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訶夫短篇小說集精神錯亂
⑴ 契柯夫的短篇小說
契訶夫短篇小說:《胖子和瘦子》(1883)、《小公務員之死》(1883)、《苦惱》(1886)、《凡卡》(1886),《變色龍》《普里希別葉夫中士》(1885)》《裝在套子里的人》 契訶夫是一位風格獨特的短篇小說家。列夫·托爾斯泰說:契訶夫是一個「無與倫比的藝術家」。本書精選了《變色龍》、《萬卡》、《套中人》、《一個文官的死》等14部短篇小說。 《一個文官的死》展示了沙皇俄國的官場:強者倨傲專橫,弱者唯唯諾諾。蛆蟲般的切爾維亞科夫及其奴才心理正是這種官場生活的產物。《變色龍》是契訶夫送給世人的一面鏡子,讀者不難在百餘年後的一些「現代人」身上看到「變色龍」的影子。《嫁妝》則揭示了又一種怪誕的社會現象:物貴於人。奇卡瑪索娃的女兒瑪涅奇卡行將出嫁,母女倆縫制了許多衣服,但瑪涅奇卡不幸離開人世,她的孤苦伶仃、身穿喪服的老母仍在一個勁兒地縫制和置辦「嫁妝」。貧乏的生活,空虛的心靈…… 契訶夫小說集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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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契科夫短篇小說集主要內容 急!!!!!!!!!!!!!
這裡麵包括了主要內容,如果滿意望採納
變色龍》是契訶夫最著名的短篇小說之一,很短的篇幅,卻活靈活現地描寫了一個俄國沙皇時期的小警官奧丘梅洛夫,在處理一起狗咬人的事件時,前後五次因為對狗的主人的不同猜測而不斷地發生變化,活脫脫地刻畫了一個權勢奴才的形象。作者不動聲色、不加議論的描寫,通過人物的自我表演,自我暴露,在前後矛盾丑態百出中,進行了淋漓盡致地諷刺和嚴峻無情的鞭笞。
契訶夫短篇小說讀後 之二:《套中人》
《套中人》也是契訶夫短篇小說的代表作。作品的主人公別里科夫是一個中學教員,但卻是一個落後、保守、維護一切舊制度的守舊派典型人物。小說描寫了別里科夫性情孤僻,膽小怕事,甚至晴天也要帶上雨傘,套上雨鞋,把頭縮進大衣的領子里,極力想用一層堅硬的殼把自己包裹起來,拒絕與外界接觸,拒絕接受新生事物。最後悲慘地躺在棺材裡才找到自己理想的歸宿。套中人是俄羅斯19世紀末大革命來臨前某些知識分子思想狀況和精神面貌的真實寫照,作者通過批判現實主義的筆觸,寫出了「套中人」的可悲而又不值得同情的下場。
歐·亨利的全部小說創作,一言以蔽之,它的體現了作家對健康人性與健康社會的強烈嚮往與追求,並有著鮮明而真實的時代印記。
它歌頌著小人物在生存中美好善良、相濡以沫的淳樸風格,盡管不無蒼涼的苦笑;它揭露著那些「社會寵兒」的驕奢淫逸、爾虞我詐、寡廉鮮恥的卑劣本質,雖然表面上輕松乃至調侃;它怒斥著社會的丑惡黑暗卻以「鬼臉」戲謔;它贊美著草原牧場上健美彪悍的生命體現,又暗中不無「逝者如斯」的調嘆。
亨利最出色的篇章,毋庸置疑,當屬描寫社會底層「小人物」的作品。像眾所周知的《麥琪的禮物》、《愛的奉獻》、《最後的常青藤葉》、《警察與贊美詩》、《兩們感恩節的紳士》等,無一不讓讀者在凄然一笑後,反思深沉。
如在《麥琪的禮物》中,描述一對貧苦夫妻的愛情,聖誕節即到,為了讓深愛對方感到溫暖,表達自己美好的情意,妻子賣了一直引以為豪的漂亮的長發,為丈夫換來一條表鏈,以配丈夫多年的家傳金錶;而當她把表鏈送到丈夫面前時,卻發現丈夫為給她買盼望已久的一套玳瑁發梳,已經將金錶賣掉。結果,夫妻各持均已無用的禮物,暗然神傷……在善良崇高的人性與冷酷無奈的生活現實的強烈對比間,讀者能不感慨萬千!
再如《警察與贊美詩》中,寫一個流浪漢因無家可歸又飢寒交迫,想寄宿監獄中熬過嚴冬。於是他故意以身試法,到飯館吃飯不給錢,大喊大叫擾亂街市平靜,偷顧客的雨傘,乃至有意當頭警察的面調戲婦女……但均徒勞無功,根本不被「神聖」的法律所理睬,而當他站在教堂前,聆聽著贊美詩,想從此振作精神、積極生活的時候,警察的大手卻「庄嚴」地按住他的肩頭:判處三個月監禁!讀到此,能不使人啼笑皆非又沉思良久?
亨利描述小人物,有時也表現他們的缺憾,弱點乃至弊端,但又在具體展示過程中,更深層、更強烈地向讀者剖析他們本質善良與淳樸,更真切曲折地反映出人性的復雜面。並在這展示過程中,將這復雜人性的成因與背景自然形象地揭示出來。使讀者能在「社會與人」的范疇內思考,認識出更豐富的內涵。如《刎頸之交》,寫真誠純凈的友誼在兩個男子
共追一個姑娘的過程中可敬、可笑又可愛的表現,稍含調侃地歌頌了小人物的善良品質;如《從沒有完的故事》描寫一位每周只掙五塊錢的貧窮女工雖一時動搖,但終於拒絕了那個玩弄女性的闊佬兒的引誘。他復雜的內心世界真實感人地表現出來,但無損於主人公的美好形象,反而增加了讀者對他的敬重。
再如《兩位感恩節的紳士》更味如橄欖,兩位紳士,為了一個九年的默契和約定,上演了一出耐人尋味的人間悲喜劇。可愛么?委實可笑。但是在凄冷的人世間和殘酷的社會中,普通小人物間的這種推己及人、相濡以沫的人文精神,能不使人笑聲漸啞,終於感慨萬千么!
⑶ 契訶夫的《姚尼奇》、《沒意思的故事》、《文學教師》、《帶閣樓的房子》、《神經錯亂》是短篇小說嗎
《姚尼奇》、《帶閣樓的房子》是短篇
《沒意思的故事》,《神經錯亂》,《文學教師》是中篇
⑷ 契訶夫短篇小說內容概要
《醋栗》是俄國作家契訶夫創作的一篇短篇小說,作品講述了一個庸人為了追求個人幸福而喪失所有優秀品質的故事。
醋栗又硬又酸,卻被主人公尼古拉·伊萬內奇捧為寶貝,成為了他所嚮往的豐福生活的標志,它其實代表的就是尼古拉·伊萬內奇窮其人生所想擁有的平庸的個人幸福。
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
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⑸ 契訶夫短篇小說其中的5篇進行概括介紹
世界三大小說家
從十九世紀中葉至二十世紀初,在六十年的時間里,文學史上相繼走過了並稱世界三大小說家的莫泊桑、契訶夫和歐。亨利。
本篇並不想系統的論述他們的文學特徵和成就,只是一些自己的或他人的碎片匯集而已。
世界文學史上的短篇聖手不乏其人,為何此三人倍受推崇呢?我不知是何人在何時何地對他們做如此定位,將他們置於短篇小說創作成就的顛峰,不過確實也實至名歸。
他們的中、短篇小說在質量上和數量上的顯著特點就是「多而且好」,這是使他們成為短篇小說大師的基本要素。還有就是他們文學創作的重點或主要組成部分是中、短篇小說。正是這三個人,用他們燦若星辰的作品豐富了中、短篇小說所表現的思想、內容,鞏固和發展了中、短篇小說的創作模式,完善了傳統中、短篇小說的創作技巧,為其發展開拓了廣闊的空間。
上面這段話看起來像某篇刻板的文學評論的摘錄,再這樣陳述下去恐怕會淪為老生常談的陳詞濫調。那麼我就變換一種方式,加進一些統計數字,也許還是老一套,那我也管不了許多了。
莫泊桑,法國人,生於1850年,卒於1893年,享年43歲,沒有加入跨世紀的作家一族。他創作了三百多篇中、短篇小說、六部長篇小說。人生未至半百,創作量驚人。
契訶夫,俄國人,生於1860年,卒於1904年,享年44歲。他比莫泊桑多活一年,也見到了新世紀。他一生創作大量中、短篇小說,其戲劇創作成就比起小說來毫不遜色。
歐。亨利,美國人,生於1862年,卒於1910年,享年48歲,也沒活過半百之年。他一生創作了三百多個短篇和一部長篇。
讓我們就上述資料做一下概括說明。
一是這三位作家大概創作了一千篇左右的中、短篇小說,其中包括大量傳世名作,比如《羊脂球》、《項鏈》、《我的叔叔於勒》、《變色龍》、《套中人》、《第六病室》、《警察和贊美詩》、《麥琪的禮物》、《最後的常春藤葉》等等等等。不要對我說上述作品你一篇也不知道,除非你沒接受我國的九年義務教育。
二是他們都沒活過五十歲,也就是我國傳統意義上的知天命之年。按出生時間排列,他們一個比一個活得長些,但都有像短篇一樣的壽命。難道是寫短篇小說太耗費精力了?
三是用這三位作家的出生地為點,連線組成一個鈍角三角形。這三人的國籍頗有代表性,法蘭西、俄羅斯、美利堅。這三個國家的文學大師層出不窮,這也說明此三人為何具有代表性。法蘭西,雨果地故鄉,巴爾扎克的老家,福樓拜的巢穴。俄羅斯,偉大作家的誕生地:普希金、萊蒙托夫、屠格涅夫、列夫。托爾斯泰,無一不令後輩作家望塵莫及、五體投地。美利堅,那時已經有了馬克。吐溫、德萊塞、惠特曼三大文學奠基人,又有諾里斯和克萊恩這樣的短命天才,其前途不可限量。
莫泊桑和契訶夫都屬於歐洲大陸,這片大陸有較深的文學底蘊。1850年,也就是莫泊桑出生的那一年,法國的現實主義大師巴爾扎克逝世了,而距另一位巨人斯湯達的逝世已經八年了,維克多。雨果還沒有寫出《悲慘世界》,福樓拜還沒有樹立自己大師的地位;在當時的俄羅斯,屠格涅夫只有33歲,列夫。托爾斯泰22歲。1867年,莫泊桑17歲時結識了福樓拜,在這位恩師的教導與關懷下他向成功走去;這時在俄羅斯,契訶夫剛剛5歲。1880年,莫泊桑30歲時發表了處女作小說《羊脂球》,從而轟動文壇;這一年契訶夫開始了幽默故事性質的小說創作。以後的5年是莫泊桑的黃金時期,其間他完成了他絕大部分的中、短篇傑作;也就是在這短短的5年裡,契訶夫在創作上發生了一次飛躍,他逐漸脫離了庸俗的笑料小品,寫出了《普里希別耶夫中士》那樣具有深刻主題的諷刺作品。
莫泊桑的幸運是他在學習寫作時有福樓拜這樣的明師對其天才進行引導和挖掘。作為醫生的契訶夫完全靠自我實現了突破,他說過:「醫生是我的妻子,而寫作是我的情婦」。
1890年以後,莫泊桑急轉直下,1893年逝世。契訶夫在1890年訪問了庫頁島,此後他的第二次飛躍發生了,標志是1892年的《第六病室》。二十世紀初,契訶夫站到了俄羅斯文學的最高處。
1881年,屠格涅夫把莫泊桑的一本小說集(《泰利埃公館》,舊譯《戴家樓》)送給了列夫。托爾斯泰,說:「隨便讀讀吧,這是一位年輕的法國作家。他知道您,並且非常尊崇您。」屠格涅夫是福樓拜的老朋友,曾多方關照莫泊桑。托爾斯泰後來讀了莫泊桑幾乎所有作品,稱贊他具有「那種使他能夠在事物和生活現象中見到人所不能見的特徵的天賦注意力。」十九世紀下半葉至二十世紀初,隨著一個個文學巨人的出現,歐洲的現實主義文學發展到頂峰,繼而幾至淪入自然主義泥沼。現代主義作為一個文學流派已經嶄露頭角。莫泊桑的現實主義是接近自然主義的,但決沒有後者的枯燥乏味(不信?你可以去讀《娜娜》)。契訶夫繼承了俄羅斯傳統的抒情化現實主義。列夫。托爾斯泰這樣說:「契訶夫是用散文寫作的普希金。」看看後人的幾段評論。
毛姆(被稱作「英國的莫泊桑」)在《論小說寫作》中這樣寫道:「契訶夫是一個很好的短篇小說家,但是有他的局限;而且他把自己的藝術建築在這些局限上是他明智的地方。他沒有本領編造一個緊湊而生動的故事,諸如人們可以在晚餐桌上講得娓娓動聽的那類故事,象《遺產》或者《項鏈》那樣。」毛姆是莫泊桑的精神傳人,一位法國化的英國作家。
凱瑟琳。曼斯菲爾德(被稱作「英國的契訶夫)說:」我願意將莫泊桑的全部作品換取契訶夫的一個短篇小說。「」如果法國的全部短篇小說都毀於一炬,而這個短篇小說(《苦惱》)留存下來的話,我也不會感到可惜。「列夫。托爾斯泰說:」他創造了新的形式,因此我絲毫不假作謙遜地肯定說,在技術方面契訶夫遠比我為高明!……這是一個無與倫比的藝術家。「
托馬斯。曼說:「毫無疑問,契訶夫的藝術在歐洲文學中是屬於最有力、最優秀的一類的。」海明威說:「人們對我說,凱瑟琳。曼斯菲爾德寫了一些好的短篇小說,甚至是一些很好的短篇小說,但是在讀了契訶夫之後看她的作品,就好像在聽了一個聰明、博學的醫生講的故事後再聽一個尚年輕的老處女竭力編造出來的故事一樣。」納博科夫曾著重分析了契訶夫的小說名篇《帶叭兒狗的女人》,認為這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短篇小說之一」,並說:「愛陀思妥耶夫斯基或高爾基甚於愛契訶夫的人永遠也不能掌握俄羅斯文學和俄羅斯生活的本質……也不能掌握普通的文學藝術的本質。」「在這個只有二十頁左右的短篇小說里,一切傳統的小說寫法都被打破了。」是的,高爾基曾就這篇小說寫信給契訶夫,說他在「殺害現實主義」。
《彼得堡》的作者安。別雷在他的《小品文集》中這樣論述契訶夫:「互相對立的流派——象徵主義和現實主義在他那裡相遇、交匯。在契訶夫身上體現著我們彌足珍貴的列夫。托爾斯泰文學傳統的繼承。而與此同時契訶夫的創作中又儲存了能夠引爆諸多俄羅斯文學過渡流派的真正象徵主義的甘油炸葯。」「契訶夫從未認為自己是象徵主義者,但是他卻高尚而真誠地彷彿把自己的全部創作奉獻於一點,那就是使他的創作成為俄羅斯象徵主義的基石。」「正是以契訶夫現實主義的如許深邃,該現實主義的內在基礎在未背叛過去傳統的同時轉化為象徵主義。」「這就是契訶夫的實體——不由自主地與象徵主義長成一體的透明化的現實主義。」綜合看來,契訶夫在藝術上要比莫泊桑復雜的多。這位風格獨特的修辭大師既簡潔純凈又復雜深邃。
美洲大陸的歐。亨利的創作時間在二十世紀最初10年,亦即他生命的最後10年。
似乎歐。亨利在我國的受重視程度不如他那兩位歐羅巴同行(迄今為止我沒見過中文版的歐。亨利小說全集)。通過他作品中的只言片語,我們推測他大概讀過莫泊桑的大部分小說。在我的印象里契訶夫的小說是在1910年以後才正式介紹到美國的,那麼歐。亨利應該沒有讀過契訶夫的小說。
歐。亨利經歷豐富,他的各種職業生涯使他得以接觸美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還包括在監獄服刑的經歷,所以他的小說被稱作「美國生活的萬花筒」。
歐。亨利的小說技巧是純美國式的。在讀莫泊桑和契訶夫的小說時,在讀者意識的某一個角落裡隱藏著一種厚重感,這使作品的背景顯得深遠廣闊。歐。亨利帶給我們像紙一樣輕快的感覺,這並不是說他的作品淺薄,而是作品中表露的那種蓬勃的美國氣息。
很多人稱贊他的小說構造技巧已達爐火純青的境地,「出人意料的結尾」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又是一位愛玩兒文字游戲的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利用諧音的語義雙關比比皆是。他還喜歡引經據典:《聖經》、希臘羅馬神話以及同時代的亨利。詹姆斯。
誰也不能忽視歐。亨利小說中的幽默內涵。那是正宗的美式幽默:俏皮、誇張、粗線條,又有一絲酸澀的感覺。我們還不能把這種幽默稱為「含淚的幽默」,不過可以在這種幽默中找到黑色幽默的遺傳因子。
歐。亨利的很多作品會使你體會到它們的虛構性。他常常會在一個故事的敘述過程中插入一些作者的觀點,透露一點作者的意圖。這種手法在後現代小說中稱作「短路」。這使歐。亨利的小說具有了一點「元小說」的特徵。他的現實主義融合了浪漫主義和後現代等各種因素,形成了歐。亨利式的現實主義。
好了,可以結束了。三位短篇小說大師已逝去將近一個世紀了,縱觀這百年來的文學發展,任何事物一成為經典,就會有一群人去模仿,同時又有一群人去試圖推翻,再去重塑新的經典;但對於閱讀中的人類來說,實質的東西是永遠不會消褪的。
⑹ 契訶夫的著名作品有哪些
契訶夫的著名作品:
1、短篇小說
《給博學的鄰居的一封信》、《皮靴》、《馬姓》、《凡卡》、《迷路的人》、《預謀犯》、《未婚夫和爸爸》、《客人》、《名貴的狗》、《紙里包不住火》、《哼,這些乘客們》、《普里什別葉夫中士》、《獵人》、《哀傷》。
《胖子和瘦子》、《喜事》、《在釘子上》、《勝利者的得意洋洋》、《小公務員之死》、《不平的鏡子》、《謎一樣的性格》、《站長》,《文官考試》、《戴假面具的人》、《變色龍》、《外科手術》、《太太們》、《幸福的人》、《在別墅里》、《大提琴的浪漫故事》。
《一件藝術品》、《白嘴鴉》、《苦悶》、《凡卡》、《食客》、《校長》、《傷寒》、《吻》、《沃洛嘉》、《禍事》、《婚禮》、《逃亡者》、《無依無靠的人》、《精神錯亂》,《賊》、《村婦》、《古塞夫》、《跳來跳去的女人》、《鄰居》。
2、劇作
《論煙草的危害》、《蠢貨》、《伊凡諾夫》、《求婚》、《林神》、《被迫無奈的悲劇角色》、《結婚》、《紀念日》、《海鷗》、《萬尼亞舅舅》、《海鷗》、《三姐妹》、《櫻桃園》。
(6)契訶夫短篇小說集精神錯亂擴展閱讀:
訶夫創造了一種風格獨特、言簡意賅、藝術精湛的抒情心理小說。他截取片段平凡的日常生活,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作真實描繪和刻畫,從中展示重要的社會內容。
這種小說抒情氣味濃郁,抒發他對丑惡現實的不滿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把褒揚和貶抑、歡悅和痛苦之情融化在作品的形象體系之中。
他認為:「天才的姊妹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把寫得差的地方刪去的本領」。他提倡「客觀地」敘述,說「越是客觀給人的印象就越深」。
他信任讀者的想像和理解能力,主張讓讀者自己從形象體系中琢磨作品的涵義。他的短篇小說《凡卡》被選入中國人教版小學語文六年級下冊第15課。
⑺ 契科夫簡介
契科夫簡介
俄國世界級短篇小說巨匠和俄國19世紀末期最後一位批判現實主義藝術大師,「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之一
詳細信息:
生平經歷
早期
巔峰時期
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期
契訶(hē)夫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期是契訶夫創作的全盛時期。當時俄國的解放運動進入無產階級革命的新階段。在革命階級的激昂情緒激盪下學生以及其他居民階層中間的民主精神漸趨活躍。契訶夫也漸漸克服了不問政治的傾向,積極投入社會活動。
1892年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飢荒;
1892至1893年間在謝爾普霍夫縣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
1897年參與人口普查工作;
1898年支持法國作家左拉為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並因此疏遠同蘇沃林的關系;
1902年為了抗議沙皇當局取消瑪克西姆·瑪克西姆·高爾基的科學院名譽院士資格的決定,他和柯羅連科一起放棄在1900年獲得的科學院名譽院士稱號;
1903年他資助為爭取民主自由而受迫害的青年學生。他的民主主義立場日益堅定,對社會生活的底層的觀察更為深刻,對醞釀中的革命的預感也日益明朗,從漆黑的現實中漸漸看到隱約的「火光」。他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人生謝幕
隨著20世紀初社會運動的進一步高漲,契訶夫意識到一場強大的、盪滌一切的「暴風雨」即將降臨,社會中的懶惰、冷漠、厭惡勞動等惡習將被一掃而光。他歌頌勞動,希望每個人以自己的工作為美好的未來做准備(《三姊妹》,1900~1901)。
在1905年革命的前夕寫成的《新娘》(1903)表達了要「把生活翻一個身」、奔赴新生活的渴望。劇本《櫻桃園》(1903~1904)展示了貴族的無可避免的沒落和由新興資產階級所代替的歷史過程,同時表現了毅然同過去告別和嚮往幸福未來的樂觀情緒:櫻桃園伐木的斧聲伴隨著「新生活萬歲!」的歡呼聲。
然而由於契訶夫的思想立場從未超越民主主義的范疇,他筆下的新人都不知道創建嶄新生活的必由之路,他們渴望的「新生活」始終只是一種朦朧的憧憬。
⑻ 契訶夫的作品都是什麼
分兩個時期為你奉上,請參考:
1、他早期作品多是短篇小說,如《胖子和瘦子》(1883)、《小公務員之死》(1883)、《苦惱》(1886)、《萬卡》(1886)年,再現了「小人物」的不幸和軟弱,勞動人民的悲慘生活和小市民的庸俗猥瑣。而在《變色龍》及《普里希別葉夫中士》(1885)中,作者鞭撻了忠實維護專制暴政的奴才及其專橫跋扈、暴戾恣睢的丑惡嘴臉,揭示出黑暗時代的反動精神特徵。1890年,他到政治犯人流放地庫頁島考察後,創作出表現重大社會課題的作品,如《第六病室》(1892),就是猛烈抨擊沙皇專制暴政的作品,該小說使列寧閱讀後都受到很大震動。《帶閣樓的房子》(1896),揭露了沙俄社會對人的青春、才能、幸福的毀滅,諷刺了自由派地方自治會改良主義活動的於事無補。《農民》(1897)極其真實地描述了農民在80、90年代極度貧困的生活現狀,表現了他對農民悲慘命運的關心同情,而《在峽谷里》則揭露富農窮凶極惡的剝削,反映了資本主義滲透農村的情況,說明作者把表現俄國社會階級斗爭列入其創作主題,在《新娘》(1903)中,他相信舊制度一定滅亡,新「生活早晚會來!」
2、契訶夫後期轉向戲劇創作,主要作品有《伊凡諾夫》(1887)、《海鷗》(1896)、《萬尼亞舅舅》(1896)、《三姊妹》(1901)、櫻桃園》(1903),都曲折反映了俄國1905年大革命前夕一部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苦悶和追求。其劇作含有濃郁的抒情味和豐富的潛台詞,令人回味無窮,劇本故事雖取材於日常生活,情節樸素,進展平穩,但卻富有深刻象徵意義。
⑼ 契訶夫短篇小說的作品賞析
(一)樸素、自然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瑣事的描繪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得其作品樸素得跟現實生活一樣真實而自然。如《苦惱》中寫一位馬夫姚納,在兒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幾次想跟別人訴說一下內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懷心事的乘客的冷遇,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馬傾訴自己的不幸與悲哀。作者藉助這一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會中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無告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傾向和主觀議論,而把這種主觀傾向寓含於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之中,讓生活本身來說話,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尋味。如《瞌睡》寫13歲的小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地為主人幹活,晚上還得整夜地給主人的小孩搖搖籃。她困極了,可小孩總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無法入睡。最後她捏死了搖籃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著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繪中,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究竟將會如何?對此作者留給了讀者自己去思考。
(三)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⑽ 契訶夫的資料
契訶夫,А.П.(АнтонПавлович Чехов1860~1904) 俄國小說家、戲劇家。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贖身農奴。父親曾開設雜貨鋪,1876年破產,全家遷居莫斯科。但契訶夫隻身留在塔甘羅格,靠擔任家庭教師以維持生計和繼續求學。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
在19世紀80年代的俄國,反動的書刊檢查制度空前嚴格,庸俗無聊的幽默刊物風靡一時。契訶夫開始創作時常以安東沙·契洪特等筆名向這類雜志(如《蜻蜓》、《斷片》)投稿。短篇小說《一封給有學問的友鄰的信》(1880)和幽默小品《在長篇、中篇等小說中最常見的是什麼?》(1880)是他初期發表的作品。80年代中葉前,他寫下大量詼諧的小品和幽默的短篇小說,很多是無甚價值的笑料和趣事,但其中也有一些比較優秀的作品,繼承俄羅斯文學的民主主義優良傳統,針砭當時社會的丑惡現象,如寫卑欺強節的小官吏(《在釘子上》、《一個官員的死》、《勝利者的勝利》,均1883),凌辱弱者的士紳和老爺(《英國女子》1883),見風使舵的奴才骨(《變色龍》,1884),專制制度的衛道士(《普里希別葉夫中士》,1885)。但他迫於生計和缺乏經驗,在當時主要只求速成和多產。1886年3月,名作家格里戈羅維奇寫信要他尊重自己的才華,他深受啟發,開始嚴肅對待創作。寫於1886年的《萬卡》、《苦惱》和1888年的《渴睡》,表現了作家對窮苦勞動者的深切同情。1888年問世的著名中篇小說《草原》描繪和歌頌了祖國的大自然,思考農民的命運,表達人民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命名日》(1888)和《公爵夫人》(1889)等暴露了偽善、愛慕虛榮和庸俗等習氣。這些作品在思想內容和藝術技巧方面都有明顯進展。但受小資產階級環境影響的契訶夫在這時不問政治,只「想做一個自由的藝術家」,要有「最最絕對的自由」。他從1886年起為反動文人蘇沃林發行的《新時報》撰稿,雖經批評家尼·米哈伊洛夫斯基的勸告,仍同它保持關系。1888年10月,契訶夫獲「普希金獎金」半數。這時他已是5部短篇小說集的作者(《梅爾波梅尼的故事》,1884;《五顏六色的故事》,1886;《在昏暗中》,1887;《天真的話》,1887;《短篇小說集》,1888)。聲譽和地位的日益增高,使他強烈地意識到自己作為作家的社會責任感,認真地思索人生的目的和創作的意義。他說:「自覺的生活,如果缺乏明確的世界觀,就不是生活,而是一種負擔,一種可怕的事情。」這種思想形象地表現在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事》(1889)里。
從這個時期起,契訶夫開始創作戲劇。獨幕劇《結婚》(1890)和《論煙草的危害》(1886)、《蠢貨》(1888)、《求婚》(1888~1889)、《一個不由自主的悲劇角色》(1889~1890)、《紀念日》(1891~1892)等輕松喜劇在思想內容和喜劇性上接近於他的早期幽默作品。劇本《伊凡諾夫》(1887~1889)批判缺乏堅定信念、經不起生活考驗的80年代的「多餘的人」。
1890年4月至12月,體弱的契訶夫不辭長途跋涉,去沙皇政府安置苦役犯和流刑犯的庫頁島游歷,對那裡的所有居民、「將近一萬個囚徒和移民」逐一進行調查。庫頁島之行提高了他的思想覺悟和創作意境。1891年他在一封信里說:「……如果我是文學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間……我至少需要一點點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點點也好。」他開始覺察到,為《新時報》撰稿所帶給他的只是「禍害」,終於在1893年同這家刊物斷絕關系。他對俄國的專制制度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寫出了《庫頁島》(1893~1894)和《在流放中》(1892)等作品,而最重要的則是震撼人心的《第六病室》(1892)。這部中篇小說控訴監獄一般的沙皇俄國的陰森可怕,也批判了他自己不久前一度醉心的「勿以暴力抗惡」的托爾斯泰主義。列寧讀它後受到強烈的感染,說自己「覺得可怕極了」,以致「在房間里待不住」,「覺得自己好象也被關在『第六病室』里了」。
在1890至1900年間,契訶夫曾去米蘭、威尼斯、維也納和巴黎等地療養和游覽。從1892年起,他定居在新購置的莫斯科省謝爾普霍夫縣的梅里霍沃庄園。1898年,身患嚴重肺結核病的契訶夫遷居雅爾塔。1901年他同莫斯科藝術劇院的演員奧爾迦·克尼碧爾結婚。在雅爾塔他常與列·托爾斯泰、高爾基、布寧、庫普林和列維坦等人會見。
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期是契訶夫創作的全盛時期。當時俄國的解放運動進入無產階級革命的新階段。在革命階級的激昂情緒激盪下學生以及其他居民階層中間的民主精神漸趨活躍。契訶夫也漸漸克服了不問政治的傾向,積極投入社會活動:1892年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飢荒;1892至1893年間在謝爾普霍夫縣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1897年參與人口普查工作;1898年支持法國作家左拉為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並因此疏遠同蘇沃林的關系;1902年為了抗議沙皇當局取消高爾基的科學院名譽院士資格的決定,他和柯羅連科一起放棄在1900年獲得的科學院名譽院士稱號;1903年他資助為爭取民主自由而受迫害的青年學生。他的民主主義立場日益堅定,對社會生活的底奧的觀察更為深刻,對醞釀中的革命的預感也日益明朗,從漆黑的現實中漸漸看到隱約的「火光」。他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他強調藝術作品應該有明確的思想(劇本《海鷗》,1896);他在一系列作品裡接觸到重大的社會問題。例如《農民》(1897)以清醒的現實主義反映了農民的物質和精神生活的貧乏:赤貧、愚昧、落後和野蠻;《在峽谷里》(1900)並描繪了農村資產階級——富農瘋狂地掠奪財富和殘忍本性。這些小說對美化農村公社生活的民粹派是有力的反駁。揭露資本主義的主題也見於《女人的王國》(1894)和《三年》(1895)等作品;而《出診》(1898)則表明資本主義「魔鬼」不僅壓榨工人,而且也折磨著工廠主後裔的良心,他們意識到生活沒有意義和不合理,因而深深感到抑鬱不安。劇本《萬尼亞舅舅》(1897)描寫沒有真正理想和嚴肅目標的知識分子的可悲命運,他們的正直無私的勞動終成無謂的犧牲。《帶狗的女人》(1899)以愛情為題材,暴露庸俗和虛偽,喚起讀者「對渾渾噩噩的、半死不活的生活……的厭惡」。《帶閣樓的房子》(1896)和《我的一生》(1896)否定80至90年代流行的、用日常工作代替社會斗爭的「小事」論,批判自由主義者的漸進論思想,認為需要一種「更強大、更勇敢、更迅速的斗爭方式」,要走出日常活動的狹隘圈子,去影響廣大群眾。他的創作中逐漸響起了「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呼聲。在《套中人》(1898)里揭示80年代反動力量對社會的壓制及他們的保守和虛弱,並鞭撻當時存在的套中人習氣。在《醋栗》(1898)和《姚內奇》(1898)里他刻畫自私自利、蜷伏於個人幸福小天地的庸人的心靈空虛和墮落,並指出「人所需要的不是三俄尺土地,也不是一座庄園,而是整個地球,整個大自然,在那廣大的天地中,人才能盡情發揮他的自由精神的所有品質和特點」。
隨著20世紀初社會運動的進一步高漲,契訶夫意識到一場強大的、盪滌一切的「暴風雨」即將降臨,社會中的懶惰、冷漠、厭惡勞動等惡習將被一掃而光。他歌頌勞動,希望每個人以自己的工作為美好的未來做准備(《三姊妹》,1900~1901)。在1905年革命的前夕寫成的《新娘》(1903)表達了要「把生活翻一個身」、奔赴新生活的渴望。劇本《櫻桃園》(1903~1904)展示了貴族的無可避免的沒落和由新興資產階級所代替的歷史過程,同時表現了毅然同過去告別和嚮往幸福未來的樂觀情緒:櫻桃園伐木的斧聲伴隨著「新生活萬歲!」的歡呼聲。然而由於契訶夫的思想立場從未超越民主主義的范疇,他筆下的新人都不知道創建嶄新生活的必由之路,他們渴望的「新生活」始終只是一種朦朧的憧憬。
1904年6月,契訶夫因病情惡化,前往德國巴登維勒治療,7月15日在那裡逝世,遺體運回莫斯科安葬。
契訶夫創造了一種風格獨特、言簡意賅、藝術精湛的抒情心理小說。他截取片段平凡的日常生活,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作真實描繪和刻畫,從中展示重要的社會內容。這種小說抒情氣味濃郁,抒發他對丑惡現實的不滿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把褒揚和貶抑、歡悅和痛苦之情融化在作品的形象體系之中。他認為:「天才的姊妹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把寫得差的地方刪去的本領」。他提倡「客觀地」敘述,說「越是客觀給人的印象就越深」。他信任讀者的想像和理解能力,主張讓讀者自己從形象體系中琢磨作品的涵義。
契訶夫戲劇創作的題材、傾向和風格與他的抒情心理小說基本相似。他不追求離奇曲折的情節,他描寫平凡的日常生活和人物,從中揭示社會生活的重要方面。在契訶夫的劇作中有豐富的潛台詞和濃郁的抒情味;他的現實主義富有鼓舞力量和深刻的象徵意義,「海鷗」和「櫻桃園」就都是他獨創的藝術象徵。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丹欽科以及莫斯科藝術劇院(1898年建立)與契訶夫進行了創造性的合作,對舞台節術作出了重大革新。
契訶夫在世界文學中佔有自己的位置。他以短篇小說和莫泊桑齊名。歐美許多作家談到契訶夫的創作對20世紀文學的影響。在中國,在契訶夫逝世後不久,《黑衣教士》和《第六病室》等小說就被譯介過來。他的劇本《海歐》、《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也早在1921年和1925年先後由鄭振鐸和曹靖華等譯成中文。以後,魯迅藝術學院曾在延安演出《蠢貨》、《求婚》和《紀念日》。瞿秋白、魯迅、茅盾、郭沫若、巴金等對契訶夫都有過論述。他的小說和戲劇幾乎全部有中譯本。
「在舞台上得讓一切事情像生活里那樣復雜,同時又那樣簡單。人們吃飯,僅僅吃飯,可是在這時候他們的幸福形成了,或者他們的生活毀掉了。 」
——契訶夫
關於契訶夫,高爾基曾經說過:「這是一個獨特的巨大天才,是那些在文學史上和在
社會情緒中構成時代的作家中的一個。」
此話絕非過譽之詞,契訶夫在小說和戲劇創作方面的貢獻堪稱是劃時代的,而滲透在
他作品中的民主主義思想也確實反映了俄國歷史上一整個時代的社會情緒。
安·巴·契訶夫 (1860—1904)出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他的祖先是農奴。一八
四一年,他祖父為本人及家屬贖取了人身自由。他父親起初是一名伙計,後來自己開了一
家雜貨鋪。嚴厲的父親常常命令兒子站櫃台、做買賣,所以契訶夫在回憶自己的童年時說
他小時候「沒有童年」。一八 七六年,父親因不善經營而破產,隻身去莫斯科當伙計,不
久家人們也隨著他相繼遷居莫斯科,只留下契訶夫一人在故鄉繼續求學,度過了相當艱辛
的三年。一八七九年,契訶夫進入莫斯科大學醫學院學習。一八八四年,他大學畢業後在
伏斯克列辛斯克和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農民、地主、官吏、教員等各式人物,
這對他後來的文學創作無疑有良好影響。
一八八○年,幽默刊物《蜻蜓》發表契訶夫的兩篇處女作:短篇小說《一封給有學問
的友鄰的信》和幽默小品《在長篇和中篇小說中最常見的是什麼?》。這是契訶夫的文學
生涯的開端。在前一個作品中,年輕的作者嘲笑了一個不學無術而又自命不凡的地主,在
後一個幽默小品中他則表露了自己對當年文學創作中的陳詞濫調的不滿。然而,十九世紀
八 十年代是俄國歷史上反動勢力猖獗的時期,社會氣氛令人窒息,進步思想備受禁錮,庸
俗無聊的書報刊物則應運而生。身處這種環境,涉世不深和迫於生計的契訶夫曾用不同筆
名發表了不少僅供消遣解悶的滑稽故事,《在理發店裡》、《不平的鏡子》、《外科手術》
等便是這類作品。
但是,契訶夫不久就跳出了低級無聊的滑稽圈子。自一 八八三年起,他以契洪特為筆
名,寫下了許多優秀的短篇小說,反映俄國社會的荒謬怪誕和勞動大眾的苦難哀傷,如
《一個文官的死》、《胖子和瘦子》、《變色龍》、《兇犯》、《普利希別耶夫軍士》、
《苦惱》和《萬卡》等都是傳世佳作。
非凡的才華使契訶夫聲譽日增,一八八八年他獲得了俄國皇家科學院的「普希金獎金」。
但由於周圍環境的影響,他不關心政治,只想有「最最絕對的自由」和做一個「自由的藝
術家」。不過,污濁的現實和不公正現象以及他個人的與日俱增的聲譽和地位都使他心情
不寧。他開始認識到,「文學家不是做糖果點心的,不是化妝美容的,也不是給人消愁解
悶的;他是一個身負責任的人」。他時時為自己缺乏一個「明確的世界觀」而感到苦悶;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沒有「明確的世界觀」,那麼「自覺的生活……就不是生活,而
是一種負擔,是一種可怕的事情」。契訶夫的這種心情和認識,在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
事》(1889)中不難捉摸到。
從八十年代下半期起,契訶夫開始寫劇本。《蠢貨》、《求婚》、《結婚》和《紀念
日》等獨幕輕松喜劇在內容和手法上接近於契訶夫的早期幽默作品,其中有的甚至就是他
將自己的短篇小說改編而成的。而在《伊凡諾夫》(1889)中,契訶夫描寫了八十年
代的「多餘的人」。
一八九○年四月,為了加深對俄國現實的認識,身體羸弱的契訶夫去薩哈林島考察。
在島上,他親眼看到了一座人間地獄,目睹野蠻、痛苦和災難的種種極端表現。薩哈林島
之行在契訶夫的後半生中起了重大作用,它提高了契訶夫的思想認識,深化了他的創作意
境。正是在這時他開始認識到為反動《新時報》撰稿帶給他的只是「禍害」,他開始糾正
自己不問政治的傾向,他說:「如果我是文學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間……我至少需
要一點點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點點也好。」也正是在這時契訶夫寫出了撼人
心靈的中篇小說《第六病室》,將沙皇俄國影射為一座陰森的監獄。
一八九二年,契訶夫在梅里霍沃購置了庄園並在那裡定居,同普通人有了更多的接觸。
一八九八年起,他因病情加劇,遵醫囑遷居黑海南岸的雅爾塔。在一八九○至一九○○年
間,契訶夫先後去米蘭、威尼斯、維也納、巴黎等地治並療養和游覽。一九○一年,他同
莫斯科藝術劇院的天才演員奧爾迦·克尼碧爾結婚。
從上世紀九十年代起到本世紀初為止,契訶夫積極投身於社會活動。一八九二年,他
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災荒;一八九二至一八九三年間,他在謝爾普霍夫縣
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一八九七年,他參與人口普查工作;一 八九八年,他支持法國作家
左拉為無辜的猶太籍軍官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一九○○年二月間,他安排了政治流
放犯、社會民主黨人拉金進入雅爾塔肺癆病人療養院治病和療養;一九○二年,他抗議科
學院因屈服於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粗暴干預而撤銷高爾基的名譽院士資格,並與柯羅連科一
起毅然放棄他們自己在兩年前獲得的名譽院士稱號;一九○三 年他熱心資助為爭取民主和
自由而遭受沙皇政府迫害的大學生……一連串的事實表明:隨著當年俄國革命運動的發展,
契訶夫的民主主義立場和思想越來越堅定。
契訶夫的小說和戲劇創作在這時也都進入了全盛時期。
他的中短篇小說涉及社會生活中許多重大問題。例如,《農民》、《新別墅》、《公
差》和《在峽谷里》等作品描繪了俄國農村的愚昧、落後和野蠻,展示了農村中的貧富懸
殊和矛盾,暴露了剝削者的蛇蠍心腸;《女人的王國》、《三年》和《出診》等中短篇小
說則以揭露資本主義剝削為主題,在《醋栗》和《姚尼奇》中,契訶夫刻劃了自私庸人的
空虛和墮落。
在契訶夫的許多晚期作品中,充滿著一種在當年極為典型的社會情緒:「不能再這樣
生活下去!」契訶夫的著名劇作《海鷗》、《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也
是在這個時期寫就的。觀眾透過劇中人的平凡日常生活同樣看到了重要的社會現象。
契訶夫是一位傑出的作家,但他一直十分熱心於公益事業。例如,由於他的努力,在
塔列日、諾伏肖爾基和梅里霍沃三個村莊里造起三所相當好的學校。又如,契訶夫不斷給
一些地方圖書館贈送書籍,收到他的贈書的有薩哈林、彼爾姆、謝爾普霍夫和塔甘羅格等
地的圖書館。眾所周知,契訶夫是學醫的,他本人曾以戲謔的口氣說過,醫學是他的「發
妻」,而文學則是他的「情婦」。契訶夫醫生在梅里霍沃和雅爾塔等地常為窮苦農民診病
和撮葯,而在一八九二年霍亂流行期間,他主持梅里霍沃醫療站的工作,控制二十五個村
庄、四個工廠和一個修道院的病情,在短短三個月內經他診治的病員達一千人左右。熱心
於公益事業的契訶夫畢生實踐了他的一個崇高信念:「為公共福利盡力的願望應當不可或
缺地成為心靈的需要和個人幸福的條件。」
一九○四年六月,契訶夫的病情惡化。在愛妻的陪伴下他前往德國巴登維勒治療。是
年七月十五日,契訶夫在該地逝世,結核桿菌在這位傑出的作家年僅四十四歲的時候就奪
走了他的寶貴生命。
小說家契訶夫的創作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始於一八八○年,終止於一八
八六年。這個階段的多數好作品是以契洪特署名的,可以說,這是「契洪特階段」。第二
個階段自一八八六年起,到一八九二年發表《第六病室》為止,《第六病室》是契訶夫創
作發展進程中的重大轉折點。從一八 九二年起,一直到一九○三年發表辭世短篇小說《新
娘》止,是契訶夫小說發展的第三階段,也是他藝術創作活動的頂峰時期。
在第一個階段,契洪特寫的主要是幽默作品。但是,在寫於一八八三年以後的一些幽
默作品裡,已經蘊含著一種新的短篇小說體裁——抒情心理短篇小說——的萌芽。這種萌
芽在契訶夫的創作實踐中逐步茁壯、發展,以至在一八八六 年形成為一種嶄新的抒情心理
短篇小說體裁,它的代表性作品是《苦惱》和《萬卡》。這類作品以平凡的日常生活現象
為情節基礎,敘述筆法客觀而又含蓄,運用構思巧妙的藝術細節和精心勾勒的生活背景,
而作家所注重的又是在展示人物的心理狀態中反映社會生活的重要方面,作家的濃郁情意
則平淡地融化在作品的全部形象體系之中。這種短篇小說體裁將隨著契訶夫創作的發展而
日趨完美。
從一八八六年到發表《第六病室》的一八九二年,這是小說家契訶夫創作發展的第二
階段。自八十年代下半期起,契訶夫聲譽日增。到一八八八年時他已經是《梅爾柏密尼的
故事》、《五顏六色的故事》、《在黃昏》、《天真的話》和《短篇小說集》等五個集子
的作者。契訶夫第二階段的創作題材比以前豐富,對生活的開掘也比以前深廣。但這些作
品大多是從道德的角度揭示生活矛盾。例如,短篇小說《仇敵》描寫老爺阿鮑金和醫生基
里洛夫的道德沖突。在《命名日》、《公爵夫人》、《恐怖》等短篇小說中,契訶夫暴露
有財有勢者的偽善和虛榮,批評阿諛和奉承。《跳來跳去的女人》則淋漓盡致地展示了一
個愛慕虛榮的婦女的可笑和可悲的貧乏心靈。
在短篇小說《精神錯亂》中,契訶夫控訴了資本主義社會中的一種「可怕罪惡」:賣
淫,而且告訴讀者,更為可怕的是社會對這種極端「反常」的現象表現出來的麻木不仁。
《草原》是契訶夫的第一部嚴肅的大型作品。它歌頌祖國美好的大自然,描繪草原人
民的生活,思考農民的命運,反映人民對幸福生活的朦朧嚮往。整部作品充滿濃郁的抒情
意味,顯示出契訶夫描繪自然景色的絕技。
契訶夫第二階段創作的重要特點之一是他反映了當年社會上一些人的思想探索活動。
例如,《好人》和《在途中》涉及知識分子的思想探索。《乞丐》、《相遇》和《哥薩克》
等短篇小說則反映托爾斯泰主義在當年俄國流行的情景,也表明契訶夫一度曾受託爾斯泰
學說的影響。在反動勢力猖獗的八 十年代,不少人陷入悲觀失望。中篇小說《燈火》提出
了悲觀主義問題。這部作品實際上也反映了作家本人的思想疑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
件事情弄得明白!」但契訶夫不甘心於自己對什麼都不明白,他力求探索到一個可以把一
切都貫串起來的「總的觀念」。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事》里的老教授形象體現了當年知
識分子在思想探索中體驗到的苦惱,也反映了作家本人迫切尋求「明確的世界觀」的心情。
關於這一 點,民粹派批評家尼·康·米哈依洛夫斯基當時已經敏銳地覺察到,他寫道:
「卓有才華的」契訶夫時時「會因為缺乏那種叫做『總的觀念』的東西而受到內心折磨」,
而「《沒意思的故事》就是這種內心折磨的產物」。「這篇小說之所以好並且有生命力,
就在於作者把自己的痛苦注進了小說。」
正是在這種尋求「總的觀念」的迫切心情驅使下,一八 九○年春契訶夫前去薩哈林島。
這座人間地獄使契訶夫否定了占據他心靈達六七年之久的托爾斯泰哲學。一八九二年《第
六病室》和《在流放中》兩篇作品問世,契訶夫既批評了逆來順受的不抗惡主義,也否定
了苦行僧式的禁慾主義以及看破紅塵的悲觀主義。《第六病室》是一部思想性與藝術性完
美結合的佳作。首先,契訶夫將對於「瘋子」格羅莫夫和「有頭腦的」格羅莫夫的描繪巧
妙地穿插起來,而且獨具匠心地安排了「瘋子」格羅莫夫同「健康人」拉京醫生之間的爭
論,自然給讀者造成一種印象:在沙皇專制的俄國,善於思索並敢於直言者被認作「瘋子」,
而洞察專制制度罪惡的恰好是這些「瘋子」和「狂人」。「瘋子」格羅莫夫形象無疑是契
訶夫在沙皇書報檢查制度控制下取得的重大藝術成果。
拉京醫生的遭遇烘托和強化著讀者的印象:只因為拉京同格羅莫夫交談過幾次,他竟
然也被視為精神病人而投入第六病室。拉京醫生的遭遇和慘死表明:托爾斯泰主義以及一
切鼓吹放棄斗爭的主張必然被生活所否定。
《第六病室》中的畫面撼人心靈。年輕的列寧讀了這部作品,頓時「覺得可怕極了」,
覺得他「自己好像也被關在第六 病室里了」。
契訶夫晚期的中短篇小說具有巨大的藝術概括力。以《套中人》為例。在這個作品裡,
契訶夫描繪了一個害怕接觸實際、害怕新生事物、死心守衛政府法令的別里科夫,他諷刺
和鞭撻了別里科夫之流以及造成這種畸形性格的反動八十 年代;同時,他還塑造了一個情
緒激昂、善於思索的獸醫伊凡·伊凡內奇的形象,正是這個獸醫形象反映了九十年代後期
的重要歷史情況:「進步的革命階級中的激昂情緒正在擴展到其他的階級和社會階層。」
篇幅不過十餘頁的《套中人》卻反映出兩個根本不同的時代(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本
質特點,由此可見契訶夫晚期抒情心理短篇小說的巨大藝術概括力。
「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是當年俄國的一種典型的社會情緒,它幾乎滲透在契訶夫
晚年創作的每個作品之中。「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結論是獸醫伊凡·伊凡內奇作出的。
在《醋栗》中,獸醫伊凡·伊凡內奇無情地否定不合理的生活,斥責那些過著這種生活而
又感到幸福的自私自利者,他急切盼望革新生活。《帶小狗的女人》以樸素清新的筆調描
寫了兩個戀人。在充滿偽善和虛假的社會里,他們好似一對被分別關著的「籠中鳥」。沙
皇專制的俄國壓制和扼殺著一切美好、健康和真誠的東西。《出診》、《公差》、《新別
墅》、《農民》等短篇小說是以工廠和農村生活為題材的,它們都滲透著「不能再這樣生
活下去」的社會情緒,例如《公差》中的主人公魯仁在接觸了貧困落後、貧富懸殊的農村
現實後認識到,他不能置人民的苦難於不顧而一味追求個人的幸福。又如,中篇小說《在
峽谷里》揭露剝削者的貪婪和殘忍,頌揚勞動者的純朴和善良,整篇作品浸透著一種情緒:
在峽谷里的這種昏暗生活必須更新。列寧說過:「革命是不能按照訂單和協議製造的,只
有當千千萬萬的人得出結論認為不能再照舊生活下去的時候,革命才會爆發。」史已經表
明,在上世紀末和本世紀初的俄國,正醞釀著一九○五年的大革命,「不能再這樣生活下
去」的社會情緒十分強烈,而契訶夫藝術地反映了這種情緒,這無疑是現實主義在契訶夫
創作中的勝利。
「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思考:應該怎樣生活?應該做什麼?民
粹派、自由派、托爾斯泰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都有自己的主張,並按自己的主張行動。
契訶夫對民粹派和自由派早就格格不入;對於托爾斯泰主義,他一度信仰過,但他在人間
地獄薩哈林的見聞使他對托爾斯泰學說產生了反感;對於馬克思主義和工人階級的革命斗
爭,契訶夫並不理解,例如,他筆下的工人的消極和愚昧,他們就連見了主人的馬車也會
脫帽鞠躬(《出診》)。那麼,契訶夫主張什麼呢?在《醋栗》中,他借獸醫伊凡·伊凡
內奇之口籠統地號召「做好事」,而《新娘》中的毅然與舊生活決裂的娜嘉所做的也不過
是去彼得堡求學。這表明,契訶夫所信仰和主張的東西是屬於民主主義范疇的。契訶夫如
何處理「怎麼辦」的問題呢?在《匿名氏故事》中,他否定「個人恐怖」的做法;在《我
的一生》中,他反映了「平民化」一無成效;而在《帶閣樓的房子》中他檢驗並批評了
「小事情論」。但是,他在否定的同時並未提出解決「怎麼辦」問題的正面主張。
由於資本主義在俄國迅速發展,金錢的罪惡勢力滲透到生活的各個角落,小市民習氣
腐蝕著人的心靈。即使在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