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色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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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色都市-第4章 海林的福气
同居的第一天就开始了,累了一上午,搬行李,收拾房间,午饭也没有顾得上吃,下午又去购了一些必须用品,晚上懒得自己做了,到就近的餐馆里就餐,累了一天,腰酸背疼地,真累,搬家也太辛苦了。
章晓菇叹着气,这样的日子真不好过,看来,只有在这座城市里立足,最好是买一套房子,在这里长久地住下来,本来也是,能成为一个城市人,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不知是多少白领一族的心中梦想,不过,看来这一辈子也能实现,章晓菇叹着气,就凭自己这点工资,也许几百年后能积一套房子的钱吧,而且,现在的城市里的房价贵得要命,以后还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肯定又会是恶性涨着,那可是想也不能想了。
章晓菇是个讲究情调的人,喜欢用简单的东西将自己的房间布置得整致舒适,房间半空悬着很多五彩千纸鹤和几只风铃,别有一番风趣。
靠东墙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些化妆品,一面圆镜,镜面上有几个小卡通人物画,梳妆台旁边摆了一张电……
『叁』 【短篇小说】一个女作家的经历
小依是就读于某大学的中文系,尤于从小她就喜欢写作,所以她就立下志愿长大了以后,立志作一个作家。
由于她的父亲平常很忙,而且小依从小就很乖很听话,所以她的父亲也很少管她。
同时,由于她已经考上大学了,年龄也十八、九岁,不太可能受到社会及其它人的影晌而生活。小依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而且分析能力和观察力都很强。她喜欢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因此是一个极端崇尚个人主义的少女。
从小到大,她经常参加写作及演讲比赛,但是只要她一参加,准可拿到前三名。因此,她的闺房中的奖状、奖牌、奖杯,实在不可胜数。
小依的身材均匀,长发披肩,眉清目秀,举止高雅,一身的晰白,而又光滑的肌肤,她的双峰隆起,凹凸分明,坚实的臀部微翘,无论她穿上任何服装,都可以把她的身材表露出来。
她没有男朋友,虽然在高中的时候,有不少男同学追她,她都没有和他们相处太久,因为她认为这是一种缘份而已。
最近小依陷入了写作的瓶颈,常常因为写不出文章而看着窗外发呆。
有一天,小依放学回家途中,一边走一边仰望着天想着:“我现在该写什么?什么是我该写的?那一些是我曾经写过的?那一些是我所没写过的?什么是我能看到的?那一些是我不能看到和体会到的?”
她想着,反复地这样想着,似乎找不出什么线索来,她很困扰。于是,小依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西门町。那令有些人迷恋的西门町,灯红酒绿五光十色。每天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台北终结了一种生活,人们跃入另一个迷惑欢乐的世界中。
在那里霓虹灯闪亮,一长列人群,支持着销金、遗忘与激情。
午夜左右,疯狂的舞影高盘的笑叫结束了。狂欢的城市在黑暗中平息下来。虽然在黑夜中还有人在寻找光亮,不过大多已沉静了。
他们疲倦无力地等待看次日的活动与次夜的狂欢,再度来临。
这就是数十万台北市老少、已婚、未婚男性离办厂,办公室后,抵达家里前的一段长长地路程。
这个世界上最大都市成了夜晚最大的欢乐场所,纽约、拉斯维加斯、迈阿密、东京都有夜生活,形形色色,有如万花筒般变化多端。
小依终于来到一家夜总会的门口,她似乎看了外面的广告,开始对里面的表演,发生了兴趣。于是,她下定了决心,不顾一切地进入观赏。
当她入内坐下时,她发现深藏的夜总会,里面的天花板上装着,一个会旋转的架子。台子上右两个美女,纷纷向观众骚首弄姿,炫耀她们的肉体。接着上来的美女,每个都穿了紧身短衣,若隐若现地暴露她们的乳房。
没有多久,小依便走出了夜总会,心中想着,记着某事继续往前走。走不了多远,她又看到了酒吧,她停了下来,看了看,她走了进去。
酒吧中灯光晕暗,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酒吧的酒女们在陪酒。小依找了一处坐了下去,一个穿着迷你裙的女侍走了过来,女侍问:“小姐,你要喝什么?”
“柠檬汁一杯。“”
女侍听了笑道:“小姐,我们这里是酒吧!不卖果汁的。”
小依吃了一惊。又不太好意思地说:“那来一杯白兰地好了。”
“好,谢谢,马上来。”
小依内心想着:“刚才好糗哟!实际上,我是要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好寻找写作的体裁的。”
女侍把酒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离去。
小依开始把眼光看向四周,她发现男人们在和女人们谈天、休息、喝酒、思考、微笑、打情骂俏、亲吻、抚摸……这些都是她以前没有看见过的,但是她现在看到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依付了钱,离开了酒吧走了出来。她朝着回家的路上走着。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家中一片冷清和安静。
因为从小小依就过惯了这种生活。她的父亲常忙于事业,母亲一力面帮着父亲,一方面充当爸爸的秘书。所以可以说小依是非常孤单的,而且家中地没有兄弟姊妹,只有单独她一个人。
虽然,她小的时候,爸爸曾经请过佣人,可是当到她就读大学之后,小依就叫爸爸把佣人辞掉了,一切的家务事完全由她处理。
因为她想训练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帮助她的写作,使得作品,更能与现实生活相贴切。
她换好了睡衣,钻入了棉被中,两眼张的大大的,一点也没有睡意,她脑中想着,刚才地所看到的一切情景,心想:“在酒吧里,男人是主顾,女人是商品,只要你出价,随时随地都可以购买各式各样的美丽和温情,女人们的狂欢、笑声、微笑、肉体上的感触,到底她们有什么感觉呢?”
她给自己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小依慢慢地开始对这个问题感到兴趣,也感到好奇,她想:“做一个作家,既然要从事实际写作,亦无法体会到那些女人的生活,真是罔然。”
因为她始终想做一个写实的女作家,但是又苦于无经验,她十分的苦恼。渐渐地,她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小依还是想不出其它的社会体裁来写。但是,那一天晚上的这问题,不断地涌上了脑海,她想排除不想,又觉得可惜,想了又写不出来,因为她必竟不是那些女人,也没有体会过她们实际的生活,所以不敢尝试她们。
这个问题一出现,到现在就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在她的内心涌上,似乎愈涌愈烈,使她的生活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小依在这个两、三个月剧烈地变化当中,好象开始有了眉目,地想着:“如果她能投入她们的行列,体验到她们的生活,这对于她的写作自然有大大的帮助。”
小依开始有了这种想法,她想:“如何去说服父亲和母亲,这是一大障碍。”
时间又过了几天,这几天小依一直在想解决这个障碍的方法。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了,她想:“如果骗父母到国外旅游半年,然后再从机场偷溜出来,再利用这个半年去体验那些从事特殊行业的生活就可以行得通。”
她高兴叫着跳着,总算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于是她开始行动。
某一天,小依的父母在中正国际机场送她上飞机,当小依父母离去后,小依从出境室溜了出来,坐上出租车直奔向台北。当小依一到台北,她先把行李搬入预先租好的公寓中,然后换上了普通的妆扮,开始她的体验。
小依的目标是在从事特殊、新奇的行业中之女性,一一记录下来,好当作以后写作的社会写实材料。
她先到一家传播公司,该公司在招考演员,准备将来捧成明星。首先以小依的姿色,优先被录取了,她被载到他们的片厂。
实际上,不是什么片厂,是租的一幢别墅,当她一进入别墅里,所有的拍摄工作已经就绪了,男女主角也在现场了。
今天,小依只是先来观摩的,女主角不是她,她已经被定为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当导演开始喊出:“开始”的时候,男女主角上场开始演戏。
女主角是演一个货车司机的太太,当她出现在眼前时。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蕾丝睡衣,正准备上床就寝的样子。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她连忙加披一条罩衫在身上前去开门。
进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体很魁梧,但不很英俊。
他是女主角丈夫的同事,他正是戏中的男主角。
男主角来告诉女主角说:“你的先生今晚出差到高雄去了,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男主角说完了,就要离去。
这个时刻,女主角身上披着的罩衫不小心滑了下来。男主角一回头看着女主角,他的眼神立刻变了一个样子。
他迅速反身锁上了门,一步一步向女主角逼了过去,一副饥渴的样子。
女主角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内心害怕着他的举动,慢慢地向后退着。男主角突然地,来了一个饿虎扑羊的姿势扑了过去。
男主角抱住了女主角,两人翻倒在床上,翻着滚着,拉扯着女主角的睡衣。
这个时候,女主角的蕾丝睡衣,已经被男主角扯裂开了。
小依的心里,开始蹦蹦地跳动着,不禁内心有一点害怕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场面,女主的睡衣已被男主扯了下来。
小依的心脏,已经随着跳动的乳房,七上八下地急骤跳着。
一阵挣扎之后,她的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褪去,男主挡在前面遮住了小依的视线,她现在只能看到一个穿着裤衩的男性身体。
男女主角相贴着,而且是紧紧地毫无空隙的。女主角拼命地在扭动挣扎着,由女主角的眼神得知道。
显然地,她已经被男主角激起了欲望。
小依的面颊有点开始发热了。
她看到女主角的两腿,已经夹住了男主角的腰部,似乎一点地不放松。女主角的双手也扳紧了男主角的肩头,而这个时刻,女主角也喘息急促。
男主角同时也伏在女主角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了,像似两人已经停止了动作。
小依慢慢地觉得很奇妙,把目光移到了男主角的臀部上。只看见臀部肌肉一阵一阵抽搐着。
很快男主角已经穿好了衣服。女主角仍然裸着侧卧在床上。
“对不起,太太,请你忘掉这件事。”男主角说。
“不,我会永远的记得的。”
男主角衣服穿好,似乎要走了。
“不,不要走!”
“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吗?”
“请……请你再来一次。”
“难到你……你不恨我吗?”
“不……一点也不!”女主角渴望着说道:“我从暴力中得到爱,我需要你。”
当男主角听完了以上的话,又把衣服脱了。两人又恣狂一番……
然后,导演喊了“卡!”
所有一切的动作都停止了,只有床上的两个男女主角的身体皮肤,还在颤动着,似乎一时无法使皮肤肌肉安静下来。
影片拍摄结束后,导演走到小依的身边和她打招呼,问道:“请问小姐芳名?”
“我叫小依。”
“哦!原来是小依小姐,请你跟我来。”
小依跟着导演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导演把门带上。
“小依小姐,请坐。”
“谢谢!”
“刚才我听制片人说,你是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不……不敢当!”小依害羞回答着。
“你曾经演过戏吗?”
“没有!”
“喔!你对演戏有兴趣吗?”
“有!”
“那就好。”
“可是……可是我没演过?”
导演用安慰的口吻道:“没关系,你放心好了,到了时候,我们会教你的。”
导演从桌上拿了一本笔记本,念道:“下一次,你将饰演一个女学生的经历。”
小依听到“女学生”连忙答道:“这个我会演,只要不要和男人发生关系,被拍摄出来,就好了。
“当然我们不会的,但是在“性”方面的恣狂,只是我们在镜头上的运用罢了,你尽可能放心,我们也不会帮你做脸部特写的。”
“谢谢!谢谢!”
“你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吗?”
“我想没有了。”
“好!那你先回去,对了……”导演把“一个女学生的经历”的剧本,交给了小依,道:“你先带回去看看,同时把台辞背好,三天后,我们就开始开拍。”
小依一副感激的脸孔,连忙道:“谢谢导演,谢谢导演。”
然后,导演送小依离去。
这两天,小依在自己的公寓中,研读剧本,内心不仅掀起一阵喜悦;她想:“这是我第一次亲身踏入社会,可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顺利,第一部片子,就当了女主角,虽然,她所看到的影片拍摄有一点暴露,但是在她手上的剧本中,并未发现有需要暴露之处,而且导演也一再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会伤害到她的画面,于是她就更加安心了,更何况此次出来,就是要来体会各行各业的生活,只要自己谨慎小心,一定可以满载而归的。”
小依一边想道,一边记在自己的日记本子上。
她知道剧本中“一个女学生的经历”是一个女学生放学后,在走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几个不良少年。而被他们带到一间空屋中,遭受侮辱,然后,被巡逻警察救获的故事。所以小依相当的放心,认为不可能发生任何意外的。
第三天的晚上,小依很早就睡了。因为她晓得拍片是相当辛苦,有时候也需要熬夜的,把睡眠睡饱了,对自己的精神和脸色,会有相当的帮助,也可以使自己的体力持久而不累。
小依已经沉睡在梦乡之中,同时在睡觉之前,她已把闹?调好了,所以她安心地睡了。
一大早……闹?突然响起,小依起床,把应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很早就到片厂去,因为她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
小依一一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
她看见导演从外面走了进来。于是,小依迎了上去,道:“导演,早!”
“早!怎么你还没换衣服啊?”
小依看了自己的穿着一下,不好意思,说:
“嗯!我马上去换!”
“好,赶快去换。”
小依转头欲走,被导演叫着:“小依小姐!对了,等一下我们演戏的时候,我们的不良少年的领头老大制片自己演。”
“好,没关系。”
“对了,如果一开始拍,我如果没有喊“卡”,你们不可以停下来……很多时候甚至于要重来。”
“好,我记得了。”
“还有如果我喊了“卡”,你们不要随便乱动,因为一切动作、位置要连戏,更不可以一边演一边说剧本上以外不必要的话。”
“哦!”
“你都记住了吧?”
“嗯!我都记住了!”
“好吧!你去换衣服吧!马上我们就开始拍了。”
小依拿了衣服,到洗手间里去换。
过了十分钟……
所有的人员似乎都准备了,导演喊了:“准备好了没有?”
纷纷传来“好了”的回答。
小依穿着大学生的制服,手上拿了几本书,站在一旁,看着导演。因为此刻导演在讲解,当这个女学生被几个不良份子,抓到一间空屋子里来,遭受到凌辱的过程,似乎所有的演员都专心地听着。
五分钟过后,导演问演员:“听懂了没有?”
演员们一一点头回答导演。
导演看了一看,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绪了,他便大声喊到:“就位!”
导演口令一下:“卡麦拉!”
只看见几个不良少年押着小依走到房间里。
小依一副害怕的面孔,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
房间内空无一物,眼前只站了几个色眯眯的大男人和孤单的自己。
小依内心开始表现出惧怕,她的双手紧紧地把书本抱在胸前。那几个大男人一步步地逼近,脸上不停地露出了淫笑。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退了两三步之后,她的背后已经碰到墙了。他们继续向前逼近,小依也开始把身体慢慢移向墙角。
于是,小依感觉到自己已经没退路了,背部紧紧靠在墙角上。他们愈来愈近了。
突然,小依把手上的书本丢了过去。
几个大男人一闪,他们又站回到原位。
这时,他们已经站在小依的面前,其中一个伸出了手,摸摸小依粉嫩的脸蛋,
说道:“这个小妞挺漂亮的,我们大家来尝尝。”
那个家伙正想动手,只听到“住手”一声,那几个家伙楞住了,同时也回头看。站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高大粗壮又结实的男人,他们一看,吓了一跳,叫道:
“老大!”
“嗯!”
那个男人问着他们:“你们又在干什么坏事了?”
“没……没有,老大……”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又问道:“还没有,这是什么?”
他用手指着小依说:“她是那儿弄来的?”
“嘿……嘿……是是……是在路上抓来的……不……不……不是抓来的是…是她自愿跟我们来的……”有个家伙回答。
“哦!那怎么没有女孩子跟我呀?”
“……这……”
“你们又在骗我,你们给我小心。”
“不敢,老大,我们不敢。”
“好了,你们出去。”
“是是,老大!”
他们一边回头看,一边觉得实在可惜了,没想到这块天鹅肉会落入老大的手里。这个老大不是别人饰演,就是制片自己,一副老于世故的样子。
他走到小依的面前,用手轻轻摸了摸小依的脸、颊、颈、耳和秀发,最后托着小依的下巴,他说:“嗯!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小依又用害怕的眼光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他抓着小依的手,举了起来。小依用力反抗,可是他的手愈用力,似乎一点也无法松脱开来。他把小依打量了一番。
她身穿学生制服,下着裙子,一双白袜子和黑鞋子,小腿挺直地并拢,紧贴在墙角上。
他突然动手想脱下小依的上衣外套,但是没有成功,因为小依把身体紧贴在墙上。
老大见脱她衣服不成,骤然,双手楸住了小依的双臂,嘴巴朝小依脸上,一阵乱吻。小依不停地用脖子扭动,来闪避他的亲吻。老大虽然没有吻到小依的嘴唇,也吻到了她的面颊和粉颈。小依感到身上一阵热力侵袭,但是无法把他的身体推开。
老大见她不太温驯,也十分不悦,可是他是不会罢手的。他用胸部压着小依的上身,使她动弹不得,又一方面,双手在小依娇躯上摸索了起来。
小依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一双灼热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推揉着,一股一股的电流,不断地由乳峰缓缓遍传全身。
小依开始大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呀……”
他却不加理会,反而双手更加大胆地在她身上放肆起来。虽然,他的双手是隔着几层衣服挤压着,但是衣服的磨擦,使得小依十分难受。
随着老大的动作,她逐渐觉得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种从未经历的滋味,似难受,又似舒服!
“嗯……嗯……”她忍不住轻轻地哼出了声音。
老大动作太过剧烈,不小心手被裙子的拉链刺了一下,小依的裙摆被撕下了一块,小依赶紧用双手阻止老大,可是老大双手突然把她搂紧不放。
小依感觉到呼吸突然困难,双手一松。
老大用臀部撑着她的手,右手拉着拉链,猛力滑了下去。顿时,小依的学生
裙后面开一个洞。他双手用力一扯,整个裙带断了。小依正想用手把裙子拉着。只可惜已经慢了,他迅速蹲了下去,把裙子拉到了脚根。
小依拼了命的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小妞,你在喊给谁听。”
“待一会儿,要是有人,你可就麻烦了。”
“哈哈哈哈,这个附近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更别谈是人了”
老大的笑声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砸在了小依的心上。
她拼命大声地呼叫着,就如同有一个烧火了的铁块烧到她一样。这个时刻,小依的呼吸变快,因为给老大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这种感觉是小依永远无法单凭想象,所能形容出来的。
导演也一再保证,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更不会拍摄进去。
小依开始觉得奇怪,问自己:“为什么演警察的人还不来?是不是忘了?还是演员不在?还是睡着了?”
一个个疑问涌上小依的心头,她似乎忘了有人正在亵渎她的身体,不!应该说是在强暴她,她的神智已在思考这些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依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在她昏过去之前,终于听到导演喊:
“卡!”
工作人员开始收东西,其它人员纷纷收工走了。
现在现场只剩下制片、导演、小依,三个人。
“导演,她怎么办?”
“她太累,还在睡,别理她,我们走吧,待会儿她自己会醒的。”
制片把地上的零碎衣服,盖在昏倒在地小依的身上。
“走吧!回去休息吧!”
说完,俩人一同离去。
小依独自一个人不晓得在地上睡了多少时刻。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浑身酸痛,慢慢地醒了过来。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把地上的衣服穿上,离开了这一间空房。她像失掉灵魂的人,行走在道路上,深夜一片寂静和漆黑。
她回到了公寓,首先,先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记在日记上,接着,她把身上的衣物尽数烧尽。
虽然,证据已经被烧掉,可是内心的创痛永远无法平息的。
然后,小依到洗澡间去洗澡,她想借着热水把自己的创伤洗掉。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肆』 伦理短篇小说:完美婚姻
靳翔车祸离世,他的儿子靳天宝从美国飞回,安葬了父亲之后,又遵照父亲留下的遗嘱,准备把父亲的一处房产过户给继母李三妮。可是,令靳天宝想不到的是,在约好办过户手续的当天,李三妮却没有到市民中心来,打她手机,也总是关机——她失踪了……
雨,还在下。没有风,没有闪电。哗哗的雨声就是整个的世界,满耳,满心。
五十八岁的李三妮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一株美人蕉。那曾经娇艳欲滴的黄色花瓣早已被密集的雨点敲打得大半掉落,只剩下枝头的半片花瓣还支撑着那点美艳的灵魂,在凄美中显出一种傲然不屈的神采。
五天了,在这家隐没在偏僻胡同里的私人旅社的小房间里,李三妮已经躲藏了整整五天。五天来,她足不出户,每日只是以早已准备好的方便面充饥。她不能让恶棍无赖秦子寿找到自己,绝不能!
想到秦子寿,一阵彻骨寒意袭上心头。李三妮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抱住了膀子。
谁能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呢?当初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在婚后竟然都变成了强烈而又鲜明的反衬。真是讽刺啊!喝酒,赌博,招惹别的女人,隔三岔五的辱骂和暴打……她原以为,结了婚,就可以远离娘家的冷漠和打骂,却没想到,她只是从一个地狱一脚踏进了另一个地狱……
直到遇见了比她年长十岁的靳翔。和靳翔五年的相识,三年的婚姻,是李三妮一生中最温暖最幸福的记忆。她从来不知道,婚姻原来可以这么完美,这么甜蜜。她前半生的所有苦痛,竟都成了他心疼她、爱怜她的理由。悲苦了半辈子的李三妮终于知道了,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幸福到哭!是的,李三妮的心中非常确定,即便是再给她一万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毫无悬念地选择答应靳翔的求婚,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年,不,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几天也行,她愿意为此付出所有的代价。别说是她跟秦子寿根本就没有领结婚证,就算是有结婚证又如何?离婚,私奔,她不在乎。是靳翔让她明白了,她也是值得别人稀罕的。
只是,只是……现在,那么稀罕她的靳翔已经走了——永远地走了。他再也不能牵着她的手穿过马路;他再也不能在她做饭的时候陪在身边,为她择菜,洗菜;他再也不能在寒冷的冬夜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为她暖着……再也不能,再也不能了!
两行热泪再次从脸颊滑落。李三妮哽咽着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天色将晚,雨却毫无停歇的意思。
李三妮离开窗口,开了灯,开始为自己煮方便面。方便面只剩下一包了。明天如论如何得出门去买吃的了。她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死不瞑目牵挂着自己的靳翔,她也得把自己照顾好了。她得好好活,以前所未有的精气神好好活,就像靳翔还在她的身边一样。不,要比靳翔在的时候还要振奋,她不能让靳翔在另一个世界里为她担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三妮便起了床。出门前,她还特意在脸上扑了粉。这是她拥有的第一盒粉饼,是靳翔买给她的。淡淡的香气,细柔的粉沙,她舍不得,却每天都要打开粉盒,用粉扑轻轻地沾上些细粉扑到脸上。粉扑柔柔的,像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脸上轻轻地抚过。
来到大街上,李三妮犯难了。街道上到处都是水。她不知道,昨天的那场大雨,已经淹了大半个城市。李三妮看看脚上的皮鞋,踌躇着。买这双鞋时,靳翔蹲在她脚前,亲自为她换试……泪又涌了出来。她仰起头,深呼吸,硬生生把那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忍了回去。李三妮脱去了鞋,提在手中,光着脚在水中趟行。
这样也好吧,李三妮想,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积水,秦子寿肯定不会再跑出来到处找自己了。
附近的小超市因为地势低,房间里进了水,店主正在清理积水和淤泥,不能分身营业。李三妮只好趟着水继续往远处走。总算是找到一家正常营业的超市。李三妮进得门来,先是警惕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见到秦子寿的影子,她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很快地拿了几包方便面,又拿了几根火腿肠,结了账,她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超市。
李三妮一路趟着水往回走,走几步就紧张地东张西望一下,唯恐那神出鬼没的秦子寿会突然出现在哪个拐角处。
匆匆进了旅社,小跑到房间门口,李三妮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掏出钥匙,却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这才放心地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就在她进了门,反过手去关门的一刹那,一只骨瘦嶙峋的大手抵住了门。李三妮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时,却正对上秦子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黑瘦的脸。
“怎么,有了后老伴儿,就把亲老公忘在脑后了?”秦子寿斜眼盯着李三妮,阴阳怪气地低声道。
“你,你,你怎么……跟过来的?”李三妮吓得牙齿打架,话都说不囫囵了。
秦子寿也不理她,抓住李三妮用力一推,李三妮便踉跄着被推进了房间。秦子寿跟着进了门,顺手把门反锁上了。
『伍』 原创短篇小说|黑鸟的故事
在远处的那片山,或许是山,或许是云,我已是分辨不出了,依稀看得出它在蠢蠢欲动着,目光所视之处,它星星点点地闪动着,这应该是低血糖带来的视觉效果。
从星星点点处,我见到了一只黑鸟飞出,这黑 鸟由小至大,从一颗闪动的黑星变化为鸟,我的注意力被它所吸引了,接着它往我这飞翔,扑棱着翅膀,由于低血糖的缘故,我只见它身上也是星星点点闪动着,我由此心有疑惑:它身上还会出现什么新的东西么?
令人失望的是它只顾飞翔着,并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有所变化的是天空被它戳着一个个洞口,如同香烟在白纸上燃烧并熔出洞口,但是天空具有无尽的修复能力,刚被黑鸟撕裂出口子,下一秒又填补了,但黑鸟依旧在飞翔,天空也只得重复修补洞口,如此往复。
无尽的天空能包容一切,那远处的山便是他怀抱里的子民,应该是天空与山一样远吧,他们都没有实体,我很失望,因为我想证明我也是属于天空的子民,但是天空无法证明,远处的山无法证明,那怎么样才能证明呢?我想答案应是该有一物原本就是属于他俩的子民,作为他们的信使来让我的肉体所触及。于是,我把希望寄托于黑鸟。
一开始,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它,心中默念着:快过来吧,快过来吧。就这样,我等到了太阳落幕,有时候它斜着眼睛瞥向了我,我目光与它对视着,心便会加速跳动,幻想着它下一秒会不会往我这飞来,飞来是不是因为我那强大的精神力量带动的心中默念起了作用,然而,现实给妄想浇了盆冷水,黑鸟仅仅只是瞥了瞥我,没别的意思,正如同它会瞥树、花、草一样,而它的使命是继续做反抗天空的子民罢了。
我明白了,不能再这样一沉不变,应该做出些改变。我打量着面前的这扇玻璃窗户,是不是它遮挡了我与天空的距离,我渐渐意识到了,必须打碎这扇玻璃窗,不顾一切必须打碎它,这样黑鸟就会飞进来吧,就会飞到我面前吧。
一股热流从我的腰处传来,直到这股热流烧得我脸颊通红,热流从眼睛中溢出,死死盯住这面窗户,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着,接着,我狠狠地给了玻璃窗户一拳,玻璃痛了,它扭曲着,整体分散成一条条的筋脉遍布着,仿佛这一条条筋脉都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痛苦,它变得脆落不堪,只要再来一拳,再来一拳它就会被我摧毁了,我就能进一步靠近天空,吸引黑鸟过来了。
我积攒着力量,正准备挥出下一拳了结了玻璃窗户。也许,疼痛是相对的,我的筋脉也在喘着恶气,眼睛很是护短,随即凶狠地盯着玻璃窗户的身体。马上要挥出最后一拳了,恰巧在此时,眼睛看到了碎裂的黑鸟正在往我这飞过来,我意识到了不对,天空破裂了,天空无法再修补那一条条伤痕了,山也碎裂了,黑鸟也被分解成一块块了,我无法看到完整的他们了,我喘着粗气,喉咙阻塞起来,凶狠的眼睛也只得被我挤出泪水来,天呐,我做了什么,我还没成为这绝对完美无缺的天空与山的子民,就把它们的绝对完美性给破坏了,一切都被摧毁了,全怪我的妄自猜想,全怪我这鲁莽的行为,全怪我这溢血无情的拳头...
我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之中,蜷缩在一块儿,把头埋进两腿之间啜泣着,我也不清楚自己哭泣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哭泣声越来越像奇怪的鸟叫声,是陌生的鸟鸣声。黑鸟?疑惑从心中扩大,传至我的头部,是心心念念的天空使者来了,我缓缓抬起头来,转向碎裂不堪的窗户处,只见肉体被玻璃分割成一块块的黑鸟左右摇摆着头看着我,它的眼睛比一般的鸟要大,甚至我在怀疑,这是否真是属于鸟儿的眼睛?
“你是来惩罚我的吗,还是来可怜我的?”
“叽叽喳,叽叽喳,叽叽喳喳”
有股声音从脑中传来:“现在我作为天空的使者,来打破你与天空的界限,这破碎的玻璃就是第一步。”接着黑鸟用力地啄了几下玻璃,玻璃便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个空落落的窗户架。
我莫名的得到了一股治愈,仿佛没有了窗户,看天空与山也更加的清晰起来,山也不是星星点点的状态,而是充满了生命并且焕发着生机,但让我意外的是,黑鸟并没有继续停留在空虚的窗户框上,而是又叽叽喳叫唤了几声往天空飞去。心里有疑问:你不是说给我打破与天空的界限吗?为什么你做为一名使者不再继续与我沟通也不让我触摸呢?只留我一个孤单无助的人靠着窗户框架呆呆地凝望天空。
窗户框架如同死去已久的骸骨那样躺着。我陪伴着这具骸骨又发着呆,度过了一天一夜,不知道为何,黑夜只是一直停留在太阳刚落山时,血红色的天空展露出一片死寂,只让我忧郁彷徨,迷惑之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太阳又从死红色的地方升起,漫延出来的蓝色慢慢驱赶尽了死红色,而黑鸟一直在天空中循环翱翔。
我总觉得这样无事可做可不是一回事,脑中一直思考着:既然界限消失了,那我应该是更近一步了,一直这么懒洋洋下去可不行,黑鸟既然不让我触摸接近,那我一定得变得主动起来,应该想个法子吸引他过来。
不知为何,在我身后传来了一股浓烈的酸味,我往后一瞧是一坨浸泡很久的绿豆,虽然浸泡时间已经很久,但绿豆还是拥有鲜艳的绿色,就像是远处的山那边一棵棵树拥有的原始自然的绿色,我想黑鸟毕竟是从绿意模糊的山里诞生出来的,那黑鸟一定会被这些绿豆所吸引。于是我伸出手,将四五颗绿豆从黑酸的水中取了出来。瞬间,我的手也变成了紫黑色,散发出一阵阵酸臭味,但奇怪的是绿豆依然是新鲜的绿色。接着,我张开紫黑色的手掌,伸出窗外吸引并等待着黑鸟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与外界接触,我感受到了天空吐纳出的空气,那是一阵微风,轻轻滑向我的手掌,顺着风划过,我的紫黑色手掌慢慢恢复成了肉色,渐渐拥有了光泽,清晰的静脉在里头流动着。黑鸟飞着,眼睛向下蔑视着我的手掌,接着加速飞扑下来,停在手掌前的空中,就这么扇着翅膀悬浮着。我觉着这次应该是能得到它的喜爱了,毕竟是这么新鲜的绿豆啊。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竟然使劲扑扇翅膀,将我手掌中的绿豆吹往空中,我下意识地抓取,但是没有抓到,绿豆向地面掉落而去,而黑鸟转过头又飞往天空去,只留下眨巴着带有空洞眼神的我。
我恼羞成怒,屡次三番给我希望又浇冷水算什么道理?你说绿豆不新鲜吗?那为什么这绿豆能出淤泥而不染般的在臭水中保持新鲜?明摆着是在戏弄我,是觉得我决心还不够是么,好,我给你看看我的决心。
我抬起头长呼一口气,轻锤了一下胸口,接着是用力的第二下,再是重重的第三下,我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不够,还不够,脑中满是这个想法,无法摆脱。
接着我将手指放到左胸的乳头上,绿豆啊,纯洁的绿豆啊,出淤泥而不染的绿豆啊,你是属于自然的灵通,那红豆呢,充满生命力,焕发血液般循环流动的红豆呢?黑鸟啊,我将给你看看我的强大决心,这是你从未见过的生命力!
撕裂感,撕心裂肺的痛感向右胸一处传来,向恶犬在你旁边狂吠一般,向一直敲动的铃铛在你耳边骚扰你一般,我无法忍受,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腰间的热流向右胸聚拢,痛感也跟着热流回到腰部,异常的烦躁,貌似肚子也响应了这次骚动,他也开始痛苦起来,接着是肝、肾、大肠、小肠,甚至远方的双手双脚啊,他们都开始骚动造反,而这一切不安的体验全要由脆落的脑子承受,要去镇压他们。
血淋淋的双手捧着红豆向天空呈上,黑鸟叽叽喳的一边叫唤一边飞过来,又是扇起了一阵强风将我手中的红豆吹向空中,我开始心灰意冷,还是不行吗?
在红豆的降落过程中,黑鸟加速降落,在将要掉落在地上时,他抢先一步吞食了它。
我身体前倾,无力再支撑,窗户框仿佛推了我一把,我重重掉落在地上。
天空拥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正如能瞬间恢复被黑鸟撕裂的空处,摔落在地上的我,像是接受了洗礼,复活了。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死红色,我被这片死红色关押着。
这一次我仿佛离太阳落幕的山那边更近了一步,我脚踩在属于天空的土地上,黑鸟则悬浮在天上呆呆的凝视着我,叽叽喳叫唤了几声,跟上次一样,耳边传来了声音:跟我来吧。
黑鸟往远处的山走去,渐渐地渐渐地,他又变成了一颗闪动的黑星,跟着山一起蠢蠢欲动,我使了所有的力气去追逐黑鸟,去追逐远方的山,去追逐太阳还未升起时,去追逐那即将再次被天蓝色打败的死红色,去见证这一切,现在,我自以为的自诩我已是天空的子民!
天空拥有无限的恢复能力,他无限的恢复我的动力,于是我很轻松的便跑到了山脚下。
黑鸟,就站在山头上注视着我,他左看右看,若有所思,我想他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此刻的我已是充满了期待,全然忘了之前所受的精神侮辱与肉体痛苦,脑中已经有了无尽的美好幻想,我想大概是能得到一个确定的证明吧,我就是天空的子民,无尽修复能力,无尽快乐,无尽的无忧无虑,永葆青春,永葆活力的子民!
事实上,我依然被死红色照耀,被囚禁着。
我迈着大步子,攀爬上了最后一颗岩石,终于我上了之前对我来说远无止境的山,黑鸟扇动翅膀又高高悬浮在我头顶上,叽叽喳:跳下去。
我坐了下来,苦笑着说:“为什么要戏弄我?”
叽叽喳:跳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付出了很多了,甚至我破坏了我肉体的完美性,我甚至打破了玻璃,走出了原本要待一辈子的房间...”
叽叽喳:跳下去。
我失去了信念,仿佛本来刚刚才建立起的价值观与世界观遭受了毁灭性的冲击,变得支离破碎,无法再拼补完全,如若是这样,那结束吧。
我终究没能看到天蓝色打败死红色,我在死红色的天空下坠落,在坠落期间我只觉得头剧烈的疼痛,像是被铁锤连续敲击,我头昏脑涨,慢慢的喘不过气来,眼前慢慢由死红色变成黑色,黑鸟的叫声则一直在耳边嗡嗡作响,变得愈发响烈,像是婴儿时躺在床中,妈妈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阳光透过半遮半掩的窗帘透射进幽黑的房间,黑鸟在鸟笼里叽叽喳喳叫着,脑子的疼痛与心脏极速的跳动使我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我勉强的睁眼,但马上又被困意侵袭所闭眼,如此往复,疲倦不堪的我仿佛就没入眠过,只想继续再沉睡下去,但是黑鸟在笼中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不知为何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朦胧中像是在记忆中发生过什么恐怖至极得我刻骨铭心之事。阵阵后怕袭来,黑鸟的叫声不停,我脑子更加得疼痛了,于是我不得不起身吃下神经衰弱的药,靠在枕头上,仿佛是跑了马拉松,我吃力的呼吸喘气,想起了事。
两天前,那是一个晴朗无比的好日子,蓝天白云下,我跟着朋友们去打猎,只见一只黑鸟呆呆地站在树上,我拿出了一把自家院子里种的绿豆诱惑它,没想到这只笨鸟就这么过来了并且不带一点防备,就这么啄食着我手掌心的绿豆,贪婪地吃着,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推进了牢笼当中。
我只感叹道,现在山上都马上要夷平开厂了,这样无比晴朗的好天气真是不多见啊,这只黑鸟改天得拿去花鸟市场卖了,心里寻思着再睡会吧,就是这黑鸟真的太烦了,再睡会吧...
没事,反正还有神经衰弱药呢。
『陆』 【短篇小说】巨婴
01
因为对文案不满意,苛刻的老板又让加班,这让快乐的星期五抹上了不开心的色彩。加班的过程中,老公张明打了三四个电话来催促,怎么还不回家。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婉茹终于下班了。
刚好有一辆末班车,但是人特别多,密密麻麻的人头一个挨着一个。婉茹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应着头皮挤了上去。车行驶时到一半时,不知道谁放了一个长长的臭屁,臭烘烘的味道,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婉茹不小心吸进了一口,引起喉咙一阵恶心。
旁边不知道何时挤过来一个膘肥大汉,一身的T恤早已被淋漓大汗浸透,酸臭酸臭的味道直钻入鼻孔。还有不知道谁的臭脚丫味儿、狐臭味儿、香水味……在这趟末班车里,像唱戏的角儿一样轮番登场。
此时的婉茹,特别想念老公的宝马车,想念那种在自家车里舒适又宽敞的感觉。婉茹和张明刚结婚,张明爸妈不仅为他们全额买了一套房,还给他们小俩口置办了一辆宝马车。
按理说,婉茹上班的地方比较远,最需要一辆车,但是,那宝马车是张明父母全款买下的,结婚的时候,婉茹家里并没有给婉茹多少陪嫁钱,所以婉茹不好意思开口让张明把车让给她开。一般来说,张明有空的时候,或者是婉茹要求的时候,张明都会去接送婉茹。但想着老公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所以今天婉茹没有让老公张明来接。
还好,在车里挤了没多久,婉茹就到站了。回到家里,客厅的灯是暗的,但内屋却还亮着灯。
听到开门闷宏声,老公张明欢快地跑了出来,那拖鞋在地上摩擦出的“啪啪”声,看得出张明等待媳妇儿归来的迫切心情。看到婉茹的身影,他高兴地抱住婉茹,在她热得通红的脸蛋上“啪啪”亲了两口:“老婆!你回来啦!”
婉茹笑了笑,推开他:“行了行了。我还要做饭呢。”
“嗯,你快做饭。我快饿死了!”老公张明催促着她快做饭,说完,又急匆匆地跑回到了屋里玩起游戏来。
张明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因为那头儿还有寝室的哥们在等着他归队杀敌,他可不能坑队友呀。他几乎每天下班都要和他的这些好哥们玩上几把游戏,一来是增进彼此感情,二来还可以放松心情。平时还好,但今天的这几把游戏特别重要。因为这个赛季,他们几个人说好了要一起晋级的。张明和几个哥们打了赌,今晚谁赢的人头最多,谁就请大伙儿一起到外头吃宵夜。
听到内屋传来“嗷呜嗷呜”的叫声,一会儿笑,一会儿骂,一会儿喊。婉茹实在不明白,一个游戏而已,至于那么激动吗?她面无表情、心无波澜地择着菜,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把文案再改进改进,是否要去图书馆查阅一下相关资料,或者打电话向前辈讨教讨教?好几次好不容易冒出了一点儿灵感,又被屋里“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逃遁了。
婉茹喜欢一边做家务,一边想事情,因为这样可以为她节省很多时间。但弊端是,她经常因此放错了调味料,或者是忘记放盐,要么就是会烧糊菜。
等婉茹做焖好米饭,炒好菜时,已经晚上10:20了。同样是饿的两眼发晕的婉茹,喊着老公张明的名字催促他赶快出来吃饭。喊了几声没见人影,婉茹失了耐性,索性自己一个人吃起来。
或许是饿极了,饭菜格外的香。
老公张明走了出来,也被这股好闻的味儿勾得垂涎欲滴:“哇,好香啊!”说完,干脆利落地一屁股坐在饭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吃了几口,他感觉到不对劲:“怎么味道这么甜?这西红柿炒鸡蛋你是不是没放盐?”
婉茹解释道:“没有呐,我放了盐。不过可能我今天放了点糖调味儿,所以口感偏甜。不放点糖,西红柿会酸的嘛。”
谁知道话刚落音,老公张明的脸像一张会变的扑克牌一样,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炒西红柿就一定要放糖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吗?你为什么要放糖?”
婉茹无奈:“因为西红柿很酸啊,而且你不觉得放一点糖会更好吃吗?”
“你他妈神经病吧!酸了就一定要放糖?那为什么我妈炒的时候不用放糖也很蚂橡册好吃?”张明气得将筷子往盘子上一摔,那明黄色的筷子触碰到盘子的边如物缘,噼里啪啦地摔到了地上。张明最讨厌婉茹做错事狡辩了!
婉茹不明白张明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就为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值吗?她被张明的火气轰得火冒三丈,她很想爆粗口话骂他,恨不得赏他一个大耳光。但是,理智叫她要忍住,不要和这疯子一般见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弯下腰捡起地上掉落的筷子,继续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的饭。
“他妈的,做什么菜都要放糖!你是不是不放糖你就要死啊?是不是啊?”
“什么B玩意儿,成天就知道放糖放糖!真他妈自私,做自己爱吃的口味,丝毫不考虑别人!”
“不中用的东西,整天除了会花钱就是会花钱,什么事也不会做,什么事也做不好!老子娶你有啥用!要吃你自己吃吧,老子不吃了!”
……
生了气的张明,一直在埋怨婉茹,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他气得索性躺在了床上,打开IPAD看起直播来。每次生气或者无聊的时候,只有看看那些美女唱唱歌跳跳舞或者看看主播打游戏,张明才会忘记心里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说真的,他很讨厌妻子婉茹这样做事不用心、不过脑子,除了工作,在生活中很多方面她做什么事都是随随便便。菜随便买,饭随便做,卫生习惯较差,总是用完东西不放置原处,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哎,这一身的毛病,邋邋遢遢,真叫人讨厌。
相反,张明的妈妈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把家打扫得纤尘不染,干干净净。她几乎每天打扫一次卫生,每天擦一次家具、门窗、厨房。每次张明一回到家里,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张明妈妈做饭也很好吃,用张明的话说,如果婉茹做饭的水准能达到他母亲的百分之八十的时候,就非常不错了!
婉茹表面上一声不吭,但是心里憋屈的不行。老公张明的脾气,又臭又烂,一身惯出来的公子哥气。从来不干家务,却成天爱挑别人毛病。她心里也很不服气:“什么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
“不管他了!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婉茹恨恨地快速地把餐盘里的食物全部一扫而光,然后打着饱嗝洗起了碗。
不会儿,看到张明穿戴整齐地走出来,看样子准备是要出门了。婉茹不想搭理他,但是还是要问:“你去哪儿?”
张明正在气头上,没回婉茹的话,直接摔门出去了。婉茹也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洗碗。
张明出去和哥们儿吃烧烤去了。今天他杀的人头最多,所以他请客。和哥们聊了一会后,加之又喝了些酒,他心情好多了。他想,婉茹即使再笨,到底也是自己的媳妇儿,生活免不了吵吵闹闹,这次他就大度地原谅她一回吧。席间他还给婉茹打来电话,声音颇为温柔:“老婆啊,我在外面和哥们儿几个吃烧烤呢。等会儿就回去了。我喝了点酒,不过我没醉。”
男人只要一温柔,就很容易得到女人的原谅。那头,婉茹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无奈笑笑,每次张明一喝上酒,就把什么都给忘了,这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真像个小孩子。算了,不和他计较。
“你还喝酒了?你不是开车吗?一会儿你怎么回来啊?”
“一会儿我叫个滴滴。没事的,你放心。哦,对了,你早点休息啊,不用等我。”
听着张明的意识还很清醒,婉茹判断他应该没多喝。但也十分担心地问他:“你在哪里?告诉我地址,我打车去接你。”
“不用,不用。”
“你快点告诉我,趁着你还没醉。一会儿我就过去了。”
“不用,不用啦。”婉茹一连要求了张明几次,张明都谢绝了。还没等婉茹说完,张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之后,婉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进去,都无人接听。
张明觉得这点儿小事自己完全能搞定,根本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的。一个男人么,出来喝了点酒还要自己媳妇儿接,传出去这帮哥们还不笑话死他?
婉茹最后也放弃了。她了解张明这倔脾气,绝对的说一不二。最后,婉茹洗漱洗漱便睡了。
朦朦胧胧,在睡梦中的婉茹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是老公回来了!婉茹急忙起身开门。门打开,居然看到了公公扶着喝得不省人事的老公张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来给我搭把手。”
婉茹连忙扶住醉成一摊烂泥的张明,让他的身体尽量往自己身上靠,好减轻公公的负担。
“爸,你怎么来了?”婉茹诧异地问道。公公和婆婆住在附近的县城里,来一趟A市也要一个多小时。怎么大晚上的,是公公把老公送回来了?而且怎么张明喝成了这个样子?
“噢。我给明明打了几个电话,没接。后来通了,他说在和朋友喝酒。我一听声音不对劲儿,就逼着让他把电话给周围的人,一问出地方便立马开车来寻他了。这不,我到的时候,就剩他一个人趴在烧烤店沙发上睡觉呢!那几个朋友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公公语气不急不慢,但是微弱的面部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不悦的情绪。
“他的朋友也太自私了吧!怎么能不管张明,扔下他就走了呢?”婉茹急忙走进厨房,找起醒酒药来。顺便她烧了一壶水,准备给公公泡茶喝。
“哎。都喝得不像样了,谁还能管得了谁。”公公扶着张明坐下,又继续问道:“刚才张明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
“噢,那会儿估计他已经有醉意了……”公公寻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末了,又不缓不慢地加了一句:“其实你应该把他接回来的。”
虽然公公语气和善,但是婉茹听出来了,公公这是责怪她不管他的儿子哩!
婉茹辩解:“可是我问了他到底在哪儿,他死活不告诉我。而且当时我听得出他意识还清醒着,想着应该没什么事。”
“呵呵,你是没经验。但凡这喝酒说自己没醉的,一般都醉了。下次啊,你就提前询问他,知道他和什么人去喝酒,在哪里喝酒。也好在他喝醉的时候能把他找回。要不然,放着他一个人躺在店里的沙发上,出了什么事那多危险啊!”
婉茹听完,便低声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她默默地走进卫生间,打了一盆冷水,端过去给张明擦拭。然后又给张明喂下醒酒药。期间,张明醉得胡言乱语,直囔囔着胃里难受,想吐。吐了几次,没吐出来,憋得张明的脸涨红涨红的。婉茹没办法,让公公端着盆,她将食指伸进张明的喉咙里扣着,抠了一会儿,张明“哇”的一下全吐出了。
三人折腾了好久,最后,张明也缓得差不多了,公公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婉茹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了。婉茹担心公公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便要挽留公公在家里留宿一晚上。公公谢绝了,说明早还要赶着上班,所以还是快些回去吧。婉茹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着头答应了。
张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嘴里还说着梦话,他以为自己还在和兄弟们吃烧烤呢!而婉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心中有气,气得睡不着。她想着张明真是幼稚透顶,30岁的人了,每次喝酒都把持不住。喝就喝了吧,可你提前要做好安排啊!最起码要和她打声招呼,告诉她到底在哪儿。每次问他他都倔得不肯说,最后醉成烂泥了,还要让家里人操心。最令人气愤的是,家里人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只言片语中还是会责怪婉茹的“不作为”,因为婉茹这个妻子没尽到责任,所以才导致丈夫喝醉了酒“留宿”在外。关键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张明醒来,他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但知道了昨晚是自己的父亲把他从烧烤店捞回来的,不禁大呼:“这真是一个绝世好爹啊!还是爸妈最疼我!”
婉茹冷哼了一声,理都不想理他。
周末,张明回老家看望父母。张明妈看着儿子回来了,乐得喜笑颜开。
回到自己家,张明像一只放飞的鸽子,好不自由。他一边吃着父母为他精心准备的樱桃和西瓜,一边翘起二郎腿看电视。看见在厨房忙活、为他张罗一桌好菜的母亲,张明感到很温暖。这种有爸爱,又妈疼的感觉真爽。
厨房里的饭香挑逗着张明的味蕾,他肚子“咕”的一声叫唤,勾起了喉咙里的食欲:“妈,我要吃红烧豆腐、清蒸鱼、还有酱肘子……”
一口气就点那么多菜,真是贪心!张明妈笑着奚落他:“我看呀,你下次最好还是别回来了。省得我操心。”
张明爸反驳:“操啥心了?做几个菜还能把你累坏了?儿子想吃,那就做呗!”
张明爸妈的这对话,瞬间让张明想起了什么。对了,婉茹呢?他“嗖”的一下弹起身子,几步走到屋内,看见妻子婉茹正在电脑桌前忙活。
“你在做什么?”张明一进来,适才还漾着笑意的脸变得像一张扑克牌一样冷。
“查资料。”
“什么资料非得要现在查?”
张明这种领导式询问的口气,让婉茹不想回答他。她不吭声,继续着手上的操作。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身为儿媳妇,你为什么不去帮我妈做家务?”张明不依不饶。
“我在查阅工作上重要的资料。一会儿不行吗?”
“一会?一会儿饭菜都做好了!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啊?父母年纪这么大了,一点帮忙的意识都没有!娶你有何用!”终于,婉茹的这种态度成功勾起了张明的怒火。
神经病!天天挑事!婉茹气得想摔电脑,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你自己不也没帮忙?凭什么说我?”
“呵?你跟我比?你和我能一样吗?”张明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在怀疑婉茹说话究竟有没有过脑子。他想,别人家的儿媳妇都那么勤快,见到活就和公公婆婆抢着干,为什么自家儿媳妇这么不懂事这么懒呢?
婉茹不想与他争执过多,狠狠瞪了他一眼,遂走出内屋。虽然火气很大,但是两人吵架的声音很小,并没有惊动两位老人家。
婆婆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砧板上传来“咔咔咔”又细又慢的均匀切菜声。婉茹心烦至极,但是还是走上前从菜池里捞出一把菜,拧开了水龙头慢慢清洗着。她边洗边强迫自己忘掉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说服自己不要与张明一般见识,想着想着,她心里好受点儿了,也不那么气了。
洗完了菜,她站在厨房傻傻地杵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婆婆依旧专心致志地切着菜,好像没注意到她站在背后的身影。婉茹看着堆在案板前的一摞菜,心想如果家里还有一个砧板就好了,她就能帮婆婆切菜,这样效率就会更快一些。但是,家里没有多余的砧板呀!所以婉茹也只能想想作罢。
婆婆坚信慢工出细活,因此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细致。菜丝要切得细细的,肉要炖的烂烂的,调料要放得刚刚好……站了看了几分钟,婉茹觉得无聊透顶,她认为这样很浪费时间,她想回房间继续查阅她的资料,但是又担心张明的指责。
婆婆依旧还在慢条斯理地切着菜,一言不发,婉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打破这样的沉默和尴尬,然后随便问了婆婆几个关于如何做饭做菜之类的问题,婆婆她也热心地回答了。她看起来就像站在婆婆身旁学做菜的乖媳妇一样,但是事实上,她的脑子已经飘在别处,飘在她的电脑桌前、飘在她的工作上、飘在其他事上……她实在是很不心甘情愿,心里的负能量简直要爆棚,可是她又不能发作,于是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表情。
正在看球赛的张明,因为喜欢的球队进了一个球,激动地大吼了一声。在中场休息的间隙,他看到婉茹站在母亲的身后,很认真地学着做菜,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厕所里,传来洗衣机轰隆隆的运作声和哗啦啦的流水声。张明爸爸把张明带回的一兜子的衣服一股脑倒在了洗衣机里,顺便还往洗衣机里多舀了几勺洗衣粉,他知道儿子上班的地方粉尘多,仅仅只放一点洗衣粉是不够的。在做完这些后,张明他爸还想起来客厅地板上还“躺着”张明的一双臭袜子,他想一并帮张明把袜子顺便也洗了,遂又走出了客厅。在拿袜子的时候,张明爸故意“冷”着一张脸训张明:“以后臭袜子自己洗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张明听了,嘻嘻哈哈地反驳:“凭什么啊,你自己的袜子都是我妈给洗的。哎,我的袜子又没人帮我洗,所以只好拿回来咯。”
公公“没好气”地回道:“没人洗就自己臭着吧。”
在厨房的婉茹听了,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反反复复咀嚼着公公那句话的意思。公公这话,表面上像是在训斥张明,可好像又是在说她不帮张明洗衣服,没有做好媳妇儿分内的事。想了一会儿,婉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心里的郁闷,又重重添了一笔。
切菜声、洗衣机里传来的轰隆声、家人的对话声、电视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柔和成一首和和美美的音乐。此时的张明心情愉悦,他觉得一个美满的家应该就是这样,一家子忙忙碌碌、其乐融融,和和美美。每次一回家,他心情就特别舒畅。在电视机跟前,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以后要每个星期回一趟家,好好陪陪自己的爸妈。
『柒』 英文短篇小说《the blue jar》(Isak Dinesen的)中文翻译。
英国一位富有的老先生,年轻时任过内阁大臣,也当选过议会议员;如今年纪大了,无欲无求,独爱搜藏青瓷老古董。为此他偕同女儿海琳娜,不惜远渡重洋到波斯,日本还有中国寻觅爱物。一个寂静之夜,这对父女坐的轮船进入中国海域时意外失火了。漆黑和混乱之中,别的乘客很快转移到救生船中,海琳娜却还在着火的船上,就这样与老父亲断了联系。等她逃上甲板,整艘船已被烧毁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将她葬身火海。这时一位年轻的英国水手出现了,二话不说背起她,安全登上最后那只被逃生者们慌乱之下遗忘的救生船。黑暗的海面泛起大片磷光,犹如大火从四面八方涌来,追赶吞噬着这两个亡命者。彼时,二人仰起头,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好像瞬间就要落入他们船里一样。整整九天过去,两人才被救上一条荷兰商船,最后总算回到了英国。
原以为女儿早已葬身火海的老爵士这会是喜极而泣,不能自已。为了让身心受难的女儿尽早康复,老先生匆匆将她安顿在一个温泉疗养胜地。他还想到,万一这个在航海业谋生的年轻水手大嘴巴,全世界都会知道海伦娜和一个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在海上漂了九天,这肯定会让女儿很不开心。于是老爵士给了水手一大笔钱,并让他承诺只在另一个半球继续航海,永远不再回英国。老先生说,这不正是好人做到底吗?
海伦娜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旁人给她讲王宫和家族的动态,最后还说了那个救她的年轻水手永远离开英国的来龙去脉,他们发现海伦娜精神上依旧受那次大难折磨着,而且她变得对世间一切事都不在乎了。她不想回到父亲大庄园的城堡,也不想去宫里,或游览任何一个欧洲怡人小镇。她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和父亲以前一样,去搜集珍稀青瓷。于是海琳娜开始航海旅行,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这次是父亲一直陪在左右。
寻找青瓷时,海琳娜跟卖瓷器的人说,她正在找一种特别的蓝色,愿意为之付出任何代价。她买过数千只青瓷罐和瓷碗,但过一段时间就搁到一旁,叹道:“唉,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蓝呢。” 陪她航行多年的父亲劝道:也许根本就没有这种颜色存在吧。“天啊,爸爸,你怎能说这种丧气话呢?曾几何时我们的世界一切都是蓝蓝的,肯定会有那么一些遗留下来啊。”海琳娜十分坚定地说。
远在英国的两位姑妈都恳求外甥女回家,并要给她介绍好人家。但海琳娜回答说:“不不不,我必须去航行。亲爱的姑姑啊,你们一定都知道,有学之士宣扬大海是有底的,那是谬论胡说。正好相反,大自然中最高贵的海水,肯定是贯通大地的,所以我们的地球实际上像一个肥皂泡般浮在宇宙之中。而在另一个半球有这么一艘船航行着,我的船必须跟它齐驱并驾。在深海之中,两只船像是彼此的倒影。我乘的船正下方就是前面所说的那艘船,它就在地球的另一面行驶着。你们从没见过会有一条很大很大的鱼在船底之下,如一个暗黑的影子在海里随船而行吧。但我们这两艘船恰恰就是这样,不管我坐的船在地球大部分区域穿行到哪,另一个半球那只船就像影子一样,被牵引着来回移动,这和潮水在月亮的引力下涨起退去是差不多的道理。如果我停止航行,那些靠航海谋生的出身不好的水手怎么办?” 海琳娜还说:“我得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在最后的最后,我坐的船会下沉,直到地球中心,另一只船也会在同一时间沉下来,就如通常人们说的沉没。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海里没有你上我下,因为在世界的最中心,我们两只船会相遇在一起。
一年又一年过去,老爵士作古了,海伦娜也变成失聪的老太太,却未曾停止航行。大清帝国的颐和园被入侵洗劫后,有位商人给她带来了一个古老的青瓷罐。一看到它海琳娜就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就是它!”她哭喊着:“我总算找到了!这是真正的蓝!瞧,它真让人晕眩!天啊,它清新得像一阵柔美的微风,又深邃得好如一个玄妙的秘密,还圆润得像我说过的什么来着?”海琳娜双手颤颤巍巍,将瓷罐捧入怀里,静静凝思着,六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其后她对私人医生和女伴说:“现在我可以死去了。到时请把我的心取出来,安放在这个青瓷罐里,那样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样。我的世界会化作蓝色,在这个纯蓝天地的最中心,我的心纯洁而自由,还会温柔地跳动,像轮船航海的尾波轻轻哼唱,像桨叶划动的水滴盈盈滑落。”一小会儿后她问到:“相信只要怀着耐心,一切美好都能重现——这不是一件很杏糊的事吗?” 不久之后,老太太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