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监督员的短篇小说
❶ 求较有深度的短篇科幻小说
我就推荐我看过的几篇把
既然楼主看科幻世界,不知道看过没有
1.在他乡
这篇我非常喜欢,当年科幻世界出来的时候我看了好几遍呢。大概是因为科幻作者总是喜欢悲观地描写人类的未来,然后在他乡却有想象力且乐观地描写了人类未来的太空生活。我个人是相当向往那种宇宙流浪生活呀,嘿嘿。
2.欢笑幻境
这篇不算太短,但是非常耐读。说起来有趣,这文我断断续续看了三次,前两次都因为没有耐心看而错过精彩,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看,一口气看完,那个精彩啊,那些伏笔和前奏描写实在是太精彩了。结局在前面波澜不惊的描写下显得非常出乎意料,而文笔在中途突然转峰,就像瀑布倾泻而下的那种畅快的感觉,爽!
3。疯狂的出租车
很搞笑,很特别,我很爱。异星球的疯狂出租车司机和商人的变态组合很爆笑很刺激很精彩……
4.袋鼠
看见十年后的城市,你是否会感到惊讶?再和十年后的他联系,你是否充满期待?然后相见后却发现,一切都竟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袋鼠的结构就很特别。
我推荐的基本都是科幻世界的短片,还有译文里有些也都不错,只是名字都忘记啦……
对了,长轶的文我都很喜欢,你可以搜他的,他总是能写出你最想不到的故事却又那么符合情理
❷ 推荐几篇中国的短篇悬疑小说
2009年最受欢迎悬疑小说排行榜(上半年篇)1、人间(作者:蔡骏)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蔡骏的作品涵盖了历史、宗教、科学等众多领域的知识,技法纯熟,充满才情。《天机》大结局的真相的确让我们读者大跌眼镜,老天保佑《人间》三部曲不要重蹈覆辙啊,否则……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压力越大,蔡骏不容易的,能否保住天王级地位就看这部《人间》了。
2、谜踪之国(作者:天下霸唱)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貌似有些江郎才尽鸟!没有《鬼吹灯》天马行空的超级想象力,也没有流畅自然的幽默感,甚至没有《贼猫》的诡异灵气,当然,相比较其他同类作品还是挺不错的,值得一看!希望第二卷更精彩,不然真的就遭遇瓶颈了!
3、天劫(作者:上官午夜)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豆瓣网最受读者喜爱和热评的悬疑小说。持续2个多月雄踞悬疑类销售第1名,的确不简单!故事结构不庞大,典型的小而精悍,现代都市感强烈,将亲情、爱情等看点融入其间,悬念感与惊悚感很好地融在一起,不失为中国最具畅销号召力的女性悬疑作家。
4、迷藏I:血色面具(作者:红娘子)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超越“七色”系列,惊悚女皇红娘子首度披露湘西老家的百年诡情,全程揭开湘西古镇的凄美传说。红娘子终于不再写鬼咯,不过不写鬼,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玩了,无厘头的风格也没有了,痴情的情爱笔触也没有了,但是对于湘土鬼魅风俗的一些描写倒是相当到位。
5、迷宫蛛(作者:鬼马星)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披着推理外衣的都市言情悬疑小说,还好有些传统侦探的破案叙述,却不见阿加莎、东野圭吾等人专业的推理小说笔触。原以为《迷宫蛛》三部曲是三个独立的文本,或者是一个庞大故事,可是买来了却发现只是一个简单故事,硬撑3本书,的确有些令人失望啊!
6、高校女生诡秘事件(作者:牟智平)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80后小魔女掀起惊悚女生寝室风潮,重庆大学第一才女牟智平的确妙笔生花,能否写出一手漂亮的校园悬疑小说,据闻这个书是99网上书城最受欢迎的校园悬疑小说。
7、非常童年(作者:小妖尤尤)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小妖尤尤确实是讲恐怖故事的妖怪女孩、女版希区柯克!周德东老师评价该书,传统恐怖小说的颠覆之作,国内首部探索童年生活的“非常作品”,不经意间,你就会发现如此熟悉的“非常童年”。写得挺不错的,够诡异,但是这个故事貌似不大主流,有些边缘性、小众性。
8、卸妆(作者:宛如)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感觉胜于前作《红嫁衣》,整体还算不错的,对于爱情的描写相当细腻,很难得啊!作者文笔娴熟老道,功底可见一斑,比较遗憾的就是故事的创新意不是很强烈。
9、火蝴蝶(作者:叶聪灵)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死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活着的坏人!像希区柯克一样挑战犯罪心理极限,国内首部法医传奇的长篇小说,悬疑期刊界最富人气值的叶聪灵再次挑战心理悬疑、法医悬疑的领域,不过叶聪灵的法医侦破、犯罪悬疑貌似不是特专业,而且有些青春、动漫味道,就看下次能否成熟一些咯!
10、国家宝藏(作者:沈阳唐伯虎)
悬念指数:★★★☆☆
惊悚指数:★★☆☆☆
畅销指数:★★★☆☆
评语:探险悬疑已经末路,搭上末班车的《国家宝藏》当然红火不起来。而且就书论书,探险悬疑的前边站着几位畅销级别的大神,其他同类作品终究缺乏竞争能耐啊,虽然这个书套用了尼古拉斯�6�1凯奇经典的电影的名字!
❸ 女主角叫宋月男主角叫厉思宇的小说两个人都是消防员
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如果你认为,那就可能是吧,因为有你智慧的分析,应该是没错。
❹ 谁有短篇小说,要外国的,要故事,不是题目
万卡
俄〕契诃夫/著
汝 龙/译
九岁的男孩万卡•茹科夫三个月前被送到靴匠阿里亚兴的铺子里来做学徒。在圣诞节的前夜,他没有上床睡觉。他等到老板夫妇和师傅们出外去做晨祷后,从老板的立柜里取出一小瓶墨水和一支安着锈笔尖的钢笔,然后在自己面前铺平一张揉皱的白纸,写起来。他在写下第一个字以前,好几次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看一下门口和窗子,斜起眼睛瞟一眼乌黑的圣像和那两旁摆满鞋楦头的架子,断断续续地叹气。那张纸铺在一条长凳上,他自己在长凳前面跪着。
“亲爱的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雷奇!”他写道。“我在给你写信。祝您圣诞节好,求上帝保佑你万事如意。我没爹没娘,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万卡抬起眼睛看着乌黑的窗子,窗上映着他的蜡烛的影子。他生动地想起他的祖父康司坦丁•玛卡雷奇,地主席瓦烈夫家的守夜人的模样。那是个矮小精瘦而又异常矫健灵活的小老头,年纪约莫六十五岁,老是笑容满面,睒着醉眼。白天他在仆人的厨房里睡觉,或者跟厨娘们取笑,到夜里就穿上肥大的羊皮袄,在庄园四周走来走去,不住地敲梆子。他身后跟着两条狗,耷拉着脑袋,一条是老母狗卡希坦卡,一条是泥鳅,它得了这样的外号,是因为它的毛是黑的,而且身子细长,象是黄鼠狼。这条泥鳅倒是异常恭顺亲热的,不论见着自家人还是见着外人,一概用脉脉含情的目光瞧着,然而它是靠不住的。在它的恭顺温和的后面,隐藏着极其狡狯的险恶用心。任凭哪条狗也不如它那么善于抓住机会,悄悄溜到人的身旁,在腿肚子上咬一口,或者钻进冷藏室里去,或者偷农民的鸡吃。它的后腿已经不止一次被人打断,有两次人家索性把它吊起来,而且每个星期都把它打得半死,不过它老是养好伤,又活下来了。
眼下他祖父一定在大门口站着,眯细眼睛看乡村教堂的通红的窗子,顿着穿高统毡靴的脚,跟仆人们开玩笑。他的梆子挂在腰带上。他冻得不时拍手,缩起脖子,一忽儿在女仆身上捏一把,一忽儿在厨娘身上拧一下,发出苍老的笑声。
“咱们来吸点鼻烟,好不好?”他说着,把他的鼻烟盒送到那些女人跟前。
女人们闻了点鼻烟,不住打喷嚏。祖父乐得什么似的,发出一连串快活的笑声,嚷道:“快擦掉,要不然,就冻在鼻子上了!”
他还给狗闻鼻烟。卡希坦卡打喷嚏,皱了皱鼻子,委委屈屈,走到一旁去了。泥锹为了表示恭顺而没打喷嚏,光是摇尾巴。天气好极了。空气纹丝不动,清澈而新鲜。夜色黑暗,可是整个村子以及村里的白房顶,烟囱里冒出来的一缕缕烟子,披着重霜而变成银白色的树木、雪堆,都能看清楚。
繁星布满了整个天空,快活地睒着眼。天河那么清楚地显出来,就好象有人在过节以前用雪把它擦洗过似的。……
万卡叹口气,用钢笔蘸一下墨水,继续写道:“昨天我挨了一顿打。老板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院子里,拿师傅干活用的皮条狠狠地抽我,怪我摇他们摇篮里的小娃娃,一不小心睡着了。上个星期老板娘叫我收拾一条青鱼,我从尾巴上动手收拾,她就捞起那条青鱼,把鱼头直截到我脸上来。师傅们总是耍笑我,打发我到小酒店里去打酒,怂恿我偷老板的黄瓜,老板随手捞到什么就用什么打我。吃食是什么也没有。早晨吃面包,午饭喝稀粥,晚上又是面包,至于茶啦,白菜汤啦,只有老板和老板娘才大喝而特喝。他们叫我睡在过道里,他们的小娃娃一哭,我就根本不能睡觉,一股劲儿摇摇篮。亲爱的爷爷,发发上帝那样的慈悲,带着我离开这儿,回家去,回到村子里去吧,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给你叩头了,我会永远为你祷告上帝,带我离开这儿吧,不然我就要死了。……”
万卡嘴角撇下来,举起黑拳头揉一揉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了。
“我会给你搓碎烟叶,”他接着写道,“为你祷告上帝,要是我做了错事,就自管抽我,象抽西多尔的山羊那样。要是你认为我没活儿干,那我就去求总管看在基督面上让我给他擦皮靴,或者替菲德卡去做牧童。亲爱的爷爷,我再也熬不下去,简直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本想跑回村子,可又没有皮靴,我怕冷。等我长大了,我就会为这件事养活你,不许人家欺侮你,等你死了,我就祷告,求上帝让你的灵魂安息,就跟为我的妈彼拉盖雅祷告一样。
“莫斯科是个大城。房屋全是老爷们的。马倒是有很多,羊却没有,狗也不凶。这儿的孩子不举着星星走来走去①,唱诗班也不准人随便参加唱歌。有一回我在一家铺子的橱窗里看见些钓钩摆着卖,都安好了钓丝,能钓各式各样的鱼,很不错,有一个钓钩甚至经得起一普特重的大鲶鱼呢。我还看见几家铺子卖各式各样的枪,跟老爷的枪差不多,每支枪恐怕要卖一百卢布。……肉铺里有野乌鸡,有松鸡,有兔子,可是这些东西是在哪儿打来的,铺子里的伙计却不肯说。
“亲爱的爷爷,等到老爷家里摆着圣诞树,上面挂着礼物,你就给我摘下一个用金纸包着的核桃,收在那口小绿箱子里。你问奥尔迦•伊格纳捷耶芙娜小姐要吧,就说是给万卡的。”
万卡声音发颤地叹一口气,又凝神瞧着窗子。他回想祖父总是到树林里去给老爷家砍圣诞树,带着孙子一路去。那种时候可真快活啊!祖父咔咔地咳嗽,严寒把树木冻得咔咔地响,万卡就学他们的样子也咔咔地叫。往往在砍树以前,祖父先吸完一袋烟,闻很久的鼻烟,讪笑冻僵的万卡。……那些做圣诞树用的小云杉披着白霜,站在那儿不动,等着看它们谁先死掉。冷不防,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只野兔,在雪堆上象箭似的窜过去。祖父忍不住叫道:“抓住它,抓住它,……抓住它!嘿,短尾巴鬼!”
祖父把砍倒的云杉拖回老爷的家里,大家就动手装点它。
……忙得最起劲的是万卡喜爱的奥尔迦•伊格纳捷耶芙娜小姐。当初万卡的母亲彼拉盖雅还活着,在老爷家里做女仆的时候,奥尔迦•伊格纳捷耶芙娜就常给万卡糖果吃,闲着没事做便教他念书,写字,从一数到一百,甚至教他跳卡德里尔舞。可是等到彼拉盖雅一死,孤儿万卡就给送到仆人的厨房去跟祖父住在一起,后来又从厨房给送到莫斯科的靴匠阿里亚兴的铺子里来了。……
“你来吧,亲爱的爷爷。”万卡接着写道,“我求你看在基督和上帝面上带我离开这儿吧。你可怜我这个不幸的孤儿吧,这儿人人都打我,我饿得要命,气闷得没法说,老是哭。前几天老板用鞋楦头打我,把我打得昏倒在地,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的生活苦透了,比狗都不如。……替我问候阿辽娜、独眼的叶果尔卡、马车夫,我的手风琴不要送给外人。孙伊凡•茹科夫草上。亲爱的爷爷,你来吧。”
万卡把这张写好的纸叠成四折,把它放在昨天晚上花一个戈比买来的信封里。……他略为想一想,用钢笔蘸一下墨水,写下地址:
寄交乡下祖父收
然后他搔一下头皮,再想一想,添了几个字:
康司坦丁•玛卡雷奇
他写完信而没有人来打扰,心里感到满意,就戴上帽子,顾不上披皮袄,只穿着衬衫就跑到街上去了。……
昨天晚上他问过肉铺的伙计,伙计告诉他说,信件丢进邮筒以后,就由醉醺醺的车夫驾着邮车,把信从邮筒里收走,响起铃铛,分送到世界各地去。万卡跑到就近的一个邮筒,把那封宝贵的信塞进了筒口。……
他抱着美好的希望而定下心来,过了一个钟头,就睡熟了。……在梦中他看见一个炉灶。祖父坐在炉台上,耷拉着一双光脚,给厨娘们念信。……泥鳅在炉灶旁边走来走去,摇尾巴。……
①指基督教的习俗:圣诞节前夜小孩们举着用簿纸糊的星星走来走去
❺ 有一个短篇的小说。讲一个男的提着两罐实验的瓶子做公交车,车上每个人都看起来很正常,但其实每个人心里
〈积郁电车〉作者:东野圭吾
这班电车里每天都是同样的光景,单调得可怕。
晚上八点出头,这班从东京市中心开往郊外的私铁(泛指除JR日本铁路公司外的各家私营铁路公司)快车相当拥挤,虽没到沙丁鱼罐头的状态,却也很难从容地摊开报纸来看。今天不是假日,乘客大部分都是上班族。
河源宏前面的乘客刚好下车,让他抢到了座位,真幸运。他的目的地是郊外的某研究所,路途遥远。
啊呀,太好了。提着这么沉的东西站上几十分钟,实在吃不消。
他轻拍了一下膝上的公事包,包里装着今天要送到研究所的样品。为完成这份样品,他没日没夜地熬了好几天,昨晚也只小睡了两个钟头。
疲惫的身体随着电车轻晃,感觉很舒服。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嘁,被他抢了。前面刚有个空座,却被旁边的上班族捷足先登,冈本义雄心理很不快。只发了一下呆就没抢上,谁能想到这么近的地方会有位子空出来?话说回来,这孝子还真就大大咧咧地坐上去了,客气一下会死啊?年轻人站一站有什么关系!可恶,都没空位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啤酒喝多了,头有点晕。说是去吃自助烤肉,吃着吃着就灌起了啤酒,想想也不是多上算。呼,哪里有空位啊?冈本义雄私下张望着,顺便大大地打了个嗝。
和田弘美一手紧握吊环,抬头望着车厢内悬挂的广告。那是昨天上市的女性周刊广告,其实她对这类广告并不感兴趣,但那个站在她右边的五十来岁的男人好像刚吃过烤肉,每次一呼气,浓郁的蒜味就扑鼻而来,臭不可闻,不把头扭过去简直招架不住。更要命的是,这人还不断地打饱嗝!她已打定主意,车一靠站就挪地方。
烦死了,这个臭老头!和田弘美眺望着广告标语“蔬菜瘦身法,你也瘦的下来!”,心理暗自咒骂站在身边的男人。你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呼的气有多臭?简直蠢得没治了,去死吧!
电车忽然减速,和田弘美一个趔趄,高跟鞋踩到了大蒜男的脚。她不是故意的。
“啊,对不起。”她条件反射地道歉,“你没事吧?”
“嗯,没事。”大蒜男笑呵呵地回答。一瞬间,混合着蒜臭和酒臭的气息直扑和田弘美脸上。
给我下地狱吧!她在心里怒吼。
“这此电车还是晃得很厉害呢。”大蒜男说。
“就是啊。”和田弘美努力堆出笑容,佯作无事地再度看向女性周刊广告,心里诅咒的话早已滔滔不绝。
电车到站,车门打开。若干人下车,又有若干人上车。上来的乘客中有一位老婆婆。
看到老婆婆上车,高须一夫禁不住想咂舌。
他坐的是爱心专座。这班电车的爱心专座在每节车厢的两端,宽度只能容纳六个人。他急忙观察两边的乘客,左边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中年上班族,再过去是一个中年妇女和她的小孩,看样子母子俩刚购完物回来,右边是个年轻学生,学生旁边坐着个老人。
很好!高须一夫放下心来。这里面最该让座的就是那个学生,我可以免了。
但那学生似乎一门心思在看漫画。如果他不站起来让座,老婆婆多半会把目标转向其他人。为防万一,高须一夫抱起胳膊,开始假装打盹。
田所梅一上车便拼命挤向车厢前方。她很清楚,这个时间段搭电车,与其寻找空座,还不如直接走到爱心专座前来得快。周围被她挤到的人厌烦地蹙着眉,但她只作不见,径自往前挤,终于来到爱心专座前。
那里坐着六名乘客,已经没有空位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没常识?个个都装得好像没看见我。爱心专座明明就是给老人家坐的,年轻人有什么资格坐!为什么国家不严厉取缔这种行为呢?就因为没人管,害我老是站得很辛苦。日本能有今天的发展,还不是靠我们这代人的努力,真该好好教育时下的年轻人,对长辈要加倍尊敬。
田所梅把六个人扫视了一遍后,站到学生面前。她本想站到最前方的小孩面前,因为小孩平常在学校被教育“要为老人让座”,一旦遇到机会,通常很乐意付诸行动,另外旁边的妈妈也很可能叫孩子让座。只是要走到小孩面前,还得再从人群中挤过去,她实在懒得费劲了。她还有一点顾虑——那是个男孩。女孩十有***会主动让座,男孩却往往没那么乖巧伶俐。仔细看看旁边的妈妈,也是一副迟钝模样,可能购物太累了,脸板得水泼不进。田所梅飞快地权衡这些因素,最后站到学生前面。
但这个学生出乎意料地顽固,照旧盯着漫画杂志,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只要他不抬头,就不会发现老婆婆的存在,更不会想到要让座。
田所梅装作趔趄了一下,腿撞到学生的膝盖。
来,抬头吧!她在心里默念。你一抬头,我马上就说:“啊,不好意思,年纪大了站不稳啦。”说到这个份上,你总不能不让座了吧?
可是学生纹丝不动,看不出半点抬头的迹象。田所梅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眼前站着位老人家,却生怕一抬头就得让座,故意装作埋头看漫画,真是厚颜无耻!田所梅等了一眼学生微卷的头发,把视线移向旁边乘客略显稀疏的脑袋。没办法,换这位吧。
透过老婆婆轻微的身体移动,高须一夫察觉到她已将目标换成了自己。他立刻抱紧胳膊,眼睛也紧紧闭上。在这之前,他一直眯着眼睛偷看动静。
我也不会让!高须一夫在心里嘀咕。工作了一整天,我已经累的死去活来了。大清早就爬起床,在比这拥挤一百倍的电车里摇来晃去,到了公司已经脱掉了一层皮,还得忙着整理报告,向那帮头脑顽固的董事汇报,指使浑浑噩噩的部下办事,讨客户欢心,连社长杯高尔夫球赛都要负责筹备。忙成这样,拿的薪水却少得可怜。就连这份微薄的薪水,还要被东扣西扣,结果买不起市区的大房子,只能在乡下安家。又因为住在乡下,上下班更加累死人,整个就是恶性循环。总之都怪扣得税太多了,其中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养老金,交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以后老了领不领得到。我交的将老将到底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恐怕都进了这种老太婆的腰包。照这么说来,我对老人做的贡献够充分了,既然这样,既然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现在还非要我让座不可?什么爱心专座!上下班时间要这种东西干什么?老年人就别在高峰时段出来转悠了,要搭电车,不会挑白天的空闲时间啊!
高须一夫刻意发出低低的鼾声。与此同时,他一腔怒气都转向了旁边的学生。他早发现这位其实根本没看漫画,因为始终一页都没翻过。很明显,他假装专心看漫画,实则在躲避老婆婆的攻击。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正如田所梅和高须一夫看穿的那样,前田典男虽然膝上摊着漫画杂志,其实丝毫未看。他倒也不是因为发觉老婆婆站在身边才这么演。别看他低着头,视线却瞄向斜对面。那里坐着个年轻女子,看样子不像白领,他猜应该是女子大学或专科学校的学生。不过这不重要,他只顾盯着她的下半身。女子穿着紧绷的黑色迷你裙,而且还跷着腿,使得本来就短的裙子愈发往上缩,大腿几乎全部露在外面。前田典男紧盯着她双腿交叠的部位。
坐着个位子真坐对了。他暗自偷笑。不知道她会不会换条腿跷啊?那样说不定就看得到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可是他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很久。新上来的乘客正好站在他和女子中间,提的公事包挡住了女子的下半身。
啊,该死,快让开!大叔,至少把公事包挪一挪!
那位大叔应该听不到他内心的呐喊,但居然真的挪了位置。他不禁喜上心头。可这份喜悦转瞬即逝。就在被公事包挡住的一眨眼工夫里,女子不仅放下了跷着的腿,还把手提包搁到膝上,防止别人偷窥裙底风光。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中仓亚希美紧握着膝上的手提包把手,瞪着左斜前方身穿灰色西服的男人。此人四十六七岁光景,看起来像是公司职员,正摊着一份经济日报在看。
就他这个德行,竟然在一流企业上班!
她早就发现坐在右斜前方爱心专座的学生假装看漫画杂志,时不时偷瞄一眼自己的大腿。这种事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她一向认为,要是每次都很介意,还不如干脆别穿迷你裙。她作风大胆,碰到这种时候反而会故意变换跷腿的姿势,饶有兴味地观察对方兴奋的眼神。
但左斜前方的那个男人让她难以忍耐。此人一直煞有介事地装作看报纸,目光却色迷迷地顺着她的脸、胸、腰、腿一路偷瞄下来,而且视线掠过大腿时,移动速度明显放慢。那种眼神完全是把她当成了意淫的对象,充满这一年龄段的男人特有的下流恶毒。
装的人模人样的,真是个色老头!那么想看的话,就来求我啊!什么“求你让我看看裙内春光吧!”,“请让我看你的内裤”,倒是说来听听啊!哼,会给你看才怪!
亚希美站起身,从行李网架上拿下纸袋,放在膝前。
用眼角余光瞄到年轻女子把纸袋搁到膝前,佐藤敏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干吗干吗?怎么忽然搁了个纸袋?啊,还瞪我。这算哪一出嘛,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他哔哔地翻着报纸,但并没有看报道。你这个样子,不就好像怕我偷看裙底吗?才、才、才没有这种事。好啦,我是有点好奇,瞄了两眼,可也就这样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啊!那边那个男的、那个男的,还有这个男的,绝对都偷看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只瞪我?哔哔哔……哔哔哔……本来嘛,你穿的裙子这么短,别人不盯着看才怪。不对,应该说,穿这种短裙的女人根本就是暴露狂,巴不得别人来偷看。既然这样,干脆就大大方方地露出来嘛。那、那样半露不露地吊什么胃口,直接痛快分开大腿算了,反正、反正、反正你也不是原装货了吧。应该不可能还是处、处女,早就跟各色各样的男人搞过了吧。看你那身体,那胸脯、那腰肢、那屁股,肯定成天在男人堆里鬼混。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可恶!我们年轻的时候就没这么好命,现在的小子真舒服,那样的女人一下子就搞到手了。可恶!可恶!我也想有这种机会啊,真想玩玩年轻的肉体……哔哔哔……哔哔哔……
这大叔简直烦死了!看到旁边的中年人不停滴翻经济日报,山本达三老大不耐烦。失业的他跑去赌自行车赛,结果输了个精光。这种时候看到公司职员阅读经济日报,无异于在刺激他的神经。
你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纯粹就是想卖弄自己是精明能干的白领,我一眼就看透了!在你们这些混账看来,我们这种人就是十足的窝囊废吧!
山本达三从裤子后口袋里摸出一份报纸。那是他上电车之前,从垃圾箱里捡来的体育日报。为了讽刺旁边那人,他刻意也把报纸翻得哔哔作响,然后看起娱乐版新闻。
看到旁边工人摸样的男人翻开体育日报,葛西幸子不禁皱起眉头。男人看的版面登着少女的彩色裸照,好像是一篇介绍色情行业的新闻。照片里的少女揉着胸部,摆出销魂的表情。
下流胚!葛西幸子移开视线,绷着脸扶了扶眼镜。就因为社会对这种男人太过纵容,女性的低位才会一直得不到提高,办公室里的性骚扰也丝毫没有减少。到了年底,照样会有合作客户送来裸女写真挂历,也照样有愚蠢的男同事看的津津有味。公司给这帮笨蛋支付高薪,对我们却小气得要命。明明我的工作能力比他们强得多,只因我是女人,待遇就天差地远。说起来,我们那个饭桶科长今天又跟我提起结婚的事,拐弯抹角地暗示我嫁不出去,还说什么“是不是到了三十六七岁就不再向往结婚了啊”。这口气,太瞧不起人了!向往结婚?真无聊!结婚只会影响工作。
电车再度靠站,又上来一拨乘客。看到在自己面前站定的这位,葛西幸子顿觉丧气。这位乘客穿着孕妇装。
现在怎么会有孕妇上车?稍微动下脑子不就能知道这个时候有多挤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会给大家添麻烦?哦,我明白了。你每天呆在家里优哉游哉地当主妇,所以这么缺少社会常识。完全依靠男人过日子,最后就会变成这样。哎,讨厌!
葛西幸子站起身,向孕妇露出微笑:“你坐这儿吧!”
“啊呀,那怎么好意思。我站一下不要紧的。”孕妇微微摇手。
“不用客气,我很快就下车了。”
“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孕妇点头道谢,坐了下来。
哼,看你那表情,俨然觉得别人给你让座是天经地义的,好像怀个孕多了不起似的。不就是跟老公风流快活的结果吗?连猪狗都会怀孕好不好?葛西幸子把目光从孕妇身上移开。
西田清美知道周围投向自己的视线并非都出自善意。
我也是没法子。她暗想。怀着孕仍有事要办,不得不赶在这个时间段搭电车。要是有可能,我也不想挺着大肚子在外面跑啊,简直辛苦死了。还好有人让座。话说回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怀孕可是件很伟大的事情,我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这种崇高的感觉,刚才这位女士也感受到了吧?西田清美挪了挪屁股。可这位子有点挤啊,没有人再站起来让一下吗?那样就能坐的更舒服了。唉,真没眼色,难道都没看见我挤在这儿?我可正怀着孕哦,就不能照顾照顾吗?真是的,谁倒是说句话啊。
和孕妇西田清美一样,阿部菊惠刚才也是抢先冲进车厢,但到现在还没弄到座位。她抓着吊环,不住四下张望。
唉,郁闷!没有空座啊。那孕妇倒是够机灵的,站到个看起来会给她让座的女人面前。只怕没人会给我让座吧。我胖归胖,可不像是怀孕的样子,只是个发福的中年妇女。讨厌,袋子真沉,什么东西这么重啊?哦,刚买了米,足有五公斤呢,是挺重的。哎呦,就没人要到站吗?啊,那个小男孩好像要站起来,是下一站要下车吧?
距离菊惠三米远的地方,一个看似上完补习班回家的小学生欠身站起。
“借光,借光,麻烦借光。”她用购物袋冲撞着周围的乘客,奋不顾身地向那边冲去。一路上颇有人不耐烦地咂舌,但她毫不在乎,终于冲到了目的地。那小男孩空出的位子只有二十厘米宽,但她顾不得多想,这种时候抢到空座才是头等大事。
令这个位子只有二十厘米宽的,不用说自然是两旁的乘客。一个是女白领藤本就子,另一个是上班族市原启介。
看到胖胖的中年妇女朝旁边的座位奋勇冲来,两人的想法几乎如出一辙。
哇,她该不会要坐过来吧?
真不敢相信,那么肥的屁股怎么可能挤得下?
别乱来啊!哇!她过来了,她真要坐到这里!
看她那一脸假笑……啊,屁股挤过来了,这么肥的屁股,不可能坐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部菊惠的屁股少说也有五十厘米宽,要挤进只有二十厘米的位子,势必多出三十厘米的赘肉无处安放。于是她把两边相邻乘客的屁股硬生生分别挤开了十五厘米。市原启介另一侧还有别的乘客,好歹有点腾挪余地,悲惨的是坐在座椅最边上的藤本就子,夹在阿部菊惠的屁股和扶杆之间,被挤得够戗。她忍无可忍,豁然站起,低头怒视这中年妇女,以为对方至少会道个歉,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中年妇女只顾乐颠颠地补上空位,又把购物袋搁在剩下的一点空当上,不但没半分歉意,根本就是满不在乎。
死老太婆!藤本就子狠狠瞪着中年妇女,刻意拉了拉刚才被她屁股压皱的外套。女人堕落成她这样就算完了。恬不知耻,打扰了别人自己还不知道。看她穿得那个穷酸样,烫了个乱蓬蓬的大妈头,化妆差劲得还不如不化。最要命的是,她怎么会胖成这德行?哎,真讨厌!我就算年纪大了,也绝对不变成她这种黄脸婆。
阿部菊惠并非没注意到藤本就子的视线。
这女的怎么回事,老瞪着我。哼,你们现在年纪轻不懂,女人一旦上了岁数,生活压力可是很大的。再不会有男人宠着你了,干家务干的累死累活,又没钱,搭电车时哪还有心思要形象不要位子。哼,你们很快就会懂的,反正你早晚都会变成我这样。
我才不会变成你那鬼样,死也不会!
会哦会哦,百分之百会哦。你也一样,所——有人都一样。
两人间迸射出无形的火花,自然,其他人都浑然不觉。
“妈妈,我想坐下来——”福岛保那幼儿特有的尖锐童声,让电车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乖,等一下下,妈妈看看有没有空位啊。哎呀,好像不行呢阿保,都坐满了。”福岛保的母亲洋子环视周围,语气遗憾地说。这对母子是上一站上车的,穿着同一款胸口印有大象图案的运动衫,牛仔裤也是母子装。
“不管不管,我就是想坐嘛!”福岛保啪嗒啪嗒地跺着脚,径直蹲到地上,“我要坐下来,妈,我想坐!”
“啊呀,阿保,不能坐那儿,会把屁屁弄脏的。你看你看。这边看得到外面的风景哦。”洋子把儿子拉起来,带他走到车门旁,一边走一边张望有没有空位。
没有人起来让座吗?这孩子都这么明白地说出来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说想坐下,为什么谁也不肯腾个位子?让一让有什么关系?真是冷漠无情!
“哇啊!”福岛保大叫起来,“我要坐下,我累死啦!”
“嘘——”洋子把食指竖到唇前,“安静点,你看,别人都没大喊大叫,对吧?乖哦。”迫于周遭眼光的压力,她不得不出声教训儿子,但心里并不觉得儿子有什么不对。
干吗干吗!不就是小孩子声音大了点嘛,至于个个一脸厌烦的样子吗?这么小的人儿,怎么怪得了他。我家阿保很纤细的,和其他小孩完全不同。你们看,他这脸蛋多可爱,看到这张小脸,谁还生的了他的气?下回他就要去报名参加儿童模特甄选,而且稳选的上,因为他长的这么讨人喜欢。很快他就会成为明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到那时候,他才不会再搭这种烂电车呢!
“我想坐下,我想坐下,我想坐下,我想坐下!嗷嗷——”福岛保开始怪声尖叫。
真想把这小鬼掐死!浜村精一从报告上抬起头,瞪着旁边大吼大叫的小孩。为了明天的会议,他必须牢牢记熟手上的报告内容,所以连搭电车时都在抓紧埋头细看。可自从这对该死的母子上了车,他就再也没法集中注意力,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小弟弟,要不要坐我这儿呀?”浜村冲小孩开口。小孩看了看他,又扭扭捏捏地抬头看妈妈。
“啊呀,这怎么好意思。”女人的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手里却早把小孩推了过去,用肉麻的语调对他说:“那你就乖乖去坐吧。”
浜村刚一站起,小孩就像猴子般飞快扑上座位,面朝车窗跪在位子上。
“啊呀,不可以这样,要把鞋子脱掉。”妈妈替小孩脱掉鞋子。
“这孩子真可爱。”浜村讽刺地说。到底哪里可爱了?简直跟猴子没两样。儿子不懂事,当妈的也傻乎乎的,都给我去死吧!
“你过奖啦。”福岛洋子得意得鼻孔都张大了。是吧,很可爱吧?再多夸几句呀。
可惜她的愿望落了空,浜村再没多说就走开了。
藤本就子心想,真是个蠢女人!这种女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吹气似的胖起来,最后变得跟这厚脸皮的中年妇女一样,缺根筋!迟钝!完全不适应社会!
阿部菊惠心想,这女的又在瞪我了。哼,爱瞪不瞪,我们家庭主妇可是很辛苦的。看那个年轻妈妈,光一个小孩就搅得她手忙脚乱了,这种滋味你很快就会懂啦!
西田清美心想,真叫人看不下去,那个妈妈像什么样嘛,我以后才不要变成她那副德行。还有那个小孩,一点都不招人爱,万一我生出那种小孩可怎么办?不,不可能,这可是我和他的孩子,怎么会呢!挤得真气闷啊,就没有人关心一下我?
葛西幸子心想,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女人拖我们后腿?那个妈妈,还有这个孕妇,有没有想过女人应该独立自强?哎,讨厌死了。就因为你们这样,女人才会被男人看不起。啊,那个男的,又在看体育日报的下流新闻了,他到底长的什么神经啊?
山本达三心想,旁边那大叔还在哗啦哗啦地翻经济日报,烦死人了。还有,那发蜡的气味也太臭了吧,就不能替别人想一想?
佐藤敏之心想,对面那小姑娘又在瞪我了,就好像我干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我啥都没做,不过瞄了一眼胀鼓鼓的胸口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嘛!明明平常都跟各色男人搞、搞、搞过了,而且来者不拒,只要给钱,跟谁都可以上床,电车里瞟上几眼算什么啊?算什么啊!
中仓亚希美心想,色老头,盯着我看个没完。瞧你那脑满肠肥的模样,我都快吐了。啊,那个学生也还在偷看我,这些人真是够了!
前田典男心想,看不到吗?真的看不到吗?哪怕就瞥一眼也好,好想看看这姐儿迷你裙底的春光啊……
高须一夫心想,你这老太婆有完没完,就不能往别的地方挪挪?我是不会让座的,要一直坐到下车为止。工作了一天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今天的日本就是靠我们的辛劳支撑起来的,在电车里休息一会有什么不对?一毛钱也不挣的老年人待在家里就得了,少来妨碍我们这些社会中坚!
田所梅心想,这些家伙全是人渣,眼看着老人家站在面前,竟然谁也不肯让座。既然这样,我反倒非要逼你让座不可。你不让座,我绝对不走开!
和田弘美心想,啊,我再也受不了了。好不容易刚躲离那满嘴蒜味的老头,又来了杆老烟枪,身上的烟味简直冲的要命,快的上肺癌死掉吧!
冈本义雄心想,可恶,完全没有空座,怎么会这样?
电车再度靠站,车内广播报出站名。
直到车门即将关闭时,打盹的河源宏才倏然惊觉,跳下电车。真是惊险万分。
“呼,好险,差点坐过站。”他正要迈步向前,忽听公事包里传来咻咻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凛,急忙打开包。里面放着两小瓶气罐,其中一瓶的阀门没拧紧,气体正不断漏出。他不禁暗叫不妙。
这是受警察厅委托研制的自白气体,人一旦吸入,就会忍不住把内心的想法尽数说出。
他看了看手表。这种气体在被人吸入一定时间后才会生效。他回想自己搭上电车的时间,发现差不多快要生效了。
算了,电车里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谁也不会有什么话不吐不快吧?
他望向轨道前方。
电车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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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这是去年的时候,和忘川一起玩的暗黑故事接龙游戏,不过我们只接了9部分,后来我把它发到了impk论坛,真的有好多人接了下去,不过后面的很多都是恶搞,但是也挺有趣的。以后的章节我也特别会注明作者。
现在我把他们整理后发出。
1、《萝格营地里的男性雇佣兵、出发、寻宝狂法师洛卡、脸红的雇主、僵尸王现身、黄金小盾牌、恰西的女战士、解救凯恩、噩梦重来》的作者为:露可小溪和忘川。
西历1038年 秋 8月18日晚 大风
现在我正待在临时营地的帐篷里,周围的姐妹们有的已经睡了。我把头蒙在毯子里写日记,怕影响了她们休息。
今天早上,卡夏派她的战士把我从睡梦中拖了起来,要我带上简单的行李,在离我家南边十多里外的河对岸集合。
就这样我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家,等我到达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简陋的营地。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一些姐妹们一起搭建帐篷,并用高大的树干制作成天然的屏障,族里的其他姐妹陆陆续续地来到营地里。
早在几天前我就就隐隐约约听说过……
❼ 谁在《儿童文学》上见过《提拉米苏带我走》这篇文章.请写下来,谢谢了!非常非常地感谢!!!
我有那本<<儿文>>
你要文章吗
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
文/颜色色
(1)
苏梨若遇见洛慕晨的时候,是四月里微风轻澜的一天。
苏梨若又迟到了。都怪她家的闹钟,总是在关键时刻添乱,要知道她已经有五次迟到、三次旷课的记录了,如果再加上那十二次没交作业,老班不疯掉才怪。可是因为苏梨若是聪明的女生,她的成绩丝毫没有因为迟到而受影响,所以老班也就无可奈何了。
好不容易躲过学生会的监督员,她明明看到走廊上没有人,就在她冲到走廊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闪了出来。
苏梨若翻着骨碌的大眼睛茫茫然地想,她也许是认识这个人的。
前些时间学校进行学生校容整理活动,而最高的执法者便是学生会主席洛慕晨。
那天,自习课的时候洛慕晨带着一班干事突击检查高二(3)班。苏梨若正在和前面的同学何夜夜闲聊,恍惚间看到一群人开始仔细盯着男生的头发或者女生的长指甲看。学校有规定,男生留长发或者女生留长指甲一律杀无赦。
那个领头的帅气男生洛慕晨在何夜夜面前站住了。苏梨若抬头,看见一双漂亮的眸子。他有着仔仔一样的完美侧脸,眼神深邃而干净。
洛慕晨只是用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敲了敲何夜夜的桌子:“这位同学,男生不要留太长的头发,下课后去剪掉。”
全班静默三分钟。之后,所有人一起哄笑起来,就连暗恋洛慕晨已久的班花桃一一都忍不住嗔怪地谢睨了洛慕晨一眼。苏梨若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拍着桌子喊:“帅哥——何夜夜!”
洛慕晨真的是个聪明的男生。他很快挥了一下手,率先出去了。在他走出教室门口的一刹那,苏梨若跃上桌子,好奇地单手撑着在桌面上探着头去看。洛慕晨回头,就看到了呆呆的苏梨若目送他的情景。他蓦地一笑,像粲然绽开在苏梨若眼睛里的夏花。
苏梨若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扑扑”地跳。那个聪明的有好看笑容的男生,就着样在苏梨若脑海里回映了好长时间。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要去嘲笑何夜夜一番。谁让她这个死党总是把头发弄得像摇滚青年,还穿中性的黑色衬衣,虽然很帅,但的确很像男生。
后来,苏梨若偶尔会在校园里看见洛慕晨。那个喜欢穿白色衬衣草绿色裤子的男生,总是带给她一种夏日里清凉的感觉。苏梨若望望路边正开得灿烂的白玉兰,自语:夏天还没有到呢。她偶尔会想起来洛慕晨那天回头的微笑,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云淡风轻却又让人心跳不已?
有时候苏梨若觉得遇见洛慕晨是件快乐的事。可是现在,苏梨若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讨厌极了!尤其是在她又一次迟到并且还在吃着早餐的情况下。
苏梨若咬着软软的蛋糕,一边用乞怜地表情看着洛慕晨。她真的希望洛慕晨不要认出她就是那天拍着桌子嘲笑他的女生。
“嗯,迟到,校容不整,上课时间吃早餐,不知道放在一起要扣多少分了。我听说你们班总是因为你迟到扣分……”洛慕晨絮絮地念,一边玩味地打量她。
苏梨若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想对策:迟到没有办法反驳,校容不整?她低头看,急忙把校服外套掩了掩,都怪她着急,衬衫口子都没有扣好。吃早餐?她又想了想,急忙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嘴里,脸颊顿时鼓鼓的像个小包子。她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只剩下迟到了吧?”
洛慕晨惊讶地看着这个率性可爱的小女生,心里掠过一些温暖的感觉。他忽然间就挥挥手,意思是让她过去了。
这下子轮到苏梨若晕菜了。她又呆呆地盯着洛慕晨好看的眉毛看了半天,然后红晕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往教室跑。洛慕晨看着她大大的粉色背包一下一下轻巧地拍打着她的背,像粉色的欲飞的蝴蝶。
然后那只蝴蝶忽然停住了。苏梨若眼睛明亮地回头看,随即很大声地喊:“我刚才吃的不是早餐,是Tiramisu!改天我请你吃。”
洛慕晨站在这四月的微风里微笑。提拉米苏,多温暖的名字。
2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2]
苏梨若终于请洛慕晨去吃了Tiramisu。
在那个名为“free me”的蛋糕店里,蛋糕师正拿着一个盒子给她们讲解制作方法。方形的奶黄色蛋糕上洒了褐色咖啡末,法式薄饼在旁边立着,紧挨着的是点缀上的李子形状的奶酪,显得那么可口诱人。蛋糕师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他在苏梨若几乎忍不住要去摸一下他的托着提拉米苏的手指的时候说:“我的手指一点儿也不神奇,你也可以学会的。”
苏梨若张大了嘴巴重重地点头,扎在脑袋上的辫子欢快地摇摆。洛慕晨看着苏梨若欣喜和崇拜的眼神,忽然间觉得这个小女生是那么容易快乐。
回到教室,死党何夜夜摆出一副末流杀手的表情装模作样地问:“听说你和洛慕晨出去啦?”
苏梨若呵呵地笑。她知道自从洛慕晨把她误认为男生之后,何夜夜就跟他叫上劲了。
“那你就不觉得惭愧?不觉得对不起死党吗?”何夜夜换了一副悲哀的表情。
苏梨若想了想,虽然心里觉得没什么惭愧的,但还是象征性地点头。
“耶!”何夜夜欢呼起来,“惭愧的话快请我吃蓝莓木思!”
于是两个丫头就在自习课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本来苏梨若提议翻墙的,但是何夜夜说洛慕晨在,怕什么。
于是苏梨若又开始了她的逃课生涯,并且逃得光明正大。
3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3]
可是这样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苏梨若就在一次逃课活动中被洛慕晨抓了个正着。
那天,洛慕晨经过高二(3)班的时候还看到苏梨若皱着小小的鼻头发呆,可是一转眼,他就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梨若,你又在干吗?”洛慕晨大声地喊。
可是苏梨若看到洛慕晨不害怕,还热切地冲过来摇着他的胳膊喊:“你来帮帮我。”
洛慕晨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实在想不出来这个花园有什么吸引她的。
“这里有棵樱桃树,你帮我摘樱桃吧。树下的草丛里有虫子!”苏梨若说。
“大街上不是有卖的吗?”洛慕晨奇怪。
“我想要野樱桃。”苏梨若嘟了嘴巴。
洛慕晨觉得好笑,城市里怎么可能找到野樱桃。但是他还是拨开草丛走过去,摘了满满一捧,然后回到一脸期待的苏梨若身边。
“你要樱桃干什么?”他看着苏梨若小心地把那些红色的小东西用手帕包起来,放进书包口袋里。
“因为米尚要用野樱桃做蛋糕。”苏梨若说。
“米尚是是谁?”洛慕晨更奇怪了。
“就是那家‘free me’店里的蛋糕师啊!”苏梨若眼睛明亮地说,“你知道吗?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呢,他会做各种各样的蛋糕,那家店是他开的。他答应我让我学做蛋糕,等我学会了,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洛慕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起那个会做提拉米苏的有神奇手指的男生。他和苏梨若去过几次那家店,他记得米尚是有清澈的目光和微笑的。
洛慕晨看着身边扬着单纯微笑的苏梨若,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生长起来了。呼啦拉的,像马上就要到来的夏天的感觉。
4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4]
夏天真的来了。
洛慕晨开始忙碌起来,因为高考就在这个夏天来临。他是优秀的男生,本来是可以保送的,但是他坚持要考临市的大学。
何夜夜对苏梨若说:“我发现洛慕晨是个很好的人哦。”
苏梨若想,什么时候何夜夜开始这样认为啦?难道因为他要复习功课,所以没时间管她们迟到的事情吗?
可是苏梨若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她每天都要到“free me”蛋糕店里跟着米尚学做蛋糕。她已经可以学会一些简单的花样了。没事的时候,她会拿着自己制作的蛋糕跑到高三年级的教室里去着洛慕晨。然后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等待着洛慕晨的称赞。
洛慕晨从那些大堆的复习题中抬起头,轻轻地问:“你喜欢米尚吗?”
苏梨若点头:“是啊,我喜欢他和他的蛋糕。”
洛慕晨拍拍她的脑袋,宠溺地笑了。他很开心地吃着那些苏梨若带来的味道奇怪的蛋糕,虽然是高卡路里,虽然吃到他嘴里是苦苦的,但是仍然能够吃出来一些甜蜜的感觉。
5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5]
暑假终于来了。何夜夜拉着苏梨若坐在“free me”蛋糕店里吃着冰淇淋聊天。洛慕晨没来,高考过后,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他了。
苏梨若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精打采的,即使米尚告诉她以她的技术可以学做提拉米苏了。
终于遇见了一个高三的师兄,他说:“洛慕晨跟桃一一一起去北京了了。”
桃一一,就是那个性情温婉的喜欢洛慕晨的班花。
苏梨若呆住了。过了好久,她才对何夜夜说了一句话:“洛慕晨是不是不要我了?”
何夜夜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那天,我看到桃一一跟洛慕晨告白,但是被拒绝了。我觉得洛慕晨不会丢下你的。”
是吗?苏梨若模糊地想,原来迟钝的她从来不曾在意这些事。她只是想着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她想到洛慕晨,他就会从旁边冒出来。可是现在,她居然把他弄丢了。
想着想着,就有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桌子上那株玛格丽特花上。
米尚来到苏梨若面前,他高高的制饼师帽子看起来很滑稽。他用温暖的手把苏梨若的眼泪擦掉,然后说:“来,跟我学做提拉米苏。好不好?”
苏梨若怔了一会儿,点点头。
在走进工作房间之前,米尚说:“你又忘了,蛋糕师是需要戴帽子或者把头发扎起来的。”
苏梨若看看自己散到肩头上的头发,从口袋里翻啊翻的,掏出一个粉色的水晶发夹来。那个发夹是洛慕晨送给她的。他说她的下巴尖尖的,像小狐狸,头发扎起来比较好看。
她擦掉眼泪,把头发认真地扎起来。
作者: 黄金智囊群 2008-2-15 17: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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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6]
这个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洛慕晨依然没有回来。
苏梨若习惯了扎起头发,跟着米尚做蛋糕。她想,马上就高三了,如果今年学不会的话,就没有时间学了。即将到来的高考不能让她再像以前那样肆意逃课了。
米尚的蛋糕店里有许多顾客,他们都喜欢吃米尚做的蛋糕。逐渐的,苏梨若做的蛋糕也可以被别人认可了。她学会了做提拉米苏,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她只做那些简单的好看的花型。有时候,她会莫名奇妙地发呆。她常常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总是让洛慕晨骑着单车带她到郊外找桑椹,找野生的草莓,还让他下水去摘新鲜的莲子,只为了能够带回来做蛋糕。
何夜夜仍然来看她,陪她聊天,就是不再提起洛慕晨。即使她曾经说过洛慕晨是个很好的男生。
可是在某一天,何夜夜来了,而且带来了一个人。
苏梨若看着桃一一,那个漂亮的跟随米尚去了北京的女生。桃一一的眼睛红红的,然后狠狠地对苏梨若说:“你是个讨厌的女生!”
苏梨若愣住了,她觉得自己才应该这样说。
可是桃一一继续说:“你知道吗?洛慕晨有味觉失调症,他吃甜的东西,反而苦得厉害。你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蛋糕,放那么多果酱,吃到嘴里,哭得像黄连,可是他还是那样吃下去……”
苏梨若想起她刚学会做蛋糕的时候,总是把那些半成品带给洛慕晨,然后看他大口地吃下去,同时还不断称赞她。
苏梨若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让人讨厌的女生!
作者: 黄金智囊群 2008-2-15 17:4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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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感动)提拉米苏,请你带我走[7]
苏梨若去了北京。因为桃一一说洛慕晨在北京做手术。
一路上苏梨若都在想,如果看见洛慕晨,她一定要扁他一顿。他跑到北京做手术也不告诉她,害得她流了那么多眼泪。
站在安静的病房门口,苏梨若忽然有些怯步了。她忽然想到洛慕晨会不会怪她迟到,居然这么晚才来。犹豫了好久,她才抬起头准备敲门。可是敲门的瞬间,她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于是,她又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逃跑了!
洛慕晨站在门口,看到地上那个粉色的水晶发夹。然后,他忧郁了好久的眼神终于欢快起来。
他冲着楼梯的拐角喊:“苏梨若——”
半分钟后,他看到了一个粉色的影子逐渐移动到他面前。
灵动的眉眼,尖尖的小下巴,确是他思念了许久的人。
苏梨若怯怯地想把手里的提拉米苏藏到身后去,但是洛慕晨已经对她伸出了手:“拿来。”
“你不是吃了会变成苦的吗?”苏梨若小声问。
“可是现在已经好了啊。”洛慕晨接过那个包装漂亮的盒子,打开,然后切了好大一块放进嘴里。良久,他对苏梨若说:“很甜哦!”
苏梨若顿时眉飞色舞:“这是我做的第一个提拉米苏哦!”
其实洛慕晨不知道,Tiramisu在意大利文中的意思是带我走。
转载自红袖添香文学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