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轮流强短篇小说
Ⅰ 短篇虐文小说推荐,半个小时看完真的虐哭
“嘎——”有些生锈的大铁门缓缓拉开,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洗白的破旧衣裤,干枯的长发,蜡黄的脸,深陷的眼窝,浑身死气沉沉,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明亮,透着生机。
沈湘一眼就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定制的迈巴赫,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和威严。
“沈小姐,请跟我来。”带她出来的保镖开口说道:“陆总已经等你很久了。”
陆总——
此刻听到这个名字,强烈恨意涌上心头,在心中肆意翻腾。
曾经,她爱他如命。
如今,恨得想要他的命。
停顿片刻,她上前去。
保镖拉开车门,她就看到里面坐着的陆励行,一身黑色的西装,梳着背头,七年不见,他的轮廓越发深邃,气质更加成熟沉稳,隐隐透着强大的气场,摄人心魄。
他一抬眸,目光里透着锋利。
两人四目相对,她的心跳不由自控地漏了一拍,心底闪过一丝惧意,便不在再害怕。
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沈小姐,请上车。”
她弯腰坐了进去。
陆励行打了量她许久,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沈湘,七年不见,你的变化,让我很满意。”
仿佛一记重击敲打在心脏上,疼得她浑身颤栗。她开口,声音冰冷,神情淡漠:“陆总满意就好。”
她不过才二十七岁,看起来,却像老了十几岁。
七年的精神病院生活,几乎掏空了她的身体,摧毁了她的意志。
他的神色微凛:“你应该庆幸,背叛了我,还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是啊,我也很意外。”沈湘反唇相讥:“不过陆总可要小心了,我和一大群疯子同吃同住、一起生活了七年,搞不好我也已经疯了,说不定哪天就拿刀捅了你,让你死在我手中。”
陆励行神色一沉,戾气横生,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颚,冷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沈湘,还没吸取教训吗?”
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她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忍了忍,识时务地叉开了话题:“说吧,放我出来什么目的。”
被关在这里整整七年,她逃了无数次,可每次都被抓回去,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
若是没有目的,他不会让自己踏出这个鬼地方半步。
他松开她,冷声地道:“文文得了白血病,需要脐带血,你再生一个孩子。”
听到女儿得了这样的病,她脸色不由一白。
可下一秒,就看到他拿着纸巾,仔细地擦着刚刚碰过她的手,仿佛是碰过最肮脏的垃圾。
她心头针扎般的疼了下。
这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视她为心头肉的男人,如今,竟然厌恶她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的眼里泛起些许湿意,她轻轻闭了下眼睛,忍了下去。
“孩子我可以生,但我要五千万,孩子出生之后,放我离开江城。”
“可以。”五千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需要立一份合约,还要预付一千万。”事到如今,她对他,已经无任何信任可言。
他冷冷地看着她,深邃的眼底隐隐透着不爽,还是答应了她。
陆家庄园,沈湘曾经住了两年的地方,她曾经以为的天堂,已经找不到一丝她存在过的痕迹。
将她送到精神病院后,他就抹掉了关于她的一切。
他安排了人,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又让一堆中医、西医帮她调养身体。
一个月后,沈湘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有片刻的恍惚。
她的长发变得黑亮有光泽,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
有权势真好,什么都能够享受最好的,连一个人的样貌,都可以养得这么精致。
晚上,她被送到了陆励行的卧室,刚进门,就看到男人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啪”的一声,灯突然全关了。
黑暗里,她的瞳孔蓦地张了张,曾经,他从来不关灯。
她倒吸了口冷,抹黑往床边走去,刚到床边,就被男人狠狠推倒在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躯夹杂着一片寒意,压了下来。
“陆励行,等等……”
尽管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突如其他的动作,还是让她慌了,下意识地反抗起来。
男人扣住了她推来的手腕:“沈湘,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恶心!”
残忍刻薄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身体,她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
等一切结束,沈湘躺在床上,像朵揉碎的花,浑身布满汗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有鲜血从指间渗出。
陆励行起身,借着夜色,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浑身一僵,心头闷闷的疼。他别过头,声音冰冷:“滚出去!”
她忍着疼,撑起身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袍盖住身体。
“我想见见文文。”她的声音颤抖。他眸光一沉,周身顿时散发出寒意来:“沈湘,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个孩子,其他的,别妄想,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出现在文文的面前。”
什么东西——
她只心脏又被撕开一道口子。
她抿了抿唇,语气淡淡:“陆总的话,我记住了。”
“滚!”
她拖着无力的双腿,颤颤巍巍地出了房间。
他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底,眸光忽明忽暗。
接下来的日子,他算准时间,让她去他的房间,完事之后,就让她滚。
两个月后,清晨。
沈湘起床,刚出了卧室,就晕倒在地。
等她醒来,就看到一群医生和佣人围着她,隆重殷勤。
女管家陈姨高兴地跟她说道:“沈小姐,你怀孕了,恭喜!”
她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从此刻起,她有筹码了。
“我去打电话给先生,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管家用的是家里的电话,她能够听到陆励行的声。
知道她怀孕了之后,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她不禁想起以前,她怀文文的时候。
当时,他正在登机,要去国外出差,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后,他把出差取消了,从机场赶回来,抱着她笑得像个傻子。
他爱她的时候,宠她上天。
现在不爱了,她在他眼里,就如垃圾一般。
可她自问从未对不起他,他却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的身上,将她毁得干干净净。
好在,现在的她,已经脱胎换骨,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把身心全部交给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无知少女。
这七年来,那些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若不十倍百倍地讨回来,都对不起这个男人放她出来一场。
晚上,陆励行回来,没有再叫她去他的房间。
要不是事关女儿的生死,他估计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不会再碰她。
这正是沈湘想要的。
第二天一早,陆励行和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她看到佣人抬着一张床从楼上下来,她认得出来,床是陆励行的。
她瞳孔一缩,问道:“你们这是?”
“先生说了,这张床不要了,扔掉。”
她的心脏好似被重重击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站在客厅的窗下,看着佣人们将床拆了,放到垃圾车上,垃圾车开走,留下一片尘屑,恨意像狂潮般在心头席卷。
这两个多月来,他们在这张床上无数次肌肤相亲,她就是在这张床上怀上了孩子。
呵呵!在他陆励行的眼里,她应该连垃圾都不如吧。
趁佣人们不注意,她偷了一把车钥匙,开着车,横冲出庄园。
后方,保镖和佣人们乱成一团,还有人开着车追来。
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将追来的车远远甩开,往文文所在的医院去。
两个月前,她向陆励行提出,要见见文文,听了他的话,她就知道,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见女儿的。
现在,她有了筹码,就不是由他说了算了。
她嘴角一挑,露出一抹邪魅。
这三个月来,她在这庄园里,乖巧得就像个牵线木偶,任人摆布,谁也没有防备她,让她有机会打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比如,七年前,她被从陆家庄园抹除之后,顾琪薇一跃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一直照顾着她和陆励行的女儿陆文茵,文文就是她带大的。
她听说,她们两人关系很好,文文还想让她做她的妈妈。
而文文,现在就住在陆家旗下的私立医院里。
她开着车来到医院,乘着电梯,往女儿住的VIP病房去。
她来到病房外,正要推门而入,听到里面的对话,不由收住了脚步。
“琪薇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结婚呀?文文想跟你们住在一起,晚上和你们一起睡觉,你和爸爸一起给我讲故事。”
“文文乖,爸爸工作很忙,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嘛,文文要琪薇妈妈和爸爸一起陪。”
“可是爸爸他……太忙了,没时间和我结婚……”
“那琪薇妈妈想和爸爸结婚,和文文一起生活吗?”
“当然了,你这么可爱。”
“那等爸爸来了,我就跟爸爸说,让爸爸和你结婚,他那么疼我,一定会听我的。”
“文文,不要麻烦爸爸了,他很忙的。”
“可爸爸说,文文才是最重要的,我要什么,他都会打应。”
“……”站在门口的沈湘一脸阴沉地听完,嘴角缓缓勾起,整个人透着一抹阴森诡异。
“砰!”
她一把推开门,踩着高跟鞋,缓慢地走了进去。
宽大舒服的大床上呆着一大一小,大人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清纯漂亮,小的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扎着漂亮的辫子,像个小公主。
Ⅱ 短篇小说: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说:
男上尉和女少校
凤之翔 文
窗外一阵摩托车声,把柳军猛地一下给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先看了看身旁,叶萍萍半裸着身子趴在那儿,一条丰满光滑的大腿压在他的身上,半个脸埋在被窝里,呼吸十分悠扬匀称,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呼吸极有节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蛮漂亮.难怪旅里那一帮弟兄们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说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在家里,而且还是个少校呢.
在柳军看来,什么花不花玉不玉的,进了被窝还不都是一个样儿!少校又咋哪?还能与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个凶狠劲儿,柳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趁机在她浑圆诱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叶萍萍浑身散发出的少妇特有的体香又使他握着的拳头极不自然的松开了,一股异样的黎明极易产生的强烈的冲动涌遍全身。但他没有惊动她,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又拉起被角,盖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上。
叶萍萍不知做得什么美梦,极动情地哼了几声,嘴角微微动着,翻了一个身,又悄无声息的睡去了。觉沉,是少妇们共有的特点吧。柳军又转过脸来看看这边,不由笑了。三岁多的女儿媛媛睡觉很不老实,早就南北颠倒了,浑身一丝不挂,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头竟垫在她的腰部,整个身体呈“凸”字型。
“宝贝,这样睡觉可不舒服啊。”
柳军轻声念叨着,给女儿重新安顿好,又回身躺进被窝里,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为了女儿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员柳军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叶萍萍美美的干了一仗。
本来,如果他俩的单位哪怕有一个小一点的幼儿园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偏偏他的单位建幼儿园的报告五年中上报了十次,却连一点回音也没有;而他的单位又在几十公里之外的远郊县。这也不要紧,如果媛媛的化验单子不出错,也不至于弄到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响事业心极强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妇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验单子给弄错了。请了两个上午的假,排了两次长队,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结果出来后却使他们目瞪口呆:化验单子上明白无误地写着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这对于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无数烦恼弄得焦头烂额的男上尉和女少校来说,无异于晴空一声霹雳!上不了幼儿园事小,女儿的健康事大。赶紧投名医,求专家,做复检,结果却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来就是个遇事爱较真的人,何况是自己的女儿?马上找到妇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来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张冠李戴了。那个身体极胖个子矮小圆如肉球的女站长很不耐烦的对男上尉和女少校说:“工作中的差错是难免的嘛,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党的原则一贯是有错必纠吗,改了就是好同志。我们还是很负责任的。这不,马上就给你们更正过来了嘛。”
“现在怎么都这样?错事她们做了,好话也叫她给说尽了!”
男上尉嘴里嘟啷着。他碍于面子,还在陪着笑,女少校却没那么好的耐心,早已拉着孩子飞出院门。她直想吐!
等柳军领着孩子拿着单子来到军区机关幼儿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园长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体检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本来你们这些基层干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们幼儿园的,只是雷处长打了电话,我们才给了你这个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见你来,只好让给别人了。”
柳军赶紧递上一根烟道:“老园长,你再给想想办法吧,全托没有,日托也行啊!”
园长把手一摊,做出了无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样子。男上尉见再说也无济于事,便退了出来……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爱,是我们的一切!”
女少校经常这样做梦似的念叨着。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儿园,别说受教育,就连他们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难以运转了。晚饭照例是男上尉掌勺。叶萍萍照例是六点一刻进家门。一进门,便询问起下午办理媛媛入托的情况来
还没听完汇报,女少校就尖着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个人随便填个化验单,把媛媛送进军区幼儿园,就不会有这挡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认真!我还没听说过谁为了娃娃入托去医院搞体检的。真是个窝囊废!”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别人骂自己的就是这句话了。试想,一个窝窝囊囊的男人还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杆子来么?更何况这句话本来就有责骂男人“那方面”无能的含义。
柳军当时火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我是窝囊废?你行!你行怎么叫人家清编给清掉了?你行怎么叫人家给发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么找领导谈了四五次都谈不通?还说我窝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叶萍萍气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说:“柳军你这个该死的,你还真来劲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说:“那咱就摆一摆看谁行谁不行。”她一边拣米,一边对正在坐油的柳军说,“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个洋肉串,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个专业技术少校比?”
叶萍萍说完这句话,露出一脸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翘,很有些挑衅的味儿。
柳军像是叫什么噎住了似的,一言不发,埋头干活。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论军衔,本人是比你低;论职务,本人也不比你高;论对家里的贡献吗,本人更不比你大。可这能怪我吗?只能怪我父亲没能参加抗日战争却给地主扛了长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没当上司令员只当了个饲养员;只能怪我没找一个高级干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了。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我也会步步高升的,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只是一个羊肉串!”
说到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见叶萍萍已被他的话语所打动,便轻声对她说:“少校同志,本人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你报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来。结婚五年来,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气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说话时谦虚中带有检讨的意味,准是他在街上买错了东西或者又在单位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说吧,啥事?别吞吞吐吐的。”她催促着。
柳军很难为情的开了口,还不停的搓着手,“这次我回来,除了办媛媛入托的事以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啥事?”
“我准备明年转业。”
“什么?”
女少校像是叫蝎子蜇了似的跳将起来:“你要转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面对女少校连珠炮般的质问,男上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转业?是旅里边转业摸底时摸上的。干部科的李科长不是我老乡吗?他悄悄对我说,按照新编制,我们运输科不是超编了吗,上边要求明年必须转业一个,那两个都是能耐小职务高后台硬的人,谁又能动得了他们?只有我一无后台二无靠山,兵龄长,进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龄,正好拿我开刀。”
“你是大学生,又是技术骨干,他们怎么能让你转业?”女少校还有点想不通。
“嗨,这你就错了。”柳军摇着头说,“这年头谁还管这个?骨干?骨干顶屁用!你难道没听人家说吗?现如今‘关系是金子,钞票是银子,考核是样子,工作是傻子’。咱们既没有能摆到桌面上来的关系,又没给领导办过什么象样的事,你说,人家凭什么留咱?”
一席话,说得叶萍萍长时间沉默不语。直到脱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脸拉得很长,都进被窝了,还是阴云密布。柳军本想用胳膊揽住她哄一哄,却被一把打掉了,一转身,只给了他一个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军觉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柳军扫兴极了,只好钻到被窝,独自生着闷气。然而,叶萍萍身上散发出的那一阵阵只有成熟少妇身上才有的异样的气味儿使得他饥渴难耐,迟迟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气,屋子里仍很燥热,已经睡熟了的叶萍萍竟蹬掉了盖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身体暴露无遗。望着她那高耸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满女性曲线美的身体,柳军的心里满了无限的爱意和遐想。他猛然记起一件事来:
前天上午,通信总站一个熟人来找他批点车材,他顺便问了叶萍萍被编余的事。人家告诉他,据内部人士透露,叶萍萍被清编,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并非工作干得不好,业务技术不过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诡秘的说。
“另有原因?什么原因?”柳军紧张的问。
“听说呀,”那人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说,“听说是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来人检查工作,站里照例举办舞会,由政治处主任亲自挑选了十多名姿色出众的女舞伴。当然少不了你们叶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们小叶可是我们公认的站花哩!可一曲没跳完,叶萍萍就抹着眼泪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领导怎么留也留不住,当时就扬长而去,把部长一个人晾在那里了。据说那位部长为此大发雷霆,当场就把已经答应拨给站里的二十万元收了回去,并连夜搬到地方宾馆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头头们能轻饶了她吗?”
柳军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须马上问一下:“那么,你们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时,小叶为什么哭着离开呢?”
“小叶没对你说起过?”
“没有,她压根就没对我讲过跳舞这档子事!”
“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听了可别上火。”
那人压低声音说:“听人讲,那位部长来头不小,爱好兴趣也挺多,特能喝,特爱跳舞,搞那种事吗,更是他的‘业余爱好。’听说他早就盯上小叶了,在跳舞时不但手脚不老实,把小叶楼得紧紧的,还利用转花子的机会趁着酒劲美美的亲了小叶一口哩。”
柳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不高兴的问道:“胡说 !你你又没去跳舞,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打字室的女兵胡丽娜那天也陪一个领导跳舞,她说是她亲眼看见的……”
柳军气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声骂道:“这个王八蛋!”
那人见他生气了,竟不以为然的劝他说,“其实你们小叶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种事,逢场作戏么,何必认真呢?不就被部长亲了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想叫人家亲人家还不亲呢!你就全当叫蚊子叮了臭虫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升官发财么?那些人,谁得罪得起?别说你我,就是再大点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劝你还是消消气吧。”
气得柳军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当时就把那人赶出了办公室……
叶萍萍仍在梦中,伸着手不知要抓什么东西,却抓住了柳军的一只耳朵,很痛,才使柳军的思绪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现实。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编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极有可能转业,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柳军感到自己仿佛被许多无形的绳索缚住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两只悬空的脚胡乱动着,却不知该踏向哪里,而哪里又有他落脚的地方。
他俩手托在脑后,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一动不动,长吁短叹。
窗外,太阳光已经很强,人们的说话声、鸟儿的鸣叫声、汽车的发动声、摩托车刺耳的“突突”声,汇成了一支热闹的黎明交响曲,彻底把梦游似的柳军拖回了现实当中。
“究竟怎么办才好呢?”他又叹了一口气。
女少校终于睡醒了。她先是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随即又张开两支白皙娇嫩的长胳臂,很舒服的身了个懒腰。听见柳军还在那儿叹气,便教训他:“行啦行啦。干吗这么劳神?小心熬坏了身体。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转。一个大活人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柳军捏了一下她保养得极好的极富弹性的脸庞,半笑半怒的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呀。就说转业吧。 我往哪儿转?去了干什么?现在地方上的事情也无非是这样:一靠金钱,二靠关系。金钱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有吗?难啊!”他一下子扑上去重重的压在她那散发着香味的诱人的身体之上,疯狂的吻着、摸着、动作着……几滴伤心的泪水滴在叶萍萍的脖子上、脸上,滴在她细腻光滑丰满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里。她吃惊的睁开因动情而微闭的眼睛,捧起他那张因连日忧愁劳累逐渐消瘦的脸庞,充满柔情的对他说,“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吗?”
“真的。”
“不要发愁。”她一翻身,又压在他的身体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脸,柔声说道,“你说的那些都对,又都不对。”她把泛着潮红的脸紧贴在他那热而结实的胸脯上,“我们是一没金钱二没关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长又重,“但是,我们诚实勤奋呀,我们有脑有手有知识啊。好赖我们还是军队干部,总会给我们一碗饭吃吧。将来国家发展了,我们的出路会好起来的。你说对不对?再说,我们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你忘了?这可是当今社会上许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么?”柳军一脸迷茫。
“爱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无比幸福快乐的光彩,“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对。你说的对极了!”
柳军忘情的搂紧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动作太重,把床弄响了。
“你又在欺负妈妈!”
两人回头看时,女儿媛媛早已光着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柳军,怒目而视。
叶萍萍赶紧将女儿抱过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的好宝贝,以后可不能光着很子在外面站着呀,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医院去打针呢。”
媛媛很懂事的点点头。又问:“妈妈,爸爸老是这样欺负你你怎么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欢爸爸这样欺负你?”
叶萍萍的脸上腾起一丝红云,责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头对正在洗脸的柳军说,“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
柳军给她一个满是肥皂沫的花脸说:“这样吧,我带着媛媛再去碰碰运气。你哪,再到总站去一下,找你们主任和政委再把咱们的实际情况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给他们说把你安排在离城里近一点的地方也行。青海咱们实在是去不成,也是坚决不去的!记住了啊?”
正在梳妆只顾在脸上涂抹的叶萍萍听到他的话,很认真地点点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满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柳军一个战友的母亲在省保育院当院长,答应给他帮忙。当他拿着战友写的条子找到院长的时候,那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幼教工作者连声说:“来吧,叫孩子来吧。现在就去办手续。”
办完一切手续后时已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柳军只好带着媛媛去吃牛肉拉面,这是这座城市独有的一种名扬全国颇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饭店本来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紧张,人们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难受。柳军实在饿极累极,赶紧买了票,安排媛媛在一个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后站定,嘱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将凳子占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咛道,“咱们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饭了。”
“媛媛知道。”女儿眨巴着眼睛说。
后来还是没占上位子。柳军只好蹲在地上,先给女儿喂。旁边有个老太太,见他带着孩子吃饭很难受,就要把凳子让给他,柳军推辞了,并冲老太太笑了一下。这一笑却引来了老太太的一席话,“你们这些当兵的呀,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在外边吃饭容易得传染病吗?你们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吗?”
柳军除了一个劲的点头之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
当喧嚣飞扬了一天的浮尘在夜幕降临时纷纷落到地面的时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军也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他那个小窝,就如尘土落到地面一样悄无声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车后边的座架上睡着了,小脑袋跟着自行车的颠簸来回摇晃,一幅委屈可怜的样子。“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外国人一样有自己的小汽车开开,那小孩子就不会受这份洋罪了。”他想。
叶萍萍早就在狭小拥挤的家里等着他们了。饭菜已经上桌,锅里的冬瓜汤还冒着热气。女少校一脸的兴奋和愉快,红色的套裙把她本来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楚楚动人。
柳军一进门,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脸的惊喜:“嚯,今儿个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去你的。”
叶萍萍还想撒个娇,却看见车子后边已经睡熟了的女儿,心疼得赶忙跑过去抱起来,一连亲了好几下,又骂柳军道:“你真是个没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没完!我的可怜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饭,一切收拾停当,柳军便把多亏战友的母亲帮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给叶萍萍汇报了一遍,随后又眉飞色舞的说,“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碰见谁了?”
“高奇!”柳军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见女少校仍然张着嘴瞪着眼,又说,“就是我那个外号叫‘四只眼’家在齐齐哈尔的同班同学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女少校终于想了起来,“他不是前几年转业了吗?”
“不错,他是在四五年前转业了,走的时候才是个正连职。可人家如今是省连通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的副总经理,硬梆梆的副县级,坐的是奥的!你猜人家工资是多少?说出来吓死你:年薪十五万!他听了我的情况后对我说:‘叫走就走吧。部队又不养老,年龄越大越麻烦。你看那些师干团干,还不如我们。转业后像个降价商品似的叫人家踢过来踢过去的,多寒碜人哪。就说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岁,正是干事的时候。说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没啥关系,到现在工作还没落实好。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死起来太早,干起来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给谁谁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现在才发现如果干不上去,军装是脱得越早越好。当然,我可不是挖墙脚。’他告诉我说他们新近成立了一个计算机中心,正好缺个懂行的。他知道我在这方面有专长,叫我去他那儿。并说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资待遇只会比部队好,绝对不会比部队差。我想了一下,把咱们的想法再给领导们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继续干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咱对部队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实在留不下,我就向后转吧,。你说哩?”
叶萍萍自打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一字不拉的听完了柳军的讲述,就如一个信徒聆听教义那般虔诚。柳军的一席话,把她带进一个陌生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她的思绪正沿着这条线向前延伸,延伸,担心多于憧憬。直到柳军摇着她“问你话哩”,她才回过神来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她得意地对他说,“我可确实有好消息告诉你哩。”
柳军摇了摇头,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叶萍萍兴奋地说,“今天我去找我们主任和政委,他们却告诉我说总站党委已经决定把我留下了,继续回技术处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军狐疑的问。
“我当时还不是和你一样不明就里?”女少校依然那么神采飞扬,“后来呀,我到机关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原来部里那位部长被人告了。说他不但生活作风不检点,更有严重的经济问题。上边派人一查,件件是实,他就到了台啦!”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哩。”
柳军兴奋异常。他一把将叶萍萍拉过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说,“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着她那张俊俏的脸颊端详起来,只看得女少校红晕泛起,春潮涌动,嗔怪道:“又不是不认识,兴这么死看?”
“我发现你今天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动人。”
“我会永远这样美吗?”她充满希翼的问。
“会的。你会的。”他满怀信心地说:“只要生活永远美丽。”
夜色深沉,星星眨着多情的眼睛。他们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轻的被子裹住了他们。然而,那两颗滚烫的心,那两条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欲望四溢的火热的肉体,那永恒不变的快乐和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又是什么东西能裹得住的呢?
灯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见。如痴如醉的弹奏完了一曲爱的乐章之后,他们都有点累。他们并排躺着,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匀称悠然;能看见对方没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军突然问道:“你说,你明天就回技术处上班去了?”
“对呀。”叶萍萍偎依在他温暖的胸前轻声说道。
“哪我呢?”柳军有点失落的说,“我明天干什么?明天会怎么样呢?”
“放心睡吧。明天会好的。”一阵睡意袭来,叶萍萍打了一个呵欠。
柳军没有答话。他在心里对妻子,也是对自己说:是的,明天会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楼得更紧了。
1998.6写于兰州
2004.12,2005.4改于天水
D
Ⅲ 【短篇小说】血肉情
邱士舰 著
连续七天暴雨,百年不遇的山洪咆哮着滚滚而下。
黎明时分,月兰被一阵沉重的轰鸣声惊醒。
紧接着听人急促地呼喊:“水库决堤了!快上后山!”
月兰急忙摇醒女儿婷婷,拽着婷婷往外跑。
在惊慌失措的人流中,婷婷被挤散了。
月兰心里发毛,哭喊着在人流中寻找婷婷,激流冲得她站不稳身子,一个趔趄倒在水中。
大雨中,有人一把拉起她,拽着她往后山跑。手电光中,她看清是退伍军人、村党支书吴刚。
月兰和吴刚的妻子兰香,虽然在姑娘时是邻居和同学,但自从嫁过来这个村子后,她们之间似乎竖起了一堵高墙。
兰香各方面比她强,人们说起兰香,总是说她怎么好,怎么有福气,嫁的丈夫有出息。虽然没骂她月兰无能,但夸兰香不提她月兰,就比骂她更厉害了!
因此,月兰心里真说不出有多么的憋气,遇上兰香,总忍不住要冷嘲热讽几句才解气……
现在,婷婷走散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
月兰战栗,痛苦,她嘶哑着嗓子喊着“婷一一婷!”。黑暗中,回答她的只是咆哮的涛声。
好不容易,大家才爬上了山头。
吴刚清点完人数,顿时惊呆了。婷婷和他的儿子蛋蛋都不见了。
一片无情的汪洋,哪里去找人呀?
天亮了,月兰双目痴痴地盯着波涛汹涌的汪洋。
蓦地,拂过耳边的浪涛喧嚣声中,夹带着一个孩子稚嫩的呼喊声,“妈妈”。
水面上,一个女孩子趴在一棵树上哭喊着,鲜亮的红绒衣像一团火苗在燃烧。
“婷婷!”月兰脸上的阴云裂开了一条缝,透出一束光,但立即又阴暗下来。
全屋场七十多口人,只有吴刚在部队学过游泳。他会去救婷婷吗?
“婷婷!”月兰一声喊扑进水中,凶猛的浪涛卷着她滚向下游。
吴刚急得眼里拦伏并直冒火,向月兰喊了声“上来”就“哗”地跳下水中,把月兰推上岸,回头向婷婷游去。
这时,突然有人喊:“蛋蛋!蛋蛋!”距婷婷不远处,蛋简迹蛋扑卧在一堵土墙上哭喊着。
兰香声斯力竭地呼喊:“快去救蛋蛋,快去救蛋蛋!……”
吴刚已靠近婷婷,看见不远处哭喊着的儿子,他愣了一下,急忙抱下婷婷,使劲往回游。
终于将婷婷送上岸,吴刚转身向蛋蛋游去。可没游多远,突然,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土墙倒塌了。
“蛋蛋!……”吴刚疯了似的呼喊着。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堵高墙向吴刚压来,他还没厅雀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压在水下……
此情此景,月兰见了,泪如泉涌。
她拽着婷婷,向兰香奔去……
Ⅳ 求短篇BL小说、请附带下简介、麻烦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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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难以回答。一个人的好,只有最终和他相守相亲的人才会明了。但能确定的是,每个人心目中,深藏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大抵都是曾经情到深处却终究没得到的那个。
那么,如果晚一步遇见,是不是就只能沦为次品?
那么,要冒多大的风险,才能说出那句真心话?
《俗辣日记》【现代】
不能说他容少铭没出息,毕竟这年头男追女还隔座山,男追男岂不更是隔着N光年?何况岳凌萧还是个直男--不幸的是,认识岳凌萧之前,他容少铭也是个直男,泡男人的经验等于零,揍男人经验倒是不少。
何况容大少爷一向心高气傲,视凡夫俗子篾如也,只有别人围着他转的份儿,能放下身段和草根平民岳凌萧厮混到现在已属奇迹了,要他老老实实地告白,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
而且,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岳凌萧当成瘟疫而退避三舍,那就亏大了,还不如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维持着--憋着一肚子心猿意马,装一脸道貌岸然,对他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来说,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
就这么多了,看得好再联系我吧。
原谅本人手打很累。
Ⅳ 短篇小说 奴命
第一节 星空之子
这一望无际的废墟就是我的家园,我在这里生,我在这是长大,但我从未见过我真正的父母。听人说,他们来自星空,当初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下就走了。
后来,我是被人捡养的。听说,我本来是活不了的,当时是我的养母看我可怜,看在她家里也还挤得出喂养我的口食,才不顾一切收养了我。
因此,在这好几口人的人家里,除了我的养母和比我还小一点的妹妹,在其他人面前,我很不受待见。但我爱着他们,特别是我的养母和妹妹。
在这里我们得以生存,不得不说还得感谢这一望无际的大垃圾山。平日除仅有的学习外,我们主要的乐趣就是各种垃圾的发现和处理。又或者是各种没有人性的待见甚至死亡。
在这垃圾的天上,有一轮巨大的车轮,当然是长的像车轮。听人说,上得去上面,将会永生或者是永世翻身。
对此有许多人同我有一样的期望,但是去追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即使如此,我也如死去的人去时那样的坚信着自己是不会死的。何况,我还要带上我的妹妹。
思维走到这,我默默的埋下了头。在去之前我会为我前去的死了的哥哥们,兄弟们默哀三分钟!
“六哥,你在发什么呆呢?”迎面走来的是我的妹妹。六哥是我在家排第六的称谓。她也一直这么叫我。
经常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在今天为明天的的永别穿上了对比起平日来还不错点的衣服。
我说 “大概是激动了吧!想事呢!”
我在垃圾上跳了下来又说“你今天真好看!”
她淡漠的说“好看有什么用,应该是明天就死了?”
对于死,在今天,我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的淡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强装的,但至少掩饰的比我好。
我两步跳了过去,用手轻轻的堵住了她的小嘴。我说“你别乱说,我不喜欢你说话没有感情的样子。”
我话脱口,在微弱的光下,在灰沉沉的空气里,我似看见了她眼里泛起的光。这次她藏的不太好,我也不想打破。
她说,“明天回来陪你看星空”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星空,才发现,我们已经没有在一起看过星空了。我也知道她这是安慰的话,但我仍然希望明天我们可以去看美丽的星空。
我收回目光,弯下头时,她已不见,空留下我,还有第一次科技革命时就存在的高桥,还有枯燥的天里带起的无数风尘漫天。
垃圾车队在高桥和天间时飞时停。加上忙碌于垃圾的人们,感觉整个空间都像是被挤满了。
在远处,在天上。看起来和我差不多一样大的孩子,因为年纪过了头,破洞的帐篷里和破烂垃圾车里的残影,是他们现在最真实的样子。
廉价的酒和不多的岁月是他们的余生,在这余身里他们最快乐的事就是这毒和这色,而垃圾只是保证他们活着的根本。
在这下贱的时代,人性一词已非常可笑。除了鲜有的管理者维持着时代大方向的平衡,剩下的人都可以称之为苟活。
而我和我的妹,还有其他人。一生只有一次可以选择成为管理者的机会,也可以选择到天上去。而更大的机率却是死亡。
当然,也可以放弃机率,选择苟活着,就像我现在看见的他们一样。也说不准,明日我连他们也做不了,但我仍然选择了,即使死亡。
今夜的温度比以往正常一些,想着这些事,看着灰灰朦的天,我和困意渐渐入睡,等待着明日最后的告别。
下半夜时,这由垃圾塔建的破烂的帐里出现了一个黑影摸上了我的床。
我在睡意里惊醒,我失声叫到“母亲!”
外面的风尘还吹着,破布皮仍在继续歌唱。看到母亲的这刻,我下意识的明白她是要干什么?
不由我阻止,母亲流着泪已贴近我身体。我的身体抖着,只听他说,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你是该享受女人的。
我失声大叫“不!”
母亲停止了动作说“要么你就别去了,要么你就接受洗礼!”
我反驳说“我不会苟活等死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接受这迂腐的洗礼!”
母亲正欲反驳,突然又安静了,帐外的天被照的通明。
“QWER54333警告一次”
外面会飞的铁播了一遍母亲的编号就走了,像是形式上走一道一样!
母亲大概是早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知道用这种遗留的迂腐东西会阻止我,她又贴了上来。
她说“那些死去的千千万的魂灵也是这样去的。我现在给你的是一些人千求万求也没有的!”
我没有说话,我保证我是爱她的,我只想找个机会跑路,只想着如果没有死的话以后再回来报答她,但我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洗礼,接受不了老古人留下来的残余。
我想的出神,想着也许告别就要提前了。
然而,我的妹妹后来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她拆开帐布走进来,脱去了全部的衣服,红着脸,口里还呼着白气。裸露出全部的肌肤,轻轻的说“母亲!让我来吧!”
母亲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像是被控制了一样,极不情愿的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走了。
一瞬间,不知身体那里出了错,那种感觉是怪怪的,怪怪的让我无法逃离。直到我感觉到鼻血带来的湿润,我才想起学到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发烫的脸和快速在分泌的一些激素,我敢保证我的脸现在肯定红的不行。
当我我悄悄正视我的妹妹,我才发现,脱去衣物的她显得单薄消瘦,当然,这得排除该是丰满的一些地方。
她轻轻的走过来,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
她说“反正都是死,反正也不用迂腐,反正我们合情合理。就彼此便宜了吧!我也不想接受洗礼便宜那些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想到分别会是这样的!”
她转移了话题说 “如果我死了你没有死,就想办法把我的尸体送上太空,宇宙间任它飘流!”
我像是懵了,像是充血,只说“好!”
“如果你也死了,真希望我们可以投胎去地球最古老的岁月。”
我信口说“我想去第一次科技革命吧!”
“不,我想去第一次工业革命!”
我渐渐的压住了一些东西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会分开的吗?要不我随你!”
她笑着说“我随你吧!”
我说“好!”
就这样,我感觉我们好像聊了好久,这也是近来我们聊的最开心的一次。我们仿佛已是忘记了明天。
不觉间, 她脸一红,羞怯的说“你温柔点,他们说怕疼!”
我的手已悄悄地探去那不该去的地方,那铜色的肌肤内,在曼妙的躯体上。
就是此刻我感知到她的强烈,也彻底点爆了我。
在醒来时,我发现她已拒绝和我同道。
只是脑海里依稀还见午夜的事,还见坐在床头整理衣服哭成泪人说“你个坏人。都说了疼?的那个她!
我应该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母亲站在帐里通过破洞看我离开的坚定,暗然伤神!
顶着阳光的热,我走进画有圈的特定区域,一瞬间我被催眠了,更像是死了。只感觉我的肉体骨头碎成难以数计的可以通过线道被电流运输的细微分子推送着。除了快,我无法用确切的量词来形容。
也在这一瞬间,我的母亲彻底的绝望了,她在心底无数次盼着我后悔,却也不会来拦我,直到她坐下长气,她终是选择了认命,任这管理者的规矩苟活。
除了母亲向后的画面,我来到了一个透明的真空仓内,我的血肉被重组后,仓内注入了大量的氧。我渐渐的正常的如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在仓内,看外面是我无法看到边际的如我一样的男男女,还有无数的升降机时而上下时而左右的工作。
我完全不知道这是那里,完全的被惊住了。
在我心里除了用多好多很多非常多来形容,我已无法大概的估量。本以为,本还期待着在这个过程中可以见上她一面也好,面对如此的量级,已成妄想。
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所在的仓被横向送入一个仅有一个平米的洁白空间,那白我不太敢正视,以免祸及视力。
渐渐的适应,我渐渐的睁开了眼,我四下张看有一种小白鼠的感觉。
不等我想太多,一道柔美的女声轻轻穿入耳帘。
“人类,我是小AI,你这次的考官。”
我说“我有名字的!”
它送“你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会拥有名字,否则你所谓的名字只是你自己的臆想,你最多就有一个编号!”
我张口想继续问点什么,它就像会读心一样突然阻止了我。
“没有权限知道的东西,知道的资格是死亡,你还继续问吗?”
小AI一句话吓了我一身汗,也使我联想到并明白为什么来这里的人都死了,哪怕回去几个也是无情的没有人性的管理者。也难怪有情的人,有人性的人在他们看来是毒瘤。
想了这些,我也学着它们冰冷的口吻说。
“那么,我该怎么做?”
它说:“你只负责回答,符合系统要求自然就通过!不符合,那么有三种死亡方式供你选择。一种为直接死亡,另一种为第一种间接死亡?间接死亡,死亡后我们会保存你的大脑使其永生,然后你会和现在的世界永远的失联。你的大脑会被送去意识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无忧无虑尽其所好,你也可以投身科技和各种有利未来的研究。到达一定的高度你就会获得另一种形式上的一种重生的机会。还有最后一种间接死亡是不定期开放的,如果你正好遇上第二种间接死亡的开放并选择,你够有能力的话,那么种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上天也相差不大。”
我说:
“谢谢,可以开始了吗?”
洁白的另一个仓内,随着“恭喜通过”的回响,她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脸看着电梯渐渐的往上升。
她憧憬着一切,愉快的笑脸也渐渐变为担心和失落。
直到仓上面越来越亮的点被拉近,慢慢的她到了这里的地面上。
仓门打开,她从仓内走出来,看着外面的景物才意识到想到天上去为什么会令人绝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苟活。也因此她之前愉快的笑和担心现在变成了冰冷的微笑看着远方。
远方,小AI的话随着冰冰的风吹来“欢迎来到地狱三天,活下来就可以上天,可以永生!”
她不禁站的笔直,生怕错过那冰冷的每一个字。
一阵风又来,拂动她的发和衣。小AI的话也如风那样随意的就来了“在我陈述报告之前,我必须再一次告诫你们所有人一个问题。禁止问一切提问,如果不听从现在的警告,那么就会加速你本身的死亡?”
一瞬间数以亿记的心灵里,无言的面对着这无情的告诫。静静的继续倾听着这无情的接下来的陈词。
“你们将会被分为万人一组,每一组人都是通过第一项通过者随机组成的。所以你们有机率遇见你们的朋友或者亲人。每一个万人组会在一块随机的地域里存活三天。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活下去,你们可以自行淘汰,淘汰后剩下最后的三人将会直接由专职机器接上天,也意味着提前结束。你们也有可能全部死亡,所以现在有后悔的人可以选择直接死亡,第一种间接死亡。现在后悔的人请返回仓内,确定的人请做好准备!”
像是吹风一样,这里世界的维度开始改变,数以亿记的确定者在瞬间被分组,将要被送往目的地。
她的身边自动的罩上了一层洁白透明形成球状,透明的罩上有一排血红数字,像是到计时!
维度改变开始,透明的球包裹着人无限变小,分子,原子 直到像是光的一部分一样,又像是跳动于两个无数个点之间最大数值为秒传送信息一样。
如此,数以亿记的人被快速的分组分地域。
血红的数学字在她眼前开始跳动时是从十开始的。也就是给她一种十秒的感觉,然后就到了一块陌生的地块。
这里的天上,像是一大块显得屏,显示着七十二小时,显示着目前存活的人数。屏的正中心还显示着三个大字“活下去!”
她身边透明的球在十秒归零后化为一块指纹在她的左手上。看起来就像纹上去的精美纹身一样,时不时的还会发出淡淡的带着你心里喜欢颜色的光。只有将你自已右手的手指放在上面,它就会投出一块屏在你的手上凌空。你也可以用你的手一直拉住投屏,直到颜色变化,你就可以拉到任意位置,任意的改变它的形状。直到你再触摸一次你左手上像纹身的指纹它才会消失。
在上面,你可以清楚的了解到规矩和地域,也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你。也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你想知道的。除非是那些力量不想让你知道的。
当然,通常有人问题那一类问题,显屏的回答通常都是很无情的,“用生命来换,你愿意吗?”
而后就会弹出“愿意”“退出!”这样的。
她玩弄了一会显屏,从中了解到她所在的这块区域有半光里那么大。在这区域内可以找到各类武器,而且这块区域也充斥着各种危险。简短的介绍里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
她关闭显屏,带着好奇与恐惧走进这漫漫黑色,十来米可见度的黑使她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那晶莹的汗滴在黑色里的鼻尖上显得很明亮。
另一处的黑暗中,二名金发碧眼的男人追着一名落荒而逃的女子。女子的后脑不停的溢血,像是被石头砸的。
“站住,我们只是想和你一起合作!”
黑色里的夺命狂奔已看不了女子容貌,这些人的话她那里会信呢?
两人的前面突然响起一声跌崖似的惊叫,的确等他们走近,前面确实是悬崖,那个女子应该是死了。
其中一人手一甩。贱骂一声“操!”走到悬崖边上看情况。
另一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看起来更加愤怒。他跟了上,伸生一推。“你也去死吧!”就坐了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软了似的冒着粗汗。
看够两道怨灵的悬崖,那个像是拖着爬起来的身体,抬头看过天上少去的一个小时,又渐渐的消失在黑色。
“嘿!我们可以合作吗?”
她被吓一跳,听声音是英语,而且离她很近。她下意识的戒备起来打量四下。
当她目光触去后背时,看见的是一个充满阳光的金发碧眼。
她往后退了几步用英语说“我…我不合作!”转身就跑。
在她的后面是邪暗露了出来,他追了上去,像是个狩猎者。
Ⅵ 短篇小说 || 离情
一番激烈打斗过后,现场只留下一具尸体跟几片残破的竹叶,凶手匆忙离去后,琴心湖边的竹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连风都比平时要安静上许多。
“师父,您醒醒啊,我是半夏,您不要丢下我们,都怪我没有及时赶来。” 半夏哭喊着,她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她怎么也想不到师父会惨遭毒手。
她突然想到,凶手是不是跟昨天晚上来偷袭的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她没能看到凶手的样子,她们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刚刚死去的是芫青,半夏是芫青的大弟子,十五岁的时候被芫青救了,之后就一直跟着芫青,后来芫青创立了“离情派”,想来已经快五年了。
半夏温柔知性,才情横溢,一袭浅蓝色的素衣正好能衬托起她的美颜,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这会又哭得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师姐,师姐。” 花烛气喘吁吁地边跑边说,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后面紧跟着的是小师妹南星。
花烛是芫青最调皮的弟子,虽然花烛看起来毛毛躁躁的,但是人很机灵,也特别聪明。芫青的大部分制毒手艺都传给了她跟半夏,但她跟半夏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南星是芫青一年前救的孩子,现在才十一二岁的样子,模样生得娇滴滴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她很能吃苦,心思也细腻,深得芫青的喜欢,所以这次游历才带着她。
花烛跟南星看到师父躺在血泊里,师姐也在旁边哭着。突然愣了一下,而后都扑倒在师父的身旁,也开始像半夏一样嚎啕大哭。
“师姐,刚才那个可疑的人被我们跟丢了,是不是他把师父杀了?”花烛哭着说道。
南星低下头,眼里满是愧疚。“大师姐,对不起,都怪我跑得太慢了,拖了二师姐的后腿。”
半夏眼里写满了疑问,眉头也随着皱起来了。“事情还需要慢慢调查,师父一生都在做好事,奈何还是死于非命,我们一定要找出幕后的黑手,给师父一个交代。” 半夏盯着师父,坚定地说道。
“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对师父痛下杀手,如果抓到他,我一定会宰了他。”花烛有点情绪失控,听到这里,半夏偷偷拽了拽花烛的衣角,生怕她声音太大吓着南星。
“先把师父带回清幽山,好生安葬她,再说派里还有好多人不知道这个消息,先飞鸽传书,我们赶快回去。”半夏冷静地说道,她是离情派里的大弟子,这个时候必须要沉着冷静地处理问题才能不负师父厚望。
飞鸽传书后,她们三个驾着马车,一路上紧赶慢赶,第二天中午才到清幽山。
马车刚到清幽山脚下,就看到川乌跟草乌两大护法在那等候,看样子她们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
“师姐,怎么才来?快急死我们了。”川乌眼眶竟有点泛红,她也无法接受师父去世这个沉痛的消息,青乌此时已泣不成声了。
“师父出事以后,我们就一路上都没敢歇,就想着早点回来,我们赶紧回派里吧。”半夏小声说道,她因为没休息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
她们赶紧送师父回派里了,刚推开大门,就看到众多弟子都跪在地上,低声抽泣,仿佛哭了一天一夜。
芫青虽然是她们的师父,但同时也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她跟每一位弟子都有很深的感情。
到派里后,半夏负责安葬了芫青,她开始同派里的人共同寻找杀害师父的仇人。
芫青以前是张府的千金,名叫张灵芸,她很乖巧,也长得很讨喜。但因官场纠纷,一晚上全府上下都被灭门,她伤势不重,所幸逃过了一劫,恰好被路过的玉晨师父救了,所以她成了全府唯一的幸存者。
玉晨师父是一个药剂师,武功高强,自爱游历天下,研究草药,她一生制毒又解毒。那天碰巧救了受伤的芫青,本打算救了之后就离开,但这个小女孩只有五岁,而且也成了孤儿,干脆就带着她。为了避免被仇家找到,从此隐姓埋名,被玉晨师父取名芫青。
芫青其实是一种毒药的名字,玉晨师父想要芫青变得能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她也把自己的武功尽数教给芫青,教她做毒飞镖,能一招致命,她把芫青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芫青很能吃苦,跟着玉晨师父到处游历,学习制毒、解毒,每一种有毒中药的名字她都能说上来,像砒霜、水银、生马钱子、生白附子、生巴豆、斑蟊、红娘虫、青娘虫等。
仅仅是草药的名字就有上千种,要明辨是否有毒,还要记住每一种毒药跟解药的制法,有些毒药也可以制成解药,这个学习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但芫青还是把玉晨师父的技艺都收入囊中,也跟师父一起学习和研制药剂。
玉晨师父有一本自己编写的灵药书,里面记载着各种药剂的详细制法,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对她来说,这本灵药书比她的命还重要。她说,世间的每一种毒药都有解药,唯独“情”这个字没有解药,当时的芫青还不懂这个。
多年以后,玉晨师父因年迈去世了,去世之前玉晨师父把灵药书的秘密告诉给了芫青,那本书的毒药都是解药,而解药也相当于毒药。制药的剂量单页减二钱,双页加二钱,为了防止落入坏人的手里,祸害人间,所以,故意写错的。那本灵药书就当做遗物给了芫青。芫青也开始像玉晨师父一样到处游历,只不过一个人未免有点孤独。
在一次游历中,芫青碰到了奄奄一息的江离,江离一身黑衣,像个杀手一般,不,他就是杀手。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满脸都是血,求着芫青去救他。芫青本不想沾染这种事情,但江离那濒死的模样还是让她心疼了一下,芫青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把他带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江离就昏迷了,芫青给他处理了伤口,也把脸上的血迹擦干了,她这才看到江离的模样,江离模样生得俊俏,芫青竟不自觉地瞅了半天,竟觉得脸颊有点泛红,因为她正值豆蔻年华。
江离昏迷了三天才醒了过来,江离这才把芫青瞧了个仔细,芫青虽着紫色的束衣,头发也挽着男子的发髻,但眉眼间瞧着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很好看的女子。芫青在外都是这种装扮,倒是省事很多。
醒来后江离看着给他换药的芫青说,“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芫青,是一种毒药的名字,我师父起的。”芫青故意这么说的,想看看江离的反应。
江离看着芫青说道,“名字倒有点意思,我叫江离,敢问你的师父是谁?。”芫青有点害羞,瞬间把头低了下去。
芫青故意提高语调,“我师父叫玉晨,她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玉晨?莫不是灵药派的。江离正在想着,他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她。
“那你师父呢?我能不能见见她?”江离央求着说道。
“可惜我师父去世了,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芫青找了个借口,想赶快逃掉,她又脸红了,不想让江离看到。
芫青给江离做了吃的,让他好好养伤。江离也看穿了芫青的那点少女应有的心思,他倒也没说破,假装不知道芫青是女儿身。
说来也奇怪,芫青把江离照顾得很好,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江离竟然生龙活虎了。
江离的伤好了以后,他准备回去复命。虽然这次暗杀任务失败了,但他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但是无意间得到了一些关于灵药派的消息,他此行要把消息传回去。
芫青虽然舍不得,但是她还是让江离回去了,连着的还有她的那份没说出口的爱慕,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江离回去以后,他把灵药派这个重要的消息报告给了王府的王爷,这个王爷就是当年派杀手杀掉张府的凶手,就因为张府举报王爷贪污腐败,被一举灭府。
王爷听到以后很开心,毕竟找了这么多年的灵药派终于有了消息,那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本唾手可得的灵药书了。
王爷让江离无论如何都要将那本灵药书带来,给的条件就是“冷血营”的营长。冷血营是王爷府暗藏的一支精锐的杀手队伍,江离对这个营长已是垂涎已久,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得到,为了以后能暗杀成功他必须这么做。
江离转眼就去找了芫青,芫青看到江离后很意外。江离对她说,早知道她是女儿身,他回去复命以后就赶着回来了。芫青很单纯,想着自己爱慕的人来到自己身边了,当然很开心。
不久,他们就在一起了,两个人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芫青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江离没这么想,他明白此行的目的,他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不能止步于儿女情长。
江离最终还是离开了,悄无声息,连一封信都没留,还带走了她师傅留下的那本灵药书和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她辜负了师傅,也辜负了自己。
芫青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一心只求一死,可她终究还是没办法去死,她想要报仇,想要江离也尝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但芫青对江离所知甚少,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他,芫青从此踏上了寻找他的道路。芫青在路上救了很多跟她一样无家可归的女孩子,教她们采药、制药,每个女孩子的名字都是以药命名的,后来创立了“离情派”。
芫青说,离情是远离感情的意思,可多少有点思念江离的意思。她想着有一天能找到江离,亲手了结他,也许他们之间早就不是那么单纯的爱与恨了,还不如说是执念。
芫青已经把她的故事给很多弟子讲过了,所以,半夏都听了好多遍了,她觉得这次师父的死肯定跟这个江离脱不了关系。
半夏要去找江离,但关于江离,半夏只是听师父说在王府干事,职权很高,这也都是师父托人打听的,但她从未见过师父去找江离,可能这么多年师父都释怀了。
半夏决定带着川乌跟草乌去见江离,问清楚他跟师父的死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想见江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们想尽办法去联系他,花了很多银子,把一封写好的信转给了江离,落款署名芫青,约他到清幽山脚下的一家客栈碰面。
果然,那天江离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外套来到了客栈,他缓缓拉下帽子,露出的是一张极为俊俏的脸,时光对他这张脸好像是少了点打磨,依旧帅气逼人,难怪芫青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道明来意以后,半夏就开口问芫青的事情,江离说他其实都知道,他那天都看到了,但他也迟了一步,没赶上救芫青,不过,他把那些杀手都杀死了,也算是给芫青报了仇。
江离自幼就在王爷府,他的父母被王府的人杀了,他成了孤儿,跟他一样的孩子还有很多,他受尽了各种折磨,从无数孩子中脱颖而出。作为一名杀手,他的训练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他几乎都忘了自己是血肉之躯,倒是像一个卖命的杀人机器,他把心中的仇恨都埋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他要手刃王爷。
他都忘了自己还有感情,直到碰到了芫青,他才觉得没在这个世上白活。从看到芫青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有点天真的女孩,虽然芫青女扮男装,但他一眼就能看到她少女般的娇羞。
江离知道自己背负着的血海深仇,那次暗杀失败了,要不是芫青救他,他早就死了。所以,他不能害了芫青,对芫青的爱他只能埋在心里。
他给王爷的那本灵药书其实是假的,真的那本自己一直带在身上。其实这么多年来,王爷一直在派杀手杀芫青,江离都在暗中保护着芫青,在没下手之前都被江离杀了,因为王爷不允许更多的人知道灵药书,但这些芫青都不曾发现。
这么多年江离也一直找机会刺杀王爷,但一直没有成功,还好王爷还未怀疑他的忠诚,他准备尽快杀了王爷,这样他也就能跟芫青在一起了,没想到他还是没有保护好芫青。
好在老天开眼,江离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乘着王爷外出的时候,联合离情派的众多弟子,联合杀了王爷的大队人马,连同王爷一起,大仇终于得报。但唯一遗憾的就是芫青死了,在她眼里,江离就是一个负心的人,但江离也是无可奈何,他无法背负着仇恨去跟芫青在一起。
芫青直到死也没能等到一个答案,江离最在乎的是她,从始至终去保护的也是她。
Ⅶ 短篇小说推荐
短篇小说推荐:
1、《念念不想忘》作者:墨宝非宝
书评:这篇是个短文,通篇无虐。很简单的小故事,男女主网恋,被女主的家人发现后,就强制阻隔了二人的联系。等一年后女主能再上网的时候,发现已经找不到男主了。再次重逢的时候男主已是大名鼎鼎的导演而女主则是个小编剧。
女主一见到男主就慌张的装喉咙痛说不出话来,怕男主通过声音认出她来她。以为他忘记但其实并没有。这么多年来男主一直单身直到再次遇见了她。而因工作原因两人又渐渐地走到了一起。很温馨,没有太大的波折。
Ⅷ 有没有好看的短篇师生恋的言情小说大概在几十章左右,两百章之类也可以接受,要比较温馨搞笑的,男主是
【我靠,被潜了】
夏沫和洛熙的爱情让我们叹息(《泡沫之夏》明晓溪),“玉面小飞龙”郑微和陈孝正的结局让我们伤感青春的逝去,(《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辛夷坞),尤佳期和阮正东的过往赚走了我们的眼泪(《佳期如梦》匪我思存),芦苇微微和一笑奈何的相处让人感叹于“大神”的强大(《微微一笑很倾城》顾漫)……
可是没有谁的爱情像秦卿与宋子言这样让人爆笑不已,能深刻体会到“爱情潜规则”的甜蜜、温馨。与美丽无缘、与性感无分的大四女生秦卿因为选修课不及格,想出了“向老师表白”的馊招,可作为校园偶像的宋子言居然答应交往。猥琐、狗腿的秦卿与儒雅、腹黑的宋江子言的相处惹出了一连串的笑话……
【你是我学生又怎样】这篇文特好!!!
【内容简介】
十八岁的赵水光遇见二十八岁的谈书墨,
他说:“我大你九岁又怎样,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所有的快乐我与你分享,所有的苦痛我比你先尝。”
于是这个极品男人步步进攻,从高中到大学一路相守。
她说:“遇上他谈书墨是她赵水光一生最大的福气,以后,不再有”
青涩的女生一路成长,迸发出动人的花朵。
正因为是十八岁的赵水光时遇上了二十八岁的谈书墨,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谁又能说这不是莫大的幸福?
十八岁的你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为青涩的初恋黯然神伤,有没有对前途举棋不定,如果有一双坚定的手,给你力量,有那么一个人给你温暖,毫无保留地去呵护你,未来是不是就会从此不同?
这是师生恋,但又无关乎师生恋,人无论在哪个年龄哪种状态,都怀有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无关乎年龄,这只是个值得你微笑的故事。
【把爱错给了你】
【内容简介】
迷糊女学生和腹黑男老师之间轻松温馨的情事。
凌凌说:“杨老师,我喜欢上你了。我每天都想看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我
……怕越陷越深,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我求你,让我毕业吧。”
他看着她,声音都是冷硬。“你真的想毕业,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你不要总用
这种方法。”
“我……”
他说:“你是因为受不了我的严厉和苛责?还是因为电气公司那个年轻有为的主
管欣赏你,用月薪八千的高薪挖你去他的部门?”
她笑了:“杨老师,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的话?要不,我今晚去你家过夜吧?
”
他气得俊脸涨红,嘴角在抽动,他的手在颤抖。
看见一向淡定的杨岚航被她气成这个样子,凌凌忽然觉得很可笑,真的好可笑。
她笑着,笑着,用尽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好!”
凌凌的笑容在脸上僵住,她完全不相信这个字能从品行高洁的杨岚航嘴里说出来
!
......
谎言背叛了诺言,泪水背叛了双眼,而我的那一转身背叛了我的心......
他们是网恋,师生恋,还是暗恋?俺不知道,反正俺要将师生恋的浪漫进行到底。
【教授情人】
他到底是哪里碍著她大小姐的眼?
每次见到他,她都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从第一眼起,他就对她产生了特殊的兴趣
只是他不能说,不能表达,什么都不能做
原因很简单,他是老师,而她则是学生
为免师生恋这禁忌话题引起轩然大波
他忍到师生关系结束后才发动追求攻势
但她一心挂念“好朋友”,把他这正牌男友丢一旁
或许是他任由她捏圆搓扁,事事顺著她
才会在她心里他还比不上个小毛头重要
教出这么顽劣、无可救药的学生是老师的错
他不能让她出去丢脸,得把她留在身边好好调教…
【老师太给力】
我:老师,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老师:你想得美。
我:那你老来招惹我干什么?
老师:偶尔的恶趣味。而且,我也不打算戒掉这个恶趣味。
我:……
于是本文描述的就是某位天然呆姑娘遭遇腹黑老师,再一步步被他吃干抹净的悲惨
故事〒_〒
【老师我恨你】
自周逸执教以来,他唯一的夙愿就是把周淡淡这只疯妖精给就地正法
自周逸执教以来,周淡淡唯一的夙愿就是把周逸这个老怪物给打回原形
大斗三百回合之后,周逸累了,周淡淡也快歇菜,于是他们俩人决定和平解决:
干脆周淡淡嫁他得了,为人间减少一祸害。
【对话展示】
我挽着某人的手一边晃一边叫:“周逸!”
某人不为所动:“叫我周老师。”
我笑道:“我们俩其实是同性恋。”
“……”
“别紧张,你姓周,我也姓周,不是同姓恋是什么。”
一个恶劣无耻的学生周淡淡,一个奸诈阴险的老师周逸。
N多年后,当一中的老师学生们回忆起这俩人时,都说了三字:
绝配啊!
Ⅸ 刘心武的短篇小说《班主任》原文是什么
你愿意结识一个小流氓,并且每天同他相处吗?我想,你肯定不愿意,甚至会嗔怪我何以提出这么一个荒唐的问题。
但是,在光明中学党支部办公室里,当黑瘦而结实的支部书记老曹,用信任的眼光望着初三(3)班班主任张俊石老师,换一种方式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时,张老师并不以为古怪荒唐。他只是极其严肃地考虑了一分钟左右,便断然回答说:"好吧!我愿意认识认识他……"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公安局从拘留所把小流氓宋宝琦放了出来。他是因为卷进了一次集体犯罪活动被拘留的。在审讯过程中,面对着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威力与政策感召,他浑身冒汗,嘴唇哆嗦,作了较为彻底的坦白交代,并且揭发检举了首犯的关键罪行。因此.公安局根据他的具体情况--情节较轻而坦白揭发较好,加上还不足十六岁--将他教育释放了。他的父母感到再也难在老邻居们面前抛头露面,便通过换房的办法搬了家,恰好搬到光明中学附近。根据这几年实行的"就近入学"办法,他父母来申请将宋宝琦转入光明中学上学。他该上初三,而初三(3)班又恰好有空位子,再加上张老师有十几年的班主任工作经验,又是这个年级班主任里唯一的党员。因此,经过党支部研究,接受了宋宝琦的转学要求,并且由老曾直接找到张老师,直截了当地摆出情况,问他说:"怎么样?你把宋宝琦收下吧?"
正象你所知道的那样,张老师思忖的目光刚同老曹那饱含期待、鼓励的目光相遇,他便答应下来了。
二
张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趁他顶着春天的风沙,骑车去公安局了解宋宝琦情况的当日,我们可以仔细观察他一番。
张老师实在太平凡了。他今年三十六岁,中等身材,稍微有点发胖。他的衣裤都明显地旧了,但非常整洁。每一个纽扣都扣得规规矩矩,连制服外套的风纪扣,也一丝不苟地扣着。他脸庞长圆,额上有三条挺深的抬头纹,眼睛不算大,但能闪闪放光地看人,撒谎的学生最怕他这目光;不过,更让学生们敬畏的是张老师的那张嘴,人们都说薄嘴唇的人能说会道,张老师却是一对厚嘴唇,冬春常被风吹得爆出干皮儿;从这对厚嘴唇里迸出的话语,总是那么热情、生动、流利,象一架永不生锈的播种机,不断在学生们的心田上播下革命思想和知识的种子,又象一把大条帚,不停息地把学生心田上的灰尘无情地扫去……
一路上,张老师的表情似乎挺平淡。等到听完公安局同志的情况介绍、翻完卷宗以后,他的脸上才显露出强烈的表情来--很难形容,既不全是愤慨,也不排除厌恶与蔑视,似乎渐渐又由决心占了上风,但忧虑与沉重也明显可见。
张老师从公安局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掏出叠得很整齐的手绢,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走进年级组办公室。显然同组的老师们都已知道宋宝琦将于明天到他班上课的事了。教数学的尹达磊老师头一个迎上他,形成了关于宋宝琦的第一个波澜。
三
尹老师和张老师同岁,同是一个师范学院毕业,同时分配到光明中学任教,又经常同教一个年级。他们一贯推心置腹,就是吵嘴,也从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总是把想法倾巢倒出,一点"底儿"也不留。
尹老师身材细长,五官长得紧凑,这就使他永远摆脱不了"娃娃相",多亏鼻梁上架着副深度近视镜,才使他在学生们面前不至有失长者的尊严。
在这1977年的春天,尹老师感到心里一片灿烂的阳光。他对教育战线,对自己的学校、所教的课程和班级,都充满了闪动着光晕的憧憬。他觉得一切不合理的事物都应该而且能够迅速得到改进。他认为"四人帮"既已揪出,扫荡"四人帮"在教育战线的流毒,形成理想的境界应当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过,最近这些天他有点沉不住气。他愿意一切都如春江放舟般顺利,不曾想却仍要面临一些复杂的问题。
关于宋宝琦即将"驾到"的消息一入他的耳中,他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张老师刚一迈进办公室,他便把满腔的"不理解"朝老战友发泄出来。他劈面责问张老师:" 你为什么答应下来?眼下,全年级面临的形势是要狠抓教学质量,你弄个小流氓来,陷到作他个别工作的泥坑里去,哪还有精力抓教学质量?闹不好,还弄个'一粒耗子屎坏掉一锅粥'!你呀你,也不冷静地想想,就答应下来,真让人没法理解……"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有的赞同尹老师的观点,却不赞同他那生硬的态度;有的不赞成他的观点,却又觉得他的确是出于一片好心;有的一时还拿不准道理上该怎么看,只是为张老师凭空添了这么副重担子,滋生了同情与担忧……因此,虽然都或坐或站地望着张老师,却一时都没有说话。就连搁放在存物架上的生理卫生课教具 --耳朵模型,仿佛也特意把自己拉成了一尺半长,在专注地等待着张老师作答。
张老师觉得尹老师的意见未免偏激。但并不认为尹老师的话毫无道理。他静静地考虑了一分钟,便答辩似地说:"现在,既没有道理把宋宝琦退回给公安局,也没有必要让他回原学校上学。我既然是个班主任老师,那么,他来了,我就开展工作吧……"
这真是几句淡而无味的话。倘若张老师咄咄逼人地反驳尹老师,也许会引起一场火爆的争论,而他竟出乎意料地这样作答,尹老师仿佛反被慑服了。别的老师也挺感动,有的还不禁低首自问:"要是把宋宝琦分到我的班上,我会怎么想呢?"
张老师的确必须立即开展工作,因为.就在这时,他班上的团支部书记谢惠敏找他来了。
四
谢惠敏的个头比一般男生还高,她腰板总挺得直直的,显得很健壮。有一回,她打业余体校栅栏墙外走过,一眼被里头的篮球教练看中。教练热情地把她请了进去,满心以为发现了个难得的培养对象。谁知让这位长圆脸、大眼睛的姑娘试着跑了几次蓝后,竟格外地失望--原来,她弹跳力很差,手臂手腕的关节也显得过分僵硬,一问,她根本对任何球类活动都没有兴趣。
的确,谢惠敏除了随着大伙看看电影、唱唱每个阶段的推荐歌曲,几乎没有什么业余爱好。她功课中平,作业有时完不成,主要是由于社会工作占去的精力和时间大多了--因此倒也能获得老师和同学们的谅解。
头年夏天,张老师接任这个班的班主任时,谢惠敏已经是团支部书记了。张老师到任不久便轮到这个班下乡学农,返校的那天,队伍离村二里多了,谢惠敏突然发现有个男生手里转动着个麦穗,她不禁又惊又气地跑过去批评说:"你怎么能带走贫下中农的麦子?给我!得送回去!"那个男生不服气地辩解说:"我要拿回家给家长看,让他们知道这儿的麦子长得有多么棒!"结果引起一场争论,多数同学并不站在谢惠敏一边,有的说她"死心眼",有的说她"太过分"。最后自然轮到张老师表态,谢惠敏手里紧紧握着那根丰满的麦穗,微张着嘴唇,期待地望着张老师。出乎许多同学的意料,张老师同意了谢惠敏送回麦穗的请求。耳边响着一片扬声争论与喁喁低议交织成的音波,望着在雨后泥泞的大车道上奔回村庄的谢惠敏那独特的背影,张老师曾经感动地想:问题不在于小小的麦穗是否一定要这样来处理:看哪,这个仅仅只有三个月团龄的支部书记,正用全部纯洁而高尚的感情,在维护"绝不能让贫下中农损失一粒麦子"的信念--她的身上,有着多么可贵的闪光素质啊!
但是,这以后,直到"四人帮"揪出来之前,浓郁的阴云笼罩着我们祖国的大地,阴云的暗影自然也投射到了小小的初三(3)班。被"四人帮"那个大黑干将控制的团市委,已经向光明中学派驻了联络员,据说是来培养某种"典型",是否在初三(3)班设点,已在他们考虑之中,谢惠敏自然常被他们找去谈话。谢惠敏对他们的"教诲"并不能心领神会,因为她没有丝毫的政治投机心理,她单纯而真诚。但是,打从这时候起,张老师同谢惠敏之间开始显露出某种似乎解释不清的矛盾。比如说,谢惠敏来告状,说团支部过组织生活时,五个团员竟有两个打瞌睡。张老师没有去责难那两个不象样子的团员,却向谢惠敏建议说;"为什么过组织生活总是念报纸呢?下回搞一次爬山比赛不成吗?保险他们不会打瞌睡!"谢惠敏瞪圆了双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好一阵,才抗议地说:"爬山,那叫什么组织生活?我们读的是批宋江的文章啊……"再比如,那一天热得象被扣在了蒸笼里,下了课,女孩子们都跑拢窗口去透气,张老师把谢惠敏叫到一边,上下打量着她说:"你为什么还穿长袖衬衫呢?你该带头换上短袖才是,而且,你们女孩子该穿裙子才对啊!"谢惠敏虽然热得直喘气,却惊讶得满脸涨红,她简直不能理解张老师在提倡什么作风!班上只有宣传委员石红才穿带小碎花的短袖衬衫,还有那种带褶子的短裙,这在谢惠敏看来,乃是"沾染了资产阶级作风"的表现!
"四人帮"揪出来之后,张老师同谢惠敏之间的矛盾自然可以解释清楚了,但并没有完全消除。
现在,谢惠敏找到张老师。向他汇报说:"班上同学都知道宋宝琦要来了,有的男生说他原来是什么'菜市口老四',特别厉害;有些女生害怕了,说是明天宋宝琦真来,她们就不上学了!"
张老师一愣。他还没有来得及预料到这些情况。现在既然出现了这些情况,他感到格外需要团支部配合工作,便问谢惠敏:
"你怕吗?你说该怎么办?"
谢惠敏晃晃小短辫说:"我怕什么?这是阶级斗争!他敢犯狂,我们就跟他斗!"
张老师心里一热。一霎时,那在泥泞的大车道上奔走的背影活跳在记忆的屏幕上。他亲热地对谢惠敏说:"你赶紧把团支部和班委会的人找齐,咱们到教室开个干部会!"
五
四点二十左右,干部会结束了。其他干部们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张老师、谢惠敏和石红三个人。
石红恰好面对窗户坐着,午后的春阳射到她的圆脸庞上,使她的两颊更加红润;她拿笔的手托着腮,张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地游动着,丰满的下巴微微上翘 --这是每当她要想出一个更巧妙的方法来解决一道教学题时,为数学老师所熟悉、所喜爱的神态。可是此刻她并不是在解数学题,而是在琢磨怎么写出明天一早同大家--也包括宋宝琦--见面的"号角诗"。
张老师同谢惠敏在一旁谈着话。围绕着接收宋宝琦需要展开的工作,已经全部落实。男生干部们分头找男生们做工作去了,跟他们讲宋宝琦并不是什么威震菜市口的 "英雄",而是个犯了错误的需要帮助的人。对他既别好奇乃至于敬畏,也不能歧视打击,大家要齐心合力地帮助他。女生干部将分头到那几个或者是因为胆小,或者是出于赌气,宣布明天不来上学的女生家去,对她们和她们的家长讲清楚,学校一定会保证女孩子们不受宋宝琦欺侮;对宋宝琦这样的小流氓,消极躲避只能助长他的恶习,只有团结起来同他斗争,进行教有,才能化有害为无害,并且逐步化无害为有益。张老师则要对宋宝琦进行家访,对他以及他的家长进行初步了解,并进行第一次思想工作,石红的"口角诗"明天一早将向大家强调:"让我们的教室响彻向'四化'进军的脚步声!"
当石红的"号角诗"快要写完的时候,张老师同谢惠敏的谈话结束了。张老师把摊在桌上、刚给干部们看过的几件东西往一块敛。那是张老师从派出所带回来的、宋宝琦犯案后被搜出的物品:一把用来斗殴的自行车弹簧锁,一副残破油腻的扑克牌,一个式样新颖附有打火机的镀镍烟盒,还有一本撕掉了封皮的小说。小干部们面对这些东西都厌恶得皱鼻子、撇嘴角。谢惠敏提议说:"团支部明天课后开个现场会,积极分子们也参加,摆出这些东西,狠狠批判一顿!"大伙都同意,张老师也点头说:
"对,要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抓好反腐蚀教育。"
没曾想,临到张老师收敛这几件物品时,突然出现了矛盾,还闹得挺僵。
别的东西都收进书包了,只剩下那本小说。张老师原来顾不得细翻,这时拿起来一检查,不由得"啊!"了一声。原来那是本文化大革命以前,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牛虻》。
谢惠敏感到张老师神情有点异常,忙把那本书要过来翻看。她以前没听说过、更没看见过这本书,她见里头有外国男女讲恋爱的插图,不禁惊叫起来:"唉呀!真黄!明天得狠批这本黄书!"
张老师皱起眉头,思索着。他回忆起自己中学时代的情况。那时候,团支部曾向班上同学们推荐过这本小说……围坐在篝火旁,大伙用青春的热情轮流朗读过它;倚扶着万里长城的城堞,大伙热烈地讨论过"牛虻"这个人物的优缺点……这本英国小说家伏尼契写成的作品,曾激动过当年的张老师和他的同辈人,他们曾从小说主人公的形象中,汲取过向上的力量……也许,当年对这本小说的缺点批判不够?也许,当年对小说的精华部分理解得也不够准确、不够深刻?……但,不管怎么说- -张老师想到这儿,忍不住对谢惠敏开口分辨道:
"这本《牛虻》可不能说成是黄书……"
谢惠敏的两撇眉毛险些飞出脑门,她瞪圆了双眼望着张老师,激烈地质问说:"怎么?不是黄书?!这号书不是黄书什么是黄书!"在谢惠敏的心目中,早已形成一种铁的逻辑,那就是凡不是书店出售的、图书馆外借的书,全是黑书、黄书。这实在也不能怪她。她开始接触图书的这些年,恰好是"四人帮"搞法西斯文化专制主义最凶的几年。可爱而又可怜的谢惠敏啊,她单纯地崇信一切用铅字新排印出来的东西,而在"四人帮"控制舆论工具的那几年里,她用虔诚的态度拜读的报纸刊物上,充塞着多少他们的"帮文",喷溅出了多少戕害青少年的毒汁啊!倘若在谢惠敏最亲近的人当中,有人及时向她点明:张春桥、姚文元那两篇号称"阐述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重要文章"大可怀疑,而"梁效"、"唐晓文"之类的大块文章也绝非马列主义的"权威论著"……那该有多好啊!但是,由于种种主观和客观上的原因,没有人向她点明这一点。她的父母经常嘱咐谢惠敏及其弟妹,要听毛主席的话,变认真听广播、看报纸;要求他们遵守纪律、尊重老师;要求他们好好学功课……谢惠敏从这样的家庭教育中受益不浅,具备了强烈的无产阶级感情、劳动者后代的气质;但是,在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白骨精化为美女现形的斗争环境里,光有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就容易陷于轻信和盲从,而"白骨精"们正是拼命利用一些人的轻信与盲从以售其奸!就这样,谢惠敏正当风华正茂之年,满心满意想成为一个好的革命者,想为共产主义这个大目标而奋斗,却被"四人帮"害得眼界狭窄、是非模糊。岂止《牛虻》这本书她会认为是毒草,我们这段故事发生的时候,《青春之歌》已经进行再版了,但谢惠敏还保持着"四人帮"揪出前形成的习惯--把那些热衷于传播"文艺消息",什么又会有某个新电影上演啦,电台又播了个什么新歌呀这样的同学们,看成是"沾染了资产阶级思想"。就在前几天,她发现石红在自习课上看一本厚厚的小说,下课她便给没收了。那是1959年出版的《青春之歌》,她随便翻检了几页,把自己弄得心跳神乱--断定是本"黄书",正想拿来上交给张老师,石红笑嘻嘻地一把抢了回去,还拍着封面说;"可带劲啦!你也看看吧!"结果两人争吵了一场;后来她忙着去团委开会,倒忘记向张老师反映了,没想到今天张老师竟比石红还要石红--亲口否认这本外国"黄书"不黄!在谢惠敏心中,外国的"黄书"当然一律又要比中国的"黄书"更黄了。面对着这样一位张老师,她又联想起以前的许多细琐冲突来。于是,往常毕竟占据支配地位的尊敬之感,顿然减少了许多。她微微噘起嘴,飞走的眉毛落回来拧成了个死疙瘩。
这时候,石红写完"号角诗",正准备给张老师和谢惠敏朗
诵,突然听到张老师说:"这本《牛虻》可不能说成是黄书……"她这才知道那本被书原来就是《牛虻》,赶忙凑拢谢惠敏身边去看,谢惠敏大声质问张老师的话刚一出口,她便热情地晃动着谢惠敏胳膊说:"别这么说!我听爸爸妈妈讲过,《牛虻》这本书值得一读!这两天我正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头的保尔·柯察金是个无产阶级英雄,可他就特别佩服'牛虻'……"石红早就想找本《牛虻》来看,一直没有借到,所以她从谢惠敏手中拿过书来翻动时,心里翻腾着强烈的求知欲:这本书写的是什么时代的事儿?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牛虻"究竟是个啥样的人?真的有值得佩服的地方吗?……当她把破书还到张老师手上时,不禁问道: "读这本书,该注意些啥?学习些啥?"谢惠敏咬住嘴唇,眯起眼睛,不满地望着石红,心里怦怦直跳。张老师翻动着那本饱经沧桑的《牛虻》,他本想耐心地对谢惠敏解释为什么不能把它算作"黄书",但是这本书是从宋宝琦那儿抄出来的,并且,瞧,插图上,凡有女主角琼玛出现,一律野蛮地给她添上了八字胡须。又焉知宋宝琦他们不是把它当成"黄书"来看的呢?生活现象是复杂的。这本《牛虻》的遭遇也够光怪陆离了。对谢惠敏这样实际上还很幼稚的孩子。分析过于复杂的生活现象和精华糟粕并存的文艺作品,需要充裕的时间和适宜的场合。
想到这些,我们的张老师便把破旧的《牛虻》放入书包,和蔼地对谢惠敏说:"关于这本书的事儿,咱们改天再谈吧。看,快五点了,咱们赶紧听听石红写的'号角诗'吧,听完分头按计划行动。"
石红念的诗,谢惠敏一句也没装进脑子里去。她痛苦而惶惑地望着映在课桌上的那些斑驳的树影。她非常、非常愿意尊敬张老师,可张老师对这样一本书的古怪态度,又让她不能不在心里嘀咕:"还是老师呢,怎么会这样啊?!……"
六
五点刚过,张老师骑车抵达宋家的新居。小院的两间东屋里东西还来不及仔细整理,显得很凌乱。比如说,一盆开始挂花的
"令箭",就很不恰当地摆放在歪盖着塑料布的缝纫机上。
宋宝琦的母亲是个售货员,这天正为搬家倒休,忙不迭地拾缀着屋子。见张老师来了,她有点宽慰,又有点羞愧,忙把宋宝琦从堂屋喊出来,让他给老师敬礼,又让他去倒茶。我们且不忙随张老师的眼光去打量宋宝琦,先随张老师坐下来同宋宝琦母亲谈谈,了解一下这个家庭的大概。
宋宝琦的父亲在园林局苗圃场工作,一直上"正常班",就是说,下午六点以后就能往家奔了。但他每天常常要八、九点钟才回家。为什么?宋宝琦母亲说起来连连叹气,原来这些年他养成了个坏习惯:下班的路上经过月坛,总要把自行车一撂,到小树林里同一些人席地而坐,打扑克消遣,有时打到天黑也不散,挪到路灯底下接茬打,非得其中有个人站起来赶着去工厂上夜班,他们才散。
显然,这样一位父亲,既然缺乏丰富而有意义的精神生活,那么,对宋宝琦的缺乏教育管束也就可想而知了。至于当母亲的,从她含怨的叙述中,不难看出她是怎样自食了溺爱与放任独生子的苦果。
绝不要以为这个家庭很差劲。张老师注意到,尽管他们还有大量的清理与安置工作,才能使房间达到窗明几净的程度,但是一张镶镜框的毛主席像,却已端正地挂到了北墙,并且,一张稍小的周总理像,装在一个自制的环绕着银白梅花图案的镜框中,被郑重地摆放在了小衣柜的正中。这说明这对年近半百的平凡夫妇,内心里也涌荡着和亿万人民相同的感情波澜。那么,除了他们自身的弱点以外,谁应当对他们精神生活的贫乏负责呢?……
差一刻六点的时侯,张老师请当母亲的尽管去忙她的家务事,他把宋宝琦带进里屋,开始了对小流氓的第一次谈话。
现在我们可以仔细看看宋宝琦是个什么模样了。他上身只穿着尼龙弹力背心,一疙瘩一疙瘩的横肉,和那白里透红的肤色,充分说明他有幸生活在我们这个不愁吃不愁穿的社会里,营养是多么充分,躯体里蕴藏着多么充沛的精力。唉,他那张脸啊,即便是以经常直视受教育者为习惯的张老师,乍一看也不免浑身起栗。并非五官不端正,令人寒心的是从面部肌肉里,从殴斗中打裂过又缝上的上唇中,从鼻翅的神经质扇动中,特别是从那双一目了然地充斥着空虚与愚蠢的眼神中,你立即会感觉到,仿佛一个被污水泼得变了形的灵魂,赤裸裸地立在了聚光灯下。
经过三十来个回合的问答,张老师已在心里对宋宝琦有了如下的估计:缺乏起码的政治觉悟,知识水平大约只相当初中一年级程度,别看有着一身犟肉,实际上对任何一种正规的体育活动都不在行。张老师想到,一些满足于贴贴标签的人批判起宋宝琦这样的小流氓来,一定会说他是"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但是,随着进一步地询问,张老师便愈来愈深切地感到,笼统地说宋宝琦这样的小流氓具有资产阶级思想,那就近乎无的放矢,对引导他走上正路也无济于事。
宋宝琦的确有严重的资产阶级思想,但究竟是哪一些资产阶级思想呢?
资产阶级标榜"自由、平等、博爱",讲究"个人奋斗"、"成名成家",用虚伪的"人性论"掩盖他们追求剥削、压迫的罪行。而宋宝琦呢?他自从陷入了那个流氓集团以后,便无时无刻不处于森严的约束之中,并且多次被大流氓"扇耳茄子"与用烟头烫后脑勺。他愤怒吗?反抗吗?不,他既无追求"个性解放"、呼号"自由、平等"的思想行动,也从未想到过"博爱";他一方面迷信"哥儿们义气",心甘情愿地替大流氓当"炊拨儿",另一方面又把扇比他更小的流氓耳光当作最大的乐趣。什么"成名成家",他连想也没有想过,因为从他懂事的时候起,一切专门家--科学家、工程师、作家、教授……几乎都被林贼、"四人带"打成了"臭老九",论排行,似乎还在他们流氓之下,对他来说,何羡慕之有?有何奋斗而求之的必要?资产阶级的典型思想之一是"知识即力量",对不起,我们的宋宝琦也绝无此种观念。知识有什么用?无休无止地"造反"最好。张铁生考试据说得了个"大鸭蛋",不是反而当上大官了吗?……所以,不能笼统地给宋宝琦贴上个"满脑袋资产阶级思想"的标签便罢休,要对症下药!资分阶级在上升阶段的那些个思想观点,他头脑里并不多甚至没有,他有的反倒是封建时代的"哥儿们义气"以及资产阶级在没落阶段的享乐主义一类的反动思想影响……请不要在张老师对宋宝琦的这种剖析面前闭上你的眼睛,塞上你的耳朵,这是事实!而且,很遗憾,如果你热爱我们的祖国,为我们可爱的祖国的未来操心的话,那么,你还要承认,宋宝琦身上所反映出的这种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还并不是极个别的!
请抱着解决实际问题、治疗我们祖国健壮躯体上的局部痈疽的态度,同我们的张老师一起,来考虑考虑如何教育、转变宋宝琦这类青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