”女學生眨眨眼。

“真的。”青年嘆了口氣。

在如此不得已的情況下,這位青年只好在屍體邊坐下。

當然,說不害怕,鬼才信呢。在這樣一輛密封的車上,坐在一具屍體旁邊,誰不怕?

青年硬是鼓起了勇氣,端詳著死去的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色比起前幾分鍾顯得更慘白了,甚至有點兒淡綠色。

“哇,好恐怖。”青年把目光往下移,注意到了男人的雙手。

男人雖然把手抱在胸前,但還是能看到他的手腕。青年注意到男人的雙手上戴著厚厚的棉手套。

不太對勁兒,今天艷陽高照,算是大熱天,為什麼這個男人要穿著厚外套、手上還戴著冬天用的棉手套?

青年的視線移到男人的褲兜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應該聯絡一下男人的家屬吧?他的褲兜里應該有手機或皮包,可以讓我們知道他是誰吧?

青年把手掌拍向男人的褲兜,但這一拍,讓青年既驚訝又錯愕。

不對勁兒,怎麼說呢,褲兜是空的,但這觸感……人類的大腿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青年把手往上移,握了握男人戴著手套的手。

這次青年徹底明白了為什麼男人會在這種季節戴著棉手套。

“那個……剛剛那位小姐……”青年的聲音打破了車上難得的寂靜。他是在叫那個女學生。

“干什麼?”女學生伸長脖子。

“上車的時候,你確定這位先生還活著嗎?”

“對啊,他坐下來後,我才坐下的,然後他就一直在睡覺啊。而且他的眼睛好像沒有睜開過,說不定他坐在椅子上之後就死掉了。”

“哦。”青年揉揉眉頭。

該把剛剛的發現跟大家說嗎?

不,還是不要說吧,那隻會讓車上更亂而已,這件事還是等到站、警察來了之後再說。

車上沒有半點兒聲音,也沒有人睡得著,大部分的人都低頭玩著手機。

一直到車子到站,都沒有人再出聲。

等終於到了目的地車站後,大家都呼了一口氣:“終於到了啊!”

“准備下車了!”

就在每個人還在座位上舒展筋骨時,有一個人先站了起來。

車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這一瞬間,每個人部停止了動作,像是有人在車上按下了動作暫停鍵。

站起來的,是那個每個人部認為已經死去的男人。

男人扭了扭脖子,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副墨鏡戴到臉上。

司機似乎沒注意到這個情況,他把車子在車站停好,打開車門後,才從鏡子中看到了這幅畫面,頓時也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青年讓出了位置。男人無視車上其他人的反應,直接跨過座位,往車門走去。

就在青年剛才觸摸到男人時,他就感覺到了,男人衣服下的身體,不像是一個人類。

在那衣服之下,到底是什麼,青年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是外星人或是機器人嗎?

不,他總覺得,男人的衣服下藏著更恐怖的真相。

青年跟車上其他的乘客就這樣看著謎一般的男人孤獨地走下車。

所有人目送著他的背影混入人群,然後消失不見……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說篇二

在X市裡,這里是由玩具聞名的,一有人提到玩具,所有的人都會聯想到一個地方,就是X市。

現在在市面上的玩具很多,廠家跟廠家的競爭十分的激烈,為了多方位的發展,X市裡的一間最大規模的工廠引進了充氣娃娃的工作線路。

多了新的部門,自然需要到人手了。

秦叔是這家工廠的老員工了,好說在工廠工作少有也有10年之久了,從工廠開始運營到現在,一直陪伴著工廠一路走來的。

當年跟秦叔一起到工廠工作的員工走的走,跳槽的跳槽,只有秦叔一直跟工廠共存亡。工廠的老闆也把秦叔當成了自己家親人一般的看待,許多後來就職的新員工都要聽從秦叔的差遣。

秦叔的工作質量一直很好,但是有一點實在是令人憎恨。秦叔工作上親力親為,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動手,偏偏他就喜歡上了賭博。

工廠的老闆念在秦叔為工廠盡心盡力,已經好幾次替秦叔還了賭博的錢,盡管保證了保證,但是往往賭癮一上來,誰都控制不了。

而這一次,老闆不在為秦叔還債了。工廠老闆幫到這個分頭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無論秦叔在怎麼求,老闆就是不為所動。

秦叔一直都是管著整個廠的運作的,最近新開了一個充氣娃娃部門,他把重心全都放在這上面了,連午休休息,他都在放有充氣娃娃的房間裡面休息的。

在被老闆拒絕後,秦叔落魄的回到了放油充氣娃娃的房間里。

“秦叔還沒有來么?”

今天工廠老闆已經不下十次到達了工作間詢問工作組長秦叔的去向,回答都是一樣的。組長們的回答都是昨天看到秦叔在空地上坐了好久,後來也沒再見他的人影的,當時以為是他已經回去了,工作組長也沒有在意。

不過現在事情遠遠看上去並不簡單,如果不是秦叔的老婆到廠里來要人,他們都還不知道秦叔已經沒有回家2天了。

眾所周知的,秦叔對下屬,對家庭都是十分好的,就是愛賭這一點不好以外,做人處事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二句的。

秦叔的失蹤是件不爭的事實了,工廠不能一日沒有人指揮。

就這樣,工廠這里繼續找著秦叔的身影,一邊開始著手招聘總管理的對象,秦叔無緣無故失蹤一直沒有下文。

小李是在秦叔失蹤後的第四天被聘請到廠里的,一切環境還習慣。小李的工作間依然是使用秦叔之前的。

工作間不大,大約10平方左右,加上角落邊上放著一些雜物,能走動的位置也就那麼點。

角落裡的幾個黃皮箱子幾乎把工作間的位置霸佔了一半,在進入工廠工作的時候,老闆就說過,這里的東西都是秦叔在的時候管理的,現在秦叔的人暫時沒沒有確切的下落,所以原本有的東西還是不要去翻別人的,等哪天秦叔回來了,再給小李一個新的工作間就行了、

小李當然沒反對,什麼都是得老闆說了算,既然老闆都開了口,他還能說什麼呢!這間廠的主要運作是幼童玩具,後來多添加了一個新的項目,是充氣娃娃,在來工作之前小李也對該廠進行了一番詳細的調查。

否則,自己怎麼會幸運的被選中呢。

小李注意到自己工作台的身後就放著兩排高高的黃皮紙箱,上面寫著“充氣娃娃”四個字的字樣,真是令人想入非非的四個字。

小李可是不好這口的,家裡還有女朋友等著他疼惜呢。

一天,小李吃完午飯,趁著午休的時候,准備把廠里接下來的計劃好好的策劃一下,他坐在工作台打著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剛開始,小李並沒有在意,有可能是老鼠,一會就會走了。工廠那麼大,出現老鼠的情況再正常不過的。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了。

都說老鼠天生膽小,小李咳嗽了幾聲,身後的聲音忍讓持續著。

小李的工作間是沒有窗戶的,白天夜間都是得靠燈光的照亮。小李起身回頭,准備一探究竟。就在這時,頭頂上的燈光突然熄滅了。

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中,藉助著門外走廊的燈,小李踮著腳,似乎想看清楚最上面的紙箱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光線陰暗,小李的雙眼又有些散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略有反光的黑色物體就擺在紙箱的最頂上,小李看不清是什麼。

幸好的是房間里的線路是跳閘的,小李摸索的在工作間的牆邊打開了工作間內的總開關。這不開不要緊,一開簡直沒把小李嚇出了心臟病。

原來放在紙箱上面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腐爛的人頭,他的頭被包在了透明塑料袋裡,透過透明袋,小李不敢怠慢,他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立刻撥打了110的電話,警車很快到場。

事情一下子在廠里炸開了鍋,頓時間,流言蜚語滿天飛。

小李循例的配合警方做了口供,在警方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是,秦叔是自殺的死的。令人費勁腦力都想不透,既然秦叔要死的話,為什麼要把自己裝進了塑料袋裡呢?還要裝在寫有“充氣娃娃”的紙箱里,這是上輩子跟充氣娃娃有仇了,令人費解。

以警方的調查,是秦叔生前欠了外面人家一大筆錢,還去接了高利貸,利滾利的特別快,無力償還的秦叔最終以結束自己生命為解脫,可惜跟他生活一起的結發妻子,一生就這么一個女人拉扯孩子長大。

後來怎麼樣了,後來的事情,小李也不知道了,在發生秦叔在工作間自殺死亡的事件後,小李在廠里沒過多久就走了。

想想自己跟一個死人在同一間工作間呆在一起的畫面,小李不由得不寒而慄,現在總有個心理,總感覺身後又什麼人在背後似的。

所以說,賭博真的是害人不淺的,不該是你碰的東西,最好就是連看都不要看上一眼。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說篇三

任小影去上大學的頭一天晚上,父親捧著本書來到她的卧室。

“閨女,我讓你看個東西。”父親輕輕地打開書,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里有兩個年輕人,肩並肩坐在一大塊岩石上,後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小影認得其中一個人是自己的父親,旁邊那個微笑的年輕男子她從沒見過。

“這是我年輕時最好的朋友龐偉。”父親擦了下眼淚說,“我們那時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當上警察,可惜啊。我們18歲臨考時為了放鬆心情一起去海邊 游泳 ,你龐叔叔游得比我快比我好,可是,卻沒有游上岸。”

小影立刻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她掃一眼照片里那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尤其是他的劍眉,生得那麼有英氣。

“太可惜了,那後來呢?”

“等我和其他同學把他從海里拖上來,他整個人都變成了泡得發漲的屍體。唉,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小影也惋惜不止。父親說:“我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蓋棺之前,我偷偷剪了他一綹頭發,留作紀念。”

小影也看到那書里還夾著一綹黑發。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還顯得很有光澤。

“一定要努力學習啊,你身上寄託了我們倆人的希望!”小影明白現在在火葬場做火化工的父親的話。

無巧不成書。在小影的任課老師中,也有一個姓龐的中年老師,生著一雙和父親故友一樣的劍眉。

系裡好多同學都喜歡教授法醫學的龐老師。龐老師單身一個人住在學校的宿舍里,每個周末都會有同學找龐老師,聽他講形形色色的死屍的故事,他也是個愛熱鬧的人,喜歡和學生們打成一片。

這天大一的小影被同寢室的王晶拉去找龐老師玩。倆人剛進門不久,王晶的手機就響了,班主任找她有事。

王晶走後,屋子裡就剩下了小影和龐老師,小影覺得有些尷尬,刻意地環顧了一下龐老師的小客廳。

一張眼熟的照片正落入她的眼裡。那是父親讓她看過的那張黑白舊照片!只是在龐老師這里放大了,工工整整地擺在牆上。

“龐老師,這張照片……”

“噢,這是我年輕時和我最好朋友任大年的合影照片。唉,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我們那時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當上警察。可惜啊,臨考時我們為了放鬆心情一起去海邊游泳,任大年游得比我快比我好,可是,卻沒有游上岸。”

任小影聽得真真切切。她使勁咬咬自己的嘴唇,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鑽心的疼。

“等我和其他同學把他從海里拖上來,他整個人都變成了泡得發漲的屍體。哎,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龐老師重復著和父親一樣的話!小影驚得頭皮陣陣發麻。她呼吸急促,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她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龐老師從牆上取下那照片,慢慢地打開,從裡面抽出一綹褐黃色的頭發。

“我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蓋棺之前,我偷偷剪了他一綹頭發,留作紀念。”龐老師把那綹褐黃色的頭發捧到小影面前。

“你看,這頭發的顏色和你的一樣,都不是純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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