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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名字叫星海里的

发布时间: 2023-12-12 21:27:22

⑴ 星球大战的正史小说有哪些

《星球大战》正史小说一共有这些:

《意气相投》(Kindred Spirits),短篇小说。
《黑暗门徒》(Dark Disciple),长篇小说。
《适者生存》(Orientation),短篇小说。
《西斯尊主》(Lords of the Sith),长篇小说。
《救援任务》(Mercy Mission),短篇小说。
《塔金》(Tarkin),长篇小说。
《瓶颈》(Bottleneck),短篇小说。
《新的黎明》(A New Dawn),长篇小说。
《埃兹拉的赌博》(Ezra's Gamble),青少年小说。
《虚张声势》(Rebel Bluff),短篇小说。
《帝国之仆》(Servants of the Empire),系列青少年小说,4册。
《历史的终结》(The End of History),短篇小说。
《一千层下》(One Thousand Levels down),短篇小说。
《零角末单》(Last Call at the Zero Angle),短篇小说。
《走私者的奔波》(Smuggler's Run),青少年小说。
《绝地传人》(Heir to the Jedi),长篇小说。
《绝地的武器》(The Weapon of a Jedi),青少年小说。
《前事简谈》(Inbrief),短篇小说。
《前线:黄昏连》(Battlefront: Twilight Company),长篇小说。
《活动目标》(Moving Target),青少年小说。
《权力杠杆》(The Levers of Power),短篇小说。
《刀锋中队》(Blade Squadron),系列短篇小说。
《余波》(Aftermath),长篇小说。
《星海迷途》(Lost Stars),青少年小说。
《诱饵》(Bait),短篇小说。
《完美武器》(The Perfect Weapon),短篇小说。
《遥远银河系的故事》(Tales From a Galaxy Far, Far Away),短篇小说集。
《觉醒之前》(Before the Awakening),青少年小说。

这些小说里,真正跟《原力觉醒》密切相关的只有一本:《觉醒之前》。但我相信这本小说你也是看不太懂的。

⑵ 短篇小说 | 愁绪

出租屋内,小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像炙热油锅里的活鱼似的。连续几天失眠,他恨不得找把榔头敲晕自己,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侧转身子,他拿起椅子上正在充电的手机,上面显示2点。将枕头斜靠床头,他缓缓坐起。脑袋里似乎有一团摇蚊在飞舞,追逐缠绕个不停。黑夜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窗帘上散落一点朦朦胧胧的亮光,好似油浸透纸的模样。

他穿好拖鞋,沿着床边探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抽出烟点上一根,猛吸一口。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一下子亮堂起来。烟雾绕过窗沿边上,朝外面飞去,融入到黑夜里。城市的夜晚也是灯火点点,远处工地上挖机吊机还在不知疲倦地劳作。

星海是位于临海地区的模范城市。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就如蝗虫一般,涌入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们怀着激情和梦想,想在这座城市找到一个安居乐业之所。偌大的城市像只永远吃不饱的怪兽,吞噬着无数年轻人的青春岁月。大多数人在这里拼命奋斗多年,依然像池塘面上的浮萍,随着风吹动水面的波纹荡漾。

当时跟着同学一起来到这座城市打拼,小袁也想在这里施展自己的抱负,兑现当年吹过的牛逼。进入这家日资企业上班四年了,从开始的检验员做到了现在的检验组长。

这几个月厂里急着要出一批产品,他带着手底下的几个检验员,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完成厂里交代的任务。那几个检验员有的在线上巡逻,有的在成品区交检。好几个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开始也像当初的小袁刚来时一样激情澎湃。最近连续加班也让她们抱怨连天。小袁不止一次跟领导提过,补贴下面的员工,得到的总是一句重复好多遍的口头承诺。每天他开早会时给她们讲梦想谈未来,和当初课长对他讲的没有两样。其实他很少对人讲他内心深处的疑惑,这是我想要的人生吗?

曾经的激情褪去,留在身后的只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有次听人说,这厂里有工龄超过二十年的老同志。小袁特意跑去看了看,一位是生产二部的副部长,四十多岁的模样,浓眉大眼,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眼睛里透露着亮晶晶的光,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有时能在小袁住的这栋出租房碰上,上下楼时打打照面。另外一位是生产一部的总组长,看上去也快五十了,两鬓有了稍许白发。偶尔见他坐在拉线旁边的小凳上,手撑着叉开的双腿,耷拉个脑袋,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一滴滴掉落,碎了一地。进来是个小伙子,出去是个老头子。小袁似乎看到一条笔直通往终点的跑道,跑道尽头站着的另一个小袁在向他招手,咧着嘴诡异的笑。

一阵凉风吹来,小袁一阵哆嗦,猛地甩甩头,似乎要把那杂乱的念头甩出去。烟灰也随之洒落在另一只手上,他哎哟一声,将烟头抛出窗外,赶紧拍掉手臂上的烟灰。该死,烫死老子了!

昨晚接到家里他爸的电话,低沉的声音传来,“小袁,今天你爷爷过世了……” 他一阵眩晕,手机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一屁股砸在硬板床上,床嘎吱一声响。他微张着颤动的嘴,半晌没发出声音,地上的手机还在喂喂个不停。眼泪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滑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差不多过了二十秒,又似乎过去了好几个世纪,他俯下身去,抓地上的手机,胡乱抓了一通,好不容易抓到了。

“爸,我明天请假回去。”

后面他爸讲路上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嗯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脑袋里浮现的尽是爷爷生前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和爷爷相处的那些岁月仿佛就在昨天,一幕幕清晰画面在脑海里回放。

那时候小袁才四岁,常去隔壁家的水泥地板上拖木椅子玩。这是小袁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学着大人拖板车的样子,把那椅子倒着拖,一边拖着,一边嘴里不知道哼着啥。

那天像往常一样正在拖椅子,隔壁家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模样。他直接把小袁推倒在地上。

“哎——你这小孩干嘛?”在家门口抽着旱烟的爷爷看到这一幕,大声喊道,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将小袁扶起,拍拍他身上尘土,指着跑开的那小孩,“你家大人呢?”

“大人在这里。”一位胖胖的大婶从隔壁屋里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你家小孩刚才推了我孙子,把他推倒在地上。”

“我没看到啊,再说了,就算推了又怎样?你家孙子整天在我家地板上拖来拖去,我看到就烦!要我说——还推得好!”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推得好?”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看不惯吗?看不惯,你又怎样?”

爷爷操起椅子,追着那大婶就要打。大婶虽然胖,但跑得还算快,边跑边喊:“袁家老头打人啦……”  声音越来越小。一胖一瘦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远方……

今夜注定一宿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小袁赶去公司的课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门里面传来课长的声音。

小袁推门进去。

课长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单间。中间靠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欧式雕花办公桌。桌上堆了一些资料和待签的文件。办公椅也是一张欧式真皮沙发,人坐在上面可以旋转的那种。墙壁上贴着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 业绩就是尊严,质量就是生命。

课长歪坐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叉搁办公桌上,十指交错挽在脑后,正闭目养神。见小袁进来,他将双腿放了下来,手也摆放回办公桌上,腰杆挺得笔直,收起刚才的悠闲,换了一副严肃的脸,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课长,我想请假回去一趟,我爷爷过世了。”

“小袁哪,亲人去世,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看到了,最近厂里忙成什么样,我们部门忙成什么样。现在公司有困难,这个时候怎么能请假呢?”

“可是……”小袁正要说话,就被课长打断。

“没什么可是了,有什么困难也要克服一下,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公司就要上市了。我们一起再努把力加把劲,配合公司顺利出了这批产品。到时候有你的一份功劳。”

“您上个月跟我这样讲,上上个月也跟我这样讲,我们检验部已经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下面员工有很大意见……” 小袁急了。

“公司招你们过来,是要你们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来抱怨的!”课长右手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左手指着门口喊道: “干不了就给我走人!”

小袁走出课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远处有三两个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朝他这边瞄来。

副组长小刚走了过来,脸上一副关切的样子,“怎么了,兄弟?”

“家里有事,跟课长请假不批,和他吵了一架,让我走人。”

“我也早看不惯他那副德行了,只知道给人画饼,也不来点实际的。”小刚歪着身子,凑到小袁耳边,用手捂着说。

平常在课长面前点头哈腰的小刚,今天突然说出这番正义凛然的话,让小袁略微有点诧异,不过没有心思多想。

“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小刚站直了身体。

“先回家再说,兄弟以后你好好干。”小袁拍了拍小刚的肩膀,搬着东西转身往门外走去。

天空灰蒙蒙的,笔直的大街上只三两人走动。地面上黄叶堆积,似乎好久都没人打扫了。道路旁是整齐的两排梧桐树,枯枝上零星挂着几片黄叶。一阵秋风吹过,残留的那几片黄叶也飘落到地上,和着地上的黄叶一起在空中飞舞。

小袁抱着那些东西,踉踉跄跄的走在大街上,踩在枯叶上嘎吱嘎吱作响,不知道怎么到的宿舍。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查看火车票,最早一趟是明晚八点发车。订好火车票,把宿舍里的东西整理打包好。住了几年,东西还真不少,一清理有好几大件。大部分邮寄回家,只留下一身衣服洗漱用品卫生纸啥的,到时候只需要拖个行李箱就行了。

终于搞定这一切,人也累得够呛,躺在床上休息会儿。正睡得迷糊时,手机铃声响起了。来电显示:生产组长小蔡。

“喂~”小袁还没彻底清醒。

“袁哥,你现在在哪?”小蔡语气有点急切。

“我在宿舍。”

“刚才去你检验部的办公室,他们说你走了。怎么回事啊?”

“受够了,不想干了。”

“走之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哪?”

“我不想惊动你们,只想一个人悄悄的走。”

“你说你……叫我怎么说你?这样,晚上一起出来喝酒,咱俩好好聊聊。七点钟,我在和平饭店等你,记住了啊。”说完小蔡挂了电话。

在公司里,小蔡和小袁是一对铁哥们。人家说生产和检验是死对头,可是他们俩却是挺玩得来的,关系挺好的。平常去公司食堂吃饭,都是一起去的。下了班两人经常一起打打篮球,放假就一起去附近的松山湖骑骑自行车,去银屏山上爬一爬。

晚上七点,小袁到了和平饭店。小蔡已经点好几个小袁平时爱吃的菜,还备了八瓶郎之酒。两人依次坐下。小蔡开了两瓶,分别倒上。

“袁哥,快跟我说说,咋回事啊?”小蔡首先开了口。

“今天去我们高课长那请假,他不批,我跟他抱怨了几句,他就让我走人。”

“怎么会这样?高课长以前不是挺看重你的吗?”  小蔡有点诧异。

“我也不知道,随他去吧。”小袁情绪有点低落。

“来来来,喝酒。”小蔡招呼道。

两人各自干了半杯。

“袁哥,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不说起来我都差点忘了。”

“什么事?你说。”

“有一次我去找你们高课长签字,到了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进去时,听到里面有你们那副组长小刚的声音。他正在高课长面前说你坏话。”

“有这种事?他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挺会讲话挺圆滑的那种人。高课长挺喜欢他,半年前把他提为了副组长,安排让他跟我学习,说是帮我分担点事情。”

“这种人只会溜须拍马阳奉阴违,明一套暗一套,阴险小人一个。屁本事没有!”

“课长就喜欢他这种人,有什么办法?想想自己以前也大唱红歌,后面觉得快不认识自己了,偶尔私底下跟小刚吐吐槽,没想到这小子把我给卖了,亏我还把他当兄弟!” 小袁越讲越激动,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旁边桌上喝酒的客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来来来,喝酒,消消气。”小蔡轻拉小袁坐下,举着杯碰过来。

“算了,现在也无所谓了。不过走了也好,省得整天心里堵得慌。”小袁又呡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哎~只是以后不能经常在一起喝酒了。”  小蔡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地说。

“以后会有机会的,你去安阳,我来星海,都可以。”

“嗯嗯,什么时候的火车?”

“明晚8点。”

“到时候我请假送你去火车站。”

“不必了。我没什么东西,而且不太喜欢分别的场面。到时有空去安阳玩,我做东。”

“好吧。”

两人最后喝得也是东倒西歪。

第二天晚上7点半,小袁拖着行李箱,挤上了“星海——安阳”的列车。由于昨天才买的票,比较匆忙,卧铺硬座都没了,好不容易抢到一张无座的票。估计是哪个人退了票,让他捡了个漏。

车厢里面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用想,座位肯定都爆满,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有的塞东西到行李架上,有的对照着火车票在找自己的座位。小袁戴着口罩顺着人流走到一个座位旁边停下,这上面的行李架还有一个空位。座位上的一位大哥站起来搭把手,帮着他一起将行李箱塞了进去。

“谢谢大哥!”小袁感激地说。

“小事一桩。”大哥招呼小袁,“来~帅哥,一起到这里挤挤。”说着把臀部稍微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露出半个屁股的座位。靠里面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姐姐,看他俩的关系,应该就是大嫂无疑了。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小袁推却道,目光打量了一下坐在那边的大嫂。

“没事,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举手之劳嘛。” 大哥爽朗的说。大嫂也投来一个善意的目光。

“大哥大嫂也是去安阳?” 小袁顺势就坐下了。

“是啊,我们俩回安阳老家看孩子。去年年底闹疫情,我们厂里就地隔离,都没回家过年。”大哥转头看了一眼大嫂,轻轻握了一下大嫂的手,“今年疫情有所缓解,你大嫂说想孩子了,我陪她回去看看。”

“不容易啊,全国普遍出现这个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去年过年也没回家,公司年会也取消了,不允许很多人扎堆聚会。”小袁说道。

“是啊,都是那样的。”大哥叹了一口气,“唉——真希望快一点都恢复正常。我们俩也可以经常去看孩子,感觉好久没看到了,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瘦了?”说完望着窗外,陷入了思念的网。

哐当哐当——火车开动了,窗外橘黄色的夜灯不断往后移动,映照在车厢里人们疲惫的脸上。

夜晚有点漫长,有些人慢慢已经进入梦乡。小袁只打了几个小盹,屁股有些生疼,中途是站一会又坐一会,好不容易挨到安阳站。

安阳,我终于回来了!

还是那么熟悉又亲切的味道,街边小吃,烧烤,奶茶,麻辣烫,烤地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小袁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仰天长吸一口气。对了,这确实是家乡的味道,我真的回家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爸,我回来了。刚下火车。”

“回来了就好。你先把东西放到家里,再坐县际班车到乡里来。你爷爷的白事在你三叔家办。”

“好。”

他把行李箱放回家里,爬上班车,赶去乡里的路上。

在十几年的历史变迁中,老家的景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田里的稻谷还是金黄黄的一片,但和以前人力收割打谷子不同,现在都是收割机一片片地在收割稻谷。一台收割机一天收割个几十上百亩地,都是很平常的事情。科学技术的日益进步,不仅推动了国家的工业化生产,也促进了农村经济的迅猛发展。

车子摇摇晃晃到了老家丁字路口。司机师傅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赶紧下车。

记得以前就是在这里,爷爷每次在这里送他上车。不管他去上高中,还是去上大学,爷爷总是送他到这里,从破旧的兜里掏出二十元钱从车窗口递给他。干枯的手有点颤抖。他每次都不想要,可爷爷还是递过来,“没事,孩子啊,接着。等你以后工作赚钱了,再来孝顺爷爷。”看着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绝。那可是爷爷的一片心意,一种精神寄托。

等到毕业参加工作,他回来看望爷爷时,爷爷已经老年痴呆,都认不出他这个孙子来了。晚上他陪着爷爷一起睡,跟爷爷讲很多以前的事情。有时一觉醒来,爷爷突然问你是谁啊?小袁会告诉他我是你孙子小袁。不过一会儿就忘,继续问,继续答。爷爷夜里总是一遍又一遍叫着奶奶。奶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记得的人。可奶奶自己身体也不好,都是子女们在照料。

如今爷爷不在了。来的路已关闭,只有去的路敞开着。爷爷您老人家在哪?小袁又来看您老人家了~我想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可是您老人家在哪?哪怕用我十年寿命换您老人家多活一年,我也心甘情愿!

他心里一阵绞痛,鼻子一酸,眼泪又要冲出来。仿佛心里有一股浓烈的液体,想要通过鼻子和眼睛往外喷涌而出。蹲在地上,他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哽咽,良久才缓缓站起。擦干眼泪,朝三叔家走去。

他远远的看见他爸披着麻穿着孝衫戴着孝帽,手拿着孝衫和孝带,站在村口等着他。他爸将衣物递给他穿上戴好,“你爷爷他走得比较安详。临了记起了你,喊了你名字,心里还是记挂着你。走,去给你爷爷磕个头。”嗯了一声,他默默的跟在他爸身后到了三叔家。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广播里连续不断地播放着哀乐,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息。水泥地板上已经搭起了一个硕大的雨阳棚,棚子下面摆了一些桌子椅子,坐了一些亲朋好友和村里来看望的客人。

靠近墙边摆放着一些菊花,还有花圈之类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别人送的。爷爷生前是个热心肠,村里哪家有需要就往哪家去了,倒是有不少人发自内心地尊敬他老人家。

三婶和小袁他妈忙前忙后,正在泡茶招呼客人。三叔在大门里面的左边,靠近灵堂,斜对着右边方向跪着。有人放了鞭炮来祭拜,三叔就跟着回礼。唯独不见二叔二婶,或许又在哪里砌长城吧。

灵堂正前方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上联写着:勤劳毕生是堪儿孙表率;下联写着:忠厚一世实乃邻里楷模。倒是非常符合爷爷一生的写照。“奠”字下方摆放着爷爷生前拍好的黑白照,依稀带着一点微笑,似乎在说小袁你来了。

小袁跪在灵堂前的垫子上,拜了三拜,眼泪又止不住哗啦啦地流。三叔回礼,站起身来,“你今天回来的?”

“嗯。”小袁应了一声。

“你爸通知的你?”三叔又问。

“嗯。”小袁又应了一声,退出灵堂外。

他爸在外面招呼客人,给他们一个个递烟。见小袁出来,迎了上去,用手扶着小袁的背,“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你奶奶前几天摔伤了腿,你姑妈在老屋里照顾他老人家。这一向也一直在念叨你,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嗯。”小袁掏出纸巾,擦掉脸上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父子俩一高一矮的身影,弯弯绕绕在村里穿过。快到老屋路过隔壁家,那家门开着,小袁朝里面望了一眼。一个胖胖的女人,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衣服破破烂烂似乎好多年没洗了,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干枯的稻草正在地上拨弄些啥,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老不死的,你把值钱的东西都藏哪了?”还没迈进老屋的门,里面就传来了二婶的声音。

“没有哦~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奶奶声音有些微弱。

他爸赶紧冲了进去,指着二婶吼道,“你们这对不孝的东西还敢回来?他爷爷办白事没看到你们的人,跑到这里翻箱倒柜干嘛,给老子滚出去!”

二婶站在老屋卧室的柜子旁边,地上散乱地堆放着老人家的衣物。还一个抽屉盒子也歪七歪八放在地上。柜子门打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奶奶躺在柜子对面的床上,姑妈正在给奶奶喂东西吃。

“好啊,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问,是不是你家把值钱的东西都给独吞了?”二婶叉着腰指着他爸说。

“那个他舅娘,你们这样确实有点过分了。”姑妈在一旁附和说。

二婶指着姑妈吼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闲事?”

姑妈不说话了。

“你们这对败家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老爸身体颤抖,指着二婶。

“说谁败家子呢,你说谁呢?” 二叔从后门冲了进来,一下把他爸推倒在地上。

“你竟敢打我爸?”小袁气得发抖,左看右看,看到门后的一条扁担,操起就朝二叔抡了过去。

二叔飞快的朝外面跑去,边跑边回头喊:“你这小兔崽子敢打我,你给我等着。”二婶也跟着二叔跑,小袁在后面追着他俩。

“小袁,小袁,莫追哒。”他爸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面喊。

“你也出去看看,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奶奶吩咐旁边的姑妈。

“哇儿~哇儿~”一阵短脆急促的警笛声响起,两辆警车飞驰拐了过来停下。二叔二婶差点迎面撞上警车,从警车上下来四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拿出锃亮的手铐,铐住了还一脸懵逼的叔婶二人。

“我是安阳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黄强,有人举报你们二人涉嫌吸毒诈骗,现正式逮捕你们。”其中一个警官亮出自己的《警察证》和《逮捕证》。

“带走!”几个警察把他们押进了警车里。

离他们大概一丈的距离,小袁拄着扁担喘着粗气。他爸他姑也跟了上来。

“你……你刚才在干嘛呢?别给我打架闹事,知道吗?”黄强指一指小袁。

“好的,警察同志。”小袁他爸微笑着点点头,走过去递上一根烟,“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不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黄强推辞着,随后钻进了警车里,关上了车门。两辆警车又呼啸着扬长而去。

“爸,这是怎么回事啊?”小袁不解,“二叔他们平常虽然不干正事,也就打打牌买买码之类的,怎么会被警察抓?”

“你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不了解情况也正常。他们刚开始买码,后来又做庄,赚了些钱。再后来被别人撺掇着去吸毒,不仅把赚的钱败光了,还把家里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换钱,旁人怎么劝怎么说都没用,说多了还跟你急。有次把很多人买码进单的钱私吞了跑了,躲在外面几个月都没回来了。这次回来了就是这个样子。”他爸说道。

“哎~”他爸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回到老屋,姑妈开始收拾那些衣服,整理好塞进衣柜里。小袁放好扁担,走近奶奶的床前,拉着她老人家的手。

“奶奶,你老人家还好吗?”

“还好还好,只是脚摔伤了,没事,调养一阵子就会好。老了,不中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回来的。”

“刚才我听到警笛声,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袁便把整个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

听完以后奶奶只重复念叨三个字,“造孽啊!”

“奶奶,我开始经过隔壁家,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女人。那是谁啊?”小袁问。

“还不是那翠兰,只看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老去她们水泥地板上拖椅子。”

“记得记得,她儿子还推我来着,爷爷追着她打。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小袁很好奇。

“从小就溺爱纵容他儿子,打了别人家孩子也护着,偷了别人家东西还夸赞儿子厉害,也不好好管教。他儿子长大后,跟着一批烂仔成天在社会上鬼混,吃喝嫖赌样样来。有一次强j一个女孩子,听说对方老爸是什么局的局长,后台很硬,动用一切手段硬要他死。送钱送礼托关系都没用,最后被枪毙了。从此以后翠兰就开始说胡话,疯疯癫癫了。”

“做大人的要好好教育小孩啊,要不然真害了他!” 小袁感叹道。

“是啊。养子不教如养猪,养女不教如养驴。老祖宗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奶奶说。

几天之后,葬礼结束了。

小袁和他爸把奶奶接到市里。小袁在身旁细心照料,陪着她老人家看她爱看的黄梅戏《天仙配》,屋里时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

两个月后,奶奶腿脚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偶尔拄着拐杖去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去附近的老人那里串串门唠唠嗑。

而小袁在家做了自由写作者,专门写文章给各大网络平台和报社投稿,半年后成功进入安阳市作家协会。

有一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里面传来小蔡的声音,“袁哥,告诉你一件事情。由于小刚把关不严,厂里有一批次品流到客户那里。公司遭投诉了。老板大发雷霆,炒了高课长和小刚的鱿鱼……”

⑶ 有一本重生的小说,主角在一家电视台工作,好像叫星海电视台,谁知道这本小说的名字,最好有链接

《重生贵公子》作者:江湖猫
节选:
对于陈潇去星海广电台任职的消息,她昨天就得到了消息,起初也是异常吃惊,随即就是和杨华芝差不多的想法,本来还想找陈潇谈一下,可当得知对方只是短暂的在台里镀一层金,她也不打算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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