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短篇小说在外面
⑴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
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需要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便有了鬼 故事 这种文学消遣,下面这些是我为大家推荐的几篇恐怖悬疑短篇故事。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1:不要给他开门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读小学3年级,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我家就住厂房,就是那种一排排,连成一片的房子。听一些厂里的老人说,这片厂房还没建成之前是座坟墓地,为了在这里起房子开发商挖了这里的坟地,据说当时,机器硬生生就把棺材给挖开了。
老人家说我们住的地方不干净,但是也没办法家里资金不多,况且我老爸不信鬼神之说,搬进去住了好一段时间并没有碰到什么事情,所以就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
一个夜晚,爸爸因为要加班,所以晚上就住在了外面不回家睡了,妈妈约了朋友去打 麻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10点多觉得累了,就去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说是晚上不回家了让我把家里锁好不要出去乱跑,就挂电话了。我看了一下钟,是11点多,我收拾收拾正打算回房间去睡觉。刚上床,眼睛刚闭,但是门外有人敲门。
我就走到门边问“是谁啊?”
门外回答道“是妈妈啊,我没带钥匙快开门。”
我想妈妈不是刚刚才来过电话说不回来的了吗?怎么这会儿就在家门口了呢。我家离我妈妈朋友那里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妈妈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家里。
就在这时门外又出声了“快开门啊,我是你妈妈。 ”我从防盗门的猫眼里往外看,是妈妈。我就没多想,也许是阿姨开车把妈妈送回来了也说不定。
我开了门,回身就想去睡觉,走着想起来妈妈没有给我明天的早餐钱,我就回头想问妈妈要早餐钱,可是我回头开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只有一个人头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东西,是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它在对着我咯咯的发笑笑,口中滴下浓稠的黑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突然那张脸变了,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像是充血要爆开的眼球。头发滴着血的,没有耳朵的,像是被冰水浇了一道,抬腿立刻逃跑,腿脚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摔倒在地。那东西飞冲到我的面前, 差不多到我面前时,它的嘴张开了,发出不知名的恶臭,一些鲜红的粘液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阴森的碎牙似乎随时都会冲过来咬我。我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捂住双眼。
啊!!!”我发出一阵惨叫,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当时就感觉到一阵刺痛穿透我的神经像一根根针扎般疼痛,突然它松开口了,朝我的脖子飞来,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刺骨的疼痛让我有些抽经却格外清醒,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我振臂一挥把这颗鬼脑袋打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古话说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那鬼竟化作脓水,从地面上消失不见。我被吓得半死,呆住了,等我回过神来,才开到门没关,我立刻跑了过去关起门来,走到门边却双腿发软两眼发昏。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我用尽力气都直不起身子,这时我才看到自己的手臂早已被黑气侵蚀手臂上被咬的伤口咕噜噜的往外吐着绿色的液体,我跌坐在地上,想要大声呼救,但是喉咙就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幸好路过的大婶注意到我的异样,赶忙跑了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妈妈已经守在我旁边,后来告诉我,是住附近的大婶打电话通知的他们,当时的场景把大婶吓的不行,我整个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手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父母收到通知即可一起回到家,妈妈还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捆在病床上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我的伤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么动物咬的,但是,伤口那会流出绿色的液体,就连医生都搞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还有些电视台和学者慕名而来,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但是没有人相信,最后专家发表言论说是我被不明生物咬伤后产生的幻觉,除了我的父母所有人都认为那只是我的幻觉。很快医院实在是查不出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开了出院证明,我被父母接回家里。
我的父母为了我的手四处求医,辞去了在工地的工作,问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却终全是打了水漂。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从新闻中知道我遭遇的人找上门来,他说我伤并非人间之物所伤,我的手上是中了尸毒。若是没有破解之法,废的就不仅仅是我的手了……
父母为了我这个儿子不惜砸锅卖铁,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高人就把我带回了那块工地,高人划卡开了我手上的右手滴了一碗污血,随即高人烧了道符把灰倒入我的血中洒在了地上,谁知洒在地上的血水居然像是活了起来,并没有渗进土里反倒汇聚了起来超一个方向游去。最后停住的地方竟是挖开过坟墓的地方。高人命我爸在血水消失之前赶快挖!若是没办成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爸本来就害怕,现在更急了。吓的他赶快挖,终于挖到了从前被挖掘机挖破的棺材,高人下到洞里把下面的尸骨捡了出来。一遍口中念念有词一遍把尸骨重新平凑成了人形。高呼一声“破!”那尸骨顿时灰飞烟灭。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意识,手上的伤也不再像那时候一般骇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罢了。我爸妈也在也不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从那之后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高人。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2:雨夜送水人
“喂,你好,水业公司吗?请你们送两桶水,地址是平安公寓403室。”沈佳妮看着放在地板上的空桶,催促道:“希望你们能快一点哦。”
“好的,我们会尽快去送的”。对方匆匆挂掉了电话,沈佳妮伸了伸懒腰,缓缓地躺在了舒适的沙发上,看起电视来,对于她这样一个宅女来说,周末躲在猫在家里是最幸福的事了。
沈佳妮今年刚刚考上医科大学,是因为嫌弃学校的女生宿舍不干净,她便求父母在离学校不远的平安公寓租住了一间房子,从小性格高傲的她不屑于与同龄的女生为伍,做什么事都是特立独行,就连生活起居也是如此。不过好在沈佳妮独立性强,能独立照顾好自己,所以父母并没有为她的事情操多少心。虽然过着平淡的独居生活,但沈佳妮却并不在意自己的孤独,只要有电视,有电脑,就算是一个人住上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外面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沈佳妮却没有在意这些,反正,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外出计划。虽然早就醒了,但她一直在床上赖到9点多才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沈佳妮发现,饮水机的桶已经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了。于是她便拨通了水业公司的电话,让他们送水来。之后,她便躺在沙发上,打开 笔记本 电脑,看起她最喜欢的韩剧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沈佳妮感觉有些口渴,而水业公司送水的人还没有来,于是她又打通了那个电话:“喂,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能把水送过来啊,我都快渴死了,家里一点饮用水都没有了!”
“哎呀,不好意思,小姐。公司今天比较忙,要水的人非常多,可能会晚一些去送,请您稍等好吗?电话那边的人说,
“好吧,请快一点。沈佳妮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她只能从厨房的水龙头里接水烧开后喝。自来水烧开后有股怪怪的味道,沈佳妮喝了一口就觉得恶心不已。她倒掉了剩下的水,又躺到了沙发上摆弄起电脑来,希望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了没多久,沈佳妮觉得有些困倦了,她便又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佳妮一觉醒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正在下着大雨。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唉,周末的时间过的总是那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沈佳妮叹了口气,准备打开客厅的灯。但却发现灯泡怎么也不亮。原来是停电了。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电没水,看来晚饭要泡汤了。送水公司这效率也太差了,都那么久了还没把水送过来,看来真得好好投诉一下他们了!”
沈佳妮刚想完,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一连敲了好几声,沈佳妮有些害怕,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是谁在敲自己家的门呢?”
“是谁啊?沈佳妮有些忐忑地问道。
“你好,送水的,把门开一下”。外面的人缓慢地回答。
听到是送水的,沈佳妮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她慢慢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穿工作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自己门口,因为太黑,沈佳妮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注意到,门口放着两桶矿泉水。
“唉,我说,你们水业公司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看到送水工人,沈佳妮把一肚子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我从早上就打电话让你们送水,可你们竟然现在才来,害我整整渴了一天,你说怎么办吧!”
“哦,对不起.....送水工小声地回答道,不知为什么,沈佳妮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正常。
“算了,算了,你也是给人家打工的,怨你有什么用呢?好啦,你帮我把水扛进来吧。沈佳妮说着,便往客厅走去。那送水工低着头,提着两大桶矿泉水,一声不吭地跟着沈佳妮进了屋。
送水工取下了饮水机上的空桶,把满满一桶水放到了饮水机上。正要拿着空桶离开时,沈佳妮叫住了他:“师傅,你这水颜色不对啊,看起来怎么黑黑的。虽然屋里没有灯光,细心的沈佳妮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天再黑,水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可是送水工刚刚放到饮水机上的矿泉水,里面的液体却不是透明的,看起来像极了污水!
“你这水是矿泉水吗?不会是拿刷锅水糊弄我吧。沈佳妮有些气愤地指着那桶水:“你看那是矿泉水吗?矿泉水有那么黑,那么浑吗?
“是矿泉水。送水工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好,那我就尝尝!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沈佳妮从饮水机下取出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喝,就在水进入口腔的一刹那,沈佳妮感到一阵恶心,这绝对不是矿泉水,这水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而且黏糊糊的,似乎有很多杂质在里面。这水的味道像极了他在解剖室里闻到的那种腥臭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沈佳妮猛地吐出了滑进口腔里的血水。她惊恐地抬起头,发现那个送水工正站在自己对面冷冷的笑着,晓得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他缓缓抬起头,摘下了一直戴在头上的鸭舌帽.....
“啊!”一道闪电划过窗棂,在闪电的照耀下,沈佳妮看到,那个送水工满脸都是脓包和血,他的眼睛是黑洞洞的一片,但更可怕的是,他没有下颚,血水和脓水正顺着他的空腔里缓缓流出.....
“小姐,我的水很好喝吧,哈哈哈哈!送水工大声狞笑着,缓缓地走向了吓得失魂落魄的沈佳妮.....
“不,不要,不要!......啊!
天空炸响了声声滚雷,很快就将沈佳妮凄厉的惨叫声湮没了.....
“不久前,我市医学院的一名大一女生在租住的公寓内遇害,死者被掰断下颚,体内血液大量流失,死状异常可怖,但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目前警方还在进一步侦查当中,在此提醒各位市民晚上在家注意好安全。”
“切,有什么好担心的,吓唬人的吧!”王涛关掉了收音机,放下了手里的笔杆,他写的小说最后一章即将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拿去出版社审核了。王涛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很黑,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算了,睡一会儿再说吧。王涛站起身,正要回卧室时,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
“谁啊?”王涛大声问道。
“你好,水业公司的,我把水送来了,请开下门。外面的人声音低沉地回答。
“怎么这么晚才来送水?”
“白天太忙了,所以来晚了,对不起.....”
“哦,你等着,我马上就给你开门。王涛披上衣服,缓缓地走向了客厅的那扇门旁.....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3:东北小事之阴兵
我初中同学讲给我的故事,因为我们镇只有一所中学,所有村子的学生都是在镇里上初中,而九八年正好是我们小升初的时候。所以我听到他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正好是事情发生的那一年。
1998年夏天,东北很多地区都发生了洪涝灾害。我的老家因为紧邻松花江的一个支流,所以也属于严重灾区。
九八年的时候,正好是我小升初,可是因为洪水的到来,而且是小学时期的最后一个学期。所以学校的老师早早就给我们放了暑假,所有的老师都去村里的大坝上日夜守着,唯恐有哪里会决堤。
这可乐坏了我们这帮淘小子,天天就是在河边钓鱼。因为我们村处于大江的泄洪区,所以村子外面围了一圈都是堤坝。而跟我们村堤坝相对的另一边,却是在草场的另一端,离我们村子两里多的地方才是另一边的防洪堤坝。所以在发洪水的时候,江面是足有两里多地宽的。
可是我们没钓几天,我们就不敢再去了。因为有一天在我们钓鱼的时候,发现上游有死人顺流而下。回到家里,我就把看到的事情跟父亲说了,父亲说肯定是上游有地方决堤了,而冲下来的,估计就是抢救堤坝的村民。
而我这时候也才明白,为什么每年发洪水的时候,我们都会钓很多鱼,而那些鱼村里人却从来没有人家吃,而都是剁碎了喂狗或者喂猪。因为村里人认为发洪水的时候,江里的鱼是吃死人肉的。所以这个时期的鱼,村子里从来都没有人吃。
有些村民想把那些尸体打捞上来安葬,可是被村里的老人制止了。因为老人们说以前有一次发洪水,村里就有人把江里的尸体打捞上来了,结果在村里引发了瘟疫。
洪水依旧在肆虐,村子周围的田地里颗粒无收,所有的农作物都泡在了水里。父亲想把我送到市里的亲戚家,可是从村里去城里的路已经全都断了,现在村民连镇里都去不了。
没过几天,村里就已经断粮了,可是依旧没有人吃鱼。就在村民都绝望,以为我们被遗忘了的时候。军绿色的卡车拉来了上千名军人,整日整夜的和村民们轮班驻守在堤坝上。而且他们还给村里带来了很多的粮食和加固堤坝用的 编织 袋。
而那个部队的领导对我们说,他们本来前一周就能过来。可是路过上游一个村子的时候,堤坝发生了决堤,而且冲走了很多村民,所以他们就留在当地填补了大坝的缺口,还顺流而下寻找了几天幸存者。
为了以防万一,部队用卡车把老人和孩子还有孕妇全都送到镇里,而青年人无论男女,全都自觉留下来保卫村子。如果在城里有亲戚的,部队还可以把我们都送到城里。于是父亲便拜托部队把我送到城里,那边有亲属接应。
其实我们村子并不算大,老人和孩子还有孕妇什么的都加在一起,才装满了两卡车。我坐在前一辆卡车上,卡车晃晃悠悠的向着镇里开去。
在距离镇子还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卡车突然熄火了,怎么也打不着火了。于是护送我们的军人下车检查。水大概有半米多深。陪着我们坐在车厢里的军人,也都下车去帮忙检查,可是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这时,突然我们看到远处来了马车。没错,就是马车,而且还不是一辆,是一串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排出去好远。而这个马车,却不像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简易拉柴火的马车。而是很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带一个车棚,还都有个小门帘,完全看不到车里面坐着什么人。马车就这么缓缓的在半米多深的水中向我们驶来。
走近了,我们看见每辆马车上都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马车的前进,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响声。而最诡异的,是这些马车上,并没有人在驾车。所有拉车的马匹都是目不斜视,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马匹的动作步伐都非常的统一。
看那些无人马车走进,那几名军人全都钻进了两辆车的车厢里,安抚着紧张的村民。还让我们不要出声,那几名军人摘下了背着的枪,紧张的看着外面。我们这群孩子也都好奇的从帆布的车棚向外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可是从始至终我们也没能看到一个人。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这个马车组成的车队才全部走过去。又过了一会,马车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而在马车消失之后,军人们再次尝试发动卡车,卡车直接就启动了。于是我们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镇里。
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跟我们同乘的老人说,这是阴兵借道,肯定是哪里死人多了。不过当时我们这帮半大小子也不太懂这些事情,只是觉得那些马车怪好看的。
到了镇里,我们村来的人都被安排在镇中学的一间教室里。因为洪水水位又上升了,所以去城里的路是走不了了,于是父亲给我二叔打了电话,二叔在隔壁的镇子,因为他们镇离大江比较远,尽管也遭受了水灾,但比我们镇的情况要好不少。
当天,二叔就和堂哥划船来我们镇把我接走了,因为两个镇之间的路已经都是一米多深的积水了。汽车根本过不来,只能划船来回。
我每天无所事事,就跟堂哥天天在家看电视。而电视里演的,也都是这次的水灾,看到了电视里演的,我和堂哥才知道,原来还有很多地方比我们这里灾情更加严峻,而我们这里都已经遇难了这么多人,那些重灾区又要损失多少人口?这段时间,就我亲眼在江里见到了浮尸,都不下二十具。
二叔经常住在粮库,不怎么回家。可是有一天,二叔失魂落魄的回来,回来就大病了一场。在家被单位闲置了好久,才又被找回去上班的。一直到水灾之后,二叔送我回家,和我父亲聊起此事,我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叔在他们镇里的国有粮库工作,最近因为水灾,国家给拨了大笔的赈灾粮食,我们区的赈灾粮食都存储在他们的粮库里。在粮库的大院子里,建起了六个粮囤。这几个粮囤我也见过,直径大约五六十米,高也有三四十米。里面存储着第一批到来的赈灾粮食。因为事关重大,所以粮库专门派人值班,二十四小时守着这六个粮囤。
这天,守粮囤的老头闲着无聊,到了晚上便叫了三个同事一起打麻将,而我二叔就是其中之一。四人打的不亦乐乎,到了深夜,还弄了点酒喝,喝完之后继续打,因为领导有规定,轮到夜班的人是不许睡觉的,必须保证粮食的绝对安全。
到了午夜时分,二叔坐在面对窗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的粮囤。于是每打几张牌,二叔就抬眼看一下粮囤。可是二叔又一次抬眼看的时候,却发现在玻璃窗的左下角,露出了一个纸人,在偷偷的往屋子里看。
二叔发现有人偷看,便以为是有人想偷粮食,弄纸人来吓唬他们。于是这四个壮年男人便停下了手里的牌局,拎着棍棒铁锹,想出去轰走偷粮食的贼。
可是当他们打开门之后,发现院子里有很多的纸人纸马。在院子里飘荡,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就那么悬空的飘在院子里。还有两个纸人不停的抛撒了纸钱,就跟出殡的时候撒纸钱一样。
我二叔胆子小,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其它 三人也顾不上我二叔,全都赶紧跑去找粮库的领导,过了二十多分钟,那三个人带着领导,还有驻扎在他们镇抗洪救灾的部队领导,一起赶到了粮库。
而他们来的时候,只看见满院子都是圆圆的黄纸钱,而值班的屋子里,地上更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纸钱。大家这才想起来二叔还在晕着,于是七手八脚的救醒了被盖在纸钱底下的二叔。
可是当他们去检查粮囤的时候,六个粮囤有三个已经空了,而门上的封条都完好无损,粮库也没有被破坏的地方。部队的领导直接把在场的人都抓起来了。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当场所有人都被隔离审查。最后官方给出了结论,说是粮库领导监守自盗,盗窃国有资产,盗窃赈灾物资。因为影响太过恶劣,直接给判了无期,还把判决印成传单,贴的大街小巷都是。还有十多个人受到了牵连,都被判了重刑。
我听说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便去问二姨,因为小时候的我感觉二姨什么都懂,我非要找出点二姨不能解释的事情,这样会让我很有成就感。不过二姨听完我的讲述,却哈哈大笑,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说粮库的事情叫阴兵借粮,历朝历代有大灾大难的时候也发生过,不算稀奇,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还说因为我同学的二叔晕倒没有阻拦阴兵借粮,以后他肯定会有福报的。
而我同学看到的,二姨说那是阴兵借道,是有地方集中大量有人死亡,才会出现的。因为是突然死亡,鬼魂大量集中,他们潜意识里还以为自己活着,所以不去地府,地府只能派阴兵把这些鬼魂带到地府。
果然如二姨所说,在第二年企业改编的时候,粮库里绝大部分工人都被买断下岗了,我一个远房亲戚也在那里上班,被买断后给了两万块的买断费。而我同学的二叔也没托关系也没送礼,反倒被留了下来。现在他二叔已经退休了,每个月领着四千多的退休金。前两年有一次去我同学家玩儿,正巧他二叔也在,我便问起他当年阴兵借粮的事情,二叔只是打哈哈说自己眼花看错了,并没有跟我讲出实情。我想从其他人嘴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可是发现其他几个知情人,现在还在牢里没有出来。
⑵ 有哪些很虐心的短篇小说
很虐心的短篇小说有:《我曾对你情深似海》、《一生囚爱爱如尘埃》、《你是通往毁灭的爱情》、《新婚夜下温情》、《你是我的半生风景》。
1、《我曾对你情深似海》
夏叶二十岁的时候遇见肖北琛,便对他一见钟情,五年的痴情守候,为的就是能够有一天获得肖北琛的爱,只是五年的时间没能换来一点他的关注,有的只是肖北琛带给自己无尽的屈辱。
很虐心的长篇小说:
1、《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部曾经火爆网络的言情小说,用最真实的笔触,写出了一段不凡的爱情!她等了他三十七年,而他却等了她四十七年,他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隔了十年,而这每次的相遇,都是他们一生中最美的风景,值得用一世的时间去品味!
2、《声声漫》
她如愿的嫁他,却在洞房花烛夜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寻欢作乐。嫁他,为偿还前世欠他的情。娶她,为折磨她,报复她。他再爱她时,她是否还愿交予他一生?情定、情伤,尽在声声漫。
3、《奴儿七七》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相国,一个是身份地位的贱奴,如果不是命运的机缘巧合,两个人的一生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但偏偏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合,让人怎么想也想不到!身份上的差距,注定了这两个人不会平稳的走过一生,即使相爱了,也必定会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4、《何处再有终南山》
爱情里的故事,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巧刚刚好,两个人用彼此的鲜血,成了对方记忆里,最难忘的人!也许有些人,刚刚走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有人说,这是一部现代版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在爱与不爱之间,在错过与珍惜之间,记住了彼此一辈子!
5、《我只是难过不能和你一起老》
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少年,他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要带他去英国!可是,在爱情与亲情面前,她舍弃了他,那是她第一次舍弃一个人,没想到却放弃了自己全部的爱情!她的离开,让他一度颓废,一度沉沦,被爱情折磨的死去活来!后来,他站在她的床前,对她说了句:“梁满月,你不配……”
这一生,再也遇不到一个人,能够陪你走到老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⑶ 短篇小说《游走》
文/晴天过后
小游已经连着两天在这家早餐店吃早饭了,不吃别的,一份小份的过桥米线,分量很足,热烫烫的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这个初冬,很是寒冷,有了这顿丰富的早餐,他很是满足。
漂亮的老板娘在小游去付账的时候,又笑眯眯地问道:“吃好了?欢迎下次再来。”
小游有点害羞,22岁了,还没有哪个女人对他这么温柔地笑过。他接过零钱,手指触到了老板娘暖暖的手,一阵战栗,小游忽然觉得有点兴奋。
他想回答老板娘的话,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飞快地把零钱一张张放进钱包,黑色的钱包里,钱摆放得很整齐,也很平整。
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老板娘,她已经在为下一个顾客忙碌了,转过身子,小游向店外走去,门口的电子铃声“叮咚”响起,“欢迎再来!”
在公司下面的奶茶店,小游买了一杯草莓奶茶,这是顶头上司玉姐的最爱,等奶茶小妹打包好,他接过来,给了零钱,快速走进写字楼。
电梯处照例拥簇着一大群人,4个电梯每天在这个时段挤得满满的,他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拿着奶茶,奋勇地挤向2号电梯门,电梯里混杂着各种香水味,他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23,24,25,到了,拨开挡在电梯门口的人,他挤了出去,顾不得身后传来的抱怨声。
将西服领子上别着的胸卡使劲凑向打卡器,“嘀”一声,小游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有5分钟上班。
小心看了看关着门的市场总监办公室,小游在门口小小的格子间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又端着奶茶敲了敲门,没有应答,他拧动转锁,探头看了看,玉姐没有在。
将奶茶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奶茶摆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凌乱的桌子,他习惯性地收拾起来。
才收拾完,门开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小游的顶头上司玉姐,她看见在办公室的小游,皱了皱眉头,“收拾好了就赶紧出去,昨天写的方案重写,下班之前交给我!”
小游轻轻“嗯”了一声,关上门,也关住了玉姐不满的目光。
回到小格子间,果然,桌子上放着一个文件夹,正是自己昨天交给玉姐的方案。
深吸一口气,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写满了要修改的地方,小游认真看起来,玉姐对工作要求很严格,在她手下做事,要有很强大的内心。
打开电脑,对照玉姐的要求,小游修改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在小游头顶上响起,“小游,玉姐在吗?”
小游抬头一看,是副经理肖正,他靠在格子间的门上,一只手插在裤口袋里,见小游没有应答,他又笑着问道:“小游,想什么呢?我问你,玉姐在吗?”
小游急忙站了起来,慌乱中又带翻了椅子,砸在地板上,“嘭”的好大一声。
“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去找玉姐。”肖正看着小游手忙脚乱的样子,径直走向市场总监办公室。
小游看着肖正走了进去,又听见转锁“啪”的一声,他脸上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再一看,又是呆板的样子。
端了杯咖啡,他走了过去,试探地转了转锁,果然是反锁了,凑耳一听,没有什么声响,看来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
抿了一口咖啡,没有放糖,很是苦涩,砸吧砸吧嘴,小游去茶水间倒了,看着黑乎乎的液体流进下水道,他忽然有种满足感。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12点了,外面,同事们陆陆续续去吃午饭了,又看了看办公室,小游决定去员工食堂解决自己的午餐。
吃完饭,小游回到格子间,想了想,又去玉姐办公室门口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转锁依然打不开,反锁着,他也不再多管,回身在自己的小格子里坐下。
等到下午临下班,小游已经修改好所有的问题,他轻快地哼着小调,把改好的方案打印出来,小心地夹在文件夹里,他朝玉姐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没有应答,轻轻扭了扭把手,没有打开。
小游微微一笑,回身去格子间拿了一串钥匙,轻轻插进了钥匙孔里,再轻轻一转,一推门,门悄无声息开了。
下意识地探了探头,外间没有人,难道在里间?悄悄踮起脚,好像猫咪一般,走进了里间。
一声惊叫,小游从里间跑了出来,原本拿在手上的文件夹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跑出办公室,他大喊:“报警,死人了。”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医生摇摇头,将两名死者装进了尸袋。
警察询问小游的时候,他面无人色,小声地述说着他所知道的,周围的同事议论纷纷,都将同情的眼光投向小游,可怜的孩子,才毕业就碰到这种事情。
小游冷脸听着,等警察询问完,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谢绝了同事要送他的好意,他破天荒没有搭乘地铁,而是拦下了一辆的士。
回到家,已经是7点多,他推开门,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了起来。
许久,他才站起来,拧开水龙头,对着脑袋就是一阵好冲,冰冷的水,就像冰冷的心。
瘫在沙发上,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下午的那一幕。
吃过中饭,他悄悄进了办公室,里间休息室的床上,那两个赤裸的人相拥着睡得正香。
小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好像一尊雕像一般,矗立在阴影里。
时间不知道流逝了多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一个小小的瓶子,里边满是透明的液体。
他看了一眼肖正,阴森森一笑,慢慢将注射器扎向他的胳膊,肖正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小游又看了看玉姐,眼神掠过一抹不忍之色,但还是慢慢的将注射器凑向了她的胳膊。
这时候,玉姐呜咽一声,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迷蒙地看了小游一眼,嘟囔道:“小游,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游没想到玉姐这个时候突然醒了,手一哆嗦,注射器顿时掉在了地上。
玉姐此刻也反应了过来,看着掉落在地的注射器,顿时尖叫了起来。
“啊!”
小游没想到发生了如此变故,他颤抖着身子,不知道说什么,任凭玉姐惊叫。
过了一会,玉姐不再尖叫,她拿床单遮住身子,探手摸了摸肖正的脖子,颤抖着缩回手,“他死了!”
“小游,你为什么这么做?”玉姐望向这个男孩,轻声问着。
“我为什么这么做?哈哈,你不知道吗?”小游怒极而笑,声音沙哑无比。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快走,这里我来处理!快走。”玉姐沉默半响,才说道,声音越来越大,她推着小游出门。
看着玉姐焦急的面孔,渐渐冷静下来的小游镇定下心神,“我会自首的!”
玉姐凄然一笑,“不,这不是你做的,你走!下班前你再进来,到时再报警!”
小游摇摇头,“我会自首的。”
玉姐靠向他,轻轻搂着他,哀求道:“小游,你听我说,替我好好照顾外婆,好吗?”
许久,小游才决绝地点点头。
玉姐笑了,“这才对,你还年轻,路还很长,你以后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了。”
小游想到这里,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么多年了,妈妈,就是个不愿提及的名字。可当真正看到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注射器的玉姐,他的泪还是流了下来。
不管多恨,都过去了。
第二天,他照例去了那家早餐店,那个漂亮的老板娘不在,听着周边的人议论着,“死了男人,可怜啊!”
他快速吃了那碗过桥米线,汤很暖,火辣辣的辣椒汤,红红的,莫名的,他想吐。
冲出店子,在路边的大树边狂吐起来,一个店员等了一会,才问道:“你没事吧?”
小游摇摇头,掏出钱夹,拿了张十块钱递过去,“不用找了!”
定定看了钱夹一会,一张小小的照片,那是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女孩抱着一个小婴儿,合上钱夹,小游看着初升的太阳,心冷冷的,他把连衣帽戴在头上,微低着头,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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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说我的智商只有76.我的智商到底有多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杀伤力很强的人,很多人因我而受到伤害,他们有的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有的甚至自杀身亡.所以我一直怀疑我有潜在的超能力,而这种
超能力又不知为什么对我的老师作用尤强.
我至今仍记得第一位因为我而牺牲的老师.那时我上小学一年级,老师带着我们去野外作自然实践课.看到春风拂绿,杨柳抽枝,老师不禁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同学们,你们知道如何识别风向吗?""我知道!"同班的一个小女孩一边回答一边从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向空中抛去,"捡一片东西往空中一抛,看它往那边飘,不就知道了吗.""嗯,很好."老师表扬道,"那还有哪位同学愿意再给大家示范一下,看看现在刮的是什么风?""我."我自告奋勇走了出来,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向空中抛去……
"报告老师,现在刮的是上下风!"
………….
我记不清楚老师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我只记得他拼命的挣扎了几下就气绝身亡了.后来据医院里的医生说他是由于突然受到强烈刺激导致气血逆行走火入魔而死.就这样,我害死了一名人民教师.
一年级老师教我们认识家禽动物.
老师:"有一种动物两只脚,每天早上太阳公公出来时,它都会叫你起床,而且叫到你起床为止,是哪一种动物?"
我回答:"妈妈!"把老师笑得差点断气!
期中考试回家以后,妈妈问我考的怎么样宝贝儿子说,我就一道题没有填出来妈妈问是什么题呀宝贝儿子说有一道题问3乘以7得多少我当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填了15.我妈把刚喝的水喷到我爸脸上,哎....我太伟大了!
我爸爸问我学校怎么样?
"宝贝儿子"父亲问,"你的女老师满意你吗?"
"啊,是的,爸爸,十分满意."
"你怎么知道?是她亲口对你说的?"
"当然,爸爸.前天她对我说:'要是所有的学生都象你这样,我马上就离开学校!'这说明,我已经全学会了." 我爸大脑马上!@#$#@!$%$#@@ 一天上数学,老师问1+1=?,我说不知道.老师叫我回去问.我问妈妈,妈妈在烧饭,叫我滚出去.我问爸爸,爸爸再看球,大叫'爽'.我问姐姐,姐姐在唱歌,唱到BABY.我问哥哥,哥哥在打电话,说;我在外面等你.
第二天,老师问1+1=?我说;你给我滚出去,老师给我一个耳光,我大叫爽,老师骂我饭桶,我反骂卑鄙.老说;滚.我说;我在外面等你.我们数学老师当场高血压又犯了,晕倒了.....
小学我上语文课时,全校语文老师都去听倪老师课.倪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被"字,问我:"这个字你认识吗?"我回答"不认识",倪老师就这样开始启发我:"你家里有床吗?"我答"有","床上有什么?""席子","席子上呢?"我答:"我妈妈",倪老师心想,这也对,妈妈身上就是被子了,就接着往下启发:"你妈妈身上呢?""我爸爸".倪老师万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在这么多老师面前出洋相,一急之下问道"那被子呢?"我回答说:"被子在地上"倪老师"被我"也气得发羊羔病主院了!
后来学校换了个老师让我们造句,我从容不迫完成作业老师对我是刮目相看我写的造句是:
难过----我们家门前的大水沟很难过.
如果----罐头不如果汁营养丰富.
天真----今天真热,是游泳的好日子.
十分----妹妹的数学只考十分,真丢脸.
从容----我做事情,都是先从容易的做起.
人参----老师说明天每个人参加大队接力时,一定要尽力.
棉被----小玉的卫生棉被偷了.
便当----小明把大便当做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要做的事.
老师摸着我头严厉说到:放学回家发奋图强10篇,我回到家里没有人,我就准备完成代课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上厕所开始发粪涂墙,我把洗手间整整涂十篇很满意我的作业才收手.家里人回来把骂了一顿,第二天我妈找校长告代课老师误人子弟,后来代课老师被炒鱿鱼.哎......我心理自言自语说到:"我长的很有倡议,丑并不是我的本意,上天不要发脾气,我会勇敢的活下去,衬托世界的美丽.!!!!!!!"
2 最稀罕的搞笑文章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相继又有几位老师惨遭不幸,好在没有出了人命,也就没有捅出太大的漏子来.不过我的名气却是不胫而走,一时间也成了城里的名人.然而,名人也有名人的痛苦,我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当我初中的时候,物理课上物理老师问我:你说,如何变轨? 我:据〈〈金刚经〉〉说若人在阳世光做坏事死后就会变鬼! 原来老师正在讲卫星如何变轨!
上历史课睡觉被老师叫醒,老师问我:"文成公主嫁给谁了?"
小王小声告诉我:"松赞干布."我没听清,张口就答:"宋朝干部." 后来历史也没上成. 一日我从理发店扮酷回来,一开门,众女生惊呼:"酷哥来也!"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里!哪里!只是剪了个酷头而已."恰巧校长从一旁走过,一本正经的说:"捡个裤头也要交公!" 我们大脑马就!!好在没什么,我往需宿舍走去,从女生宿舍楼下走过,看到了一个好友,高声吹嘘说,看,我剪了一个酷头.二楼马上有一女生伸出头来说,我的裤头,你拣的是我的裤头………………!!!!!
第二天考试,生物老师拿来一只用布盖着的鸟.然后他把鸟的腿露出来让学生猜这是一只什么鸟.我实在是不知道,就交了白卷.老师一看很生气,就问:"你为什么交白卷?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听,气呼呼的把裤腿卷了起来,露出两条腿说:"现在该轮到你来猜猜我是谁了吧?"生物老师马上倒了下去~~~~~~
我的名气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城里所有的中学都出于为本校老师的安全考虑,拒绝接收我入学.没办法,带着对重点中学无限的憧憬,我去了乡下.乡下的中学虽然条件是苦了点,但是没有了舆论的压力,我也算活地逍遥自在.然而是金子始终是要发光的,乡下中学特有的沉默并没有抑制住我的爆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又横空出世,突然崛起,迅速占领了农村市场.
有一天,我迟到了,老师就问 '你今天为什么迟到'?我说:是早上我带邻家大叔的公猪去 配种,所以就迟到了.老师还没有听完就把眼睛瞪得大大,说"这事应该让去邻家大叔做呀"我不解的说"这事非公猪不可,邻家大叔也不是生口啊" 那是一次智力竞赛,我们班和另外一个班经过最后的角逐仍没有分出胜负.于是主持人宣布了最然后的决出办法:每个班抽签派出一名代表.两个代表再进行猜硬币.猜对者向猜错者提问一个问题,如猜错者回答正确,则猜错者胜.反之,则猜对者所在班集胜出.天灵灵,地灵灵,该我的差使躲也不行.我居然被抽为代表,并且顺利地猜错了硬币,进入问答阶段.老师和同学们一下紧张了起来,每个人都用殷切的眼光看着我.尤其是班主任李老师,面色沉重,一言不发.我也感觉到有一些压力,不过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的对手--王小佛,王小佛是当时我们学校最具威力的"名师杀手",他手底下也攒着好几条人命案子.据说,上一任校长就是断送在它的手中.不过我还是有几分底气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曾叱诧一时的人物.提问开始了.
王小佛两手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妈妈今天煮了几个鸡蛋放在我兜里,你知道有几个吗?""哄!"周围一片哗然.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起哄,但是我知道这个问题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鸡蛋!我几乎没听清楚他问的什么问题,我只听见清清楚楚的有"鸡蛋"二字.要知道在乡下的几年苦日子几乎没有什么可吃的,有两个鸡蛋那可真是美味佳肴了.我似乎看到了那亮晶晶的蛋清和黄嫩嫩的蛋黄……."如果我答对了,你会给我一个吃吗?"我早已忘记了什么智力竞赛,什么班级荣誉.我感兴趣的只是鸡蛋,鸡蛋!"如果你答对了,我把两个鸡蛋全给你.""哄!"又是一片哗然.我看到对方同学脸上一片愕然,而我的同学们一个个欢呼雀跃,相互拥抱着庆祝胜利,李老师也向我投来欣悦的目光,我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不过大家都在朝我笑,我也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笑了笑,然后答道:"是五个吗?"
同学们的笑容刹那间凝滞了,渐渐地,退潮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对方的同学却突然大叫大笑起来.这世间的事情真是瞬息万变,一转眼的功夫,大家哭的变笑,笑的变哭,哭哭笑笑的搞地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怎么回事.会场里忽然乱了起来.只见一人仰面朝天,口中鲜血如柱喷出,然后慢慢地倒了下去.
"李老师!"
"李老师!"
是我们班主任老师!我也连忙赶了过去.只见老师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不省人事."是他害死了李老师!"
"是他!"
"是他!"
唰! 唰! 唰!唰!唰唰唰唰唰!!!
一束束愤怒的目光利箭一样向我射来.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回响起一个声音:"多隆!关门!放狗!闲杂人等一律后退!"
后来据说李老师并没有死,只是大病一场,病好出院以后,看破红尘,在五台山削发为僧,从此不再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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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虐心的短篇小说有:《我曾对你情深似海》、《一生囚爱爱如尘埃》、《你是通往毁灭的爱情》、《新婚夜下温情》、《你是我的半生风景》。
1、《我曾对你情深似海》
夏叶二十岁的时候遇见肖北琛,便对他一见钟情,五年的痴情守候,为的就是能够有一天获得肖北琛的爱,只是五年的时间没能换来一点他的关注,有的只是肖北琛带给自己无尽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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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BY 侧侧轻寒
【内容简介】
很简单一个短篇,
关于爱情。
【正文】
“他回来了。”
母亲突然这样说。
渐惜羽正在洗碗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她。
她皱眉说:“你这个未婚夫,当年爹妈真是把你许错人了!到现在二十八岁了,在外面闯荡了十年回来,钱包里居然只有半块银币!”
渐惜羽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还是推掉吧?上次说的那个人,家境多好。”
渐惜羽还是沉默。
黄昏。
渐惜羽从自己家简陋的院门走出来,向西边,太阳的方向望去。
紫云英开遍了这平原,大片大片。
十年前,就在这里,他要走的时候,她躲在树后看他。他走到树的前面。
隔着一抱粗的云杉树,他低声问:“你能等我多久?”
她没有从树后出来,靠在树上,抬头看天空。
天高云淡。
“十年吧。”
十年,能让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
一个人,会怎么样去过这十年呢?
自己的十年,似乎只是在家务和父母不停的旁敲侧击中,机械地过下来了。
他的十年呢?
渐惜羽在太阳的背后,抬头看慢慢走过来的渐沉沙。
他只是低头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干吗要说对不起呢?”
她微笑。如此时的夕阳般,金色,灿烂。
我……什么也没做成……”
“至少,长高了很多啊。”
渐惜羽在十年后,用多年前一样的笑容,迎接他。
渐沉沙拥她入怀,两个人在夕阳下,如同从来没有过分离一般。
但,始终,他不说,她也不问,十年来,他到底去了哪里。
“你真的要推掉那么好的人家,嫁给那个穷光蛋吗?”
母亲忍不住还是问。
渐惜羽缝着嫁衣,轻轻点了一下头。
“从小就这么固执。”母亲无奈地说,“以后,不要后悔啊。”
“恩。”
手中的嫁衣穿在身上,渐惜羽与渐沉沙坐在一起,身上撒满了花。
族人们笑呵呵地给他们敬酒。
渐惜羽的母亲也在笑。
渐沉沙偷偷握住了渐惜羽的手。
渐惜羽低头微笑。
月亮在屋脊上的时候,渐惜羽醒过来。
什么时候了呢……要准备早饭了吗?
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她转头却没看见渐沉沙。
渐沉沙在后院里,单足跪在一棵树下。
渐惜羽看见他手上的东西。
一把剑。
剑柄上有金色的龙缠绕着。
他把剑埋在了树下。
渐惜羽慢慢地转身,回到房间去。
我从不知道他有一把剑。也不知道他把剑深埋地下是什么意思。我想,他一定也有无法实现的理想吧。十年,终于还是回到自己身边。
是……自己的幸运吧。
小孩子在被窝里香甜地睡着。
外面是小雨天气。
渐惜羽提着水桶,在门口对渐沉沙说:“村口有个外乡来的修补匠,听说
手艺不错,我去让他修一下。”“还是我去好了。”他接过水桶。
“你背上的伤下雨天会发作,还是我去吧。你照看小澄。”
“那……我送你去,一手撑伞,一手提这么大的桶,小心摔倒。”
“好。”
她撑伞,他提水桶,两人在小路上慢慢走着。
“背上的伤……痛吗?”她问。
“还好。一点点。”他转头对她微笑。
“还说一点点,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伤口呢,从肩膀一直到腰上。” 她看看他的背,“怎么受的伤啊?”
“已经很久了,都记不大清楚了。”
他低头沉默地微笑。
那个年老的修桶匠一直偷偷地打量渐沉沙。渐惜羽见雨停了,对渐沉沙说:“要不你先回去?小澄醒来会哭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拿着伞回去了。
修桶匠盯着他的背影看。
“大爷,你修好了吗?”渐惜羽问。“马上,马上就好了。”他忙说,又低头敲水桶。但不一会儿,又向他离去的地方看看。
渐惜羽忍不住问:“大爷,我丈夫怎么了?”
“你别见怪,我只是觉得他很象某个人。” “什么人啊?”
他停了一下,说:“你们这里太平静了,可能不知道,十年前,西面的国家发生叛乱,老王被迫逃亡,几乎丧生乱军之手。后来,一位传奇性的人物在王军中崛起,传说他手持一把以龙首为柄的神剑,所以百战百胜,十年之内平定了叛军,重新将老王扶上王位,也因此封王。我曾经有幸见过他一面,是在决战后,王军进入都城,百姓们竟相向他欢呼,因此忽略了真正的皇帝。那时我是夹道欢迎中的一个。他长得,和你的丈夫很象。”
渐惜羽漫不经心地问:“那他现在呢?”
“老王在重登王位后,因为他功劳太过显赫,对他有了戒心,听说后来是在召他进宫时,提出要将公主嫁给他。其实是笼络他的意思。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坚决拒绝,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在他转身要离开时……老王一剑劈向他的后背,以谋反罪处死。据说他手下的士兵将他的尸体抱回时发现,那一剑居然从肩膀一直劈到腰部……你说,他为什么要拒绝娶公主啊?”
“对啊,世上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他干吗要拒绝呢?”
渐惜羽慢慢地说。
“假如他娶了公主,他现在不是还好好地过富贵荣华的生活吗?”修桶匠迷惑不解。
“幸好……我丈夫和我青梅竹马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风浪。”渐惜羽抬头看远山,平静地说。
雨后的山一片氤氲。
“我丈夫只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傻瓜……”
门外,渐沉沙在焦急地等他,看见她慢慢走来,大声叫她:“惜羽,快点,小澄一定要你,我哄不住他!”
“来了,来了!”她快跑几步,”连孩子都不会哄。
“你知道我笨嘛。”他赔笑,接过她手中的水桶。
“背上的伤还痛吗?”
“不痛了。”
“真的?”
“真的!”
他只不过是,出外闯荡了十年,还一事无成的,我青梅竹马的恋人。
(完)
奈何桥
作者:不详
奈何桥处,今夜又迎新魂。
幽幽站在桥边,楚楚动人的眸子闪着泪光。
“喝了这汤,真的什么都会忘了?”她的声音象烟,轻飘飘地似被风吹过,颤颤散落。
“当然。”孟婆点头:“喝下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事尽忘。前世的一切愁苦,不再随身。”
“那前世的诸般美好呢?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又如何?”她犹不休,捧着冷冰冰的汤,追问。
“可笑。”孟婆难听地嗤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若不忘个干净,如何有个干干净净的下世?”
她睁大美丽的眼睛:“最深最美的记忆,难道竟一点也不能留下?”
“自然。”
端着汤碗的手斜了斜,她思索一会,放下这碗轮回必喝的汤:“这汤,我不能喝,我不能忘了他。”
孟婆冷笑:“傻孩子,不喝孟婆汤,如何过奈何桥?不过奈何桥,如何投胎轮回?”
“那我就不投胎,在桥这边等他。”她咬牙,毅然盯着脚下。
“罢罢,又一个痴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唉,唉,真个傻。”
她不管孟婆的唠叨,轻轻让黑暗淹没她的影子。
孟婆瞥那黑漆漆的远处一眼,低头继续熬她的汤。
桥头总有动静,影影绰绰,这个迈下去,那个踏上来。
这日,枯井似的昏花老眸里,又印出那孤零零的瘦弱鬼影。
轻盈的白服有点邋遢,轻飘飘走到桥脚下,目光憔悴。
“吃苦了吧?孤零零一个女鬼在外,怎能不被欺负?来吧,喝过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尘尽抛,比什么都快活。”孟婆淡淡地叹,又勺起她的汤。
“不……”她见了那汤,似受了惊,怯怯向后退了一步,低婉吐了一声,抬头轻轻说:“孟婆,我求你一事,你若见他来,叫他别喝你的汤,我会来找他。”
“孩子,别白受这般苦楚,情份下辈子还有呢。我在这桥头站了八万年,什么没瞧见过?
当初,杨贵妃也不过是一仰头灌下,踏过奈何桥,哪还记得什么唐明皇唐三郎。什么蓬莱成仙梦中相会,不过是世人杜撰骗人的话儿。”
“不……”她仍是低低说着那个字,转过身飘回暗处:“你若见他来,记得叫他别喝汤,别忘了我。”
孟婆继续勺汤,新魂源源不绝的来,到奈何桥旁各有各的行事。
有的吼一声:“只求下辈子别再这么命苦。”仰头一口气喝下,迈过桥面。
有的满眼泪水:“我那苦命的孩儿,他还小,若他爹娶个后娘,可如何是好?”被孟婆劝着接过冷冰冰的汤,哭道:“来世叫我们母子做个邻居,也好照顾他几分。”喝下汤后,前世尽忘,再无哀容,听桥那边引路的鬼差透风下世可以投个好人家,一世衣食无忧,喜得笑逐颜开。
也有跪在孟婆脚下求情的,涎着脸央告:“我在郊外十里破庙的墙根下埋了十坛金子,那是我一世积蓄,连老婆也不知道,若喝了这汤,就再也没人知道金子的下落了。”
孟婆慢吞吞说:“不喝汤,就不能过奈何桥,当个无处可去的游魂,可要处处被欺。”
左右思量,没奈何,只好一边痛苦哀悼自己的十坛金子,一边小口小口,将冷冰冰的汤灌下肠胃。
这日,熟悉的身影又来了。
更加邋遢,更加落魄,伤痕处处,凄凄惨惨。
“怎么落得这般模样?”
她怯怯地,抚摸手臂上一道道伤痕,道:“太饿了,偷吃了小庙里的香火。”
“难怪。”孟婆递上汤:“喝吧。”
“不不……”她见了妖魔似的后退,睁着泪盈盈的眼睛,轻轻哀求:“喝了这个,我就记不住他的模样了。”
“别说模样,连有他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
“啊?”她越发惊恐:“忘了他的名字吗?忘了他送我的小铜镜?忘了他给我画的扇面?忘了他从京城带回给我的胭脂?不不,这不行,这不行的。”
她畏惧地看着孟婆手里的汤碗,远远逃开。
孟婆长叹一声:;“傻啊……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小小脑子里的回忆,值得这么样孤苦寂寞?傻孩子……”把汤倒回锅里,慢慢搅拌。
终有一天,她又来了。
衣服破破烂烂,黑发凌乱,失魂落魄走到桥头,泪眼蒙蒙。
“孟婆,他娶了新妇。”泪珠断线般落。
“喝汤吧。”
“可我还是舍不得。他如今变心了,那美若梦境的回忆就更珍贵了。你不知道,他真是个好人,我一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下辈子也不会碰着。老天待我真好,让我今生许配他为妻。”她摇头,坐在桥头,低着头,想着从前,一边含笑,一边落泪。
“孟婆,我若轮回,下辈子还能遇上他吗?”
“那可说不定,天下这么大,人又那么多。”
“我会不会,偶尔在梦中记起他的模样?”
“呀,姑娘,那是没指望的事。”
“是吗……”她幽幽低头。
孟婆搅着汤,喃喃:“痴人,不过一些回忆罢了,何苦误了轮回,吃这般苦楚?”
“你不明白的。他对我真好,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看着我,眼睛炯炯有神,俊美潇洒……”她笑笑哭哭,泪儿续了又断,断了又续。
饿了,站起来,幽幽隐没黑暗,回来时满身伤痕,鼻肿脸青,道:“那些地头鬼神守着香火,没偷到。”
一碗汤递到眼皮底下。
“喝吧。”孟婆叹:“我在这待了八万年,看透了。孩子,别为难自己,喝吧。别痴到这份上,倒难为自己。”
她不言声,静静坐下,抱着膝盖,静静回忆。
孟婆继续招待前来的新魂,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她不作声,看着他们舍弃前世,义无反顾。
跨过奈何桥,就是新生。
“孟婆,给我一碗汤吧。”有一天,她终于下了决心。
孟婆长年冷冰冰的脸终于逸出一丝宽慰:“好孩子,你总算想通了,想通了就好。唉,我在这看了八万年,这放不下的苦楚,比谁都清楚,压根没指望啊。”
她接下汤,含着眼泪,一饮而尽。片刻后,睁开眼,笑得灿烂如花。
“去吧,过奈何桥,下世别再那么痴情。”孟婆向桥那头一指。
她踏过奈何桥,鬼差候在一边,松了口气:“等你这差使真不容易,耗得我也站了好一阵日子,真生怕你不肯放弃前世记忆,就那么待在桥那头。”
她讶道:“什么,竟有人这般傻,宁肯不投胎,不肯放弃前世记忆?”
“那不就有一个?”鬼差伸手一指。
视线顺着去,是奈何桥上老迈的背影。
“八万年,不肯过奈何桥,不肯忘记那个早已投胎轮回无数次的男人。唉,唉,什么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傻。”
“对,”她不解地摇头:“真傻。”
孟婆独自搅拌着她的汤,摇头叹气:“什么花前月下,什么海誓山盟……”视线转到桥头,身躯微震,老态龙钟地站了起来。
“你来了。”
“我?我又?”
“哦,”孟婆自失地笑:“我糊涂了。”小心翼翼递上一碗汤,昏花老眼静静凝视:“喝吧,喝了孟婆汤,踏过奈何桥,好好过下一世。”
下世过后,我们又能在这奈何桥头――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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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人死先到鬼门关,途经黄泉路,便来到忘川河边。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波涛翻滚。河上有座奈何桥,桥分三层,生时行善事的走上层,善恶兼半的人走中层,行恶的人就走下层。下层的人就会被鬼魂拦住,拖入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
奈何桥上有孟婆,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同陌路,
相见不识。
为了来生再见今生最爱,你可以不喝孟婆汤,那便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
千年之中,你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他,他看不得你。
千年之中,你看得他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又盼他不喝孟婆汤,又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
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每个人都要走上奈何桥,孟婆都要问你是否喝碗孟婆汤。
今生已知前生事,
三生石上留姓氏,
不知来生他是谁,
饮汤便忘三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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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究竟等了我多少千年呢…我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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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木)?(蓝颜)?两个男一个女。
啊木炫蓝颜。蓝颜怎么一开始说是男最后说是女。搞不明物体。
小河湾湾
⑻ 【短篇小说】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一)
2020年7月5日傍晚七点钟,黎雅在店里吃晚饭的时候,刘亚楠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循着饭菜的香味,直接穿过收银台,很顺利的就在收银台对面的床上用品区找到的她。
刘亚楠不经意的出现让黎雅吓了一跳,但是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要什么?”黎雅把手中的饭碗搁在货架上神色自若的问刘亚楠。
“姐,吃饭了。我来拿洗衣袋。”刘亚楠很简洁的说道。
“哦!在牙膏那边,”说完她起身,带着他走到收银台,右边的货架上取了两个洗衣机的洗衣袋给他。
“多少钱?”刘亚楠把洗衣袋拿在手里反复的看着,眼里盯着价钱,嘴里却还在问。
“26元。”黎雅示意他看仔细价钱。
“26元几个?”刘亚楠看看洗衣袋上面的价钱,又看看黎雅,他似乎不相信似的,紧张的再问了一次。
“26元两个”黎雅很确定的告诉他。
刘亚楠听完后,脸色苍白。黎雅180度的转弯,让他心里有360度的转不过弯来。他不清楚他来银珠百货的前一天,黎雅把进货单拍给他时,单子上明明是两个13元,这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居然就变了卦似的要向他索要26元。其实她想要26元也没有关系,但是她为什么又要把进货单拍给他?
他木然的看着黎雅,此刻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刚劲的剑气对他冲了过来。而她嘴里吐出来的那个26元,也似乎变成了一枚从远处射来的钢镚儿,直接就射中了他的心脏。刘亚楠突然间,就似乎受了重创似的站立不稳了,身子往后直退了好几步。很费力似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好吧!那我现在有事等会儿过来拿。”
“好的!”黎雅爽利而且神色自若的回答。
刘亚楠脸色苍白的经过收银台时,木讷的朝在收银台前坐着的朱东南点了点头,便逃也似的骑着电动车离开。
“哼!什么人哦!”朱东南望着刘亚楠远去的背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满。他皱着眉头命令式的口气对黎雅说:“把你剩下的饭倒掉,别吃了。”
“就只有一只凤爪,还有个大虾了。”黎雅不自在的回答,“他进来的时候我就把碗拿开了。”黎雅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
“要你倒掉就倒掉,你想吃他的口水了吗?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朱东南口气很强硬的说道。
“唉!好吧!”黎雅很无语似的听从了朱东南的建议。她看着刘亚楠踉踉跄跄似的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要到仓库去吃饭就好了,这都什么事啊!但是她表面上神色自若的坐在了收银台的另一把靠椅上,坐在朱东南身边。
朱东南每次一见到刘亚楠就似乎受了刺激似的的喋喋不休,他甚至会想像到;有一天黎雅就被他给拐跑了,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证据,而且黎雅此刻就那样淡定的听着他絮絮叨叨说这刘亚楠的很多不对的地方。
比如,他换了一件白寸衫,他会特意的骑着电动车到黎雅的面前展示给她看,并用探究的眼神请示黎雅:“姐,你看我这件白寸衫好不好看,刚买的…”。又比如,他刚从交警大队下班路过花市,买了几支百合花与玫瑰花,要带回宿舍去,他告诉黎雅:“玫瑰是放在他宿舍阳台上的,百合花是供菩萨的。”然后回到宿舍,立马又拍图过来:“姐,你看这玫瑰放在阳台上好看吗?”
很多时候黎雅正捧着一本书看,或者是低头写作,刘亚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说是别人捐了钱在菩萨面前,他去买了些香烛回去供菩萨!
对于他如此这般的一惊一乍的出现,黎雅早就习以为常了,她每次总是静静的听他说完,然后他走他的,黎雅就继续看她的书,或者是做别的事情。
这种事情经常性被朱东南撞见,那个刘亚楠就似乎老鼠见了猫一般,紧张得赶紧溜走。他知道朱东南不喜欢他。对于刘亚楠没事儿的时候就过来找她说话的事情,黎雅从来不说些什么。但是朱东南的忿概让黎雅觉得很是委屈。她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接受过他什么礼物,他每次来也总是自言自语的说上一段话就自行离开。可是黎雅暗地里还是得意的,给刘亚楠的这种行为定义为:他这般例行公事似的来走往,是他来向领导来汇报工作的,汇报完了就走,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啊!当然,她很多时候也想,刘亚楠或许把她当成了树洞,他的快乐与忧伤通通的向她倾泻。
黎雅对于刘亚楠的行为不藵不贬,她知道他爱着一个女人,一个离了婚,孩子都三岁了的女人,吕丽萍。可是吕丽萍并不太爱搭理他,这让刘亚楠感觉到很痛苦,他在深圳也没有别的知心朋友,就只好把他所有的苦恼对黎雅述说。
黎雅觉得这样很不错,按照教她写作的老师来说,这身边的一草一木,观察得仔细了都可以成为写作素材,那么,她平时接触的这些人的表情,神态,动作,只要是细心观察了,也都可以成为写作素材。所以她对于刘亚楠不定期似的打扰,也都当做她的写作素材了。所以一点也不会介意。而且长期以往,无论她的顾客对她说什么?开心的,痛苦的,她都能成为她们很好的树洞,她乐在其中。这反而让她百货店的生意在新冠状病毒疫情影响下还可以平稳发,这不得不归功于她平素里的好人缘。可是朱东南则坚持他的意见。
朱东南似乎看不到这些,他也不管那么多的人缘关系。他就是那样直爽的一个人,于是朱东南爱说什么,黎雅总是无辜似的看着他。他总结了刘亚楠的很多的怪癖,黎雅不可置否的坐在收银台由着朱东南表达他的观点;他说刘亚楠真可恶,居然会喜欢黎雅 。黎雅听着他的千篇一律,有时候反倒“扑哧”的笑了起来,她会突然间的站在朱东南的面前,笑盈盈的盯着他说:“唉!我说你,有完没完!”她这样一说,朱东南似乎觉得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上下不舒服了似的,他端起水杯“咕噜”的一声喝下一大杯水。感觉自己就像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使命般。他站起身,用手整了整衣服,说,“行了!我出去走走!”黎雅看着他慢慢走出去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口气!“唉!这小鸡肚肠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待续———
⑼ 短篇小说 | 挣脱
许轻轻突然不想结婚了,在她醉酒向周席求婚的48小时后……
1.
事情是这样的,许轻轻去参加同事的婚宴,喝的有点多,醉眼朦胧中,眼见新娘和新郎在光影交错中幸福地相拥,周围簇拥着浪漫的花海和热烈鼓掌呐喊的人群,她眼里渐渐起了雾,心底瞬间涌现出一股冲动和憧憬,这种激情在她打车到家后仍久久不息。于是,手拿新娘捧花的她在男友周席进屋的一瞬,踉踉跄跄地迎过去,单膝跪地,仰起脸说:“周席,你愿意娶我吗?”
周席刚到家就遇到这么大的阵仗,一瞬间是懵逼的。他看着眼前的许轻轻,脸红红的,眼神迷离,嘴上的口红有些调皮地脱离了嘴唇向周边蔓延开去,是她喝多了酒后特有的状态,松弛又肆无忌惮。他爱死了她这种状态,走上前去扶起她:“小傻瓜,这是闹的哪一出?”
“你就说愿不愿意嘛?今晚看到人家结婚,真的好幸福好感动啊!”许轻轻微微地撒着娇,她很少有这样的柔软状态,这得益于酒的功劳。
“愿意愿意,你此时让我上天摘月亮我都愿意……”周席对这样的许轻轻毫无招架之力,嘴里一边附和一边揽着她走向卧室......
第二天醒来,许轻轻忍着头疼坐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凉白开先灌了几口,又揉揉太阳穴发呆了几分钟醒盹,然后转头去看身旁的周席。浓密的发量,粗犷的眉毛,比她还要小的瓜子脸,胡茬刮得清清爽爽。这一辈子就是他了吗?这人真的要成为她的老公了吗?她心里有点微微地不确定。好在下一秒,周席就睁开了眼,然后侧过身用手肘撑住头,看着盯着他的脸呆愣的许轻轻,调侃到:“咋?一大早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老公了嘛?”他故意把“老公”俩字咬的很重。
“噫~~~去,去你的。”许轻轻对“老公”俩字很不适应,浑身一激灵,拿起枕头就朝着周席身上的被子砸去……
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打打闹闹,像两个玩伴,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倒也其乐无穷。
“我昨晚一激动就跟我妈打电话说咱们要结婚的事了,我妈很开心,说要陪你去选婚纱呢。还说结婚后你可以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反正我们家也不差你挣的那点钱。”周席一把揽住许轻轻的肩膀,还学着周星驰的话说,“回头我养你啊!”
许轻轻对于未来的婆婆只觉得压力山大,那是个比她妈还要强势还要说一不二的人。
“啊,你妈要陪我选婚纱啊?这个就算了吧。咱俩去就行了。”许轻轻抗议着。
“我妈也是好意,不过你要不喜欢那我就不让她来了。”周席附和着。
可是在试婚纱那天,他妈还是悄无声息地来了。在许轻轻穿好一套,打开帘子想给周席显摆多么漂亮的一刻,帘子后的脸却变成了他的妈妈,笑得随和又刻意。许轻轻尴尬地打招呼,背着他妈跟周席挤眉弄眼地询问她怎么又来了,周席耸耸肩,脸上的表情有讨好和无奈。
许轻轻很喜欢身上试得这一件,一字肩,可以把她的脖颈衬得修长又纤细,胸前微微的小V,即不太过又不太保守,腰部有着一朵白色玉兰花的刺绣,点缀得高雅脱俗,裙摆大大的,长度刚好及地,最惊艳的是整个婚纱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细闪,许轻轻可以想象到在婚礼现场灯光的照耀下,那将会怎样似星辰般的美丽,到时候再配个长长的头纱,啊,堪称完美。许轻轻喜欢完美。
“吆,美的嘞~不过,啧......看着是不是有点太露了。唔......再试试这件、这件......多试试总没错。”周席的妈妈围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去架子上给她挑选她认为更适合的样式。
许轻轻摆摆手把周席招来小声地对他说:“我就喜欢这件,就这件了。你跟你妈说说别让她......”在他妈眼神飘过来的一刻,许轻轻忙摆好笑脸住了嘴。
周席便过去对他妈说:“妈,轻轻喜欢那件,就定那件了吧。”
“哎呀,你懂什么咧~这婚纱嘛,就得多试试。”边说着边拿着一件递给许轻轻让她试。
许轻轻无奈,只能去试。试来试去,他妈妈终于选中了一件,蕾丝纱纱的七分袖,肩膀裹得若隐若现,倒也不能说难看,但不是她许轻轻喜欢的啊。
周妈妈倒是在一边直夸:“好看的嘞~”转头就对店员说,“就定这件吧!”
许轻轻急得对着周席狠狠瞪眼,换好衣服后,周席终于酝酿半天对他妈说到:“妈,是我俩结婚又不是你,我们喜欢那件。”
“好好好,听你们的。”周妈妈边说着边推着他们出了门。
可转头第二天,送来的婚纱还是周妈妈选择的那件,许轻轻看到后愤怒地把婚纱摔在地上,心里的感受像是她高中前的那段时光。
2.
许轻轻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父亲母亲都是老师。她的家庭要说大富大贵谈不上,但也可以说是书香门第了。小地方的人总是对有学问的人充满尊敬,何况家家都有孩子,总要在老师手下读书写字学知识。所以,许轻轻家在当地也颇有自己的一点地位,这也便造就了许妈妈说一不二的性格。许妈妈非常注重对孩子的教育,在一分之差便差上千名次的高考大省,这条道路向来都是竞争惨烈头破血流,她希望孩子有个更稳固的未来。
在母亲天天的耳提面命中,许轻轻自小便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懂事”,当然这个懂事主要体现在学习上。许轻轻上学很早,小学初中,总是班里最小的一个。她上课总会坐的板板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放学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总是先去完成作业。她不爱说话,不懂社交,内心有着敏感、胆怯和自卑。孤独是有的,她偶尔也会无意识地隔着玻璃盯着窗外树上的鸟儿,看它们清理羽毛,看它们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然后一起呼啦啦地飞向天空。偶尔她也会在课间望着嬉笑打闹的同学,眼中充满着艳羡的光芒,可等她回过神来,又一头扎进了课本里。
日复一日中,她学会了和孤独和平共处,也在践行着母亲赋予她的“正确”使命。虽然有时也会被欺负,但她也算顺遂地在父母安排的重点学校重点班级里度过。她也不负母亲的期望,学习一直都是数一数二。
但她觉得母亲从来就没有满意过。在她小学考第一蹦跳着把试卷拿回家时,母亲看一眼就说:“你看看你错的那道数学题该错嘛?是不是马虎了?下次要好好检查。如果你高考时因为马虎错题,你知道后果吧。”如果是她数学考了满分时,母亲就会说:“不要因为这次考的好就骄傲,快去预习下一节的课程吧。”总之,从小学开始,“高考”俩字就被母亲强迫融进了她的血液里,学习是她所有的生活。当然,在衣食住行上,母亲从来不曾亏待她,只是,她所有的努力也不曾博得母亲的一笑,她从来不记得母亲抱过她或者夸过她。而她的父亲,在许轻轻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很忙,忙着备课上课,写教案,批改作业。她记忆里的父亲总是躲在书房里,许轻轻从门口看到的全是她的背影,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模糊又遥远。
3.
叛逆会迟到但从不缺席,在许轻轻脸红心跳地偷偷看高中男同学给她写的情书时,在她看到班里的氛围在悄悄变化时,她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那个世界看起来那么的欢乐、无序、飞扬、无所顾忌,像一块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她,她想靠近却又不敢。她不敢早恋,不敢逃课,不敢去网吧,不敢像教室里后排的那些女孩子一样披头散发,擦脂抹粉。她在她们肆无忌惮地欢声笑语中看到一个叫做“青春”的东西,而她没有。她的青春里只有做不完的作业,刷不完的数学题,背不完的英语单词和做不完的噩梦。她时常梦到数学考了零分后,母亲站在背光处望向她时那失望又愤怒的眼神,和她无助又无措地躲在房间的阴影里默默哭泣的场景,尽管这场景从不曾发生过。
16岁之前,许轻轻一直走在一条辛苦寡淡又正确的道路上,除了学习还是学习。16岁之后,她终于跳起来扒着窗台隔着玻璃看到了外面繁杂的世界,车水马龙的巷子里,无边无际的夜空中,充斥着欢笑,温情,打闹;自觉,强迫,谩骂;算计、堕落、罪恶。那复杂色彩的明媚闪耀着她的双眼,那阴暗刺激的窥探冲击着她的内心,她仿佛一尾纵情一跃后看到大千世界便强烈渴望上岸的鱼,即留恋水里的安全安心,又憧憬岸上的无限风光。于是,在父母的不知情中,她的思想正渐渐萌芽,渴望长大,然后漏出獠牙去跟世界搏斗。
许轻轻第一次开始了跟内心对话,问自己想要什么。当然她是没有答案的,她还不习惯于自己对自己说话,她还在父母对她灌输的话里打转。况且高考的倒计时也已提上日程,容不得她三心二意。刷题刷题刷题,月考月考月考,班里笼罩着持续的低气压,她尽力安抚好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完成这十年寒窗的最后冲刺。理所应当的,她报考了父母推荐的专业,向着父母设定的最稳固顺遂的人生之路迈进。
等等,且慢,为什么是理所应当而不是理所当然呢?
因为许轻轻并没有那么选,她内心的獠牙在一日日壮大。让我们退回到她报考的那一天,在父母推荐她考个本省的师范大学,毕业后直接在省会城市当老师的建议下,她第一次弱弱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在父母的错愕中,她温柔又坚定地选择了离家很远的一座城市里的设计专业。
带着父母的不解、争吵、责骂和留恋,许轻轻坐着火车第一次离开故乡的那片天空,她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自由的味道。她终于像儿时隔着玻璃看到的鸟儿那样,开始了翱翔。在轰隆轰隆的火车声中,她第一次睡了一个踏实的觉。她的内心全然没有要离开家的茫然和惆怅,只有对未知的好奇和对大学生活的憧憬。
4.
那是许轻轻第一次的反抗,小试牛刀后,她为自己握住了自己的人生而喜不自禁。可如今,难道一切又要退回去吗?
许轻轻心思不定,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婚纱,就要悔婚吗?许轻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身旁的周席,鼾声如雷,在焦躁又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突兀和矛盾。
其实认识周席并不是什么浪漫的邂逅,而是人为的撮合。在她离30岁还差一年的敏感关口里,在父母看她迟迟没有一个稳固像样的男友时,终于坐不住了,逼着哄着瞒着闹着托这个亲戚找那个同事用尽了所有的社会关系来为她相亲。他们便是在一次的相亲中认识。父母满意于他的家世,他满意于她的身高和外形,于是在不咸不淡中,他们开始了交往。
那时的许轻轻正处在一种焦虑和矛盾的心态中。大学四年一晃而过,在考研失利后,她脑袋里装着些许的专业知识、些许的穿搭化妆技巧、些许的信念和热忱便一头扎进了社会这个大熔炉里进行锻造。只是当时的她没有想到,这个过程会那么的缓慢而痛苦。
起初的几年,她也有过一段惬意又自在的时光,可后来不知怎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就变得焦虑又浮躁,她被迫裹挟在这股洪流中。城中村拆迁导致房租大涨,“996”体制开始盛行,“内卷”变成了常态化,一批一批的年轻人源源不断地袭来,她仿若前浪,被推挤在沙滩上。甲方的无知和挑剔,老板的变态和压榨,在又一次加班到凌晨回到家时,她突然发现眼角起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细纹,才猛然发觉,她马上就要三十岁了。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没有她的一砖一瓦,事业让她透不过气,恋人还不知在哪猫着跟她玩捉迷藏,还要用多少的时间为代价才能换取她想要的生活呢?她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选择,如果当初听从父母的安排,选择当老师,是不是要更轻松一些?但是这内心的些许犹疑她不能也不想对家人提起,只能尽力减少回家的频次,来躲避妈妈口中那个自己早已脱轨的人生。她不愿面对,不敢承认,可是当她在微博上看到相亲角中那些三十多岁的女人,被冠以“大龄剩女”的称号,被安排、被挑剔、被比较时,她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这个社会总在告诉她,一个女人没有家庭,就怎样都是失败的。她便是在这样一种年龄焦虑和内心犹疑的状态下,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认识了周席。
周席配她,哪哪都不为过,除了一米七六的他站在一米七四的她的旁边稍显不足外。他有着挣钱能力远超于她的家世,外貌清清爽爽,脾气温和稳定,爱干净,不娇气,会做家务,爱玩爱闹有趣。只是,就算最开始的热恋期,他们也只是像玩伴一样吃喝玩乐。许轻轻总觉得,周席像个孩子,不懂她。他不懂她爱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浪漫,当她看到一段惊艳的诗句发给他后,他只会说牛逼牛逼;当她跟他分享拍的蓝天白云月挂柳梢星河璀璨时,他只会回她一个大拇指的表情包。他不懂她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也不懂她的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他是浅显直白的,而她是复杂内敛的。
但若要说她对他没感情,她许轻轻自己都不信。她喜欢他的简单直白,不用费心去猜;喜欢他刮干净胡茬的脸,清爽又白净;喜欢他望着她时的眼神,温柔又深情;喜欢他的笑闹和关心,有趣又温暖;喜欢他早晨醒来后的偷吻,甜蜜又温馨;喜欢和他一起的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可是她也讨厌他在每次矛盾后的退缩,讨厌想跟他好好沟通时他的玩笑,讨厌他无论对谁都是那么温和不知反抗。许轻轻真实的自己其实脾气很大,但他们从来没有好好的吵过一次架,她每次积攒的怒气都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柔软沉闷,毫无着力点,闪的她心累。
其实许轻轻周边结了婚的小姐妹都夸周席好,她们说:“你真是矫情,你不知道一个情绪稳定的男人有多难找”“就是就是,你们也赶快结婚吧,年龄再大可就找不到这样家世的了”“过日子嘛,也就那样,谁还会真找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去折腾婚姻啊”“是啊,年龄大了也就折腾不动了,跟谁迟早也是平平淡淡的过”......
只有她闺蜜对她说:“你问问你自己想要什么?忠于内心吧,不然你总会纠结到底的。”
想要什么呢?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她不知道。从小是父母安排的生活,接着是她和父母咬牙对抗着的生活,后来的她好像一直顺着一股潮流在随波逐流,逐渐她好像已经淹没在这条时光长河中。周遭的眼光审视着她,言语吞噬着她,于是,她不自觉地感到惶恐焦虑。她想顺着这条河流走啊走,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她怎么样都显得格格不入。同龄人早已结婚生子、买车买房,过看起来热气腾腾的生活。到她这儿怎么就是不行,她仿佛卡在了这儿,无法和自己、家庭、世界和解。
但她知道她不想要什么,她不想要再去过那种被束缚被管控的人生,她不想活在迎合别人的期待里,她不想她人生的意义只是婚姻丈夫孩子和吃喝拉撒睡。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一定还有一些值得终生为此追逐的东西,只是她还没找到。马上三十岁了,常言道三十而立,而她,除了能够养活自己外,一无所有。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5.
许轻轻想起了刚毕业时一个人的生活。那是一段最为惬意的时光。
那时的她充满着对工作的热情和对新生活的期待。刚入职场,虽然工资少但工作轻松。她在公司旁边两公里处的小区里租了个房子,四室一厅里面的一间,价格不菲。不过她喜欢那个客厅里整面墙都是大大的落地窗,一打开大门入眼就是明亮又开阔的视野,从22楼的落地窗往下看是小区里建的云彩状的游泳池,池边种着棕榈树,建着木头小亭子。池里的水映着蔚蓝的天,如一幅画。早晨在客厅可以看到缓缓升起的朝阳,傍晚可以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夕阳西下。她自己小屋的飘窗上,放着她的整个世界。她在飘窗上铺了块地毯,上面放着靠枕和小桌,桌子上的花盆里养着吊兰和绿萝,生机勃勃,地毯的角落里摆着厚厚的一叠书。每天傍晚下班后,她都带着耳机踩着轻快的步子悠闲地走回家。
那个夏天,许轻轻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夕阳和晚霞,吹过一场又一场的微风,时光悠长而缓慢。每次到了家,她都能感到无边无际的从心底散发出的畅快,那里的整个空间都是属于她。她时而躺着静静听歌;时而坐在飘窗上透过玻璃看远处的万家灯火;时而拿着瓶酒喝到微醺,让轻飘飘的思绪漫步目的地游荡;时而和朋友通通电话视视频畅快地聊聊天;时而收拾收拾房间打理打理花草。当然更多的时候,她靠在飘窗上,看一本一本的闲书,看毛姆的月亮和刀锋,看弗兰克尔写生命的意义,看麦家的人生海海,看被讨厌的勇气,看米切尔的乱世佳人,看武志红的心理学,看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他们都在说你永远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人生,其实不是他们在说,而是她在拆解。她拆解着作家的世界,体悟着自己的人生。
她心里的獠牙已然长大,只是被她刻意压制着,她仍然想试着去过一过大家都在过的正确人生,不出格,无意外,赶在三十岁前结婚,然后生子,余生为家庭不遗余力。她也尽力去试了,她都求婚了,父母都知道她要结婚了,然而,她怎么忽地就不笃定了呢。
望着身旁的周席,看他没心没肺地酣然入梦,许轻轻都气笑了。周席完全看不到她这两天的心不在焉,也看不到她这两天的神情恍惚。许轻轻觉得周席可真是幸福,可如果我来打碎他的这种幸福,是不是太过残忍。
6.
清晨的阳光又一次的升起,许轻轻早早的就醒来在厨房煮咖啡,看到周席飘过便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早。
周席飘过去后突然又嗖地飘了回来,扒着轻轻地肩膀轻嚎:“呀,轻轻,你看看你的那俩熊猫眼,昨晚是不是又背着我刷剧了,我们可说好一起看的。”
许轻轻一阵大无语,有气无力地回:“走开走开,谁背着你刷剧了。”
“反正不许你自己先看,等晚上我们一起哈”说着周席就跑向了厕所。
许轻轻望着周席的背影,心里暗暗苦笑:这傻孩子,是真长不大。可转头她又羡慕起来。她羡慕周席什么都不在乎地没心没肺,羡慕他在父母的管控下也能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自从16岁对这个大千世界管中窥豹开始,就想要过一种由自己掌控地肆意洒脱的生活。可是跟周席一起不行啊,她许轻轻早已不是一个无意识的瓷娃娃,她早就逼着自己去认识建构一个属于自己的夯实三观,怎么可能再去以婆婆的指令行事,以夫家的责任为己任,以周围人的眼光为行事准则,那岂不是又退回到16岁之前那种混沌人生了嘛。而且,许轻轻开始意识到最为关键的问题,她可能没有那么爱周席。周席会用她最爱的书垫桌角,用她最爱的香水喷厕所,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了解珍视过许轻轻所爱的东西。她和他只能做玩伴,他没办法做她的知己,也没办法做她累了时候的依靠。
咖啡杯里的咖啡早已冷掉了,许轻轻的心也在渐渐冷却。
7.
晚上,许轻轻拉着周席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周席还以为要开始追剧了,连薯片都准备好了。然而许轻轻说:“周席,我不想结婚了。”丝毫没有犹疑,没有婉转,她坚定地盯着周席的眼睛,不让他有丝毫的后退之路。
周席一瞬间有点懵,他盯着许轻轻的眼睛,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可是她的眼睛完全藏在了睫毛的阴影中,他看不懂。
他脸上渐渐升起一种绝望之情:“为什么?轻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听到这句话,许轻轻的眼中弥漫着一股浓到怎么化也化不开的悲伤之情。她看着眼前一脸受伤的男人,心底在流泪,但她必须要用最直接的方式结束掉这段感情,扭扭捏捏优柔寡断只会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更难以释怀:“没有,你真的一直都很好。只是,我可能不够爱吧。”
听到这句话,周席开始泣不成声:“轻轻......我不要分手......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如果是你觉得我妈......我妈她......太不好相处,我们就少来往好不好。你到底是为什么呀?我不要分手......”周席觉得整颗心都是痛的,他拉着轻轻的手,一直用颤抖的声音反复求她。
许轻轻任由他拉着发泄,她用一种慈悲又残忍的眼光看着他,为他心痛,又为自己难过,但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反而变得更加坚定:“周席,你不要这样......其实也不关你妈妈啥事,是我们之间有问题,你意识不到嘛?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什么......”
良久,她等周席的哭声渐褪,对周席说:“真的只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好。你以后会找到更合适的女孩。”
许轻轻说完话,收拾好东西,回头又望了一眼呆呆的周席说:“我走了,再见。”便轻轻关门,没有再回头。
她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或许是最寂静的世外桃源,或许是最嘈杂的人群闹市,不管去哪,终归是她自己想去的地方。前路茫茫,无问西东,许轻轻叹出一口浊气,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欢愉、有悲苦、有遗憾、有不舍,但是当梦醒,一切也都成为了过去。
她想着先跟妈妈打个电话吧,她们或许不解,或许责备,但却可以放心了,她们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或许她还需要时间去忘掉周席,需要阅历来让内心更加强大,需要想想来时的路和归途,需要勇气摒弃掉周围人嘈杂的噪音,但许轻轻觉得,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了。
“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她对妈妈说了最后一句话。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一声长长的叹息,接着她听到了这近三十年来她最期待的一句话:“好吧,或许你是真长大了。明天回家吃饭吧,做你最爱吃的白菜猪肉炖粉条......”
许轻轻终于忍不住,在大街上泪流满面......
(完,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