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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轻挠

发布时间: 2022-05-11 01:38:13

Ⅰ 丁墨的小说:如果蜗牛有爱情。里面哪一章女主第一次叫男主三哥(他俩一起出差吧 然后还有季白的朋友一起

十八章
许诩:“哦。季三哥。”
季白抬起墨黑的眼,看着她。 季三哥。 这个亲近的称呼,被人叫了多少回。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得这么平淡刻板。偏偏她低低软软的声音,冷漠疏离的语气,却像一根细细长长的羽毛,轻轻挠过心头,有点痒,又有点……异样的舒服。

Ⅱ 戚婵李玄瑾小说叫什么名字

书名《美色动人》
作者:阿扶光
内容简介
戚二姑娘美貌动人,才学过人,是太子和安王爱慕的对象。
但她知道,未来安王想要她陪他死,太子妄图囚她于笼中,于是她的眼神,一直放在那个人身上。


***

五皇子李玄瑾总觉得威远侯府的二姑娘不如表面端庄知礼,温顺乖巧,可没有证据。
直到那日夜宴,她的兄长和未婚夫在前方高谈阔论,烛光氤氲,她面上目光清正地瞧他们,背地里却伸出手,轻轻在他腰间画圈,一下又一下。


李玄瑾一顿,皱眉扣住她手。

细白手指轻挠他手心,二姑娘偏头,无声地冲他道:“殿下。”

**

后来,李玄瑾才知道她接近自己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别有所图,比如摆脱她不喜的婚约,荣华富贵,但不管如何,她总是爱他的,待他也有几分真心。

戚婵委屈巴巴地扯他袖口:“我待陛下,自然是有真心的。”

李玄瑾冷笑:“真心在哪儿?”

“我虽不爱陛下,但我能表现得很爱陛下,只爱陛下,我也只是陛下的,我愿意哄你的这份心,难道不是真心吗?”

李玄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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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马路旁,一排排的樟树在阳光下折射着属于太阳的温暖。每一片叶片在微风中摇曳,好似一个个穿这绿衣的精灵在阳光的挑逗中欢快的舞蹈。

Ⅳ 寻一本小说《东宫》,请发邮箱

《东宫》 作者:匪我思存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
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她,本是西凉国的九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和亲踏上了中原之路。
他,乃是当今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因为政治联姻不得已迎娶了异域公主。
他有自己的宠妃,赵良娣。
她有自己的生活,偷溜出宫拦惊马、打恶少、追小偷、送迷路的小孩回家,兼且喝酒、逛窑子。
本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然而东宫之中权位的争夺、无端的是非、暗藏的杀机,却将她一步一步卷入其中。
在一次死里逃生的大劫之后,她蓦然忆起了三年前的曾经:
他与她在沙漠里相亲,
他为她斩杀天亘山的白眼狼王,
他和她在草原上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
然而,他亦给她带来了一场血流成河的灭族之灾……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当一切又重返记忆,她该如何抉择?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承鄞、小枫┃ 配角:阿渡 ┃ 其它:古代、东宫、虐文
平直
我又和李承鄞吵架了。每次我们吵完架,他总是不理我,也不许旁人同我说话。
我觉得好生无趣,便偷偷溜上待玩。阿渡跟着我,她一直在我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甩不掉,像个影子似的。好在我并不讨厌阿渡这个人,她除了有点一根筋之外,样样都好,还会式功,可以帮我打跑坏人。
我们去茶肆听说书,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讲到剑仙如何如何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我问阿渡:“喂,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剑仙?”
阿渡摇摇头。
我也觉得不可信。
这世上武林高手是有的,像阿渡的那柄金错刀,我看见过她出手,快得就像闪电一般。可是千里取人头气,我觉得那纯粹是吹牛。
走出酒肆的时候我们看到街头围了一圈人,我天生爱凑热闹,自然挤过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个一身缟素的姑娘跪在那里哭哭啼啼,身后一卷破席,裹着着一具直挺挺的尸首,草席下只露出一欢僵直的脚,连鞋都没有穿。周围的人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对着她身前写的“卖身葬父”四个墨字的白布指指点点。
“哇。卖身葬父!敢问一下,这位小姐打算把自己卖多少?”
所有人全都对我怒目而视。我忘了自己还穿着男装,于是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这时候阿渡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明白她的意思,阿渡总是但心我闯祸,其实我虽然成天在街上晃来晃去,但除了拦过一次惊马打过两次恶少送过三次迷路的小孩回家追过四次不定期是五次小偷之外,真的没有多管过闲事……
我偷偷绕到人群后头,仔细打量着那破席卷着重尸首,,后来蹲下来,随手抽了根草席上的草,轻轻挠着那僵直的脚板心。
挠啊挠啊挠啊……挠啊……
我十分有耐心地挠啊挠.草席里的“尸首”终于忍不住开始发抖,越持抖厉害,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厉害……周围的人终于发现了异样。有人大叫一声指着发抖的草席,牙齿格格作响 ,说不出话来;还有人大叫“诈尸” ; 更多的人瞠目结舌,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屈不挠地挠着 , 草席里的 “尸首 ” 终于忍不住那钻心奇痒,一把掀开席子 ,大骂 :“ 哪个王八蛋在挠我脚板心 ?”
我牙尖嘴利地骂回 : “王八蛋骂谁? ”
他果然上当: “ 王八蛋骂你!”
我拍手笑: “ 果然是王八蛋在骂我!”
他一骨碌爬起来便朝我一脚踹来,阿渡一闪就拦在我们中间.我冲他扮鬼脸 :“死骗子, 装挺尸,三个铜板挺一挺!”
骗子大怒,那个浑身缟素的姑娘同他一起朝我们冲过来。 阿渡素来不愿意在街上跟人打架 , 便拉着我飞快地跑了。
我有时候非常不喜欢跟阿渡在一块儿 ,因为往往有趣的事刚刚做了一半,她就拉着我当逃兵。可是她的手像铁钳似的 , 我怎么也挣不开 ,只好任凭她拉着我,踉踉跄跄一路飞奔 。就在我们夹杂在人流中跑过半条街的时候, 我突然看到一间茶楼前,有个人正瞧着我。那个人长得好看 ,穿一件月白袍子 ,安静地用乌黑的眼珠盯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 我心里突然一跳。到了牌坊底下, 阿渡才松开我的手, 甸顺头再看那个人 , 他却已经不在了。
阿渡没有问我在看什么,她就是这点好,从来不问东问西。我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心神不定, 也许是因为和李承鄞吵架的缘故 。 虽然他每次都吵不赢我, 我总可以将他气得哑口无言 , 但他会用别的方式来还击, 比如让旁人都不理睬我, 就如同我是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人 。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如果我不偷偷溜出来街上玩 ,迟早会被活活闷死 。
我觉得好生无趣,低头踢着石子 , 石子一跳一跳 , 就像蹴鞠一样 。李承鄞是蹴鞠的高手,小小的皮球在他足尖, 就像是活物一般 ,任他踢出好多种花样。 我并不会蹴鞠 , 也没有学过, 因为李承鄞不肯教我,也不肯让别人教我,他一直非常小气 。
我用力稍大 , 一脚将石子踢进了阴沟里, “ 扑通 ” 一响 , 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
已经走到了一条巷子里。 两边都是人家的高墙, 这里的屋子总建得很高, 还有开关古怪的骑墙,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就是那种后劲
里汗毛竖起来的感觉 。
我回过头来 ,竟然没看见到阿渡 ,我大声叫:“阿渡 !”
巷子里空落落的 , 回荡着我的声音。我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几年来阿渡一直和我形影不离,连我去如厕,她
都会嗖在我身边。我醒来的时候她陪着我, 我睡觉的时候她睡在我床前,她从来没有不声不响离开过我周围一丈
以外,现在阿渡突然不见了。
我看到了那个人 , 那穿着月白袍子的人 , 他站在巷子那头,远远地注视着我 。
我方寸大乱 ,回头叫着:“阿渡 !”
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可是他刚刚在街上瞧着我的样子,奇怪极了 。我现在觉得他瞧着我的样子,也奇怪极了。
我问他:“喂!你有没有看到阿渡?”
他并没有答话 ,而是慢慢地朝着我走过去 。太阳照在他们脸上 , 他长得真好看,比李承鄞还要好看。他的眉毛
像是两道剑,眼睛黑得像宝石一样,鼻梁高高的,嘴唇很薄,可是形状很好看 ,总之他是个好看的男人。他一直
走到我的面前 , 忽然笑了笑: “小姐 ,请问你要找哪个阿渡?”
这世上还有二个阿渡么,我说 :“ 当然是我的阿渡 ,你有看见她么 ? 她穿着件黄色的衫子,像只小黄鹂一
样 。”
他慢吞吞地说:“穿着件黄色的衫子,像只小黄鹂一样——我倒是看见了这样一个人。”
“她在哪里 ? ”
“就在我的面前 。” 他离我太近了 ,近得我可以看见子他眼中熠熠有神的光芒 ,“ 难道你不是么 ?”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我穿的是件淡黄色的男衫 , 同阿渡那件一样 ,这个人真的好生奇怪。
他说: “小枫 ,几年不见 , 你还是这样, 一点儿都没有变 。”
我不由得大大地一震,小枫是我的乳名 , 自从来了上京 ,再也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我眨着眼睛,有点儿迷惘
地看着他:“你是谁 ? ”
他淡淡地笑了笑 ,说道 :“ 嗯,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爹派来的么?”我眨了眨眼睛 , 看着他 。临走的时候阿爹答应过我,会派人来看我 ,给我磅好吃的 。
他并没有回答我 ,只是问我:“你想回家吗?”
我当然想回家,做梦都想要回家 。
我又问他 :“ 你是哥哥派来的么 ? ”
他对我微笑 , 问我: “你还有哥哥?”
我当然有哥哥,而且有五个哥哥 , 尤其五哥最疼我 。我临走的时候他还大哭了一场 ,用鞭子将泥地上的沙土全
都抽得东一条西一条。 我知道他是因为舍不得我 , 舍不得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个人连我有哥哥都不知道,看来并不是家里派来的人,我略微有点儿失望。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
字 ?”
他说: “你 曾经告诉过我 。 ”
我告诉他的 ? 我原来认识他么 ?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 我却不觉得这个人是骗子 。 大约因为不会有这么奇怪的骗子, 这世上的骗子都会努力把自己扮成正常
人 ,他们才不会奇奇怪怪呢, 因为那样容易露出破绽,被人揭穿。
我歪着头打量他 ,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 “我是顾剑 。 ”
他没有说别的话 ,仿佛这四个字已经代表了一切 。
我压根儿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说: “我要去找阿渡了 。 ”
他对我说 :“ 我找了三年才见到你,你就不肯同我多说一会儿话么? ”
我觉得好生奇怪 :“ 你为什么要找我 ?你怎么会找了我三年? 三年前我认识你么 ? ”
他淡淡地笑了笑 ,说道 :“ 三年前我把你气跑了,只好一直找,直到今天才找到你。可是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
我觉得他在骗人 ,别说三年前的事,就是十三年前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记性可好啦 ,我两三岁时,刚记事不久,就
记得不少事了 。 比如, 阿娘曾给我吃一种酸酸的果子浆, 我很不爱吃; 又或者阿娘抱着我 , 看父王跑马归来 ,金色的晨曦镀在
父王身上,他就像穿了一件金色的盔甲一般 ,威风凛凛 。
我决意不再同他说话。我转身就走,阿渡会到哪里去了呢?我一边想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顾剑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他的
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 看见我回头看他 ,他又对我笑了笑。他都对我笑了好几次了, 我突然觉得他的笑像水面上浮着的一层碎
冰 ,就像对着我笑 ,其实是件让他非常难受的事似的 。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 还硬说我认识他 ,我可不认识这样的怪人 。
我走出巷子的时候 , 才发现阿渡就坐在桥边。她呆呆地看着我,我问她 :“ 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都担心死了 。 ”
阿渡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我摇她她也不动 。这时候那个顾剑过来, 他朝着阿渡轻轻一弹指,只听 “嗤 ”一声 ,阿渡就
“ 呼”地跳起来,一手拔出她那柄金错刀, 另一只手将我拉到她的身后。
那个顾剑悠悠地笑着,说道 :“三年前我们就交过手, 刚刚我一指就卦住了你的穴道。你难道不明白 ,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
么 ,就凭你是绝对拦不住我的么?”
阿渡并不说话,只是凶狠地看着他,那架式像是护雏的母鸡似的。有一次李承鄞真的把我气倒了 ,阿渡也是这样瞪着他的。
我没想到这个顾剑能封住阿渡的穴道 ,阿渡的身手非常了得, 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她,更别提轻易制住她了, 这个顾剑武功
高得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瞠目结舌地瞧着他。
他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拔刀相向的阿渡。 和在阿渡身后探头探及的我……然后他又瞧了我一眼, 终于转身走了 。
我一直看着他走远 , 巷子里空荡荡的 ,那个怪怪石顾剑终于走得看不见了 。 我问阿渡 :“ 你不要紧吧? 有没有受伤? ”
阿渡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手势 。
我知道那个手势的意思,她是问我是不是很难过 。
我为什么要难过 ?
我觉得她莫名其妙 , 于是大大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天色渐渐暗下来 ,我带着阿渡上问月楼去吃饭。
我们出来街上闲逛的时候, 总是在问月楼来吃饭,因为这里的双拼鸳鸯炙可好吃了 。
坐下来吃炙肉的时候,卖喝的何伯带着他的女儿福姐儿也上楼来了 。 何伯是个瞎子 ,可是拉得一手好胡琴,每次到问月楼来
吃酒 ,我都要烦福姐儿唱上一曲儿。
福姐儿早就和我们相熟了, 对我和阿渡福了一福,叫我 :“梁公子 。 ”
我客气地请她唱了两首曲子,她便喝了一曲 《采桑 》。
吃着双拼鸳鸯炙 ,温一壶莲花白酒,再听着福姐儿唱小曲儿, 简直是人生最美不过的事情。
肉还在炙子上滋滋作响,阿渡用筷子将肉翻了一个个儿 ,然后将烤好的肉沾了酱汁,送到我碟中。我吃着烤肉,又喝了一杯
莲花白酒,这时候有一群人上楼来, 他踩着楼板“ 咚咚” 直响, 他们哄然说笑 ,令人侧目 。
我开始跟阿渡瞎扯 : “你看那几个人 ,一看就不是好人。”
阿渡不解地望着我 。
我说: “这些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的衣裳, 可是每人都穿着粉底薄靴 , 腰间佩刀 ,而且几乎个个手腕上戴着护腕 ,拇指上绑着
鹿皮 。这些人既惯穿快靴,又熟悉弓马,还带着刀招摇过市…… 又长成这种油头粉面的德性,那么这些家伙一定是羽林郎。”
阿渡也不喜欢羽林郎,于是她点了点头 。
那些羽林郎一坐下来,其中一个人就唤 : “喂, 唱曲儿的 !过来唱个《上坡想郎 》! ”何伯颤巍巍地向他们赔不是, 说道:
“ 这位公子点了两首曲子,刚刚才唱完一首。等这首唱完,我们就过来侍候几位郎君。”
那羽林郎用力将桌子一拍: “放屁 !什么唱完不唱完的!快快过来给咱们唱曲儿, 不然我一刀劈死你这个老瞎子。” 另一个人瞧了我一眼 , 笑道: “要说俊 ,还真俊 , 比那个唱小曲儿的娘子长得还好。 喂!兔子爷相公,过来陪咱们喝一盅。”
我叹了口气 , 今天我本来不想跟人打架 , 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 我放下筷子, 懒懒地道 :“ 好好一家店, 怎么突然来了一帮不
说人话的东西 ? 真教人扫兴! ”
那些人一听大怒 ,纷纷拍桌:“你骂谁 ? ”
我冲他们笑了笑 :“ 哦,对不住 , 原来你们不是东西 。 ”
起先骂人的那个人最先忍不住,拔剑就朝我们冲过来。 阿渡轻轻将桌子一拍,桌上的那些碟啊碗啊都纹丝未动 ,只有箸筒被
震得跳起来。她随手抽了支筷子,没等箸筒落回桌面,那人明显晃的刀尖已经刺到我面前 。 电光石火的刹那 ,阿渡将筷子往下
一插 ,只闻一声惨叫 , 紧接着 “铛” 一声长剑落在地上 , 那人的手掌已经被那支筷子生生钉在桌子上 ,顿时血流如注 。 那人一
边惨叫一边伸手去拔筷子,但筷子透过整个手掌钉穿桌面 ,便如一要长钉一般,如何拔得动分毫 。
那人的同伴本来纷纷拔刀, 想要冲上来, 阿渡的手就搁在箸筒之上 , 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群人被阿渡的气势所慑,竟然
不敢上前一步 。
被钉在桌上的那个人还在像杀猪般叫唤着 ,我嫌他叫得太烦人,于是随手挟起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 ,他被噎得翻白眼,终于
叫不出声来。
我拿着刚挟过桂花糕的筷子,用筷子轻轻拍着自己的掌心,环顾众人,问道 :“现在你们哪个还想跟我喝酒? ”
那群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我站起来 , 朝前走了一步 ,他们便后退一步 , 我再走一步, 他们便再退一步 ,一直退到了楼梯
边 ,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 快逃! ”吓得他们所有人一窝锋全逃下楼去了。
太不好玩了 …… 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我可不会像渡一样拿筷子插人, 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
我坐回桌边继续吃烤肉,那个手掌被钉在桌上的人还在流血 , 血腥气真难闻 ,我微微皱起眉头 。 阿渡懂得我的意思 , 她把筷
子拔出来,然后踢了那人一脚。那人捧着受伤的手掌,连滚带爬地向楼梯逃去 ,连他的刀都忘了拿。阿渡用足尖一挑 , 弹起那
刀抓在手中,然后递给了我 。 我们那里的规矩 ,打架输了的人是要留下自己的佩刀的,阿渡陪我到上京三年,还是没忘了故乡
旧俗 。
我看了看刀柄上錾的铜字, 不由得又皱了皱眉 。
阿渡不明白我这次皱眉是什么意思 ,我将刀交给阿渡 , 说道: “还给他吧 。 ”这时候那人已经爬到楼梯口了, 阿渡将手一
扬 ,刀“ 铮”地钉在他身旁的柱子上 。那人大叫一声 ,连头都不敢回 , 就像个绣球似的 ,骨碌碌直滚下楼梯去了。从问月楼出来,倒是满地的月色 , 树梢头一弯明月 ,白胖白胖地透着亮光, 像是被谁咬了一口的糯米饼。我吃得太饱,连肚
子都胀得好疼 , 愁眉苦脸地捧着肚子,一步懒似一步跟在阿渡的后头。 照我现在这种蜗牛似的爬法,只怕爬回去天都要亮了。
可是阿渡非常有耐心, 总是走一步, 停一步 ,等我跟上去。我们刚刚走到街头角处, 突然黑暗里“ 呼啦啦 ”涌出一堆人,当先
数人都执着明晃晃的刀剑,还有人喝道:“ 就是他们俩! ”
定睛一看 ,原来是刚刚那群羽林郎 ,此时搬了好些救兵来。
为什么每次出来街上乱逛, 总是要以打架败场呢?我觉得自己压根儿不是一个喜欢寻衅滋事的人啊!
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总有好几百的样子,我叹了口气。
阿渡按着腰间的金错刀,询问似的看着我。
我没告诉阿渡,刚刚那柄刀上錾着的字, 让我已经没了打架的兴致 。 既然不打 ,那就撒丫子—— 跑呗!
我和阿渡一路狂奔 , 打架我们俩绝不敢妄称天下第一, 可是论到逃跑 ,这上京城里我们要是自逊第二, 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
三年来我们天天在街上逃来逃去 ,被人追被人撵的经验委实太丰富了 , 发足狂奔的时候专拣僻待小巷,钻进去四通八达,没几
下就可以甩掉后面的尾巴。
不过我们这次遇上的这群羽林郎也当真了得 ,竟然跟在后头穷追不舍 ,追得我和阿渡绕了好大一圈子也没把他们甩掉……我
吃得太饱,被那群混蛋追了这么好一阵工夫 ,都快要吐出来了 。 阿渡拉着我从小巷穿出来到了一条街上, 面前方正有一队人马
迎面朝我们过来,这些人马远远看上去竟也似是羽林郎。
不会是那群混蛋早埋下一支伏兵吧 ?我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这下子非打架不可了。
身后的喧哗声越来越近,那群混蛋追上来了。这时迎面这队人马所执的火炬灯笼也已经近在眼前,带头的人骑着一匹高大的
白马 ,我突然发现这人我竟然认识, 不由得大喜过望 :“ 裴照! 裴照! ”
骑在马上的裴照并没有看真切,只猜疑地朝我看了两眼 。我又跳起来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身边的人提着灯笼上前一步,
照清楚了我的脸。
我看见裴照身子一晃,就从马上下来了 , 干脆利落地朝我行礼:“太 ……”
我没等他说出第二具字,就急着打断他的话:“ 太什么太 ?后头有一帮混蛋在追我 ,快帮我拦住他们 ! ”
裴照道 :“是 !”站起来抽出腰间所佩的长剑, 沉声发令 ,“ 迎敌! ”
他身后的人一片 “刷拉拉 ” 拔刀的声音, 这时候那帮混蛋也已经追过来了, 见这边火炬灯笼一片通明 , 裴照持剑当先而立 ,
不由得都放缓了脚步。 带头几个人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只不过牙齿在格格轻响:“ 裴…… 裴…… 裴将军 ……”
裴照见是一群羽林郎,不由得脸色遽变 , 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裴照是金吾将军 ,专司职管羽林郎。这下子那些泼皮可有得苦头吃, 我拉着阿渡, 很快乐地趁人不备 , 溜之大吉 。
我和阿渡是翻墙回去的,阿渡轻功很好 , 无声无息 ,再高的墙她将我轻轻一携,我们俩就已经上去了。 夜深了 ,四处静得吓
人 。这里又空又大 ,总是这样的安静。
我们像两只小老鼠 , 悄悄溜进去。 四处都是漆黑一片 , 只有很远处有几点飘摇的灯火。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毡, 踩上去绵软无
声 ,我摸索着打床 ,我那舒服的床啊……想着它我不由得就打了个呵欠 :“真困啊 ……”
阿渡忽然跳起来 ,她一跳我也吓了一跳。 这时候四周突然大放光明 , 有人点燃了灯烛 ,还有一堆人持着灯笼涌进来, 当先正
是永娘 。 隔着老远她就眼泪汪汪扑地跪下去 :“太子妃 , 请赐奴婢死罪 。”
我顶讨厌人跪,我顶讨厌永娘 ,我顶讨厌人叫我太子妃 ,我顶讨厌动不动死罪活罪。
“哎呀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每次我回来永娘都要来这么一套, 她不腻我都腻了 。果然永娘马上就收了眼泪,立时命宫娥上前来替我梳洗, 把我那身男装
不由分说脱了去,给我换上我最不喜欢的衣服,穿着里三层外三层,一层一层又一喜忧参半 ,好像一块千层糕 , 剥了半晌还见
不着花生。
永娘对我说 : “明日是赵良娣的生辰,太子妃莫要忘了,总要稍假辞色才好。”
我困得东倒西歪 ,那些宫娥还在替我洗脸 ,我襟前围着大手巾,后头的头发披散开来,被她们细心地用牙梳梳着,梳得我更
加昏昏欲睡。我觉得自己像个人偶, 任凭她们摆布 ,永娘对我唠唠叨说了很多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我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吃得饱 ,又被人追了大半夜,跑来跑去太辛苦了。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砰” 一声巨响 ,我
眼睛一睁就醒了,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原来这一觉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看到李承鄞正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永娘带着宫娥惊慌
失措地跪下来迎接他。
我披头散发脸也没洗衣,可是只得从床上爬起来 ,倒不是害怕李承鄞,而是如果躺在床上跟他吵架,那也太吃亏,太没气势
了 。
他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冷冷地瞧着我 : “你还睡得着?”
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才说 : “我有什么睡不着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恶毒?”他皱着眉毛瞧着我,那目光就像两枝冷箭, 硬生生像是要在我身上钻出两个窟窿似的 ,“你
别装腔作势了 ! ”
这不是他惯常和我吵架的套路,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 ”
“怎么了 ?” 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赵良娣吃了你送 去的寿面 ,上吐下泻,你怎么用心如此之
毒 ?”
我朝他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没送寿面给谁,谁吃了拉肚子也不关我的事!”
“敢做不敢认?”他语气轻蔑,“ 原来西凉的女子 ,都是这般没皮没脸!”
我大怒 ,李承鄞跟我吵了三年,最知道怎么样激怒我, 我跳起来 :“ 西凉的女子才不会敢做不敢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
么要认 ? 我们西凉的女子从来行事爽快,漫说一个赵良娣,我若是要害谁 ,只会拿了刀子去跟她拼命,才不会做这种背后下毒
的宵小 ! 倒是你 ,不问青红皂白就来冤枉人,你算什么堂堂上京的男人?”
李承鄞气得说:“你别以为我不敢废了你 !便拼了这储位不要,我也再容不下你这蛇蝎! ”
我嘎嘣扔出四个个字:“悉听尊便。”
李承鄞气得拂袖而去,我气得也睡不着了,而且胃也疼起来 , 阿渡替我揉着 。永娘还跪在那里 , 她显然被吓到了 ,全身抖得
像筛糠一样。我说 :“ 由他去吧 ,他每年都扬言要废了我 ,今年还没说过呢 。 ”
永娘又泪眼汪汪了 : “太子妃恕罪……那寿面是奴婢遣人送去的……”
我大吃一惊 , 永娘道 :“可奴婢真没有在里头做什么手脚 ,奴婢就是想,今日是赵良娣的生辰, 太子妃若不赏赐点什么,似
乎有点儿……有点儿 …… 太子妃高卧未醒 , 奴婢就擅自作主 ,命人送了些寿面去,没想到赵良娣她吃了会上吐下泻 …… 请太子
妃治奴婢死罪 ……”
我满不在乎地说 :“ 既然咱们没做手脚 , 那她拉肚子就不关咱们的事,有什么死罪活罪的。你快起来吧,跪在那里腻歪死我
了 。”
永娘站起来了,可是仍旧泪汪汪的:“太子妃 , 那个字可是忌讳 ,不能说的。”
不就是个死字么 ?这世上谁不会死?东宫的这些规矩最讨厌, 这不让说那也不能做,我都快要被闷死了。
因为赵良娣这一场上吐下泻,她的生辰自然没有过好。 李承鄞终于咽不下这口气 , 大闹一场 。他想废了我是不可能的 ,不用
他父皇发话,就是太傅们也会拦着他 。但我还是倒霉 ,因为李承鄞在太皇太后面前告了我一状 ,太皇太后派人送了好几部《女训 》《女诫 》之类的书来,罚我每册抄上十遍。我被关在屋子里,叫天不应 , 叫地不灵 ,一连抄了好多天,抄得手都软了还没
有抄完 。
将所有书抄到第五遍的时候,永娘告诉我一个消息,侍候李承鄞的一个宫娥绪娘遇喜了 , 这下子赵良娣可吃瘪了。
我不解地问她:“什么叫遇喜啊 ? ”
永娘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她跟我绕圈子讲了半天, 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遇喜就是有娃娃了。
我兴冲冲地要去看热闹,到上京这几年 , 我还没有见过身边谁要生

Ⅳ 这就是我作文开头和结尾

已经十二月了,树上的叶子早已枯黄,但竟还有大半都挂在枝头。
夜幕下,昏昏的街灯中,看到的竟是一树金黄的灿烂,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看着那童话一样的金树,哗哗的拍动着他的枝叶,我竟有了一种要落泪的感动。
我一向以为秋天,枯叶,只是代表着萧索与孤寂。秋风秋雨愁杀人,古人对于秋天的描写也大都如此:
概夫秋之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 ……
其气凛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
顾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奋发。
听着秋声,看着叶子一片片落下,是一场场的别离,也是生命的枯竭与消逝。凄凉,不舍与无奈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欣赏秋天的风高云淡。我沉醉于她的清雅脱俗,但同时也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的情绪中去。
而今天,这种灿烂,忽然给了我一种坚强的感觉。
那棵树,一个人,执着的近乎固执的站在那里,带着满枝的金色,坚强的在风中挺立。
原来,秋天也是刚强。是坚持,也是忍耐。

秋风中的花儿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却如二八女子姗姗的莲步轻摇,那绚烂的黄叶依依的不忍坠落,我不知道爬满篱墙的红艳艳的藤蔓植物叫什么,每回行走在这条小路上,都禁不住观望驻足,我想我的神情一定是喜悦的,在这个被古诗词渲染的萧瑟悲凉的秋天,有这样热情火辣的颜色怎不叫人心潮澎湃呢。仿佛秋风也爱恋着这个季节,柔软而温情。阳光恰到好处的暖着我裸露的肌肤,整个人不免沉醉起来。于是嗅到了”芳熏百草,色艳群芳,在幽愈馨”的菊的清香。
自陶渊明歌咏过菊花”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的贞秀之姿并于东篱种菊之后,菊花便被中国古代文人雅士引为知己。试想忽然一夜霜满碧瓦,芭蕉不展,荷败莲萎,红凋绿落,惟有”菊蕊独盈枝”,会是如何的惊喜呢。难怪明代诗人高启在”秋色苍茫人欲醉,寒香冷落蝶先知”的秋天要坐对幽轩赋诗了。这时如果有酒,有一知己,吟风弄月,把盏赏菊,对面是心爱的人,杏眼桃鳃,柳眉樱唇,素指纤纤,笑靥如春,或者他是长眉俊目,星眸微醉,衣袂飘飘,这场景该是怎样的风情万千呢。当然最好是繁花落尽之后于一山清水秀天高云淡之处寻菊之意韵,尽享生命乐趣,其中况味非尘俗庸人可体会啊。
苏轼赞誉菊花”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写出了菊花清冶秾艳的姿态,诗人屈原“朝饮秋菊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彻彻底底的将菊做为生命的汁液啜饮而流芳后世,写出了菊的极致气韵。李商隐的“暗暗淡淡紫,融融洽洽黄”点染出菊的婀娜婉转绰约柔姿。古时女子聪慧多情,也以菊喻心,如朱淑真的"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道出了与菊同一的孤标傲世,而李清照"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的暧昧已是对菊由衷的青睐了。不管怎样,古文人们写尽了菊花的幽香,风姿,异质,奇态,潇潇洒洒的装点出一个风骨无限的菊的世界。唯有唐黄巢《题菊花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和《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白花煞;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中赋予菊花以重重杀气,令人心有余悸而惶惶然。我终是一弱质女流,难将菊花看作金盔铁甲。而"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真正想看的是那凌霜而立独立枝头的菊花,好让自己独自走完人生的旅途吧。
菊花既然有如此多的意味,它的名字也一定是超拔飘逸的, 以花色命名的有:“空谷清泉”,“黄莺出谷”,“玉蟹冰盘”,“绿衣红裳”等等。或以花瓣来辨其形而命名的如:“惊风芙蓉”,“松林挂雪”。也有以花的造型来命名的如”金线垂珠”,“十丈珠帘”等,还有以历史人物和故事命名的,如 “嫦娥奔月”,“湘妃鼓瑟”等等。总之一朵花背后隐藏着人们无数的愿望与志趣,令人遐思不已。
菊花除了可供观赏与浸淫之外,还有许多实用价值。可作药,可酿酒,可制茶,可养生。当今最流行的韩国新新浪漫主义掌门人金河仁更是将菊花演绎成爱情的滋味,浪漫纯粹。
秋风秋雨愁煞人
雁过秋空夜正央
回塘风起是清狂
岁华如箭几多事
秋月秋宵秋日长。

夜已深,人不寐.
窗外有寥落的几颗星,皎洁的月圆满着,却是凄清,幽冷.明月哪会解人心中的离恨,兀自透过云层将那万点清辉漫散于高处仍蓊郁葱茏的树梢上,远处连绵的山在夜色下更显得冷峻苍茫,依依的西风不经意的拂过篱笆墙边白日里翠生生的藤萝。已是深夜了,看得见杂草丛中栖息的几点萤火虫,瑟缩着,许是做着一个关于夏季的梦吧。疏星明灭的夜空,居然飞过一只雁,怕是离群失伴了,徘徊着,盘旋着,偶尔听得一两声尖厉的鸣叫,划破了夜的衣裳,突然急急掠过树梢,倏然间消失了踪影。这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丝竹声,侧耳细听,却是那般的惆怅清冷,如大理石柱上斑驳的斜纹。是谁家的女子将那锦瑟弹响,低低的告诉我:秋天来了。
秋天来了,洞庭湖水满溢着秋潮,涨落间淘尽了多少 英雄豪杰。虽说秋风是这样的柔弱无骨,依然吹落了洞庭湖边曾经枝繁叶茂的树木,你听:那坠落黄土的片片树叶回旋激荡的声音是否如刀枪齐鸣万马萧萧?你看:那伫立水中的长衫少年衣袂飘飘的身影是否如玉树临风悠然从容?可是他的眉宇间为什么会有淡淡的忧愁?是谁美妙的目光装满了他的心房?是谁曼妙的歌声吸引了他的目光?是一位美丽的山鬼,披着荔戴着萝含着醉吐着笑在不远处翩翩起舞,可是她的嘴角边为什么会有恍惚的哀愁?是谁和谁的爱情让她如此凄艳迷离?

秋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弯了。

秋景
那一声声唧唧的知了叫声己从那树林里消失了,那一棵棵的翠绿树木,也换上了金黄色的睡衣,那呼呼的西风也匆匆赶到,这景象告诉我们秋天已来临了。

每当这秋天匆匆地赶来,那河边、路旁到处掉落嫣红的枫叶;天空中,那一队队的候鸟和群飞的燕子正飞向暖和的南方。

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中,辛勤的农夫不辞劳苦收割那黄金般的稻穗,心中正盼望今年有好的收成。

夜晚明亮的月光伴着我,每当中秋佳节,我总是想着这秋天的景色,吃着香甜的月饼。

啊,这美好的秋天景色,真是个读书的好季节,我要赞美它,利用它。

秋景
“一叶知秋色”,落叶飘飘成为秋色一景。

秋天的风,吹走了春季的“湿”,吹走了夏季的“闷”,带来了一阵清凉。人们都说,秋风是干燥的。我却不以为然,我喜欢秋风拌面的感觉,它可以让人头脑清醒;可以让身上的尘埃飞向远方;可以带我们的灵魂走进秋色。秋风一闪,万树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和优美的舞姿,那个场面隆重盛大,不亚于盛大晚会的热闹场面,满天飞舞着蝶一般的落叶。叶子之间碰撞出的响声似乎在向大地母亲报喜,离家的孩子要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激动的心情是无以用言语表达的,也不需要表达,因为秋风已经悄悄地告知大地。

秋天的叶,带走了春季的“绿”,带走了夏季的“壳”,带来了一段满天飞舞的动人场面。每一片落叶都是一个生命的结束,同时又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落叶在风中尽情地舞动着婀娜的身姿,时而偏偏下落,时而转圈,时而随风而行,身披黄衫的它们,此时是在以最优美的舞姿向大树告别。感谢大树母亲的养育之恩。秋天的叶铺满了世界各个角落,一走过,犹如在弹奏着动听的钢琴曲,此起彼伏。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气势,“余音绕梁三日”。

秋天的色,涂掸了春天的“多彩”,涂掸了夏季的“火红”,染上了一层深褐色。褐色是秋的主色调。秋的到来,天地万物以此来迎接。褐色让人产生无限暇想。我不喜欢“多彩”,不喜欢“火红”,也不喜欢“洁白”,唯独热爱褐色。它代表着一种庄重、沉稳,同时它也是人们内心深处的一颗“琥珀”,透明之中裹着一种辛酸。同时褐色也是画家们在描绘秋景时的最爱。秋天的色调朴素。不雍容华贵,不矫柔造作,以质朴征服了我。

秋天的阳光,覆盖了春季的“温暖”,覆盖了夏季的“炎热”,送来了一丝丝“爽意”,秋天的阳光醒来都是挺晚的,消失得也快。算得上“晚出早归”。但并不妨碍它的质美。它不单单照射到万物,同时把人类心灵深处照得通通透透。我想,秋天的阳光是了解我内心的秘密,我不用向谁倾吐。因为秋天的阳光已经告诉大自然的万物,它们会和我一起同喜同忧。

秋天的风,秋天的叶,秋天的色调,秋天的阳光,构成了一幅绝妙的秋景图。图画中埋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只要我们善于发现,就有以揭开;图画中蕴藏了许许多多的人生哲理,只要我们积极求索,就可以领悟。图画中展现了许许多多多姿的人生,只要我们端正态度,就可以拥有。
秋景——一幅美妙的人生宏图。

秋天的雨是透着一股邪气的,天地间弥漫着如愁丝的雨时,万物都在静默,承受着它无情的洗刷。将一个夏天的躁气在慢慢浸泡中彻底打扫干净,清凉伴随着暑气的逃遁而成为主流。

如果春天之叶如妙龄少女的脸那么柔嫩,夏天之叶如一位成熟女性的脸那么香滑,那么秋天之叶就像已经四、五十岁的少妇的脸一样,已经看不出青春的光泽,经雨的一番清洗,虽然表面上像涂上一层胭脂,有点鲜艳,但那从内到外逐渐发黄的疲态却出卖了它脆弱的灵魂,被秋雨任意肆虐的树叶的点点飘零已经宣告了秋天成为大自然的主宰。树叶飘到池塘中,鱼儿忙着赶来,用嘴轻吻了一下这刚至的来宾,可能感觉没有什么可吃的,旋即一转身,一个水花,但又游向了另一个地方。雨中的鱼儿是快乐的,那轻快地落进水中的雨点,就像一个按摩师,温柔地将鱼儿的身躯抚了又抚。

干荷叶,减了清香越添黄,已经不耐风吹雨打,大多已经贴倒于水中,剩下的几个老柄在风中无助地飘荡,在秋雨连绵中,显得分外寂寞。对于莲花总是怀有别样的感情,或许是源于周敦颐的《爱莲说》!对《爱莲说》的解释后人总是有不同的说法,也许正是内容的不确定性才成就了这篇短文的不凡,一篇文章一旦以研究的眼光去看,其实它就不美了,如这些连绵的秋雨,他们本是天地间飘动的精灵,调皮地从高高的天上飞跃,农民从中看到了丰收,气象学家从中看到了雨量大小,科学家从中看到了大气问题,而文学家则从中看到了诗或美,而有一颗敏感心灵的人们则从中发现了秋雨的生命。

于秋雨中携一两好友,信步走于村边小路,没有喧哗的城市污染,只有雨落之音,在这个浮华的世界上,还有多少天籁之音,被现代文明包围的现代人,还有多少有敏感的心灵去感受这细腻的秋雨纷飞,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秋雨是最有个性的,秋雨下的景物也分外有特点,个个卓而不凡,与命运进行无声的抵抗,虽然美好的岁月已经接近尾声,但是他们却在秋雨中欢快地唱着歌,这歌不是颓废的,是感激的,是对往事甜蜜的追忆。其中一友曰:“秋雨真是缠绵,这种不慌不忙的气魄倒真是最符合人的智慧了,春雨凄迷、夏雨嚣张、冬雨却最无情,只有秋雨最体贴人意,最像一位古典美女了。”我等点头称是,是呀,秋雨是最具特色的,秋天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季节,即有前一季的热情又有后一季的冷峻,糅合了两季之长而丢弃了两季之短,表现的恰到好处,成为了最迷人的季节,而秋雨就成了最能代表其特点的景致之一,秋雨中的景物静心且安详地与秋雨交流,那份闲适正与秋雨呼应,构成了天地间最美丽的一幕。

喜欢秋雨的纡缓细腻,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显现出的大家风范,点点飘落的不是雨丝,而是心灵上的甘泉,不知洗涤去了人身上多少的俗情杂念!漫步于乡间幽静小路上,听雨轻挠片片绿叶,无由地生出对乡村无限的向往,真想告别人际上的纷争,寻一偏僻所在,盖一所别致院落,其间种上各种菊花,深秋之时,采得菊花置于杯中,品菊之隐逸,人生之苦短。

忽尔想到,秋雨的闲适早已经成为现代人的一种奢侈行为,自然之美渐渐消失于众人视野,各种现代诱惑早已将人所俘获,人之眼界大多限于一个小单位上的纷争,能逃出现代文明的围追堵截的毕竟是少数,而能始终保持一颗平淡之心,在尘世中活得从容有趣的,恐怕是少之又少了。

秋雨,你是天地间的智者,人因你的存在而清醒,因你的智慧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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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秋分,秋的兴致渐浓。落叶时候,红衰翠减,冉冉物华休。北风吹紧,雁阵惊寒。围湖的枫林在风鸣中渐渐憔悴了,以血色照亮这暗淡的仲秋。狂风卷地,铅云压城,色色豪华尽去,不见光辉气象。日月躲开了,任风云勾勒秋的形容。惴惴地酝酿,不承望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一场秋雨来。

雨丝如梦如幻,飘飘洒洒,稀稀疏疏地时有时无,仿佛清晨薄衫的秋气。雨落无声,渐渐将苍白的大地染上浅浅的眉黛。长街静默,延续着秋忧郁的性情;风情脉脉,不无企盼地向怀人敞开凄清的愁思。不论悲喜,不带炎寒,只那一股凉意吹去,淡淡地摩挲着肌肤,仿佛微微的雨丝落在心间,为激烈的热血降温。碧水扬波,层林微低。风未止,雨未尽,衣未温,思绪的温度与云的暗色相随。于是惆怅,叹流年如梦,去日苦多。而今朝之思混混沌沌,无头无绪,无有尽期,飘然如潇潇秋雨,轻盈灵动,辗转缠绵,似有还无,落在幽空,和清风共醉。

雨打秋叶,如离人幽语,窃窃相闻,如泣如诉:此一别又当是山高路迥,会面无期,山重水复,望断秋波。纤影微动,漫游秋意,向雨幽咽的口边聆听秋韵秋声。昔年的小伞又撑起了,仿佛流动的温情的居所,朵朵彩云飘飞,追忆逝去的春梦。天空阴翳,暮色裹住层云,连同风雨一并落入夜的深邃。风更猖獗起来,雨也变得震怒,无边的黑夜落入恐惧中。

风狂雨骤的夜晚,是毛毛草草地狱般的黑暗。虽然视而不见,摸而不着,但我们并不觉得它空洞而纯净。它模糊得就像一个喝了八百坛高度烈酒而跄跄踉踉的吐得一塌糊涂的醉汉。它并不温柔娴静,并不像恬淡和顺的处子般细腻清新,却像个豹眼环睁虎须如戟声似惊雷的沙场骁将,在刀光剑影鼓角争鸣的混战中左冲右突手起刀落。它不修边幅,仿佛三个月没有洗过一次头面,五年没换过一身衣服,并又在腥臭的泥水间过了几个滚。我们并不能看清它的面容,却已经感觉到它的粗糙,感觉到它扎人的体毛。它让人惴惴不安,不敢亲近。疯狂的雨夜,兵荒马乱的世界,让我们感受自然的杀伐气象与无助的惊慌。

关上窗子,让我们从现实中逃脱,远离狼牙密布四面杀机的夺命之旅。椅窗而坐,听雨,也是一种极富情趣的享受。窗外噪声如潮,仿佛万马奔腾,三军呐喊。响羽从九天上飞射而下,发出心悸的颤音。一缕缕的音丝从云端悬挂下来,仿佛竖琴上的音弦,相激相和,摄人心扉。风声大作,卷得音丝交错紊乱,尖音兀起,刺人耳膜。一时之间,声势滔天,鬼哭狼嚎,此起彼伏,延绵不绝。隐约间,就仿佛沉沉的闷雷嗡嗡作响,似乎发于千里之外,但依旧惊心动魄,有一股无法宣泄而强烈至极的抑郁之气在躁动,却又始终积聚不成一个霹雳,徘徘徊徊,最终窜上高空。于是石破天惊,哗然秋雨,心魂俱碎。

清晨是夜的尾巴,是梦的延续。我们单衣瘦体去体察秋雨的韵趣。“斜风细雨不须归”,任大自然的灵气与我们做最亲密的接触。清冷的晨风吹宽我的腰带,肌脂减却三分。在阴云的环抱中豪怀受到压抑,荡胸之中徒然四壁,空空如野,惟有如秋寒一般的落寞,却又无穷无尽,莫可名状。天空依旧飞些珠玉的碎末,紊乱的头发扫过空洞的眼神。上有漫天之飞雨,下有彻地之波澜,我精灵般的处在其间,若虚若实。路边飘零的柳色寒伧而苦涩,是那种美人迟暮的憔悴与无助。池中的莲叶衰败了,耷拉着脑袋任凭风雨的洗礼。“留得残荷听雨声”,雨声自然是有的,细细腻腻,听起来苏苏痒痒的,就像诗的声音在心灵中回荡,是凄清的美的触动。大路上坑坑洼洼有大片的积水,淹没着凋零的枫叶,隐约透着血的颜色。

“秋天摧残了自己,以凄寒的姿容向大自然昭示哲理。而生命不解风情,沉溺于永不释怀的萧衰与不自信,最终让白雪飞霜来填补视觉的空白。”这大概就是秋色需要惋叹的东西,而我们的思想却已被浸染,连带微温的躯体卤泡在无边的秋水之间。

重新走回去,我经历旧时的风光,但岁月已经不再。我只剩下躯壳。秋雨潇潇,依旧打人眉睫,但我并不看它,只向自己索要情怀,以维系虚拟的真实与忧愁的欢乐。雨并不很大,但风却十分的猖狂,我拉紧衣裳,掩实胸腹,逆着风雨从狭小的街巷中孤寂的走去。

“风如奔腾的野马,

卷得浮云散了,

散了又聚来,

终究又飘去;

仿佛了无牵挂,

秋把欢乐肃杀,

展示原始的情趣,

荒凉而孤寂;

生命应趋于淡漠,

但无聊而失落。”

秋之神韵:
我爱秋。不只爱它令人赞美的硕果,不只爱它奉献一生的落叶,我最爱它令人神往的神韵。
没有春的缠绵,夏的狂热,冬的冷漠;你如原野上时而奔跑跳跃,时而戛然而止的骏马,犹如饱经沧桑豁达开朗的将军,犹如从容飘逸划过夜空的流星……
秋天是清爽的。头上是高阔的天空,蓝蓝的不杂一丝云彩;脚下是平坦的大地,处处有成熟的金黄,恬静的街道。风中飘洒黄叶的飒飒声,与清澈透底欢愉跳跃的小溪轻声伴和。一切都是那样的请纯与洒脱。
秋天是热情的。因酷暑而萎顿的人们,在微微的凉意里振作起来了。学生们又满怀信心地开始了新的学年;年轻人也兴高采烈地重阳远眺,一个个步履轻快,神采飞扬,他们又有了新的期待。
秋天是真诚的。一阵秋风,吹散了平日的虚伪与私心,人们胸怀坦荡,以诚相待,在这自自然然爽爽快快的季节里又怎么会容得下猜疑与做作呢?
清爽、热情和真诚,不加雕琢的自然流露,行云流水般的抒发自如,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新意,这就是秋的高洁与潇洒的神韵。噢,秋之高洁,我钦佩你,秋之潇洒,我欣赏你。

故都的秋 天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Ⅵ 病公主和御医相爱的小说

读书在外,身心疲惫,难免某日起床或腮边凸起一块或腿边红肿一片。笔者寝室如猪窝,奇脏无比,上铺更是懒得洗衣服。传闻一条内裤穿两个礼拜,第一个礼拜穿好后第二个礼拜内外翻个身穿,最终他得疥疮。由于他整日踏我的床而上,我也不能幸免,一到晚上挠得整张床吱吱有声,睡衣上鲜血淋淋,而他却不日痊愈,这就是为什么佛教在印度创始而在中国发展。

第二天去学校医务室,盖我体弱多病,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我说疥疮,她手一抖,忙从我肩上抽回去,说学校条件有限,无法确诊,最好去大医院。

于是我去了大医院。大医院固然大,但挂号处的窗口却皆如鼠洞,勉强可以伸进去一只手。交完挂号费后,久久等待,里面竟无动静。探身看个仔细,冷不防伸出一只白掌,全身奇痒已被吓去一半。填完单子,塞给那白掌,缩回去后,里面又没了动静,大半天才飞出几枚硬币找于我。

揣着病历卡去找皮肤科,不料一路走去全是会议室,从第一会议室到第N会议室。开会时饮茶过多,不免上厕,所以会议室旁边都是厕所。寻觅半天,不见皮肤科。于是我问一个大夫,那大夫态度冰冷,看都不看一眼,往屁股后面的一堵空墙一指:“那儿。”他踱出几步,良心发现,告诉我皮肤科和外科并在一起。

外科里一个老先生在看医书,正要打个招呼,后面一个妇女插到我的前面,把病历卡递上去。老先生泰然自若,神情如仙,把妇女全身看几遍,劈头就问:“你得啥病呀?”妇女被问得愣住,我估计她一定在骂医生尽说废话,知道什么病就不来医院了。妇女说手上擦伤一块正溃烂,说完撩起袖子,医生示意不必,马上开一张药方,30秒不到,病已诊好,这恐怕是全国办事效率最高的地方。校医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事先劝诫我莫要去这种办事潦草的医生那里。于是,我换了一个女医生。

怎知这家医院的医生事先都像对过口供,那女医生也问我何病。我告诉她我痒。女医生比较认真,要我指出痒处,无奈我刚才一身的痒现在正在休息,我一时指不出痒在何处。医生笑我没病看病,我有口难辩。忽然,痒不期而至,先从我肘部浮上来一点点,我不敢动,怕吓跑了痒,再用手指轻挠几下,那痒果然上当,愈发肆虐,被我完全诱出。我指着它叫:“这!这!这!”医生探头一看,说:“就这么一块?”这句话被潜伏的痒听到,十分不服,纷纷出来证明给医生看。那医生笑颜大展,说:“好!好!”我听了很是欣慰,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挠,背在椅子背上不住地蹭,两只脚彼此不断地搓。

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不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足、头、腹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曾闻一个医生写好,病人早已呼呼而睡。还有一种医生惜字如金,偌大一张卡上就写一个“痒”。我今日所遇的女医生有别于前两种,写了一段后笔下羞涩,无话可写。看看同事,正在伏案作文章,病历卡上已经被写得黑漆漆一片,颇为壮观,一看就是权威和知识的代表。这位女医生不甘示弱,凑几个字后实在写不出,又怕她的尴尬被我看穿,只好和我聊天。她看看卡,认识我的名字“韩寒”,却不知道普通话该怎么念,闭上眼睛读:“园寒!”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我尚不能确定她是否故意念错,所以不便发泄,忍痒承认我是“园寒”。

她稍过片刻又运笔如飞,有话则长,无话更长,好不容易凑齐一页,嘱我去取药。我拿过药方一看,只见上面不规则的点线圈,怎奈我读书多年,自命博识,竟一个字都不懂。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写的字横平竖直,笔笔遒劲,不慎写错还用橡皮沾口水擦,只是速

Ⅶ 雾雨轻挠美人背 昌隆柳絮似雪飞

《盛唐夜唱》

[念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龙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
颁赐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
胡姬酒肆灯花泪,以黄金销尽一宿魅
雾雨轻挠美人背,赏丝竹罗衣舞纷飞
鱼玄机,还不速为朕(心然版:众卿家)献舞一曲

[唱]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
画舫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
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谜猜一对
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
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水
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盛唐城门内,智者狂,痴者悲 愚者酒一壶,依柳早就入睡

[念白]
裴旻将军舞剑器 划惊堂一虹动天地
豪卷添墨长安曲 将狂草一笔指张旭
再后来,古人又言: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唱]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
画舫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
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谜猜一对
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
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水
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瓦如翚斯飞,雕琉璃,迎风吹
盛唐扬长帆,一句诗还一场醉
皇梁盘龙背,上银鳞,气势恢
银月飞天舞,空留西厢我不回

Ⅷ 李伟新爱情诗集电子书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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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送给我最爱的妹妹
把你抱进
我的
梦里
如你在
鸟飞的翅膀
扇动远天
月亮
吻住你的眼睫
低吟花朵的
语言
风中的香草
摇曳
你爱情的
羽毛
你站在雪地
春的手指
却轻挠
你的
脚心
200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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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我最爱的妹妹
如果你是
一个梦
我不会说
遥远
想你的时候
我已经
抵达
以一秋的红叶
轻敲
你的窗棂
没有惊飞
一只鸟
只有月色如银
牵着我的目光
看你在
月亮上舞蹈
满天的星星
为你
闪烁
至天明
200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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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我最爱的妹妹
是一种风韵的
千种柔情
秋水
如练
绕你千年
万年
两瓣芳唇
钓起
旭日
晨光站满
鸟声
在水一方
霞飞
蝶舞
裙衣轻翩
脚踝洁白
咬住我的目光……

Ⅸ 求挠痒痒的漫画,不要精神崩坏的

用刷子时轻时重的刷挠脚心最痒,用毛笔轻挠脚趾末端也行,还可以无规则的挠双脚。不痒的话,在脚上涂蜜糖让狗来舔、蚂蚁来爬,涂盐让羊来舔,涂奶让猪来拱(小心痒死!)

Ⅹ 给我几篇爱情小说的楔子

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楔子

“为什么喜欢我?”
她总是爱问这个问题,从春天问到夏天,从秋天问到冬天。而无论在哪个季节,他的笑容都温柔得如同从树荫洒落的阳光。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你啊。”
“那……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有跟别的女孩子交往过。如果你接触更多女孩子的话,会不会忽然发现其实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她担心得脸都皱了起来。
他微笑:“好。有机会我会去试试的。”
她立刻急了,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你敢!你如果敢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就一口一口把你咬死!”
他笑着抱住她,把脸埋在她温香的脖颈:“我喜欢你咬我。现在就咬我好不好?”
“咬你哪里?”
他靠在白色沙发上,身上有种清新的体香,像是香皂混合了松树的味道。薄薄的嘴唇弯出优雅的弧度,他笑道:“嘴巴好了。”
她眨眨眼睛,猛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好痛!”
他低声呻吟。
“喂!你有点油嘴滑舌了啊!”她满意地看着留在他唇上的泛白齿印,“算是给你的小小惩罚。”
他揉揉她细碎的头发:“不喜欢我这样子吗?我怕你嫌我呆板。”
她瞅着他,忍不住笑得象花一样盛开:“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对不对?”
“对啊。”
“究竟为什么呢?”她很苦恼。因为她觉得自己毛病多多,而他优秀出色,两人实在不是很相配的一对。
他眼中有了笑意:“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你又任性又固执又粗心大意,好多时候又对我凶巴巴,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跟你在一起,不管生气还是开心,都是那么快乐。”
“真的吗?”她偷偷笑着。
他把她拥到怀里,让她听自己的心跳。心脏的跳动节奏而有力,它不会说谎,它最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听着他的心跳,她渐渐快要睡去了。
临睡前,她打着哈欠问:“你会喜欢我多久呢?”
“永远。”
“……永远有多远?”
“即使你已经不爱我了,即使你已经忘记了我,即使我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依然会爱着你。”
“乱讲!都不在这个世界了,还怎样爱我啊。”
“我会去找一个天使。让它替我来爱你。”他轻轻拍抚着她,使她睡眠的姿势更加舒适。
她嘟囔着在他怀里蠕动:“我也会永远爱你……”
夜风吹动窗帘。
他一边拍抚她,一边拿起茶几上的课本帮她划出需要重点看的段落内容。
她沉沉地睡着了。
“你会喜欢我多久呢?”
“永远。”
“……永远有多远?”
“即使你已经不爱我了,即使你已经忘记了我,即使我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依然会爱着你。”
“乱讲!都不在这个世界了,还怎样爱我啊。”
“我会去找一个天使。让它替我来爱你。”

胡桃夹子夜未眠
=====序章 梦中的胡桃夹子 Sweet dream=====

清透的月光。

炎热的夏天夜晚,空气里没有一丝风,很难想象夜空中会有这样一轮如此洁白无瑕的满月,薄薄的光晕如水一般漾动着。

此刻已是深夜。

屋内,年轻的少妇轻轻挥动着蒲扇,微弱的风里有种淡淡的席草香味,她悄悄地背过身去打了个呵欠,再转回头来,抬手为睡在床上的小女孩擦去额角上的一抹汗水。

也许是因为太热,小女孩不安地翻了个身子,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始终没能睡着。

“妈妈……”小女孩微眯着眼睛,轻声呢喃着,“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少妇轻轻一笑,姣好的面庞顿时盈满了温柔的色泽,如同窗外朗润的月光。

“那……妈妈给你讲胡桃夹子的故事,好不好?”柔柔的声音似微风拂面。

“嗯!”小女孩甜甜一笑,开心地翻了个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一双小手还不忘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

妈妈的故事是最好的摇篮曲。

生病也好,难过也好,只要听了妈妈讲的故事,所有的不快都会一扫而光。

妈妈的声音是有魔力的。

——小女孩坚定地认为。

“故事发生在一座美丽的小城,在欢庆圣诞的晚会上,少女克拉拉收到很多玩具。其中,她最喜欢的是魔术师所送的礼物——一个精致的胡桃夹子。淘气的哥哥抢走并摔坏了它。克拉拉像照料病人一样哄着胡桃夹子睡觉,不知不觉自己也进入了梦乡。”少妇甜润的声音轻轻地敲打着小女孩的耳膜。

她偷偷地笑着,好像自己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

“克拉拉梦见许多小耗子从屋里钻了出来,并看到魔术师变成可怕的独眼猫头鹰,指挥一群老鼠兵来抢夺胡桃夹子。突然,胡桃夹子和玩具变活了,胡桃夹子带领着克拉拉的一群玩具与老鼠兵展开了殊死搏斗,快要败退时,幸得克拉拉及时相救,胡桃夹子趁机将鼠王刺死,最终击败了老鼠兵。”

“然后呢,然后呢?”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张开了眼睛,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少妇温柔地笑了,她摸了摸小女孩丝绸一般顺滑漂亮的头发,继续说道:“胡桃夹子与克拉拉穿过冬日积雪的森林,来到白雪王国。这时,胡桃夹子忽然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王子。”

小女孩的双眼亮晶晶的。

“晶莹剔透的雪国仙子翩翩起舞,欢迎他们的到来。离开白雪王国,他们来到了糖果仙姑的王国。糖果仙子们举行盛大的舞会欢迎克拉拉与少年王子光临……”

如梦似幻的雪花之舞,甜美难忘的糖果王国,还有变成王子的胡桃夹子……假如这一切不只是童话故事,那该多好……

依旧是闷热的深夜。

床上的小女孩已经入睡,睡梦中的她笑容甜美,如同她旖旎的梦境。少妇站起身来,轻轻地在熟睡着的小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薄纱一般的朦胧月光笼罩在床头的一本故事书上。

故事书翻开在最后一页,上面画着美丽的天堂和正往天堂奔去的驯鹿雪橇。

王子和克拉拉开心地坐在雪橇上,快乐地朝对方笑着。

图画的最底端,有一行小小的文字。

“胡桃夹子变成的王子,原本是教父魔法师的侄子,由于受到诅咒,才变成了胡桃夹子。他必须得到一位姑娘的真爱才能恢复人形。所以,想要挽救一颗破碎的心,只能用另外一颗温暖的心去修补它,只有这样,诅咒才能最终解开。”

睡梦中的女孩满足地笑着。

温润的月光洒落在她的额角,她卷翘的长睫毛随着呼吸而轻轻地颤动着。

寂静的深夜,开始悄悄地有了沁凉的风。

布拉格红人馆
----------引章----------

妖精的手指把蓝色地球仪旋转到另一面,横扫过亚洲版图,穿越底格里斯河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一路往西,再往西……

——在文化辉煌璀璨的东欧大陆上,有一个神秘唯美的国家叫捷克。

现在是西元二零零五年,临近中午十二点,捷克首都布拉格到处是留连忘返的人们,观光客一边惊叹“这里太美了”,一边拿出数码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纪念。薄如蝉翼的阳光安静地俯视广场对面的教堂,一层一层透过彩绘玻璃窗后转换成蔷薇色的光芒,是甜美梦幻的金色奢华。

一个独自旅行的女孩背着包站在这蔷薇色的光芒中,舔着草莓味棒棒糖的嘴角突然闪现出一丝狡黠可爱的微笑——

“红人馆的帅哥们,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她低头看腕表,“还差七分钟就是十二点。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那我一会就能找到他们了!哈哈,这一定是本世纪人类最大的发现,我要第一个告诉岚哥哥!”

地狱里穿行着绵长深远的旋律,小鬼们踏着灵魂的节奏抬着棺材跳舞,而云端上漏下的光芒,一寸一寸泽被着那些背负原罪的人们。

仁慈的主,请原谅我,宽恕我,拯救我,忘记我。

提恩教堂的尖顶直入云霄,洁白的云朵在古老地面上投下温柔的暗影,暗影落下的不远处,有两个高大颀长的黑色身影正穿越过层层人群,注视着这个不肯离开广场的女生——

“小七,你说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红人馆的事情?”金发的男生脸庞精致华丽,坏笑的眼神有恰恰好的邪气,让人挪不开步子。他分析着,“既然我和你,还有皇微、尊尊和樱蓝都不可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那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不可能,他已经死了。”金发男生的同伴肯定地回答,他的神情中看不到一丝玩世不恭,只有深不见底的寂静。

“喂~!小七。”金发男生坏笑着摸下巴,“我们不如就带她回红人馆吧,长得满可爱的哟~。”

“受不了你。走。”

两人的身影倏然消失,空中一片漆黑的羽毛飘飘荡荡地下落……从桥上渐渐坠落静谧的河面。

羽毛浸满雾色和水珠,一点一滴地被潮湿吞噬,缓慢优雅地沉入水中。

广场上人流如织,女生始终专注地站在市政厅的天文钟边。天文钟下面是华丽精致的月历钟。最外层是以波西米亚人的生活场景代表一年的十二个月份,第二层则是十二星座,最里面则是布拉格旧城纹徽。

“曲子里的传说确实是这样的,只要在蔷薇色光芒出现的日子里,藏在月历钟里骷髅小人出来报时的时候,就可以……”

她凝视天空,在阳光下朝着月历钟划十字,美好的瞳孔里满是期待,期待着下一秒惊喜的到来,那个蜜糖般狡黠可爱的微笑又重新浮现在她的嘴角:“总之,你们一定就在这里。”

她在等什么?

她在等谁?

所有的游客都为这个城市的美景所折服,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略显另类的女生。客人在咖啡店里悠闲地喝着黑啤酒,马克杯里蜜色泡沫还没有消散,戴白色高帽子的胖厨娘已经站在厨房的窗子前哼着歌煮玉米浓汤。

窗外,雪白的鸽子群背对着阳光,羽毛上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晕。卖唱的孩子们在街角拉着小提琴,一遍又一遍地吟唱那首流传了几个世纪的神秘曲子:

小提琴滑奏拨动教堂的玻璃窗

光游弋而上 小木偶 十二点心慌

玛利亚的壁画里

藏满你一眼望不穿的殇

天堂的泪滴 淌下圣域的光

施舍世人一段粉色忧伤

……

爱默祷在信纸 信纸弄丢羽毛笔

雪融化在杯底 杯底盛满水晶香

纯度不高的画面感 怎么一直盘旋在彼

就连吹散蔷薇的风向 芬芳

看起来也像是 赞美诗的形状

广场上失恋的女孩 一遍又一遍地唱

Cheri……

Je ne suis pas seue。

Je ne suis pas seue。

Je ne suis pas seue。

亲爱的 我不孤单

我不孤单

我不孤单

……

Désolé,je t'aime.

琴声神秘忧伤,千回百转间藏着一个谁都不能说的秘密。尽管从来无人相信,可谁又能担保它不是真的呢?

金色光线洒满布拉格错落的红色房顶,伏尔塔瓦河上升起了缥缈的白雾。据说在布拉格生活的人们,注定要受到神的庇佑。它甜美得就像一个梦。

铛——

铛——铛……

钟声终于敲破了广场上的繁华,月历钟里召唤死亡的骷髅倒转过来,接下来12尊木偶人一一经过小窗口,前面十一个走完,剩下一个留在门外。这个被留在门外的小木偶就代表着背叛了耶稣的犹大。骷髅右边有个土耳其小人摇头晃脑,而左边的两个人代表虚荣和贪婪。就在小骷髅出现的那一瞬间,女生赶紧迎着阳光的方向划十字,念颂着祷文。

“Set me as a seal upon thine heart, as a seal upon thine arm;for love is strong as death; jealousy is cruel as the grave: the coals thereof are coals of fire, which hath a most vehement flame...”

“啊,这钟真的很准呢。”游人们纷纷在月历钟下驻足惊叹,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拿出自己的表和手机核对,“历经了几个世纪还能这么准时,真是神奇。”

明明已经念诵了祷文,布拉格广场为什么还是跟刚刚一样平静?

她俯身细细抚摩着广场地面上古老的地砖,扣起手指敲。是实的,并没有虚空感。可那歌词里的隐喻分明就是在说,红人馆就隐藏在布拉格广场的某个地方。

还有那帮隐居在红人馆的小子,此刻说不定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看着她吧?

提恩教堂的窗户上,有只兔子般纯白的猫咪始终专注地凝视着这个女生的一举一动,眼神里是人类才会有的忧郁和焦虑。就在女生双手交叉念出那段祷文的一瞬间——

“喵——呜——”

它伸了个懒腰,迎着太过明亮的阳光微微眯起碧绿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女生脸上的失望。

“可恶!为什么红人馆的那群人没有出现?”

“歌词里确实是这么写的啊,召唤的方法也没有错。”

“难道是我不应该在白天来?对了,‘小木偶,十二点心慌’,难道说这句指的是子夜十二点?”

可是在子夜十二点,旧市政厅前的这个月历钟根本就不会报时!也就是说钟里面的骷髅和小木偶也不会跳出来,又哪里来的“小木偶,十二点心慌”呢?

矛盾的歌词。

“果然很难参透啊,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她眉头紧皱,最终还是决定一直留在这里不走,等晚上的十二点来到。

人来人往,转眼已入夜。夜色在布拉格每一座教堂的尖顶上温柔地绕啊绕,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度,穿着薄外套的女生抱着胳膊坐在空寂的广场上,死死地盯着指针即将指向子夜十二点的月历钟……

铛——

铛——铛——

远处传来十二点的撞钟声,但月历钟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安静地滴答着。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洗礼,布拉格广场静默得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

什么杂音也没有。

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生。

夜幕低垂,空荡荡的广场上,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月历钟前。布拉格所有的人都已经安睡,连广场上的鸽子都早已经闭起眼睛在屋檐下打盹。没有人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

“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女生还在仔细研究着,她完全没有发现,白天那只注视她的猫咪仍旧蹲在窗台上。

它一动不动。在一大片漆黑里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花,只有碧绿的眼瞳偶尔骨碌碌转几圈,让人明白这原来是个活物。

“……

玛利亚的壁画里

藏满你一眼望不穿的殇

天堂的泪滴 淌下圣域的光

施舍世人一段粉色忧伤……”

她反复念颂着歌词:“如果说还有一线希望的话,那就是……教堂屋顶的壁画?!!”

听到这里,一直待着不动的纯白猫咪猛然直起身子,噌噌地竖起了耳朵!

喵,糟糕,她离谜底越来越近了!

不要再深究下去了,发现谜底的人都会……

猫咪在窗台上焦急地走来走去,不停发出警告的叫声想阻止这女生,可惜它的语言谁也听不懂。

顾不上那么多,女生束紧了背包,绕到广场的一个角落,一步一步顺着教堂的雕花铁窗往上爬。好在守卫们都已经睡着,一切顺利,不到半小时,她已经接近月历钟旁边的教堂尖顶。

据当地人说,在这个教堂最高的尖顶有一幅18世纪的壁画,记载的正是圣母玛利亚在出生时所遇到的美丽异相。

而这一切,跟歌词里提到的“玛利亚的壁画里,藏满你一眼望不穿的殇。天堂的泪滴淌下圣域的光,施舍世人一段粉色忧伤”也是吻合的!

秘密,秘密应该就藏在这里了吧?”就在快要看到壁画的那一瞬间,外套里粉红色糖果罐子哗地滚落,在空中划出几圈粉红,径直坠落……

“诶?”她下意识地想抓住糖罐,不小心一脚踩空,从离地面几十米的塔尖摔了下来!

仿佛脆弱的花朵无助地坠落。

稚嫩的果实被荆棘刺破,流出蔷薇色的血。

女生倒在广场上,被巨大的撞击震昏了过去!粉红色的糖果罐被砸开,纷纷扬扬地飞散出一大片粉红色的蝴蝶,在她周围盘旋不起,像一朵蔷薇花般飞散的云

喵。

终于镇定不下来了,那只纯白的猫咪优雅地一跃,从教堂的窗户上稳稳落在女生的身边,用爪子不断轻挠她的脸。

醒醒啊!

喂,你没事吧?

喵,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

“救我……”微弱如游丝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哽咽而出。已经来不及了吧,身体在麻木中渐渐酥软。连痛都感觉不到了,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血在汩汩地流出,生命的元气正一点一滴地逝去……

喵……猫咪踮着脚尖拼命舔着她的脸颊,竭力用每一点温暖抢救她。

喵,你别睡过去!!

你在流血啊!一定不能睡过去……

笨蛋,喵,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不能死!不能再有人因为红人馆的秘密而死了!!

……乖,求求你,别睡,别睡!

“谢谢……”看着陌生的猫咪竟然努力想挽救自己,她虚弱地微笑着,意识弥散,渐渐进入了弥留之际,脸色雪白得就如同今晚布拉格皎洁的月。浪漫都融进蔷薇色的血滴中,顺着雪白的肌肤蜿蜒流淌……

一滴。

两滴……

血渐渐渗进布拉格广场上古老的地砖缝隙中,顺着缝隙蔓延、蔓延……召唤沉睡在地下的神秘力量……

猫咪抬起头,焦急地凝望着远处的月历钟。

你们这群笨蛋!!怎么还不出现?

出来救她啊,她就快死了!!

端木小七!!

一片雪白的羽毛悠然而过,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所有星辰都惊慌地收敛起自己的钻石光芒,隐匿在深蓝色天鹅绒般柔软的天幕中,只有银白色的月光越来越皎洁。这样美妙的月光在人间寻觅着某种死亡的气息,最终满意地找到答案,也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西方。

华丽的剧目,像越夜越绽放的冶艳花朵,缓慢盛大地拉开了序幕——

叮咚。

遥远的天际仿佛有竖琴演奏的声音,还有天使和精灵们的说笑声。

在月光皎洁的那一块天空,突然涌现出大片大片云朵,迅疾得不合常理地填满了刚刚还空旷着的夜空。随着竖琴的伴奏越来越盛大……

呲——

一道金色的闪电刺破了夜空的深蓝。星辰和月光顿时灰飞烟灭。

被云层尘封的天顶终于被打开,金色的光芒像瀑布从云端飞流直下,在天与地之间连起一片黄金的光之通道,渐渐“淹没”沉睡的城市。

整个布拉格广场被包围在一整片华丽的浓金中,美得刺伤眼。

被光芒笼罩的地砖在血液的滋养下纷纷啪地碎裂,在光线中缓缓上升。粉红色蝴蝶一只接一只地断翼,不一会儿,蔷薇云朵散去。原本古老的广场地板也荡然无存,渐渐显现出深埋在广场下的古老城堡的轮廓……

月历钟刷刷地倒转,时间逆流而上,苍白的火焰直跃云霄,圣境终于开启。深埋在地下几个世纪的神秘会馆——布拉格红人馆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呵,你们……终于肯出来了吗?”弥留之际的女生喃喃地说。最后留在她瞳孔里的,是光雾中三个,不!是四个身影的出现!

那只纯白的猫咪低下头,在火焰中渐渐站起来,幻化成一个漆黑长发的女生,焦急地直奔那四个身影。

“你们快点啦!!她流了很多很多血!!”

身影中有一只雪白的豹子,瞳孔是格外美丽的淡紫色。它优美而伸展地一跃,低下头嗅了嗅地面上女生的脸,摇摇头。

“她怎么样?”一个首领模样的男生走过来,他深蓝的发丝和一泓碧水般的瞳,看起来异常冷冽迷人。锁骨上深红色的Ⅶ印记显现出桀骜不羁的气质,让人只能远远欣赏不敢轻易接近。

“没救了。”雪豹摇头,另外两个男生也跟了过来,一个试她的鼻息,一个撑开眼皮查看她的瞳孔,完毕都长长叹息。

“都是你们啦!!你们白天就发现她了,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如果早点出现她可能不会去冒险,也就不会死啊!”

不理会猫咪化身的女生的责备,首领模样的男生走过去,弯下身温柔地抚上她还没闭合的双眼,突然看到了散落在她身边的粉红色糖果罐。

离谜底只差一步了,刚刚就是为了抓住这只糖果罐而失足摔下来的吧?

明明是普通的糖果罐,装的不是糖果却是粉红色的蝴蝶?

还有,这个女生怎么会知道红人馆的秘密?

她不但奇怪,还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他的侧脸有夜风般的冷峻。捡起女生身边散落的护照端详片刻后,冷酷的脸突然浮现出一丝难得的惋惜与温情。觉察到他表情中微妙的变化,猫咪女生关切地凑过去问:“小七,怎么了?”

“真夜。”

“什么?”这没头没脑的答案,让她更加不解,“什么真夜?”

小七站起身来,他收起身后巨大的黑色羽翼,冲同伴们晃了晃那本写着女生身份的护照——

“我是说她的名字。她叫真夜。由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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