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当代短篇小说
Ⅰ 求推荐一些国外的短篇小说集,单篇也可以
暗藏杀机
爱国者游戏:
东方快车谋杀案:
声名远播的推理大手笔,将结局的出人意料性发挥到极至的不朽作品,阿加莎的伟大创举。伊丽莎白女王曾经问阿加莎这部作品的结局是什么,阿加莎回答:“不巧我也忘了呢!“阿加莎当然不是真的忘结局,而是侦探小说的阅读本来就应该留有悬念,不看到最后就揭出谜底,对读者来说绝不是件好事.本篇的谜底就一直留到最后,不看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猜出结局。阅读阿加莎的作品得有耐心,她习惯通过人物之间的对话来推进故事的进程,而且她似乎对范达因二十条守则中的“不要加入不相干的描写”十分推崇,除了对事件、人物必要的说明之外很少说废话,(虽然人物本身的废话不少)本篇也不例外。故事的开端并不怎么吸引人,中间仍旧是一大堆冗长乏味的例行讯问,正是这些讯问磨掉了不少人的耐心,却不知精彩的还在后头。钱德勒在评价《东快》的结局时说:“只有傻瓜猜得到“.
希区柯克经典悬疑故事集:无论是凶杀或爱情场面他都能让你毛骨悚然,他以紧张,焦虑,窥探,恐惧的完美驾驭征服整个世界。
经典爱伦坡悬疑集:爱伦·坡(1809——1849)美国作家、文艺评论家。出身演员家庭。爱伦·坡被誉为“侦探小说的鼻祖”。其小说风格怪异离奇,充满恐怖气氛。
福尔摩斯探案(柯南·道尔作品集):柯南·道尔(1859——1930)英国杰出的侦探小说家、剧作家,被誉为“英国侦探小说之父”。
杰德罗游戏 (美.斯蒂芬.金):斯蒂芬·金曾经说过这么句话“对我来说,最佳的效果是读者在阅读我的小说时因心脏病发作而死去。”
黑暗的另一半(恐怖大师斯蒂芬·金又一力作):黑暗的另一半却还是黑暗。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 险境中刚脱险却又落进了另一陷阱。
深海探秘:在二战的历史上,有许多令人称奇、令人百思不解、令人着迷的事件,它们很少被人提及。本书讲述了两名深海潜水爱好者约翰和里奇挑战深海潜水的极限,历时7年收集了大量的证据来破获二战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历史之谜。他们在新泽西海域深达230英尺的水下,发现一艘二次大战时期德国U-869潜水艇的残骸,他们认为,这艘代号为U-869的德国潜水艇是被自己人的鱼雷击中的。德国人为什么击毁自己的潜水艇,船上载的是何人?何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潜水人执着要找出答案,甚至甘冒生命危险。...
面具馆:美国西部城市波特兰陷入惊恐之中——杀人案接踵而至,每一位受害者都被剥去了脸皮,尸体上都留下了铁钉、硬币等“记号”,身旁还有一行血字:“面具即将归来!”
忧伤黑樱桃:二十世纪最经典的100部悬疑小说之一。曾经刺激过两亿五千万欧美读者的坚强神经、使他们欲罢不能的“悬疑+惊悚”小说,首次全面登陆,考验中国读者的心智能力!有心脏病史、十四岁以下者请勿阅读。
沉默的羔羊--三部完整版:一部让人惊心动魄的侦破片,一部令人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的心理分析片,好莱坞最令人激动的恐怖片之一
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
这部小说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最畅销的小说之一。布莱姆·斯托克的《德古拉之吻》也许是发表过的最著名的恐怖小说。
福尔摩斯探案—恐怖谷
非人:电话不断打来,不断有人被暗杀。警方掌握的唯一线索是杀手故意播放的音乐,然而它却令警方场场扑空,一次次被嘲弄,一次次陷入绝境。杀手就像幽灵一样,似乎只有他的声音可感触,他仿佛是人而非人……
活跳尸: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弗兰肯斯坦用死尸拼凑了一个灵魂善良而相貌奇丑的“活跳尸”,由于不容于人类而转向疯狂报复……这个悲伤而恐怖的故事拍成的电影比世界上由任何其他故事拍成的电影都要多,至今仍有人称它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恐怖作品之一”。
人骨拼图:一个全身瘫痪的警探,在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之际,纽约发生了连环绑架案件,已有两位无辜受害者被虐待致死,而凶手在每个犯罪现场都留下了线索……
达-芬奇密码:悬念谜团环环相扣,宗教题材饱受争议
数字城堡:情节紧张,悬念不断,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阅读快感。
Ⅱ 外国短篇小说推荐(上)
1萨基《敞开着的窗户》
萨基是英国短篇小说家,其作品以构思奇妙、出人意料著称。《敞开着的窗户》篇幅极短,却巧妙地渲染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在结尾猛地揭开谜团,令人哭笑不得又感到合情合理,正是欧亨利式的典型结局。
2 雅各布斯《猴爪》
我一向爱读带有一些恐怖色彩的惊险小说,《猴爪》正是此类小说中的杰作。对着猴爪许愿,你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但实现的方式一定让你痛不欲生。这不是上帝的好意,而是魔鬼的馈赠。《猴爪》剧情紧凑,层层推进,不愧是恐怖诡异小说中的典范。
3 毛姆《午餐》
毛姆,英国小说家,我们大多熟知他的长篇小说《月亮与六便士》。他擅长用极其犀利的笔触揭露人性,剖析人心。《午餐》是一篇很有趣味的短篇小说,我们大概也能从生活中见到与文中女人类似的人。结尾一句“今天她体重三百磅”令人忍不住发笑也忍不住叫绝。
4 都德《柏林之围》
都德,法国作家,他的《最后一课》入选了中学课文,非常经典,就不在这里推荐了。《柏林之围》是他的另一名篇,小说塑造了一个高尚、爱国的老战士形象,他的结局令人尤感悲痛惋惜。
5 茨威格《看不见的珍藏》
我非常喜欢茨威格的短篇小说。他以心理描写著称,长段的心理描写不仅不会使人厌烦,反而极其细腻,极具感染力。这篇《看不见的珍藏》构思奇妙,细节描写尤其打动人心,“收藏家是幸福的人”,诚然不假。
6 爱伦坡 《泄密的心》
爱伦坡是美国哥特式小说和侦探小说的创始人。他的作品在描写超自然的恐怖、神秘和死亡上尤其出色。如果你也对这类题材感兴趣的话,那么一定不能错过他的短篇、《泄密的心》毫无疑问是一篇压抑惊悚又疯狂的小说,极具爱伦坡式特色。
Ⅲ 值得读十遍的短篇小说
值得读十遍的短篇小说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变形记》《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集》《契诃夫短篇小说选》《老妇与猫》。
1、《一个陌生纯皮仿女人的来信》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由奥地利作家茨威格创作的中篇小说,是其代表作之一。作品讲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饱蘸着一生的痴情,写下了一封凄婉动人的长信,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绝望的爱慕之情。小说以一名女子最痛苦的经历,写出了爱的深沉与奉献。
Ⅳ 多丽丝·莱辛短篇小说有哪些
多丽丝·莱辛在半个多世纪的漫长的创作生涯中,以多部鸿篇巨制而闻名于世,所得的奖项用莱辛自己的话说是:“得遍了欧洲所有的文学奖”。其实她的短篇小说也颇具特色,其中不乏名篇佳构。早期的短篇小说集《故事五篇》曾获得1954年毛姆短篇小说奖。她的中短篇小说按体裁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非洲故事,以作者早年的非洲经历为题材;另一类以当代欧洲特别是英国生活为背景。这里选译的小说《一场不算严重的蝗灾》即属于前一类,而《穿过隧道》则属于后一类。
《一场不算严重的蝗灾》原载1955年2月26日出版的美国《纽约客》杂志,后收入短篇小说集《爱的习惯》(1957),是莱辛的短篇小说的代表作之一。莱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得第二天,《纽约客》即在其网站重新刊登了这篇小说。这篇作品曾被选入多种英文系教材。在我国,复旦大学巫漪云教授主编的《高级英语》教材即选编了该篇。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玛格丽特本是出生于约翰内斯堡的城里姑娘,嫁给丈夫理查德后,搬到他父亲史蒂芬的农场上,过起了农妇的生活。一场突如其来的蝗灾把刚刚长出来的庄稼吃了精光,原来美丽如画的乡村转瞬间变成了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废墟。用玛格丽特的话说:这不是废墟,那么,什么才算是废墟呢?然而饱经沧桑的老史蒂芬和儿子理查德却照吃照喝,非常乐观。 “‘本来可能会更严重的,’这就是他们说的话,‘本来可能会严重得多的’。”题目《一场并不算严重的蝗灾》和灾难的严重程度形成强烈的反差,是讽刺?还是乐观?恐怕一言难尽。多丽丝·莱辛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细腻,细致入微地描写了南非美丽的乡村景色,刻画了女主人公那微妙的心理变化,可谓入木三分。
《穿过隧道》原载1955年8月2日出版的《纽约客》杂志,两年后收入多丽丝·莱辛的短篇小说集《爱的习惯》。该篇小说说明莱辛的一个最普通的主题之一:一个人在试图获得完整的过程中面临着对生活预先的假设。
十一岁的男主人公杰里面临着两难的境地:既不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儿。有一年夏天他和母亲去国外度假,遇到几个比他大的男孩子在游泳。当他们游泳穿过一个狭窄的地下通道,游到大海中的一块巨大的岩石的另一边的时候,他觉得遭到了冷落和排斥。杰里找到了那个地下通道,并游了过去,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尽管这意味着在水下待的时间太长就会被淹死。达到了这一目的,从某种形式上来说,他长大了,获得了独立,不再依靠母亲了。
一场不算严重的蝗灾
那一年,雨下得还算不赖;庄稼正需要雨水的时候,雨就来了,下得不大也不小——或者当男人们说,雨下得不赖的时候,玛格丽特就是这么猜想的。在像天气一类的问题上,她从来没有自己的意见,因为即便要知道像天气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是需要经验的,而玛格丽特在约翰内斯堡出生,又在那里长大,所以就没有天气的经验。那些男人是她的丈夫理查德和他的父亲老史蒂芬,老史蒂芬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这雨是毁灭性的还只是一般惹人烦的,他们两个人会就这个问题一争就是几个钟头。玛格丽特现在来这个农场已经三个年头了。她还是闹不明白,既然这些男人不管是说到天气、土地还是政府,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好话,他们怎么就不倾家荡产了呢。不过她渐渐地学会了这种语言。农民式的语言。她注意到,理查德和史蒂芬牢骚归牢骚,但他们并不会倾家荡产。他们也不会很有钱,他们就那么慢慢儿地溜跑着,日子过得还算舒适自在。
他们的庄稼是玉蜀黍。他们的农场有三千英亩,在一座座一直延伸到赞比西河[①]河谷的山梁上——那是一片地势很高的干燥的农田,整年风吹日晒,一到冬天就寒冷无比,尘土飞扬;不过眼下这几个月天气湿润,连绵数英里是绿油油的叶子,一阵阵潮湿而柔和的热浪带着水汽。多美的景色啊!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天空宛若辉煌壮丽的湛蓝色的殿堂,山下是一层层的翠绿和一片一片空旷的乡野大地,二十英里开外,在河流的对岸,一座座光秃秃的山峦直插云霄。天空把她的眼刺得生疼。她不习惯。城里的人是不大看天空的。所以,那天晚上理查德说:“政府发出预警说,要闹蝗灾了,从北方的滋生地下来。”她就本能地朝她周围的树上看看。蝗虫,成群结队蝗虫——太可怕了!然而理查德和老头子却抬起眼,朝最近的山顶上望去。“我们有七年都没闹蝗灾了,”一个说,另一个说:“它们是周期性的,闹蝗虫也是周期性的。”然后接着说:“我们这一季儿的庄稼算是完了!”
不过他们还是照常到农场去干活,直到有一天,他们在路上回家午休时,老史蒂芬停了下来,抬起手指头,指了指。“看,看哪!”他大喊:“它们在那儿!”
玛格丽特听见他的喊声,跑了出来,和他们一起朝山上望去。仆人们也从厨房里出来了。他们都站着,凝望着。在山的一层层岩石上空,是一带铁锈颜色的空气。蝗虫。它们到那里了。
理查德立即冲厨师吼。老史蒂芬朝家童叫。厨师跑过去敲打那张挂在一条树枝上的生锈的犁铧,敲犁铧是在危急的时刻,用来召集劳工的。家童朝商店跑去搜集罐头盒——只要是金属块儿就行。整个农场上响起了“嘡嘡”的锣声,劳工们从场院里涌出来,指着山,激动地喊叫。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家里,理查德和老史蒂芬在向他们发布命令:快,快,快。
他们又跑着离开了,两个白人和他们在一起,几分钟之后,玛格丽特看到,农田四周都升起了烟火。政府的预警来的时候,每一块耕地都预备好了一堆堆的柴草。有七块耕地用栅栏围了起来,那里的玉蜀黍苗刚刚长出来,在浓厚的黑红色笼罩下,形成一片翠绿色的纱,每一块田地的四周都飘飘荡荡地升起了浓浓的烟云。男人们在往火里扔湿叶子,这样烟就又黑又呛人。玛格丽特在看那山峦。现在有一片长长的低垂的云在移动,还是铁锈的颜色,在她看的时候,这云块在向前、向外膨胀。电话铃响个不停——邻居们说,快,快,蝗虫来到这儿了!老史密斯家的庄稼已经给吃成平地了。快,你赶快点火吧!当然了,尽管每个农民都希望蝗虫能忽略掉他家的农场,接着去下一家,可是只有警告别人才是公平的;一个人做事要公平。连绵五十英里的乡野里,到处是浓烟,从无数的火堆里升起。玛格丽特在接电话,不接电话的空当里,就站着看蝗虫。空气在变黑——一种怪异的黑,因为太阳还在炽热地照射着。这像是一场黑色的草原大火,当浓烟把空气弄得很厚,阳光照下来是扭扭曲曲的——一种浓浓的炽热的桔黄色。空气也是压抑的,有一种暴风雨般的沉重。略带红色的帷幕前面是蝗虫的先头部队,后面是主力部队,从浓黑的云层里露出来,几乎顶到太阳那里去了。
玛格丽特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帮上忙。她不知道。这时,老史蒂芬从地里走了上来。“我们完了,玛格丽特,我们完了!”他说。“那些个要饭的主儿半个钟头儿就能把农场上的每一片叶子都吃光!可是现在才是半下午啊。咱们要是能弄出足够多的烟,弄出足够多的声音,直到太阳落山,它们也许就会在别的地方落下来。”他接着说:“让水壶一直烧着。干这活儿,口渴。”
所以,玛格丽特就去厨房,往火里加煤,烧水。此刻,在厨房的铁皮房顶上,她听得见蝗虫落到房顶上发出沉闷的怦怦的声响,或是一只蝗虫顺着铁皮斜坡,擦着铁皮“刺啦”一声滑落下来。这才是头一批。从下面的田地里,传来上百个汽油桶和金属块儿的敲打声,丁丁丁,当当当。玛格丽特往一个汽油桶里灌水的时候,史蒂芬不耐烦地等着,一个桶里灌的是茶——是桔黄色的甜甜的热茶,另一个汽油桶里灌的是水。趁这点时间,他告诉她,大约二十年前,他被蝗虫大军吃光了,吃得是倾家荡产。然后,他还在说话,就提起沉重的汽油桶,一只手提一只,用一个木头架子在两头挑着,顺着道路,慢慢地朝那些口渴的劳工们走过去。
到了这会儿,蝗虫像是冰雹一样落在厨房的屋顶上。听起来像是一场猛烈的暴风雨。玛格丽特朝外面看看,看见空中的蝗虫遮天蔽日。她咬紧牙,朝着蝗虫冲了过去;男人们能做什么,她就能做什么。头顶上,空气是厚重的——到处是蝗虫。蝗虫朝她扑打过来,她把它们扒拉开——这些沉重的、红棕色的小东西,用那晶亮的珠子一样的老人眼看着她,一边用坚硬的、带锯齿的腿钩住她。她恶心地摒住呼吸,又破门冲进了屋里。屋里则更像是在下大暴雨。铁皮屋顶在发出回响,而地里传来的敲打铁器的喧响则像是打雷。她向外面望去,所有的树都是怪怪的,静静的,上面粘着蝗虫,枝丫都压得贴到了地上。到处爬的都是蝗虫,弄得大地似乎也在动,田地她是一点儿都看不清了,蝗虫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朝山上望去,就像是看倾盆大雨,甚至在她看的时候,猛地又冲来一群蝗虫,把太阳的光线都遮住了。天多半像是黑夜,黑魆魆的一片。突然从灌木丛中传来清脆的“咔啪”一声响——一条树枝折断了。接着是另一条树枝折断了。一棵树顺着斜坡缓缓地倾斜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从冰雹似的蝗虫群中,冲出一个人来。还是要茶,还是要水。玛格丽特给他们烧水,泡茶。她不停地往火里加煤,往罐子里灌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了,蝗虫在头顶上蜂拥而至,横扫过天空,已经有好几个钟头了。
老史蒂芬又走上来了——每走一步脚下都“咔吃咔吃”响,都要踩死蝗虫,他浑身上下粘的都是蝗虫——他一边咒骂,一边用他那顶旧帽子朝空中扑打。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来,飞快地拉掉那粘着的蝗虫,把它们扔掉,接着急忙冲进免遭蝗虫侵袭的客厅。
“所有的庄稼全都完蛋了。一点儿都没剩下,”他说。
然而,锣还在敲响,男人们还在喊叫,玛格丽特问:“那,你们怎么还在干呢?”
“主要的蝗群还没有落下来。这些蝗虫带着很重的卵子。它们在寻找一个地方落下来产卵。我们要是能阻止主要的蝗群落到我们的农场上,一切就都好了。它们要是得到一个机会产卵,以后产的蚂蚱就会把我们的所有庄稼吃个精光。”他从衬衣上摘下一只跑散的蝗虫,用他的大拇指指甲掐成两段;蝗虫身体里面凝结着卵子。“想象一下,一繁殖就是几百万啊。你看见过蚂蚱群大摇大摆地爬行的场面吗?没见过?唉,你算是幸运了。”
玛格丽特心想,一群蝗虫成虫就够糟糕了。外面,地上的光这会儿是一种淡淡的浅黄色,移动的阴影使光线暗淡下来;移动着的蝗虫像云块似的忽而浓密,忽而稀疏,仿佛是暴风骤雨一样。老史蒂芬说:“蝗虫后面有风。那可不得了。”
“情况会很糟糕吗?”玛格丽特害怕地问。老人家语气重重地说:“我们全完了。这一群也许会过去,可是它们已经开始了,就会从北方一群接一群地飞过来。然后就会有蚂蚱。这一闹恐怕就是三四年呐。”
玛格丽特无助地坐了下来,心里想,唉,要完,就完吧。现在怎么办?我们三个不得不回到城里。然而刚想到这一点,她飞快地看了一眼老史蒂芬,老人家在这乡下种了四十年地,有两次弄得倾家荡产,但她知道,什么东西都不可能使他去城里当一个职员。她为他感到心痛;他一脸的倦容,由于操劳,从鼻子到嘴唇都留下了深深的皱纹。可怜的老人家。有一只蝗虫不知怎么跑到他衣兜里了,他把蝗虫举起来,拿着蝗虫的一只腿。“你那些腿啊,真有劲儿,就像是钢弹簧一样,”他乐呵呵地对蝗虫说。在过去几个小时,他虽然一直在斗蝗虫,踩蝗虫,冲蝗虫喊叫,把蝗虫扫成一大堆一大堆的,然后放火烧掉,然而他却把这一只拿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扔了出去,让它找它的同伴儿去,仿佛连它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愿意伤害似的。这使玛格丽特感到很是安慰,她立刻感到高兴了起来,高兴得毫无道理。她想起来了,在过去的三年里,男人们说,他们给彻底毁掉了,再也无法挽回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闺女,给我弄杯喝的,”史蒂芬接着说,他把一瓶威士忌放到他身边。
与此同时,玛格丽特想到,她的丈夫就在外头,在滂沱大雨般的蝗虫群中,当当当地敲着锣,往火堆上扔树叶,浑身上下都粘满了蝗虫。想到这儿她不寒而栗。“您怎么能忍受让它们碰到您呢?”她问史蒂芬。他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她就恰如其分地感到谦卑了,正像他们结过婚后,理查德带她回到农场上时那样感到谦卑一样。当时史蒂芬头一回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她那城里人的打扮——头发是金色的,烫成波浪形,指甲尖尖的,染得鲜红。现在,她完全是一个农民的妻子了,穿着朴实的鞋子和结实的裙子。说不定她最终甚至能让蝗虫落到她身上的。
灌下去几杯威士忌后,老史蒂芬又回去战斗了,现在像是趟水一样,在闪闪发光的棕色的蝗虫的波浪中穿行。
五点钟。再过一个钟头太阳就要落山了。那时蝗虫就会落下来。头顶上还是那么厚厚的一层。树木成了闪着棕色光芒的粗糙的大堆。
玛格丽特哭了起来。整个情况都是那么完全没有希望。不是年成不好,就是蝗灾;不是蝗灾,就是虫害或草原大火。总是有事儿。蝗虫大军那“唰唰”的响声颇似暴风雨中的一座大森林。地面是看不到了,到处是闪着光芒的棕红色的汹涌的波涛。大地像是被淹没在蝗虫里了,被可恶的棕色的洪水淹没了。屋顶在蝗虫的重压之下,好像是要沉没了一样;门在蝗虫的压力之下,像是要退缩了;屋子里像要灌满蝗虫了——天已经是那么黑了。她透过窗户看看天空。空气更加稀薄,飘荡的乌云间或露出些蓝色的缝隙,那蓝色的缝隙也是冷冷的,薄薄的;肯定是太阳就要落山了。透过蝗虫的浓雾,她看见几个人影走近了。先是老史蒂芬,勇敢地大步向前走着,接着是她的丈夫,疲惫不堪,面容憔悴的样子,他们身后是仆人们。他们都在和蝗虫一起爬行。锣声已经停了下来,玛格丽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听得无数的翅膀“沙沙”地响个不停,。
两个男人拍打掉蝗虫,走进门来。
“哎,”理查德亲亲她的脸颊,说,“主要的蝗群已经过去了。”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玛格丽特愤愤不平,她半是哭,半是说:“这儿的情况糟糕透顶了,不是吗?”因为尽管夜晚的空气不再是浓浓的黑色,是清澈的蓝色了,一群昆虫在空中“嗖嗖”地上下翻飞,但别的一切东西——树木、建筑、丛林和大地——在涌动着的棕色的团块下面,都没有了。
“夜里要是不下雨,把它们困在这里,”史蒂芬说,“要是不下雨,用水把它们压下去的话,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它们就走了。”
“我们一定会有一些蚂蚱的,”理查德说,“不过不是主要蝗群。那也是了不得的。”
玛格丽特自己警醒过来,擦擦眼睛,装作没有哭过的样子,给他们端来一些晚餐,因为仆人们累得都走不动了。她打发他们去场院里休息了。
她端了晚饭后,坐着倾听。她听说,玉蜀黍一棵都没有留下。一棵也没有。蝗虫一走,他们就要把栽植机弄出来了。他们必须重新开始。
玛格丽特心里想,如果整个农场上到处爬的都是蚂蚱,播种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他们谈论政府发的新手册时,她还是听着。手册上讲解如何战胜蚂蚱。外面必须一直有人,在农场上巡逻,观察草丛中的动静。当你发现一片蚂蚱的时候——很小、很活泼的黑东西,像蟋蟀——就在这片蚂蚱周围挖个壕沟,或者使用政府提供的喷雾器对蚂蚱喷洒农药。政府要求,在这个全世界范围内彻底消灭这种祸害的计划中,每一位农民都要配合。总而言之,你必须从根源上铲除蝗虫。这些男人说话,就像是在计划一场战争,玛格丽特都听呆了。
夜晚非常宁静,除了偶尔能听到树枝折断或者一棵树訇然倒下的声音,听不到蝗虫大军在外面安营扎寨的迹象。
玛格丽特睡在理查德旁边的一张床上,她睡得很不好,而理查德睡得跟死去了一样。早晨,她醒来就看到黄色的阳光照在对面的床上——清澈的阳光,偶尔有一块阴影从中移动过去。她走到窗户边。老史蒂芬站在她前面。他站在那里,站在外面,低头凝视着那片丛林。她凝视着,感到大吃一惊——又感到着迷,这完全违背她的意愿。因为每一棵树,每一棵灌木,整个大地,仿佛都点燃起了淡淡的火焰。蝗虫们在展开翅膀,抖掉夜晚落到身上的露珠。到处都微微闪耀着略带红色的金色的微光。
她走出去和老人家站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站在蝗虫堆里。两个人站着,看着。头顶上,天空是蓝色的——湛蓝而澄澈。
“好美啊,”老史蒂芬满意地说。
啊,玛格丽特想,我们可能是毁了。我们可能要倾家荡产,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见过一大群蝗虫在黎明时分展开翅膀的。
在远处的山坡上,天空中出现了一片淡红色的云块。云块加厚,散开。“它们往那里走了,”老史蒂芬说,“蝗虫的大部队往那里走了,往南走了。”
此刻,蝗虫从树上,从他们周围的地上,在抖动翅膀。它们试一试翅膀,看看翅膀是否足够干,这时候它们就像小飞机一样在谨慎地移动,准备起飞。它们飞走了。一阵红棕色的汽团从延绵几英里的丛林里、从农田里——从大地上升腾了起来。阳光又暗了下来。
粘满蝗虫的树枝伸展开来,它们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但是除了树枝和树干上黑乎乎的骨架以外,什么都没有剩下。没有绿色——一点儿绿色都没有。他们整个早上都在看,他们三个人——理查德终于起床了——棕色的树冠变薄,分裂,散开,向上飞去,和大部队会合,现在,一片棕红色的云块出现在南方的天空里。原先新种的嫩玉蜀黍苗曾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绿纱,而今却是光秃秃的一片。一幅劫后余生的景象——没有绿色,哪里都没有绿色。
到了中午,淡红色的云团飘走了。偶尔,只有一个蝗虫蹦了下来。地上到处是死蝗虫或是受伤的蝗虫。那些非洲劳工们用树枝把它们扫到一起,收到罐子里。
“玛格丽特,吃过晒干的蝗虫吗?”老史蒂芬问。“二十年前那一次,我破产了,就靠吃玉蜀黍饭和干蝗虫过活,吃了仨月啊。蝗虫还真算是不赖——很像是熏鱼,你要是想想的话。”
可是玛格丽特倒宁肯不去想。
吃过了中午饭,男人们去地里了。所有的庄稼都得重种。要是运气还有点儿好的话,再来一群蝗虫不要这样子过来。不过他们希望不久能下场雨,这样能长出一些嫩草来,要不那些牛就会饿死;农场上连一片草叶也没有留下。至于玛格丽特呢,她在试图习惯要闹三四年蝗灾的想法。从现在开始,蝗虫就像是天气一样了——随时都会发生。她感觉就像是一场战争的幸存者;如果这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乡野不是废墟——唉,那么,什么才算是废墟呢?
不过,男人们吃晚饭时胃口还是很好。
“本来可能会更严重的,”这就是他们说的话,“本来可能会严重得多的。”
这是《外国文艺》上的,应该比较权威
Ⅳ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个人作品
曼斯菲尔德的小说主题往往不难理解。她的小说很像契诃夫的作品,经常出现一些出乎意料的转折和时空变化。擅长表现男女之间的复杂微妙关系以及令人意想不到的激情发展方向。同时她的文字也力求简化,力争把可有可无的字句删去。她使用了不少现代派表现手法,以淡化情节与女性视角诗化的语言,印象主义技巧的运用及象征主义的运用为表现的鲜明的现代主义倾向。
曼斯菲尔德把她短暂的一生都献给了很少受英国作家重视的短篇小说创作,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她用手中的笔,融进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生活体验,描写了她的同类在闯世界的奋斗中所遭遇的坎坷磨难,刻画了广大女性在资本主义社会生活所迫下产生的孤独感、幻灭感、恐惧感和她们的叛逆和反抗性,道出了她们深沉的思考和无声的叹息,表达了对她们遭遇的无限同情和愤慨之情。
意象、象征历来是作家们钟爱的写作手法。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在其短篇小说中也大量地使用了意象、象征以及不同的叙述视角等形式技巧,在她的小说中有一个特殊的意象群,除传统意义之外还赋予了自己特殊的意象模式:一是悲剧感——孤寂和死亡;二是童心——真善美和无序。通过对比,曼斯菲尔德认为孩童是人生最佳的自然状态和最高人格理想,为此她倾注毕生精力来回忆祖国和童年,抒写孩童式成人,由此反映出一种返始归根与“复归孩”倾向。这些意象以缩影的形式展示了小说的寓意,揭示了小说的主题,传达了作者的思想和情感状态。
凯瑟琳从而形成了传统象征和现代象征的有机交融,丰富了作品的主题,也使得其作品魅力经久不衰。曼斯菲尔德的小说更像是对日常生活的记录。她的小说的题材选择上脱离了传统小说的题材形式,而是把平凡人物和琐碎事情写进小说,通过精心选择有意义的细节来刻画人物,揭示主题。这需要一种敏锐的眼光来支撑那种散淡的时光流逝中所呈现出来的生活场景,这使人感觉作家在看似无所事事的、轻松的日常生活中所显示出来的意义。 曼斯菲尔德的女性主题的嬗变
第一类
一类表现为生存而苦斗、挣扎的年轻女子。这些作品多产生于她创作的早期,有《求职女》、《一杯茶》、《罗莎蓓儿惊梦记》、《莫斯小姐的一天》、《女主人的财身女仆》、《巴克妈妈的一生》等。这些作品融汇了曼斯菲尔德早期的经历。
《莫斯小姐的一天》这篇小说中,莫斯小姐四处求职毫无结果,又冻又饿。房东太太撵着叫她交房租,给她下最后通牒,限她晚上八点以前交房钱,否则,就不要怪她不客气。莫斯小姐只好出门再找机会。她在外边四处找职业未遂,来到一家咖啡馆,对面很快坐了一个结实的绅士,他把她当成了妓女,最后她因此就顺水推舟,跟绅士一起走了。
《求职女》是曼斯菲尔德早期的作品,写一个刚得到家庭教师职位的小女子孤身一人乘轮船、火车前往绿荫饭店,与来接她去她家的一位太太会面这段时间的经历。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外出旅行夜间孤身一人在异乡旅行,从英国到德国去。求职女最担心的是来自陌生男子的性骚扰,她在这方面惊恐不安的心理被作者刻画得淋漓尽致。
曼斯菲尔德早期作品缺陷甚多,她做不到对所描写的事件作合理引申,探索它产生的根源,进而达到对整个社会制度的否定,使作品获得深广的背景的历史内涵。她的思索和描写极少超出自己的现实经历之外,过分宽容、谦和,在淡淡的哀伤和自我安慰中化解现实的残酷。
第二类
曼斯菲尔德的第二类作品表现中产阶级女性的婚姻家庭生活。这类作品,有《幸福》、《陌生人》、《起风了》、《鸽子先生》和《夫人》、《花园茶会》、《理想家庭》、《序曲》、《在海湾》等。第二类作品的出现,开始从单纯描摹外在生活现象转向精神探索,标志着她女性主体意识走向自觉。
《幸福》是曼斯菲尔德的代表作之一,这部小说的女主人公贝莎是一个生活在梦幻中的少妇,过了而立之年,心头燃烧着幸福的火焰,爱她的生活里得一切。当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她的朋友之间友暧昧关系时,她内心的幸福的火焰被冰冷的失望和痛苦浇灭了。
在这篇小说里,有一点应该注意,就是在这个美好的春天里,爱唤起了贝莎很少出现的情欲,却被哈里打入了冷宫。开头贝莎是一团烈火,后来是透心凉。这种情节的陡转,也突出了女性情感被摧残的严重性。
《幸福》中透出了人物幸福的虚幻性,也透出了作者对两性关系的不信任。
曼斯菲尔德关注婚姻关系稳定,却没有幸福的家庭模式。在大多数家庭中,很难说有直接来自男性压迫,欺凌或暴力,相反,在女性的威慑下,男性则失去了自信和权威。如《摩登婚姻》、《理想家庭》。男人在家庭中的处境令人们想起曼斯菲尔德早期作品中女性的遭遇。
曼斯菲尔德自身经历和个性在小说中的充分扩张,传达了对传统女性价值观念的反思和破坏。这是理解曼斯菲尔的第二类和第三类作品的关键。贝莎清醒后怎么办,小说结尾,作者的调子是比较沉静的。热心的读者不禁要为贝莎设计两种前途:要么学易卜生笔下的娜拉毅然出走,要么忍辱负重,与哈里继续同床异梦。女人发现了自己只是丈夫养的小鸟儿。发现了又怎么样呢。在19世纪,易卜生的答案是让娜拉出走。而曼斯菲尔德是二十世纪的作家,她提供的是一条心理解放之途。这正是曼斯菲尔德的独特之处。
在曼斯菲尔德的日记中,人们可以看出她的厌世和对现存世界的厌倦,她甚至渴望到非洲和印度去换取心灵的宁静。在她去世不久前的1922年10月,也就是徐志摩拜访她之后的两个多月,她在日记中写道:
“我的精神已经死亡。我生命的源泉已到了源流堵塞却还没有枯寂的时刻……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可救药的废人。我的生命像什么?像一个寄生虫在苟且偷生。” 1991年《在德国膳宿里》(In a German Pension)
1992年《花园派对:和其它故事》(The Garden Party:and Other Stories )
1923年《鸽巢:和其它故事》(The Doves' Nest: 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幸福》(Bliss: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蒙达那的故事》(The Montana Stories)
1923年《诗》(Poems)
1924年《稚气可掬》(Something Childish)
1927年–195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日记》(The Journal of Katherine Mansfield)
两册,1928年–1929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书信选》
1930年《芦荟》(The Aloe)
1930年《小说与小说家》(Novels and Novelists)
193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选》
1939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剪贴簿》(The Scrapbook of Katherine Mansfield)
两册,1945年–1974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精选》
1951年《致约翰·穆里的情书》(Letters to John Middleton Murry)
1978年《鲁拉的笔记本》(The Urewera Notebook)
198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评论集》
四册,1984年–1986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书信选》
两册,1997年《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园会笔记》(The Katherine Mansfield Notebooks) 《女掌柜》The Woman At The Store (1912)
《比尔・巴顿的绑架》How Pearl Button Was Kidnapped (1912)
《米莉》Millie (1913)
《稚气可掬但又十分自然》Something Childish But Very Natural (1914)
《家庭女教师》The Little Governess (1915)
《电影院》Pictures(1917)
《画页》Feuille d'Album(1917)
《莳萝泡菜》A Dill Pickle(1917)
《我不会讲法语》Je ne parle pas franç;ais (1917)
《序曲》Prelude(1918)
《不恰当的旅行》(An Indiscreet Journey )(1920)
《幸福集》(Bliss)(1920)
《布里尔小姐》Miss Brill (1920)
《心理》Psychology(1920)
《阳阳与亮亮》Sun and Moon (1920)
《起风了》The Wind Blows (1920)
《雷金纳德·皮库克先生的一天》Mr Reginald Peacock's Day (1920)
《时髦的婚姻》Marriage à la Mode (1921)
《航程》The Voyage (1921)
《她的第一次舞会》Her First Ball (1921)
《鸽子先生和太太》Mr and Mrs Dove (1921)
《帕克大妈的一生》Life of Ma Parker (1921)
《已故上校的女儿》The Daughters of the Late Colonel (1921)
《小女孩》The Little Girl (1912)
《陌生人》The Stranger (1921)
《依顺的丈夫》The Man Without a Temperament (1921)
《在海湾》At The Bay (1922)
《苍蝇》The Fly (1922)
《花园舞会》The Garden Party (1922)
《一杯茶》A Cup of Tea (1922)
《洋娃娃的房子》The Doll's House (1922)
《一个已婚男人的自述》A Married Man's Story (1923)
《金丝雀》The Canary (1923)
《唱歌课》The Singing Lesson
《理想家庭》An Ideal Family
Ⅵ 适合高中生阅读的外国文学作品(短篇)
推荐五篇深深打动过我的短篇小说,这些小说我视作第一流的短篇作品,但在80年代生人里,可能传播范围远不能与其成就相匹,信任我的人可以在闲暇时品酌一下。
《品质》 约翰·高尔斯华绥(John Galsworthy)1867—1933 193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品质》描写了一个诚恳、高尚、忠于技艺的鞋匠,他和哥哥只承做定货,不出售现成靴子,他从不登广告,用最好的皮革,“只有亲眼看过靴子灵魂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靴子”,他的技艺赢得了竞争对手由衷地尊敬。然就这样最出色的鞋匠,最后却饿死了。因为浮躁的社会里,人们对靴子世俗要求承载不了完成一件艺术品所需的时间,况且,他做的靴子不会坏,你不需要再去买第二次。
高尔斯华绥出生在英国的豪富家族里,父亲是伦敦声名显赫的大律师,就是这样的一位作者,在小说里对这位日耳曼鞋匠充满了深笃的感情,短短四五千言,没有什么华丽而感情强烈的词藻,但每一行都透着坚定而深情地敬意。
《沉重的时刻》 托马斯·曼(Thomas Mann)1875—1955 192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沉重的时刻》是为纪念席勒逝世一百周年而作。小说描写了席勒在创作中遇到困难而几乎丧失信心,但在心灵的感召下,又重新振作起来的过程。小说用细致深刻的内心描写,刻划了一个意志坚强、思想高尚的伟大灵魂。
我曾在札记本上从小说中摘抄了以下的文字,当自己为梦想而等待、失落、彷徨甚至想放弃的时候,看看它们,看看席勒那痛苦而深邃的灵魂,就会让我无比笃定。
“他是一个贫乏的人,一个流浪汉,一个厌世者,一个被压迫的、几乎没有人同情有人。但是他年轻,他还非常年轻!每一次不管他的腰弯得多么低,他的精神是高扬的。在长时间的痛苦之后,跟着来的是信心坚定,内心里充满了愉快的时候。这种时候不在来了,很难再来了……他失掉了对将来的信心,这信心就是他痛苦中的明星。事情就是这样子,这是一种绝望的真理:他认为是患难和考验的,痛苦和空洞的年代,实际上却是丰富而有收获的年代……”
《青鱼》 赫尔多尔·奇里扬·拉克司奈斯(Halldor Kiljan Laxness)1902—1998 195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拉克司奈斯出生于雷克雅未克郊区的农民家庭,由于贫穷,从未上过学,也许这对于天才是幸事,未被标准化教育统一过的人,往往能写出极具个人风格的作品,一如我少年时的偶像,沈从文先生。《青鱼》是很特别的小说,自成一格,小说中抒情与批判、幽默与讽刺浑然一体,刚柔并济。小说表现了一个小渔村中极度贫困、蒙昧和麻木的人们,但看完并不觉得他们如鲁迅小说中蒙昧麻木的人们那般可鄙,相反,他们很可爱,老卡达在刮青鱼时近乎舍命的状态,挖掘出了人性中最原始的,未经修饰和美化的自我追求。
《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威廉·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1897—1962 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跟之前的三人比起来,福克纳在中国传播应该是更为广泛,我在很多人家里都见过他的《喧嚣与愤怒》,作为美国最重要的现代派小说家之一,他对现在这些流行文学的影响也远甚于批判现实主义时期的作家。一直以来,对福克纳的研究很盛,诞生出了如“约克纳帕塌法世系”这样听着令人眩晕的成果。我还是很喜欢《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的,喜欢其怪诞、妖异的气氛,喜欢其高超的叙事技巧,让读者一点一点地接近人物内心世界,最后急转直下,读者才得以窥见完整的人物形象。作为“约克纳帕塌法世系”的组成部分,《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很好的体现了福克纳的风格。
《墙》 让—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1906—1980 1964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但萨特以“谢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为理由拒绝 作为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墙》的名气有些过于大了,这违背了我推荐一点“在80年代生人里,传播范围远不能与其成就相匹”的短篇小说,就像我没有选《老人与海》、《变型记》这样优秀,但路人皆知的短篇小说,或是被小资们重新推入畅销书榜的卡尔维诺和茨威格。但存在主义对我影响实在太大了,我很难克服自己绕开《墙》这部小说。
与之前四部不同的是,前面四部都着力塑造了极具特点、个性鲜明的小说人物,但这也正是萨特所反对的,他反对作品把人物典型化、集中化,认为作品塑造人物不应比现实来得更美或更丑,应该赤裸裸地把真实表现出来。《墙》里的反法西斯战士,生存或者死亡完全取决于偶然,他们并不高大,也不是英雄,只是一群“肮脏世界”里的“生存者”。我喜欢《墙》所表达的存在主义观点,存在先于本质,人不是预先规范好的,而是在行动中才形成的,“人是自己行动的结果,此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