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你还好吗
❶ 我想看一本书,看什么书好
你想看什么类型的书?是杂史、名著,还是言情小说?本人比较喜欢看言情小说,推荐几本短篇小说:《乱点鸳鸯》、《师生恋:欠我的一生来还》、《你,还好吗》、《拐个警察去结婚》、《爱上检察官》、《鱼钩上的尸体》、《神秘的哭声》等
❷ 致幻(短篇悬疑小说)
致幻(一)
清晨醒来,一阵刺痛从颅腔深处传来,吴羡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这刺痛急促但是十分尖锐,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嘶!”疼痛让吴羡叫出了声,他昨晚睡得很不好。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浅眠状态。做的梦也很都是残破的片段,连不起来也不合逻辑。晃了晃脑袋,吴羡下了床。刚刚站直身体,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便凶猛地袭来。一个没站稳,跪在了地上。
佣人刘妈闻声赶来。
“您还好么?”
“没事,再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了。”吴羡对刘妈说。昨晚为了搞定一个新的项目,吴羡和岭北科技的张总谈了很久。两人谈的很开心。吴羡依稀记得,昨晚张总也醉的不省人事。想来这一单生意应该稳了。
“早餐准备好了么?”吴羡问刘妈。
“已经给您放在桌上了。”
这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秘书林小姐来电。
“喂?是小林啊,什么事?”
“吴总,是这样。之前使用了咱们公司代理的药物的用户又闹到公司了!”
‘这帮乡巴佬,还真是不依不饶啊。’吴羡暗自思忖。“小林,你告诉他们。他们出现不适反应是自己饮食习惯的问题,咱们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吴羡顿了顿,又补充到。“药监局和法院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咱们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你尽管跟他们说,有任何问题我来负责。”
“好的,吴总。”
挂断了电话,又一阵尖锐的刺痛像利刃一样贯穿颅腔。吴羡斜躺在自己的藤椅上,轻轻按揉着太阳穴。吴羡的大屋装潢很豪华,他为自己多年打拼的成果感到很自豪。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他没有感到有些许不安。吴羡起家后,便开始做起了各种治疗神经类疾病的药物的代理商。没学过医学,更谈不上任何行医经验,吴羡仍然能依靠自己的人脉和各种渠道拿到代理权。通过独到的营销手段,他总能赚到一些钱,生意也越做越大。不过最近,问题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自己刚刚代理的药物似乎是有强烈的致幻副作用。刚刚在他公司闹事的,就是这一批药的消费者。
电话铃再次响起,吴羡看到又是林秘书的来电。
‘真是的,有完没完了。’吴羡在心里暗暗叫苦。虽然心里很烦,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又怎么了?”
“吴总!”电话另一头的林秘书声音听起来很惊恐。“他们还在闹,还扬言要报复你!”
“林秘书,去把保安叫过去。这群野蛮人,目无王法!”吴羡有些恼了。
“好啊吴羡,你个没良心的骗子!你等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一个大汉的声音,看来他把林秘书的手机抢了过来。
“我等着呢!我们公司各种合法的手续执照你可以随便查,你去告我吧,看谁能耗的过谁!”说罢,吴羡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甩在了沙发上。“妈的,野蛮人!”
吴羡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头痛还是断断续续地袭来,他叫刘妈拿来一片阿司匹林服了下去。
症状终于得到了缓解,打开手机翻起了新闻。头条新闻瞬间吸引了吴羡的注意,昨天还和他应酬的张总在一夜之间精神失常,住院了。
致幻(二)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疯子。吴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仔细读起了新闻报道,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但反复读了几遍之后,他感觉写这篇新闻稿的记者貌似也不清楚更具体的情况。
“叮咚!”门铃响了,吓得吴羡打了一个机灵。他连忙放下手机,跑到大宅铁门的视频监控前确认来客的身份。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带着大檐帽的警官。
“警察来找我做什么?”吴羡嘟囔着。打开了院子铁门的遥控锁之后,他连忙跑向里屋,把自己公司和各种药品的许可证件找了出来。一切都弄妥当后,才吩咐管家打开了房门。
见房主打开了门,警官立刻说明了来意。 “您好,我们是城西警局的。想就岭北科技老总张佳成的案件向您了解一下情况。”弄清了警察的来意,吴羡稍稍放下了心。连忙回答道:“张总啊,我早上看新闻看到了他的消息。说实话我也感到很吃惊。”将警察请进屋内,吴羡忙嘱咐管家沏茶。并请两位警官坐下。
“警官先生,这张总突发急病,怎么还惊动了您们警察啊?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肯定全力配合。”吴羡陪着笑说道。
“吴先生,您不用客气。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据我们调查,您应该是昨晚张佳成先生回家前,最后一位见过他的人。我想问问,他当时是否有什么异常呢?”警察向吴羡询问道。
“异常?没有啊。”吴羡仔细回想着昨晚的细节。“昨晚我们在谈生意。谈到了很晚也喝了很多酒。酒局散后,张总就被他的司机载着回家了。”
“是这样,早些时候,我们也向张先生的司机了解了情况。昨晚司机并没有直接将张先生送回家。车辆到达在距他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张先生提出要下车步行回去。虽然司机觉得不妥,但是张先生却很坚持。于是司机就开着车先离开了。但是张先生的夫人告诉我们,张先生昨晚并没有回家。她以为自己的老公在外应酬得太晚,应该是在哪里睡下了,也就没有多想。谁也不知道这一晚张先生去了哪里。结果就在今天一早,他突然拿着刀出现在他家附进的马路上,还捅伤了一位行人,造成了当地市民不小的恐慌。”
“竟然还有这回事情!”听闻这些内幕,吴羡感到十分惊讶。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地要复杂的多。
“是的,我们现在也没有头绪。还处于了解情况的阶段。张先生的家族没有精神病史,他身体也很健康。这起案件绝不是张先生突然发病那么简单,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警官说着,起身要走。
“诶?这就走啦!茶还没泡好呢!”吴羡起身要送两位警官。
“不必客气吴先生,以后我们可能还要麻烦您呢。”
“诶呀,没有的事。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
“对了!”临走前警察不忘嘱咐吴羡。“关于这起案子的细节还请您不要对外声张,这可能会给我们办案造成很大的麻烦。”
“这没问题,您放心!”
吴羡满口答应着,将两位警官送出大门。慢慢地走回里屋,他心头的不安并没有随着警察的离开而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张佳成一旦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这一单生意可能就要泡汤了。除此之外,他在心底隐隐地将这起事件与那群扬言要报复自己的消费者联系在了一起。想到这儿,吴羡放下了刚端起的茶杯,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恼人的想法清除出脑海。但是这念想儿一旦出现,便像一根扎在肉里的小小倒刺,不知何时就刺激一下他的痛觉神经。
与其坐着家里干等,还不如自己去搜集一些信息。吴羡决定要亲自去探望下张佳成。他驱车前往市区,买了一系列价格不菲的慰问品后,朝着张佳成的住所赶去。
致幻(三)
天空堆起了厚厚的阴云,零星的雨滴打在车窗上,空气渐渐变得湿闷。驶离市中心半个小时后吴羡才终于到了张佳成所在的社区。他的住宅在市郊的一处高档别墅区内。别墅区背山靠水,环境十分宜人。
吴羡没有把车开进院子,他把车停在别墅大门外的马路边,拿着慰问品走进了院子。 张宅的院子外面停靠着很多车辆,一大群人挤在别墅门口进进出出,都很忙碌的样子。吴羡认出这些人中有警察和医生,还有很多职员打扮的人,应该是岭北科技的员工。
用力挤进了屋子,终于摆脱了人群。与拥挤的门廊截然不同,别墅内部甚至显得有些空旷。 屋子里很安静,一楼里只有张佳成的夫人和管家在客厅里,警察正在向他们问话。吴羡没有走进打扰,而是立在客厅外的一个角落安静地候着。过了许久,询问终于结束了。管家和夫人在将警官们送出屋子时,看到了正在角落里等候的吴羡。
“您是?”夫人问道。
“哦!夫人您好,我是吴羡,是张总的合作伙伴。今天特别来府上探望。”
“哦,我晓得你,我们家老张这段时间一直跟我提起你呢,说你年轻有为...可转眼...转眼他就成这样了。”张夫人想起伤心事难以自持,掩面哭了起来。
“吴先生,里面请吧。”管家见状连忙搀扶起了张夫人,并把吴羡请了进去。三人上了二楼,夫人依旧崩溃地大哭着。
“吴先生,您先在这儿喝喝茶,我去去就回。”管家把吴羡安顿在二楼的会客室,把夫人扶回了房。趁着这个空档,吴羡悄悄溜到了二楼的走廊。他发现一群医生正在为张佳成做着检查,吴羡不敢走近,只得保持一段距离斜着身子向房间内窥探。
病房中的张佳成穿着病号服,目光呆滞地坐在轮椅上。他眼皮半垂,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俨然成了一个废人。与昨日那个呼风唤雨的大财阀总经理相比,眼前这个病人就好像是一个来自平行宇宙世界的分身,平日里的自信与风度早已经荡然无存。他的手腕被绑在了轮椅的把手上。即使离着一段距离,捆绑造成的红色勒痕仍然清晰可辨。不难看出,张佳成在刚才这段时间一定经历过剧烈的挣扎。
“老爷他的手一被放开就想拿锐器伤人,我们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吴羡身后,把他吓了一跳。管家接着说:“今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是在忙不过来了,招待不周还望您见谅。”
“哪里的事。是我打扰了才对。”吴羡笑着挠挠头。“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家老爷变成现在这样是由于经历了剧烈的惊吓和刺激。”管家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老爷的血液里还查出了致幻剂。”
“致幻剂?”
“具体是哪一种致幻剂呢?”
“ 是一种叫做×××的精神类药物。”
听到药名的吴羡眼前一黑,这种药正是自己公司代理的引发了消费者不满的药物。吴羡无心再在此地逗留,与管家简短地寒暄后就快速离开了张佳成的家。‘会是那群野蛮人来报复了吗?’吴羡在心里范着嘀咕。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满天的乌云让天黑得异常地早。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匆忙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吴羡揉了揉面部让自己保持冷静。之前在电话里威胁他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又萦绕在了耳畔。“你等着!我要让你付出代价!”那男人愤怒地嘶吼第一次让吴羡感到了害怕。他急忙发动了引擎,此时的他一心想赶紧摆脱这个不祥之地,块块赶回家去。
“到家了就好了,这帮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们没这个胆子。”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吴羡嘴中念念有词,不停地嘟囔着。
一阵铃声响起,是一条新消息。吴羡一边开着车,一边查看来信。
“轮到你了。”
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吴羡吓坏了,他丢掉了手机,猛踩油门只想尽快到家。
车速越来越快。忽然,“哐啷!”一声巨响从车前部传来,吴羡意识到是前轮爆胎了。在高速状态下,汽车顺势失去了控制,重重地顶在了马路边的护栏上。吴羡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渐渐失去了意识。模糊中,他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终于落在我们手里了,你这个没良心的骗子。”
男人拉起昏迷的吴羡,扛着他走进了雨中。
致幻(四)
意识渐渐复苏,吴羡意识到自己的衣角正在滴水。自己的指尖冰凉,身体也不住地颤抖。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向自己逼近。
“妈的,这狗娘养的还挺矫情,昏迷了一宿了还没醒过来!”声音从自己身边传来。
“你再给他泼一盆水试试呢。这孙子还挺抗冻。”另一个人开腔了,这人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
“那爷就让你再凉快凉快!”话音未落,一盆凉水迎面泼向吴羡。
不知是水温太凉,还是水流阻断了他的正常呼吸。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吴羡长吸了一口气,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水。
“咳!咳!咳!”吴羡剧烈地咳嗽,难受的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诶!醒了!醒了!”泼水那人拍手叫好。
十分勉强地睁开眼睛,吴羡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仓库之中。仓库中很暗,唯一的光源是距离自己几米远的一盆炭火。身体冷的厉害,吴羡拼劲全部力气想靠近那辐射着温暖的热源,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的绑在身后的铁制水管上,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们是谁?”
“呦,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上午我们才通过电话的吧。”
“是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去告你非法监禁。”
“呦!嘴还这么硬啊!”说罢,站在吴羡眼前的男人一个巴掌抡在了他的脸上。
“大哥,不用跟他废话,他就是欠收拾,直接跟他用那个!”坐在稍远处的男人说道。
“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吧,你买假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说话的是刚才打他巴掌的人,吴羡抬起头想看清楚这人的样貌,却发现他带着一个老虎面具。“我们哥俩早就看你们这种奸商不顺眼了,一个个为了钱眛着良心。算了,跟你讲良心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坐在稍远地方的男人搭腔道,他戴着一个豹子的面具。“我们今天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尝试一下被药物致幻的苦头。”老虎男一边说一边把吴羡的脸托起一点角度,把一根冰凉的金属管深深地插进了吴羡的左鼻孔。
“你...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快...”老虎男手上一用力,金属管狠狠地抵住了吴羡的鼻腔,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我要是你我就安安静静地受着。你再挣扎的话,鼻腔万一被我捣烂掉我可不负责。”老虎男用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吴羡的脸。
“大...大哥,是我吴羡有眼不识泰山,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吴羡苦苦求饶。
“呦!这就怂了?你要是再硬气点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现在我可是更瞧不起你了。”说话间,吴羡感觉到一枚硬物从金属管中射出,顺着他的鼻腔进入了颅腔。像是一次吃了一管劣质芥末一样,剧烈的疼痛刺激快速涌上鼻腔直达颅腔。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吴羡痛苦地喊着。
“你别着急啊,这就受不了了啊。?一会还有更厉害的呢。”老虎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对着吴羡的额头按了一下。瞬间,吴羡感觉到了一股好似用铁锥贯通脑袋的痛楚。这痛楚最初只集中在一点。但慢慢地,疼痛像是长了脚一般从颅腔深处向外蔓延。吴羡感觉刚刚射进自己脑子里的物体正在生长出无数细小的触手,这触手的末端不留情面的刺破它所经过的大脑细胞。极度的痛苦让吴羡不住地嘶吼,没多久他便再次晕厥了过去。
致幻(五)
恍惚中,吴羡看到了一只瘸腿的羚羊。身后一只老虎和豹子一直在追逐着自己。两只猛兽并不急于尽快扑倒这唾手可得的猎物,给它个痛快。反而像是在享受这个狩猎的过程一样,当每每快要捉住它时,它们便放慢步伐,任由这头倒霉的羚羊拼尽全力逃命。当羚羊好不容易拉来一定的距离,猛兽们就再一次追上去。如此以往,直到猎物精疲力尽,再也站不起来。吴羡明白,这只羚羊就是自己。老虎和豹子两张狰狞的脸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吴羡尖叫着惊醒了。
那肮脏破败的废弃仓库和那两个变态暴徒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的处境,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您怎么了?”管家刘妈听到了卧房里的动静,急匆匆地跑过来询问。
“没...没事。刘妈,我是几点回来的?”
“您昨天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有两个小伙子把你送回来的?”
“两个小伙子?你看清他们的脸了吗?他们是否带着面具?”吴羡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明显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在发抖。
“您在说什么呀!就是你公司的员工送你回来的啊,我都见过他们好几次了,每次你喝多了都是他俩把你送回来。”刘妈看着吴羡的样子感到十分担心便问道:“您还好吗?我看您脸色不太对。”
“没事刘妈,你去忙吧。”吴羡揉了揉额头吩咐道。在床上又坐了一会,他揉了揉鼻子和额头但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他又跑到洗手间,在镜子前扒开自己的鼻孔,仍然没有发现外伤的痕迹。吴羡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明明清楚地记得昨晚他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对了!我的车昨天撞到了护栏的!’想到这里,吴羡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睡裤径直向楼下跑去。打开车库大门,自己的轿车正安静地停在里面。结构完好无损,车漆光亮如新。他绕着爱车环绕一周,仔细查看,甚至没有找到一点刮痕。
“奇怪了,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吴羡疑惑地敲了敲脑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显示是秘书林小姐的来电。
“喂,小林,什么事?”
“吴总,之前买了×××的用户又来公司闹了!您看现在要怎么处理啊?”
吴羡猛地一怔,正在发生的一切似曾相识,自己难道正在重复经历昨天发生的一切?
“吴总?吴总?您在听吗 ?”电话另一头林秘书的声音把吴羡从思绪中拽了回来。
“小林,你告诉他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吴羡连忙爬上楼把衣服换好就要出发。
“您不吃早餐了吗?”刘妈望着行色匆匆的吴羡问道。
“来不及了,公司有点事我得先赶过去。”说罢,吴羡出了门。
离公司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他看到了已经等在公司大门前的林秘书。
“您可算来了吴总,刚才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人呢?”
“人都走了,就留下了一个带头人,现在在会议室等您。”
“他长什么样子?戴面具了吗?”
“什么?面具?没有啊,就是一个普通中年人的长相,看样子文化程度还比较高。”
终于到了会议室,吴羡示意林秘书回避,偌大的会议室就留下了两个人。
他们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先开腔。吴羡仔细端详这眼前的男人,看样子年龄差不多是40出头。身材瘦高,戴着一副眼镜。
带头人也盯着吴羡打量了一会,终于先开了口。
“真没想到你能来,这次你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就是这个声音!昨晚把我绑起来的就是你!这就是你们的把戏吧!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我全都记得!”吴羡从椅子上弹起,双手支撑着桌子对面前的男人破口大骂。他终于崩溃了。“看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蛮人!乡巴佬!”吴羡越说越激动,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我逃出去!”说着,吴羡把身体凑近领头人,顶着他的额头挑衅地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在药监局和法院都有人。你们是告不倒我的。等我逃出去,我会把你一块一块地撕碎喂狗,你给我等着!”吴羡边说边用手指点击着对面男人的脸颊。
“看来我们还是对你太仁慈,社会上能有你这种渣滓存在还真是不幸啊。”说着,领头人大衣里掏出了他的虎头面具带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遥控器,对准了吴羡。“你马上就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随你的良心一同去吧。”说罢,按下了按钮。
“啊!”吴羡的脑子被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尖叫着从幻觉中醒来。
“哈哈哈!我要杀了你们!野蛮人,我要杀了你!”醒来后的吴羡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没日没夜地嘟囔着,俨然成了一个废人。
“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处置他?”
“把他扔到大街上。”老虎男冷冷地回答。
致幻(后记)
三日后,城西警局内,陈警官收到了一个包裹。
“陈队!今儿个有你包裹诶!”警花小王抱着一堆包裹走进办公室大声宣布。
“我的包裹?”陈警官感到很奇怪。“我最近也没网购啊?”他拿起包裹,小心地拆开,发现里面是一支录音笔,储存卡里只有一个文件。陈警官点开了文件,一段音频徐徐播放出来。
“实话跟你说吧,我在药监局和法院都有人。你们是告不倒我的。等我逃出去,我会把你一块一块地撕碎喂狗,你给我等着!”
热闹的办公室突然寂静了下来。大家全都愣住了。最终还是陈警官打破了陈默。
“全体注意!联系纪检委和药监局,马上对P公司进行调查!”
一个月后。
清晨,两位老大爷打完太极拳,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闲聊。
“您听说了吗?P公司失踪了一个月的总经理,对!就是那个叫吴羡的找着啦!”
“听说了,听说了。现在报纸啊天天说这件事呢!这个叫吴羡的被人找着时已经疯啦!”
“而且我还听说,这个吴羡啊就是个倒腾假药的,害了不少人呢!最近有人把他贿赂政府官员的证据送到警察局啦!我咋知道?我儿子就是人民警察!说是个音频啊,那小子啥都招了,话说的那叫一个难听呦!”
“这种人啊,就该去死!没良心啊!伤天害理!”
“可不是吗!”
这时,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二人身边经过,风渐渐大了,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走向了风中。
❸ 猫武士短篇小说《枫荫外传》
主要人物
琥珀色与绿色相间眼睛、橙白相间的母猫,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游走在黑森林的深处。
深棕色虎斑公猫,在七部曲中,失去自己身体之后,遇见了枫荫,被掌控在她的爪下
枫荫躺在黑森林的窝里。自从那次与族群大战以来,黑森林的元气损伤了不少。而且,藓掌还独自称帝,日渐嚣张。
“喂!枫荫,族长让你出去狩猎。”一只黑猫在枫荫的窝旁边喊。
枫荫呸了一声,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泥土,满脸不屑地对他说:“我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狩猎,不用你们这种小猫来教育我!你们知道吗?我的年龄比你们大多了,下一次记得语言要文明一点。”她高傲的走出去,还斜眼撇了一下那只黑猫。
这黑森林越来越没意思了……枫荫暗自想。
或许我该去族群看看……看看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新的事……枫荫决定了,趁着没猫的时候,偷偷的溜出黑森林,去族群看看,搞点事。
北风呼啸,吹的黑色的植物都摇动起来。枫荫在这片无光的森林里快速奔跑起来。当到了边界的时候,枫荫嘴里念叨着什么,屏障仿佛散发出来的光,一个接近透明的光环显露了出来。枫荫走上前去,离开了黑森林,离开的一瞬间,阳光遍洒在了她的身上,枫荫内心暗暗笑了起来。
她往周围撇了几眼,他参加过黑森林与族群的那场战役,知道如何才能去族群。她最恨雷族和河族了,就是这两个族群毁了她的一生。枫荫熟悉的来到了雷族地盘上,树木将光遮了起来,接近营地了,枫荫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猫的叫声。她伸出了利爪,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她只能不断的用手抓着僵硬的土地。
往事如同一张张古老的照片涌入枫荫的脑海:她与河族的苹果暮相爱后,在雷族生下了三只幼崽,她还记得那三只幼崽,他们是那样可爱、活泼。小花瓣、小叶松、小斑……但是,雷族的巫医乌翅去揭穿了这个事实,她被雷族驱逐了出去,为了生活,她只能带着孩子们去河族。但是,在去往的途中,河水猛涨,孩子们全都被淹死了!河族也不愿意接收她……而她的伴侣——苹果暮却爱上了另外一只母猫,并且拥有了他们的孩子!枫荫不明白,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苹果暮也发誓过,只会爱她一只猫……
枫荫躲在一棵树后面,她看到了一些她不认识的猫。但是,她认识黑莓星,就是那只深棕色的虎斑公猫。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怪怪,黑莓星的性格看起来变得凶残了许多。
枫荫真想冲上前去,把所有的雷族猫给杀了,但是,她还不想去虚无,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时,她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枫荫很疑惑,她开始匍匐前进,接近另外一个灵魂。当她到了那个灵魂的身边,很震惊的发现,那竟然也是黑莓星!
“你是谁?”灵魂黑莓星问。
枫荫又撇了一眼正在领导族群的那位黑莓星,顿时,她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失去了你的身体。”枫荫冰冷的说道。
黑莓星看起来有点震惊,他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是的,有一只猫占据了我的身体,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突然,黑莓星一愣,他的毛竖了起来。“你是一只黑森林的猫!”他发出了一声声的嘶吼。
枫荫邪恶地笑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朝黑莓星逼近。“你应该认识我吧?在黑森林和族群的场大战中,我见过你。看来你是一只很可怜的猫啊……”
“你给我走开!”黑莓星朝枫荫扑了过去,而枫荫却灵巧的一躲。“你肯定知道我是谁。认识虎星吗?他就是你的父亲。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提起来他是你的父亲,但这就是现实。但是,虎星已经死了,所以提起来也没什么关系了。我认识虎星,他曾经是我们的族长,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也是一只很厉害的猫,我随时都可以杀掉你,让你去那愚蠢的星族。”
“星族才不愚蠢!他是我们的信仰!像你这种邪恶的猫,绝对不会去往那里的!”黑莓星嘶吼起来。
枫荫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这样以为吗?在星族,我根本没有可能得到我的位置,但是在黑森林,我拥有着很高的地位。只要能够复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黑莓星有点惊讶,他问:“你为什么要复仇?我们也没惹你。”
枫荫朝他不断的逼近,声音的语调也越来越高:“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这愚蠢的族群,我才会失去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有族群,我就能安安心心的抚养我的孩子,还能拥有爱我的伴侣!但就是因为族群,把我这一切都给毁了!”
黑莓星看起来并不是很紧张,他只是平静的回答:“你应该承担自己的后果。你肯定是跟外族猫生了孩子,才会被驱逐的。这一切都得怪到你身上,跟族群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枫荫彻底被激怒了,她狂吼着潮黑莓星扑去。
枫荫死死地将黑莓星压在地上。黑莓星想要起来,却无济于事。眼看枫荫的爪子就要落下去,黑莓星连忙用脚踹,她的脚踹到了枫荫的肚子,枫荫连忙跳起来。
“不要再靠近我了!”黑莓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惊恐。
“你怎么可以管我呢?”枫荫一步一步地靠近,眼神愈发的疯狂。
“我跟你无怨无仇,甚至都没怎么见过面。你为什么要杀掉我?而且,这里是我的族群,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族猫的!”黑莓星俯下身子,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接着,黑莓星跳起来,爪子狠狠的抓向了枫荫的口鼻。枫荫一个转身,如同一条蛇一般钻到了黑莓星的身下。她用爪子狠狠的抓过去,黑莓星痛得直缩身子,随后,黑莓星又站起身,用后腿发力,直接跳起来,抓破了枫荫的口鼻。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要不然我去看看。”这时,一只雷族公猫在营地里说道。
枫荫内心一抽,连忙跑走。黑莓星迫切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让那只公猫发现自己,但是那只公猫却从他的身前径直的走过去,往周围看了看,没看到任何猫,便回营地了。
“你们看不见我吗?”黑莓星悲伤地喊道。
枫荫用讥讽的语气说:“可真可怜呀。自己的族猫看不见自己,绝对是件非常可怜的事情。”
黑莓星瞪着枫荫,愤怒地说:“你是绝对不会了解到这种心情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有在我的族群里边!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的族猫一定会找到我的!”
枫荫邪恶地笑了,她一甩尾巴,转身离开。
枫荫躺在河边,黑暗席卷了她。朦胧间,孩子们的哭喊声涌上心头。“小花瓣、小叶松、小斑!”枫荫叫了出来。
当想到他们已经死去的时候,枫荫不仅垂下头,伤心的流下了几滴眼泪。
虽然枫荫的性格已经大大改变,变得极其的冷酷无情。但是对于孩子们的爱,是依然没有变的。他们在星族,或许正在看着自己。我是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枫荫气得咬牙切齿。
她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接收与别的族群相爱的猫呢?但随后,枫荫摇了摇脑袋。族群的利益排在第一位……这个武士守则曾经死死地印在枫荫的脑海中,但不知从何时起,枫荫就渐渐的忘记了它。
“枫荫?”一个细腻的叫声响了起来。
“小斑!”枫荫转过头去,仿佛模模糊糊的看见,小斑正在望着自己。“我们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小斑问。
枫荫浑身颤抖了起来,她不相信!这时,仿佛有一滴滴雨点落了下来,又变成了瓢泼大雨。小花瓣、小叶松、小斑出现在自己面前。“妈妈,我们要去哪儿啊?”小花瓣问。
“亲爱的,我们要去河族。”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枫荫回头看,看到那时的枫荫正在语气悲伤的对小花瓣回答。
不……不……枫荫不想看到让自己悲伤的那一时刻,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妈妈!妈妈!救我!”孩子们的叫声、哭喊传入了枫荫的耳朵。
这不是真的!枫荫转身就跑。她在雨中狂奔着,声音还在自己的耳边响着,泪水也一滴滴流淌下来。“这不是真的!”
自从那天起,枫荫几乎每天睡觉,都能听到孩子们在哭喊。枫荫实在无法忍受,她每次睡觉都是被吓醒的。
她的窝很冰凉,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让枫荫的体力大大下降。枫荫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孤独感——当她还是族群猫的时候,她能听到同巢猫发出来的轻轻鼾声。自己的幼崽躺在身边,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喵叫。但是,自从被驱逐出族群后,枫荫几乎再也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
枫荫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活在世界上也没有意义了。伴侣没了,星族也不愿意接收她,就连跟自己最亲的孩子们……
枫荫来到小河边,她看着这清澈的河水。又是一滴眼泪,这滴眼泪滴到了河水里,让河水泛起了轻轻的涟漪。她踩着小鹅卵石,走到了河族的地盘。夜深了,所有猫都已经睡着了。枫荫的目光被育婴室吸引过去了。哭喊声又在脑海中响了起来,枫荫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转过身,飞快地跑向了河流。
枫荫的内心在狂吼,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公。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那么现在当上河族族长的就不是雾星,而是她的孩子!如果雷族没有抛弃她,那么她就可以繁衍后代,也可以看着自己的孩子的孩子成长……
枫荫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随后便一头栽进了河水里边。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枫荫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吸气。就算继续呆在这世界上,也不会再将有猫记着自己。虽然在黑森林里,枫荫拥有着位置,但在那里边,她无法得到友情。枫荫缓慢地闭上眼睛,哭喊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枫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周围是碧绿色的,她感到一阵不对劲。我不是跳到河里去了吗?“是我救了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枫荫眨了眨眼,黑莓星出现在自己面前。“你为什么要救我?”枫荫问。黑莓星耸了耸肩,他有些尴尬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需要救你。当时我正在河边散步,我看到你在水上漂着,还好我会一点游泳,我就去救你了。我用爪子帮你把你体内的水给按了出来,你现在应该饿了吧?诺,给你点食物。”说完,黑莓星变用爪子把一只兔子给推上前来。
枫荫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吃了下去。“你是不是想去星族?”黑莓星突然问,“我觉得你好像很难过。”
哭喊声一遍又一遍的响了起来,枫荫感觉头痛欲裂。“你还好吗?”黑莓星问。枫荫愤怒地朝他嘶吼道:“我明明是黑森林的猫!我们是敌猫,你为什么要救我?”
“武士守则没有告诉我们,遇见了敌猫不能救。”黑莓星平静的回答,“或许你还有你的事,那么我就先走了。”随后,他便转身离去。
枫荫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一句:“谢谢”……
枫荫睡着了。在梦里,天空是那么蓝,水是那么清。她又听见了孩子们的声音,但这一次,是他们在玩耍的声音。这让枫荫感觉有些诧异,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猫。他们的身体有些接近透明,这时,有一只猫注意到了枫荫。
“黑森林!”那只猫惊讶地喊道。
“黑森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来刺杀我们的吗?”
有一只身材强壮的猫走上前来,他用眼睛瞪着枫荫。“黑森林的猫竟然能进入星族的营地,这可真是叫人不可思议呀!”随后,他伸出爪子,准备给枫荫一拳。枫荫一个侧滚,躲过了他的攻击,随后,两脚一蹬跳了起来!她用爪子狠狠地插入了公猫的肩膀,公猫痛的叫了一声,随后,将身子弓起来,把枫荫顶了下去,然后又用爪子划破了枫荫的侧腹。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声音响了起来。枫荫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苹果暮。
枫荫和苹果暮对视着。苹果暮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愤怒,而枫荫的情绪则是快要达到了顶峰。
“你想要杀死我的伴侣!”苹果暮愤愤地喊。
枫荫的心一颤,她不敢相信。“我也是你的伴侣!”枫荫用一种奇怪地腔调说,“你抛下了我!当时你为什么不选择收留我?如果你收留下我,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跟你拥有了孩子,就因为我被驱逐了,所以他们全死了!这一切,都怪你!”越说到最后,枫荫的情绪就越高,接着,她充满着愤怒和失望扑向了苹果暮。
苹果暮躲开了,他似乎并不想直视枫荫。“你害的我的孩子全死了!如果你当时收留了我,我就可以也在星族了!我为了复仇,你知道我杀了多少猫吗?但是如果你收留了我,这一切就不相同了!你发誓只爱我,那你食言了!!!像你这种猫,才不会呆在星族呢!”枫荫的精神仿佛崩溃了,她的语调特别的高,特别的愤怒、悲哀。枫荫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跟眼泪如同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
她扑向了苹果暮,苹果暮连忙的躲开了。“我不希望结果是这样!”苹果暮一边躲着枫荫的攻击,一边语气悲伤地喊。
突然,另外一只母猫跑了出来。“停下!”她怒吼一声。“芦苇光!”枫荫看着那只母猫,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嘶吼。
枫荫后腿一蹬,跳在空中,前爪在挥舞着,疯狂的抓向了芦苇光。芦苇光惊恐地尖叫一声,苹果暮别忙跑过来,把枫荫给顶开,站到芦苇光旁边。
“你给我闪开!”枫荫咆哮道。
“枫荫!你冷静一点!”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枫荫愤怒地转过头,突然愣住了。她看到了她本以为一生也无法见到的三只猫。我的孩子!
枫荫朝他们靠近了一步,她嗅到了他们身上的味道。“你们……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枫荫颤抖着,腿也开始发软,她头晕脑胀,眼泪也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们有话要对你说。”小斑轻轻地说,“自从我们到了星族之后,我们就一直在注视你。但是我们很失望——你变了。你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而是变得残酷。”
枫荫实在不敢相信,她的孩子们会这样看待她!“或许……河族和雷族应该收留你,如果是那样的话,结局应该就会不同了。”小花瓣的语气中有一丝丝愤怒。她瞪了一眼旁边的河族族长。枫荫都已经快忘记了,她想不起来那只猫的名字是什么。
“这件事情上,每只猫都有错误。河族应该接受你。但是你,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的本性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你的孩子,我们懂你。你已经杀死了三只猫,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你应该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了。”小叶松盯着枫荫,说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在看你。其实,我们三个都相信,你绝对还有存留的意思是善良的!你不能为了复仇,就去杀任何无辜的猫,你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那么被你杀死的那些无辜的猫,他们一直都很不公平啊!”
枫荫看着自己的脚掌,不敢说一句话。“我们都很希望你能在星族,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你违背了武士守则……”说到最后,小斑的声音变得小了。
枫荫感觉有一阵冷风在自己身后刮着。那么我能不能加入星族?枫荫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妈妈……你应该放下仇恨了。回到你原来的样子吧!我们相信你!”这时,小花瓣、小叶松、小斑齐声说道。
枫荫感到有一阵暖流席卷了自己,她的周围变成了星星点点。枫荫闭上了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窝里。
果然……星族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妈妈!”一个细腻的小声音传过来。
枫荫猛地抬起头,看见小斑在自己的面前。“我们回家吧!”小斑微笑着说。“星族能接受我吗?”枫荫有些担忧地问。
“是星族商议的,我们同意让你加入星族。你必须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重新开始。我们相信你,所以才会让你加入的。”小斑的目光如同春风一般温柔,枫荫走上前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银色的小路,她沿着路走过去。
走了一小会,枫荫发现自己出现了许多个星星,接着,她来到了一片蓝天绿水的地方。
是星族……
“乌翅能原谅我吗?”枫荫担心地问。
小花瓣看着枫荫,快活地回答道:“相信我!”
枫荫走进了巫医巢穴,看见乌翅正躺在窝里。“对不起!”枫荫悲伤地说。
乌翅猛地抬起头,他笑了笑,随后说:“我知道!你很抱歉,对不对?”
枫荫难过地点点头。“我不该杀掉你……尤其你还是一个族群的巫医。”
乌翅有点歉意地回答:“或许我应该先去问问你…但你放心,我已经原谅你了。我也参加了那场会议,我是同意让你加入星族的。放心吧!”
枫荫松了口气,她看着这位巫医,如重释负的说了一声“谢谢!”。
枫荫走出巫医巢穴没一会,边看到一只猫朝自己跑过来。“苹果暮?你来干什么?”枫荫冷冷地问。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我会让你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苹果暮悲伤地说。
枫荫的心一颤。“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请你原谅我,好吗?”苹果暮颤抖着问。
芦苇光走过来,她站到枫荫身边。“你的伴侣现在很伤心!”她愤怒地说,“你应该安慰安慰她!”
“他更爱你!”枫荫声音嘶哑地说
“不……亲爱的,相信我他爱你。”芦苇光笑着说,她的目光如同春水一样温暖。
“请原谅我……我爱……你!”苹果暮留下了一滴眼泪,最后猛地把鼻子靠在枫荫肩上。枫荫愣住了,她享受着来自苹果暮身上的温暖。芦苇光笑了,枫荫感激的看着她。
枫荫呆在星族已经有好久了,她和苹果暮和好如初,还和芦苇光成为了姐妹一样的朋友。
“枫荫!你看我抓了一只老鼠!”小斑快速的奔跑过来。
小叶松紧随其后:“胡说!明明是我抓的!”
“你们都别吵啦!”小花瓣赶快跑过来,“是我抓的好吧!”
枫荫笑了起来,余辉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族群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这句古老的武士守则,重新被深深地印在了枫荫的脑海里。
我会永远牢记它的!因为我是……一只族群猫!
❹ 短篇小说治愈系
腾拉底没有名字
1.雨夜残花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雨夜,雨的痕迹蔓延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倾泻着七月的烦忧。她静静地在这条黑暗的路上走着,雨顺着她的头发慢慢流下来,混着些玻璃渣掉到地上。
她低着头,垂着的留海湿答答地贴在前额骨,遮住了正在流血的红色疤痕。安静的雨夜,也只有这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能更让人警觉。
路灯也熄灭了,摇晃的小圆灯也渐渐暗了,雨中飞腾挣扎的蛾碟,早已沾湿了翅膀,一动不动。仿佛一切都静下来,雨停了,人止了,天静了。
时间又回到三年前那场同学聚会。
Ktv包房里传出阵阵“鬼叫声”,男生和女生们对飙高音,一阵阵死了都要爱中,有人沉默不语,也许沉默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吧。“亲爱的怎么了?”我对着对面正红着眼圈的闺蜜说。“这酒太辣了。”她挤出一种埋怨酒的表情,可惜她并不是好演员。我都明白。叶舒面前的玻璃杯里,泛着红色波光的酒,让人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那么地不可置信。
今夜的缺席对她的打击是挺大的,很奇怪,正好是她的现任男友景浩和我们昔日闺蜜陈佳佳未到。其实叶舒和我心里都明白,我们亲眼见证过景浩和陈佳佳亲热,可叶舒心里就是不甘心。她作为一个事业上的强人,出过很多鼓励后生的一些书,可以说能呼风唤雨。但就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心爱的人却被别人夺走。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叶舒本身就并不是一个好演员,甚至在夜深人静时也会看着自己床边的景浩泪流满面,可她仍在继续隐瞒,她在演一场最难的戏,她的人生。
她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明显察觉在她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深处,有着一个汹涌澎湃的大海,我好像有点不认识她似的,这是我们相隔三年后第一次正式见面。说是闺蜜,也很好笑,只是口头上说说,而暗地里,却总是相避。我们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成长。她曾经告诉我,她好像有点冷漠了,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起码在这次聚会之前。
冲着李老师的面子,她还是没有缺席,但她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个再好的演员,都有心,她的内心,在洪水的冲击下,倒塌了。
她向我微笑着,拉开门,走了。我慢慢地起身,站在ktv白色大理石反光地面上,看着她如何踉踉跄跄地走出去,我也该明白,这便是沉默人生就此改变的一个开始。我追了上去,静静地跟在后面。我怕她太伤心,又怕她太绝情。我始终记得她的微笑,但身份和地位,拉长了我们俩的距离,仿佛咫尺,则在天涯。
没带伞,雨姗姗来迟。
她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我。“我很好,没事。”她颤抖地说。似乎想让我就此驻足。我也停留在原地,等着她渐渐在视线里消褪。
我很纳闷,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死缠烂打,都已经不再是从前了。现在的她是我的上司,她是星旗国际的分公司老总,而我,却是她手下一个矮层上班族。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在训斥和发号施令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在下面闪着泪光的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也还好,她难过时我不会莫名难过了。
“腾拉底你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腾拉底是网上的一个朋友,是一个书里夹着的一张纸条上写着的,这几个月,他总会帮我解答我困惑的事情。
“我尽量回答。”电脑屏幕上闪烁着暖心的对话框。
“我有很多朋友,曾经我们一起愉快地没心没肺大笑,但现在,她们好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另一个人。她们是失忆了吗?”
“是的,她们失忆了,得了一种绝症,容易对过去的事情有所遗忘,甚至忘得一干二净,云淡风轻。”
“她们会永远这样吗?”
“会的,我们都会的。这种绝症是无法治愈的,再多的钱也没用的。”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也会得绝症吗?我会死吗?”
“会。而且会很痛苦。”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很抱歉。等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电脑趴在床上的时候,对话框又弹出来了。
“静月,别太害怕,别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恩。”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我总在想,以后我得了这种绝症了,是不是会变得像叶舒一样冷漠呢。吃下几片安眠药后,脑子里的画面渐渐淡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2.匿名信
闹钟准时响了,7月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进这间不那么温暖的屋子,满满的阳光清香,揉揉惺忪的幻眼,我以为今天可以这样暖暖地过去,可我顷刻间明白,我离上班迟到还差一个烤面包的时间。骑上电动车,风驰电掣地拉出一道风刀。当我坐到办公桌时,面前的主管已经铁青着面孔,站在我面前。我已经预知到了我未来的命运。“恭喜你,你成功获得迟到王的称号,这个月30天您已经迟到了19天了,您现在可以去前台填一下辞职信。”这句话对于我来说等于晴天霹雳,除了这家公司,我真的就只能成为一个无业游民了,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我也想过那个比我大三岁的闺蜜兼留级同学,但我跟她的距离也不是三年这么近的。脆弱的内心终于在不经意间崩塌了,我擦了下眼角的泪,准备在无数人的漠视下,拿好那盆仙人球,抱着准备走向柜台。
“她继续留在公司。”冰冷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抖动着这冰封的空气。我知道这是叶舒对我的照顾,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开心不起来。我重新抱着仙人球坐到了办公椅上,打开计算机,史迪奇刷的一下便从屏幕映入眼帘,我看着主管哭笑不得的表情,笑得格外灿烂。
办公室很少有人注意到我,凭借我这一脸的雀斑的脸,完全没有了十八岁女孩应有的形象。但今天,自从叶舒施令后,全办公室沸沸扬扬地,他们在讨论着有关这个看似农村女孩的丑女的奇迹。
我在办公文件之间穿梭,不停地在打电话和eml联系客户,只是弄点简单的客户引进,
枯燥无聊的工作时间,无休无止,我一直在盯着时间表,一分一秒地流失,只是没有声音。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叶舒会让我这种废柴留下来,浪费公司形象。只是觉得挺感激她的,但不知道她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还跟我曾经一起在床单上涂鸦时承诺的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时一样吗,我不明白,离别为什么是要演戏。
就在这慢慢的思考中,被一声熟悉的咆哮震醒了。“徐静月,你的信!”我在一片恍惚中抬头,看着一个熟悉的轮廓走到我面前,啪地一声放了一个白色的小卡纸似的东西在我桌上。好一会,我才缓过来,再次睁开朦胧的睡眼,抓住桌上的白色小东西,慢慢看,才发现,这是一封没有寄信人的信,我也不清楚在通讯这么发达的年代,还有谁会使用这么古老的通讯方式,而且没有寄信人的信,我无法想象这该是怎样荒唐的一件事。
信封里,装着一张斑驳的黄色信纸,上面没有字,我拿出来,一探究竟,却发现,新的背后,有着几个大大的字“梦幻馨城底”,没有署名。我大概了解信得格式,经验告诉我,这并不是信,只是一个极其简短的小留言。我似懂非懂地接受了这封并不是信的信。
在这个世界里,能给我写信的人,除了父母,况也不多了,我没有朋友,至少现在是这样。叶舒也只是认为我太可怜,同情心作怪罢了,除了叶舒,我在这个繁华的崇明岛,并不认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在网络上搜索着有关“梦幻馨城底”的一切,但都是些没用的类似广告的答案,面前这封信,和电脑萤幕上闪烁的客户图标,我瞬间明白了什么事情才最重要,抓起鼠标,在键盘上风速般地开始打字回复客户,这种动动手指头就能拿工资的事情,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业,这种梦寐以求,是在未看见中午那盘不知道名字的大杂饭前的想法,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每天的大杂饭都在变换。
下班的时间总是令人兴奋的,我迅速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出了这间公司的大门。正准备掏出钥匙发动电动车,突然觉得有些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去做。准备跑回去,就撞见在门口与主管详谈的叶舒,我和她对视了一眼,我轻轻地说,谢谢。她对我微笑,一瞬间过后,又变得面孔铁青。我悄悄地进去,准备拿走那封被遗忘了的匿名信,但我拿起信的一瞬间,我隐隐约约觉得,这封信有什么怪异,像是被人拆开过,不只是我。但一切又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一种直觉,我并不觉得一切和原来有什么不同,也许是一种较真实的错觉。
月光冷冷地,骑着电驴,感受着一天余热后的清风洗礼,放松地享受这恬静的夜晚时分,一个人在她越喜欢的时间里,总喜欢走得慢一点。我幻想有一杯酒,一杯清风,一杯月光,一杯好心情,一杯心之所向,我能慢慢地睡去,不再醒来。
可我最终还是回家了,最终还是要面对这并不美好的一切,面对这间不那么大的小租房,面对这不那么温暖的冷被窝,面对这总是滴水的水龙头,面对7月燥热吐息后的余热。可隔着窗,我也能看见太阳,隔着一块破碎玻璃,我能看见7月零星点缀的夜空。“梦幻馨城底”,又在哪呢,思绪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闪过,像电影一样地,慢慢地放映。我不记得我好像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名字,只是很熟悉,也许是从前吧,我有过很伤心的记忆,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记得了,我有过曾经的灵魂,只是不知何处安放。我也想过问腾拉底,但一切都没有音讯,腾拉底对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只选择沉默。我很害怕自己得了腾拉底所说的绝症了,看着昨天的自己慢慢消失痕迹,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会不会很痛苦呢?
放开疲惫一天的身心,把这封匿名信放在一个画着顽皮史迪奇的小盒子里,这里面放着很多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包括第一次掉过的牙齿,包括第一次画过的畸形爸爸,包括写过的第一封信,很多很多,爬满了时间的痕迹。我总是对第一次的事情有所珍惜,所以才会觉得她们弥足珍贵,但这种一文不值的情谊,总不会被人轻易记起,我从未忘记。
安眠药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拉好窗帘,锁好房门,脱掉工作服,露出自己洁白的身躯,并不像外表开上去那么野蛮,倒有点清新,仅仅是在我看来。钻进被热水袋暖热了的被窝,抱着自己,感受着黑夜的寂静。一片朦胧中,我开始了,深夜的熟睡。
轻轻地,我醒了,但面前却格外地清晰,只是觉得清晰,但仍只有一片白色的刺眼的光,我向前走,似乎这并不是我熟悉的小卧室,我到了一个虚幻的地方,我只是向前走,不回头,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何处是前方,只是跟着白光走,哪里会有方向,哪里会有止境。我并不感觉太劳累,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前面有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周围都有声音了,似乎是水,叮铃的声音,如我全是梦幻。空气中隐隐约约传出一句话,“梦幻馨城底”,这个令我抓耳挠腮的一个词,我往前面走去,但似乎一切都破碎了,光没有了,人影消散了,我的世界,暗淡下来,我停住了,在一片寂静中,惊醒。
原来一切都是梦境,我向窗外望去,又是美好惬意的一天,这间小房子所处,正在一个声音交汇处的死角,除了太大的声音,我都无法听见,还有阳光,只有初阳,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在我享受着暖暖清晨的时候,我似乎又意识到,这是又要迟到的一天,于是一下子就准备翻起身,抓衣服和牛奶,但今天是星期六这件事情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站到床上,抓起衣服开始蹦蹦跳跳地自嗨,庆祝这终于不用迟到的,不那么美好的假期。
窗外飘进来一个小东西。我惊讶地拆开这封信,“梦幻馨城底”,一个熟悉的名词,映入眼帘。窗外却只有邮差,匆匆路过,偶尔几声汽车的鸣笛声,划破这黎明的寂静。
3.抉择
不上班的早晨,总是那么美好,把疑惑放在一旁,背着小书包,去流浪。世界那么大,没钱去看完,这是我发自肺腑的声音。七月快要走了,我生命中最灿烂的时间段,就要结束了,我打算独自一人去旅行,距离不长不短,时间不紧不慢,阳光不热不冷,微风不清不燥。
只是一个小相机,一双运动鞋,一顶长檐帽,搭上十七路公交车,路过小巷,路过大街,路过镜湖,路过花田,我不知道该去哪,只是想去那,一个我曾经未到的地方。总是对新事物充满好奇感,包括一些陌生人。塞上粉色小耳机,点开音乐播放器,纯音乐恰到好处,仿佛是夏天的情书,我,翩然而来。
我在半途,下了车,阳光不那么烈,我还能抬头看看天空。充满爱情的崇明岛,我深爱,也错过。我似乎闻到了海风的味道,虽然这里并不靠近大海,只是有种咸咸淡淡的感觉,在我心里酝酿。天是蓝色,和海一个颜色,我想看海,想去寻找属于我的那只扇贝,传说对着扇贝轻声说话,它会回答。
我到这里来,并不是欣赏风景,只是想一个人好好地享受这静谧的日子,腾拉底喜欢静谧,我也喜欢,他说,静谧能让人产生幻想,幻想自己的一生,幻想自己能有所大为,幻想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幻想有一天我们总会相见。
坐在一片空地上,看着天空,阳光还好。我似乎回想起了小时候村里的那个神秘的诅咒,正因为这个诅咒,才导致爸妈离我而去。但随着封建迷信思想的渐渐褪去,他们最终还是接纳了我。我被上了一把爱的枷锁,此生不能有美满的爱情故事,自从说要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青松消失后,我更加坚信了这个该死的诅咒,这辈子我注定为自己而活着,我曾歇斯底里地问过自己人生意义,才会发现自己输的是多么彻底,我是多么的冷漠无情。
有些事,过去了就好了,一切过去了的,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国文老师教会我的,就只有这可怜的一句了,但足矣我,受用终身。我翻开手机里的照片,和着风,翻开了昔日光阴的种种。曾经青松消失后,我写过很多留言,如今看着这些留言截图,一股青涩的味道在我心里荡漾,从此我再也不相信誓言,再也不许愿,再也不看流星,再也不轻易去爱。还好我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寂寞,我有父母,有很多愿望。
思绪切换得很快,我就这么一直望着天空,太阳耀光开始刺眼,七月流火似乎在慢慢逼近,我只好起身,关掉曾经的记忆。时间在慢慢流逝,似乎归家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任凭我再贪玩,也不能与时间为伴。可是在我正准备沿着原路归家时,路却难以分辨。来的时候因为有公交车,没太注意,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岔路口的抉择之处。我沿着其中一条静静地走,旁边有树林,全是大片绿,和我初来时一样美丽,我并没有做太多的考虑,便开始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管他是对与错,管他至于非,都是我选的一条,我总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像十六岁那年,家里人都还是很排斥我的时候,我毅然决然地准备了去县城里参加考试,摆脱这农村生活的困境。那年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和一个有钱的农村小伙结婚,过着农村小妇人的生活;另一条,是我自己认为的要做的对的事情,虽然家里人只给了我一条死路,只强迫我能嫁人他们能拿彩礼钱,这也是我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事情。虽然现在我并不怪我父母,可在那时,我因为偷偷想溜出去参加区县的专业考试,考试成功了就能拿到超额奖学金,并且可以去到大城市里过上好日子。我实在不甘心,有太害怕,所以有一天晚上,我从楼上翻出去的时候,害怕到小声哭泣。作为一个本来就没有念过几年书,全是靠自己看书学知识的人,一想到我的一生,也许不会有所改变,也许我这样一走就再也回不去了,也许就要去当地的春楼当小姐,我害怕得一路走,一路哭。可谁也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小女孩,竟然能完成她的梦想,当我踏上离开农村的路时,我高兴得再次一路走一路哭,我是个脆弱的人,再没回过家,没联系过爸爸妈妈,再没见过面。夜晚我也幻想,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最爱想象,我并不恨我的家人,也许他们也早已忘记有过这样一个孩子,他们都可能认为我在春楼搔首弄姿,委曲求全,为了谋生,迫不得已。
之后我便来到了大城市里的一所高级中学,也同样是在这里,遇见了留级三年的叶舒,她是我在这个大城市里第一个好朋友,她告诉我有关爱情,我很害怕,她因为爱情,变了。以前说爱着,现在只爱过。我也从此,越来越不相信爱情,我种仙人球,带刺,心带刺,才能习惯这个世界。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抉择,本来就这么敏感,感觉不再爱,就应该不再爱。
感觉要走下去,就继续走下去,最终,能到达心中的陆地。
可这次却没能如我所愿,这条路似乎很遥远,越往越走不到边,但我仍坚定不移地走着,这条路很舒服,我总觉得这两行绿色丛林间的路深处,总有一个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很重要。似乎曾经那条乡村小路上,总有美好生活在等着我,这次也同样不例外。太阳射不进来,绿叶只是翠绿,不反光,天看不见了,只能看见缝隙。
“梦幻馨城底”一个破旧的路牌映入眼帘。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一个错误的假路牌,但越往前走,就越能闻到海风的味道,不咸不淡,清风送爽。我心怀忐忑地往前走,绿树渐渐窸窣了,我有些害怕,但不愿回头。在一阵海浪声中,我来到了一处有很多礁石的海滩,我很惊讶。
面前的告示牌上,写着“欢迎来到梦幻馨城底”,我大概明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了,我想到了最近收到的几封匿名信,感到越来越发慌,总觉得这一切都太玄幻,都太不真实。我往前走,却发现,这是一座海涯,我跪在涯边上,向下探头,碰巧浪花溅我一脸,我很惊讶都害怕地向下看,海很深,很急,浪花是白色,腾飞如龙。我缩回头,我突然觉得后面有什么不对劲,才发现有个人,她拿着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她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我仍感觉很熟悉。她指了指下面,我看着她那把刀就这么嵌入我的脖子,我感到了肌肉断裂的疼痛,我下意识地想反抗,却无能为力,我想吼出来,却失声。她逼我下去,我的身躯不受控制,我一步步地移动,我的灵魂也在一次次地反抗,我知道掉下去,就只能与这个世界说再见,我有泪,她步步为营,最终在我最后一次反抗后,我掉下了海涯,浪花溅洗着我身躯,脖子上的疼痛感更加剧烈,我闻到了空气中的血分子的味道,眼泪是苦的,我的眼睛黯淡了,最终,我在一片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猛然地睁开眼,旁边是刚才休息的草地,手机屏幕还亮着,还是有关他的留言,风还是在吹,只有阳光的味道,太阳刺眼,考得炙热。又是一场梦,时间已是深午,太阳正热,我拍了拍身上的青草,向前方阴蔽的天地狂奔,手很酸,眼很花,但我还是惊奇地发现了一个公交车站,我站在那里,等一辆车,等一缕风,想一个梦。那个人是谁呢?这只是个不普通的梦,我骗自己,踏上了回家的车,收获一天的好心情,写下一天的日记,不知道梦,才是故事应该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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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轮廓》台湾作家袁哲生作品!
❻ 短篇温情小说//锦瑟华年
(一)
咚咚咚…
有人吗?
快开门啊
咚咚咚…
…
沐婉晴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但是又听不太真切。
自从战乱以来,黎江这座小镇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早上有人敲门确实奇怪。
沐婉晴推开门,一阵寒风吹来,不禁让人哆嗦。
有没有人啊
咚咚咚
…
听声音是位女子,敲门声很急促。
沐婉晴刚打开门,她的父亲也出来了。
只见门外的女子扶着一位男子,神态凝重,刚打开门就冲到屋中,木婉晴的父亲接过男子,顺势把他放到床上。
女子称与男子是兄妹关系,因为战乱流落至此,并交待一定好好照顾她的哥哥。
说完就留下十两银子,称三日之内自己会再次回来,然后就急冲冲的走了。
沐婉晴自幼丧母,父亲在镇上开了个小医馆,从小跟着父亲上山采药的她也略懂一些医术,平时便在医馆帮着父亲。
沐婉晴留下来帮男子清理伤口。
男子右边胸口中了枪伤,伤势应该不轻,但是目前来看基本上伤情稳定了。
看男子的面容还算清秀,虽然头发和衣服都又乱又脏,看得出来,男子有一股不凡的气质…
男子迷迷糊糊睡了一天,总是忽冷忽热,沐婉晴也不敢走开,贴身照顾了一天。
“水…”
半夜,男子才算清醒过来,口中虚弱的喊着“水…”
沐婉晴赶紧倒了杯水扶着男子送到了嘴边。
是姑娘一直在照顾我吗?
之前一直觉得昏昏沉沉,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说着就把手举到沐婉晴面前
奇怪,公子是如何得知我不会说话呢?
沐婉晴并不是生来不会说话,因为十岁那年生病影响到了发音,加上家境贫寒,没有及时医治,便不怎么说话了。
沐婉晴心里奇怪,但也没多想,就拿手就在男子手中写下自己的名字。
“沐、婉、晴”
男子轻声念着婉晴的名字,说道:
我叫杨景天,我现在眼睛因为被炮火伤到,还有点模糊
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眼睛早点好起来,因为我同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姑娘的面容
沐婉晴扶着他躺好,让他好好休息,便走出房门。
(二)
这一夜沐婉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睡去,她仔细回忆杨景天的话,辗转反侧…
杨景天的伤势恢复的很好,眼睛也能看见了,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天气一直还很严寒。
今天倒是难得的好天气,杨景天身体也觉得好多了,便要求沐婉晴陪他出去走走。
杨景天看着沐婉晴动情的说:
婉晴,你有恩于我,我杨景天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我想娶姑娘为妻。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沐婉晴其实也对杨景天暗生情愫,只是突然就要娶她,沐婉晴还有点不知如何回答。
杨景天把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沐婉晴娇羞的把头埋进杨景天的胸口,对于这个男人,她居然没有一点抵抗力,可能,不知不觉中,她也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吧。
傍晚时分他们才回去,刚到巷子口就看到沐婉晴家中有很多穿着黑衣手拿武器的人,沐婉晴远远看到父亲惨死家中的场景。
想要叫却叫不出来,惊吓过度的她被杨景天捂着嘴巴拖走了。
黎江小镇因为战乱死了很多人,沐婉晴以为父亲是被强盗所害。
只有杨景天知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三)
杨景天是一名将军,这次是带兵出征讨伐贼寇,因为一次战争遭遇埋伏死里逃生,如今自己落难被人所救,已经心怀感激,如今又害的恩人家破人亡,更是愧疚…
于是杨景天决定带着沐婉晴回到营帐随军出行。
沐婉晴伤心不已,如今家破人亡,自己无处生存,又无依无靠,之前把杨景天交给他们的女子说好三日之内回来,却一直不见踪影,估计也已经遇害。
于是决定跟随杨景天一起,他去哪沐婉晴便跟去哪。
他们似乎已经做好了生死相依的准备。
沐婉晴到了营帐才知道杨景天的真实身份,更在心中增加了一丝敬佩之情。
杨景天对这场仗志在必得,若不是遭人算计,早就凯旋而归,如今他重回战场,更是勇猛。
和敌军激战了一天一夜就大获全胜。
杨景天打完才觉得身体越来越弱,头脑也有些昏沉,喝了庆功酒以后便拖着疲惫得身体来到沐婉晴的营帐。
沐婉晴见他满身疲惫心疼不已,杨景天本来就有些疲累,又喝了点酒便直接在沐婉晴床边躺下了。
沐婉晴端来热水帮杨景天擦拭身体,杨景天捂着胸口对沐婉晴说:
婉晴,我这里,好痛
那语气听起来竟有点像撒娇,还投着可爱。
婉晴小心的帮他解开衣服
果然,杨景天之前的伤口有点出血。
沐婉晴帮他包扎好伤口,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极其温柔的男人,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
杨景天把她拉入怀中,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对着沐婉晴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了,好了,婉晴乖,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
在没遇到沐婉晴之前,杨景天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常常令敌人闻风丧胆。
但是从今天起,杨景天不再是当初那个勇者无畏的将军了,他变得胆小,惜命了。
因为他有了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他想好好活着,想陪着她做很多很多美好的事。
(四)
杨景天把沐婉晴带回来家中,他紧紧的拉着沐婉晴的手,在所有家人和仆人的注视下,走到房中。
沐婉晴感受着杨景天手心的温度和他带给她的安全感,仿佛杨景天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
这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敢动她分毫!
沐婉晴欣喜于杨景天对她的偏爱,但是杨家毕竟是个大家族,怎么会允许杨景天不明不白的带一个女子进门。
况且,杨家早就和李家提出联姻的想法,李家和杨家本就是两大世家,联姻是强强联合,李家自然同意。
如今杨景天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杨家自然不会同意。
沐婉晴也明白自己配不上杨景天,能呆在他的身边已经很开心了,怎么敢还有别的奢求呢。
杨景天心疼的对她说:
婉晴,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你,我只爱你一个人,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我的家人接受你。
婉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拿他的手比划: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杨景天温柔的吻了她,沦陷在沐婉晴的温柔和善解人意里。
同时杨景天也请了名医来给沐婉晴看嗓子。
沐婉晴只是因为嗓音有问题,一直没在说话了,其实只要好好医治还是能够开口说话的。
杨景天回到家中,边忙着处理家中事宜偶尔才来到沐婉晴处短暂相处,这段时间,沐婉晴便安心医治嗓子。
杨景天把沐婉晴安排在一处偏院,环境倒也清净,沐婉晴没事便侍弄侍弄花草打发时间,偶尔也能听到仆人窃窃私语,对她的议论。
但沐婉晴并不在乎,因为她现在只在乎一个人,便是杨景天,其他的对她来说,并不十分在乎了。
(五)
杨景天是家中长子,婚姻大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况且他心里明白,和李家联姻于杨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现在他心有所爱,另娶她人实在是对沐婉晴不公平,他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却又无能为力之中。
杨景天最终向父亲妥协,三日之后迎娶李家小姐李嫣然。
李嫣然是李家正室所生,是李家的掌上明珠,家中三位哥哥,只有这一个妹妹,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
杨景天无力改变这个结局,只能借酒浇愁。
他醉醺醺的来到沐婉晴处。
沐婉晴得到名医医治,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一听到杨景天的开门声就赶紧跑过去。
此时,她又紧张又局促,想要开口又怕唐突,最终,她缓缓开口叫了声:
景天!
杨景天温柔的看着沐婉晴,屋内蜡烛发出暖暖的黄光,照在婉晴娇羞的脸上,窗外小风吹来,好像把人都吹的醉了。
屋内异常的安静。
杨景天一把抱起沐婉晴,径直走到床前把她放下,不等沐婉晴开口就吻了上去。
今天的杨景天不似往日那般温柔,他很很的吮吸着沐婉晴的唇,有些粗鲁却很深情…
清晨沐婉晴早早的就醒了,她躺在杨景天的怀中,既幸福又害怕,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总觉得好像一场梦一样。
梦很美,却总觉得不太真实。
杨景天醒来轻吻了一下沐婉晴的额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轻声说道:
昨晚…有没有弄疼你
你…你已经很温柔了…沐婉晴抱着杨景天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婉晴,我和李家小姐…
没等杨景天说完,沐婉晴就开口说道
景天,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能遇见你,爱上你,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怎么敢再去奢求什么呢。
你是杨家长子,身负家庭重任,你有你的难处,我都知道的。
杨景天也抱紧了沐婉晴,心中更是觉得亏欠。
杨景天一边欣喜沐婉晴嗓子痊愈一边动情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你不顾女儿家的清白,用自己的身子为我取暖,当日身负重伤的我那还有命活到今天。
是我杨景天亏欠你的。
沐婉晴没有说话,其实她早就有所疑虑,她只是照顾了杨景天几日,但也是受人所托,是医者本份。
今日听得杨景天这样说,她更加确定真正救杨景天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她人。
她又想起送杨景天来的那位女子,说不定就是她,但是当时约好三日回来,日期到了却始终不见那位女子。
沐婉晴猜想那位女子也早已遇害,不然怎会失约。
最终沐婉晴也没有把疑虑说出来,她贪婪的享受着杨景天的爱和幸福,她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
(六)
杨景天新婚当夜并没有碰李家小姐,那李家小姐倒也是一位可人,新婚当夜出现这种情况,她如何忍受的了。
只是她表面上不在乎的样子,暗地里早就对沐婉晴心生恨意。
次日她便去到沐婉晴处,虽然她压根没把沐婉晴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但毕竟自己的丈夫喜欢她,她也是要来宣扬一下自己的主权地位的。
沐婉晴见到有人过来,心中也猜到一二。
李嫣然进来一眼也没看沐婉晴就坐了下来。
青儿,给夫人倒茶。
青儿是沐婉晴的贴身丫鬟,说是丫鬟,其实沐婉晴也是拿她当妹妹看待,青儿倒也用心,对沐婉晴的出身从不议论,反而格外用心服侍。
不用了,我坐一会就走。
李嫣然说道
沐婉晴你到底是杨景天领回来不清不楚的女人,如今你跟着他却也是无名无份,说不定等杨景天看腻了,就不要你了。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凭你再怎么被他喜爱,也永远撼动不了我在杨家的地位。
时刻记住你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清楚。
说完李嫣然就走了,沐婉晴愣在原地,黯然神伤…
那李家小姐来到杨府倒也规规矩矩,家事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杨景天对她也渐渐有了好感。
快到端午节了,杨府里倒也热闹非凡,自从杨景天听从父亲的话和李家小姐结婚以后,杨父也就没有找沐婉晴的麻烦了。
只是他们迫切的想抱孙子的愿望还没实现。
趁着端午佳节,大家高兴,都喝的晕晕乎乎,李嫣然也乐得和杨景天小酌了几杯。
此时沐婉晴一个人在房间呆呆地看着月色。
杨父是不允许她出现在那样的场合的,她明白,也不怪,因为杨景天告诉她,他很快就会抽身过来陪她。
可能是今夜太开心了,也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杨景天已经神志不清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第二天,杨景天揉揉眼睛,竟然发现李家小姐在他怀中,他有些慌乱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他知道,他们是夫妻,李嫣然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他不能一直辜负她。
李嫣然醒来看见杨景天也醒了,说道
景天,透还疼吗
昨夜你吐了,还总说头疼,还…还折磨了我一夜。
杨景天拍拍她的头,我起床了,你再睡会。
然后就赶到沐婉晴处
沐婉晴昨夜等了很久不见杨景天过来,便一个人睡了。
她本来是想告诉杨景天她怀孕了这个好消息的,却最后一夜无眠。
婉晴
杨景天来到沐婉晴床边
对不起,我昨天…我昨天没有来,我喝酒了…喝了很多,没有意识了…
我昨夜…昨夜在嫣然那里歇下了…
沐婉晴半天没有说话。
她看着杨景天紧张的样子缓缓说道
应该的,她是你的妻子…应该的…
其实沐婉晴已经很难过了,但是她有什么理由哭泣呢,自己无名无份,李嫣然本就是杨景天的妻子,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沐婉晴卑微的爱着杨景天,但是这份爱却让她越来越压抑,她渐渐对这样的日子有些疲累了,但她又无力改变。
(七)
不久之后李嫣然也怀孕了。
可能是都怀孕了,李嫣然对沐婉晴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经常和沐婉晴分享。
一日晌午,李嫣然到沐婉晴处小坐,觉得有些饿了,就让沐婉晴帮她做碗粥来。
听景天说,婉晴你的厨艺不错,虽然你现在也有孕在身,但我实在馋得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一次。
沐婉晴怎么好拒绝呢,那李家小姐倒是真饿了,吃了整整一大碗才走。
谁知道,沐婉晴睡了个午觉就听见李嫣然见红的消息。
她赶紧跑到李嫣然那里看看。
谁知道刚过去,杨父就命人把沐婉晴押起来了。
杨景天说
父亲事情还没弄明白,你怎么能怎么对待婉晴呢。
杨父大怒
你没听大夫怎么说的吗,嫣然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动了胎气,还好医治的早,不然孩子都保不住了,你还替她辩解。
沐婉晴大概明白了什么,忙说
嫣然是来过我这里吃过粥,粥是厨房做的,我也吃过了,没问题的,不信…不信你问青儿。
这时青儿也被带过来了,她哭哭啼啼说道
不是我们小姐做的不是我们小姐做的…
杨父问了厨房,厨房没有问题,他本来就对沐婉晴的存在不满,觉得是杨家耻辱,此事又关系他的孙子,他自然格外重视。
她又命人检查食材和房间。
不一会有人就拿着一包东西过来,医生检查证实确是动胎气的药。
杨景天问道
哪里找到的。
仆人回答
在沐婉晴小姐的首饰盒里发现的。
沐婉晴愣住了,连忙看向杨景天,杨景天虽然相信是沐婉晴做的,但证据在此,他也只能说要好好调查此事。
杨景天的父亲要将沐婉晴送入大牢,杨景天坚决不同意,但是总要给父亲和李嫣然一个交代。
他将沐婉晴禁足房间直到李嫣然顺利产子。
沐婉晴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百口莫辩。
夜晚杨景天陪在李嫣然身边,他忽然恍惚了,觉得真真假假他也不太能清楚明白了。
看着李嫣然憔悴的样子,他心乱如麻…
李嫣然情绪稳定身体也无大碍的时候杨景天才抽空去找沐婉晴。
杨景天没有第一时间来见她,沐婉晴大概心中也明白,他并不十分信她。
景天,嫣然身体怎么样了
沐婉晴见杨景天来了,赶紧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没事
…
杨景天在沐婉晴处没坐多久就要走了
临走前沐婉晴到底还是问了杨景天
景天,你信我吗,我从没有对嫣然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你信我吗
杨景天沉默了一会说
婉晴,我知道你的为人,可是父亲并不知道,就算我有心袒护,可…
总之,我也有我的无奈,你也有孕在身,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多想。
沐婉晴看着杨景天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她知道,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可能她并不适合这种高门大院,规规矩矩总是让人不那么自在。
她喜欢的生活一直是自由自在的,在山野的小宅子里,养养花种种草,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
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可是现在,她像一朵离开枝头的花儿一样,渐渐没有了水分,快要枯萎。
她不知道的是,后面还有更大的打击。
(八)
沐婉晴的身体越来越沉重,离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这天李嫣然突然来看她,还说要给沐婉晴带来一位故相识。
沐婉晴仔细想想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故人,再说就算有,李嫣然怎么会认识呢。
然后只见一个女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模样动人,却又有股英气。
沐婉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婉晴姑娘,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那姑娘问道
沐婉晴摇摇头
那姑娘又说
当日我们约好三日以后我来把人带走,可是我身陷困境没有及时赴约,等我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不知所踪了。
沐婉晴眉头一紧
差点没有站稳
姑娘你是…你是…
李嫣然冷笑道
没错,她就是真正救景天的人,而你,一直在欺骗景天的感情。
沐婉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这时候,杨景天突然出现
婉晴,这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就杨景天的人是当时杨景天缴费头头的妹妹,宋玉琼,宋玉琼救了杨景天却又害怕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总是在他手心比划。
宋玉琼救杨景天期间一直在躲避哥哥的搜查,不得已才把杨景天藏在沐婉晴处,可是自己还是被哥哥找到。
哥哥把她关在家中,她不得已才失约。
杨景天觉得自己被骗了,怒火冲天
任沐婉晴如何解释都不听。
其实沐婉晴又有什么错呢
她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呢,等她怀疑自己可能不是真正救杨景天的人的时候,他们已经相爱了,是谁救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景天质问沐婉晴
是不是你设计好的,你骗我,骗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骗我的感情…
沐婉晴心如死和灰
你还是不信我
你让我如何信你
杨景天大声说道
沐婉晴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好,那我走就是了,这里本就不属于我
杨景天想要挽留却被李嫣然拦住
景天,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上次,还想害我腹中胎儿…
杨景天看着沐婉晴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了方向…
后记
沐婉晴回到了黎江小镇,回到了家中,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不久后她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乐嫣,而她也继续父亲生前的事,继续开医馆。
一晃时间三年过去了,乐嫣也越发可爱聪明。
这天医馆来了一位男子
沐婉晴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婉晴,你还好吗
时隔三年,再见杨景天,沐婉晴感慨万千。
我还好,你…你呢
我不好,从你走后,我一直都不好。
杨景天说,杨家被人陷害,家道中落,李家不顾情面倒踩一脚,沐婉晴走后没多久李嫣然就流产了,最后自己也和李嫣然和离了。
至于宋玉琼,杨景天感恩在心,只有感激之情,而沐婉晴却在他的心上,像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生命里。
婉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没有护你周全
我…我始终放不下你
沐婉晴又何尝不是
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也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杨景天。
杨景天离开了杨家,他知道沐婉晴喜欢过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来寻找她。
这一次,他在也不会让她逃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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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塞林格《逮香蕉鱼的好日子》
如 果不加节制,我会把塞林格的《九故事》直接写上来。这本书里的九个故事,每篇都是一流的短小说,最后再加一篇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那么我的 Top10就完整了。我是如此的喜欢塞林格到了不理性的地步,早先的时候我最喜欢《爱和凄楚,献给艾丝美》,这个故事就是冻雨夜的小火苗,湿冷而温暖。后 来我看了几遍后,发现我还是更喜欢《逮香蕉鱼的好日子》,不分高下,就是单纯的更喜欢。
《逮香蕉鱼的好日子》讲的是一个时髦的姑娘带着从战场回来的未婚夫度假的故事,两人感情正好。故事一开始,就是电话铃响了很久,几乎快要挂掉的时候,姑娘才接 电话——她不是那种电话一响就慌慌张张接起来的女孩,而是那种要等指甲油快干的时候,才慢吞吞接电话的人。我十分喜欢这个细节,它是标准塞林格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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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未婚夫正在沙滩上,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的母亲似乎玩去了,留他在沙滩上。未婚夫与男孩说话,告诉他今天天气真好,是逮香蕉鱼的好日子,男孩问什么是香蕉鱼啊,未婚夫说就是一种长得像香蕉的鱼。两人聊了很久,男孩真的相信有香蕉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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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个故事是因为它从未写过人要带着伤痛生活,而如此冰冷地展示了这个主题,塞林格又忍不住讽刺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交流的不可能,关于美好的生活假象,试图构建只有孩子的世界的野心。是啊,人多孤独呀,我们寒暄,聊天,递给彼此一支烟。没人知道,这幅皮囊下,有一颗破碎的,正在哭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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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太好笑了,好笑得有点像科恩的电影,奥康纳所写的角色,大多都是自认虔诚,手持上帝训诫的伪善者。他们在日常生活里雇佣黑人,又暗地里鄙视他们没有逻辑,好吃懒做。他们行“善”,又为恶所控。
这种复杂与暧昧直接戳痛读者——你的伪善一毛钱都不值。这也回答了一个哲学问题,什么是恶,恶就是没有善。毕竟奥康纳可是个爱生气的女人,她是那种为了一件事生气,就要生气一辈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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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福克纳《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免 不了要谈到福克纳,他和海明威像是一对死对头。海明威说他是个南方的乡巴佬,福克纳说海明威:“人们不知道他使用过一个需要读者去查词典的字。”——海明 威老师引以为傲的简洁、有力的写法,被福克纳说成没文化,他回应:“可怜的福克纳。他真的以为巨大的感情需要巨大的字?”
福 克纳写短篇少,长篇多,但是这篇《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写得好看极了,在美国南北战争后的南方小镇,镇上有个老处女,她就是爱米丽小姐,大家提起她都 觉得古怪极了,她从不出门,从不纳税,纳税官上门催缴,她说,她的家族从不缴税,这曾是他们的地方。是的,在南方,森严的等级制度和种族隔离,让爱米丽小 姐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她年轻时,有机会像正常女孩一样恋爱结婚,但变化的时代和不肯变化的家族阻止了她。在她父亲过世后,她就变成了古怪的老处女。可就在 这时,她爱上了一个包工头,也是个北方人,这对她来说是了不起的进步,毕竟,她可是南方贵族的小姐。可是包工头无意与她结婚,镇上的人发现当铁路修完,他 就消失了,感叹爱米丽小姐真的要一辈子当老处女了。40年后,爱米丽小姐过世,人们撬开她宅子的大门,发现包工头并没有消失,而是被爱米丽小姐毒死了,尸 体就存放在爱米丽小姐的床上,结婚的用具齐全,全是新的,爱米丽小姐每晚都在这里睡觉。
02.罗贝托·波拉尼奥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
推荐波拉尼奥的短篇小说其实很困难,他的短篇小说情节很少,很难说有完整的故事,但阅读这本短篇小说确实是为我带来了全新的阅读体验。与其说是体验,不如说是震撼来的直接。波拉尼奥以《2666》而著名,他的短篇小说很少被人提起。
这 本短篇小说,虽然是独立成篇,但是主角好像都是一个人(也许就是作家本人),随父亲旅行的少年,给著名作家写信的未成名作家,一个心碎的女人的男性好友。 他描写了很多夜晚,就像是世界到了尽头,月光之下也无新事——但他讲故事的语气实在太迷人了。书中有一段,写男人和女人开车,女人的丈夫似乎超车过去了, 他们俩停了车,“车子停靠在路边了。我打开了车门,下车。天还没全黑,但已经不是白天。我周围的土地、公路两侧的山丘,已经是深黄色,我从未见过的深黄。仿佛那亮色(不是亮光,而是颜色)满载着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但很有可能是永恒的什么。”
波拉尼奥写的是什么呢,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夜晚,是世界尽头的永恒呀。
03.海明威《在异乡》
海 明威应该有更多短篇入选的,比如《白象似的群山》、《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但是我偏爱《在异乡》,里面写一个在战争中受伤的大兵在米兰接受治疗,在医院 里遇到了几个同样受伤的上校,坚称男人不应该结婚,他怒气冲冲地说,“不该,就是不该。即便一个人注定要失去一切,至少不该使自己落到要失掉那一切的地 步。他不该使自己陷入那种境地。他应当去找不会丧失的东西。”后来才发现,他的妻子生肺炎死掉,上校的悲痛全变成了对命运的愤怒。这个大兵不知道是不是应 该愤怒,对战争,对命运,对所有的一切,他只是隐隐地感受到了哀伤。
他 走在寒冷的米兰,深秋时分,华灯初上,沿街看看橱窗很惬意。店门外挂着许多野味:雪花洒在狐狸的卷毛上,寒风吹起蓬松的尾巴;掏空内脏的僵硬的鹿沉甸甸地 吊着;一串串小鸟在风中飘摇,羽毛翻舞着。这是一个很冷的秋天,风从山冈上吹来。他路过一座桥,遇到了卖栗子的小贩,把买的热栗子放进大衣口袋,暖着手。
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但是一切都对劲,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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