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舍得的短篇小说
Ⅰ 老舍写过的短篇小说
1、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 四世同堂》、《正红旗下》、《骆驼祥子》、《 赵子曰》、《离婚》、《鼓书艺人》、《二马》、《火葬》、《牛天赐传》、《我这一辈子》、《猫城记》、《文博士》、《小坡的生日》等。
2、中篇小说:《月牙儿》、《阳光》等。
3、短篇小说集:《赶集》、《樱海集》、《蛤藻集》、《火车集》、《贫血集》等。
4、剧本:《龙须沟》、《残雾》、《茶馆》、《桃李春风》、《神拳》、《 大地龙蛇》等。
5、其他合集:《老舍剧作全集》、《老舍散文集》、《老舍诗选》、《老舍文集》等。
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原名舒庆春,另有笔名絜青、鸿来、非我等,字舍予。因为老舍生于阴历立春,父母为他取名“庆春”,大概含有庆贺春来、前景美好之意。上学后,自己更名为舒舍予,含有“舍弃自我”,亦即“忘我”的意思。北京满族正红旗人。
中国现代小说家、作家,语言大师、人民艺术家,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剧本《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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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名言:
1、才华是刀刃,辛苦是磨刀石,再锋利的刀刃,苦日久不磨,也会生锈。
2、熟才能生巧。写过一遍,尽管不象样子,也会带来不少好处。不断地写作才会逐渐摸到文艺创作的底。字纸篓子是我的密友,常往它里面扔弃废稿,一定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3、哲人的智慧,加上孩子的天真,或者就能成个好作家了。
4、骄傲自满是我们的一座可怕的陷阱;而且,这个陷阱是我们自己亲手挖掘的。
老舍生平:
1、1899年生于北京。正红旗人,满族。家境贫寒,幼年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
2、1913年进北京师范学校学习,1918年毕业。先后在北京、天津等地中小学任国文教员。“五四”时期开始新文学创作。
3、1924年去英国,任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汉语讲师,先后创作《老张的哲学》、《赵子日》、《二马》等长篇小说。
4、1926年加入文学研究会。
5、1930年回国,先后在济南齐鲁大学、青岛山东大学任教,此间创作《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月牙儿》等长短篇小说。
6、1937年《骆驼祥子》问世。抗日战争爆发后,任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理事兼总务部主任,从事抗战文学运动。此间创作长篇小说《四世同堂》。
7、1946年赴美讲学。
8、1949年底回国。历任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协副主席及书记处书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全国政协常委等职,创作了话剧《龙须沟》、《西望长安》、《茶馆》、小说《正红旗下》等。
Ⅱ 短篇小说|杨柳枝
一、
台上人一曲《杨柳枝》唱罢了,水袖轻抛福了福身子。
台下一片喝好声,金钗珠宝银锭子纷纷抛到了台上姑娘的脚边,那姑娘懒懒地欠身道了几声谢。
“洪叶姑娘,小可单照,家中得祖辈荫庇,略有几间宅子,姑娘可愿赏脸到小可家中长住?”二楼雅间,说话之人倚着窗户,音量不大,场间嘈杂却瞬间被压了下去。
单家在峦城是数一数二的富商,楼上这位更是搭上了城主家的二公子,未来的权利富贵怕是高不可言。这唱戏的姑娘不知哪里修得的缘分,尽得了贵人青眼。
“公子这是要为我赎身?”洪叶眯着眼,瞧向二楼的窗子。
“只要姑娘愿意。”单照眉眼含笑。
洪叶扯起水袖半遮着唇:“妾身不过池边一蒲苇,得公子青睐,本当感恩戴德,只是……”台上的姑娘期期艾艾说着,一双眼睛却滴溜滴溜直转,全然不像听起来那么怯弱。“只是妾身与他人已有盟约。纵然和他云泥之别,不能相守,也绝不离弃。”
“啧。”单照砸了砸嘴,被人当众拒绝非但不生气,反倒颇有兴致:“不知是哪家公子?”
“这……”台上姑娘蹙着眉,极为难的样子。
“小可在城中略有几分薄面,说不定能帮上姑娘一帮。”
“洪叶姑娘才艺卓绝,若再得单照公子相助,这城中还有哪家公子不肯的?”“是啊,是啊,洪叶姑娘别怕,有单照公子在呢。”台下有人跟着帮腔附和。
水袖遮了大半张脸,洪叶似是十分害羞,吞吞吐吐道:“那人……那人……眉上生着一颗红痣。”
“嘶~”台下一片抽气声,连单照也没忍住倒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往里间瞥了一眼。
里间还坐着一位穿青衣的公子,那人左边眉上赫然印着一颗粟粒大小的红痣。
“眉上有红痣的,那不是城……”台下有人出声,话没说完便被同伴捂了嘴。
“与我盟约的正是城主二公子叶回之。”台上人却脆生生地将那人的名字当众说了出来,末了仰头看向楼上:“单照公子,你可还愿相助?”
“与姑娘盟约的既是我,何须他人相助?”楼上有人推门而出,一身青衣,不疾不徐地沿着雕花楼梯走到台上,那张脸连同眉上的红痣独一无二,见之难忘。
“拜见二公子。”台下人刷拉拉跪倒,哆嗦着趴在地上。
峦城城主近年来身子不爽,城中事务大都交给了二公子,在他的管理下,城中事务紧紧有条,甚至隐隐有反超城主治下之势。但他一向铁面无私,手腕强硬,平日里最不喜的就是那些只会挥霍钱财的无能二世祖。
叶回之目光凌厉,将台上并无一丝跪拜之意的姑娘打量了一圈:“我与姑娘何日盟约,可有信物,谁人为证?”
那人比洪叶高出不少,洪叶仰着头直视他的目光,自袖中勾出一块上等红玉:“去岁腊月十七公子赠我此红玉,当时大公子叶澜也在。”
峦城盛产美玉,若是赠女子以红玉,那是求娶之意。台下人头埋的更深,二公子这是要效仿老城主娶一戏子?
看到红玉,叶回之目光猛然一颤。
“公子如此疾言厉色,难道是想抵赖吗?”洪叶将红玉高举在眼前,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上头缀着的红缨。
二、
洪叶悄悄挪动几下坐麻了的腿,抬头看向旁边的叶回之。
她的戏妆早已卸掉,露出的一张脸略显稚嫩,全无半点风尘颜色。屋内只她和叶回之两人,她懒得再作戏,大口喝着茶水。
这人白天当众把她从戏楼带回府中,当时瞧着倒是有些怒气,回来之后却一直自顾自处理事务,把她晾在这里喝茶。茶水冲了一盏又一盏,喝得洪叶舌尖都是苦的。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她按捺不住道:“叶回之,你既带我回来,就不问些什么?”
叶回之头也不抬,将毛笔在墨汁中润了润:“姑娘想让我问些什么?”
洪叶透亮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手托粉腮:“不如,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洪叶,洪水猛兽的洪,叶回之的叶。”
洪水猛兽。叶回之挑眉,悠悠看她一眼,又继续伏案看文书。
“无聊。”洪叶嘀咕,随手掀起茶盖拨弄一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子,茶盖和茶碗不时碰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嶂城似乎并无一家姓洪。”
洪叶拿着茶盖的手一顿:“什么……”眼睛惊疑不定地在叶回之淡然无波的脸上来回寻找着端倪。峦、嶂两城交恶已久,若是自己身份暴露怕是危险。
“若我没认错,你香囊上绣的是荆刺六叶梅,此花嶂城多见,在我峦城却是难以存活。”
洪叶下意识将香囊拽下藏在手中。
“你行礼时,左脚会下意识先后撤一步,那是嶂城礼节。”
那块红玉,是父亲和前城主夫人的定情之物。他出生时,前城主夫人已消失两年,父亲病后,嘴里总是念叨旧时往事,他七拼八凑,知道了个大概。
去年腊月十七,大哥留下一封书信说他带着那块红玉外出寻母,盼能让父亲见上一面。事发突然,他只好对外宣称大哥一心为父亲侍疾,无心政务,又找人在府中扮作大哥样子。这事,只有几个心腹知道。
这姑娘拿着红玉,又能一口说出大哥离家的日子,想来是大哥有消息了。
只是,这姑娘似乎对他有敌意。
两人各怀心思,全没注意有人走了进来。
“回之。”老城主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口:“唱《杨柳枝》的人可找到了?”
“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叶回之忙迎上去,亲自搀扶着老城主坐下,指着洪叶道,“这姑娘便是唱《杨柳枝》的那人。”
老城主长时间缠绵病榻,暗淡的两眼陡然有了几分光彩,待看到那姑娘不过十六七岁,顿时失望道:“不是她,不是她。”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女娃娃,你把《杨柳枝》唱来听听。”
洪叶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时只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可怜的很,不自觉就哼唱起来:“彭泽初栽五树时,只应闲看一枝枝。不知天意风流处,要与佳人学画眉。”
老城主听了激动起来:“你这曲子是向何人学的?”
洪叶歪头想了想,漂亮姑姑没告诉她姓名,便实话实说了:“我见一漂亮姑姑哼得好听,便跟着学来的,不知她姓名。”
“那她人在何处?”
洪叶避开老城主热烈期盼的目光:“我不知,我与她学了这首曲子便分开了。”
“福安,”老城主抓着身旁随从的手,“你听着像吗,是她对不对?”
“城主,咱们府里二十年没听过曲啦。老奴以前便听不出好赖,如今年纪大了更听不出来啦。”
“我听着像呢。”老城主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望向被黑色淹没的窗外,眼神逐渐涣散。
“父亲,晚间露气重,您还是先回去吧。您要找的人儿子帮您找。”叶回之撑着老城主的胳膊,将他扶起来,“福叔,劳您将父亲送回去。”
“姑娘白日在戏楼里无故毁我名声,是为何故?”待老城主一走,叶回之开门见山道。
这姑娘对他颇有敌意,白日里作戏,定然不是想逼婚。
“自然是因为讨厌你。”洪叶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嶂城水源少,早年向峦城借水不得,自此与峦城交恶。嶂城百姓有在两城边境处水域偷偷运水回去的,以前老城主在位时,给水域守卫些好处,他们多半就对偷水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叶回之接手后,手腕铁血,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水域的守卫全被换了,再有嶂城百姓去偷水,便是一顿打骂,再将人扔回嶂城。
今年又是大旱之年,水源少,嶂城百姓过得实在艰难,一滴水都不舍得浪费。
然而洪叶来到峦城,见城中丝毫不受大旱影响,用水毫无节制,再想想嶂城中情况,便将全部错处归在了叶回之一人身上。
“先前无礼之处向姑娘道歉。”叶回之向洪叶抱拳作揖,“你既拿了我大哥的红玉,想来是大哥有消息请姑娘通传,还请姑娘告知。”
讨厌叶回之是一回事,答应帮别人传信的事洪叶却不含糊:“你大哥还有其他跑到我们嶂城境内的峦城人,都被城主扣押做了苦力。”
峦城不留情面的将人打骂完扔回去,嶂城城主一气之下,命令调查全城,将户口、路引不明的人都抓起来。有些偷偷到嶂城做生意的峦城人便都被捉了去。
三、
自那日后,洪叶被安顿在城主府里,身边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丫鬟。老城主时不时地找她去唱一段《杨柳枝》,难得和叶回之见上几面却连话都说不上。关于赠她红玉的事,他也不解释,府中下人都拿她当未来的少城主夫人。
空气里干燥得很,洪叶蹲在水池边,手指在水面轻轻划动着。身后的两个丫鬟死死地盯着她,生怕她一时脚滑,跌进池子里去。今年大旱,池子里水位不到平时一半,倒是淹不死人,只是若未来的少城主夫人在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她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洪叶姑娘,这里日头晒,咱们去亭子里玩吧,那里的水缸里养着金鱼呢。”
洪叶不让她们为难,由着侍女引她到亭子里去。
亭子里确实凉快许多,缸子里碧叶团团,几尾鱼儿嬉戏其间。
洪叶没有逗弄金鱼的兴致,索性拿块帕子遮了脸,窝在塌上休息起来。
“洪叶嫂子。”
洪叶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扯下帕子一看,竟是单照。
“或者该叫你雨霖姑娘。”
两个侍女早退出了亭子,来人脸上笑嘻嘻的,她却不由打了个寒颤。
嶂城有位雨姓军师,膝下有一女。因父亲溺爱,又得城主欢心,颇有些无法无天,近些日子听说竟失踪了,嶂城找人找得翻天覆地。
单照找人偷偷拿了一张画像,不想画中人竟是被叶回之带回府的戏子。峦、嶂两城本就交恶,若是再传出峦城二公子绑架嶂城军师女儿的谣言来,怕是要生大乱子。
他是商人,自然知道怎样借着这事刮下嶂城一层皮,但叶回之竟然拦着他。
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叶回之一张铁板脸,不苟言笑,从来不心疼女人。像雨霖姑娘这般貌美伶俐的女子,嫁给他怕有的苦头吃咯。”单照倚着亭中的柱子,漫不经心地往鱼缸里丢了几颗鱼食。
被道破身份,除去刚开始的一惊,雨霖倒淡定下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单照公子怕是管得有些宽。”
单照笑嘻嘻地走过去,贴近她耳朵:“小可关心姑娘,那是情不自禁。”
雨霖瞥他一眼,伸手在他拿着的碗中抓起一把鱼食,“刷”地糊在他脸上。
“你……”
“抱歉,我也情不自禁。”鱼食糊出去的那一刻,雨霖就迅速退出了亭子,她朝亭子挥挥手,转身带着两个侍女离开。
雨霖再次睁开眼,发觉自己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嘴里也塞着东西。身下不时颠簸一下,似是在马车里。
“哟,雨霖姑娘醒了。”门帘掀开,月光照在那人脸上,是单照。
“雨霖姑娘不必惊慌,小可这是送姑娘回嶂城。”
马车滚滚向前,雨霖被绑着一动也不能动。离家数天,自然也是想家的。只是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怕是也再没有机会了。
车猛得停了下来,震得她在车里咕噜打了个滚,所幸车里铺着厚厚的软垫,不至于撞伤。
车外静了很久,雨霖心跳莫名加快了几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要带她去哪里?”无一丝波澜,如同那人千年不变的脸。
“回之,这女子留在峦城迟早生祸,早些送走她为妙。”
“你要把她送给谁,雨施还是白竺?”
雨霖暮地睁圆了眼,随即心里笑道:“白竺是爹爹的政敌,这算盘打的响,单照真不愧是商人。”
有人在笑,笑完仍带着些玩笑意味:“我若今日非要送她走呢?”
“单照,对她我早有安排,你不该瞒着我擅自行动。”
帘子再次被掀开,来人板着一张脸,眼角隐隐有怒气。身后绳子被解开,嘴里的布条也被拿走。
“还能走吗?”那人问。
“能。”
隔着薄薄的一层衫子,叶回之攥着雨霖的手腕,将她带下了马车。
车外不远处,只有一匹马在喷着响鼻。那马儿雨霖认得,还偷偷喂过几回。
叶回之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刚处理完政务还未来得及回府。他将雨霖扶上马,头也不回道:“今日之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
马儿的蹄子“得得”地踏在地上。他牵着马在前面走,她坐在马上,从他发冠里散出来的几缕发丝被风扬起,偶尔从她手背划过,痒痒的。
“你大哥可救出来了?”她问。
在府内的数天,她心里勾勒出来的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叶回之,见他饭没吃上几口就骑马去看望被坠落山石砸伤的士兵,见有老人日日挎着新鲜蔬菜送到门口只为感谢二公子,见府中众人对他视如神祇的眼神……
初来时对他不近人情的怨怪早就消失弥尽。
“你当初厌我,可是因为水源?”他没回答,反倒问她。
雨霖垂下眼眸,“今年大旱,峦城未受影响,但嶂城百姓却苦不堪言。”她将马背上的鬃毛抓了几抓,终忍不住道:“公子可愿助嶂城渡过难关?”
叶回之停住,马儿通晓主人心意,也跟着停下来。他转身,马上的女子低垂着头,手上梳着马儿的鬃毛。
想起初见那日,她脸上抹着厚重水彩,看不清表情,一双透亮的眸子望着楼上,问:“你可还愿相助?”
“我被毒蛇咬伤,是叶澜大哥救了我,我替他传信是报答救命之恩。”马上的姑娘披着一身月光,“你若愿救助嶂城百姓,我日后定然也会赴汤蹈火,偿还这份恩情。”
叶回之笑了,眉上的小粒红痣在月光下灼灼生辉。他平日不苟言笑,不愿属下将心思放在揣摩他的喜怒上。此刻,他对着这个传言中无法无天,初次见面便戏弄他,此刻却说愿为一城百姓偿还恩情的小姑娘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雨霖见他笑,以为他是不愿,顿时有些恼:“你若是不肯相助,我就捉光你池子里的鱼,拔光你院子里的花,再也不唱戏给老城主听。”
“峦、嶂两城本就该守望相助,我已与嶂城城主达成商议,嶂城的旱灾,峦城鼎力相助。”眼前女子笑开,叶回之顿了顿,“嶂城城主让我转告你,你爹爹很是牵挂你,早日回家。”
雨霖收了笑,目光躲闪:“我……我确实也该回去了。”
城主府,雨霖背着个小包袱,在两个侍女的相送下,目光流连地离开。
短短数日,竟仿佛是南柯一梦。
上了马车,仍是没有见到那人,她心下失落,落了帘子,吩咐启程。
“姑娘稍等,姑娘稍等。”老城主身边的侍从福安追了出来。
雨霖忙从马车上下来:“福叔,可是老城主有什么吩咐?”
福安将怀里的一株小树苗递给雨霖,树根上密密匝匝地绕着几圈麻绳:“姑娘,这是一株玉叶栀子。劳烦姑娘转交给教你唱《杨柳枝》的那位,并带句话。”
“什么话?”
“故乡花又开,故人何时归?”
这几日相处,雨霖约莫猜出来,教她唱曲的那位漂亮姑姑是这位老城主的第一位夫人。二人年少相识,一见钟情,受当时先城主的门户之见,城主夫人出走,一走就是二十年。
雨霖将树苗妥善收好,马车缓缓离开城主府,离开峦城。
故人何时归?怪不得那人叫回之。
只是,不知道自己又何时能再回来呢?
Ⅲ 老舍先生一生的散文作品有那些
老舍先生的散文作品有如下:
《济南的秋天》,《济南的冬天》,《趵突泉的欣赏》,《春风》 ,《想北平》,《五月的青岛》 ,《大明湖之春》 ,《滇行短记》 ,《内蒙风光》,《到了济南》 ,《青岛与我》, 《青岛与山大》,《可爱的成都》 。
《猫》,《养花》,《小动物们》,《小动物们(鸽)续》,《济南的药集》,《吃莲花的》,《落花生》,《西红柿》 ,《兔儿爷》,《小麻雀》,《在乡下》,《夏之一周间》,《有了小孩以后》,《孩子们的事情》 ,《多鼠斋杂谈》 ,《北京的春节》 。
《小病》,《不旅行记》,《避暑》,《话剧观众须知廿则》,《新年醉话》,《观画记》 ,《我的理想家庭》,《当幽默变成油抹》,《婆婆话》 。
《宗月大师》,《我的母亲》,《代语堂先生拟赴美宣传大纲》,《鲁迅先生逝世二周年纪念》,《敬悼许地山先生》,《英国人》,《我的几个房东 》,《东方学院》,《四位先生》 ,《自述》 ,《无题(因为没有故事)》,《抬头见喜》 。
《又是一年芳草绿》,《忙》 ,《诗人》 ,《大发议论》 ,《神的游戏》 ,《读书》 ,《鬼与狐》,《梦想的文艺》,《“住”的梦》 、《谈幽默》 ,《“幽默”的危险》,《怎样读小说》 ,《我的“话”》,《文牛》 。
《济南的秋天》
是老舍的一篇散文作品。这篇文章与老舍的另外一篇文章《济南的冬天》是姊妹篇。
这是一篇写景抒情的散文。文章以“诗境”为线索,先写出济南秋天的特征,然后再分别描写其山景和水景,脉络清晰,层次分明。
作者随手选取一个“你”作为倾诉对象,侃侃而谈,字里行间充满着赞美和陶醉之情。
《济南的冬天》
是现代著名作家、剧作家、小说家老舍创作的一篇散文,最初发表于1931年4月,此后长期被中国中学语文教材选用。
《济南的冬天》是一篇充满诗情画意的散文,老舍在英国讲学六年之久,英国的雾气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还去了西南地区,因此来到被誉为“泉城”的山东省会济南后,感受非常强烈。标题“济南的冬天”,简洁阐明了地点,节令。老舍紧紧抓住济南冬天“温晴”这一特点,描述出一幅幅济南特有的动人的冬景。
《想北平》
是一篇散文,在一篇短短的散文作品中如何表现北平,老舍觉得很难:“北平那么大,事情那么多”,都写什么?他又不愿“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更怕挂一漏万,埋没了北平的种种好处。
如果只是机械的罗列平铺直叙写成一篇北京地方风光的指南就更没有味道了,因此,老舍决定写出“我的北平”,把对北平的感情上升到爱母亲的地位。
他抛开一切美好的词语,用最通俗质朴的言辞,用最能引人共鸣的表达方式,通过与巴黎等城市的比较突出北平的特点,表明北平与老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为一体的关系,表达“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
《北京的春节》
是现代作家老舍1951年创作的一篇散文。文中描绘了一幅幅老北京春节的民风民俗画卷,表现了春节的隆重与热闹,展现了中国节日习俗的温馨美好,同时对比新旧社会的春节,突出了新社会移风易俗、春节过得欢乐而健康,表达了作者对新中国、新社会的赞美。
全文充满北京味儿的朴实语言,陈述朴素自然,不事雕琢,流畅通达,又有极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3)讲舍得的短篇小说扩展阅读:
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原名舒庆春,另有笔名絜青、鸿来、非我等,字舍予。因为老舍生于阴历立春,父母为他取名“庆春”,大概含有庆贺春来、前景美好之意。
上学后,自己更名为舒舍予,含有“舍弃自我”,亦即“忘我”的意思。北京满族正红旗人。 中国现代小说家、作家,语言大师、人民艺术家,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剧本《茶馆》。
老舍的一生,总是忘我地工作,他是文艺界当之无愧的“劳动模范”。1966年,由于受到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恶毒的攻击和迫害,老舍被逼无奈之下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
2017年9月,中国现代文学长篇小说经典《四世同堂》由东方出版中心出版上市。这是该作自发表以来第一次以完整版形式出版 。
参考资料:网络--老舍
Ⅳ 【短篇小说】秋雨
秋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着。
窗外的天,依旧板着脸,没有一抹微笑,好像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只有院角的桂花,枝头缀着几个黄金一样宝贵的嫩蕊。
大学马上就要开学了,绵绵的秋雨,依然不紧不慢地悠悠滴落。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停不了。
刘国强倚在床靠背上看微信,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刘国强按下接听键,是小妹娇嫩的声音 :“你还是要走吗?你真的执意要去那么遥远的斯坦福大学?你让我怎么舍得?我们一起在北京上大学不好吗?”小妹一口气说完,就啜泣起来……
刘国强不好怎么回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六年前,小学毕业的刘国强看了介绍斯坦福大学的电视,神情激动地说:“我长大了要考斯坦福大学。”
可爱的邻家小妹,睁大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笑嘻嘻地问:“国强哥哥,你在斯坦福大学毕业以后想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让刘国强手足无措,他蹲在地上,认真地思考着。
小妹用手掩着小嘴,忍俊不禁。
良久,刘国强猛地站起来,激动地说 :“我要带着我心爱的人,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建立自己的家庭。”
小妹听了,两眼放光。
小妹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刘国强的脖子上,神圣地说 :“国强哥哥,这是我妈妈向佛祖求得的吉祥物,戴上它一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玉佩戴在刘国强的脖子上熠熠生辉,刘国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它,说:“谢谢你!”
小妹高兴地说:“不用谢!”
刘国强回忆着往事,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黑夜里,大雨肆无忌惮地挥洒着,一道道闪电无情地撕裂着天空。
在前往机场的车上,刘国强拿起手机,盯着显示屏上十六个未接来电,全是小妹打的。
当第十七个电话响起,刘国强忍不住接了。电话那头,是沙沙的雨声、轰鸣的雷声和小妹呜呜的啜泣声。
刘国强挂断电话,泪水已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临近飞机场的路口,刘国强下了车。他缓缓地打开车门,一手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手撑着粗穗伞,独自从人行道穿过。
被大雨冲刷着的城市,灯光昏暗,没有人影,显得异常恐怖。
刘国强走到人行道中间的时侯,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货车飞速向他驶来。
刘国强犹豫了一下,正在这踌躇时,货车离他更近了……
突然,一道白影从侧面扑了过来,一把将刘国强推倒在路旁。
那道白影被货车撞飞出了十米开外!
那白影是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妹。小妹为了能够见上刘国强一面,已经在这儿等待多时了。
小妹看到刘国强身临险境,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前去,救下了刘国强。
但小妹身受重伤,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
刘国强忙找手机拨打120,可是手机在他摔出去的时候,摔坏了。
刘国强身体颤抖着,他紧紧握住小妹的手,哽咽着说:“小妹!你真傻。”
躺在血泊中的小妹嘴唇动了动,发出嘶哑的声音。
刘国强努力将头靠近小妹嘴边,只听清一丝微弱的声音 :“国强哥哥,因……因为……我喜欢你……”
小妹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小妹,我也喜欢你啊!”刘国强撕心裂肺地喊着。
刘国强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妹的头,大声呼唤着:“小妹,小妹,你醒醒,你醒醒,我不去斯坦福大学了,我们一起在北京上大学。呜呜……”
刘国强跪在地上,抱着小妹,哭泣着,呼唤着。
刘国强满脸是水,已经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
刘国强一声声真切的呼唤,连神仙听了也要动容,可终究唤不醒小妹。
小蠢信妹的话还萦绕在刘国强耳边:“国强哥哥,我戴这朵小花好看吗?”
“国强哥哥,这块好吃的饼干给你吃!”
“国强哥哥,我……”
刘国强愤怒地呐喊:“凭什么?难道我注定是要永远地失去小妹吗?不!不……”
这时,门口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刘国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带凳轮他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眼角还留有泪痕。
刘国强拿起手机,正要给小妹打电话。
门外突然响起小妹的声音:“国强哥,开门!”
刘国强一阵惊喜,忙下床过去开门。
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