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短篇小说有什么意思
Ⅰ 德国的著名小说家
海因里希·伯尔,歌德,托马斯·曼等等。
海因里希·伯尔,德国作家,197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939年入科隆大学学习日耳曼语文学,同年应征入伍,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曾负过伤,当过俘虏,对法西斯的侵略战争深恶痛绝。在早期作品中,伯尔审视纳粹主义的恐怖统治,看到战争和政治力量给普通民众带来的毫无意义的苦难。在后期作品中,他猛烈抨击经济繁荣下的道德沦丧,批评社会和宗教机构的专横和虚伪。1985年逝世。被称为"德国的良心"。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年8月28日—1832年3月22日),出生于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德国著名思想家、作家、科学家,他是魏玛的古典主义最著名的代表。而作为诗歌、戏剧和散文作品的创作者,他是最伟大的德国作家之一,也是世界文学领域的一个出类拔萃的光辉人物。他在1773年写了一部戏剧《葛兹·冯·伯利欣根》,从此蜚声德国文坛。1774年发表了《少年维特之烦恼》,更使他名声大噪。1776年开始为魏玛公国服务。1831年完成《浮士德》,翌年在魏玛去世。
托马斯·曼(1875年—1955年),德国小说家和散文家,出生于德国北部卢卑克城一家望族。 1924年发表长篇小说《魔山》。1929年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一度为帝国主义参战辩护,但30年代即大力反对法西斯主义威胁,发表了中篇佳作《马里奥与魔术师》(1930),对法西斯在意大利制造的恐怖气氛做了生动的描述 。
托马斯·曼是德国20世纪最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和人道主义者,受叔本华、尼采哲学思想影响。代表作是被誉为德国资产阶级的“一部灵魂史”的长篇小说《布登勃洛克一家》(1901),被看作德国19世纪后半期社会发展的艺术缩影。
Ⅱ 《春风沉醉的晚上》的原文是什么
Ⅰ原文
《春风沉醉的晚上》
一
在沪上闲居了半年,因为失业的结果,我的寓所迁移了三处。最初我住在静安寺路南的一间同鸟笼似的永也没有太阳晒着的自由的监房里。这些自由的监房的住民,除了几个同强盗小窃一样的凶恶裁缝之外,都是些可怜的无名文士,我当时所以送了那地方一个Yellow Grub Street的称号。在这Grub Street里住了一个月,房租忽涨了价,我就不得不拖了几本破书,搬上跑马厅附近一家相识的栈房里去。后来在这栈房里又受了种种逼迫,不得不搬了,我便在外白渡桥北岸的邓脱路中间,日新里对面的贫民窟里,寻了一间小小的房间,迁移了过去。
邓脱路的这几排房子,从地上量到屋顶,只有一丈几尺高。我住的楼上的那间房间,更是矮小得不堪。若站在楼板上伸一伸懒腰,两只手就要把灰黑的屋顶穿通的。从前面的弄里踱进了那房子的门,便是房主的住房。在破布洋铁罐玻璃瓶旧铁器堆满的中间,侧着身子走进两步,就有一张中间有几根横档跌落的梯子靠墙摆在那里。用了这张梯子往上面的黑黝黝的一个二尺宽的洞里一接,即能走上楼去。黑沉沉的这层楼上,本来只有猫额那样大,房主人却把它隔成了两间小房,外面一间是一个N烟公司的女工住在那里,我所租的是梯子口头的那间小房,因为外间的住者要从我的房里出入,所以我的每月的房租要比外间的便宜几角小洋。
我的房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弯腰老人。他的脸上的青黄色里,映射着一层暗黑的油光。两只眼睛是一只大一只小,颧骨很高,额上颊上的几条皱纹里满砌着煤灰,好象每天早晨洗也洗不掉的样子。他每日于八九点钟的时候起来,咳嗽一阵,便挑了一双竹篮出去,到午后的三四点钟总仍旧是挑了一双空篮回来的;有时挑了满担回来的时候,他的竹篮里便是那些破布破铁器玻璃瓶之类。象这样的晚上,他必要去买些酒来喝喝,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瞎骂出许多不可捉摸的话来。
我与隔壁的同寓者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搬来的那天午后。春天的急景已经快晚了的五点钟的时候,我点了一支蜡烛,在那里安放几本刚从栈房里搬过来的破书。先把它们叠成了两方堆,一堆小些,一堆大些,然后把两个二尺长的装画的画架覆在大一点的那堆书上。因为我的器具都卖完了,这一堆书和画架白天要当写字台,晚上可以当床睡觉的。摆好了画架的板,我就朝着了这张由书叠成的桌子,坐在小一点的那堆书上吸烟,我的背自然朝着了梯子的接口的。我一边吸烟,一边在那里呆看放在桌上的蜡烛火,忽而听见梯子口上起了响动。回头一看,我只见了一个自家的扩大的投射影子,此外什么也辨不出来,但我的听觉分明告诉我说:“有人上来了。” 我向暗中凝视了几秒钟,一个圆形灰白的面貌,半截纤细的女人的身体,方才映到我的眼帘上来。一见了她的容貌,我就知道她是我的隔壁的同居者了。因为我来找房子的时候,那房主的老人便告诉我说,这屋里除了他一个人外,楼上只住着一个女工。我一则喜欢房价的便宜,二则喜欢这屋里没有别的女人小孩,所以立刻就租定了的。等她走上了梯子,我才站起来对她点了点头说:
“对不起,我是今朝才搬来的,以后要请你照应。”
她听了我这话,也并不回答,放了一双漆黑的大眼,对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就走上她的门口去开了锁,进房去了。我与她不过这样的见了一面,不晓是什么原因,我只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她的高高的鼻梁,灰白长圆的面貌,清瘦不高的身体,好象都是表明她是可怜的特征,但是当时正为了生活问题在那里操心的我,也无暇去怜惜这还未曾失业的女工,过了几分钟我又动也不动的坐在那一小堆书上看蜡烛光了。
在这贫民窟里过了一个多礼拜,她每天早晨七点钟去上工和午后六点多钟下工回来,总只见我呆呆的对着了蜡烛或油灯坐在那堆书上。大约她的好奇心被我那痴不痴呆不呆的态度挑动了吧,有一天她下了工走上楼来的时候,我依旧和第一天一样的站起来让她过去。她走到了我的身边忽而停住了脚,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好象怕什么似的问我说:
“你天天在这里看的是什么书?”
(她操的是柔和的苏州音,听了这一种声音以后的感觉,是怎么也写不出来的,所以我只能把她的言语译成普通的白话。)
我听了她的话,反而脸上涨红了。因为我天天呆坐在那里,面前虽则有几本外国书摊着,其实我的脑筋昏乱得很,就是一行一句也看不进去。有时候我只用了想象在书的上一行与下一行中间的空白里,填些奇异的模型进去。有时候我只把书里边的插画翻开来看看,就了那些插画演绎些不近人情的幻想出来。我那时候的身体因为失眠与营养不良的结果,实际上已经成了病的状态了。况且又因为我的唯一的财产的一件棉袍子已经破得不堪,白天不能走出外面去散步和房里全没有光线进来,不论白天晚上,都要点着油灯或蜡烛的缘故,非但我的全部健康不如常人,就是我的眼睛和脚力,也局部的非常萎缩了。在这样状态下的我,听了她这一问,如何能够不红起脸来呢?所以我只是含含糊糊的回答说:
“我并不在看书,不过什么也不做呆坐在这里,样子一定不好看,所以把这几本书摊放着的。”
她听了这话,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作了一种不解的形容,依旧的走到她的房里去了。
那几天里,若说我完全什么事情也不去找,什么事情也不曾干,却是假的。有时候,我的脑筋稍微清新一点下来,也曾译过几首英法的小诗,和几篇不满四千字的德国的短篇小说,于晚上大家睡熟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出去投邮,在寄投给各新开的书局。因为当时我的各方面就职的希望,早已经完全断绝了,只有这一方面,还能靠了我的枯燥的脑筋,想想法子看。万一中了他们编辑先生的意,把我译的东西登了出来,也不难得着几块钱的酬报。所以我自迁移到邓脱路以后,当她第一次同我讲话的时候,这样的译稿已经发出了三四次了。
二
在乱昏昏的上海租界里住着,四季的变迁和日子的过去是不容易觉得的。我搬到了邓脱路的贫民窟之后,只觉得身上穿在那里的那件破棉袍子一天一天的重了起来,热了起来,所以我心里想:
“大约春光也已经老透了吧?”
但是囊中很羞涩的我,也不能上什么地方去旅行一次,日夜只是在那暗室的灯光下呆坐。在一天大约是午后了,我也是这样的坐在那里,隔壁的同住者忽而手里拿了两包用纸包好的物件走了上来,我站起来让她走的时候,她把手里的纸包放了一包在我的书桌上说:
“这一包是葡萄浆的面包,请你收藏着,明天好吃的。另外我还有一包香蕉买在这里,请你到我房里来一道吃吧!”
我替她拿住了纸包,她就开了门邀我进她的房里去。共住了这十几天,她好象已经信用我是一个忠厚的人的样子。我见她初见我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种疑惧的形容完全没有了。我进了她的房里,才知道天还未暗,因为她的房里有一扇朝南的窗,太阳返射的光线从这窗里投射进来,照见了小小的一间房,由二条板铺成的一张床,一张黑漆的半桌,一只板箱,和一条圆凳。床上虽则没有帐子,但堆着有二条洁净的青布被褥。半桌上有一只小洋铁箱摆在那里,大约是她的梳头器具,洋铁箱上已经有许多油污的点子了。她一边把堆在圆凳上的几件半旧的洋布棉袄,粗布裤等收在床上,一边就让我坐下。我看了她那殷勤待我的样子,心里倒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就对她说:
“我们本来住在一处,何必这样的客气。”
“我并不客气,但是你每天当我回来的时候,总站起来让我,我却觉得对不起得很。”
这样的说着,她就把一包香蕉打开来让我吃。她自家也拿了一只,在床上坐下,一边吃一边问我说:
“你何以只住在家里,不出去找点事情做做?”
“我原是这样的想,但是找来找去总找不着事情。”
“你有朋友么?”
“朋友是有的,但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们都不和我来往了。”
“你进过学堂么?”
“我在外国的学堂里曾经念过几年书。”
“你家在什么地方?何以不回家去?”
她问到了这里,我忽而感觉到我自己的现状了。因为自去年以来,我只是一日一日的萎靡下去,差不多把“我是什么人?”“我现在所处的是怎么一种境遇?” “我的心里还是悲还是喜?”这些观念都忘掉了。经她这一问,我重新把半年来困苦的情形一层一层的想了出来。所以听她的问话以后,我只是呆呆的看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看了我这个样子,以为我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脸上就立时起了一种孤寂的表情,微微的叹着说:
“唉!你也是同我一样的么?”
微微的叹了一声之后,她就不说话了。我看她的眼圈上有些潮红起来,所以就想了一个另外的问题问她说:
“你在工厂里做的是什么工作?”
“是包纸烟的。”
“一天作几个钟头工?”
“早晨七点钟起,晚上六点钟止,中午休息一个钟头,每天一共要作十个钟头的工。少作一点钟就要扣钱的。”
“扣多少钱?”
“每月九块钱,所以是三块钱十天,三分大洋一个钟头。”
“饭钱多少?”
“四块钱一月。”
“这样算起来,每月一个钟点也不休息,除了饭钱,可省下五块钱来。够你付房钱买衣服的么?”
“那里够呢!并且那管理人又……啊啊!……我……我所以非常恨工厂的。你吃烟的么?”
“吃的。”
“我劝你顶好还是不吃。就吃也不要去吃我们工厂的烟。我真恨死它在这里。”
我看看她那一种切齿怨恨的样子,就不愿意再说下去。把手里捏着的半个吃剩的香蕉咬了几口,向四边一看,觉得她的房里也有些灰黑了,我站起来道了谢,就走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里。她大约作工倦了的缘故,每天回来大概是马上就入睡的,只有这一晚上,她在房里好象是直到半夜还没有就寝。从这一回之后,她每天回来,总和我说几句话。我从她自家的口里听得,知道她姓陈,名叫二妹,是苏州东乡人,从小系在上海乡下长大的,她父亲也是纸烟工厂的工人,但是去年秋天死了。她本来和她父亲同住在那间房里,每天同上工厂去的,现在却只剩了她一个人了。她父亲死后的一个多月,她早晨上工厂去也一路哭了去,晚上回来也一路哭了回来的。她今年十七岁,也无兄弟姊妹,也无近亲的亲戚。她父亲死后的葬殓等事,是他于未死之前把十五块钱交给楼下的老人,托这老人包办的。她说:
“楼下的老人倒是一个好人,对我从来没有起过坏心,所以我得同父亲在日一样的去作工,不过工厂的一个姓李的管理人却坏得很,知道我父亲死了,就天天的想戏弄我。”
她自家和她父亲的身世,我差不多全知道了,但她母亲是如何的一个人?死了呢还是活在那里?假使还活着,住在什么地方,等等,她却从来还没有说及过。
三
天气好象变了。几日来我那独有的世界,黑暗的小房里的腐浊的空气,同蒸笼里的蒸气一样,蒸得人头昏欲晕。我每年在春夏之交要发的神经衰弱的重症,遇了这样的气候,就要使我变成半狂。所以我这几天来到了晚上,等马路上人静之后,也常常走出去散步去。一个人在马路上从狭隘的深蓝天空里看看群星,慢慢的向前行走,一边作些漫无涯涘的空想,倒是于我的身体很有利益。当这样的无可奈何,春风沉醉的晚上,我每要在各处乱走,走到天将明的时候才回家里。我这样的走倦了回去就睡,一睡直可睡到第二天的日中,有几次竟要睡到二妹下工回来的前后方才起来。睡眠一足,我的健康状态也渐渐的回复起来了。平时只能消化半磅面包的我的胃部,自从我的深夜游行的练习开始之后,进步得几乎能容纳面包一磅了。这事在经济上虽则是一大打击,但我的脑筋,受了这些滋养,似乎比从前稍能统一;我于游行回来之后,就睡之前,却做成了几篇Allan Poe式的短篇小说,自家看看,也不很坏。我改了几次,抄了几次,一一投邮寄出之后,心里虽然起了些微细的希望,但是想想前几回的译稿的绝无消息,过了几天,也便把它们忘了。
邻住者的二妹,这几天来,当她早晨出去上工的时候,我总在那里酣睡,只有午后下工回来的时候,有几次有见面的机会。但是不晓是什么原因,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又回到从前初见面的时候的疑惧状态去了。有时候她深深的看我一眼,她的黑晶晶、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是满含着责备我规劝我的意思。
我搬到这贫民窟里住后,约摸已经有二十多天的样子,一天午后我正点上蜡烛,在那里看一本从旧书铺里买来的小说的时候,二妹却急急忙忙的走上楼来对我说:
“楼下有一个送信的在那里,要你拿了印子去拿信。”
她对我讲这话的时候,她的疑惧我的态度更表示得明显,她好象在那里说:“呵呵,你的事件是发觉了啊!” 我对她这种态度,心里非常痛恨,所以就气急了一点,回答她说:
“我有什么信?不是我的!”
她听了我这气愤愤的回答,更好象是得了胜利似的,脸上忽涌出了一种冷笑说:
“你自家去看吧;你的事情,只有你自家知道的!”
同时我听见楼底下门口果真有一个邮差似的人在催着说:
“挂号信!”
我把信取来一看!心里就突突的跳了几跳,原来我前回寄去的一篇德文短篇的译稿,已经在某杂志上发表了,信中寄来的是五圆钱的一张汇票。我囊里正是将空的时候,有了这五圆钱,非但月底要预付的来月的房金可以无忧,并且付过房金以后,还可以维持几天食料,当时这五圆钱对我的效用的广大,是谁也不能推想得出来的。
第二天午后,我上邮局去取了钱,在太阳晒着的大街上走了一会,忽而觉得身上就淋出了许多汗来。我向我前后左右的行人一看,复向我自家的身上一看,就不知不觉的把头低俯了下去。我颈上头上的汗珠,更同盛雨似的,一颗一颗的钻出来了。因为当我在深夜游行的时候,天上并没有太阳,并且料峭的春寒,于东方微白的残夜,老在静寂的街巷中留着,所以我穿的那件破棉袍子,还觉得不十分与节季违异。如今到了阳和的春日晒着的这日中,我还不能自觉,依旧穿了这件夜游的敝袍,在大街上阔步,与前后左右的和节季同时进行的我的同类一比,我哪得不自惭形秽呢?我一时竟忘了几日后不得不付的房金,忘了囊中本来将尽的些微的积聚,便慢慢的走上了闸路的估衣铺去。好久不在天日之下行走的我,看看街上来往的汽车人力车,车中坐着的华美的少年男女,和马路两边的绸缎铺金银铺窗里的丰丽的陈设,听听四面的同蜂衙似的嘈杂的人声、脚步声、车铃声,一时倒也觉得是身到了大罗天上的样子。我忘记了我自家的存在,也想和我的同胞一样的欢歌欣舞起来,我的嘴里便不知不觉的唱起几句久忘了的京调来了。这一时的涅盘幻境,当我想横越过马路,转入闸路去的时候,忽而被一阵铃声惊破了。我抬起头来一看,我的面前正冲来了一乘无轨电车,车头上站着的那肥胖的机器手,伏出了半身,怒目的大声骂我说:
“猪头三!侬(你)艾(眼)睛勿散(生)咯!跌杀时,叫旺(黄)够(狗)来抵侬(你)命噢!”
我呆呆的站住了脚,目送那无轨电车尾后卷起了一道灰尘,向北过去之后,不知是从何处发出来的感情,忽而竟禁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等得四面的人注视我的时候,我才红了脸慢慢的走向了闸路里去。
我在几家估衣铺里,问了些夹衫的价线,还了他们一个我所能出的数目,几个估衣铺的店员,好象是一个师父教出的样子,都摆下了脸面,嘲弄着说:
“侬(你)寻萨咯(什么)凯(开)心!马(买)勿起好勿要马(买)咯!”
一直问到五马路边上的一家小铺子里,我看看夹衫是怎么也买不成了,才买定了一件竹布单衫,马上就把它换上。手里拿了一包换下的棉袍子,默默的走回家来。一边我心里却在打算:
“横竖是不够用了,我索性来痛快的用它一下罢。”同时我又想起了那天二妹送我的面包香蕉等物。不等第二次的回想我就寻着了一家卖糖食的店,进去买了一块钱巧格力香蕉糖鸡蛋糕等杂食。站在那店里,等店员在那里替我包好来的时候,我忽而想起我有一月多不洗澡了,今天不如顺便也去洗一个澡吧。
洗好了澡,拿了一包棉袍子和一包糖食,回到邓脱路的时候,马路两旁的店家,已经上电灯了。街上来往的行人也很稀少,一阵从黄浦江上吹来的日暮的凉风,吹得我打了几个冷痉。我回到了我的房里,把蜡烛点上,向二妹的房门一照,知道她还没有回来。那时候我腹中虽则饥得很,但我刚买来的那包糖食怎么也不愿意打开来,因为我想等二妹回来同她一道吃。我一边拿出书来看,一边口里尽在咽唾液下去。等了许多时候,二妹终不回来。我的疲倦不知什么时候出来战胜了我,就靠在书堆上睡着了。
四
二妹回来的响动把我惊醒的时候,我见我面前的一枝十二盎司一包的洋蜡烛已经点去了二寸的样子,我问她是什么时候了!她说:
“十点的汽管刚刚放过。”
“你何以今天回来得这样迟?”
“厂里因为销路大了,要我们作夜工。工钱是增加的,不过人太累了。”
“那你可以不去做的。”
“但是工人不够,不做是不行的。”
她讲到这里,忽而滚了两粒眼泪出来,我以为她是作工作得倦了,故而动了伤感,一边心里虽在可怜她,但一边看了她这同小孩似的脾气,却也感着了些儿快乐。把糖食包打开,请她吃了几颗之后,我就劝她说:
“初作夜工的时候不惯,所以觉得困倦,惯了以后,也没有什么。”
她默默的坐在我的半高的由书叠成的桌上,吃了几个巧格力,对我看了几眼,好象是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我就催她说:
“你有什么话说?”
她又沉默了一会,便断断续续的问我说:
“我……我……早想问你了,这几天晚上,你每晚在外边,可在与坏人作伙友么?”
我听了她这话,倒吃了一惊,她好象在疑我天天晚上在外面与小窃恶棍混在一块。她看我呆了不答,便以为我的行为真的被她看破了,所以就柔柔和和的连续着说:
“你何苦要吃这样好的东西,要穿这样好的衣服?你可知道这事情是靠不住的。万一被人家捉了去,你还有什么面目做人。过去的事情不必去说它,以后我请你改过了罢。……”
我尽是张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呆呆的在看她,因为她的思想太奇突了,使我无从辩解起。她沉默了数秒钟,又接着说:
“就以你吸的烟而论,每天若戒绝了不吸,岂不可省几个铜子。我早就劝你不要吸烟,尤其是不要吸那我所痛恨的N工厂的烟,你总是不听。”
她讲到了这里,又忽而落了几滴眼泪。我知道这是她为怨恨N工厂而滴的眼泪,但我的心里,怎么也不许我这样的想,我总要把它们当作因规劝我而洒的。我静静儿的想了一会,等她的神经镇静下去之后,就把昨天的那封挂号信的来由说给她听,又把今天的取钱买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更将我的神经衰弱症和每晚何以必要出去散步的原因说了。她听了我这一番辩解,就信用了我,等我说完之后,她颊上忽而起了两点红晕,把眼睛低下去看着桌上,好象是怕羞似的说:
“噢,我错怪你了,我错怪你了。请你不要多心,我本来是没有歹意的。因为你的行为太奇怪了,所以我想到了邪路里去。你若能好好儿的用功,岂不是很好么?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的——东西,能够卖五块钱,要是每天能做一个,多么好呢?”
我看了她这种单纯的态度,心里忽而起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我想把两只手伸出去拥抱她一回,但是我的理性却命令我说:
“你莫再作孽了!你可知道你现在处的是什么境遇!你想把这纯洁的处女毒杀了么?恶魔,恶魔,你现在是没有爱人的资格的呀!”
我当那种感情起来的时候,曾把眼睛闭上了几秒钟,等听了理性的命令以后,我的眼睛又开了开来,我觉得我的周围,忽而比前几秒钟更光明了。对她微微的笑了一笑,我就催她说:
“夜也深了,你该去睡了吧!明天你还要上工去的呢!我从今天起,就答应你把纸烟戒下来吧!”
她听了我这话,就站了起来,很喜欢的回到她的房里去睡了。
她去之后,我又换上一枝洋蜡烛,静静儿的想了许多事情:
“我的劳动的结果,第一次得来的这五块钱已经用去了三块了。连我原有的一块多钱合起来,付房钱之后,只能省下二三角小洋来,如何是好呢!”
“就把这破棉袍子去当吧!但是当铺里恐怕不要。”
“这女孩子真是可怜,但我现在的境遇,可是还赶她不上,她是不想做工而工作要强迫她做,我是想找一点工作,终于找不到。”
“就去作筋肉的劳动吧!啊啊,但是我这一双弱腕,怕吃不下一部黄包车的重力。 ”
“自杀!我有勇气,早就干了。现在还能想到这两个字,足证我的志气还没有完全消磨尽哩!”
“哈哈哈哈!今天的那无轨电车的机器手!他骂我什么来?”
“黄狗,黄狗倒是一个好名词,……”
“………”
我想了许多零乱断续的思想,终究没有一个好法子,可以救我出目下的穷状来。听见工厂的汽笛,好象在报十二点钟了,我就站了起来,换上了白天脱下的那件破棉袍子,仍复吹熄了蜡烛,走出外面去散步去。
贫民窟里的人已经睡眠静了。对面日新里的一排临邓脱路的洋楼里,还有几家点着了红绿的电灯,在那里弹罢拉拉衣加。一声二声清脆的歌音,带着哀调,从静寂的深夜的冷空气里传到我的耳膜上来,这大约是俄国的飘泊的少女,在那里卖钱的歌唱。天上罩满了灰白的薄云,同腐烂的尸体似的沉沉的盖在那里。云层破处也能看得出一点两点星来,但星的近处,黝黝看得出来的天色,好象有无限的哀愁蕴藏着的样子。
一九二三年七月十五日
Ⅱ 作者简介
郁达夫 (中国作家)
郁达夫(1896年12月7日-1945年9月17日),男,原名郁文,字达夫,幼名阿凤,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作家、革命烈士。
郁达夫是新文学团体“创造社”的发起人之一,一位为抗日救国而殉难的爱国主义作家。在文学创作的同时,还积极参加各种反帝抗日组织,先后在上海、武汉、福州等地从事抗日救国宣传活动,其文学代表作有《怀鲁迅》、《沉沦》、《故都的秋》、《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迟桂花》等。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二十九日,郁达夫被日军杀害于苏门答腊丛林。195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追认郁达夫为革命烈士。1983年6月20日,民政部授予其革命烈士证书。
Ⅲ 德国短篇小说白玫瑰作者是谁
英格·爱希尔·朔尔 英格·爱希尔·朔尔,生于1917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她建立了乌尔姆业余大学几年后,她设立了“朔尔兄妹基金会”,为她的弟弟妹妹树起了一座纪念碑。真实记述“白攻瑰”的第一稿件是应一位教师的要求而写的这位教师要向他的学生们介绍一个德国本土抵搞法西斯政权的例子根据回忆和被抢救的文献,英格·爱希尔·朔尔记述了汉斯和索菲的生平。
Ⅳ 好的短篇小说长啥样
短篇小说国内遇冷?短篇不如长篇?好短篇长啥样?
来看看方方、赵玫、孙甘露、路内四位知名作家从短篇小说的写作切入,畅谈小说世界。
(本文源于文学论坛“甜美的时光片断”)
短篇不是给长篇练手的
人们往往对“第一次”难以忘怀:方方记得第一部出版作品是短篇小说集《大篷车上》,“那时长江文艺出版社找我,我还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路内记得25岁那年自己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发表在《萌芽》上,“200元的稿费够我一个月的生活”。
他们都从短篇开始结缘文学。但耐人寻味的是,这些年长篇小说似乎比短篇更受青睐。“虽然短篇小说大师爱丽丝?门罗获得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但在中国,作家似乎对长篇更偏爱,更把第一篇长篇的创作当做标志性事件。”袁筱一问:“大家怎么思考短篇和长篇的关系?现在还写不写短篇?”
在方方看来,写长篇还是短篇有一个时间分配的问题。她这一代中国作家于1980年代前后开始写作。“以当时的经历、阅历、知识储备和写作技术的成熟程度,都还没有力气写长篇。”
到1980年代中期,中篇小说出现了。“它比短篇容量大,写起来比较尽兴,又不需要花长篇那么久的时间。所以中篇小说一下吸引很多人,我就是其中之一。”1990年代后,方方以写中篇为主,基本没写短篇。直至去年,才又拾起写短篇的笔头。
“其实西方对中篇小说没有一个严格的概念。”孙甘露表示,“在我看来就两种――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或者说比较长的短篇和比较短的长篇,小长篇和短长篇。实际上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根本无法互相替代。有一种庸俗的论断说‘写短篇练练笔’,这句话不成立,好的短篇根本无法写成一个好长篇,这不是冲点水就可以做成的。”
人们对短篇的理解庸俗了
路内也不认同“短篇是作家起手”这类说法。他说:“有的作家也可能从诗歌、戏剧起手。我们总把长篇和短篇的关系看成一种对抗,还觉得短篇是弱势。我们谈短篇小说时一定会谈到长篇,谈长篇小说时却不一定谈到短篇。”
“但我觉得,如果有对抗,也不是两种文体的对抗,而是一个作家身体内两种特质的对抗。为什么短篇衰落、长篇兴盛?我感觉问题在于短篇小说在逐渐庸俗化,长篇小说逐渐功利化。这可能导致短篇小说更多地为读者服务,长篇小说更多为作者自己的问题服务。”
路内解释,长篇功利化是“有个文学野心在那,需要长篇完成里程碑式的东西”,“也可能牵涉到出版野心,出版社对作家也是有要求的。长篇必然会受到功利化的影响,适度范围内也不是坏事。”
那什么是短篇庸俗化?路内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当下的短篇小说被狗血和鸡汤影响,出版界也欢迎这类作品。加上影视对小说的冲击――需要你写出影视化的东西。简而言之,快餐式。”
“短篇小说变得庸俗,作家对短篇小说的理解变得庸俗,读者对短篇小说的理解也庸俗起来。我们把短篇小说当做一种快速解乏的文化产品。这不是指责,而是一个有意思的文化现象。这和当下我们对小说、对文学认识和教育的不足也有关系。”
他表示人们工作紧张,各种不适,可以通过运动唱歌而非短篇小说解乏。“因为短篇小说是一种心绞痛的快速死法,它其实不提供解乏功能,不提供人生经验和情感解决方案,不提供励志和温暖。好的短篇小说,套用拉纳德的一个短篇集的名字:有人喜欢冷冰冰。”
未来是网络小说的天下吗?
说起长篇小说,方方也提到了网络小说。“现在年轻人写长篇比较多,特别网络作家一上手就是长篇,哗哗哗一直写下去。”
对这块有些陌生的领域,方方评价:“网络小说的好处在于野生野长、充满活力。但确实没有人来把关。它的用词、句式、技术还是比较弱的。但它进步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快得多,所以我还是很看好的。”
“我认为网络小说最大的问题可能是不够讲究。它们讲究情节快速递进,要求故事迅速发展,吊着每天有人看他的东西。对十年磨一剑、起承转合、结构追求什么的,它不讲究。当然年轻人不挑技术,只要给我一个故事框架和几个人物就够了。”
赵玫认为网络小说的现状是泥沙俱下,“当然也有好的网络小说,但它与金钱的关系和传统作家与金钱的关系完全不一样。”
此外,赵玫表示文学本身是很严谨的东西,但是网络小说对语言的修炼不会这么多。“我原来写作是第一遍手稿,然后誊一遍。后来即便上网打字,我的第一遍稿也一定要在纸上写。把文字从纸张转到电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觉得网络文学这个东西先要定义一下。我们现在讲的网络文学是所有在网上发表的东西,这太笼统了。其实(网络文学)应该是指在专门网站上发表的,比如穿越、玄幻、言情等类型文学,然后每天更新,下面有打赏阅读。”孙甘露说。
他曾听闻有网络作家一天更新上万字。“他们的创作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写的。从单位时间来讲必须是噼里啪啦就下去了。我们写东西是来回琢磨,一句话这样讲那样讲,这个字在前面在后面,弄了半天,一年半年出来一篇东西。可能这些老朽的想法都要被扫干净,以后可能就是网络的天下,文学就改了。”
“但一个行当总会出现一些高手,从理论上看,我乐观其成。”
“像王朔出来时人家骂他,当时施蛰存就讲过,你不要看不起这些粗俗的流行的东西,当时《诗经》出来的时候就是粗俗流行的东西。随着时代转变,所谓小说就是通俗的,就是闲话,不是很高的东西。”
至于好小说会在哪里,孙甘露表示:“俄罗斯有个谚语说‘眼对眼,看不见脸’,凑太近了反而不知道对方长啥样。我们需要时间和距离从旁观察。”
来源|澎湃
图书介绍
华语短经典第一辑全8册
云淡风轻+巫和某某先生+早安北京+水鬼+虚拟+平安夜+信使之函+在屋顶上牧云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云淡风轻――方方短篇小说选
方方是当代文坛颇为活跃的女作家,其作品多次获《小说月报》百花奖、中国女性文学奖等多种重大奖项,在社会各界已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多部小说被译为英、法、日、意、葡、韩、泰等文字在国外出版。本书收录了方方新作《云淡风轻》《天蓝》以及她的经典短篇代表作共12篇,其中《云淡风轻》被评为2016年花地文学榜年度短篇小说。
巫和某某先生――赵玫短篇小说选
赵玫是较早以女性主义意识写作的作家,她的小说多具浪漫主义色彩。其作品梦幻、诗意,带着忧伤,真切感人,先后获得庄重文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等多种重大奖项。本书收录《巫和某某先生》《无调性短歌》《谁让梦想变得低沉》等13篇赵玫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
早安,北京――徐坤短篇小说选
徐坤的短篇小说在文化反讽、女性命运和都市情爱等几个方面有多重探索,表现出女性知识分子独有的智慧与锋芒。其作品获过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冯牧文学奖等国家及省部级奖项及各大期刊奖30余项,被翻译成英、德、法、俄、日语等出版。本书收录了作者开始创作以来发表过的影响较大的短篇小说8篇,其中《厨房》获过第二届鲁迅文学奖,《遭遇爱情》《狗日的足球》《早安,北京》获过《小说月报》百花奖,《鸟粪》获得《小说选刊》优秀小说奖。
水鬼――苏童短篇小说选
苏童对创作短篇小说尤为偏爱,格非曾说:“毫无疑问苏童是中国当代短篇小说的大师、巨匠,代表了短篇小说最高的程度”。其作品获有茅盾文学奖、英仕曼亚洲文学奖、华语传媒文学大奖、鲁迅文学奖、布克国际文学奖提名等国内外重要文学奖项。本书收录了《水鬼》《拾婴记》《骑兵》等短篇小说代表作11篇。
虚拟――毕飞宇短篇小说选
毕飞宇是中国当代最具实力的小说家之一。前期创作以中短篇小说见长,后期转向长篇小说写作。《哺乳期的女人》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本书收录《哺乳期的女人》《怀念妹妹小青》《地球上的王家庄》等9篇毕飞宇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
平安夜――李洱短篇小说选
李洱被誉为中国先锋文学之后最重要的代表作家之一。其作品获有茅盾文学奖、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被翻译成德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石榴树上结樱桃》得到德国总理默克尔的高度推崇,德媒评其为“配得上它所获得的一切荣誉”。本书收录《平安夜》《儿女情长》《夜游图书馆》等8篇李洱短篇小说代表作。
信使之函――孙甘露短篇小说选
孙甘露是先锋文学代表作家之一。作品有英、法、日等多种译文,被收入海内外多种文学选集。本书收录了其成名作《访问梦境》以及《信使之函》《请女人猜谜》等孙甘露最具代表性短篇小说5篇。
在屋顶上牧云――路内短篇小说选
路内,2007年以长篇小说《少年巴比伦》而受到关注,被认为是当代文坛出现的最让人惊艳的小说家,被评论家称之为中国70一代最好的小说家之一。其文字幽默畅快,而又伤感缠绵,常常让人“微笑着读他的文字,却忍不住悲伤”。著有“追随三部曲”,《花街往事》《慈悲》等。曾获首届《人民文学》新人长篇奖,《GQ》中文版年度作家、华语文学传媒奖年度小说家。本书收录了路内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8篇。
Ⅳ 求一篇描写二战后德国的短篇小说的名字
你好!
《展望》
《堕落》
《对幸福的愿望》
《失望》
《死》
《小人物弗利德曼先生》
《小丑》
《图比亚斯·敏得尼克》
《小衣柜》
《复仇》
《小路易斯》《通往坟墓之路》
《神的光辉》
《托尼奥·克律格》
《特里斯坦》
《饥饿者们》
《神童》
这是托马斯的短片小说
希望有你需要的那篇
因为我没有读过
只能给你这些帮助了
如有疑问,请追问。
Ⅵ 小说分哪几种体(比如说编年体还有什么详细)
采用编年体方法的小说
Ⅶ 德国的著名小说家
歌德:主要作品有剧本《葛兹·冯·伯里欣根》、中篇小说《少年维特的烦恼》、未完成的诗剧《普罗米修斯》和诗剧《浮士德》的雏形《原浮士德》
雷马克:犹太裔德国小说家,第一部作品《西线无战事》
霍夫曼:《卡洛式的幻想故事》《魔鬼的万灵药水》《谢拉皮翁兄弟》《跳蚤师傅》《雄猫穆尔的生活观》《堂兄楼角的小窗》格拉斯的 代表作《铁皮鼓》
弗兰克·舍青的《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