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小微小说 » 短篇小说院子里种了很多树

短篇小说院子里种了很多树

发布时间: 2022-12-15 03:27:35

『壹』 秋千架上结葡萄(短篇小说)

                                                                      文/梅晓珠

我们家最常见的下饭菜是凉拌萝卜丝和清炒大白菜,家里人每次上街就会提一大兜回家,往水泥地上堆个十天半月不坏,大白菜被过堂里来来往往的风吹蔫儿了,妈妈就会把它们洗洗剁碎,然后撒上盐弄成腌菜。

不知何故,院子里的那棵葡萄树,却越来越繁盛。每每傍晚时分,葡萄架下淅淅沥沥全是葡萄雨,爽煞了下面乘凉的人。自从爸爸为我们绑上了一架秋千,弟弟已经好久没有动过它了。

年幼的弟弟常常带着咪咪玩滚萝卜,小猫咪听着大萝卜与灰色水泥地面弄出的巨大声响,吓得左逃右窜,喵喵喵地狂喊救命。凉拌萝卜我们从春吃到夏,再从夏吃到秋,秋收后家里有了现成面粉蒸成的馒头,把馒头掰成两半,再夹上酱过“老干妈”的萝卜丝,就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汉堡。而这种朴素的创意则成了我们全家丰收后的“庆功宴”.

参加“庆功宴”的有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和我,当然还有大黑、咪咪和胖大、胖二和瘦小六,其中鸡族中的几个弟兄在几次意外事故中不幸折夭。三三被无知粗鲁的大黑吞食,而胖小四和瘦小五则牺牲于弟弟之手,因此我和妹妹都私下认为弟弟是继大黑之后又一个残忍的小家伙,况且他拿馒头之前从不洗手,于是雪白的馒头上立即留下他黑黝黝的指纹。“庆功宴”摆好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周围边吃边聊,其实“庆功宴”就是两大盆蒸好的馒头、两三碟凉拌萝卜丝和一大碗黄豆酱。

开饭喽!

除了 妈妈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我们已经围在了桌子旁边。

“不许动,我要那个最大的。”弟弟提溜着快淌到嘴边的鼻涕指着面盆笑嘻嘻地说。奶奶每次都喜欢和弟弟坐在一起,“小臭崽子!”奶奶有时抻手摸摸弟弟的脑瓜子或小鸡鸡,并小声地嘀嘀咕咕。不过,奶奶大概得了老年痴呆症,因为弟弟打去年他生日那天起就正式宣布不再穿开裆裤,也不允许别人再拿他的小鸡鸡开玩笑了。

是的,鹏鹏快要上学了,要有个小学生的样子,鹏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鹏鹏了。

奶奶颤巍巍地举起筷子把那个雪白的大馒头夹给了他,好家伙,那可是我跟妹妹的杰作。我和妹妹眼巴巴地看着他把我们的劳动成果吞咽干净,一点不剩。

“怎么?都不饿呀?”不知何时妈妈也进来了,只可惜手里只提了只暖壶,她把暖壶放在桌上并顺势坐了下来,夹了根萝卜丝尝了尝说“不咸不淡,恰好呀。”

这时奶奶温和地看了我们一眼“瞧,把娃儿谗成啥样子。”

妈妈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弟弟,干笑了一下说“这景子你们没去赶集,不晓得街市上的东西涨得有多离谱儿,光上海青就涨到四块八,香蕉苹果更吓人,五六块一斤,我一般都等到快罢集的时候才去,不过都是人家挑剩下的,喏,这些萝卜白菜都是。”妈妈指了指方桌和堂屋的一角。大家开始动筷子,弟弟也许是吃饱了,已经丢下碗筷去捣鼓他的了。这些话题都与他无关。

“自开春以来东西都老贵了,2008年真是个背运年。”爸爸接着茬儿说,我和妹妹也不由自主地掺和了进来。

不一会儿装酱的碗就见了底,盐拌萝卜丝沥下的水分盖住了盆底,那种细细碎碎的咔嚓咔嚓声在各自的口腔里回响着。奶奶牙不好,一根萝卜丝要咬好几下,而我和妹妹则显得轻松多了。爸爸在吃到第四个馒头时突然对着我说:“以后奶奶在这里吃饭你就把萝卜丝炒一下,好吧?”

哦,爸爸,家里的菜籽油老早就用完了,而你对这种事却从不关心。我在心里反驳着。

“炒菜还不简单呀,海梅会。”妈妈故意朝我挑了挑眉头。我明白她的意思。

“ 对,把萝卜切成丝放油锅里炒个三五分钟,兑点水焖一焖就行。”爸爸又开始把矛头指向我。

“说的倒好,油呢?”妈妈终于忍无可忍,反问道。

“油?”爸爸愣了。

爸爸笑时的表情酷似梁朝伟,有几分神秘,而弟弟却反驳说像他的偶像林俊杰。

“还年里?年里的油早用完了,你也不想想咱们一家子是怎么过来的!”妈妈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艰辛,眼角潮红,无名之火“噌”地窜了上来。还记得妈妈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多干些活,她每天早出晚归,还多养了几头仔猪,每到傍晚时分去邻居家挑泔水,并把挑回的泔水分桶澄清,第二天清晨又悄悄把结在桶沿上的猪油刮下来,放进瓦罐融化,撇去杂质,作为食用油。每次做菜时用筷子头挑一两滴,这样菜汤里就会漂浮着少量的油星儿,我看到很多饭摊上也是这么做的。

“妈,胖大下了蛋!”就在这时弟弟楞头楞脑地冲进堂屋,大叫大嚷着,手里还攒着什么。

“咋了,你这娃子恁疯!”妈妈又想把火气往弟弟身上撒。

“胖大下了蛋,刚捡的。”弟弟显然是被妈妈吓住了,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掌,果真是一枚小巧的鸡蛋,粉嫩的外壳上还带有几丝淡淡的血迹。另一只手也松开了,一小嘟噜绿皮葡萄!看上去好精致,

“嗯,还是头一个蛋哩,这下你们以后就有的吃了。”妈妈捻起鸡蛋端详了一会儿,似乎气也消了大半。

“吆,葡萄也结出来啦!没想到哩!”妹妹惊喜地说。

“怎么吃?肯定涩地张不开嘴。”

……

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我们家的第一挂葡萄,唾沫乱飞,沾得衣襟上都是,可是谁也没有尝一尝的意思。

久候在一旁的奶奶见势赶紧打圆场:“家里没油吃,这咋能过日子呢,我那里还有一提子小磨香油,反正也用不上,我去拿来你给娃子们炒菜。”

“妈,你这又是何必哩。”

奶奶说完就真的回去拿那提子香油了,爸爸的呼喊声并未能阻止住奶奶前进的脚步。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煤炉上的铁锅早就结了斑斑驳驳的锈垢,铁铲也被弟弟铲凤仙花的根给弄豁了口子。后来胖小二和胖小四相继开了壳,这群鸡族的宝宝们给处于困难期的我们带来了希望。当奶奶提着她唯一的小磨香油走进堂屋时,那年的经济危机也在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销声匿迹了。

『贰』 问一部短篇小说名:老人带着儿子在荒地上种树,三个儿子分别用牙开地,张开嘴以收集风带来的土,用唾液浇灌。

坚硬的荒原

[乌拉圭]何塞·恩里克·罗多

坚硬的荒原,一望无际,灰茫茫,朴实得连一条皱褶都没有,凄清,空旷,荒凉,寒冷,笼罩在铅也似的穹隆下。荒原上站着一位高大的老人:瘦骨嶙峋,古铜色的脸,没有胡须。高大的老人站在那里,宛似一株光秃秃的树木。他的双眼像那荒原和那天空一样冷峻;鼻似刀裁,斧头般坚硬;肌肉像那荒凉的土地一样粗犷;双唇不比宝剑的锋刃更厚。老人身旁站着三个僵硬、消瘦、穷苦的孩子:三个可怜的孩子瑟瑟发抖,老人无动于衷,目空一切,犹如那坚硬荒原的品格。老人手里有一把细小的种子,另一只手,伸着食指,戳着空气,宛似戳着青铜铸成的东西。此时此刻,他抓着一个孩子松弛的脖子,把手里的种子给他看,并用下冰雹似的声音对他说:“刨坑,把它种上。”然后将他那颤栗的身躯放下,那孩子扑通一声,像一袋装满卵石的不大不小的口袋落在坚硬的荒原上。
“爹,”孩子抽泣着,“到处都光秃秃、硬邦邦的,我怎么刨呢?”“用牙啃。”又是下冰雹似的声音回答。他抬起一只脚,放在孩子软弱无力的脖子上。可怜的孩子,牙齿咔咔作响,啃着岩石的表面,宛似在石上磨刀。如此过了许久,许久,那孩子终于在岩石上开出一个骷髅头大小的坑穴。然后又啃呀,啃呀,带着微弱的呻吟。可怜的孩子在老人脚下啃着,老人冷若冰霜,纹丝不动,像那坚硬的荒原一样。
当坑穴达到需要的深度,老人抬起了脚。谁若是亲临其境,会越发痛心的,因为那孩子,依然是孩子,却已满头白发。老人用脚把他踢到一旁,接着提起第二个孩子,这孩子已颤抖着目睹了前面的全部经过。
“给种子攒土。”老人对他说。
“爹,”孩子怯生生地问道,“哪里有土啊?”“风里有。把风里的土攒起来。”老人回答,并用拇指与食指将孩子可怜的下巴掰开。孩子迎着风,用舌头和咽喉将风中飘扬的尘土收拢起来,然后,再将那微不足道的粉末吐出。又过了许久,许久,老人不焦不躁,更不心慈手软,冷若冰霜,纹丝不动地站在荒原上。
当坑穴填满了土,老人撒下种子,将第二个孩子丢在一旁。这孩子像被榨干了果汁的空壳,痛苦使他的头发变白。老人对此不屑一顾,然后又提起最后一个孩子,指着埋好的种子对他说:“浇水。”孩子难过得抖成一团,似乎在问他:“爹,哪里有水呀?”“哭,你眼睛里有。”老人回答,说着扭转他那两只无力的小手,孩子眼中顿时刷刷落泪,干渴的尘土吸吮着。就这样哭了许久,许久,为了挤出那些疲惫不堪的泪水,老人冷若冰霜,纹丝不动地站在坚硬的荒原上。
泪水汇成一条哀怨的细流抚摩着土坑的四周。种子从地表探出了头,然后抽出嫩芽,长出了几个叶片。在孩子哭泣的同时,小树增加着枝叶,又经过了许久,许久,直到那棵树主干挺拔,树冠繁茂,枝叶和花朵洋溢着芳香,比那冷若冰霜,纹丝不动的老人更高大,孤零零地屹立在坚硬的荒原上。
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天上的鸟儿都来枝头上筑巢,它的花儿已经结出果实。老人放开了孩子,他已停止哭泣,满头白发。三个孩子向树上的果实伸出贪婪的手臂,但是那又瘦又高的老人抓住他们的脖子,像抓住幼崽儿一样,取出一粒种子,把他们带到附近的另一块岩石旁,抬起一只脚,将第一个孩子的牙齿按到地上。那孩子在老人的脚下,牙齿咔咔作响,重新啃着岩石的表面。老人冷若冰霜,纹丝不动,默不作声,站立在坚硬的荒原上。
那荒原是我们的生命,那冷酷无情的硬汉是我们的意志;那三个瑟瑟发抖的孩子是我们的内脏,我们的机能,我们的力量。我们的意志从它们的弱小无依中吸取了无穷的力量,去征服世界和冲破神秘的黑暗。
一把尘土,被转瞬即逝的风吹起,当风停息时,又重新散落在地上;一把尘土,软弱、短暂、幼小的生灵蕴藏着特殊的力量,无拘无束的力量,这力量胜过大海的怒涛、山岳的引力和星球的运转;一把尘土,可以居高临下,俯视万物神秘的要素并对它说:“如果你作为自由的力量而存在并自觉地行动,你便像我一样,便是一种意志,我与你同族,我是你的同类,然而如果你是盲目的、听天由命的力量,如果世界只是一支在无限的空间往返的奴隶的巡逻队,如果它屈从于一种连自身也毫无意识的黑暗,那我就比你强得多,请把我给你起的名字还给我,因为在天地万物之中,唯我为大。”

『叁』 六棵树的贾平凹/作c 六棵树

回了一趟老家,发现村子里又少了几种树。我们村在商丹川道是有名的树园子,大约有四十多种树。自从炸药轰开了这个小盆地西边的牛背梁和东边的烽火台,一条一级公路穿过,再接着一条铁路穿过,又接着修起了一条高速公路,我们村子的地盘就不断地被占用。拆了的老院子还可以重盖,而毁去的树,尤其是那些唯一树种的,便再也没有了,这如同当年我离开村子时那些上辈人使用的那些农具,三十多年里就都消绝了。在巷道口我碰到了一群孩子,我不知道这都是谁家的子孙,问:知道你爷的名字吗?一半回答是知道的,一半回答不知道,再问:知道你老爷的名字吗?几乎都回答不上来。咳,乡下人最讲究的是传承香火,可孩子们却连爷或老爷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他们已不晓得村子里的四十多种树只剩下了二十多种,再也见不上栒树、槲树、棠棣、栎、桧、柞和银杏木、白皮松,更没见过纺线车、鞋耙子、捞兜、牛笼嘴、曳绳、梿枷、檐簸子。记得小时候我问过父亲,老虎是什么,熊是什么,黄羊和狐狸是什么,父亲就说不上来,一脸的尴尬和茫然。我害怕以后的孩子会不会只知道了村里的动物只是老鼠苍蝇和蚊子,村里的树木只是杨树柳树和榆树?所以,就有了想记录那些在三十年间消绝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农耕用具的欲望。
现在,我先要记的是六棵树。
皂角树。我们从村子分涧上涧下,这棵皂角树就长在涧沿上。树不是很大,似乎老长不大,斜着往涧外,那细碎的叶子时常就落在涧根的泉里。这眼泉用石板箍成三个池子,最高处的池子是饮水,稍低的池子淘米洗菜,下边的池子洗衣服。我小时候喜欢在泉水里玩,娘在那里洗衣服,倒上些草木灰,揉搓一阵子了,抡着棒槌啪啪地捶打。我先是趴在饮水池边看池底的小虾游来游去,然后仰头看皂角树上的皂角。秋天的皂角还是绿的,若摘下来最容易捣烂了祛衣服上的垢甲,我就恨我的胳膊短,拿了石子往上掷,企图能打中一个下来,但打不中,皂角树下卧着的狗就一阵咬,秃子便端个碗蹴在门口了。
皂角树是属于秃子家的,秃子把皂角树看得很紧。那年月,村人很少有用肥皂的,皂角可以卖钱,五分钱一斤。秃子先是在树根堆了一捆野枣棘,不让人爬上去,但野草棘很快被谁放火烧了,秃子又在树身上抹屎,臭味在泉边都能闻见,村人一片骂声,秃子才把屎擦了。他在夹皂角的时候,好多人远远站着看,盼望他立脚不稳,从涧上摔下去。他家的狗就是从涧上摔下去过,摔成了跛子,而且从此成了亮鞭。亮鞭非常难看,后腿间吊着那个东西。大家都说秃子也是个亮鞭,所以他已经三十四五了,就是没人给他提亲。
秃子四十一岁上,去深山换包谷,我们那儿产米,二三月就拿了米去深山换包谷,一斤米能换二斤包谷,秃子就认识了那里一个寡妇。寡妇有一个娃,寡妇带着娃就来到了他家。那寡妇后来给人说:他哄了我,说顿顿吃米饭哩,一年到头却喝米角粥!
但秃子从此头上一年四季都戴个帽子,村里传出,那寡妇晚上睡觉都不允他卸下帽子,邻居还听到了,寡妇在高潮时就喊:卫东,卫东!村人问过寡妇的儿子:卫东是谁?儿子说是他爹,他爹打猎时火枪炸了,把他爹炸死了。大家就嘲笑秃子,夜夜替卫东干活哩,秃子说:替谁干都行,只要我在干着。
村人先是都不承认寡妇是秃子的媳妇,可那女人大方,摘皂角时看见谁就给谁几个皂角,常常有人在泉里洗衣服,她不言语,站在涧上就扔下两个皂角。秃子为此和女人吵,但女人有了威信,大家叫她的时候,开始说:喂,秃子的媳妇!
秃子的媳妇却害病死了,害的什么病谁也不知道,而秃子常常要到坟上去哭。有一年夏天我回去,晚上一伙人拿了席在麦场上睡,已经是半夜了,听见村后的坡根有哭声,我说:谁哭哩?大家说:秃子又想媳妇了。
又过了两年,我再一次回去,发觉皂角树没了,问村人,村人说:砍了。二婶告诉我,秃子死了媳妇后,和媳妇的那个儿子合不来,儿子出外再没有音讯,秃子一下子衰老了,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有七十岁,他不戴帽子了,头上的疤红得像烧过的柿子,一天夜里就吊死在皂角树上,皂角落得泉边到处都是。这皂角树在涧上,村人来打水或洗衣服就容易想起秃子吊死的样子,便把皂角树砍了。
药树。药树在法性寺后的土崖上,寺殿的大梁上写着清康熙初年重建,药树最少在这里长了三百年。我记事起,法性寺里就没有和尚,是村小学校,铃声在敲那口铁铸的钟,每每钟声悠长,我就感觉是从药树上发出来的。药树特别粗,从土崖上斜着往空中长,树皮一片一片像鳞甲,村人称作龙树。那时候我们那儿还没有发现煤,柴禾紧张,大一点的孩子常常爬上树去扳干枯了的枝条,我爬不上去,但夜里一起风,第二天早晨我就往树下跑,希望树上的那个鸟巢能掉下来。鸟巢是可以做几顿饭的。
药树几乎是我们村的象征,人要问:你是哪儿的?我们说:棣花的。问:棣花哪个村?我们说:药树底下的。
我在寺里读了六年书,每天早晨上操听完校长训话,我抬头就看到药树。记得一次校长训话突然就提到了药树,说早年陕南游击队在这一带活动,有个共产党员受伤后在寺里养伤住了三年,解放后当了三年专员,因为寺里风水好,有这棵龙树。校长鼓励我们好好学习,将来也成龙变凤。母亲对我希望很大,大年初一早上总是让我去药树下烧香磕头,她说:你要给我考大学!
但是,我连初中还没有读完,文化革命就开始了,辍学务农,那时我十四岁。
我回到村里,法性寺小学也没了师生,驻扎了当地很大的一个造反派的指挥部。我们从此没有安宁过,经常是县城过来的另一个造反派的人来攻打,双方就在盆地东边的烽火台上打了几仗,好像是这个造反派的人赢了,结果势力越来越大。忽然有一天,一声爆炸,以为又武斗了,母亲赶紧关了院门,不让我们出去,巷道里有人喊:不是武斗,是炸药树了!等村人赶到寺后的土崖上,药树果然根部被炸药炸开,树干倒下去压塌了学校的后院墙。原来造反派每日有上百人在那里起灶做饭,没有了柴禾,就炸了药树。
村里人都傻了眼,但村里人没办法。到了晚上,传出消息,说造反派砍了药树的枝条,而药树身太粗砍不动也锯不开,正在树上掏洞再用炸药炸,队长就和几位老者去寺里和指挥部的人交涉,希望不要炸树身,结果每家出一百斤柴禾把树身保全下来。
树身太大,无法运出寺,就用土掩埋在土崖下,但树的断茬口不停地往出流水,流暗红色的水,把掩埋的土都浸湿了,二爷说那是血水。
村人背地里都在起毒咒:炸药树要报应的!果不其然,三个月后,烽火台又武斗了一场,这个造反派的人死了三个,两个就是在药树下点炸药包的人,而文革结束后,清理阶级队伍,两个造反派的武斗总指挥都被枪毙了。
我离开村子的那年,村人把药树挖出来,解成了板,这些板做了桥板就架设在村前的丹江上。
楸树。高达二十米,叶子呈三角形,叶边有锯齿,花冠白色。楸树的木质并不坚实,有点像杨树。这棵树在刘新来家的屋后,但树却属于李书富家。刘新来家和李书富家是隔壁,但李书富家地势高,刘新来家地势低,屋后的阴沟里老是湿津津的,很少有人去过。楸树占的地方狭窄,就顺着涧根往高里长,枝叶高过了涧畔。刘家人丁不旺,几辈单传,到了刘新来手里,他在外地工作,老婆和儿子在家,儿子就患了心脏病,一年四季嘴唇发青。阴阳先生说楸树吸了刘家精气,刘新来要求李书富能把楸树伐了,李书富不同意,刘新来说给你二百元钱把树伐了,李书富还是不同意。
刘新来的老婆带了儿子去了刘新来的单位,一去三年没有回来。那时候我和弟弟提了笼子拾柴禾,就钻进刘家屋后砍涧壁上的荆棘,也砍过楸树根。楸树根像蛇一样爬在涧壁上,砍一截下来,根就冒白水,很快颜色发黑,稠得像胶。我们隔院门缝往里看,院子里蒿草没了台阶,堂屋的门框上结个大蜘蛛网,如同挂了个筛子。
李书富在秋后打核桃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把脊梁跌断了,卧床了三年,临死前给老伴说:用楸树解板给我做棺材。他儿子在西安打工,探病回来就伐倒了楸树,伐楸树费老了劲,是一截一截锯断用绳吊着抬出来,解成了板。李书富一死,儿子却没有用楸树板给他爹做棺材,只是将家里一个老式板柜锯了腿,将爹装进去埋了。埋了爹,儿子又进城打工了,李书富的老伴还留在家里,对人说:儿子在城里找了个对象,这些木板留着做结婚家具呀。我也要进城呀,但我必须给他爹过了百天,百天里这些木板也就干了。
百天过后,李书富的儿子果然回来接走了老娘,也拉走了楸木板,也在这一天,刘新来家的堂屋倒坍了。
香椿。村里原来有许多椿树,我家茅坑边就有一棵,但都是臭椿,香椿只有一棵。这一棵长在莲菜池边的独院里,院里住着泥水匠,泥水匠常年在外揽活,他老婆年龄小得多,嫩面俊俏。每年春天,大家从墙外经过,就拿眼盯着看香椿的叶子。
男人们都说香椿好,前院的三婶就骂:不是香椿好,是人家的老婆好!于是她大肆攻击那老婆,说人家走路水上漂是因为泥水匠挣了钱给买了一双白胶底鞋,说人家奶大是衣服里塞了棉花,而且不会生男娃,不会生男娃算什么好女人?
三婶有一个嗜好,爱吃芫荽,她在地里种了案板大片的芫荽,每一顿饭,她掐几片芫荽叶子切碎了搅在饭碗里。我们总闻不惯芫荽的怪气味,还是说香椿好,香椿炒鸡蛋是世上最好的吃食。
社教的时候,村里重新划阶级成分,泥水匠原来的成分是中农,但村人说泥水匠的爹在解放前卖掉了十亩地,他是逮住要解放的风声才卖的地,他应该是漏划的地主,结果泥水匠家就定为地主成分。是地主成分就得抄家,抄家的那天村人几乎都去搬东西,五根子板柜抬到村饲养室给牛装了饲料,八仙桌成了生产队办公室的会议桌。那些盆盆罐罐都被砸了,院子里的花草被踏了。三婶用镰割断了爬满院墙的紫藤蔓,又去割那棵香椿,割不动,拿斧头砍,就把香椿树砍倒了。
从此村里只有臭椿,臭椿老生一种椿虫,逮住了,手上留一股臭味,像狐臭一样难闻。
苦楝树。苦楝树能长得非常高大,但枝叶稀疏,秋天里就结一种果,指头蛋儿大,一兜一兜地在风里摇曳,一直到腊月天还不脱落。
先前村里有过三棵苦楝树。一棵在村口的戏楼旁,戏楼倒坍的时候这树莫名其妙也死了。另一棵在涧上的一块场地上,村长的儿子要盖新院子,村长通融了乡政府,这场地就批给了村长的儿子作庄宅地。而且场地要盖新院子,就得伐了苦楝树,这棵苦楝树产权属于集体,又以最便宜的价处理给了村长的儿子。这事村人意见很大,但也只能背后说说而已,人家用这棵苦楝树做了椽子,新房上梁的时候大家又都去帮忙,拿了礼,燃放鞭炮。
最后的一棵苦楝树在村西头,树下是大青石碾盘。碾盘和石磨称做青龙白虎,村西头地势高,对着南头山岭的一个沟口,碾盘安在那儿是老祖先按风水设计的。碾盘旁边是雷家的院子,住着一个孤寡老人。我写完《怀念狼》那本书后回去过一次,见到那老汉,他给我讲了他爷爷的事。他小时候和他娘睡在上屋,上屋的窗外就是苦楝树和碾盘,夏天里他爷爷就睡在碾盘上,那时狼多,常到村里来吃鸡叼猪,有一夜他听见爷爷在碾盘上说话,掀窗看时,一只狼就卧在碾盘下,狼尾巴很长,直身坐着,用前爪不断地逗弄着他爷爷,他爷爷说:你走,你走,我一身干骨头。狼后来起身就走了。我觉得这个细节很好,遗憾《怀念狼》没用上。
这棵苦楝树是最大的一棵苦楝树,因为在碾盘旁可以遮风挡雨,谁也没想过砍伐它。小时候我们在碾盘上玩抓石子,苦楝蛋儿就时不时掉下来,嘣,一颗掉下来,在碾盘上跳几跳,嘣,又掉下来一颗。述君和我们玩时,一输,就用脚踹苦楝树,他力气大,苦楝蛋儿便下冰雹一样落下来。
苦楝蛋儿很苦,是一味药,邻村的郎中每年要来捡几次。后来苦楝树被人用斧头砍了一次,留下个疤,谁也不知道是谁砍的,不久姓王那家的小女儿突然死了,村里传言那小女儿还不到结婚年龄却怀了孕,她听别人说喝苦楝蛋儿熬出的水可以堕胎,结果把命丢了,于是大家就怀疑是姓王的来砍了树。
一级公路经过我们村北边,高速公路经过的是村前的水田,但高速公路要修一条连接一级公路的辅道,正好经过村西头,孤寡老人的院子就拆了,碾盘早废弃了多年,当然苦楝树也就伐了。老院子给补贴了二万元碾盘一分钱也没赔,苦楝树赔了三千元,村人家家有份,每户分到一百元。
这次回去,我见到了那个郎中,他已经是老郎中了,再来捡苦楝蛋儿时没有了苦楝树,他给我扬扬手,苦笑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痒痒树。这棵痒痒树是我们村独有的一棵痒痒树,也可以说是我们那儿方圆十里内独有的树。树在永娃家的院子里,是他爷爷年轻时去山阳县,从那儿带回来移栽的。树几十年长得有茶缸粗,树梢平过屋檐。树身上也是脱皮,像药树一样,但颜色始终灰白。因为这棵树和别的树不一样,村人凡是到永娃家来,都要用手搔一搔树根,看树梢颤颤巍巍地晃动。
树和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是树影响了人,就是人影响了树。五魁家的院墙塌了一面,他没钱买砖补修,就栽了一排铁匠蛋树,这种树浑身长刺,但一般长刺却是软刺,他性情暴戾,铁匠蛋树长的刺就非常硬,人不能钻进去,猫儿狗儿也钻不进去。痒痒树长在永娃家的院子里,永娃的脾气也变了,竟然见人害羞,而且胆小。当一级公路改造时,原本老路从村后坡根经过,改造后却要向南移,占几十亩耕地,村人就去施工地闹事,永娃也参加了,但那次闹事被公安局来人强行压伏,事后又要追究闹事人责任,别人还都没什么,永娃就吓得生病了,病后从此身上生了牛皮癣。他再没穿过短裤短袖,据说每天晚上让老婆用筷子给他刮身子,刮下屑皮就一大把。村人都说这病是痒痒树栽在院子里的缘故,他也成了痒痒树。他的儿子要砍痒痒树,他不同意,说,既然我是人肉痒痒树,你把树一砍,我不也就死了。他儿子也就不敢砍了。
前三年的春上,西安城里来了人,在村里寻着买树,听说了永娃家院子里有痒痒树,就来看了要买。永娃还是不舍得,那伙人就买了村里十二棵紫槐树,三棵桂花树。永娃的儿子后来打听了这是西安一个买树公司,他们专门在乡下买树,然后再卖给城里的房地产开发商,移栽到一些豪华别墅区里,从中谋利。永娃的儿子就寻着那伙人,同意卖痒痒树,说好价钱是一千元,几经讨价还价,最后以五百元成交,但条件是必须由永娃的儿子来挖,方圆带一米的土挖出。永娃的儿子那天将永娃哄说去了他舅家,然后挖树卖了,等永娃回来,院子里一个大深坑,没树了,永娃气得昏了过去。
永娃是那年腊八节去世的。
去年,永娃的儿媳妇患了胆结石来西安做手术,那儿子来看我,我问那棵痒痒树卖给了哪家公司,他说是神绿公司,树又卖给一个尚德别墅区,他爹去世前非要叫他去看看那棵树,他去看了,但树没栽活。 贾平凹,1952年2月21日生于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棣花镇,当代作家。
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1975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1982年发表作品《鬼城》《二月杏》。1992年创刊《美文》。1993年创作《废都》。1997年凭借《满月儿》,获得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2003年,先后担任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文学院院长。2008年凭借《秦腔》,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2011年凭借《古炉》 ,获得施耐庵文学奖 。

『肆』 短篇小说|一棵树(完整版)

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也不知道是秋还是冬。

一棵小树孤零零的立在土地上。她长长的枝杈往天空里延伸,树枝上一片绿叶也没有,时不时会有几只鸟飞过来,又飞走啦。

夜晚,小树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又见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她背着小书包去上学,在学校里被老师嫌弃——你看你的字,写的像蛐蛐(蚯蚓)找娘一样,能不能横平竖直?回到家里被妈妈唠叨——你能不能快一点?慢慢的长大,她变成了一棵大树,她去上班时被老板指指点点。有时候她就非常颓废,为什么老板老是说我呢?真的是专业上出了问题吗?还是老板想借故保持他在我面前的威严?……大树结婚了,和另外一棵树的枝叉交错在一起。老伴老是说她,你这个树枝碰疼我了,你那个枝能不能去掉,它妨碍小鸟飞来了……大树有了宝宝,宝宝每天都哭,好像谁惹着她似的。宝宝长大了,上学了。“老是说说说,能不能别说了?”小树说。大树就非常生气,借着风的吹动,用枝头拍打着小树。后来,老伴走了,小树也被移走了,大树觉得很寂寞,只好抬头望天,与日月风雨相伴,整天整天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她不知道树叶都哪里去了,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丑,不知道自己的枝为什么那么多余,为什么小鸟飞来又飞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类在他枝干上擦鼻涕,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要敲打她,不知道为什么蚂蚁要在她的树皮里做窝,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虫子会爬到她的身上……大树变成了老树,树皮间的皱纹越来越深、越来越干,土里的根系枯萎的也越来越多了。老树慢慢地枯萎死去。

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她觉得自己太不好了。 哭着哭着,小树就醒了。

风把小树的眼泪吹干,小树呆呆的目光里隐藏了很多的失落与无奈。看到小树落寞的样子,她的朋友们都过来劝她。

一条小白蛇从草丛中钻出来,爬到小树身上,对小树说:“小树,小树,你不要伤心,你很棒的!我们都喜欢你!你不要伤心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小树仍旧发呆。小白蛇又说:“你别着急,一切都会好的,等许仙上神来到森林,我一定要让他帮你!”小树看了看小白蛇:“小白,谢谢你来劝我!不过我心里还是很难受。你不是着急着要化成人形去找你的许仙吗?我没事!你去修炼去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也许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好的。”

小白蛇走了之后,小树继续发呆。

树下的小草摇摇摆摆,对着小树招手:“小树小树,你别伤心,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再长叶子的。”小树看了看小草,“谢谢你小草,我没事,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你别担心我了,你看白居易又来找你了”。小草只好去陪白居易了。

我又继续发呆了。

“扑通,扑通”两声过后,一些水洒到了我的腿上。一股冰凉的寒意袭来,我抬抬眼皮顺着水滴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我看到脚下附近的河面上游来一群鸭子,他们“嘎嘎嘎”的叫着,吵的我好心烦。

“小树,你这是在发呆吗?真浪费时间,快快醒过来,我们一起练飞翔!”一只黑色的鸭子游过来,粗暴地拉着我躯干上的旁枝对我说。

“我又不是天鹅,我练什么飞翔呢?臣妾做不到呀!”我略带生气地说。

小黑鸭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扯着我的枝条就荡呀荡的。

“丑小鸭,你干嘛?你放开我!”

小黑鸭还是不由分说地拽着枝条……练了一会儿,还别说,风一吹过来的时候,小树的枝条真的像飞翔一样。

练着练着,小黑鸭有事走啦,小树一边舞动枝条,一边继续想着要发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风也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男人坐到了我的脚下,靠在我身上。他低着头,忧郁的目光中似乎隐藏了许多许多的故事。我从发呆状态中回过神来,我很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比我还忧郁。

男人喃喃低语着,我就认真的听着。后来,男人每天都会过来陪我聊一会儿,渐渐的我们成了好朋友。我也就明白了他忧郁的原因——他爱上了他的表姐,可是他的表姐却生气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男人会带上画板过来,画小草,画向日葵花,画农舍、田野,还会给我画画像。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梵高。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时间发呆了。我每天都关注着这个男人。恳求白蛇的爱人许仙上神送我一本修仙秘籍。梵高不在的时候,我就没日没夜的修炼,甚至不惜连连使用秘法。我也要像白蛇一样早早的修成人身,我要嫁给这个男人。

修炼无岁月。

很久很久之后的一天,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惊天的雷鸣不停的伴着闪电劈落下来。

我要渡劫了。耶!

我害怕他受伤,提前告诉他,让他躲远点。可是他害怕我会被轰灭,还是冒着雷雨跑来保护我。

他紧紧地抱着我,试图要把雷电从我身上引开。

“高,高,你会死的,你快走!快走!!”我急切地大喊。可是任凭我如何大喊,他都不管不顾。

“咔嚓!!”

一道粗壮的闪电️伴着缓缓而来的炸雷劈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缓缓的倒下,他砸到地上的声响在我的心头比刚刚的炸雷还要强百倍。一口心头血瞬间喷涌而出。

在我倒下的那一刻,朦胧中我似乎看到自己化形了,还看到那口心头血似乎化成一股红光涌入了梵高的体内。

雷雨慢慢隐去,一道彩虹挂上了天空。我变成了大树,可以说话了,也能化形了,但是因为渡劫中丢失了心头血,血脉受损没法立即飞升,被带往人间与仙界的中间位面修养,等候飞升与册封。

梵高却生病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来看我。

终于有一天,我飞往天庭。梵高病好后再去找我(这时候,我正在等候册封)却没有找到,他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白天有许多琐碎之事可以阻止他的思念,而夜晚,那深邃的星空、孤寂的弯月和星月周遭的光晕衬托他越发的压抑、束缚与孤独,只有我送他的枝丫的陪伴才能让他感到一丝生机与温暖,而……我却消失不见。

郁闷堆积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后梵高实在忍受不了,在身边人的指责下自杀身亡。

我回来了!可是晚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走到坟墓前,我一挥手,那瓶为梵高求回的生命之水便纷纷落下,一个摇摇摆摆的灵魂浮出——是他!我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可是手却穿了出去。我不放弃,采用秘法、红着眼睛、把千辛万苦修炼来的自己的灵丹送入灵魂体的口中,喃喃自语:“千年之后,你的肉身应该可以再次回到人间。希望你能忘记我。”

话落,便化为一缕青烟钻入那副星月画中,隐入那颗树里。树,立即像活了一样。而梵高的灵魂体被画中的月亮吸收,光晕越发耀眼…

这天晚上,梵高的弟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许仙上神告诉他:你死后要和你哥哥葬在一起,只要每年有一百万世人的信仰之力,千年后梵高会再次复活,那时你也会和他一起复活。切记,每年至少一百万!切记!!

月光中,小树的树梢上,许仙上神白衣飘飘:“千年复活后,希望你还能记起他!”

『伍』 我5年前看过一篇小说,短篇中篇类型,是很好看的一篇小说。请大家帮我找一找原文。我还想再看一次。古代的

这个是《新蕾》上的一部小说,名字貌似叫做什么胭脂红,名字我不确定,但是一定是《新蕾》上的,这点我很确定。

『陆』 《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原文是什么

出自鲁迅的<<秋夜>>,野草 (散文)中的一句话, 大致是以 枣树 为比喻成革命的同志,英雄人物. 枣树上的天空很高很高,鲁迅从为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表明了当时的时局混乱,革命的同志与英雄在这奇怪的天空下只有寥寥几人。

所以写到一棵是枣树 ,另一棵还是枣树 .觉得很多,其实表明了当时出他在当时没有看到革命前途没有找到新的战友时的苦闷和孤独.

『柒』 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原文

  • 出自鲁迅的《野草》集中的《秋夜》一文。

  • 《野草》是鲁迅先生的散文诗集,共计23篇,其中包括一首打油诗和一出诗剧。这些文章都曾陆续发表于1924年12月至1926年1月的《语丝》周刊上,《题辞》最初也曾发表于1927年7月2日出版的《语丝》第138期,发表时署名均为鲁迅。其中《雪》、《风筝》等文章还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

  • 《秋夜》原文: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目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目夹〗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 20世纪20年代初期,作者鲁迅生活在北洋军阀统治下的北京,处于极度苦闷中的鲁迅当时心境很颓唐,但对理想的追求仍未幻灭,这部诗集真实地记述了作者在新文化统一战线分化以后,继续战斗,却又感到孤独、寂寞,在彷徨中探索前进的思想感情。

『捌』 【短篇小说】流氓

我小的时候,认识一个流氓。比我爸小,比我哥老。流氓的胡须永远都是微微刺人的,贴上去,指尖温温的,麻麻的,流氓还会笑。

流氓一个人租住在马路边上的平房里,没有老婆,只有一群乱糟糟的朋友,于是家长们都吓着小孩:“别跟他玩,他是个流氓,会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的。”

他们对女孩子这么说,对男孩子也这么说,好像有缺丈夫的山沟沟似的。

我一脚踢开流氓的门,对他喊:流氓!大家都在说你是流氓!

流氓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他乱七八糟地跳起来,抖了一地的录像带。

“你在看什么。”我鬼鬼祟祟地跑到那个小小的电视机前,可是怎么按按钮都按不出来了——流氓他关了电闸。

“反正不是你想看的动画。”我想了想刚刚屏幕上闪过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是太无聊了。就算是流氓,也是跟大人一样无聊的。

做流氓是要有做流氓的资本的。流氓便是这样的流氓。

流氓的房间里堆着属于流氓的东西。

一辆摩托——在风里,把摩托开得呼呼直响不是很帅吗。但我从来没见流氓帅过,大概是摩托已经破得再也开不了了。

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刀子。流氓常常在阴雨天里,混着潮湿的水汽磨刀子。我常常趁此机会,跪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从麻袋里摸出一把生了锈的长剑,仰着头,把长剑立在身后,就像电视剧里会飞檐走壁的英雄们那样。

“去死吧,妖精!”我双手握着剑转了几圈,然后慢慢地,战战兢兢地把剑梢挪到了流氓的脑门前。

流氓正蹲着磨刀子。他抬起头看看我,然后把自己的脑门贴到了剑梢上,把我的手吓得抖抖索索的。

“你不行,要很凶才是女流氓。”

我把眉头皱起来,把牙齿咬起来,但效果还是不行,因为流氓竟然在笑。

我有点失望,我把剑扔到了地上,又跳到了流氓的床上,把头埋着,埋着,突然又开心了起来。女流氓,女流氓,听着就比“男流氓”这三个字厉害。

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笑,把哈喇子流到了流氓的被子上。

流氓他是个好人,特别是在春天的时候。

流氓喜欢带着我上山玩。上山的时候,我扛着一把小锄头,流氓提着一个塑料袋。流氓他什么都知道,流氓说他就是从山里爬出来的。春天的山上有很多花,很多树,很多小果子。流氓用锄头点着花与树,讲它们的名字,而我只想着让流氓爬上光秃秃圆滑滑的坟墓顶上,去给我摘点红色的小果子吃。

等我吃完塑料袋里的小果子的时候,流氓就给我挖小树苗。流氓一边挖一边说:“只要把这个洞一直挖下去,你就能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真是太神奇了。我跺着脚转着圈大喊:“有虫子爬出来啦!有虫子从地狱里爬出来啦!”

可是那些被流氓挖下来的树苗就再也没有活多久了,因为流氓他不愿意来我家的院子里帮我种树,而大人们觉得这也只能晒晒当柴烧。

流氓的一群朋友常常会到流氓的房子里玩。他们把一个木筐子反过来,就围着它坐成一圈打牌。

没人理我,我就站在流氓的床上跳来跳去,从床头跳到床尾,从床上跳到床下。还可以趴在流氓的床上,数着他被子上有几个被烟烫过的黑点,卷卷被子会不会蹦出来一截短短的烟头。

等到流氓的朋友们也感到无聊的时候,他们就会来找我搭话。你几岁啦,几年级啦,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流氓有没有脱过你的衣服啊。

有的时候,我会从床上爬下来,移着膝盖,钻到他们中间,从桌角上的一包烟里抽出一根来,学着他们一样地吸着,吐着。有个好事的朋友就会拿出打火机帮我点起来,在我吸得最起劲的时候,劣质烟草的味道突然从我的嘴里钻进去,又从鼻腔漏出来,把我呛得不行。

这时候流氓从外面提着一打啤酒回来了。流氓看到这种糟糕的样子,把手上的啤酒往朋友身上砸过去,从凌乱的板凳上跨过来,一把打落我手上的烟,骂着:“我日了你们这群混蛋,有这么对孩子的吗!”

我的眼睛雾茫茫的,干咳着,拉拉流氓的袖管,抬头看着他:“流氓和混蛋,哪个更厉害一些?”

流氓瞪着他的眼睛看着我,腮帮子里鼓满了气。在流氓快要活活把自己憋死之前,他说:“我是大流氓,他们是小混蛋。”

大流氓真的和小混蛋不一样。

可是有一天,流氓突然不见了。不管我怎么踹他的门,也是一动不动的。

那是个蝉声鼎沸的夏日午后,一辆警车停到了流氓家的门前,我挤在一群围观的大人们中间,看到警察一下子就把门给踹开了。

我听到从流氓的家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是地上的香烟盒被人踩过的声音,是电视机被推到地上的声音,是破旧摩托轮子转动的声音,是麻袋里的刀子相互摩擦的声音。

大人们说,流氓被抓到监狱里去了。

监狱是哪儿?

我也能挖个通到监狱里的洞去找到流氓吗?

『玖』 看过的一篇短篇小说,不过忘了名字,写的是一个诗人遇见一个孩子

.....没见过

『拾』 民间短篇睡前故事【五篇】

童话 故事 是指 儿童 文学的一种体裁,童话中丰富的想象和夸张可以活跃你的思维。下面给大家分享一些关于经典的睡前童话故事,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民间短篇 睡前故事 【五篇】1

一个农民家里有小鸡、小鸭、小狗、小猪许多家禽,这些伙伴中,小狗最瞧不起小猪。它常常说:“瞧它胖的那个丑样子,满身都是肥肉,整天就知道睡觉,真不知道主人养它干嘛?”

有一天,小伙伴们在一起玩捉迷藏,小鸡想叫小猪也参加,小狗不高兴地说:“叫它干嘛呀?你没看太阳都老高了,它还在睡觉哪!”

小鸭子摇摇摆摆地走过来说:“都是朋友还是叫它一声吧!”

小狗是个急性子,看大家都同意叫小猪,几步跑到猪圈边喊着:“小肥猪别睡了和大家一起玩捉迷藏吧!”

小猪哼唧了一声说:“好……好呀!”只见它慢悠悠地走出猪圈。

小狗心想:“哼!看它呆头呆脑笨蛋样,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作弄一下它。”

捉迷藏开始得时候,小狗偷偷地和小猪说:“你藏在房子里不要出声保证谁也找不到。”之后小狗又和伙伴们说:“大家不能去房子里藏,主人看见咱们进房子会不高兴的。”伙伴们一致赞同。

它们玩的很开心,谁也没注意小猪去哪了。小猪自己在房子看见也没人找到它,它无聊地竟然睡着了。连主人开门回来声音它都没听见,主人看见小猪躺在屋子里果然很生气,把小猪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赶出了屋子。

小猪这才知道是小狗作弄了它,以后伙伴们再叫它玩,它都没有参加。小伙伴们都说小狗应该给小猪道歉,可是小狗说什么也不肯。

一天主人不在家,忽然,小鸡们惊惶地尖叫起来:“大灰狼来了!大灰狼来了!”真的有一只大灰狼从森林里跑来了。小狗冲着大灰狼“旺旺”地叫着,可是它心里真的是非常害怕。嘴上很凶腿却向后面退去,本来大灰狼是想偷只小鸡就跑的,但是它发现小狗这么怕它,它呲牙咧嘴地冲着小狗扑了过去。

“蹬……蹬……”大灰狼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大块头向猛它冲过来,它吓得一溜烟逃走了。

小狗看到冲过来救它的大块头,原来是小猪,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我以前那样对你,在关键时刻你怎么还冒险救我?”

小猪哼唧地说:“咱们始终是好伙伴,你有难我怎么会看着不管……”

小狗更加惭愧地红着脸说:“小猪,对不起!”

从此以后小狗再也不会看不起小猪了,它们还成了的朋友。

民间短篇睡前故事【五篇】2

莱莱从幼儿园老师那里学到一句话:“你真棒!”

莱莱发现这是一句有魔力的话。

回到家,莱莱听见爸爸说妈妈:“怎么又把菜炒煳了?”莱莱对妈妈竖起大拇指,说:“你真棒!”妈妈愣住了:“啊,莱莱,你也笑话妈妈?”莱莱说:“不是的。我是想,妈妈您又要上班又要买菜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烧出饭菜,多不容易呀,所以我夸奖妈妈:你真棒!”

爸爸脸红了:“呃……看来,我该帮你 妈妈买买菜!”

这时,小狗毛毛过来,呜呜地要饭吃。爸爸又生气了,说:“什么事也不会做,就知道吃、吃、吃!”

莱莱又竖起大拇指,说:“毛毛,你真棒!”

嗯?连毛毛都竖起耳朵,不解地盯着莱莱。

莱莱说:“毛毛,你冬天不用穿衣服,光着脚在地上跑还不生病,你当然很棒啦!”

毛毛一听,高兴地钻进沙发底下,叼出一根金光闪闪的东西。

莱莱拍手说:“啊!还能找到爸爸丢了很久的钢笔,你真棒!”

爸爸惭愧了,吃完饭抢着洗碗。可是拿着破烂的洗碗布说:“这块该扔了吧?”

莱莱对洗碗布竖起大拇指,说:“洗碗布,你真棒!”

“啊!破了还棒?”

“对呀,身体受伤了还帮我们洗碗,难道这还不棒吗?”

洗碗布一听,兴奋地跳进水里,哗啦哗啦自己洗起碗来!

晚上,妈妈拿来碎布,一针一线地把洗碗布缝补好。

睡觉前,爸爸妈妈一起竖起大拇指,大声说:“莱莱,你真棒!”

啊,这果然是一句有魔力的话!

莱莱笑了,甜甜地闭上眼睛。

民间短篇睡前故事【五篇】3

小熊是远近闻名的花匠,在屋里屋外都种满了花。

一天,小熊收到一封信,是森林最深处的小怪兽写来的:“听说你种了很多花,我明天想去 拜访 你。”

小猴说:“快跑吧,上次小怪兽来小猪的瓜田,把大西瓜都吃光了。”

“说不定,吃完了你的花还会吃……”狐狸看了胖胖的小熊一眼,同情地说,“吃你!”

可自己跑了,花儿怎么办呢?不行,小熊要留下来保护花儿们。该怎么赶跑小怪兽呢?花儿们纷纷出主意。

“有了!”玫瑰花说,“你可以用花瓣把小怪兽染成各种各样的颜色,吓坏他。”

说干就干,向日葵的黄花瓣,玫瑰的红花瓣,牵牛花的蓝花瓣……小熊把花儿们落下的花瓣做成了各种颜色的颜料。

栀子花说:“还可以把我们的花粉做成香料,把小怪兽熏得晕过去。”兰花说:“对,还能把蜜蜂招来,蜇得小怪兽哇哇叫。”

说干就干,栀子花、兰花都把自己的花粉贡献出来,让小熊放在瓶子里,做成一瓶瓶香料。

有了颜料、香料,小熊还用豌豆做了个发射器,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一早,小怪兽真的来了,小熊和花儿们躲在屋子里,从窗户偷偷往外看。小怪兽比想象的还可怕,身体长得比恐龙还要大,身上还像刺猬一样长着长长的刺,牙齿比鳄鱼的还锋利。小怪兽每走一步,小熊的屋子就震动一下,花儿们吓得直哆嗦。

小怪兽已经走到小熊家的篱笆前了,篱笆前还有一朵黄色的小花。糟糕,那是今天早上刚开的小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花儿们拿着颜料瓶问:“发射吧?”

小熊有点儿犹豫:“等等吧。”

只见小怪兽还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小花,小花很矮,小怪兽的腰弯得很低。小熊紧张得汗都快冒出来了。

小怪兽蹲了下来,大大的手伸向那朵小花。“啊,要吃小花了!发射吧?”花儿们拿着发射器问。

小熊的手心都冒汗了,但还是说:“再等一下。”

只见小怪兽把花上的一只小瓢虫轻轻拿开,放在地上,丑丑的鼻子轻轻凑近小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好香呀。”小怪兽的样子看起来温柔极了。

花匠小熊打开了门,手上拿着一把茶壶。

“小怪兽,欢迎来我家,一起来喝花茶吧。”

民间短篇睡前故事【五篇】4

森林里,一棵大树正在不停地哭泣,哭得好伤心。

一只黑黑的小蚂蚁从树下经过,一不小心被大树的眼泪淹没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来。

小蚂蚁抬头一看,是一棵高大的树,正在落着眼泪。小蚂蚁急忙问:“大树爷爷,你为什么哭啊?”

大树眼泪汪汪地说:“我生病了,身上有许多虫子。”

小蚂蚁灵机一动说:“我去给你找啄木鸟医生吧!”

大树有点惊讶:“你行吗?”

小蚂蚁肯定的点点头,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我一定去,你等着我!”

说干就干,小蚂蚁二话没说向前跑去。

小蚂蚁知道啄木鸟医生的家住在两山之间的山谷里,如果自己去的话会需要很多天时间!

前面有一棵蒲公英,一阵风吹过,蒲公英种子飞上了天,像一个个降落伞。

小蚂蚁灵机一动,抱住了一个正要起飞的种子,随风飞了起来,地面上的植物越来越小。虽然小蚂蚁心里害怕但却很高兴,因为这样,很快会飞到山谷。

飞着飞着,风向一变,蒲公英种子被吹落在河边,小蚂蚁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蚂蚁拍拍身上的土,看见一只小松鼠走了过来,小松鼠问:“你要干什么去啊?”

小蚂蚁说:“大树爷爷生病了,我要请啄木鸟医生去救它。”

小松鼠有点吃惊,“你去那要到什么时候呢?”

“我知道,我还是要去!”小蚂蚁坚定地说。

“来,到我身上来,我们一起去。”

于是,小松鼠带上小蚂蚁向山谷跑去,很快它们来到了啄木鸟医生的家。

小松鼠对啄木鸟医生说明了情况,啄木鸟医生立刻背起了小蚂蚁,急急忙忙飞到那棵大树前。

噔噔噔!噔噔噔!啄木鸟医生很快把大树身上的虫子吃完了。

大树得救啦!

民间短篇睡前故事【五篇】5

春天到了,老奶奶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南瓜苗,每天松土施肥浇水,老奶奶细心地照顾着南瓜苗,整天盼望它能快快的长成南瓜藤[téng],结个大南瓜。

南瓜藤终于开花了,不过只开了一朵。花落之后,瓜藤上挂着一个小指甲大的南瓜。

老奶奶高兴极了,整天围着小南瓜转,还说一些又温柔又好听的话:“快点长吧!小宝贝儿,快点长成一只大南瓜。”

小指甲大的南瓜像是听懂了奶奶的话,真的拼命地长。

到了秋天,当它成熟变红的时候,成了一个超级大的南瓜,简直像老奶奶家的房子一样大。

老奶奶当然搬不动这个大南瓜了,她就请全村的人来帮忙。

“一、二、三”

大家一起使劲儿,可是还是搬不动这个大南瓜。

老奶奶一点也不介意,她说:“大家就都别搬了,让它留在院子里吧!”

老奶奶非常喜欢这个大南瓜,每天都要看着它,每天都要用手去摸摸它。白天老奶奶要搬把凳子靠在南瓜旁边织毛衣。到了晚上,老奶奶回到房子里去睡觉,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大南瓜,总是睡不安稳。

就在冬天到来的时候,老奶奶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请人在大南瓜上开了一道门和一个窗户,在大南瓜顶上挖了一个烟囱[cōng]。

这样一来,大南瓜就变成了一个大房子,老奶奶住进红红的南瓜房子里,快活极了!


民间短篇睡前故事【五篇】相关 文章 :

★ 短篇儿童睡前故事5篇

★ 儿童睡前故事短篇故事5篇

★ 短篇睡前童话故事5篇

★ 经典睡前小故事【5篇】

★ 经典传说故事睡前故事5篇

★ 经典短篇儿童睡前故事5篇

★ 儿童简短睡前故事5篇

★ 五年级简短睡前故事5篇

★ 睡前故事最新合集5篇

★ 经典长篇睡前故事5篇大全

热点内容
大学为背景的校园言情小说 发布:2025-06-24 13:37:36 浏览:143
免费小说盛宠之倾城狂妃 发布:2025-06-24 13:31:05 浏览:73
书名有月的言情小说 发布:2025-06-24 13:30:56 浏览:846
哪部都市小说有男主角孩子的 发布:2025-06-24 13:30:19 浏览:378
小说推荐都市好看 发布:2025-06-24 13:20:55 浏览:926
主角母亲叫萧如彻的都市小说 发布:2025-06-24 13:19:43 浏览:563
经典女强现代重生小说 发布:2025-06-24 13:18:59 浏览:235
军婚完结短篇小说挣脱 发布:2025-06-24 13:15:46 浏览:292
陪女人逛街的言情小说 发布:2025-06-24 13:11:29 浏览:625
精品短篇小说全本下载 发布:2025-06-24 13:11:27 浏览:8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