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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短篇小说合集160

发布时间: 2024-04-01 04:14:49

1. 短篇言情小说合集

花火一爱倾城系列:

01.苍耳

02.微光迷失的尘夏

03.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

04.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

05.全世界只为你唱这小情歌

06.晨光搁浅

花火精装版:

2008

1.有些秘密不必说

2.请你站在原地等我

2009

1.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2.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3.当你转身牵我的手

4.你的笑容如繁花

5.仰望幸福的角度

6.你比夏天更遥远

7.路过心上的柔软时光

8.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

白色忧伤系列:

亲爱的永远亲爱

海是倒过来的天

带着眼泪去流浪

独木舟:

深海里的星星、

你是我的独家记忆

小狮:锦夜

积木城池

夏七夕:后来我们都哭了

乐小米:

青城

梧桐那么伤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忧伤

杨千紫:

兰陵皇妃

管卉:

黑色记事本

语笑嫣然:

深宫,美人夜来

水阡墨:

小熊座少女

蔷薇色尘埃

薄荷双生

星星流浪的城市

乱花飞过秋千去

春雨如酒柳如眉

谁教白马踏梦船

月光漫过珍珠夏

忧伤漫过星星夜

未见萤火虫

青藤之凉

云朵上的歌

十二盛夏

当赤道留住雪花,你会珍惜我吗

锦瑟江山之烛影摇红

岛屿云烟

我的高中

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而你却不知

九歌迷梦

公主囧江湖

我的妖孽男友

北极星下落不明

听说每一颗星球都会哭泣

蒲公英的半海

天使吻过这片海

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大神

2. 香艳丛书的txt全集下载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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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套丛书是一套与妇性有关的大型专题性丛书,它打破了作品形式的限制,以题材为主,基本上包罗了从隋至晚清间有关女性和艳情的小说、诗词、曲赋,收书三百三十五余种,为研究者提供了较全面系统的资料。共分二十集八十卷,书的署名作者为“清虫天子”,书前有宣统元年辑者自序。据《室名别号索记》知虫天子为乌程张延华,余则不详。

3. 【短篇小说】姐弟俩(十)

      日子在简简单单的重复中,一晃又是三年。在赵桂花和彤彤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她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文文是村里最早看彩色电视的,别人家的孩子,还穿着布鞋过年时,他就穿上了擦得锃亮的皮鞋。王二牛还穿着布丁裤子的时候,文文就穿上了时兴的西装,尽管他的身体不协调,可一点也不影响他追求美的渴望。

      文文喜欢臭美,每天洗完脸,对着镜子擦雪花粉,还要在稀疏的头发上,抹一层头油,湿漉漉的头发,不得不紧贴着头皮。可每天忙忙碌碌的彤彤,虽是女儿身,却素面朝天,整天穿着工作服在垃圾堆里翻腾,没有化妆品,也没有流行的衣服。

      在文文三番五次的纠缠下,赵桂花终于给文文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只可惜文文在彤彤的陪伴下,学了快半个月,依然不能骑行。可文文就是喜欢显摆,推着自行车在巷口,摇摇晃晃地转悠。文文说自行车是自己的,从来不让彤彤骑。

      赵桂花在风吹日晒下,额头的皱纹里,镌刻着岁月的沧桑和艰辛。赵桂花看着已经长大的一对儿女,心里喜忧参半,除了操心他们的终身大事,更担心的是,被她们从小宠溺的文文,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周围的人,都亏欠他的。尤其她和彤彤,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是应该的。赵桂花曾经还数落过文文,可后来,文文的叛逆期,让赵桂花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她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清楚!

      少男少女的情怀是懵懂无知的,一向讲究穿着打扮的文文,偷偷喜欢上了村头的刘晓苗,刘晓苗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丫头,比文文大一岁,小时候由于家里条件不好,只上了三年级就退学在家,父母亲是地道的农民。刘晓苗还有一个比她大九岁的哥哥刘晓山,只可惜哥哥在十六岁那年,出门打工时,遭遇了一场车祸,失去了右腿,从此拄着拐杖,在小镇上,做起了配钥匙,修鞋的买卖。刘晓山用自己的血汗钱,供养着一家人,尤其特别疼爱妹妹刘晓苗。刘晓苗吃穿不愁,生活在哥哥的疼爱之下,性格十分地任性。

      刘晓苗时常跟着哥哥去小镇上玩耍,觉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十分地精彩,于是再也不想回山沟沟里。为了满足妹妹的心愿,刘晓山托人给妹妹找了一家饭馆,在饭馆里端盘子洗碗。由于刘晓苗头脑灵活,能说会道,在饭馆里干了三个月后,觉得又苦又累。她通过一个客人的介绍,去了一家旅店,干起了打扫旅馆的工作,在旅馆的确比饭馆轻松,收入也不错。

      刘晓苗自己能挣钱了,对自己的穿着和打扮,越来越讲究,回到村里,同龄的女孩子们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她的脸上擦一层粉,远处看比雪还白。红红的嘴唇,在闪闪发光。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嘎嘎地响。肩上挎着白色的皮包,俨然像一个“阔姐”。

      每当刘晓苗,这身打扮回家来时,刘晓苗的父亲就指着鼻子骂刘晓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少给刘家丢人现眼……”刘晓苗的母亲也指指点点说“咱是普通人家,不要招摇过市,女孩子家要稳重,自爱。”刘晓苗见父母厌烦的样子,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初入社会的刘晓苗,眼里全是浪漫和美好。在她情窦初开时,遇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疯狂追求。从谈吐和穿着来判断,中年男人至少是一个成功的人士,他每个月出差,都会来刘晓苗的旅馆,住最贵的房。

      中年男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在他猛烈的攻势下,给刘晓苗送玫瑰花,项链和手镯,还有化妆品和包包,刘晓苗心花怒放,中年男人答应刘晓苗,与妻子离婚,给她一个体面的婚礼和温暖的家。

      刘晓苗再也抵挡不住,中年男人温柔的攻势,以身相许,偷偷摸摸做起了中年男人的情人。她一边享受着偷情的滋味,一边沉浸在物质生活的满足中。一年后,她怀孕了,从此中年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刘晓苗拨打着中年男人留下的号码,变成了空号,中年男人,突然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

      经历了上当受骗后,刘晓苗心灰意冷。最让她奔溃的是,她因为打胎,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刘晓苗在父母的勒令下,乖乖地回到了家。她把自己的伤心往事,都丢在了那个灯红酒绿,充满诱惑的小镇上。

                                      未完待续

4. 短篇小说:艳遇

    王东和妻子余茜离婚了,结束了他们长达十年的婚姻生活,余茜要了房子和儿子,存款和车子归王东所有。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王东看着天空觉得格外湛蓝,阳光也格外明媚,就连微风带来的臭水沟的味道都没有了以往的那股恶臭味。

    他终于跳出了婚姻的围城,不用每天按时回家,不用为了几个零花钱绞尽脑汁,更不用面对前妻那张数十年不变的苦瓜脸。

    王东虽然快40岁了,但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平添一份成熟的魅力,真正应了那句“男人四十一枝花”的俗话。

    离婚后的第一个周末,不用洗衣做饭大扫除,王东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甚是无聊。他本打算约个三五好友去喝酒聊天打麻将,但是大家周    末都很忙碌,没人陪他消遣。

    王东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闲转,在路过政法大学时,一个肤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正在路边挡车,王东眼前一亮,这正是他心目中女人该有的样子。

    他停下车刚打算上前搭讪,美女打开后门自己上车了。

  “师傅,去紫金广场!”她以为王东是专门拉人的私家车,一上车就说道。

  “好嘞!”王东心里喜不胜收,听见美女清脆悦耳的声音,顿觉浑身舒畅,语气轻快的答道。

    一路上,王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美女聊着,这个美女是政法大学大四的学生,是个外乡人,去紫金广场面试工作。

    到紫金广场后,美女要给王东车费,王东说他就是顺路不收钱,两人来来去去推了好多次王东就是不收,美女无奈谢过他后就下车了。

    王东目送着美女的背影消失后,就近找了个停车位,坐在车里玩手机,眼睛不时的朝广场的大门口瞟一瞟。

    时间大约过去3个小时,那个美女和另外一个姑娘,手挽着手从里面出来。

    两人分开后,美女一个人站在马路边挡车,挡了好一会,都没有车子停下,这会正是下班高峰期,经过的出租车几乎都是满员。

    王东坐在车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美女的动向,就在她打算步行离开的时候,他开车过去,打开窗户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

  “姑娘,好巧呀,我刚好办完事要回去,看见你在挡车,我们真的很有缘呀!”

    美女看见是他,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讪讪的说道:“真的好巧呀!”

    “快上车吧,我拉你回去,正好顺路,这会可不好打车!”王东继续说道。

    “这……”美女有些迟疑,看了看一辆辆满载而过的出租车,最后还是上了王东的车。

    回去的路上,王东如愿加了美女的微信,知道了她叫吴倩。

    此后的一段时间,王东每天早中晚都会给吴倩发个问候信息,刚开始的时候,吴倩根本不搭理他,但他依然乐此不疲的发着。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照例给吴倩发了一条问候信息后就打算睡觉了。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他拿过一看,竟然是吴倩回过来的。

    “你这会能来金城KTV接我一下吗?”

    王东激动的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来到金城KTV门口,他看见吴倩正靠在门口的柱子上,身体一晃一晃的,看样子应该是喝醉了。

    王东停好车,来到吴倩跟前,看见她穿着超短坎肩连衣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吴倩身上。

    吴倩感受到暖意,头一偏顺势靠在了他肩膀上,王东犹豫了一下,拦着她的肩膀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吴倩喝的不省人事,王东无奈只好把她带回了出租屋。

    一进出租屋原本昏睡的吴倩突然抱住了他,红唇紧随其上,本就贪恋美色的王东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沦陷了。

    第二天一早醒了,王东看着身边熟睡的吴倩,一阵心虚。就在他打算暂时躲开的时候,吴倩醒了。

    她面色平静,没有王东想象中的歇斯底里,王东心下一安,又坐回床上。         

    “昨晚,昨晚我们……”王东结结巴巴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吴倩边说边开始穿衣服。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负责。”王东看着打算离开的吴倩急急说道。

    “真的?”吴倩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王东一看有戏,赶紧点头如捣蒜。

    那天以后,王东就如愿抱得美人归了,美人谁都喜欢,奈何太费钱。

    两人在一起半年后,王东不仅把离婚分到的财产全部花在了吴倩身上,还透支了好几张信用卡。

    王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工资并不算太高,离婚前,所有钱都是前妻在管,前妻是个精打细算的女人,这些年下来也存了不少钱。

    王东花钱大手大脚,离婚后每月工资都花个精光,加上还要富养着吴倩,花钱更是无度。

    这天,王东看着面前的一摞银行卡,头疼不已,离发工资的日子还有十几天,这个月的房租眼看就要到期了,

而他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足一百。

    银行每天不断地催款电话更是逼得他焦头烂额。设计图纸已经出现数次纰漏,经理警告他如果再出问题就让他滚蛋。

    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事让王东身心俱疲,他默默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使生活再糟糕,他还有吴倩陪着。

    昨天两人分开的时候,他告诉吴倩最近他手头有点紧,这段时间他们就不去外面吃饭了,她来家里,他做给她吃。

    吴倩当时笑脸如花的说他做的饭一定比外面好吃。

    想到这里王东觉得吴倩一定不会嫌弃自己穷,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借点钱先把房租交了。于是他拿起手机给吴倩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小倩倩,你在干什么呀?”

    王东睁大眼睛瞪着手机界面,信息没有发出去,对方把他删除了。

    他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又拨打吴倩的电话,里面传来“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王东傻傻的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语言,悲愤交加。

    第二天一大早,王东就去政法大学门口等着,等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吴倩的身影,他又去学校教务处询问,工作人员告诉他这届大四学生中没有一个叫吴倩的学生。

    王东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两人在一起半年多,他既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白白被骗了那么多钱,实在是荒唐至极。

    出租屋到期后,王东没钱交房租被迫搬了出来,无家可归的他想到了前妻和儿子,他提着行李来到原来的家门口,徘徊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个陌生男人看着他问道:“你找谁?”

    王东看了看门牌号,心里想着没有走错呀,难道余茜把房子卖了?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余茜的:“老公,是谁呀?”

    王东听完这句话瞬间呆若木鸡,这些日子他忙着追求吴倩,竟然连余茜再婚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屋里的女人听见门口的动静出来一看,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儿子”王东看着容光焕发的余茜,有些尴尬的说道。

    “涛涛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夏利营了,一周后才回来。”说完她又向两人介绍道:“这时我前夫王东,这位是我现在的老公吴光辉。”

    吴光辉热情的伸出手和王东握了握说道:“你好,你好,总是听涛涛提起你,现在总算见到本尊了。”说着他打开门让王东进来说。

    王东摆了摆手说道:“我就是来看看涛涛,既然涛涛不在,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他”说完提着行李就离开了。

    余茜看着提着打包行李的王东,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和吴光辉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她来到楼下,远远看见王东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发呆,行李被他随意仍在地上。

    余茜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行李放在凳子上,王东看见是她,苦笑一声:“你还是这么爱干净!”

    余茜没有接话,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肯定的说道:“这么快那些钱就花完了!”

    王东面上有些挂不住,生气的起身要走,余茜拉住了他。

    “这是这些年我给儿子存的教育基金的一部分,一直在儿子名下,你先拿去应急吧,密码是儿子生日。”余茜给王东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说道。

    王东低着头,面露愧色,他摇了摇头说道:“这钱我不要,你给儿子存着。”

    余茜没有再说话,把银行卡塞进王东的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东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觉得似乎有千金重,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5. 【短篇小说】邻家小妹(一、二、三)

第一章  摘杨梅

小时候,还是生产队时期,那时物资匮乏,生活艰苦,连饭都吃不饱。

每到现在这个季节,我就会和同村的小伙伴相约到山上去摘杨梅。

有一位邻家小妹经常跟着我们上山摘杨梅。她因为年纪太小,每次一天辛苦下来,都摘不到多少杨梅。

我们怕小妹会哭,也怕小妹回家后,家里人会不高兴。

所以,每次下山回家的时候,我们都会把自己的杨梅分些给她。

“小妹,我们分些杨梅给你。”

然后,大家你一捧我一捧地把自己的杨梅分给小妹。结果小妹篮子里的杨梅,反而比我们的还多。

小妹很高兴,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哈哈哈!”

“不用谢!”

只要小妹高兴,我们都高兴。

大家今天虽然收获不大,但我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没有摘到多少杨梅,明天再来吧!我们小伙伴们有的是时间和快乐。

第二章  割猪草

我和小妹在同一所小学读书。我读三年级,小妹读一年级。

下午放学后,我们两人各挎着一只小竹篮,里面放着一把割草刀。欢呼雀跃,唱着歌儿,来到门前不远处的小河堤上割猪草。

这条小河水流很长,河水清澈,缓缓地由东向西流淌,漫延数里,流入外乡。

河堤上长满了很多不知名的树,郁郁葱葱,俨然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把竹篮往河堤上一丢,就开始玩打石子。

夕阳西下,橘红的光芒照在我们脸上,把我们白皙的小脸映照的红嫩红嫩。

我们不知打石子打了多久,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来。伸直腰,看看夕阳沉得更下了,已经不是那么耀眼的光芒四射了。我们赶快找到竹篮和割草刀,割猪草。

当我们割满猪草准备回家的时候,村庄里已经炊烟袅袅。

小妹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的爸爸已经重病在身,浑身浮肿,不久病逝了。小妹爸爸生病三年来,家里一直省吃俭用,因为治病欠下巨额外债。

小妹爸爸不在了,小妹和妈妈哭干了眼泪。小妹妈妈考虑再三,无奈地对小妹说:

“你爸走了,妈要去生产队干农活,弟弟妹妹又小,需要人带,现在没有人能帮妈,你们三姐妹,你是老大,只有你能帮妈妈了,你就不要去上学了,回家帮妈妈带弟妹做家务吧。”

小妹听完,哭了一天,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从此,小妹痛苦地告别了学校,成了专职小保姆。小妹每天除了带弟妹,还要剁猪草、喂猪、做饭。

小妹不能去割猪草了。我下午放学后,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河堤上割猪草。

第三章  看电影

我初中毕业后,回到了生产队干农活。小妹的弟妹上了小学,不用带了,小妹和我一起跟着大人去田地干农活。空余时间,我们又在一起玩了。

晚上,我们最盼望的就是看电影。大队买了一部小型电影放影机,每月放影四次,每次放两夜。每次一般会有两块电影正片和一块《新闻纪录片》。

我们大队是山区,人口不多,但村庄分散,有十个生产小队,从坑口到坑屋,有十几里地。

每次放电影,第一天晚上在外坑放,第二天晚上在内坑放,轮回放映。

我和小妹通常是早早吃了晚饭,就焦急地走在通往放电影场的路上。

小妹妈妈白天在生产队干农活,晚上要干家务活。小妹要去看电影,只能把弟妹一起带上。

每个生产队的村庄前,都有一个很大的晒谷场。电影就在晒谷场上露天放映。在晒谷场边沿埋上两根柱子,挂上银幕,就可以放电影。

轮到在我们生产队放电影的时候,我们就早早地搬张凳子去,摆在晒谷场上霸好位置。有时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傻傻的等候电影放映。

农村人活多、忙,晚饭吃得很晚,如去别个生产队看电影,只能饿着肚子去,看完电影再回来吃晚饭。

我们赶到电影场,他们本村庄和附近村庄的人来得很早,早已经把凳子摆在好位置上坐好,边嗑炒南瓜子或吃炒花生,边等着看电影。

我们没有抢到好位置,只能在僻静的地方站着看电影。

经过长时间的等待,电影终于开始放映。但每次总是要先放完时长三十分钟的《新闻记录片》,然后才放正片。

电影正片多是战争片,记忆最深刻的是《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战上海》、《侦察兵、》、《英雄儿女》《渡江侦察记》、《智取华山》、《野火春风斗古城》等。

每次我们总是感到还没看过瘾,电影就映完了。

看电影我们一向是风雨无阻。下雨天,我们就头戴斗笠,身披农用塑料薄膜避雨,像浪漫情人雨中散步。

天色愈晚,雨愈大,落在斗笠、塑料农膜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冬天的夜晚,去看电影,有些寒冷,我就戴起帽子,穿起了棉袄。特别是突然刮起寒风不停地朝我进攻,把我的脸吹得冰冰凉,手脚冻得生疼。冻得小腿弹三弦。我还是拼命的忍住刺骨的寒冷,坚持到电影放映结束散场,我们才肯回家。

(待续)

6. 好看的激情戏多的都市短篇言情小说

都市欲望:疯狂的缠绵,还有媚骨销魂,推荐哦,望采纳

7. 【短篇小说】姐弟俩(一)

      春天的风,在指间渐渐地变得和暖了。天空一片澄澈,一群白鸽,吹响了哨音,向天际滑去。屋檐下,燕子归巢,在呢喃着情话。

      在一座农家小院里,一排向阳的土坯房,在风雨的洗礼中,深深镌刻着,岁月沧桑的痕迹。院池的西南边,有一棵老树,伸展的枝丫上,努出了豆粒大小的骨朵儿。

      一个身穿紫花棉衣的小女孩,带着同样穿着的弟弟,在大树下玩耍,他们是双胞胎姐弟,姐姐叫彤彤,弟弟叫文文。

      彤彤拿着铲子在挖土,文文拿着捡来的石子,埋在姐姐挖好的坑里,彤彤小心翼翼地把土盖上,姐弟俩等待着石子发芽的那一刻。

        就在姐弟俩玩的不亦乐乎时,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瓶子,掉在了文文的身后,文文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对着彤彤喊“姐姐,姐姐,你快过来看,天上掉下了个好东西。”

      彤彤丢下手中的铲子,来到弟弟的身旁,捡起地上的瓶子,仔细端详着,颜色是黑咖色,只有巴掌大小,瓶口还系着一截,被太阳光晒糟了的线绳儿。

      由于瓶子玲珑精巧,彤彤突然想到了动画片《葫芦娃》中的宝葫芦,觉得里面一定有神奇的东西,它擦拭着瓶子上的灰尘,使劲摇晃着,听见了液体流动的声音,她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太阳光下,举起瓶子一看,的确有多半瓶东西。彤彤灵机一动,突然又想到了上次感冒咳嗽时,和妈妈给自己灌得止咳糖浆,十分地相似。

      彤彤如获珍宝,她索性席地而坐,文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姐姐的身旁,用央求的口气对彤彤说“姐姐,能不能让我看看,还是我发现的。”

      彤彤安慰着弟弟“你先别急,我一会儿就给你看。”

      彤彤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握紧瓶底,右手使劲地拧着瓶盖儿,兴许是自己的力气太小,瓶盖儿似乎紧紧地咬着瓶口,就是不松口。文文急得前呼后拥,最后在彤彤的指挥下,文文双手抱住了瓶身,彤彤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拧着瓶盖儿,姐弟俩似乎达成了共识,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们在暖阳的照耀下,再加上心急上火,不一会儿就浑身出汗,姐弟俩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经过他们再三的努力,瓶盖还是纹丝不动,弟弟有点气馁了,撅着嘴巴,任性地说“姐姐别拧了吧,用石头砸一下,瓶盖就会掉下来的。”

        彤彤从文文手中接过瓶子,镇定自若地说“那个办法不行,不是把瓶子弄坏了吗?”

      彤彤眼睛一眨,计上心来,跑到厨房,吃力地拿来了暖瓶,她记得妈妈拧不开瓶盖时,就是这样做的。她冲着瓶盖儿,浇开水。果不其然,瓶盖儿被她轻松地拧开了。

        彤彤对着瓶口闻了闻,对弟弟说“这就是妈妈给我们灌得止咳糖浆,颜色可像了。”

      文文听了姐姐的话,嚷嚷着就要喝糖浆,彤彤不慌不忙地把液体,倒在了瓶盖里,还嘱咐弟弟慢慢喝,文文端起彤彤倒好的液体,一口气喝完,似乎没有尝出一点甜味儿,拿着瓶盖儿,继续让彤彤给倒,当文文又喝完了一盖儿时,觉得不是糖浆的味道,建议让姐姐尝一尝。

      就在姐弟俩为这独特味道纳闷时,文文又喝了一盖儿。此时,“哐啷”一声,院门打开了。正值中午,他们的妈妈赵桂花,下地干活收工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扛着铁锹。刚一进门,就喊着“彤彤,文文,你们在干嘛?”

      当赵桂花来到两个孩子身旁时,看见他们手中拿着的瓶子,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顿时双腿发软,浑身没有了一点气力。谁能想到,孩子们手中拿着的,是她在地里除草用的敌敌畏,她怕孩子们发现,所以挂在树枝上,可谁知绳子被晒断了,瓶子掉了下来……

                                    未完待续

8. 短篇言情小说

短篇言情小说推荐具体如下:

1, 书名: 《从未如此喜欢你》 作者:红九

小短评:十二个故事,十二段青春人生,简单的爱情发生在短时间。也许是一个对视,也许是一段真心话。意犹未尽。看的人想谈恋爱,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2,书名:《五星级男闺蜜》 又名:《唯有时光与你不可辜负》 作者:红枣

小短评:爆笑治愈小暖文,可做面瘫患者治疗用,此文就是两个二货的巅峰对决~此文男主是我读过戏最足,又帅又逗比的男主!女主是小时候被拐卖到大山又被救回家的富二代,女主到夜总会帮朋友找模特,误以为男主是高级鸭!

3,书名: 《江河有时尽》 作者:丁墨

小短评:男主渔夫(职业电竞退役)vs女主都市精英,女主为躲避上司骚扰回家乡遇见打渔的男主,两人相识相知相爱,女撩男,大城市的前程和家乡的安宁,女主选择了前者,也意味着放弃了男主。

4,书名:《内个神经病》 作者:桃桃一轮

小短评:睡前塞牙缝小短文一篇,国际精神鉴定师男主到精神病院调研偶遇自己的小迷妹前来求破案,彼此不相识,在工作中爱上对方,推理很精彩,感情线铺地也不错。

5,书名:《遇见我,你真不幸》 作者:罪加罪

小短评:女主开朗坚强,因替妹妹相亲和男主相识,其实多年前男主早已关注女主,男主腹黑深沉,对待感情占有欲强,有仇必报、以牙还牙、恶毒,除了对女主深情之外就是一丫禽兽,但此人洁身自好、爱干净、深情专一、让我们女主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9. 短篇小说||村姑阿美丽的故事

第一章  姻缘相配,喜结连理

如花美女,衣着紧致随意。身材微胖,一张鹅蛋脸,胭脂涂的很厚,粉面桃花。一对柳叶吊梢眉,杏核眼,鼻梁坚挺,嘴唇很艳,长丝倾泻,淌于沟壑间渐引春色。这便是村姑阿美丽。

阿美丽,长相还算是很出众的,如果把小山村里所有同龄村姑放在一起做个比较的话,阿美丽也能占中上等。阿美丽总是浓妆艳抹,自夸其说是靠脸蛋吃饭,靠颜值赚钱。

那一年,那一日,清风拂面,杨柳依依,桃花灼灼,于最美的春日里,阿美丽以二婚带娃的身份嫁给了村里一位30来岁不务正业的光棍儿阿牛。

他们的婚礼也和常人一样,有鞭炮声,有鼓乐声,也有主婚人妙语连珠地主持……所有步骤一样不少。唯独让大家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婚礼中,一大群黑乌鸦在上空盘旋了一阵,喳喳,喳喳,叫了好多次。因此阿美丽也好奇地撩了一次红盖头,只是这迷人地一撩,那‘勾魂夺魄’的眼神也便沦陷了阿牛的单身朋友儿阿武。

阿美丽初入新家,新婚燕尔,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熟悉。每日里只是洗洗涮涮,足不出户。

阿牛能得一如此美貌的新娘,那家伙美的,走路如孩童般屁颠屁颠的,终日里合不拢嘴,对阿美丽爱得不得了。不管阿美丽要干啥,阿牛都是言听计从,让去东不敢向西,让去南绝不敢朝北。

阿牛也逐渐走上了正道,知道赚钱养家了。

婚后二年有余,先后两个孩子呱呱坠地,阿牛也从此儿女双全,很多乡亲都夸阿牛还是很有福气的。只是家里嘴多了,生活也紧张起来,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可惜在家乡也挣不了几个钱,连温饱都是问题,无奈之下,阿牛踏上了外出打工的列车。

阿美丽带来的娃6岁,很调皮,经常嚷嚷要好吃的。阿美丽慢慢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后,也就经常带着娃儿到超市、小卖部买小零食。那两肩之中的一处白雪,总是呼之欲出。因此于红尘里,柴火垛后面,高墙后面,甚至青纱帐里,都有那灼热的眼神在偷窥。阿美丽在这些人的眼里就好比是他们面前的一块肥肉,很想吃很想吃,只是没找到机会,不知道从哪下嘴。阿美丽也不傻,但对这些却不以为然。

春夏秋冬,生活平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阿牛已走二年有余,走时留下的钱已经所剩无几,阿美丽的日子开始捉襟见肘。

第二章  拔云撩雨,欲行苟且

炎炎夏日,气息沉闷,每一处没有阳光照射的角落里都似乎潜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很明朗的天,转瞬间就被阴云遮住,不断地攒聚积累着,大风也从旷野里奔跑出来,夹杂着碎草与尘土。只一会儿功夫,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黑云越来越沉,天也越来越黑。

凑巧的是,阿武正好从田地中跑到阿美丽的家门口,衣服已半湿,阿武便脱了半袖挂在一边,闷闷地抽起烟来,左顾右盼,不时偷瞄着屋内的一幕:阿美丽正坐在小板凳子上,用洗衣板搓洗着孩子们的衣服。她的衣着很简单,那诱人的一片白雪和那迷人的沟壑看得阿武不禁吞了好几口口水。也许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那种骚动,推门进了屋,似是很自然地与阿美丽开始了搭讪。

“在家呢大嫂?这雨也太大了,来你家避避雨。”

“随便坐。”阿美丽嘴角带着笑意回道,眼眉却不经意地往上挑了一下。余光也瞄了瞄阿武那壮硕的胸膛,眼里随即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阿武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只是家里太穷,平日里就帮大家干活,给饭吃管饱就行,空无大志,所以单身好多年)

阿武话很多,嘴挺碎,滔滔不绝地和阿美丽聊着家长里短,时不时含沙射影地说些‘粉嘟嘟’的男女话题,阿美丽也只是笑笑,阿武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

衣服洗完,阿美丽扭捏捏站起身,准备换水,阿武看着那出水芙蓉般的尤物,心痒难忍,一把就从背后抱住了阿美丽,阿美丽推攘着,轻咬珠唇,愠怒说道:“阿武,你要干嘛?”

“嫂子,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懂么?自从你嫁入这里的第一天,我脑子里便全是你了,我喜欢你,你就给了我吧!”阿武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回道。

这个节骨眼,阿美丽心里是美的,阿武这样,正合她意,她心里其实对阿武是没有任何反感的。

不过她没有明说,眼珠儿转了转,心里也盘算着。

阿美丽抓着阿武的胳膊轻轻地说:“阿武,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今日我便从了你。”

“别说一个,十个百个也依你。”阿武激动了。

“好,第一,以后我家田里的活计你得全包。第二,你挣的钱得给我。”阿美丽淡然地说道。

阿武一合计不就是多干点活么,无所谓,随口便回:“好好好,行行行,全应你,全应你。”

说罢,一把抱起阿美丽,直奔里屋,行起了不雅之事,干柴烈火,愈燃愈旺……

第三章    流言蜚语,乡村争斗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阿美丽与阿武的苟且之事不久便被嚼舌根的妇人们传得沸沸扬扬,说啥的都有,难听至极。

阿武却不以为然,心里想着反正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任其翻云覆雨,我自舒服便好,管他外人说的啥,有钱难买我乐意。

阿美丽却不同于阿武。最毒莫过妇人言,口水实在是太损太毒了,每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终日躲在屋里,闷闷不乐。

阿武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说我可以,谁TM再要说恶毒的话伤了阿美丽,我要撕烂他的嘴。

时光匆匆,一切依旧。阿武一边打理着阿美丽家的田地,一边帮阿美丽照看着三个孩子。另一边仍旧帮东家帮西家,偶尔也打短工挣点现钱再悉数交给阿美丽。阿美丽嘴上不说啥,但心里无限感激。

二人情感也日渐深厚。

平淡的生活总是会起点波澜的,这一日,阿武帮同村许家做完了活,许家少爷就开始了对阿武的戏谑调侃:“阿武,啥时尝到的女人滋味啊,舒服不啊?”阿武闷闷吸着老旱烟,没吱声。

许家少爷越说越起劲:“哎你说那破鞋头子咋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啊?你说实话,是不是她像狐狸精似的勾走了你的魂魄啊……”

阿武气的想要发作:“少爷,我就是喜欢她,两情相悦,你损我可以,但别损她。”

“哟哟哟哟哟,你阿武装TM什么好人,给人带了绿帽子,完了还在我这装清高……”许少爷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大声说道。

阿武无言以对,只愤懑地说:“我就是不允许你损她。”说罢,一把推开了许少爷,转身便走。

许少爷不干了,“哎我去,你阿武不过是臭虫一个,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完拿着赶马的鞭子,抡圆了胳膊,朝着阿武,一下子便抽了上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阿武的后背,当时就起了一道通红的血印。阿武也怒了,心里的那只猛虎已被彻底激怒,捡起一根小手臂粗的棒子,便与许少爷打在了一起……

双方,你一拳,我一拳,你踢,他踹,扭打在一起,翻滚于田地,不长时间便招来了乡亲们,将二人拉开,二人满脸是血,鼻青脸肿,也不知是谁报了警,很快二人双双进了派出所。

小人物终究是小人物,是永远也搬不动大树的,阿武被拘10日,罚款数百。许少爷家境优越,因此很快便被家人接回了家。

第四章  破罐破摔,自甘堕落

阿牛自打工出走以来,没有任何的消息,更没有寄回任何东西,杳无音讯。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更别说一介女流了。为了孩子,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阿美丽从此便没有拒绝任何一个‘肯帮寡妇挑水’的人。反正也有人骂其破鞋头子,也便让他们骂去罢。

悲哀的是,阿美丽心性也愈加变得狠厉起来,经常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宽松的衣服,也不知抹的什么香水,反正顺着风能飘出好远。

经常遇到有对其嗤之以鼻的妇人,阿美丽也选择不再隐忍,就好比《功夫》电影里女主人公包租婆那样,若有挑战,便主动出击,掐着腰,与其对骂。有好多好多芬芳的词汇经常被小孩子们复述下来回家给大人们听。大人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瞪着眼说:“那不是好话,不准学,以后离那人远点,知道不?再往跟前凑,打断你腿。”孩子们被吓得便再也不敢往其跟前凑了,上下学有时碰到了,就像躲瘟神似的,远远地绕着走。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阿美丽的家里热闹非常,院子里也养起了牛。日子渐渐好转,孩子们的笑声也慢慢多了起来。

但是这些人,都是有所图的,只有阿武自始至终,真心实意地对待阿美丽。阿美丽也唯独对阿武另眼相看。阿武也逐渐占满了她跳动的心房。

时光不等人,岁月不饶人,又六年时光,倏然而过,孩子渐渐长大了。

第五章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阳光喜人,鸟儿叽喳,晴空万里,一切安好。

好多妇人都说阿美丽是坏人,更骂其孩子也是野种,不允许她们的孩子与阿美丽的孩子玩耍。可是阿美丽的儿子偏偏就长着‘爱人肉儿’,皮肤黝黑,虎头虎脑,眼珠儿溜溜转,大耳朝怀,咋瞅咋好看。很多大人们也不再排斥了,经常逗着玩。

‘喜欢给寡妇挑水’的那些人中总会有人用弹弓打些家雀来给他们烧着吃。时间一久,阿美丽带来的大儿子很容易的就学会了打弹弓,而且手法精妙,准得不得了,基本上百发百中。就这一手绝活,便引起了一众小小子们的围前围后。

大事偏偏雨后在发生,一个烦闷的午后,阿美丽的大儿子领着一群孩子们在小树林里用弹弓打酒瓶,练准头儿,玩得不亦乐乎。并没人注意到天已渐阴,风也渐渐急了起来。

忽然,一声炸雷,咔的一声传入了大家的耳朵,大伙儿这才意识到天已经很黑了,要下雨。便一哄而散,撒腿便往各家的方向跑。

孩子们回家都需要经过一条铁道,因为风大,大雨又像瓢泼似的直打人的脚后跟,稍大点的娃很容易的就跑过了铁道,唯有那许家的娃儿,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子就摔倒在了铁轨边,崴了脚,坐在铁轨边,捂着脚,嚎啕大哭起来。再加上隆隆的雷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急驰的火车马上就要到达这里……

这一幕恰恰被采山菜正下山的阿美丽瞧见了,阿美丽不假思索地以最大声音呼喊着,可是许家娃根本听不到。阿美丽扔下筐,使出全身力气向许家娃儿冲了过去。

大雨滂沱,雷声滚滚,火车呼啸着急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阿美丽抱起许家娃儿使劲推出铁轨外,许家娃平安了,阿美丽却被撞出好几米开外,倒在泥泞之中,昏迷不醒。

风,并未停歇,大雨仍在倾盆而下……

女人的天性和本能,也许是深深埋在骨子里的,就如阿美丽一样,即便所有的妇人都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诋毁她,她仍能摒弃一切仇恨,爆发出那么刚强的举动。这应该就是母性的光辉罢。

阿美丽命很大,火车只撞击到了她膝盖以下,才在惯性的作用下飞出了五六米远。医院确诊结果是轻微脑震荡,左脚踝骨骨折。

阿美丽躺在病床上,整整三天才苏醒。

病房内靠墙的一侧有好多牛奶、水果、各种补品等等。都是乡亲们送的,特别是许家大姐,知道缘由后,对阿美丽感激涕零,无以言表,拉着阿美丽的手,轻声细语地嘱托着:“别乱动,孩子由大家轮流照看着,好着呢,你放心养伤就好。”阿美丽从没看到过乡亲们这样热情地对待她,她似乎忘记了疼痛,眼含热泪,但嘴角上扬着。

整整三个月,阿武忙前忙后不离左右地照顾着阿美丽,阿美丽嘴里从不说感激,但是心里已经完全接纳了阿武。

第六章,阿牛归来,一刀两断

太阳初升,阳光正好,清风喜人,欢声笑语。乡亲们自发地带着阿美丽的孩子们一起去接她出院。

回村的路上,有鲜花又有掌声,阿美丽如获新生般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那种轻松。

阿美丽的事迹打动了好多人,村里有好多心肠好的人经常来看望她,经常给送来孩子们能穿的衣服和很多好吃的。也就是从此时开始,再也没有人对阿美丽说三道四了。

阿美丽也已经融入了这个氛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这一日,忽然来了一辆轿车,停在阿美丽家门口,车门打开,出来一人,戴着墨镜,西装革履。

孩子们好奇地围着轿车嚷嚷着,美丽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已然冰冷。(因为她已经从乡亲们的口中得知,阿牛和一个包工头的女儿好上了)

不待阿牛进屋,美丽便指其鼻子大骂:“你TM还知道回来?你在人前有模有样,想起过俩孩子么?你吃饱了,想过孩子在饿肚子么?就算是畜牲还知道护短呢,你TM是人吗你……”阿美丽浑身颤抖着,再也控制不住那压抑多年的痛恨。

没等阿美丽骂完,阿牛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说:“这里有五万块钱,算是对你的补偿,也是给孩子的,你和阿武好好过日子吧!”

阿美丽一听就急眼了:“收起你的臭钱,我们是死是活,不用你管。”说完便拿起信封扔出了门外,指着阿牛的鼻子大喝:“滚。”

门外车里的女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急声催促着:“老公,赶紧走吧!干嘛呢?”

尾声:      东山旭日,阳光大道

阿美丽找人写好了离婚协议书,签好了字,按上了手印,放在屋内炕上,然后把5万元压在了上面,最后锁好了门。

阿武已经发动了三轮车,车上装满了衣物,行李,三个孩子也稳稳地坐在了车的后侧。阿美丽则坐在阿武旁边。

阿武轻踩油门,三轮车缓缓起动了,朝着村外的大道开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小,最后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岁月辗转成歌,时光流逝如花。山村的风景依然美丽,炊烟袅袅,溪水潺潺……

没有人知道阿美丽同阿武去了哪里,但所有乡亲们都能确定的是,二人肯定是在明媚的阳光下,幸福地生活着……

10. 短篇小说: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说:

男上尉和女少校

    凤之翔  文

        窗外一阵摩托车声,把柳军猛地一下给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先看了看身旁,叶萍萍半裸着身子趴在那儿,一条丰满光滑的大腿压在他的身上,半个脸埋在被窝里,呼吸十分悠扬匀称,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呼吸极有节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蛮漂亮.难怪旅里那一帮弟兄们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说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在家里,而且还是个少校呢.

        在柳军看来,什么花不花玉不玉的,进了被窝还不都是一个样儿!少校又咋哪?还能与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个凶狠劲儿,柳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趁机在她浑圆诱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叶萍萍浑身散发出的少妇特有的体香又使他握着的拳头极不自然的松开了,一股异样的黎明极易产生的强烈的冲动涌遍全身。但他没有惊动她,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又拉起被角,盖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上。

        叶萍萍不知做得什么美梦,极动情地哼了几声,嘴角微微动着,翻了一个身,又悄无声息的睡去了。觉沉,是少妇们共有的特点吧。柳军又转过脸来看看这边,不由笑了。三岁多的女儿媛媛睡觉很不老实,早就南北颠倒了,浑身一丝不挂,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头竟垫在她的腰部,整个身体呈“凸”字型。

“宝贝,这样睡觉可不舒服啊。”

        柳军轻声念叨着,给女儿重新安顿好,又回身躺进被窝里,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为了女儿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员柳军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叶萍萍美美的干了一仗。

        本来,如果他俩的单位哪怕有一个小一点的幼儿园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偏偏他的单位建幼儿园的报告五年中上报了十次,却连一点回音也没有;而他的单位又在几十公里之外的远郊县。这也不要紧,如果媛媛的化验单子不出错,也不至于弄到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响事业心极强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妇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验单子给弄错了。请了两个上午的假,排了两次长队,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结果出来后却使他们目瞪口呆:化验单子上明白无误地写着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这对于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无数烦恼弄得焦头烂额的男上尉和女少校来说,无异于晴空一声霹雳!上不了幼儿园事小,女儿的健康事大。赶紧投名医,求专家,做复检,结果却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来就是个遇事爱较真的人,何况是自己的女儿?马上找到妇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来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张冠李戴了。那个身体极胖个子矮小圆如肉球的女站长很不耐烦的对男上尉和女少校说:“工作中的差错是难免的嘛,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党的原则一贯是有错必纠吗,改了就是好同志。我们还是很负责任的。这不,马上就给你们更正过来了嘛。”

      “现在怎么都这样?错事她们做了,好话也叫她给说尽了!”

      男上尉嘴里嘟啷着。他碍于面子,还在陪着笑,女少校却没那么好的耐心,早已拉着孩子飞出院门。她直想吐!

      等柳军领着孩子拿着单子来到军区机关幼儿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园长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体检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本来你们这些基层干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们幼儿园的,只是雷处长打了电话,我们才给了你这个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见你来,只好让给别人了。”

柳军赶紧递上一根烟道:“老园长,你再给想想办法吧,全托没有,日托也行啊!”

园长把手一摊,做出了无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样子。男上尉见再说也无济于事,便退了出来……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爱,是我们的一切!”

女少校经常这样做梦似的念叨着。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儿园,别说受教育,就连他们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难以运转了。晚饭照例是男上尉掌勺。叶萍萍照例是六点一刻进家门。一进门,便询问起下午办理媛媛入托的情况来

还没听完汇报,女少校就尖着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个人随便填个化验单,把媛媛送进军区幼儿园,就不会有这挡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认真!我还没听说过谁为了娃娃入托去医院搞体检的。真是个窝囊废!”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别人骂自己的就是这句话了。试想,一个窝窝囊囊的男人还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杆子来么?更何况这句话本来就有责骂男人“那方面”无能的含义。

柳军当时火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我是窝囊废?你行!你行怎么叫人家清编给清掉了?你行怎么叫人家给发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么找领导谈了四五次都谈不通?还说我窝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叶萍萍气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说:“柳军你这个该死的,你还真来劲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说:“那咱就摆一摆看谁行谁不行。”她一边拣米,一边对正在坐油的柳军说,“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个洋肉串,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个专业技术少校比?”

叶萍萍说完这句话,露出一脸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翘,很有些挑衅的味儿。

柳军像是叫什么噎住了似的,一言不发,埋头干活。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论军衔,本人是比你低;论职务,本人也不比你高;论对家里的贡献吗,本人更不比你大。可这能怪我吗?只能怪我父亲没能参加抗日战争却给地主扛了长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没当上司令员只当了个饲养员;只能怪我没找一个高级干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了。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我也会步步高升的,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只是一个羊肉串!”

说到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见叶萍萍已被他的话语所打动,便轻声对她说:“少校同志,本人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你报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来。结婚五年来,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气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说话时谦虚中带有检讨的意味,准是他在街上买错了东西或者又在单位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说吧,啥事?别吞吞吐吐的。”她催促着。

柳军很难为情的开了口,还不停的搓着手,“这次我回来,除了办媛媛入托的事以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啥事?”

“我准备明年转业。”

“什么?”

女少校像是叫蝎子蜇了似的跳将起来:“你要转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面对女少校连珠炮般的质问,男上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转业?是旅里边转业摸底时摸上的。干部科的李科长不是我老乡吗?他悄悄对我说,按照新编制,我们运输科不是超编了吗,上边要求明年必须转业一个,那两个都是能耐小职务高后台硬的人,谁又能动得了他们?只有我一无后台二无靠山,兵龄长,进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龄,正好拿我开刀。”

“你是大学生,又是技术骨干,他们怎么能让你转业?”女少校还有点想不通。

“嗨,这你就错了。”柳军摇着头说,“这年头谁还管这个?骨干?骨干顶屁用!你难道没听人家说吗?现如今‘关系是金子,钞票是银子,考核是样子,工作是傻子’。咱们既没有能摆到桌面上来的关系,又没给领导办过什么象样的事,你说,人家凭什么留咱?”

一席话,说得叶萍萍长时间沉默不语。直到脱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脸拉得很长,都进被窝了,还是阴云密布。柳军本想用胳膊揽住她哄一哄,却被一把打掉了,一转身,只给了他一个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军觉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柳军扫兴极了,只好钻到被窝,独自生着闷气。然而,叶萍萍身上散发出的那一阵阵只有成熟少妇身上才有的异样的气味儿使得他饥渴难耐,迟迟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气,屋子里仍很燥热,已经睡熟了的叶萍萍竟蹬掉了盖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身体暴露无遗。望着她那高耸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满女性曲线美的身体,柳军的心里满了无限的爱意和遐想。他猛然记起一件事来:

前天上午,通信总站一个熟人来找他批点车材,他顺便问了叶萍萍被编余的事。人家告诉他,据内部人士透露,叶萍萍被清编,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并非工作干得不好,业务技术不过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诡秘的说。

“另有原因?什么原因?”柳军紧张的问。

“听说呀,”那人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说,“听说是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来人检查工作,站里照例举办舞会,由政治处主任亲自挑选了十多名姿色出众的女舞伴。当然少不了你们叶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们小叶可是我们公认的站花哩!可一曲没跳完,叶萍萍就抹着眼泪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领导怎么留也留不住,当时就扬长而去,把部长一个人晾在那里了。据说那位部长为此大发雷霆,当场就把已经答应拨给站里的二十万元收了回去,并连夜搬到地方宾馆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头头们能轻饶了她吗?”

柳军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须马上问一下:“那么,你们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时,小叶为什么哭着离开呢?”

“小叶没对你说起过?”

“没有,她压根就没对我讲过跳舞这档子事!”

“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听了可别上火。”

那人压低声音说:“听人讲,那位部长来头不小,爱好兴趣也挺多,特能喝,特爱跳舞,搞那种事吗,更是他的‘业余爱好。’听说他早就盯上小叶了,在跳舞时不但手脚不老实,把小叶楼得紧紧的,还利用转花子的机会趁着酒劲美美的亲了小叶一口哩。”

柳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不高兴的问道:“胡说 !你你又没去跳舞,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打字室的女兵胡丽娜那天也陪一个领导跳舞,她说是她亲眼看见的……”

柳军气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声骂道:“这个王八蛋!”

那人见他生气了,竟不以为然的劝他说,“其实你们小叶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种事,逢场作戏么,何必认真呢?不就被部长亲了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想叫人家亲人家还不亲呢!你就全当叫蚊子叮了臭虫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升官发财么?那些人,谁得罪得起?别说你我,就是再大点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劝你还是消消气吧。”

气得柳军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当时就把那人赶出了办公室……

叶萍萍仍在梦中,伸着手不知要抓什么东西,却抓住了柳军的一只耳朵,很痛,才使柳军的思绪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现实。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编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极有可能转业,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柳军感到自己仿佛被许多无形的绳索缚住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两只悬空的脚胡乱动着,却不知该踏向哪里,而哪里又有他落脚的地方。

他俩手托在脑后,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一动不动,长吁短叹。

窗外,太阳光已经很强,人们的说话声、鸟儿的鸣叫声、汽车的发动声、摩托车刺耳的“突突”声,汇成了一支热闹的黎明交响曲,彻底把梦游似的柳军拖回了现实当中。

“究竟怎么办才好呢?”他又叹了一口气。

女少校终于睡醒了。她先是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随即又张开两支白皙娇嫩的长胳臂,很舒服的身了个懒腰。听见柳军还在那儿叹气,便教训他:“行啦行啦。干吗这么劳神?小心熬坏了身体。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转。一个大活人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柳军捏了一下她保养得极好的极富弹性的脸庞,半笑半怒的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呀。就说转业吧。 我往哪儿转?去了干什么?现在地方上的事情也无非是这样:一靠金钱,二靠关系。金钱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有吗?难啊!”他一下子扑上去重重的压在她那散发着香味的诱人的身体之上,疯狂的吻着、摸着、动作着……几滴伤心的泪水滴在叶萍萍的脖子上、脸上,滴在她细腻光滑丰满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里。她吃惊的睁开因动情而微闭的眼睛,捧起他那张因连日忧愁劳累逐渐消瘦的脸庞,充满柔情的对他说,“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吗?”

“真的。”

“不要发愁。”她一翻身,又压在他的身体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脸,柔声说道,“你说的那些都对,又都不对。”她把泛着潮红的脸紧贴在他那热而结实的胸脯上,“我们是一没金钱二没关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长又重,“但是,我们诚实勤奋呀,我们有脑有手有知识啊。好赖我们还是军队干部,总会给我们一碗饭吃吧。将来国家发展了,我们的出路会好起来的。你说对不对?再说,我们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你忘了?这可是当今社会上许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么?”柳军一脸迷茫。

“爱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无比幸福快乐的光彩,“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对。你说的对极了!”

柳军忘情的搂紧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动作太重,把床弄响了。

“你又在欺负妈妈!”

两人回头看时,女儿媛媛早已光着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柳军,怒目而视。

叶萍萍赶紧将女儿抱过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的好宝贝,以后可不能光着很子在外面站着呀,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医院去打针呢。”

媛媛很懂事的点点头。又问:“妈妈,爸爸老是这样欺负你你怎么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欢爸爸这样欺负你?”

叶萍萍的脸上腾起一丝红云,责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头对正在洗脸的柳军说,“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

柳军给她一个满是肥皂沫的花脸说:“这样吧,我带着媛媛再去碰碰运气。你哪,再到总站去一下,找你们主任和政委再把咱们的实际情况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给他们说把你安排在离城里近一点的地方也行。青海咱们实在是去不成,也是坚决不去的!记住了啊?”

正在梳妆只顾在脸上涂抹的叶萍萍听到他的话,很认真地点点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满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柳军一个战友的母亲在省保育院当院长,答应给他帮忙。当他拿着战友写的条子找到院长的时候,那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幼教工作者连声说:“来吧,叫孩子来吧。现在就去办手续。”

办完一切手续后时已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柳军只好带着媛媛去吃牛肉拉面,这是这座城市独有的一种名扬全国颇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饭店本来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紧张,人们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难受。柳军实在饿极累极,赶紧买了票,安排媛媛在一个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后站定,嘱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将凳子占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咛道,“咱们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饭了。”

“媛媛知道。”女儿眨巴着眼睛说。

后来还是没占上位子。柳军只好蹲在地上,先给女儿喂。旁边有个老太太,见他带着孩子吃饭很难受,就要把凳子让给他,柳军推辞了,并冲老太太笑了一下。这一笑却引来了老太太的一席话,“你们这些当兵的呀,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在外边吃饭容易得传染病吗?你们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吗?”

柳军除了一个劲的点头之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

当喧嚣飞扬了一天的浮尘在夜幕降临时纷纷落到地面的时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军也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他那个小窝,就如尘土落到地面一样悄无声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车后边的座架上睡着了,小脑袋跟着自行车的颠簸来回摇晃,一幅委屈可怜的样子。“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外国人一样有自己的小汽车开开,那小孩子就不会受这份洋罪了。”他想。

叶萍萍早就在狭小拥挤的家里等着他们了。饭菜已经上桌,锅里的冬瓜汤还冒着热气。女少校一脸的兴奋和愉快,红色的套裙把她本来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楚楚动人。

柳军一进门,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脸的惊喜:“嚯,今儿个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去你的。”

叶萍萍还想撒个娇,却看见车子后边已经睡熟了的女儿,心疼得赶忙跑过去抱起来,一连亲了好几下,又骂柳军道:“你真是个没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没完!我的可怜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饭,一切收拾停当,柳军便把多亏战友的母亲帮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给叶萍萍汇报了一遍,随后又眉飞色舞的说,“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碰见谁了?”

“高奇!”柳军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见女少校仍然张着嘴瞪着眼,又说,“就是我那个外号叫‘四只眼’家在齐齐哈尔的同班同学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女少校终于想了起来,“他不是前几年转业了吗?”

“不错,他是在四五年前转业了,走的时候才是个正连职。可人家如今是省连通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的副总经理,硬梆梆的副县级,坐的是奥的!你猜人家工资是多少?说出来吓死你:年薪十五万!他听了我的情况后对我说:‘叫走就走吧。部队又不养老,年龄越大越麻烦。你看那些师干团干,还不如我们。转业后像个降价商品似的叫人家踢过来踢过去的,多寒碜人哪。就说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岁,正是干事的时候。说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没啥关系,到现在工作还没落实好。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死起来太早,干起来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给谁谁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现在才发现如果干不上去,军装是脱得越早越好。当然,我可不是挖墙脚。’他告诉我说他们新近成立了一个计算机中心,正好缺个懂行的。他知道我在这方面有专长,叫我去他那儿。并说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资待遇只会比部队好,绝对不会比部队差。我想了一下,把咱们的想法再给领导们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继续干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咱对部队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实在留不下,我就向后转吧,。你说哩?”

叶萍萍自打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一字不拉的听完了柳军的讲述,就如一个信徒聆听教义那般虔诚。柳军的一席话,把她带进一个陌生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她的思绪正沿着这条线向前延伸,延伸,担心多于憧憬。直到柳军摇着她“问你话哩”,她才回过神来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她得意地对他说,“我可确实有好消息告诉你哩。”

柳军摇了摇头,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叶萍萍兴奋地说,“今天我去找我们主任和政委,他们却告诉我说总站党委已经决定把我留下了,继续回技术处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军狐疑的问。

“我当时还不是和你一样不明就里?”女少校依然那么神采飞扬,“后来呀,我到机关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原来部里那位部长被人告了。说他不但生活作风不检点,更有严重的经济问题。上边派人一查,件件是实,他就到了台啦!”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哩。”

柳军兴奋异常。他一把将叶萍萍拉过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说,“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着她那张俊俏的脸颊端详起来,只看得女少校红晕泛起,春潮涌动,嗔怪道:“又不是不认识,兴这么死看?”

“我发现你今天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动人。”

“我会永远这样美吗?”她充满希翼的问。

“会的。你会的。”他满怀信心地说:“只要生活永远美丽。”

夜色深沉,星星眨着多情的眼睛。他们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轻的被子裹住了他们。然而,那两颗滚烫的心,那两条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欲望四溢的火热的肉体,那永恒不变的快乐和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又是什么东西能裹得住的呢?

灯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见。如痴如醉的弹奏完了一曲爱的乐章之后,他们都有点累。他们并排躺着,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匀称悠然;能看见对方没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军突然问道:“你说,你明天就回技术处上班去了?”

“对呀。”叶萍萍偎依在他温暖的胸前轻声说道。

“哪我呢?”柳军有点失落的说,“我明天干什么?明天会怎么样呢?”

“放心睡吧。明天会好的。”一阵睡意袭来,叶萍萍打了一个呵欠。

柳军没有答话。他在心里对妻子,也是对自己说:是的,明天会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楼得更紧了。

1998.6写于兰州

2004.12,2005.4改于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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