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短篇小说神鬼人
『壹』 巴金的所有作品 巴金的所有作品有哪些
1、个人作品:先后完成的长篇小说有《死去的太阳》、《海底梦》、《砂丁》、《春天里的秋天》、《雪》(即《萌芽》)、《新生》、“爱情三部曲”(《雾》、《雨》、《电》)、“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等。在这些作品中,“激流三部曲”代表了他此时创作的最高成就。30年代,巴金还创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说,其中短篇小说集有《复仇》、《光明》、《电椅》、《抹布》、《将军》、《沉默》、《神·鬼·人》、《沉落》、《发的故事》等。巴金的短篇小说题材非常广泛,涉及的生活面也很宽。它们广泛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倾诉了民众的呼声。
2、巴金简介:巴金(原名李尧棠,1904年11月25日-2005年10月17日),四川成都人,祖籍浙江嘉兴,中国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中国作家、社会活动家、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他的文学思想核心是真与善,小说带有强烈主观性、抒情性。早年因第一部小说《灭亡》渐渐被大众熟知,其后十年精力创作的《激流三部曲》与《寒夜》等作品更是使他成为了80年代世界七大文化名人之一,曾获国际但丁文学奖、人民作家、法国荣誉军团勋章等荣誉。2005年10月17日,因病在上海逝世。
3、主要荣誉:1982年意大利但丁国际奖、1983年法国荣誉军团勋章、1984年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1985年美国文学艺术研究院外国名誉院士称号、2003年11月中国国务院授予巴金人民作家称号。
『贰』 《神·鬼·人》赏析
1934年11月,巴金东渡日本,在那里住了半年多,写下了小说《神》《鬼》《人》。巴金初抵横滨,由朋友事先的介绍住到一个姓武田的横滨商业学校的汉语教师的家里,三个月后,因无法忍受主人成天念经拜佛的骚扰,搬出了武田家,移住东京。小说《神》《鬼》就是巴金根据这三个月的生活经历写成,其中的《神》,据作者自己交代,是住进武田家几天之内写成的。 小说以书简体的形式,描写一个叫长谷川的日本小公务员,由一名“无神论者”变成一个“有神论者”后对神的狂信,以及“我”对这种行为全知全能式的分析批判。关于这篇小说的写作动机和主题,巴金说得很明白:“我的朋友认识武田(即小说中的长谷川)的时候,他还不是个信佛念经的人。这个发现对我是一个意外。我对他那种迷信很有反感,就用他的言行作为小说的题材……”“这个无神论者在不久之前相信了宗教,我看,是屈服于政治的压力、社会的压力、家庭的压力。他想用宗教来镇压他的‘凡心’,可是‘凡心’越压越旺。他的‘凡心’就是对现存社会秩序的不满,这是压不死、扑不灭的火焰。‘凡心’越旺,他就越用苦行对付它,拼命念经啦,绝食啦,供神啦,总之用绝望的努力和垂死的挣扎进行斗争,结果呢,他只有‘跃进深渊’去。” 小说里有一个细节特别值得一提:主人公的藏书里,除了大量法国和俄国进步作家的文学名著,还有无政府主义者蒲鲁东、巴枯宁和日本的社会主义者幸德秋水、大杉荣、河上肇等人的著作,这一切,都证明着长谷川过去曾是一个思想自由的无神论者。四十年以后,在巴金的创作回忆录里仍清楚地写着:“我住在武田君的书房里,书房的陈设正如我在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玻璃书橱里的书全是武田君的藏书,他允许我随意翻看,我的确也翻看了一下。这些书可以说明一个事实:他从无神论者变成了信神的人。” 巴金言之凿凿,然而,偏偏有人就这个细节提出了疑问。东京大学文学部教授藤井省三在研究过程中,发现《神》的主人公长谷川与其原型武田之间存在着原则性的差异,现实生活中的武田,并不像《神》描写的那样,是一个曾经有自由思想的人,而是一个“右翼”的汉语教师,当初出于“雄飞大陆”报效大日本帝国的念头选择了中国语专业,考入东京外国语学校汉语部,后来追随日本汉语界右翼师祖宫越健太郎,毕业后当过他的助手。侵华战争爆发后,自动辞去商业学校副教授职务,作为日本军队的少佐翻译来到中国,参加侵占济南的战斗,此后先后在张家口、包头等地的日军特务机关任职,为日军侵略中国尽犬马之劳。藤井就此疑惑给巴金写信请教,谜底才解开。巴金回信说明:那些有思想问题的书,都不是武田的,他有的只是文学书,而像蒲鲁东、巴枯宁、拉萨尔等人的著作,都是他桥告锋自己的藏书;并且这样辩解:《神》是一篇小说,不是新闻报道,人物与故事没有必要拘泥于生活事实。(参见藤井省三《东京外语学校支那语部:在侵略与交流的狭隙之间》(日文版),朝日新闻社1992年。) 巴金的辩解不无道理,这里涉及到友宽文学创作中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问题,不是几句就能说清楚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巴金对武田有严重的误读,因为巴金在创作谈中说得很明确:“小说里的长谷川君就是生活里的武田君”。由于误读,巴金将一个日本右翼知识者演绎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弱者,一个向命运屈服的曾经的无神论者。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武田,只是一个思想保守、效忠天皇,并且有着日本人独特的“暧昧”性格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在日本并不少见,可惜巴金视而不见。 按道理讲,初到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人地生疏,应该虚下心来,尽量体验那里的一切。但巴金却下船伊始就克制不住写作冲动,把一点并不可靠的发现敷衍成篇。由此可见,是一种自以为知的无知,导致了这种误读。 巴金认定武田过去是一个“无神论者”的惟一证据,就是听一位介绍他认识武田的中国朋友说过武敏晌田过去不念经信佛。这个并不可靠的证据在眼前所见的刺激下,启动了巴金头脑里早已预设的人/神二元对立程序,使他深信武田“从无神论者变成了信神的人”,于是才虚构出主人公藏书中有大量无政府主义革命家的著作这样一个细节。这个虚构的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巴金的回忆中最终变成了生活真实,说明人的记忆并不可靠。 以西方“有神”/“无神”二元对立的观念解释日本人的精神生活,本来就很牵强。日本是一个“人”“神”难分的国度,求神问佛,消灾祈福,在日本是家常便饭。日本人的“神”不是西方的上帝,而是孕育“万世一系”天皇的天照大神,千百年来统治着日本民众的心,凝聚着大和民族的精神。巴金在日本游历的时候,正是这个“神”大发其威的时候,包括武田在内的许多日本文化人成为侵略中国的鹰犬,都是这个“神”激励的结果。可惜的是,如此重要的现实不在巴金的视野中。日本人特有的“岛国根性”,就这样轻易地消融到了“人类”的普遍性中。 武田热衷于念经求佛,其实并非无迹可求,小说里无意中写到这样一个细节:长谷川恐惧地对“我”表示,今年正好是自己33岁的“凶岁”,假如今年不发狂,以后就有好日子。这个被巴金一笔带过的细节,也许正是武田成为“有神论者”的真正原因,按照日本的习俗,处在“大厄之年”的人,要举行各种消灾禳解的仪式,比平常更多地敬神拜佛,过了这个时期,一切恢复常态。生活中的武田,正如巴金后来在回忆文章中写到的那样,并没有像他在小说中断定的那样“跳进深渊”,而是恢复了常态。假如巴金对日本的宗教生活与风俗习惯有足够的了解,或者退一步说,假如他不是那么自信,不屈从急近的写作冲动,而是冷静观察日本的生活,结果也许会是另一种样子。 巴金在武田家住了三个月,终于无法忍受鬼神的骚扰而搬出,离开横滨前,又写了《鬼》。巴金这样说:“《鬼》不过是《神》的补充,写的是同一个人和同一件事。”说明将近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巴金对武田的认识并没有任何变化。比起《神》来,《鬼》有更多的虚构,故事也比较完整。“我”与堀口君是早稻田大学时代的同学,毕业后的挚友。堀口同一位叫横山满子的姑娘相爱,私定婚约,由于两家父亲的反对,断绝了关系。横山几次约堀口一起情死,他都没有答应,认为“违抗命运的举动是愚蠢的”,横山后来嫁了一个商人,患肺结核死去,堀口与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子结婚,生一女儿,过着灰色的人生,求神事鬼,成了他惟一的精神寄托。小说结尾,巴金以汹涌而起的海涛,暗示堀口人性的觉醒。 《鬼》延续着《神》的思路,人与神的冲突,通过更具体的恋爱悲剧得到表现,其反封建的主题,让人联想起巴金后来的《家》。其中虽然写到不少东瀛民俗生活细节,如往海里抛供物,在家里驱鬼,向路边的马头观音石碑合掌行礼之类,却不能产生多少生活真实感。这毫不奇怪:当生活细节仅仅是演绎人/神二元对立的证据时,其鲜活的内涵不能不丧失。日本毕竟不是中国,巴金用西方的二元对立进步观演绎新旧势不两立的中国社会现实,尚不失有效性,以此来解释有“万世一系”的皇统和根深蒂固的集团精神的日本社会,难免发生错位。 写完《鬼》以后,巴金意犹未尽,寄稿的时候,在手稿第一页上标题后面写了一行字:神——鬼——人。后来巴金这样解释:“这说明我还要写一个短篇:《人》。这三篇是有关联的,《人》才是结论。我当时想写的短篇小说《人》跟后来发表的不同。我不是要写真实的故事,我想写一个拜神教徒怎样变成了无神论者。”然而,巴金没能实现自己的写作意图,一次突如其来的拘捕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不得不提前回国。此次被拘捕的最大收获,是一篇以自己的狱中体验为内容的记实散文《东京狱中一日记》问世,后来经过修改,变成了《人》。 《人》与前两篇小说结构上尽管明显地不配套,主题内涵上却是一脉相承,人与神的冲突,被引入了东京神田的拘留所,其中因偷书而入狱的76号囚犯,被塑造成一个真正的“人”,一再驳斥迷信神、软弱愚昧的77号囚犯,并且这样向“我”表示:“我偷高尔基的书,托尔斯太的书,罗曼·罗兰的书。高尔基教我认识真理,为着真理而奋斗;托尔斯太教我爱人,不承认上帝的权威。但是为了他们的书我却给关进这里面来了……”这位囚犯学识渊博,思维敏捷,甚至对《罪与罚》里拉斯科尔尼科夫的主张,对孔子的春秋笔法,都了然于心。然而,这一切显然都是出自巴金的虚构,就像他虚构长谷川(武田)的进步藏书一样;确切地说,他就是巴金自己的化身。 受制于时代的潮流和特殊的人格气质,巴金信奉绝对的进步理念,将世界视作“光明”、“黑暗”搏斗的两大阵营,不遗余力地为前者呼号,为后者咒诅,而对两者之间复杂的联系与互动关系缺乏清醒的认识,这一切在巴金的异域题材写作中有较充分的反映,值得后人反思。
『叁』 有没有关于巴金的小说, 家 的详细内容简介
家,有房屋,家庭,家族,家姓等意思。它有多个义项。中国作家巴金的小说激流三部曲的第一部:《家》。中国大陆,1956年改编自上述小说的电影《家》,孙道临、张瑞芳主演。香港无线电视在1971年改编自上述小说的电视剧《家》。中国大陆,1987年改编自上述小说的电视剧《家春秋》,陈晓旭、林达信主演。 中国大陆,2007年改编自上述小说的电视剧《家》。 歌手罗大佑在1984年所发行的专辑名称等。
《家》是巴金的代表作。 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巴金是一位有热情、有进步思想、有独特艺术风格的文学巨匠之一。1928年,旅居法国的巴金在巴黎完成了他的第一部中篇小说《灭亡》,此后,他陆续创作了一系列在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卓越影响的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 30年代是巴金小说创作的第一个高峰期。这期间,他先后完成的长篇小说有《死去的太阳》、《海底梦》、《砂丁》、《春天里的秋天》、《雪》(即《萌芽》)、《新生》、“爱情三部曲”(《雾》、《雨》、《电》)、“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等。在这些作品中,“激流三部曲”代表了他此时创作的最高成就。30年代,巴金还创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说,其中短篇小说集有《复仇》、《光明》、《电椅》、《抹布》、《将军》、《沉默》、《神·鬼·人》、《沉落》、《发的故事》等。巴金的短篇小说题材非常广泛,涉及的生活面也很宽。它们广泛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倾诉了民众的呼声;有些作品还表现了外国人民的生活。 抗战期间,巴金主要在后方从事文化界的抗日救亡工作。40年代,他的小说创作出现了第二个高峰期。这期间,他创作的有重要影响的小说有“抗战三部曲”《火》及《憩园》、《第四病室》、《寒夜》等,另外还有7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寒夜》是巴金于40年代创作的最有成就的作品,它标志着作者写作技巧的进一步成熟。 《家》是巴金30年代创作的“激流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它从1931年问世至今,一直以其特有的反封建的思想光辉和动人的艺术魅力吸引着广大读者,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着重要的地位。
主要情节与主题
《家》是巴金的代表作,是他长篇系列小说《激流三部曲》(包括《家》《春》《秋》)中最成功的一部,也是现代文学中描写封建大家族兴衰史的优秀长篇。它深刻揭示了封建专制主义和封建家族制度的特征、弊端和罪恶,指出了它必然灭亡的命运,是抨击封建专制制度的一座丰碑。 《家》中的故事发生于“五四”前后,当时中国社会正处于一个风起云涌、激烈动荡的历史转折时期。背景是中国当时还很封闭的内地——四川成都。那里有一个官僚地主阶级的大家族——高公馆,公馆中除了老太爷,还有五房分支。小说主要以长房中的三兄弟:觉新、觉民、觉慧的故事为经,以各房以及亲戚中的各种人物为纬,描绘出一幅大家族生活的画面,集中展现了封建大家族生活的典型形态,也真实地记录了一个封建大家族衰落、败坏以至最后崩溃的历史过程。新文学问世以来,以揭露旧家庭旧礼教为题材的创作很多,但以长篇系列小说的形式和如此浩大的规模,对封建家族在现代逐步走向崩溃过程做系统深入描写的,《家》以及《春》《秋》还是第一次,在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 小说写了觉新、觉民、觉慧兄弟三人不同的思想性格和生活道路,写了几对年轻人——觉新与钱梅芬、李瑞珏,觉民与琴,觉慧与鸣凤之间的恋爱、婚姻纠葛,写了他们不同的遭遇;写了学生请愿,觉慧被关禁闭,兵变惊乱,鸣凤、梅芬、瑞珏相继惨死,觉民逃婚,觉慧出走……通过这些故事,作家批判的锋芒不仅指向旧礼教,更指向作为封建统治核心的专制主义,其所描述的恋爱婚姻悲剧的真正意义,也不只是主张自由恋爱,而是唤醒青年“人”的意识,启迪与号召他们与封建家庭决裂。在作者看来,觉慧与婢女鸣凤的恋爱悲剧,觉新与钱梅芬、李瑞珏之间的婚姻悲剧,其根源都在于他们追求幸福爱情、婚姻的愿望与封建礼教以及封建专制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是旧的家族所代表的专制制度,扼杀了他们的幸福和生命。巴金写这部小说,目的在于他要以笔为武器,对这个“垂死的制度”,喊出“我控诉”: 我写《家》的时候,我仿佛在跟一些人一同受苦,一同在魔爪下面挣扎。我陪着那些可爱的年轻生命欢笑,也陪着他们哀哭。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去,我好像在挖开我的记忆的坟墓,我又看见了过去使我的心灵激动的一切。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常常被逼着目睹一些可爱的年轻生命横遭摧残,以至于得到悲惨的结局。那个时候我的心由于爱怜而痛苦,但同时它又充满诅咒。我有过觉慧在他的死去的表姊(梅)的灵前所起的那种感情,我甚至说过觉慧在他哥哥面前所说的话:“让他们来做一次牺牲品吧。”一直到我在1931年年底写完了《家》,我对于不合理的封建大家庭制度的愤恨才有机会倾吐出来。所以我在1937年写的一篇“代序”中大胆地说:“我来向这个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I’accuse(我控诉)。”我还说,封建大家庭制度必然崩溃的这个信念鼓舞我写这部封建大家庭的历史,写这一个正在崩溃中的地主阶级的封建大家庭的悲欢离合的故事。我把这个故事叫做《激流三部曲》,《家》之后还有两个续篇:《春》和《秋》。 (选自《和读者谈谈〈家〉》,《巴金研究资料》上卷,海峡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
第五单元家族的记忆《家》我不要单给我们的家族写一部特殊的历史。我所写的应该是一般的资产阶级家庭的历史。这里面的主人公应该是我们在那些家庭里常常见到的。我要写这种家庭怎样必然地走上崩溃的路,逼近它自己亲手掘成的墓穴。我要写包含在那里面的倾轧、斗争和悲剧。我要写一些可爱的青年的生命怎样在那里面受苦、挣扎而终于不免灭亡。我最后还要写一个叛徒,一个幼稚的然而大胆的叛徒。我要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要他给我们带进来一点新鲜空气,在那旧家庭里面我们是闷得缓不过气来了。 (选自巴金《关于〈家〉十版改订本代序——给我的一个表哥》) 巴金是在五四运动的直接影响下成长起来的,正像他自己后来所回忆的那样,当时“我如饥似渴地抢购各种新文化运动的刊物,一句一行地吞下去,到处写信要求人给我指一条明确的出路,只要能推翻旧的,建设新的,就是赴汤蹈火,我也甘愿……我们是五四运动的产儿,是被五四运动的年轻英雄们所唤醒、所教育的一代人。”可以说,是“五四”给了他一双看世界的眼睛。而他自己的家族故事则为他提供了一个有声有色的背景和一个丰实的材料库。正是通过讲述这样一个“小社会”在1919—1924年间的故事,巴金表达了他作为一个“五四运动的产儿”的不无矛盾的社会观和文化观。 一方面,小说描写了高家四代人的生活,并将他们设置为新旧两大阵营。一边是以高老太爷、冯乐山、高克明、周伯涛以及高克安、高克定为代表的老一辈统治者,他们专横颟顸,虚伪顽固,是儒家伦理道德的化身以及小说中所有不幸的制造者,而以高觉民、高觉慧为代表的年轻一代则以叛逆者的形象构成与父(祖)辈的尖锐对立: 他(觉慧)把祖父的瘦长的身子注意地看了好几眼。忽然一个奇怪的思想来到他的脑子里。他觉得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祖父,这只是整整一代人的代表。他知道他们,这祖孙两代,是永远不能够了解的。但是他奇怪在这个瘦长的身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会使他们在一处谈话不像祖父和孙儿,而像两个敌人。 这一场景成为小说中人物关系的一个颇有意味的象征。人生道路与价值观念的不同自然是二者之间最大的分歧,但在小说中,道德风貌的高下被认为是区分两代人的最大标志。接受“五四”新思想的年轻一代代表着正义、良知,而老一代则代表着虚伪无耻和残忍邪恶,二者善恶分明。小说中总是立足于年轻人的叙述视角将这一理念诠释得淋漓尽致。这些都鲜明地体现了作者立足于“五四”新文化、全面批判和否定封建家族
制度以及传统的儒家思想观念的价值立场。由这种立场出发,小说猛烈地抨击“巫师捉鬼”和“血光之灾”的封建迷信,对丧礼和婚礼繁琐的风俗也大加嘲讽,斥之为“滑稽”。“从情绪上来说,这部小说是一张控诉状,写出了旧家庭制度的一切罪恶,如爱情的不自由、个性的压抑、礼教的残忍、长者的绝对权威和卫道者的无耻。”见罗成琰、阎真《儒家文化与20世纪中国文学》,《文学评论》2000年第1期。而配合着这种情绪,小说采用了一种相当感情化和色彩化的语言,书中人物常常以情感夸饰的直白句如“我痛苦……我控诉……”来形容他们的心理状态,表达他们的个人心绪,从而使这种个人宣泄变成一种社会抗议行为。而所有其他复杂的人生情绪都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从历史角度来看,这一种情感化色彩化的语言形态是在激进的反传统反专制的30年代文化心态下形成的,但同时它又成为这一种文化心态能够延续和发展的基本载体。”见许子东《巴金与“青年革命心态”》,载《当代小说阅读笔记》,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235页。 这样一种情节模式正是现实生活的矛盾在文学中的反映。《家》所诞生的时代,正是古老的中华民族在内忧外患、落后挨打的形势下寻求自强自立、重建文明的时期。但是自鸦片战争以来,洋务运动对富国强兵的追求,维新变法改革制度文化的努力,皆相继归于失败。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几千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中华民国,但却流于形式,中国社会陷入更加混乱失序的局面。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看来,在于中国自身,正是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传统阻碍着中华民族走向强盛。中国要想摆脱落后的命运,必须与这个传统彻底决裂。而这种决裂只有通过对传统的全盘否定和极力丑化才能实现。因此,在他们的笔下,传统成了罪魁、元凶、魔鬼、食人者。“启蒙思想家们几乎一开始就被安置在替辛亥革命补理论课,为民主共和制所象征的意识形态寻找价值合法性的角色位置上。”见许纪霖、陈达凯《中国现代化史》第321页。但是一个民族的历史传统是不可能轻易消失的,它必然会与新兴力量产生尖锐的对立和冲突。而社会现实中的矛盾往往会转弯抹角地凝结为意识形态领域的对立观念,意识形态中的对立观念又势必表现为作品形式结构上的特点。《家》中父子对立的结构模式正是现实中传统与现代、中国与西方之间矛盾的具象化,而小说中子一代的出走与封建家长的死亡、封建大家族的崩溃,正是对这一矛盾的想像态解决。 《家》这种讲述家族故事的模式在启蒙主义话语中非常典型,它对后来的家族小说创作起了极强的示范作用。对传统家族制度和封建礼教的批判和彻底否定也成为这类小说一个持久而强大的主题。像端木蕻良的《科尔沁旗草原》、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茅盾的《霜叶红似二月花》都是如此,而《家》中父子对立的结构模式也被或多或少地继承下来。
『肆』 巴金有哪些文章
巴金(1904年11月25日—2005年10月17日),男,汉族,四川成都人,祖籍浙江嘉兴。巴金原名李尧棠,另有笔名佩竿、极乐、黑浪、春风等,字芾甘,中国作家、翻译家、社会活动家、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
《巴金全集》作品目录
第1卷《家》
第2卷《春》
第3卷《秋》
第4卷《灭亡.新生.死去的太阳》
第5卷《海的梦.春天里的秋天.砂丁.雪》
第6卷《爱情三部曲》
第7卷《火》
第8卷《憩园.第四病室.寒夜》
第9卷《复仇.光明.电椅.抹布》
第10卷《将军.沉默.沉落.神鬼人.长生塔》
第11卷《发的故事》等短篇小说集
第12卷《海行杂记.旅途随笔》等散文集
第13卷《短简.梦与醉.旅途通讯》等随笔集
第14卷《华沙城的节日.生活在英雄们的中间》等散文集
第15卷《友谊集.新声集》等散文集
第16卷《随想录》
第17卷《序跋编》等散文集
第18卷《集外编》上
第19卷《集外编》下
第20卷《三同志.炸不断的桥.创作谈》
第21卷《断头台上.俄罗斯十女杰.
俄罗斯社会运动史话》
第22卷《书信编》
第23卷《书信编》
第24卷《书信编》
第25卷《日记编》
第26卷《日记编》
巴金主要作品有《死去的太阳》、《新生》、《砂丁》、《萌芽》和著名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1931年在《时报》上连载著名的长篇小说“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其中《家》是作者的代表作,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
『伍』 巴金散文集有哪些
《无政府主义与实际问题》(理论,与他人合著),1927,上海民钟社
《灭亡》(中篇小说),1929,开明书局
《从资本主义到安那其主义》(理论),1930,上海自由书店
《死去的太阳》(中篇小说),1931,开明书店
《复仇》(短篇小说集),1931,新中国书局
《雾》(“爱情的三部曲”之一,中篇小说),1931年,新中国书局
《海的梦》(中篇小说),1932,新中国书局
《春天里的秋天》(中篇小说),1932,开明书店
《海行》(散文集),又名《海行杂记》,1932,新中国书局
《光明》(短篇小说集),1932,新中国书局
《雨》(“爱情的三部曲”之二,中篇小说),1933, 良友图书公司
《砂丁》(中篇小说),1933,开明书局
《电椅》(短篇小说集),1933,新中国书局
《抹布》(短篇小说集),1933,北平星云堂书店
《家》(“激流三部曲”之一,长篇小说),1933,开明书局
《萌芽》(中篇小说,又名《雪》),1933,现代
《新生》(中篇小说),1933,开明书店
《旅途随笔》(散文集),1934,生活书局
《将军》(短篇小说集),1934,生活书局
《巴金自传》(传记),1934,第一出版社
《电》(“爱情的三部曲”之三,中篇小说),1935, 良友图书公司
《点滴》(散文集),1935,开明书店
《神·鬼·人》(短篇小说集),1935,文化生活出版社
《巴金短篇小说集》(1——3卷),1936——1942,开明书店
《生之忏悔》(散文集),1936,商务印书馆
《沉落》(短篇小说集,又名《沦落》),1936,商务印书馆
《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合集)1936, 良友图书公司
《忆》(回忆录),1936,文化生活出版社
《发的故事》(短篇小说集),1936,文化生活出版社
《长生塔》(童话集),1937,文化生活出版社
《雷》(短篇小说集),1937,文化生活出版社
《短简》(散文集),1937, 良友图书公司
《控诉》(散文集),1937,重庆烽火社
《春》(“激流三部曲”之二,长篇小说),1938,开明书店
《梦与醉》(散文集),1938,开明书店
《感想》(散文集),1939,重庆烽火社
《黑土》(散文集),1939.文化生活出版社
《秋》(“激流三部曲”之三,长篇小说),194O,开明书店
《利娜》(中篇小说),1940,文化生活出版社
《火》(共三部,长篇小说),1940—1945,开明书店
《星》(英汉对照,中篇小说),1941,香港齿轮编辑社
《无题》(散文集),1941,文化生活出版社
《龙·虎·狗》(散文集),1941,文化生活出版社
《还魂草》(短篇小说集),1942,文化生活出版社
《废园外》(散文集),1942,重庆烽火社
《小人小事》(短篇小说集),1943,文化生活出版社
《憩园》(中篇小说),1944,文化生活出版社
《第四病室》(中篇小说),1946, 良友图书公司
《旅途杂记》(散文集),1946,上海万叶书店
《寒夜》(长篇小说),1947,晨光
《怀念》(散文集),1947,开明书店
《静夜的悲剧》(散文集),1948,文化生活出版社
《纳粹杀人工厂—奥斯威辛》(散文集),1951,平明出版社
《华沙城的节日—波兰杂记》(散文集),1951,平明出版社
《巴金选集》(短篇小说、散文等合集),1951,开明书店
《慰问信及其他》(散文集),1951,平明出版社
《生活书局在英雄们中间》(散文通讯合集),1953,人民文学出版社
《英雄的故事》(短篇小说、散文合集),1953,平明出版社
《保卫和平的人们》(散文、通讯合集),1954,中青
《巴金短篇小说选集》1955,人民文学出版社
《巴金散文集》1955,人民文学出版社
《谈契河夫》(理论),1955,平明出版社
《大欢乐的日子》(散文集),1957,作家出版社
《坚强的战士》(散文集),1957,少年儿童出版社
明珠和玉姬》(儿童短篇小说集),1957,少年儿童出版社
《—场挽救生命的战斗》(报告文学),1958,中国青年出版社
《巴金文集》(1—14卷),1958—1962,人民文学出版社
《巴金选集》(短篇小说、散文合集),1959,人民文学出版社
《新声集》(散文、短篇小说合集),1959,人民文学出版社
《友谊集》(散文集),1959,作家出版社
《猪与鸡》(短篇小说),1959,作家出版社
《赞歌集》(散文集),1960,上海文艺出版社
《李大海》(短篇小说集),1961,作家出版社
《倾吐不尽的感情》(散文集),1963,百花文艺出版社
《贤良桥畔》(散文集),1964,作家出版社
《大寨行》(散文),1965,山西人民出版社
《巴金近作》(第1、2集,散文集),1978—1980,四川人民出版社
《海的梦》(中短篇小说合集),1979,人民文学出版社
《烟火集》(散文集),1979,人民文学出版社
《随想录》(散文集),1979,香港三联书店
《巴金中短篇小说选》(上下册),1980,四川人民出版社
《巴金选集》(上下卷),1980,人民文学出版社
《探索集》(《随想录》第1集,散文集),1981,香港三联书店
《巴金选集》(散文、短篇小说合集),1981.香港昭明出版社
《创作回忆录》1981,香港三联书店
《探索与回忆》(《巴金近作》第3集,散文集),1982,四川人民出版社
《巴金选集》(1—10卷,小说、散文等合集),1982,四川人民出版社
《创作回忆录》(散文集),1982,人民文学出版社
《序跋集》(散文集),1982,花城出版社
《巴金散文选》(上下册),1982,浙江人民出版社
《忆念集》(散文集),1982,宁夏人民出版社
《真话集》(《随想录》第3集,散文集),1982,香港三联书店
《巴金论创作》(理论),1983,上海文艺出版社
《巴金散文选》1983,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文学回忆录》(与老舍等合著 ) 1983,四川人民出版社
《病中集》(《随想录》第4集,散文集),1984,香港三联书店
《童年的回忆。(回忆录),1984,四川少儿
《愿化泥土》(散文集),1984,百花文艺出版社
《控诉集》(散文集),1985,海峡文艺出版社
《心里话》(《巴金近作》第4集,散文集),1986,四川文艺出版社
《十年一梦》(散文集),1986,人民日报出版社
《巴金六十年文选》(散文集),1986,上海文艺出版社
《巴金全集》(1—26卷),1986—1994,人民文学出版社
《无题集》(《随想录》第5集,散文集),1986,香港三联书店
《巴金》(短篇小说、散文合集),1986,香港三联书店
《当代杂文选粹·巴金之卷》1986,湖南文艺出版社
《寻找理想的少年朋友》(书信集),1987,少儿出版社
《雪泥集》(书信集),1987,三联书店
《巴金书简·新编》1987,四川文艺出版社
《随想录》(散文集), 1987 ,三联书店
《巴金散文精编》,1991 ,浙江文艺出版社
《巴金书信集》, 1991 ,人民文学出版社
《域外小说》,1992 ,上海文艺出版社
《忆》(回忆录),1994 ,中国华侨出版社
《短简》,1994 ,河北教育出版社
《再思录》(散文集),1995 ,上海远东出版公司
《巴金自传》,1995 ,江苏文艺出版社
《十年一梦》,1995 ,人民日报出版社
《中华散文珍藏本丛书·巴金卷》,2001,人民文学出版社
《中国国外获奖作家出版社作品集·巴金卷》,2001,云南人民出版社
译文集:
《科学的社会主义》(理论),阿里斯著,1927,民钟社
《面包略取》(理论),俄国克鲁泡特金著,1927,上海自由书店;又名《面包与自由》,1940,平明出版社
《狱中与逃狱》(回忆录),俄国克鲁泡特金著,与李石曾合译,1927,广州革新书局
《薇娜》(短篇小说、剧本合集),波兰廖·抗夫著,与李石曾合译,1928,开明书店
《人生哲学:其起源及其发展》(上下编,理论),俄国克鲁泡特金著,1928—1929,上海自由书店
《为了知识与自由的缘故》(短篇小说集),俄国普利洛克等著,1929,新宇宙
《一个卖鱼者的生涯》(传记),意大利凡宰特著,1929,上海自由书店
《蒲鲁东的人生哲学》(理论),俄国克鲁泡特金著,1929,上海自由书店
《前夜》(剧本),波兰廖·抗夫著,1930,上海启智书局
《丹东之死》(剧本),苏联A·托尔斯泰著,1930,开明书店
《草原故事》(短篇小说集),苏联高尔基著,1931,上海马来亚书店
《秋天里的春天》(长篇小说),匈牙利尤利·巴基著,1932,开明书店
《过客之花》(剧本),意大利阿美契斯著,1933,开明书店
《自传》俄国克鲁泡特金著,1933,上海新民书店
《狱中记》(传记),美国柏克曼著,1935,文化生活出版社
《俄国虚无运动史话》(史话),俄国斯特普尼亚克著,1936,文化生活出版社
《门槛》(短篇小说集),俄国屠格涅夫等著,1936,文化生活出版社
《夜未央》(剧本),波兰廖·抗夫著,1937,文化生活出版社
《告青年》(理论),俄国克鲁泡特金著,1937,美国旧金山平社出版部
《一个家庭的戏剧》(传记,又名《家庭的戏剧》),俄国赫尔岑著,1940,文化生活出版社
《叛逆者之歌》(诗集),俄国普式庚等著,1940,文化生活出版社
《父与子》(长篇小说),俄国屠格涅夫著,1943,文化生活出版社
《迟开的蔷薇》(短篇小说集),德国斯托姆著,1943,文化生活出版社
《处女地》(长篇小说),俄国屠格涅夫著,1944,文化生活出版社
《散文诗》(散文诗集),俄国屠格涅夫著,1945,文化生活出版社
《快乐王子集》(童话、散文诗合集),英国王尔德著,1948,文化生活出版社
《回忆托尔斯泰》(回忆录),苏联高尔基著,1950,平明出版社
《回忆屠格涅夫》(回忆录),俄国巴甫洛夫斯基著,1950,平明出版社
《草原集》(短篇小说集),苏联高尔基著,1950,平明出版社
《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说集》俄国屠格涅夫著(与肖珊合译),1959,人民文学出版社
《巴金译文全集》,1997,人民文学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