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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组缃的短篇小说

发布时间: 2022-11-03 23:57:11

Ⅰ 吴组缃的《篦竹山房》,帮我转载一下。

菉竹山房(吴组缃)

阴历五月初十日和阿圆到家,正是家乡所谓“火梅”①天气:太阳和淫雨交替迫人,那苦况非身受的不能想象。母亲说,前些日子二姑姑托人传了口信来,问我们到家没有;说“我做姑姑的命不好,连侄儿侄媳也冷淡我。”意思之间,是要我和阿圆到她老人家村上去住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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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火梅”天气:我国长江下游,每年四五月间,梅子黄熟,连日阴雨,被称为梅雨季节。因为太阳和淫雨交替迫人,又叫“火梅”天气。

二姑姑家我只于年小时去过一次,至今十多年了。我连年羁留外乡,过的是电灯电影洋装书籍柏油马路的另一世界的生活。每当想起家乡,就如记忆一个年远的传说一样。我脑中的二姑姑家,到现在更是模糊得如云如烟。那座阴森敞大的三进大屋,那间摊乱着雨蚀虫蛀的古书的学房,以及后园中的池塘竹木,想起来都如依稀的梦境。
二姑姑的故事好似一个旧传奇的仿本。她的红颜时代我自然没有见过,但从后来我所见到的她的风度上看来:修长的身材,清癯白晰的脸庞,狭长而凄清的眼睛,以及沉默少言笑的阴暗调子,都和她的故事十分相称。
故事在这里不必说得太多。其实,我所知道的也就有限;
因为家人长者都讳谈①它。我所知道的一点点,都是日长月远,家人谈话中偶然流露出来,由零碎摭拾起来的。
多年以前,叔祖的学塾②中有个聪明年少的门生,是个三代孤子。因为看见叔祖房里的幛幔,笔套,与一幅大云锦上的刺绣,绣的都是各种姿态的美丽蝴蝶,心里对这绣蝴蝶的人起了羡慕之情:而这绣蝴蝶的姑娘因为听叔祖常常夸说这人,心里自然也早就有了这人。这故事中的主人以后是乘一个怎样的机缘相见相识,我不知道,长辈们恐怕也少知道。
在我所摭拾的零碎资料中,这以后便是这悲惨故事的顶峰:一个三春天气的午间,冷清的后园的太湖石洞中,祖母因看牡丹花,拿住了一对仓皇失措的系裤带的顽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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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讳(huì会)谈:因为有所忌而不说。
②学塾:又称私塾。旧时私人举办的学馆。
③放佚风流:旧时指一种人的风度:有才气而不受礼法拘束,品格清高,举止潇洒。

这幕才子佳人的喜剧闹了出来,人人夸说的绣蝴蝶的小姐一时连丫头也要加以鄙夷。放佚风流③的叔祖虽从中尽力撮合周旋,但当时究未成功。若干年后,扬子江中八月大潮,风浪陡作,少年赴南京应考,船翻身亡。绣蝴蝶的小姐那时才十九岁,闻耗后,在桂花树下自缢①,为园丁所见,救活了,没死。少年家觉得这小姐尚有稍些可风之处②,商得了女家同意,大吹大擂接小姐过去迎了灵柩;麻衣红绣鞋,抱着灵牌参拜家堂祖庙,做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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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自缢:上吊自杀。
②可风之处:可以教化之处。

这故事要不是二姑姑的,并不多么有趣;二姑姑要没这故事,我们这次也就不致急于要去。
母亲自然怂恿我们去。说我们是新结婚,也难得回家一次。二姑姑家孤寂了一辈子,如今如此想念我们,这点子人情是不能不尽的。但是阿圆却有点怕我们家乡的老太太。这些老太太——举个例,就如我的大伯娘,她老人家就最喜欢搂阿圆在膝上喊宝宝,亲她的脸,咬她的肉,摩挲她的臂膊;
又要我和她接吻给她老人家看。一得闲空,就托支水烟袋坐到我们房里来,盯着眼看守着我们作迷迷笑脸,满口反复地说些叫人红脸不好意思的夸羡的话。这种种罗唣①,我倒不大在意;可是阿圆就老被窘得脸红耳赤,不知该往哪里躲。——
因此,阿圆不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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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罗唣:吵闹,纠缠。此处同“唠叨”。

我知道弊病之所在,告诉阿圆:二姑姑不是这种善于表现的快乐天真的老太太。而且我会投年轻姑娘之所好,照二姑姑原来的故事又编上了许多的动人的穿插,说得阿圆感动得红了眼睛叹长气。听说二姑姑决不会给她那种罗唣,她的不愿去的心就完全消除;再听了二姑姑的故事,有趣得如从线装书中看下来的一样;又想到借此可以暂时躲避家下的老太太;而且又知道金燕村中风景好,菉竹山房的屋舍阴凉宽畅:于是阿圆不愿去的心,变成急于要去了。
我说金燕村,就是二姑姑的村;菉竹山房就是二姑姑的家宅。沿着荆溪的石堤走,走的七八里地,回环合抱的山峦渐渐拥挤,两岸葱翠古老的槐柳渐密,溪中暗赭色的大石渐多,哗哗的水激石块声越听越近。这段溪,渐不叫荆溪,而是叫响潭。响潭的两岸,槐树柳树榆树更多更老更葱茏,两面缝合,荫罩着乱喷白色水沫的河面,一缕太阳光也晒不下来。沿着响潭两岸的树林中,疏疏落落点缀着二十多座白垩瓦屋。西岸上,紧临着响潭,那座白屋分外大;梅花窗的围墙上面探露着一丛竹子;竹子一半是绿色的,一半已开了花,变成槁色。——这座村子便是金燕村,这座大屋便是二姑姑的家宅菉竹山房。
阿圆是外乡生长的,从前只在中国山水画上见过的景子,一朝忽然身历其境,欣跃之情自然难言。我一时回想起平日见惯的西式房子,柏油马路,烟囱,工厂等等,也觉得是重入梦境,作了许多缥缈之想。
二姑姑多年不见,显见得老迈了。
“昨天夜里结了三颗大灯花,今朝喜鹊在屋脊上叫了三四次,我知道要来人。”
那张苍白皱摺的脸没多少表情。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步法,和她老人家的脸庞同一调子:阴暗,凄苦,迟钝。她引我们进到内屋里,自己跚跚颤颤地到房里去张罗果盘,吩咐丫头为我们打脸水。——这丫头叫兰花,本是我家的丫头,三十多岁了。二姑姑陪嫁丫头死去后,祖父便拨了身边的这丫头来服侍姑姑,和姑姑作伴。她陪姑姑住守这所大屋子已二十多年,跟姑姑念诗念经,学姑姑绣蝴蝶,她自己说不要成家的。
二姑姑说没指望我们来得如此快,房子都没打扫。领我们参观全宅,顺便叫我们自己拣一间合意的住。四个人分作三排走,姑姑在前,我俩在次,兰花在最后。阿圆蹈着姑姑的步子走,显见得拘束不自在,不时昂头顾我,作有趣的会意之笑。我们都无话说。
屋子高大,阴森,也是和姑姑的人相谐调的。石阶,地砖,柱础,甚至板壁上,都染涂着一层深深浅浅的暗绿,是苔尘。一种与陈腐的土木之气混合的霉气扑满鼻官。每一进屋的梁上都吊有淡黄色的燕子窝,有的已剥落,只留着痕迹;
有的正孵着雏儿,叫得分外响。
我们每走到一进房子,由兰花先上前开锁;因为除姑姑住的一头两间的正屋而外,其余每一间房,每一道门都是上了锁的。看完了正屋,由侧门一条巷子走到花园中。邻着花园有座雅致的房,门额上写着“邀月”两个八分字。百叶窗,古瓶式的门,门上也有明瓦纸的册叶小窗。我爱这地方近花园,较别处明朗清新得多,和姑姑说,我们就住这间房。姑姑叫兰花开了锁,两扇门一推开,就噗噗落下三只东西来:两只是壁虎,一只是蝙蝠。我们都怔了一怔。壁虎是悠悠地爬走了;兰花拾起那只大蝙蝠,轻轻放到墙隅里,呓语着似地念了一套怪话:
“福公公,你让让房,有贵客要在这里住。”
阿圆惊惶不安的样子,牵一牵我的衣角,意思大约是对着这些情景,不敢在这间屋里住。二姑姑年老还不失其敏感,不知怎样她老人家就窥知了阿圆的心事:
“不要紧。——这些房子,每年你姑爹回家时都打扫一次。停会,叫兰花再好好来收拾。福公公虎爷爷都会让出去的。”
又说:
“这间避月庐是你姑爹最喜欢的地方;去年你姑爹回来,叫我把它修葺①一下。你看看,里面全是新崭崭的。”
我探身进去张看,兜了一脸蜘蛛网。里面果然是新崭崭的。墙上字画,桌上陈设,都很整齐。只是蒙上一层薄薄的尘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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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修葺(qì气):泛指修理房屋。

我们看兰花扎了竹叶把,拿了扫帚来打扫。二姑姑自回前进去了。阿圆用一个小孩子的神秘惊奇的表情问我说:
“怎么说姑爹?……”
兰花放下竹叶把,瞪着两只阴沉的眼睛低幽地告诉阿圆说:
“爷爷灵验得很啦!三朝两天来给奶奶托梦。我也常看见的,公子帽,宝蓝衫,常在这园里走。”
阿圆扭着我的袖口,只是向着兰花的两只眼睛瞪看。兰花打扫好屋子,又忙着抱被褥毯子席子为我们安排床铺。里墙边原有一张檀木榻,榻几上面摆着一套围棋子,一盘瓷制的大蟠桃。把棋子蟠桃连同榻几拿去,铺上被席,便是我们的床了。二姑姑跚跚颤颤地走来,拿着一顶蚊帐给我们看,说这是姑爹用的帐,是玻璃纱制的;问我们怕不怕招凉。我自然愿意要这顶凉快帐子;但是阿圆却望我瞪着眼,好像连这顶美丽的帐子也有可怕之处。
这屋子的陈设是非常美致的,只看墙上的点缀就知道。东墙上挂着四幅大锦屏,上面绣着“菉竹山房唱和诗”,边沿上密密齐齐地绣着各色的小蝴蝶,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灿烂。西墙上挂着一幅彩色的《钟馗捉鬼图》①,两边有洪北江②的“梅雪松风清几榻,天光云影护琴书”的对子。床榻对面的南墙上有百叶窗子可以看花园,窗下一书桌,桌上一个朱砂古瓶,瓶里插着马尾云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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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钟馗捉鬼图》:钟馗是传说中一个捉鬼的勇士,旧时民间有悬挂《钟馗捉鬼图》以驱除邪祟的风俗。相传最早的钟馗像是唐朝画家吴道子所作。
②洪北江:即洪亮吉,清乾隆时的进士,研究经史、地理的学者,善诗文,著作有《洪北江全集》。

我觉得这地方好。陈设既古色古香,而窗外一丛半绿半黄的修竹,和墙外隐约可听的响潭之水,越衬托得闲适恬静。
不久吃晚饭,我们都默然无话。我和阿圆是不知在姑姑面前该说些什么好;姑姑自己呢,是不肯多说话的。偌大屋子如一大座古墓,没一丝人声;只有堂厅里的燕子啾啾地叫。
兰花向天井檐上张一张,自言自语地说:
“青姑娘还不回来呢!”
二姑姑也不答话,点点头。阿圆偷眼看看我。——其实我自己也正在纳罕着的。吃了饭,正洗脸,一只燕子由天井飞来,在屋里绕了一道,就钻进檐下的窝里去了。兰花停了碗,把筷子放在嘴沿上,低低地说:
“青姑娘,你到这时才回来。”悠悠地长叹一口气。
我释然,向阿圆笑笑;阿圆却不曾笑,只瞪着眼看兰花。
我说邀月庐清新明朗,那是指日间而言。谁知这天晚上,大雨复作,一盏三支灯草的豆油檠摇晃不定,远远正屋里二姑姑和兰花低幽地念着晚经,听来简直是“秋坟鬼唱鲍家诗”①;加以外面雨声虫声风弄竹声合奏起一支凄戾的交响曲,显得这周遭的确鬼气殊多。也不知是循着怎样的一个线索,很自然地便和阿圆谈起《聊斋》②的故事来。谈一回,她越靠紧我一些,两眼只瞪着西墙上的《钟馗捉鬼图》,额上鼻上渐渐全渍着汗珠。钟馗手下按着的那个鬼,披着发,撕开血盆口,露出两支大獠牙,栩栩欲活。我偶然瞥一眼,也不由得一惊。这时觉得那钟馗,那恶鬼,姑姑和兰花,连同我们自己俩,都成了鬼故事中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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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秋坟鬼唱鲍家诗”:是唐朝诗人李贺所作《秋来》中的诗句。“鲍家诗”指南朝诗人鲍照的诗。
②《聊斋》:即《聊斋志异》,清初文言短篇小说集,蒲松龄作。

阿圆瑟缩地说:“我想睡。”
她紧紧靠住我,我走一步,她走一步。睡到床上,自然很难睡着。不知辗转了多少时候,雨声渐止,月光透过百叶窗,映照得满屋凄幽。一阵飒飒的风摇竹声后,忽然听得窗外有脚步之声。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入耳十分清楚。
“你……听见了……没有?”阿圆把头钻在我的腋下,喘息地低声问。
我也不禁毛骨悚然。
那声音渐听渐近,没有了;换上的是低沉的戚戚声,如鬼低诉。阿圆已浑身汗濡。我咳了一声,那声音突然寂止;听见这突然寂止,想起兰花日间所说的话,我也不由得不怕了。
半晌没有声息,紧张的心绪稍稍平缓,但是两人的神经都过分紧张,要想到梦乡去躲身,究竟不能办到。为要解除阿圆的恐怖,我找了些快乐高兴的话和她谈说。阿圆也就渐渐敢由我的腋下伸出头来了。我说:
“你想不想你的家?”
“想。”
“怕不怕了?”
“还有点怕。”
正答着话,她突然尖起嗓子大叫一声,搂住我,嚎啕,震抖,迫不成声:
“你……看……门上!……”
我看门上——门上那个册叶小窗露着一个鬼脸,向我们张望;月光斜映,隔着玻璃纱帐看得分外明晰。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鬼脸一晃,就沉下去不见了。我不知从那里涌上一股勇气,推开阿圆,三步跳去,拉开门。
门外是两个女鬼!
一个由通正屋的小巷窜远了;一个则因逃避不及,正在我的面前蹲着。
“是姑姑吗?”
“唔——”幽沉的一口气。
我抹着额上的冷汗,不禁轻松地笑了。我说:
“阿圆,莫怕了,是姑姑。”

Ⅱ 吴组缃的主要作品

西柳集(小说集) 1934年7月,上海,生活书店饭余集(小说散文集) 1935年12月,上海,文化生活书店
鸭嘴涝(长篇小说) 1943年3月,重庆文艺奖助金管理委员会出版部出版,1946年改名《山洪》,由上海星群出版公司再版
吴组湘小说散文集 1954年5月,人民文学出版社
说稗集(古典小说论评集) 1987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宿草集(小说集) 1988年4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拾荒集(散文集) 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苑外集(文艺评论集) 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宋元文学史稿(与沈天佑合著) 1989年5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吴组缃创作受茅盾的影响
吴组缃是茅盾之外左翼社会分析派小说的又一重要代表。虽然他并未参加左联,但他的创作深受茅盾的影响。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他自觉地以茅盾《子夜》所揭示的社会分析观点指导自己的创作。他认为,茅盾的《子夜》不仅“用一个新兴社会科学者的严密正确 的态度告诉我们资本主义的社会是如何没落着的”,更“用那种积极振起的精神宣示下层阶级的暴兴”。这即深化为吴组缃这一时期的创作理念。
第二,吴组缃认为,茅盾《子夜》的缺失在农村“经济情形”的表现,《子夜》中农村人物的描写,如土豪曾沧海的形象等很不成功。从其创作实践看,吴组缃主要选择了农村题材作为自己的创作内容,小说多以皖南山村为背景,农民、乡绅地主的贪婪与迂腐、贫苦农民的绝望与反抗。。这些正是他吸取了茅盾创作中的这一失败的教训,取己之长,补己之短。
另外,他指出,茅盾的《子夜》“有意模仿旧小说的文字,务使它能为大众所接受”,但做得不成功。所以,在表现方式或文字层面,吴组缃的创作又是茅盾这一艺术探索道路的成功延伸。

Ⅲ 吴组缃 <<菉竹山房>> 赏析或评论

摘要:在吴组缃的早期作品中,虽然有其成名之作《一千八百担》、《樊家铺》,但有着“创作数量少,但质量高,似法国作家梅里美“之誉的他的其他作品也一样有着不容忽视的意义,如他写于《一千八百担》之先的《菉竹山房》,便是一篇反封建反迷信的佳作,同时在小说里所塑造的“女鬼”二姑姑也是个值得我们去赏析的人物形象。

关键词:二姑姑,蝴蝶,“鬼”

小说是用第一人称的自叙,讲述了我与新婚妻子阿圆画家后到二姑姑家探亲居住的一段经历,没想到在那却遇到了“鬼”。《菉竹山房》整体上给人一种阴森幽悚、鬼气笼罩的感觉。小说中的事发地是座大宅院:菉竹山房。这座房宅给我的模糊的印象是“阴森敞大的三进大屋,那间摊乱着雨蚀虫蛀的古书的学房,以及后园中的池塘竹木,想起来都如依稀的梦境”,“屋舍阴凉宽畅”,是比较美好的,但在家人亲友里却是讳谈的,何故?从后文得知这菉竹山房原来是间闹鬼的“鬼屋”。这菉竹山房为何会成为“鬼屋”呢?二姑姑又为何在此屋一住就是几十年却不怕鬼?

小说开头就讲了个二姑姑的故事,是跟蝴蝶有关的。蝴蝶这个意象在小说里出现了两处,一处是在开篇的故事里,另一处是我在菉竹山房的邀月庐观看陈设时见到的。蝴蝶的篇头的故事里所呈现的是传统文化里才子佳人的意蕴,但凡蝴蝶成双成对,主人事婚姻美满。而且故事原本就是个美好的开端,因为蝴蝶——都是二姑姑在闺中刺绣——那么姿态万千,使得拜师于叔祖门下的一位聪明年少的书生心生爱慕,而且二姑姑也由于叔祖时常的夸赞芳心暗含。这可是极其有缘分的爱情端倪,弄好了便可以成全一对幸福恋人。但偏偏出了闹剧,这对恋人私会偷情被祖母抓住,一时间他们受尽闲言闲语,天作难合。接着又是悲剧来临,那少年在应考途中翻船身亡,二姑姑立意殉情,幸被园丁所救,竟感动了男方家人,便征求女家同意办成二姑姑与那死去的少年的冥婚。

蝴蝶双飞,自古是爱情象征,但是也有不尽人意的。古有梁祝化蝶的千古美传,可两人却并非生前,而是等到死后才化蝶双宿双飞。这结局未免太过悲惨,而这篇小说里也用了蝴蝶来象征他们的爱情,可联想到梁祝,便可预知二姑姑与那少年的结果终究不会幸福。事实也果然如此。单飞的蝴蝶是孤苦的,而二姑姑也犹如一之单飞的蝴蝶,一生悲剧。这悲剧为何会酿成?当初二姑姑与与少年相互倾心时为何不撮合?当他们偷换被捉时,放佚风流的叔祖虽尽力撮合周旋,但终究未能成功,这又是为什么?而当少年死后,二姑姑殉情未死,男方家人认为她此举“尚有稍些可风之处”,且自家人也同意其“麻衣红绣鞋,抱着灵牌参拜家堂祖庙,做了新娘”。二姑姑是否真心实意与死人厮守终生?要知道她当时才19岁。

其实好好想一下,也可以理解里面的许多苦衷。传统礼教规定闺中少女是不可以见陌生男子的,也就是说如果二姑姑当时突然告诉家人她与少年相爱了,那家人一定以此为伤风败俗的家丑,这可是深为大家所羞耻的。所以二姑姑不能让家人知道她的心思。那少年呢?也不敢。试想,书生虽然可以风流,但作为正经人家的读书人,起码的道德礼节还是要恪守的,否则被视为沾花惹草之徒,毁坏名节。于是两人有意也只得私下相会。而一旦两人偷欢被抓,即便有放佚风流的叔祖撮合周旋,无奈众口铄金,流言的威力哪能使他成全?众人之辞大抵便是封建礼教的屠刀了。并且很荒唐的是,二姑姑居然可以被家人同意安排与灵牌成亲,难道她的幸福家人就看的那么轻?二姑姑终究是嫁给了一个死魂灵,19岁的少女按常理是不会轻易坚守住寂寞煎熬的,可她熬了下来,想其因由,不外乎两种:一是心死,一是被迫。从故事中可得出二姑姑心死是一半,被迫也是一半。因为爱人已死,倍受打击,而且丑闻众人皆知,定难再嫁个好人家,于是乎只得从命。

二姑姑的蝴蝶,引出了她一生的悲剧,也引出了作品接下来的谜题:鬼屋。这是全文的中心所在。作者并未直言菉竹山房是鬼屋,而是用了《聊斋》式的布局。从见到老迈的二姑姑,到夜里所见所闻所感,无一不透露着这菉竹山房确实像座“鬼屋”。

先从我见二姑姑说起。我初见二姑姑,感觉她老迈,“苍白皱摺的脸没多少表情。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步法,和她老人家的脸庞同一调子:阴暗,凄苦,迟钝。”接着又有几句描写房子的,“屋子高大,阴森,也是和姑姑的人相谐调的。石阶,地砖,柱础,甚至板壁上,都染涂着一层深深浅浅的暗绿,是苔尘。一种与陈腐的土木之气混合的霉气扑满鼻官。”当一个老妇人在年轻人眼中是这般景象时,难免会对她在这样一座深宅中过活几十年是多么叫人惊奇。通过上述的描写,感觉是七分像鬼的二姑姑便成了文中的一大神秘人物。

但我们得同时注意到另外一个神秘人物:陪伴她的丫头兰花。兰花本是祖父的丫头,后来拨给了二姑姑作服侍。她陪二姑姑住守了二十多年,“跟姑姑念经,学姑姑绣蝴蝶,她自己说不要成家的”。兰花表面看似一个平凡的丫头,但她在夫妇俩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怪异举动,如“兰花拾起那只大蝙蝠,轻轻放到墙隅里,呓语着似地念了一套怪话:福公公,你让让房,有贵客要在这里住。” “兰花放下竹叶把,瞪着两只阴沉的眼睛低幽地告诉阿圆说:爷爷灵验得很啦!三朝两天来给奶奶托梦。我也常看见的,公子帽,宝蓝衫,常在这园里走。”让人闻之不由心头发紧。这样一个丫头,为何会无缘无故念叨这样的的话来?

不仅她,二姑姑也一样在说怪话,“这些房子,每年你姑爹回家时都打扫一次。停会,叫兰花再好好来收拾。福公公虎爷爷都会让出去的。又说:这间避月庐是你姑爹最喜欢的地方;去年你姑爹回来,叫我把它修葺一下。你看看,里面全是新崭崭的。”不但让阿圆神秘惊奇,连瞪眼,也顺道在我们面前设下了个悬念:当年的那个少年已死几十年,可二姑姑却提及多此出现在这邀月庐,而且有兰花作证:“我也常看见的,公子帽,宝蓝衫,常在这园里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鬼?

随后的风雨之夜,夫妇俩恐怖的经历印证了这邀月庐果真有“鬼”。且看当时的场景——“大雨复作,一盏三支灯草的豆油檠摇晃不定,远远正屋里二姑姑和兰花低幽地念着晚经,听来简直是‘秋坟鬼唱鲍家诗’;加以外面雨声虫声风弄竹声合奏起一支凄戾的交响曲,显得这周遭的确鬼气殊多。”这一切很自然地使夫妇俩谈起《聊斋》的故事来。原本挂在西墙上的《钟馗捉鬼图》也栩栩欲活。我偶然瞥一眼,也不由得一惊,似乎都成了鬼故事中的人物了。这恐怖的情状让夫妇俩辗转难眠,可更惊怖的还在其后——“月光透过百叶窗,映照得满屋凄幽。一阵飒飒的风摇竹声后,忽然听得窗外有脚步之声……低沉的戚戚声,如鬼低诉”。这简直叫人毛骨悚然。此时突然高潮爆发了:女鬼现形了。

作者的这一幕《聊斋》式的鬼狐故事布局,带出了全篇谜案的答案:两个女鬼原来是二姑姑和兰花。谜底的揭露不但揭开了“鬼屋”的神秘面纱,也告诉了我们一条破解二姑姑与兰花所道叙的“姑爹鬼魂”的线索

Ⅳ 读书|读《菉竹山房》有感

推荐编辑:缕缕芳香

推荐理由:在封建社会,女子在各种礼教的束缚下,身体和心理受到严重的摧残。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地位大大提高,对生活拥有较多的自主权。尽管存在各种压力,现代女性的幸福度有所提高。

《菉竹山房》系吴组缃写于1932年11月。吴组缃原名吴祖襄,安徽径县人,代表作有短篇小说《樊家铺》《一千八百担》。与林庚,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

《菉竹山房》叙述常年过着电影电灯洋装书籍柏油马路现代生活的“我”和妻子阿圆新婚回老家,受二姑姑邀约去家里做客。

二姑姑的故事似旧传奇的仿版,二姑姑遇少年那年,正值豆蔻年华,风华正茂,绣的一手栩栩如生的蝴蝶。在城里也是人人夸说。而与少年的暗生情愫,私定终生却被祖母撞破,便一时连丫头都加以鄙视。

旧时社会封建礼教断是不肯原谅,叔祖虽尽力撮合二姑姑与少年,可想来大概是少年家里嫌弃二姑姑败坏风气,不肯要她。

可还是给二姑姑等来嫁进少年家的机会,却是抱着少年的灵牌,麻衣红绣鞋。嫁于少年,这也是少年与二姑姑事情败露的若干年后了。

少年南京应考,逢风浪陡作,船翻人亡,二姑姑听闻消息,便想着陪少年同去。自缢未果,少年家闻得二姑姑此举,见二姑姑有稍许可风之处,商得了二姑姑家同意,二姑姑才入了少年家的门,可少年已只剩一具尸骨枯骸。

圆圆听过“我”润色丰富过的二姑姑的故事,满怀期待去二姑姑家。

菉竹山房不似想象中世外桃源,房子周围种满槐树柳树榆树阴木,阳光也是透不过来的,另一边透出的竹子也是半生半死,一派颓败阴森之气

院内石阶,地砖,柱础,甚至板凳上,都染涂着一层深深浅浅的黯绿,一种与陈腐的土木之气混合的霉气扑满鼻官,到处一副衰败,阴森景象。

二姑姑更显古怪,苍白皱折的脸上没多少表情,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步法,阴暗,凄淡,迟钝。常常提及姑父回来。二姑姑的丫鬟兰花,也透着一丝诡异,称常常见到姑父在园内走,对着蝙蝠,壁虎,燕子喃喃自语。

“我”与妻子在这院子的房子里,是久久不能睡去,外面雨声虫声风弄竹声合奏凄厉,显得这周遭鬼趣殊多。

“我”只得找些快乐高兴的话同阿圆说,阿圆才逐渐放松一些,却忽地大叫一声,搂住“我”,嚎啕,震抖,泣不成声。唤“我”看门上,门上有鬼。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出门去。门外两个女鬼,竟是姑姑和兰花。

《菉竹山房》作者从环境描写,人物形态描写,烘托恐怖惊悚气氛,最后反转却是点睛之笔,故事到达高潮,戛然而止,余味无穷。留给我们的是震惊,不可思议,和无边际的沉思。

初始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二奶奶凄厉的样子与“窥窗”联系到一起的。与为爱嫁给灵牌贞洁的二奶奶联系到一起的。

窥晚辈夫妻的窗,可笑中却感一丝悲伤。

二姑姑嫁给灵牌那一年仅仅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却被困于菉竹山房二十余年,不闻窗外世界,不见男人粗犷,每日读经,幻想丈夫陪在身旁。

偌大的菉竹山房,空空旷旷,四处透漏着凄凉,阳光都难透过来一缕,唯与蝙蝠,壁虎,燕子为伴,日复一日,终无盼念。

不敢想象农村破旧老宅,于丫鬟为伴,二十多载春秋,如何掰着手指度日,如何挨过漫长的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应了开文一句"其苦况非身受者不能想象。"

二姑姑初识闺房之乐,便被祖母撞破,漫长岁月。压抑的情欲,内心的空虚,身体的寂寞,便是常人无从感同身受。“窥窗”是两位老妇人欲望的释放,也是对正常生活的向往。

王小波说:压抑人性比放纵人性更可耻。

在那个时代合理的放纵也为社会所不容,贞洁牌坊,烈女碑,如一栋栋牢笼,又如一座座大山,捆绑,压抑着旧时妇女。

沈从文的笔下十二岁的童养媳的“萧萧”,白鹿原死于公公叉下的“田小娥”,甚至于被我们骂了几百年的“潘金莲”。

在封建社会被旧式传统礼数压迫,迫害的女人们,她们无从选择自己的人生,无力改变生活的状况。她们人生凄悲,她们无能为力,她们是时代的悲哀,是腐朽观念的牺牲品。

对比旧时社会,我们是幸福的,当今社会,女性逐渐卸下旧时枷锁,更加自由,更为平等,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与人生。

而当今社会,女性就真的彻底解放了么?我想倒也不是,容颜焦虑,职场焦虑,生活焦虑也困扰着当代女性。

到底要多漂亮才叫漂亮?到底要怎样纤细才叫身材好?到底要把家照顾成什么样才叫贤惠,到底要工作多努力,才能在职场被一视同仁。

几百年的演变,多少人的努力,女人才博了半边天,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想我们大可不必为自己扣上不必要的枷锁和束缚。

胖一点也没关系,健康就好,瘦一点也没关系,喜欢就好,如果贤惠让你感到委屈,就更爱自己一点也好。如果职场总是不够平等,尽力就好,如若母乳太累,奶粉也挺好。如果高跟鞋磨脚,那平底鞋也很漂亮。如果不爱裙子,裤子一样舒服帅气。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做你想做的,做你自己就好。

Ⅳ 吴组缃的长篇小说是

吴组缃的长篇小说是:
西柳集(小说集))
鸭嘴涝(长篇小说)

吴组缃(1908.4.5-1994.1.11),二十世纪著名作家,原名吴祖襄,字仲华,安徽省泾县茂林人。

人物经历编辑
1923年在上海《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上发表短篇小说《不幸的小草》,1925年3月在《妇女》杂志上刊出的短篇小说《鸢飞鱼跃》,都具有鲜明的反封建色彩。1927年结婚,回茂林当小学教员。
1929年秋进入清华大学经济系,一年后转入中文系,他曾与林庚、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在清华大学时期,是吴组缃文学创作的高峰阶段,1932年创作小说《官官的补品》,获得成功。1934年创作《一千八百担》。作品结集为《西柳集》、《饭余集》。他创作的小说《一千八百担》、《天下太平》、《樊家铺》等,以鲜明的写实主义风格享誉文坛。尤其是小说《一千八百担》,借宋氏家族的一次宗族集会,形象地再现了20世纪30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经济制度的衰落。吴组缃的创作朴素细致,结构严谨,擅长描摹人物的语言和心态,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堪称写皖南农村风俗场景第一人。1935年中断学习,应聘担任了冯玉祥的家庭教师及秘书。1936年与欧阳山,张天翼等左翼作家创办《小说家》杂志。1938年作为全国文艺
吴组缃
吴组缃
界抗敌协会发起人之一,与老舍共同起草《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宣言》,任协会常任理事。1943年3月出版长篇小说《鸭嘴涝》(又名《山洪》),描写抗日战争中农民民族意识觉醒的曲折历程,塑造出章三官这个质朴善良,坚韧勇敢的农民形象,是抗战文艺园地中的一朵奇葩。
1946年至1947年间随冯玉祥访美,此后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教授和中文系主任。1952年任北京大学教授,潜心于古典文学尤其是明清小说的研究,并历任中国文联与中国作协理事,《红楼梦》研究会会长。文革期间被打成“牛鬼蛇神”,遭受迫害。
吴组缃从小就读于私塾和他父亲创办的育英小学。1921年离开家乡,先后回茂林同沈菽园女士结婚,在养正、福群小学任教员。1929年考入清华大学,1933年升入清华研究院,专攻中国文学,毕业后去南京工作。1935年应聘担任冯玉祥的国文教员,兼做秘书工作达13年之久。他自己在回忆这段经历时充满深情地赞扬冯玉祥尊师重教:“冯玉祥爱国、主张抗日,拥护共产党,很了不起。他是《三国演义》的信徒,学刘备三顾茅庐,尊重知识分子。他看过我的作品,请我去当国文教员。我二十多岁,他五十多岁,我每次去上课,他都到大门口迎接。坐下来讲课,他双手捧茶给我。他做好作文,双手捧给我:‘吴先生,请你给我改一改’。……”抗日战争期间,吴组缃参与起草《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宣言》,并当选为“文协”常务理事。武汉撤退后随冯玉祥到重庆,在西南联大执教。1946—1947年,曾随冯玉祥去美国考察。回国后任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国文系教授,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1949年10月后,吴组缃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并担任全国文学作者协会委员、中国文联、中国作协理事、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编委、北京市文联委员、北京市作协副主席、《红楼梦》研究会会长。解放初期参加过土地改革、赴朝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等社会活动。
吴组缃是我国著名的作家,他写的小说、散文大多取材于家乡。他的 《官官的补品》、《箓竹山房》、《一千八百担》、《天下太平》和《樊家铺》等短篇小说,在文坛上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些作品反映泾县茂林一带农村经济破产、民不聊生的现实,对黑暗势力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对底层人民寄予无限的同情。他的作品不仅在语言、对话中采用了许多当地的方言,而且他描写的对象也能在茂林一带找到原型。他熟知当地人的喜怒哀乐,因而写的十分传神,可以说是典型的“乡土文学”。他对茂林一带的方言有种“偏爱”,这是一种文化层次较高、含义深刻、比喻生动而又大众化和通俗型的语言。他写的长篇小说《山洪》,是反映新四军在皖南抗战的故事,可以用“茂林话”来通篇阅读。其中描写的人物、掌故、生活场景和儿歌,都是当地人所熟知的,读起来倍感亲切。
他对家乡充满深情,用自己的笔耕之资一万元人民币,捐给茂林小学作为奖学金,意在培养人才。他说:“我在北大教书,每年高考之后我去翻新生名册,希望有茂林的学生上北大念书。”他告诫家乡人不要妄自菲薄,要有奋发进取精神,集中力量搞四化,关心教育,抓教育,培养人才,为四化做贡献。

Ⅵ 吴组缃简介

简介
吴组缃(1908.4.5-1994.1.11),二十世纪著名作家,原名吴祖襄,字仲华,安徽泾县人。1921年起先后在宣城安徽省立八中、芜湖省立五中和上海求学。在芜湖五中念书时曾编辑学生会创办的文艺周刊《赭山》,并开始在《皖江日报》副刊发表诗文。1929年秋进入清华大学经济系,一年后转入中文系。1932年创作小说《官官的补品》,获得成功。1934年创作《一千八百担》。作品结集为《西柳集》、《饭余集》。 吴的作品,以皖南农村现实生活中经济与制度的衰落为题材和鲜明的写实主义风格享誉文坛,尤其是1933年创作的短篇《一千八百担》,藉宋氏家族的一次宗族集会,具体而微地表现了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经济的破产和宗教制度的分崩离析。这些作品后结集为《书柳集》和《饭余集》刊行。吴组湘的创作朴素细致,结构严谨,尤其擅长描摹人物的语言和心态,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堪称写皖南农村风俗场景的第一人。
1935年中断学习,应聘担任了冯玉祥的家庭教师及秘书。1938年发起并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担任协会理事。抗战时期创作长篇小说《鸭咀涝》 (又名《山洪》),描写抗日战争中农民民族意识觉醒的曲折历程,塑造出章三官这个质朴善良、坚韧勇敢的农民形象,是抗战文艺园地中的一朵奇葩。1946年至1947年间随冯玉祥访美,此后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教授和中文系主任,1952年任北京大学教授,潜心于古典文学尤其是明清小说的研究,任《红楼梦》研究会会长。

吴组湘主要著作书目

西柳集(小说集) 1934年7月,上海,生活书店

饭余集(小说散文集) 1935年12月,上海,文化生活书店

鸭嘴涝(长篇小说) 1943年3月,重庆文艺奖助金管理委员会出版部出版,1946年改名《山洪》,由上海星群出版公司再版

吴组湘小说散文集 1954年5月,人民文学出版社

说稗集(古典小说论评集) 1987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宿草集(小说集) 1988年4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拾荒集(散文集) 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苑外集(文艺评论集) 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宋元文学史稿(与沈天佑合著) 1989年5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Ⅶ 《西柳集》里有吴祖缃的哪几篇小说

简介
吴组缃(1908.4.5-1994.1.11),二十世纪著名作家,原名吴祖襄,字仲华,安徽泾县人。1921年起先后在宣城安徽省立八中、芜湖省立五中和上海求学。在芜湖五中念书时曾编辑学生会创办的文艺周刊《赭山》,并开始在《皖江日报》副刊发表诗文。1929年秋进入清华大学经济系,一年后转入中文系。1932年创作小说《官官的补品》,获得成功。1934年创作《一千八百担》。作品结集为《西柳集》、《饭余集》。 吴的作品,以皖南农村现实生活中经济与制度的衰落为题材和鲜明的写实主义风格享誉文坛,尤其是1933年创作的短篇《一千八百担》,藉宋氏家族的一次宗族集会,具体而微地表现了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经济的破产和宗教制度的分崩离析。这些作品后结集为《书柳集》和《饭余集》刊行。吴组湘的创作朴素细致,结构严谨,尤其擅长描摹人物的语言和心态,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堪称写皖南农村风俗场景的第一人。
1935年中断学习,应聘担任了冯玉祥的家庭教师及秘书。1938年发起并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担任协会理事。抗战时期创作长篇小说《鸭咀涝》 (又名《山洪》),描写抗日战争中农民民族意识觉醒的曲折历程,塑造出章三官这个质朴善良、坚韧勇敢的农民形象,是抗战文艺园地中的一朵奇葩。1946年至1947年间随冯玉祥访美,此后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教授和中文系主任,1952年任北京大学教授,潜心于古典文学尤其是明清小说的研究,任《红楼梦》研究会会长。

吴组湘主要著作书目

西柳集(小说集) 1934年7月,上海,生活书店

饭余集(小说散文集) 1935年12月,上海,文化生活书店

鸭嘴涝(长篇小说) 1943年3月,重庆文艺奖助金管理委员会出版部出版,1946年改名《山洪》,由上海星群出版公司再版

吴组湘小说散文集 1954年5月,人民文学出版社

说稗集(古典小说论评集) 1987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宿草集(小说集) 1988年4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拾荒集(散文集) 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苑外集(文艺评论集) 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宋元文学史稿(与沈天佑合著) 1989年5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这些希望能帮上忙

Ⅷ 一千八百担的介绍

一千八百担,短篇小说。吴组缃作。1939年发表。宋氏义庄的管事宋柏堂在颗粒无收的荒年,榨取了佃户一千八百担稻谷。宋氏族人为分掉这些谷子争得不可开交。这时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前来抢粮,宋氏族人乱作一团。作品通过活泼流畅的对话,刻画了地主豪绅的丑态。

Ⅸ 吴组缃的人物经历

吴组缃(1908.4.5-1994.1.11 )原名吴祖襄,字仲华,安徽泾县茂林人。1921年起先后在宣城安徽省立八中、芜湖省立五中和上海求学。在芜湖五中念书时曾编辑学生会创办的文艺周刊《赭山》,并开始在《皖江日报》副刊发表诗文。1923年在上海《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上发表短篇小说《不幸的小草》,1925年3月在《妇女》杂志上刊出的短篇小说《鸢飞鱼跃》,都具有鲜明的反封建色彩。1927年结婚,回茂林当小学教员。
1929年秋进入清华大学经济系,一年后转入中文系,他曾与林庚、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在清华大学时期,是吴组缃文学创作的高峰阶段,1932年创作小说《官官的补品》,获得成功。1934年创作《一千八百担》。作品结集为《西柳集》、《饭余集》。他创作的小说《一千八百担》、《天下太平》、《樊家铺》等,以鲜明的写实主义风格享誉文坛,尤其是小说《一千八百担》,借宋氏家族的一次宗族集会,形象地再现了20世纪30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经济制度的衰落。吴组缃的创作朴素细致,结构严谨,擅长描摹人物的语言和心态,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堪称写皖南农村风俗场景第一人。
1935年中断学习,应聘担任了冯玉祥的家庭教师及秘书。1936年与欧阳山,张天翼等左翼作家创办《小说家》杂志。1938年作为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发起人之一,与老舍共同起草《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宣言》,任协会常任理事。1943年3月出版长篇小说《鸭嘴涝》(又名《山洪》),描写抗日战争中农民民族意识觉醒的曲折历程,塑造出章三官这个质朴善良,坚韧勇敢的农民形象,是抗战文艺园地中的一朵奇葩。
1946年至1947年间随冯玉祥访美,此后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教授和中文系主任。1952年任北京大学教授,潜心于古典文学尤其是明清小说的研究,并历任中国文联与中国作协理事,《红楼梦》研究会会长。文革期间被打成“牛鬼蛇神”,遭受迫害。
吴组缃(1908一1994),原名祖襄,泾县茂林人。从小就读于私塾和他父亲创办的育英小学。1921年离开家乡,先后回茂林同沈菽园女士结婚,在养正、福群小学任教员。1929年考入清华大学,1933年升入清华研究院,专攻中国文学,毕业后去南京工作。1935年应聘担任冯玉祥的国文教员,兼做秘书工作达13年之久。他自己在回忆这段经历时充满深情地赞扬冯玉祥尊师重教:“冯玉祥爱国、主张抗日,拥护共产党,很了不起。他是《三国演义》的信徒,学刘备三顾茅庐,尊重知识分子。他看过我的作品,请我去当国文教员。我二十多岁,他五十多岁,我每次去上课,他都到大门口迎接。坐下来讲课,他双手捧茶给我。他做好作文,双手捧给我:‘吴先生,请你给我改一改’。……”抗日战争期间,吴组缃参与起草《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宣言》,并当选为“文协”常务理事。武汉撤退后随冯玉祥到重庆,在西南联大执教。1946—1947年,曾随冯玉祥去美国考察。回国后任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国文系教授,一直到建国。
建国后,吴组缃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并担任全国文学作者协会委员、中国文联、中国作协理事、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编委、北京市文联委员、北京市作协副主席、《红楼梦》研究会会长。解放初期参加过土地改革、赴朝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等社会活动。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79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被选为中央委员。1981年赴美讲学,出现“吴组缃热”。
吴组缃是我国著名的作家,他写的小说、散文大多取材于家乡。他的 《官官的补品》、《箓竹山房》、《一千八百担》、《天下太平》和《樊家铺》等短篇小说,在文坛上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些作品反映泾县茂林一带农村经济破产、民不聊生的现实,对黑暗势力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对底层人民寄予无限的同情。他的作品不仅在语言、对话中采用了许多当地的方言,而且他描写的对象也能在茂林一带找到原型。他熟知当地人的喜怒哀乐,因而写的十分传神,可以说是典型的“乡土文学”。他对茂林一带的方言有种“偏爱”,这是一种文化层次较高、含义深刻、比喻生动而又大众化和通俗型的语言。他写的长篇小说《山洪》,是反映新四军在皖南抗战的故事,可以用“茂林话”来通篇阅读。其中描写的人物、掌故、生活场景和儿歌,都是当地人所熟知的,读起来倍感亲切。
他对家乡充满深情,用自己的笔耕之资一万元人民币,捐给茂林小学作为奖学金,意在培养人才。他说:“我在北大教书,每年高考之后我去翻新生名册,希望有茂林的学生上北大念书。”他告诫家乡人不要妄自菲薄,要有奋发进取精神,集中力量搞四化,关心教育,抓教育,培养人才,为四化做贡献。

Ⅹ 吴组缃的代表作是什么

《樊家铺》写于1934年,收入《西柳集》,是吴组缃的代表作

吴组缃小传

吴组缃(1908.4.5—1994.1.11),原名祖缃,字仲华,十四岁时改
名祖襄,笔名吴组缃,芜帝,野松,寄谷,木公等.安徽泾县茂林人.父亲
吴庆余是个秀才,受康梁维新思想影响,反对科举,学洋文,后弃文经商,
小有资产,在家乡兴办了两所私立小学.
1921年起,吴组缃就学于宣城省立八中,芜湖省立五中,接触到进步思
潮.在五中时,曾主持学生会的文艺周刊《赭山》,开始文学创作,在《赭
山》,《皖江日报》副刊上发表了一些散文和白话诗.1923年在上海《民国
日报》副刊《觉悟》上发表的短篇小说《不幸的小草》和1925年3月在《妇
女杂志》上刊出的短篇小说《鸢飞鱼跃》,都具有鲜明的反封建意义.1927
年结婚,回茂林当小学教员.
1929年,吴组缃考入清华大学经济系,一年后转学中文,1933年毕业后
直升清华大学研究院深造.清华园时期,是吴组缃文学创作的高峰阶段,与
季羡林,林庚和李长之并称为"清华四剑客".
1932年到1934年他创作的小说《官官的补品》,《箓竹山房》,《卍
字金银花》,《一千八百担),《天下太平》,《樊家铺》等,以皖南农村
现实生活中经济与制度的衰落为题材和鲜明的写实主义风格享誉文坛,尤其
是1933年创作的短篇《一千八百担》,藉宋氏家族的一次宗祠集会,具体而
微地表现了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经济的破产和宗族制度的分崩离析.这些
作品后结为《西柳集》和《饭余集》刊行.吴组缃的创作朴素细致,结构严
谨,尤其擅长描摹人物的语言和心态,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堪称写皖南农村
风俗场景的第一人.
1934年,吴组缃中断学业,到南京中央研究院任丁文江的秘书半年.经
郑振铎介绍,结识了王任叔,张天翼,蒋牧良,朱凡等人,常在一起探讨文
学创作问题.1935年初,应聘担任冯玉祥的国文教师兼秘书.1936年与欧阳
山,张天翼等左翼作家创办《小说家》杂志.1938年,作为全国文艺界抗敌
协会发起人之一,与老舍共同起草《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宣言》,任协
会常任理事.1943年3月出版长篇小说《鸭嘴涝》(又名《山洪》),描写
抗日战争中农民民族意识觉醒的曲折历程,塑造出章三官这个质朴善良,坚
韧勇敢的农民形象,是抗战文艺园地中的一朵奇葩.
1946年至1947年间吴组缃随冯玉祥访美,之后离开冯,担任南京金陵
女子文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和主任.1952年至逝世,一直任北
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从事中国古典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并历任中国文联
与中国作协理事,全国《红楼梦》研究会会长.
吴组缃主要著作书目

西柳集(小说集)1934年7月,上海,生活书店
饭余集(小说散文集)1935年12月,上海,文化生活书店
鸭嘴涝(长篇小说)1943年3月,重庆文艺奖助金管理委员会出版部出
版,1946年改名《山洪》,由上海星群出版公司再版
吴组缃小说散文集1954年5月,人民文学出版社
说稗集(古典小说论评集)1987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宿草集(小说集)1988年4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拾荒集(散文集)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苑外集(文艺评论集)1988年8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宋元文学史稿(与沈天佑合著)1989年5月,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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