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纳短篇小说囚笼题目赏析
❶ 囚笼by烦人精讲了什么
我们每个人,身处自己身体的“囚笼”之中,很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决定自己将要做什么。
《囚笼》》是一篇短篇小说,由73的小说家阿卜杜勒扎克·古尔纳所著,作家来自坦桑尼亚。
这部小说之所以能获奖,是因为这是一部写实小说,作者通过小说表达了自己对殖民主义的不妥协,文中大量描写反映了作者对难民渗入的同情心。
❷ 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囚笼》,这部作品主要讲述什么故事
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由73岁的坦桑尼亚小说家阿卜杜勒扎克古尔纳获得。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是:“由于他对殖民地文学创作的影响,他对处于不同文化大陆之间的难民的命运进行了毫不妥协和富有同情心的渗透。”而他的获奖作品是《囚笼》,这部作品是一个关于一名店主和一名女性顾客的短篇故事。从陌生到之后的熟悉过程。
在古尔纳的小说中,穿梭于时空中的零碎故事取代了传统的线性叙事,这种断裂恰如其分地展现了那些处于错位和分散状态的人物的生活状态。在全球化背景下,散居不仅意味着犹太人的征服、离开和流浪或人口贩运带来的强迫移民,而且还意味着跨国流动现象,包括多方向的文化迁移和融合,以及占据不同文化空间的能力。这一运动不是简单的人口运动。它具有世界性的文化意义,构成了一种连锁互动的全球文化和社会关系。
❸ 流散:古尔纳笔下的异乡人
the
gohome blacks
refugees
dirtyimmigrants
——WarsanShire
在读阿卜杜勒拉萨克•古尔纳(Ablrazak Gurnah)的《囚笼》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索马里裔诗人瓦森•沙尔(Warsan Shire)的诗歌《家》中的这几句:“他们说:黑人啊,回你自己家去吧/难民,肮脏的移民/”在后殖民主义时代,随着全球化的加快,文化冲突和文化认同成了许多人绕不开的问题。作为异乡人,他们在放弃了故土家园的同时,又不得不忍受来自异乡的歧视与折磨。沙尔的《家》描述的是战争背景下的非洲难民的苦难,他们逃离战火纷飞的故乡,踏上不断被歧视、不断被驱逐的泥路,步履艰难。然而更深层次的痛苦在于,他们不仅仅是失去了物理意义上的故土,更主要的是失去了心灵层面的家园。如果说异乡人的故乡是“第一空间”,那么他们漂泊的异乡则是“第二空间”,他们失去了第一空间,在第二空间中又找不到归宿,于是就只能生活在“第三空间”。这“第三空间”,介于其他两个空间之间,就像一次失败的穿越,被卡在了两个空间之间,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之中。这种情况,叫作“流散”。
流散本来指犹太人被迫离开故土踏上无尽逃亡之路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要忍受亡国带来的耻辱和痛苦,还要忍受不同文化糅杂所产生的心无所属所造成的人格分裂与折磨。流散的过程中,他们既不属于文化中心,也不属于文化边缘,异乡没有给他们的文化提供心灵的土壤,而故乡的文化又成为他们无法割裂的痛楚,于是,他们成了“第三空间”中的居民,无法回归,无法融入,而“第三空间”又随时会坍塌湮灭,等待他们的,始终是幻灭。
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到:“每一个被迫远离热土的人都是不幸的,这种不幸在于作为物质的肉体需要生存,而作为灵魂的思想总想远离,灵与肉最终分裂。而作为存在的人,感知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昆德拉的这番感悟同样是来自于流亡中体验,正是基于这样的体验,昆德拉才会《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用一个章节讨论“同情”的含义。也许有着同样流亡经历的纳博科夫下面这一段话更加深刻,他在《说吧,记忆》中写到:“记忆意味着残忍的杀戮。”流亡者对故乡的爱把异乡人拉向过去,而生存把异乡人钉死在当下。对于被迫流亡的人而言,没有未来。
古尔纳的《囚笼》所描写的就是这样一个异乡人,他生活在别处,却永远是“别处”的第三者;他热爱故乡,然而回不去的故乡却带给他无尽的痛苦。在这样的生活之中,他成了所有世界的“游魂”。哈米德,这个有着阿拉伯色彩的名字,代表着一个内心纯净的年轻人,一个异乡人,一个被异化的“他者”。
一、哈米德:仁慈、和蔼
在阿拉伯语之中,哈米德的含义是“仁慈、和蔼”。哈米德就是这样的一个十几岁流亡者。他内心有爱,照顾孤独的老人法吉尔,忍让粗鄙庸俗的曼塞,爱慕酒店女招待茹基娅。他小心翼翼同时又善良地对待每一个,把自己的爱交给身边的人。但这并没有带给他应得的回报,在法吉尔眼中,哈米德只是一个被救济的流亡者,一个雇来照顾自己生意和自己身体的异乡人,稍有不到,就表示出他的不满。
十几岁的他,刚刚开始爱情的幻想。所有的爱情最终都需要一个实体来呈现,这个实体就是茹基娅。茹基娅是一个酒店女招待,经常到哈米德打工的门店来买东西,她的每次到来都引发了哈米德的美好想象和爱。但他只有十几岁,他不敢向她表白,羞怯是外在的原因,而身份的自卑才是真正的内因。哈米德在茹基娅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准备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成了茹基娅嘲笑他的基础。面对嘲笑,他“不好意思”,只能把自己的真实感情隐藏起来。
哈米德对茹基娅是爱情吗?毫无疑问,是爱。但这种爱糅合了太多爱情之外的东西:对自己身份认同的担忧,对未来幻灭的恐惧。因为爱情中杂糅了太多的非爱情因素,所以他在内心深处一方面狂热地爱着茹基娅,另一方面却又在关键时刻止步不前,表现出太多的怯懦。这种怯懦,正是在多年流亡生活中养成的性格,也是身份危机不断地强加给他的幻灭感。因此,我们看到,对茹基娅,一方面他告诉自己要“勇敢”,而现实中他却怯懦退缩,这种矛盾,正是一个异乡者在身份认同和文化危机过程中养成的必然性格。小说的结尾是开放式的,但因为哈米德的性格,我们看不到他的爱情的未来。这场爱情,注定是一场幻灭。
古尔纳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的作品也充满着理想主义的光辉。哈米德身上这些美好的品质,正好与结局形成了剧烈的反差。但古尔纳的叙事是平淡的,甚至是平静的。这种冷色调的叙事特点,给小说创设了一个蓝灰色的忧郁的背景,在这种背景之中,哈米德的亮色显得微弱暗淡,最终将被这中忧郁的背景吞没。古尔纳用这种叙事强调,暗示了一个悲剧。
真正的悲剧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英雄主义,也不是如鲁迅所说的破碎与毁灭。真正的悲剧是,悲剧已经发生了,而无论是作品中的人物还是旁观者,都没有注意到悲剧的发生,因此也就谈不上改变与拯救。所有人只能在浑浑噩噩中成为悲剧中的一个因子,为悲剧继续涂上忧郁的色彩。
二、赤道酒店:隐喻或者象征
茹基娅在赤道酒店做招待。赤道酒店,是当地最好的酒店。小说通过茹基娅的口这样写的:
“最好的那家,赤道酒店。”她说,“那儿有一个游泳池,到处都铺着地毯。住的都是白人,欧洲人。也有一些印度客人,但那种荒郊野外来的、会把床单弄得臭烘烘的人一个也没有。”
白人、欧洲人,是赤道酒店的上层建筑,印度人是“客人”,只有暂时居住的权利。还有一种人,来自“荒郊野外”,就是像哈米德这样的异乡人,“一个也没有”。三种人,构成了界限分明的阶层,隐喻着欧洲流亡地。
很多移民从第一代起,就想融入当地的上层社会,但经过无数代人的努力,却只能成为“第三空间”的居民。这种情况在移民多的欧洲普遍存在,在移民多的美利坚普遍存在,在其他地方也普遍存在。宗教信仰的差异,文化背景的隔阂,生活习俗的不同,甚至肤色语言的分别,都在加剧着这种情形。阶层壁垒的核心是文化壁垒,语言、宗教、习俗的不同,阻止了阶层之间的交融与流动。茹基娅的语气中,流露出对白人、欧洲人的热羡,这种热羡应该引发哈米德的好奇。但是,哈米德没有。
没有的原因在于绝望。对于哈米德而言,赤道酒店近在咫尺却远在乌托邦,那个世界超出了他的生活经验和想象,他清醒地知道那里与自己无关。这份清醒的认知,恰恰是绝望的表现。希望产生于经过努力就能获得的欲望,如果目标超出了努力之外,绝望就随之而生。
因此,赤道酒店,象征了哈米德的绝望。
三、生活在别处
米兰·昆德拉在《生活在别处》中有这样一段议论:你们以为过去的一旦过去就永远结束不可动摇了吗?啊,不,过去的外衣是用闪光塔夫绸做成的,每次回首往事,我们都会为它蒙上另一层色彩。每个人都生活在过去、现在、未来之中。三者之中,未来还未降临,现在转瞬就变成过去,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个人都只生活在过去。过去的累积,构成了一个人内在的世界也构成了这个人全部的想象。记忆是一份沉重的包袱,有人负重前行也有人不堪重负;记忆也是一个人不断回归的原点,每一次的回归都带来轻微的忧伤。
如果说,人的生命本质上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归,无法改变也无法遗忘,那么这种回归毋宁说是一种折磨。如果生命只是一次“过去”在现在和未来不断地重复,那么这样的生活是否值得?
哈米德就生活在这样一种“过去式”的记忆之中。他十几岁离开家乡和亲人,踏上流亡的不归路。他总是在梦里回到战后的家乡,看到自己的亲人,每次醒来都会泪流满面。他几乎每个夜晚都会隔海远眺家乡,但回忆起来的家乡却是一个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炮火与霜锋,族人成了敌人,鲜血染红了泥土,经过坦克碾轧后的路面坚硬无比……小说中是这样写的:
海水的气息一下子勾起了他对父亲家乡的回忆。那个小镇也是在海边,他曾经和其他孩子一样,在沙滩上、树荫下玩耍嬉戏。但那已经不是他的归属地、他的家乡。
……
堤坝上灯光闪烁,星星点点的亮光在黑暗中连成了一线。谁住在那儿呢?他心想。他因为恐惧而浑身战栗。他不知道住在城市那端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面目可憎的强壮男人,正瞅着他放肆地大笑。光线昏暗的林中空地上,隐蔽着的影子们正候着他这个陌生人。过了一会儿,男男女女都围了上来。他听到了他们在古老的宗教仪式中沉重的脚步声,也听到了他们胜利的欢呼-因为他们敌人的鲜血正渗入被压实了的土地。他害怕住在对岸黑影里的人,不光是因为他们对他虎视眈眈,还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哪儿,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这一部分采用意识流的写法,把故乡与异乡两个生活场景交织在了一起,两个世界彼此交融,糅杂在一起。这种写法正与哈米德的思想相合。生活在两个空间中的他,保持着关于两个世界的记忆,而这两个世界的记忆,在他的头脑中自然交织在了一起。因此,哈米德的精神世界是破碎的,缺乏清晰连贯的线索。他的世界中有着太多的矛盾:过去与现在,现象与现实,残忍与善良,美好与丑恶……这些剧烈的矛盾是形成他的思维破碎的根本原因。他的每一次回忆,都会把现实中提炼出来的印象碎片加入进去,于是,他的世界就始终无法形成一个清晰而明确的整体,他的世界成了一个看似真实却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幻象。
“他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确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既不属于第一空间,也不属于第二空间,而第三空间又因为记忆的缘故而幻灭,那么,他到底在哪里?
心无所属,这种绝望会导致对自我价值的彻底否定,于是,小说中哈米德说:
“我一无所有,”他说,“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这种否定是一种双重否定,一方面是对自我价值的否定,另一面也是对异乡的否定。可悲的是,这种否定是一个无限反复的过程,而且永远不会转变成肯定。
四、结语
在格尔纳的小说中,时空中穿梭往来的碎片般的故事取代了传统的线性叙事,而这种断裂恰如其分地表现了那些处于错位、流散状态中的人物的生活状态。异化的不仅仅是文化,还有看待自己和观察世界的角度。古尔纳的叙述是古典主义的,也是理想主义的,这基于作品深刻的现实主义。他用轻巧的笔触揭开现象背后的本质,在诗化的语言中把赤裸裸的虚幻与湮灭展现在读者面前,美与丑交织在了一起,善与恶难解难分,真与假彼此融合。他一面用人道主义的悲悯看待他笔下的人物,一面用理性主义的冷峻小心地揭开真实的内心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看到了残酷。
❹ 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囚笼》,这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
《囚笼》》是一篇短篇小说,由73的小说家阿卜杜勒扎克·古尔纳所著,作家来自坦桑尼亚。
这部小说之所以能获奖,是因为这是一部写实小说,作者通过小说表达了自己对殖民主义的不妥协,文中大量描写反映了作者对难民渗入的同情心。
这是一样悲伤的故事,作者深入解析了当时的他们面对当代社会普遍存在的殖民和种族主义余孽时的痛苦与迷惘,这种碎片似的叙事风格,更能拨动人心,也许它没有那么惊天动地的描写,但已然把书中人物的命运跃然于纸上,与读者紧紧相连,这就是优秀作品的魅力。
❺ 在疏离中寻找归属的海岸——古尔纳的文学世界
瑞典斯德哥尔摩当地时间2021年10月7日13:00(北京时间19:00),瑞典学院将2021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坦桑尼亚作家阿卜杜勒拉萨克·古尔纳 授奖词为:“鉴于他对殖民主义的影响以及文化与大陆之间的鸿沟中难民的命运的毫不妥协和富有同情心的洞察。”
我想,绝大部分人收到这则消息之后,内心里是疑问的,古尔纳何许人也?他为什么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说句实在话,笔者在看到作家古尔纳获奖之后,内心也是疑惑的。但是在拜读了古尔纳先生的部分作品后,我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提起非洲,人们总是会想起野性、自然、贫穷和暴力这些字眼。热带草原上猎豹狮子斑马之间的生死竞逐,破烂城市中各种暴力野蛮组织的不休争斗,闭塞乡村里部落村民坚守着的落后生活……这些刻板印象让非洲成为了落后文明的代名词,以至于根本没有人能把这片土地与高雅的文学挂钩在一起。然而非洲也存在着一片璀璨的净土,坦桑尼亚的桑给巴尔岛,这里生养了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
古尔纳出生的桑给巴尔岛,位于非洲大陆与马达加斯加岛之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在历史上,各方势力在这片美丽的小岛上粉墨登场,阿拉伯人曾经占领过该岛。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伊斯兰文化色彩。本土也曾建立起斯瓦希里文明,为这片土地打下了非洲的民族烙印。到了近代,英国殖民的旗帜也插到了这片土地上,随之而来的,也有工业蒸汽机呼出的西方文化……可以说桑给巴尔岛不仅是欧亚商品的中转站,也是欧亚文化的交汇口,在这种文化环境下成长的古尔纳,在写作上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各种文化的影响。
在古尔纳出生时,桑给巴尔岛尚处于英国的统治之下,古尔纳接受了良好的西式教育。而到了古尔纳青年的时候,英国人就在轰轰烈烈的亚非拉民族解放浪潮中灰溜溜离开这片本不属于他们的土地。殖民者被赶跑了,我们苦难的日子已经结束了。“那么然后呢?”这样的拷问萦绕在每一个桑给巴尔人的脑海里,也给古尔纳最初的文学思考:“我们,到底走向哪里呢?”
当坦桑尼亚人民以饱满的姿态迎接自己的新生活时,他们却惊讶地发现:什么也逃脱不了。虽然大英帝国耀武扬威的炮舰永远不会出现在海岸线上了,但我们依然说着英语,喝着红茶,受着英语文化的滋养,我们却无能为力。那么有没有别的办法呢?非洲的人民无奈地回头,看见部落里未曾开化还保持着野蛮生活方式的同胞,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想法。“那,我们是谁?”非洲的有识之士在思考这个问题,包括年轻的古尔纳。
即使踏上了异土,感受着异国语言的滋养,在每个人的心里依然氤氲着民族文化的感召,然而他们在生活乃至生存面对的,依然是西方的那一套思想那一套文化。我们到底属于谁?托马斯·桑卡拉用坚定不移的精神对这个问题做出了伟大的政治实践,而古尔纳,在一次次落笔生花中探寻着他的所理解的答案。
在古尔纳看来,探寻的最后,终究还是虚无,一切都是破碎的疏离。身份的追寻无果后深深的无力感,在古尔纳的作品里多有体现。比如在《囚笼》里,哈米德永远越不过那条充满虫豸的沼泽。他惧怕黑暗,因为黑暗中与他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哈米德又摆脱不了黑暗,只能在囚笼里徘徊,而曼赛的出现,让他终于在自己与黑暗之间,有了过渡的渠道,姑娘茹基娅的出现激发了他的欲望的本能,她的出现促使他去质疑曼塞,这是与黑暗的一场博弈。因为他潜意识希望抗衡黑暗;他尝试去直面黑暗,因为他在博弈中意识到跨过黑暗的可能性。茹基娅第一次见面后走进夜色,他却看到了光,可姑娘终究是一头扎进黑暗,棋子掉落到黑暗中。一切都归于虚无。
这让笔者不禁想起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同样是无力与空虚,同样是绝望。但不同的是,古尔纳小说里只是一种身份认知上的无力与空虚,古尔纳小说里的悲剧尝尝与殖民主义相联系。而《金阁寺》里的无助,是一种幻灭后的无力感,带有古典式的悲剧美感。二者在艺术上的表达是截然不同的。
古尔纳是移民到英国的作家,作为移民,他的小说里探讨了很多移民问题,身份与文化的认同贯穿了古尔纳对于移民问题的思考。作为移民,何处才是我家?何处才是我真正归属的地方?古尔纳的小说《海边》(应该被译作《海岸》更为合适)着重思考了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海岸位于内陆和海洋之间,不属于内陆,也不属于海洋。难民也好,移民也好,他们都是属于海洋与大陆之间夹缝生存的海岸,他们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方,但又对哪一方都保持着相当的戒备甚至说敌意。小说里,萨利赫作为一名来自桑给巴尔的老穆斯林,平时高傲不可一世,但为了自身的安全,却只能以自己仇敌的民义伪造签证,向英国政府寻求庇护。来到英国后,萨利赫努力回忆曾经的一切,而同是移民的拉提夫,却在极力忘却曾经的所有。古尔纳无意从道德的角度去评判二人的行为,两人的只是移民形象的缩影,作为移民甚至说作为一个普通人,要怎么面对自身民族文化与西方文化?古尔纳在小说中创造了一种特殊的张力,两名叙述者的选择消解了小说情节的路径和方向,也消解了叙述者的权威和自我认知。这就留给了读者自行思考的空间。
叔本华曾经在《副业与补遗》中讲过一个经典的哲学理论:豪猪两难说。意思是在非洲生存着一种豪猪,在寒冷的日子里,豪猪为了取暖而不得不相互依偎。当豪猪想要互相靠近互相取暖的时候身上的刺却又会不情愿地刺到对方。放到人类世界,也就说人与人之间永远存在着隔阂,人永远不能理解他人甚至自己。不谈这个理论正确与否,我们可以以将这个理论代入到不同文化民族之间,会发现确实有这样的道理。不同的文化永远不可能相互理解,不同民族之间永远不存在真正的包容。古尔纳的小说,正是想表达这一点。这种疏离的感觉。
有人把古尔纳小说主题归结为对殖民主义的思考,这确实提供了一种思路,在原殖民地出生并受到过宗主国影响的人,古尔纳的小说不可能不会受到殖民文化的影响,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站在难民本身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站在本民族的角度去思考文化,然而古尔纳并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他对难民产生共情,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民族上的纽带,而是一种人道主义的感情,这种感情才促使他走向文学的道路,写作出一部又一部反映难民移民群体的作品。
时至今日,古尔纳依然笔耕不缀,还在思考着移民与民族的未来。这条路或许永远没有尽头,但古尔纳依旧大踏步走在这条路上。最近,白俄罗斯和波兰因为难民问题也引发了一系列争端,难民也好,移民也好,对于旁观者而言,无非只是电视新闻上拍摄的一些画面数据,亦或者是报纸刊物上冷冰冰的文字图片。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面对着一切未知的恐惧。但也有古尔纳这样的作家为他们发声,去展现他们的心路历程,去探究他们的感情。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我想,如果诺贝尔文学奖对古尔纳的青睐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移民难民问题,为他们做一些事,是不是能让他们不再破碎疏离,找到真正的归属感呢?
但愿如此。
❻ 诺贝尔文学奖「阿布拉扎克·古纳」是谁
在这里要纠正一下,他的中文名叫作: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外文名叫作:Ablrazak Gurnah。是一位坦桑尼亚小说家,出生于桑给巴尔。
简介
诺贝尔文学奖属于诺贝尔奖项之一,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文学奖项之一,由瑞典学院颁发。诺贝尔奖是由瑞典化学家、炸药发明人阿尔弗雷德·贝恩哈德·诺贝尔的部分遗产作为基金创立,包括金质奖章、证书和奖金支票。根据诺贝尔的遗愿,每年表彰“在文学领域创作出具理想倾向之最佳作品者”,这就是诺贝尔文学奖。
在诺贝尔遗嘱中,部分遗产(920万美元)作为基金,用其利息分设物理、化学、生理或医学、文学及和平(后添加经济奖)5种奖金,授予全世界在这些领域对作出重大贡献的学者。
诺贝尔文学奖在1901年首次被授予法国现在诗人苏利·普吕多姆(Sully Prudhomme),从1901年至今,诺贝尔奖已由120年历史,共有118位得主获得了114次诺贝尔文学奖,其中女性共16位。
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美国诗人路易丝·格吕克 (Louise Glück) ,中国作家莫言曾获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
到今天为止,最年轻的获奖者是英国作家拉迪亚德·吉卜林,获奖时间是1907年,当时是42岁;最年长的获奖者是英国女作家多丽丝·莱辛,2007年获得诺贝尔奖时她已经88岁高龄。
❼ 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坦桑尼亚小说家古尔纳,他的代表作有哪些
我们国家写书的作家有很多,但是拿到诺贝尔文学奖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莫言。莫言的代表作是《红高粱》,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坦桑尼亚小说家古尔纳,你知道他的代表作有哪些吗?
一.2021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及作品。
北京时间2021年10月7日,也就是国庆节的最后一天,揭晓了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他就是来自坦桑尼亚的作者———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他的代表作品有《天堂》,《荒漠》,《海边》。评委给予的颁奖理由是“因为他对殖民主义的影响以及文化和大陆之间的鸿沟中难民的命运的毫不妥协和富有同情心的洞察”。你看过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的作品吗?你觉得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实至名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