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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澜傅凌寒短篇小说

发布时间: 2022-12-07 10:56:42

A. 【短篇/微小说】镜子里的爱情

“这是第几对了?”

“第五对儿了,但还是第三对那个女的最惨。”

说话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个人正坐在B超室门外的座椅上窃窃私语。

这是一家前两年刚从二甲升级到三甲的老破小社区医院,从逼仄的走廊规模就能看出,门诊楼应该是八十年代的建筑。来这里看病的,除了居住在附近的老年人,就属妇科门口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一道沉重的铁门外,坐着形色各异的男青年。有穿着大裤衩放荡不羁刷手机的,有背着书包文质彬彬耐心等候的,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西装革履看上去很商务的成熟男性静坐在角落里。

这些人所停留的地方,正式妇科门口的两排靠墙的铁质座椅上。女人们都进去检查了,男人们只能留在门外,没有了另一半的时刻关注,男人们的真实面目便都一览无余。

仅仅是中年夫妇等候B超的半小时里,已经又来了五对年轻的情侣。

比起其他四个男人或多或少在另一半面前表示出的关心,第三个男人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坐在距离大门最远的座椅上,神情之冷峻比那挺拔鼻梁上的银边的金属眼镜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是一脸不羁的毛头小子,还是满脸疲惫仍抱着电脑处理工作的白领男,在另一半从大门出来后,或紧或慢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即使没有温柔的语调,说的也是关心的话语:“怎么样?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只有第三个男人,在女人两进两出缴费、做检查跑来跑去的时候,依然安然坐在座椅上没有起身。女人每做完一件事,就会跑到男人面前汇报一下情况:刚刚做了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男人只是点点头,看向女人的目光似乎都带着无感,仿佛眼前的女人与他而言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哎,这样的男人还跟他过什么劲儿,现在都对你这么冷漠,都不要提再过五十年,就再过个三五年,恐怕都会形同陌路了。” 手里握着帆布包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对第三个男人指指点点,在她看来,这样对自己另一半毫不关心的男人简直是糟糕透顶,用现在小年轻的话来说,就是——渣男。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微蹙着眉头,三番两次的握紧自己老婆的手,并软磨硬泡的提醒女人别人如何与他们无关,注意举止,不要被第三个男人发现他们在谈论他,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在老公的劝说下,中年女人最终别过头,气呼呼的不再看向妇产科的大门口。

“我好了。今天的检测都正常,医生说明早过来空腹抽个血,再看看其他指标,没事的话就没事了,也不用吃药。” 陈婉站在新婚丈夫的身前,低头和座位上的丈夫说着看诊结果。青丝如瀑的她体态丰满,尽管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依旧凹凸有致。陈婉语气温和、声音柔软,在丈夫面前乖巧谦卑的模样引得等候在妇科大门外的其他男人纷纷侧目偷看。

面对这样娇俏可人的另一半,估计99%的男人都冷漠不起来,而坐在座椅的凉太郎恰恰是那1%。他用带着金属戒指的手指轻轻推了推眼镜,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来,双手自上而下的整理了一下西服,点了点头,既没有没有拉起女人的手,也没有环过女人的肩膀或腰,而是径直转身走去了电梯间。

陈婉似乎早就习惯了凉太郎独子潇洒的背影,仍是一脸幸福的跟在凉太郎的身后,宛如一个秘书的模样,神情中没有一丝落寞与伤感。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无论是惋惜的、可怜的还是羡慕的目光,她统统可以微笑着接纳。

陈婉和凉太郎搭上电梯离开后,妇科大门外的等候座椅区掀起了一阵唏嘘。许是想到自家难缠的母老虎或是哄不好的小公主,再想想刚刚懂事听话的陈婉,形色各异的男人脸上整齐划一的露出了苦笑,有几个“战友”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分别表示理解的挑了挑眉:这就是命吧!像凉太郎那样穿着精致、举止优雅的男人,躲不开帅气又多金这样的优点,能找到那样的女人也不奇怪。

离开了众目睽睽的注视,凉太郎和陈婉一起坐上了私家车的后座,凉太郎对着后视镜轻轻闭上了睫毛纤长的双眼,随即睁开,司机师傅便娴熟的将车驶离了市区的方向。

出城的方向畅通无阻,约莫二十分钟不到,车子驶入了一间私家别院的大门。日式风格的庭院在中式林立的别墅区里难得一见,也算是独树一帜了,这是凉太郎在中国唯一的房产。

车子停在后院门口,陈婉随着凉太郎下了车。和往常一样,全程没有人说话,车内的空气冷的快要凝滞,两个人下车后,司机师傅长舒了一口气,有钱人总是有那么点不一样,这家人的怪就是惜字如金了吧。

凉太郎和陈婉一前一后的走到廊下,和中式房间布局不同,传统的日式装修鞋是要脱在门外、也就是廊下的。

陈婉同往常一样推开门,看着凉太郎静静的蹲了下去,一只手伏在陈婉的鞋面上,另一手把住鞋的后跟,随后陈婉轻轻的一抬脚,便脱掉了一只鞋子,踏进室内的榻榻米,另一只脚同样,待陈婉进屋后,凉太郎再自己脱掉鞋子,摆好两双鞋关上推拉门。

回到室内的陈婉习惯性的走到卧室,因为在卧室门口一层的墙边,摆放着一个足够大的落地穿衣镜。陈婉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眼眸清澈、面容乖巧的自己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随即厌恶的闭上了眼。

很快,洗过手的凉太郎来到了陈婉的身后。此时的凉太郎一双狐狸眼没有了眼镜的遮挡尽显魅惑,他从身后抱住陈婉,弓起后背,将头埋在陈婉的颈边,轻轻的蹭着。这举止,宛如一只187cm的巨猫见到了久未归家的主人,深情缠绵不舍得离开。

凉太郎的热情让陈婉整个人都泄了力气,她将身体靠在凉太郎的怀里,缓缓的睁开眼,此刻的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享受还是讨厌,眼眸依旧明亮,只是多了几分冷清,看着让人难以接近。

她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凉太郎的头,她将手指顺着凉太郎的后脑勺深入发根,感受着发胶下凉太郎柔软的头发。接收到信号的凉太郎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陈婉的颈部,比之嘴唇若隐若现的摩擦,炽热的吻也让陈婉逐渐沉醉。陈婉今天穿的是一件套头的卫衣,这让凉太郎很是生气,他气急败坏的拉扯着卫衣的领口,很快他的吻便席卷了陈婉的双肩以及胸前。

显然,只是这样并不能让他满足。看着凉太郎逐渐红透的耳根与脸颊,陈婉冷笑着看向镜中的二人:此刻的凉太郎跪在陈婉的身前,膝盖以上紧紧的贴在陈婉的身前,左右晃动不停的摩擦着陈婉的身体,头埋在陈婉的胸前,想要继续往下探索,但双唇最终只敢停留在陈婉凹陷的锁骨。

透过镜子,陈婉似乎看到了镜中的凉太郎卖力的摇晃着身后的尾巴不断示好,但是奖励是有限的,无限的奖励等于放纵,放纵过头再想训练一个有思想的生物重新懂得地位和分寸,便都是徒劳的了。

可此时的凉太郎早被陈婉身上的气息冲昏了头脑,他不断的深吸着陈婉身上的味道、亲吻着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双臂紧紧搂住陈婉婀娜的腰肢,两只温暖的大手五指均匀的打开,在陈婉的背部不停的抚摸着她的每一根骨节。

“好了,凉。” 言语间,陈婉陡然的收回了上一秒还轻揉着凉太郎头发的手,话音清澈,语气异常冷静,仿佛刚刚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听到陈婉的制止,原本意犹未尽的凉太郎也迅速的将自己剥离开陈婉的身体,他站起身来,重新来到陈婉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整理刚才被自己拉扯凌乱的衣服。

陈婉目不斜视的看着镜中,身后的凉太郎低垂着头,刘海有些散乱,脸上的红晕仍清晰可见,突然陈婉对着镜子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她一只手覆在凉太郎为她整理衣服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径直抬起,正正准准的捏在凉太郎左耳的耳垂上。

陈婉冰凉的手指碰上凉太郎滚烫的耳垂的一刻,凉太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了半秒,这一变化陈婉都透过镜子看在眼里,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得意的咧嘴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宛如一朵太阳花,阳光、纯真。

这样的陈婉令凉太郎着迷,他看着笑魇如花的陈婉,不由得将头再次深深的低下,好像一个青涩的少年,不敢直视刚刚告白了的女孩的模样。但现实的“青涩”更让陈婉兴奋,她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开始缓缓的扭动起后腰,有个不可言说的小朋友正在和她打招呼。

陈婉的举动让凉太郎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半步,今天的忍耐真的快到极限了,一连一个星期,陈婉都不让他亲近一分,这样的挑逗对他来说是望梅止渴的特效药,也是毒药。

可是凉太郎的躲避并没有换来陈婉的“仁慈”,她再次靠了上去,甚至用手抬起了凉太郎的下颚,让他看着镜中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陈婉尽情的扭动着身体,仿佛凉太郎的怀抱是一个按摩器,她蹭来蹭去,感受着凉太郎身体的热量一点点传递给自己,并用自己冰凉的双手不断抚摸凉太郎的颈部和敏感的双耳。

在陈婉的攻势下,凉太郎的气息愈发的粗重,他再次将双臂紧紧的环抱住陈婉的腰腹,任由她摩擦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镜中陈婉戏谑的表情,凉太郎却感觉无比的满足:他算是再一次的满足了这个女人的欲望了吧。

看着凉太郎逐渐的投入,陈婉终于决定放过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了,她用手抚摸着凉太郎的侧脸,将他的头转向自己,然后侧过头,给了身后的凉太郎深情的一吻。

温热的气息在两个人的鼻腔间流窜,凉太郎能清晰的感受到陈婉身上独特的香气,陈婉也能感受到属于凉太郎身上的独特香水味道。凉太郎尽情允吸着口中的每一分柔软,陈婉也毫不示弱的边吻边转过身来,双手顺着凉太郎的腰线找到了他身上的皮带,一番摸索后,找到了皮带上的暗扣,解开了凉太郎的皮带。

面对陈婉的“动手动脚”,凉太郎没有反抗,自然也没有帮忙,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生来就是折磨他的。

果不其然,陈婉解开凉太郎的皮带后,又顺势解开了西裤的扣子,“哐当”一声,挂着皮带的西裤裤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留下的只有一条深蓝色四角内裤和两条白嫩又充满肌肉的大腿。

没有了一层障碍,陈婉能得到更好的发挥。她双手搂上凉太郎的脖子,最后发起了总攻。舌间缠绕的法式热吻对凉太郎来说十分受用,很快不等陈婉蹭上凉太郎的身体,饥渴难耐的凉太郎便开始用力摩擦着陈婉的腰臀处。

眼看着小朋友越来越兴奋、情绪高涨到顶点,陈婉毫不犹豫的咬上了凉太郎探过来的舌尖,“恩——”一阵吃痛的同时,身下一阵濡湿的感觉袭来,凉太郎紧紧的抱住陈婉,用力之大仿佛要把陈婉镶嵌到身体里。

约莫半分钟后,凉太郎无力的松开了双臂跪坐在地上,而陈婉贴在凉太郎腰前的灰色卫衣也拓湿了一大片,看着衣服上的污秽,陈婉不假思索的将卫衣脱了下来丢在一旁,只穿着一件黑色内衣站在凉太郎的面前。

看着凉太郎羞愧的低着头,陈婉还未作罢,她伸出脚来到凉太郎的两腿中间,故意勾勒着小朋友的形状,直到凉太郎抱住她的腿才算停了下来。她冷漠的抽开了腿,并用刚刚丢在地上的卫衣上衣将触碰了污秽职务的脚趾擦干净,随后她双手捧起凉太郎的脸:“张嘴。”

凉太郎应声张开了双唇,然后伸出了覆着血丝的舌头,陈婉仔细端详着舌尖上的伤口,伤口不大,陈婉咬的很小心,毕竟咬坏了她可是会心疼的。于是陈婉毫无预兆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凉太郎舌尖的伤口,一丝丝银丝顺着两个人的舌尖垂下…

纵使不想继续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出丑,却也抵不过正常的生理反应,一番舌尖上的双人舞作罢,凉太郎的平角内裤已经湿透,原本保留的那些也全部释放了出来,日式的榻榻米草席上,泛着一丝丝水光。

陈婉用大拇指擦去唇边的水渍,擦在裤子上,又顺势脱去了运动裤,赤着脚,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内衣重新站回来镜子前,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同时欣赏着身后尾巴都摇不起来的男人,神情冷漠且充满了厌恶。

她走到凉太郎的身后,缓缓蹲下,双手扶着他的肩头,侧过头轻轻的咬着他的耳朵道:“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乖乖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许偷懒,一直欣赏到我洗完出来哦…”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往浴室走去。

此刻的屋中只剩下凉太郎一人,他没有起身清理身上和地板上的污秽,也没有干脆偷懒躺在地上休息,而是乖乖的望着镜中的自己:镜中棱角分明的男人五官依旧帅气,只是头发凌乱,领带也散开,衬衫领口的第一、二颗扣子被解开,西装上衣也出现了褶皱,西裤和腰带更是惨烈,就那么攒成一坨堆在脚踝,脚上的黑色棉袜怕是目前全身最工整的衣服了,深蓝色的平角内裤和大腿上都充斥着不明液体,尽管湿漉漉的体感并不舒适,凉太郎却依旧这样跪坐着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已经完全被驯服,即使他在外界看来是个叱诧风云、年轻有为的日本企业家,但是只要回到这间属于他和陈婉的别苑,在陈婉的身边,他便不是他自己了。还记得他第一眼看到陈婉的时候,觉得她是一个天使,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单纯且少女的女孩,可是交往以后才知道,陈婉不仅是他的天使,也是个恶魔,一个会吞噬他身心的恶魔,人前她有多么的纯真,二人世界里就有多么的令人着迷,宛如一颗梦幻的毒药,让他越陷越深…

淋浴间的水声想起,凉太郎的心随之一颤,他多想和陈婉一起共浴,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不顺从陈婉的意志,她会随时随地消失…

擦去镜子上的水雾,陈婉拿起了洗手池旁的金边眼镜,她对着镜子笑得灿烂,却不知为何令人毛骨悚然,空洞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这是个没有心的女孩,她过上浴巾披上浴衣走出了浴室,路过方才和凉太郎亲密缠绵的卧室门口,看着凉太郎对着镜子痴痴地笑着,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凉,去洗澡吧,晚上还有万总的晚宴。”

看着镜子的凉太郎应声而起,方才一脸的痴笑不见了踪影,取而换之的是早上那副冷峻的神情,他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沐浴更衣,再次来到客厅时已是傍晚时分。

凉太郎照旧穿了一身精致的西服,陈婉也换上了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两个人并肩而站的样子宛若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陈婉小心翼翼的挽起凉太郎的胳膊,一脸娇羞的低头道:“凉,我们走吧。”

凉太郎拽了拽西服的前襟,挺起胸膛,目光坚定,面容严肃,成熟的商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再次坐上了私家车的后座,很快车子就驶到了万总位于城外的私人别墅,凉太郎拉起陈婉的手,两个人走了进去。

“哎,陈小姐可真不容易啊。” 各家达官显贵都去参加宴会,各家的司机聚在草坪上聊天,给凉太郎开了五年车的司机师傅感慨道:“你们知道吗,我开车这家的凉先生是个日本人,公司很大,人很厉害,但性格也很难搞,平时很少说话,一直都很严肃,除了应酬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他笑或是有表情,给他开车别提有多压抑了,去年认识了这个陈小姐,本以为人谈了恋爱会开朗许多,不想依旧如此,陈小姐那么漂亮活泼,凉先生出门愣是连手都不给牵,今天倒是难得两个人挽着手一起走,太不容易了,陈小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喽……”

B. 我看了一本小说主角叫凌寒忘记书叫什么名字了,有知道的速度说下谢谢

《神道丹尊 》 作者独单地飞

C. 凌寒一部官场小说的主角

仙剑传奇
作者: 四弟
简介:
暖春三月,正是清风四溢,落花飘零的时节. 洞庭湖一处开阔的水面上豁然立着两个人. 一人神色凝重,杀气逼人,另一个神情硕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尽管已经在水面上站了半天,但是两人额角却没有一丝的汗滓.

D. 求一本恐怖小说,主角叫凌寒,还有陈嫣,陆浩在玩招鬼游戏

《我不是故意在吓你――校内千万不能玩的三个招鬼游戏》。主角有林寒、陈胭、陆浩。
满意请采纳

E. 小说男主名叫凌寒的小说名叫什么

重生之官路浮沉

F. 帮忙找部小说。

镜·破军其九:复生

□ 沧月

那已经是那封传向伽蓝帝都的密函寄出前一日的事情了……血腥味依然弥漫。
那一日,茫茫大漠上,云焕提兵追杀曼尔戈部余兵,一直追到了空寂城外的古墓
旁。然而因为师傅尸身在彼而不敢擅入,策马彷徨。
古墓的门忽然开了——轰然洞开的古墓大门里,站着骷髅般满身脓血淋漓的鲛人。
毒应该已经侵入了心肺、腐蚀了每一块肌肉,然而去而复返的复国军右权使手持如
意珠站在黑暗里,血肉模糊的脸上只有一双深碧色的眼睛是有生气的,炯炯逼视着手握
重兵包围了古墓的沧流少将。
“如意珠在这里,放了曼尔戈人!”已经腐烂见骨的手握着宝珠,骷髅缓缓开言。
“寒洲,你果然还是回来了。”看得如意珠果然重入彀中,云焕一怔,脸上掠过百
感交集的神色,却在马上纵声长笑,提鞭一卷、取去了如意珠。剑眉下蓝色的眼睛如同
冰川,斜视着返回的寒洲,冷谑地一笑:“你猜,我会不会守诺呢?”
“穷寇莫追。”复国军右权使的眼睛同样冷定,回答,“少将讲武堂里不会没有受
过这样的训导吧?反正剩下不足寥寥数百人,你即将回京复命,何必多费精力?”
“哈,哈……说的好。”云焕冷笑点头。他将如意珠收入手中,在残余牧民惊惧的
注视下,马鞭霍然挥出——鞭梢点到之处,大军退后,让出了去路。
“不过,”少将的鞭子指住了满身是毒血的寒洲,冷笑,“右权使,你得留下。”
“我既然带着如意珠回来,就没想过还能逃脱。”那个全身都露出了白骨的鲛人依
然站立在墓口,只余一双眼睛静如秋水,看着幸存的曼尔戈牧民扶老携幼地从古墓中鱼
贯走出,踉跄着爬上马背、准备离去。没有一个牧民去管这个给他们带来灾难的鲛人的
死活。
“不错,复国军果然不怕死!好汉子。”想起二十年前叛乱的惨烈,云焕颔首赞
许,鞭子一圈,指向那些满身是血的牧民,冷嘲:“只是妇人之仁了一些。嘿,为了这
些不相干的沙蛮子,居然拱手就交出了如意珠?”
“我们鲛人挣扎数千年,只为回到碧落海……”仿佛力气不继、寒洲扶着石壁断断
续续回答,“但是,怎忍为了本族生存、却让另一族灭顶?”
那样低哑、却斩钉截铁的回答,镇住了所有踉跄上马准备离去的牧民。
原本不是没有怨恨的……当知道鲛人确实冒充流浪琴师、混入了部落执行计划时,
所有曼尔戈族人对于给他们带来灾祸的鲛人是恨之入骨。化名为“冰河”的右权使在和
湘接上头时迅速离去,没有给牧民留下半句话——倾慕他的摩珂公主在遭受酷刑折磨
时,都无法说出他的下落。那时候看着父亲死去,被毁去了声音的她是恨着那些鲛人
的。
后来,穷途末路的牧民、不得已冒犯女仙冲入古墓求救的时候,却看到了古墓最深
处已经成为石像的慕湮——女仙飞升了?她离开了这里?
所有希望都破灭了。然而就在那时,地底冷泉忽然裂开,那位给全族带来灾难的
“冰河琴师”居然去而复返——从剧毒的河流里泅游数百里,复国军的右权使带着如意
珠、返回到了这个古墓——只为解救不相关的另一个民族。
“冰河,冰河!”看着那已经溃烂的骷髅,把失去双腿的妹妹抱上马背,准备离去
的黄衣少女忽然痛哭,嘶哑不成声地呼喊着那个虚假的名字。摩珂公主跳下马背,奔向
那个垂死的鲛人战士:“冰河,冰河!”
“姐姐!”红衣的央桑在马背上呼唤,大哭,“回来!回来!”
“你们走吧!”摩珂远远奔出,注视着劫后余生的族人,用已经哑了的嗓子竭力大
声回答,“央桑,墨长老,带着大家走!去得远远的!沙漠上有的是绿洲泉水、有的是
羊儿马儿成长的地方……再也不要回到苏萨哈鲁。”
“摩珂公主!”族中的长老颤巍巍地开口,却被摩珂一语打断:“我是不跟你们走
了的!”
居然要留下来和那个鲛人在一起么?
云焕微微一怔,看着那个曾经有着天铃鸟般歌喉的黄衫女子,却不阻拦,只是举起
鞭子一挥,厉叱:“数到三,再不滚就放箭!”
“姐姐!”折断了双腿的央桑扒在马背上哭叫,云焕屈起了第一根手指:“一!”
“回去!和族人走!”看得摩珂下马奔回古墓,寒洲却也是呆了,不知哪里来了力
气,狠狠将她推搡回去,“快走!”第二句声音却是放得极轻:“我是必死了的……等
会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二!”云焕有些不耐,蹙眉,屈起了第二根手指。
旁边狼朗挥了挥手,身后一片调弓上弦之声。
“走!”曼尔戈族中的长老在最后一刻下了决断,一把拉过尚自哭闹不休的央桑公
主,嘶声力竭地下令,“大家走!”
砂风卷起,数百骑裹着血腥味奔入茫茫大漠。
“三!”云焕低喝、唇角忽地露出一丝冷笑,掉转手腕、长鞭直指向破围而出的牧
民,厉声下令,“放箭!”
狼朗一声应合,手臂划过之处、漫天劲弩如同黑色的风呼啸射出,将那一群踉跄奔
出不远的牧民湮没!背对着敌人的牧民根本来不及还击,纷纷如同风吹稻草般折断在大
漠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惊变起于顷俄。
“央桑!央桑!”摩珂不顾一切地惊叫着、扑向中箭堕马的红衣妹妹。然而“夺夺
夺”三箭射在她面前,阻拦了她的去路。狼朗持弓冷睨,没有得到少将的命令、他既不
能射杀这个女子,也不能放她走。
“云焕!你出尔反尔!”寒洲厉声怒喝,“过来杀了我!不要祸及无辜!”
“我本来就是出尔反尔的人。”马背上的白袍少将冷笑起来,冰蓝色的眼陡然亮如
军刀,“祸及无辜?你们复国军手段也忒狠毒啊!在古墓里你们都对我师傅做了些什
么!有什么资格谈‘祸及无辜’四个字?!”
“湘那个贱人在哪里!”云焕咆哮起来,一箭射杀了一个奔逃的牧民,转头对着寒
洲怒喝,“在哪里?!把她交出来,我就放了这群沙蛮子!”
仿佛彻底失望,再也不去哀求盛怒中的少将放过牧民,鲛人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掠过
嘲笑的光:“她?她是不会回来的……她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会放过牧民。湘已经走
了!”
云焕眼里冷电闪烁,忽然间回头、从鞍边抓起一张劲弩,唰的一箭射穿摩珂的肩
膀。
“那贱人逃去了哪里?!”少将厉声喝问,满弓弦如满月、搭着的利箭对准了痛苦
地抱着肩膀弯下腰去的摩珂公主,杀气凛冽、毫不容缓,“立刻告诉我!不然我把她射
成一只刺猬!快说!”
他语速快而迫切,说话之间又一箭射向摩珂颤动的左肩!
“湘没说错——你真的有豺狼之性。”寒洲血肉融化的脸上有了一种苦笑,忽然厉叱,
“你就在你师傅灵前、这般屠戮无辜么?她在天上看了也不会饶恕你!”
云焕呆住。这一个刹那,他只觉有冰冷的雪水兜头泼下,灭尽了一切杀气。趁着这个空
档,寒洲对着摩珂一声低喝:“夺马,带着你妹妹,快走!”
摩珂一惊抬头,却只见寒洲身形一晃、已经欺近云焕马前、手中迸出一线寒光直射
云焕咽喉!那一瞬间、鲛人原本深碧色的眼睛变成了璀璨的金色——寒洲动作迅捷狠
厉,瞬忽掠过众兵逼到了主帅面前!出手之轻捷准确,根本不象一个已经被毒药腐蚀得
露出白骨的人。
云焕失神刹那,没料到这个鲛人居然不要命的扑过来,一时间倒是一惊。只来得及
迅速后仰在马背上,只觉脸上刀气如裂、堪堪避过了寒洲手中的飞索利刃。在那么一惊
之下,摩珂已经翻身上马,马蹄翻飞掠过沙漠、俯身抓起地上中箭的红衣央桑,绝尘而
去。
狼朗第一个反应过来,寒铁长弓拉开、登时一箭呼啸射向刺客。居然掠入千军刺杀
主帅、如入无人之境!这个复国军的右权使,重伤之下居然还有如此力量?!
那样一惊之下,所有镇野军团的士兵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鲛人身上,看到寒洲
已经掠到了云焕马前不足三丈,狼朗一声喝令、四围箭如风暴卷起——然而令人吃惊的
是,就在发出惊动千军的一搏之后,寒洲的速度忽然变缓了,出手霍然衰弱。
无数箭簇刹那射穿了他已经开始溃烂的身体。
“住手!”看到鲛人的眼睛,云焕陡然明白过来,厉声,“住手!”
那是濒死的全力一击,所以没有后继!——那必死的出手,只为暂时镇住所有人、
赢得刹那的生机。这个鲛人的一击不是为了求生、而正是为了求死。只以自己的死,来
换取异族的一线生机。
然而喝止的已经晚了。四军惊动的刹那、箭雨吞没了寒洲。当黑色的暴风过去后,
四野里一片寂静,所有人注视着沙地上的复国军战士。寒洲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终于
失去力气,却始终无法倒下——长短的箭簇支撑住了他已经不成为“躯体”的躯体。
“寒洲……你?”刹那间云焕眼神微微涣散,仿佛被那样义无返顾的气势所震慑,
勒马。然而那一阵迟疑不过一瞬,少将目光立刻重新尖锐起来,跳落马背、迅速过去拉
起了寒洲,厉声追问:“湘呢?湘逃哪里去了?快说!”
长长的箭羽隔开了他的手,对方肌肤上溃烂的脓液流了下来。然而垂死的人侧头看
着黄尘远去的大漠,再看了看云焕枭厉的脸,忽然就是微微一笑。鲛人的脸在毒液里浸
得溃烂流血,那一笑异常可怖,没有半丝这个民族天赋的俊美。
然而那样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慑人心的力量,居然让破军少将都刹那一震。
“其实……当日湘对慕湮剑圣下手,大错特错……只求一时之利、却不顾后患是如
何可怕啊……我若是早知道了,必尽力阻拦。可惜……”没有回答云焕的逼问,寒洲合
着残余呼吸吐出来的、却是几句似乎在心里存了许久的话。云焕的脸色刹那苍白,然而
吞吐着肺腑中的寒气,他抓住濒死之人的手,不依不饶厉声追问:“湘去了哪里?”
“湘……呵呵,”寒洲碧绿色的眼睛里,光芒渐渐涣散,忽地微笑,“好女子、好
女子啊……鲛人果是优柔寡断,只有她这样的、咳咳,才能对付少将你这样的人……”
“湘去了哪里!”云焕终于忍不住地暴怒起来,厉喝。然而立刻想起眼前这个命悬
一线的人、是再也不受任何威胁的了——
“湘么……”寒洲眼里的神采在消失,然而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个讽刺的微笑,“她
去了哪里,如意珠就在哪里……”
“什么?”听得临死前那样奇怪的呓语,云焕一怔。
“无论去了哪里……到最后,我们鲛人都会化成云和雨……回到那一片蔚蓝之
中……”低微地喃喃,寒洲的眼睛缓缓阖起,身子向前猛然一栽、无数箭簇顶着地、透
体而出,人却终不倒下。
一阵猛烈的砂风席卷而来,呼啸过耳,带走了一生浴血奋斗的灵魂。

碧绿色的珠子在云焕指间滚动,苍白干裂的手上尚自沾染着干透的黑血。直径不过
寸许的珠子握在手里,感觉凉意直欲透入骨中。
纯青色的珠子,迎着光看似乎有碧色隐隐流动——这就是付出了那么多生灵和鲜血
换来的东西?云焕刹那间握着珠子,有点失神。
空荡荡的寨子里只有风呼啸的声音,到处都是堆叠的尸体、被拦腰斩断的马匹和插
满了乱箭的房屋。这一片废墟上流满了鲜血,到夜来、定会吸引鸟灵那些魔物云集而来
噬咬尸体,然后再过不了多久、便会被黄沙彻底埋没。
如同五十年前博古尔沙漠中兴盛一时的霍图部。
副将宣武和狼朗队长带着镇野军团在废墟上搜索,云焕却一个人坐在村寨中心广场
的旗杆下,低着头看着手里握着的如意珠。风沙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少将有些出
神地仰着头、看着碧蓝高旷的天空里飘来的一片孤云。
海国的传说里,鲛人死去后、都会化为云升入天空吧?寒洲此刻便是魂归故土去了?
可曾获得一生追求的自由?
“少将,战场已经清扫完毕,是否拔营返回空寂城?”耳边忽然听到副将的禀告。
他不出声地挥挥手,表示同意——在寒洲倒下、战斗结束的刹那,仿佛杀气忽然消
解了,帝国少将眼里妖鬼般的冷光就黯淡了下去,换之以极度的疲惫。
终于是结束了……如意珠握在手里的时候,内心坚硬的壁垒仿佛喀喇一声碎裂。
“复国军右权使的尸体,如何处置?”宣武副将看过云焕暴烈的一面,此刻战战兢
兢,事无巨细地请示。只怕一个不小心、又会惹动了这尊杀神。
“一个蠢材……在毒河里潜游了那么久,就为了回来送命。”云焕低声喃喃,想起
石门洞开那一刹、寒洲满身脓血仿佛要彻底腐烂的样子,以及最后一刻他脸上那种奇异
的微笑——那种超越了生死爱憎的笑容,在生命最后一刹变成匕首,深深扎入了云焕空
洞漠然的心里。那是令他这样的人、都不得不敬畏的东西。
一个鲛人……怎能有如此的笑容……?
那个笑容、居然和师傅脸上遗留的微笑一模一样!
“带回去,路上遇到赤水就投入水里。”云焕站了起来,有些烦乱地下令,“按照
鲛人习俗水葬。”顿了顿,厉声补充:“不许毁坏尸体——若敢私自挖取凝碧珠者,凌
迟处死!”
“是!”宣武副将全身一颤,恭谨地领命退下。旁边狼朗听了,带着略微诧异抬头
看了这个脸色苍白严肃的破军少将一眼。
“回城!”云焕却不想再在这个尸体横陈的修罗场上多待,翻身上马,“回空寂
城!”
马蹄踏动黄沙之时,手握如意珠的少将转过头,不易觉察地抬头看了看天——那一
片孤云已经没有了踪影。
半夜时分,大漠上冷得彻骨。
狼朗的甲胄上都结上了薄薄一层冰,稍微一动、就喀嚓喀嚓地往下掉。然而他和手
下的士兵都不敢活动身体,恭恭敬敬地等待在古墓外,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墓。
分明已经完成了任务、可破军少将却没有急着返回帝都复命。这几日带着士兵来这
个曼尔戈人的圣地,吩咐众人在外头等候,便一个人进入了那个古墓。第一二日、每天
傍晚云焕开门出来,却是拖出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水草和几具尸体,令士兵搬走——都是
曼尔戈部的牧民,看来是在古墓中伤重死去的。第三日起,少将再也没有清理出尸体,
却依然一进去一天。外头守着的士兵心下疑惑,然而严格的军纪让他们不敢相互之间交
头接耳。
只有狼朗的心里是明镜也似。
这座古墓里到底是什么,这片大漠上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甚至那些每年来祭
拜的牧民、也不知道那个被他们视为“女仙”的女子究竟是谁吧?
那是隐居于此的空桑前代剑圣:慕湮。
几十年前,荒漠的盗宝者里曾经有过关于“白衣单骑”的传说。那些凶狠的盗宝者
都说、百年来这片博古尔大漠上游荡着一位白衣白马的女子,手中操纵着闪电化成的利
剑,一击便让鸟灵沙漠辟易。这位孤独的女子行踪无定、如果每次被她碰到了暴虐的行
径,那些盗宝者便要倒霉——然而,也曾有一队盗宝者在大漠里被沙魔所困,奄奄一息
中,却看到蒸腾的热气中一骑白马飞驰而过,闪电腾起、替他们斩杀了庞大的怪物。
在白衣单骑的女子游荡于荒漠的那段时间里,便是最凶恶的盗宝者,都不敢肆意杀
戮。
那个“白衣单骑”的传说、消失在五十年前霍图部叛乱之后。
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空桑女剑圣与巫彭元帅一战之后血脉衰竭,从此隐居在空寂
城外的古墓里,进入了断断续续的长眠。只有在每年五月月圆之夜、空寂之山上恶灵杀
戮牧民时,她才会被哭号和祈祷声惊动,从墓中出来驱恶除妖,保护牧民。
于是,她又成了这片大漠上的“女仙”。
而他,受命呆在这片荒漠上,注视着那一道闪电般的光华已经十四年。
巫彭元帅庇护了他这个前任巫真的遗族孩子、让他不至于在流放中死去。在他十五
岁时,巫彭大人便将他安排进了空寂大营的镇野军团中。凭着自己的才能、他很快当上
了威名赫赫的沙漠之狼的队长。他等待着进一步的指派,觉得巫彭大人这般提拔自己、
必有重任委托——然而元帅要他做的、居然只是在这片广漠中,监视着一个古墓里的残
废女子。
他不明白原因,却知道这是不能多问的。
他已然无欲无求、只想在这片荒漠里平静过完一生。灭族之时,他才九岁。依稀还
记得族中那些大人是如何的厉骂哭号、诅咒国务大臣一党不得好死,然后私下里抱着逃
过大劫的幼小孩子,恶狠狠地将心里的毒液吐出来哺育给他们,让他们记得长大后要复
仇。
然而毕竟那时候太年幼,一切都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淡去。
每年一次的、他伪装混在那些牧民中抬头看着半空中和鸟灵混战的女子,看着那一
道道裂开夜空的雪亮闪电。被那样惊人剑技和身姿所震惊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难
道,那古墓里的人……就是巫彭元帅所倾慕的么?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帝国元
帅吧?
而胡思乱想的年轻军人不曾知道:正是与这个女子五十年前的一次交锋,被所有战
士视为神的元帅才失去了一只手臂!那一战之后,巫彭永远记住了这个劲敌,并且几十
年来一直留意着她的行踪。
他便成了一颗棋子,受命监视了这座旷野里的古墓十四年。从少年直至青年,他将
人生中最鼎盛的那一段岁月耗费在观望中,而且莫名原因。
他一直是个旁观者,看过无数不相关的人的生命起落。他看到:牧民孩子在墓前嬉戏,
其中居然有一个冰族的孩子。那个坐着轮椅的白衣女子在墓门口微笑,指点着那个冰族
孩子的剑技。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经常要停下来歇息——在她歇息的时候、那个孩子
便捧着剑站在轮椅后面,安静地注视着师傅、阴郁沉默的眼睛里对别的东西视而不见。
他远远观望,却永远不敢上前。
恍然有一种做梦的虚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壮年战士,然而
古墓里那一张素颜、居然一直不变。
十几年后,在那个帝都来的少将手握双头金翅鸟令符、来到空寂大营时,他第一眼
就认出了云焕——什么都变了,只有那一双阴郁冷醒的眼睛一如当年。那个瞬间、他霍
然明白了。那是巫彭元帅深埋的又一步棋子……直到云焕走到了“破军少将”这样显赫
的位置时,才显露出了他十四年观望的含义所在。
所以,在接到元帅从帝都紧急密令、要他探察墓内情况的时候,狼朗丝毫不意外。
在周围战士眼睛里都露出疑惑的时候,也只有他丝毫不动容,看着少将进入古墓。
他知道墓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此刻想知道的、就是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大漠深夜的冷风吹在甲胄上,冷彻入骨。
然而在狼朗终于忍不住开始轻轻跺了一下脚的时候、忽然眼角掠过了一丝白光。他
和所有士兵一起诧然抬首,看到漆黑的天幕里划过一道流星。然而那一道流星却是向着
这边坠落的,在眨眼间一闪而至、居然准确地落入了古墓那个高窗中。
所有士兵面面相觑。只有狼朗变了脸色——在光芒没入窗中的一刹、速度稍微缓了
缓,他看清楚了:哪是什么流星?分明是一个白衣白发、骑着白色天马的女子!身影是
虚幻的、刹那间穿过了狭小的窗口,没入古墓!
空桑的冥灵军团?
“少将!少将!”狼朗大惊,迅速扑到墓门口,单膝跪地,“空桑人来了!”
此语一出、全军耸动。刀兵出鞘声里、却只听云焕声音沉沉从墓里透出:“原地待
命!”
―――――――――――――――――――――――

黑暗一片的墓室内弥漫着森冷潮湿的水气,只有最深处有黯淡的烛光透出。
云焕霍然回头、注视着暗夜里纯白色的女子。
白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衫、白色的肌肤,身畔牵着白色的天马。整个人在黑暗中发
出淡淡的柔光,虚幻得不真实,如一触即碎的影子。在看到地底冷泉中永久沉睡的女子
时,来人忽然间双肩一震、以手掩面。
“白璎?”沧流帝国的少将愣住了,看着女子身侧的佩剑,那柄光剑和自己的一模
一样。眼里闪过迟疑的光:“你……你是白璎么?”
显然是在墓外看到沧流军队的时候、已经料到了墓内有人,此刻前来白色的女子却
未有惊讶,只是不易觉察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放开了天马的缰绳,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看着古墓深处穿着少将军服的冰族男子。
“你是谁?”蹙眉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身透出杀气的军人,白璎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反
感和排斥。这个人……怎么会在师傅墓里出现?
“我是云焕,白璎师姐。”同样也在打量着前来的空桑太子妃,云焕感觉心里杀机
一动、但很快按捺了下去,克制着平静地回答,“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不是你师姐——师傅并未将剑圣之位传承给你,你已被逐出门墙。”白璎冷淡
地回答,对这个同门有着深切的反感。忽然间她惊觉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焕,脱
口惊呼:“所以你把师傅杀了?是你把师傅给杀了?!”
“不是我!”云焕的脸色瞬间苍白如死,眼睛里的光却亮如妖鬼,一拳捶在身侧石
壁上,石屑纷飞。他厉声分辩:“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师傅……那毒不是我下
的……不是我!”不知为何,声音到了最后却低了下去,那般的盛怒也渐渐溃散。
云焕颓然后退、手中的水瓢落到了地上,用手支着自己的额头。
“是我。”他忽然安静下来了,说,抬起眼睛看着来人,“是我害死了师傅。”
——然而,在接触到那样的目光时白璎却不自禁的震了一下,不知为何感到某种恐
惧,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冥灵女子定定地看着这个猝然相遇的、沧流军中最令
人畏惧的战士——她的师弟。
“说到底还是我害死了师傅……”指缝里的那双眼睛忽然冷了下来,云焕的声音低
而轻,犹如梦呓,“所有腥风血雨都是我带来的——弄脏了这座古墓……怎么也洗也洗
不干净了。”
白璎诧异地看到了地上跌落的水瓢,然后看到了四处散落的布团和水桶。
地上、四壁甚至屋顶都是湿的,显然这座古墓里有过惨烈的死亡,而眼前这个人曾
花了无数的力气来试图彻底清洗这里,直至疲惫不堪。
“不是你。”忽然间她就确定了,脱口轻轻道,“是谁?”
“一个鲛人。”云焕冷笑起来,眼里又露出了那种锋利的光芒,“我不会告诉你是
谁——这个仇我来报!我不会假手他人,也不许你和西京插手。”
“鲛人?”白璎一惊,然而看到那样的眼光、却知道是绝问不出什么来了。
“既然你不愿意认我当同门,我也不希罕有这样一个师姐。除了师傅外、我并不承
认师门中其他任何关系。”云焕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站直了身体,看着前来的空桑太子
妃,“我们注定要成为对头,但至少不要在这里拔剑——我不想在师傅面前和你动手。
她说过不希望看到同门相残,我必不会逆了她的意思。但我也决不是个束手就死的
人。”
“我只是来送灵。”白璎不动声色地回答,心里却是暗自吃惊——她看着云焕眼里
的神色,隐约觉得有些异样,竟不似一个弟子对师傅去世的哀恸模样。她并非懵懂少
女,不由惊疑不定,怔怔的在心里打了个激灵。
“送灵?”云焕一怔,猛地明白过来,“哦,我倒忘了你们空桑人的风俗!”
“离师傅仙逝已经有十二天了——今日是送灵之日,若不按空桑习俗诵咒燃香,人
的魂魄便无法通过北方尽头的九嶷、去往彼岸转生。所以我连夜赶来。”白璎回答,眉
间肃穆,“只可惜西京师兄还在泽之国,无法分身前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惜冒了风险从无色城赶来。倒也是难得。”云焕冷笑起
来,沉吟着遥想大陆另一边密布的战云,眉间不知不觉又拢上了白璎极度厌憎的那种杀
戮表情,“西京在那边是被飞廉缠住了吧?居然还没死?倒是命大。”
“我要开始送灵了。”截口打断,白璎冷冷看着云焕。
然而沧流少将并没有丝毫退出去的意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冷泉中心那一张轮椅上
沉睡的人,声音忽然变得和刹那前完全不同:“先帮我擦掉那滴血——”
“什么?”白璎诧异。
“师傅左颊上溅了一滴血,”云焕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轻声,“师傅她是不能忍
受这样的东西的——帮我擦掉它……请。”仿佛想起什么,他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语
气,那是他几乎从未对别人用过的字眼。
被那样专注而梦呓般的语气吓了一跳,白璎凝神看去、果然看到死去女子白色的脸
颊上有一滴刺目的殷红色。她诧然脱口:“为什么不自己擦?”
“我的手很脏……根本不能碰。”云焕微微苦笑起来,“而且,小蓝也不让。”
顺着他的指尖,白璎看到了一团蓝灰色的毛球蜷缩在轮椅的靠背顶端,从慕湮遗体
的肩膀后探出头来,用警惕灵活的光盯着水边交谈的两个人。
“那是什么?狐狸?”第一次来到古墓的女子有些惊讶。
“师傅养了十几年的蓝狐。”云焕简单地解释,做了一个“请”的催促手势。
“它会让我近身?”一边涉水过去,一边白璎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那小动物警惕的
眼睛。
“应该会。小蓝很聪明,能分辨不同的人。”云焕忽地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有某种
复杂的神色,“而你……你身上,有某种和师傅相似的气息。”
那样的话让白璎微微一惊。然而就在那个刹那、一直盯着她看的蓝狐忽然轻轻叫了
一声,果然消除了恶意,闪电般窜了过来,想要扑入她怀里。
然而,冥灵女子的身体是虚无的,蓝狐穿过了白璎的身体、落在冷泉里。
湿淋淋的蓝狐回头看着俯下身去的白璎,忽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黑豆也似的眼
里,陡然有一种悲哀的表情:那是已经死去的冥灵……这个前来送师傅的女弟子,其实
早就已经比师傅更早地离开了这个人间。
“师傅……师傅……”来到轮椅前,伸手恭谨地拭去了颊边的血,感觉触手之处的
肌肤居然坚冷如玉石,白璎一惊跪倒在水中,凝视着这一生都未谋一面的师傅,眼里泪
水渐涌,“我是二弟子白璎……您看到了么?我来送您去往彼岸了。愿您来世无忧无
虑、一生平安。”
无忧无虑,一生平安——空桑女剑圣一生倥偬跌宕,竟是没有过真正无忧快乐的日
子。白璎跪倒在地底

G. 洛惜颜顾凌寒小说名

洛惜颜顾凌寒小说名字叫做《重生暖婚顾少宠妻超甜》。

小说讲述洛惜颜上一世她错信了男友,不惜逃婚让顾家丢尽了颜面,但是顾凌寒还是护送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本以为是幸福的开始,男友却在抢夺了财产之后,将她困于地下室,顾凌寒也被他们害死。重活一世,她只想紧紧地抱住那个男人,永远也不放开,并报上一世的欺骗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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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惜颜下了计程车,她看着这栋熟悉的别墅,扬起了一抹笑容,她又回来了!她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小跑着进入了别墅。对于洛惜颜的贸然闯入,顾凌寒却毫无半点知觉。眉头轻蹙着,目光亦是微沉。

恍若繁星般深邃的眼眸,一直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方向。如刀削般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无奈中带着一丝悲伤。微黄的暖阳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落在他的肩头。倒映出的影子,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彰显得更加淋漓尽致。望着眼前的一幕,洛惜颜的身躯瞬间僵住。

H. 那个小说女主叫梅暗香男主叫凌寒

冷情首长宠妻无度
010 梅暗香,跟我来!

即使是心不甘情不愿,暗香还是悲催的跟着凌寒走了,她是真的走不动了,好想休息...

I. 有那些小说,说来听听!

没有说要哪一类型的。。。。以下都是我看过,觉得好看才推荐的。。大都是穿越、同人,也有现代的。我不喜欢追文,所以都是完结的,可以放心的看。我也不喜欢NP的,所以都是1V1的。结局大都是HE的。

《书中游》(综侠同人)
(完结)
无意中救了一只书虫,却因此跌入了书中世界。武侠的刀光剑影,言情的绯侧缠绵。。可是意外频频,俺有时还要客串不幸挂掉的书中人,将剧情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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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是为行侠仗义,而是单纯为了好玩
书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是相对还是绝对稍稍做下改变就能成功
命运在我手上,更改你的生死,亦是创造整个历史
穿越的游戏,并不一定只有爱来爱去才会精彩
做我想做的事,潇洒江湖路,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射雕三部曲·三世缘》(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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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元好问《雁邱词》
不懂情,却有心,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再回首,云烟散尽,唯余一缕相思。
空悲切,误了少年时光,青丝白发,携手相依,共作长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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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人谴责某鬼人性泯灭得太快时,某鬼很认真的瓣了会手指后“我活了三百九十九年,死了四百年,应该是鬼性比人性强……”

当某人拒绝带某鬼出门时,某鬼很幽怨叹息“我太孤独了,太寂寞了,应该找个找个鬼伴回来陪我解闷……”

当某人和某鬼抢电视看怒骂某鬼太把自己当人物时,某鬼很一本正经的数落着“老把我当人看,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

当某人终于为某鬼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动时,某鬼大笑三声“不用感动,我从你身上多吸点血就补回来了……”

当某人很怀疑某鬼的话时,某鬼竖三指对天“我以人格作担格……”

当某人在清晨的枕头边发现某鬼时,某鬼可怜兮兮辩解“我只是很怀念做人的感觉,温故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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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不必担心谁会淋湿,感冒; 吃饭时,不必老想着另一个人有没有吃饱; 忙到没时间睡觉,不必要对谁感到愧疚;

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什么都不用牵挂了, 他自由了——他真的自由了吗?还是坠入另一个相思如麻的深渊呢?

《重生之小保姆》(现代 ,穿越以前)
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生的机会 你将如何选择
某女: 首先偶要拼命长个美女样儿
然后端个悠闲滴铁饭碗,金饭碗更好
最后勾搭哦不觅个温柔体贴成熟稳重……的年龄最好大个6—8岁的老公 最最后生个哦不生俩小猫咪般乖的小公主 ……
所以 在她通往幸福的大康生活的康庄小道上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老爸挡着,杀鸡 老爸语:杀鸡能吓唬谁 某女:吓着谁是谁,爱咋咋地

《网王穿越之我生君未生》(穿越同人)
一个大叔控、冰山控的宅女穿越成了冰山名义上的姑姑。本文抽风,主角专情,配角集体龙套了,女主不够万人迷,男主不够魅惑狂狷,慎入慎入。

《网王之盛夏微醺》(网王同人)
那年夏天,空气里似乎像是浸着淡淡的酒香。
微醺的,是酒还是人?
抑或只是少女那一句娇嗔:喂,我都没嫌你矮呢,你还敢嫌我胖?

《淡极始知花更艳 》温馨文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花了很久,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一个凡人
即没有倾世之才,也没有倾城之貌
既然老天让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决定,安心做一个凡人,体会平凡至极的幸福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即使是平凡,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美人殇》(三国)很多人都知道这部,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自认为很好看,男主董卓。
“不记得了吗?在凉州,婚礼之前,你答应我不会觊觎这天下的,你答应我一辈子都留在凉州……”
“可是你还是消失了。”他说,“可是你还是从我眼前消失了!我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机而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看着你身陷绝境而束手无策!……”
“我在凉州痛彻心扉,你却容颜尽毁,四处颠沛流离,受尽苦难!我自责!我痛悔,若我早一日到洛阳,我便能早一日找到你!”
“我要坐拥这天下,我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有足够大的力量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一切!”
他满面阴鸷。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我吼。
我却只能仰头望着他,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没有一点声音,我只是看着他,无声地流着眼泪,第一次发现,原来无声的哭泣,也可以哭得如此惊天动地。 一场王室更替的阴谋,一个拥兵天下的霸主,一个被斥为三姓家奴的男子……
一场恶俗的相亲宴,一次莫名的穿越。 于是,我化身为貂蝉,那一个在三国的血雨腥风中孤寂望月的红颜…… 野心窥视天下,杀人如麻,却因她一个笑容而甘愿万劫不复;那一袭白衣胜雪的少年,那一个威风凛凛、纵横三国的铁戟温侯,却因她一抹泪颜而至死相护……

《美人劫》跟上面那部一个作者,也是蛮出名的了。。
为什么小说里穿越时空都会变美人,而她例外?
为什么连唯一待她温柔体贴的他都会将她出卖?
为什么这个历史上本该荒淫的帝王竟是她最后唯一的依赖?
为什么真相被重重掩埋?
最后,她终于明白,美人如斯,红颜薄命……

《两世花》好看啊~~~穿越三国必看文。。
一部关于穿越的历史小说。主角为追寻心目中爱的人,穿越了一千八百年回到三国时代的江东。
作品虽然是写情,但又涵盖了大量的历史事件与江东男儿风采。前后跨越数十年,经历爱、恨、生、死、相聚、离别,有天马行空的穿越,有乱世漂萍的茫然,有金戈铁马的豪情,亦有咫尺天涯的无奈,只是千帆过尽后,终于发现——命运不可改变,而初衷很容易被遗忘。

《月到天心处》女主跟顺治、康熙、雍正有很大的关联。男主是康熙。。
天心,一个美丽而寂寞的灵魂,偶然穿越时空,转生与大清顺治年间。
行走在帝王、后宫间,用一颗纯洁安然的佛心,倾尽一生心血写下不为史书记载的爱之传说。

《水中有只瑜做的鱼》与前面那部是以前看的、、差不都都忘光了、、但印象中很好看。。
【水,上善若水,包容万物而不与其争。瑜,瑕不掩瑜,含瑕适而不掩其芒光。你似水,我若瑜。我是水中那只瑜做的鱼。今生共你如鱼水,两情准拟越千年。】

《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同人)
与父母相依为命的大龄青年江采采,在夜宿莲花峰之时,被引魂使者误拘落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引魂使者将江采采的灵魂寄托在虚幻的《武林外史》的世界之中,投胎为女主人公——朱七七,由次展开了一段新的故事。
带着前世记忆,读过原著的朱七七将如何面对这个腥风血雨充满阴谋的江湖?在前世历经感情沧桑的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一世的感情?

《天龙之江湖咸甜录》(同人)男主丁春秋
一觉醒来,已是另一个时空。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满身灰尘,无语望天,乖乖认命。

但当我发现自己来到了金大侠笔下的天龙世界时,我真的惊悚了。

栖身星宿海,做个小观众。

笑看他人风起云涌,我自顶着我的龟壳,安然度日。

只是,当我遇上了那些让人心折的人物时,我真的还能维持自己的初衷吗?

《随云莫离》(同人)
活到十三岁,才发现自己竟转生在楚留香的世界。
然而盗帅的头发还没看见一根,麻烦已经接踵而来。
她只是个一心学医的少女,
从未涉足江湖,为何竟会被人追杀?
而那个看似云淡风清的俊雅少年,
温和的笑容背后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所谓武侠,武易而侠难。
所谓江湖,平静背后永远有暗流汹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宁愿舍弃一切也不能违背。
如果这一生只是为了与你相逢……
那么,就请让我先做到,不负己心。

《沾衣(碧血剑同人)》女主是何红药,男主事夏雪宜
红药,又名芍药,是一种生长在野外的花。它还有一个不太出名的名字,叫做将离。
将离将离,是否早就注定了她这一生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有离别……
火光熊熊燃起,何红药没有落泪,微笑着伸臂抱住那具沾满泥土的骸骨,就像抱住当年那个温柔俊俏的郎君一样,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一生为你如此,无怨无悔。只是如有来生啊,只求再也不要遇见你,遇见你也不要再爱上你,因为这一生的纠缠已经够多了。

《微微一笑很倾城》(女主网游)
如果你“惨”遭抛弃后,忽然有个很强很拽很不可一世
的男人向你求婚,你怎么反应?

男人对女人一见钟情的是什么?容貌?气质?身家?
NO,校园王子+游戏高高手肖奈同学一见微微,钟情的并非
她逼人的艳色,而是她那飞舞在键盘上的纤纤玉手和她镇定
自若的气势!!!囧掉了吧?同是网游高手的贝微微,彼时
彼刻正在电脑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帮战,打了一场完美的以
弱胜强的辉煌战役,完全没意识到爱神小天使近在己侧…

《何以笙箫默》(现代)
一段年少时的爱恋,牵出一生的纠缠。大学时代的赵默
笙阳光灿烂,对法学系大才子何以琛一见倾心,开朗直率
的她拔足倒追,终于使才气出众的他为她停留驻足。
然而,不善表达的他终于使她在一次伤心之下远走他乡。
七年后,赵默笙回国,在超市在拥挤的人潮中,第一眼就看
到他,他俊挺依旧,出众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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