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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摆短篇恐怖小说

发布时间: 2023-08-01 10:45:19

『壹』 恐怖短篇小说,不要书名,

《此时花开,彼时荼蘼》--

初春的暖风从窗帘外钻进来,试图把躺在秦磊蕾眼角的泪蒸发掉。她伸了个懒腰,在床边摸了摸,空的。寇子君的头发还遗留在白色枕头上,松针似的笔直。

十点二十分了,他没来,他不会再来了。上周六两个人还窝在沙发上看《双食记》,秦磊蕾揉着寇子君的头发,撒娇道:“我们结婚以后你也一定会去找其他女朋友的,是不是?”

寇子君心里骂着那导演,怎么拍得这么真实,没有秘密的男人还可爱吗?他不耐烦了:“不是说好了不结婚?你很烦,知道吗?”这句话说出口,秦磊蕾的心痛到痉挛,哪个女人不想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共度一生,朝夕相对?何况他那么英俊,五官如雕刻一样完美,收入丰厚,又对自己体贴又温和,唯一遗憾的是他是单身主义者,并不轻易交出自己的自由。

经常梦见跟他去试婚纱,一件一件地试,他就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忽然,秦磊蕾腹部一阵剧痛,婚纱被血染红了。

“我烦?那分手吧。”秦磊蕾最烦有人说她烦,虽然她有时候的确很烦人。

“别这样亲爱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寇子君的电话响了,他到阳台上去接。接完了电话,他照例在 秦磊蕾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抱歉地说:“宝贝,我回公司了。”说完,拿上外套“砰”的一声关了门。

“我错了吗?”秦磊蕾用左手拿着电话,言语中满是温柔的哀怨。

听筒里有个尖锐的声音:“你是个彻底的傻瓜,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
“那我应该怎么办?”
“再找机会。”那声音更尖锐了。
“哦,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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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寇子君的周末无所事事。自从上周冷战后,打他电话总是关机,七天了,只收到一个短信息:我出差了,回来找你。

出差个屁!谁不知道你去陪你未婚妻了。秦磊蕾心里骂道。回的信息却是:好的,我等你。

十一点了,肚子咕噜咕噜响得厉害,没有早餐可以吃中餐。秦磊蕾光着脚,咬着青苹果,磨磨蹭蹭到了电脑桌前。QQ上很多人,却没人说话。大家都很忙,男人四处出击,女人忙着被泡。秦磊蕾改了签名:只要锄头磨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

阳光照得房间每个角落的灰尘都在静静飘扬,门铃响,楼下的烧鹅饭送来了。

吃盒饭,打CS,听歌看碟,不跟闺蜜联络不逛街,可那个他到底在哪儿?

下午两点,表哥秦晨鸣来电话:“下午医院放假,不如一起喝茶?”

“老地方见。”秦磊蕾依依不舍地关了笔记本。

其实小时候秦磊蕾是喜欢表哥的,长大了才知道自己不能和青梅竹马,有着白皙修长手指身上散发消毒水味道的秦晨鸣在一起。后来表哥结婚了,但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自己。

牛仔裤和白色涂鸦T恤,还有必备的苍蝇墨镜,这样可以遮盖浮肿的眼睛。再涂上粉粉的腮红,秦磊蕾就这样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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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咖啡厅坐落在江边的角落里,点心和咖啡都是地道的意大利风味。秦晨鸣还没到,这个迟到狂,说马上到至少要让人等一个小时。

秦磊蕾叫了杯柠檬汁,无聊地看窗外的路人。

咖啡厅里情侣不少,偶有女孩的笑声和男人的低语。环顾四周,秦磊蕾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寇子君跟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坐在自己背面,有说有笑。

哈,玩失踪说自己出差,原来在这里约会!秦磊蕾气得发抖,慢慢走了过去。

寇子君看见,马上反应过来起立道:“磊蕾,你也在啊!医生男朋友没陪你吗?给你介绍下,我未婚妻,松蓉。”

松蓉微微笑着,小外套配天蓝色丝巾,锁骨上露出一条粉红珍珠项链,温柔到无以复加:“你好!好几回听子君提起你,想不到你本人如此漂亮。”

寇子君在心里骂了好几句,你居然有种扯到秦晨鸣身上,上次你妈胆结石还是我表哥开的刀,你现在竟然说他是我男朋友?骂人的话没法说出口,只得尴尬回应道:“他迟到了……不打搅你们了。”

回到座位上,秦磊蕾眼角泛着泪光。为什么自己这么没出息,偏偏找了个有女友的男人?还是不要在一起了,赌输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如不赌了,输不起呀!

离去前,寇子君还特意过来打招呼:“我们先走了,有空常常联系。”

松蓉挽着他的胳膊,带些幸福的炫耀:“我们要去试婚纱了,不陪你了。”

秦磊蕾想冲上去掐她的脖子,然后猛摇着大声咆哮说:“这个男人上星期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得意个屁!!!”

二人走了许久,秦晨鸣才匆匆赶来:“对不起啊,临时有个手术!喝什么我请客。”

秦磊蕾早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迟到了嘛,别哭了,多大点事!天气预告没说有雷阵雨啊。”秦晨鸣递给一大叠纸。

“呵呵——”秦磊蕾笑起来,“给我那么多纸干什么,又不是上厕所。”

来龙去脉一说,秦晨鸣气得直拍桌子:“什么垃圾!敢骗我表妹,整死他!”

秦磊蕾摇摇头:“算了,我还是退出吧。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

“我要你开开心心的,亲爱的!”秦晨鸣捧着她的脸,“发个信息,叫他晚上六点来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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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秦磊蕾叮嘱出租车司机避开了婚纱一条街,怕刺眼。
她一路发呆,下车买了一支巨大的草莓冰淇淋慢慢舔着,直到到家还没吃完。

寇子君六点整准时赶到,他不停道歉,说陪松蓉试婚纱只是她一厢情愿,他不想跟任何人结婚,父母喜欢松蓉是父母的事情。

秦磊蕾一边哭一边打,寇子君被涂了满脸的冰淇淋,依旧紧紧抱住秦磊蕾不放。

“瞧你,脸上脏死了。”秦磊蕾好气又好笑。

寇子君拿了毛巾往脸上一擦,哄着:“别生气了,我发誓,我只爱你。”

秦磊蕾忽然笑了:“随便你。对不起,我现在要回父母那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寇子君赶紧说:“刚好有个客户要见,要不我顺便送你?”

秦磊蕾点点头。

那天他看起来很可爱,散发甜美的草莓香气。

秦磊蕾凌晨的时候在洗手间接电话,声音尖锐无比:“松蓉是什么东西,跟我抢男人?”
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何苦!”
她总是跟自己打电话,一个天使,一个魔鬼;一个理智,一个冲动;一个灵魂,一个肉体;一个知足,一个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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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子君连续消失三天后终于打来了电话,叫秦磊蕾来医院探望他。秦晨鸣正在给他打针:“没事,只要你配合我们治疗,还是有治愈希望的。”

松蓉之前来过一次,看了看病历说:“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寇子君,男,面部蝶形红斑伴发热,无明显诱因,面颊、颧部起小片状红斑,体温37.6℃左右,双手指、肘膝关节疼痛……

他的女朋友中,只有秦磊蕾每天都来送饭送汤。寇子君的父母感动了,多好的孩子啊,连红斑狼疮都不介意,只是抱着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念头。

结婚了,秦磊蕾终于如愿以偿。寇子君顶着一些些红斑,婚礼之后还得继续住院观察,所以没有弄得太隆重,只请了几个至亲。松蓉叫人送了一个红包和一封信,信是给秦磊蕾的:

我知道你的存在,爱情里也有先来后到,我退出才轮到你。不过我很佩服你,这种病一辈子都难以治好,你自己考虑清楚!

任何事情都要靠手段,穿着婚纱的秦磊蕾仰天大笑。秦晨鸣调制的糖皮质激素提取液放在毛巾和冰淇淋上果然有效,还好自己提前吃了抗过敏药,否则脸上大块的斑点还真的难看。秦晨鸣说:“虽然我有点违背道德,但我说了,我要你快乐,如果跟他结婚能让你快乐,我愿意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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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晨鸣对即将出院的寇子君认真地说:“这两个月多亏磊蕾认真帮你调理,你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但以后要注意饮食和私生活,尤其是不能滥交,明白吗?”

寇子君温柔地搂着秦磊蕾:“谢谢你的照顾,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我想去补度蜜月呢!”秦磊蕾摸着肚子,已有生命孕育其中,“我想去灵山拜观音。”

“依你!”寇子君觉得一生再也无所求。

山很高,秦磊蕾坐在轿子上,手里拿一把檀香扇,对坐在旁边轿子的寇子君道:“老公,快点啊!”

这一声喊得寇子君的心十分温暖,还微微痉挛了一下。

他先到了山顶,等到天黑,秦磊蕾还没上来。

报警,回家等,也没有消息。

搜山,依旧一无所获。

有山民说,抬轿的两个人都面生,怕是劫匪。

悬崖下的山花开得荼蘼,没有人发现乱石掩埋下的那只拿着檀香扇的血手。

(完)
马甲》

这个噩梦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我一边在洗手池拼命地洗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望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我很想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还只是一个噩梦?

我总是做噩梦,当然这和我的职业有关。我是一个贼。在梦里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我,仿佛它的主人随时都会从背后将我扑倒,把我的双手紧紧铐住。不过我的梦里从来没有鲜血,我偷东西,但不伤人。我放在包里的刀不过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幌子,我只是一个贼,不是强盗更不是杀人犯,可为什么我会满手鲜血站在这里?

不是夸口,我做贼很有一套,不光有职业道德,也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偷首饰、不偷存折和信用卡,数量再少也只拿现金。偷的东西越少留下的线索也越少,本来我是不会失手的。

每次作案前我都会有详细的计划,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化装成报纸派送员进入小区,然后查看住户的信箱,最终选择了一户信箱里塞满过去三四天信件的人家作为下手对象。那些信几乎都是化妆品和时装的购物广告,不看名字我也能断定这家主人是一个年轻女性。这对于我来说不亚于一个双保险。

一切都十分顺利,一如我想象。一个单身的年轻女性的家,且女主人应该几天没回来了,客厅花瓶里的鲜花都开始败落了,这让房间里弥漫着一丝带着腐朽味道的甜香。出差或是旅游了吧?我奔向女人的卧室,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发现了零零散散的几千块钱和无数张的购物卡和信用卡。这是个漂亮但又有点粗心的女人,一如她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照片里她搂抱着一个男人,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是这些与我无关,为什么后来变得不可收拾?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是照片里和女人相拥的男人。

原来杀人一点都不难。我以为我会害怕,可是当我将手中的刀用力插入他的胸口,却丝毫没有迟疑。我用身体死死地压住他,我们的脸那样接近,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我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和生气。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我却早已经忘记了害怕。

我把尸体放在浴缸中,然后小心地用毛巾擦去了地板上的每一滴血,还将屋内的一切尽量还原成我进来前的样子,只是那张床,我还是没有勇气接近。从始至终我都远远地避开它,那个让我恐惧的根源。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把抽屉里的钱装入口袋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就像在噩梦中谁在背后盯着我一样,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炸开。我猛地转过头,卧室里的除了那张大床什么也没有。可当我想转身离开时,那种背后发麻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去。我抽出刀慢慢靠近床,我的心里一直在大喊:“别傻了,这里不会有人。”可是手还是慢慢揭开了铺在床上的被子。被子里什么也没有,我坐在床上狠狠吐了口气,满身都已汗湿。

一切都是注定的,如果没有耽误那短短的几分钟,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他拿着箱子打开门走进来,我来不及想便躲到了床下。我透过床单和地板的缝隙看着他的双腿来回徘徊,清晰地听到他沉重的喘息,还有他抓头发的沙沙声。他大声咒骂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似乎陷入地狱一般绝望。可是这些都没办法让我集中精神,因为我感觉到了比面前更大的恐惧。

一如我刚才所说,我感觉背后始终有人在注视着我。那种目光爬过身体让人发麻的感觉越来越强,可是我根本不敢转过身,这矮床也不容我有转身的余地。我的肩膀已然顶到了厚重的床板,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尽量把双腿蜷起,身体弯曲,后背尽量地往后靠。可是来自背后的可怕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能感觉到背上有力量在向我压来,那不是真实力量却沉重无比,我能感觉出我的呼吸比床对面的男人更乱,我强烈抑制着想从床下冲出去的冲动,不知什么时候我将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到底是他先向床底走来,还是我先从床底冲出去?我不再去想这些,毕竟无论怎样都只会是一样的结果。不过,看到他死去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解脱,刚才一直压在后背上压力也消失了。

我杀了人,却如释重负。镜子里我的脸色如常,身上依然整洁。我面对镜子拉了拉身上印着“报纸派送”的马甲,做了一个练习以久的职业笑容。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那个男人带来的大皮箱是空的,很奇怪。

我脚步平稳地走在小区里,向朝我走来的保安露出微笑。可就在我要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将我扑倒,把我的双手紧紧绑住。

那天一直到了公安局,我才看到自己的马甲背后有什么。蓝色的马甲上印着一双清晰的血手印,说不出的恐怖。我的身体不住地发抖汗,因为我终于明白,当我躺在床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在注视着我,在轻抚着我的后背。

(完)

《谎言 》

老庄是个出租车司机。前一阵,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庄拉了一个去西郊的大活。虽然西郊地处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车稀,活拉得很顺利。回城时,已是深夜三点,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双眼一闭一睁的瞬间,他感觉到车灯前晃过一个人影,接着便听见“嘭”的一声。老庄一脚踩下刹车,整个人惊呆了,第一反应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车。四周无人,马路边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根本看不见那个被撞飞了的人。老庄咽了口唾沫,窜上车,不顾一切地疾驰而去。

撞人之后,老庄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车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里。交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警察突然造访,给他带上一对铁镯子。老庄的一反常态,让老婆觉得很奇怪。几经逼问,老庄总算说出来了实情,老婆也慌了。两人琢磨来琢磨去,决定索性编造了一个不在现场证明。老婆偷偷托人给老庄办了个假病历,如果真有警察来盘问,就说那天老庄病了,没出车。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等着警察到来。奇怪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别说警察了,连电视上都没有相关的追查肇事车辆的报道。老庄想,也许他撞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或者,那具尸体已经腐烂在树林的深处了?他开始胡思乱想,夜里还经常做梦。

梦里,他撞人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蹲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面目模糊的警察。

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出车没有?”
他摇了摇头。
另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他便把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

这时,两个警察都不说话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过后,他们猛地站起来,指着老庄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庄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飞快地生长着。这时,他的鼻子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你在撒谎!”

这个梦让老庄想起一个叫皮诺曹的童话人物。那个小木偶每说一次谎,鼻子便会长长一点。这个梦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来,他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长长了。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还算正常。老婆开始催促老庄出车挣钱了,几天后,老庄无奈地重新坐上了驾驶座。

当晚,老庄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车。这个人穿着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脑袋上,看不清脸。他问客人去哪,这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西郊。”老庄硬着头皮开动了车子。

相似的夜晚,寂静的公路,漆黑的空气,老庄觉得身子在抖,但还是强装镇静。
这时,客人突然说话了:“听说了吗,前一阵这里撞死个人。”
老庄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知道是谁撞得吗?”
老庄忙摇了摇头。
这时,这人突然说:“停车,我到了。”

老庄忙踩了刹车,他望了望四周,脑袋一下大了,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这个客人已经下车了,他站在老庄的左前轮胎前,阴沉沉地说:“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你,一直在说谎。”说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树林中。

老庄的头都大了,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斜着就冲了出去。瞬间就栽进了路边的沟里。

老庄死了。几天后,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两次乘老庄的车去西郊的乘客。

(完)
《钟》

你见过老式的钟吗?
它不需电能,不需光能,只需一根发条,轻轻扭转上弦,就会滴答滴答地行走,那是时间的开始,也是生命的开端。

这种老式钟的钟面上有时针、分针,却没有秒针,只有一个钟摆,悬在钟面下,就像……一个吊死的人,被时间的风一吹,左右摆动,每摆一下,就是一秒。

马欢生活在城市里,他见过的最老的东西不过是十年前自己上小学时用的课本。

这次,他回了一趟老家,探望年迈的奶奶。

他突然发现,其实,奶奶比十年前的课本老多了,奶奶住的房子比她又老多了,而故乡的一沙一石,都比这老房子老多了。

马欢觉得,他的故乡太老了,就像时间倒退了几十年。

这里的天和几十年前一样蓝,地和几十年前一样宽,人和几十年前一样纯。
时间就像在某个点凝固了。

这天晚上,酒足饭饱后,马欢陪奶奶看电视。
马欢奶奶喜欢看大戏,马欢硬是陪她看了一个晚上,没有转台。

电视里的人全是旗袍马褂,插大旗,骑高马,怪模怪样,怪腔怪调。

一台戏看到一半,他突然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这电视有其它频道吗?

后来,奶奶边看边打瞌睡了,马欢就把电视关了,扶奶奶进房休息。

他出来的时候,本能地望了一眼电视,想打开它,继续看会儿,却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我知道他想什么。

他怕……这电视真的只有一个频道,无论他调到哪个台,都是没完没了的唱戏的声音。想到这,他就没有勇气打开它。

他只好进房睡觉。

他的房间和奶奶只隔着一面墙,就在隔壁,这个房间以前住着他爷爷。

墙上有一枚灯泡,马欢点亮它,灯光昏昏沉沉,照不满一个房间,到处都是黑暗的死角。

还有一个钟,我跟你提过的那种老式的钟。

马欢第一次见这种钟,钟摆不紧不慢地左右摇晃,时间安详地走着。

他想,这钟应该也很老了,到处是岁月的痕迹、烙印。也许,它比奶奶还老,比这个房子还老,比这个村子都老!

它还在行走,真是一个奇迹!也许,时间真的是永恒的!

马欢把灯熄灭,在床上躺下来,世界一下变得无比安静,就像一切都停止了。
不对,时间在走!它的声音是这样的,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马欢做了一个梦,他坐在小学的课堂上,专心聆听老师的声音,老师说:“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他没听明白,老师正要解释,下课的钟声却敲醒了,那声音是这样的,当!当!——
马欢一下惊醒过来,墙上的钟在敲,当!当!当!一共三下,那声音就像很久没有敲响过似的,嘶哑!干涩!

他拿起手机对了对时间,刚好三点。这钟真准!

原来这钟有整点报时的功能。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一阵,隔壁没有声音,世界没有声音。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就睁圆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像热烈的掌声一样,一阵接一阵!

马欢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测,你也可以。猜测只是想象,不一定是事实。
比如,他想起,他回到家一整天了,超过了24小时,他几乎足不出户,如果
这个老式的钟真的正常的话,他应该听见它敲响了不下10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凌晨3点的时候才第一次听它诡异地敲响。

我是这样猜的,你呢?

(完)

看你喜不喜欢,,,

『贰』 <钟摆>欧亨利 "这故事想说明什么"请说说看后的感想

意蕴:

(1)钟摆象征单调不变的生活,循环往复,了无生趣;(2)钟摆也象征我们对待生活的态度,我们有时对过去的日子充满各种悔恨,但是如果能有机会重来一遍,会依然拧上生活固有的发条一如既往地摆动。评析:(1)得到的想抛弃,失去的想挽回,人总是在生活在这样患得患失的焦虑和烦躁中;(2)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后悔,复得后又不以为意旧态复燃,因为无法预知未来,当然也是人性使然。

『叁』 欧亨利的钟摆的主要内容

《钟摆》描述了一个普通公民约翰的乏味的生活中,妻子凯迪突然离家后,他内心的所有感受与变化。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系列种种充满懊悔的感受却最终也未能改变约翰的真实作为,那就是约翰还是和往常一样,不陪伴在妻子身旁而是和狐朋狗友酗酒闹事。

『肆』 欧.亨利《钟摆》

欧·亨利是本世纪初美国著名的短篇小说家,大概也是中国读者最熟悉的美国作家之一。读点小说的人大都看过他几个精彩的短篇,并且留有深刻印象。

欧·亨利以描写纽约市井生活著称,但他并非土生土长的纽约人。他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生于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小镇,父亲是个医生。波特所受教育不多,15岁便开始在药房当学徒,20岁时由于健康原因去得克萨斯州的一个牧场当了两年牧牛了,积累了对西部生活的亲身经验。此后,他在得克萨斯做过不同的工作,包括在奥斯汀银行当出纳员。他还办过一份名为《滚石》的幽默周刊,并在休斯敦一家日报上发表幽默小说和趣闻逸事。1887年,波特结婚并生了一个女儿。

正当波特的生活颇为安定之时,却发生了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情。1896年,奥斯汀银行指控他在任职期间盗用资金。波特为了躲避受审,逃往洪都拉斯。据说,由于该银行经营不善,波特丢失的这笔为数不大的款项很可能是管理上的失误造成。倘若他未曾逃离,反倒不一定会被判罪。不久,他得知妻子病危,回家探视,终于在1898年被捕,以贪污银行公款罪被判徒刑五年。由于表现良好,三年后被特提前获释。在狱中,波特担任医务室的药剂师,并在业余开始写小说,为的是挣些稿费寄给女儿。1899年,他的第一个短篇小说《口哨狄克的圣诞礼物》发表,署名“欧·亨利”,借用了一个法国药典书作者的名字。命运对波特来了点幽默,以一场官司把他从波特变成了欧·亨利,从一个专栏作家变成了一个具有世界影响的小说家。

1901年欧·亨利出狱后,发现自己已经小有名气。第二年他定居纽约,专门从事创作。他以一周一篇的速度为杂志写小说,获得读者的普遍注意与好评。到1910年病逝为止,欧·亨利以旺盛的精力共创作了将近三百篇短篇小说,分别收入《四百万》(1906),《剪亮的灯盏》(1907),《西部的心》(1907),《城市之声》(1908),《善良的骗子》(1908),《命运之路)(1909)以及《滚石》(1913)等十余部集子,其中有几部是他逝世后由别人编集出版的。欧·亨利只写过一部长篇小说,名为《白菜与国王》(1904),以拉丁美洲为背景,描写美国公司对拉美的经济掠夺。该书情节比较散,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问津。欧·亨利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才能不在长篇小说上。

毫无疑问,使欧·亨利亨有国际声誉的是他的短篇小说,尤其是《麦琪的礼物》,《最后一片叶子》,《警察与赞美诗》等二十八篇脍炙人口的精品,它们代表了欧·亨利作为一个小说家的最高成就。无论从内容或风格上来说,欧·亨利的作品都只能是美国这块土地上的产物,它们当之无愧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网络全书”。欧·亨利既写东部,也写西部,但他最负盛名的故事大都发生在纽约市的大街小巷中,发生在他称之为“四百万”的普通百姓身上。他为市民读者而写,也擅长写市民生活,故而有“曼哈顿的桂冠诗人”之称。其实,欧·亨利写西部也同样得心应手,比起闹市中的哀怨病态,他笔下粗犷的西部反倒显出一股豪侠之气。无论是牛仔矿工,还是强盗骗子,一个个写得栩栩如生,有声有色。

欧·亨利的小说通俗易懂,其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发生在何处,也无论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写的都是世态人情,并且易有浓郁的美国风味。一般说来,驱使人们行动的欲望和动机是相当复杂的,但是欧·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对来说却都比较简单,动机也比较单一,矛盾冲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贫与富。这一方面大概因为美国是个平民社会,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贵族阶级,既然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贫富就成了社会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时正值美国内战后的“镀金时代”,拜金主义盛行,坑蒙拐骗样样齐全,贪污舞泛滥成灾,似乎只人能赚到钱便是成功,并不问问钱的来历是否清白合法,难怪金钱的占有程度便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与欧·亨利同时代的马克·吐温说得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贫穷总是不方便的。但只有在美国,贫穷是耻辱。”欧·亨利笔下的芸芸众生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金钱主宰的世界中,他们的处境动机,他们的的喜怒哀乐,大都与金钱的占有有关,所以欧·亨利描绘的世态人情,无论是善是恶,都有某种美国式的单纯。

欧·亨利小说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艰苦的求生环境中,仍能对他人表现出真诚的爱与关怀,作出难能可贵的牺牲。为了给丈夫购买一条白金表链作为圣诞礼物,妻子卖掉了一头秀发。而丈夫出于同样的目的,卖掉金表给妻子买了一套发梳。尽管彼此的礼物都失去了使用价值,但他们从中获得的情感是无价的。为了鼓励贫病交加的年轻画家顽强地活下去,老画家于风雨之夜挣扎着往墙上画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叶。他为自己的杰作付出生命的代价,但青年画家却因此获得勇气而活了下来。一个富人已经沦落到挨饿的地步,但他坚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节请穷朋友吃饭的职责。而刚吃饱饭的穷朋友为了使对方满意,也忠实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们各自作出牺牲,为的是给他人一点安慰。所有这些都未必称得上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们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这些小事上,他们达到了善,达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点。

欧·亨利对恶具有同样的敏感,他把美国这个名利场上的把戏看得十分透彻,那些“丛林中的孩子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巧取豪夺,行的都“丛林法则”。残忍遇到狠毒,小骗碰上大骗,强盗骗子纵然高明,却仍然斗不过金融家,华尔街的经纪人是决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这种对财富的角逐中,人们的灵魂受到腐蚀,年轻的姑娘明明在饭馆当出纳员,却偏偏装腔作势,假冒名门望族。忙忙碌碌的经纪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个金钱万能的世界里,父亲的财神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制造一起交通堵塞,从而使独生子获得未婚的机会,爱神对此只能甘拜下风。

不过,欧·亨利笔下的善与恶并不那么截然分开,泾渭分明,它们之间有着一个广阔的中间地带,其中存在着良心发现,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种种可能性。决定洗手不干的保险箱盗窃犯为了救出不幸把自己反锁在保险库里的孩子,当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准备着跟警察再去蹲监狱。一个自惭形秽,背弃了情人男人,毕竟还能尽自己的努力,让青梅竹马的姑娘断了对他的思念,快快活活地去重新开始生活。

欧·亨利的成功主要在于他善于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场面,在一个个生活的片断里,处于两难中的主人公必须面对抉择,这时不仅能集中刻画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再加上欧·亨利具有把情节剪裁得恰到好处的本领,因而能在很短的篇幅内达到一种思想与艺术相结合的完美效果,给人以强烈的印象,而这也正是短篇小说成功的关键。

欧·亨利的小说在艺术处理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们的“意外结局”。情节的发展似乎明明朝着一个方向在发展,结果却来个出其不意。这意外的结局一般说来是比较令人宽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结局,也常包含着某种光明之处,这就是所谓“带泪的微笑”。像《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这样的悲剧在欧·亨利的笔下是很少发生的。然而,意外的结局不能不经常依赖于某种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与现实产生距,所以“意外结局”一面使欧·亨利的小说显示得趣味盎然,同时也使它们缺乏深度。

两难的处理和意外的结局往往产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幽默是贯穿始终的,有的专门是为幽默而幽默的。绑架孩子的歹徒被顽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宁可倒贴钱把孩子护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复一日地制造幽默,竟变成了一个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终在殡仪馆的后房中才得以告别尘世的愚蠢,重新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知觉。欧·亨利显然是把自己视为一个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写道:“我的笑话的性质是和善亲切的,绝不流于讽刺,使别人生气。”这句话也适用于欧·亨利本人,他讽刺,但不流于讽刺,他的嘲讽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时能令人震惊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谛,如《生活的陀螺》和《钟摆》那样,它们体现了欧·亨利透视生活的能力。欧·亨利的语言本身也充满了夸张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剧性的作用,使大众读者更能接受。

近百年来,欧·亨利的小说在全世界一版再版,始终拥有大量的读者,足见其作品的生命力。1918年,美国设立一年一度的“欧·亨利纪念奖”,专门奖励短篇小说的成就。欧·亨利的名字早已和短篇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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