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暴短篇小说
『壹』 二男一女性暴力小说叫什么名呢
《总裁偷你上瘾》。
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古典小说是一宗宝贵的文学遗产。然而,在我国古代,小说却被视为“小道”或“稗官野史”,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所以,中国封建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正统文人不仅不写小说,而且鄙视乃至敌视小说,官修的图书目录也不收小说的书目。但在这样一种氛围中,我国的古典小说仍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不仅出现了诸多脍炙人口的长、短篇佳作,而且出现了像《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等令世界文坛瞩目的精品。
中国古典小说在一个曲折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已建成了古典现实主义及浪漫主义的艺术体系,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色彩斑斓的古代社会的画卷,丰富了祖国乃至世界的文学宝库,具有很高的认识价值和美学价值。
『贰』 欢爱(短篇连载小说)
第一幕背叛
下班前半个小时,我收到了老公陈浩宇发来的短信。
【亲爱的,晚上九点希尔顿酒店1314号房,不见不散,爱你的老公。】
已婚夫妻约着去酒店,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我跟陈浩宇结婚半年,本来还是蜜里调油的新婚期,但是三个月前婆婆打着“催生”的名义住进了家里,成天管东管西,从衣食住行到我跟陈浩宇的房事她都要插上一手。
如此一来,直接导致了我压力很大,好几次陈浩宇想跟我做,我都觉得婆婆在后面盯着我,因此没了兴致·…···
对于这件事,陈浩宇虽有不满,但是从来没责怪过我,想来这阵子也真是辛苦他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奖励他才行。
下班后我先去商场挑了一套情趣内衣,之后才去了酒店。
陈浩宇不在,房间里有打开的红酒和他留下的字条,公司临时有事让他回去一趟,他让我边喝酒边等他。
毕竟太久没做,怕婆婆带给我的后遗症太强,喝点酒放松一下再合适不过。
陈浩宇想的周到,我对他今天的安排格外满意
洗了澡换上浴袍出来,我一边浅酌一边等着高明伟,然而红酒才没喝几口,我的脑袋就沉沉的觉得发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后来,我是被热醒的。
房间里黑暗一片,只觉得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身上,正低头解着我浴袍的带子。
“老公……”
我浑身发烫,嘤咛着,还扭着身体想让他看清我身上的性感内衣。
“还挺花心思的。”
突然,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浑身一震,瞬间就僵住。
“你是谁?”这人不是我老公。
“怎么不继续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手指还勾着我内衣的肩带,沿着肩膀往下拉我的身体先是感觉到一阵酥麻,才蓦然回神,反手抓回肩带,又要拉回被敞开的浴袍,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掌很烫,掌心贴上来的瞬间,我不禁哆嗦了下。
一抬头,四目相对。
我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五官俊朗,轮廓深邃,线条刚硬,恰在眼尾有一丝丝上翘,染着戏谑的嘲讽。
这是一个过分英俊的男人,英俊的让人过目不忘。
“林……林总?”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是林益,陈浩宇的上司,我曾经在他们公司合照里面见过。
“林总,我是你下属陈浩宇的太太,你一定是走错房间了,请你放开我。”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不知道是我身体没了力气,还是林益掐的太紧,我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陈浩宇的太太。”林益眯了眯眼,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
“是——”
我话还没说完,林益竟然大手一抓,就把我特意买来“奖励”陈浩宇的东西撕成了碎布。
浑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我猛抽了一口冷气,挣扎的更加用力。
“浩宇······浩宇,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呵。”
林益在我耳边低低的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陈浩宇会来救你吗?他为了我手里的项目,可是用尽了心思,才往我手里送了这张房卡。他送给我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太太,1314号房间,还真是讽刺。”
“不可能!浩宇不可能这样对我的!”我尖叫了起来,难堪的嘲讽刺的我心口一涩。
“不可能?”林益厉声反诘,“难道你还没察觉自己被陈浩宇下了春药?”
“春……春药……”
我在震惊错愕的同时,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
绵软无力不说,还在体内燃烧着一股灼烫,我明明抗拒林益的触碰,却又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贴近。
林益也低眉凝视着,嘴角一挑,在阴暗中笑的越发邪肆,他俯身靠近我耳边,轻声蛊惑着,“你逃不掉了,与其抵抗,不如好好享受……”
『叁』 求又色又虐的言情小说。同性的。短篇优先。越多越好。
炽热囚笼 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肆』 求男虐女小说 短篇长篇都行
红++袖++添++香++小++说++网
《BH穿越:冷皇的废后》——by狐小妹
一场意外,让贺兰飘穿越到了……男宠的床上?更令人惊悚的是,这张床上不是只一个男宠,而是活生生的四个!天啊,为什么会有这样混乱的局面?
结果她被人当场捉jian在床,而他们喊她“皇后”?难道她成了历史上第一个找男宠被捉jian在床的皇后?
《BH穿越:弃后要休夫》——by水月菱
刚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赤身躺在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怀里,手里还握着凶器正准备刺杀他!
这个残暴嗜血的暴君,竟然趁机强占了她的身子!
完事后,他冷漠地告诉她,她只是他的玩物,娶她不过是为了两国的邦交。
而她——21世纪的药剂师,倨傲地对他说,暴君,你敢欺负我,我就配置穿肠毒药毒死你!
《BH穿越:废弃帝姬15岁》——by纳兰静语
穿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正被人压在床上差点XX,幸好她反映及时,将人一脚踢了下去,守住了最基本的防线。
另一边,却居然站着一个笑的一脸残酷邪魅的男子,那个有着冰冷的紫眸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掐住她雪白的脖颈,冰冷的话语如刀锋一般字字犀利:“本王不会死,因为本王还要留着命来让你跟着我一起承受痛苦!”
《情乱大唐》
她,城市里最下等的贫民;
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工作,
一夕间,她几乎失去一切;
剩下的,
是仅有的一点人格和卑微的自尊;
……
一觉醒来,
身在何处?
唐?宋?元?明?清?
……
风舞红衣,暗香盈袖,
无论哪里,
她要活出自己的女人香!
《幼妻难宠》
一场车祸,让原本两人不相干的人生轨迹,发生碰撞。
十九岁生日当天,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过世,肇事司机,醉后驾车,造成了这场悲,
同样在送进医院后不久死亡,只留下一个十岁的女儿沈筠儿。
因为心中的恨意,他收养肇事的女儿,并对她开始不尽的折磨,发逝要用她一生的痛苦,来祭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却在逐渐的相处中,为她的天真和快乐打动,不自禁的爱上对方,却又误以为她交了男朋友,
而强行占有她,为了将她绑在身边,他甚至不惜让十六岁的少女怀上自己的骨肉。
五年后的重逢,二十二岁的她,却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时间的流逝,早就仇恨早已经成空,
只是那段伤痕累累的爱情,似乎能让那段支离破碎的爱情破镜重圆?
《狼王的怜妃》
他一直强迫告诉自己,她是敌人的女人,她只是自己的玩物,玩腻她后,他会不容情的将她处死。
但是,当她纵身跳下城楼的那一刻,为何他尽然心痛得的不能自己。
忽然,他明白了。
他不但要占有她的身体,他还在占有她的心。
只是,她对他那不尽的恨意,又如何能轻易化解,又如何能让她轻易的爱上自己,
他在她的心里,永完是一个可怕的,没有人性的恶魔。
『伍』 短篇小说: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说:
男上尉和女少校
凤之翔 文
窗外一阵摩托车声,把柳军猛地一下给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先看了看身旁,叶萍萍半裸着身子趴在那儿,一条丰满光滑的大腿压在他的身上,半个脸埋在被窝里,呼吸十分悠扬匀称,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呼吸极有节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蛮漂亮.难怪旅里那一帮弟兄们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说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在家里,而且还是个少校呢.
在柳军看来,什么花不花玉不玉的,进了被窝还不都是一个样儿!少校又咋哪?还能与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个凶狠劲儿,柳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趁机在她浑圆诱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叶萍萍浑身散发出的少妇特有的体香又使他握着的拳头极不自然的松开了,一股异样的黎明极易产生的强烈的冲动涌遍全身。但他没有惊动她,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又拉起被角,盖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上。
叶萍萍不知做得什么美梦,极动情地哼了几声,嘴角微微动着,翻了一个身,又悄无声息的睡去了。觉沉,是少妇们共有的特点吧。柳军又转过脸来看看这边,不由笑了。三岁多的女儿媛媛睡觉很不老实,早就南北颠倒了,浑身一丝不挂,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头竟垫在她的腰部,整个身体呈“凸”字型。
“宝贝,这样睡觉可不舒服啊。”
柳军轻声念叨着,给女儿重新安顿好,又回身躺进被窝里,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为了女儿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员柳军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叶萍萍美美的干了一仗。
本来,如果他俩的单位哪怕有一个小一点的幼儿园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偏偏他的单位建幼儿园的报告五年中上报了十次,却连一点回音也没有;而他的单位又在几十公里之外的远郊县。这也不要紧,如果媛媛的化验单子不出错,也不至于弄到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响事业心极强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妇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验单子给弄错了。请了两个上午的假,排了两次长队,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结果出来后却使他们目瞪口呆:化验单子上明白无误地写着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这对于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无数烦恼弄得焦头烂额的男上尉和女少校来说,无异于晴空一声霹雳!上不了幼儿园事小,女儿的健康事大。赶紧投名医,求专家,做复检,结果却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来就是个遇事爱较真的人,何况是自己的女儿?马上找到妇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来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张冠李戴了。那个身体极胖个子矮小圆如肉球的女站长很不耐烦的对男上尉和女少校说:“工作中的差错是难免的嘛,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党的原则一贯是有错必纠吗,改了就是好同志。我们还是很负责任的。这不,马上就给你们更正过来了嘛。”
“现在怎么都这样?错事她们做了,好话也叫她给说尽了!”
男上尉嘴里嘟啷着。他碍于面子,还在陪着笑,女少校却没那么好的耐心,早已拉着孩子飞出院门。她直想吐!
等柳军领着孩子拿着单子来到军区机关幼儿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园长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体检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本来你们这些基层干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们幼儿园的,只是雷处长打了电话,我们才给了你这个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见你来,只好让给别人了。”
柳军赶紧递上一根烟道:“老园长,你再给想想办法吧,全托没有,日托也行啊!”
园长把手一摊,做出了无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样子。男上尉见再说也无济于事,便退了出来……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爱,是我们的一切!”
女少校经常这样做梦似的念叨着。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儿园,别说受教育,就连他们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难以运转了。晚饭照例是男上尉掌勺。叶萍萍照例是六点一刻进家门。一进门,便询问起下午办理媛媛入托的情况来
还没听完汇报,女少校就尖着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个人随便填个化验单,把媛媛送进军区幼儿园,就不会有这挡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认真!我还没听说过谁为了娃娃入托去医院搞体检的。真是个窝囊废!”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别人骂自己的就是这句话了。试想,一个窝窝囊囊的男人还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杆子来么?更何况这句话本来就有责骂男人“那方面”无能的含义。
柳军当时火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我是窝囊废?你行!你行怎么叫人家清编给清掉了?你行怎么叫人家给发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么找领导谈了四五次都谈不通?还说我窝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叶萍萍气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说:“柳军你这个该死的,你还真来劲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说:“那咱就摆一摆看谁行谁不行。”她一边拣米,一边对正在坐油的柳军说,“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个洋肉串,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个专业技术少校比?”
叶萍萍说完这句话,露出一脸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翘,很有些挑衅的味儿。
柳军像是叫什么噎住了似的,一言不发,埋头干活。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论军衔,本人是比你低;论职务,本人也不比你高;论对家里的贡献吗,本人更不比你大。可这能怪我吗?只能怪我父亲没能参加抗日战争却给地主扛了长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没当上司令员只当了个饲养员;只能怪我没找一个高级干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了。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我也会步步高升的,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只是一个羊肉串!”
说到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见叶萍萍已被他的话语所打动,便轻声对她说:“少校同志,本人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你报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来。结婚五年来,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气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说话时谦虚中带有检讨的意味,准是他在街上买错了东西或者又在单位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说吧,啥事?别吞吞吐吐的。”她催促着。
柳军很难为情的开了口,还不停的搓着手,“这次我回来,除了办媛媛入托的事以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啥事?”
“我准备明年转业。”
“什么?”
女少校像是叫蝎子蜇了似的跳将起来:“你要转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面对女少校连珠炮般的质问,男上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转业?是旅里边转业摸底时摸上的。干部科的李科长不是我老乡吗?他悄悄对我说,按照新编制,我们运输科不是超编了吗,上边要求明年必须转业一个,那两个都是能耐小职务高后台硬的人,谁又能动得了他们?只有我一无后台二无靠山,兵龄长,进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龄,正好拿我开刀。”
“你是大学生,又是技术骨干,他们怎么能让你转业?”女少校还有点想不通。
“嗨,这你就错了。”柳军摇着头说,“这年头谁还管这个?骨干?骨干顶屁用!你难道没听人家说吗?现如今‘关系是金子,钞票是银子,考核是样子,工作是傻子’。咱们既没有能摆到桌面上来的关系,又没给领导办过什么象样的事,你说,人家凭什么留咱?”
一席话,说得叶萍萍长时间沉默不语。直到脱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脸拉得很长,都进被窝了,还是阴云密布。柳军本想用胳膊揽住她哄一哄,却被一把打掉了,一转身,只给了他一个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军觉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柳军扫兴极了,只好钻到被窝,独自生着闷气。然而,叶萍萍身上散发出的那一阵阵只有成熟少妇身上才有的异样的气味儿使得他饥渴难耐,迟迟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气,屋子里仍很燥热,已经睡熟了的叶萍萍竟蹬掉了盖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身体暴露无遗。望着她那高耸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满女性曲线美的身体,柳军的心里满了无限的爱意和遐想。他猛然记起一件事来:
前天上午,通信总站一个熟人来找他批点车材,他顺便问了叶萍萍被编余的事。人家告诉他,据内部人士透露,叶萍萍被清编,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并非工作干得不好,业务技术不过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诡秘的说。
“另有原因?什么原因?”柳军紧张的问。
“听说呀,”那人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说,“听说是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来人检查工作,站里照例举办舞会,由政治处主任亲自挑选了十多名姿色出众的女舞伴。当然少不了你们叶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们小叶可是我们公认的站花哩!可一曲没跳完,叶萍萍就抹着眼泪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领导怎么留也留不住,当时就扬长而去,把部长一个人晾在那里了。据说那位部长为此大发雷霆,当场就把已经答应拨给站里的二十万元收了回去,并连夜搬到地方宾馆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头头们能轻饶了她吗?”
柳军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须马上问一下:“那么,你们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时,小叶为什么哭着离开呢?”
“小叶没对你说起过?”
“没有,她压根就没对我讲过跳舞这档子事!”
“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听了可别上火。”
那人压低声音说:“听人讲,那位部长来头不小,爱好兴趣也挺多,特能喝,特爱跳舞,搞那种事吗,更是他的‘业余爱好。’听说他早就盯上小叶了,在跳舞时不但手脚不老实,把小叶楼得紧紧的,还利用转花子的机会趁着酒劲美美的亲了小叶一口哩。”
柳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不高兴的问道:“胡说 !你你又没去跳舞,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打字室的女兵胡丽娜那天也陪一个领导跳舞,她说是她亲眼看见的……”
柳军气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声骂道:“这个王八蛋!”
那人见他生气了,竟不以为然的劝他说,“其实你们小叶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种事,逢场作戏么,何必认真呢?不就被部长亲了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想叫人家亲人家还不亲呢!你就全当叫蚊子叮了臭虫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升官发财么?那些人,谁得罪得起?别说你我,就是再大点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劝你还是消消气吧。”
气得柳军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当时就把那人赶出了办公室……
叶萍萍仍在梦中,伸着手不知要抓什么东西,却抓住了柳军的一只耳朵,很痛,才使柳军的思绪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现实。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编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极有可能转业,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柳军感到自己仿佛被许多无形的绳索缚住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两只悬空的脚胡乱动着,却不知该踏向哪里,而哪里又有他落脚的地方。
他俩手托在脑后,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一动不动,长吁短叹。
窗外,太阳光已经很强,人们的说话声、鸟儿的鸣叫声、汽车的发动声、摩托车刺耳的“突突”声,汇成了一支热闹的黎明交响曲,彻底把梦游似的柳军拖回了现实当中。
“究竟怎么办才好呢?”他又叹了一口气。
女少校终于睡醒了。她先是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随即又张开两支白皙娇嫩的长胳臂,很舒服的身了个懒腰。听见柳军还在那儿叹气,便教训他:“行啦行啦。干吗这么劳神?小心熬坏了身体。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转。一个大活人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柳军捏了一下她保养得极好的极富弹性的脸庞,半笑半怒的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呀。就说转业吧。 我往哪儿转?去了干什么?现在地方上的事情也无非是这样:一靠金钱,二靠关系。金钱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有吗?难啊!”他一下子扑上去重重的压在她那散发着香味的诱人的身体之上,疯狂的吻着、摸着、动作着……几滴伤心的泪水滴在叶萍萍的脖子上、脸上,滴在她细腻光滑丰满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里。她吃惊的睁开因动情而微闭的眼睛,捧起他那张因连日忧愁劳累逐渐消瘦的脸庞,充满柔情的对他说,“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吗?”
“真的。”
“不要发愁。”她一翻身,又压在他的身体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脸,柔声说道,“你说的那些都对,又都不对。”她把泛着潮红的脸紧贴在他那热而结实的胸脯上,“我们是一没金钱二没关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长又重,“但是,我们诚实勤奋呀,我们有脑有手有知识啊。好赖我们还是军队干部,总会给我们一碗饭吃吧。将来国家发展了,我们的出路会好起来的。你说对不对?再说,我们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你忘了?这可是当今社会上许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么?”柳军一脸迷茫。
“爱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无比幸福快乐的光彩,“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对。你说的对极了!”
柳军忘情的搂紧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动作太重,把床弄响了。
“你又在欺负妈妈!”
两人回头看时,女儿媛媛早已光着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柳军,怒目而视。
叶萍萍赶紧将女儿抱过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的好宝贝,以后可不能光着很子在外面站着呀,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医院去打针呢。”
媛媛很懂事的点点头。又问:“妈妈,爸爸老是这样欺负你你怎么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欢爸爸这样欺负你?”
叶萍萍的脸上腾起一丝红云,责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头对正在洗脸的柳军说,“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
柳军给她一个满是肥皂沫的花脸说:“这样吧,我带着媛媛再去碰碰运气。你哪,再到总站去一下,找你们主任和政委再把咱们的实际情况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给他们说把你安排在离城里近一点的地方也行。青海咱们实在是去不成,也是坚决不去的!记住了啊?”
正在梳妆只顾在脸上涂抹的叶萍萍听到他的话,很认真地点点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满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柳军一个战友的母亲在省保育院当院长,答应给他帮忙。当他拿着战友写的条子找到院长的时候,那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幼教工作者连声说:“来吧,叫孩子来吧。现在就去办手续。”
办完一切手续后时已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柳军只好带着媛媛去吃牛肉拉面,这是这座城市独有的一种名扬全国颇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饭店本来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紧张,人们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难受。柳军实在饿极累极,赶紧买了票,安排媛媛在一个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后站定,嘱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将凳子占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咛道,“咱们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饭了。”
“媛媛知道。”女儿眨巴着眼睛说。
后来还是没占上位子。柳军只好蹲在地上,先给女儿喂。旁边有个老太太,见他带着孩子吃饭很难受,就要把凳子让给他,柳军推辞了,并冲老太太笑了一下。这一笑却引来了老太太的一席话,“你们这些当兵的呀,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在外边吃饭容易得传染病吗?你们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吗?”
柳军除了一个劲的点头之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
当喧嚣飞扬了一天的浮尘在夜幕降临时纷纷落到地面的时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军也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他那个小窝,就如尘土落到地面一样悄无声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车后边的座架上睡着了,小脑袋跟着自行车的颠簸来回摇晃,一幅委屈可怜的样子。“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外国人一样有自己的小汽车开开,那小孩子就不会受这份洋罪了。”他想。
叶萍萍早就在狭小拥挤的家里等着他们了。饭菜已经上桌,锅里的冬瓜汤还冒着热气。女少校一脸的兴奋和愉快,红色的套裙把她本来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楚楚动人。
柳军一进门,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脸的惊喜:“嚯,今儿个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去你的。”
叶萍萍还想撒个娇,却看见车子后边已经睡熟了的女儿,心疼得赶忙跑过去抱起来,一连亲了好几下,又骂柳军道:“你真是个没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没完!我的可怜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饭,一切收拾停当,柳军便把多亏战友的母亲帮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给叶萍萍汇报了一遍,随后又眉飞色舞的说,“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碰见谁了?”
“高奇!”柳军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见女少校仍然张着嘴瞪着眼,又说,“就是我那个外号叫‘四只眼’家在齐齐哈尔的同班同学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女少校终于想了起来,“他不是前几年转业了吗?”
“不错,他是在四五年前转业了,走的时候才是个正连职。可人家如今是省连通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的副总经理,硬梆梆的副县级,坐的是奥的!你猜人家工资是多少?说出来吓死你:年薪十五万!他听了我的情况后对我说:‘叫走就走吧。部队又不养老,年龄越大越麻烦。你看那些师干团干,还不如我们。转业后像个降价商品似的叫人家踢过来踢过去的,多寒碜人哪。就说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岁,正是干事的时候。说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没啥关系,到现在工作还没落实好。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死起来太早,干起来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给谁谁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现在才发现如果干不上去,军装是脱得越早越好。当然,我可不是挖墙脚。’他告诉我说他们新近成立了一个计算机中心,正好缺个懂行的。他知道我在这方面有专长,叫我去他那儿。并说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资待遇只会比部队好,绝对不会比部队差。我想了一下,把咱们的想法再给领导们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继续干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咱对部队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实在留不下,我就向后转吧,。你说哩?”
叶萍萍自打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一字不拉的听完了柳军的讲述,就如一个信徒聆听教义那般虔诚。柳军的一席话,把她带进一个陌生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她的思绪正沿着这条线向前延伸,延伸,担心多于憧憬。直到柳军摇着她“问你话哩”,她才回过神来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她得意地对他说,“我可确实有好消息告诉你哩。”
柳军摇了摇头,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叶萍萍兴奋地说,“今天我去找我们主任和政委,他们却告诉我说总站党委已经决定把我留下了,继续回技术处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军狐疑的问。
“我当时还不是和你一样不明就里?”女少校依然那么神采飞扬,“后来呀,我到机关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原来部里那位部长被人告了。说他不但生活作风不检点,更有严重的经济问题。上边派人一查,件件是实,他就到了台啦!”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哩。”
柳军兴奋异常。他一把将叶萍萍拉过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说,“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着她那张俊俏的脸颊端详起来,只看得女少校红晕泛起,春潮涌动,嗔怪道:“又不是不认识,兴这么死看?”
“我发现你今天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动人。”
“我会永远这样美吗?”她充满希翼的问。
“会的。你会的。”他满怀信心地说:“只要生活永远美丽。”
夜色深沉,星星眨着多情的眼睛。他们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轻的被子裹住了他们。然而,那两颗滚烫的心,那两条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欲望四溢的火热的肉体,那永恒不变的快乐和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又是什么东西能裹得住的呢?
灯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见。如痴如醉的弹奏完了一曲爱的乐章之后,他们都有点累。他们并排躺着,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匀称悠然;能看见对方没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军突然问道:“你说,你明天就回技术处上班去了?”
“对呀。”叶萍萍偎依在他温暖的胸前轻声说道。
“哪我呢?”柳军有点失落的说,“我明天干什么?明天会怎么样呢?”
“放心睡吧。明天会好的。”一阵睡意袭来,叶萍萍打了一个呵欠。
柳军没有答话。他在心里对妻子,也是对自己说:是的,明天会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楼得更紧了。
1998.6写于兰州
2004.12,2005.4改于天水
D
『陆』 短篇小说||深藏的秘密
王家有四女一儿。
大姐已经六十岁,小弟也已四十有五,在二姐和四姐之间原本还有一女,却在三十年前的一个黑夜把自个儿吊死在菜园里,大家从不愿回忆到后来的忘记,只当不曾有过那么一个人,虽然那是王家最通事理、最漂亮的闺女。
现如今姐弟五个早已组建了各自的家庭。
守寡的王老太带拉扯着这一帮儿女,挣扎着给三个闺女找了婆家,最以为骄傲的是小儿子忠岭完成了大学学业,以公务员的优越条件迎娶了漂亮媳妇儿,并在城里安家。
四闺女小香没有嫁出,而是招赘了老实巴交的秀成为女婿,王老太把经营了四十年的水园子交给他们两口子,自己不再为生活操心,就跟他们一起擎现成的。
孙儿外孙儿孙女已是膝下成群了。王老太着实过上了为时不短的幸福晚年。
到了去年春上,八十三岁的王老太身体出现诸多不适,并急剧消瘦。确诊为肺癌后,被医院告知顶多能活一年。
化疗放疗的,折腾到如今刚好一年了,似乎在验证着医生的预判,王老太到了大归之时。
王老太的病情没有被刻意隐瞒,她知道到了最后时候,于是对守在跟前的所有儿女说:
“我死了,和你们爸爸搁一起埋了吧!”
这看似最平常不过的叮嘱,却在几个儿女的心中炸起了惊雷!
他们的爸爸,王老太的丈夫老王头已经失踪快三十年了,在公安局悬案里一直挂着不能归结。
“我死了先选好墓地把我葬了”王老太清清楚楚地说,“等到过了清明,正是拾掇水园子的时候,你们全都过来帮小香做农活,那时你们可以去报案,说找到了你们的爸爸。”
儿女们惊恐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王老太闭上双眼,眼角滴落下两滴眼泪,就闭着眼说:
“这是家丑,就不讲了。”
小香在一旁已是泪眼滂沱,终于忍不住,推开众人,跑出屋去。
王老太挥挥手,让大家都出去,说她要睡了。儿女们心中五味杂陈,更带着满腹疑惑,退出母亲的卧室。
王老太弥留之际,往事像电影似的在她的脑子里一幕幕的闪映……
她在二十岁嫁给那个叫王安的男人时,正是兵荒马乱最艰难的时期。两家都是穷得叮当响,凑合着结下了这门亲。穷归穷,开头的日子还是很温暖的。
那次生产队队长许有为溜进屋从后面抱住她,王安上工路上忘了带雨衣回来拿,正碰上这事儿,他没敢对许有为怎么样,只是骂骂咧咧的,等到姓许的走了,王安不由分说,解下腰上的皮带就给她一顿抽,从此她对他就只剩下了冷陌,那时身上已经怀了老大都四个月了。他竟阴邪的冷笑着逼问她:“你肚子里怀的是许有为的野种吧?”
嫁给王安半年多,一直觉得他挺老实的,人也不懒,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也就知足了。但是这一次不知是他露出了本来面目,还是猜疑使他改变了性情。她开头想分辩清楚,可是一挨她要张口,他就是一皮带,她知道自己投错了主,就咬咬牙不再吱声了。
虐待才刚刚开始,晚上他爬上炕来,她还幻想着是来抚慰自己的,谁知他粗暴的扳过她,就像扳一个麻袋,然后三两下扯掉她的内衣裤就骑了上去。她扭动着,嘴里说着:“你不要这样,看碰到肚子里的孩子!”一提起孩子,王安暴跳如雷:“孩子也是野种,干掉了正好!”
那一夜,她是身上伤痛,腹内绞痛,心里悲痛。她以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那以后,她最怕的就是他过来和她行房事,她原来以为这是传宗接代的事,是每一个女人的必须,现在她为干这事感到恶心。他呢,却仿佛对这事着了迷,有时正是农忙的时候从地里突然跑回来,原因就是队长许有为没在地里。及至看并没有他担心的情况,就脱衣解带,把她弄得乱七八糟。每次她都觉得自己是被强奸了。
一直到生下大闺女,他才有所收敛,原因是闺女继承了他的所有特征,打眼一看,凭谁也得说这孩子长得随爹。
紧接着生下了第二个随爹的闺女,这时队长换了人,许有为啥也不是了。他好像彻底排除了对她有外遇的坏疑。
可是生下第三个闺女时,他又疯狂了。这孩子一点也不像他,像她,比她还要漂亮。他不去分析三闺女身上所具有的妈妈的特质,一口认定,这是她和别人的野种,也许是新上任的小白脸队长的。于是粗暴的性攻击又一次次的向她袭来。这一轮的暴力又增添了新的说辞:
“肚皮太他妈的不争气,连生三个都是丫头片子,你他妈的是想让老子绝后咋地?”那天他又是霸王硬上弓,她不堪折磨,奋起反抗,而他,也不如头些年的好体力,虽然还是被他干成了,却第一次累得气喘吁吁。
后来情况出现了逆转,他打不动她了,他扬起皮带连一下都打不到她身上,反而被她一把夺过,甩到门外,她一呈上风,嘴也跟上趟了:
“你威风到头了!要不要抽你一顿试试?”有时候给他背诵毛主席语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时的王安竟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孩子,对她苦苦哀求起来:“我不是为了玩着好受,我就是想要个儿子,你只要为我生个儿子,你不给我,我就不要。”
第四个闺女就是小香,生下时,她一看又是女的,自己也觉得肚皮太不争气了。王安更是整天阴晦着脸,出来进去没有一丝笑模样。他虽然没有了对她施暴的力量,但他的性欲却一点没减,整晚上缠着她,得不到满足绝不罢休。而这时的她也因为不能生下儿子觉得欠了他,有了对不住他的想法。
经过前些年他的粗暴施欲,她始终对男女性事抵触,每天晚上在他的摆弄下,她倍受煎熬。
让她松口气的是在生下小香还不到一年,儿子忠岭来了。当她听到接生婆说是“带把儿的”时,一下露出了早已失去的笑容,心里一直沉压的石头落了地,她心里的话是:谢天谢地,救命的儿子到底来了。
她以为日子可以走上正轨了,前两个闺女都成为了家里水园子里的主力,生活境况有了很大的改变。姑娘虽多,但女不愁嫁,只要一心把忠岭培养好了就万事大吉。
王老太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些被暴打虐待的时候,都没有想着要杀了他,在开始步入老年的时候,却对她的丈夫王安起了杀心。
这时王安已过五十,按说男人到了这个岁数,对男女之事大都是力不从心,谁知他在这上面一点没有老相,反倒像得了阳亢症,恨不得每晚都做新郎。
问题是王安有过若是生了儿子怎么怎么样的话;问题是她是性冷淡,而且对他极其讨厌。于是怎样钻进她的被窝成了他每天的课题;而怎样摆脱他成了她每晚的算计。
这年夏天,全家总动员,新盖起了一幢砖瓦房。
搬进新房时,王安的铺盖被留在了旧房,王老太说:“吃饭会有人喊你,你要不愿过来吃,就打发孩子们送过去。”王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毕竟这么多年,他的所做所为,儿女们都看在心里呢。
三闺女是儿女们当中最漂亮的,小时候因为长得不像她爸而不被她爸待见,所为多年来一直对他心有怯意,父女俩相处的就像外人。
三闺女处了个对象,竟是原来生产队队长许有为的儿子,这让王安很不舒服,在他的心里,一直想的是三闺女是老婆和许有为搞出来的,就算不是那么回事,也不能便宜了他姓许的,当年他想搞我老婆,现在他儿子又想搞我闺女?没门! 王老太把他捆起来时,他当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说的这些。
唉,家丑啊!太丢人了。王老太觉得生命正从她身上一丝丝的飘逸而出。
正当许王两家大张齐鼔准备办喜事时,三闺女突然上吊自杀!
表面的问题是王安要求的财礼数额巨大,而许有为气头上也没说好听的。婚事中这样的矛盾总是有,而为此去死还是让人不解。有人说,什么年代了,出路有的是,何必去寻死。
王老太也没有多想,她也不愿去想,这是家丑,而且全镇的人都知道,这是外扬的家丑。王老太从那天起开始老了。
真实的家丑展现在王老太的眼前,是三闺女入土的第七天,她在老王安的旧屋子里发现了三闺女的内衣内裤,上面血迹斑斑污浊不堪。她惊呆了,她不敢相信她的猜测,她要想办法印证。
那天姐弟们都去给三闺女烧头七了。老头子正在旧房的另一个屋子里的躺椅上摇晃,她上去把他按住,力气之大,竟把他的左手臂扭的脱臼了,她不顾他的呼喊,把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然后找到一个他的烂裤头塞进他的嘴里。她出了一身汗,想着要不要弄死他,可是她还不能确定他对三闺女是否做了什么。歇好了,想着孩子们快回来了,就搬来梯子,把他扛在肩膀上,一步一阶的顺梯子爬上旧屋子的黑天棚里。她把他的手脚又重新捆绑一遍,把他的嘴塞得严严的,这时已经没有时间问他了,孩子们就快回来了,她急急忙忙下来,把梯子撤掉。刚坐下来喘口气,孩子们就进了院子。想着老王安肯定会整出动静来,但是平时没有人去那旧屋子,想来也没有人能发现。
晚上她假装给他往旧屋送饭,孩子们都沉浸在悲伤里,也没有人注意。
第二天她设法支走了孩子们,爬上黑天棚,她刚把他嘴里的破布拽出来,他就用嘶哑的声音向她全都招了。是他干的,他强奸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把破布重新塞进他的嘴里,一言不发,下了梯子,然后把梯子用锯子锯成了小块的柈子。
一连三天,不见王安,大闺女和二闺女去报了警,警察也曾到家来,但只是做了询问笔录就走了。第六天,所有的人都相信王安因为女儿的死想不开,或是投了河,或是迷在了深山老林里,一片叹息。
谁知第七天一大早,王安出现在了家人们面前。儿女们纷纷问他去了哪里,他一言不发,看到他瘦得皮包骨,大闺女说:“是迷在山里了吧?”他不吭声,大家就认为就是迷了山了。王老太冷笑一声说:“哼,你的命还真叫大。”
王老太回忆到这里,想,想活得久,就得修善事,做恶就不会得好死!
又想:“你既然已经逃得了一死,为什么色心不死,几年后又要对你的小女儿做那畜牲不如的事呢?”
“我没能救得三闺女,可我到底保住了小闺女的纯洁啊,哼,你要是有能耐再活过来,我就再弄死你,你活过来几次,我就弄死你几次!”
傍晚。孩子们都围在王老太身边,她已经几个小时没有睁眼了。
她要再努力醒来,因为还有一个事情没有说清楚,她想告诉他们她把他埋在了哪里,但她到底没能说出那个地点。
她咽下了最后那口气,“他们找到找不到都没有意义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