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pdf
⑴ 曼斯菲尔德《园会》 中文版
我在超星阅览器的《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选》里找到了,是第一篇,翻译的名称为《花园茶会》。由于里面的书是扫描进去的,所以我一页一页地截图到了word里。。。(共18页)
嗯。刚传到我的163网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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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读书笔记:这是写阶级差距最透彻的短篇故事(凯瑟琳·曼斯菲尔德)
曼斯菲尔德出生于新西兰,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发表大量作品,她的作品大多描写中产阶级的生活,因为她本身就属于这个阶层,更有说服力。
《游园会》的背景是1921年的英国。
20世纪20年代是被史学家称为“英国病”的时期,具体背景不必多讲,每个词都是河蟹。
“英国人中层阶级以上的社交活动多以茶会的形式,《游园会》就是英国花园茶会的典型描写,故事的开篇描写举办茶会的好天气:“这真是个理想的天气……无风,温暖,万里无云。”
主人公劳拉活泼可爱,为家中即将举行的园会感到非常兴奋,完全沉醉在优美的梦幻世界之中。心中的快乐使她内心充满了渴望和满足,因此在园会的准备过程中,她一直都非常兴奋激动。此时的她陶醉在阳光美丽的青春里,她以为生活是那么完美无缺,因此她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和希望。这是个天性纯真、善良、有艺术眼光的姑娘,她就犹如中产阶级美好的产物。
宴会开始前,传来了马车夫意外死亡的消息,善良的劳拉立刻提出取消茶会。
“乔斯,过来。”劳拉抓住姐姐的袖子把她拽出厨房,走到绿绒门另一头。她停下来靠门站住。“乔斯!”她惊魂未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得停止现在做的一切,你说呢?”
“停止一切,劳拉!”乔斯惊叫起来,“什么意思?”
“不要搞游园会了。”乔斯干吗还假装不明白呢?
可是乔斯仍然大惑不解。“不搞游园会了?我亲爱的劳拉,别犯傻了。我们可办不到了。谁也不希望我们这样。别太过分了。”
“可是我们怎么能在大门外刚刚死了个人就举办游园会呢。”
姐姐比劳拉大不少,已经是一个标准的中产了。
劳拉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优雅的妈妈身上:
“妈妈,我能进来吗?”劳拉转动着巨大的玻璃门把手。
“当然可以,孩子。怎么回事?你怎么是这副样子?”谢里登太太从梳妆台旁回过头来。她正在试一顶新帽子。“妈妈,有个人死了。”劳拉一上来就这样说。
“不是在花园里吧?”妈妈打断她。
“没有,没有!”
“核稿噢,你简直吓了我一大跳!”谢里登太太舒了口气,摘掉那顶大帽子,搁在膝盖上。
“可是听我说,妈妈。”劳拉说。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把那件可怕的事讲了一遍。“我们别再举办游园会了,行吗?”她请求道,“乐队和请的人都要来,他们会听到我们这边的声音,妈妈。他们是我们的邻居啊!”
令劳拉震惊的是,妈妈的态度跟乔斯几乎完全一样。妈妈听了似乎给她逗笑了,这让她更受不了,她不把劳拉的话当真。
“我亲爱的孩子,还是理智一些吧。这不过是一桩我们偶然听来的意外事故。如果什么人正常死了——我无法理解在那种狭窄的小洞里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就不该照常举行游园会吗?”
这不是既得利益者们常对穷人们讽刺的:你穷你有理?你的穷不是我造成的,你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为何我要为你改变我的计划?
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我想说说善良的劳拉,多么美好的姑娘啊,为什么不放过她?
欧洲有句老话,用汉语翻译过来叫作“三代出一个贵族”:第一代,当海盗,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攒够了第一桶资本;第二代,拿着打家劫舍的钱明面上当绅士,暗地里依旧坑慎氏带蒙拐骗无恶不作,进一步扩大产业规模;第三代,就成了贵族,学艺术,知书达理,占据话语权,和“下等人”拉开宽芦差距——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承认,把自己捧上贵族神坛的,恰是无数“下等人”的累累白骨。
劳拉的善良,正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了,文中也有体现:
提醒得正是时候。“那就只带着篮子去吧。还有,劳拉!”妈妈跟出凉棚——“什么也别——”
“什么,妈妈?”
最好别向孩子的头脑灌输这种念头。“没什么!赶快去吧。”
劳拉还小,让她天真一点,不好吗?
文章的最后,劳拉仍想去给可怜的马夫家人送一些吃的,
劳拉关上花园门走出去时,天色已开始暗下来。一条大狗像影子一般跑过去。路上隐隐约约闪烁着白光,下面那片洼地上的小村舍笼罩在黑暗中。黄昏时分这里多静啊。她下坡要经过那人摔死的地方,但她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她站住停了一会儿。她觉得那些亲吻、音响、勺子叮当声、笑声、揉碎的草丛发出的味道不知怎么还萦绕在脑际。她现在根本就没工夫想别的事情。多么奇异!她仰望着苍白的天空,心里只想:“不错,游园会办得太成功了。”
⑶ 曼斯菲尔德《一杯茶》:贵妇的施舍与空虚
作者简介:凯瑟琳•曼斯菲尔德(1888-1923)是英国最有天赋的短篇小说作家之一,是世界文学史上享有“短篇小说大师”称号的一位女性作家。其创作代表着英语短篇小说在20世纪取得的令人瞩目的艺术成就,代表作有《园会》《已故中校的女儿》《海湾》《时髦婚姻》《一杯茶》等。
《一杯茶》主人公是一位叫做罗斯玛丽(Rosemary)的贵妇,作者在为主人公命名时也煞费苦心,我们来把主人公的名字拆解,是由两个单词组成:Rose(玫瑰)和Mary(玛丽),可以看出是一个花团锦簇的名字,非常符合主人公贵妇光鲜亮丽的身份,同时Mary谐音marry(结婚),Rose marry似乎是主人公通过名字想传达给读者的最重要的信息点:她嫁了一个好夫婿,家里特别富有,有一个浪漫的婚姻。
是怎样浪漫的婚姻呢?根据罗斯玛丽自己的描述:“她有一个蜜甜的孩子,男的。不,不是彼得——叫迈克尔。她的丈夫简直是爱透了她。他们家有钱,真的有钱,不是就只够舒服的一类,那听着就寒伧,闷劲儿的,像是提起谁家的祖老太爷祖老太太。”她的儿子可不是彼得这种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孩子,(彼得在英文中相当于中文的张三李四),她的孩子叫“迈克尔”(Michael),迈克尔这个名字在英文中给人一种高大英俊的感觉,并且“Michael”也是基督教中的大天使,她的儿子是超凡脱俗。她的丈夫特别爱她,她的名字也照应了这一点。而且,她家里特别富有,她要买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到巴黎去买,就像你我到市中心去采购一样简单。通过她带有夸张的描述,我们也就可以看出这位贵妇的虚荣心。
作者在小说的开头用全知视角对罗斯玛丽本人进行了客观的描述。罗斯玛丽的外貌并不美,也不能说好看,除非把她分开来看就比较好看,可是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分开来看呢?这是对罗斯玛丽的反讽。“她年纪是轻的,十分时新,穿衣服讲究极了。”她穿得如同她的名字一样花团锦簇。罗斯玛丽读过许多新书,经常在家里办沙龙,出席的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罗斯玛丽的附庸风雅也就立现纸上。在写这些参加沙龙的人时,作者插入了“怪东西”,“怕得死人的”两个形容词,罗斯玛丽家里举办的沙龙的质量,我们便可知了。
购物自然是贵妇必不可少的消遣。罗斯玛丽一般买花是在黎锦街的那家上等花铺买。罗斯玛丽走进铺子,口里说:“我要那些那些。那个给我四把;那一瓶子的玫瑰全要;哦,那瓶子也让我带了去吧。不,不要丁香。我恨丁香。那花不是样儿。”“给我那一球矮个儿的黄水仙。那红的白的也拿着。”听见她讨厌丁香,店里瘦小的女伙计立刻把丁香移开到视线之外,罗斯玛丽指指点点,简直像这个花铺里唯一的女王。
罗斯玛丽对花的选择和评判中,也隐藏着她某些性格与心理。罗斯玛丽要了一瓶玫瑰,甚至把瓶子都带走,暗示了她对于浪漫的爱情的期待,或者至少把自己的房间装饰得看起来充满浪漫气息。她讨厌丁香,因为丁香没有形状,她这样的贵妇怎么会喜欢没有形状的花。罗斯玛丽要了黄水仙,在古希腊罗马神话中,水仙花的原型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爱上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因为无法接近和拥抱水中的倒影,于是变成了水仙花,水仙花有着浓厚的自恋的意味,暗示了罗斯玛丽的自恋心理,自我感觉良好。
罗斯玛丽买了许多花,瘦小的女伙计抱着沉重的花,一颠一颠地跟在她身后,罗斯玛丽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提供任何帮助,也体现了她对于底层人民并没有同情,这也埋下了伏笔,罗斯玛丽后文中对于女乞丐的帮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虚伪的。
一个冬天的下午,罗斯玛丽去古董铺购物,她特别喜欢寇崇街上的那家古董店,“它那儿先就清静,不提别的,你去往往可以独占。”罗斯玛丽可以在这家古董店享受VIP待遇。店里的掌柜好像特别喜欢为她服务,罗斯玛丽一进门,掌柜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之后就满嘴恭维,可见罗斯玛丽是这家店的贵宾,她用她雄厚的家财在这家店里购买了许多古董。她还有一句嘀咕:“可还是的,这铺子有意思……”隐藏着她对于这家店更深层或者说扭曲的喜好。
掌柜开始了他的奉承,“你明白,太太,”“我宝贵我的东西。我宁可留着不卖的,与其卖给不识货的主顾,他们没有那细心,最难得的……”掌柜的声音是恭敬的,如同在下面托着罗斯玛丽,他说这些话也就恭维了罗斯玛丽对于古董的品味。掌柜总是为罗斯玛丽留着最珍贵的古董,这次是一个小盒子,他把蓝丝绒摊开,把盒子放在上面,在描写这一系列动作时,作者把焦点聚焦在掌柜的手上,“他那没血色的指尖”,小心翼翼恭维罗斯玛丽的掌柜形象一下子就在读者心里清晰起来,如果是粗壮的手指,那么就差不多是一位很有主见的人,作者无需费笔墨描写掌柜的全貌,只通过这一细节,便可以以小见大。
罗斯玛丽脱下手套来摸这个盒子,罗斯玛丽带着手套表现了她精致的贵妇生活,同时也是她自己给自己与周围世界划的一道优越感的隔离,并不是所有的事物或者人都值得她的触摸。
“一只精致的小法那盒儿,那釉光真不错,看得就像是在奶酪里焙成的。”这个盒子的材质是非常优质的。“那盖上雕着一个小人儿站在一株开花的树底下,还有一个更小的小人儿还伸着她那一双手搂着他哪。她的帽子,就够小绣球花的花瓣儿大,挂在一个树枝上,还有绿的飘带。半天里还有一朵粉红的云彩在他们的头顶浮着,像一个探消息的天使。”画面里基本是暖色,主角是一对浪漫亲昵的情侣,还有守护天使,说明他们的爱会被天使守护,他们会一直爱下去。感受到这种安定和温暖的感觉,罗斯玛丽就对这个盒子爱不释手,她打开它又关上,如此重复。罗斯玛丽其实打内心里特别需要这种温暖和安定的感觉。罗斯玛丽不自觉地注意到自己的手,衬着蓝丝绒,显得特别好看,这也就照应了前文对于她自恋的暗示。
掌柜用铅笔指着这个盖子上的雕花,说“太太,你要是许我点给你看,那小人儿的胸衣上还刻着花呢。”这句话中包含着非常隐晦的性暗示,是对罗斯玛丽身体的赞美。掌柜对罗斯玛丽一次次的恭维,罗斯玛丽一次次买账,于是掌柜对于罗斯玛丽产生了一种畸形的欣赏。罗斯玛丽在享受购物的满足感的同时,也享受着掌柜对于她的畸形的欣赏,这也就是前文罗斯玛丽喜欢这家店的不可言说的原因。从侧面,我们也可以看出罗斯玛丽缺乏关爱。
罗斯玛丽由于没有带够钱,并没有拥有那个盒子。她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看着这冬天的下午,眼前的景色便是她的现状。外面的天是灰的,空气里有种苦涩的味道,这是她没有得到那个盒子的失落的投射,也是她脱离刚才温暖的画面和购物的满足感后,所面对的真实生活。“对街屋子里的灯光也是这阴瑟瑟的。”房间一般能展现人最深层的内心,这一点曹雪芹在塑造秦可卿这个形象的时候也用过,着力描写秦可卿的闺房。屋子里的灯光阴瑟,也就表现了罗斯玛丽在家里并不能感受到温暖。“街上人匆匆地来往,全躲在他们可恨的伞子底下。”表现了罗斯玛丽与人的隔离,感受到的人的冷漠,这样她前面丈夫特别爱她的场面话不攻自破。她突然感到了一阵空虚,她急需把那个盒子抓在手里,感受那个盒子给她带来的温暖。她购物,办沙龙,只是暂时填满她的内心,她内心里的空虚一直伴随着她,伺机而动,占领她的内心。她想回去吃茶点,感受热茶给她带来的温暖。这时她遇上了来向她乞讨一杯茶钱的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乞丐。
罗斯玛丽发现女乞丐并没有一分钱,她惊叹:“多么与众不同!”这说明她并不能理解底层人民的生活,只是觉得她现在的经历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里情节,这对于她来说是这种奇遇,她心理已经计划好如何向她同伴炫耀她的奇遇。罗斯玛丽决定带女乞丐回家,她要让女乞丐感受到温暖,让女乞丐感受到女人都是姐妹,神话里的仙母是存在的,她现在想扮演一下仙母。罗斯玛丽把女乞丐带回了家,“罗斯玛丽用她那殷勤的姿态,半保护地,简直抱着她似的,把那女子拉进了屋子去。”罗斯玛丽简直像婴儿一样呵护着女乞丐。可是在罗斯玛丽帮女乞丐脱衣服时,她直接把女乞丐的衣服丢在地上,她其实在内心瞧不起女乞丐,“女人都是姐妹”不过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女乞丐不过是罗斯玛丽一下午的消遣罢了。罗斯玛丽把女乞丐引向她的卧房,她们慢慢走着,罗斯玛丽根本没有在意女乞丐最重要的需求——饥饿,直到女乞丐有气无力地喊道她要饿晕了,她才给女乞丐食物,她其实不在意女乞丐的需求只是沉浸在她帮助别人的自我感动中。
门把手转动了,罗斯玛丽的丈夫菲利普回来了。菲利普看到地上的脏衣服,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他背着火站着,说:“这下半天天时太坏了。”表达着他的不满,带着些许威慑,体现他在这个的权威地位。罗斯玛丽也只能应和着:“可不是,下流的天气。”菲利普叫罗斯玛丽去书房,质问她事情的经过。罗斯玛丽完完整整地说了。菲利普突然说他觉得女乞丐长得好看,也很可爱,并且问罗斯玛丽女乞丐是否和他们共进晚餐。“好看!”“可爱!”听到这些词,罗斯玛丽心像皮球一样跳着,一个捡来的人怎么会抢了她的风头,最多只是陪衬她的美丽。她马上拿钱打发女乞丐走。“拿出了五张镑票看了看,放回了两张,把那三张挤在手掌心里。”罗斯玛丽觉得女乞丐给她带来的消遣根本不值得五镑票,这也就体现了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怜悯。
罗斯玛丽告诉菲利普女乞丐走了,她坐到菲利普的腿上,脸上还化了妆,她摸着菲利普的脸问他喜不喜欢她,菲利普要亲她的时候,她说她今天看中了一个古董盒子,想要买下来,菲利普很快答应了她,这其实是一种交易,他们两现在在身体上特别亲密,可是却与古董盒子上的雕花形成鲜明的对比。罗斯玛丽把菲利普的脸埋在自己的胸里,问他自己好看不好看,她想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菲利普的一句“好看。”可是作者在开头已经交代了,罗斯玛丽并不好看。罗斯玛丽整个的生活都是依附在菲利普上,她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菲利普手中,心情也随着菲利普对她的反应而变化。从最后这个交易中,我们知道菲利普并不爱罗斯玛丽,罗斯玛丽对于他来说只是满足一下自己对于女性的渴求。所以围绕着菲利普转的罗斯玛丽特别空虚,她不断地购物,办沙龙填满自己,甚至把女乞丐带回家以新鲜感来消磨一下午的时间。
曼斯菲尔德处处用心,字字珠玑,把罗斯玛丽这个传统男权社会下空虚的贵妇形象描写得特别丰满与立体。
⑷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个人作品
曼斯菲尔德的小说主题往往不难理解。她的小说很像契诃夫的作品,经常出现一些出乎意料的转折和时空变化。擅长表现男女之间的复杂微妙关系以及令人意想不到的激情发展方向。同时她的文字也力求简化,力争把可有可无的字句删去。她使用了不少现代派表现手法,以淡化情节与女性视角诗化的语言,印象主义技巧的运用及象征主义的运用为表现的鲜明的现代主义倾向。
曼斯菲尔德把她短暂的一生都献给了很少受英国作家重视的短篇小说创作,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她用手中的笔,融进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生活体验,描写了她的同类在闯世界的奋斗中所遭遇的坎坷磨难,刻画了广大女性在资本主义社会生活所迫下产生的孤独感、幻灭感、恐惧感和她们的叛逆和反抗性,道出了她们深沉的思考和无声的叹息,表达了对她们遭遇的无限同情和愤慨之情。
意象、象征历来是作家们钟爱的写作手法。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在其短篇小说中也大量地使用了意象、象征以及不同的叙述视角等形式技巧,在她的小说中有一个特殊的意象群,除传统意义之外还赋予了自己特殊的意象模式:一是悲剧感——孤寂和死亡;二是童心——真善美和无序。通过对比,曼斯菲尔德认为孩童是人生最佳的自然状态和最高人格理想,为此她倾注毕生精力来回忆祖国和童年,抒写孩童式成人,由此反映出一种返始归根与“复归孩”倾向。这些意象以缩影的形式展示了小说的寓意,揭示了小说的主题,传达了作者的思想和情感状态。
凯瑟琳从而形成了传统象征和现代象征的有机交融,丰富了作品的主题,也使得其作品魅力经久不衰。曼斯菲尔德的小说更像是对日常生活的记录。她的小说的题材选择上脱离了传统小说的题材形式,而是把平凡人物和琐碎事情写进小说,通过精心选择有意义的细节来刻画人物,揭示主题。这需要一种敏锐的眼光来支撑那种散淡的时光流逝中所呈现出来的生活场景,这使人感觉作家在看似无所事事的、轻松的日常生活中所显示出来的意义。 曼斯菲尔德的女性主题的嬗变
第一类
一类表现为生存而苦斗、挣扎的年轻女子。这些作品多产生于她创作的早期,有《求职女》、《一杯茶》、《罗莎蓓儿惊梦记》、《莫斯小姐的一天》、《女主人的财身女仆》、《巴克妈妈的一生》等。这些作品融汇了曼斯菲尔德早期的经历。
《莫斯小姐的一天》这篇小说中,莫斯小姐四处求职毫无结果,又冻又饿。房东太太撵着叫她交房租,给她下最后通牒,限她晚上八点以前交房钱,否则,就不要怪她不客气。莫斯小姐只好出门再找机会。她在外边四处找职业未遂,来到一家咖啡馆,对面很快坐了一个结实的绅士,他把她当成了妓女,最后她因此就顺水推舟,跟绅士一起走了。
《求职女》是曼斯菲尔德早期的作品,写一个刚得到家庭教师职位的小女子孤身一人乘轮船、火车前往绿荫饭店,与来接她去她家的一位太太会面这段时间的经历。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外出旅行夜间孤身一人在异乡旅行,从英国到德国去。求职女最担心的是来自陌生男子的性骚扰,她在这方面惊恐不安的心理被作者刻画得淋漓尽致。
曼斯菲尔德早期作品缺陷甚多,她做不到对所描写的事件作合理引申,探索它产生的根源,进而达到对整个社会制度的否定,使作品获得深广的背景的历史内涵。她的思索和描写极少超出自己的现实经历之外,过分宽容、谦和,在淡淡的哀伤和自我安慰中化解现实的残酷。
第二类
曼斯菲尔德的第二类作品表现中产阶级女性的婚姻家庭生活。这类作品,有《幸福》、《陌生人》、《起风了》、《鸽子先生》和《夫人》、《花园茶会》、《理想家庭》、《序曲》、《在海湾》等。第二类作品的出现,开始从单纯描摹外在生活现象转向精神探索,标志着她女性主体意识走向自觉。
《幸福》是曼斯菲尔德的代表作之一,这部小说的女主人公贝莎是一个生活在梦幻中的少妇,过了而立之年,心头燃烧着幸福的火焰,爱她的生活里得一切。当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她的朋友之间友暧昧关系时,她内心的幸福的火焰被冰冷的失望和痛苦浇灭了。
在这篇小说里,有一点应该注意,就是在这个美好的春天里,爱唤起了贝莎很少出现的情欲,却被哈里打入了冷宫。开头贝莎是一团烈火,后来是透心凉。这种情节的陡转,也突出了女性情感被摧残的严重性。
《幸福》中透出了人物幸福的虚幻性,也透出了作者对两性关系的不信任。
曼斯菲尔德关注婚姻关系稳定,却没有幸福的家庭模式。在大多数家庭中,很难说有直接来自男性压迫,欺凌或暴力,相反,在女性的威慑下,男性则失去了自信和权威。如《摩登婚姻》、《理想家庭》。男人在家庭中的处境令人们想起曼斯菲尔德早期作品中女性的遭遇。
曼斯菲尔德自身经历和个性在小说中的充分扩张,传达了对传统女性价值观念的反思和破坏。这是理解曼斯菲尔的第二类和第三类作品的关键。贝莎清醒后怎么办,小说结尾,作者的调子是比较沉静的。热心的读者不禁要为贝莎设计两种前途:要么学易卜生笔下的娜拉毅然出走,要么忍辱负重,与哈里继续同床异梦。女人发现了自己只是丈夫养的小鸟儿。发现了又怎么样呢。在19世纪,易卜生的答案是让娜拉出走。而曼斯菲尔德是二十世纪的作家,她提供的是一条心理解放之途。这正是曼斯菲尔德的独特之处。
在曼斯菲尔德的日记中,人们可以看出她的厌世和对现存世界的厌倦,她甚至渴望到非洲和印度去换取心灵的宁静。在她去世不久前的1922年10月,也就是徐志摩拜访她之后的两个多月,她在日记中写道:
“我的精神已经死亡。我生命的源泉已到了源流堵塞却还没有枯寂的时刻……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可救药的废人。我的生命像什么?像一个寄生虫在苟且偷生。” 1991年《在德国膳宿里》(In a German Pension)
1992年《花园派对:和其它故事》(The Garden Party:and Other Stories )
1923年《鸽巢:和其它故事》(The Doves' Nest: 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幸福》(Bliss: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蒙达那的故事》(The Montana Stories)
1923年《诗》(Poems)
1924年《稚气可掬》(Something Childish)
1927年–195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日记》(The Journal of Katherine Mansfield)
两册,1928年–1929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书信选》
1930年《芦荟》(The Aloe)
1930年《小说与小说家》(Novels and Novelists)
193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选》
1939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剪贴簿》(The Scrapbook of Katherine Mansfield)
两册,1945年–1974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精选》
1951年《致约翰·穆里的情书》(Letters to John Middleton Murry)
1978年《鲁拉的笔记本》(The Urewera Notebook)
198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评论集》
四册,1984年–1986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书信选》
两册,199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园会笔记》(The Katherine Mansfield Notebooks) 《女掌柜》The Woman At The Store (1912)
《比尔・巴顿的绑架》How Pearl Button Was Kidnapped (1912)
《米莉》Millie (1913)
《稚气可掬但又十分自然》Something Childish But Very Natural (1914)
《家庭女教师》The Little Governess (1915)
《电影院》Pictures(1917)
《画页》Feuille d'Album(1917)
《莳萝泡菜》A Dill Pickle(1917)
《我不会讲法语》Je ne parle pas franç;ais (1917)
《序曲》Prelude(1918)
《不恰当的旅行》(An Indiscreet Journey )(1920)
《幸福集》(Bliss)(1920)
《布里尔小姐》Miss Brill (1920)
《心理》Psychology(1920)
《阳阳与亮亮》Sun and Moon (1920)
《起风了》The Wind Blows (1920)
《雷金纳德·皮库克先生的一天》Mr Reginald Peacock's Day (1920)
《时髦的婚姻》Marriage à la Mode (1921)
《航程》The Voyage (1921)
《她的第一次舞会》Her First Ball (1921)
《鸽子先生和太太》Mr and Mrs Dove (1921)
《帕克大妈的一生》Life of Ma Parker (1921)
《已故上校的女儿》The Daughters of the Late Colonel (1921)
《小女孩》The Little Girl (1912)
《陌生人》The Stranger (1921)
《依顺的丈夫》The Man Without a Temperament (1921)
《在海湾》At The Bay (1922)
《苍蝇》The Fly (1922)
《花园舞会》The Garden Party (1922)
《一杯茶》A Cup of Tea (1922)
《洋娃娃的房子》The Doll's House (1922)
《一个已婚男人的自述》A Married Man's Story (1923)
《金丝雀》The Canary (1923)
《唱歌课》The Singing Lesson
《理想家庭》An Ideal Famil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