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棋王的主要人物是谁
Ⅰ 棋王的作者简介
阿城,当代作家,原名钟阿城,1949年生于北京,“寻根文学”的代表人物。高中一年级逢“文革”中断学业,1968年下放山西、内蒙插队,后又去云南农场。1983年在《上海文学》发表的《棋王》使其在文坛中曝得大名。90年代后移居美国。
Ⅱ 阿诚的《棋王》主要讲了什么
《棋王》主要讲了知青“棋呆子”王一生四处寻找对手下棋、拼棋的故事。
主人公“我”申请下乡成功,在上火车坐下的时候遇到一个棋呆子王一生,在众人皆因离别而伤感的时候棋呆子却邀请“我”下象棋,“我”无聊故而与其下棋。棋没下多久“我”便放弃认为此时下棋不合时宜,王一生则没有办法只得软下身子去。
在旅途中的王一生不是下棋就是求着“我”讲故事,而“我”和他就在这之中熟识。下车之后两人被分在不同的农场。在不久之后,王一生过来寻找对手,“我”介绍了队里的高手脚卵给他。脚卵和王一生厮杀了半夜却没有赢王一生一盘棋,因此对王一生产生了敬佩之情。
他劝王一生参加运动会去会会县里的高手,王一生欣然同意。可是等王一生去报名的时候,却因为经常请假四处斗棋而被知青领导取消了参赛资格。
脚卵通过关系让王一生可以参赛,王一生却不想欠别人人情拒绝了,运动会结束之后,王一生邀请前三名与之比赛。
众人相与凑热闹,最后九个人同时对战王一生,王一生经过一番苦斗之后胜了其中八位。第九位棋手希望王一生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和棋,不要使他颜面尽失,王一生无奈同意了。棋局结束之后众人搀扶着王一生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棋王》的叙事艺术:
《棋王》中,阿城巧妙地选择了第一人称叙事情境,即“我”是故事中的一个次要人物,也是整个故事的 “目击者”或“聚焦点”,但“我”的视野可以更灵活、宽广,可以谈论故事中各种各样的人物,能够与主人公直接流。
“我”和主人公王一生由萍水相逢到成为亲密朋友,由陌生到熟悉,王一生的言行举止、人生态度都是通过”我”对他认识的不断深入而逐渐展现出来的。
当然“我”看不到王一生的内心活动,只能以我的所见所闻所感带领读者逐步走进王一生的内心世界。我与王一生是认识与被认识的关系,也是一种常态人物与异态人物的对照关系。
“我”是一个凡人,有着平常人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父母在动乱中被打死,孤身一人,为了生计到农村插队,在火车站看到千万人话别的场面,”我”的内心是凄凉的,这是凡人之情。
Ⅲ 初二语文课文 《棋王》 作者背景
出生于1949年清明节。十二三岁时就已遍览曹雪芹、罗贯中、施耐庵、托尔斯泰、巴尔扎克、陀斯妥耶夫斯基、雨果等中外文学名着。中学未读完,“文化革命”开始,去山西农村插队,此时开始习画。为到草原写生,转往内蒙,而后去云南建设兵团农场落户。在云南时,与着名画家范曾结识,两人越过“代沟”而成莫逆之交。“文革”后,经范曾推荐,《世界图书》编辑部破格录用阿城,作者重返北京。1979年后,阿城曾协助父亲钟惦裴先生撰写《电影美学》。从马克思的《资本论》、黑格尔《美学》到中国的《易经》、儒学、道家、禅宗,古今中外、天文地理,阿城在与父亲的切磋研讨、耳濡目染中,博古通今,为其此后创作风格的形成进一步奠定基础。阿城于1984年开始创作。在处女作《棋王》中,阿城表现出自己的哲学:“普遍认为很苦的知青生活,在生活水准低下的贫民阶层看来,也许是物质上升了一级呢!另外就是普通人的‘英雄’行为常常是历史的缩影。那些普通人在一种被迫的情况下,焕发出一定的光彩。之后,普通人又复归为普通人,并且常常被自己有过的行为所惊吓,因此,从个人来说,常常是从零开始,复归为零,而历史由此便进一步。”小说一发表,便震惊文坛,先后获1984年福建《中短篇小说选刊》评选优秀作品奖和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此后又有作品接连问世,并写有条论《文化制约着人类》。其作品集《棋王》,由作家出版社作为“文学新星丛书第一辑”出版,共包括三个中篇《棋王》、《树王》、《孩子王》和六个短篇《会餐》、《树桩》、《周转》、《卧铺》、《傻子》和《迷路》。
《棋王》[文学作品] - 发表背景
对于中国文学而言,1984年是一个重要的年头,在经历过“伤痕文学”、“反思文学”阶段之后,在经历过有关“朦胧诗”、“现代派”、文学“主体性”问题的讨论之后,一个文学创作“个人化”的时代,已是呼之欲出。这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划时代的事情。近代以降,由于严峻的民族生存危机,启蒙救亡成为压倒一切的主题,文学义不容辞地成为救国救民的武器,成为时代精神的号筒、政治的工具,个性的丧失和文学本性的异化,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文革”结束,否极泰来,社会进入较正常的轨道,文学逐步摆脱政治的控制,回归自己的世界。而值得注意的是,这场文学独立、个人化的运动,是在“文化寻根”的背景下发生的。同时,拉美作家借重本土文化资源,在20世纪后半期取得了引人注目的创作成就,尤其是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八十年代初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极大地鼓舞了中国作家,使他们相信:如果将自己的创作植根于悠久而丰富的民族文化传统之中,以中国人的感受性来吸收消化改造西方的观念和形式,必能取得独创性的成就。
《棋王》[文学作品] - 内容概要
王一生上中学后,棋名益盛,因校际象棋厮杀常膺冠军,棋神、轶事多有传闻,而有“棋呆子”之称。文化革命中,或言他因棋“神”,摄住对手与观局四座,为扒手利用,借机摸包,又糊涂收受“不义之钱”,而遭造反团拘审。或言他将国内名手无奈的古人残棋走通,又不甘违心向名手称徒,而使名手恼火非常。或言他为替一颇通棋艺的拣纸老头劳动,误撕某造反团的大字报纸,而成为两个对立面之间“揭穿阴谋”与“反戈一击”的导火线,一时有王一生之名的大字报满墙皆是。拣烂纸老头在王一生棋路的进展上确有非同小可的意义。王一生是因寻找丢失的棋谱而与那老人相识的。经老人指点,他始明了无根之棋虽能知百步之远的套数,但终不成气候;而懂得盛则折、弱则泄之理,抓住契机、造势异势、按相因之气,势套势,根连根,以无为而求无不为,方能使对手奈何不得。从此寻求将中国道家之学,阴阳之说的真谛灌注于象棋的运筹帷幄之中。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火车上,王一生为寻棋伴、与去同一边地农场的知青“我”相邂逅。作者通过“我”与王一生交结时的所言所见,着意渲染了王一生在长期贫穷生活中对饥饿的切身感受。对于“吃”的实实在在的追求,细腻妙肖地刻划出他不舍一颗饭粒、不弃一滴油花的“虔诚”与“精细”之态。相对之下,王一生酷爱象棋,却颇有气度,用他的话说:“何以解忧,唯有下棋,呆在棋里舒服。而要阻止他下棋,除非把他的脑子挖了。“我”的父母运动之初即因有污点死去,曾过过两年衣食无着的生活,类似的经历与感受使“我”与王一生之间建立了信任与同情。几个月后,王一生一路下棋找到“我”所在的分场,受到一顿“蛇宴”的热情款待后,与棋坛世家之后倪斌——绰号脚卵的交手获胜,成为棋友,脚卵劝他参加半年后地区运动会上的象棋比赛。可是由于王一生常请假出来下棋,领导认为他表现不好,连分场棋赛代表也没当上,更无资格参加象棋决赛。脚卵为自己上调和王一生参赛的事几次找地区文教书记疏通,待他表示有意将家传古画和一幅明朝乌木棋奉赠,文教书记方有“举贤不避私”之说,同意王一生参加比赛。王一生却对脚卵将父亲所赠信物作交易颇不以为然,拒绝参赛,执意自己登门去找地区运动会棋赛上决出的三名高手下棋。此事嚷动,又有数人提出与王一生对奔,棋局排定,王一生下盲棋,九个人同时与王一生一个人下,九局连环,车轮大战。棋场四周,观者数千,嚷成一片。王一生横下一条心,仅叮咛在一旁的“我”替他拿好母亲留下的“无字棋”。这场厮杀从上午一直战到天黑。王一生的整个灵魂都浸沉在棋的世界里,先后力克八人,并夺得最后一局胜势,对手恰是本届地区冠军。那老者对王一生融汇道禅、气贯阴阳、神机妙算、后发治人的棋艺深为感佩、原在家中,由热心者骑车传递棋步,此时亲临棋场,请求言和。王一生答允老者的请求。散棋后很久,当他看到母亲留下的“无字棋”时,才大哭一场,从如醉如痴的棋境中醒来。
Ⅳ 阿城 棋王 故事梗概
《棋王》故事梗概:
棋王讲的主要是知青下乡时的艰苦生存状态。主人公是王一生、还有一个“我”,脚卵也算是主角之一。最主要的就是在讲述两样事,一是吃,另一个是下棋。
主人公王一生自小家贫,生活的很艰苦,所以他十分注重吃。但是他也痴迷于象棋,王一生真性情,不趋炎附势,他坚决的拒绝了脚卵用乌木棋换取参赛的资格,并且还师从于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在棋艺上融入了道家的文化,也就是棋道。
最后和九大高手的九局连环车轮大战,以胜出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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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思想
《棋王》的叙述中,平实里的玄奥颇为得体,大有道家之遗风。阿城觉得,在一个几乎无路可走的时代,人倘还能因技艺而进入审美的愉悦和精神的愉悦层面,则精神庶几不得荒芜,自由救赎的地方。这是道家与禅林中的古风,悠然与乱世之中。
讲究造势,讲究弱而化之、无为而无不为,这是王一生的棋道,也正是道家哲学的精义。众口相传,王一生的棋是道家的棋,不无道理。棋道如此,王一生形象的岸然道风就不缺少根据了。王一生被号为“棋呆子”,成天心游神驰于棋盘上的咫尺方寸之间,不谙世事,不近流俗。
无论是浩劫中派仗冲突的烽火、大串联的狂热,还是上山下乡前的离情别意、蹉跎岁月里的内伤外侮,都似乎未曾搅动他内心的平静。
他自有他的世界—“呆在棋里”,呆在那“楚河汉界”的厮杀里。这样,他心里舒服”,可以忘掉世间那恼人的权利和路线的纷争,忘掉这种纷争造成的精神与物质的双重围扰。
他心如止水,万物自鉴,空心寥廓,复返宁谧。在那个“一句顶一万句”的迷狂时代里,这种不迎不持、无动于衷的呆痴,这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消极,这种在“大而无当”中遨游的超脱,正是对动乱现实的一种清醒认识和明智,不愿随波逐流、合污鼓噪的一种变相抗争。
道家哲学讲究从反面着手达到正面价值的肯定,所谓“将欲哀之,心故张之;将欲弱之,心故强之”就是这个意思。
如此看来,阿城的本意是要写王一生的大智,写他在同辈青年中过人的聪慧,却故意先突出他的痴呆和顽愚,这不能说不是深得道家哲学强调对立面的转化和超越的妙谛。王一生的“呆”,令人想起玄风道趣甚浓的文人骚客,如阮籍、稽康的颓,米芾的癫,倪瓒的愚,黄公望的痴,李白的狂。
他们都不随流,不合污,矢志弥坚,操守如一,有那么一般超然于世、物残双泯的痴迷。他们都不把艺术(象棋也是一种艺术)当成谋取外在功利的手段,而看成是解忧散怀、寄情养性的闲适和雅兴。
所谓“凡人多一分世故即多生一分机智,多一分机智即少却一分高雅,故呆而迁且痴者,其性情于艺最近,利名心急者,其艺必不工,虽工必不能雅也”。香港新亚研究所的徐复观教授认为中国传统艺术精神的主体是道学,历史上的大画家、大画论家、大诗人所述达到和把握的境界常常都是庄子、玄学的境界。
棋王——王一生也不期而然地通向了庄子“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在忘我的宁静中进入自然的内部机枢并与之化而为一的境界,却是事实。
王一生的棋道之所以能“先声有势,后发制人,遣龙治水,气贯阴阳”,就在于他是把“命放在里面搏”,虚怀而物归,心静而入神。棋赛的具体过程,阿城往往一笔带过;而刻画王一生下棋的精神面貌,却至为周详。
“我”送水给王一生喝一节中关于他入神状态的精采描写,就颇得庄子“庖丁解牛”、“轮扁斲轮”的神韵。
参考资料:网络-棋王
Ⅳ 《棋王》的梗概是什么
《棋王》梗概:
1、王一生从小家贫,偶然的机会他迷上了下象棋,并且王一生痴迷成性,他母亲深知儿子所好,在临终时留给他一副磨好的“无字棋”。
2、“浩劫”伊始,王一生因“棋呆”一时流言满天飞,批判他的大字报比比皆是,王一生却不在意,王一生只知拾纸卖钱解决吃饭问题。这使王一生结识了一个拾破烂老头,在老头指点下他的棋艺有飞速的进步。
3、不久,王一生在下乡列车上与“我”邂逅,并在“我”工作的农场里认识了棋坛世家后人倪斌,两人因下棋情投意合,成为挚友。
4、倪斌以家传宝物为承诺,为王一生争取了区运动会棋赛的资格,但王一生拒绝参赛,后来王一生主动找到比赛获胜的几位高手,提比试棋艺的要求,一时吸引了很多高手欲欲跃试。
5、最后比赛规则是王一生盲棋以一敌九,赛前王一生把“无字棋”交给我保管。
6、这次比赛从上午比到傍晚,王一生挫败其中八人并夺得最后一盘胜势,此时最后一盘与王一生对弈的老者——运动会冠军,亲身来到现场向王一生求和,并大赞王一生的棋艺融汇释道,世所罕见。王一生答应了他的求和,所以比赛以王一生的大获全胜告终。
7、比赛后,王一生见到我交还的“无字棋”,然后大哭了一场,王一生这才从如痴如醉的棋局中清醒。
Ⅵ 阿城棋王赏析
《棋王》是当代作家阿城的一部短篇小说,主要讲述了在文革那个年代,知青“棋呆子”王一生寻找对手下棋和拼棋的故事。作者用一支生花妙笔,娓娓道来,把个“棋王”的故事讲得意趣横生。作家的目的不仅在于“以文传棋”,更是“以棋写人”,体现了一种特殊的为人处世之道。虽然主人公王一生出生清贫,但是他知道衣食是本,不过于追求物质,养成了一种淡泊无争的性情。而且他还从下棋这件事情中悟出了为人之道,也就是生不可太胜,又进一步悟出人还要有点儿东西,才叫活着。
《棋王》原文
这时一个同学走过来,像在找什么人,一眼望到我,就说:“来来来,四缺一,就差你了。”我知道他们是在打牌,就摇摇头。同学走到我们这一格,正待伸手拉我,忽然大叫:“棋呆子,你怎么在这儿?你妹妹刚才把你找苦了,我说没见啊。没想到你在我们学校这节车厢里,气儿都不吭一声。你瞧你瞧,又下上了。”
棋呆子红了脸,没好气地说:“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下棋?走,该你走了。”就又催促我身边的对手。我这时听出点音儿来,就问同学:“他就是王一生?”同学睁了眼,说:“你不认识他?唉呀,你白活了。你不知道棋呆子?”我说:“我知道棋呆子就是王一生,可不知道王一生就是他。”说着,就仔细看着这个精瘦的学生。王一生勉强笑一笑,只看着棋盘。
Ⅶ 棋王的内容梗概
讲述了在文革时代,知青“棋呆子”王一生四处寻找对手下棋、拼棋的故事。小说语言抛弃了20世纪80年代惯有的语言逻辑转而回归宋明小说的语境之中,朴实而飘逸俊美。
文章简介:
《棋王》是当代作家阿城的一部短篇小说。小说被视作是新时期“寻根文学”的发韧之作。《棋王》是阿城的处女作,1984年发表于《上海文学》。小说发表后,王蒙撰文高度赞赏了这篇小说,指出这是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对人的智慧、注意力、精力和潜力的一种礼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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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背景:
在80年代前期和中期,文学界革新新力量积聚的旨在离开“十七年文学”的话题范围和写作模式的“革新”力量,开始得到释放,创作、理论批评的创新出现“高潮”。在这种大环境下,阿城在朋友、同事的鼓励下将自己在酒桌上叙述的故事写了下来,这个在朋友催促下完成的小说一经发表便在文坛引起轰动。
内容简介:
文章叙述中,平实里的玄奥颇为得体,大有道家之遗风。阿城觉得,在一个几乎无路可走的时代,人倘还能因技艺而进入审美的愉悦和精神的愉悦层面,则精神庶几不得荒芜,自由救赎的地方。这是道家与禅林中的古风,悠然与乱世之中。讲究造势,讲究弱而化之、无为而无不为,这是王一生的棋道,也正是道家哲学的精义。众口相传,王一生的棋是道家的棋,不无道理。棋道如此,王一生形象的岸然道风就不缺少根据了。
王一生被号为“棋呆子”,成天心游神驰于棋盘上的咫尺方寸之间,不谙世事,不近流俗。无论是浩劫中派仗冲突的烽火、大串联的狂热,还是上山下乡前的离情别意、蹉跎岁月里的内伤外侮,都似乎未曾搅动他内心的平静。
他自有他的世界—“呆在棋里”,呆在那“楚河汉界”的厮杀里。这样,他心里舒服”,可以忘掉世间那恼人的权利和路线的纷争,忘掉这种纷争造成的精神与物质的双重围扰。他心如止水,万物自鉴,空心寥廓,复返宁谧。在那个“一句顶一万句”的迷狂时代里,这种不迎不持、无动于衷的呆痴,这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消极,这种在“大而无当”中遨游的超脱,正是对动乱现实的一种清醒认识和明智,不愿随波逐流、合污鼓噪的一种变相抗争。
Ⅷ 阿城的《棋王》
2/54——阿城的《棋王》
1月第二周,除了专业书及写作参考书,我读了阿城的短篇小说《棋王》。
内容梗概:故事发生在我熟悉、又陌生的WG时期,主人公“我”申请下乡成功,在上火车坐下的时候遇到一个棋呆子王一生,在众人皆因离别而伤感的时候,棋呆子却邀请“我”下象棋,“我”无聊故而与其下棋。
棋没下多久“我”便放弃,认为此时下棋不合时宜,王一生则没有办法只得软下身子去。
他中学时已经因为棋下得好,在学校里出名,被称为“棋呆子”,自称“何以解不痛快?唯有下象棋”。
在旅途中的王一生不是下棋就是求着“我”讲故事,而“我”和他就在这之中熟识。下车之后两人被分在不同的农场。
不久,王一生过来寻找对手,“我”介绍了队里的高手脚卵给他。
脚卵和王一生厮杀了半夜却没有赢王一生一盘棋,因此对王一生产生了敬佩之情。他劝王一生参加运动会去会会县里的高手,王一生欣然同意。可是等王一生去报名的时候,却因为经常请假四处斗棋而被知青领导取消了参赛资格。脚卵通过关系让王一生可以参赛,王一生却不想欠别人人情拒绝了。
运动会结束之后,王一生邀请前三名与之比赛。众人相与凑热闹,最后九个人同时对战王一生,王一生经过一番苦斗之后胜了其中八位。下到最后,“我”看到只剩下最后与冠军的一局棋未完。
这时对手出现,是“一老者,精光头皮,由旁人搀着,慢慢走出来”。原来这次棋赛的冠军是山区里一个世家的后人,这次“出山”玩玩儿棋,“不想就夺了头把交椅”。最后这局棋作和结束,王一生也得到“棋王”的称号。
《棋王》与《树王》和《孩子王》,一起构成了阿城的“三王”系列。
就写作期来说,是树王、棋王、孩子王这样一个顺序。
王一生对“吃”的虔诚和对象棋的痴迷是书中的两个亮点。因为家庭非常贫困,王一生对吃的是虔诚与执着的。他母亲(解放前的身世不好)反对他下棋,因为靠下棋找不到饭吃。
如果说王一生对吃的重视表现了他对世俗和物质的追求,那么他对象棋的痴迷则表现了他对于超越世俗的精神世界的追求以及自我实现的渴望。
在象棋的世界里,他忘记所有烦恼,并且全力以赴享受下棋的过程与胜利后的快乐。
《棋王》的出现带动了随后1985年的“寻根文学”热潮:它当之无愧地呼应了文学界当时刚刚觉醒起来的“寻根”意识,并促使其成为一个创作和理论几乎同时成熟的强劲的文学思潮。
汪曾祺评论《棋王》:“读了阿城的小说,我觉得,这样的小说我写不出来。我相信,不但是我,很多人都写不出来。这样就增加了一篇新的小说,给小说的这个概念带进了一点新的东西。否则,多写一篇,少写一篇,写,或不写,差不多。”
读罢《棋王》,难怪台湾作家为其作序的时候称《棋王》横空出世。阿城对在火车上王一生的“吃相”描写,令人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小说重与于“塑造人物”,在这篇小说里一点也不为过。鲜明的人物形象,让人读罢仍觉得他还在眼前“活着”。
棋王王一生,是在棋局里“逃避”现实,在物质生活极其匮乏的时代,给自己的精神世界短暂的喘息机会。
Ⅸ 棋王的人物简介
王一生——外号“棋呆子”,一个象棋天才,为棋痴狂。“吃”和“棋”是他一生中不多的追求,然而这两样追求却不过分,“吃”只求吃饱,“棋”只为解忧。
“我”——故事叙述者,在下乡的火车上结识“棋呆子”王一生,与王一生有着相似的悲苦家庭境遇。爱好读书。
脚卵——富家子弟,真名倪斌,说话文绉绉的,但人品不错。因为脚长,故而大家以土话称为“卵”。棋艺不错,但下棋只为玩玩。
画家——王一生在县城里认识的朋友,慷慨乐助。
书记——脚卵父亲的朋友。
Ⅹ 棋王阿成
阿城《棋王》
阿城,原名钟阿城,1949年清明节出生于北京 。
中学未读完,“文化大革命”开始,去山西农村插队,此时开始习画。为到草原写生,转往内蒙,而后去云南建设兵团农场落户。在云南时,与著名画家范曾结识,两人超过“代沟”而成莫逆之交。
阿城于1984年开始创作。处女作《棋王》一发,便震惊文坛,先后获 1984年福建《中短篇小说选刊》评选优秀作品奖和第三届全国秀中篇小说奖。后有《孩子王》、《树王》等作品。
一、棋王
阿城是一个在创作中对中国文化有着自觉追求的作家。他在《文化制约着人类》一文中指出:“文化是一个绝大的命题,文学不认真对待这个高于自己的命题是不会有出息的。”“没有一个强大的、独特的文化限制,大约是不好达到文学先进水平这种自由的,同样也是同世界对不起话的。”他还说:“若使中国小说能与世界文化对话,非要浸出丰厚的中国文化。”阿城不但在理论上强调文化在文学创作中的作用,在创作实践上更注意文化本源的追寻与思考,他的作品洋溢着浓重的中国文化氛围。小说《棋王》就是“文化寻根”的代表作。
在《棋王》中,阿城主要通过对“棋呆子”王一生在“文革”时期的人生经历的叙述,展现了王一生的人生见解和精神特质。作为城市平民的后代,王一生从小就体会到社会的艰辛和人生的困苦。他以彻底的逆来顺受和无欲无求来适应艰苦而无望的生活,并达到了一种超乎世俗的个体精神的审美的境界。吃食、棋艺和交游自然,构成了他内在生命与精神的充分的自足与自在。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对未来生活的任何奢望,唯一能够使他获得乐趣、忘却尘世烦恼的,只有下棋。“何以解忧,唯有象棋”。
下棋——精神的饥饿
王一生出生在贫寒之家,而且父母都没有文化,尽管王一生脑筋好,老师都喜欢,可贫穷夺去了他的一切娱乐,学校春游、看电影他都不去,为的是给家里省一点儿是一点儿。文化大革命文化本身的凋敝还不如“呆在棋里舒服”。
醉心于一种技艺而至于迷、而至于呆,除了可敬的一面,更多的是叫人可怜。
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时代,能够学什么本事呢?
幸运的是偶然的机遇——“车轮大战”——一举成名。
吃——肉体的饥饿
王一生家里非常穷,虽然嗜棋如命,却连一副棋都买不起,他的母亲用捡来的废牙刷柄磨了一副无字棋算是给他的一份遗产。别的青年视下放插队为畏途,他却以每月能得到42斤粮票、20几元钱为极大满足。这样的家庭背景必然使他对饥饿有着深刻而痛苦的记忆。他自己吃饭时连一粒米一片油花都不漏掉的。这又何止王一生一人!
二、棋王的深层结构
《棋王》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是一个目击者,由于目击者处于故事的边缘,它的角度是充当主要人物和事件的观察者与记录者,因此从表层结构来看他并不是处于事件中心的主人公,而只是王一生的亲密朋友。
“我”最初认识王一生时对他的了解甚为有限,并对他的怪异产生了困惑,这种叙述视角使读者随着“我”对棋王的进一步描述而进入到故事文本中的探寻,于是随着文本的深入我们会发现:作者运用目击者“我”与棋王不同之处的逐渐消弥和价值取向的趋同,展现出来的却是“我”从“迷”(寻道)到“悟”(悟道)这一过程的深层结构与意义,使在表层结构中处于故事边缘的“目击者”成为深层结构中真正的主角。
开篇是阿城苦心经营的神来之笔,火车快要离站,整车的知青都在与亲友哭泣告别,只有“我”和王一生独坐在车厢里,表面的相同却正好显示出态度的不同,“我”是因为走资派的父母都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无人相送,于是叙述中的反讽基调暗示了“我”对时局的强烈憎恨和否定,并在人生困境之中开始消极而迷惘地寻找人生的意义:
我的几个朋友,都已被我送走插队,现在轮到我了,竟没有人来送。父母生前颇有些污点,运动一开始即被打翻死去。……我野狼似的转悠一年多,终于还是决定要走。……只是没人来送,就有些不耐烦,于是先钻进车厢,想找个地方坐下,任凭站台上千万人话别。
在这个特定的氛围中,王一生却没有挥泪告别,因为他对插队有着独特的认识。他说;“我他妈要谁送?去的是有饭吃的地方,闹得这么哭哭啼啼的。”而且还在纷乱之中邀请“我”与之下棋,因此在“我”的眼中,王一生一开始就展现了他的与众不同,并以他对吃的独特见解和高超的棋艺引起“我”的同情、理解直至喜欢,但这只是“我”寻道的开始,此时并未真正地了解王一生,因此始终是用调侃和揶揄的反语来表现“我”对他的不认同。
如在火车上听到的王一生这个棋呆子不解人事、有违时尚的呆人呆事;王一生所讲的老掉牙的“节约粮食”的故事;以及对“我”如何混吃的细节打探等等,尤其是对王一生在火车上“惨无人道”的吃相进行的细微地描写:
……拿到饭后,马上就开始吃,吃得很快,喉节一缩一缩的,脸上绷满了筋。常常突然停下来,很小心地将嘴边或下巴上的饭粒儿和汤水油花儿用整个儿食指抹进嘴里。若饭粒儿落在衣服上,就马上一按,拈进嘴里。若一个没按住,饭粒儿由衣服上掉下地,他也立刻双脚不再移动,转了上身找。……有时你会可怜那些饭被他吃得一个渣儿都不剩,真有点儿惨无人道。
此后故事的进展仍以“我”同王一生之间的联系而展开。分手几个月后的一天,王一生来访,当“我”和王一生谈起现状时,“我”同意王一生“人要知足,顿顿饱就是福”的看法,可又心有不甘,“我隐隐有一种欲望在心里,说不清楚,但我大致觉出是关于活着的什么东西。”在这儿,“我”明白地告诉读者:“我”一直在思考探索“活着”的问题。这个问题,“我”独自思索,没有结果,而当王一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总是以他精神上的通达和更有境界的处世之道给“我”以极大的启发。例如当倪斌出场时,“我”的叙述就传神地写出他
的种种可笑之处:在知青场那种“广阔天地”里还保持着极不和谐的文雅举止,在吃蛇肉时还大谈其父的名士风度,这种叙述的口吻暗示着“我”(或者说“我们”)对倪斌的嘲笑,当倪斌把自己珍藏的食品“贡献”出来让王一生和众知青们共享后,大家还想去翻点出来,王一生却说:“不要闹,人家的是人家的,从来农场存到现在,说明人家会过日子……。”显示出“我”(我们)与王一生境界的不同,而后,为了让王一生参加地区象棋比赛,倪斌不惜用祖传的古董打通“关节”的行动的确证明了王一生当初对他的评价:“倪斌是个好人。”
在农场中,王一生曾向“我”谈起他轻易不向外人道的、令人心酸的母亲和家庭。王一生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一个普通人,他整个的生活境遇可以用一个“穷”字来概括。从小体会到生活艰辛的王一生直觉地认识到“生命”并非空洞的精神口号所能维持和延续,他牢记母亲的话:“你在棋上怎么出息,到底不是饭碗。”因此对于“吃”格外的虔诚和精细,王一生所说“一天不吃、棋路就乱”的话语,朴素地道出了“民以食为天”的真理。但“生不可太胜”,正如那位运棋如神的老者,他以拣垃圾为生,“为棋不为生”的祖训使之在最低下的社会地位上保持着最自由的心灵,王一生对棋道的顿悟正是师法于这位以拣破烂为生的老者,并从他身上得到启示,决意摒弃物质生活的困扰,自觉地从下棋中寻找自己的精神归宿。
如果说人的精神需求往往代表了人所谓“雅”的一面,而衣食物质需求则更多被视为“俗”,王一生则在意识和行动上自觉地完成了“雅”与“俗的自然统一。因此,当他下乡插队不愁一日三餐时,便请假外出满山遍野去会天下“异人”。在这里,作者通过人物形象力图阐释的,并非人与棋的关系,而是一种平凡而实在的人生态度,这种人生态度正是“我”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年代所力图找寻的精神支柱。此后,随着对王一生的了解,“我”的叙述语气已经完全由原来的调侃变成了
庄重与温和,并开始理解了王一生对“吃”的态度和观点,而后“我”和知青们筹划安排的一盘蛇肉会餐则是对王一生在火车上“惨无人道”的吃相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肯定和模仿,其中对细节的操作和全心的投入直至把蛇骨吃得“一个渣都不剩”,无疑是“我”对于“吃”的重要性的首肯与实践。特别是王一生走时“我”对他可称是“情深意长”的叮嘱等等,在这一系列情节中,作家无意中传达了“我”与王一生不同寻常的亲密,“我”在火车上对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太认同已是烟消云散,好像两人之间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与缘份,正是这种精神上的内在投合使王一生的故事发展成为“我”悟道的旅程。
小说的结尾,在王一生的象棋大战中“我”始终是最关注他的人,而他的“瘦小黑魂”形象在定格的瞬间也终于使我找到了寻觅已久的人生意义:
王一生孤身一人坐在大屋子中央,瞪眼看着我们,双手支在膝上,铁铸一个细树椿,似无所见,似无所闻。高高的一盏电灯,暗暗地照在他脸上,眼睛深陷进去,黑黑的似俯视大千世界,茫茫宇宙。那生命像聚在一头乱发中,久久不散,又慢慢弥漫开来,灼得人脸热。
因此当王一生的故事结束时,小说并未因此而结束,作家节外生枝地在最后一段中又写道:
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倦意渐渐上来,就拥了幕布,沉沉睡去。
小说中的“我”顿悟人生哲理的同时,读者也随之能够体会到《棋王》在讲述棋呆子王一生的故事这一表层结构下隐含着一个深层结构:“我”面对惨痛的人生经历和恶劣的外部环境对“活着”这一问题的不懈追索,并由于受王一生的影响和启示最终找到答案的全过程,小说最后我“拥了幕布,沉沉睡去”,这是“理得”后的“心安”。
综观小说全文,以“我”的出现开始,又以我的睡去作结,它告诉我们:小说中除了王一生的故事,还有一个“我”的故事,正如阿城自己所说:“《棋王》里其实是两个世界,王一生是一个客观世界……另外一个就是我,‘我’就是一个主观世界,所以这里面是一个客观世界跟主观世界的参照……”。“……王一生和叙事
者是两个元,最后这个主观叙事者‘我’,他是悟到了。他已经进入一个新的状态了……”。这种“我”的主观世界正是文本的深层结构,而在表层结构中处于故事边缘的“我”正是深层结构中真正的主角,并随着主人公故事的进展而追寻找到生命的意义,这种小说中潜在主角、深层结构的存在并未颠覆显在主角与表层结构,而是丰富了作品的内涵,增加了作品魅力,使《棋王》具有更为深远和长久的艺术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