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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小说短篇

发布时间: 2023-08-05 06:48:59

1. 好看的短篇言情小说要肉肉多的

四月-以夫为天.
四月-借夫生子.
四月-倾怜娇女.
四月-傲君夺爱.
四月-元宵姑娘.
四月-冷爵迫爱.
四月-凭夫为贵.
四月-升官发财.
四月-吻你好习惯.
四月-呆呆未婚妻.
四月-哥哥不爱.
四月-嚣张贵公子.
四月-嚣张霸王 .
四月-天使逗恶魔.
四月-太保传说.
四月-夺人为爱.
四月-夺吻恶少.
四月-妒君霸梅.
四月-学生新娘.
四月-宠溺辣宝贝.
四月-宠爱小宝贝.
四月-巧诱娘子.
四月-恶质贵公子.
四月-我的台客男友.
四月-我的富贵男友.
四月-抱你好激动.
四月-押寨小丫鬟.
四月-押寨小夫人.
四月-押寨小情人.
四月-押寨小王妃.
四月-暗夜小红帽.
四月-流氓霸王.
四月-焰色倾国.
四月-爱上沙猪大少.
四月-爱上花心公子哥.
四月-爱上野狼王子.
四月-爱你好满足.
四月-爱神射一箭.
四月-狂妄霸王.
四月-狂狮兽吻.
四月-狼少的收藏品.
四月-猫眼媚吻.
四月-甜甜小管家.

2. 好看的激情戏多的都市短篇言情小说

都市欲望:疯狂的缠绵,还有媚骨销魂,推荐哦,望采纳

3. 短篇小说《朦胧》

  网恋很容易让人上瘾,网恋的对象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无数多个,方便,隐蔽,充满了无尽的遐想。

  在没见到屏幕那面的那个女孩的时候,对面的女孩有可能是林黛玉,也可以是凤姐,只要你想,她可以变成你想象的任何一位女子的样子,这个时代太多假的东西,就像那些被修了无数次的照片一样。

  在没见到本人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道对面的那个女孩究竟有多美,或者是对面坐着的到底是男是女。

   张信无聊的翻着微信朋友圈,一张充满着诱惑的女孩照片映入了张信的眼底,姣好的容貌,让人看了就浮想翩翩,这个女孩张信还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该说些什么呢?多年的撩妹经验在这个时候帮上了张信的忙,没有费吹灰之力,这个女孩就荣幸的成为了张信的星标好友。

  在聊天中张信了解到这个女孩叫陆雪,和自己是同一个大学的。张信和陆雪的聊天变得很频繁,要是有一天晚上忘了和陆雪说晚安,张信的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的。

  她是怎样的人呢?好想能和她更进一步。 这种暧昧的感觉让刘河感觉到很舒适,当然和一个人暧昧是不够的,当然要像一个中央空调一样,尽量照顾到所有的女生,要不哪天陆雪这边聊崩了,自己连一点退路也没有。

  张信时常在幻想着,自己如果可以把这群女人都收入怀中该有多好,“妻妾成群,岂不是堪比皇帝!”虽然张信滥情,但是他也能分得轻主次,陆雪在张信那里妥妥的第一,别的女人都是其次,张信的套路很古老,但是很受用,就是做一些小打小闹感动陆雪的事,陆雪初涉大学,没有太多的心里,张信给予他的每一个小感动,都让陆雪感动的不行。

   泡女人就像熬汤,你要熬到了火候,再继续下一步,张信见和陆雪聊的火热,就要约陆雪出来,陆雪当然是没有很快的就答应,但是还是拗不过张信见了面,陆雪远远的向着张信走来,看着陆雪的纤纤背影变得有些臃肿,脸也没有照片上的那么白皙柔滑,心里多少有些落差,陆雪看张信相貌平平,虽然不帅,但是也说得过去,陆雪也没打算张信是一个帅哥,因为打动陆雪的是张信的心,而不是外貌。

   待陆雪走近的时候,张信可以嗅到陆雪身上的那阵阵的花香,不禁有些陶醉,在看陆雪胸前撑起的帐篷,张信不禁咽了口口水,身材前凸后翘,很是诱人,看着看着,张信的下身不禁起了反应,涨得有些难受。

  她们一起吃了饭,到处走了走,很是愉快的一天,月光如水的夜晚,张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子里不断的出现着陆雪的身影,张信脑海里的陆雪正在用挑逗的姿势在撩拨着张信的心,张信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所以她想象的陆雪的裸体也是一片的朦胧,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张信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短暂的愉悦后,张信睡了过去。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张信变得异常渴望和陆雪见面,渴望着陆雪的肉体,于是,他一点一点的攻破着陆雪心里的最后几道防线,他带陆雪看爱情电影,看着大屏幕上的男女主人公亲在了一起,张信的手慢慢的搭在了陆雪的肩上,他能感觉到陆雪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肩膀也有些颤抖。

  ’张信的上身慢慢的靠近陆雪,他的脸凑近了陆雪,他能感觉到从陆雪鼻孔喷出的滚烫的热气,他吻向陆雪,陆雪摇头有些挣扎,他压住陆雪的肩,强吻了下去,他能看见陆雪眼里的眼泪,陆雪的嘴唇很柔软,张信能尝到陆雪口腔里的水蜜桃的味道,那感觉让张信渐渐沉溺在吻里。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陆雪扇了张信一声响亮的耳光,“你是初吻!”陆雪没有回答,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在得知陆雪是处的时候,张信很是兴奋,那种好像这个女人只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让张信感觉到一种雄性独有的自豪感,更像是一种得意。

  他对陆雪展开了猛烈的攻势,誓要拿下陆雪这块“新大陆”,他渴望着能和陆雪有肉体上的接触,当然不仅仅只有嘴。陆雪敏感而又弱小的心渐渐的被张信征服,她躺在了张信的怀里,任由张信疯狂的吻着,张信向着她的下面摸去,那刺激的感觉让陆雪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一种说不出的痛和快感蔓延了陆雪的全身。

  但是,当张信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被陆雪禁止住了,张信也没有继续的侵犯,反正陆雪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自己也没什么好着急的,感觉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个夜晚,陆雪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展露在张信的面前,在陆雪褪去最后的衣物之前,张信全身燥热无比,下身已经涨的不行,感觉整个人好像就要变成一只野兽一样,只想要和陆雪做快乐的事。当陆雪脱去那最后一件衣物,那雪白的胴体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好像变得更加的朦胧,好像变的不那么真实一样,并没有张信想的那样的美,反而感觉缺上了披上外衣的那种灵性还有美感,张信抱着陆雪的身体一阵翻云覆雨,快乐褪尽的时候,张信把陆雪一个人留在了床上,自己披上衣服站在窗前看向了远方,这个夜晚也许是月亮太过皎洁,远处的景竟看得有些迷蒙。

  张信和陆雪做完爱之后,反而没有了渴望做爱的那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心静如水,好像也不过如此,看着陆雪身下的床单有些红色的血迹,看着陆雪痛的痉挛的身体,张信神经质的笑了,“还是一个处女!”张信感觉口苦,感觉眩晕,感觉到深深的恶心,他像是喝醉酒了一样扶着墙壁走到了洗手间,污浊的液体从张信的嘴里流了出来,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张信冲着自己挥拳头,直到把自己打的满脸是血。

   从那天之后,张信就和陆雪分了手,陆雪哭着闹着,要死要上吊的,但是都无济于事,张信就是铁了心一定要和陆雪分手,这之后,世上多了一个无情的女人。

  离开陆雪之后,张信又回到以前撩妹的生活中,用着如出一辙的方法,等着下一个女孩上钩,没人知道他以前和谁在一起,也没人在意他之前和谁在一起。反正现在的感情保质期都很短,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谁还在意你以前是谁,你糟蹋过谁呢?

  张信在离开陆雪之后,总是莫名的想起陆雪,但是他又强忍着去遗忘陆雪,这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很难受,但是不用怕,总会有下一个女孩出现,而且张信也坚信上一段感情也没有那么的刻骨铭心。

   时间总是悄悄的过去,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意,它都要带走你或喜或悲的曾经。

  在张信的猛烈攻势下,在很短的时间内,又成功攻下了一块“新大陆”。这个女孩胸比陆雪的坚挺,体态比陆雪的要纤细,脸长得更加的动人,声音也更加的销魂,他们的进展很是迅速,没到几天,就到了上床的地步,他和她在洁白的床单上做爱,床单上没有了刺眼的鲜血,她的空腔也没有了那甜蜜的蜜桃味,张信的脑海里不知怎得不断的出现陆雪那张清纯的脸,再也没有那样的清香,再也没有那样羞怯的眼神,张信感觉恶心,感觉心烦,感觉身体没了那种继续下去的本能冲动。

  他停止了向那个女孩的进攻,“还他妈是个处!草!“他扇了床上的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穿上衣服,逃也似的跑开了,他抽着烟倚在桥边,烟气徐徐的上升着,他的脸在烟气里朦朦胧胧的,张信感觉自己很累很累,身子要软掉一样,“我爱的是她的肉体,还是她的灵魂呢?”那个她是陆雪。

   他的眼里留下了眼泪,那轨迹更像是蜿蜒的小蛇,他掏出手机,看着那被他置顶的几个女孩,“啪!”很响的一声,张信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里,在桥边静静的躺着一个碎成渣的手机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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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短篇小说| 内裤,不送

小闺最近心事重重,为情所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脑袋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小肚子一阵阵地收紧疼痛。她知道是来月事了,可疼得她无力起不来,不能给自己冲杯红糖水喝。

肚子里滚粥似地,酝酿着,终于开闸似的一泄而下,湿漉漉。她摸了一下屁股底下,不用看血浸透了裤头。渗透入了床单,画了一朵牡丹花。

她苦笑了一下,泄下之后,疼痛稍减些,拖着虚弱的身体, 晃晃悠悠起来上厕所换下被血吃透的内裤。换了被套,床单,冲洗,手泡在冰冷的水里,脑袋清醒了不少。疼痛也缓解许多,机械式地搓着牡丹花图,泡沫红色渐渐变淡,最后消失滑入下水道。

洗完把自己丢上床继续懒睡,"漂洋过海来看你……″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是莫邪迪打来的,不接,她翻了下身, 让那首《漂洋过海来看你》继续唱着。认识莫邪迪,是在一个"顶级俱乐部″,这个俱乐部里的会员都是单身王老五。而且是身价过亿社会精英,每个男士除了有钱之外,还是外貌协会成员。

莫邪迪是制衣业巨头,在巴黎时尚界拥有一席之地。但近年因为午午 集团的崛起,使他心情暴跳如雷,在俱乐部里,骂天下人皆负他。

"小闺,你知道吗?那些制衣业最新潮品,全是我创造出来的。那款荷叶古典,引领时尚,让多少同行 羡慕嫉妒恨呐。仿造的产品满大街都是。害得我们公司损失不浅。现在又有午午推出一系列产品,挤得我没饭吃了。″莫邪迪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倒起竹筒来。

小闺拉一下白色纱裙边站起来:"莫总,别生气了,让我弹一首古筝二月春给你听好了!″也不等他回,站起身飘然来到古筝前,坐下,玉指轻挥,叮咚声响,白云蓝天,小桥流水在她指间穿梭着。蝶儿翩翩起舞,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阳光晒落身上暖意浓浓。初春回荡在整个俱乐部里。

A君修长的身影走进俱乐部,他是俱乐部里最帅的男士。只要他一现身,身边莺莺燕燕围上来,可他总是换不同女伴,好像没有固定伴侣。

对了,俊男俊女成团而行,左呼右拥。似乎游戏人生才是他们的生活。

"好,一首二月春!要不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以景写诗,词,每人把自己的职业写出来,怎么样?″低沉的男中音,是在墙角棕色单人沙发,俱乐部发起人芩村有嘴里发出来的。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俱乐部里其他人的响应。

身材丰满,穿一件黑色无袖深v字领,白白的两团糯米粉快要飘出来了,一顶网纱帽子 遮住了半边脸,只看见涂着玫瑰红的嘟嘟唇,是欣欣姐。她在俱乐部拥有一姐的地位,气场强大,诗词如衣,随手换来。

"我就不客气了,橘扒大家先来猜猜我做什么的?

七拼八凑成席坐,

三朋二友包间聚。

欣欣端杯穿梭忙,

五脏六腑全靠它。

深夜孤影游街行,

杯醉眼迷步伐乱。

冷风吹来起鸡皮,

再来二杯吼销魂。″

"好!不愧是一姐,出口成章,不才也来献丑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众人耳,大家齐刷刷向他看去。

这人小闺从来没有见过,或许他常来,但是俊男靓女太多了,在这个俱乐部里,没有几把刷子,闪光点,是会被碾压成渣的。

"峡谷山川丈量行,

亿年流光破肚研。

世上稀少探究竟,

杂草众生不俱险。″

短短几句打油诗,引起俱乐部里众人低声猜,这是何种职业?

一曲二月春演凑完,小闺起身,白衣飘飘向莫邪迪走去。

"小闺,你来首诗词,早听说你的词,别有一翻韵味!″芩村有晃动着手中琥珀色的威士忌酒,半眯着眼睛, 眼光闪烁着。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来首就来首,小闺眼睛游到A君身上他斜靠在一棵塑料桃花树下,双手插入裤袋,似笑非笑。她不由心里春心荡漾。陌上公子世无双,大概就是指他了吧!

她清清嗓子:"来俱乐部有段时间了,来猜一下我的职业。

悟空崩出五指山,

叩拜唐僧叫师傅。

赤裸露体羞煞为师也,

挑灯密密缝从此为人形。″

莫邪迪皱起浓眉,把手上的酒一口干了:"你跟我是同行?″

"差不多吧!″小闺伸手接过服务生端来的水果沙拉:"所以我跟你有亲近感啊!″

俱乐部里的迷虹灯,闪耀着看不清每个人脸部的表情,像雾里看花,水中涝月,你能分辨这变化莫测的世界。

这个俱乐部最大的特色是,没有操杂的音。安静,舒适才是大家爱相聚的原因吧!

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厅埋差,正上方有一个舞台,上有多种乐器,圆液昌钢琴,吉他,小提琴,电子琴,萨克斯,鼓架, 古筝,竖琴……真是中西合璧, 这些乐器是俱乐部会员自己演奏用的。如果谁想要演奏,自己可以上台去演奏一下。来展示自己的才艺,心情,还可以吸引互相喜欢的人成为知己,粉丝。

会员们三五成堆,自成圈,磁场相吸,自然分成组。

漂洋过海来看你终于停了,把小闺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叹了一口气,烦!

都怪自己是巨蟹座的性格,母爱泛滥,让异性以为对他们有意思。见一个爱一个,可是身边的男士一个比一个出色,不是出色,是绝代美男子。

才华横溢,多金又多情。小闺在商场打滚多年,对人鉴定能力还是有的。俱乐部里任何一位,在社会上都是明珠。身边异性从来不缺,可爱情就不好说了。

爱情是独一份的,是保持忠贞的。对的爱情是愉悦的,不对的爱会痛苦万分。心中在打疑问的爱,还是放弃吧!

俱乐部里大多数人,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一份珍贵的爱情。单身的人,在人群中寻觅爱人。

小闺的烦恼就是她不知道自己爱上了谁?为什么对每个男士都会有好感?这是博爱,是滥情。唯独缺少爱情?何为爱?

她想起了那次聚会时,芩村有提议做真心大冒险活动场景。

那天人还是挺齐的,好像约过一样,全到场了。小闺业务上有点矛盾,处理完手中活进俱乐部,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水。男士的古龙水 尤其冲鼻,与女士甜腻腻的玫瑰香水混合在一起,鼻子发痒让她忍不住狠狠打起喷嚏来。

对不喜香水味的女子来说,好像来错了地方。可她还是来了,抬头就看见A君身边又换了美美。

"小闺,来得真好,今晚我们来玩真心大冒险。怎么样?″芩村有热情地招呼着。"规则是把心中的爱人,用诗词 镶嵌的手法。写进去。″

小闺对人有好奇的冲动,这个芩村有为什么开这俱乐部?无人知道他的底细,他身上有 绅士风范,为人体贴周到,每个人都愿意跟他交朋友。就这一点就非常了不起了。

他来自江南,跟小闺的老家挺近的,在俱乐部里能用家乡方言交流,特别亲。但他刚失恋了,错,是他刚刚拒绝了一绝世美女的追求。

在小闺眼中,这位佳丽肤白腿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似乎从古代仕女图中走来。看过她写的情书, 哀怨动人,情意绵绵。

可不知为何,却被芩村有拒绝了。

"好!小时候玩过的游戏,来吧!″

击鼓传花, 游戏开始了。咚咚咚,咚咚咚……一声快过一声,心脏跟着突,突直蹦。突然停在欣欣姐面前。

今夜有点怪,小闺明显地感到气氛不对,可又说不出来。欣欣姐手上的红酒只剩下半杯了,看她脸,一定没少喝。

"还是我先来。″一姐做事就是咔嚓,一仰脖半杯入喉。

"谷雨下珠珠,

山岳雾漫漫。

吾在心口中,

爱字脱衣出,

你越山林来。″

好!大家拍手鼓掌!

哦!谷岳,原来那个陌生男子叫谷岳啊!欣欣姐爱上了他。小闺会心一笑。击鼓传花继续着。

咚咚咚,咚咚咚……

咚,停!传到了一身白色西装的A君手中,他修长白得有点吓人的手指,右手夹起红色的花放左手掌中磨擦着。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他……居然用古诗,可这诗,小闺心跳加快,脸发红,她下意识地抓起桌子上的啤酒杯一口闷,喝了下去。

身边几位男士齐齐向她看去。芩村有叫:"好,开始!″

咚咚咚,咚咚咚……

在芩村有手上停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把手中花一抛一抛,然后抓紧。

"村中有一土,

种啥就出啥。

门前一小树,

今来就发芽。″

"太棒了!村中有一土,亏你想得出。″欣欣姐正好坐在他对面,伸手拍打过去。

脸上飞上了二朵红花,什么情况?小闺没有想到芩村有把他和小闺的名, 拆开了组合成一首诗。

她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为什么?这俱乐部里美女如云,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个游戏,不是真的,她暗暗告戒自己。别自作多情,这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周围所有的目光已经聚向了她。美女们各怀心事,盯着她。男士们的目光似乎要 扒了她的衣服似的。

继续传花……

小闺已经坐立不安了,害怕花传到她手上,传过来了,像烫手的山芋一样,她丢给了下一位。咚,又停了。

传到了谷雨的手上,他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小闺,转头正眼默默地注视着欣欣姐。

"遇见你三生有幸,

爱上你命中注定。

期侍你步入爱河,

欣欣荣今生无悔。″

哇!果然是高手,一出手就是挽着爱人,成双成对了。小闺看着他俩,感觉真好。这就是爱情吧!今生找到唯一的真爱,多好!羡慕嫉妒恨!哈!咳!她看到几双眼睛 齐沙沙地向她看来。

不要,她预感到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暗。

"我看不用传花了,我来一首吧!″莫邪迪拿过谷岳手上的红花,放到鼻子低下闻了闻。

"闺中待嫁女,

君子好逑之。

知音世难求,

你现可知晓。″

这,不是添乱吗?存心为难,小闺如坐针尖上,扎得慌。为什么啊?这……因该开心还是悲哀?

俱乐部里任何一个男士走到人群中,都是鹤立鸡群。优秀,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可是三位同时喜欢上,这是一种悲哀,真的,小闺想两脚 摸桐油,开溜!

"看来今天,小闺,你是人生大赢家啊!来姐姐敬你一杯酒。″涂着红色指甲的手端着红酒来到小闺面前。

一两糯米粉团快溜出来玩了。

小闺眼睛睁不开,她一口喝干了红色的酒。

"小闺,上次你说那个悟空师傅什么的,你是做内裤生意的吧!″芩村有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一笑,话中有话:"今天,有三位向你表白了,你得有个答复哦!你看咱们三,谁是你最爱?″

A君身边的美女嘟起了嘴:"君,我不舒服,你陪我回去吧!好吗?″

小闺抬眼一看,A君那双桃花眼里倒影着自己的身影。吓了一跳,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看来,你今天是不好过了,不如你送我们几位内裤吧,一人一条,公平吧!″芩村有那低沉的男声,带着讽刺似的语调,阴阳怪气地说着。

小闺肚子又痛了起来,她拉一下被子,用手揉着肚脐眼。她想忘了那天,怎么回到的家,之后就生病了。

二天没去公司上班,让手下打理。她想起当时是……

"不送,不送内裤。″她用江南吴语向芩村有狠狠地丢过去, 落荒而逃。

天空下着雨, 淋湿了全身。

没有人追上来,她孤零零地走在 弥红灯闪烁的街头。 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

截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送回了家。

手机有微信过来:"你送内裤不?″

"不送!″她打上二个字,停了下来。内心又读了一遍"内裤″,"内苦″啊!

"不送″可恶,他一定知道,我会说:"不送内裤的。″

"唉!我被你打败了!″小闺打过去。她突然心情好了!

好吧,不送内裤"苦″,那只剩下甜甜的,或许很平淡的,或许是咸的,但决不是苦的就行。

她收到一串坏坏的笑脸……

5. 哪部小说有激烈床戏

很多小说......长着翅膀的大灰狼的书都是这种类型的

6. 短篇小说: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说:

男上尉和女少校

    凤之翔  文

        窗外一阵摩托车声,把柳军猛地一下给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先看了看身旁,叶萍萍半裸着身子趴在那儿,一条丰满光滑的大腿压在他的身上,半个脸埋在被窝里,呼吸十分悠扬匀称,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呼吸极有节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蛮漂亮.难怪旅里那一帮弟兄们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说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在家里,而且还是个少校呢.

        在柳军看来,什么花不花玉不玉的,进了被窝还不都是一个样儿!少校又咋哪?还能与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个凶狠劲儿,柳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趁机在她浑圆诱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叶萍萍浑身散发出的少妇特有的体香又使他握着的拳头极不自然的松开了,一股异样的黎明极易产生的强烈的冲动涌遍全身。但他没有惊动她,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又拉起被角,盖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上。

        叶萍萍不知做得什么美梦,极动情地哼了几声,嘴角微微动着,翻了一个身,又悄无声息的睡去了。觉沉,是少妇们共有的特点吧。柳军又转过脸来看看这边,不由笑了。三岁多的女儿媛媛睡觉很不老实,早就南北颠倒了,浑身一丝不挂,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头竟垫在她的腰部,整个身体呈“凸”字型。

“宝贝,这样睡觉可不舒服啊。”

        柳军轻声念叨着,给女儿重新安顿好,又回身躺进被窝里,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为了女儿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员柳军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叶萍萍美美的干了一仗。

        本来,如果他俩的单位哪怕有一个小一点的幼儿园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偏偏他的单位建幼儿园的报告五年中上报了十次,却连一点回音也没有;而他的单位又在几十公里之外的远郊县。这也不要紧,如果媛媛的化验单子不出错,也不至于弄到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响事业心极强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妇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验单子给弄错了。请了两个上午的假,排了两次长队,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结果出来后却使他们目瞪口呆:化验单子上明白无误地写着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这对于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无数烦恼弄得焦头烂额的男上尉和女少校来说,无异于晴空一声霹雳!上不了幼儿园事小,女儿的健康事大。赶紧投名医,求专家,做复检,结果却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来就是个遇事爱较真的人,何况是自己的女儿?马上找到妇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来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张冠李戴了。那个身体极胖个子矮小圆如肉球的女站长很不耐烦的对男上尉和女少校说:“工作中的差错是难免的嘛,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党的原则一贯是有错必纠吗,改了就是好同志。我们还是很负责任的。这不,马上就给你们更正过来了嘛。”

      “现在怎么都这样?错事她们做了,好话也叫她给说尽了!”

      男上尉嘴里嘟啷着。他碍于面子,还在陪着笑,女少校却没那么好的耐心,早已拉着孩子飞出院门。她直想吐!

      等柳军领着孩子拿着单子来到军区机关幼儿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园长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体检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本来你们这些基层干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们幼儿园的,只是雷处长打了电话,我们才给了你这个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见你来,只好让给别人了。”

柳军赶紧递上一根烟道:“老园长,你再给想想办法吧,全托没有,日托也行啊!”

园长把手一摊,做出了无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样子。男上尉见再说也无济于事,便退了出来……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爱,是我们的一切!”

女少校经常这样做梦似的念叨着。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儿园,别说受教育,就连他们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难以运转了。晚饭照例是男上尉掌勺。叶萍萍照例是六点一刻进家门。一进门,便询问起下午办理媛媛入托的情况来

还没听完汇报,女少校就尖着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个人随便填个化验单,把媛媛送进军区幼儿园,就不会有这挡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认真!我还没听说过谁为了娃娃入托去医院搞体检的。真是个窝囊废!”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别人骂自己的就是这句话了。试想,一个窝窝囊囊的男人还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杆子来么?更何况这句话本来就有责骂男人“那方面”无能的含义。

柳军当时火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我是窝囊废?你行!你行怎么叫人家清编给清掉了?你行怎么叫人家给发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么找领导谈了四五次都谈不通?还说我窝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叶萍萍气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说:“柳军你这个该死的,你还真来劲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说:“那咱就摆一摆看谁行谁不行。”她一边拣米,一边对正在坐油的柳军说,“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个洋肉串,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个专业技术少校比?”

叶萍萍说完这句话,露出一脸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翘,很有些挑衅的味儿。

柳军像是叫什么噎住了似的,一言不发,埋头干活。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论军衔,本人是比你低;论职务,本人也不比你高;论对家里的贡献吗,本人更不比你大。可这能怪我吗?只能怪我父亲没能参加抗日战争却给地主扛了长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没当上司令员只当了个饲养员;只能怪我没找一个高级干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了。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我也会步步高升的,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只是一个羊肉串!”

说到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见叶萍萍已被他的话语所打动,便轻声对她说:“少校同志,本人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你报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来。结婚五年来,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气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说话时谦虚中带有检讨的意味,准是他在街上买错了东西或者又在单位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说吧,啥事?别吞吞吐吐的。”她催促着。

柳军很难为情的开了口,还不停的搓着手,“这次我回来,除了办媛媛入托的事以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啥事?”

“我准备明年转业。”

“什么?”

女少校像是叫蝎子蜇了似的跳将起来:“你要转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面对女少校连珠炮般的质问,男上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转业?是旅里边转业摸底时摸上的。干部科的李科长不是我老乡吗?他悄悄对我说,按照新编制,我们运输科不是超编了吗,上边要求明年必须转业一个,那两个都是能耐小职务高后台硬的人,谁又能动得了他们?只有我一无后台二无靠山,兵龄长,进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龄,正好拿我开刀。”

“你是大学生,又是技术骨干,他们怎么能让你转业?”女少校还有点想不通。

“嗨,这你就错了。”柳军摇着头说,“这年头谁还管这个?骨干?骨干顶屁用!你难道没听人家说吗?现如今‘关系是金子,钞票是银子,考核是样子,工作是傻子’。咱们既没有能摆到桌面上来的关系,又没给领导办过什么象样的事,你说,人家凭什么留咱?”

一席话,说得叶萍萍长时间沉默不语。直到脱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脸拉得很长,都进被窝了,还是阴云密布。柳军本想用胳膊揽住她哄一哄,却被一把打掉了,一转身,只给了他一个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军觉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柳军扫兴极了,只好钻到被窝,独自生着闷气。然而,叶萍萍身上散发出的那一阵阵只有成熟少妇身上才有的异样的气味儿使得他饥渴难耐,迟迟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气,屋子里仍很燥热,已经睡熟了的叶萍萍竟蹬掉了盖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身体暴露无遗。望着她那高耸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满女性曲线美的身体,柳军的心里满了无限的爱意和遐想。他猛然记起一件事来:

前天上午,通信总站一个熟人来找他批点车材,他顺便问了叶萍萍被编余的事。人家告诉他,据内部人士透露,叶萍萍被清编,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并非工作干得不好,业务技术不过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诡秘的说。

“另有原因?什么原因?”柳军紧张的问。

“听说呀,”那人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说,“听说是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来人检查工作,站里照例举办舞会,由政治处主任亲自挑选了十多名姿色出众的女舞伴。当然少不了你们叶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们小叶可是我们公认的站花哩!可一曲没跳完,叶萍萍就抹着眼泪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领导怎么留也留不住,当时就扬长而去,把部长一个人晾在那里了。据说那位部长为此大发雷霆,当场就把已经答应拨给站里的二十万元收了回去,并连夜搬到地方宾馆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头头们能轻饶了她吗?”

柳军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须马上问一下:“那么,你们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时,小叶为什么哭着离开呢?”

“小叶没对你说起过?”

“没有,她压根就没对我讲过跳舞这档子事!”

“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听了可别上火。”

那人压低声音说:“听人讲,那位部长来头不小,爱好兴趣也挺多,特能喝,特爱跳舞,搞那种事吗,更是他的‘业余爱好。’听说他早就盯上小叶了,在跳舞时不但手脚不老实,把小叶楼得紧紧的,还利用转花子的机会趁着酒劲美美的亲了小叶一口哩。”

柳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不高兴的问道:“胡说 !你你又没去跳舞,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打字室的女兵胡丽娜那天也陪一个领导跳舞,她说是她亲眼看见的……”

柳军气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声骂道:“这个王八蛋!”

那人见他生气了,竟不以为然的劝他说,“其实你们小叶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种事,逢场作戏么,何必认真呢?不就被部长亲了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想叫人家亲人家还不亲呢!你就全当叫蚊子叮了臭虫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升官发财么?那些人,谁得罪得起?别说你我,就是再大点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劝你还是消消气吧。”

气得柳军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当时就把那人赶出了办公室……

叶萍萍仍在梦中,伸着手不知要抓什么东西,却抓住了柳军的一只耳朵,很痛,才使柳军的思绪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现实。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编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极有可能转业,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柳军感到自己仿佛被许多无形的绳索缚住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两只悬空的脚胡乱动着,却不知该踏向哪里,而哪里又有他落脚的地方。

他俩手托在脑后,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一动不动,长吁短叹。

窗外,太阳光已经很强,人们的说话声、鸟儿的鸣叫声、汽车的发动声、摩托车刺耳的“突突”声,汇成了一支热闹的黎明交响曲,彻底把梦游似的柳军拖回了现实当中。

“究竟怎么办才好呢?”他又叹了一口气。

女少校终于睡醒了。她先是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随即又张开两支白皙娇嫩的长胳臂,很舒服的身了个懒腰。听见柳军还在那儿叹气,便教训他:“行啦行啦。干吗这么劳神?小心熬坏了身体。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转。一个大活人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柳军捏了一下她保养得极好的极富弹性的脸庞,半笑半怒的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呀。就说转业吧。 我往哪儿转?去了干什么?现在地方上的事情也无非是这样:一靠金钱,二靠关系。金钱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有吗?难啊!”他一下子扑上去重重的压在她那散发着香味的诱人的身体之上,疯狂的吻着、摸着、动作着……几滴伤心的泪水滴在叶萍萍的脖子上、脸上,滴在她细腻光滑丰满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里。她吃惊的睁开因动情而微闭的眼睛,捧起他那张因连日忧愁劳累逐渐消瘦的脸庞,充满柔情的对他说,“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吗?”

“真的。”

“不要发愁。”她一翻身,又压在他的身体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脸,柔声说道,“你说的那些都对,又都不对。”她把泛着潮红的脸紧贴在他那热而结实的胸脯上,“我们是一没金钱二没关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长又重,“但是,我们诚实勤奋呀,我们有脑有手有知识啊。好赖我们还是军队干部,总会给我们一碗饭吃吧。将来国家发展了,我们的出路会好起来的。你说对不对?再说,我们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你忘了?这可是当今社会上许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么?”柳军一脸迷茫。

“爱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无比幸福快乐的光彩,“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对。你说的对极了!”

柳军忘情的搂紧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动作太重,把床弄响了。

“你又在欺负妈妈!”

两人回头看时,女儿媛媛早已光着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柳军,怒目而视。

叶萍萍赶紧将女儿抱过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的好宝贝,以后可不能光着很子在外面站着呀,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医院去打针呢。”

媛媛很懂事的点点头。又问:“妈妈,爸爸老是这样欺负你你怎么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欢爸爸这样欺负你?”

叶萍萍的脸上腾起一丝红云,责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头对正在洗脸的柳军说,“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

柳军给她一个满是肥皂沫的花脸说:“这样吧,我带着媛媛再去碰碰运气。你哪,再到总站去一下,找你们主任和政委再把咱们的实际情况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给他们说把你安排在离城里近一点的地方也行。青海咱们实在是去不成,也是坚决不去的!记住了啊?”

正在梳妆只顾在脸上涂抹的叶萍萍听到他的话,很认真地点点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满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柳军一个战友的母亲在省保育院当院长,答应给他帮忙。当他拿着战友写的条子找到院长的时候,那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幼教工作者连声说:“来吧,叫孩子来吧。现在就去办手续。”

办完一切手续后时已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柳军只好带着媛媛去吃牛肉拉面,这是这座城市独有的一种名扬全国颇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饭店本来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紧张,人们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难受。柳军实在饿极累极,赶紧买了票,安排媛媛在一个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后站定,嘱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将凳子占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咛道,“咱们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饭了。”

“媛媛知道。”女儿眨巴着眼睛说。

后来还是没占上位子。柳军只好蹲在地上,先给女儿喂。旁边有个老太太,见他带着孩子吃饭很难受,就要把凳子让给他,柳军推辞了,并冲老太太笑了一下。这一笑却引来了老太太的一席话,“你们这些当兵的呀,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在外边吃饭容易得传染病吗?你们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吗?”

柳军除了一个劲的点头之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

当喧嚣飞扬了一天的浮尘在夜幕降临时纷纷落到地面的时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军也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他那个小窝,就如尘土落到地面一样悄无声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车后边的座架上睡着了,小脑袋跟着自行车的颠簸来回摇晃,一幅委屈可怜的样子。“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外国人一样有自己的小汽车开开,那小孩子就不会受这份洋罪了。”他想。

叶萍萍早就在狭小拥挤的家里等着他们了。饭菜已经上桌,锅里的冬瓜汤还冒着热气。女少校一脸的兴奋和愉快,红色的套裙把她本来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楚楚动人。

柳军一进门,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脸的惊喜:“嚯,今儿个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去你的。”

叶萍萍还想撒个娇,却看见车子后边已经睡熟了的女儿,心疼得赶忙跑过去抱起来,一连亲了好几下,又骂柳军道:“你真是个没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没完!我的可怜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饭,一切收拾停当,柳军便把多亏战友的母亲帮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给叶萍萍汇报了一遍,随后又眉飞色舞的说,“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碰见谁了?”

“高奇!”柳军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见女少校仍然张着嘴瞪着眼,又说,“就是我那个外号叫‘四只眼’家在齐齐哈尔的同班同学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女少校终于想了起来,“他不是前几年转业了吗?”

“不错,他是在四五年前转业了,走的时候才是个正连职。可人家如今是省连通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的副总经理,硬梆梆的副县级,坐的是奥的!你猜人家工资是多少?说出来吓死你:年薪十五万!他听了我的情况后对我说:‘叫走就走吧。部队又不养老,年龄越大越麻烦。你看那些师干团干,还不如我们。转业后像个降价商品似的叫人家踢过来踢过去的,多寒碜人哪。就说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岁,正是干事的时候。说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没啥关系,到现在工作还没落实好。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死起来太早,干起来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给谁谁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现在才发现如果干不上去,军装是脱得越早越好。当然,我可不是挖墙脚。’他告诉我说他们新近成立了一个计算机中心,正好缺个懂行的。他知道我在这方面有专长,叫我去他那儿。并说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资待遇只会比部队好,绝对不会比部队差。我想了一下,把咱们的想法再给领导们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继续干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咱对部队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实在留不下,我就向后转吧,。你说哩?”

叶萍萍自打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一字不拉的听完了柳军的讲述,就如一个信徒聆听教义那般虔诚。柳军的一席话,把她带进一个陌生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她的思绪正沿着这条线向前延伸,延伸,担心多于憧憬。直到柳军摇着她“问你话哩”,她才回过神来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她得意地对他说,“我可确实有好消息告诉你哩。”

柳军摇了摇头,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叶萍萍兴奋地说,“今天我去找我们主任和政委,他们却告诉我说总站党委已经决定把我留下了,继续回技术处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军狐疑的问。

“我当时还不是和你一样不明就里?”女少校依然那么神采飞扬,“后来呀,我到机关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原来部里那位部长被人告了。说他不但生活作风不检点,更有严重的经济问题。上边派人一查,件件是实,他就到了台啦!”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哩。”

柳军兴奋异常。他一把将叶萍萍拉过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说,“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着她那张俊俏的脸颊端详起来,只看得女少校红晕泛起,春潮涌动,嗔怪道:“又不是不认识,兴这么死看?”

“我发现你今天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动人。”

“我会永远这样美吗?”她充满希翼的问。

“会的。你会的。”他满怀信心地说:“只要生活永远美丽。”

夜色深沉,星星眨着多情的眼睛。他们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轻的被子裹住了他们。然而,那两颗滚烫的心,那两条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欲望四溢的火热的肉体,那永恒不变的快乐和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又是什么东西能裹得住的呢?

灯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见。如痴如醉的弹奏完了一曲爱的乐章之后,他们都有点累。他们并排躺着,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匀称悠然;能看见对方没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军突然问道:“你说,你明天就回技术处上班去了?”

“对呀。”叶萍萍偎依在他温暖的胸前轻声说道。

“哪我呢?”柳军有点失落的说,“我明天干什么?明天会怎么样呢?”

“放心睡吧。明天会好的。”一阵睡意袭来,叶萍萍打了一个呵欠。

柳军没有答话。他在心里对妻子,也是对自己说:是的,明天会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楼得更紧了。

1998.6写于兰州

2004.12,2005.4改于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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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开胃菜 体育室情人

8. 【短篇小说】流氓

我小的时候,认识一个流氓。比我爸小,比我哥老。流氓的胡须永远都是微微刺人的,贴上去,指尖温温的,麻麻的,流氓还会笑。

流氓一个人租住在马路边上的平房里,没有老婆,只有一群乱糟糟的朋友,于是家长们都吓着小孩:“别跟他玩,他是个流氓,会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的。”

他们对女孩子这么说,对男孩子也这么说,好像有缺丈夫的山沟沟似的。

我一脚踢开流氓的门,对他喊:流氓!大家都在说你是流氓!

流氓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他乱七八糟地跳起来,抖了一地的录像带。

“你在看什么。”我鬼鬼祟祟地跑到那个小小的电视机前,可是怎么按按钮都按不出来了——流氓他关了电闸。

“反正不是你想看的动画。”我想了想刚刚屏幕上闪过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是太无聊了。就算是流氓,也是跟大人一样无聊的。

做流氓是要有做流氓的资本的。流氓便是这样的流氓。

流氓的房间里堆着属于流氓的东西。

一辆摩托——在风里,把摩托开得呼呼直响不是很帅吗。但我从来没见流氓帅过,大概是摩托已经破得再也开不了了。

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刀子。流氓常常在阴雨天里,混着潮湿的水汽磨刀子。我常常趁此机会,跪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从麻袋里摸出一把生了锈的长剑,仰着头,把长剑立在身后,就像电视剧里会飞檐走壁的英雄们那样。

“去死吧,妖精!”我双手握着剑转了几圈,然后慢慢地,战战兢兢地把剑梢挪到了流氓的脑门前。

流氓正蹲着磨刀子。他抬起头看看我,然后把自己的脑门贴到了剑梢上,把我的手吓得抖抖索索的。

“你不行,要很凶才是女流氓。”

我把眉头皱起来,把牙齿咬起来,但效果还是不行,因为流氓竟然在笑。

我有点失望,我把剑扔到了地上,又跳到了流氓的床上,把头埋着,埋着,突然又开心了起来。女流氓,女流氓,听着就比“男流氓”这三个字厉害。

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笑,把哈喇子流到了流氓的被子上。

流氓他是个好人,特别是在春天的时候。

流氓喜欢带着我上山玩。上山的时候,我扛着一把小锄头,流氓提着一个塑料袋。流氓他什么都知道,流氓说他就是从山里爬出来的。春天的山上有很多花,很多树,很多小果子。流氓用锄头点着花与树,讲它们的名字,而我只想着让流氓爬上光秃秃圆滑滑的坟墓顶上,去给我摘点红色的小果子吃。

等我吃完塑料袋里的小果子的时候,流氓就给我挖小树苗。流氓一边挖一边说:“只要把这个洞一直挖下去,你就能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真是太神奇了。我跺着脚转着圈大喊:“有虫子爬出来啦!有虫子从地狱里爬出来啦!”

可是那些被流氓挖下来的树苗就再也没有活多久了,因为流氓他不愿意来我家的院子里帮我种树,而大人们觉得这也只能晒晒当柴烧。

流氓的一群朋友常常会到流氓的房子里玩。他们把一个木筐子反过来,就围着它坐成一圈打牌。

没人理我,我就站在流氓的床上跳来跳去,从床头跳到床尾,从床上跳到床下。还可以趴在流氓的床上,数着他被子上有几个被烟烫过的黑点,卷卷被子会不会蹦出来一截短短的烟头。

等到流氓的朋友们也感到无聊的时候,他们就会来找我搭话。你几岁啦,几年级啦,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流氓有没有脱过你的衣服啊。

有的时候,我会从床上爬下来,移着膝盖,钻到他们中间,从桌角上的一包烟里抽出一根来,学着他们一样地吸着,吐着。有个好事的朋友就会拿出打火机帮我点起来,在我吸得最起劲的时候,劣质烟草的味道突然从我的嘴里钻进去,又从鼻腔漏出来,把我呛得不行。

这时候流氓从外面提着一打啤酒回来了。流氓看到这种糟糕的样子,把手上的啤酒往朋友身上砸过去,从凌乱的板凳上跨过来,一把打落我手上的烟,骂着:“我日了你们这群混蛋,有这么对孩子的吗!”

我的眼睛雾茫茫的,干咳着,拉拉流氓的袖管,抬头看着他:“流氓和混蛋,哪个更厉害一些?”

流氓瞪着他的眼睛看着我,腮帮子里鼓满了气。在流氓快要活活把自己憋死之前,他说:“我是大流氓,他们是小混蛋。”

大流氓真的和小混蛋不一样。

可是有一天,流氓突然不见了。不管我怎么踹他的门,也是一动不动的。

那是个蝉声鼎沸的夏日午后,一辆警车停到了流氓家的门前,我挤在一群围观的大人们中间,看到警察一下子就把门给踹开了。

我听到从流氓的家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是地上的香烟盒被人踩过的声音,是电视机被推到地上的声音,是破旧摩托轮子转动的声音,是麻袋里的刀子相互摩擦的声音。

大人们说,流氓被抓到监狱里去了。

监狱是哪儿?

我也能挖个通到监狱里的洞去找到流氓吗?

9. 短篇小说||愚蠢的肉体

01                                                                     

“愚蠢的肉体,你的精力已经满足不了我,我已经听到了远方的召唤。”我听见有人在小声地跟我说话,但当我转过身朝后面看去的时候,身后除了椅子和几盆蔫了吧唧的绿萝外什么都没有。我想,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刚才打盹了。

“小何,正在开会呢,能不能专注点,你早上没睡醒吗?”我还没抬头就感觉周围的同事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抬头看了一眼领导,刘总此时正黑着脸跟我说话,满脸的不悦。好像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昨晚我可是按她的要求改方案加班到凌晨一点,我能不瞌睡吗?

心中虽然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但嘴上还是平静地说道:“对不起,刘总,昨晚改方案睡得迟,早上状态不好,请您谅解。”

“真是愚蠢,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昨晚的方案也改得一塌糊涂,会议结束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会议继续。”我已经预想了一顿劈头盖脸地谩骂,她总是这么不合时宜地批评我们这些苦命的员工。类似这样的批评大家都习以为常,我也习惯了,要不是为了工资,谁愿意到这里看她的脸色。

愚蠢?对了,刚才也有人跟我说“愚蠢”这个词,到底是谁?是我幻听了吗?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

会议结束后,预想的来了一次腥风血雨般地批评,领导故意把自己办公室的门敞开,同事们都竖起耳朵听着。很明显,今天大家茶余饭后又有新的谈资了。只有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才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我的心情。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愉悦的时候,同为女人,我也理解。

总算是结束了浑浑噩噩的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顺便叫了个外卖。简单吃了晚餐后,又翻开笔记本电脑接着修改方案。我时常在想,我只是一个被公司压榨的工作机器而已,一个有血有肉的赚钱工具,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将我代替。

“我叫何倩,本科学历,保险专业,2016年毕业于……”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以致于每一次的面试我都不断重复这个平平无奇的简历,所以,我明白在一个本科生遍地的时代,一份可以签正式劳动合同的工作对我有多么的珍贵,对,我一定不能辞职。

想了很久,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我也同样听到了各种辱骂我、贬低我的声音。

02

“滴铃、滴铃。”

清脆入耳的闹钟声惊扰了我的梦,不能说是美梦。是噩梦,是闹钟把我从里面解救出来了。

简单梳洗了一下,连BB霜都没抹。自从工作以后,我已经不记得我化妆的样子了。把牛奶跟面包顺手塞进包里,拖着疲惫的身体,极速向公交车站跑去。幸好,公交车刚到站。

我奋力地扒开一部分学生,拼命挤上了9路公交车,上公交车后长出了一口气,这趟公交车要是赶不上必定是要迟到的。公交车上人挤着人,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往车厢里面走,我是被别人推着走的。我想,能挤上公交车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坚持半个小时就到站了。

公交车停站以后,我跌跌撞撞地下了公交车,又是一阵狂奔,刚好赶到八点前把卡打了。

自己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样子正好被刘总看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又挨骂的准备,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何,你天天踏着点来,这个月还有两次迟到的现象,你就不能早点出门?你看,你们主管都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刘总端着杯子已经在各部门巡查了,其余同事都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某些精彩的细节。

这个月又是第二次撞枪口上了,于是我轻声应道:“刘总,知道了,下次保证不会迟到。”

我灰溜溜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难受,可能是昨晚又没睡好。不管了,我先在桌子上偷偷打个盹。

“愚蠢的肉体,我已经受够了你,你这么懦弱,我怎么繁衍下去?”一个很清晰的声音传入我的大脑,像榔头敲击钉子那样,在我的脑袋里重击。很显然,那个声音是从我的身体里面传出来的。

我有点害怕,我莫不是生病了?

我抬头问我旁边的同事,刚才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他说,没有。

奇怪了,已经有两次出现这样的幻听了,感觉有人在跟我对话,而且每次都是在这种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想可能是我最近工作状态太差了,出现幻觉了。

我决定明天请假去看医生,可是,请假又是个问题,我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面对整天黑着脸的刘总了。看医生的事情暂且缓缓,等过段时间再说。

03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周的时间,一切正常,没有之前的幻听。我想,可能是我多心了。

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忙了,公司的很多的活都压到了我的身上,感觉真的是异常疲惫。每天晚上经常加班到八九点,每天早上也是早早出门,我几乎全都在夜色中完成一天的通勤。

在我的心里有很多的怨言,但无处倾诉。所以,只能把头埋在繁忙的工作中,越埋越低,越来越没有自由,越来越感到窒息。就这样,循环往复。

不仅仅是我,我身边的很多同事都有这种感受。

我们就像被压迫的奴隶一般,寻找着属于我们的自由,但自由从何而来?越是基层,就越要被压榨吗?

各种业绩压力,各种突击检查,像是从四面八方刮来的狂风,把我连根拔起,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公司每年年初的开门红,就像一个魔咒一般。很多人都在这个过程中被淘汰,然后又有一批新人冲上来,再淘汰,再招聘。这种很压抑的营销模式一直在持续,但从未间断。

明天是周末,但同时也安排了一场大型的营销会。所以,还要准备相关的资料跟设备。明天又要加班了,我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休息一天了。

好几个同事也都在加班,各自点了外卖。刘总早早回去了,她只管下达任务,明天早上见结果,过程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终于在八点半的时候把资料整理好了,发给刘总后,她直接打电话过来,又骂了我一顿。

“这个方案不合理,没有突出我们产品的亮点。要激发客户的需求,明天是理财的专场,收益能不能突出一点?”嘟、嘟、嘟,那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很显然,刘总已经不耐烦了。

我的脑袋嗡嗡在作响,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头好痛,我的大脑已经很疲惫了,办公桌上的咖啡已经续了好几杯了。

不管了,先趴在桌子上睡十分钟。

“愚蠢的肉体,看来没办法指望你了,我要找机会离开了,我要寻找新的宿主。”以前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什么?我猛地惊醒。刚才又有人跟我说话了,这一次很清晰,一字一句我都记得。

完了,我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我坚持改完了方案,发给刘总,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明天无论如何我要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我硬着头皮向刘总打电话请假,她只答应给我两个小时的假。

04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医院门口,进门后我问值班护士,出现幻听挂什么号?护士说,精神科。于是,我排队挂了精神科的号。

坐诊的医生是个50岁左右的男人,在我的认知里,年龄大点的医生总是比年轻的医生要靠谱一点。

医生虽然带着口罩,但看起来像是蛮有经验的样子。

医生开口问道:“小姑娘,什么症状?”

“医生,您好。我最近老是听到我的耳朵里面有人在说话,好像是从我身体里面传来的。说着'愚蠢的肉体,看来没办法指望你了,我要找机会离开了,我要寻找新的宿主。'都是类似于这样的话。”

“这种症状出现多长时间了?还有没其他的症状?”

“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了,隔一段时间会出现,总共是三次。除了这个,再没其他症状了。”

“这下我就明白了,不瞒你说,最近这样症状的人还不少,到我跟前看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出现了这个症状。”医生满脸自信地说道。

“什么?这样的人有很多?”

“是的,你最近是不是工作状态很不好?总是加班,压力也很大,时常休息不好,很抗拒上班。”

“医生,你是神医啊。我最近就是这样的,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看着眼前惊讶的我,一字一句娓娓道来。“通常来说,这不是病。这是身体内部给你发出的某种信号,说明你的身体现在正处于警报的状态,很可能因为休息不足和压力过大造成猝死。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过量的加班中猝死,这些人在猝死之前身体也会发出某种警告,只不过没有引起本人的重视,所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医生,那我需要吃药吗?这个病什么时候能好?”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放松自己的心情,对自己的身体好点,你的病自然就好了。”

“谢谢医生,我记住了。”

出了医院,我的心情很复杂。曾经以为的幻听,竟然是身体为了保护我,在出现了问题时让我及时调整。

一直以为自己年轻,熬夜、加班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却忘了身体所能接受的极限。就像一台机器一样,不能总是去运转,这样会烧坏机器的,时间长了要停下来歇一歇,前方的路才能有力气走下去。

05

毕业5年了,自从在这个公司工作后,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压力跟压抑。再继续呆下去,我真的就在濒死的边缘了。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辞职。

“你要辞职?昨天不是去医院看病了吗?你得癌症了?”刘总看着我一早递给她的辞职信一脸狐疑地说道。

“刘总,比癌症更严重的病。我在这个公司5年了,没有一天感觉到快乐,我仿佛就是一个公司用来赚钱的工具,没人考虑我的感受。在这里我活得很累,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猝死的。”这些话在我的嘴里说出来,真的让刘总大跌眼镜。在她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活得唯唯诺诺的,不敢顶撞上司,可以被领导委派很多脏活、累活,都不敢有丝毫怨言的人。

“你有能耐了,翅膀硬了就要飞,看你能飞到哪里去?”刘总在辞职报告上面签了“同意”,辞职报告被递给了人事部,我顺利辞职了。

人事的主管也没想到我能主动辞职。他说,就算是全公司的人都辞职了,也不会想到我会辞职。看来,大家眼里的我都是一样的,我从来都是个被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拿到离职证明的时候,我终于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解脱,再也不用被绑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了,再也不用拼死拼活地去工作了。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想起好久没吃的火锅了,打电话约闺蜜出来吃了一顿。吃完后又跟她去旁边的商业街逛了逛,买了几件好看的衣服,买了点精致的化妆品。又到家附近的超市逛了逛,买了点菜去做个晚餐。

晚餐是自己亲手做的,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跟清炒油菜,吃到胃里满是幸福的味道。好久没有闲下来好好去吃一顿饭了,原来生活真的可以这么可爱跟美好啊!

吃完饭后外面散了会步,回到家后,做了一个小时的瑜伽,身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瑜伽过后,洗了澡,敷了面膜,很久没有好好护肤了。这些做完以后还不到十点,想想这个时候,不久前的我还在回家的路上。

躺在床上不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睡梦中朦胧听见有个声音在说话。

“愚蠢的肉体,我终于也有家了,不用四处寻找新的宿主了。”

现在的我,换了一份新的工作,终于有充足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原来,我舍弃了那些低情绪的工作,我也没有差到哪里去。现在的我比以前更自由,更热爱生活中的每一分钟、每一秒。

10. 我出轨了妻子的情人 | 短篇小说

【内含同性情节,慎入】

1

我在元旦那天发现了妻子璐璐的秘密。

那天璐璐正在浴室洗澡,我坐在卧室里看电视。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条微信消息:“我想吻你,宝贝”

我登时火冒三丈,想用指纹解锁却发现璐璐早就删掉了我的指纹。

我拿着手机拽开浴室门,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璐璐对我的质问有些慌张,她手忙脚乱地拿浴巾裹住身体,伸出手想抢回手机。我没有给她机会,又恶狠狠问了她一遍。

“对,我出轨了!你能怎么着啊梁俊!”璐璐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忽然冲我发起火来。

我望着璐璐因怒火而微微泛红的娇艳脸蛋,泪光盈盈的眼睛。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

好啊,难怪她总把孩子丢给她妈妈照顾。生完孩子以后,只要我想碰她,都被拒绝。可算找到原因了!

我当时娶璐璐就是觉得她长得清纯老实,是相夫教子的贤惠媳妇。而且我的父亲觉得璐璐家的产业非常有发展。

没想到结婚才不到两年,她居然暗戳戳地给我戴了个绿帽子!

“璐璐,这人是谁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还有母亲关切的眼神,我必须把这个家庭维持下去。

“我喜欢的人没你有钱。别的就别问了,要离婚就离,孩子归你还是归我?”璐璐漫不经心地靠在沙发上,拿着神仙水往脸上抹。

一口恶气顶在胸口。我的满腔怒火好像砸在了棉花上。

她算准了我会因为儿子不愿意离婚,我母亲年纪大了,我要是离婚了,她一担心又得犯高血压。

我发了狠地对自己说。一定要找到那个勾引我妻子的人,好好教训一顿。

第二天,璐璐对着镜子认真化妆,平时跟我出门从来都没这么细致过。然后她把头发扎成马尾。穿着长裤和短袖出门了。

我忍着嫉妒和恼怒,在她身后如影随形。

只见璐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开着车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七转八转的,出租车停在一所大学门口。

我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门口的几个大学生,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没有我想象中的什么小奶狗小狼狗。

只见璐璐从车里下来,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朝璐璐扑了过去。璐璐一把抱住女孩,和她笑眯眯地说着什么。

然后两个人手挽着手往学校门口的咖啡厅走去。

2

我在她们点完单之后跟进咖啡厅,要了一杯雪顶咖啡。然后坐进了她们隔壁的包厢里。

“璐姐,我特别想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呀”女孩软糯的声音像小猫的爪子一样,软软地骚着人的心房。

璐璐轻轻应了一声。女孩又接着说:“璐姐,你以后……会离婚吗?”

“俏俏,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想跟我谈这些吗?”璐璐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平时不同,此刻带点撩人的余韵。

璐璐这话说的真是妙,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给岔开。

一阵令人脸红的接吻声传来,渍渍作响。我这个大好直男听的坐立难安,面红耳赤地喝了一口咖啡,雪顶沾的我唇舌冰凉,头脑也清醒下来。

我从来没听过我妻子发出那种声音,果然,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率真。

这下可难办了。我妻子璐璐出轨的对象,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没出校门的小丫头!这找谁说理去!

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得被嚼多长时间舌根子啊?

璐璐都是一岁孩子的妈了,居然还能有这魅力。我也是蛮佩服她的。

这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会,那个叫俏俏的女孩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璐璐撒娇耍宝。的确很招人喜欢。

“俏俏,我这段时间工作很忙,等我处理完再来找你”璐璐说完,离开了包厢。

确认妻子离开后,我溜到隔壁只剩俏俏的包厢。透过门缝看去,穿着黑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似乎有些伤心,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嘴巴不满地撅着。

我敲了敲门,俏俏说请进。

她大概以为我是服务生吧。我走了进去,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俏俏被我吓了一跳,她睁大带着泪水的眼睛:“你是谁呀?”

“我是璐璐的同事,和她一起来这边谈业务。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歧视,但是,璐璐好像结婚了吧?”我摸了摸下巴,不紧不慢地撒着慌。

3

俏俏沮丧地垂下眼帘:“是啊……”

“那你说,你算不算是小三?”我高深莫测地瞅着她。

俏俏激动地抬起头:“不!我才不是小三!我和学姐在大学就在一起了!她的丈夫才是小三吧!”

我强压着心里的惊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璐姐那时也没办法,她家生意出了问题。她爸非让她嫁人。她爸说,如果不借用结婚对象的财力,她家只能坐等破产。这婚结的简直跟卖身没有区别呀!”俏俏气愤不已。

我隐约记得璐璐确实是家里出了点状况,婚礼也举办的有些仓促。我和璐璐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或许是责任更多一些。反而是我们的父辈,他们都很激动。

我的父母很满意璐璐这个儿媳妇,也特别疼爱我和璐璐的儿子。璐璐跟我都有工作,但是她赚的没我多。

我从来都不计较什么,她的工资自己花,我的工资拿来养家。她如果对哪个包包或者口红表现出喜欢,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

可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璐璐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无论我怎么努力取悦她,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原来……我才是那个横插一杠的角色。

我在心里苦笑片刻。看着俏俏在餐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然后她拎着包包,潇洒地消失在包厢门口。

我用手机试了一下,原来那是她的微信号。

我把朋友圈设置成“近三天可见”,藏起我和璐璐的过去,然后把俏俏迎进了微信好友里。

这个女孩真的把我当成了璐璐的同事,总是拉着我问长问短,她还拿我当成交心的大哥哥,时不时跟我说说少女的烦心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老婆对我的冷淡我也觉得无所谓了。我有无数次机会向妻子的情人摊牌,却在即将出口的前一秒硬生生收住。

我们谈天说地,时不时扯扯皮。俏俏是个性格很开朗的姑娘,我对她的印象很好。

如果刨去她和我老婆有一腿的事,我还挺喜欢她。

4

俏俏的大学食堂伙食不咋地,我没事就带她出去吃点好吃的。她会很开心的赴约,像个单纯可爱的小妹妹。

昨天带她去市里吃椰子鸡,她吵吵嚷嚷的要喝椰子。我给她买了一个喝,看着她喝椰子时一脸满足的模样,我的心莫名地柔软起来。

想给她最好的,想满足她所有的愿望。想一直望着她,望上一辈子……

或许,正是因为遇到了俏俏,我才第一次真正的在意一个人。

璐璐最近被工作折磨的焦头烂额,没时间去会她的小情人。这可便宜了我,隔三差五就带俏俏出门兜风。

可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她是勾引你孩子娘的小狐狸精。

但是每当我看见俏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就又被我抛在脑后了。

那天下午,俏俏忽然在微信问我:“大哥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我怔了怔,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俏俏的巧笑倩兮,顾盼生辉。她的黑色连衣裙在我的心里荡出层层涟漪。她的高跟鞋在我的灵魂中踩下不灭的记忆。

“有”我回道。

再见面的时候,是喜来登酒店的房间。玫瑰花瓣撒了满地,红的妖艳。暧昧的灯光闪闪烁烁,照着屋内二人。

俏俏妆容精致地坐在床上。她身上穿着我送给她的四位数小礼服裙,裙摆散开曼妙的弧,她像小公主一样优雅而迷人。

“你……为什么答应我来这里?”我第一次出轨,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俏俏低着头不说话,漂亮的脸蛋上浮起浅浅的红晕。半晌,她颤抖着手指开始解裙子的带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

门突然被人打开,璐璐拿着房卡站在门外。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情,她身后站在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

“啊!!!”俏俏慌乱地钻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圆润肩头,白的刺目。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璐璐一把掀开被子,把瑟瑟发抖的俏俏拖了出来。

俏俏双眸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璐璐。璐璐恶狠狠地瞪着俏俏,手指紧紧攥着俏俏纤细的手臂,气的脸色青白。

母亲颤巍巍地指着我骂:“你这个……这个混账啊!”璐璐的父母表情复杂地望着这一幕,轻声安慰着璐璐。

5

看着她们的反应,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很好笑。

原来俏俏早就知道我是谁了。这一出好戏,她们演的可真棒。

俏俏留下联系方式,每天陪我聊天,跟我出去约会……都是在为这出戏的高潮部分做铺垫。

她与我的甜言蜜语,此刻都是刀子一样的证据。一刀刀捅在我心里。我出轨了妻子的情人,反倒让自己成了局外人。

记得璐璐拖出被子里的俏俏的时,力道非常轻。尽管她看上去很用力,其实根本没有使劲。她怕自己伤着她。

在证据如此黑白分明的情况下,婚注定是要离了。在法院里,我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璐璐则选择带着车离开。

我和璐璐就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带孩子走的那天,璐璐似乎有些不舍。但她只是轻轻的握了握儿子的小手,然后转身离去。

阳光洒在我的脸上,绚烂的金色让我的眼睛阵阵酸疼。有人说同妻难为,同夫亦难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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