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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咣当

发布时间: 2022-05-28 19:08:07

1. 善意的谎言的作文

善意的谎言是美丽的,这种谎言不是欺骗不是居心叵测。当我们为了他人的幸福和希望而适度地撒一些小谎的时候,谎言即变为理解、尊重和宽容,而且具有神奇的力量,没有任何的不纯洁。
善意的谎言是出于美好愿望的谎言,是人生的滋养品,也是信念的原动力。它让人从心里燃起希望之火,也让人确信世界上有爱、有信任、有感动!!!
善意的谎言能让人找到用笑面对生活的理由。善意的谎言,是赋予人类灵性,体现情感的细腻和思想的成熟,促使人坚强执著,不由自主去努力去争取,最后战胜脆弱,绝处逢生。
善意的谎言能让一个患有绝症的患者绝处逢生,能给予别人一丝丝的希望。善意的谎言让人重拾自信,有时还能救活一个即将精神崩溃的人。
善意的谎言是出于善良的动机,以维护他人利益为目的和出发点。众所周知,矛盾有普遍性和特殊性之分,特殊性包含与特殊性之中而区别于普遍性。就其善意的谎言本身的性质决定它并非恶意,而是建立在内心之诚,之善的基础上,而恶意的谎言是为说谎者谋取利益,以强烈的利欲,薄弱的理性,把他人仅作为手段,不惜伤害他人的行为。本身善良的人在某种状态下“被逼”说出的谎言是善意的,这种谎言对主体来说是一种友善,一种关心。而心术不正的人,不管如何伪装,如何花言巧语,如何绞尽脑汁为自己恶意的谎言冠上善意的高帽,其所说的谎言都带有恶意目的性。显然,善意的谎言无碍诚信。
善意的谎言能燃起人们希望的的火焰,谁又能说它不是善意的呢?

谎言并不是人们所说的全部都是坏的!我认为:世界上有一种善意的谎言,甚至能编织美丽的故事!看,这就是一个由善意的谎言编织的美丽故事,你喜欢吗?
谎言并不是人们所说的全部都是坏的!我认为:世界上有一种善意的谎言,甚至能编织美丽的故事!
如果你不相信,下面我就给你讲这么一个故事:
在某人的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他自出生以来身体的体质就很差,他的父亲在他还没有出世前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和他的母亲两个相依为命。白天他的妈妈去田里工作,到了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做一些刺绣活儿,每天晚上都做到三更半夜。在每次吃饭的时候他的妈妈总是把哪些好吃的、有营养的留给他吃,把那些不好吃的、没什么营养的留给自己吃。儿子长到8岁那年,觉得很疑惑,才问他的母亲:“妈妈,你怎么老是把那些好吃的留给我呢?难道你不喜欢吃吗?”母亲说:“对,我不喜欢吃,你要多吃点,你身体弱,应该多吃点来补充营养!”
到了儿子读大学的那年,每个学期要交一万多元的学费,对于这一个家庭来说,这一个数字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母亲为了供自己的孩子读书就更加努力地赚钱。也因为这样母亲因劳成疾,母亲以后再也不能做操劳的工作。儿子知道后,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在村里找了一份工作,月薪有200多块,这些钱勉强可以让他和他的母亲的生活得到满足。
一次,儿子从河边钓了一条鱼回来给母亲熬汤,汤熬好了,儿子盛了一碗大的给母亲,给自己盛了一碗小的。儿子把碗放到桌子上,端起大的那一碗对母亲说:“妈,来喝汤吧!”母亲摇了摇头,指着小的那一碗说:“不,我最不喜欢喝鱼汤了!我喝小的那一碗就够了!大的那一碗,你喝吧!你身体弱,应该多吃点来补充营养!”
过了没有多久,儿子不读大学的事情让村里的人知道了!村里的人说他简直就是一个傻瓜,竟然为了自己的母亲,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真是个大傻瓜!而他却这样说:“不,我不是傻瓜,如果我是傻瓜的话,那你们就是大傻瓜。因为只有大傻瓜才会为了自己的名利、好处而不去照顾自己的亲人,现在连我这个傻瓜也懂得去照顾自己的亲人,那你们不就是连不如吗?”
不就,母亲去世了,母亲去世之前还是说着那句话:“你身体弱,应该多吃点补充营养!”

2. 求郭敬明的一篇短篇小说。

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平凡的男生女生。正是在年轻的岁月里,年画才沉淀的出如此纯粹的晶体。

而很多很多的传奇,只是单纯的从河的此岸寻向渡往彼岸,去找不到回程。

转眼韶华暗淡,岁月轰然倒地。尘埃覆盖所有朝向光线伸展枝叶的矮草。

沉睡的不醒的梦,在多年前咣当一生锁进黑铁的牢笼。我找不到人问,记也记不起。

总是有着最真实的质感。那些昏昏欲睡的夏天。汗水浸透胳膊下的试卷。抬起头阳光粗暴的刺进瞳孔。

我像是年高中念了30年。三十年的时光像补丁一样重重叠叠的打在我那一小段三年的生命线上。像是烙印在身体上的一块茧。摸过去是突兀。硬硬的一小块。不知道里面包裹了什么。

那些在梦中安静无声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动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他们安静的爬上楼梯,安静的换上运动服,安静的在夜晚充满冷白色荧光灯的教室里做题,安静得拿着饭盒跑向食堂,安静得挺着寝室外面下雨的声音,安静的在黄昏的操场上跑步,安静的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挑选笔记本和黑色的水笔。

然后在高中毕业的那天安静的涌出校门,涌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平凡的事情,却在潮水一样的年华退去之后,露出传奇的肌肤纹理,上面是足够照耀世界的鳞片。

听到《饮歌》的时候心里微微的泛上年代久远的光,那些光一团一团的聚在一起,在海岸的心脏里面游来游去,想是深海里那些发亮的寂寞的鱼,所过之处照亮了哪些可在心壁上的图画和文字,想是去年秋天曾经得我拿着手电筒,用那艺术微弱的光芒去照亮敦煌黑暗石窟中哪些可在岩壁上的花纹一样,耳边是嗡嗡的弦音,口中却失了语。

那些敦煌大漠的传奇,比不过你刻在桌面上模糊的字迹。

我们要一起高歌快乐上学去

我们事耶和华最宠爱的儿女

我们在时代与金曲志中失去

爱侣及同伴纳年再共聚

曾遇上几多歌谣天天唱六次

留下了几多首我喜欢到现时

到最后明白最好不应得一次

曾伴我挨大过应该回知

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就会勇敢地讲我爱你。当我们长成了大人,我们就永远只懂得说我恨你。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就会流着眼泪说我很难过。当我们长成了大人,我们就永远在脸上挂着一幅玩世不恭的的笑容说着我不在乎,而心里早就被千刀万剐血流成河。

《大逃杀2》里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成为大人,那么就让我们成为与她们不一样的大人吧。

可是有人告诉过我。这是一个白日梦。

我们都玩过这样的游戏,把自己分数刺眼的数学试卷捏成一团然后用力的扔进抽屉里面,最后依然会拿出来重新摊开。可是,在很多年前,我们把自己的人生揉成了团,却太过用力,这辈子就再也摊不成平整的纸面。

那些在我们年幼的时候发生的最最平凡的事情,都死在几年前那一场暴雨或是烈日下面,铁锹一铲土一铲土的埋葬,虽年华一年一年打上坚硬的标签。无论烈火还是冰雪,都无法让其消失甚至淡化模糊,那时烙印在生命里的、不可磨灭的绝望。

荒草离离的覆盖上坟冢。你还记得么?记忆的炎夏。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都在哪儿了。

而心情并没有随着光阴风化成四散的粉末,他们凝固成珍珠,虽然在贝壳里疼痛了很久,却终会在大海的某个深处,绽放温柔的光芒。

他们叫做----传奇

他们石雕刻在身上的刀口,一点一点放尽全身的血液,可是我还是带着他们朝着天涯昏暗的尽头走过去,他们是我身上雕琢的花纹,他们是我身上耀眼的勋章。他们隐隐作痛,他们沉默不语,他们是日光下,地球上,世界里,最最平凡的传奇

3. 求鬼故事或短篇恐怖小说

绝对不是哗众取宠(要哗众取宠的话还不如贴个支持张纪中的《雕》效果好)

那时我读高中一年级每天和最好的朋友JL到她阿姨家吃饭(那时侯流行固定在一家人那里搭餐)

那天下午开完班会就提早放学了我和JL就回阿姨家拿书我还清楚的记得是去拿金庸的《倚天屠龙记》

天天走的、骑车15分钟就到的路我们竟然走了5个多小时

因为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的阿姨家居然找不到了我们骑着自行车反反复复走了好多遍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阿姨家笔直的大马路都变成一个样子(成都水碾河街到成都饭店的路很宽很直又没有什么岔就是十字路)

我们把每个路都走遍了就那样骑车还问了街边的烟摊、小贩他们很热情的指路我们就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骑车过去一走到某个地方该转弯的路就不见了所有的路变的一模一样

我是出了名的胆大再加上JL个头很大我们两个女孩也不觉得可怕只是纳闷得很

中途我们还停下来买可乐喝、零食然后又继续上路本来打算坐出租车(我一直比较有钱)但是自行车不能放出租车里只得继续骑车

一直骑得快累死了我和JL商量还猜拳她赢了于是就由我去问通警察我鼓足勇气去问了警察(当时的小孩都很害怕和警察说话)警察把伸手一指路就出现了

就像特技一样我们马上找到了路该拐弯就拐弯一下子到了阿姨家天已经黑了

后来问了很多人有些人有过和我们一样的经历他们说那叫拦路鬼、又叫做迷路鬼

总之遇到拦路鬼后我的方向感就变得很差很差可能是心里有了影但是JL她还是没什么变化到现在她方向感还是很好

直到我妈妈有一次她在上班的路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单位了我开始看很多希奇古怪的书希望找到解释

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地磁感应当地球的运转到某个经纬度加上某些现有科学不可解释的因素会产生一种电波让人大脑出现盲点令近在眼前的东西也变得看不见

还有一种说法:地磁记忆当人类的大脑受到某种强刺激会产生一组异乎寻常的脑电波而地磁会记忆下来这种电波当某人在某年某月某日站在同一地点加上某些因素他就会接受到这组信息这种解释我没资格来说它合不合理但是它显然不适用于当时我们遇到拦路鬼的情况

哦有一点值得探讨根据我的调查遇到拦路鬼的几个熟人中AB血型的占了85(百分号)(包括我的妈妈和我自己)

是否AB血型的人特别容易遇到拦路鬼?

各位朋友有没有过类似经历?

2走

不知大家对“走”有概念没有,“走”的意思就是用法术把人放到间去转一圈,不过好象对象只能是小孩,据说是因为小孩阳气不重.我亲眼见过一次走,

当时是我外婆的一个朋友死了,我和我妈代表我外婆去祭奠一下.当时在那家人做场那个士就会放,那家人为了看老人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就让家里最小那个孩子走了一次,当时那个士让那家人摆好一个法坛,上面摆了一只烧,一盘炒菜,一盘水果,一瓶酒,然后一手拿桃木剑,一手拿召魂铃,开始围着那个小孩边跳边唱,至于唱的是什么我是有听没有懂.

十多分钟过后那个小孩就开始东摇西晃,昏昏欲睡的样子,再过了几分钟那个小孩就站带那眼睛闭上不动了.而那士则马上拿了一拄香点上在法坛上的香炉里面,并说必须在香烧完之前把小孩接回来,不然就回不来了.

当那拄香快要烧完的时候,那士又拿起桃木剑和召魂铃围着那个小孩边唱边跳,最后用桃木剑一下拍在那小孩的头顶上大喊了一声:醒.那小孩的眼睛就张开了.

小孩张开眼睛过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看到爷爷了.大家一听他这样说马上都围上去开始问长问短.可惜五六岁的小孩话也说得不是怎么清楚,只说了他先看一条小路,他爷爷站在路的尽头对他招手,他走过去跟着爷爷来到一栋很大的房子前,爷爷告诉他那就是爷爷以后的家,说已经不缺什么了,让他告诉爸爸妈妈不用再浪费钱了.还让他以后在家里要听话,接着他眼前一黑再张开眼就看到大家把他围在中间了.

在回家的途中我和我妈讨论了刚才的所谓“走”那时候我认为可能是士对小孩使用了一种催眠术让小孩子产生幻觉但是后来在我看到有关催眠术的资料后又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以我们人类浅薄的智慧未必能够将一切事情都可以说清楚的

3鬼吃泥

这件事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费了好舌她才告诉我的当然是真是假就见仁见智了

那年我母亲十七岁当时她在乡下队真叫一个早起晚归啊!不过每当我妈一说起这些事来她总是很是骄傲和自豪说这段时光是她一生的财富云云……

嗯跑题了跑题了言归正传

以下是我妈妈的自述以第一人称写:

有一天大队里有一个人在地里种菜等大家收工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人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时有人说可能拿位兄台可能是让鬼给迷住了当然在那个年代说这些话就代表着什么封建迷信是无产阶级的大敌什么的大家都不怎么相信

但是到了最后多处搜寻无果之下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只有去找那些知情者问问

然后他们找到了一个老太婆她开始根本不理他们的后来他们买了一些酒菜她才开始说的她说那是一些小孩子的鬼魂专门在山间游荡然后就开始叫人的名字如果被叫的那个人回应它的话那就被它迷住了人就很难找到……

接着我们听着都急了问她到底该怎么办她说只有叫一些人敲锣打鼓到山行去叫他的名字把他召回来……

大家半信半疑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招了就只要按她说的做所以大家都带上锣啊鼓啊什么的到山上去叫他的名字走着走着忽然一个人停下来说看就在那棵树上可是大家都没看到啊!

(最后才知运气值低的人比较容易看到的也就是衰人)接着大家就到那棵树下一直敲锣打鼓边敲边叫他的名字忽然就看到他从树上掉下来了大家都惊奇万分太奇怪了

你们猜那个人怎么了他满嘴的泥耳朵里都是虫子鼻子里是蚯蚓~`我们就问他去哪了他说有个人请他吃了顿“杀猪饭”(杀猪饭是指乡下有人杀猪了客气起见所以请大家吃~很难得的哦)

这件事是我妈亲眼所见的绝非造捏……你们有听过类似的事吗?听了这件事我才知我外婆为什么告诉我一个人在路上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你不要轻易回应……

4我大一的时候由于晚上等看世界杯几个同学没有事就在一起喝酒等因为无聊便聊到“鬼”这个事情我同学的哥哥讲了一个真实的事情

我同学的哥哥有个同学的妹妹(为方便以下简称甲)甲当时在学校因为认识社会上的混混显得很有势力其中有一个混混很喜欢甲的一个同学(为方便以下简称乙)于是就叫甲晚上把乙约出来耍甲为了在混混当中显得很义气就把乙约出来了当天晚上乙被**更可怕的是甲当时还帮助那些混混按住乙的手脚之后乙没有报警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对付甲于是她便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所谓江湖地位更高的混混让他们也去**甲甲当然从别人嘴里知了这件事情很害怕也很后悔为了避开乙甲转到农村读书

这事情就这样过了几年当甲认为这个事情已经被淡忘的时候回到了家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当上了一个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但在第一天下夜班的回家时候她却发现有人跟踪她她很害怕就告诉了她的父亲她父亲从此就每天晚上接她下班有一天她父亲因为有事而迟到了几分钟便没有接到她当时她父亲以为她和她以前的同学碰见了一起出去玩去了就没有在意但当第二天她还没有回家家人便开始着急了他们到处去找还报了警但是都没有消息在第五天的时候警察叫他们去认尸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在还没走到尸体跟前的时候她父母就根据尸体脚上的鞋已经认出来那就是甲在警察的劝阻下没有看尸体就回家了并摆上了灵堂由于一直没有得到警察的死因报告并且甲的尸体由于法医要解剖一直放在停尸间的所以灵堂一直没撤

到了第三天晚上由于疲劳甲的姐姐的男朋友便到二楼休息(甲生前和她姐姐住一个房间二楼)这时我同学的哥哥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就跑去安慰他的同学(甲的哥哥)他进门的时候听到一只猫叫得很凄惨进去坐下来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想回家就在这时候甲姐姐的男朋友跳着喊着从二楼跑了下来告诉大家他刚才休息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甲回来了于是大家便跑上二楼那个房间去看个究竟在阳台上他们看见了从阳台到房间里的衣柜这段距离有水滴的痕迹但是又没有下雨并且衣柜的门上有指甲抓过的痕迹大家都感到害怕便又下到了灵堂坐了一会甲的母亲也感到疲劳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几分钟后她醒来就哭着告诉他们甲回来过并告诉她她冷下腹痛想回家拿衣服但是又拿不到就叫她妈妈帮她拿全家人都感到很奇怪便决定第二天无论如何要见到甲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他们来到停尸间在警察劝阻无用的情况下揭开了白布甲的母亲当场就晕了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甲的尸体在警察的解剖和停尸间里冰了三天后应该不会有血这时却开始大量地渗血警察告诉他们了死因甲生前被人用削尖了的竹子从下身打进穿破小腹一共有七根然后把尸体扔进粪池里所以甲回魂的时候有水滴喊冷并告诉她妈妈她下腹痛之后由于我同学的哥哥害怕再也没有到她家去过了案子破没破也就不知了这是发生在重庆真实的事情绝非虚构!

5鬼班(那是我从我在温州的Q友那儿知的不知真假)

以下是我那Q友的讲述:

这件事发生在九十年代那时侯我上小学那时侯温州的学校每年都组织秋游活动去的地方都是野外那年温州六中的一个班秋游回来一个班四十多人坐着学校包租回来的公车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司机不知中了什么邪开着车就直冲冲地开到水库里去全班包括老师除了有四人被救以外其余全部遇难

这件事在当时影响很大温州本地人基本都知这件事也从此以后温州教育局取消了野外秋游活动在此一说那获救的四人中有一人是我表姐表姐说落水后差不多就昏了但感觉有很多人拉扯她她肯定不是同学因为力气之大不是普通一个十五六岁孩子的力气更何况在水中大人们说是水鬼找替身

我重点不讲这个这件事发生后六中就发生怪事某天守门的阿伯神紧张的找到学校领导跟他们说碰上鬼了说昨天放学以后他照常把学校教区总电力开关关掉可是到了晚上他发现教区有幢楼里有灯光他就过去看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灯光出至遇难的那个班级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班里的学生老师正在上课他们全身都湿淋淋以至教室都蒙着雾气他吓的就跑回传达室

校方觉得是无稽之谈严厉批评了阿伯说阿伯讲迷信可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学校发现守门的阿伯表情扭曲的吊死在学校的篮球架上要特此说明温六中的操场是和教学区分开的操场门用铁拉门锁上钥匙只有体育组的老师有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阿伯自己进来更不可能是自杀因为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垫脚的东西最后这个案件不了了之掉学生之间都传是被那群冤魂杀的就此以后温六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到晚上六点学校包括老师全都下班放学所以六中的学生从来不会被什么晚自习困扰

大家还在传说那个班还在六中晚上开课呢

故事1:话不能乱讲

这件事是朋友跟我说的了可信度是很高的因为我问过了当时几个目击者都说确有其事

我朋友学校的游泳池曾经溺死了一个女学生从那以后学校的游泳课就很少上了有一天我朋友的同学A路过游泳池的时候想到就是因为那个女生游泳课才少了的时候就愤愤的说了一句:“靠真够晦气的为了你我们游泳课减少这么多”

第2天早上小A跟很多同学(包括我朋友)在一起洗漱的时候小A‘啊~’的一声喊把大家都给惊呆了然后都纷纷围上来一看小A刚从嘴里拿出来的牙刷上沾满了老长老长的头发有人就笑她怎么掉地上的牙刷也不洗洗就往嘴里放可是小A到是没说话竟然往水池里吐头发一两~~还用手往外扯所有人都傻了这个举动反驳了他们刚刚的猜测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小A的脸一下子白了“我……我昨天说了不该说的话……”

故事2:鲁班徒弟

这个故事很短也是听我爸讲的

说的是他当年相应dang的号召上西北落到甘孜州那儿那儿有一户人家(我忘了是哪个县的了)家里搬了新房找了一个师傅做新家具师傅手艺很好做得很致但是那家人又很吝啬最后在结帐的时候想方设法扣师傅的工钱

那个师傅生气了于是在他家的家具上动了手脚每到晚上的时候就能听到家里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有钟表在走一样可事实上家里根本就没有钟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那家人才上门向那木匠赔礼歉并将克扣的钱还给人家这才没事有好事者说那个工匠是鲁班的学生惹不起的

故事3:有阳眼的老婆婆

这个故事是我好朋友讲的他是我高中和大学同学他家楼下有个老太太我也见过八十多岁了身体好得很而且听她说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能看见些东西又懂算命不过一般她不会讲说是会折寿

那天我同学和几个院子里的小孩在楼下聊天那个老婆婆也在突然天空一声惊雷一闪电打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就好像是晴天霹雳那种那个老婆婆说看来院子里要出事那帮小孩就追问会出什么事老婆婆抬起头来正想说忽然就住了什么也不讲过了几天他们院子里果然死了人是五楼的一个女的自杀了他们家才搬来三天老公是建筑工人在外面工作只有她跟公婆住在一起自杀的原因很简单打破了一个碗被骂了几句就轻生了这时那个老婆婆才讲其实当天她抬头时无意中看见有个女的飘进了五楼一间房子不过那间房子是空的于是就去了对面那家这就是找替身

那个老婆婆能掐会算居然算准了自己要走的那天我同学的外婆六十多岁了跟老婆婆关系很好有天她们一起散步的时候那个老婆婆说年轻的时候话说得太多了估计我没有几天了就是七月底的事了同学的外婆安慰她说你身体那么好不要乱说要放宽心过了几天是个星期天七月三十日(我同学说他清楚的记得)那个老婆婆对家里人说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在躺会儿你们多去买点菜叫孩子们都过来大家一块吃顿饭那顿饭老婆婆吃得很高兴神特别的好不过到了晚上她就真的走了

故事4:宾馆异事

一 我的一个同事前段时间去杭州度假晚上在宾馆里准备入睡时忽然听到房间里有脚步声他惟恐自己听错所以问了一下同房的男生听到了没有那个男生说没听到我同事想可能是听错了于是躺下睡觉可他还是听到脚步声而且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他床前围着圈在转他于是和那个男生换床可是换床后依旧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更可怕的是他这次把眼睛闭上时突然看见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人向他走来等他走近时才看到这个人只有眉毛没有眼睛回上海后我的这个同事就发烧了

二 我以前有个朋友在某宾馆上班有一天深夜大概12点左右他在某个楼层工作时忽然听到安全通的门被人打开了然后又很重的关上了因为这个楼层是他管理而且安全通的门平时应该是缩着的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有人可以进去他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出事了他要负全责的于是他就马上赶到安全通那里门的确开了他又跑上去跑的同时他听到了有人也在顺着楼梯往上跑而且是高跟鞋的声音他死命的追追到了顶楼这个脚步声没有了他在顶楼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

三 依然是这个宾馆某天经理对他说他今天加班要睡在宾馆里让他给他整理个房间我朋友就去整理了最边上的那个房间因为这个房间是不给客人住的平时就是留给加班的人住可是这个房间也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我朋友花了很长时间才整理干净之后发现竟然没有被子于是出去拿被子等他回来后他竟然看见床单上有一个人印子要知宾馆里刚铺好的床是很平整的绝对不可能有印子的我朋友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刚才经理躺了一会于是他又重新开始整理床铺一会他们经理进来了我朋友就随问了一下说:“经理你刚才很累吗?是不是在躺过一会?”

没想到他经理很惊讶的说:怎么可能我一直没进来过!我朋友就把刚才的事和经理说了一遍经理也没放在心上觉得宾馆里人多这种事很正常于是等我朋友整理好后他们就锁上门出去工作了等他们再次回到这个房间时发现又有了一个人印子而门一直是锁着的……

四 仍旧是这个宾馆我发现宾馆里好象这种事很多我朋友工作的这个宾馆因为名气很大五星级的而且日本客人特别多可有一年他们那里发生过一件很轰动的事就是在一个房间内连续死过4个日本人都是由于生前受了很大的恐慌然后突发心脏病死亡后来听我朋友说他们那个宾馆在抗日期间是个坟场

五:还是这个宾馆有一次我朋友和一个厨师在开玩笑然后一个客人忽然打电话来要冰块我朋友就让他去厨房冰柜里拿他拿了之后就回来了这时厨房的另几个员工正好也来和他们聊天知他刚去了冰柜后大惊说:刚才我们把那里锁了你怎么能进去的你有钥匙吗?他说那里根本就没锁啊我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女的清洁工趴在地上擦地板呢他们说不可能不可能我们亲自锁的其他人又没有钥匙的可那个去拿冰的厨师坚持说里面的确有个清洁工在擦地于是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放冰柜的房间门的确是锁着的但当他们打开门的时候竟然看到地上趴着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等他们打开灯时这个女人就消失了这几个厨师后来辞职了

故事5:电梯

小李以前就读的学院的教学楼的电梯晚上6点以后就是关闭的,这个是院里的规定~

那时候,晚上大概有10点左右(刚刚进入大学,还保持着高中时代崇高的理想与旺盛的学习战斗力!)我从我们学院的教学楼5楼回来,可是发现电梯居然还是开着的,并且从8楼上下来,我就很纳闷,原以为是物管检查电梯的,我就按了按钮,想让他带我一程,结果,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电梯里站的无论男女全部都是穿白色连衣的,而且面容相当的模糊.我非常纳闷,为什么可以看清楚他们的服装,而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当时过里的灯光非常昏暗,电梯里的灯光在那群穿白色衣服的人的映下,更加的刺眼~~~我愣在那里了,电梯的门自动关上了,一片黑暗,忽然,电梯的门又开了,站在最前面的人问我,你到底上不上来?我后退了一步,说我等人,你们先下吧,然后电梯门就关了.电梯开始下降,后来,我从楼梯快速的下到一层,看到电梯的状态居然是“管制中“(电梯关闭状态!)后来我回到了寝室,没敢和室友瞎坎,一个人睡着了

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这么清楚,唯独那群穿白色衣服的人的面容,我只记得他们的容貌一片模糊.

故事6:去年4月的一天清晨我带着我的狗OK出去散步OK是条本地狗但长得十分高大直立起来前爪可以塔在一个身高1米6左右人的肩上由于我们家靠近山边(粤西山区)那天我就顺便上山看看杨梅生长的情况OK也要跟着上去山边的岩石长年被开采导致山上的坟墓受损情况严重

绕了七、八百米的上路(150多米高度)边沿上一个坟墓完全倒塌了还有些骸骨露在外面我对骸骨也是见怪不怪并没有什么害怕但这时OK在我后面冲向前直奔那骸骨处我吓了一跳:要是OK把骸骨当骨头吃了或叼回家那该怎么办呢?

我怎么呼唤都没效(OK平时遇到吃的就不听话了)就想拣块石头扔它把它赶走正当我蹲下要拣石头的时候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OK在离那骸骨两米远的地方不停的狂吠并发疯似的原地打圈跳着跑着我惊呆了一分钟左右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也不管OK了马上往回走大概我走了100来步左右OK就从后面追来了我见它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放心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OK为什么不去叼骸骨是不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着件事我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以后我想我再也不想带狗上山了

故事7:同事亲身经历的怪事!

那会他在广州中大读书在临毕业的那年农历七月的某天晚上与一个哥们同去朋友家玩快到凌晨时分才想着要回去本来他们是想着该坐不上尾班车了吧但幸运的还是让他们赶上了(至少在遇到怪事前他认为是幸运的)

因为是尾班车的原故在离终点站还有两个站的时候车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也就那么三四个一路上我那同事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到了终点站前一个站的时候突然司机大声的说话了:“有没有人下车呀?”“有”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司机听了后也靠站停了车可奇怪的是老半天过去了就是不见有人走向车门下车的又过了片刻司机觉得被作弄般挺不高兴的一边重新启动车子一边老大不爽的说:“不下车乱回什么话”

这会我那同事怪异的与他那哥们对望了一眼据他说当时头皮都发麻脸也吓白了扯起他哥们就往车门走去车一到站双双急急忙忙往外冲一路小跑着回宿舍

各位看官到这会一定会满脑的问号泡泡吧?那就让我说明一下是什么事儿让他们这么惊慌的在车上呀他俩同坐的位置是车的最后一排也就是说后面是没位置的了而奇怪就在于那声音竟然是从他俩身后响起的这会你们该明白他们是为了什么而落慌而逃了吧!一路还担心着那东西会不会跟着来那种压抑的感觉呀是没法说的哦!对了还有一样就是在车站回宿舍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多的老人家有男有女的但还好都是有影子的想想该不会是鬼但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怪怪的感觉就是了那会是凌晨了……寒!

我的高中同桌魏某我们叫他禾鬼——魏禾边之鬼也

听他说在他十一岁的时候有一天吃了中饭后跟他姐姐到附近岭上的油茶林里摘茶泡、茶耳茶泡、茶耳是清明时节油茶树上长出的东西有点甜还有点涩的味农家孩子聊以解馋罢了这种东西并不是每棵油茶树上都有即使一棵树上有数量也不会很多而且被绿叶掩映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到了岭上姐弟俩各自寻开了他在稀疏的茶树林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就和姐姐分散了等他摘了一些茶泡的时候才发现姐姐不见了喊也不见回应于是赶紧去找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坟墓坟堆上坐着一个穿着水红色上衣的长发女子在背对着他梳头他感到很奇怪谁家的女子这么颠里颠气大中午的跑到岭上还坐在坟堆上梳头?于是他就想走到那女子面前去好正面看个明白谁知他一走到前面去那女子身子一转仍然背对着他再走过来那女子又一转还是背对着他他突然想起人们说鬼是看不到脸的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将手中的茶泡一丢连姐姐也顾不上找了不要命地往家里跑由于两脚发软路上还自己绊自己摔了好几个跟头

鬼唱戏

在乡下我祖母家离村学校不远学校有一个礼堂是平时村里唱戏或放电影的场所大概我小学三年级的暑假我到乡下探望祖母有一天半夜醒来听见学校处乐音悠扬似有唱戏之声声音幽咽晦暗不甚清晰翻来覆去就只几句词我听了很久只听清楚了“金华、银华”几个字不过十分动听那曲调至今我还记得听来如泣如诉令人心摇神驰我至少听了个多钟头才重新睡着

过了数日想起此事就问父亲学校礼堂里早几日可曾唱大戏唱到很晚父亲说这半把年都未唱过戏了而且他这几天他常半夜里上厕所并未听到学校里有什么动静我听了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来我听到是鬼唱戏也未可知

后来我再问下村里老人才知了好些关于鬼唱戏的事儿

村里唱戏的时候常有人中煞(即撞鬼)如果演的是鬼戏则必定有人中煞常常是演着戏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直挺挺地倒下呼吸微弱面色苍白不醒人事据说是鬼也混杂在人群里看戏演鬼戏的时候鬼气森森身体虚弱或阳气衰微的人就很容易中煞但看电影却一般不会出现这些情况因为村里放的多是战争片片里鸣炮响号角铮鸣兵声雷动鬼物一般敬而远之碰见中煞的情况不必惊慌将中煞之人置诸地上将米粒遍洒其身掐其人中即可醒转所以看戏之时村人袋里常带有大米

诈尸!

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我姥姥讲叙给我听的她老人家

快90岁了经历过民国时期,那时候家里还住在农村.

当时是村里一户人家的老太太突然不行了送去看村里的土大夫,

说没救了回家准备丧事吧结果抬回家后突然苏醒过来了

好好的,跟以前一样就是有点不爱出门活动了每天呆在屋子里不见阳光

为此那户人家的儿子们还去把那个土大夫打了一顿,骂他庸医行骗.

结果过了三四天远方的亲戚们来看这个老太太正赶上凌晨,儿子去老太太的屋子里

敲门结果里面没动静纳闷就推开门阳光洒满了屋里结果只见老太太直挺挺的躺在炕上

说了声“天终于亮了”,就咽气了.

大家悲痛不已去定做棺材把老太太尸体放在临时作为灵台的屋子里,下葬前天半夜

大家都在守夜等第二天入棺下葬.突然老太太突然坐起身把当时的家里人吓了一跳

她的大儿子叫了声妈结果老太太一下子从灵台上站起来双手直直前伸朝他儿子僵尸般的跳过来

大家都吓坏了大呼尸了当时荒作一团他儿子吓得拔腿就跑出门老太太就在后面跳着追

双手就这么一直伸着大家随后才清醒过来跟在后面追了出去结果跑到家门附近山上他儿子狂喊妈是你儿子阿但老太太不理不睬继续追但迷信里诈尸只能走直线因为腿是直的所以他儿子围着一棵小树绕起圈子来结果老太太直接就抱住大树凶神恶煞般的啃起大树来,手指在树干里很深随后赶到的村里人用绳子把老太太捆在树上用子猛敲头好久快天亮才平静下来为此把树还锯断了直接放在棺材里把棺材板强行钉上的时候还能听到老太太在里面不停的动,最后把棺材直接深埋了以致那块坟地

好久都没人敢去.听我姥姥说她那个村里的上年纪的人说可能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而且村里以前就有诈尸这个说法.

1这是一段绝对真实的遇鬼经历不是听人家说的而是亲身经历

4. 一篇欧美的短篇侦探小说,好像是一个人将房子前的树上的风筝和阳台的金属扶手用细金属丝连起来企图杀妻。

摘自《盲侦探卡拉多斯》 布鲁克班德乡村别墅的悲剧
“马科斯,”卡莱尔先生进来后,帕金森在他身后将门关上,“这就是你答应见的霍利尔上尉。”
“是我答应听的,”卡拉多斯纠正,对面前这位气色很好但局促不安的陌生人微笑道,“霍利尔先生知道我看不见吗?”
“卡莱尔先生告诉我了,”年轻人说,“但事实上我以前就听说过您,卡拉多斯先生,从我们部队的某个人那里——是和伊万·萨拉托夫号沉没有关的那件事。”
卡拉多斯幽默地摇摇头。“当事人还发誓要绝对保密呢!”他大声说,“唔,我想这是不可避免的。您要跟我说的不是另一起沉船案件吧, 霍利尔先生?”“不,我的是件私事,”上尉回答,“我的姐姐,克里克夫人——也许卡莱尔先生说得比我好。他知道全部经过。” “不,不,卡莱尔是专家。让我听未经加工的叙述吧,霍利尔先
生。你知道,我的耳朵就是我的眼睛。” “好的,先生,我会告诉您所有的事,但恐怕别人听了只会觉得这是件小事,虽然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们自己也会偶尔发现琐事的重要性,”卡拉多斯语带鼓励地说道,“别因为那而迟疑。”下面就是霍利尔上尉讲述的故事梗概:
“我有个姐姐,米莉森特,嫁给了一个叫克里克的男人。她现在差不多二十八岁,而克里克至少比她大十五岁。我的母亲——她已经过世了——和我自己都不怎么喜欢克里克。我们没什么明确的反对理由,也许,除了年龄上的差距之外。但我们毫无共同之处,他是个阴郁寡言的人,喜怒无常和沉默经常让谈话气氛变得很僵。很自然地,我们不再来往。”
“你得知道,这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马科斯。”卡莱尔先生殷勤地插话。卡拉多斯依然保持着沉默。卡莱尔先生擤了擤鼻子表示他感到不舒服了。霍利尔上尉继续往下说:
“经过简单的订婚仪式后,米莉森特就嫁给了克里克。那真是个可怕的压抑的婚礼——对我来说就像个葬礼。那个男人自称没什么社交来往,很明显他没有任何朋友或业务上的熟人。他是某种商品的代理人,在霍尔本有个办公室。我想他当时以此为生。虽然我实际上一点儿不了解他的私人事务,但我猜随后他的业务就在走下坡路,因为过去几年他们几乎都在靠米莉森特少得可怜的收入过活。您愿意听我详细说吗?”
“请说。”卡拉多斯表示同意。
“当我们的父亲七年前过世后,留下三千英镑。这些钱主要投资在加拿大的股票市场,每年有一百多镑的收入。根据他的遗嘱,我的母亲得到了这部分收入,在她死后将传给米莉森特,同时一次性地给我五百镑。但我的父亲私下里和我商议,如果我得到这笔钱时没什么明确用途,他想让米莉森特拥有这笔收入,直到我确实需要它——因为她没什么钱。你知道,卡拉多斯先生,父亲在我身上所花的教育和晋职费用要比她多得多,我有工资,而且,我当然比一个姑娘更能照顾自己。”
“确实如此。”卡拉多斯同意道。
“因此我没动那笔钱,”上尉继续说,“三年前我又回去了一趟,但没见到他们。他们住在一间宿舍里。自从他们结婚后,直到上星期我们只见过一次。其间我的母亲去世了,米莉森特继承了她的财产。那时她写了几封信给我,我们平常是不怎么通信的,但一年前她给了我他们的新地址——马林考曼,布鲁克班德乡村别墅——他们已经租了这房子。当我有两个月假期时就去了那儿做客,满心希望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们在一起,但一星期后我就找借口离开了。那地方阴沉而令人无法忍受,整个生活和气氛都难以形容的压抑。”他警觉地看看周围,严肃地探身过去,压低声音说:“卡拉多斯先生,我认为克里克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杀掉米莉森特。”
“继续往下说吧,”卡拉多斯平静地说,“如果只是在布鲁克班德别墅的压抑环境中生活一个星期并不会使你确信这点,霍利尔先生。”
“我并非十分确定,”霍利尔疑虑地说,“只是有些怀疑,并且在我看来,客气的憎恶也会指向这点。即便如此,也有更肯定的事,是我到那儿的第二天米莉森特告诉我的。毫无疑问,几个月前克里克打算用除草剂毒死她。她是在十分苦恼的状况下告诉我的,但随后就拒绝再提起这件事——甚至微弱地否认它——并且,事实上最大的困难
在于,我不能在任何时候让她开口谈论她的丈夫。要点是她强烈怀疑克里克在一杯黑啤酒里混进了除草剂,希望她在单独进餐时喝掉。除草剂虽然贴了标签,但也装在黑啤杯里,和其他各种液体——包括啤酒——一样都放在碗橱里,只是放在比较高的那层。当他发现没成功时,就将混合物倒掉,洗干净杯子,将啤酒残渣倒进去。我毫不怀疑,如果他回来看到米莉森特死了或者快死了,他会设法让这看起来像是米莉森特在黑暗中搞错了,在被人发现前误喝了?药。”
“是的,”卡拉多斯表示同意,“比较平常而安全的方式。”
“您得知道他们的生活范围很小,卡拉多斯先生,而米莉森特完全在这个男人的控制之下。他们唯一的女仆每天只来几个小时。这房子偏远僻静。克里克有时会一下出门几天,而米莉森特出于自尊或不关心,远离了所有的老朋友,也没再结交新朋友。他有可能毒死她,将尸体埋在花园,甚至在任何人问起她之前就远遁千里之外了。我应该怎么做,卡拉多斯先生?”
“他现在可能会用其他方法而不是投毒,”卡拉多斯想了想说,“那已经失败了,他的妻子会时刻警觉。他也许知道或者至少是怀疑有人知道这事。不……常识性的预防措施是让你的姐姐离开他,霍利尔先生。她不打算这么做?”
“不,”霍利尔承认,“她不打算这么做。我曾经劝过她。”这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事实上,卡拉多斯先生,我不能理解米莉森特。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她憎恨克里克,以沉默的轻视对待他,这像硫酸一样腐蚀了他们的生活;但她又如此妒忌他,以致除了死亡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他们的生活非常可怕。我待了一个星期,必须说——即使我不喜欢我的姐夫——他也算相当能忍了。
如果他还是个男人,那么杀死她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
“这和我们没关系,”卡拉多斯说,“我们在这个游戏中必须有我们的立场,这样才能让我们赢得这场游戏。您提到了妒忌,霍利尔先生?什么事让您对克里克夫人有这种感觉?”
“我应该告诉你这事,”霍利尔上尉回答,“我偶尔碰见了一个新闻记者,他的报社和克里克的办公室在同一个街区。当我提到姐夫的名字时他笑了。‘克里克,’他说,‘哦,他有个漂亮的打字员,不是吗?’‘唔,他是我的姐夫,’我回答,‘什么打字员?’对方就不肯再说了。‘不不,’他说,‘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可不想搅进这种事里。我只说过他有个打字员。唔,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有,每个人都有。’别的他就没再说什么了,但那评论和笑容——唔,就是那种意思了,卡拉多斯先生。”
卡拉多斯转向他的朋友。
“我想你现在已经很了解这个打字员了吧,路易斯?”
“我们在严密地监视她,马科斯,”卡莱尔先生得意地说。
“她没结婚吗?”
“没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她没有结婚。”
“这就是目前的关键了。霍利尔先生提供了三个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男人打算解决他的妻子。如果我们接受投毒这一说法——虽然我们只有一个嫉妒女人的猜疑——这打算已经变成了决定。唔,我们要就此追查下去。你有克里克先生的照片吗?”
上尉掏出他的小笔记本。“卡莱尔先生已经让我去找了一张。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清楚的一张。” 卡拉多斯摇了传唤铃。“这张照片,帕金森,”当仆人进来时,他说,“是……顺便问一
下,他的名字叫什么?”
“奥斯汀,”霍利尔说,他压制着自己对所有事都抱持着的某种孩子般的激动。
“是奥斯汀·克里克先生。我可能需要你认一下他。”
帕金森看了看照片,就将它交回主人手上。
“我问一下,这照片是这位先生最近拍的吗?”他问。
“大约六年前,”上尉说,好奇地打量这位新出场的人物,“但他没什么变化。” “谢谢您,先生。我会尽力记住克里克先生的,主人。” 帕金森离开房间时,霍利尔上尉站了起来。看来这次会晤接近尾声了。
“哦,还有另一件事,”他说,“恐怕我在布鲁克班德时做了件令人遗憾的事。在我看来米莉森特的钱早晚要到克里克手里,所以我认为最好自己先拿着那五百镑,等以后她需要时再说。所以这次我就提出来,说我现在有个投资的机会,所以想把钱拿回来。”
“你怎么想?”
“这可能会让克里克加快行动。他甚至可能已经占用了这笔钱,已经拿不出来了。”
“这样更好。在我看来,如果你的姐姐会被谋杀的话,有可能是下星期,也可能是明年。请原谅我的冷酷,霍利尔先生,但这对我来说只是个案件,我要从战略上来看待。现在卡莱尔先生的机构可以照顾克里克夫人几个星期,但不可能是永远。增加迫在眉睫的风险,就是减少持久的风险。”
“我明白了,”霍利尔表示同意,“虽然我感到很不安,但完全支持您。”
“那么我们就给克里克先生所有诱因和机会让他行动。你现在住哪儿?”
“目前和一些朋友住在奥尔本斯街。”
“太远了。”那双神秘莫测的眼睛还是平静如昔,但声音的变化使卡莱尔先生暂时忘了他受损的自尊。“请给我几分钟。雪茄在您身后,霍利尔先生。”盲人走向窗户,看起来像在望着柏树荫覆盖的草坪。上尉点燃了一支雪茄,卡莱尔先生看起了《笨拙画报》①。随后卡拉多斯转回身来。
“你已经将自己的安排放在一边了?”他询问访客。
“当然。”
“很好。我需要你现在就从这儿到布鲁克班德别墅去。告诉你的姐姐假期意外缩短了,你明天就要乘船出航。”
“火星号?”
“不不,火星号不走。在你到那儿的路上看看动向,挑出要启航的一艘船,说你被调派了。因为你要离开两三个月,所以很?望在回来时拿到那五百英镑。请别在那里逗留太长时间。”
“我明白,先生。”
“奥尔本斯街太远了,找个理由今天就离开。在城里找个有电话的地方安顿下来,让卡莱尔先生和我知道你住在哪儿,要避开克里克。我也不想这么拖着你,但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有任何事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会让你走的。”
“我不介意。还有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吗?”
“没有了。你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去找卡莱尔先生,让你的①英国杂志,一八四一年创刊。
姐姐受到伦敦最精明的人的照看。”这让那位被意外颂扬的先生有些不知所措。
“唔,马科斯——”当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卡莱尔先生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路易斯?”
“当然这没有必要在霍利尔面前提起,但事实上,一个人在按你的意愿拿其他人——请注意,只有一个人——的生命冒险。”
“假如他不搞砸的话。”卡拉多斯默认道。
“正是如此。”
“而且他也没想过后果。”
“是的。”
“这两个前提很重要。显然克里克要对这些产生怀疑的。你见过他吗?”
“没有。我告诉过你,我在镇上安排了一个人报告他的行踪。然后,两天前,这起案件变得有趣起来——因为他肯定和那打字员有很密切的关系。马科斯,这事随时可能发生突如其来的变化——我自己去了马林考曼。虽然房子很偏僻,但有轨电车经过那里。你知道,就是那种离伦敦十多里地的乡下田园风光——砖头和卷心菜相间。很容易了解当地人对克里克的看法。他在那儿不和任何人来往,通常是每天不定时地到城里去,而且被称为‘吝啬鬼’。最后我认识了一个老头,他曾经每天到布鲁克班德去做园艺工作。他自己有带温室的房子和花园,我花四便士买了一磅他种的西红柿。”
“这是——有回报的投资吗?”
“就西红柿来说,是的;就消息来说,没有。在我们的角度看来,这老头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没完没了的抱怨。几个星期前克里克告诉他不用再来了,以后他会自己做园艺工作。”
“这消息很好,路易斯。”
“如果克里克打算用豕豆素①毒死他的妻子并埋了她,而非用炸药炸死她并声称是烧煤所导致的话。”
“是的,是的。然而——”
“然而这老头儿对克里克的一切行为都有个简单的解释——克里克疯了。他甚至看见他在花园里放风筝,最后风筝缠在了树上。‘十岁孩子也比他强,’他说,‘而且这个风筝确实被缠住了,我在路上看见的。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神智健全,是不会花时间玩玩具的。’”
“最近有很多人在放各种各样的风筝呢,”卡拉多斯说,“他对航空有兴趣吗?”
“可能是这样吧。他看来似乎对科学懂那么一点儿。现在你要我做什么,马科斯?”
“你愿意做吗?”
“当然——在有原则的前提下。”
“让你的人留在镇上监视克里克,在你见到他们后向我通报他的情况。现在和我在这儿一起吃午饭吧。打电话给你的办公室,就说你被烦人的事务给耽搁了,然后代替应当放假的帕金森照顾我一下午,和我一起驱车去马林考曼转转。如果我们还有时间的话也许会去布莱顿,在‘船’上用餐,晚上回来。”
“亲切而幸运的人呐。”卡莱尔先生环视着房间感叹道。
①一种有毒的晶体状植物碱。
但因为意外,去布莱顿的愿望没有实现。卡拉多斯本来只打算在经过布鲁克班德别墅时,依靠他杰出的能力和卡莱尔先生的描述来了解周边情况。在离房子还有一百码时,他让司机将速度降到最低,他们悠闲缓慢地接近别墅,直到卡莱尔先生的发现改变了他们的计划。
“我的天!”这位绅士突然喊道,“那儿有块牌子,马科斯。这地方要出租。”说过几句话后,车停在路边,超过花园界限二十多步。卡莱尔先生掏出记事本,将房产代理商的地址记下来。“你可能得打开车盖检查一下引擎,哈里斯,”卡拉多斯对司机
说,“我们要在这儿待一会儿。”
“这真突然,霍利尔都不知道他们要离开了。”卡莱尔先生说。
“可能还不到三个月。不管怎样,路易斯,我们得到房产代理商那里要张名片,看看是否今天就用得上它。”
一道厚厚的树篱横在花园和马路之间,夏天的浓荫将房子完全隔绝在公众的视线之外。树篱再过去是随意生长的灌木,在离车最近的角落里有棵枝繁叶茂的栗子树。他们经过的木头大门曾经是白色的,现在看起来肮脏破旧。有轨电车经过的那条路仍是朴素的乡间小路。这是卡拉多斯所了解到的,其他看起来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他正给哈里斯下一步的指示,却在此时听见了某种细碎的声音。
“有人正走出这栋房子,路易斯,”他提醒他的朋友,“也许是霍利尔,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对方回答,但就在他说话时门砰地打开,卡莱尔躲在一份《环球报》后,匆忙溜进车内。
“是克里克,”当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前时,他在车里低声说,“霍利尔说得对,他没什么变化。我想他是在等车。”
一辆车很快地从克里克先生望着的方向经过,而他看起来对此不感兴趣。大约有一两分钟,他继续期待地望向马路,然后慢慢走过车道回到房子里去了。
“我们给他五至十分钟,”卡拉多斯决定,“哈里斯表现得很自然。”
不到一会儿他们就有了收获。一个送电报的小孩悠闲地骑车过来,停在门口,向别墅走去。显然收件人没什么要回复的,不到一分钟他就又骑着车回去了。在路的拐弯处,一辆有轨电车咣当咣当地驶来,这声音让克里克先生很快又出现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旅行皮包。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匆忙向车站走去。电车靠站时他上了车,在他们的视线中渐渐远去。
“克里克先生真是予人方便。”卡拉多斯平静且满意地说道,“他不在时我们就可以要求看房子并检查它了。也许查一下那封电报也是有用的。”
“也许?马科斯,”卡莱尔先生略带讽刺地表示同意,“但它可能在克里克的口袋里,你打算怎么拿到它?”
“去邮局,路易斯。”
“是啊。你曾经看过发给另一个人的电报吗?”
“我想还没有,”卡拉多斯承认,“你呢?”
“也许有那么一两次。通常这事要么费脑子要么费钱。”
“为了替霍利尔着想,我们就寄希望于前者吧。”而卡莱尔先生的笑容则暗示他会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友好地报复。
过了些时候,汽车在分岔的大街入口停下,两人进了乡村邮局。他们已经拜访过房产代理商,要求参观一下布鲁克班德别墅,并婉言谢绝了坚持要陪同他们的办事员。出租的原因很快就问明了。“事实上,”这个年轻人说,“现在的房客是应我们的要求离开的。”
“哦,让人很不满意?”卡拉多斯带着鼓励说。“他是个大骗子,”办事员对这亲切的语调作出了回应,“十五个月以来,我们一分钱房租也没拿到。这就是我为什么——”“我们完全理解。”卡拉多斯回答。邮局占据了文具店一侧。卡莱尔先生下决心进行这趟冒险,但并非毫无忧惧。另一方面,卡拉多斯却是不动声色,泰然自若。
“您刚送了一封电报去布鲁克班德乡村别墅,”他对坐在柜台黄铜隔栅后的那位年轻女士说,“我们觉得送来的那封有点不对,想再要一份。”他掏出皮夹。“多少钱?”
显然这要求并不常见。“噢,”姑娘不确定地说道,“请稍等。” 她转向桌子后面一叠电报复本,不确定地翻着上面那层。“我想是没错的。您要再发一遍?”

5. 求一篇言情的短篇小说 里面有几个小标题 我只记得前面几个 标题如下

是哑舍这本书里的一个小故事关于一面铜镜的吧 叫古镜
哑舍·古镜
何亦瑶着迷地看着面前玻璃柜里那块圆形古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喜欢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古董店老板轻笑道,语气温柔,令人心生好感。
何亦瑶连连点头,虽然她知道这面古镜她很可能买不起,但她还是想拿在手中,真实地触摸一下。
老板打开柜台的锁,把铜镜拿了出来,“这块是汉代罕见的鱼纹铜镜汉代铜镜多以龙虎凤鸟四神为图案,这块红绿绣的品相极好,传说是汉代名将霍去病的心爱之物,小姐你可真有眼光。”
何亦瑶小心翼翼地捧着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背面微凸的四条栩栩如生的鲤鱼。雕刻的图案简洁而流畅,形态各异,真的好像是在水中畅游的样子。镜子大概只有她手掌大小,镜身很薄,很轻,至少比她想像中的轻多了。何亦瑶正在心中嘀咕这铜镜是不是赝品,下一秒她翻过来看到斑驳的镜面时,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还算平滑的镜面到处是划痕,一道道都代表了岁月无情的洗礼,隐约可以在镜面上看到她自己模糊的影子,何亦瑶看到这种模糊的美感,又不甘心放下手了。
她是去补课班的路上无意间走进这家古董店的,因为这家古董店的店名叫“哑舍”,这个奇怪的名字吸引她走了进来。
她好奇地问老板为什么叫哑舍,老板答道:
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却无人倾听。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所以起名为哑舍。
虽然这里很破旧,也没什么生意,不过她知道若这家店里摆着都是真品,那价格肯定是她一个高三学生怎么也买不起的。
但,就在她转身要走时,发现了这面古镜。
她想要,怎么办?她不想放开镜子,感觉这冰凉的触感特别舒服,像是触动了心中某一块柔软。
何亦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借口:“老板,我们学校的社团要上演一出话剧,需要用到一块古镜,能不能租给我们用一个月啊?”她想她只是一时图个新鲜,等到一个月以后,她也许早就不喜欢这块脏兮兮的古镜了。
不过,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这个要求太过分,正想多说几句来挽救的时候,不期然地听到这个年轻的古董店老板说了一个“好”字。
何亦瑶呆了一下,随即开始兴奋的追问需要押什么东西押多少钱才够用。结果对方只是要了她的学生证登记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没要求。
“租金就意思意思吧,十块钱。”古董店老板随意的说道。
这么便宜?何亦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直接问价格了。也许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这铜镜根本就是赝品。但她已经说了要租,只好硬着头皮在登记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下决定若一个月后,她还是喜欢这面古镜,就一定来问问多少钱。
年轻的老板看了眼登记的名字,细长的眼眸眯得更细了,修长的手指在登记本上的“瑶”字上划过,暧昧地说道:“哦,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何亦瑶正对着镜子爱不释手中,听到他这句话时,反射性的抬起头。
“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个铜镜绝对不能擦,绝对不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亦瑶恍惚的看到这个长相平凡的老板嘴角好像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当时的她,只顾着把铜镜包好放进包内,急着冲向补课的地点。
晚上,何亦瑶写完作业,打开小台灯,把古镜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把玩着。
“这么花,古代女子都是怎么梳妆的啊?”何亦瑶看着镜面模糊不清的人影,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她看着上面斑驳的划痕,本想拿着擦电脑屏幕的酒精棉布擦拭,但是当手刚碰到镜面时,古董店老板的叮嘱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个铜镜绝对不能擦,绝对不能。”
何亦瑶无奈的放下酒精棉布,估计这个铜镜真的是赝品吧,老板怕她擦了之后会越擦越新,哈哈!
当他要放下镜子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因为她居然发现,镜子里面模糊人影……那好像不是她
至少,她头上绝不会多出来一个发髻,而且,那个人影也不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你、你是谁?”何亦瑶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有反应。
她松口气,揉揉眼睛,就在她自嘲自己眼花,准备要放弃时,突然听到寂静的屋里传来了一声飘渺虚幻的声音。
“汝、汝是何人?”
这声音轻的几乎让何亦瑶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下一秒,她就死命的瞪着手中的镜子。
“……是何人?”
这次声音更清晰了一些,确实是从这面镜子里传出来的。
台灯的映照下,斑驳的镜面上的划痕更加明显,但是这次何亦瑶很肯定的看到,里面那个模糊的人影并不是她自己。
“汝是何人?”镜子里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她,惊呼道。
“我不是何人……吾叫何亦瑶。”何亦瑶细声细气的用着古语,满脸黑线,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毛病啊?还是,这铜镜不是赝品,里面封着一个鬼魂?
“吾是霍去病。”这次镜子里的声音回答的时间快了很多,而且声音也清晰多了,还可以听得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咣!”镜子从她手里滑落,掉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小瑶!你还没睡吗?现在都十点半了!你明天不上课了吗”何亦瑶的母亲在房门外拍门,何亦瑶赶紧把古镜夹在书本里,然后关上灯。
然而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想,那是千年的幽魂?堂堂大将军霍去病被困在一面古镜里?
何亦瑶发现,平日里,不管她怎么摆弄这铜镜,都没反应了,只有在晚上十点的时候,镜子才产生变化。
“你是霍去病?那个很有名的汉代将军?”
“将军?吾现在是一个校尉,不过很快就会成为将军的!”
“书里写你是将军的啊。”何亦瑶翻着今天特意从图书馆借来的汉代历史书,难道是同名同姓的鬼?
“哈哈!不知道汝说的是什么书。汝呢?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在汝姨母给吾的铜镜里?”
镜子里的话让何亦瑶骇然,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她连忙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呜!好痛!
“我活得好好的!在上学!在念书!”
“咦?那汝凭什么说吾死了?小爷也活得好好的!在骑马!在射箭!”
何亦瑶呆了,她没死,他也没死,那么说……这镜子是可以跨越时空连接两个世界吗?
“喂!既然说自己不是女鬼,就显出自己的面貌让小爷看看!别因为是一副死相而怕见人!”
何亦瑶早就忘了古董店老板告诫她不能擦拭镜面的忠告,抱着试试的心情开始轻轻擦着镜面。
每擦一点,镜面就稍微亮了一些,直到她的手累得都快酸掉的时候,她听到镜子里那个可恨的声音戏谑道:“呦!披头散发的,还说不是女鬼?”
“咣当!”何亦瑶把古镜往书本里一夹,再也不管影子里如何呼唤,上床睡觉。
这么一放,就足足放了三天。补课班和学校老师留的作业,就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了。
直到她这几天偶尔翻资料书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夹着那枚铜镜。好几天没听到他咬文嚼字的“吾、汝”了,反而倒是很怀念。
何亦瑶把铜镜靠着参考书摆好,正要低头写作业,看着自己垂下来的长发,想起霍去病之前说的话,索性好好地梳了个马尾辫,再开始学习。
等到十点的时候,果然铜镜里传来了戏谑的声音:“好久不见!有一个月了吧?咦?居然把头发梳起来了?女鬼不是碰不到自己的头发吗?”
何亦瑶手中的自动铅笔芯“啪”一声断掉了。“你才是女鬼呢!不对,你说什么一个月?我这里才过了三天啊!”她朝古镜看去,发现镜面要比上次清晰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得到镜子那边有一抹跳动着的烛火,还有一个男人的轮廓。
“喂,女人,汝……你在擦擦镜面,上次你擦过之后,好想能看清点了。”霍去病学着何亦瑶吧汝和吾改了过来。虽然有些别扭,但却让他觉得新奇不已。
何亦瑶看看已经写完的作业,干脆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擦起来,“你说一个月没见到我?怎么回事?你之前是什么时间才能看到我的?”

“最开始是六月初一,然后上上次是六月十一,而今天是七月十一。我记得很清楚啊,六月初一那天我去上林苑射猎,喝得大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镜子里的你。”
“咦?难道我们的时间不一致?也许这面古镜就像是个摄像头,连接了两个时空呢!只不过,这网线可能有点太长了,有延迟。喏,不过为什么我们说话没延迟呢?”
“女人,请讲我能听得懂的话!摄像头是什么?网线又是什么?”霍去病很努力的听着,但发现他是有听但没有听懂。
“摄像头就是连接电脑上的一个镜头……算了,当我没说”何亦瑶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和一个古人讲什么是摄像头?他们只懂通天镜!
“喂!你也擦啊!别光我一个人干活。”
“我擦?我手中的镜子是新的啊!已经很亮了!擦什么擦?”霍去病弹了弹铜镜面,“女人,我弹镜面你疼不疼?人家都说如果损坏物品的话,寄居在里面的鬼也会痛的!”
“痛你个鬼!”何亦瑶市井的擦着镜面,想象成霍去病的脸,我蹭我用力蹭!“我才不是女鬼”
“知道,所以我才叫你女人嘛!”某人用着非常敷衍的语气。
何亦瑶恨得牙痒痒,泄恨似的使劲擦着镜面,过了一会儿后,那个惹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到你了!什么嘛!那些大叔骗人!女鬼才不美艳绝伦呢!长得很吓人才对”
“哐当!”何亦瑶把镜子直接反过来扣在桌子上,然后拿着书泄愤似的砸了几下。
她长得很吓人?何亦瑶忍不住朝自己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去,里面映出一张清秀可爱的脸。
那家伙眼睛有问题!还说什么骑马射箭!别射到自己人就算很好了!
镜子里还不断传来“女人!女人!”的呼唤声。
何亦瑶用手摸着铜镜背面的纹路,想起刚刚在把镜子翻过去之前,依稀看到一张俊逸的脸。
她脸红什么?谁要管那个家伙?关灯,睡觉!
“喂!女人,你在吗?”晚上十点,铜镜里准时传来某人的声音,只是这次,并不是那么轻佻,听上去还有些深沉。
何亦瑶只在内心挣扎了两秒钟,便把翻过去的铜镜重新翻了过来。她不得不承认,有个两千多年前的网友还是挺牛X的,更别提是有名的霍将军了。
斑驳的镜面上,划痕少去了一下,里面映出一张英俊飒爽的容颜。还是有些模糊,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澈而闪着深邃的亮光,一下子就吸引住何亦瑶的心,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过,他在往哪看?
何亦瑶低头一看自己的吊带睡裙,暗骂声小色狼,立刻去找了件外衣套了起来。这种穿着估计对古代的男人太刺激了。不过,男人?何亦瑶戳着镜面上霍去病的脸,好奇地问:“你多大了?”
“小爷今年十六岁,怎么了?他们拒绝我参军!”霍去病拿起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小爷我已经足够资格上阵杀敌了!别告诉我你也像他们那样嫌我年纪小!”
十六?怪不得这位网友五官稚嫩,原来是个未成年少年,何亦瑶挑挑眉道:“乖,叫姐姐。”
“不叫!女人,你能不能每天都陪我聊天?每次要等上十天呢!不能随叫随到吗?”霍去病打了个酒嗝,无赖的要求道。
“我每天都在陪你聊天啊!”何亦瑶撇撇嘴,随叫随到?霍少爷以为他是哈利波特的校友,学过移行换影哦?
“看来是天上一天,地上十天啊!”霍小爷遗憾地叹道。
“你刚刚是在夸我是仙女?真是的!”何亦瑶不好有意思的的捧颊道,故意曲解霍少爷的意思。
霍小爷难得没和她拌嘴,他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嘟嘟囔囔说着一些迷糊的话,“女人,想……不想看……塞外的风景?要……一直在我身边,别、别走……我会带你……带你去看的”说到最后,自己却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亦瑶静默地看着镜里面那位怀着红鸿鹄之志却郁郁醉倒的少年将军,觉得胸口有些发堵……她记得,在历史上,霍去病二十四岁就英年早逝……
该不该告诉他?但说了,他会当做笑话吧……
“女人,我霍去病生为奴子,长于绮罗,却从来不曾沉溺于荣华富贵。大丈夫生来就应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
“女人,你知道吗?匈奴每每骚扰我朝边境,圣上却以和亲和陪嫁财物来维持相对和平!”
“女人,如果让我上沙场,肯定会杀敌四方!”
“女人,……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听着呢!”何亦瑶挖了挖耳朵,继续低头做着复习题。
这种情况都维持了好几周,每天在晚上十点,她都能通过铜镜见到这位两千年前的网友,大概半个钟头,就强制下线。而霍去病只有每十天才能见到何亦瑶,所以算起来,都快一年了。
“你骗谁啊?连我的脸都懒得看一眼,你在写的那个东西很有趣吗?有小爷我有趣吗?”
这是她明天要交的最后作业,补课班明天是最后一天,然后就要开学了!不过,何亦瑶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桌上的台历,突然间醒悟过来,她明天就应该去把这个铜镜还回古董店了。
虽然,霍去病的碎碎念有些扰人厌,但是她发觉,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听他在那里倒苦水。她忍不住朝右手边的铜镜看去,斑驳的镜面,显现出对方青涩但却难掩霸气的一张脸。
“你……”何亦瑶想和他好好道别,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个铜镜,肯定是真品,买了她,她也买不起。
而且,她真的无法再陪他这样聊下去了。这一个月间,她为了不改变历史的进程,什么都没和他说,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听众,现在他估计还认为她只是寄居在镜子里的女鬼。
“女人,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少和人说话的。但是对着你,总有说不完的话,也许是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缘故吧……”
何亦瑶一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些天发的牢骚,她都听在耳里。皇后卫夫子是他的姨母,他舅舅卫青是大汉将军,他想要上阵杀敌,不想过长安安宁的生活……她总觉得,那是和她无关的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在他每天一点一滴的渗透下,她就像是亲眼目睹一般,在他的身边,透过还有些模糊的镜子,看着他策马奔跑在猎场上……“女人,记得我说过,要带你看沙漠草原吗?十天后,我带你去看!”霍去病兴高采烈地说,何亦瑶能看到他飞扬的双眉,就像插入云间的两把小刀,锋利而独特,“我已经主动请缨,让圣上封我为骠姚校尉随军出征了!十天后,一定要等我!”
镜面已经恢复,但是霍去病振奋的声音仿佛仍然回荡在她的耳畔。
何亦瑶心一软,单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古镜。她不说多余的话,只做听众,这样应该可以吧?明天去哑舍,问问老板,可以不可以把古镜继续租给她,她可以把小猪储蓄罐里的硬币都取出来,预付一年的量,应该没问题吧?
从此以后,何亦瑶的晚上,变得十分精彩。她透过这枚古镜,看到了塞外诱人清朗的月光,看到了沙场上的血雨腥风,看到了茫茫大漠……
她一边翻着史书,一边看着古镜。
她从史书的字里行间,看古镜里的沙场风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他,鼓励着他,安慰着他,度过漫漫时光。
她的一天,等于他的十天。
元朔六年,他率领八百骑兵,在茫茫大漠里奔驰数百里寻找敌人踪迹,结果他长途奔袭的战术首战告捷,战斗二千余人,匈奴单于的两个叔父一个毙命一个被活捉。他率兵全身而返。汉武帝立即将他封为“冠军侯”,赞他勇冠三军。
她隔着古镜,看着他奔波数百里,马蹄下扬起的灰尘,他胸前流下的血,足足遮住镜面整个长夜。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上阵,就取得傲人战绩。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古镜上斑驳的血迹,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元狩二年的春天,他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独自率领精兵一万出征匈奴。刚刚十九岁的他,在千里大漠中闪电奔袭,六天中他转战匈奴五部落,一路猛进,并在皋兰山打了一场硬碰硬的生死战。在此战中,他惨胜,虽斩敌近万人,但他的一万精兵也仅余三千人。
她隔着古镜看着,没看到他征战的场面。再见面,已是胜利的画面。
他说,为了不让她看到血腥场面,他特意挑选了他们通话的间隔时间来打仗。
她什么都没说,这次镜面上没有鲜血。但她却发现,在镜子背面,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她能看到古镜上的刀痕。
但,他身上受了多少伤,她根本看不到。
同年夏天,汉武帝决定开展收复河西之战。此战,他成为汉军的统帅,再次孤军深入,并再次大胜。就在祁连山,他所部斩敌三万余人。汉王朝收复了河西平原。从此,汉军军威大振,而十九岁的他更成为了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她隔着古镜看着,看着他脚下的河西大地,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的千万士兵仰望着他……
他说,真想让她站在他身边,感受着一切。
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不可能……
同年秋天,浑邪王和休屠王想要投降汉朝,他前往黄河边受降。当他率部渡过黄河的时候,突然匈奴降部中发生了哗变。他竟然只带着数名亲兵就亲自冲进了匈奴营中,直面浑邪王,下令诛杀哗变士卒。浑邪王完全有机会把他扣为人质或杀之报仇,然而最终浑邪王放弃了。他敢于孤身犯险不惧生死的气势不但镇住了浑邪王,也震住了四万多名匈奴士卒。河西受降顺利结束。
她隔着古镜,看着那个烛光扑朔,局势迷离危机四伏的夜晚,他就那样站在敌人的营帐里,仅仅用一个表情一个手势,就将帐外四万兵卒、八千乱兵镇住。天下震惊,高呼战神无敌。
他说,他这次真的是冒险了,但是有他陪着,她就是他的守护女神。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古镜的这一边,默默地松开已经捏得不成样的衣角。
元狩三年,汉武帝为他建造起精美的豪宅,并且嘱咐他前往察看。
她隔着古镜,看到年轻的皇帝眼中对他的器重,看到他身旁笑盈盈的公主。她知道,汉武帝不光只赐予他豪宅,还有让他和公主联姻的意思。
他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说话的同时,放在镜面上的手,掌纹清晰可见。
她头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印上了他的。
他们的手,不光隔着一道冰冷的镜面,还隔着两千年的时光。
却仍有些什么,脉脉流动。
元狩四年,为了彻底消灭匈奴主力,汉武帝发起了规模空前的漠北大战。他率部深入漠北奔袭两千多里,歼敌七万多人。为了追杀匈奴单于,他一路来到了狼居胥山,率大军进行了祭天地的典礼。封狼居胥之后,他继续率军深入,一直打到俄罗斯贝加尔湖一带,一路连胜。经此一役,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他的“封狼居胥”,从此成为中国历代兵家人生的最高追求,终身奋斗的梦想。而这一年的他,年仅二十二岁。
她隔着古镜,看着这场历史中最高的兵家祭天封礼,看着他站在人生的最巅峰,看着他的至高荣耀。
她在他征战的六年间,一直陪在他身边,护在他的胸前。
他说,女人,你真的是女鬼吗?这么多年了,你的容貌,居然一点都没有变……
镜子上,斑驳的刀痕无数,镜面却越来越清晰。
她甚至可以看得到他眼中,映着她的影子。
他说,他平匈奴的理想,已经实现了。他的将军梦,也已经成为现实了。他几乎已经完成儿时所有的愿望,他也几乎可以得到他所有想要的。
他说,他想要她。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摇摇头,把镜子放在密封的盒子里,锁在柜子的最里面。
够了,她对自己说。
她陪他七个多月,看着他一步步艰辛走过,看着他终于爬到人生的顶峰,这就够了。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宁愿他就认为她是个女鬼,永远的失去了法力,已经魂飞魄散,再也不能相见了。
她要忘了他。
她埋头学习,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绝不让自己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
除了在每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心脏都会抽痛一下,习惯性的看着往常古镜摆放的位置,然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她咬咬牙,他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怎么能看着他,慢慢地生病,衰弱,直至死去?
她受够了只能隔着古镜看着他,而什么都做不了,触碰不了。
她承认自己很懦弱,所以选择逃避。
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上学、补课、写作业……只是每天清晨醒来时,脸上满是泪痕。
终于,高考结束。她考得很好,告诉父母她应该可以上那所她从小就想进的大学,父母欣喜若狂,她则关上门黯然忧伤。
考试结束了,她空闲了。没有了理由学习,她开始无法抑制对他的思念。
她终于忍不住把深锁在柜子里的盒子拿了出来,看着久违的古镜,轻轻摩挲。
这次,一定要告诉他。
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她一定要告诉他。
她喜欢他。
房间里空旷而寂寞,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直等到晚上十点。
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有一声清晰的破碎声——她手中的古镜,毫无预警的出现了一道裂痕。
然后,她看到了镜子的那边覆着一条绸布。
绸布上写着遒劲有力几个字。
——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她已泣不成声。
“老板,”何亦瑶站在柜台前,把盒子打开,里面的古镜镜面有了一道裂痕,今天是大学开学的日子,也是正好租下这枚古镜一年的日子。“这古镜多少钱,我买下来。”
年轻的古董店老板看着有了裂痕的古镜,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不用了,你的租金,正好是它的价钱。”
“是吗?”何亦瑶根本不信,这古镜对她来说是无价之宝,就算老板报出一个天文数字,她都会想办法赊账偿还。
老板把盒子盖上,推还给她,微笑道:“现在,它是你的了。”
何亦瑶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拿起盒子。
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对了,还有一个东西,是和这个古镜一起的。等我找找。”老板走入后面的房间,一阵翻找后,手中拿着一块泛黄的破旧的黄布,慢悠悠地走出来。
何亦瑶如遭雷击,颤抖着接过这块绸布。
手微微抖动着展开绸布,上面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捧着古镜盒子,握着这块绸布,她不知道怎么走出哑舍的,只知道回过神时,她就已经被父母送到了大学校园里。
新生接待处一片人声鼎沸,而她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另一个空间。
迷茫间,她被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她拼命地搂着古镜,但绸布却飘落在地。
一只手替她捡起绸布,那是双骨节分明的手。
她的心忽然揪得死紧,连站起的力量都没有。
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容。这次没有隔着古镜,没有隔着遥远的两千年,没有战马嘶鸣,金戈交击,尘土飞扬……他的面容清晰而真实。
不同的是,他没有穿着不离身的铠甲,只有简单的白T恤,蓝色牛仔裤。
泪水悄然滑落。
那人走到她面前,展开绸布,像是无意间看到才念着上面的字,又像是早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一样,用力地说道:
“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哑舍里的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
但,它们都在等待……

6. 求史铁生先生的作品<老屋小记>.

想起未开放的年代,一定会想起K,想起他在喧嚣或寂静的街道上默默奔跑的形象。也许是因为,那个年代,恰可以这孤独 的长跑为象征、为记忆、为诉说吧。
K因为在“文革”中出言不慎,未及成年就被送去劳改,三年后改造好了回来,却总不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有一份正式工作。所谓“改造好了”,不过是标明“那是被改造过的”(就像是“盗版”的),以免与“从来就好的”相棍淆。这样,K就在街道生产组蹬板车。蹬板车之所得,刚刚填平蹬板车之所需。力气变成钱,钱变成粮食,粮食再变成力气,这样周而复始我和K都曾怀疑上帝这是什么意图?K便开始了长跑,以期那严密而简单的循环能有一个漏洞,给梦想留下一点儿可能。K以为只要跑出好成绩,他就可以真正与别人平等,或者得一份正式工作,或者再奢侈些一一被哪个专业田径队选中。
K推着我跑,灯火越来越密,车辆行人越来越多……K推着我跑,屋顶上的月亮越来越高;越来越小,星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辽阔……K推着我跑,“隆隆”的喧嚣慢慢平息着,城市一会儿比一会儿安静……万籁俱寂,只有K的脚步声和我的车轮声如同空谷回音……K推着我跑在我的印象中一直就没有停下,一直就那样沉默着跑,夜风扑面,四周的景物如鬼影幢幢……也许,恰恰我俩是鬼(没有“版权”而擅自“出版”了),穿游在午夜的城市,穿揣在这午夜的千万种梦境里……
K是个天才长跑家。他从未受过正规训练,只靠两样天赋的东西去跑:身体和梦想。他每天都跑两三万米,每天还要拉上六七百斤的货物蹬几十公里路,其间分三次吃掉两斤粮食而已。生产组的人都把多余的粮票送给他。谈不上什么营养,只临近大赛的那一个月,他才每天喝一瓶牛奶,然后便去与众多营养充足、训练有素的专业运动员比赛。年年的“春节环城赛”我都摇着轮椅去看他跑。年年他都捧一个奖杯或奖状回来,但仅此而己,梦想还是梦想。多少年后我和K才懂了那未必不是上帝的好意相告:
梦想就是梦想,不是别的。
有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要跟K学长跑,从未得到过任何教练指点的K便当起了教练。后来,这男孩的姐姐认识了K,爱上了K,并且成了K的妻子——那时K仍然在拉板车,在跑,在盼望得到一份正式工作,或被哪个专业田径队选中。
热恋中的K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很久以来就想跟我说这句话了。他说:“你也应该有爱情,你为什么不应该有呢?”我不回答,也不想让他说下去。但是他又说:“这么多年,我最想跟你说的就是这句话了。”我很想告诉他我有,我有爱情,但我还是没有告诉他,我很怕去看这爱情的未来。那时候我还没能听懂上帝的那一项启示:梦想如果终于还是梦想,那也是好的,正如爱情只要还是爱情,便是你的福。
编辑本段8U师傅
U师傅有什么梦想么? U师傅会有怎样的梦想呢?
U师傅的脚落在地上从来没有声音,走在深深的小巷里形单影只,从不结群。U师傅走进老屋里来工作,就像一个影子,几乎不被人发现。“U师傅来了吗?”——如果有人问起,大家才她的座位上望,看见一个满头乌发、身材顺长的老女人,跟着见一声如少女般细声细气的回答——“来了呀。”
我初来老屋之时,听说她已经有五十岁——除非细看其容颜,否则绝不能信。她的身段保持得很好,举手投足之间会令人去想:她必相信可以留驻往昔,或者不信不能守望住流去的岁月。无论冬夏,她都套一身工作服,领口和袖口的扣子都扣紧。她绝不在公用的水盆中洗手,从不把早点拿来老屋吃。她来了,干活;下班了,她走。实在可笑的事她轻声地笑,问到她头上的话她轻声回答,回答不了的她说“真抱歉,我也说不好”,令她惊讶的事物她也只说一声“哟,是吗”。
“U师傅,您给大伙说两句外国话听听行不行?” “不行呀,”她说,“都快忘光了。”
小T说:“U师傅,您昕D唱的那些嘀里咕噜的是外语吗?”她笑笑,说“我听不懂那是什么语。”
小T便喊D:“嘿,你听见没有,连U师傅都听不懂,你那叫外语呀?”
D走到U师傅跟前,客客气气地弓身道“有阿尔巴尼亚语,有南斯拉夫语,有朝鲜语,还有印度语。”
“哟,是吗?” U师傅笑。
“U师傅,我早就想请教您了,您说‘杜哟瑞曼巴'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大概是do you remember,意思是,‘你还记得吗'。”
“哎哟喂,神了。”D挠挠头,再问“那‘得噢斯绰哈特'呢?”
U师傅认真地听,但是摇头。 “一个草帽,是吗?”
“草帽?噢,大概是the old strawhat;‘那个旧草帽’,是吗?”“‘哟给喂突密'呢?”
“you gave to me,就是‘你给我'。哦,这整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妈妈,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的那个旧草帽'。”
D点头啧舌,翘着大拇指在老屋里走一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小T快乐得手舞足蹈:“哇老天,D哥们儿这回栽了吧?”
D不理小T,说: “U师傅,我真不明白,您这么大学问可跟我们一块儿混什么?”
L大妈的目光敏觉地投向U师傅,在那张阻挡不住地要走向老年的脸上停留一下,又及时移开:“D,于你的活儿吧,说话别 这么没大没小的!”
听说U师傅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的西语系,听说U师傅曾经有过很好的工作,后来生了一场大病,病了很多年工作也就没了。听说U师傅没结过婚,听说不管谁给她介绍对象她都婉言谢绝。
U师傅绝对是一个谜。老屋里寂寞的时刻,我偶尔偷眼望她, 不经意地猜想一回她的故事。我想,在那五十几年的生命里面必定埋藏着一个非凡的梦想,在那优雅、平静的音容后面必定有一个牵魂动魄的故事。但是她的故事守口如瓶,就连老屋里的大妈大婶们也分毫不知,否则肯定会传扬开去。
应该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悲剧。应该是一份不能随风消散、 不能任岁月冲淡的梦想,否则也就谈不上悲剧。应该并不只是对于一个离去的人,而是对于一份不容轻置的心血,否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你,你又是甘心地守望着什么呢?等待他回来?我宁愿不是这样一个通俗的故事。如果他不回来(或不可能再回来),守望,就一定是荒唐的么?不应该单单去猜测一种现实——何况她 已经优雅而平静地接受了别人无法剥夺的:爱情本身。她优雅、平静但却不能接受的是:往日的随风消散。是呀那是你的不能消散的心的重量,不能删减的魂的复杂,不能诉说的语言绝境,不能忘记的梦之神坛或大道。
到底是怎样一个故事并不重要。
有一次小T去U师傅家回来(小T是老屋惟一去过U师傅家的人) ,跟我们说“哇老天!告诉你们都不信,U师傅家真叫讲究喂,净是老东西。”
D说:"有比L大妈还老的东西?"
小T说:“我是说艺术品,字画,瓷器,还有太师椅呢。”D说:“太湿,怎么坐?”
小T说:“你们猜U师傅在家里穿什么?旗袍!哇老天,缎子的,漂亮死了!头发挽成警,旗袍外面套一件开身绣花的毛坎肩,哇老天,她可真敢穿!屋里屋外还养了好多好多花……
U师傅的梦想具体是什么,也不重要。
编辑本段9B大爷
B大爷七十多岁了。砌砖和泥、立柱架梁、攀墙上房,他都还做得。察领导之颜、观同僚之色,他都老练。审潮流之时、度朝政之势,他都自信有过人之见一一无非是“女人祸国”的歪论、“君侧当清”的老调。B大爷当过兵打过仗,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竟奇迹般没留下一点儿伤残。不过他当的既非红军,亦非八路,也不是解放军。他说他跟“毛先生”打过仗。
“哪个毛先生?”
“毛主席呀,怎么了?”
“哎哟喂B大爷子!毛主席就是毛主席,能瞎叫别的?”
“不懂装懂不是?‘先生'是尊称,我服气他才这么叫他。当年我们追得毛先生满山跑,好家伙,陈诚的总指挥,飞机大炮的那叫狂,可追来追去谁知道追的是师傅哇?论打仗,毛先生是师傅,教你们几招人家还未准有工夫呢,你们倒他妈不依不饶地追着人家打!作死!师傅就是先生,‘先生'是尊称,懂不7"
“满山跑?什么山?”
“井冈山呀?怎么着,这你们又比我懂?”“哪里哪里,你是师傅,呵不,先生。”
“噢哨,不敢当不敢当。”B大爷露出一嘴残牙笑。
他当过段祺瑞的兵,当过阎锡山的兵,当过傅作义的兵,当过陈诚的兵。
“那会儿不懂不是?” B大爷说,“心想当兵吃粮呗,给谁当还不一样?我看枪子儿找不找你的麻烦。饥荒来了,就出去当两天兵,还能帮助家里几个钱。年景好了就溜回来,种地,家里还有老娘在呢。唉,早要是明白不就去当红军了?”
“您当兵,也抢过老百姓?”
“苍天在上,可不敢。冲锋陷阵,闹着玩的?缺德一点儿枪子儿也找你。都说枪子儿不长眼,瞎说,枪子儿可是长眼。当官儿的后头督着,让你冲,你他妈还能想什么?你就得想咱一点儿昧良心的事儿没有,冲吧您哪。不亏心,没事儿,也甭躲,枪子儿 知道朝哪儿走。电影里那都是瞎说。要是心虚,躲枪子儿,哪能躲得过来?咣当,挺壮实的一条汉子转眼就完了。我四周躺下过多少呀!当了几回兵,哪回我娘也没料着我能囫囵着回来。我说, 娘,你就信吧,人把心眼儿搁正了,枪子儿绕着你走。”
“B先生,枪子儿会拐弯儿吗?”“"会,会拐弯儿。”
你惊讶地看着B大爷,想笑。B大爷平静地看着你,让你无由可笑。B大爷仿佛在回忆:某个枪子儿是怎样在他眼前漂漂亮亮地拐了弯儿的。
“这辈子我就信这个,许人家对不起你,不许你对不起人家。”在基建队,B大爷随时护着三子,不让他受人欺侮。
晚上,三子独自东转西转,无聊了,就还是去B大父那儿坐坐。
生产组的新车间盖好了,B大爷搬去那两间老屋里住,兼做守卫。木床一张,铺盖一卷,几件换洗的衣裳,最简单的炊具和餐具,一只不离身的小收音机——B大爷说"这辈子就挣下这几样儿东西,不信上家里瞅瞅去,就剩一个贼都折腾不动的水缸。"
三子到B大爷那儿去,有时醉醺醺的。B大爷说“甭喝那玩艺儿,什么好东西?”三子说:“您不也喝?” B大爷说:“我什么时候死都不蚀本儿啦!喝敌敌畏都行。”三子说“我也想喝敌敌畏。" B大爷喊他"瞎说,什么日子你也得把它活下来,死也甭愁 活也甭怕才叫有种!"三了便愣着,撕子上的老茧,看目光可以到达的地方。
B大爷对旁人说"三子呀,人可是一点儿不傻,只不过脑子
不好使。"
脑子不好使而人并不傻,真是非凡之见。这很可能要涉及艰深的哲学或神学问题。比如说,你演算不出这非凡之见的正确,却能感受到它的美妙。
编辑本段10浪与水
从老屋往北,再往东,穿过芜杂简陋的大片民居,再向北,就是护城河了。老城尚未大规模扩展的年代,河两岸的土堤上怪柳浓荫、茂草藏人,很是荒芜。河很窄,水流弱小、混浊,河上的小木桥踩上去嘎嘎作响,除去冰封雪冻的季节,总有人耐心地向河心撒网,一网一网下去很少有收获;小桥上的行人驻足观望一阵,笑笑,然后各奔前途。
夏天的傍晚,我把轮椅摇过小桥,沿河“漫步”,看那撒网者的执著。烈日晒了一整天的河水疲乏得几乎不动,没有浪,浪都像是死了。草木的叶子蔫垂着,摸上去也是热的。太阳落进河的尽头。蜻蜓小心地寻找露宿地点,看好一根枝条,叩门似的轻触几回方肯落下,再警惕着听一阵子,翅膀微垂时才是睡了。知了的狂叫连绵不断。我盼望我的恋人这时能来找我——如果她去家里找我不见,她会想到我在这儿。这盼望有时候实现,更多的时候落空,但实现与落空都在意料之内,都在意料之内并不是说都在盼望之中。
若是大雨过后,河水涨大几倍,浪也活了,浪涌浪落,那才更像一条地地道道的河了。
这样的时候,更要到河边去,任心情一如既往有盼望也有意料,但无论盼望还是意料,便都浪一样是活的。
长久地看那一浪推一浪的河水,你会觉得那就是神秘,其中必定有什么启示。“逝者如斯夫”?是,但不全是。“你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也不全是。似乎是这样一个问题:浪与水,它们的区别是什么呢?浪是水,浪消失了水却还在,浪是什么呢?浪是水的形式,是水的信息,是水的欲望和表达。浪活着,是水,浪 死了,还是水,水是什么?水是浪的根据,是浪的归宿,是浪的无穷与永恒吧。
那两间老屋便是一个浪,是我的七年之浪。我也是一个浪.
谁知道会是光阴之水的几十年之浪?这人间,是多少盼望之浪与 意料之浪呢?
就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河边,K跑来告诉我:三子死了。“怎么回事?”
“就在这河里。”
雨最大的时候,三子走进了这条河里;在河的下游。
“不能救了?”
我和K默坐河边。
河上正是浪涌浪落。但水是不死的。水知道每一个死去的浪的愿望——因为那是水要它们去作的表达。可惜浪并不知道水的意图,浪不知道水的无穷无尽的梦想与安排。
“你说三子,他要是傻他怎么会去死呢?”
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甚至没有人想到过:一个傻子也会想,也是生命之水的盼望与意料之浪。
也许只有B大爷知道:三子,人可不比谁傻,不过是脑子跟众人的不一样。
河上飘缭的暮露,丝丝缕缕融进晚风,扯断,飞散,那也是水呀。只有知道了水的梦想,浪和云和雾,才可能互相知道吧?
老屋里的歌,应该是这样一句简单的歌词,不紧不慢反反复复地唱:不管浪活着,还是浪死了,都是水的梦想……

7. 神态 语言 动作描写好的短篇小说

我觉得要把动态神态描写好,其实根本不用查,如果家里有长袜子,皮皮这本书的话,可以在上面找到动态和神态

8. 谁在《儿童文学》上见过《提拉米苏带我走》这篇文章.请写下来,谢谢了!非常非常地感谢!!!

我有那本<<儿文>>
你要文章吗
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
文/颜色色
(1)
苏梨若遇见洛慕晨的时候,是四月里微风轻澜的一天。
苏梨若又迟到了。都怪她家的闹钟,总是在关键时刻添乱,要知道她已经有五次迟到、三次旷课的记录了,如果再加上那十二次没交作业,老班不疯掉才怪。可是因为苏梨若是聪明的女生,她的成绩丝毫没有因为迟到而受影响,所以老班也就无可奈何了。
好不容易躲过学生会的监督员,她明明看到走廊上没有人,就在她冲到走廊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闪了出来。
苏梨若翻着骨碌的大眼睛茫茫然地想,她也许是认识这个人的。
前些时间学校进行学生校容整理活动,而最高的执法者便是学生会主席洛慕晨。
那天,自习课的时候洛慕晨带着一班干事突击检查高二(3)班。苏梨若正在和前面的同学何夜夜闲聊,恍惚间看到一群人开始仔细盯着男生的头发或者女生的长指甲看。学校有规定,男生留长发或者女生留长指甲一律杀无赦。
那个领头的帅气男生洛慕晨在何夜夜面前站住了。苏梨若抬头,看见一双漂亮的眸子。他有着仔仔一样的完美侧脸,眼神深邃而干净。
洛慕晨只是用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敲了敲何夜夜的桌子:“这位同学,男生不要留太长的头发,下课后去剪掉。”
全班静默三分钟。之后,所有人一起哄笑起来,就连暗恋洛慕晨已久的班花桃一一都忍不住嗔怪地谢睨了洛慕晨一眼。苏梨若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拍着桌子喊:“帅哥——何夜夜!”
洛慕晨真的是个聪明的男生。他很快挥了一下手,率先出去了。在他走出教室门口的一刹那,苏梨若跃上桌子,好奇地单手撑着在桌面上探着头去看。洛慕晨回头,就看到了呆呆的苏梨若目送他的情景。他蓦地一笑,像粲然绽开在苏梨若眼睛里的夏花。
苏梨若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扑扑”地跳。那个聪明的有好看笑容的男生,就着样在苏梨若脑海里回映了好长时间。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要去嘲笑何夜夜一番。谁让她这个死党总是把头发弄得像摇滚青年,还穿中性的黑色衬衣,虽然很帅,但的确很像男生。
后来,苏梨若偶尔会在校园里看见洛慕晨。那个喜欢穿白色衬衣草绿色裤子的男生,总是带给她一种夏日里清凉的感觉。苏梨若望望路边正开得灿烂的白玉兰,自语:夏天还没有到呢。她偶尔会想起来洛慕晨那天回头的微笑,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云淡风轻却又让人心跳不已?
有时候苏梨若觉得遇见洛慕晨是件快乐的事。可是现在,苏梨若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讨厌极了!尤其是在她又一次迟到并且还在吃着早餐的情况下。
苏梨若咬着软软的蛋糕,一边用乞怜地表情看着洛慕晨。她真的希望洛慕晨不要认出她就是那天拍着桌子嘲笑他的女生。
“嗯,迟到,校容不整,上课时间吃早餐,不知道放在一起要扣多少分了。我听说你们班总是因为你迟到扣分……”洛慕晨絮絮地念,一边玩味地打量她。
苏梨若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想对策:迟到没有办法反驳,校容不整?她低头看,急忙把校服外套掩了掩,都怪她着急,衬衫口子都没有扣好。吃早餐?她又想了想,急忙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嘴里,脸颊顿时鼓鼓的像个小包子。她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只剩下迟到了吧?”
洛慕晨惊讶地看着这个率性可爱的小女生,心里掠过一些温暖的感觉。他忽然间就挥挥手,意思是让她过去了。
这下子轮到苏梨若晕菜了。她又呆呆地盯着洛慕晨好看的眉毛看了半天,然后红晕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往教室跑。洛慕晨看着她大大的粉色背包一下一下轻巧地拍打着她的背,像粉色的欲飞的蝴蝶。
然后那只蝴蝶忽然停住了。苏梨若眼睛明亮地回头看,随即很大声地喊:“我刚才吃的不是早餐,是Tiramisu!改天我请你吃。”
洛慕晨站在这四月的微风里微笑。提拉米苏,多温暖的名字。

2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2]
苏梨若终于请洛慕晨去吃了Tiramisu。
在那个名为“free me”的蛋糕店里,蛋糕师正拿着一个盒子给她们讲解制作方法。方形的奶黄色蛋糕上洒了褐色咖啡末,法式薄饼在旁边立着,紧挨着的是点缀上的李子形状的奶酪,显得那么可口诱人。蛋糕师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他在苏梨若几乎忍不住要去摸一下他的托着提拉米苏的手指的时候说:“我的手指一点儿也不神奇,你也可以学会的。”
苏梨若张大了嘴巴重重地点头,扎在脑袋上的辫子欢快地摇摆。洛慕晨看着苏梨若欣喜和崇拜的眼神,忽然间觉得这个小女生是那么容易快乐。
回到教室,死党何夜夜摆出一副末流杀手的表情装模作样地问:“听说你和洛慕晨出去啦?”
苏梨若呵呵地笑。她知道自从洛慕晨把她误认为男生之后,何夜夜就跟他叫上劲了。
“那你就不觉得惭愧?不觉得对不起死党吗?”何夜夜换了一副悲哀的表情。
苏梨若想了想,虽然心里觉得没什么惭愧的,但还是象征性地点头。
“耶!”何夜夜欢呼起来,“惭愧的话快请我吃蓝莓木思!”
于是两个丫头就在自习课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本来苏梨若提议翻墙的,但是何夜夜说洛慕晨在,怕什么。
于是苏梨若又开始了她的逃课生涯,并且逃得光明正大。

3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3]
可是这样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苏梨若就在一次逃课活动中被洛慕晨抓了个正着。
那天,洛慕晨经过高二(3)班的时候还看到苏梨若皱着小小的鼻头发呆,可是一转眼,他就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梨若,你又在干吗?”洛慕晨大声地喊。
可是苏梨若看到洛慕晨不害怕,还热切地冲过来摇着他的胳膊喊:“你来帮帮我。”
洛慕晨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实在想不出来这个花园有什么吸引她的。
“这里有棵樱桃树,你帮我摘樱桃吧。树下的草丛里有虫子!”苏梨若说。
“大街上不是有卖的吗?”洛慕晨奇怪。
“我想要野樱桃。”苏梨若嘟了嘴巴。
洛慕晨觉得好笑,城市里怎么可能找到野樱桃。但是他还是拨开草丛走过去,摘了满满一捧,然后回到一脸期待的苏梨若身边。
“你要樱桃干什么?”他看着苏梨若小心地把那些红色的小东西用手帕包起来,放进书包口袋里。
“因为米尚要用野樱桃做蛋糕。”苏梨若说。
“米尚是是谁?”洛慕晨更奇怪了。
“就是那家‘free me’店里的蛋糕师啊!”苏梨若眼睛明亮地说,“你知道吗?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呢,他会做各种各样的蛋糕,那家店是他开的。他答应我让我学做蛋糕,等我学会了,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洛慕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起那个会做提拉米苏的有神奇手指的男生。他和苏梨若去过几次那家店,他记得米尚是有清澈的目光和微笑的。
洛慕晨看着身边扬着单纯微笑的苏梨若,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生长起来了。呼啦拉的,像马上就要到来的夏天的感觉。

4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4]
夏天真的来了。
洛慕晨开始忙碌起来,因为高考就在这个夏天来临。他是优秀的男生,本来是可以保送的,但是他坚持要考临市的大学。
何夜夜对苏梨若说:“我发现洛慕晨是个很好的人哦。”
苏梨若想,什么时候何夜夜开始这样认为啦?难道因为他要复习功课,所以没时间管她们迟到的事情吗?
可是苏梨若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她每天都要到“free me”蛋糕店里跟着米尚学做蛋糕。她已经可以学会一些简单的花样了。没事的时候,她会拿着自己制作的蛋糕跑到高三年级的教室里去着洛慕晨。然后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等待着洛慕晨的称赞。
洛慕晨从那些大堆的复习题中抬起头,轻轻地问:“你喜欢米尚吗?”
苏梨若点头:“是啊,我喜欢他和他的蛋糕。”
洛慕晨拍拍她的脑袋,宠溺地笑了。他很开心地吃着那些苏梨若带来的味道奇怪的蛋糕,虽然是高卡路里,虽然吃到他嘴里是苦苦的,但是仍然能够吃出来一些甜蜜的感觉。

5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5]
暑假终于来了。何夜夜拉着苏梨若坐在“free me”蛋糕店里吃着冰淇淋聊天。洛慕晨没来,高考过后,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他了。
苏梨若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精打采的,即使米尚告诉她以她的技术可以学做提拉米苏了。
终于遇见了一个高三的师兄,他说:“洛慕晨跟桃一一一起去北京了了。”
桃一一,就是那个性情温婉的喜欢洛慕晨的班花。
苏梨若呆住了。过了好久,她才对何夜夜说了一句话:“洛慕晨是不是不要我了?”
何夜夜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那天,我看到桃一一跟洛慕晨告白,但是被拒绝了。我觉得洛慕晨不会丢下你的。”
是吗?苏梨若模糊地想,原来迟钝的她从来不曾在意这些事。她只是想着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她想到洛慕晨,他就会从旁边冒出来。可是现在,她居然把他弄丢了。
想着想着,就有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桌子上那株玛格丽特花上。
米尚来到苏梨若面前,他高高的制饼师帽子看起来很滑稽。他用温暖的手把苏梨若的眼泪擦掉,然后说:“来,跟我学做提拉米苏。好不好?”
苏梨若怔了一会儿,点点头。
在走进工作房间之前,米尚说:“你又忘了,蛋糕师是需要戴帽子或者把头发扎起来的。”
苏梨若看看自己散到肩头上的头发,从口袋里翻啊翻的,掏出一个粉色的水晶发夹来。那个发夹是洛慕晨送给她的。他说她的下巴尖尖的,像小狐狸,头发扎起来比较好看。
她擦掉眼泪,把头发认真地扎起来。

作者: 黄金智囊群 2008-2-15 17: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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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6]
这个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洛慕晨依然没有回来。
苏梨若习惯了扎起头发,跟着米尚做蛋糕。她想,马上就高三了,如果今年学不会的话,就没有时间学了。即将到来的高考不能让她再像以前那样肆意逃课了。
米尚的蛋糕店里有许多顾客,他们都喜欢吃米尚做的蛋糕。逐渐的,苏梨若做的蛋糕也可以被别人认可了。她学会了做提拉米苏,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她只做那些简单的好看的花型。有时候,她会莫名奇妙地发呆。她常常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总是让洛慕晨骑着单车带她到郊外找桑椹,找野生的草莓,还让他下水去摘新鲜的莲子,只为了能够带回来做蛋糕。
何夜夜仍然来看她,陪她聊天,就是不再提起洛慕晨。即使她曾经说过洛慕晨是个很好的男生。
可是在某一天,何夜夜来了,而且带来了一个人。
苏梨若看着桃一一,那个漂亮的跟随米尚去了北京的女生。桃一一的眼睛红红的,然后狠狠地对苏梨若说:“你是个讨厌的女生!”
苏梨若愣住了,她觉得自己才应该这样说。
可是桃一一继续说:“你知道吗?洛慕晨有味觉失调症,他吃甜的东西,反而苦得厉害。你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蛋糕,放那么多果酱,吃到嘴里,哭得像黄连,可是他还是那样吃下去……”
苏梨若想起她刚学会做蛋糕的时候,总是把那些半成品带给洛慕晨,然后看他大口地吃下去,同时还不断称赞她。
苏梨若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让人讨厌的女生!

作者: 黄金智囊群 2008-2-15 17:4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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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7]
苏梨若去了北京。因为桃一一说洛慕晨在北京做手术。
一路上苏梨若都在想,如果看见洛慕晨,她一定要扁他一顿。他跑到北京做手术也不告诉她,害得她流了那么多眼泪。
站在安静的病房门口,苏梨若忽然有些怯步了。她忽然想到洛慕晨会不会怪她迟到,居然这么晚才来。犹豫了好久,她才抬起头准备敲门。可是敲门的瞬间,她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于是,她又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逃跑了!
洛慕晨站在门口,看到地上那个粉色的水晶发夹。然后,他忧郁了好久的眼神终于欢快起来。
他冲着楼梯的拐角喊:“苏梨若——”
半分钟后,他看到了一个粉色的影子逐渐移动到他面前。
灵动的眉眼,尖尖的小下巴,确是他思念了许久的人。
苏梨若怯怯地想把手里的提拉米苏藏到身后去,但是洛慕晨已经对她伸出了手:“拿来。”
“你不是吃了会变成苦的吗?”苏梨若小声问。
“可是现在已经好了啊。”洛慕晨接过那个包装漂亮的盒子,打开,然后切了好大一块放进嘴里。良久,他对苏梨若说:“很甜哦!”
苏梨若顿时眉飞色舞:“这是我做的第一个提拉米苏哦!”
其实洛慕晨不知道,Tiramisu在意大利文中的意思是带我走。

转载自红袖添香文学网站

9. 最后一只靴子落地的故事

从前,有个老人的卧室楼上住着一位年轻人,年轻人往往深夜归来。进房脱下靴子,往地下重重一扔,嘭当一声,声震全屋,把楼下老人从梦中惊醒,接着又嘭当一声,另一只靴子又重重落地。

老人这才能辗转反侧又重寻梦境。久而久之,老人形成了条件反射,每晚都要等到两声响过之后才能入睡。有次老人实在忍无可忍,就上楼向年轻人提出抗议。

年轻人这才知道自己随心所欲的举止伤害了别人。满口答应今后改正。第二天晚上,年轻人深夜回房,又是一声一只靴子落地了,老人忍住怒气等待着另一只靴子落地。

可是左等右等,再也没有声息,却又不敢安睡,生怕忽然嘭当一声不期而至,直熬到天明,一夜失眠。满腹狐疑地上楼查问。

原来是年轻人照老习惯扔下一只靴子后忽然想起老人的抗议,赶紧把第二只靴子轻轻地,轻轻地放到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却不想反而害得老人终宵失眠。

(9)短篇小说咣当扩展阅读:

在很多重大决策出台以后,媒体常用靴子落地这个词。从寓言来看,“等待靴子落地”是一种急切、观望的心理。

在一个新政或经济指标出台以前,人们对该项政策或业绩已经有了预期,表现在金融市场上就是对证券的提前买卖,造成效应的提前释放。在新政正式出台后,可能造成政策或经济结果与政策所依据的理论相背离的现象。

10. 推荐几本短篇的好看的小说

《夏有乔木雅望天堂》;;;相当感人
《悲伤逆流成河》;;;;;悲剧啊;;这两本都很悲、、、、泪奔啊
《爵迹》;;;;郭敬明的呢 、、、都是知名热销的小说、、、
作者也是非常知名的、、、、绝对好看、、、、《爵迹》出道十周年白金纪念作品,继幻城之后再现奇幻力作。 插画作者:王浣 最世签约画手。 预告片于7月23日零点全国发布。分上下本出版,普通版的定价是每本 19.8元,《爵迹》平装本Ⅰ于8月24日发行。《爵迹》平装本Ⅱ于二零一一年一月一日上市。 《爵迹》限量版于1月25日0时限时限量抢购,定价268元。 《爵迹·燃魂书》1月25日上市,定价18.80元。 1月 博梦馆 预告《爵迹·风津道》。 3月 最小说 开始连载 第一回 4月《爵迹·风津道》第二回 5月《爵迹·风津道》第三回 6月《爵迹·风津道》第四回 7月《爵迹·风津道》 第五回 8月《爵迹·风津道》 第六回《夏有乔木雅望天堂》,是作者籽月写的一本小说,主要讲述28岁的园林设计师舒雅望是出生在一个军事后裔家庭,16岁的时候舒爸让舒雅望去照顾10岁的夏木。夏木因为童年时候经历一场死亡,跟已经死去多时的母亲的尸体呆了一个晚上,成为内心与这个世界有强烈隔阂的孩子。雅望的温暖渐渐融化了夏木的心;雅望青梅竹马的恋人唐小天高中毕业后去当兵,并且认识了大学同学曲蔚然,最终引狼入室。
序言 楔子 第一章:我在回忆里等你 如果你问:夏木,你最讨厌谁?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舒雅望。 第二章:青梅竹马唐小天 舒雅望抿着嘴唇看他,非常非常贱的说了一句:“我只对你好。” 第三章:父亲的骄傲 唐小天,你要是个男子汉,就不能让女孩子跟着你受苦,受伤,被人打! 第四章:年少时光总是少 舒雅望以为,她和唐小天会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从出生,到死亡,一秒也不多,一秒也不少。 第五章:唐小天当兵 年少的他们,在星空下做了承诺,一个说愿意等,一个说一定回来。 第六章:圣诞节约会记 她喜欢他的怀抱,温暖而又结实,干净而又安心,让她迷迷糊糊的想闭上眼睛,在他的怀抱里呆上 一 辈子。 第七章:这个男人很危险 曲蔚然问:“很讨厌我么?” 舒雅望点头:“是啊,非常讨厌。” 曲蔚然状似苦恼的说:“可是怎么办呢?你却让我很着迷。” 第八章:夏木的告白 夏木咬咬嘴唇,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 第九章:曲蔚然的回忆 那是他和唐小天的第一次见面,他到现在还觉得他的笑容真的很耀眼,闪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第十章:甜蜜爱念 小的时候,我很羡慕你,因为你总是有很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干什么,未来是什么。我 很喜欢这样的你。也特别希望自己可以变成这样。 第十一章:雅望,别哭 舒雅望靠着房门缓缓蹲下来,咬着嘴唇,捂住耳朵,痛苦的张大嘴巴,想大喊想大叫,却又不能发出 声音来。 第十二章:混乱中的救赎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 第十三章:用什么赔给你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来,也许……只有监狱! 第十四章:最初相爱的人,最终不得相守 现在你回来了,可是,我等的已经不是你了。 第十五章:爱也一辈子,恨也一辈子 爱一辈子也好,恨一辈子也好,终究是要让你记我一辈子。 第十六章:男人的眼泪 一个等了,却等的太早, 一个回来了,却回来的太晚。 怪只怪那缘分太浅,未满千年。 第十七章:这一生,你不来,我不老 有的时候,一旦错过便是一生。 再次遇见,可有来生? 番外: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结果只令她的轮廓更鲜活。《夏有乔木 雅望天堂1》媒体评论
这本书语言很朴实,可是就在这朴实的文字后面我看到了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这个故事亲切的就像发生在我自己身边一样。作者构架故事的能力非常好,是我见过为的青年作家里为数不多的很有潜力的一位新人。 ——《晨报周刊》著名书评人袁复生 人生,是不是真的要纠缠才能算得是真实活过?爱情,是不是一定要唇边带泪才会刻骨铭心? 泪水不自觉华丽丽的落下,暗笑自己太痴!合书,闭眼冥想。何时?何地?何方?都不在重要! ——《影迷》《星月刊》执行主编:高瑞沣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美丽的少年,能够象这本书里的夏木一样给予我那么深刻的痛楚与悲伤。我连夜看完的这个故事,立马决定在《花火》上轮番连载,五年了,还从来没有哪一部小说能像当年“凉生”一样感动我,可是“夏木”办到了。 ——花火主编小狮 书里蔓延着细致绵长的深情,不同《深海》般凛冽,读懂它,即是从另一个角度读懂爱情。 ——独木舟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里都会出现一个叫夏木的男孩,但是如果你遇到,你一定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记住他。所有的悲痛和伤,凝结成幸福的回忆,让你永不能忘。 ——张芸欣《夏有乔木 雅望天堂1》我毁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少年夏木完结,作者籽月重温纯白的夏木,特显番外:我毁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少年。 你你还记得那个少年么? 那个总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少年。 那个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少年。 那个身世凄楚的少年, 那个如洋娃娃一般的少年。 你还记得他么? 他总是蓝格子衬衫,沉默的微低着头,俊美的侧脸弧线让人移不开视线,当他望向你时,那个空洞的眼神,那木然的表情,。那深深的黑眼圈,是否让你无法忘记。 我毁了那世上最美好的少年。 遇上我,也许,真的是他这辈子的劫难。 ——舒雅望《夏有乔木 雅望天堂1》书中角色 夏木 网络热门人选《悲伤逆流成河》是郭敬明的第四部长篇小说。是2006年10月郭敬明为《最小说》创刊时量身定做的,每期一万多字的连载稳坐《最小说》“读者最喜欢的文章”排行榜头把交椅,并曾推动《最小说》创造出最高60万册的销量。
2002年《爱与痛的边缘》 2003年《幻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2003年11月《梦里花落知多少》 2005年《1995-2005夏至未至》 音乐小说《迷藏》 《剑侠情缘》 2004~2007年主编《岛》系列《岛.柢步》《岛.陆眼》《岛.锦年》《岛.普瑞尔》《岛.埃泽尔》《岛. 泽塔泽塔》《岛.瑞雷克》《岛.天王海王》《岛.庞贝》《岛.银千特》 2006年初《无极》 2006年11月主编《最小说》 2007年《悲伤逆流成河》 2007年底《N世界》(郭敬明著,年年绘) 2007年11月《最小说》连载《小时代》系列 2008年《小时代1.0折纸时代》 2009年《蜀绣》(李宇春,郭敬明词) 《听我的声音》(韩红,郭敬明词) 2009年12月30日 《小时代2.0虚铜时代》 2010年《小时代3.0刺金时代》在《最小说》连载中. 2010年6月6日 《王牌大助理》 2010年8月24日 发行《临界·爵迹Ⅰ》 2010年9月 《以爱之名》(李维嘉,郭敬明词) 2010年9月30日《再回首-幻城》 2010年华影盛视《我们约会吧》(原名:丘比特来电)编剧 2011年1月1日 《临界·爵迹Ⅱ》 2011年1月25日《临界·爵迹 燃魂书》 2011年1月 《我们约会吧同名小说》(郭敬明、笛安、落落等) 2011年2月13日《我们约会吧》上映 2011年1月 《最小说》连载《爵迹》系列《爵迹·风津道》 2011年4月 《下一站.神奈川》 2011年4月 《下一站.伦敦》 2011年7月1日 《小时代3.0刺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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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如今,时过境迁,我们都已经长大,我很想让你跟我走,可是已经成为不可能。 第一章 祭 清晨呼了一口气,对初一说,抱着我,因为明天你就要离开我。 第二章 惑 我们的爱翻越多少山峦,才能有圆满的结局。如果让我没有遇见你,我们是不是都会很幸福的过下去。 第三章 迷 纸片上只有一句话:初一,如果抉择如此痛苦,我能否先自行出局。 第四章 喜 城市就是一个爱情的容器,容器里装着一团团的红尘往事,悲伤轮回与擦肩而过。 第五章 行 那年,他牵起她的手,说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不知道,牵一个人的手容易,而牵一个人的一辈子需要多么的艰难。 第六章 忆 他想,或许他的死,是让清晨幸福下去的唯一方式。 第七章 象 在那片湖水上方,突然飞过来一大片的鸟群,它们就那么围着那一串串的气泡,盘旋着飞舞着鸣叫着,久久不愿散去。 终她终将铭记于心的是,不管日月如何变迁,那河水永无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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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曾经有梦见这样无边无际的水域么?无声起伏黑色潮水,在地平线上翻滚出骇人的音浪。就这样,从仅仅打湿脚底,到盖住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的深渊。在潮水漫过心脏的时候,耳朵里被斜斜地刺进这样的声音。 你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么?在很遥远,又很贴近的地方响起来。像是有细小的虫子飞进了耳孔。在耳腔里嗡嗡地振动翅膀。突突地跳动在太阳穴上的声音。蜂振般持续而细密的压抑感。 视界里拉动出长线的模糊的白色光点。交错编织成巨大的回路。笼罩着窗外的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就是这样了吧。 1. “齐铭把牛奶带上”,刚准备拉开门,母亲就从客厅里追出来,手上拿着一袋刚从电饭煲里蒸热的袋装牛奶,腾腾地冒着热气,“哦哟,你们男孩子要多喝牛奶晓得伐,特别是你们高一的男孩子,不喝怎么行。”说完拉开齐铭背后的书包拉链,一把塞进去。因为个子比儿子矮上一大截,所以母亲还踮了踮脚。塞完牛奶,母亲捏了捏齐铭的胳膊,又开始叨念着,“哦哟,大冬天的就穿这么一点啊,这怎么行,男孩子嘛哪能只讲究帅气的啦?” “好啦好啦,”齐铭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拉开门,“妈,我上课要迟到了。” 拉开门,浓重的雾气朝屋里涌。头顶是深冬里飘荡着的白寥寥的天光。 还是早上很早,光线来不及照穿整条冗长的弄堂。弄堂两边堆放着的箱子,锅,以及垃圾桶,都只能在雾气里浮出一圈浅浅的灰色轮廓来。 齐铭关上了门,连同母亲的唠叨一起关在了里面。只来得及隐约听到半句“放学后早点……”,冬天的寒气就隔绝了一切。 齐铭提了提书包带子,哈出口白气,耸耸肩,朝弄堂口走去。 刚走两步,看见踉跄着冲出家门的易遥,险些撞上。齐铭刚想张口问声早,就听到门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尖嗓门: “赶赶赶,你赶着去投胎啊你,你怎么不去死!赔钱货!” 易遥抬起头,正好对上齐铭稍稍有些尴尬的脸。易遥沉默的脸在冬天早晨微薄的光线里看不出表情。 在齐铭的记忆里,这一个对视,像是一整个世纪般长短的慢镜。 2 . “又和你妈吵架了?” “恩。” “怎么回事?” “算了别提了”,易遥揉着胳膊上的淤青,那是昨天被她妈掐的,“你知道我妈那人,就是神经病,我懒得理她。” “……恩。你没事吧?” “恩。没事。” 深冬的清晨。整个弄堂都还是一片安静。像是被浓雾浸泡着,没有一丁点儿声响。 今天是礼拜六,所有的大人都不用上班。附近的小孩都还小,最大的一个念小学一年级。高中的学生奉行着不成文的规定,周六一定要补课。所以,一整条弄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急不慢地行走着。 齐铭突然想起什么,放下一边的肩带,把书包顺向胸前,拿出牛奶,塞到易遥手里,“给。” 易遥吸了下鼻子,伸手接了过去。 两个人走向光亮的弄堂口,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里。 3 .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 头顶是交错而过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云很低很低地浮动在狭长的天空上。铅灰色的断云,沿弄堂投下深浅交替的光影。 每天放学上学,经过的一定是这样一条像是时间长廊般狭窄的走道。头上是每家人挂出来的衣服,梅雨季节会永远都晒不干,却还是依然晒着。 两边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日益吞噬着本来就不宽的弄堂。共用的厨房里,每日都在发生着争吵。“喔唷,你怎么用我们家的水啦?”被发现的人也只能装傻尴尬地笑笑,说句“不好意思用错了用错了。” 潮湿的地面和墙。 小小的窗户。光线弱得几乎看不见。窗帘拉向一边,照进更多的光,让家里显得亮堂。 就是这样的世界。 自己生活了十六年。心安理得地生活着,很知足,也很舒服。如同贴身的棉毛衫,不昂贵,可是却有凉凉的依赖感。尽管这是让男生在冬天里看起来非常不帅的衣服,但一到秋天,哪怕气温都还是可以热得人发晕,母亲也会早早地准备好,唠叨着自己,赶快穿上。 就是这样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不过也快要结束了。 四年前父亲辞去单位的职位,下海经商。现在已经是一个大饭店的老板。每天客来客往,生意红火异常。已经得意到可以在接到订座电话的时候骄傲地说“对不起本店不接受预定”了。 新买的房子在高尚的小区。高层住宅,有漂亮的江景。 只等夏天交房,就可以离开这个逼仄而潮湿的弄堂。甚至是可以用得上“逃离”这个词了。像是把陷在泥泞里的脚整个拔起来。 母亲活在这种因为等待而变得日益骄傲的氛围里,与邻居的闲聊往往最后都会走向“哎呀搬了之后我这风湿腿应该就好很多了,这房子,真是太潮湿了,蛇虫百脚。”或者“我看你们也搬掉算了。” …… 1. 你曾经有梦见这样无边无际的月光下的水域么? 郭敬明
无声起伏的黑色的巨浪,在地平线上爆发出沉默的力量。 就这样,从仅仅打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你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么? 在很遥远,又很贴近的地方响起来。 像是有细小的虫子飞进了耳孔。在耳腔里嗡嗡地振翅。 突突地跳动在太阳穴上的声音。 视界里拉动出长线的模糊的白色光点。 又是什么。 漫长的时光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 青春如同悬在头顶上面的点滴瓶。一滴一滴地流逝干净。 而窗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就是这样了吧。 弄堂里弥漫起来的晨雾,被渐渐亮起来的灯光照射出一团一团黄晕来。 还没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蓝色的天空上面,依然可以看见一些残留的星光。 气温在这几天飞快地下降了。 呵气成霜。 冰冻三尺。 2.记忆里停留着遥远阳光下的晴朗世界。 …… 浓重的雾气朝屋里涌。 头顶是深冬里飘荡着的白寥寥的天光。 3.还是早上很早,光线来不及照穿整条冗长的弄堂。弄堂两边堆放着的箱子,锅,以及垃圾桶,都只能在雾气里浮出一圈浅浅的灰色轮廓来。 …… 4.齐铭关上了门,连同母亲的唠叨一起关在了里面。只来得及隐约听到半句“放学后早点……”,冬天的寒气就隔绝了一切。 ……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 头顶是交错而过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云很低很低地浮动在狭长的天空上。铅灰色的断云,沿弄堂投下深浅交替的光影。 齐铭和易遥就像是同一个端点放出去的线,却朝向了不同的方向。于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每一天,都变得和前一天更加的不一样。生命被书写成潦草和工整两个版本。再被时间刷得褪去颜色。难以辨认。 十二岁之前的生命都像是凝聚成那一个相同的点。 而在十二岁那一年,生命朝着两个方向,发出迅速的射线。 每一个生命都像是一颗饱满而甜美的果实。只是有些生命被太早的耗损,露出里面皱而坚硬的果核。像个皱而坚硬的果核。 窗外是冬天凛冽的寒气。灰蒙蒙的天空上浮动着大朵大朵铅灰色沉重的云。月光照不透。 不过话说回来,哪儿来的月光。 只是对面齐铭的灯还是亮着罢了。 而就是这样的自己,却在每一天早上的弄堂里,遇见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齐铭。 然后一起走向涌进光线的弄堂口。 走向光线来源的入口。 这多像一个悲伤的隐喻。 …… 5.胸腔中某个不知道的地方像是突然滚进了一颗石头,滚向了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然后黑暗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声响。 …… 6.水龙头哗哗的声音。 像是突然被打开的闸门,只要没人去关,就会一直无休止地往外泄水。直到泄空里面所盛放的一切。 从食堂走回教室是一条安静的林荫道。两旁的梧桐在冬天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叶子铺满一地。黄色的。红色的。缓慢地溃烂在前一天的雨水里。空气里低低地浮动着一股树叶的味道。 头顶飞过的一只飞鸟,留下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在空气里硬生生扯出一道透明的口子来。刚刚沾满水的手暴露在风里,被吹得冰凉,几乎要失去知觉。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风几乎要将天上的云全部吹散了。 冬季的天空,总是这样锋利的高远。风几乎吹了整整一个冬天。吹得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白寥寥的光,从天空里僵硬地打下来。 眼泪一颗接一颗掉下来,像是被人忘记拧紧的水龙头。眼泪掉进锅里烧热的油,四处飞溅。 手臂被烫得生疼。 放到冷水下一直冲,一直冲。冲到整条手臂都冰凉麻木了。 可眼泪还是止也止不住。 路灯将黑暗戳出口子。照亮一个很小的范围。 走几米,就重新进入黑暗,直到遇见下一个路灯。偶尔有一两片树叶从灯光里飞过,然后被风又吹进无尽的黑暗里。 大风从黑暗里突然吹过来,一瞬间像是卷走了所有的温度。 冰川世纪般的寒冷。 以及瞬间消失的光线。 7.易遥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两床被子。 窗户没有关紧。被风吹得咣当咣当乱晃。也懒得起身来关了。反正再冷的风,也吹不进棉被里来。 黑暗中,四肢百骸像是被浸泡在滚烫的洗澡水里。那些叫做悲伤的情绪,像是成群结队的蚂蚁,从遥远的地方赶来,慢慢爬上自己的身体。 一步一步朝着最深处跳动着的心脏爬行而去。 直到领队的那群,爬到了心脏的最上面,然后把旗帜朝着脚下柔软跳动的地方,用力地一插—— 哈,占领咯。 精彩选段: 小说转载-悲伤逆流成河(第八选段) 学校后面的仓库很少有人来。 荒草疯长一片。即使在冬天依然没有任何枯萎倒伏的迹象。柔软的,坚硬的,带刺的,结满毛茸茸球状花朵的各种杂草,铺开来,满满地占据着仓库墙外的这一块空地。 易遥沿路一路找过来,操场,体育馆,篮球场,食堂后面的水槽。 但什么都没找到。 书包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不会凭空消失。 易遥站在荒草里,捏紧了拳头。 听到身后传来的杂草丛里的脚步声时,易遥转过身看到了跟来的顾森西。 易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森西有点脸红,一只手拉着肩膀上的书包背带,望着易遥说:“我想跟你说,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易遥皱了皱眉,说:“哪个意思?” 顾森西脸变得更红,说:“就是那个……” “上床?”易遥想了想,抬起手挥了挥,打断了他的说话,“算了,无所谓,我没空知道你什么意思。” 易遥转身走回学校,刚转过仓库的墙角,就看到了学校后门口的那座废弃的喷水池里,飘荡着的五颜六色的各种课本,自己的书包一角空荡荡地挂在假山上,其它的大部分泡在水里。 阳光在水面上晃来晃去。 喷水池里的水很久没有换过了,绿得发黑的水草,还有一些白色的塑料饭盒。刺鼻的臭味沉甸甸地在水面上浮了一层。 易遥站了一会儿,然后脱下鞋子和袜子,把裤腿挽上膝盖,然后跨进池子里。 却比想象中还要深得多,以为只会到小腿,结果,等一脚踩进去水瞬间翻上了膝盖浸到大腿的时候,易遥已经来不及撤回去,整个人随着脚底水草的滑腻感,身体朝后一仰,摔了进去。 ——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只感觉得到瞬间漫过耳朵鼻子的水流,以及那种刺鼻的恶臭瞬间就把自己吞没了。甚至来不及感觉到寒冷。 ——其实那个时候,我听到身后顾森西的喊声,我以为是你。 ——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一瞬间那么想过,如果就这样死了,其实也挺好。 在很久之前,在易遥的记忆里,这个水池还是很漂亮的。那个时候自己刚进学校,学校的正门还在修建,所以,所有的学生都是从这个后门进出的。 那个时候这个水池每天都会有漂亮的喷泉,还有很多男生女生坐在水池边上一起吃便当。水池中央的假山上,那棵黄角树,每到春天的时候,都会掉落下无数嫩绿或者粉红的胞芽,漂在水面上,被里面的红色锦鲤啄来啄去。 直到后来,大门修好之后,所有的学生都从那边进入学校,这个曾经的校门,就渐渐没有人来了。 直到第一年冬天,因为再也没有学生朝池塘里丢面包屑,所以,池里最后一条锦鲤,也在缓慢游动了很久之后,终于慢慢地仰浮在水面上,白森森的肚子被冬天寂寥的日光打得泛出青色来。 易遥脱下大衣拧着水,裤子衣服大部分都浸透了。 脚下迅速形成了两滩水渍,易遥抬起手擦着脸上湿淋淋的水。 她回过头去,顾森西把裤子挽到很高,男生结实的小腿和大腿,浸泡在黑色的池水里。他捞起最后一本书用力甩了甩,然后摊开来放在水池边上。然后从水池里跨了出来。 易遥把大衣递过去,说,你拿去擦吧。 顾森西抬起头,看了看她红色的羽绒服,说,不用,你赶快把水拧出来吧,这水挺脏。我等下去水龙头那边冲冲就好。 易遥缩回手,继续用力地拧着衣服。 衣服吸满了水,变得格外沉重。易遥抬起手揉向眼睛,动作停下来。 手指缝里流出湿漉漉的水来。 顾森西赤着脚走过去,拉过易遥的衣服,说,让我来。 易遥左手死死地抓着衣服,右手挡在眼睛前面。露出来的嘴角用力闭得很紧。 那些用尽力气才压抑下去的哭泣声。 “放手。”顾森西把衣服用力一扯,拿过去哗啦拧出一大滩水来。 被水浸湿的双手和双脚,被冬天里的冷风一吹,就泛出一整片冻伤的红。 顾森西催促着易遥赶快回教室把衣服换了。 易遥说,我没衣服。 顾森西想了想,说,那你先穿我的。我外套厚。你赶快回家去吧。 易遥没回答,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一堆书,整个人湿漉漉地往前走。 顾森西还追在后面要说什么,易遥转过身朝他用力踢了一脚,皮鞋踢在他小腿骨上。顾森西痛得皱着眉头蹲到地上去。 “别跟着我,我不会和你上床,你滚开。” 顾森西咬了着牙站起来,脱下他的厚外套,朝易遥劈头盖脸地丢过去,看的出他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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