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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冥王星小說推薦

發布時間: 2022-08-09 17:42:57

Ⅰ 推薦小說

夏茗悠的作品
《三年K班》21世紀出版社​2008.12《再見,冥王星》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2009.3《聲息》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2009.5《聲息2》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2009.6《8分鍾的溫暖》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2009.11《是日夏茗》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短篇集2010.2《日界線》華文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日界線》華文出版社再版作品2010.4《三年K班》新世界出版社再版作品2010.10《陪你到世界終結》新世紀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2011.1.11《再見,冥王星》尖端出版社台灣繁體版​《聲息》、《聲息2》新世界出版社再版(新版)作品2011.6.10《塵埃眠於光年》新世紀出版社​2011.7.10《曾有你的天氣》新世紀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再見,冥王星》新世界出版社再版(新版)作品2011.11.11《篤定》新世界出版社,記憶坊代理出版短篇集2011.12.12《三年K班》 《陪你到世界終結》 台灣繁體版

Ⅱ 《冥王星》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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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冥王星
作者:RYU
楔子
更新時間2010-6-2 13:27:57 字數:368
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會隨著時間的飛逝,最終彷彿蕭索的秋天那頹然飄落的一片枯葉一樣在泥土上凋零,化為塵埃,不曾為世人所知。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就彷彿白開水一般平淡無奇,可是……
直到十八歲那天的來臨,改寫了我那平淡無奇的生活。
一切都源於那張神秘的「冰藍浮磁卡」……
我的名字叫陳落,自我懂性以來,我已經知道,我是一名……孤兒。
我的來歷到底是什麼,我的父母是何人,這點從來就沒有人知道,包括那位曾好心把我撿回來的黎叔,他知道的僅僅只有我的名字……
陳落。
可是熟悉我的人又把我稱作小流,譬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自小,我便對能夠自由自在地翱翔於蔚藍的天空下的小鳥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鍾愛。
長大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渴望自由。直到二十歲生日那天我破解了冰藍浮磁卡的密碼,找到了那塊「表」的時候,我終於踏入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一條追往自由的解答的路!
一些心裡話,可以不看
更新時間2010-7-2 23:41:15 字數:1174
不知不覺,《冥王星》已經上傳了一個月了,從6月2號開始到今日,恰好一個月。
一個月以來,我趴在電腦台前,修改,再修改,將很多濫竽充數的文字刪除,當然包括了一些描述社會的文字,我刪除了。
不過……
不得不說的是,我這一個新人,在起點上面毫無幫助和支持,得不到簽……

Ⅲ 大大們推薦幾篇短篇小說吧~~

《大夢》
全貓某的
《素年錦時》
有點淡泊
《萌芽》頭一兩篇經常是那種風格的..

Ⅳ 誰有夏茗悠的短篇《冥王星》

冥王星
【壹】聲音
那個聲音是從四月份開始出現的。
什麼也看不見的黑暗裡,它像平靜海面湧起的潮汐,帶著微薄的涼意沒過皮膚,滲入血液,最終刺進骨髓,由表及裡把人整個吞噬進去。抬起頭,看見視野上方一點點光線被隔絕在粼粼波瀾之外。
在別人聽不見的地方響起的可怕聲音。
——顧旻,你也很孤單吧?
響起時腦袋嗡嗡作響,連地表也顫栗起來。
第一次出現時,顧旻驚恐地回頭四下看,身後沒有人,汗毛頓時逆立。同學們卻會錯意,以為自己是因為「愚人節事件」受刺激了。
「向葵啊,顧旻最近越來越神經兮兮啦。」
「老是見她那種嚇得要命的眼神,有毛病的!你小心受影響啊。」
季向葵往斜前方顧旻的身影瞥了一眼,「是呢,神經病嘛。真可憐。」
「就快要高考了誒,只有你才會和那麼晦氣的人呆在一起。」
「向葵是一向都最好心啦,從高中第一天就是,對吧?」說著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女伴尋求認同,換來對方篤米似的點頭。
「沒辦法,我天生是看不得別人可憐的。」頗受歡迎的女孩擺出無奈的神態聳聳肩把手一攤,臉上隨即換出夏花般絢爛的美好笑容。
聽見了。都聽見了。
其實,在那個龐大駭人的聲音不出現的時候,周圍還是有無數瑣碎得像小刀片一樣飛來的其他聲響。「神經兮兮」、「嚇得要命」、「晦氣」、「可憐」的自己全都聽得清晰。從最初肌膚龜裂似的錐心刺痛到現在麻木的鈍痛。人像被吸進了不見光的黑洞。這些不懷好意的聲響在那次「愚人節事件」中漲到高潮,攪得整個世界都旋轉了起來。
「十七歲都沒有被男生喜歡過啊,太搞笑了吧?」
「這一次還是假的,很失望吧?」
「太可笑了。」
「太可憐了。」
……
原來三月底全班都神神秘秘地策劃著「畢業前的愚人節一定要搞個大行動否則太遺憾」結果竟是這樣,一向對班級活動置身事外的顧旻徹底傻了。不能怪別人,只怪自己忘記愚人節這個飽含惡毒的日子了。
昨天收到情書的時候還誤以為自己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居然被那樣的人喜歡著,現在想想果然是不現實的。太忘形了不會有好下場啊。
「喂,你從來沒收到過情書吧?」眼前晃起了同班最受歡迎的男生程樊戲虐的表情。
顧旻心裡一堵,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找不到說辭。
女生搜腸刮肚的心理活動立刻被男生丟過來的一封信樣的東西打斷了,「拿去啦。」
沉重的鼓槌敲響心臟,被拆開的信中赫然寫著「顧旻:其實我是喜歡你。——程樊」這樣寥寥數語倒是和男生兇巴巴的語氣很成正比,但顧旻用手指觸上去卻似乎探到截然相反的溫度,暖得毛孔都撐開。已經搞不清這時候是應該笑還是哭,欣喜還是難過。
彷彿是溺水已久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十七年來第一次,被那樣優秀的人喜歡。
所以,才會在這最後一根稻草被奪走時瀉走了最後一點氣力與希望。
「你不會當真了吧?昨天是愚人節啊哈哈。」
眼前突然騰起的霧氣像微縮的雲阻擋了視線。連呼吸也把胸腔壓抑得脹痛。然後那聲音就像潮汐一樣浩瀚地從頭頂漫了過來。
——顧旻,你也很孤單吧?

【貳】發卡
周一早晨四肢無力地站在操場上聽國旗下講話,身後一小堆女生不安分地討論起明星的八卦,被巡查的老師低聲訓斥了兩次,依然沒有收斂的意思。
顧旻的右肩被人點了點,側頭去看,是一張稱不上熟悉或陌生的臉。雖然從來沒打過交道,但站在自己邊上三年也知道在心裡暗下定義「哦,是你啊」。女生揚了揚眉毛,「你,有事么?」
隔壁班的女生往後望,確定了一下巡查老師的方位,然後朝顧旻所在的四班挪近了一些,先一笑,而後低聲問道:「頭上的發卡是哪裡買的呀?」
「誒?我嗎?」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今天的確換了新的發卡,「是在海運學院對面的小店裡買的。」
「真好看,我想起《斗魚》里的安以軒也戴過個一樣的。」
顧旻微怔,剛想友好地笑笑,卻聽見後面季向葵發出的一聲:「嘁——」
回過頭,季向葵的臉色難看,目光已經拋遠向別處,卻還分明斂著不屑。顧旻有點尷尬,沒作聲。

隨著人流往教室走時,照例跟在季向葵的側後方。白駒過隙的時間,就聽見她忍不住說:「你頭發又細又少,扎那種發型難看死了。」
「……哦。」
「而且那發卡又那麼俗,你是不是不知道品味為何物啊?」嘲諷似的停下來轉身面向沒反應的顧旻,下巴往上揚一點,「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顧旻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發卡摘下來放進口袋裡,柔軟的棕色長發瀉下來,恢復到披肩的狀態。
季向葵滿意地轉回去繼續往前走,再沒有別的話。
顧旻咬了下嘴唇,又無聲地跟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那還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即使那友誼既輕又薄,在對方心裡更是毫無份量。
從一開始,對季向葵來說,顧旻就只是用來「陪襯自己、顯示自己同情心」的最佳道具而已。從一開始,顧旻就心知肚明。但這明顯帶有利用性質的友誼還是因貼上「唯一」的標簽而變得可貴起來。
班裡最漂亮開朗的女生,和最傻氣內向的女生,這種很奇特的朋友組合本身就有利於讓受歡迎者更受歡迎,受排擠者更受排擠。
那麼,季向葵你何苦要多此一舉地處處打壓呢?
顧旻跟隨的腳步漸漸慢了下去,與此同時,腳下的地面再一次顫抖起來,腦海里混沌一片,那個聲音從極其遙遠的地方涌來,充斥進模糊的意識里。
——顧旻,你也很想擺脫她吧?
顧旻停下步子目送著季向葵毫無察覺地走遠。手伸進校服口袋裡,緩緩地用力下去,發卡的尖銳硌痛了食指。
是。很想很想擺脫她。卻不得不和她有交集,因為這是我僅有的出路。

【叄】車票
下午眼保健操音樂響起時,半空滾過幾聲雷,到放學,噼哩啪啦地砸下雨來。顧旻一個人「咵嘰咵嘰」踩著水往車站走。
光線因為雨天的緣故又散去幾分,只有水面上漫漫地散射著明黃色的車燈。車站上僅有的幾個人變得鬼影憧憧。走近點,能分辨出靠在潮濕護欄上的那個「鬼影」是自己認識的人。正遲疑著要不要打招呼,年輕男生的臉在黯淡的光線中突然轉向這邊,目光浮遊了一會兒定格在自己臉上,女生慌張起來,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定定地維持了一秒。隨後,被濕氣渲染得毛了邊的輪廓上,臉部的位置逐漸改變了一點。下巴上緊綳的線條鬆了下來,推開一些,好像在笑。
「吶,是你啊。」
「唔。你們班也剛放?」
一輛龐大的卡車呼嘯而過,恰巧打亮了男生變作飽受苦難的委屈面孔:「是啊,老師拖課,可真沒人性啊。」
「可不是。……上次,謝謝你。」
「哎,還提那個幹嘛?」
「你乘幾路車回家?」
「775。你咧?」
「130。」
「那也很快就來了。最悲慘的就是乘794的人哪,好像要二十分鍾才一輛。……對了,整天和你粘在一起的那位呢?」
「你說……季向葵?」
看不見,但能感覺到對方點了點頭。
「她啊,就住在桃林一區。出門左拐就到,不用乘車的。」
「哦。那你路上一個人注意安全啊。」
「嗯。呵呵,也才兩站。」這回換女生的臉被緩慢駛來的130車的車燈打亮,「呀。我車來了。」說完低下頭掏出錢包翻找起來。不幸疏忽了,早上出門時沒備齊零錢,乘無人售票車會挺麻煩。一股緊張的燥熱湧上來。
「哈,沒零錢了?……給」
什麼伸到眼前,恍惚間沒有看清就下意識地抬手去接了。
等辨別出是公交預售票,想還回去已經沒機會了。女生頗有悔色地說:「我,我下次還給你。」
「算了。」男生在濕漉漉的燈光中擺了擺手,笑著,「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還想說什麼,但車門已經嘩啦一聲開在面前,忙不迭地跳上去,還想回過頭道謝,見男生已經往車後走去,775也停在了後面距離兩個車位的地方。
伸向投票口的左手突然僵在半空,轉而攥緊了那張預售票收回來,換成用右手中的五元錢在司機面前揚了揚:「我沒帶零錢。」扔了進去。
「那你在這邊等四個人上車吧。」也不太在意地答了句,將車子啟動了。
跟著上車的幾個人往裡面擠了擠。顧旻費勁地抓住欄桿把自己固定在門口沒動。
林森。顧旻知道他叫林森。可是不確定對方也同樣知道自己。

年級里幾個稀有的成績好又拉風的男生之一。是這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在上面一層樓的七班。從高一起就和自己成為點頭之交。沒說過幾句話,但在校外偶爾碰見時不需要依靠校服來辨認是與自己一個學校的。
可就是這樣的「點頭之交」,在半個月前,從走廊的盡頭逆著光走過來為自己撥開喧囂的人群,用一句「程樊,無聊得夠可以啊」結束了一場鬧劇,牽起那時候因為聽見奇怪聲音而發愣的顧旻往樓梯轉彎處走去。顧旻從茫然中緩過神,被觸碰過的手腕忽的灼熱起來。
少年凜冽的眉眼緩慢地淡漠含糊了。陽光下的轉彎口,兩人的影子斜斜地攤在地上。哪裡來的一點笑意,不偏不倚降落在明暗分明的男生的臉上,微妙地改變了神情。
好像熟識許久似的,沒有稱呼,他說,「沒事了。」又指指身後人群散盡的地方,「你別那麼好,讓他們欺負。」
因為站在樹邊,男生的校服襯衫被染上好看的深綠色樹影,一晃一晃地搖曳。比起他背後晃眼的白色日光,自己這邊是灰色的陰影。換個合適的視角,應該是相當鮮明的反差。就這樣,顧旻的情緒從受驚後的茫然變成難過,沉重的酸楚在胸腔里翻騰起來。
環繞在四周的聲音並沒有散去,腦袋裡重新響起的悲傷字句,不再是「你也很孤單吧」,而是……
——顧旻,你也很想被人喜歡吧?

【肆】電話
十五歲以前的顧旻,有著和所有少女無異的天真面孔。迷糊愛笑,放學時和同班同學——男孩和女孩們——舉著關東煮在車站等二十分鍾來一輛的那路公交車。因為其他同學的車都是幾分鍾來一輛,大家都自願陪她直到上車,同時也以此來延長聊天的時間。
之後順順利利考進市重點高中。父親在那年夏天還晉升了一級。家裡搬到離高中的學校更近的地方。可謂三喜臨門。但是接下去的記憶便暗陳模糊起來。
父親升了官,整天在外面應酬,每日醉醺醺回家,對顧旻和母親又打又罵。在外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領導,在家則換成暴君的嘴臉。醉酒時發酒瘋,醒酒時耍威風。不止一次地隨手掄起身邊的物件就朝人砸來。一個新家也變得千瘡百孔。
母親走的那天,顧旻毫無意識,見母親欲言又止的神色倒有些奇怪,沒有太過在意地揮手告別了。
那天晚上父親照樣喝了酒,顧旻躲在自己房間不敢出去。房門差點被捶爛,顧旻這才意識到,媽媽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二天上學前,顧旻戰戰兢兢地打開門,父親爛醉如泥地睡著,發出很大的鼾聲。
鼻子不爭氣地酸起來。底板上被水杯砸出的大坑咧著嘴像是在嘲笑。女生緩慢地蹲下去摸了摸鋸齒般凹陷的鋒利邊緣,終於把頭埋在臂彎里哭了。
心裡像火車碾過一樣絕望。
從那以後三個月,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沒有語言,沒有表情,就像小時候玩的「我們都是木頭人」的游戲。起初同學們還好心地追問著顧旻怎麼了?在反復確認「家人沒有過世」之後終於失去了耐心,「神經病」「神經病」的叫起來。顧旻的世界至此四分五裂,破碎得再也無法縫合。
顧旻所在的四班並沒有老師拖課,只是她自己不願那麼早回家。
到家時已經七點半。父親還沒回家。屋裡彌漫的一股令人作嘔的酒氣讓顧旻不得不先放下課本起身開窗通風。穿過父親房間時踩到異物一個趔趄,手撐在床頭櫃邊才沒有摔倒,低頭看原來是電視遙控器里滾出的電池,而被摔壞的遙控器和電池蓋正散落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木地板上有一道不算長的深痕,可以判斷昨天遙控器在這里落地。
但顧旻在撿起遙控器的同時發覺這判斷很不準確。因為地上有太多相似的痕跡爭先恐後地認領著遙控器的落地點。顧旻伸手去摸凹凸不平的地面,一點微小的刺痛,手猛地縮回來,在自己漠然的注視下,過了半天,一顆小血珠戰戰兢兢地冒出來。地板里鑲著很久前摔破杯子的碎玻璃渣。
一個可怕的假設突然在腦海中清晰起來:如果哪次摔掉的東西不是向地板而是向自己砸來,結果會怎樣?
伴隨著顧旻已經漸漸習慣的巨大動靜,那個聲音彷彿從遙遠傳來,卻又像在耳畔低語。
——顧旻,你也不想有一天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吧。

深感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自己能躲過每一次的飛來橫禍是多麼幸運的事。然而,也不知道未來能再躲過幾次。
死去。默默無聞。
顧旻忽然很想找人說說話,掏出手機後把聯系薄從頭翻到尾,游標從一個名字移向另一個名字。卻感覺沒有一個人適合傾訴。
有病吧?都高三了不好好復習功課聊什麼天?應該會這么想吧。
視線中的一點亮光在「季向葵」的名字上停了兩秒,手一用力,向下的鍵被按出「嘀嗒」的聲響,跳了過去。
「季」字以「J」開頭,顧旻沒有社交廣到再認識一個姓「康」或者其他稀少的以「K」開頭的人。所以在那之後,游標停在「林森」的名字上,動不了了。
在屏幕熄滅的瞬間,不知從哪裡借來了勇氣,又或者只是失手按錯,等到反應過來,已經聽見男生清晰的話語傳出聽筒,刺穿了安靜的黑暗。
「喂?」
女生慌忙地把手機移到耳邊。
短暫的遲疑使對方又追問了一句:「誰?」
「我是……我是季向葵的朋友。」
後悔得差點咬舌自盡。覺得說出自己的名字只會造成對方的困惑,但是明明還有別的表達方式,比如「我是四班的」或者「我是剛才和你在車站見過面的」。潛意識作祟,連自己也沒有料到,最後脫口而出的竟是「我是季向葵的朋友」。
季向葵這種校花級的人物,應該是年級里任何人都認識的吧。恨自己不能擺脫她而存在。
那邊沉默了兩秒,才開口說,「哦,是顧旻吧?」
他說,
是顧旻吧?
手突然吃不住力,手機掉了下去,翻蓋在墜地的瞬間合上,「啪——」一聲。電話掛斷了。
就像顧旻在林森視野不及的時間和空間里得知了他的手機號一樣,林森在顧旻同樣不曾知曉的時候和地點記住了她的名字。
無盡的黑暗裡,什麼被種在了空氣里,又像藤蔓一樣迅速地生長起來,把自己安全地纏繞。
顧旻用手捂住臉,冰涼的什麼從指縫里流出來,像突然掙脫了束縛似的肆虐。喉嚨里再也壓制不住哽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伍】名字
一半真實一半虛幻的夢境,顧旻費了好大勁才把那真與假的臨界點找准。
男生站在三樓朝下面喊道:「柳溪川學姐,學姐!」
正在教學樓間的天井裡准備往寢室走去的學姐朝上仰起頭,神色迷茫地轉了半圈,終於在男生揮手叫到「這里這里」的巨大動作幅度中准確定了位。
「拜託讓新旬學長等下給我個電話,我是手機號是13817717xxx。」
「等一下,」學姐在包里翻了翻掏出手機,「再報一遍。」
「13817717xxx」
這些都是發生在兩年前的現實。但接下去……
男生停了半天,等到學姐重復一遍揮手道別後,臉緩慢地轉向遠處同樣拿著手機記下號碼的顧旻。目光停在她臉上沒有移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顧旻收回手機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張了張口。
現實中這樣的距離應該是聽不見的,可顧旻卻清晰地捕捉到那響在耳畔的聲音:「你會打給我的吧?」周身湧上一陣帶著刺痛感的燥熱,彷彿被揭穿了什麼似的,於是,嚇醒了。
那不是真的。
事後回憶起電話事件,太唐突。顧旻想,畢業前應該再見他一次解釋解釋。沒想到再次的見面更加唐突更加意外地發生,比計劃中更快。
周五放學,顧旻和往常一樣在教室里復習到天黑,順著學校臨近籃球場的一排鐵欄桿往車站走,遠遠望見黑暗中有什麼擰成了不尋常的形狀。大概是在黑暗中呆久習慣了,顧旻一點害怕的心理都沒有,只是靠近了欄桿,貼著牆面走近過去。
近了才明白,是兩個男生在打架。
從急促的呼吸和「噗嗤噗嗤」的拳腳聲中,顧旻一下就悟了出來。這天沒有月亮,借著十分微薄的星光,分辨出面朝這邊的那個並不是自己學校的男生,穿的校服,雖然也是白襯衫,但看上去就是挺別扭。而背向自己的這個,應該才是陽明的學生。
「別打了。」本想喝一聲,話到嘴邊又退縮成好言相勸,沒有任何力度,所以也不會有任何作用吧。聽沒聽見都不一定,顧旻感到自己有點螳臂當車的可笑。
可是面向自己的男生卻停下了動作,抬頭看過來。一定是自己的臉因為方向的緣故駐留了更多的星光,男生突然後退兩步,轉身跑了,在民生路和靈山路交界的路口拐向一邊消失了。「啪噠啪噠」的腳步聲回盪在整條空曠的街道上。

莫名其妙啊。顧旻意識到那大概是什麼認識自己的人。初中同學嗎?怕自己看清他的面貌所以逃走了?雖然打架不是什麼光榮事但對於男生來說也不至於羞愧到落荒而逃的地步啊?
還覺得有蹊蹺,正琢磨著,卻被一旁靠在欄桿上喘氣的男生叫住:「顧旻?」
「哈?」嚇了一跳,仔細看才認出,是林森。
在走廊,在操場,在教室門口,在辦公室里,或者,在高考的考場。顧旻設想過無數與林森再見面的場合,卻唯獨沒預料到這一種。
「還好你家近啊,要不然我還真得把你扔在馬路上。」顧旻端來熱水擰了把毛巾。
男生笑起來,「你忍心?」因為牽動了傷口,話說完抽了口冷氣。
「被打成這樣還貧嘴。別動了。」擦下的血跡在水裡一圈圈淡去。
「我也打他了!」
女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男生話語里何故冒出那麼多憤慨,過了半晌才明白,想笑,嗔怪著:「打人是什麼好事啊?學生會主席還打架,什麼榜樣?」
「是他先莫名其妙沖出來動手的。」
「誒?不知道原因?」
「認都不認識。」
「……你也真倒霉。」傷口處理得差不多,女生端著盛滿淡紅色液體的臉盆站起來,「一個人住?」
「家太遠了,高三跑來跑去不方便,所以租在了附近。」
女生想不到什麼評價,停著愣了好一會兒,才說著「你也很不容易」轉身去了廚房。
男生站起來靠在廚房門邊,想找出什麼論據來證明自己能力強一點問題也沒有,但看看四下到處散落著衣物的客廳終覺得底氣不足沒話了。
女生把水倒了盆洗干凈,再轉過頭來,「你餓不餓?」
「沒什麼吃的。」
打開冰箱,果然。
「要不然就下點面條吧。你該不會討厭吃?」
「啊。不會不會。我這種人最好打發。」男生連忙擺了擺手。
趁著女生忙著煮麵,男生一瘸一拐緩慢得挪動,在客廳里轉了兩圈,把所有衣服捲起來塞進了衣櫥里。看得見的地方都迅速整潔起來。等到女生端著面條出來,還愣了一下。「動作挺利索啊。」
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拖開飯桌邊的椅子把女生讓過去。
「前幾天是你打電話給我?」男生在她對面坐下,咬著面條問道。
「嗯。」
「有事嗎?什麼也沒說就掛了?」
「……」女生不知該怎麼回答,隔了五六秒才說,「也沒什麼事。想找人幫忙,後來覺得和你也不是很熟就算了。」
「干嗎那麼想?以後有事你盡管說啊。」男生咽了口湯急急地說。很孩子氣。
「……好。」
林森沒問顧旻是怎麼知道他電話的,所以顧旻也沒問林森是什麼時候知道她名字的。
但兩個人沒什麼交集,話題轉來轉去,好像很容易窮盡的樣子。
林森問:「你是冥王星的『冥』?」
「哈?」女生用筷子拽起面條的手停住了。
「不是嗎?我一直以為是啊。」
顧旻釋懷地笑起來,原來意料外的確切中終於還是有那麼些意料中的不確切。「不是,是前鼻音,旻天的『旻』。」
見男生還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料想他大概只是理科強。想用筷子蘸著面湯寫,卻突然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女生攤開男生的手,在手心裡一筆一劃地寫下。
豎。橫折。橫。橫。點。橫。撇。捺。
八畫。
「旻。旻天的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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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推薦幾本夏茗悠好看的小說。

長篇《八分鍾的溫暖》《光影》[原《夏日再臨》]《三年K班》《聲息》《聲息2》《再見,冥王星》《輝夜姬》《塵埃眠於光年》《沒有你的夏天》《曾有你的天氣》《日界線》映畫《真原系數柒》《冥王星》 短篇《分手》《愛殤》《世上只有》《曖昧》《羞恥》 《通宵游園祭與遺失的美好》、《陽光沙礫》刊登在雜志《光年紀》07年五月之櫻號。
《分手》、《世上只有》、《世上的這一半與另一半》刊登在雜志《光年紀》07年六月之荷號。
《冥王星》刊登在雜志《萌芽》07年10月號。
《愛殤》刊登在雜志《萌芽》08年3月號。
《綠光》刊登在《布老虎青春文學》(這是雙月刊)08年6月號。
《翡翠森林》刊登在雜志《萌芽》08年7月號。
《奇跡的碎片》刊登在《飛揚:新概念作文一等獎獲獎者十年佳作》。
《曖昧》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4月
《羞恥》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5月
《純屬印象》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6月
《堅強》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7月

Ⅵ 夏茗悠的短篇《冥王星》哪裡可以看

是《再見,冥王星》吧,是短篇嗎?
我買了,話說封面是藍色地那個,
超漂漂唉
挺好看的、
不過話說你可以到騰訊圖書網去球球的
或許會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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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影、顧鳶好配的啊

Ⅶ 推薦夏茗悠有哪些好看的小說

長篇《8分鍾的溫暖》《聲息》《聲息2》《再見,冥王星》
短篇《分手》《愛殤》《世上只有》
短篇集《是日夏茗》

Ⅷ 夏茗悠小說

長篇《是日夏茗》《八分鍾的溫暖》《8分鍾的溫暖》封面《光影》[原《夏日再臨》]《三年K班》《聲息》《聲息2》再見,冥王星》《輝夜姬》《塵埃眠於光年》《沒有你的夏天》《曾有你的天氣》《日界線》《陪你到世界終結》
映畫《真原系數柒》《冥王星》
短篇《分手》《愛殤》《世上只有》《曖昧》《羞恥》等
其中:
長篇:
《三年K班》已於2008年1月由21世紀出版社出版,封面作者ENO.
《聲息》在個人主頁和晉江專欄有連載。
《八分鍾的溫暖》已於2008年9月起在《萌芽》雜志上進行連載。
《再見,冥王星》已於2008年12月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再見,冥王星》封面
《聲息》第一季 已於2009年3月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是日夏茗》封面
《聲息》第二季 已於2009年5月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
《八分鍾的溫暖》已於2009年6月底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
《陪你到世界終結》於2010年1月起在《新蕾Story101》雜志上進行連載。
《日界線》於2010年2月末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
短篇集:
《是日夏茗》已於2009年11月底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記憶坊代理出版。《日界線》封面
短篇:
《通宵游園祭與遺失的美好》、《陽光沙礫》刊登在雜志《光年紀》07年五月之櫻號。
《分手》、《世上只有》、《世上的這一半與另一半》刊登在雜志《光年紀》07年六月之荷號。
《聲息》封面《冥王星》刊登在雜志《萌芽》07年10月號。
《愛殤》刊登在雜志《萌芽》08年3月號。
《綠光》刊登在《布老虎青春文學》(這是雙月刊)08年6月號。
《翡翠森林》刊登在雜志《萌芽》08年7月號。
《奇跡的碎片》刊登在《飛揚:新概念作文一等獎獲獎者十年佳作》。
《曖昧》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4月
《羞恥》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5月
《純屬印象》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6月
《堅強》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7月
《溫暖》刊登在《仙度瑞拉》09年08月《聲息2》封面
《對焦》刊登在《新蕾Story101》09年07月下
《木藤蓼》刊登在《新蕾Story101》09年08月下
《六鷁退飛》刊登在《公主志(紫晶石)》09年9月
《日全食》刊登在《新蕾Story101》09年10月下
《歧道》刊登在雜志《萌芽》09年11月號。
<<鐵線蓮>>刊登在雜志《萌芽》2010年1月號

很喜歡她啊,不錯的作家。

PS:已經發到你郵箱了,我的號是305664702,自己看下對不對。

Ⅸ 最小說上有篇寫冥王星文章,有誰知道嗎

冥王星
在茫茫的宇宙中,還有誰會在注意到那顆用肉眼已看不到的小行星呢?在它銀灰色的外表下,在被9大行星踢出後,他在哭泣,它不再被受關注了,人們討厭它了,它墮落在黑色的寂寞空間里...
1930年,是它忘不了的一年,從那一年起,它被受關注了,它像個兩三歲的小孩子一樣,每天都開心快樂,每一天圍繞著太陽轉圈圈,它不再憂愁,可它不知道,人類對它的未知數太多了!它真的太小,甚至是它的照片,也絕不會比太陽系中的哥哥姐姐們多,它從未想過,為什麼它會被稱為「冥王星」而不是「明王星」,它真的太暗淡!太渺小了。
2006年8月24日,是它更不會忘記的一天。從那一天起,它被趕走了,它不再是太陽系中的小孩子了,他不在開心,也不會快樂,因為它被,趕走了。寬廣的宇宙中,還有哪個系會是它的家?而如果它滅亡了,它就是一顆無用的,只會被人在街邊當成乞丐一樣可憐的小星球,天好冷,他不禁的說道。冥王星啊冥王星,你是真的感覺冷還是心裡冷呢?
原本每天開心的它,臉上已經多久沒露出笑容了?記得有一天,一顆小行星跑到它面前問它:「你也是一顆小行星嗎?我們一起玩吧!」冥王星沒有回答,這些日子,它不曾說過一句話,似乎要是讓它開口說話,它已不會說。因為他沒有勇氣,它沒有勇氣再開口說任何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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