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个原因抱紧了我短篇小说
『壹』 女主重生后抱紧男主大腿的小说
女主重生后抱紧男主大腿的小说是《重生后我靠抱紧男主大腿苟活》。
主要讲的是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女主自然不想再重蹈覆辙,只想离男主远远的。还有点看淡情爱,因为感念佛祖让自己有重生的机会,一心只想出家,过一个人的逍遥小日子。男主那边呢,众人眼中的清隽君子,智商一流,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女主矫揉造作、利益至上的本质,表面客客气气,实则一直在想着法的避着女主。
小说
小说,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来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体裁。
人物、情节、环境是小说的三要素。情节一般包括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部分,有的包括序幕、尾声。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小说按照篇幅及容量可分为长篇、中篇、短篇和微型小说(小小说)。
按照表现的内容可分为神话、仙侠、武侠、古传、当代等。按照体制可分为章回体小说、日记体小说、书信体小说、自传体小说。按照语言形式可分为文言小说和白话小说。小说与诗歌、散文、戏剧,并称“四大文学体裁”。
小说刻画人物的方法:心理描写、动作描写、语言描写、外貌描写、神态描写,同时,小说是一种写作方法。
『贰』 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太宰治《人间失格》
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开头部分写道:“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这种“十全十美的文章与彻头彻尾的绝望”即是从太宰治和三岛由纪夫身上学来的。
或许出于这个原因,我一直想读太宰治,因为他和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是日本战后文学的巅峰人物,是“私小说”领域的天才作家。
然而,我的家里已经被书包围,旧的尚未读完,新书又来了。周而复始,想读的书总是被一拖再拖,太宰治就这样被拖到了现在才想起读。
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倘若早些年读太宰治的书,不一定会产生共鸣。现在读来,时间恰到好处。
第一次读太宰治的书,就是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太宰治中短篇小说集《人间失格》。这本书里包含《人间失格》《小丑之花》《Goodbye》《奔跑吧,梅勒斯!》几部小说。
《小丑之花》,太宰治早期作品,《人间失格》是太宰治生前最后一部中篇小说,主人公都是大庭叶藏。《小丑之花》描写的是叶藏第一次自杀殉情前后的事。但不同于晚期作品《人间失格》中的自卑、怯懦,这个时期的叶藏年轻、冲动而又骄傲。
准确地说,《人间失格》这部中篇小说并不是太宰治的遗作。太宰治真正意义上的遗作是《Goodbye》。《Goodbye》小说末尾的“未完”两字即是太宰治在《朝日新闻》发表时的最后两个字。
《奔跑吧,梅勒斯》是太宰治根据古神话和席勒诗歌改编的作品,讲述友情与信任的故事。
这四篇作品中,最喜欢的是《人间失格》,这篇小说堪称完美,以至于我连着三个夜晚,连续读了三遍。
太宰治的风格就是颓废、叛逆、不妥协的,尤其以《人间失格》为代表的晚期作品,充分表现出了毁灭意识和永不妥协的思想。
《人间失格》是一部半自传体的小说。故事主人公大庭叶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太宰治。
小说以“我”看到叶藏的三张照片后的感想开头,中间是叶藏的三篇手记,而三篇手记与照片对应,分别介绍了叶藏幼年、青年和壮年时代的经历,描述了叶藏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丧失为人资格的道路的。太宰治通过一系列的故事塑造了不得不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物形象的杰作。
在读完第一遍之后,我上网搜素太宰治的照片,那张阴郁的脸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就如同小说中“我”看到叶藏的照片时的感受一样:“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长相如此诡异的男子。”
了解太宰治的经历后,你会发现,叶藏不就是太宰治吗!
昭和6年,太宰治与初代同居,后又开始从事共产主义运动,为此几次搬家,在此期间,他发现自己一直信任的妻子在认识他之前早己与人有染,内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于是,他去青森警察署自首,为自己的共产主义革命生涯划上了句号。昭和10年,太宰治在镰仓山企图自缢未果。
自缢事件之后,太宰治患上盲肠炎,因治疗中大量使用镇痛药而上瘾,不得不入院治疗了三个月之久,其间因其没有按时交纳学费被东京大学开除学籍。出院后不久,因镇痛剂注射上瘾,不惜举债买药,生活陷入了混乱之中。昭和11年10月,在亲朋好友的劝说和哄骗之下住进精神病院,这次入院经历成为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经历,也成为写作《人间失格》的原动力。
太宰治巧妙地将自己的人生与思想隐藏在叶藏这个人物之下,叶藏的内心独白,显然就是太宰治的独白,叶藏“充满了可耻的一生”,似乎也是太宰治“充满了可耻的一生”。
奇妙的是,即便叶藏“充满了可耻的一生”,却依然让人着迷。因为芸芸众生之中,只有他窥见了人的本质。他厌恶人的丑恶,甚至不想为人。
《人间失格》并没有写出叶藏真正的人生结局。然而,在发表该作品的同年,太宰治与最后一位爱人相约投水自尽。这或许也是太宰治给叶藏的结局,也是《人间失格》这部作品的真正句号。
1、 从孩提时代起,我就一直在讨好周围的人,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
2、 在我过往的人生 中,曾多次期望有人能杀了我,但从未想过要杀人,因为面对可怕的对手,我反而只想着如何要对方幸福。
3、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依循着与昨日无异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欢乐,自然也不会有很大的悲伤来访。
4、 人不吃饭就会死,所以必须工作、必须吃饭。我认为没有什么能比这话更难以理解、更晦涩、更带有威胁的意味了。
5、 我极度恐惧人类,但怎么也无法狠心对其死心。于是,我靠滑稽这根细线来维持与人类的关系,表面上不断做出笑脸,心里却拼命努力,以高难度动作汗流浃背地为人们提供关怀备至的服务。
6、 与人相处,我总是恐惧的颤抖,对同样身为人的自己的言行举动丝毫没有自信。我将孤独的苦恼暗藏于心,拼命地用天真无邪的乐天派模样掩饰内心的忧郁和敏感,逐渐成为一个爱做戏的怪人。
7、 我一向认为“诉苦”没有任何实际用处。无论是向父母诉苦,还是向警察或政府诉苦,真理似乎总站在深谙处世之道的人那边,他们总会巧舌如簧地喋喋不休。
8、 女人有时非我不可,有时将我弃如敝履。女人在人前看轻我,极尽刻薄,独处时又用力抱紧我。女人能像死去一般沉睡,简直是为了睡觉而活。
9、 我一直不信任人类之言,写作对我来说是搞笑的开场白一般。
10、企图捕捉事物的美好,并努力去展现它原本的美好,这太过幼稚、太欠琢磨了。真正的大师,能用一己之力在平淡无奇的事物中创造出美。即使那些丑陋让他们隐隐作呕,也无法阻挡他们的兴致。大师们沉浸在表达的喜悦中,换言之,他们不被自身烦恼所控制。
11、堀木与我本质上的差异,就在于他的搞笑源自无意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搞笑的悲哀之处。
12、我根本无法过那种所谓集体生活 ,什么青春的感动,什么年轻人的骄傲等等豪言壮语,只会在我耳朵里唤起一阵凛冽的寒气,使我与那种“高中生的蓬勃朝气”格格不入。我甚至觉得,不管教室,还是宿舍,都无非是被扭曲了的性欲的垃圾堆而已。
13、受人责备或训斥,可能任何人心里都会觉得不是滋味,但我从人们生气的脸上,看出比狮子、鳄鱼、巨龙还要可怕的动物本性。平时他们似乎隐藏着本性,但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在暴怒之下,突然暴露出人类可怕的一面。想到这种本性或许是人类求生的手段之一,我感到无比绝望。
14、我喜欢这群人,并非出于因马克思主义思想而结成的团结友爱。我喜欢的是这种不合法的集会本身。它让我身心舒畅。社会上的合法事物太过可怕(它们对我来说高深莫测),结构也往往复杂混乱,我无法忍受坐在没有窗户的阴冷房间内。相较而言,即使外面是不合法的汪洋大海,我也愿纵身跳入,等待那即将来临的死亡。
15、世界上所谓的合法,反而都是可怕的(我老觉得有种深沉未知的强大力量),在这种机关密布、没有窗口、冰冷刺骨的房间里,会让我觉得如坐针毡,倒不如飞身跳向外头,就算是片不合法的大海,游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在我看来,却轻松许多。
16、与其因畏惧世人的“实际生活”,每晚都在失眠的地狱中痛苦呻吟,锒铛入狱也许来得更畅快些。
17、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18、“俗话说:‘钱尽,情也尽。’其实人们对这句话的理解正好颠倒,并不是说男人一旦没钱,女人就会离开。而是说男人一旦穷困,就会一直消沉,颓废窝囊起来,连笑都没有力气,性格也会扭曲,最后干脆主动甩掉女人。他们近乎半疯,跟女人分分合合,最终彻底甩掉女人。”
19、有时我觉得,与其遭受检察官沉着冷静的侮辱,还不如让他判我十年有期徒刑。
20、“比目鱼”说话的方式,或者说这世上每个人的说话方式,都是如此拐弯抹角,含糊其词,总有一种试图撇清责任的复杂与微妙。他们总是徒劳地不留下话柄,随时都在应变取巧,这让我十分困难,最终也只能随波逐流,用装滑稽来蒙混过关,或者默默点头,任凭对方行事,态度十分消极。
21、向我这种畏惧人类、处处逃避人类、遇到也只是敷衍了事的人,是否暗中契合了“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的精明狡猾之徒的处世之道呢?人类啊,明明完全不了解对方,错看对方,却将彼此看作唯一的挚友,一生无法察觉对方的真性情,待对方驾鹤西归,还要为他哭泣着念诵悼词。
22、世间——我似乎也懵懂地理解了到底何谓世间。世间就是个人之间的斗争,而且这斗争是随时随地发生的。人活着只是为了在斗争中取胜。一个人不可能服从于另一个人,即使是努力,也会有自己渺小的报复方式。除了当场决出胜负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他们冠冕堂皇,却只针对个人,战胜一个只会再去迎战下一个。令人费解的世间就是令人费解的个人。大海指的不是世间,而是个人。
23、如果世人所谓的“友谊”是指双方相互鄙视又保持往来,并持续让对方更加无趣的话,那我与堀木可以算得上挚友了。
24、名词既然可以分为阳性、阴性和中性,那也应当有喜剧和悲剧之分。比如轮船和火车都是悲剧名词,市内电车和公交车则为喜剧名词。不懂其中缘故的人便不配谈艺术。如果喜剧作家在剧本中写入一个悲剧名词,便不配再为喜剧作家,悲剧作家同样如此。
25、大多数故事都把丈夫能否谅解妻子的“行为”作为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我认为,我与祝子之间不存在让人如此痛苦的问题。我甚至以为,有选择是否原谅妻子的丈夫才更幸福,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宽容的话,则完全不必像故事中一样闹得沸沸扬扬,直接和妻子离婚,再娶一房即可。如果做不到,就只能忍耐,这就是“原谅”。
26、这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不幸之人——不夸张地说,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不幸的,但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向这个世界抗议自己所背负的压力,世人也都理解和同情他们,但我的不幸源于自己的罪恶,无法对任何人提出抗议。
27、苟活着就是罪恶的种子!我的不幸,是无力拒绝他人的不幸。一旦拒绝,不论对方或是自己心里,永远都有一道无法弥补的白色裂痕。我被这样的恐惧胁迫着。问问老天:“不抵抗是罪吗?”
1、所有的艺术都是社会经济结构放的屁,不过是人们社生活能力的一种体现。无论怎样的大作,都和袜子一样是消费品。
2、 所谓的神,不过是当他们面对愚蠢的人时,心里杂糅着的揶揄和善意的感情的代名词。
3、伟大的艺术家多少有点儿外行。这样就可以了。开始是门外汉,然后成了老手,最后又变成门外汉。我又要抬出罗丹了,他是个想要拥有门外汉优点的男人。
4、他们总是站在绝望的边缘灌溉那脆弱的小丑之花,从不让花遭受风吹雨打。
唐诗的五言绝句里,有一句“人生足别离”。我的一位前辈将这句话翻译为:唯有“再见”才是人生。
一次,父亲在去东京的前一晚,把孩子们叫到客厅,笑眯眯地问每个人要他带什么礼物,并且一一记在本子上。印象中,父亲难得跟孩子们如此亲近。
“叶藏,你呢?”
被他一问,我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每次有人问我要什么,我总是突然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都好,反正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快乐。另一方面,无论别人送我什么,就算不喜欢,我都不可能拒绝。无法说出心中的厌恶,也无法坦然表达自己的喜好,我就是如此品尝着这种苦涩,因莫名的恐惧而痛苦挣扎着。可以说,我连二选一的力气都没有。我认为,正式这种性格缺陷让我可耻地度过了一生。
那次,因为我扭捏不做声,父亲有些不高兴。
“还是要书吗?浅草商店街里正在卖信念舞狮的狮子呢,大小正合适你这样的孩子戴着玩,你不想要吗?”
一旦被问道“你不想要吗”,我就无计可施了,无法再用滑稽的表演蒙混过关。身为做戏高手,我完全败下阵来。
“不然……还是买书吧?”长兄认真地打破僵局。
“是吗……”父亲一脸扫兴,根本没记,直接啪地合上了本子。
居然让父亲不愉快,我真是太失败了。他一定会用可怕的手段对我进行报复。晚上,我在被窝里吓得瑟瑟发抖,思索用什么办法挽回残局。最后,我悄悄来到客厅桌前,打开父亲放本子的抽屉,拿出来本子哗哗翻到记录礼物的那一页,舔舔本子中夹的铅笔头,写下“狮子”后才回去睡觉。其实,我根本不想要什么狮子,反而书更好些。但我察觉到父亲想送我狮子,于是不惜半夜潜入客厅,只为迎合父亲的心意,讨他欢心。
果不其然,我的计谋大获成功。不久,父亲从东京归来。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他对母亲高声说道:“我在商店街的玩具店里打开本子一看,上边居然写着‘狮子’,这不是我写的。我正纳闷呢,突然想到,这是叶藏搞的鬼吧!那小子真有一套,我问的时候他一个劲儿坏笑,就是不说话,后来还是忍不住想要狮子呢!这孩子真有意思,假装什么都不要,却偷偷写到本子上。既然这么想要,当时直接说不就好了?我可是在玩具店里笑了好久呢。快把叶藏叫来!”
我幼年时,父亲所属政党的一位名人来我们这里演讲,男佣带我去听。当时会场座无虚席,我注意到有许多和父亲关系不错的人也在场,整场掌声迭起。演讲结束后,听众们三五成群地走出门来,在踏雪回家的路上对刚才的演讲大肆批评,其中不乏与父亲交情颇深之人。那些所谓的父亲的“至交”,用近乎愤怒的口气大肆批评家父的开场致辞如何乏味,以及那位名人的演讲又如何不知所云。然后,这群人顺道到我家做客,兴奋不已地称赞父亲今晚的演讲极为成功。就连男佣们被母亲问到演讲的情形,他们也若无其事地回答“非常有趣”。他们刚才明明在路上还相互抱怨说:“再也没有比听演讲更无聊的事了。”
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例子。双方相互欺骗,但居然都相安无事,甚至没察觉出那是欺骗——我认为,这种单纯、明朗的互不信任,在人类生活中比比皆是。
“爸爸,他们说只要用心祈祷,神仙就会答应你的所有请求,是真的吗?”(茂子说)
如果是真的,我真想向神明祈祷。神啊,请赐予我钢铁意志,让我通晓“人类”的本性吧。一个人排挤另一个人,难道这不是罪吗?神啊,请赐予我愤怒的面具。
“嗯,是真的呢。茂子想要的东西,神仙都可能会给你哦。不过爸爸想要的,就不一定能得到了。”
我甚至连神明都惧怕。我不相信神爱终生,只相信神的惩罚。所谓信仰,不过是为了接受神的鞭笞而在审判台前低头。我相信地狱存在,却不相信会有天堂。
“为什么不一定?”
“因为爸爸不听父母的话呀。”
“是吗?可是他们都说,爸爸是个很好的人。”
那是因为我欺骗了所有人。公寓里的人对我的印象都很好。我越是惧怕他们,他们就越喜欢我;我越是被人喜欢,就越惶恐,并想方设法离开他们。想让茂子明白我这不幸的怪癖,实在太难了。
『叁』 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
真正的 爱情 故事 是很感人的,每次看到故事的末尾都会被主人公悲惨的结局所感动,爱情可以滋润,让人心情愉快,并且做事情充满动力,从此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下面为大家精心整理了一些关于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希望对你有所帮助,欢迎查阅。
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1
他叫张留军,她叫王朵,他们年少时便开始相爱。高中 毕业 时,王朵家里遭遇变故,用光了所有的钱,当时张留军家里也很穷,而且他考上了大学。
王朵家里便做主让王朵嫁到一个有钱人家,张留军的家人也劝他收收心,奔前程算了。结果,张留军与王朵选择了私奔外出打工。两人年年回家,年年给双方家长1万元。
第8年,两人结了婚。第9次回家时,是王朵抱着张留军进家门的——张留军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
王朵说她要守老公一辈子,两家人都劝她放弃,她这么年轻,不能被一个毫无知觉的人误了终生。但最终王朵还是选择了坚守爱情。
后来她和家里分开过,自己一边种地,一边办了个养鸡厂,日子过得不比谁家差。
有一个为爱情自杀的女人,被人救下住院时,家人给她讲了王朵和张留军的故事。她听完后,认定王朵的坚守只是一种愚昧和无奈,肯定不是爱情。
出院后,女人偷偷去王朵家求证,她先打听好王朵家的住址,再等到晚饭后,悄悄到王朵家的房后面隔着后窗听。
屋里的王朵,正在逗她老公:“老公,笑一笑,不笑我打你,对了,笑了笑了……”然后王朵就咯咯笑了,想必是老公有反应了,她也跟着开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小了,女人知道,王朵刚刚像拍着孩子一样唱的催眠曲有效果了,张留军睡了,她也慢慢睡着了。
那天,女人心里有些许触动,但她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王朵这样的状况是偶然的——守着一个木头一样的老公,怎么可能天天如此开心呢?之后女人又偷偷去了7次,每次她都听到王朵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似的哄老公,好像对她来说,爱就是表达,就是付出。
第8次去之前,女人决定要见见王朵。那天,是王朵给她开的门,听女人说明来意后,她有些手足无措,接着就是傻笑,那样子可爱极了,脸蛋儿绯红,明显一副带些顽皮的幸福模样,那是只有最幸福的爱情才能让一个女人拥有的脸色。
好客的王朵把女人请到屋里小坐,女人因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留军,他静静地躺着,脸上有一种幸福且满足的笑意——虽然并不知道植物人会不会笑,但她确定张留军那一刻确实在笑,而且是写满爱意的笑。
女人间总是有很多共同话题,聊着聊着,女人就把自己为情自杀的事说了出来,王朵也对她敞开了心扉。她说:“老公真的很好,那8年的点点滴滴,是我几辈子也回味不够的……”
女人问:“守着一个不能给你回应的老公,你不觉得苦吗?”
王朵听到这话很惊讶:“怎么会这样想呢?就算当初老公真的走了,曾经恩爱过的细节也足够温暖我一生,但那样就看不到他这个人了;你那么爱一个人,却见不到他了,那得有多苦啊?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老天对我真好,它没有把老公带走,让我可以天天看见他,还可以跟他 说说 话、聊聊天,这难道不是最美满的爱情吗?”
女人终于明白,美满的爱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和爱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当做永远的幸福,就是在每一个相处的细节里做永不分离的夫妻,只要在一起,便能超越一切灾难。
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2
这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大水。巨浪铺天盖地,屋子似乎在瞬间漂了起来。
男人拉了女人的手,惊慌失措地冲进院子,洪水已经漫过他们的胸口。男人取了铁梯,拽女人爬上屋顶。仿佛全世界都是黄浊的水,远处的田野早已经不见,小树无影无踪,大树只剩树冠。雨还在下,远超过倾盆的程度。
男人抹一把脸,捏了捏女人的胳膊。不用怕。他大声说,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大水不停地往上涨,漫过屋顶,漫过他们的脚踝。女人流着眼泪,脸色惨白。她说我们怕是支撑不下去了。男人搂住她的肩,说不怕不怕。
说这些时,男人的身体几乎漂起。大水疯狂地漫过胸口,娇小的女人缩在男人怀里,身体抖动得像寒风里的枯叶。到处浊浪滔天,世界只剩下肆虐的洪水和洪水里的男人女人。
突然男人踮起脚尖。他看到大水里漂来一块狭长的木板,旋转着,闪烁出暗黄色的模糊光芒。男人轻轻放开女人的手,问她,能站稳吗?
女人紧紧地抓住男人,不说话。男人说看到那块木板了吗?它能救我们的命。女人踮起脚尖,哆嗦着,使劲点点头。
男人说一会儿木板漂得近了,我得游过去……我会把它推到你的身边,记住,要抓稳。女人抓紧高高的似乎随时可能坍塌的烟囱,再使劲点点头。
木板漂过来了,越来越近。男人吸一口气,扎进滔天巨浪之中,拼命游向那块木板。
男人如同一片落叶。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身体完全被洪水淹没。可是他很快又从洪水里探出脑袋,拼命游向木板。终于,木板被男人抓在手里。他紧紧地抱住木板,两腿胡乱蹬踢着,返身,游向女人。
男人的姿势笨拙并且滑稽,他接近于一只旱鸭子,能够抓住那块木板,已经是一个奇迹。
奇迹并没有结束,他真的游到女人的身边。他说快抓住木板!女人缩着身体,不敢动。她在巨浪里左摇右摆,大水已经漫到她的下巴。
男人说,快抓住木板,没有时间了!木板碰触到女人的下巴,女人恐惧地高叫一声,两只手紧紧攥紧了木板。一个大浪扑来,女人闭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沉进深深的海底,她感到天旋地转。
睁开眼,男人已经不见,周围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大水。女人高喊着男人的名字,声嘶力竭。可是她的男人真的不见了,浑浊的水将男人彻底淹没,女人只看到天空中挣扎着飞过的一只惊鸟……
女人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躺着她的男人。男人呼吸均匀,嘴唇轻轻抖动。救援人员告诉女人,他们在距女人很远的地方发现了他。他被大水推到一个裸露的树冠上,他挂在那里,犹如一条脱水的鱼……
女人问男人,你没抓住吗?男人说,我没抓住。女人说,可是那么近。男人说,我太累了,木板又太滑。女人说多悬啊!差一点儿就永远见不到了。
男人低了头,嘿嘿地笑。他说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抓住木板……让你受惊了。
然后,几年以后,男人身患绝症死去。
然后,女人在整理男人遗物的时候,发现厚厚的一摞 日记 本。其中一本的其中一页,写着那次大洪水的经历。
然后,女人读着读着,便泣不成声。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洪水冲进了屋子……我们站在屋顶上,周围见不到一个人……我知道那块木板可以挽救我和她的生命,我必须抓住它……可是它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她抓住木板的同时,我们一起沉下去……我爱她,我只能放手……
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3
男人不在家的第一天,电暖器坏了。
女人看着灯暗下来,本来滚烫的铁板慢慢变冷,她把开关摁了好几回,又检查旋钮是否在正确的位置上,再就是拨了插头,重新插上,往复了几回,终于放弃了。
“坏就坏了吧,反正天气不算太冷,能扛得住。”女人这样想。
男人不在家的第二天,毛巾架坏掉了。
女人洗过手拿毛巾时,连同毛巾一起拿下来的还有毛巾架。女人看了看手中的毛巾轲,又看了看留在墙上的底座,这点小毛病,只需要一把螺丝刀就可以解决问题。
但是,女人把毛巾架往桌上一放,随手将毛巾挂在了底座上,她庆幸,还真挂得住。
男人不在家的第三天,微波炉“罢工”了。旋钮不管拧到什么位置,微波炉始终没有反应。插座是好的,插头也没有坏,但是,微波炉就是不运转。
女人觉得,问题应该是旋钮有点松,但就先就这样放着吧,没有微波炉就用液化气,不就是多洗一次锅嘛。
女人给男人发了条短信:“电暖器不热了,毛巾架掉了,微波炉坏了……”
男人迅速回复道:“看吧,还是离不开我。”
幸好,男人只出差四天。刚进家门的男人,扔下行李便去取工具,拿了把螺丝刀把毛巾架装好,用胶布把微波炉的旋钮固定好,然后,他又准备拆电暖器的灯。
女人跟在男人后面,一边检验 修理 成果,一边表达对男人的赞赏。
女人的母亲在一旁思量,男人就是男人,什么都会,但当年能干的女儿,怎么变得如此懒惰了呢?
女人也会悄悄问自己:“当年那个能干的自己到哪里去了?”
她没有得出答案,心里却非常幸福,因为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真正聪明的女人是懂得什么时候要聪明,什么时候该糊涂……
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4
男人47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头骨被撞碎,一直昏迷不醒,经过几次手术,也不见好转。没有记忆,没有思维,不认识家人,不会说话,吃饭要人喂,大小便用尿不湿……医学上称为“慢性植物状态”。男人有80多岁的老母亲和两个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母亲无能为力,姐姐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孤零零地躺在医院没人问。
以前,男人喜欢赌钱、打牌,一点也不顾家,结婚13年连一分钱存款都没有。女人先是和他吵,后来见他不思悔改,就离婚了,那年男人43岁。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他瞒住了孩子,离婚后仍和前妻住在一起。
女人闻讯到医院看望男人,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女人拿着通知就哭了。男人在,儿子还有个爸爸。夫妻一场,她看不得曾经活蹦乱跳的男人变成病床上一堆不会思维没有知觉的肉团。她决定自己照顾他。
一照顾就是3年多,男人一米七五,80公斤,她一米六○,50公斤。每天都要给他做饭、喂饭、翻身、洗澡、用轮椅推他到室外晒太阳、跟他说话……虽然他没有任何回应。
女人居然重新爱上了这个男人。以前他总不着家,回家就是和她吵架,自家的事情从来不问,别人的事情倒是跑得欢。现在,男人天天在她身边,睁着眼睛听她说话,从来不接嘴但也从来不反驳,听话得像个孩子,他的生命就在她的手里延续。女人还是坚持天天给他做运动、喂药、理疗、跟他说话……女人想,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他,还有自己能和他相依为命。
有一天,男人突然苏醒了,会说简单的字,可以从1数到10。慢慢地自己也能吃饭。他的智力只相当于幼儿园的孩子,很多记忆还是空白。但他只听女人的话,看到女人会微笑。有人逗他说:“你老婆走了,不要你了。”他会愤怒地说:“不走!”
电视台记者去拍他们的故事。女人给男人穿了衣服,把他从床上扶到墙边站着。(这是他们每天的锻练项目。)男人站不住,女人就靠着他,给他支撑。可当看到黑糊糊的摄像机对着他们,男人突然抱紧女人,用力地抱,狠狠地抱……
女人突然哭了。天下所有男人的本性从来都是用来保护女人的,女人用了4年让男人恢复了本性。哪怕只是抱一抱,也足够让女人回忆一辈子了。
超感人的短篇爱情故事5
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对男孩说:“我们分手吧。”男孩问:“为什么?”女孩说:“倦了,就不需要理由了。”
一个晚上,男孩只抽烟不说话,女孩的心也越来越凉:连挽留都不会表达的情人,能给我什么样的快乐?
过了许久,男孩还终于忍不住说:“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
女孩慢慢地说:“回答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到我心里的答案,我就留下。比如我非常喜欢悬崖上的一朵花,而你去摘的结果是的死亡,你会不会摘给我?”
男孩想了想说:“明天早晨告诉你答案好吗?”
女孩的心顿时灰了下来。。。
早晨醒来,男孩已经不在,只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压在温热的牛奶杯下。
第一行,就让女孩的心凉透了:亲爱的,我不会去摘。但请容许我陈述不去摘的理由。你只会用电脑打字,却总把程序弄的一塌糊涂,然后对着键盘哭,我要留着手指给你整理程序;你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我要用双脚跑回来给你开门;酷爱旅游的你,在自己的城市里都常常迷路,我要留着眼睛给你带路;你不爱出门,我担心你会患上自闭症,我要留着嘴巴给你驱赶寂寞;你总是盯着电脑,眼睛已糟蹋的不是太好,我要好好活着,等你老了,给你修剪指甲,帮你拔掉让你烦恼的白发,拉着你的手,在海边享受美好的阳光和柔软的沙滩,告诉你一朵朵花的颜色,像你青春的脸。。。
所以,我不能确定有人比我更爱你以前,我不想去摘那朵花。。。
女孩的泪滴在纸上形成晶莹的花朵。擦干眼泪,女孩继续往下看,亲爱的,如果你已经看完了,答案还让你不满意的话,请你开门吧。我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你最喜欢吃的鲜奶面包。
女孩拉开门,看见男孩的脸,紧张的像个孩子,只会把拿着面包的手在她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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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求求急急 超感人短篇小说~5千-2万字左右 看了就会哭的那种呀,如果谁有请直接贴出来吧,在这里非常感谢谢
我小皱菊,15岁就做了你的女人。李华成,你还欠我一条命。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这么悲伤?
-------题记/
我从小就在所谓资优班长大,不但资优,还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学全是经由智力、舞蹈能力,从三百多位徵选人中挑选而出。国小六年,就那样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学一起长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师,我没有很大机会去接触到男性;在我的国小生捱,男生是外来者。国中,我放弃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种情形,很像乡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麽的新奇,那麽的好奇。第一次听到脏话,是在电视上。第一次看见有人说,是在国中的班上。
我只是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后来班上的同学爱叫我「小雏菊」,因为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帮派,不懂规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刚开的花儿,还不懂黑白,只觉得世界很稀奇。小雏菊,代表著无邪,天真┅小雏菊一直跟著我,直到国二下学期那天┅
下过雨的街,昏暗潮湿。
冬天的傍晚,七点多,天已经暗了下来,特别是下过雨,一切是那麽黑暗、邪恶┅
在街灯照不到的小巷里,五六个人马围成一个圈,圈住了一个人,像匹困兽,他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不语。每个人的手上握著棒球棒,为首的带头人吐了一口槟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烦,跑到我大仁来抢地盘?」槟榔汁红红腻腻的滴到困兽的鞋上,他眉头一皱。
「***的耍酷?别以为妞多就,怎麽?槟榔汁嫌脏?」话一说完,又是一口,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脸。他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抹掉了红色的液体,双眼爆出杀机,猛然一拳挥像吐槟榔的人,只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夹杂惨叫声,红色由他的嘴里流出,只是这次不是槟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随的小搂搂看见大哥倒下,纷纷抽出家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纷纷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头很硬;却硬不过木制棒球棒,他一拳又解决了一个人,还来不及闪躲,其他四只纷纷从他的头、手、腰、背重重的落下。这一仗,他是输了。
补习,是我很讨厌做的事,只是补习,却都是国中生要做的事。今天,还是一样补习,从补习班回来,我却看到了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群殴!
天!这种只听同学说过的事情,我还没有亲眼目睹过。我蹑手蹑脚的往巷子里头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殴打声,我还可以见粗俗的叫骂声。很快的,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实只有一个,其他根本就是打人。不满的情绪很快在我心里出现,我拿出童军课的哨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大声的叫了出来「**来了!」然后,我使出全力用力的吹著哨子。也许是奏效了,打斗声变小了,我听见有人不满的咒骂声和踏著水的跑步声,过了一会儿,暗巷里不再传出声音,我再一次探头看。没人了。一步一步的走进暗巷,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都跑了,就当我想离开时,一声呻吟声引起我的注意,顺著声音走过去,我倒抽一口气,我看到了人┅面目几乎全非的人。这辈子,我不会忘记那呻吟声。如果,我没有走过去;或许如果他不出声┅如果、那麽多的如果┅却还是改变不了事实。我走向那个人,可以说,我救了他。而他呢?他亲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雏菊┅
教室外面挤了很多人,丫川、小温和班上一些所谓混混都一脸哈八狗像的站在门外。「他们在干嘛?」我边发作业,边问小宣。
「高年级的成哥出院了,说要来我们班谢人。」小宣也很好奇的往窗口挤。
「谁是成哥?」
「高中部的带头啊!大哥耶!」
我没有什麽兴趣,下一节国文考试,我得温习。看著班上一半同学都挤到走廊去,我翻了白眼,低头看著我的参考书。教室外面的吵杂声突然静了下来,我不禁也奇怪的抬头。只见门口站了一个穿高年级制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有点淤清,手上也还掉著石膏。这麽别脚的角色也能当大哥?我有点不屑┅直到他笔直得朝我走过来,我才惊叫出声「是你!」他是我三个月前救的人!被打的鼻子眼睛皱在一起的丑八怪!怎麽┅怎麽今天看起来有点帅?!「小雏菊!我欠你一条命。」说完,他抓下脖子上的项链,用残废的手霸道的挂上了我的脖子。我还来不及反应,还来不及说些什麽,高年级的教官救火冒三丈的冲进了教室「李华成!我警告你,再到国中部,我就让你高一再被当。」
「教官,我是在报恩,您不是教我知恩图报?」他轻蔑得一笑,看了我一眼,就像皇帝一样的被一群人围著走出了教室。等他消失在走廊,班上的人才全部像发了疯一样围著我,「小雏菊!你救了老大!」
「小雏菊!你和大哥怎麽认识的。」
「小雏菊!看不出来喔,店店吃三碗公喔!」左一句小雏菊,右一句小雏菊。我被叫的头都昏了,除了挂在脖子上的银链,我的视线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我并没有忘记李华成,但是他也没有再找过我。班上,依然用一种尊敬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开始叫我「雏菊姊」又过了三个月,国中二年级似乎就要结束了。璁假来临那天,就在我大出校门那一刹那,一群人围住我。我不禁一楞,什麽时候我也变的被围殴的对象?只见带头的人说「小雏菊,老大要见你。」制服上明明绣著我的名字,奈何这批瞎子只会雏菊雏菊的叫。
「你老大是谁?」
「成哥!五福的带头!」他很骄傲的说著。
「没兴趣。」我一时忘了成哥是谁。或许,我应该早就把他忘记。
「小雏菊。」淡淡的声音传来,围住我的人很外的让开一条路,看到来者何人时,我不禁睁大眼「是你!」「是我!」他脸上有嘲谑的笑容「我载你回去。」我应该说不的,真的,我应该的。可是我并没有,我上了他的后座,让他载著我回家。人是回到家了,心呢?心,被他载往和家反方向的令一个方向去┅
我从小雏菊、变成雏菊姊,再来晋升为「嫂子」、「大嫂」我很怀疑的看著那些高二、高三的学生,怎麽会对著我这又瘦又矮的小罗卜头嫂子来嫂子去。尤其当这些人不是叼著烟,就是满嘴脏话。后来,我终於迟钝的了解,我的「男人」是谁。
李华成。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过璁假过后,每天会骑著那台拆了消音器,装上音响,多加跟喷气管的机车来在我上下课,怎麽突然我会变成他的马子。也许这不是什麽坏事,不过我却得瞒著父母进行。我能了解,在他们心目中,李成华是个不良少年。他国中被当,却神奇的考上高中。高一被当一次,又神奇的升上高二。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却还在高二的阶段。我呢?那年,不过也才十四。不过是个国二生。在父母眼中,他是个带坏小孩、欺骗少女的大坏蛋。在师长眼中,他是个头疼的留级学生、三天小过、两天大过。只是,他却都有办法坳过去,到今年高二还没被踢出学校大门。在兄弟眼中,他是大哥,铁睁睁的汉子,他是势力的代表。在女生眼中,他是白马王子。而在我眼中呢?他不过是个偶尔会说脏话的调皮大孩子、大哥哥。我讨厌烟味,在我前面他不会抽烟,我讨厌脏话,他会尽量少讲;我讨厌翘课,他再怎麽痛苦都会风尘仆仆的带我上课然后「睡」死在他班上。我喜欢的,他会去做,我不喜欢的,他尽量不做————除了一样。他怎麽也不叫我名字,也是小雏菊、小雏菊的叫。除了这点,他让我没什麽可以挑剔。
「小~雏~菊~」听到这种恶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后头的人一定是李成华的最佳帮手———欧景易。只有他,不会嫂子来嫂子去,可是却会把哪三个小雏菊叫的让人鸡皮胳搭掉满地。欧景易染了一头金发,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头,他一脸笑嬉嬉,一点也不察觉自己有再一个小过就会被踢出学校的危险。
「欧学长,请你不要那样叫我。」我放下扫把,冷冷的跟他说。
「小雏菊菊菊菊~我带话来嘛~」
「欧学长,有话快说,说完请滚。」
「哀唷~人家是替老大带话来嘛~成哥要你下课在北侧门等他。」我可以感觉班上同学又竖起耳朵,「收到,请滚!」给他个白眼,我转身进教室。还可以听见他嘀咕「老大什麽女人不要,偏要这营养不良的辣椒小女生。」下了课,我走到北校门,李华成从墙上翻下来,嘻皮笑脸的摸著我的短发,把我拉进怀里「干嘛?」「陪我去吃饭。」他带著那戏谑的笑,勾著我的短发。
「妈妈会骂。」我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拒绝。
「今天是我生日。」
「爸爸会骂。」他今年几岁?这是我第一个问题。
「我去跟他们说。」说完,他真的拉起我要上机车。
「你疯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不同的摇摇头。至少我知道,父母如果看到李华成,家里一定会闹翻的。
「陪我去吃饭。」有时候,他的脾气硬的像只牛。
「我回去问问看。」说完,我跨上他的机车,他满意的发动了车子,离开学校。
我说了谎,十四年来,我第一次说谎。
我告诉爸妈,我要和朋友去逛街。
和谁?
班上的女同学。
早点回来。
好。
我不懂为什麽我要骗人,我并不觉得和李华成出去事多大的罪恶,可是浅意识里,就是不敢说实话。换下制服,我穿了便服,出了门。李华成在路口等我,他很少接近我家附近。问他为什麽,他只说自己不是这区的人,不想给我惹麻烦。上了他的车,我听见后头一阵阵的机车上追上来,回头一看,是欧景易他们,十几台机车,跟在我屁股后面。他们比李华成停的远,至少隔了两条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世界的人。
我没到过寿山,不过现在看起来,高雄的确很美。我可以看见很多灯,很多大厦。风很大,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吹散了,但是我却觉得恨快乐,因为第一次,我和朋友出游。李华成没说话的走到我身边,把外套批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吗?」他说话中有酒味,欧景易他们带了一堆啤酒,我想李华成也喝了几口。
我摇摇头「再多看一下下。」他笑了,眼中带的温柔「好,等一下。」我总觉得他抱著我的时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唷~大嫂,大哥生日,你送什麽啊?」远远的,小虎打著酒嗝大声的问著。「献吻、献吻!」然后痞子林开始帮腔。「献身、献身!」欧景易不知死活的加油添醋。
[他们很吵!」我把头贴上李华成的胸口,闷闷的说著。
「来!」我牵著我,越过栏杆,抱著我滑下一个小山坡,站在一块平地上面。
「小雏菊,坐下。」他一屁股躺下,拍拍身边的空位。
「叫我的名字。」我嘟著嘴,却也顺然的坐到他身边。
「小雏菊。」他带著戏谑的口气,低低的叫了一声。
「叫我名字!为什麽都不叫我名字。」
「小雏菊,我要你当小雏菊,永远那麽纯洁可爱┅」他低低的说著,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
「算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原因。
「生气?」他翻起身子,捱进我身边。
「没有!」才怪。
「今天我生日,你不准生气。」大手摸上我的脸,他霸道又带著笑意的说著。
「还有,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
「我可以在身上扎个蝴蝶结,把自己送给你。」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好玩,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不过,我想李华成绝不是这样想。
「是吗?」我没有蝴蝶结,所以我只好摇摇头。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礼物真的是不好。我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当礼物的东西,考虑的半天,我才说「闭眼睛」他顺然的闭上眼睛。我一弯身,轻轻的再他脸颊上送了一吻。就像亲我爸一样,纯粹洒娇。我想,他对我的态度,不会比我爸差到哪里去,是值得一吻的。 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看著,手指拂过我的唇,沉沉的说「小雏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他又贴上我的唇,再一次,我无力抵抗,只任由自己和他的双唇吻著,戏著,喘息著。我终於知道,李华成和我爸、我表哥不一样。因为,他们不会这样吻我。
国三的联考压力很大,我却没有什麽心思读书。欧景易则是一天到晚抢著我的考卷,然后大似的嘲笑一翻,嘲笑到李华成出现,他才很努力的去止住笑。我发现我功课一直在
掉,从全班前三名掉到十名。这次月考,我掉到第十五。我并不介意,反正,第几名都一样,高中上的去就好。紧张的是我的老师,一天到我喊著要去做家庭访问。令一个替我紧张的,很好笑,居然是自己自身难保的李华成。
「怎麽又考这样?」他抓起我的考卷,不满的说著。
「不然你教我!」
「你知道我不会。」他把考卷塞给我,无所谓的说著。
「那就不要念我,我被我爸念的烦死了!」
「我不是你爸!」
「我知道。」又来了,他又不管这里是学校公共花圃的光天化日之下吻住我,直到训导主任气急败坏的从三楼丢了板擦下来「李、华、成,你给我滚回高中部!」他轻易的闪
过板擦,一手护住我,一手往楼上比了个中指。
「我回去了,好好读书。」他放开我,手插著口袋准备回去他的教室。
「你呢?」我扬眉,反问他。
「我不念了,这学期完,我休学。」等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回过神。不念了?为什麽?他不念完高中,爸妈怎麽可能会喜欢他?他不念完高中怎麽上大学?怎麽找工作?突然间,我觉得李华成离我的距离,又更远了一些┅
放学的时候,两三台机车闯进了校园,听到的却是很让我惊讶的叫骂声「叫小雏菊那**给我出来 ,叫嚣的是三信的女高中生,烫著短发,一脸浓妆的叫著。我的教室离旋关很进,坐在教室里就可以听到那叫骂声。我起身子,正想出去问她有何贵事,身边的花车轮拉住我,对我摇摇头。他是李华成下面的一个混混儿,平常对我也不错。「嫂子,别出去。」他一手拦住我,一手伸进书包抄家伙,还顺便跟小胖打了个眼神。「为什麽?」这里是学校,难不成她能吃了我?而且,我也没得罪她。「等成哥来。」「不要。」我甩开他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你是小雏菊?」两三个女的把我围住,一脸凶神恶刹。
「你这**!」说完,她火落落的就给了我一巴掌。我痛的咪起眼睛,我不懂她会什麽打我。我根本没见过她。
正想询问,打我的女生又喷气的说「你她妈的犯贱,连我沈雅蓉的男人也敢抢?!」说完,她一手抓起我的短发,大力一押,把我摔在地上。
沈雅蓉?我更确定我没听过这名字。我也不懂,我什麽时候抢了她的男人。我一转身,又爬起身来,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你干嘛?」「干嘛?刮花你这张贱脸!」她手一伸,五只长长的指甲往我脸上刮下来,我急忙一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步。
左脸颊一热,血滴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血,一个火大反手给她一拳,只听到她惨叫一声,居然跌倒在地上。我楞楞的看著她脸上铜板儿大的伤口,不知所以。仔细的看我的手,才发现,李华成给我的戒指居然在滴血。
天!怎麽会这样!才一眨眼,其中一个女的扶起沈雅蓉,其他三个一个抓住我的手,一个又火辣的给了我一巴掌。这一掌,打得更重,我一个浪呛差点又跌倒。
只听到远远有人大喊「小雏菊!」我转头一看,李华成迈著大步冲了过来,后头跟著是欧景易、王中凯和一堆平常混在李华成旁边的人,只是现在他们的脸上没了笑容,照上了一层寒冰.
他扶助了我浪呛的身子,摸上我的脸?u有没有怎样?」其他的人,却把那几个女的围了起来。
「没有,你去看看沈雅蓉,她伤的很重,我不小心打伤她了。」想到她脸上的伤,我不禁掉下眼泪。我真的不故意打伤她的,是她自己先动手¨「你这傻瓜!」他抱住我,吻掉我脸上的泪和血,回头冷冷的对欧景易说「手,我要她的手。」这句话我不是很懂,可是我隐隐约约可以了解里面的意思,我急忙抓住李华成「你要她的手干嘛?」「你别管。」他撕开一节衣服,替我抹去脸上的血。我挣扎著,「不要,李华成,我不要你伤害她,让她回去好不好,拜托!」也许是我的话引起欧景易他们的注意,他们居然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我,李华成看了我一眼,才回头过去「沈雅蓉,你记住,小雏菊是我的人,伤了她,下次我要你命。」「听到没?滚!」欧景易勉强的让开一条路,让沈雅蓉他们一群人癫癫颇颇的离开。看著李华成没感情的脸,我发现,他变的不像我以前认识的李华成了┅
「女儿,过来。」我一踏进门,老爸就坐在沙发上叫著我。
「干嘛?」我著头,遮去脸上的红肿,心里暗叫不妙。
「学校打电话来,说你和人打架!」
「我没有!」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混混走的很进?」
「他不是混混!」我被他不屑的口气惹火,大声的吼回去。
「我告诉你,别以为国三我就不管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门,上下学我载你去。你离那混混远一点!不准见面知不知道?」老爸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说著。
「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大声的顶回去。
「你¨你这浑帐!」啪一声,他给我一巴掌。我楞在那边,今天我被打的还不够嘛?为什麽连爸也打我?!我掉下眼泪,对著他还有从厨房走出来的妈大吼「我讨厌你们!讨厌讨厌讨厌!」说完,我冲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失声。李华成,李华成,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李华成!那一晚,我终於知道李华成是谁。他是我爱上的一个男人,不能爱,却爱上的人。
我被禁足了。除了学校,我哪里也不能去。李华成好像也知道我家的事,他没有来找我,只欧景易有空弯道国中部来看看我。我也不能去找他,因为爸妈老师,下课不让我去任何地方。这样过了三个礼拜,我只觉得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死了一样,灵魂像被抽去一般。剩下的不过是我的躯壳。我哭、我闹,在家里拼命的砸东西,摔东西,他们却丝毫不动心,只是把我看得更严,更寸步不离。后来,我乾脆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我不去上学,也不出门。整天闷在暗黑的房间里,流眼泪。眼泪流乾了,就只剩喘息,我发现,我根本已经快死了。快被思念折磨死了。就这样,睡醒哭,哭醒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那天晚上,我突然坐起身来。走到桌前,看著日历。我笑了,一个多月来我笑了,因为我发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岁的生日。一股想见李华成的感觉满然窜起,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逃出了家门。我真笨,一个月来就只知道哭,完全没想到要逃。招了辆计程车,我往一家李华成曾经带我我去的刺青店。
踏出了刺青店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没有头绪的走著。我想见他,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发现我什麽都不知道。两台呼消而过得机车在我身边停住,车上的人走下来「妹妹~要不要去玩?」我抬起头来,看著他们,「今晚飙车的地点在哪?」他一楞,又露出痞子笑容「中正路啊,刚开始没多久,要不要去?我载你!」「好!」我二话不说的跨上他的车,我知道,李华成一定在哪里。
伦哥,载我的人,其实人不错,他边骑车边问「你要去找谁?没人的话,就让我载。」我知道他们尬车的时候习惯载个女生在后头炫耀。「今晚很多人吗?」
「很多啊!火龙车队跟青虎车队今晚连起来飙,一两百台有吧!你找的人是哪队的?」我不知道李华成是在哪一对,我没听他说过。只好摇摇头。很快的到的中正路,伦哥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在五分钟车队就会到了,你路边站点,免的被辗死!」他点跟烟说著「你脸色怎麽那麽不好?不会挂了吧?」我没有注意他的话,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看,果然不久,一堆谜谜蒙蒙的车灯在远方出现,接这是渐渐传来的车声。才一眨眼,几十台车子就呼萧而过。那麽多,我去哪找他?一咬牙,我冲道路中间,想看清楚每台车子。伦哥大叫一声想把我拉回来,已经来不及。我听见叫骂声,煞车声,还有撞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只是张大眼睛想看李华成在哪里,可是我却看不到,除了车灯我看不到什麽。突然一台车子急速煞车在我前面,车身一斜,压著地面笔直的像我冲过来,在离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只见滚了两圈的骑士站了起来,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干!你找死?****挡在那———————小雏菊?」等我闭起眼睛准备接收他那怒气冲天的一拳,那人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欧景易,他摔的鼻青脸肿,整只手都磨出来血,我颤抖的说「对¨对不起┅」脚一软,我跌 坐了下去。欧景易连忙冲过来扶助我?A一边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头,快快快!说嫂子在这!」他这一吼,旁边几打转的机车都停下来,后面来势汹汹的机车群也都停了下来,把中正路当成停车场。一下子,几百台机车停的停,转圈的转圈「他¨他们怎麽都停了?」欧景易扶著我坐在柏油路上「废话,一半车队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来看大嫂不然要干嘛?」
伦哥,载我的人,其实人不错,他边骑车边问「你要去找谁?没人的话,就让我载。」我知道他们尬车的时候习惯载个女生在后头炫耀。「今晚很多人吗?」
「他在┅在哪?」我头昏目眩的问著,几天的眼泪,把我全部的体力都榨乾了。
「老大的车子早就飙到前面不知道哪里了,喂!小雏菊,你别葛屁!你死了,老大会把我们全砍了陪葬的!」他紧张的说著,我闭上眼睛,只觉得好累。想到李华成就要来了,又勉强打开眼睛。安静的路上,突然又传出呼呼的车声,接下来一群人吵杂不轻的说「成哥来了!」李华成来了!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机车撞了过来,在机车还没有全部停下来的时候,车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手丢了安全帽,帽下是李华成,只见他苍白著脸,像我冲过来。他的脸好白,是不是病了?我松开欧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过去,只见他喊「小雏菊!」我使劲全力冲了过去,和他扑了个满怀。他气急败坏的说「你到这来干嘛?」我努力的挤了一个笑容「我¨好想你!」这几个自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话说完,我全身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扑倒在李华成的怀里。我终於¨回到了他的怀抱。
那天,我在李华成的怀里睡著。醒来的时候,只见房里一片黑暗,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李华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著烟。我拉开棉被,他也回了头,弹掉手上的烟,他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点没?」我只是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我还活著。
「你瘦了。」他仰起我的头,看著我淡淡的说著
「都是为了你。」只是一句话,却包含了我所有的爱,李华成抱紧我,抿著嘴一言不语。过了好久,他才叹气「你这样跑出来,你爸妈会担心的。」
「不会!他们根本不管我死活。」
「别任性,睡吧,明天我带你回去。」说著他放下我,想替我盖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大声的喊著「我讨厌他们,讨厌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样没了爸妈,就不会觉得他们讨厌了。」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孤儿。
「不管!他们不让我见你,我讨厌他们!」黑暗中,我彷佛可以听见他的叹息声,只见他喃喃的说著「他们是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会受苦的。」
「在我心里,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双唇,生涩的吻著他。他双手收紧,也低头热烈的回应著我,黑暗中,没有半响声息,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声,喘息声。过了好久,他才勉强把我推开「睡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床畔。
「你为什麽不要我了?」我拉住他,开始无理取闹的掉眼泪。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过头,故意忽略掉我挂在脸上的泪珠,望著窗外无奈的说著,我抿著嘴,不发一言,他则是头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间。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我不能让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把整件上衣褪下,开口喊他。
「李华成,你转头!」他停下步伐,一转身,猛然倒抽一口气,生硬的问「你干嘛?」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拉下我内*的肩带「我干麻,你很清楚。」他居然往门边退,一整脸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著我,结巴了起来「你┅你的胸口┅」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艳黄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针一针让刺青仔帮我刺上我的胸口,还记的边刺他边牢骚「成哥一定会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刚刺。」说完,我扑像他,把自己摔进了他的怀里,他颤抖的抱著我,「你这笨蛋,学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听欧景易说的,让我看¨好不好?」说完,我伸手粗鲁的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条一条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样的横挂在他胸前。那是被开山刀砍出来的。他推开我,喘气的问「你知道到底你在干嘛?去把衣服穿起来」他边说边大口的喘气,彷佛遭受倒什麽极刑一样的痛苦。我知道他为什麽喘气,我是小雏菊,可是国中三年,男女之间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来他喘气的原因。那是一种欲/望,一种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欧景易他们都那样说,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扑上他,紧紧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则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会砍死他们。」他咬牙切齿的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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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试读的,因为有字数规定,所以不能发全文了,不过你可以自己去查,名字是《小雏菊的黑道》,真的超级感人的,看到最后,我已经哭到不行了,真的心疼。
『伍』 《短篇小甜文》之一:喜欢你好久了
“走啦,吃饭去~还看!”说着,江舟涯伸手把我手里的小说迅速抽开,并顺手卷成一个书筒在我头上翘了一记。
“江、舟、涯!老娘要杀了你!”我嘶吼着跳起来往江舟涯身上扑过去,毕竟他一米八二的个子,我根本没法直接从他举过头顶的手上抢下书来。
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在两件事情上最不能忍:看书和睡觉的时候。否则,我一定暴怒,就好比现在。
“快还给我!”我跳了几下 根本碰不到他的手。
“小矮子,等你长高了再跟本少爷抢吧。”说着他用手摁了摁我午睡翘起来的短发,又火速弹开远离暴怒的我。
这样一折腾,我也没了看书的心情,只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追着他去了食堂。
“人好多呀,好热呀,队伍好长呀,呀呀呀呀……”江舟涯像个小老太太,喋喋不休在我耳边唠叨,真可惜了他一身好皮囊,真不知道当初莫名其妙在社团的时候交了他这么个大祸害,甩也甩不掉。因为自从大一我们参加了一个社团之后有了交集,平时在社团抬头不见低头见,大二的必修课和选修课我们居然都选在了一起!!!这狗屎的缘分,在开学没多久就被我嫌弃了N遍。
倒不是我不喜欢他,主要是他个人魅力太大,跑来告白的学妹学姐和同级给我平静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而他本人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嫌热就自己出去吃,别老来烦我。”瞧着当事人一脸不自知的桃花脸,再想想我的书,我就来气,顺手给他腰上拧了一手。
“那怎么行……行,哎呦,你可真下得了手。拧残废了,你可得负责。”说着,他毫无征兆把那张该死的帅脸靠近我,而被突如其来的他的气息吓了一跳,居然有那么半刻忘了呼吸。
“怎么?被本少帅到啦?嗯?”他低低的男音该死的把一个“嗯”字念得千回百转,让我心中猛的一跳。
“怎,怎么可能?!”完了,舌头居然还不争气的打结了!“对了,我想起来我其实今晚和阿园约了晚饭,你自己吃吧。”不知道为什么,靠近的江舟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就撒了谎。轻轻推开他,我就跑出了食堂,也不管他在后面毫无形象地大喊“小矮子”。
见我突然跑回宿舍的阿园有些诧异,因为平常这个点我绝对在和江舟涯吃晚饭。是什么时候让大家对我和他有了这个误解了呢?是公共课开始吗?还是更早在社团?可是我们只是好朋友呀,但是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这样想想,我突然有些害怕。是自己对着那张帅脸起了歹心了吗?想着上个星期被他面无表情拒绝掉的学姐,我有些难过。看起来温和儒雅的江舟涯其实是个大毒舌,在他身旁一年多,我亲眼见证过他辣手摧花过无数少女心。难道有一天我也会沦为那些一边心碎还一边心动的雨季少女吗?又或许他其实根本喜欢的是男生?
甩了甩头,我给出来答案:不能喜欢他,绝对不能!可是,一旦意识到自己歹心了,也就无法好好再跟他相处了,以后还是找个借口离他远点吧。
下定决心后第二天,我就找了个借口没去上课,就连他找我吃饭,也被我五花八门的借口挡掉了。这样几次之后,他果然没在找我。就在我以为他完全不可能再出现的某个傍晚,我心情放松的跟着拿了国奖的大胖社长去蹭刨冰,还没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脸冰坨的江舟涯推着他那辆拉风的山地车盯着我。
“萧艾知,你不是说今天要和舍友去做实验,没空出门吃晚饭吗?”江舟涯冰渣子似的声线喊我的名字让我立马有种吃了两桶刨冰的感觉。
“额,那个,实验,实验八点开始,我看还有时间,就出门吃个冰。嘿嘿~”
“那正好,我也要吃冰,我俩一起去吧。”我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眼睛蒙了滤纸,所以把杵在我身旁快一百八十斤的社长过滤了。
“额,不大好吧,我先答应了社长了。”说着,我朝社长狠眨了眨眼,希望他能补救一下这个尴尬的局面。
还没等社长说话,江舟涯又说到:“社长,你帮我个忙吧,我本来要给三班的宋暖送实验报告,麻烦你跑一趟,回头我请你吃饭。”宋暖呀,可是我们社长心头的红玫瑰呀,据说他暗恋她得从高中算起了,要是胖子社长不去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没等我呼救,社长光速离开了现场,我真怀疑他并不知道江舟涯的报告放在哪里了。
“上来!”江舟涯冰坨子的声线又开始了,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真有些害怕他突然的冷淡。
我心下忐忑地坐在他那个与山地车并不配的后座上,这个后座还是因为我骑自行车撞了大树后,他非常够义气的自主加的。
我强烈怀疑他是想报复我这阵子作为朋友的冷淡态度,不然他骑车经过的路为什么都坑坑洼洼的?最后我不得不抱紧他该死的精腰,想想以后也不能再这么占他便宜了,我索性大大方方抱紧了,权当最后一次吧,因为我打算跟他说清楚,以后我会自动离他远点。这样一想,似乎要失去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心里又很难过。
当我坐在后座独自演完一步内心戏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到了一个熟悉的奶茶店了。这丫的,不至于把我给卖了吧?
“小矮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江舟涯莫名其妙的发问,让我点摸不着头脑。
第一次,那不就是他和我一起去社团参加面试吗?
见我还在沉思中,他突然笑了笑,伸手把我的短发搓乱了,“小没良心的,第一次就吃了我的刨冰,居然不记得了。不过你还是长发的时候好看。”
“那个人是你?!”刚上大学的那年夏天,抚养我长大的外公意外离世。某天军训的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奶茶店里发呆,又碰上大雨不能走。就点了奶茶开始想外公,越想越难过,就一个坐在角落里吧嗒吧嗒掉起了金豆子。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有个穿着军训服的男生递给我一个巨大无比的刨冰桶,上面盖满了芒果和西瓜。
因为是大晚上,大家又都穿着军训服,所以我并没有留意他长什么样。当时我没有多余的钱还给他,只能执意把身上唯一一个值钱的耳钉给他做抵押。但是后来因为很多事情,我居然忘记去取耳钉了,这件事过去了两年多,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男生是江舟涯!
“还是那个时候的你更可爱,居然动不动就要送男生耳钉。”
“我哪有,我只是没钱还你,又不想欠你人情,所以抵押了耳钉。只是后来好多事情,我就忘了还有个人情没还。”说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那我的人情你可换不清了,一副耳钉就想打发我吗?”说着,江舟涯突然低头与我平视,看着他亮晶晶的桃花眼,我吓了一跳,想着后退,却被他拽住胳膊。
“那,那你想怎么还?”我这人很没出息,一紧张就结巴,“和以前一样,帮你买一个月早饭?”想想又不对,已经打算和他保持一些距离了,就想赶紧改口,却被他抢在前面打断。
“一个月早饭怎么换得清本少爷两年的人情。”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心中咯噔一下,闭着眼想:完了,这个资本主义阔少不会让我倾家荡产去吃一个月豪华餐馆吧。
正想着,突然感觉有个温热的东西贴近自己眼皮,我睁开眼一看,是他静在咫尺的唇印在我的额头,还没等我反应就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道:“那小矮子就给我买一辈子早饭吧。”
『陆』 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
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
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拥抱时一种情感表达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其实任何一段关系的开始和维持都少不了沟通,在沟通中我们能够对彼此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以下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
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1
第一种,久别重逢的拥抱。
人们常说小别胜新婚,久未相见的情侣,刚一碰面,男人就会紧紧地将你抱在怀里。这时候的拥抱,往往带着浓浓的思念和爱恋,恨不能将你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对你真挚的情感。这时候,你只需给予同样的热情,根本无需说任何话,他便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一种心心相惜、难舍难分的思慕之意在彼此之间回荡,久久难以平息。
第二种,略带脆弱的拥抱。
在很多人眼中,男人就该是顶天立地的。可他们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多愁善感的时候。如果你发现对方情绪低落,抱你的时候非常紧,甚至肋得你喘不过气来,那么他很可能遇到了某种挫折,他给你的拥抱也带着些许落寞的情绪。这时候,不要着急询问缘由,你只需轻轻抚摸他的头,默默告诉他,你一直在他身边,他会感觉到无比的贴心。
第三种,调情撩拨的拥抱。
下班刚进门,在厨房忙碌时,甚至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眸,男人会出其不意的抱紧你。你会吓一跳,甚至是下意识地躲避,可若你发现对方含情脉脉,抱在你腰上的手也忍不住抚摸着你,那么别怀疑,他就是在撩拨你。聪明的你或许会心一笑,或许会调皮的躲开,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男人的拥抱多种多样,这时候女人要发挥敏感细腻的品性,细细区分其中的不同,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他会对你越爱越深。
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2
男生抱紧你什么心理
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矛盾就一定会出现,感情就一定会变淡了,但是,只要你懂得如何去珍惜,如何去经营,幸福的婚姻或者美好的爱情都将属于你。
有些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的简简单单,喜欢一个人就想每时每刻都能和他在一起,和他一起开心的聊着天,所以,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你的时候,这几个瞬间他一定会忍不住拥抱你的。
1、工作结束回家的时候
辛苦工作了一天,当回到家里突然看到你,即使一天工作的很累,那个时候看到了你也会很开心,瞬间劳累感就没了。看见了你就好像看见了继续努力下去的未来。
其实,有些时候,男人害怕的不是工作上的劳累,而是没有一个懂他的人,还有一个可以值得依靠的肩膀,所以,爱你的男人一定会紧紧抱住家中的你,因为你就是他的港湾,他的肩膀。
2、临睡前聊了很久的时候
人们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其实,愿意陪你一起聊天到很晚的男人,心里一定只住着一个你,其他人都成了过客,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愿意听一个人说很久的故事,除非那个人是他的挚爱。
临睡前虽然聊了很久,可他还是愿意抱紧你,无非就是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样的感觉,这种浓浓的爱意。其实,真的很爱你的男人一定不会拒绝和你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3、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时候不仅仅是相互尊重和理解,还有相互的鼓励,两个人在一起了,意味着以后不再是为自己而努力了,还要为你们的未来而努力。
所以,那个愿意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给予你一个拥抱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你,又怎么可能给予你这种另类的感动呢?
4、直接从正面把你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你。
如果他喜欢和你正面拥抱,并且长时间不想分开,说明他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把你越抱越紧就说明他恨不得把你融进身体里,和你永远在一起。你遇到过吗?
5、也有很多男人,喜欢从背后温柔的抱住妻子。
喜欢从背面环拥女友的男人,比较理性,他更注重与爱人有精神上的交流,所以你不要奢望他能把"我爱你"挂在嘴边,还是看他的行动吧,女人在婚姻里一定不要忘记了自己。
6、还有一些花心思的男人,喜欢制造一些惊喜,然后再浪漫的抱着你。
在这种时候还是会很想抱住你,大概你就是他心中最值得珍惜的人吧,所有幸福的瞬间都想和你分享,所有的快乐都要能抱着你才能圆满,真心爱一个人模样,就该如此。
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有些人你抱得太紧反而容易失去,不如松一松,只需将你的臂膀轻轻张开,他就会在你面前自由起舞,对你报以微笑;人的心若死执自己的观念,不肯放下,那么他的智慧也只能达到某种程度;放下,自在豁然。
男生抱紧你什么原因3
男人抱紧你是什么心理
如果他是紧紧把你拥入怀中,那代表他很爱你。
身体是最诚实的,它是不会骗人的,因为它总是会有潜意识中的反应。当一个男人深爱你的时候,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一定都会想要和你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因为这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愉悦和幸福。
当然拥抱也是其中之一,当男人和你拥抱的时候,紧紧的把你拥入怀中,仿佛要用尽全部力气将你搂入自己的怀中,那就说明他是真的爱你。
如果他拥抱你的.时间很长,那也是真的很爱你。
对自己心爱的人,总是想要把自己的时间用在对方身上,不管用多少可能都会感觉不够用。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很爱你,他拥抱你的时候会用很长的时间,因为他舍不得放手,想多体验那种拥有你的时刻。
都想要拥有自己心爱的人,想要和她待在一起,体验那种幸福的生活,这都是人之常情啊,就像我们喜欢一样东西一样,就想要拥有它,想要把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真心爱你的男人会尊重你,连拥抱也要征求你的同意。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那么,即使他平时再怎么霸道和强势,但是,对你,他一定会收起这些不好的习惯。
当然,对于你的一些想法和建议,男人也会特别的尊重你,不会一句话就把你给否定。
对于你的理想,真心爱你在乎你的男人一定不会逼着你放弃,反而会鼓励你勇敢的去追寻,因为他不想让你后悔,所以,哪怕会失败,他也希望能够去真正的尝试。
就算是情到深处想要拥抱你的时候,他也会征求你的同意,让你知道他的想法。
在感情里,一个懂得尊重你、理解你的男人是真的爱你,所以才会这样对你。
『柒』 有没有什么好的爱情短篇小说故事推荐要感人点的!
我小皱菊,15岁就做了你的女人。李华成,你还欠我一条命。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这么悲伤?
-------题记/
我从小就在所谓资优班长大,不但资优,还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学全是经由智力、舞蹈能力,从三百多位徵选人中挑选而出。国小六年,就那样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学一起长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师,我没有很大机会去接触到男性;在我的国小生捱,男生是外来者。国中,我放弃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种情形,很像乡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麽的新奇,那麽的好奇。第一次听到脏话,是在电视上。第一次看见有人说,是在国中的班上。
我只是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后来班上的同学爱叫我「小雏菊」,因为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帮派,不懂规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刚开的花儿,还不懂黑白,只觉得世界很稀奇。小雏菊,代表著无邪,天真┅小雏菊一直跟著我,直到国二下学期那天┅
下过雨的街,昏暗潮湿。
冬天的傍晚,七点多,天已经暗了下来,特别是下过雨,一切是那麽黑暗、邪恶┅
在街灯照不到的小巷里,五六个人马围成一个圈,圈住了一个人,像匹困兽,他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不语。每个人的手上握著棒球棒,为首的带头人吐了一口槟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烦,跑到我大仁来抢地盘?」槟榔汁红红腻腻的滴到困兽的鞋上,他眉头一皱。
「***的耍酷?别以为妞多就,怎麽?槟榔汁嫌脏?」话一说完,又是一口,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脸。他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抹掉了红色的液体,双眼爆出杀机,猛然一拳挥像吐槟榔的人,只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夹杂惨叫声,红色由他的嘴里流出,只是这次不是槟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随的小搂搂看见大哥倒下,纷纷抽出家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纷纷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头很硬;却硬不过木制棒球棒,他一拳又解决了一个人,还来不及闪躲,其他四只纷纷从他的头、手、腰、背重重的落下。这一仗,他是输了。
补习,是我很讨厌做的事,只是补习,却都是国中生要做的事。今天,还是一样补习,从补习班回来,我却看到了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群殴!
天!这种只听同学说过的事情,我还没有亲眼目睹过。我蹑手蹑脚的往巷子里头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殴打声,我还可以见粗俗的叫骂声。很快的,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实只有一个,其他根本就是打人。不满的情绪很快在我心里出现,我拿出童军课的哨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大声的叫了出来「**来了!」然后,我使出全力用力的吹著哨子。也许是奏效了,打斗声变小了,我听见有人不满的咒骂声和踏著水的跑步声,过了一会儿,暗巷里不再传出声音,我再一次探头看。没人了。一步一步的走进暗巷,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都跑了,就当我想离开时,一声呻吟声引起我的注意,顺著声音走过去,我倒抽一口气,我看到了人┅面目几乎全非的人。这辈子,我不会忘记那呻吟声。如果,我没有走过去;或许如果他不出声┅如果、那麽多的如果┅却还是改变不了事实。我走向那个人,可以说,我救了他。而他呢?他亲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雏菊┅
教室外面挤了很多人,丫川、小温和班上一些所谓混混都一脸哈八狗像的站在门外。「他们在干嘛?」我边发作业,边问小宣。
「高年级的成哥出院了,说要来我们班谢人。」小宣也很好奇的往窗口挤。
「谁是成哥?」
「高中部的带头啊!大哥耶!」
我没有什麽兴趣,下一节国文考试,我得温习。看著班上一半同学都挤到走廊去,我翻了白眼,低头看著我的参考书。教室外面的吵杂声突然静了下来,我不禁也奇怪的抬头。只见门口站了一个穿高年级制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有点淤清,手上也还掉著石膏。这麽别脚的角色也能当大哥?我有点不屑┅直到他笔直得朝我走过来,我才惊叫出声「是你!」他是我三个月前救的人!被打的鼻子眼睛皱在一起的丑八怪!怎麽┅怎麽今天看起来有点帅?!「小雏菊!我欠你一条命。」说完,他抓下脖子上的项链,用残废的手霸道的挂上了我的脖子。我还来不及反应,还来不及说些什麽,高年级的教官救火冒三丈的冲进了教室「李华成!我警告你,再到国中部,我就让你高一再被当。」
「教官,我是在报恩,您不是教我知恩图报?」他轻蔑得一笑,看了我一眼,就像皇帝一样的被一群人围著走出了教室。等他消失在走廊,班上的人才全部像发了疯一样围著我,「小雏菊!你救了老大!」
「小雏菊!你和大哥怎麽认识的。」
「小雏菊!看不出来喔,店店吃三碗公喔!」左一句小雏菊,右一句小雏菊。我被叫的头都昏了,除了挂在脖子上的银链,我的视线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我并没有忘记李华成,但是他也没有再找过我。班上,依然用一种尊敬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开始叫我「雏菊姊」又过了三个月,国中二年级似乎就要结束了。璁假来临那天,就在我大出校门那一刹那,一群人围住我。我不禁一楞,什麽时候我也变的被围殴的对象?只见带头的人说「小雏菊,老大要见你。」制服上明明绣著我的名字,奈何这批瞎子只会雏菊雏菊的叫。
「你老大是谁?」
「成哥!五福的带头!」他很骄傲的说著。
「没兴趣。」我一时忘了成哥是谁。或许,我应该早就把他忘记。
「小雏菊。」淡淡的声音传来,围住我的人很外的让开一条路,看到来者何人时,我不禁睁大眼「是你!」「是我!」他脸上有嘲谑的笑容「我载你回去。」我应该说不的,真的,我应该的。可是我并没有,我上了他的后座,让他载著我回家。人是回到家了,心呢?心,被他载往和家反方向的令一个方向去┅
我从小雏菊、变成雏菊姊,再来晋升为「嫂子」、「大嫂」我很怀疑的看著那些高二、高三的学生,怎麽会对著我这又瘦又矮的小罗卜头嫂子来嫂子去。尤其当这些人不是叼著烟,就是满嘴脏话。后来,我终於迟钝的了解,我的「男人」是谁。
李华成。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过璁假过后,每天会骑著那台拆了消音器,装上音响,多加跟喷气管的机车来在我上下课,怎麽突然我会变成他的马子。也许这不是什麽坏事,不过我却得瞒著父母进行。我能了解,在他们心目中,李成华是个不良少年。他国中被当,却神奇的考上高中。高一被当一次,又神奇的升上高二。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却还在高二的阶段。我呢?那年,不过也才十四。不过是个国二生。在父母眼中,他是个带坏小孩、欺骗少女的大坏蛋。在师长眼中,他是个头疼的留级学生、三天小过、两天大过。只是,他却都有办法坳过去,到今年高二还没被踢出学校大门。在兄弟眼中,他是大哥,铁睁睁的汉子,他是势力的代表。在女生眼中,他是白马王子。而在我眼中呢?他不过是个偶尔会说脏话的调皮大孩子、大哥哥。我讨厌烟味,在我前面他不会抽烟,我讨厌脏话,他会尽量少讲;我讨厌翘课,他再怎麽痛苦都会风尘仆仆的带我上课然后「睡」死在他班上。我喜欢的,他会去做,我不喜欢的,他尽量不做————除了一样。他怎麽也不叫我名字,也是小雏菊、小雏菊的叫。除了这点,他让我没什麽可以挑剔。
「小~雏~菊~」听到这种恶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后头的人一定是李成华的最佳帮手———欧景易。只有他,不会嫂子来嫂子去,可是却会把哪三个小雏菊叫的让人鸡皮胳搭掉满地。欧景易染了一头金发,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头,他一脸笑嬉嬉,一点也不察觉自己有再一个小过就会被踢出学校的危险。
「欧学长,请你不要那样叫我。」我放下扫把,冷冷的跟他说。
「小雏菊菊菊菊~我带话来嘛~」
「欧学长,有话快说,说完请滚。」
「哀唷~人家是替老大带话来嘛~成哥要你下课在北侧门等他。」我可以感觉班上同学又竖起耳朵,「收到,请滚!」给他个白眼,我转身进教室。还可以听见他嘀咕「老大什麽女人不要,偏要这营养不良的辣椒小女生。」下了课,我走到北校门,李华成从墙上翻下来,嘻皮笑脸的摸著我的短发,把我拉进怀里「干嘛?」「陪我去吃饭。」他带著那戏谑的笑,勾著我的短发。
「妈妈会骂。」我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拒绝。
「今天是我生日。」
「爸爸会骂。」他今年几岁?这是我第一个问题。
「我去跟他们说。」说完,他真的拉起我要上机车。
「你疯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不同的摇摇头。至少我知道,父母如果看到李华成,家里一定会闹翻的。
「陪我去吃饭。」有时候,他的脾气硬的像只牛。
「我回去问问看。」说完,我跨上他的机车,他满意的发动了车子,离开学校。
我说了谎,十四年来,我第一次说谎。
我告诉爸妈,我要和朋友去逛街。
和谁?
班上的女同学。
早点回来。
好。
我不懂为什麽我要骗人,我并不觉得和李华成出去事多大的罪恶,可是浅意识里,就是不敢说实话。换下制服,我穿了便服,出了门。李华成在路口等我,他很少接近我家附近。问他为什麽,他只说自己不是这区的人,不想给我惹麻烦。上了他的车,我听见后头一阵阵的机车上追上来,回头一看,是欧景易他们,十几台机车,跟在我屁股后面。他们比李华成停的远,至少隔了两条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世界的人。
我没到过寿山,不过现在看起来,高雄的确很美。我可以看见很多灯,很多大厦。风很大,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吹散了,但是我却觉得恨快乐,因为第一次,我和朋友出游。李华成没说话的走到我身边,把外套批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吗?」他说话中有酒味,欧景易他们带了一堆啤酒,我想李华成也喝了几口。
我摇摇头「再多看一下下。」他笑了,眼中带的温柔「好,等一下。」我总觉得他抱著我的时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唷~大嫂,大哥生日,你送什麽啊?」远远的,小虎打著酒嗝大声的问著。「献吻、献吻!」然后痞子林开始帮腔。「献身、献身!」欧景易不知死活的加油添醋。
[他们很吵!」我把头贴上李华成的胸口,闷闷的说著。
「来!」我牵著我,越过栏杆,抱著我滑下一个小山坡,站在一块平地上面。
「小雏菊,坐下。」他一屁股躺下,拍拍身边的空位。
「叫我的名字。」我嘟著嘴,却也顺然的坐到他身边。
「小雏菊。」他带著戏谑的口气,低低的叫了一声。
「叫我名字!为什麽都不叫我名字。」
「小雏菊,我要你当小雏菊,永远那麽纯洁可爱┅」他低低的说著,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
「算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原因。
「生气?」他翻起身子,捱进我身边。
「没有!」才怪。
「今天我生日,你不准生气。」大手摸上我的脸,他霸道又带著笑意的说著。
「还有,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
「我可以在身上扎个蝴蝶结,把自己送给你。」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好玩,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不过,我想李华成绝不是这样想。
「是吗?」我没有蝴蝶结,所以我只好摇摇头。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礼物真的是不好。我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当礼物的东西,考虑的半天,我才说「闭眼睛」他顺然的闭上眼睛。我一弯身,轻轻的再他脸颊上送了一吻。就像亲我爸一样,纯粹洒娇。我想,他对我的态度,不会比我爸差到哪里去,是值得一吻的。 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看著,手指拂过我的唇,沉沉的说「小雏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他又贴上我的唇,再一次,我无力抵抗,只任由自己和他的双唇吻著,戏著,喘息著。我终於知道,李华成和我爸、我表哥不一样。因为,他们不会这样吻我。
国三的联考压力很大,我却没有什麽心思读书。欧景易则是一天到晚抢著我的考卷,然后大似的嘲笑一翻,嘲笑到李华成出现,他才很努力的去止住笑。我发现我功课一直在
掉,从全班前三名掉到十名。这次月考,我掉到第十五。我并不介意,反正,第几名都一样,高中上的去就好。紧张的是我的老师,一天到我喊著要去做家庭访问。令一个替我紧张的,很好笑,居然是自己自身难保的李华成。
「怎麽又考这样?」他抓起我的考卷,不满的说著。
「不然你教我!」
「你知道我不会。」他把考卷塞给我,无所谓的说著。
「那就不要念我,我被我爸念的烦死了!」
「我不是你爸!」
「我知道。」又来了,他又不管这里是学校公共花圃的光天化日之下吻住我,直到训导主任气急败坏的从三楼丢了板擦下来「李、华、成,你给我滚回高中部!」他轻易的闪
过板擦,一手护住我,一手往楼上比了个中指。
「我回去了,好好读书。」他放开我,手插著口袋准备回去他的教室。
「你呢?」我扬眉,反问他。
「我不念了,这学期完,我休学。」等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回过神。不念了?为什麽?他不念完高中,爸妈怎麽可能会喜欢他?他不念完高中怎麽上大学?怎麽找工作?突然间,我觉得李华成离我的距离,又更远了一些┅
放学的时候,两三台机车闯进了校园,听到的却是很让我惊讶的叫骂声「叫小雏菊那**给我出来 ,叫嚣的是三信的女高中生,烫著短发,一脸浓妆的叫著。我的教室离旋关很进,坐在教室里就可以听到那叫骂声。我起身子,正想出去问她有何贵事,身边的花车轮拉住我,对我摇摇头。他是李华成下面的一个混混儿,平常对我也不错。「嫂子,别出去。」他一手拦住我,一手伸进书包抄家伙,还顺便跟小胖打了个眼神。「为什麽?」这里是学校,难不成她能吃了我?而且,我也没得罪她。「等成哥来。」「不要。」我甩开他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你是小雏菊?」两三个女的把我围住,一脸凶神恶刹。
「你这**!」说完,她火落落的就给了我一巴掌。我痛的咪起眼睛,我不懂她会什麽打我。我根本没见过她。
正想询问,打我的女生又喷气的说「你她妈的犯贱,连我沈雅蓉的男人也敢抢?!」说完,她一手抓起我的短发,大力一押,把我摔在地上。
沈雅蓉?我更确定我没听过这名字。我也不懂,我什麽时候抢了她的男人。我一转身,又爬起身来,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你干嘛?」「干嘛?刮花你这张贱脸!」她手一伸,五只长长的指甲往我脸上刮下来,我急忙一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步。
左脸颊一热,血滴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血,一个火大反手给她一拳,只听到她惨叫一声,居然跌倒在地上。我楞楞的看著她脸上铜板儿大的伤口,不知所以。仔细的看我的手,才发现,李华成给我的戒指居然在滴血。
天!怎麽会这样!才一眨眼,其中一个女的扶起沈雅蓉,其他三个一个抓住我的手,一个又火辣的给了我一巴掌。这一掌,打得更重,我一个浪呛差点又跌倒。
只听到远远有人大喊「小雏菊!」我转头一看,李华成迈著大步冲了过来,后头跟著是欧景易、王中凯和一堆平常混在李华成旁边的人,只是现在他们的脸上没了笑容,照上了一层寒冰.
他扶助了我浪呛的身子,摸上我的脸?u有没有怎样?」其他的人,却把那几个女的围了起来。
「没有,你去看看沈雅蓉,她伤的很重,我不小心打伤她了。」想到她脸上的伤,我不禁掉下眼泪。我真的不故意打伤她的,是她自己先动手¨「你这傻瓜!」他抱住我,吻掉我脸上的泪和血,回头冷冷的对欧景易说「手,我要她的手。」这句话我不是很懂,可是我隐隐约约可以了解里面的意思,我急忙抓住李华成「你要她的手干嘛?」「你别管。」他撕开一节衣服,替我抹去脸上的血。我挣扎著,「不要,李华成,我不要你伤害她,让她回去好不好,拜托!」也许是我的话引起欧景易他们的注意,他们居然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我,李华成看了我一眼,才回头过去「沈雅蓉,你记住,小雏菊是我的人,伤了她,下次我要你命。」「听到没?滚!」欧景易勉强的让开一条路,让沈雅蓉他们一群人癫癫颇颇的离开。看著李华成没感情的脸,我发现,他变的不像我以前认识的李华成了┅
「女儿,过来。」我一踏进门,老爸就坐在沙发上叫著我。
「干嘛?」我著头,遮去脸上的红肿,心里暗叫不妙。
「学校打电话来,说你和人打架!」
「我没有!」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混混走的很进?」
「他不是混混!」我被他不屑的口气惹火,大声的吼回去。
「我告诉你,别以为国三我就不管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门,上下学我载你去。你离那混混远一点!不准见面知不知道?」老爸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说著。
「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大声的顶回去。
「你¨你这浑帐!」啪一声,他给我一巴掌。我楞在那边,今天我被打的还不够嘛?为什麽连爸也打我?!我掉下眼泪,对著他还有从厨房走出来的妈大吼「我讨厌你们!讨厌讨厌讨厌!」说完,我冲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失声。李华成,李华成,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李华成!那一晚,我终於知道李华成是谁。他是我爱上的一个男人,不能爱,却爱上的人。
我被禁足了。除了学校,我哪里也不能去。李华成好像也知道我家的事,他没有来找我,只欧景易有空弯道国中部来看看我。我也不能去找他,因为爸妈老师,下课不让我去任何地方。这样过了三个礼拜,我只觉得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死了一样,灵魂像被抽去一般。剩下的不过是我的躯壳。我哭、我闹,在家里拼命的砸东西,摔东西,他们却丝毫不动心,只是把我看得更严,更寸步不离。后来,我乾脆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我不去上学,也不出门。整天闷在暗黑的房间里,流眼泪。眼泪流乾了,就只剩喘息,我发现,我根本已经快死了。快被思念折磨死了。就这样,睡醒哭,哭醒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那天晚上,我突然坐起身来。走到桌前,看著日历。我笑了,一个多月来我笑了,因为我发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岁的生日。一股想见李华成的感觉满然窜起,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逃出了家门。我真笨,一个月来就只知道哭,完全没想到要逃。招了辆计程车,我往一家李华成曾经带我我去的刺青店。
踏出了刺青店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没有头绪的走著。我想见他,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发现我什麽都不知道。两台呼消而过得机车在我身边停住,车上的人走下来「妹妹~要不要去玩?」我抬起头来,看著他们,「今晚飙车的地点在哪?」他一楞,又露出痞子笑容「中正路啊,刚开始没多久,要不要去?我载你!」「好!」我二话不说的跨上他的车,我知道,李华成一定在哪里。
伦哥,载我的人,其实人不错,他边骑车边问「你要去找谁?没人的话,就让我载。」我知道他们尬车的时候习惯载个女生在后头炫耀。「今晚很多人吗?」
「很多啊!火龙车队跟青虎车队今晚连起来飙,一两百台有吧!你找的人是哪队的?」我不知道李华成是在哪一对,我没听他说过。只好摇摇头。很快的到的中正路,伦哥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在五分钟车队就会到了,你路边站点,免的被辗死!」他点跟烟说著「你脸色怎麽那麽不好?不会挂了吧?」我没有注意他的话,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看,果然不久,一堆谜谜蒙蒙的车灯在远方出现,接这是渐渐传来的车声。才一眨眼,几十台车子就呼萧而过。那麽多,我去哪找他?一咬牙,我冲道路中间,想看清楚每台车子。伦哥大叫一声想把我拉回来,已经来不及。我听见叫骂声,煞车声,还有撞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只是张大眼睛想看李华成在哪里,可是我却看不到,除了车灯我看不到什麽。突然一台车子急速煞车在我前面,车身一斜,压著地面笔直的像我冲过来,在离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只见滚了两圈的骑士站了起来,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干!你找死?****挡在那———————小雏菊?」等我闭起眼睛准备接收他那怒气冲天的一拳,那人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欧景易,他摔的鼻青脸肿,整只手都磨出来血,我颤抖的说「对¨对不起┅」脚一软,我跌 坐了下去。欧景易连忙冲过来扶助我?A一边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头,快快快!说嫂子在这!」他这一吼,旁边几打转的机车都停下来,后面来势汹汹的机车群也都停了下来,把中正路当成停车场。一下子,几百台机车停的停,转圈的转圈「他¨他们怎麽都停了?」欧景易扶著我坐在柏油路上「废话,一半车队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来看大嫂不然要干嘛?」
伦哥,载我的人,其实人不错,他边骑车边问「你要去找谁?没人的话,就让我载。」我知道他们尬车的时候习惯载个女生在后头炫耀。「今晚很多人吗?」
「他在┅在哪?」我头昏目眩的问著,几天的眼泪,把我全部的体力都榨乾了。
「老大的车子早就飙到前面不知道哪里了,喂!小雏菊,你别葛屁!你死了,老大会把我们全砍了陪葬的!」他紧张的说著,我闭上眼睛,只觉得好累。想到李华成就要来了,又勉强打开眼睛。安静的路上,突然又传出呼呼的车声,接下来一群人吵杂不轻的说「成哥来了!」李华成来了!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机车撞了过来,在机车还没有全部停下来的时候,车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手丢了安全帽,帽下是李华成,只见他苍白著脸,像我冲过来。他的脸好白,是不是病了?我松开欧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过去,只见他喊「小雏菊!」我使劲全力冲了过去,和他扑了个满怀。他气急败坏的说「你到这来干嘛?」我努力的挤了一个笑容「我¨好想你!」这几个自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话说完,我全身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扑倒在李华成的怀里。我终於¨回到了他的怀抱。
那天,我在李华成的怀里睡著。醒来的时候,只见房里一片黑暗,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李华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著烟。我拉开棉被,他也回了头,弹掉手上的烟,他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点没?」我只是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我还活著。
「你瘦了。」他仰起我的头,看著我淡淡的说著
「都是为了你。」只是一句话,却包含了我所有的爱,李华成抱紧我,抿著嘴一言不语。过了好久,他才叹气「你这样跑出来,你爸妈会担心的。」
「不会!他们根本不管我死活。」
「别任性,睡吧,明天我带你回去。」说著他放下我,想替我盖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大声的喊著「我讨厌他们,讨厌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样没了爸妈,就不会觉得他们讨厌了。」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孤儿。
「不管!他们不让我见你,我讨厌他们!」黑暗中,我彷佛可以听见他的叹息声,只见他喃喃的说著「他们是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会受苦的。」
「在我心里,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双唇,生涩的吻著他。他双手收紧,也低头热烈的回应著我,黑暗中,没有半响声息,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声,喘息声。过了好久,他才勉强把我推开「睡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床畔。
「你为什麽不要我了?」我拉住他,开始无理取闹的掉眼泪。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过头,故意忽略掉我挂在脸上的泪珠,望著窗外无奈的说著,我抿著嘴,不发一言,他则是头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间。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我不能让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把整件上衣褪下,开口喊他。
「李华成,你转头!」他停下步伐,一转身,猛然倒抽一口气,生硬的问「你干嘛?」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拉下我内*的肩带「我干麻,你很清楚。」他居然往门边退,一整脸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著我,结巴了起来「你┅你的胸口┅」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艳黄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针一针让刺青仔帮我刺上我的胸口,还记的边刺他边牢骚「成哥一定会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刚刺。」说完,我扑像他,把自己摔进了他的怀里,他颤抖的抱著我,「你这笨蛋,学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听欧景易说的,让我看¨好不好?」说完,我伸手粗鲁的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条一条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样的横挂在他胸前。那是被开山刀砍出来的。他推开我,喘气的问「你知道到底你在干嘛?去把衣服穿起来」他边说边大口的喘气,彷佛遭受倒什麽极刑一样的痛苦。我知道他为什麽喘气,我是小雏菊,可是国中三年,男女之间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来他喘气的原因。那是一种欲/望,一种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欧景易他们都那样说,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扑上他,紧紧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则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会砍死他们。」他咬牙切齿的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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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试读的,因为有字数规定,所以不能发全文了,不过你可以自己去查,名字是《小雏菊的黑道》,真的超级感人的,看到最后,我已经哭到不行了,真的心疼。
『捌』 短篇温情小说//锦瑟华年
(一)
咚咚咚…
有人吗?
快开门啊
咚咚咚…
…
沐婉晴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但是又听不太真切。
自从战乱以来,黎江这座小镇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早上有人敲门确实奇怪。
沐婉晴推开门,一阵寒风吹来,不禁让人哆嗦。
有没有人啊
咚咚咚
…
听声音是位女子,敲门声很急促。
沐婉晴刚打开门,她的父亲也出来了。
只见门外的女子扶着一位男子,神态凝重,刚打开门就冲到屋中,木婉晴的父亲接过男子,顺势把他放到床上。
女子称与男子是兄妹关系,因为战乱流落至此,并交待一定好好照顾她的哥哥。
说完就留下十两银子,称三日之内自己会再次回来,然后就急冲冲的走了。
沐婉晴自幼丧母,父亲在镇上开了个小医馆,从小跟着父亲上山采药的她也略懂一些医术,平时便在医馆帮着父亲。
沐婉晴留下来帮男子清理伤口。
男子右边胸口中了枪伤,伤势应该不轻,但是目前来看基本上伤情稳定了。
看男子的面容还算清秀,虽然头发和衣服都又乱又脏,看得出来,男子有一股不凡的气质…
男子迷迷糊糊睡了一天,总是忽冷忽热,沐婉晴也不敢走开,贴身照顾了一天。
“水…”
半夜,男子才算清醒过来,口中虚弱的喊着“水…”
沐婉晴赶紧倒了杯水扶着男子送到了嘴边。
是姑娘一直在照顾我吗?
之前一直觉得昏昏沉沉,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说着就把手举到沐婉晴面前
奇怪,公子是如何得知我不会说话呢?
沐婉晴并不是生来不会说话,因为十岁那年生病影响到了发音,加上家境贫寒,没有及时医治,便不怎么说话了。
沐婉晴心里奇怪,但也没多想,就拿手就在男子手中写下自己的名字。
“沐、婉、晴”
男子轻声念着婉晴的名字,说道:
我叫杨景天,我现在眼睛因为被炮火伤到,还有点模糊
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眼睛早点好起来,因为我同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姑娘的面容
沐婉晴扶着他躺好,让他好好休息,便走出房门。
(二)
这一夜沐婉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睡去,她仔细回忆杨景天的话,辗转反侧…
杨景天的伤势恢复的很好,眼睛也能看见了,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天气一直还很严寒。
今天倒是难得的好天气,杨景天身体也觉得好多了,便要求沐婉晴陪他出去走走。
杨景天看着沐婉晴动情的说:
婉晴,你有恩于我,我杨景天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我想娶姑娘为妻。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沐婉晴其实也对杨景天暗生情愫,只是突然就要娶她,沐婉晴还有点不知如何回答。
杨景天把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沐婉晴娇羞的把头埋进杨景天的胸口,对于这个男人,她居然没有一点抵抗力,可能,不知不觉中,她也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吧。
傍晚时分他们才回去,刚到巷子口就看到沐婉晴家中有很多穿着黑衣手拿武器的人,沐婉晴远远看到父亲惨死家中的场景。
想要叫却叫不出来,惊吓过度的她被杨景天捂着嘴巴拖走了。
黎江小镇因为战乱死了很多人,沐婉晴以为父亲是被强盗所害。
只有杨景天知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三)
杨景天是一名将军,这次是带兵出征讨伐贼寇,因为一次战争遭遇埋伏死里逃生,如今自己落难被人所救,已经心怀感激,如今又害的恩人家破人亡,更是愧疚…
于是杨景天决定带着沐婉晴回到营帐随军出行。
沐婉晴伤心不已,如今家破人亡,自己无处生存,又无依无靠,之前把杨景天交给他们的女子说好三日之内回来,却一直不见踪影,估计也已经遇害。
于是决定跟随杨景天一起,他去哪沐婉晴便跟去哪。
他们似乎已经做好了生死相依的准备。
沐婉晴到了营帐才知道杨景天的真实身份,更在心中增加了一丝敬佩之情。
杨景天对这场仗志在必得,若不是遭人算计,早就凯旋而归,如今他重回战场,更是勇猛。
和敌军激战了一天一夜就大获全胜。
杨景天打完才觉得身体越来越弱,头脑也有些昏沉,喝了庆功酒以后便拖着疲惫得身体来到沐婉晴的营帐。
沐婉晴见他满身疲惫心疼不已,杨景天本来就有些疲累,又喝了点酒便直接在沐婉晴床边躺下了。
沐婉晴端来热水帮杨景天擦拭身体,杨景天捂着胸口对沐婉晴说:
婉晴,我这里,好痛
那语气听起来竟有点像撒娇,还投着可爱。
婉晴小心的帮他解开衣服
果然,杨景天之前的伤口有点出血。
沐婉晴帮他包扎好伤口,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极其温柔的男人,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
杨景天把她拉入怀中,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对着沐婉晴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了,好了,婉晴乖,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
在没遇到沐婉晴之前,杨景天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常常令敌人闻风丧胆。
但是从今天起,杨景天不再是当初那个勇者无畏的将军了,他变得胆小,惜命了。
因为他有了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他想好好活着,想陪着她做很多很多美好的事。
(四)
杨景天把沐婉晴带回来家中,他紧紧的拉着沐婉晴的手,在所有家人和仆人的注视下,走到房中。
沐婉晴感受着杨景天手心的温度和他带给她的安全感,仿佛杨景天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
这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敢动她分毫!
沐婉晴欣喜于杨景天对她的偏爱,但是杨家毕竟是个大家族,怎么会允许杨景天不明不白的带一个女子进门。
况且,杨家早就和李家提出联姻的想法,李家和杨家本就是两大世家,联姻是强强联合,李家自然同意。
如今杨景天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杨家自然不会同意。
沐婉晴也明白自己配不上杨景天,能呆在他的身边已经很开心了,怎么敢还有别的奢求呢。
杨景天心疼的对她说:
婉晴,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你,我只爱你一个人,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我的家人接受你。
婉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拿他的手比划: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杨景天温柔的吻了她,沦陷在沐婉晴的温柔和善解人意里。
同时杨景天也请了名医来给沐婉晴看嗓子。
沐婉晴只是因为嗓音有问题,一直没在说话了,其实只要好好医治还是能够开口说话的。
杨景天回到家中,边忙着处理家中事宜偶尔才来到沐婉晴处短暂相处,这段时间,沐婉晴便安心医治嗓子。
杨景天把沐婉晴安排在一处偏院,环境倒也清净,沐婉晴没事便侍弄侍弄花草打发时间,偶尔也能听到仆人窃窃私语,对她的议论。
但沐婉晴并不在乎,因为她现在只在乎一个人,便是杨景天,其他的对她来说,并不十分在乎了。
(五)
杨景天是家中长子,婚姻大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况且他心里明白,和李家联姻于杨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现在他心有所爱,另娶她人实在是对沐婉晴不公平,他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却又无能为力之中。
杨景天最终向父亲妥协,三日之后迎娶李家小姐李嫣然。
李嫣然是李家正室所生,是李家的掌上明珠,家中三位哥哥,只有这一个妹妹,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
杨景天无力改变这个结局,只能借酒浇愁。
他醉醺醺的来到沐婉晴处。
沐婉晴得到名医医治,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一听到杨景天的开门声就赶紧跑过去。
此时,她又紧张又局促,想要开口又怕唐突,最终,她缓缓开口叫了声:
景天!
杨景天温柔的看着沐婉晴,屋内蜡烛发出暖暖的黄光,照在婉晴娇羞的脸上,窗外小风吹来,好像把人都吹的醉了。
屋内异常的安静。
杨景天一把抱起沐婉晴,径直走到床前把她放下,不等沐婉晴开口就吻了上去。
今天的杨景天不似往日那般温柔,他很很的吮吸着沐婉晴的唇,有些粗鲁却很深情…
清晨沐婉晴早早的就醒了,她躺在杨景天的怀中,既幸福又害怕,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总觉得好像一场梦一样。
梦很美,却总觉得不太真实。
杨景天醒来轻吻了一下沐婉晴的额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轻声说道:
昨晚…有没有弄疼你
你…你已经很温柔了…沐婉晴抱着杨景天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婉晴,我和李家小姐…
没等杨景天说完,沐婉晴就开口说道
景天,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能遇见你,爱上你,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怎么敢再去奢求什么呢。
你是杨家长子,身负家庭重任,你有你的难处,我都知道的。
杨景天也抱紧了沐婉晴,心中更是觉得亏欠。
杨景天一边欣喜沐婉晴嗓子痊愈一边动情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你不顾女儿家的清白,用自己的身子为我取暖,当日身负重伤的我那还有命活到今天。
是我杨景天亏欠你的。
沐婉晴没有说话,其实她早就有所疑虑,她只是照顾了杨景天几日,但也是受人所托,是医者本份。
今日听得杨景天这样说,她更加确定真正救杨景天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她人。
她又想起送杨景天来的那位女子,说不定就是她,但是当时约好三日回来,日期到了却始终不见那位女子。
沐婉晴猜想那位女子也早已遇害,不然怎会失约。
最终沐婉晴也没有把疑虑说出来,她贪婪的享受着杨景天的爱和幸福,她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
(六)
杨景天新婚当夜并没有碰李家小姐,那李家小姐倒也是一位可人,新婚当夜出现这种情况,她如何忍受的了。
只是她表面上不在乎的样子,暗地里早就对沐婉晴心生恨意。
次日她便去到沐婉晴处,虽然她压根没把沐婉晴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但毕竟自己的丈夫喜欢她,她也是要来宣扬一下自己的主权地位的。
沐婉晴见到有人过来,心中也猜到一二。
李嫣然进来一眼也没看沐婉晴就坐了下来。
青儿,给夫人倒茶。
青儿是沐婉晴的贴身丫鬟,说是丫鬟,其实沐婉晴也是拿她当妹妹看待,青儿倒也用心,对沐婉晴的出身从不议论,反而格外用心服侍。
不用了,我坐一会就走。
李嫣然说道
沐婉晴你到底是杨景天领回来不清不楚的女人,如今你跟着他却也是无名无份,说不定等杨景天看腻了,就不要你了。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凭你再怎么被他喜爱,也永远撼动不了我在杨家的地位。
时刻记住你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清楚。
说完李嫣然就走了,沐婉晴愣在原地,黯然神伤…
那李家小姐来到杨府倒也规规矩矩,家事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杨景天对她也渐渐有了好感。
快到端午节了,杨府里倒也热闹非凡,自从杨景天听从父亲的话和李家小姐结婚以后,杨父也就没有找沐婉晴的麻烦了。
只是他们迫切的想抱孙子的愿望还没实现。
趁着端午佳节,大家高兴,都喝的晕晕乎乎,李嫣然也乐得和杨景天小酌了几杯。
此时沐婉晴一个人在房间呆呆地看着月色。
杨父是不允许她出现在那样的场合的,她明白,也不怪,因为杨景天告诉她,他很快就会抽身过来陪她。
可能是今夜太开心了,也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杨景天已经神志不清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第二天,杨景天揉揉眼睛,竟然发现李家小姐在他怀中,他有些慌乱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他知道,他们是夫妻,李嫣然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他不能一直辜负她。
李嫣然醒来看见杨景天也醒了,说道
景天,透还疼吗
昨夜你吐了,还总说头疼,还…还折磨了我一夜。
杨景天拍拍她的头,我起床了,你再睡会。
然后就赶到沐婉晴处
沐婉晴昨夜等了很久不见杨景天过来,便一个人睡了。
她本来是想告诉杨景天她怀孕了这个好消息的,却最后一夜无眠。
婉晴
杨景天来到沐婉晴床边
对不起,我昨天…我昨天没有来,我喝酒了…喝了很多,没有意识了…
我昨夜…昨夜在嫣然那里歇下了…
沐婉晴半天没有说话。
她看着杨景天紧张的样子缓缓说道
应该的,她是你的妻子…应该的…
其实沐婉晴已经很难过了,但是她有什么理由哭泣呢,自己无名无份,李嫣然本就是杨景天的妻子,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沐婉晴卑微的爱着杨景天,但是这份爱却让她越来越压抑,她渐渐对这样的日子有些疲累了,但她又无力改变。
(七)
不久之后李嫣然也怀孕了。
可能是都怀孕了,李嫣然对沐婉晴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经常和沐婉晴分享。
一日晌午,李嫣然到沐婉晴处小坐,觉得有些饿了,就让沐婉晴帮她做碗粥来。
听景天说,婉晴你的厨艺不错,虽然你现在也有孕在身,但我实在馋得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一次。
沐婉晴怎么好拒绝呢,那李家小姐倒是真饿了,吃了整整一大碗才走。
谁知道,沐婉晴睡了个午觉就听见李嫣然见红的消息。
她赶紧跑到李嫣然那里看看。
谁知道刚过去,杨父就命人把沐婉晴押起来了。
杨景天说
父亲事情还没弄明白,你怎么能怎么对待婉晴呢。
杨父大怒
你没听大夫怎么说的吗,嫣然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动了胎气,还好医治的早,不然孩子都保不住了,你还替她辩解。
沐婉晴大概明白了什么,忙说
嫣然是来过我这里吃过粥,粥是厨房做的,我也吃过了,没问题的,不信…不信你问青儿。
这时青儿也被带过来了,她哭哭啼啼说道
不是我们小姐做的不是我们小姐做的…
杨父问了厨房,厨房没有问题,他本来就对沐婉晴的存在不满,觉得是杨家耻辱,此事又关系他的孙子,他自然格外重视。
她又命人检查食材和房间。
不一会有人就拿着一包东西过来,医生检查证实确是动胎气的药。
杨景天问道
哪里找到的。
仆人回答
在沐婉晴小姐的首饰盒里发现的。
沐婉晴愣住了,连忙看向杨景天,杨景天虽然相信是沐婉晴做的,但证据在此,他也只能说要好好调查此事。
杨景天的父亲要将沐婉晴送入大牢,杨景天坚决不同意,但是总要给父亲和李嫣然一个交代。
他将沐婉晴禁足房间直到李嫣然顺利产子。
沐婉晴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百口莫辩。
夜晚杨景天陪在李嫣然身边,他忽然恍惚了,觉得真真假假他也不太能清楚明白了。
看着李嫣然憔悴的样子,他心乱如麻…
李嫣然情绪稳定身体也无大碍的时候杨景天才抽空去找沐婉晴。
杨景天没有第一时间来见她,沐婉晴大概心中也明白,他并不十分信她。
景天,嫣然身体怎么样了
沐婉晴见杨景天来了,赶紧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没事
…
杨景天在沐婉晴处没坐多久就要走了
临走前沐婉晴到底还是问了杨景天
景天,你信我吗,我从没有对嫣然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你信我吗
杨景天沉默了一会说
婉晴,我知道你的为人,可是父亲并不知道,就算我有心袒护,可…
总之,我也有我的无奈,你也有孕在身,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多想。
沐婉晴看着杨景天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她知道,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可能她并不适合这种高门大院,规规矩矩总是让人不那么自在。
她喜欢的生活一直是自由自在的,在山野的小宅子里,养养花种种草,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
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可是现在,她像一朵离开枝头的花儿一样,渐渐没有了水分,快要枯萎。
她不知道的是,后面还有更大的打击。
(八)
沐婉晴的身体越来越沉重,离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这天李嫣然突然来看她,还说要给沐婉晴带来一位故相识。
沐婉晴仔细想想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故人,再说就算有,李嫣然怎么会认识呢。
然后只见一个女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模样动人,却又有股英气。
沐婉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婉晴姑娘,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那姑娘问道
沐婉晴摇摇头
那姑娘又说
当日我们约好三日以后我来把人带走,可是我身陷困境没有及时赴约,等我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不知所踪了。
沐婉晴眉头一紧
差点没有站稳
姑娘你是…你是…
李嫣然冷笑道
没错,她就是真正救景天的人,而你,一直在欺骗景天的感情。
沐婉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这时候,杨景天突然出现
婉晴,这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就杨景天的人是当时杨景天缴费头头的妹妹,宋玉琼,宋玉琼救了杨景天却又害怕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总是在他手心比划。
宋玉琼救杨景天期间一直在躲避哥哥的搜查,不得已才把杨景天藏在沐婉晴处,可是自己还是被哥哥找到。
哥哥把她关在家中,她不得已才失约。
杨景天觉得自己被骗了,怒火冲天
任沐婉晴如何解释都不听。
其实沐婉晴又有什么错呢
她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呢,等她怀疑自己可能不是真正救杨景天的人的时候,他们已经相爱了,是谁救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景天质问沐婉晴
是不是你设计好的,你骗我,骗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骗我的感情…
沐婉晴心如死和灰
你还是不信我
你让我如何信你
杨景天大声说道
沐婉晴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好,那我走就是了,这里本就不属于我
杨景天想要挽留却被李嫣然拦住
景天,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上次,还想害我腹中胎儿…
杨景天看着沐婉晴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了方向…
后记
沐婉晴回到了黎江小镇,回到了家中,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不久后她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乐嫣,而她也继续父亲生前的事,继续开医馆。
一晃时间三年过去了,乐嫣也越发可爱聪明。
这天医馆来了一位男子
沐婉晴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婉晴,你还好吗
时隔三年,再见杨景天,沐婉晴感慨万千。
我还好,你…你呢
我不好,从你走后,我一直都不好。
杨景天说,杨家被人陷害,家道中落,李家不顾情面倒踩一脚,沐婉晴走后没多久李嫣然就流产了,最后自己也和李嫣然和离了。
至于宋玉琼,杨景天感恩在心,只有感激之情,而沐婉晴却在他的心上,像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生命里。
婉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没有护你周全
我…我始终放不下你
沐婉晴又何尝不是
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也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杨景天。
杨景天离开了杨家,他知道沐婉晴喜欢过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来寻找她。
这一次,他在也不会让她逃走了
…
『玖』 情人 (短篇小说)
文/Flyingstraw
一
她闷坐在车后,一声不吭。她并不知道有的女人不说话的时候反倒让人觉得精彩。
一直忙于和她丈夫热聊的他就这样在她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她的存在,终于回过头来对她说,“你知道我和你丈夫是患难之交,我们都属于落难之人。”
这个故事她知道,在他入住他们家之前,她丈夫就将他们怎样认识的事告诉了她。
她不想说话。看着他们热切的交谈,她突生被冷落的妒忌和怨气。她对自己无名状的心绪不安和生气起来,而她对此的最极端表示形式就是沉默不语。
果然,丈夫对她的反常举动作出了反应,路口等红灯时回头问候她道,“你怎么不说话呢?”丈夫不会心理分析,他也不懂心理分析,他总是简单地处理她。她的沉默是她生闷气的极端形式,是她的无声抗议。
那天当丈夫带着他的朋友回家来时,她突然就对他们对她的熟视无睹不乐意。在大厅的楼道上,她看着他们一起走进来,说说笑笑,就开始妒忌。站在楼台上,她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竟然就对丈夫没有把她放在显明的位置上认真介绍她沉郁起来。她是一个在感情上高度敏感的女人,而丈夫却生性麻木,这让她时不时地生气。
骨子里,她有一种控制欲,而这种控制欲的对象首当其冲就是丈夫。以前对丈夫的各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控制欲都是针对女性,现在她居然对他身边的男性都容忍不了。
而她心理越是紧张的时候,她的言语却越是显得轻描淡写,她用方言低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北京人。”她丈夫满脸狐疑地看着她,似信非信地低声说,“友好一点,不要那么多怪脾气。”
不知是否有意奉承,她看到他侧脸对她丈夫说,“你太太看起来真年轻。”
这一句话让她觉得意外,但好像也挽回了一点她对他们的不满。她的心里不再绷得那么紧了。
二
在超市打工的丈夫每天一早就去上班了。超市的工作时间很长,丈夫常常要晚上才回家,她发现自己竟成了每天必须要面对丈夫朋友的人。本来心里就只是把丈夫的朋友当做一个暂时的租客,这天天的面对到时就生出一些麻烦来了。
也许丈夫的的朋友无意之间将自己也当成了主人。那天当他试图阻止地下室的租客到厅里面来看电视的时候,他那种无礼和傲慢的态度触怒了她。她对他北京人那种特有的优越感忍无可忍。她是房东,她才有权利决定房客可不可以到她的厅里看电视。她让进来那个被他吆喝离开的可怜的福建孩子,让那孩子和他们一起看世界杯。
事后他以丈夫朋友的身份提醒她,她不应该让房客到家里的厅里看电视。 看着试图指点她的年轻人,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他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并不比你父母对你的少。”言下之意是,你并不比他珍贵,你可以在这里看电视,他也可以。这是她眼里他的位置,这让他非常吃惊。他以为自己是她丈夫的朋友,他应该和别的租客有区别。可是她显然没有这么想,她居然把他和别的租客放在同一个位置上,而且用这种直言不讳的方式,这让他很不舒服。
第二天晚上,丈夫告诉她说,他朋友有点怕她说她厉害。她心里冷笑了一下,怕我,是他自己有问题,欺小凌弱。丈夫又没有忘记叮嘱她,朋友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而且人家给了房租的。她心里想我又没有想把他怎么样,只是看不惯他对人的方式。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之间很明显地有了一种别扭的冰冻状。每天他似乎尽量避开她,看到她去厨房,他就急着上楼去,而丈夫晚上一回来,他才去厅里和丈夫谈话。
这样持续了几天,一天中午,他红着脸窘困地对她说,“我几天都没有睡好。我好好想了想你说的话,你的观点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你是对的,人应该是平等的,你比我善良,我不该那样对待那个小伙子。你的话让我敬重你。”
他的这番话显然是一把破冰刀,一下就收到了成效。在她的生活中很少见到认错的男人,他说这番话的诚恳态度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只见他脸上有一种如卸重负的轻松,她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些怜悯,唉,这不过也是个孩子。
三
每天晚上,丈夫回来后,她的话题里有了新的内容,而这些新添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丈夫朋友的。
“我今天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了,他好像不太会做饭,天天都是猪骨汤,一个人做饭也太麻烦。”
丈夫面带鼓励地说,“这样很好,能帮点就帮点。他虽然二十七八岁了,好像才第一次离开家。” 她想到自己二十七八的时候已经漂洋过海独当一面了。人啊,还真是不同啊。不过不管如何,她心里倒真的对这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滋生了一种关心。
天天在一起吃饭,他和她的关系一下就和谐起来了。丈夫的超市工作包午饭和晚饭,所以每天和她和孩子一起吃饭的就只有丈夫的朋友了。他每天一定会将她作的所有饭菜吃得一口不剩,每次他吃完饭后都会很自觉地收拾桌子和洗碗。
她给丈夫汇报道,“你都不知道,他吃饭的样子好像饿了很久,所有的饭菜都没有剩下。” 她的口气里有一种做了好主人的自豪感。
丈夫很理解,“唉,一个人大概也不会做什么好吃的。”
几天过去后,他要求付她饭钱,并告诉她这样他才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可口饭菜。
她征求丈夫的意见,“我不想收他的钱,我和孩子反正也要吃,也要做,多一个人就是顺手之劳。”丈夫附和道, “不用收他的钱,一个人能吃多少呢。”
晚上,她也加入了他们在厅里的谈话。她发现在朋友面前,丈夫的谈话内容有趣了很多, 可以跳出锅碗瓢盆的固定内容。他们谈天说地,分享新闻,她发现这给每天马不停蹄为生存奔波的日子带来了不少的生趣。也许如果没有后来的插曲,他们这种朋友关系到真会一直维持下去,会为新移民的单调枯燥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可不久后,有一些很微妙的变化就发生了。
除了帮助她收拾饭桌和洗碗,每次当她要搬动笨重的吸尘器或拿拖地的桶去做卫生时,他都恰到好处地在她身边助她一臂之力。一次,二次,她有了感动。
“你丈夫怎么不帮帮你?这么重的东西,他应该帮你。” 当他帮她拿着很重的吸尘器上楼梯,轻轻地评价了一句时,她心里就真有了一丝委屈和感动。她丈夫从来不会如此惜香怜玉,
当然他每天做工已经很累了。丈夫做全职蓝领工,而她自己只做半职的白领工,她心里有一把很公正的天平。她从来没有期望过丈夫的这种体贴。可当他再次评价说,家务事不该全由她一个人来做,并总在她身边帮助她时,她心里还是有了一些波动。
四
他们的交往密切起来。 她会带着他去接孩子,去买菜。做任何事有一个人作伴,总让人欢快。
他们有很多的谈话内容。她很欣赏他那种可以敞开心扉交谈的性格,这让她觉得投缘。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被他的谈话吸引,或者更确切地说被他给她提供的表达自己的平台吸引。和他的谈话总是很容易,他是一个让人心情放松而且容易产生亲切感的人。而最有意思的是白天当他们两人都在家时,他教她如何各人一台计算机,隔机交谈。她发现这种交谈很有趣,可以涉及广泛的题目。边敲字边在网上搜寻信息并马上有人回应是一种有意思的过程,而其中发现谈话对手和自己有共鸣更是让人振奋。
她好奇地问了他的私生活和女朋友,发现他还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女朋友。曾经被人介绍过一个女朋友,结果在北大的校园里被那个女孩和她的朋友嘲笑,在心理上落下了阴影。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胆怯的男人,她心里便生出了一种混淆在母爱和女性的温柔里的情愫。
她的家庭是一个港湾,是她和家人的栖息地。可在精神上,她和丈夫都感觉不到对彼此的强烈需要。而丈夫的朋友却用心去关心和支持她的想法和生活计划。
她想注册一个翻译公司,她已想了很久了,可她一个人总鼓不起那个劲去办理那些手续。她也给丈夫提了多次,丈夫总说好啊,好啊,但却不给她具体的支持。那天她一提起这事,他马上就安排时间陪她去了市中心。他帮着为公司取了名字,并陪她填完所有表格,和她去了一个个的相关部门办理手续。公司注册成了,她乐得开心死了。
在他的鼓励下,她拿到了一笔不算小的翻译项目, 第一笔的收入是$1700,而她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她发现一切都变得让人振奋和充满信心。在和他的交往中,她的活泼和聪颖被启发了出来,情绪变得高亢和丰盈。
她丈夫默默地看着她的状况,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晚上的例行程序变得更加频繁了,到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进行的频率。
她发现他的身影会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闪现在她的大脑里。这让她羞愧,也让她兴奋。在从未有过的体验中她发现了人性里的隐秘。
她和他谈起了自己的迷茫。她说, “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看着她迷失的眼睛,回复她道,“我知道。可你这是为什么呢?你们夫妻关系好像并不坏,虽然你丈夫对你不够关心。你知道我不能喜欢你。你丈夫是我的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欺。”
可她心里就是充满了一种让她陌生的疯狂,她想亲近他,想爱他。
五
她每天做的饭菜都会被他吃完,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说好吃。他们之间那种不用言表的默契和亲近被房里的另一家租客看在眼里。那个嘴不饶人的东北女人看着她和孩子天天和他一起吃饭便说,“你们更像一家人呢?”
在心里她真的感觉和他像一家人了,有了找呀找呀找到了一个好朋友那种甜蜜。
可房客风言风语的提示越来越直截了当了。那个星期天当所有的人都在厨房的时候,那个东北房客在提到王菲和她的小男友时,面带讥笑地说现在就流行姐弟恋啊,这是时髦。房客边说边回头看着他们俩。她看了看丈夫,发现丈夫的眉头一皱。
虽然她没有太尴尬和不安,她却不乐意别人如此庸俗地看待他们的关系,而她更不认为他们是情人。可别人的看法毕竟在他们之间改变了什么,他们不可以无辜地相随相伴了。
他对她说, “我们还是注意一点吧,我倒没有什么,这对你们不好。”
她告诉他自己的烦恼,“我怎么办呢?”她一脸的苦恼,“我想不清楚。”
她就是喜欢他的相伴,喜欢他聆听和关注自己。在他身边她突然有了要倾诉和被理解的强烈愿望。丈夫从一开始就是找来过日子的,不是为了风花雪月和情投意合,她心里分得很清楚。
他开始有意地避开她,这让她焦躁不安。 她说,“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他说,“是没有,现在还没有。”
当夜已晚,她身不由己地在他身边站着,不愿去睡觉,眼里再也隐藏不了对他的迷恋,他叹口气对她说,“快去睡觉吧。”
丈夫的鼾声在主卧里响起。“我还不想睡,”她说。
“不要这样,这样不好。” 他规劝她道。 可她的心就是憋着劲转着弯,疯狂的念头撞击她的心脏。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是想将他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件喜爱的物品。
她伸出手去,他惊吓地闪开了,“你需要休息,我也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见着她时,他的双眼疲惫不堪, 眼睛有了躲闪。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到她跟前说,“我做了一个梦,你在梦里。那些情节太真实了。” 她转脸看着他期望他说下去,可他话锋一转,问她到,“你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迷惑地看着他。
他有些艰难地说,“你知道我害怕听到你的声音吗?” 她摇摇头。“你让我受不了,你的声音,你们晚上。。。”他的脸红了,“你知道,房间不隔音。”
她的脸更红了,所以他都听到了。
“你们夫妻生活好像很和谐呀,所以我不明白,”他说,“不要为难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知道你很吸引人。如果他不是我的朋友,事情就会是另一种样子了。”
她竟然忘了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她还以为只有自己有冲动。她不知道他的挣扎,她只在逐渐深陷于自己的迷茫。
她也对自己感到迷惑,我怎么会在丈夫的眼皮底下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呢,而且如此身不由己。这种情感纠结大概是她从来没有想像过的事。
六
一天他提示她,“你看看你丈夫是不是受伤了,他走路的姿势好像不对。” 她跟着自己的心走了很久,这才发现自己忽视了现实的生活。
她去问丈夫,“你的腰怎么了,你走路的姿势好像不对呢?” 丈夫皱着眉头说,“你终于看出来了,我已经忍痛上班了一段时间了。”
她心里非常不安和内疚,“哎呀,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还是你朋友告诉我的 。”
丈夫说,“我们那个朋友应该离开这里了,年轻人应该规划他的生活了。” 她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心里非常的忧伤。
在办公室,她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准备离开了。”
“我丈夫告诉你了?” 她问。
“我自己感受到他希望我离开了,”他回答。她非常伤心。他理解地问,“你很难受?”
她心里的巨浪冲击着她,她有一份非常不安宁的幻想,“有没有可能我跟你走呢?”
他吓了一大跳,“你丈夫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她茫然地说,“我不知道。”
他问,“你可以离开孩子吗?”
“也许不能,” 她承认道。“我带孩子走?” 她在设想。
“然后呢?”他追问。
“然后?” 她想到自己比他大,“然后,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再离开你。”
“这样值得吗?”
“我不知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在你身边,以后我没有想。”
“唉,你真是奇怪。你这样会毁了自己,会后悔的。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工作,没有住房,以后也不知会怎么样。你跟着我,生活会是一种无依无靠的奔波。”
"可我并不在乎物质生活啊,” 她辩解道。
“说实话吧,我在乎。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孩子,如果有可能,你们是我想拥有的,但这是完全不现实的。离开对我而言更难受。我已经习惯有你们在旁边了。”
"我也已经习惯你在我旁边了,”她非常沮丧。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下班后等我。我们不能在家里谈。” 他给了她一个地址,要她下班后去找他。
七
她查好了他给的地址,想着他在电话里承认喜欢她的话,心急火燎地在下班的第一时间冲出了办公室,赶到地铁站去了他给的地点。
到了地儿一看,她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墓园的入口。见到她气踹嘘嘘地赶到门口,他从园里走出来,“慢一点,我告诉过你,忘了我怕听到你气踹嘘嘘的声音吗。”
想到上次他说这话时所指定的场境,她满脸通红,心想,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这种恶作剧的幽默感。
“我们为什么到墓园来?”她问。这和她心里想象的他们应该选的第一次在外面的见面场景相去太远了。他伸出手拉她走进墓园,在门口不远的长凳上坐了下来说,“我喜欢墓园,又幽静又美丽。”
这是一个很大的墓园,有很多的树木。初夏了,每个墓碑的周围都是一束束的鲜花。她承认这是她见过的规模最大最漂亮的墓园,可她心里还是想,这毕竟是墓园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喜欢墓园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她的表情,他明白她的心思,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说,“跟我来。”他拉着她走进了墓园的幽静深处。他说,“这里不会有人,意外地被人看见是我不愿意的。”
她心里砰砰地乱跳,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又期待会发生什么。在她的眼睛看着面前周围大大小小的墓碑时,却又不希望有什么会在她惧怕和不喜欢的环境发生。看着她眼里复杂的表情,他说,"不用怕,他们都不会有眼睛和声音。” 他的话让她一下毛骨悚然,她从小就害怕墓地。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他扶着她的肩,让她在一块石台上坐下。他说,“来吧,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
她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故事她不知道,听着他说,“我在国内喜欢过一个女人,她和你差不多,比我大几岁。"
“她很有魅力,有很多地方很像你,我很喜欢她,为此痛苦了几年。可我们不可能,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忘掉她。”
原来,那个北大校园的故事只是地表的荒草,表层的人生故事,而这个故事才接近地心和那真实的火焰。看着她试图理解的眼神,他再一次强调,“你们真的非常像,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种感觉。” 她有一点惊悸地问,“你不会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吧?” 他又一次握着她的手说,“你是你,她是她。她不会想和我私奔。”
然后,他咧嘴笑了,一脸孩子气的坏笑。
“由于她的原因,我在感情上想了很多,所以我理解你,懂你。”
“可是,你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丈夫比她的丈夫好。”
知道自己有一个复制品让她不甘心,“为什么你们不可能呢?”
“她比你现实,比你要厉害,可我当时迷她迷得很痴迷。”
然后,他一脸的宁静,“你相信吗,我和她也没有真正发生什么。” 她点点头。
“我不想让她的生活艰辛。”
“所以你就出来啦?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打工受累受苦。”
他歪头一笑,“还碰上个你,现在要被扫地出门了。”
“你怎么办呢?”
“我准备好了,去魁北克,那里政府支助上学的学生,我不会饿死。我打工不行,上学还是很有潜力。” 他又笑了笑,转头说,“看看这墓地,以后我们都会最终来这里。可埋葬是一件痛苦的事。
你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这是我要你来这里的目的。埋得好再插上鲜花,这里就很美丽了。”
被他握着手,离他第一次这么近,她受到了鼓舞,她往前靠想抱着他,他向后退了一下, “我现在向你承认吧,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都有强烈的生理反应,可我必须控制自己,我不能,你懂吗。你丈夫是个好人,不能对不起他。他做工很辛苦。我会找时间好好和他谈谈对你关心一些。”他说话的表情很严肃认真,让人无法反击。
天色已晚,墓地的深处升起一股凉飕飕的冷气。墓碑中那些鲜花在她的眼中模糊起来,她压抑着自己的伤感,在更深的暮色中抱紧自己的双肩,她终于明白她只能向身体深处的自己告别,一种启示突然吹开了她看不见的雾气。她站起身来,听到他说,“你是一个好女人,你会生活得幸福的。” 她不知这是他的祝福,还是他美妙的拒绝。
“你先走,我们不要一起回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在前面走着,他看着她一直走到街口的地铁站。
回到家中,房客敏锐的眼光在她身上探寻了一通,然后丢下一句,“今天一个人都不在家,真难得。” 她暗自寻思,他还是比自己熟知人情世故,比自己考虑周全。
八
六月中旬,也许比他预订的时间提前,他决定去魁北克省了。联系好了学校,他告诉丈夫他决定去上学了。丈夫当然少不了一番鼓励和支持。她知道丈夫心里是早想他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逼近的时候,她发现他反而比她更伤感了, 房间里总响起那些让人心碎的感伤音乐。走前一天的晚上,他告诉她丈夫他想和他们谈谈。
丈夫好像心无芥蒂地说,“好,我们好好谈谈。”
她不知到他要谈什么, 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坐在厅里的地毯上,三个人围成了一圈。她看着他面色凝重,一反平日的嘻嘻哈哈,心里就打起鼓来,暗自希望他不要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来。
他先谢谢他们在他失去工作最艰难的时间收留了他,更感谢他们给他的各种帮助。他说他们是他到加拿大后给他帮助最大的人。就在她刚把悬起的心放下的时候,他突然对她丈夫说,“我很喜欢你妻子,她是一个难得的女人,你要好好对她,关心她。”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传达他对她的关心和牵挂。这种太富于戏剧性的表达让三个人一下全僵住了,气氛非常的尴尬。看着丈夫僵硬的面部,她心里怪怨起他来:你那么聪明理智的人,怎么可以在一个丈夫面前如此谈到他的妻子,而且当着她的面,这让丈夫的自尊心往那里放呢。
片刻的僵持后,她丈夫转身对她说,“我是对你关心不够,以后注意哈。”
她心惊肉跳地听他画蛇添足地说,“那我就放心了。”她心里叹了一大口气,你怎么回事嘛,真短路了,你这完全把关系搞错嘛,我是他妻子,不是你什么人。
看着丈夫的脸色,她一句话都不敢讲,低头跟着丈夫回到了房间。一关上门,丈夫挂不住了,他终于愤愤不平地说,“这是什么人啊,难道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吗。”对给丈夫带来的伤害深感不安,她心里开始内疚起来。感情和理智的天平让她像在峡谷里撑船。
离开的时候,他要了一张她年轻时候的照片,说要留个记念。
在他离开的头一两个月里,他常常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他在那边的生活。她听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低落。她鼓励他,安慰他,和他讨论他应该选的专业和课程,提醒他生活上应该注意的事。过了开初的艰难时间,他慢慢地开始喜欢上了他的新环境,语气上欢快起来。
这时,她才开始告诉他她对他的想念。一天她收到了他的Email,其中有一首海子的诗,当她读到那句,“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时,她一下泪流满面。她不愿意再在墓地和鲜花的伤感情节里颓废下去,她要真正的埋葬,她再没有力气去在乎墓地上是鲜花还是荒草。她封了他的Email,改了手机的电话号码。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和他单独联系了。知道他只有丈夫的联系方式和家里的电话,
她心里安静下来。
九
有一段时间,她问了自己很多问题。如果他处在丈夫的位置,天天去打工,他还会对自己有那么细微的关心吗?她发现她真的不知道。他也许会与丈夫有所不同,但有多么的不同呢,她不知道。发生的生活永远只有一个版本,知道的也只有一个模式,没有假设的演示让人们比较。
一年过后,她有了第二个孩子,生活真正地忙碌了起来,她再也没有时间自哀自怜,每天除了琐碎的家务和忙碌的工作,她再也没有时间审视自己了,更不用关注自己的精神世界。生活需要前行。她明白在那一阵狂野的冲动后,她才可以完全地安静下来,做她的贤妻良母,完成她需要的现实化蜕变。
后来,她不再问问题了。大概过了两年,她发现自己就心如止水了,她开始遗忘,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发现自己并不需要生活留下的痕迹。接下来的二,三年,每到她的生日,还会有他的电话,她却发现自己没有意愿去接听,如果接到也是一种敷衍。如果没有接到,被孩子转告,她就哦一声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再也没有任何涟漪。
然而由于这段经历,她和丈夫在以后的几年里有了非常艰难的关系。她一度陷入了一种深度的忧郁中。
她试图和丈夫讨论,她说出了自己当时的迷茫和一丝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丈夫的话非常宽宏大量,“你太孤独了,没有人交谈,这是移民生活造成的。”
丈夫的问题是从来不直面现实,他那些口气轻松的理解并不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这让她非常苦闷。她发现真正什么都说出来的人反而不用让人担心。 她感叹丈夫是在心里埋下了很多的节,她帮不了他。渐渐地她更多地去了教会,在那里,她可以明白自己有没有过错。在神面前,她终于不再像以往那样自认为自己在道德上比丈夫高尚。她悔改的祷告中有了真实的内容。
又过了很多年,他给丈夫发来了一张结婚的照片,上面是他和年轻的妻子。丈夫让她看照片的时候说,“喔,他的妻子来自你的家乡。” 这句话让本来不想仔细看照片的她探头看着屏幕上笑靥如花的他们。她惊讶地发现他妻子姣好的面容竟然似曾相识,沉思片刻,她想起了他带走的她那张照片。
她心里如释重负,为他高兴,为他们高兴, 更为他完全不在自己的生活中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