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睡短篇小说
⑴ 【短篇小说】凉城
施施一动不动地躺在去扬州的火车上,就像根毫无生气的枯枝,已经离开凉州快三个小时了吧。
同一个厢房里有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母亲抱着六个月大的小孩子睡在临床。她在发呆的空隙转过头去时,借着走道里微弱的光,看见那个孩子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这样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只是眼睛被不知名物袭击了一下,促使她在短暂的时间里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那个小宝宝就像是得到了对视期间的最大满足,眼底迅速地聚集了一汪水润的,带着强大生机的笑意,然后张铺向婴儿肉感饱满的脸上。
这种昂扬生气向施施铺天盖地般压来,让她在有一瞬间内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呼吸。
可她并没有死,她还是拖着沉重的躯壳活着,她想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为她注入那种强大的生命力了。
或许性可以吧,她脑子里忽然奇异地蹦出来了这样的念头。
许婷说性是一件能给人带来极大满足的事情,会在某一瞬间能让你像是灵魂出窍一样俯视众生百相,然后在碧海云天处磐涅新生。听起来美好到像是玄幻小说里的脱胎换骨。
在想到性时,黑暗里的感官都像是忽然敏锐又迅猛了起来。
那个小小的孩童,已经对看她失去了兴趣,转头拱向了母亲的怀里,年轻的少妇在迷糊间也像是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掀起衣襟露出宝宝的食粮后又沉沉地睡去。
只余了幼儿吮吸奶头发出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李春年的掌心抚过她头发时的触觉。
施施睁着眼睛回想那个感觉。春年温暖的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搭在了他瘦削的背上。她的春年背着她,在凉州城的雪地里一步一步地向他的出租房走去,像是她最爱的爱情电影里那样一步一白头。
春年的出租房逼仄狭小,一张单人床一只板凳一个插电的小太阳,就堆满了整间屋子,但是小太阳暖黄色的光却烤暖了狭小的空间。
晚上睡觉时,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春年坐在小板凳上伏在床边侧卧着睡觉,鼻尖贴在她的耳朵跟前。
春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尖处,那种温热的酥麻如电流般擦过神经末梢直击心脏,像是一瞬间里被点到了某个奇异的穴位,她忽然转身面向春年,认真而执拗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春年,我们做吧。”
春年一惊,有些定定地看着她,但最终还是眯了眯眼,轻声叹了口气,抬头含住了她的唇。
有什么涩涩的东西盖在了她的唇上和心上。
2.
施施是一个人来凉州的。也说不好是偷渡还是背叛,她瞒着家里跑来见春年,带着如井喷式的难得叛逆,决绝地踏上北上的火车。
到现在施施依旧觉得,她那时踏上火车的样子一定像极了手握着宝剑,悲壮无畏的英雄,骑着白毛的大马走上荆棘路,去见爱人。
到凉州的时候,已是深夜。
冬夜的凉州城不算繁华,但下起雪来依旧有书本里西北壮烈如空谷战歌的风范。施施生在南方,难见这样的大雪,春年还没到坐在火车站,她也索性坐在火车站前的花坛上托着腮看起雪。
纷扬的雪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积了不薄的一层雪,将北方城市的粗狂棱角都柔和了,可大抵是司空见惯了这样的景,雪夜里的街空荡而冷清,所以春年来接她时,施施一眼就看到了他。
春年依旧是瘦削的身形,双手插在兜里,走得不急步子却迈得很大。他在施施面前站定时,肩头已经落了一层雪,施施仰面看着他,忽然想起了那句“风雪夜归人”,她的春年披风戴雪,归到了她的心口上。
“去吃点东西吧。”春年拉她站了起来,拍了拍她肩头的雪,看了她半晌才轻轻的似是叹气般地开了口。
“嗯。”施施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见到了春年好像又忽然失语。其实沉默也好,安静在很多时候都算不上是坏事。
雪还在下,落在地上像是雪白柔软的轻薄鹅羽被。那种如虚空般的柔软让施施有瞬间的眩晕,她想抬手去拉春年的手来维持她在地面行走的真实感,但春年只是双手插兜埋头向前走。
施施有点难过,可也还是依旧带着自己单方面臆想的服软,轻轻拉住了春年的衣角。春年只是顿了顿放缓了脚步,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但施施还是因为他的那一点而反应觉得安心,像是一瞬间回到了地面,鞋子在雪地上踩踏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春年带施施到了一家小面馆,店里零散地坐着几个人在埋头吃面,他们进店的动静,就只是惊动了正在打盹的老板。店里的灯不是敞亮的白光,而是带着橘色的暖光,让破旧的小面馆更加压抑。
施施忽然很想逃离这里,很想就在铺天盖地的雪里狂奔,然后吼一嗓子“李春年,去你妈的!”。但是最后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那缺了一个角的木质板凳上。
春年倔气的在西北的面馆里要了一碗不正宗的扬州炒饭,摆在了施施面前。米有点硬,没有虾仁又没有肉丁,为数不多的火腿丁拌在大半碗盐里,叫施施有些难以下咽,只是草草的扒拉了几口就停了筷。
临出门前,施施回头看到老板黑着一张脸倒了碗里基本没怎么动过的米饭,那句“以后吃面也行。”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出口就变成了:“春年,我们和好吧。”
我们和好吧,春年。施施一路都揣在胸口的话,淌出口了却没点松口气的意思,倒像是溺水的人撒手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绝望和自暴自弃。
她还是想喊一句“李春年,去你妈的。”
3.
施施和春年的初识时正是扬州的烟花三月,施施总爱回味她第一眼看到春年时的样子。
春年是插班生,他来班里的那个早晨天气很好,新生的朝阳从窗外投进暖黄色的光,在满教室的背书声中,春年搬着自己的桌子迎着光走了进来。
他的校服也是新的,胸前的拉链只拉到了一半,衣服垮垮地搭在他修长的身板上,阳光里他的轮廓模糊却又像是镀上了金边,他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秀气少年。
他那个样子真是好看极了,施施想。
那一刹那的念头就像是一阵狂风,心如崖边顽石,坠入深谷,空谷无声,这是爱情,施施执着地这样认定。
所以当施施站在春年面前,用力一字一顿地说出“李春年,我喜欢你。”这句话时,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感,让她满心都充斥了通向爱情的战歌,激昂又奋进。
“不好意思。”春年的回复简短而吝啬,吝啬到也不愿再多一句话来当理由,可施施是个肤浅的人,她一眼喜欢上李春年那副好看的皮囊,就入骨入髓地喜欢了这皮囊下的心肺,被冷漠地拒绝了也还是一脸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那就做朋友吧!”她笑着说。
打着朋友的名号能百无禁忌地示好,这是施施私心里的有所企图。大多数时候有所企图的执念都会成真,何况施施的执念并非不怀好意。
后来施施也会想到企图成真的那天。
记忆里的那天,天敞亮而宽阔,带着热烈的晴朗,大片橘红的晚霞像是一把大火远远地从天边烧过来,染着颜色的云又像是鱼鳞一样整整齐齐地排列直到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她向前走了一步,踮起脚把那颗高高仰着的头压进了自己的颈窝。带着体温的眼泪从脖子上滑下来淌过锁骨,濡湿了校服的半个衣领。
眼泪流过皮肤时有种酥麻的痒,就像她心里熙熙索索的窃喜,耳朵里一直荡着他的那句“施施,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好。”施施在心底很大声地回答道,眯着眼睛笑时都挤出了梨涡来。
她是真的很开心啊,因为天气晴朗,因为明天也会有大太阳。
至于他的眼泪,他的初恋,他死去的爱情,他濡湿的一片衣领,施施没有想这些,求仁得仁的欢喜,压过了这些。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考量他们的这段感情了呢?施施也不太清楚了。大概人本来就贪心吧,得到了人就想要真心。
只是那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试试看”的意思。
就像是一张白纸,被揉成一团后再展开就不平整了,所以白纸对另一张白纸说,你揉成一团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捋平整。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了。
那段潦草结束的感情依旧像是黏人的苍耳牢牢地抓着春年心,也像只钢针,一寸一寸地推向施施的心。苍耳黏得越牢,针扎得就越深。针多扎一寸,她多疼一分。多疼了一分,又觉得再放弃显得十分不值得。
施施深陷于这样的恶性循环里,可她对这段潦草开始的感情认真地不能再认真,又该怎么跳出这样的循环圈呢?
4.
春年没有在学校呆多久,他像是天生地就缺了那条能用来学习的神经,没捱到高考就索性北上去闯荡社会了。
春年走时,来送春年的那些男生施施一个都不认识。他们朝春年嚷嚷着“哥儿几个会好好照料着你的小媳妇儿”时,施施也没有笑,不安像是蛛丝像是渔网,紧紧勒着她的心。有一瞬间,那句“春年,带我一起走吧”差点从她的舌下滚出来,蹦到地上,可其实最后她也只是轻轻说“一路顺风”。
能说的话都压在了心里,那些勇敢,热烈,无所畏惧都悄悄收起来放在了过去的日子里,不敢拿出来了。
“施施,你要好好学习。”春年说。也没有展望,也没有承诺,就只是拿手在施施的头顶上抚了抚,然后转身。
火车开走时车轮碾过轨道轰轰声,就像是施施腹腔里滴泪的声音,但那天的天出奇地蓝,风的味道晴朗又温和,在风和日丽里的离别,诗意又温柔。
春年
1.
春年靠在火车车窗上发呆,火车还没开,过道里人来人往,闹闹哄哄的叫人烦躁。
来送他的那一堆大概是已经散了吧,春年想。自己的背井离乡其实并没有给别人造成刻骨的动荡。家里的两位祖宗最终也还是没来送他,也罢,看他们无时无刻地争吵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
他忽然有点舍不得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小个子的女孩,那大概是他离开后唯一一个会认认真真想念的人了吧。
春年一直觉得施施是个柔软的孩子,小巧又温驯,像是某种长毛的动物,能治愈和抚慰人心。
有时候春年也觉得自己真是个渣男,自私地拿别人的真心来堵自己的漏洞,但他深陷于那种抚慰圈出的安全区域带给他的舒适感。所以那样恬不知耻地说出“试试看”的时候,心就像疲了一样安稳地躺在了安全区域里,不想再动,不想再付出,也不想再认真去爱。
她来送站时,他什么也没做,没有承诺,没有展望。放不下之前的感情,又自私想收到货更多的爱,总用她的喜欢这种拙劣的借口,有恃无恐地浪荡。
他在不觉里变成了这样烂的人。
2.
北方的秋天来得迅猛,干燥的空气逼出了树叶里的最后一丝水分,然后寒冷和烈风一起抵达,秋天开始变得萧索。
带来的最后一根苏烟抽完时,春年依旧在工厂干着最基础的工作,不足十平米的小出租屋里没有暖气,春年扛了些日子,最后还是紧紧巴巴地买了一个插电的小太阳回来。
有时在萧索的秋风里,春年会嗅到那种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干枯腐朽的味道,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只苦苦挣扎的蝼蚁,天是空荡的晴朗,但春年却觉得整个城市都蒙着灰尘,带着对外乡人的不怀好意,陌生又苍凉。
入冬的时候,春年见到了初恋,她跑来写生凉州城的“一片孤城万仞山”。
原来对初恋一直都是避而不见的,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因为热烈过,因为怕余情未了,但是如今再见,却忽然没有了什么感想,只是未曾邀约就在离家千百里的地方遇见故人,会让他觉得有些欢喜罢了。
和初恋去吃饭,春年没看菜单就点了一份扬州炒饭。初恋打趣他在北方的面馆里吃着即使在家也不喜欢吃的扬州炒饭,春年有些愣神。抬头看向初恋时,忽然想到了那个吃炒饭时如仓鼠屯食般的幼稚孩子。
像是句玩笑话一样,春年猛然发现那个用来填补缺口的补丁,已经和原来的破洞贴合得严密无缝了。
那天春年一夜未睡,一夜的兵荒马乱。
施施的脸在他的脑子里扎了根似的赶也赶不走,他在安全区域待了太久,像是忽然才醒悟是要认真理一理那些屯在脑子里的复杂事情了。
春年从来只当施施于他只是个合适的人,不瘟不火地相互陪伴,就好比他原来有一只用得十分趁手的茶碗,样式和容量都是得他心意的,所以先前的茶碗碎了后他便惯用那只茶碗了。
但忽然有天他发现那只茶碗是只有些年头的优质宋瓷,他就怯了,不敢再随意动用。
春年从兜里翻出来一包软红,点了一根衔在嘴边。他第一次抽这么劣质又烈的烟,入口的焦烟味让他觉得有些反胃,但他硬是将这股味道吞进了肺里,任由那些杂质沉淀在身体里。
他如今哪还有什么硬气的资本能好好守着那个柔软的小姑娘了,她明朗优秀,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可以奔赴,在自己身上只有羁绊,没有什么能让她变得优异的东西了。
所以李春年,你发发善心,饶过她吧。
3.
“施施,我们分手吧。”春年对着电话沉静地说。
其实他以为他会流眼泪的,至少能用些金贵的男儿泪显示一下他那点后知后觉的深情。
但他却异常冷静,那些类似于粉饰的哽咽都没有。
他想起来和初恋分手的时候,窝在施施的颈窝里哭得矫情至极,那时倒是能像是演戏一样把自己感动得要死要活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施施问。
她的声音很轻,也没有惊讶也没有质问,带着一早就有预感的语气,淡淡地问,怎么忽然说这个。
“她来找我了。”撒谎好像是下意识的事情。
在那个瞬间里,春年觉得他的那点肮脏又丑陋的爱情,实在是拿不出手来。
“嗯。”
施施没有挂电话,却只是在那头长久地沉默。春年睁着眼盯着灰蒙的天空,许久才冷冷地说:“我和初恋和好了,我们分手吧。”
施施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十分钟的电话,从头到尾的沉默。沉默,这是施施独有的声嘶力竭。
春年率先挂了电话。他没有再等施施开口,他觉得他已经撑不住这样的沉默了,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在干涸的渠里等死的鱼。
5.
春年没想到施施会来。她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跨山跨水地来找他。
她对他说:春年,我们和好吧。
施施说完了挽留的话就越过了春年,向前走去,一路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没有回头。
施施向前走过了一个路口,从左手边转了个弯后就消失在了春年的视野里,可春年一直盯着她到看不见了,也还是没有跟上去,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小面馆的门口。
天灰蒙蒙地压下来,像是要漏了般,如今的自己能拿什么,又能许个什么诺言呢?
春年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他不太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像个北方汉子一样,习惯于吸烈性的烟,然后粗糙地沉默。
有雪飘在烟头上,被橘红色的火星子烫化了,在夜幕里不知所踪。春年大口地吸烟,让带起的烈急剧地挤进肺里,然后再恶狠狠地咳出来,呛出一丝泪花。
他说不好为什么,在听到施施说和好时有一刹那的放空。也不是不因为舍,也不是因为爱情,就只是在那一刹那觉得应该要有仪式感一般的瞬间放空。
一只烟燃到尾了他才寻着脚印大步跟了上去。
其实施施也没走多远,她就蹲在拐弯后不远的过街天桥上,头埋在双腿间轻声呜咽。
就好像无声里风在嘶吼,喧嚣的声音让春年无端地生出无助和茫然来,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抚眼前这个有些傻气的女孩子。
最后他还是用了一贯用的方式,揉了揉她浸了墨一样的柔软长发,像是安抚某种长毛的温顺动物,然后将她拾起搭在了背上。
施施很轻,就像是轻柔的飘雪。她的眼泪蹭到他的颈间,像是化雪般消瘦。他就背着她,在凉州城的雪夜里向他的出租房走去,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像凄凉的爱情剧,一步一离别。
他的出租房很小,逼仄而又狭隘,一张单人床一只板凳一个插电的小太阳,就堆满了整间屋子,可插了小太阳,房间里却依旧很冷。
睡觉时春年拿出了他最厚的被子,把施施塞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坐着板凳侧卧在床边。
施施是背对着他睡的,头发散落在身后,蹭着他的鼻尖,她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脑子开始变得迷糊又清醒,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心情,却又愈发躁动。
施施忽然转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春年,我们做吧!”他有些许愣神,脑子在忽然放空后又开始百转千回,他像是什么都考虑过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到,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施施的嘴唇也是柔软的,像是扬州三月里的早梅,清香又浓烈。
但春年还是在唇齿间尝到了涩涩的苦咸味,不知是混了她的泪,还是自己的。他咽下快溢出口长叹,又抬头抿了抿嘴才轻轻说,施施,回去吧。
6.
雪还在下,火车已经开出凉州城快三个小时了。
春年站在雪地里,看着地上被来往车辆碾得泥泞的雪,昨夜还是纯白得像羊脂玉,脑子里都是施施的那句“你看,你心里我和她终归还是不一样。”
烟过肺又呼出时,春年忽然有点后悔。后悔对施施说回去吧,后悔没有告诉施施他才发现他挺喜欢她的,后悔没有抱抱她对她说你很好,不要那么敏感。但他却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哑巴。
春年起身将烟蒂丢在了雪堆上,拿脚狠狠地碾灭,掸了掸衣服上的烟灰后,将双手掏进了口袋,垂着头弯了腰向他的小出租屋走去。
北方的冬天真是干啊,干燥到像是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抽走了,就剩了一副干涸的躯壳。
⑵ 短篇小说 | 梦·王梦
文/余夕
我以为我。
死了。
阳光,唐突地,打醒了我。
我,睁开眼,猛烈地咳起来,喘着气。
我翻身,弓着背脊,“咳咳咳咳……”
被褥有点凉,我睁着眼睛,攥着被褥。
原来,是梦。
梦那么真实。我发现,死原来也不那么痛苦。
失去终究是失去了,那是个梦魇。
“王梦……”
我呓语。
A
水很刺骨。尽管外面阳光和煦。
我甩甩牙刷,听见水珠尖叫飞出。
我擦了擦脸,拍了点爽肤水,瞎抹了好一阵子,抬头看看镜子,使劲想记住自己的样子。
走出卫浴间,“啪啪啪啪……”,脚底拍打出清脆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的脚没有知觉好久了。
“啊,天气真冷。”我哈出一口雾气,看着它消散。
我倒了一杯水,温的,马克杯,有点暖。
我胡乱地翻找着拖鞋,那种可爱的毛毛鞋。
“铃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吓了我一跳。
我慌乱地抓起手机。
“姐!”
这声音像在尖叫。
“我们要谈一下新书的事!”
“……我在休假。”
“姐!你休假了,我吃什么呀!”
“我已经跟公司说了,目前在休假,拒绝。”
“姐,你这假期也休得太长了吧,我最近的工资很微薄呀。你多多好心,快点写完,让小弟我帮你打理吧!”那边的声音,带着哀求的语调。
我扬了扬嘴角,又吞了一口温水,哦,变凉了。
“让我休休假,我保证写出更多的钱让你荣华富贵。”
“姐!钱就在眼前了!”
“拒绝。”我放下杯子,套上舒适的拖鞋。
我走进房间,看着杂乱的书桌,我翻了翻一堆草稿。
“挂了。”
“等等,姐,记得赶紧振作起来,不要让小弟我喝西北风呀!”
我无奈地笑,“我知道,我一直很振作。”
我把手机丢到床上,“噗”一声,手机亲吻了仍温热的被褥。
我抖抖右手,一如既往,没有知觉。
我抬手,把书桌上的稿纸,全扫进废纸篓里。纸张拍打的声音,拨弄着我的神经,纸张上的文字,飞速地滑动。
休假,好久了。
我握起笔。
想起王梦。
又放下。
“对不起……”
B
我心乱如麻。
音乐震得我耳朵“嗡嗡嗡”得痛,双手没有了知觉,手指曲着不自然的形状。裤管耷拉在皮肤上,寒气渗入双腿,我赤着脚,紧紧踩着冰一样的地板上,我看见脚趾甲泛出淡淡的紫色,还有一点深红,在苍白的冬天里那么叫嚣着。
几个小时前,记得我面前的屏幕上是白花花的一片,像茫茫的雪地,像无尽的沙漠,现在赫然呈现的是什么?
“王梦”,成千上万个“王梦”。
王梦!
我突地打了个颤,寒意不可阻挡地渗入我的血管。
我眨了眨眼,把手从键盘上挪了下来。我盖上电脑,没有存档。
我站了起来,椅子“嘎吱”一声响,我的膝盖骨也应和了一声。
我换了条棉裤,穿上厚厚的袜子,套了件大衣,胡乱绕了一条桃红色围巾,心想或许可以衬得我的脸色不那么苍白。
挂上包,打开门,一阵风猛地灌进来,我被冲撞得脚步不稳,脖子好像被扼住了。
我猛地关上门。
“咚!”,关上了那个苍白的梦魇。
外面的空气很充足,不像房间里的那么稀薄,我缓缓地吸入冰寒的空气。
傍晚时分,天空没有晚霞,没有湛蓝,只有灰,灰蒙蒙的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路上行人接踵,商铺充盈着五彩的灯光,下了课的孩子们拥挤着买东西,追逐打闹,笑得那么天真,不惧任何严寒。
王梦,大概也是这个年纪吧。
我甩甩头,大步走开。
天色渐渐地黑了,灯光反射在行人的脸上,每个人显得恬静。
我伸了伸手指,感觉手指冻得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叹了口气,把手塞进大衣口袋,掏出了手机,拨打责编的号码。
“是我。我饿了。”
“大姐……你饿了,关小弟什么事……”
“好吧。”
“等等!……要不要吃火锅?”
“好。”
我把手机塞进口袋,转了个身,瞥见一抹和我一样的桃红,我停住,看住他。
“喂!语文科代表!喂!”他嚷着。
他小跑了几步,桃红色的外套,一抖一抖。
“喂!语文科代表,老师叫你呢!”他轻轻抓住一个可爱的长发女孩。
女孩显得有点惊愕,“啊?什么?”
他放下手,缩进袖子里,吐了一口气,“就是,老师叫你,明天早点收作文。”
女孩笑了笑,“这样呀,好的,谢谢哈。”
男孩看了看店铺的灯光,转身要走。
“哎,王梦,你的作文写得怎么样了?”女孩拉住男孩,桃红的外套起了褶皱。
我突然心跳加速,快步走上前。
“哎,就那样,还没写呢。嘿嘿……”
我抓住了他,攥紧了他的外套。
“这谁呀?你认识?”
“你干嘛?”他挣扎着,“不,不认识的。”
“阿姨你干嘛?!”
“哎!喂!放手啊!”他挣扎着,像抖掉虫子一样,想抖掉我的手。
他们的声音,带着排斥。
“王梦。你是王梦。”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没有知觉的右手,紧紧地攥住你,扭曲了那抹桃红。
“王梦啊----”我的胸腔里,有什么汹涌而出。
“哎呀你认错人了!他叫王猛啦!勇猛的猛啦!”女孩尖尖的声音非常刺耳,划破了什么。
男孩挣脱了,“神经病!”,他逃似地走开,还回头愤懑地看了我一眼。
女孩甩甩头发,也只留下了倩影。
我一动不动。
右手顿失血色,变得冰冷。
我搓了搓双手,在掌心哈气,却连嘴里的气都是冷的。
我眼睛酸涩,感觉眼泪要涌出来了。
C
嘎——
门开了,编辑看到我青紫的双手,又开始唠叨了。
“我说姐姐,你就不会戴个手套吗?冻成这个鬼样!戴个手套很麻烦吗?就把手伸进去一套,多简单……来来来,我特地去买多一只鸡,给您老补补身子,想必你这假,也休的不好吧。”编辑赶忙把一碗鸡汤盛到我面前,“热的,快喝快喝,别在我这冻死。”
“谢谢。”我双手捧住碗,烫得心都发抖。
“不用了,小弟可要把您伺候好了,等待您给我荣华富贵呢。”他笑得和煦。
这汤真好喝。我抿了抿嘴唇,感觉手脚渐渐暖起来,手指有酥麻的感觉。
“好喝。”
“当然。我煮的啊。”他得意地甩甩头,继续捞鸡肉。
四方形的电磁炉,圆形的锅,冒着烟,浓浓的味道,光是闻都觉得香甜。
汤水咕噜咕噜地翻滚,雾气带着香味,袅袅升起,模糊了对面编辑的模样,模糊了灯光,模糊了一切。
“姐,新书怎么样了?”
我吹了吹鸡肉,蘸了点酱,往嘴里塞。
“你那个题材挺好的,出版了说不定会很畅销。”编辑又给我盛了一碗汤,小心翼翼。
“不了。”我断然拒绝。
“啊?”
“结尾写不下去。”
“瓶颈呀?正常啦。几乎所有创作的都会遇到的。”他安慰似得往我碗里添了一大块鸡肉。
“我写不了……”
“休假以来都写不出吗?感觉你休假后,状态更不好呢……”
“我写不了……”
“……没关系,别烦心,好好放松一下,多出去走走,说不定有灵感。”
我呷了一口汤,不再说话。
“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
“你突然休假,这是第一次呢,怎么说,感觉你好像遇到了特别打击的事情。”
“哦……”
“发生了什么?……姐,小弟是你的编辑,联系最多的不就是我嘛?你看饭都到我这吃了。还不信任我?”
“不是。”
“嗯?”他放下碗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给你添麻烦了……我……”我也放下碗筷。
我努力想了想。
“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又端起碗来,继续吃。
室内弥漫着香味,刺激着我的感官,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了。
“呃?”他莫名地摸摸头,“真奇怪。”
我使劲嚼着肉,口腔里充满椰香的味道,浓烈。
“王梦是谁?”
“王梦?谁啊?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也端起筷子,胡乱地在锅里搅动。烟雾上升得更多,更快,往我脸上扑来,热乎乎的。
“最近老是梦见一个模糊的小孩,我叫他王梦……”
“跟他有关?”
“算了。吃饭吧……”我给他夹了一圈玉米。
他不再说话。我也是。
只有电磁炉在嗡嗡地响。
D
外面淅沥淅沥的雨。
雨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坠在地上,重重得,又轻轻得,激起涟漪,泛起水纹。
“语文科代表,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参赛作文?一沓,”我比了个手势,“我好像夹在作业里交给你了。”
女孩摸了摸披在肩头的长发,“啊?没有啊,参赛的不是自己交给老师嘛?作业里没有看到你的作品耶。”
“不是吧……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刚刚还偷溜回家翻了几遍,都没找到。”我手指开始微微发抖。
“那我不知道啦,反正我是没有看到啊。”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到底在哪里啊……哎,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体育馆做操了。你,你帮我请假吧。”
女孩侧过身点了点头。
我撒腿就跑,跑得飞快,跑得不稳。
冲进空无一人的教室,每个人的座位,我都俯身翻找,嘴里絮絮叨叨,“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没有,没有,没有!”我摔了自己的椅子,蹲在地上,眼睛胀痛,喉咙发干。
“到底哪里去了……”
那之后的课程我根本听不进去,脑子一片空白。
我趴在桌子上,浑身无劲,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节骨眼泛白,骨头好像随时要戳出来。
“不见了……”
“什么?”同桌小声寻问。
不见了。我的手稿。
几天几夜,我的心血,都没了。
我盯着自己的手,感觉皮肤慢慢地瘪了,皱成一团。
我恨自己。
“你要不要去校医室休息一下?看起来好惨。”
“不用。”
“你看起来好苍白,好恐怖啊,我还是陪你去校医室吧。”
我被同桌拉起。
“来,我送你。”同桌搀扶着我。
“谢谢……我自己去吧。”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静静地走出教室。
不过就是几张纸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白纸黑字,只是些简陋的文字。
仅此而已。
我的右手却酥麻。刺痛就像衣服沾了水,渗透入骨,蔓延开来。
“啪嗒”,什么东西落在了地板上,我低头看。
啊,地板上有几点殷红,鲜艳,抢眼,张狂。
慢慢的,红色怒放成一大片,发出夺目的火焰光芒,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我这才感觉鼻子的湿润,伸手一抹,手指嫣红,指甲像涂了指甲油一样好看,这是革命的颜色,是细胞分裂的颜色。
我捂着鼻子,稍稍仰着头。
“铃铃铃……”
刺耳。吓我一跳。
又是那个编辑吧。
“喂……”我等待着那声刺耳的“姐”。
“王梦,马上就截止了,你的稿子呢?”
谁?
“我是刘老师。今天要交稿了哦,你的呢?还没找到吗?”电话传来飘忽不定的嗓音。
谁?
刘老师?
“你叫我什么?”
“啊?”
“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
“王、王梦啊,怎、怎么了?”
怎么回事?!
我挂掉电话,想把电话塞进口袋,“啪!”,没塞进去。
“王梦!你怎么还在这里?哎呀,你流鼻血了!”同桌突然出现,快步走向我,神情紧张。
“你……我……”
“我就是担心你才来看看,果然变严重了。来,拿纸巾擦擦鼻子!来来,我给你扶着,你仰仰头。”
“王梦吗?我吗?”
“怎么了?头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他扶着我,快步走向校医室。
“不是……我怎么……我怎么是王梦啊?我不能啊……”我带着哭腔,扯着他不愿意往前走。
“你怎么了啊?别吓我啊,王梦,快清醒点。是不是写作文写傻了?啊?快快,快跟我去校医室。”
别叫这个名字。不是我啊,不是我啊,我怎么能是王梦啊。
困惑和痛苦侵蚀了全身,我哭起来,“我不是啊,你认错了,肯定认错了!我真的不是王梦啊!我不能是王梦啊!王梦那么好的孩子,我不能啊,你们不能搞错啊,不要亵渎王梦啊!是我抛弃了王梦啊,是我抛弃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王梦,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弄丢了你?
****
窒息。
仿佛脖子被扼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
我猛地翻身坐起。冷空气,马上劫持了我。
是梦……
却如此真实。
E
“有些东西消失了,就消失了,不会再回来。”
我盖上笔记本,没有存档。
我起身,身上的毯子脱落。我穿上拖鞋,走进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我站在镜子前面,仔细地端详自己,随后关门而出。
一路上,微风细细吹拂,我倚在车窗口,看后退的树木。
“只要放弃,就可以轻松了。”我告诉自己。
****
“等好久了吗?没想到你会来办公室找我。”
我微微一笑。
“怎么?有惊喜?”责编在我对面坐下,递来一杯水。
我交握双手,“我决定放弃写作。”
我铿锵有力地说道。
他一愣。
“呃,你在开玩笑吗?”他勉强扯扯嘴角。
“太痛苦了。我一写作,他就会出现。”
“什么意思?谁?”可能是看到我很认真的表情,责编焦急起来,“上次说的那个王什么吗?”
“对不起。”
“哎!不是!你得给我说清楚啊!就差结局了,不是吗?就只差一步了,不是吗?为什么这时候放弃?”
“对不起。”
“是不是哪里需要调整?是不是需要我帮你?还是——”
“不,”我打断他,“对不起。”
“合同怎么办?”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起身,鞠躬。
“姐,你给口饭我吃不?”
“对不起。”
我转身离开。
王梦,对不起,我输了。
****
“砰砰砰砰砰!”
“王林夕!开门!”
嘈杂,捣鼓我的耳膜。
担心打扰邻居,我无奈打开门。
他一个箭步就冲进屋里,直直地站着。
“喝咖啡还是茶?”我没等他回答,径直给他冲了一杯咖啡。
“王林夕,你他妈你个孬种!就这样你要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眼睛赤红。
“你懂什么!”我也怒了。
“我告诉你王林夕,我终于知道王梦是谁了,你上次吃火锅告诉我的王梦,”我看着他,他一字一顿继续说,“就是你,王梦,‘林’和‘夕’,就是‘梦’。”
“啪!”
他看着我,眼里空荡荡的,一边脸颊微红。
“滚出去。”我放下手掌,攥紧拳头。
“我翻阅了你以前的报道,才想起来,你说你写过一个王梦的故事,但我没看到它出版过,也没看到过手稿……这个人物意义不一样是不是?所以你一写作,他就出现?”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有力。
我把脸埋进手掌里,“是我抛弃了他。也抛弃了自己。这是惩罚。”
F
我,男,目前初三年级。
性格沉稳,执着。
我经常在作文本中写道:“我很喜欢作文,很喜欢写故事。”思量着,觉得不能体现出我的满腔热情,就会在末处,再加一笔----“非常非常地喜欢”。
然后心满意足。
我,是王梦。
语文老师说:“王梦呀,写得真好呀。”
于是,莫名其妙,我就爱上了文字,万劫不复。
我就像一个痴情的家伙,默默地为意中人付出,不求回报,不求赞美,只求,这一种爱的感觉,只求,这一种奋不顾身的感觉。
这一种爱的感觉,让我知道,世界比想象的美好。
妈妈说:“要中考了,学习用点力呀。别浪费时间,早点睡。”
我咕哝一句,钻进被窝,给妈妈留下马上要睡着的架势。
房门关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轻手轻脚抓出一支笔,摸出一张纸,兴致勃勃地,将脑海中形形色色的人物用文字描绘出来。
后来,老师打小报告,说我上课打瞌睡。
然后,妈妈就把我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皱巴巴的纸,都撕了。
我第一次颠覆了我乖巧的个性,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我变本加厉地花费时间,不管白天黑夜,不管上课下课,只是卑谦地握着笔,固执地攥着纸,跟文字絮絮叨叨。
我写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老奶奶的故事。那是我每个晚上躲在被窝里咬着手电筒写的,那一沓皱巴巴的纸记录了一个慈祥的故事。
还记得,在写老奶奶雪地受冻那一幕时,为了亲自体验那种感觉,我做足了准备工作。我脱了衣服,关了门窗,在秋夜里开了空调,调到最低温度,从厨房装了一桶冰块,还抠了一大把冰霜铺在地板,我一屁股坐下,冷得龇牙咧嘴,然后,我把脚伸进了满是冰块的桶里。
关了灯,我闭眼,屏息。
我感觉我身上的毛发都竖起来了,毛孔扩张,寒气渗入体内,像癌细胞一样扩散。
屁股开始酥麻,然后麻痹,再慢慢刺痛。我的双脚开始发抖,我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腿上。屁股的疼痛,延伸到大腿。桶里的小腿是钻心的痛,我想脚趾甲大概泛紫了吧。
我全身战栗,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黑暗,我有点害怕。
孤独和失落占据了我的胸腔,寒气侵入了心脏,隐隐作痛。
我的背脊僵硬,双手紧紧抓着膝盖,使劲发抖。
记得有本书说过,人死之前的器官会特别敏感,一切的感觉会被无限放大。是这样吗?
“啪!”
冰块裂开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呜呜呜呜呜……”
我大哭。
爸妈冲进房里训了我一顿,之后我还病了几天。
折腾了我半条命的这个故事,在我准备拿去学校参加比赛时,不见了。
我偷溜回家翻遍了角落都找不到,以为是妈妈扔了就狠狠得指责了她,然后妈妈揍了我一顿以表她的清白。我失魂落魄回到学校,又以为是班里同学偷了就翻了每个人的座位,还是没找到。截稿时间越来越近,我还是没能找到稿件。
刘老师来找我,火急火燎地,“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全国大赛啊,中考加分全靠这个了!以你的水平,这事绝对行的,你个马大哈!怎么出这种事!”
“现在谁管比赛啊,我的作文不见了才是大事啊!我的心血啊!我把小腿都冻烂了才写出来的啊!”
“王梦,这机会不能就这么错过。来,我这里有一些以前学生的稿件,你选一篇修改一下内容,多参考些名人名言,还有伟人故事,拿奖没问题。”刘老师拿出一文件袋塞过来,“快快,拿去,还有点时间,你可以的。”
我愣住了。看着怀里的文件袋,一种被亵渎的感觉撞击了胸腔,“那不一样”,我递回去。
“改下就都是你的,怎么不一样?”
“我不想为了加分去写。我只想用心。”
刘老师尴尬地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傻孩子啊……”
我想用心。
就这样而已。
我,是王梦。
G
我,女,是一个作者。
我性格敏感,细腻。
别无其他。
我,是王林夕。
从小,我就喜欢写点东西,随笔,散文,小说。
从没想过,要以此为业,从没想过,写作也可以赚很多钱。
看看我多努力,有房有车有名牌。
从没想过,这样的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
我打开角落的柜子,从底部使劲抽出花花绿绿的小本子。
用力过猛,本子散落在地面,散发出暗黄的色泽,带着霉点,有股怪味。
我盘腿而坐,抓起一本。
幼稚浑圆的字体,暗暗地映射进瞳孔。
这些作文本,从小学开始就没舍得扔掉,共55本。
啊,不对,是54本。
其中一本,记载着那个有梦的无知少年,也记载着我的灵魂。
记得,那是很破旧的本子,纸质质量很差,字迹也很难看,却如珍宝一样存在。
记得,那是一个高中的自己。
记得,那是绝望之后升腾起的希望。
王梦,追梦的破裂之旅。
所以,才命名为《王梦·亡梦》。
还记得,我用谎言瞒过父母逃了课。
还记得,我两天一夜没睡觉。
还记得,我忘记了吃饭洗澡。
还记得,我右手酸痛,渐渐没有知觉。
还记得,我眼睛肿胀。
最记得,当我完稿的时候,心中膨胀的喜悦和希望。
永世难忘。
我用两天一夜,写了一个故事,塑造了一个人物——王梦,倾诉了所有的绝望和希望。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一直没有松开。”
我记得,这是王梦倔强的表现。
“他说,‘这就是我。’他气呼呼的,显得不屑,倔强,从不服输。”
我记得,这是王梦的模样。
王梦说:“为什么要屈服?我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王梦说:“……我相信我用心就不一样……”
王梦还说:“……我才不会哭。”
这样的小人物,这样的小孩,就是王梦。
我,王林夕,曾经,写着这样的孩子。
在那间小小的单人宿舍里,阴暗的光线,只有一扇窗户一张床,凌乱的泡面碗,困顿的生活,却挤满了希望。
遍地的白色稿纸,像雪花一样美。
那时,我感到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有人问我——“要不要试试既能改善生活又能继续写作的方法?”
我被诱惑了。我动摇了。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妥协了。
为了改变,我必须咬牙切齿,必须坚定地选择,必须毫不后悔。
于是我亲手烧掉了那本手稿,烧掉了《王梦·亡梦》,烧掉了最妨碍我改变的东西。因为舍不得放手,右手被烧伤了,如今经常发生肌肉痉挛。
后来,我多么庆幸烧掉了,才换来今天的荣华富贵,才逃出困顿的生活。
我书写虚假的文字,编写可笑的情节,用虚情假意,看准人们的猎奇心理,迎合市场需求,换来了现在。我,的确在写作,从未放弃,但是,却不快乐了。
如今才醒悟,我用自己换来了金钱,我用金钱买来了虚无。
我跟金钱,做了交易,抛弃了自己,我不愿想起王梦,是因为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我一直在做梦,做着有王梦的梦。
王梦是谁?
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叫王梦。我的名字,王林夕,后面两个字组合起来,就是“梦”。
王梦,就是我啊……
我的右手又发生肌肉痉挛了,我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按住,压在大腿下,使劲压着。这是抛弃自己的报应吧,对于当初的选择,我已经后悔了……
我,是王林夕,也许,早就不是了。
H
“违约金我已经整理好了。”
“行,晚点我过去,跟你商量新的方案,按你想写的来。”
“你……”
“没必要全都放弃,让王梦回来就好。”
“我没有信心……”我紧紧握住听筒,右手颤抖。
“摩西奶奶七十多岁才开始绘画,你怎么不能让王梦回来?那不是你自己吗?”
“……”我看着右手上烧伤的疤痕,沉默。
“让他回来吧。”
我想起了王梦咬着下唇的模样。
“……我明白了。”
“很好。”我仿佛能看见电话那头静默的笑容。
挂了电话,我走进房间,右手肌肉痉挛,我艰难地握住笔,左手按住稿纸……
与其承担放弃的痛苦,不如承担坚持下来的痛苦。
不是吗?王梦。
(完)
⑶ 找一篇短篇小说
是不是这篇
原创〕市长和鞋匠
一个市长,一个鞋匠,怎么就连到一起了呢?你听我说……
看!那边街口上,一个瘸腿老头,接连好多天了,天天都站在那个老地方,啥事也不干,啥话也不说,就在那儿盯着看街上跑的汽车。
怪不怪?这老头干什么呀?
街上很是热闹。“嘟嘟!……”过来过去的汽车,不停地打着喇叭,有大卡车,小丰田,也有出租面的、大驼铃……这些车,老头一概不看。他在那儿瞪着两眼,单单瞅的是轻快如飞的小轿车。
那老头极有耐劲儿,一天接一天,就象个忠于职守的老哨兵,风雨无阻,天天守在那个老地方。
就这样接连过了七八个日子,终于到了那么一天,忽见一辆黑色小轿车,黑中透蓝,闪闪发亮,从街那头飞驰而来。
哦,黑轿车!一点不错,就是它!今天你到底出来啦!
老头的心口怦怦怦一阵猛跳,霎时周身热血奔腾,只见他瘸着腿三跳两跳,转眼扑到了街心。刹那间,那辆小轿车也恰巧飞到,就听:“吱——”一个急刹车,好险!车头离老头只差半步,再错一点儿就碰上了。
“你不想活啦!”司机冲着老头就是一声吼。
老头却啥也不顾,赶忙趴在车窗上往里边瞅。车里再没坐别的人,就一个年轻司机。
“老头,干啥呀你?”
“我就找你!你这是哪儿的车?”
“啥?你管得着吗?老疯子!”
“嗖”地一声,小汽车象一支箭似地从老头身边飞走了。
“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天上去……”
原来,这瘸老头一连多日守在大街上,就为的是找这一辆黑色小轿车。“哼哼,你跑?这回只怕你跑不脱了!”在小车跑开的眨眼间,老头已看清了小车后边车牌号码,最后的两个洋码字是“02”。
有了这两个字码,在一座小城里查找一辆小轿车,就不算太难了。那老头瘸着腿跑遍全城,又花了三天工夫,到底查出了,原来是市政府的小车。
老头一下提起了劲儿,抖擞精神进了市政府的大门。
巧,那辆小车正在大院里停着。今天看你还往哪儿跑?老头走过去,一瘸一拐绕着那小轿车转了三圈。
“喂,老头,你在那儿干啥?”
忽听一声喝问,从办公大楼那边迈着小碎步走过来一个戴塌塌帽的胖子。
“你在这个车跟前转游的啥?”
“我就来找这辆小车。”
“什么?你找这辆小车有什么事?”
“有大事。我问问坐这辆小车的人是谁?”
“你问这干什么?”
“就是这辆车,撞坏了我的腿!”
“哦?你说什么?”
“我的腿!看看这条腿吧。这条腿,好端端的就瘸啦!我是个钉鞋的,孤零零一个老头子。没依没靠,我今年六十三啦!”
那胖子霎时目瞪口呆:“哎呀,这事……”他惊疑地把老头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把脸一沉,用居高临下的口气说:“喂,老头,你可不能胡说呀!你知道这是谁坐的车?”
“谁呀?”
“市长!唐市长!知道吗?市长的车怎么能撞了你?咹?不可能嘛。”
“市长?”老头也吃了一惊。哎呀,闹来闹去,咋闹到市长头上了?
这老头是个钉鞋的鞋匠,市长的车撞了鞋匠的腿。看看,这不是市长和鞋匠连在一起了吗?
老鞋匠就问:“市长他在哪儿呀?”
“怎么?你问这干什么?市长管的是全市的事,很多大事都处理不完,你这点小事还想去找市长呀?走吧走吧,回去吧,啊!”
连说带推,把老头稀里糊涂送到大门外头去了。
老鞋匠回到家里,心里像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夜没睡着觉。嘿,倒霉!费了那么大劲儿好不容易把车找着了,谁知道又是市长坐的车!一个平头百姓,岂能是市长的对手?别说市长了,人家那大楼里边随便出来个胖子,不是就把他给轰出来啦?……可是,翻过来再一想:市长又咋啦?市长坐的车就能在大街上撞人?把人撞倒了还一溜烟儿跑掉?那广播里天天喊的啥?不是要转变作风吗?那能是假的?不行,明天还找他去!
第二天上午,老鞋匠又来到了市政府大院。这回他对准目标,就是要找到市长。他一瘸一拐直接上了办公大楼,挨着门儿找,见门就敲,见人就问,口口声声要找唐市长。
政府的干部们看着这个瘸老头,猜想准又是个为着啥事上访的,谁也不睬他。幸好碰上个年岁大点的老同志对他说:“市长很忙呵,你有啥事,还是先找办公室周主任说说吧。”
老鞋匠照着那位同志的指点,来到政府办公室门口,推门一看,里边有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正端着茶杯闭目养神儿,哦,怎么是他?戴塌塌帽的胖子!他是办公室主任?那位主任的眼睛也睁开了,嗯?瘸老头!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找唐市长。”
“胡闹!你找的什么市长?没有一点根据的事情,你瞎闹腾的什么?
“我认下了车,就是这个颜色。”
“一样颜色的车多啦。”
“那不一样。我在街上认了八天啦,这是这一辆。”
“不可能,不可能……”
“啥不可能?我这能是假的呀?”
“好啦好啦,你先回去吧,等我们调查调查,啊?”
“我要去见唐市长。”
“市长不在,就是在也不能找!这儿是政府,不是自由市场,知道不知道?市长是随便找的呀?走吧走吧!”
一个钉子又碰回来了。
老鞋匠真窝火呀!明明找到了坐车的人,可就是照不上面。那市长就好像高踞在云端里,中间隔着一架大山,你怎么也跨不过去!可这老鞋匠也就有股犟劲儿,碰不倒南墙不回头,他非要翻过这架大山不可!
老鞋匠就一趟一趟往市政府跑。找不着市长,就找那个戴塌塌帽的周主任。这样一次又一次,可把那办公室主任给惹急了。
“哎,我说你这老头犯的什么毛病啊?你这一点小事有啥跑头?跑啥呀?不就是瘸了一点吗?你又没死!……”
“啥?你!……”这是啥话呀?老鞋匠两眼一黑,浑身发抖,赶紧扭身就走,差点儿栽倒在楼梯上。
冤枉啊!老头跌跌撞撞回到家里,把门一关,霎时老泪纵横,大放悲声……
这一天,钉鞋老人心如刀绞,如痴如呆,一口水都没沾。到了晚上,老人还是呆呆地坐在屋里,摸着自己的腿,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
“咚、咚、咚!”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
“是我……”屋门轻轻推开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迈步走进门来,亲切地叫了一声:“老人家!”
哎?这是谁呀?不认识啊!看样儿,这人有四十岁上下,一身衣着普普通通,端正的脸盘一看挺和善。他手里还提着一兜果品礼物。
“老人家,我来晚了,对不起你呵!”
“你是……?”
“我姓唐,就是你要找的唐市长。”
“啊?”老鞋匠心头猛地一震,睁大了双眼,“你……你就是唐市长?”
“是的,老人家,你的事,我知道得太晚了……”
哎呀,这就是市长呵!跑了多少腿,找了多少趟,上天入地找不见,哪能想到,现在他竟自己找上门来了!
“市长,你……你咋找着了这个地方?”
“我也会打听啊。你不是找过我多少趟吗?我听见下边反映了。”
啊,轻轻两句话入耳,好似有一缕春风迎面吹来,老鞋匠顿感心里一热,鼻子一酸,一时有多少滋味涌上心头!老人的眼眶里不禁湿润了。
“老人家,你别难过,这件事情一定会得到公正处理的。请你回忆一下出事那天的详细情况,好不好?”
“好,这事我啥时候也忘不了,那一天是三月六号,我在街上钉鞋,到下午五点多钟,我收摊儿回家。我天天都是那个时候收摊儿。谁知道那一天,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那辆小车,我躲都躲不及……”
市长听老人说了一遍,不禁大为惊讶,因为他清楚记得,在“三八节”前几天,他和政府的几个同志到郊区农村检查春耕情况去了,一去三天,直到七号晚上才回到城里。那三天里边人和车都在乡下,怎么能撞上城里的人呢?
“老人家,你再了好想想,是不是把日子记错了?”
“没有,不会错,我这儿有医院证明。”
“那就怪了……”市长把那几天的情况对老鞋匠说了一遍。
“啊?”老鞋匠一下愣住了。怎么?不是这一辆车?难道是认错了吗?不,错不了,他敢保就是那一辆黑中透蓝的小轿车。可是,市长的车明明不在城里呀,这是怎么回事呢?怪啦,真怪!
“老人家,不用急。请你相信政府,这件事一定能查清楚。”
“好,好,我相信。”老鞋匠还有什么说的呢?他想到:一个市长能提上礼物找上门来看望我,这就足够我的份儿了!别说不是这辆车,就是真是他的车撞了我,我也能原谅。
再说市长从老鞋匠家里出来,一路走着,真是感慨万端,想想看,一个钉鞋的孤老头在大街上被汽车撞坏了腿,那肇事汽车竟当场溜之大吉逍遥法外!而在我们这个有着十万人口的文明城里,钉鞋老人只能靠着他自己的残疾之身,拖着瘸腿连续十几天苦守在大街上寻撞他的汽车.这样的事多么让人难于容忍哪!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市长马上找来办公室主任,开门见山,叫他说说老鞋匠的事。
那位胖胖的周主任当场就怔住了:“市长,这事……你知道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知道?你去听听下边有多少议论!”
“这个,这个……我是考虑,市长太忙……”
“忙!同志啊,你坐在政府办公室主任的椅子上,却忘了最根本的一点:我们的政府是为人民办事的!”
市长当即作了布置,一是请交通管理部门迅速查找肇事汽车,二是同民政部门商量,请他们妥善安排一下受伤老人的生活。
过了几天,市长放心不下,抽个空子又去看望老鞋匠。
老人一见市长又来了,顿时慌了手脚,很是不安定地说:“市长!我一个钉鞋的老头子,咋能叫你一趟一趟来看我?”
“可不能这样说,你不是往政府跑过好多趟吗?我这才跑了两趟啊。”
“市长,你放心吧。上回你来过以后,民政局又来了人,都给我安排好了。再说,我腿瘸了也不要紧,我还能上街去钉鞋……”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来了一辆小汽车,跟着,门口就出现了周主任的塌塌帽。
“哎呀市长!你咋又到这儿来了?”
“这儿正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啊,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我是来找你……”
“怎么?还怕我丢了呀?”
“市长!”这时老鞋匠在旁边说话了,“市长啊,我的事你再别管了。我算看出来了,你是真心为人民办事的好领导!还是周主任说的对,市长你太忙了,我这点小事再不能给你添麻烦了。那汽车的事我再不提了,不查了。”
“不,肇事汽车一定要查。你相信政府。”
就在这时候,只见小车司机脸上一红又一白,忽然插上来说:“市长,三月六号下午,我们的小车,进过一趟城。”
“什么?”这太意外了。
司机张了张嘴没说出声来,眼睛望着周主任。
“啊?……”这一下周主任可慌了,顿时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说:“嘿呀,这个这个……那回车是我用了。我的小舅子不是在那个乡上嘛,他给我弄了些红枣大米,想插空子送回城里,正好他会开车,我就叫他开上车送到城里来了。可、可……我不知道小车撞了人啊!”
原来如此!面对着这个突然变化,唐市长心中似有大浪涌起,一时间却又无话可说。
老鞋匠也愣住了,左看看右看看,过了好一阵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啊!是这样……唐市长,事儿闹明白了,我看也就不提了。就是有一句话:我就盼着咱的领导干部都能像唐市长这样,心里多想着平头百姓。”
唐市长望着钉鞋老人,差点儿流出眼泪。看,多么通情达理的平头百姓!
⑷ 短篇小说合集,看不过瘾!可再也不熬夜!笑佳人和墨宝非宝都大爱
喜欢看小说的,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熬夜看。捧起一本就停不下来,经常是一夜没睡,对第二天影响很大。虽然我天天都在熬夜,但我希望大家还是少熬夜,毕竟熬夜对身体不太好。
所以,今天我精心整理了一大波短篇小说合集,一般来说两三个小时就能看到,但绝对都是精品,上榜的都是口碑作者的文。以后大家睡前看一本,就不会熬夜了。
墨宝非宝的《念念不想忘》超好看,只有五万字,但超甜的,典型的二宝式甜文。男主导演,女主编辑,小时候两人网恋,没了网就恋不起来了,几年后重逢,女主帮男主带狗,一起拍剧,然后就又有了交集。可能真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吧。
笑佳人的《云鬓医香》我也超爱啊,是我喜欢的强取豪夺!女主重生到民国,原身家境不好嫁入了豪门,结婚几年丈夫虽然对她好但一直没碰过她,后面一次策划后女主怀孕却又流产死了,好悲催。然后女主重生过去后,就一心想着离婚,还想要要回彩礼钱。男主是女主小叔子,对原身女主一见钟情,各种帮助照顾,也各种死缠烂打。挺好看的,喜欢重生过去改变命运的这种设定,很爽。而且女主前夫不碰女主的原因,很神奇,很带感,大家看了才明白,牛!
“记得GOSSIP GIRL里的一句话吗?如果两个人注定在一起,他们总会找到重温旧梦的路。”
网络完结,有时间写长篇番外就出版,没时间就到此结束。
关键词:破镜重圆/小甜文
又帅又冷又学霸的萧缙很快吸引了第一中学女生的星星眼,就在一群少女跃跃欲试打算上去追的时候,她们听说——
萧缙跟在那个学渣兼纨绔少女顾一萌屁股后头,帮着人家拎书包买卫生巾。 超短小甜饼,基本无波澜甜甜甜,真得比较短哈……
这篇文算是《送你一座不孤城》的衍生文啦,里面的一对情侣的故事,文不长,算是中短篇吧。
林宝宝一向和谭家大少爷不和,在她看来,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他们也走不到一起。
哪知道有一天,谭家大少爷突然发疯,和她告白了。
林宝宝一脸懵逼。
林宝宝:“对不起,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谭默:“放心,我的年纪比你大。”
林宝宝愕然,“难道你不是比我小一岁?”
“我的心理年龄比你大。”
林宝宝:“…………”X的,这种男人她会喜欢才有鬼!
你是这个世界上绝对独有的存在,与我相恋,不负时光。
PS:短篇小甜汤,写到哪就是哪。
PSS:男主末世重生,但是重生在一个没有末世的平行世界。
以爱之名,你愿不愿意?
PS:三观不正的解压产物,毫无逻辑的放飞之作。
扫雷:斯德哥尔摩+强取豪夺+天雷狗血+洁癖党慎
微悬疑瞎掰胡扯中短篇不V
循规蹈矩二十一年,周尤的人生突遭巨变—— 买彩票意外获中巨款,还未来得及惊喜,又检查出不治之症。 迪拜一夜放纵。 清醒后,她卷铺盖溜之大吉,还贴心地给睡梦中人留下一千块加时费。 再次见面。 周尤眉眼低垂,掌心微湿,A4文件纸被捏得发皱,“江总您好,我是周尤,以后请多多指教。” “指教?”男人抬眼,清澈天光自百叶窗缝隙垂落在他身上,“一千一分钟,你要指教几分钟?” - 这一生鲜衣怒马的风光,希望都能与你分享。
真刀实枪秀恩爱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做梦都想见你。” 全校都知道高一八班有个漂亮少年易榷, 冷漠又高傲,常年面无表情。 谁知高考前,他突然有了女朋友。 南昭:在一起之前,谁能想到你有这么可口?
日常甜文向/睡前食用最佳
文案废,其实只是关于一个帅哥如何花式秀恩爱的故事。
我把你当死对头,你居然想娶我!
*萌宠甜文,勿考据,瞎掰。无车。
余生,结发携手,爱平山海。 有你,平安喜乐,万事皆宜。
不定时更新中,慢慢记录些和先生的琐碎段子以及美好回忆,望大家看得开心。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是我的,人间绝色。
白小汐粗枝大叶,日常毛手毛脚,丢三落四。傅栩细腻温柔,斯文儒雅,能一丝不苟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白小汐和傅栩本就是假婚,相处两年,她的心逐渐野了,想早早离婚,过一个人的小日子。 结果,谈离婚的第二天,傅栩就把她给睡了。 白小汐清心寡欲,压根没想着和男人过一辈子,事后吃了药,继续谈离婚,暗暗收拾了东西要跑路。 傅栩只喜欢过这一个姑娘,这个又傻又甜的姑娘,再怎么跑,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被吃干抹净,再也跑不动。
食用指南:
粗神经的美艳暖心女主X贼好看的斯文霸道男主
女主傻白甜,男主偏执霸道
「伪学渣校园霸王vs伪乖顺跟班少女」的故事
邵寒越身边多了个“可移动监控”,他妈雇的,还跟他同桌。
“监控”少女傅今栩品学兼优,为他的成绩鞠躬尽瘁。
打群架,傅今栩给他递砖头:“还有三分钟就到补习时间,速战速决。”
说完拿着英语书坐在一边,单词背的比打骂声还响。
打架众人:“……”
大家本打赌邵寒越什么时候会爆发,可后来却眼睁睁看他一天比一天乖巧。 某次月考后—— 友人:“卧槽越哥,你为什么瞒着我进步了40名?!”
邵寒越微微一笑,在课桌下牵住了同桌的手:“某个人说,超过一个人牵手一分钟。”
所以小跟班,我凑一节课了哦。
重生后的俞婉,再次嫁进了陆家。
俞婉只想赚钱,陆季寒却继续纠缠。
闭塞的试衣间内,他在她耳边说:跟了我,我能让你快活。
《盛宠相思》又名《小狼崽子反攻记》注:年下,年下,年下!
顾相思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没做好事,这辈子给那小狼崽子缠的不要不要的。
又是当先生,又是当护卫,还得管他生活起居,当个老妈子。
最后以为可以功成身退,自由自在远走天涯享受人生的时候,小狼崽子的利爪又把她给摁住了:
一日为后,终身为后,休想从朕身边溜走。
得,还得陪着小狼崽子共建和谐美满新社会,勤勤恳恳培育祖国小花朵,这辈子算是载了。
第一次一起上热搜的时候
男主的公关团队:不用管,运动员追追星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谈恋爱。
女主的公关团队:不用管,人家运动员追追星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谈恋爱。
后来,双方的公关团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多年后,余长皓带着余小号看比赛,指着台下的观众跟余小号说:“你看,这下面都是被你爹打哭过的人,其中你妈哭得最好看。”
谢家隔壁搬进来一个小哥哥,
他身材高,成绩优,打篮球,连手指甲盖儿都是双眼皮的,
——是家长口中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身高1米57,运动细胞极差的谢了了每次看到他都绕道走。
不是因为自卑,绝对,不是。
仙贝有严重的社交恐惧,没办法看着人说话。
可她暗恋一个男人。
一咬牙一跺脚,仙贝转过身,我我我喜喜……了好半天,脸爆红,满头汗。
而他已经从背后抱住她,轻声道:“我也是。”
——我尝过万千口味,却独爱你这一杯。
独立奶茶店老板x漫画家宅女女主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一生挚爱——奶茶)
柳城萧家大少留洋归来,发现家里已经给他定了个大家闺秀的未婚妻,于是问题便来了。
【开放的萧大少和他保守的小媳妇儿】
严暖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做什么都比别人快一步。
在大家搏出位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炒小仙女人设了。
粉丝负责吹低调不争清淡如兰,通稿负责吹美颜盛世艳压群芳。
在大家醒悟过来卖人设的时候,她的人设崩了。
- 若前路风雨飘摇,这一次,我来为你撑腰。
怎么也没想到,导师千辛万苦从国外请来的精英,竟是她曾经的约会对象!
三年前,他拿着她那封送错的情书问,“上面写你暗恋我。要不要约会?”
听说,顾轻舟有个混黑的爹,左手美人,右手砍刀,脖上金链足足二斤重。
生怕黑太子爷恼羞成怒将她砍成肉酱,她牙一咬,眼一闭:“约!”
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那天他不是在耍横……
她:“当年,你一副我不和你约会就砍死我的样子,我能不将错就错吗?”
他:“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只是在害羞?”
她:“……”鬼才看得出来好嘛!
她的少年曾在这个赛场身披荣光
也在这里脱下战袍
—— “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要找个玩游戏的大神当男朋友,带我carry全场,人头是我的,伤害是他的。”
—— “喜欢的人在身边,亲人一切安好,我以后人生不求值不值得,只求问心无愧,心安理得。”
爷爷出院后,为了能再见江医生一面,我注册了健康问答网站,在神经内科版块编了个理由匿名提问:「急急急!!这两天有急事要请假!!辅导员说没病不给开假条!!各位医生大人行行好,怎么才能立刻患上偏头痛???」
很快,有位专家轻描淡写给出回答:「收到一份补考通知」
一怒之下,我点开他的名字。
万万没想到,专家正是江医生。
苏蔓通宵看完一本BE快穿虐文,虐的心疼肝颤儿,对书中的大反派深痛恶绝,穿书后—— 谁知她不仅成了每个世界反派心心念念却念而不得的白月光,还成了破坏男女主的罪魁祸首,女主也对她虎视眈眈。
苏蔓:啊摔!剧本明明不是这样的QAQ,救命,为什么她们都要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每个世界的江予南都是极尽冷血不择手段的人,深情又无情,却偏偏被苏蔓给吃得死死的。 大反派:做我的女人,什么都给你,命都可以。 苏蔓:……(瑟瑟发抖)
貌美如花的女主:男主是什么,能吃吗,我只要你就好了,我最可爱的小蔓蔓。 又名《被女主和反派同时爱上是一种什么体验》 阅读提示:切片攻,都是一个人,结局HE。
意外变成小朋友之后,她被男神捡回家。从此好吃好喝伺候着,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简直是疼都不知道怎么疼了。
“我把C家最新款的套装都买了,你真的不来我家住吗?”
“这个戏要出国拍,太远了,别去。”
“不高兴?要不要抱抱举高高。”
司栗:成人版司栗也要抱抱举高高噢。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师傅让我下山找的那个人是个冰冷冰冷的御史大人。
大人,我对你没什么企图,我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吧。
作为季衍的资深迷妹
周周在王者荣耀里收了个送上门的大神徒弟后
就开始苦口婆心给小徒弟安利她家星星的好
每天顶着季衍小媳妇的微信名花式表白
直到有一天
她的小徒弟对她说:
“你好,我是你家星星。”
LPL顶梁柱ADC与他的迷妹小可爱
虞城百姓常道:“娶妻莫娶楚家女”。
指的就是楚清玟。
大梁百姓常道:“嫁夫当嫁陆家郎”。
指的就是陆璟。
有一天,楚·大龄剩女碰上陆·抢手货,并且不小心扯到他的袖子,
这陆二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转眼就把她娶回家。
陆璟:这是朵白莲花,我才不屑一顾。
楚清玟:……冤枉。
再后来,
陆璟:真香。
女主佛系聪慧偶尔脑里跑马x男主前期冷漠后期护妻狂魔
裴桉穿进了一本名叫《总裁绝宠小娇妻》的书里,成了里面的恶毒女配。
本想找个角落安静度日不再惹事生非的裴桉做梦都没想到,原主居然一波操作猛如虎,嫁给对女主爱而不得的恶毒男配。
裴桉看着手里红得发亮的结婚证,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他妈好像有哪里不对:-)
一觉醒来,徐清翊觉得自己妻子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原来的妻子:我一定要搞死那对狗男女!(咬牙切齿
现在的妻子:哦!这是什么绝世爱情!这是什么神仙CP!立刻给我锁死!锁死!(嘶吼
徐清翊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一觉醒来,她的身份从国公府的大姑娘变成了表姑娘,
厌恶她的继兄变成了未婚夫,阿晚还在暴击中,
那个曾让她瑟瑟发抖的继兄已经森森地看着她,语气莫测道:“晚晚,再过几日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可高兴?”
大家好,我叫沈建国,是一名夜校教师,主讲思修和马哲,偶尔为学生们解析一下最近的新政策新举措。
我每天上课的时间是深夜,白天从来没见到同事和学生,培训机构找的教室全是废弃的学校、医院或者民宅,接送我的巴士车牌号是444,并且永远准时在午夜十二点在我家门前出现,清晨五点前消失。
什么?你们说我遇到了鬼?不可能的,作为一名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我绝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只是最近我有个困扰,培训机构能不能把上课时间稍稍提前一点,20点左右不好吗?我天不怕地不怕,怕秃头。
PS:调剂小短篇,第一人称轻松小甜文,15w字左右吧,一本正经科学唯物主义(经常没钱)心大教师受X霸道天师有钱攻
以上就是我为大家推荐的小说,定期更新,欢迎关注游人小说网,观看更多优质书单,从此告别书荒!
辛苦收集,点个赞留个好评再走呗!~(*^__^*)……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游人小说网\www、gamer84。CǒМ\\免费小说网╠.
⑸ 《相爱不相知》——短篇小说
作者/云亭北
夏新想,应该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女孩儿陪他在网吧里通宵了吧!更不会陪他淋雨穿越整个城市了吧!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对夏新这么好,应该就是官云堇了。
可是,夏新和官云堇在相恋了三个年头以后,还是分手了。轰轰烈烈,风雪无痕。官云堇把夏新的QQ、微信、手机号统统删的干干净净。而夏新,再没去找过官云堇,也没有主动去了解有关她的任何信息。
夏新每次和最好的兄弟说起他的这段感情的时候,都是一副岁月无波的样子。不懂他的人可能会认为,他确实洒脱。懂他的人才知道,夏新每次想起那些官云堇,心都在疼。
夏新和官云堇在一起,是高三的时候。官云堇是补习生,她刚来到新班级就因为好运气顶替了刚退学的一个同学的座位。于是,她就成了夏新的邻桌。他们之间,就仅仅隔了组与组的走道。
官云堇属于那种很活泼的女孩,很喜和别人打闹,八卦学校里的趣闻趣事。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心思没放在学习上,所以她才没考好回来补习一年。
而也正是因为补习的这一年,她遇到了夏新,一个与众不同的男生。
作为补习插班生,官云堇刚来的时候和其他人都不熟,如汪猜上课下课一开始都显得拘谨,和周围的同学玩不起来。再加之,她的同桌和前后桌都是那种只知道学习的乖孩子,上课下课都在看书。没有人聊天,没有人打闹,官云堇的生活真是枯燥乏味极了。
还好,官云堇的邻桌是夏新。要知道,夏新可是曾励志要成为古惑仔的男人。学习什么的,他全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不想而知,官云堇和夏新成为了伙伴。夏新坐三组四排,官云堇坐四组四排,他们之间那一条走道在高三的紧张与慌乱中也是变得越来越窄。而他们的关系,也被越拉越近。
他们上课的时候,逃过老师的眼睛扔着小纸条。下课的时候,在周围同学都在紧张复习的时候,他们还在为刚才谁塞了垃圾在自己口袋里打打闹闹。
官云堇的补习生活,变得活泼生动起来。但是,官云堇也并不是整天只知道混日子的。她作为花了很多钱来补习的插班生,她也清楚得知道,她需要付出,才能换回她想要的收获。
只是,她天生活泼,她不想那么呆板的度过自己最好的年华。
官云堇也会在别人午休的时候还强撑着困意做往年真题,她也会因为月考错了的选择题生气一整天。
每次,夏新都鼓励她,告诉她越努力,越幸运。叫她不要放弃,叫她过好生活的每一天。
当然,夏新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是不足的,他也只是厚颜无耻的把鸡汤递给了官云堇。
夏新不喜欢读书,他喜欢打游戏,他喜欢抽烟,喜欢喝酒,喜欢一有时间就从南到北漫天满地去溜达。夏新知道,自己这些都是不良嗜好,而他自己就是个问题学生,但是他也觉得无所谓,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甚至,高三这年就已经二十岁的他还和别人说,他渣型崇拜程浩南,他喜欢黑社会,他想成为一个古惑仔。当然别人都觉得他在开玩笑,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曾经也是他的一个梦想,尽管他荒诞不羁。
官云堇喜欢这样的夏新,敢爱敢恨敢想,洒脱坦率,真诚。所以,高三这一年,官云堇向夏新告白了。
“夏新,我们好吧!”官云堇脸上泛起了潮红,她盯着夏新等他的回答。
“我……想……想……陵脊”,夏新从容不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烟,刚要点上,又匆忙一把揉碎在手里赶紧揣回兜里。
“妈的,学校不让抽烟,被老师看见就死啦。”夏新是真的慌了,否则怎么会如此无意识的类似反射性的掏出香烟含在嘴里。
其实关于夏新和官云堇,其实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对他们议论纷纷。没错,他们之间太亲密了,课上和课下的互动也太过频繁,连他们吃饭都很多次一起去的食堂。
但是夏新确实没想过要和官云堇要成为男女朋友这件事,他只是当她是朋友,可以一起闹,一起玩那种。
夏新的舍友在宿舍总是起哄,问夏新是不是和官云堇好上了。夏新当然是否认的,每次都极力解释,后来看解释没用,也就随他们说,他自己全然不放在心上。
岁月开始了它漫长的穿梭,高三就像是一场炼狱,让人感觉这是永远都渡不完的时光。
夏新和官云堇,似乎也把那次尴尬到极点的告白全部忘记。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和彼此打闹着,调侃着,任时光在他们脸上风霜雨雪的摩刮着。
虽然高三时光很慢,但不可否认,它在向前流去。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最新还是过去了。高考也在向他们慢慢逼近。
当然,夏新是感觉不到这样的变化的,他只会担忧最近游戏里的皮肤有没有打折,以及他怎样能在升一升自己的段位。官云堇则不然,她毕竟是补习生,她所要担负的责任远远大于夏新。官云堇上课开始变得沉默了,更多的时间是听老师讲课,无论懂不懂,她都努力的去尝试,去做好自己该做的。
夏新说;“加油呀!”然后他自己就开始拿出了小说,平摊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看。
后来,夏新和官云堇还是好上了。
眼看高考步步逼近,官云堇不想在她最好的青春里留下遗憾,于是,她再一次向夏新表白了。她很主动,主动到毫不矜持,却终是一个性情中人的敢爱敢恨。当时,官云堇叫夏新先不忙着回答,等想好了再回答她。官云堇的严肃认真,夏新看在眼里。
这天晚上,夏新和舍友说了这件事,本来他想叫大家帮忙出谋划策,可最终所有人都一致叫他答应。结果就是,夏新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一夜没睡。
第二天,夏新传了一个纸条给官云堇,他告诉她中午吃饭的时候等他,一起去食堂。
“官云堇,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啊……好!”官云堇开始有些意外,而后笑的像个小孩子。
“记住了,是我先向你表白的,我追的你哦!不然多没面子。”夏新一本正经的一边说,一边吃饭。
“嗯……”官云堇开始对着夏新笑,傻傻的笑。
夏新也笑了,尴尬且傻。
他们好上以后,官云堇对夏新更好了,每次去买零食,必有夏新的一份,每次做什么,都会想起夏新。
也许十八九岁的女孩对爱情的看法是最纯洁不过的,没有一丝杂质,只有义无反顾的喜欢。
当然,官云堇对夏新的好,夏新是看在眼里的。而最令他感动的是,那一个周末,学校放假,在学校待了整整一个月的夏新憋坏了,犯起了网瘾。他叫官云堇先回家吧,他想去网吧通宵一晚。官云堇说,没事,她陪他。
于是,官云堇买了一整袋吃的,然后带到网吧陪夏新打游戏。她不会打,她就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吃着零食看着他玩。夏新通宵打游戏特别有精神,一打就是整个夜晚,毫无倦意。而官云堇一到深夜就犯困,于是靠在夏新的身边就睡着了。夏新脱了外衣盖在官云堇身上,然后继续在游戏里厮杀。
这就是高中时代夏新和官云堇的爱情,平淡,却美好。
时光是穿梭的,慢的时候很慢,快的时候又很快。
高考结束的这个夏天,伴随着失望与遗憾的呐喊,他们都离开了高中生活了三年的校园。而选择在三个月后踏入大学的校园,开启另外一段人生。
当然,这个夏天过去的时候,夏新和官云堇还彼此陪伴着。他们似乎已经打破了毕业季即分手季的魔咒,官云堇也相信,他们俩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他们上的大学并没有在同一个城市。两个城市相隔不远,但异地就是异地,那些距离始终会让两个相爱的人煎熬着。
官云堇觉得没关系啦,起码夏新还陪伴着自己。官云堇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当时高考的时候,她以为夏新很有可能考不上大学。可是最后,夏新超长发挥一样,和自己的分数持平,最后上了本科。填报志愿的时候,他们也有商量过,报同一所学校,只是最后录取的结果有些差强人意。但是,人生总要学会知足嘛,那样才会快乐。
其实异地有一个很大的坏处,就是费钱,这对出身普通家庭的夏新来说是个极大的难点。作为男孩子,是需要多承担一点费用,何况是对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的官云堇呢,对于此,夏新也从来没有怨言。
只是,大学异地的这些时间里,夏新很少去网吧了,他想,去网吧里的费用可能会超出自己的预算。于是手游,曾一度成为他打发时间的最大乐趣。
夏新差不多两个星期一次的乘坐长途车穿越自己和官云堇所在的城市去看官云堇。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唱歌,一起游荡在城市最繁华的大街小巷。
当然,也免不了晚上一起去开房。
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于是大学生的性生活变得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甚至是默认的。
但是夏新并没有对官云堇做什么,他和她只是简单的同床而眠,夏新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原则的事。
作为成年人,很多事大家都懂,官云堇也有过暗示,但是夏新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什么。并不是不敢,而是他有自己的原则。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像夏新这样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带女朋友开房却什么都不做,而是两个人手游开黑到深夜。这样的事,曾一度被夏新的大学舍友嘲笑到昏天黑地。
细数时光,夏新和官云堇在一起快三年了。在此期间从来没吵过架,这要得益于夏新的好脾气。官云堇属于那种调皮捣蛋,偶尔还会发点小姐脾气的人,所有的一切夏新都包容在内。
网上流传过一句话:异地要是能够坚持下来,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夏新和官云堇最终没有坚持下来,很可惜。
那个月,夏新没有来找官云堇。官云堇很不高兴,她问夏新为什么最近都不来找她,夏新的回答很是敷衍,这让官云堇有些不高兴。
官云堇并不知道,这个月,夏新手头紧,没钱再带她满城市的跑。夏新没有告诉她,夏新从来都是个要面子的人。
官云堇想,爱情是需要两个人付出的,那么,她就去他的城市吧!在去的时候,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有时,事情就是那么难以预测,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秒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夏新见到官云堇的时候,已经挨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当然,这起源于一个误解,却也是故事的导火索。
上一秒在酒吧玩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的夏新被要求去和邻桌的女孩说:“我想睡你!”,下一秒官云堇的巴掌已经打在了夏新的脸上。
虽然刚才喝多了,但是夏新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刚想要解释,却被官云堇抢先开了口。然后谩骂,嘲讽,挖苦……她说他虚伪,说他装,说他根本不值得她付出那么多……没弄清事情缘由的官云堇和被误解的夏新成了酒吧里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在官云堇难听的话语和酒精的刺激下,夏新第一次对官云堇发起了脾气。他说,她不懂他,他说,和她在一起并不快乐,他说,分手吧!
一切都有点像电视剧里烂大街的情节,却又真实的让人不敢相信。
其实,故事也确实如此,官云堇不懂夏新,夏新只想真实快乐的过完每一天,但是官云堇开始想要童话般的爱情,夏新给不了她。而夏新,也不够喜欢官云堇,他一开始就只是被官云堇的好所感动,他每天打游戏的时间可能远远多余和官云堇聊天的时间。
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们曾在繁华喧嚣的世界里相爱相拥,但最终谁都没有走进彼此的世界。
官云堇一气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城市,然后把夏新的所有联系方式统统删除。夏新也没多想什么,剪不断理还乱,他不想再纠缠更深,否则只会伤害更深。
就这样,他们再无联系。夏新回想起来这段爱情,也并没有觉得愧对官云堇什么,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官云堇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而在同一时空不同地点的官云堇,对她年少时的这段爱情,其实更多的是怀念。过去的终究是过去,她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时光不老,故人不散,如此,就好……
⑹ 短篇故事文字版
短篇故事文字版9篇
短篇故事文字版1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还要变个都是漫画、巧克力和玩具的家!”午后,花兔兔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幻想着自己能拥有—个神奇的仙女棒,实现她所有的愿望。
花兔兔翻了个身,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她发现,草丛里的花好美呀!正好可以制作一个仙女棒。花兔兔小心翼翼地摘下—支蔓花,精心地编织起来。
她用长长的硬硬的花茎做棒子,上面装饰上大团大团的紫色风信子花,还在顶端点缀上几朵盛开的铃兰。她相信,这支神奇的仙女棒能带给她好运。
回到家,花兔兔用神奇的仙女棒朝着兔爸爸挥舞了—下,心里默念着:“爸爸,快把我抱起来举高高!”
没想到,原本窝在沙发里看手机的兔爸爸立刻站了起来,伸开双臂对花兔兔说:“宝贝,快到我的怀里来,我要让你飞起来。”在爸爸的肩头,花兔兔好高兴呀,她笑得咯咯响,手里不觉抓紧了那支神奇的仙女棒。
兔妈妈回到家,看到父女俩闹作一团,不禁皱紧了眉头:“花兔兔,都几点了,还不睡觉?赶快上床去!”
花兔兔从爸爸的肩头滑下来,垂头丧气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她想起了神奇的仙女棒。她朝着兔妈妈挥舞了一下,心里默念着:“妈妈,请不要对我大吼大叫,快和我—起开心地笑吧!”
没想到,刚才还一脸怒气的妈妈走过来,轻柔地对花兔兔说:“宝贝,快到妈妈这来,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伴着妈妈美妙的故事,花兔兔睡着了。睡梦中,她还紧紧抓着那支神奇的仙女棒——她希望仙女棒上的花朵永远都不会枯萎。
短篇故事文字版2
灰狼与小乌龟
一只大灰狼抓住了一只小乌龟,狼要用石头砸死乌龟,乌龟说:“我的壳很坚硬,不怕石头砸。”狼要用火烧死乌龟,乌龟说:“我的壳很硬,不怕火烧。”
狼指着一条河说:“我要把你淹死。”乌龟说:“狼大哥,千万不要把我扔进水里,我小时候就怕水,还有一次差点淹死啊!所以千万不要把我扔进水里啊!”“我偏要把你扔进水里!”狼恶狠狠地说。“狼大哥,请你给我一小时,就一小时,我会给你抓来一只兔子,或者一只小松鼠,一小时就够了!”“我才不信呢。”狼说:“你连跑过它们都不行,何况是抓住它们呢!”
狼说完,就把小乌龟高举过头,扔进了河里。狼在岸上慢慢地等乌龟的尸体浮出水面,一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等了二、三分钟,水面上果然浮出了龟壳,狼刚想用手抓,突然从龟壳里冒出了一个脑袋,嘿!没死!乌龟说“谢了,狼大哥,你让我洗了次澡,我现在有点困,我回家睡觉去了,GOODBYE!”说完,划动四肢游走了。
狼在岸上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死乌龟,下次别让我在碰见你!不然我就把你撕成两瓣!”
“那就等下一次吧,BYEBYE!我亲爱的狼先生!”说完,乌龟扬长而去。
短篇故事文字版3
发生在森林里
在一个森林里,有一群小动物,森林像妈妈一样为它们提供食物和家。它们快乐地唱歌,跳舞。小松鼠在树上蹦来蹦去,小猴子在树上嬉戏,打闹……森林里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个伐木人,他把所有的树都砍光了,小动物没有了家,也没有了食物,森林里的绿色渐渐消退,取之而代的是枯黄。
有一天大象紧急着召开了一个会议,讨论应该怎样把伐木人赶走,让森林恢复原貌。小动物们各有高招,有得说用石头赶他走,有的说用陷阱抓住他,再赶他走,有的说直接抓住他,暴打一顿后,再赶他走……最后,大象说:“你们说的都不对,你们虽然把伐木人赶走了,但是他还会叫来更多的伐木人来砍树,我觉得得教育那个人才行。”“对!”动物们双手赞同。
伐木人来了,小动物把伐木人引到了一个地方,并把他团团围住,伐木人很害怕,这时大象走出来,对伐木人说:“你不要怕,只要你能改过自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伐木人说:“好吧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小动物们争先恐后的说还我家,还我食物,还我玩的地方……伐木人主动承认了错误,并离开了森林。小动物们拿出种子栽到地下,第二个春天,森林里又一片生机了!
拉拉和妮妮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叫左拉咪王国。这是一个富裕而繁华的王国,广大的国土、数不清的华丽城堡。英俊的国王和美丽的皇后都很善良,他们生育了二个可爱的公主,大公主叫拉拉,小公主叫妮妮。国王和皇后都很喜欢她们。
有一天,小公主想去皇宫外面玩玩,就恳求姐姐一起陪她出去。大公主也很疼爱这个小妹妹,于是,她们一起去请求父王允许她们出宫去瞧瞧。国王禁不住二个公主的撒娇、只好同意了,就这样开始了下面精彩的故事。
走出皇宫,二位公主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那么新奇,包括走过身边的人儿。特别是小公主,一个时髦漂亮的姑娘从她身边走过,她愣愣得直看了足足三分钟,看得人儿不见了,她还傻站在那儿。大公主拍拍她的脸,她才回过神来,继续前行。可是不一会,又一个打扮入时的姑娘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开始了幻想:如果我也打扮得时髦、与众不同,会不会让我变得更漂亮呢?一时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于是,小公主说服姐姐,二个一起去赶时髦。她们先染了发,美了甲,描眉涂唇,还买了新裙子,新靴子。当二个人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假睫毛,红嘟嘟的嘴巴,短短的裙子,高高的靴子时,都感到自己有多么时髦,多么不一样!二位公主迫切希望父王母后能看到自己变得漂亮后那欣喜的表情,于是,顾不得再逛下去了,急急忙忙地回宫了。
可是,她们进不了皇宫了,因为过于摩登的装扮让门口的侍卫都不认识她们了,不管二位公主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认为是二个女骗子,并且把她们关进了监狱。
小草和北风
天气冷了,北风吹到小草身上,小草变黄了。
小草对北风说:“大清早的,你别吹那么大风好不好?”
北风听了,对她说:“北风,北风,我就是吹风的呀,你以为我是让你暖和的吗?”
小草不高兴地说:“看看你,把我身上的绿色裙子都给吹黄了!”
北风却高兴地说道:“嘿嘿,我可不是好人,我是想把你变得不漂亮的,你能怎么招?”
小草不喜欢北风,北风也不喜欢小草。小草多想见他的好朋友红花呀,可红花都被北风给吓跑了,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北风还是乐呵呵地对他说:“你想你的朋友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自己去找吧!”
小草说:“你说什么呀?我是不会走路的,你看看我有腿吗?你看看我有手吗?真是的,都怪你!把我的朋友都给吹跑了。”
“谁说的?你看那不是一棵没有叶子的树吗?”
小草不高兴地说道:“我喜欢我漂亮的那个的朋友,你看她离我多远呀!我都无法和她说话了,再说我声音那么小,我把嗓子喊破,她都听不见,她在那里睡大觉呢!”
北风说:“你有一个伙伴看在你眼里还不行吗?”还没等小草说话呢,北风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小草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可恶的北风,等他们来,到时我们一起来教训他!”
天气慢慢地热了,花儿、大树、鱼儿、青蛙都出来了,他们快活地说笑话,笑得大家肚子疼。
小草说:“我好想你们呀!你们今天终于来到我的面前。”
红花说:“我也很想你呀,小草。”
小草给红花讲起了以前北风和他吵架的事,红花听了,不相信小草说的话:“北风能吹到南边来吗?”
小草说:“我也不知道呀,大概是我在做梦?不可能!那时候我眼泪都掉下来了,还跟他说话呢,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红花这才相信小草说的话。
天慢慢地黑了,任何东西都看不见了。
红花说:“我好困呀。”
青蛙“呱呱呱”叫道:“我要回家了!”
大家都要睡觉了。小草在黑夜里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了,红花像小草一样也进入了梦乡……
想飞的猴子
有一只调皮的猴子长得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可它有一个毛病,爱做一些离奇的事儿,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也惹了不少麻烦。
猴子看见鸟儿轻盈的身姿在空中展翅盘旋,飞起、飞落,自由翱翔,很羡慕。它想:“有一副翅膀该多好啊,可以看看广阔的天空,摸一摸美丽的云朵,说不定还能摘几颗小星星带回家当灯笼呢!”于是,它爬上树,采下两枝松毛,梆在胳膊上,然后跑上山头去试飞,可是怎么也飞不起来,还不小心扭伤了脚。
有一天,小猴子去看跳伞表演,伞兵在空中展示出各种各样姿态、队形,优美极了。小猴子一夜没睡好觉,连做梦都梦见自己当了伞兵从天而降。
小猴子一大早溜到旅游景点,它看见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姑娘在草坪上玩,趁小姑娘不注意“借”走了小红伞。小猴子爬到一棵高大的树上学着伞兵的动作,来了个自由落体,可它还没来得及享受飞的快乐就挂在树枝上了,幸好它手臂长,抓住了树枝才没跌伤。不过,这一次脸给划破了,火辣辣地疼。
受伤的小猴子呆在家挺无聊,它又跑出去找小男孩玩。它看见小男孩手里拿着小瓶子,小棍棍在里面一沾,呼啦啦吹出许多彩色的气泡,飞呀飞,蓝的、红的、黄的、绿的变来变去,越飘越远,看得小猴子心里直痒痒。“气泡会飞,为什么不做些气泡,让它们带着我飞!”小猴子赶紧跑回家,找出肥皂,融了浓浓一盒肥皂水,一口气把它喝了下去,它等啊等,希望肚子生出许多大气泡,然后带着自己飞。可是,小猴子没有等到自己能飞起来就头晕目眩,还吐了一地,害得它几天吃不下东西。
妈妈以为小猴子生病了,带它去瞧医生,它悄悄地把自己想飞的事讲给了山羊医生听,山羊爷爷语重心长地说:“爱幻想不是一件坏事情,但不懂科学道理,只是简单地模仿,终究会吃苦头的。”小猴子抓耳挠腮,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乐于助人的狐狸
从前,有一个湖,湖里有一群淘气的小鱼。有一条小鱼想去月亮上去玩,可是无论她怎么跳,也跳不上去。森林里有一只虽然很笨但是乐于助人的狐狸知道了,他要到湖边和小鱼一起想办法。
狐狸飞快地朝小湖跑去,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碰破了皮,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狐狸慢慢地站起来,一看,呀!那块石头竟然是一块会发光的宝石。狐狸想,这回发大财了。可是仔细一想,这块宝石是从哪来的呢。我一定要仔细地查清楚,但他又转而一想,我还要去帮助小鱼呀。不,先别管小鱼了,先去调查吧。狐狸忍痛站起来,才走了十几步,扑通一声,他又被石头给绊了一下,手里的宝贝也掉了,和地上的石头掺在了一起,而且也不再发光了。哪一块是宝石呢?狐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猛然想起了无所不知的小巫婆,对,就去找她。
狐狸来到小巫婆家,小巫婆正在练习魔法,狐狸就在一边等。不一会儿,小巫婆练完了,就问:“狐狸哥哥,有什么事吗?”狐狸迫不及待地回答道:“我本来要去帮小鱼,可是却在路上捡到了一块宝石,一不小心,手中的宝石掉了,而且和一块石头掺在了一起,不知哪块是宝石了。”“是这样呀,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把它们分辨出来。”小巫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对着两块石头念起了咒语,不一会儿,其中的一块又闪闪发光了。狐狸非常高兴。小巫婆说:“这是一块魔石,是我一不小心弄丢了,谢谢你帮我找了回来。”
狐狸把魔石还给了小巫婆,匆忙和小巫婆告别后,又高高兴兴地去找小鱼了。
短篇故事文字版4
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了,大树披上了嫩绿的新莎,鲜花换上了五彩宾分的彩装,大自然被妆点得色彩班斓的,漂亮极了。
河马大叔看着自己灰不溜丢的衣服,心里真是别扭极了,“我得弄一身飘亮衣服去。”
于是,他去了花婆婆的服装店。
花婆婆拿起一块雪白的布批在河马大叔身上,看着河马大叔一脸嫌弃的样子,她说:“去你最想去的地方吧,你会发现奇迹的。”
河马大叔半信半疑地走出服装店,外面的阳光晒得人好热啊,他现在最想去河里洗个澡了。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大河,他开心地跳了进去,他可不知道,在他洗操的时候,那件白衣服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鲫鱼、鲸鱼、热带鱼、金枪鱼、石班鱼、里鱼、鳄鱼等等五言六色的鱼儿都趴到了他的衣服上,把自己的形状任了上去。
所以呢,等河马大叔从河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的白衣服就变成了一件点坠着五彩鱼类的时毛衣服了。
在大家欣赏河马大叔这件新衣服的时候,可要注意了,故事里有些小错误哟。
麻豆来告诉你:比如说,金枪鱼和石斑鱼都是海里的鱼,不是河里的。
还有,热带鱼不是一种鱼,而是养鱼爱好者为了区别于其他观赏鱼类,将热带、亚热带等地特有的这部分观赏鱼类统称为热带鱼。最后呢,不是所有叫“鱼”的都是鱼类。鲸鱼是海洋中的动物,但它一种哺乳动物,不过呢,它长得实在是太像鱼了。
而鳄鱼属于爬行动物,之所以给它也起了个鱼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它能够像鱼儿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地嬉戏吧。
短篇故事文字版5
有个孩子对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同桌想考第一就能考第一,而自己想考第一却才考了全班第二十一名?
回家后他问妈妈:“妈妈,我是不是比别人笨?我觉得我和他一样听老师的话,一样认真地做作业,可是,为什么我总比他落后?”
妈妈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样回答。
又一次考试,孩子考了第十七名,而他的同桌还是第一名。回家后,儿子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母亲仍然没有回答,因为她想儿子找一个最完美的答案。
儿子小学毕业了,虽然他比过去更加刻苦,但依然没跟得上他的同桌,不过与过去相比,他的成绩一直在提高。为了对儿子的进步表示赞赏,母亲带儿子去看了一次大海。就是在这次旅行中,母亲回答了儿子的问题。
他们坐在沙滩上,母亲指着前面说:“你看那些海面争食的鸟儿,当海浪打过来的时候,小灰雀总能迅速起飞;而海鸥比较笨拙,要很长时间才能飞上天空,然而真正飞越大海横过大洋的还是它们。
后来,他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清华大学。
寒假归来,母校请他给同学及家长们做一个报告。他讲了小时候的这段经历,在场的许多母亲都流下了眼泪,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母亲。
【哲理】不聪明没有关系,只要每次进步一点点,总有一天会成为大海横过大洋的海鸥。
短篇故事文字版6
在一个青黄不接的初夏,一只饥肠辘辘的老鼠掉进一个还有大半缸米的米缸里,面对如此丰盛的美餐,老鼠高兴极了。它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接下来便是一通猛吃,吃完倒头便睡。
老鼠就这样在米缸里吃了睡、睡了吃。日子在衣食无忧的休闲中过去了。有时,老鼠也曾为是否要跳出米缸进行过思想斗争与痛苦抉择,但终究未能摆脱白花花大米的诱惑。不愁吃喝的日子开始了,老鼠的'身体一天天地发福,缸里的米一天天地见少,而这只老鼠并没有觉察到危机在一天天地临近。
点评:对于老鼠而言,这半缸米就是一块试金石。如果它想全部据为己有,其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因此,管理学家把老鼠能跳出缸外的高度称为“生命的高度”。而这高度就掌握在老鼠自己的手里,它多留恋一天,多贪吃一粒,就离死亡近了一步。在现实生活中,多数人都能做到在明显有危险的地方止步,但是能够清楚地认识潜在的危机,并及时跨越“生命的高度”,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要很功利地固守于眼前的这“半缸米”,要不断超越“生命的高度”!
短篇故事文字版7
今天是熊宝宝的生日,熊妈妈很早就起床做了一个大蛋糕,忽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熊宝宝听后连忙问:“谁呀,谁在门外?”
这时,小猪、小兔、小猴子和其他小动物异口同声地说:“小熊快开门,我们大家一起来跟你过生日了。”小熊听到后,打开了门,向大家表示欢迎。
刚进门,就看到小动物们手里都拿着礼物,看,小猪手里拿着很多零食,小兔把珍藏的两根大胡萝卜都带来了,小猴子则抱来了大西瓜,其他小动物还带了各种水果呢。
熊宝宝开心极了,对大家说道:“谢谢你们陪我过生日,还送了那么多生日礼物给我,我妈妈做了生日蛋糕,我们一起来吃吧。”说完,熊妈妈给熊宝宝的蛋糕插上了蜡烛,大家唱着生日快乐歌,熊宝宝则对着蛋糕许愿,吹灭蜡烛,最后给小动物们各切了一块蛋糕,熊妈妈还给大家拍了照,动物王国里的小动物们今天玩的可开心了。
短篇故事文字版8
很久很久以前,狮子是一种弱小的动物,它的声音小得像只蚂蚁在哼哼,豹子才是森林。
有一次,狮子跟随豹子去捕食物,它们突然发现了一只兔子,只见豹子大吼一声,兔子的脚就发软了,跑也跑不动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给豹子当了美美的午餐。
狮子看到了,真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啊!它想:“原来声音有这么大的用途啊!”
于是它迫不及待地跑到豹子跟前说:“亲爱的豹子大哥,您真威武啊,一只兔子这么容易就被逮住了,尊敬的大王,您教我点功夫吧。”
豹子听说它要当师父了,不知有多高兴了,便乐呵呵地答应了。
以后啊,狮子天天来找豹子学声音,学了一句又一句,每天从早学到晚。不久,狮子的声音越来越宏亮了,豹子把它所有会的声音都教给了狮子。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不知学了多少年多少月,狮子变得非常威武,只要它大吼一声,整个森林都会抖动,所有的动物都听它的安排,在第二次选森林的时候,动物们都选了狮子。
结果,森林就变成了吼声威猛的狮子。
短篇故事文字版9
屋檐下有个麻雀窝,窝里住着一只笨麻雀。这只笨麻雀眼睛乌黑雪亮,小嘴尖尖,叫起来“叽叽”的十分悦耳,很得主人的喜爱。
坏猫猫因此心生嫉妒,面上却对麻雀说:“小麻雀,你真漂亮,简直就是鸟类的骄傲,老鹰见了你都会俯首称臣的。”
笨麻雀对坏猫猫的话半信半疑。因为麻雀最怕老鹰,它从来没敢靠近过那个阴沉的家伙。它疑惑地说:“老鹰很可怕的,它怎么会对我俯首称臣?”
坏猫猫笑着说:“因为你漂亮呀!别看你身材矮小,可你的羽毛多漂亮,你的声音多动听,这足以让老鹰臣服了。”
笨麻雀听信了坏猫猫的话,马上来了精神,恨不得马上见到老鹰。
第二天傍晚,一只老鹰落在笨麻雀不远处休息,要是放在以前,笨麻雀会怕的缩进窝里,不敢叫唤。可是今天不一样,它扑扇着翅膀,飞到老鹰身边,扯着嗓子尖叫。
老鹰开始没搭理笨麻雀,可它一直叫一直叫,老鹰生气了,一把把它抓走了。
坏猫猫趴在门前看到笨麻雀被抓走了,美滋滋的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