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人吗短篇小说
A. 列夫·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文章)
给你找全来了.
自传性三部曲《童年》、《少年》、《青年》
短篇小说《塞瓦斯托波尔故事集》
中篇小说《哥萨克》
中篇小说《一个地主的早晨》
中篇小说《波利库什卡》
长篇历史小说《战争与和平》
长篇小说《安娜.卡列尼娜》
《忏悔录》
“人民戏剧”:《黑暗的势力》、《教育的果实》、《活尸》等
中篇小说:《伊凡.伊里奇之死》、《克莱采奏鸣曲》
长篇小说《复活》
我从众多的文字里为你找出了他的作品,,累
《现代人》杂志上陆续发表《童年》、《少年》和《塞瓦斯托波尔故事》等小说
创办《亚斯纳亚·波利亚纳》教育杂志
从1863年起他以6年时间写成巨著《战争与和平》。
《安娜·卡列尼娜》
《复活》
《哈泽—穆拉特》
《我不能沉默》
《塞瓦斯托波尔故事》
《伐林》
《袭击》
《四个发展时期》,但没有写成
《昨天的故事》
《一个地主的早晨》(1856)
《哥萨克》(1853~1863,这是原计划中的上半部,下半部没有写成)
《家庭幸福》
《两个骠骑兵》(1856)写父子两代人
《三死>
《启蒙读本》
《一个受传染的家庭戏剧
《光在黑暗中发亮》
《伪息券》(1911)则接近《黑暗的势力》的主题
《舞会之后》
中短篇小说《伊凡·伊里奇之死》(1884~1886)、《克莱采奏鸣曲》(1891)、《魔鬼》(1911)、《谢尔盖神父》(1912)和《舞会之后》
,《霍尔斯托密尔》
《为什么?》
长篇小说《复活》(1889~1899)是托尔斯泰晚年的代表作
《民间故事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1882~1886)、《天国在您心中》(1890~1893)和《当代的奴隶制》(1899~1900)等文指出资本主义制度实即奴隶制,
在1905年革命的时期,他宣称自愿充当“从事农业的一亿人民的辩护士”,写了《论俄国的社会运动》、《深重的罪孽》、《致农民的论土地的信》(均1905)等文,认为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土地问题。而在《关于莫斯科的调查》(1882)、《唯一的手段》(1901)、《论俄国革命的意义》(1906)和《究竟该怎么办?》(1906)等文中还陈述城市下层的贫困境况和工人的沉重劳动。此外还有一些反对侵略战争和军国主义的文章。这些论文同样有其消极面,如否定一切国家、一切暴力,幻想人们的团结,鼓吹爱的作用和自我修身等。
。《论莎士比亚及其戏剧》
。《莫泊桑文集序》
《人们为什么写作》(1851)肯定文学的崇高使命
;《在俄罗斯文学爱好者协会上的讲话》(1859)反对暴露文学
70年代未,托尔斯泰的世界观发生巨变,写成《忏悔录》(1879一1882)。80年代创作:剧本《黑暗的势力》(1886)、《教育的果实》(1891),中篇小说《魔鬼》(1911)、《伊凡•伊里奇之死》(1886)、《克莱采奏鸣曲》(1891)、《哈泽•穆拉特》(1886~1904);短篇小说《舞会之后》(1903),特别是 1889~1899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复活》是他长期思想、艺术探索的总结,也是对俄国社会批判最全面深刻、有力的一部著作,成为世界文学不朽名著之一。
找得好累
《战争与和平》《一个地主的早晨》《琉森》《三死》《家庭幸福》《哥萨克》《忏悔录》剧本《黑暗的势力》《教育的果实》中篇小说《魔鬼》《伊凡·伊里奇之死》《克莱采奏鸣曲》《哈泽·穆拉特》短篇小说《舞会之后》《复活》《童年》《少年》《塞瓦斯托波尔故事》《亚斯纳亚·波利亚纳》《安娜·卡列尼娜》《忏悔录》《我的信仰是什么?》《我不能沉默》《论饥荒》《哈泽—穆拉特》《致沙皇及其助手们》《昨天的故事》《少年》《青年》《四个发展时期》但没有写成 《袭击》《伐林》《塞瓦斯托波尔故事》《一个地主的早晨》《家庭幸福》《哥萨克》《两个骠骑兵》《阿尔别特》《三死》《田园诗》但没有写成《吉洪和玛兰尼娅》但没有写成 《波里库什卡》《启蒙读本》《一个受传染的家庭》《黑暗的势力》《教育的果实》《伪息券》《民间故事》。《教条神学研究》《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天国在您心中》《当代的奴隶制》《论饥荒》《可怕的问题》《饥荒抑或不是饥荒》《论俄国的社会运动》《深重的罪孽》《致农民的论土地的信》《关于莫斯科的调查》《唯一的手段》《论俄国革命的意义》《究竟该怎么办?》《莫泊桑文集序》《什么是艺术?》。《论莎士比亚及其戏剧》
回答者: 来滨金 - 秀才 三级 10-13 21:22
《两个骠骑兵》
《家庭的幸福》
《克鲁采尔奏鸣曲》
《魔鬼》
《谢尔基神父》
《舞会之后》
这些.都可以在网上查到原文。
回答者: 梦忆の薰 - 见习魔法师 二级 10-13 21:23
《穷人》
渔夫的妻子桑娜坐在火炉旁补一张破帆,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外面又黑又冷,在这间渔家的小屋里却温暖而舒适,地扫得干干净净,炉子里的火还没有熄,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亮,在挂着白色帐子的床上,五个孩子正在海风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丈夫清早驾着小船出海,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桑娜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
古老的钟嘶哑地敲了十下、十一下……始终不见丈夫回来,桑娜沉思着:丈夫不顾惜身体,冒着寒冷和风暴出去打鱼,她自己也从早到晚地干活,可是还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孩子们没有鞋穿,不论冬夏都光着脚跑来跑去,吃的是黑面包,菜只有鱼,不过,感谢上帝,孩子们都还健康,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桑娜倾听着风暴的声音,“他现在在哪儿?上帝啊,保佑他,救救他,开开恩吧。”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画着十字。
睡觉还早,桑娜站起身来,把一块很厚的围巾包在头上,点亮马灯,走出门去,她想看看灯塔上的灯是不是亮着,丈夫的小船能不能望见,可是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风掀起她的围巾,卷着被刮断的什么东西敲打着邻居小屋的门,桑娜想起了她傍晚就想去探望的那个生病的女邻居,“没有一个人照顾她啊”,桑娜一边想,一边敲了敲门,她侧着耳朵听,没有人答应。
“寡妇的日子真困难啊”桑娜站在门口想“孩子虽然不算多——只有两个,可是全靠她一个人张罗,如今又加上病,唉,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啊,进去看看吧。”
桑娜一次又一次地敲门,仍旧没有人答应。
“喂,西蒙”桑娜喊了一声,心想,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猛地推开门。
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又潮湿又阴冷,桑娜举起马灯,想看看病人在什么地方,首先投入眼帘的是对着门放着的一张床,床上仰面躺着她的女邻居,她一动不动,只有死人才是这副模样,桑娜把马灯举得更近些,不错,是西蒙,她头往后仰着,冰冷发青的脸上显出死的宁静,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从稻草铺上垂下来,就在这死去的母亲旁边,睡着两个很小的孩子,都是卷头发,胖脸蛋,身上盖着旧衣服,蜷缩着身子,两个浅黄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显然,母亲在临死的时候,拿自己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还用旧头巾包住他们的小脚,孩子的呼吸均匀而平静,他们睡得又香又甜。
桑娜用头巾裹住睡着的孩子,把他们抱回家里,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觉得非这样做不可。
回到家里,她把这两个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让他们同自己的孩子睡在一起,又连忙把帐子拉好,她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她忐忑不安地想:“他会说什么呢?这是闹着玩的吗?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是他来啦?……不,还没来……为什么把他们抱过来啊?……他会揍我的,那也活该,我自作自受……恩,揍我一顿也好。”
门吱嘎一声,仿佛有人进来了,桑娜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没有人,上帝,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叫我怎么对他说呢?……”桑娜沉思着,久久地坐在床前。
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湿淋淋的撕破了的渔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
“哦,是你”桑娜站起来,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瞧,这样的夜晚,真可怕。”
“是啊是啊,天气坏透了,哦,鱼打得怎么样?”
“糟糕,真糟糕,什么也没有打到,还把网给撕破了,倒霉,倒霉,天气可真厉害,我简直记不起几时有过这样的夜晚了,还谈得上什么打鱼,谢谢上帝,总算活着回来啦……我不在,你在家里做些什么呢?”
渔夫说着,把网拖进屋里,坐在炉子旁边。
“我?”桑娜脸色发白,说:“我嘛……缝缝补补……风吼得这么凶,真叫人害怕,我可替你担心呢。”
“是啊是啊”丈夫喃喃地说,“这天气真是活见鬼,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你知道吗?”桑娜说,“咱们的邻居西蒙死了。”
“哦,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大概是昨天,唉,她死得好惨哪,两个孩子都在她身边,睡着了。他们那么小……一个还不会说话,另一个刚会爬……”桑娜沉默了。
渔夫皱起眉,他的脸色变得严肃,忧虑。“恩,是个问题”他搔搔后脑勺说:“恩,你看怎么办?得把他们抱来,同死人呆在一起怎么行?哦,我们,我们总能熬过去的,快去,别等他们醒来。”
但桑娜坐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不愿意吗?你怎么啦,桑娜?”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哦,桑娜,你干得真不错,是的,你做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渔夫一边看向西蒙的两个孩子,一边对桑娜说。
“老天,在你还没有回来之前,我在发抖。”
“怕什么呢,桑娜?”
“怕你回来看到我这么做会生气,甚至还会揍我一顿!谢天谢地,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此时此刻,桑娜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愁眉不展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你的负担本来就已经很重了。”
渔夫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是啊,可还能怎么办?你不也是嘛!要照顾七个孩子呢。”
桑娜不言语了,渔夫起身胡乱嚼了几口黑面包,就疲惫地睡去了。 桑娜听着丈夫的鼾声,无可奈何的走到火炉旁,一边思考着明天的日子,一边烘烤着丈夫的湿衣裳。
第二天一早,桑娜就把渔夫出海的所有用具以及食物准备好了,然后象往常一样,在丈夫走出家门以后,她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侍弄着小院里的一切活计。
孩子们也都起来了,大孩子已经懂得帮桑娜打理家务和照看弟妹,这时他们几个孩子正围着西蒙的两个孩子好奇的问这问那:
“妈妈妈妈,他们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他们是谁?”
“是西蒙阿姨的孩子,这你不知道吗?”
“西蒙阿姨呢,她出门去了吗?”
“妈妈,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闭嘴,我们的饭还不够吃呢!”
桑娜在一旁听着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吵闹,心里很烦,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和地说:“西蒙阿姨死了,我们得收留她的孩子,我们必须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他们就是我们家里的人了,和我们一样吃饭穿衣和睡觉,一切都和我们一样,听我说,孩子们,我们的日子更艰难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大孩子走过来关切的说:“别担心,妈妈,我们还有爸爸呢,弟弟妹妹还有我,我们都会帮你的,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其他的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不声不响了,他们都懂得了母亲的心思,就各自走开去玩了。
午饭时候,桑娜把一块黑面包切成片,每个孩子都分到了一块,然后谎称自己已经吃过就自顾忙碌去了。
她得想办法弄到别的什么吃的东西来喂西蒙的两个孩子,因为他们还很小,硬硬的黑面包恐怕不行,可除了黑面包,还有什么可以吃呢?对,幸亏还有鱼,桑娜连忙走向搁板,结果发现盘子里的鱼仅剩下了骨刺,“哦,上帝,怎么会这样?”
由于一连几天的海风暴,渔夫出海不但艰辛,而且一点收获也没有,家里已经快断炊了,正在桑娜站着发呆的时候,忽然传来渔夫的叫嚷声由远及近:“桑娜,桑娜——快点,快点出来帮忙”
桑娜反应过来,一下子冲了出去,原来这次渔夫满载而归,海风暴终于停息了,“感谢上帝,我们有吃的东西了!桑娜,这下你该高兴了,不要愁眉苦脸的啦,嘿——孩子们,都给我出来,懒家伙们,看看我给你们带回了什么”渔夫的脸上洋溢着多日不见的欣喜笑容,桑娜也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管动手往屋里抬着东西,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忙活上了……
上帝保佑,明天,不,明天的明天以及所有的以后的日子都会象现在这样!西蒙,你可以放心了!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答者: JIAONJ - 试用期 一级 10-14 20:46
我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只为这两分
回答者: 梦幻帅弟子 - 初学弟子 一级 10-16 18:08
《两个骠骑兵》《安娜·卡列宁娜》
《家庭的幸福》克鲁采尔奏鸣曲》《魔鬼》《谢尔基神父》《舞会之后》
B. 短篇小说
“夏枚娜。”这名字已经在杨天梓的心理埋藏了很久很久,只是一直都是不敢再说不出口的。只是夏枚娜的名字浮起在他的心里的时候总是会有美好、幸福、心酸、悲伤……或许都是别人说的那样了心里很复杂了。
A
夏枚娜和杨天梓的认识是在漫画社认识的。漫画社是大学里人组织的一个社团活动的,而夏枚娜则是这个社团的社长了。杨天梓也是一个很爱好漫画的人,一直也是可以做出一些很好的图画来的。
夏枚娜的别杨天梓震撼的正是杨天梓的才华,她一次次看到了他的作品的展出。那些都是那么的完美了,那样的与众不同的了。一见到这些的时候,她就爱上了,也甚至爱上了杨天梓这个人了。人人都说要是在一个人的大学时代都找不到一个男女朋友的话,那么他或她简直就是浪费了他(她)所谓的大学了。也或许是有点因为这个,夏枚娜就一直爱恋和爱着时常来帮她的这个高大的男孩了。
她也是一有机会就是请他出去吃饭什么的,说是作为了他帮助她的报酬的了。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一味地借口着走开了。其实他也是感觉的到她对他的情意了,不知道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会喜欢上自己的喜悦还是来地太早了的不敢相信了。总之他一直告诉自己说这是个幻觉而已了。她是他的社长,她是个极品的美女,也是个才女的人物的了。
爱,是一种相处了就之后的感情的结晶了。说不上什么和什么的,或许是彼此认识了彼此也可以彼此相信了或者是彼此都是那样的陌生的。其实他知道他早也是爱上了他的社长——夏枚娜。
杨天梓的手机突然在他上课的时候振动了起来。
一看是夏枚娜打来的,他就悄悄地底下了头到桌子下。
“喂?!”
“你怎么现在才接啊?我打了很久啦。”
“我在上课啊……”
“再过十分钟你就下课了吧,马上到我们以前常去的的停心湖边等我啊!不许迟到!”
“啊??”可是还有一节课啊,只是他说不出口后面的一句了,“哦!”反正他为了她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逃课的了。这里的学习学不学都是差不多的,还好他总是可以在考试的时候考好就是的了。
到了停心湖的时候,夏枚娜早已经在那里了。穿着一件漂亮地白色连衣裙,上面有一些简单的图案,头发也是斜斜地扎成一捆甚是可爱与美丽着。像是美丽的雨后彩虹,给他这个炎热的夏天带来的不可思议的清爽了。
“嘿!”杨天梓走过去的时候,打招呼说。夏枚娜本来是看着湖面的,听到了后头的叫声就急忙回了过头了。
“啊……来啦!又逃课了?”看了看杨天梓,“你笑什么啊??”
“不……不是。”杨天梓本没有怎么笑的,可是经她的一说就笑了出来,“平时没有见过你穿裙子的,挺特别的也挺好看的。”
“是吗?”夏枚娜,却认真地看着杨天梓说,“这是给你穿的啊!”
杨天梓笑脸收拢了,他感觉地到她说的是真的。
他记得他对她说过了他要看到他的女朋友的话,一定是会在夏天的,一定是要看着她穿着漂亮的裙子,一定会抱起她喊出她是他的女朋友的了。
“你不是觉得我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吧?”
“啊……啊,当然不是了。”杨天梓感觉了全身的不听指挥似要幸福地瘫倒在地上了,“这是真的?”
“真的,难道你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一顿气就抱起了夏枚娜,转了几圈,大叫了起来,“夏枚娜,我爱你!夏枚娜,我爱你!夏枚娜,我爱你!夏枚娜,我爱你!”
好像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了,可能是太幸福了,只是太幸福了掩埋了这样的一份不安定罢了。夏枚娜下是一朵开放在了杨天梓怀抱里的鲜花一样,一样的美丽,一样的耀眼。难为情的是几个不好意思看见了又不好意思地假装着绕路走过的人。
B
每个星期的总有一个夜晚,他们总是要到那个停心湖边,等到天黑,等到所有的灯都亮起。他们会静静地躺在湖边的一个小斜草坡上,偶尔他会为她准备一朵鲜花或者是什么零食。然后两个躺在那里,看着人的走过,看着湖面的安静随着月色的飘荡。他们在这里无所不谈,笑声淹没了这个城市里的太喧嚣,偶尔汽鸣偶尔的人声叫卖。
他总是会把自己的手臂给她做枕头,他说要给她的是他所有的浪漫。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他为了她画了一页一页地漫画,是他和她的相逢和相爱着。那天他给了许多这些个的图画,她笑的开心地说不出话了,只是把一个长长的吻送给了他。她为了这些的漫画配上了日期和对话,长长地,美丽的。这一份爱情的记录,看起来永远是那么的美丽。即使那些有些夸张的画面,即使那些搞笑的画面,即使那些不现实的愿望。她感觉到了和他在一起,她会是他的一个公主,她会是一个永远被他呵护的灰姑娘。
C
那一天,她毕业了。
“我只是爱过的浪漫,其实我更爱他的钱。”
这是她离开他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没有什么的理由像是开始她刚开始对他说她喜欢他一样的了。那时的他是幸福的说不出话,此时只是他难过的说不出来到了。看着她提起她的黑色的包包,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整本“他和她的漫画爱情”。看着她垂下的长长披肩的头发,蓬乱地像是了他的烦恼一样散落着。看着她牵起了年老的他的手,看着她不多说一句的走开,看着她走上他黑色的小轿车。
她不会回来了。
分手在她爱够了他的浪漫,选择了他的钱上?
“噌”
爱情慢话散落一地,随风飘散了。
D
“夏枚娜……”
一阵苦一阵的甜了,杨天梓的心理复杂到了极点。闭上眼睛,依稀地在梦了可以触及他爱过女人的发香,隐约着感觉她躺在他手心的温度。悲伤地为了彼此的难过的哭泣过的泪水洒在了月亮下他们相爱过的地方。只是那里只是剩下了他一个人了,她走了,没有再回来。也许她说的那句就是她对他爱情的全部。
“我只是爱过的浪漫,其实我更爱他的钱”
C. 嘿,我这个人500字作文
导语:嘿,大家都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彼此自我介绍下吧。下面是我整理的嘿,我这个人500字作文汇总,欢迎各位过来阅读和借鉴。
嘿,我这个人作文500字【1】
我,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张稚气未退的瓜子脸,平坦的前额,粉红的脸蛋,乌黑的头发。不时露出两排长得不规则的牙齿。这就是我,一个可爱又活泼的我,一个调皮又大意的我,一个有着变色龙一样本领的我。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刚放学,我就急忙打开电视机,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一会儿哥哥也回来了,一见我在看电视,便骂了起来,可我却若无其事。一会儿哥哥也经不起诱惑看了起来。正当他们看得起劲时,爸爸妈妈也回来了,我一看见爸爸妈妈回来了,迅速把遥控器扔到哥哥那边。爸爸见我俩在看电视,便发起火来。我赶忙辩护自己是无罪的。起初,爸爸还不相信,一看哥哥面前的遥控器,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哥哥揍了一顿。正当哥哥生气时,我暗自偷笑。哥哥当了我的替罪羊,我又逃过了一劫。不一会儿,我觉得自己良心过不去,就悄悄来到爸爸跟前,干起了活儿。晚上,爸爸还夸我是个勤劳的孩子。我才偷偷吸了口凉气,又吐了吐舌头也随爸爸笑了起来。
乖巧,我是当属第一,不信,你就听听下面的故事吧。妈妈生病时,我一个服侍妈妈,一会儿给妈妈倒水,一会取药,一会儿端汤……把妈妈服侍得非常周到,妈妈直夸我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是我一出家门就不一样了。一天,我和几个好朋友齐心协力,搭了个小帐篷,谁知,刚刚过上“幸福生活”。那群小霸王又来捣乱。我拆掉了帐篷、破坏了她们的家园,我一怒之下,拿起石头,抄起一根大棒便追向他们。我一会儿来一个“天女散花”(乱撒石子),一会儿又来一个“棒打恶狗”,把那群小霸王吓得都躲很,一看见我便喊:“那个‘辣椒’又来了。”
嘿,我这个人作文500字【2】
我长的一般,面部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睛很大,听妈妈说我小时候是吃了很多的核桃眼睛才这么大的。爸爸妈妈经常说我是个“假小子”,这一点也不过分。
我走路的时候像个男生,崇拜李连杰,成龙,喜欢看武打片,鬼片,干什么事都很粗心,经常丢三落四的,和谁说话都爱大大咧咧,和好朋友在路上走也像男生一样搭肩膀。
我十分讨厌穿裙子,也不喜欢穿带花的服装,因为我觉得那种服装很不适合我这样的人穿,妈妈给我买的裙子我都不穿,在学校,同学们都很少看我穿裙子,除非是被逼无奈。我非常喜欢穿休闲服,因为穿着休闲服使我感觉很炫、很酷、很自在。
吃饭的时候,我总是端着饭碗,坐在小凳子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电视节目都演完了,大家也都吃完了,就我还坐在凳子上慢慢吞吞的吃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吃饭的时候总是觉得很胀,吃不下。而到吃零食的时候,确实另一个样子,像那些巧克力,瓜子,饼干,鸭梨等等之类的零食,我都是来者不拒,一下子就能给吃光。这也许是我不长高的原因吧。
听人说,女孩子要淑女一点,我可不是这样的`,开心时就哈哈大笑,伤心时就哇哇大哭,生气时就爱发牛脾气。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会不会是投错了胎。
嘿,我这个人作文500字【3】
有一次的六一儿童节,我要表演古筝、口风琴、还有跳舞。我很高兴,因为我很喜欢在舞台上展现我的风采。
那天,我很自信,因为这个舞台对我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在那时我快要表演古筝的时候,问题出现了;原来妈妈没把古筝带来。当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马上就要出场了,此时此刻,妈妈和陈老师都很着急,突然想起跟我一起表演的同学带来了。妈妈和陈老师急匆匆的去向那位同学的妈妈把琴借来了,这时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表演开始了,我弹的是《战台风》,我等主持人说好了,我不紧不慢的走到台中间,老师和妈妈帮我抬古筝,我自己搬凳子,摆好了之后我先向评委鞠一个躬,在坐下去有节奏的弹起来,身体随着音乐动,我越弹越欢快,把评委们都抛在后脑勺了。直到弹完了,才发现我是在舞台上,下了台的时候,我蒙了。
我在厕所里面换好了衣服,马上就开始表演口风琴了。我们都吹的特别整齐,只不过都很挤,很快的几分钟,就吹完了,又要急急忙忙的准备下一个节目了。
这样的来回折腾我已经很累了,不过我很开心。最后的节目我一定要努力,我在心里给自己助威;郑晰月,加油!加油!加油!
今天的比赛结束了,虽然我表演三个节目很累,但是我在这次的活动中,得到了离我遥远的自信。
嘿,我这个人作文500字【4】
我是一个读书迷,因为读书可以增长知识,也给我带来了无限乐趣。从而,我也在阅读上闹了不少笑话。
自我二年级开始,我就迷上了阅读。就在那时侯,我也开始闹起了笑话。在一次数学课,我觉得特别枯燥。因此,我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念头_看书吧!但是,我向来都是好学生,怎能违反纪律呢?可现在确实好闷啊…… 我想了大半天,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还是看书吧。于是,我就偷偷地从书包里拿出作文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概过了十分钟,老师突然叫起了我的名字,说:“请你说出公式吧。”就这样,我漫不经心地说了出来。话音刚落,同学们都捧腹大笑。原来,我把作文书的句子背了出来。这时,老师也抿着嘴笑了。
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开小差。然而,笑话也越闹越大了。记得星期天,妈妈带我到书店看书。来到书店,映入我眼帘的是五花八门的作文书。我迫不及待地选起自己喜爱的书看起来。六点了,妈妈拉着我准备回家。当我走到店门时,“地”的一声响了。噢,我还没把书“物归原主”还一直看着书。而那些售货员都把目光投向我身上,他们还以为我要偷书呢……
自起,看书渐渐地容入了我的生活。因为,阅读的确可以使我增长知识,的确可以给我带来无限乐趣。
嘿,我这个人作文500字【5】
一双小小的眼睛,淡淡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淡红的嘴唇,我就是一个贪玩、贪睡、贪吃的一个女孩子。你们一定认为我很胖,不!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也吃不胖。大家想认识我吗?
我是一个音乐爱好者,总喜欢哼上几句,在家中,自己关在房间里,开着电脑放着音乐尽情地唱。妈妈总是让我学习语数英三科,所以我只能在音乐课上实现我的愿望,别人都无精打采,而我把腰板挺了起来,听老师唱,然后学着老师唱,我在看电视剧《爱在春天》时,里面的歌手唱起歌,我是那么投入,那么像,对唱歌是那么痴迷。
我爱看书,家里的书数不胜数,因为家里的书全都看过了,为了开拓视野,只能求爷爷星期六带我去新华书店看书,我翻开书本,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看得津津有味,连家也不想回了。有一次,我在房间看书,为了不被打扰,就直接把门反锁了,妈妈一直在敲门叫我去吃饭,我没发现,看完书才出去吃饭。
我也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一个女孩子,我回到家想下午要带考试卷去外婆家,在一个大中午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要去外婆家匆匆就走了,卷子都没带去,我就是这么粗心大意。
你们喜欢粗心大意、爱看书、爱唱歌的我吗?
D. 短篇小说 奴命
第一节 星空之子
这一望无际的废墟就是我的家园,我在这里生,我在这是长大,但我从未见过我真正的父母。听人说,他们来自星空,当初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下就走了。
后来,我是被人捡养的。听说,我本来是活不了的,当时是我的养母看我可怜,看在她家里也还挤得出喂养我的口食,才不顾一切收养了我。
因此,在这好几口人的人家里,除了我的养母和比我还小一点的妹妹,在其他人面前,我很不受待见。但我爱着他们,特别是我的养母和妹妹。
在这里我们得以生存,不得不说还得感谢这一望无际的大垃圾山。平日除仅有的学习外,我们主要的乐趣就是各种垃圾的发现和处理。又或者是各种没有人性的待见甚至死亡。
在这垃圾的天上,有一轮巨大的车轮,当然是长的像车轮。听人说,上得去上面,将会永生或者是永世翻身。
对此有许多人同我有一样的期望,但是去追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即使如此,我也如死去的人去时那样的坚信着自己是不会死的。何况,我还要带上我的妹妹。
思维走到这,我默默的埋下了头。在去之前我会为我前去的死了的哥哥们,兄弟们默哀三分钟!
“六哥,你在发什么呆呢?”迎面走来的是我的妹妹。六哥是我在家排第六的称谓。她也一直这么叫我。
经常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在今天为明天的的永别穿上了对比起平日来还不错点的衣服。
我说 “大概是激动了吧!想事呢!”
我在垃圾上跳了下来又说“你今天真好看!”
她淡漠的说“好看有什么用,应该是明天就死了?”
对于死,在今天,我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的淡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强装的,但至少掩饰的比我好。
我两步跳了过去,用手轻轻的堵住了她的小嘴。我说“你别乱说,我不喜欢你说话没有感情的样子。”
我话脱口,在微弱的光下,在灰沉沉的空气里,我似看见了她眼里泛起的光。这次她藏的不太好,我也不想打破。
她说,“明天回来陪你看星空”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星空,才发现,我们已经没有在一起看过星空了。我也知道她这是安慰的话,但我仍然希望明天我们可以去看美丽的星空。
我收回目光,弯下头时,她已不见,空留下我,还有第一次科技革命时就存在的高桥,还有枯燥的天里带起的无数风尘漫天。
垃圾车队在高桥和天间时飞时停。加上忙碌于垃圾的人们,感觉整个空间都像是被挤满了。
在远处,在天上。看起来和我差不多一样大的孩子,因为年纪过了头,破洞的帐篷里和破烂垃圾车里的残影,是他们现在最真实的样子。
廉价的酒和不多的岁月是他们的余生,在这余身里他们最快乐的事就是这毒和这色,而垃圾只是保证他们活着的根本。
在这下贱的时代,人性一词已非常可笑。除了鲜有的管理者维持着时代大方向的平衡,剩下的人都可以称之为苟活。
而我和我的妹,还有其他人。一生只有一次可以选择成为管理者的机会,也可以选择到天上去。而更大的机率却是死亡。
当然,也可以放弃机率,选择苟活着,就像我现在看见的他们一样。也说不准,明日我连他们也做不了,但我仍然选择了,即使死亡。
今夜的温度比以往正常一些,想着这些事,看着灰灰朦的天,我和困意渐渐入睡,等待着明日最后的告别。
下半夜时,这由垃圾塔建的破烂的帐里出现了一个黑影摸上了我的床。
我在睡意里惊醒,我失声叫到“母亲!”
外面的风尘还吹着,破布皮仍在继续歌唱。看到母亲的这刻,我下意识的明白她是要干什么?
不由我阻止,母亲流着泪已贴近我身体。我的身体抖着,只听他说,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你是该享受女人的。
我失声大叫“不!”
母亲停止了动作说“要么你就别去了,要么你就接受洗礼!”
我反驳说“我不会苟活等死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接受这迂腐的洗礼!”
母亲正欲反驳,突然又安静了,帐外的天被照的通明。
“QWER54333警告一次”
外面会飞的铁播了一遍母亲的编号就走了,像是形式上走一道一样!
母亲大概是早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知道用这种遗留的迂腐东西会阻止我,她又贴了上来。
她说“那些死去的千千万的魂灵也是这样去的。我现在给你的是一些人千求万求也没有的!”
我没有说话,我保证我是爱她的,我只想找个机会跑路,只想着如果没有死的话以后再回来报答她,但我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洗礼,接受不了老古人留下来的残余。
我想的出神,想着也许告别就要提前了。
然而,我的妹妹后来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她拆开帐布走进来,脱去了全部的衣服,红着脸,口里还呼着白气。裸露出全部的肌肤,轻轻的说“母亲!让我来吧!”
母亲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像是被控制了一样,极不情愿的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走了。
一瞬间,不知身体那里出了错,那种感觉是怪怪的,怪怪的让我无法逃离。直到我感觉到鼻血带来的湿润,我才想起学到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发烫的脸和快速在分泌的一些激素,我敢保证我的脸现在肯定红的不行。
当我我悄悄正视我的妹妹,我才发现,脱去衣物的她显得单薄消瘦,当然,这得排除该是丰满的一些地方。
她轻轻的走过来,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
她说“反正都是死,反正也不用迂腐,反正我们合情合理。就彼此便宜了吧!我也不想接受洗礼便宜那些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想到分别会是这样的!”
她转移了话题说 “如果我死了你没有死,就想办法把我的尸体送上太空,宇宙间任它飘流!”
我像是懵了,像是充血,只说“好!”
“如果你也死了,真希望我们可以投胎去地球最古老的岁月。”
我信口说“我想去第一次科技革命吧!”
“不,我想去第一次工业革命!”
我渐渐的压住了一些东西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会分开的吗?要不我随你!”
她笑着说“我随你吧!”
我说“好!”
就这样,我感觉我们好像聊了好久,这也是近来我们聊的最开心的一次。我们仿佛已是忘记了明天。
不觉间, 她脸一红,羞怯的说“你温柔点,他们说怕疼!”
我的手已悄悄地探去那不该去的地方,那铜色的肌肤内,在曼妙的躯体上。
就是此刻我感知到她的强烈,也彻底点爆了我。
在醒来时,我发现她已拒绝和我同道。
只是脑海里依稀还见午夜的事,还见坐在床头整理衣服哭成泪人说“你个坏人。都说了疼?的那个她!
我应该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母亲站在帐里通过破洞看我离开的坚定,暗然伤神!
顶着阳光的热,我走进画有圈的特定区域,一瞬间我被催眠了,更像是死了。只感觉我的肉体骨头碎成难以数计的可以通过线道被电流运输的细微分子推送着。除了快,我无法用确切的量词来形容。
也在这一瞬间,我的母亲彻底的绝望了,她在心底无数次盼着我后悔,却也不会来拦我,直到她坐下长气,她终是选择了认命,任这管理者的规矩苟活。
除了母亲向后的画面,我来到了一个透明的真空仓内,我的血肉被重组后,仓内注入了大量的氧。我渐渐的正常的如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在仓内,看外面是我无法看到边际的如我一样的男男女,还有无数的升降机时而上下时而左右的工作。
我完全不知道这是那里,完全的被惊住了。
在我心里除了用多好多很多非常多来形容,我已无法大概的估量。本以为,本还期待着在这个过程中可以见上她一面也好,面对如此的量级,已成妄想。
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所在的仓被横向送入一个仅有一个平米的洁白空间,那白我不太敢正视,以免祸及视力。
渐渐的适应,我渐渐的睁开了眼,我四下张看有一种小白鼠的感觉。
不等我想太多,一道柔美的女声轻轻穿入耳帘。
“人类,我是小AI,你这次的考官。”
我说“我有名字的!”
它送“你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会拥有名字,否则你所谓的名字只是你自己的臆想,你最多就有一个编号!”
我张口想继续问点什么,它就像会读心一样突然阻止了我。
“没有权限知道的东西,知道的资格是死亡,你还继续问吗?”
小AI一句话吓了我一身汗,也使我联想到并明白为什么来这里的人都死了,哪怕回去几个也是无情的没有人性的管理者。也难怪有情的人,有人性的人在他们看来是毒瘤。
想了这些,我也学着它们冰冷的口吻说。
“那么,我该怎么做?”
它说:“你只负责回答,符合系统要求自然就通过!不符合,那么有三种死亡方式供你选择。一种为直接死亡,另一种为第一种间接死亡?间接死亡,死亡后我们会保存你的大脑使其永生,然后你会和现在的世界永远的失联。你的大脑会被送去意识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无忧无虑尽其所好,你也可以投身科技和各种有利未来的研究。到达一定的高度你就会获得另一种形式上的一种重生的机会。还有最后一种间接死亡是不定期开放的,如果你正好遇上第二种间接死亡的开放并选择,你够有能力的话,那么种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上天也相差不大。”
我说:
“谢谢,可以开始了吗?”
洁白的另一个仓内,随着“恭喜通过”的回响,她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脸看着电梯渐渐的往上升。
她憧憬着一切,愉快的笑脸也渐渐变为担心和失落。
直到仓上面越来越亮的点被拉近,慢慢的她到了这里的地面上。
仓门打开,她从仓内走出来,看着外面的景物才意识到想到天上去为什么会令人绝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苟活。也因此她之前愉快的笑和担心现在变成了冰冷的微笑看着远方。
远方,小AI的话随着冰冰的风吹来“欢迎来到地狱三天,活下来就可以上天,可以永生!”
她不禁站的笔直,生怕错过那冰冷的每一个字。
一阵风又来,拂动她的发和衣。小AI的话也如风那样随意的就来了“在我陈述报告之前,我必须再一次告诫你们所有人一个问题。禁止问一切提问,如果不听从现在的警告,那么就会加速你本身的死亡?”
一瞬间数以亿记的心灵里,无言的面对着这无情的告诫。静静的继续倾听着这无情的接下来的陈词。
“你们将会被分为万人一组,每一组人都是通过第一项通过者随机组成的。所以你们有机率遇见你们的朋友或者亲人。每一个万人组会在一块随机的地域里存活三天。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活下去,你们可以自行淘汰,淘汰后剩下最后的三人将会直接由专职机器接上天,也意味着提前结束。你们也有可能全部死亡,所以现在有后悔的人可以选择直接死亡,第一种间接死亡。现在后悔的人请返回仓内,确定的人请做好准备!”
像是吹风一样,这里世界的维度开始改变,数以亿记的确定者在瞬间被分组,将要被送往目的地。
她的身边自动的罩上了一层洁白透明形成球状,透明的罩上有一排血红数字,像是到计时!
维度改变开始,透明的球包裹着人无限变小,分子,原子 直到像是光的一部分一样,又像是跳动于两个无数个点之间最大数值为秒传送信息一样。
如此,数以亿记的人被快速的分组分地域。
血红的数学字在她眼前开始跳动时是从十开始的。也就是给她一种十秒的感觉,然后就到了一块陌生的地块。
这里的天上,像是一大块显得屏,显示着七十二小时,显示着目前存活的人数。屏的正中心还显示着三个大字“活下去!”
她身边透明的球在十秒归零后化为一块指纹在她的左手上。看起来就像纹上去的精美纹身一样,时不时的还会发出淡淡的带着你心里喜欢颜色的光。只有将你自已右手的手指放在上面,它就会投出一块屏在你的手上凌空。你也可以用你的手一直拉住投屏,直到颜色变化,你就可以拉到任意位置,任意的改变它的形状。直到你再触摸一次你左手上像纹身的指纹它才会消失。
在上面,你可以清楚的了解到规矩和地域,也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你。也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你想知道的。除非是那些力量不想让你知道的。
当然,通常有人问题那一类问题,显屏的回答通常都是很无情的,“用生命来换,你愿意吗?”
而后就会弹出“愿意”“退出!”这样的。
她玩弄了一会显屏,从中了解到她所在的这块区域有半光里那么大。在这区域内可以找到各类武器,而且这块区域也充斥着各种危险。简短的介绍里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
她关闭显屏,带着好奇与恐惧走进这漫漫黑色,十来米可见度的黑使她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那晶莹的汗滴在黑色里的鼻尖上显得很明亮。
另一处的黑暗中,二名金发碧眼的男人追着一名落荒而逃的女子。女子的后脑不停的溢血,像是被石头砸的。
“站住,我们只是想和你一起合作!”
黑色里的夺命狂奔已看不了女子容貌,这些人的话她那里会信呢?
两人的前面突然响起一声跌崖似的惊叫,的确等他们走近,前面确实是悬崖,那个女子应该是死了。
其中一人手一甩。贱骂一声“操!”走到悬崖边上看情况。
另一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看起来更加愤怒。他跟了上,伸生一推。“你也去死吧!”就坐了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软了似的冒着粗汗。
看够两道怨灵的悬崖,那个像是拖着爬起来的身体,抬头看过天上少去的一个小时,又渐渐的消失在黑色。
“嘿!我们可以合作吗?”
她被吓一跳,听声音是英语,而且离她很近。她下意识的戒备起来打量四下。
当她目光触去后背时,看见的是一个充满阳光的金发碧眼。
她往后退了几步用英语说“我…我不合作!”转身就跑。
在她的后面是邪暗露了出来,他追了上去,像是个狩猎者。
E. 谁有短篇小说,嘿嘿
我来发
F. 短篇小说集
《丑花》
那一年,是丑花最难过的一年。
那一天,是丑花最悲伤的一天。
那一年,丑花高考落榜了。
那一天,丑花亲爱的祖母永远地走了。
丑花其实并不丑,她不知道爹娘为啥给她起这名,她常常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发现越看越美。农村人取名都这样,想着隔壁的二狗子,丑花心里也就平衡了。丑花有时还会自我得意一下,祖母老说她有一颗玲珑心,聪明得很,丑花自己也觉得。
丑花又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了,想祖母,祖母总是把世间最美的赞词送给她,她好久没听到人夸自己了,她想听。可就在不久前,她还看见二狗子捧着奖状去跟他奶奶讨吃去了。若是她捧着奖状,祖母一定会笑眯眯地先亲上个两口,再拿出好吃的,让她吃个够。可丑花没拿到奖状,却收到了高考落榜的消息。不过,好在祖母不会听到这个消息了,她有些难过,觉得对不起她。。
丑花从来都不知道落榜的滋味是这么难受。她觉得爹娘取名是对的,丑花就是丑花,永远变不成娇艳的花朵。生平第一次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地上,想了很久,她想就此解脱,又觉得没脸去见祖母,祖母一定对她很失望。这个世上,她最不想对她失望的人就是祖母,她想成为她的骄傲,那个永远开心的小天使。
第二年,丑花又参加了高考。当她站在天安门广场上,她看见了迎风飘扬的红旗,做梦都想来的地方,她终于来了,她听见祖母的笑声了,她知道她是她的骄傲,一直都是。
不念过往,不畏将来,以后的路,丑花想好好走着。
—2016年10月26
《谈话》
静静坐在座位上,双手不断地挠弄着头发,听着周围同学的名字都被一一叫到,她的内心开始不安,怎么这么久,下一个该是我了吧。直到班主任把名单念完了,静静也只听到了“安静”两个字,然后一大票人跟着班主任后走了,教室里真的安静了,就剩静静和一些在班上混日子的同学。刚举行一次月考,静静当然知道他们被叫去是干啥。静静其实也不差,但这次她也没考好,难道老师对自己好到都不忍心批评自己了吗?
静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想出去走走,随手拿了个水杯。万一别人问起,她也好说是去打水去了。她就在楼下小道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心里默默估算着这次谈话大概需要多少时间。记得上一次谈话时用了半个小时,害得静静在厕所也是足足呆了半个小时,不过好在静静机灵,算准时机跟着那些人一起回教室了,半个小时的臭味总算没白闻。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一起,不过静静好奇的是他们在谈些什么,每次静静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她不太喜欢偷偷摸摸地去听。
静静还是很幸运的,这次她又碰巧赶上了,不过静静这次是自己想回教室了,她不想像闲人似的在外面溜达了。别说,混在人群中,静静也像从办公室出来的。不过让静静意外的是,屁股没坐热,老班竟然把她一个人叫出去谈话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静静只感觉脑袋发热,完全没听见老班在说什么,她仿佛看见空中有了绚丽的彩虹,漂亮的云朵飘来飘去的,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她想让时间过慢一点,哪怕慢到只谈半个小时,而时间似乎变快了,但她依旧昂着头走进了教室。
什么都不说,她想坐下来静静。
—2016年10月26
《罚站》
在A班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大家从来都不写英语作业,虽然这班主任是教英语的。即使最温柔的女生也不例外。老班要来查作业了,这可怎么办呢,别担心,答案在手,烦恼都走。也许是厌倦了只单纯地做个复制者,倪珊突然甩掉了笔,往椅子上一靠,就这样吧,写了又有什么用呢,不想再因为应付任何人而做对自己无用的事。
“没写的给我主动站起来,自觉点。”看了太多的空白作业,班主任已经没有勇气继续查下去了。按照平常,温柔的女生们即使没写也不会主动站起来,因为A班的班主任从来都是怜香惜玉,对女生们充满了信心,觉得她们一定是认真完成了作业。但这次倪珊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她不想在座位上以一种侥幸者的姿态羞愧地坐着,她竟昂起了头缓缓站起。她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释然了。
和平常一样,老班会在上课的过程中,一一提问罚站的同学,让他们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坐下去。问完倪珊后,他挥手示意她坐下,但倪珊不知哪来的念头,她只觉得是她犯错在先,她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理由就这样轻松坐下去,于是仍坚持站着。班主任有些意外,当被问及第二个问题后,他又挥手示意她坐下,倪珊觉得她得坚持下去,即使老班原谅了她,她也想借此机会让自己清醒一下。从来都不知道站着的滋味是这样的难受,她只觉得双腿快麻木了,同桌都不忍心地将她往座位上拽,倪珊知道,此刻,痛并快乐着。
不管是因为性格的执拗,还是因为内心的反省觉悟,至少在那一刻,倪珊只知道,错了就是错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不管别人会以怎样的口吻讨论她的执着,哪怕认为只是做作,但她无愧于心。
—2016年11月05
《考试》
今天天气有点差,灰蒙蒙的,乌云密布着,但又没有下雨,老天到底想干啥呀?不过小优倒没闲工夫去想老天干啥,她得想想今天上午考试考啥。进了高三考试就是多,接二连三的月考把小优都整成做题的机器人了。不过她还不算疯狂的,她记得她曾看过一篇文章,妈妈问儿子中午吃什么,儿子不作声,妈妈把食物分成ABCD让他去选,儿子就高高兴兴地选了个A。小优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想着想着她才发现她得去考试了。那些枯燥无味的题目她一个也不想看到,可当她将一个难题攻克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她从别处获取不到的,真是种奇妙的感觉。
她看了看窗外,是时候该交卷了。她又看了看试卷,卷面整洁干净,她突然心疼起来,这么好看的字若是画上个大大的叉……时间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当考完最后一门,她终于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不是最终的解放,但她想歇会就,像她时常做的梦,眼前是一片花海,而她在花丛中漫步。她也想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教室里,同学们都在积极地交流考完的情况?小优默默地走进了教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嘿,林小优,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啊?”俗称八卦王的王小志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就那样吧!”每次小优都这么回答,王小志也就无趣地走开了。其实小优自己心里有数,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有她自己知道无论取得什么样的成绩都是自己应该接受的,与别人有何相关。
第二天,她拿着第一名的成绩回了家。
深夜两点,灯光耀眼,笔声沙沙。
—2016年11月06日
G. 有没有什么值得推荐的日本短篇小说
来福
春鸣作品

H. 小学生作文:嘿!我这个人 400字左右
我,是一个性情开朗、非常直率的人,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爱凑热闹的人,自然会因为那点调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就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我。 嘿,我这个人
我曾经是一只自卑的“丑小鸭”,但是在一次辩论会上我找回了自信。因为辩论会的主持人是自己报名的,那时,我已经准备得很充分,我想,既然已经准备得这么充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好让同学们刮目相看;但是,如果我当了主持人,一定会一上讲台就吓得脚直哆嗦,那演讲不就成了泡影,同学们还会嘲笑我。怎么办?突然,我想起了爱因斯坦的一句名言:自信是成功的第一步。这句话好像有魔力,它让我全身充满力量,坚决地做出了决定,当,一定要当。果然,那一次我当上了主持人,由于第一次上台,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老师还是夸奖了我。 嘿,我这个人
虽然我很自信,但是我很胆小。周围有一点动静,我就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晚上天一黑,就不敢上楼,这大概是天生的吧。一次,我独自走夜路,去给王大伯送菜。我为了快一点。只好抄小路,那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好摸黑前进。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有一个“怪物”在跟踪我。那“怪物”长着一双青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的怀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一样,心“砰砰”地跳,我赶快跑起来,想甩掉那个“怪物”,可是,我跑得越快,那“怪物”也追得越急。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屎”,那“怪物”追到我的跟前,我仔细一看,哎,原来是我家的小花狗,真是虚惊一场呀。 我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贪玩,它几乎控制了我,把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在一个星期六,我正在家了写作业,突然一阵嬉笑传进了我的耳中,我的脚一下子痒了起来,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下楼玩去了,我几次想起我的作业还没完成,可是老是想再玩一会儿,再玩一会儿最后来不及了,才匆匆忙忙地上楼写作业。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坏毛病,正想方设法地改正。 嘿,我这个人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自信、胆小、贪玩,你喜欢我吗?
小时候,妈妈常埋怨我:“你这个调皮鬼呀!”长大了,我常自嘲:“我这个人呀,就这样了。”什么样?用同学们的话来归纳:“你这个人呀,真是个怪人!”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周围的人全都惊诧不已。可有时候,又希望自己永远也别长大,做父母身边的小公主。
有一次,我和同学一起上街,看见一个小贩在欺侮一个外地人,我便梗着脖子去和小贩吵,那外地人乘机走了,我却白挨了一顿骂。同学拉走我说:“你这个怪人呀,管这闲事干嘛厂过后想想,自己也叹口气,我这个人呀!
老师讲课时突然打个饱嗝,别的同学都没有声音,我却笑出了声,被老师狠瞪了一眼。为什么别的同学能不笑,我却忍不住呢?我这个人呀!
学校组织同学看电影(战争,让女人走开>,当看到影片中营长妻子和副连长妻子等人听说部队将要开拔后杀猪的场面,我哭了。周围正说笑着的同学都惊诧地看着我。我想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住。别人不笑的时候,我笑了;别人不哭的时候,我又哭了。我就是这么个怪人。有人说应学会控制感情,可我学不会,我只能任感情的小溪自由地流淌。
夜里,对着窗外的夜空,看着柠檬一样的月亮,我想得很多。也许在周围人眼里我是个难以理解的怪人,但我认为这种“怪”是实在的、可爱的。我就是我,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去改变,去隐藏呢?也许我永远也改变不了,可我并不觉得遗憾,尽管我会自嘲:我这个人呀!这就是我。
望采纳!
I. 求多年前看过的一篇短篇小说
好像是柳文扬的一日囚吧 相当经典的科幻小说哦~
有疑问请追问哦~也可以hi我~
附上原文哦~
《一日囚》—— 柳文扬
B先生死了。就在他搬进这座大楼不到二十四小时。
B先生是昨夜,不,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0点住进来的。那时夜雾弥漫,有两个黑衣男子陪着他,拎着三只大提箱,敲开我值班的房门,要租一间不带家具的房子。这个要求有点奇怪,因为大多数人都想要有家具的房间。
"请问你们要租多大的屋子?"我打量着B的光头问。他戴着眼镜,苍白而又腼腆,脸上有种愁苦的模样。
一个黑衣男人说:"最小的单元就可以了。一间卧室,带厨房和洗手间。"
"请原谅,三个人住这么小的房子是不是太挤了......"我说。
黑衣人面无表情,指了指B:"就他自己住。"
"好吧,您想租多久?半年还是一年?"我问B。
B先生低声说:"一天......"
"什么?"我没听清楚。
黑衣人说:"租一个月吧。这是你们最短的租期?"
"对。"我拿出登记簿,让B写下自己的名字。黑衣人付了一个月租金,然后我带他们上电梯,到了大楼16层的那个小套间。
B先生对客厅表示满意,但他抱怨房子的视野太狭窄了。黑衣男人们冷淡地沉默着,把大箱子打开。里面竟装满了简易家具——折叠的帆布衣柜、充气床垫,还有一些换洗衣服。最后,B安顿下来,一个黑衣人看了看表,说:"8月18日了,现在是凌晨0点整。"
两个黑衣人走了。我对B说:"早点休息吧,希望您在这里住得愉快。"
他点头说:"是啊,愉快......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
"您说什么?"
一瞬间,他眼睛里流露出虚弱和渴望,好像要说什么。我被吓住了。但他马上恢复了常态,也就是说,恢复了那种腼腆和愁苦的模样。
"麻烦你了。请让我休息吧。"他客气地把我送出门外。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昨夜。
仅隔二十几个小时,B就死在房间里。他死后形容枯槁,看上去老了很多。
那两个黑衣人穿过夜雾走进大楼,还带了一位医生模样的人。我现在还不懂,他们是如何预知B先生的死讯的。当他们要我打开那间屋子的门,发现B毫无生气地躺在客厅地下时,他们一点也不惊讶。医生走过去,翻开B的眼皮,然后摸摸他的脖子,转身对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
"他死了。"
他们想抬起B先生的尸体,我拦在门口说:"等一下,我应该去报警。还有,我都没有发现他已经死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低沉地说:"不必报警。"他拿出一份证件给我看,那是种让人无法怀疑其权威性的身份证明。我沉默了。
他们在房间里翻来翻去,把所有简易家具拆开,每一件衣服都抖开来看——我发现那些衣服都很旧,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套装。B在这儿住了还不满一天,难道能在房子里藏什么东西吗?最后,他们将屋中的一切装进大提箱,抬起B,消失在门外。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四壁皆白、空空如也的房间里。
对这个死去的人,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认识他只有二十几个钟头,但却像是多年的老友似的。细究原因,大概是他每次见我都表现出老友一般的熟络。
B先生真的有些古怪。他的精力一定非常旺盛,单看外表会被欺骗的,他苍白憔悴,仿佛弱不禁风,但是他整整一天频繁地出入于大楼内外,仅仅被我看见的就有十几次。他好像可以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又突然间出现在那里。
自从午夜安排好房间,我第一次看见B先生竟是在半分钟后。谁知道他是怎么样飞快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楼,无声地站在我旁边。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他眼睛红红的,仿佛换了一个人,急切地问我:"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莫名其妙地说。
"现在是几点?几号了?"他梦游一样问。
我几乎被他吓住,很快地回答:"8月18日凌晨......0点过1分。您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他没有理睬我的问题,呆了呆,说:"哦,是这样......谢谢你。"
他回去睡了。但早上3点钟,我竟透过窗子看见他在楼外。他佝偻着身子,从雾气里慢慢地移动过来,苍白的脸像一盏昏灯。我赶忙出去,打开玻璃大门。他疲倦地走进来。
"您才安顿下来,不好好睡一觉吗?"我说,"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什么?"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哦,我不累。我出去的时候,你没看到?"
我迟疑地说:"可是,楼门一直是锁着的啊......"难道他是从十六层的窗户中爬下来的吗?
"是么?"他微笑,"你记错了吧。我是从这里出去的。"
他的背影蹒跚着走进电梯,我锁好楼门,回到值班室里打盹。
早晨七点半,他经过前厅,对我说:"早上好!"
"早上好!"我很惊讶,他只睡了这么一会儿,居然有精神出去散步。
奇怪的是,只过了几秒钟——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只过了很短暂的时间——又看到他经过前厅向楼门外走去。他冲我打招呼,就像刚才没见过面似的:"早上好!"
我诧异地望着他,他走出了楼门。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乘着一辆出租车停在楼外,慢慢从车上挪出来,疲惫不堪地走进大楼,也不理睬我,直接上了电梯。
B先生怎么了?他在外面这一个小时做了什么?我想得走了神,却又看到他微笑着从我面前经过,道了一声:"辛苦!"就去按电梯的按钮。
我捧住头,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我疯了吗?我的大脑提前老化了吗?我在做梦吗?
我在前台上趴了一会儿,想养养精神。一抬头,就看到B愁苦地在大厅里走动着。我下意识地弹了起来!他对我羞涩而凄凉地笑笑:"我丢了件东西......"他茫然地说,"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您丢了什么?"我问他。
他摇摇头,走出了楼门。
我跟着他走到门外,身后有只手拍了拍我的肩,真是差一点叫我跳起来!
原来是住在1608号的那位老寡妇,她非常神经质,而且,说起来她还是B先生的隔壁邻居。
"他叫什么?"她伸出一根瘦得像巫婆的手指头,远远指着B先生的背影。
"B。怎么啦?"我问。
老太太低声说:"他很怪!"
这我知道,但怎么跟她说呢?
她看见B消失在拐角,把嘴凑在我耳边说:"刚才我听见他的房子里有人在哭!"
"哭?"我觉得她太敏感了。
"没错!我趴在门上听到了!"她忽然转向里面,脸上皱起惊恐的纹路。
B先生又从里面走出来了。
我也百思不解,但是客气地问了一句:"您丢的东西找到了吗?"
"什么?"他抬起头来,惊疑地望着我,"什么东西?"
真是莫名其妙。
他走出楼门。老太太拉着我跟出去,停在阳光下面,悄悄地说:"一个妖怪!"
B在远处上了出租车。我转过身,想着老太太的话,无意地向上一瞥。
我看见十六楼上,B先生房间的窗内有个人影。我退远几步,用手遮住阳光重新分辨。没错,是他的房间。那个清瘦而衰颓的人影移到了窗帘后面。我吓出一身冷汗。
"你看见了?你看见了?"老太太激动地念着。
我扯着老太太,在她的心脏和腿脚允许的情况下尽快跑到管理室,拿上电棍,乘电梯上了十六层,在B的门口站住。我们紧张地倾听着。
"B先生!您在里面吗?"我轻轻敲门。没有人回答。
老太太尖利的手指掐得我生疼。我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必须搞清楚。我手握电棍,走进宁静狭小的房间。
里面空荡荡的。
老太太干瘪的嘴唇哆嗦着。"他是个妖怪,他是幽灵......"她惊惶地转动脑袋四处张望,好像这间屋子里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幽灵。
"我们快离开吧!"她使劲拉我的衣服。我也害怕了。
就是这样。我确实在今天一天里看到B先生十几次出入于楼门内外。而且,他的容貌像雾中的猫头鹰一般不可捉摸,一会儿苍老,一会儿又变得比较年轻。他的衣服也时新时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幽灵的,但我拿不准B先生是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拿着一副纸牌走到前厅,要跟我玩一会儿。
我无法拒绝,他明显的苍老了,真奇怪。而且他眼睛下面有暗淡的黑晕,目光仿佛是发高烧的病人。
他向我展露出令人惊叹的牌技,就算我把牌洗得再彻底,他还是能记住每一张牌的位置。我更加相信他是个隐藏在现代城市里的巫师。
最后,他把牌丢在台子上,说:"这一点也不神秘,我不是什么魔法师。年轻人,去买一副偏光眼镜吧。这牌留给你。有些时候你会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换一副眼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真的托人去眼镜店帮我买了副便宜的偏光镜,戴上它再看那副纸牌,原来每一张的背面都用特殊墨水做着标记。
这是B先生教我的一件最有趣的事,也许他另有用意,但我没有猜破。
吃过午饭,我发现他站在楼门口,呆望着对面的路灯。
"天气很好。"我小心地跟他打招呼。
"是啊,天气每次都是这样。我倒希望某一次看见下雨。"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语,然后他奇怪地说,"你瞧那盏路灯,"
"路灯?"
"对,它一直在那儿吗?"
我仔细看了看路灯,又看看他:"当然,它早就在那儿,一直在。"
"它......没有......没有被打破过?"他耳语似地问我,仿佛心怀恐惧。
"没有吧。"我摇摇头。这是拿不准的,附近的顽童很多,而我来这儿当管理员才两个月。
他问出一个令我浑身发冷的问题:"你没看见过路灯碎片从地面上飞起来,自动地重新组合好吗?"
阳光灿烂,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我的心像被看不见的冰冷的手狠狠捏住了。他看出我在害怕,就笑一笑进去了。
老实说,才认识一天就能让我这样害怕的人,B先生算头一个。
我不敢再主动招呼他。下午我又看见他进进出出,来来去去。有时也跟我说话。但没有特别奇怪的事情发生。
夜里,他就死了。
两个黑衣人把B的尸体和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以后,我站在他的卧室里茫然四顾,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的地板。黑衣人想在房间中搜寻什么?B先生难道真的在这里藏了东西吗?回忆着B的种种诡异之处,我感觉这房间把我的心牢牢吸引住了。这里留着他的灵魂,我荒唐地对自己说。
突然,在灵机一动之下,我从衣袋里取出那副偏光眼镜。戴上它后,我惊呆了。
老天哪,墙壁上写满了字。
毫无疑问,这是B先生特意写给我的,他成功地瞒过了那两个黑衣人。我把门从里面锁好,回到卧室激动地读着墙上的字。这儿写着一个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我写下这些,是因为我预感到自己就要死了。我一直渴望对人说出自己的遭遇,但我不敢。现在,我用这种方法告诉你,世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墙上写字是因为:1,他们在最后会把所有能移动的东西都拿走,留下的只有墙壁;2,用这么原始、简单和不可靠的办法才能骗过他们。你很聪明,理解了我对你所做的暗示。
我死后没人能看到我的坟墓,让我来悼念自己吧:B,65岁,死于长久的孤独和生命力枯竭。他是个罪人,然而又是个可怜的牺牲者。我在这个地方,在这一刻,被囚禁了十年。
十年。
噩梦是这样开始的,由于人类共同的弱点,我犯了罪,大罪。在我的世界里,在你还没有见到、无法想象的世界里,我得知自己将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法官说:"你被处以一日无期徒刑:在有生之年,你将永远过着同一天—我们为你随机选择的那一天,2008年8月18日,你的一切生命活动都只限于这二十四小时之内,直到自然赋予你的生命结束。作为一种人道主义的优待,你可以在一座热闹的都市中服刑,但在服刑期间,你不能对周围的任何人提起关于你和你所受的刑罚,否则,我们将把你转移到一个封闭的小空间内,在孤独中度过刑期。"
你理解吗?朋友,这是无止境的噩梦。
据说我是第一批被处以时间囚禁的罪人之一。他们还不能了解这一技术的全部内涵,我们算是实验品。
一开始,我对这刑罚的可怕之处还没有真正的体会。这是座热闹繁华的城市,处处充满生机。我住进自己的房间,对置身于开放的大世界里感到高兴,我透过玻璃窗观察下面的人群,不准备担忧以后的日子。
第一天——我这样说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其实我度过的这十年,这三千六百多个日子,对你们来说都是同一天。第一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打算出去散步,呼吸一下这座都市的空气。我的邻居,1608号的那位太太——她真是个细心人——热情地问候我。
"您好!您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我答道:"是的。很高兴认识您。"
"您从哪里来?"
我把早已编好的谎言对她说了一番。她最后说:"希望您在这儿住得愉快!"
在楼下我对你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你对我报以关心。
走到大街上,我在拐角处的报童手里买了一份报纸,先看了看日期:2008年8月18日,头版的新闻很吸引人。我过马路,在对面的咖啡馆里要了早餐,巴西咖啡和烤面包。我看报纸,咖啡馆老板对我说:"我觉得您很面生。"
"对,我是刚刚搬来的。"我回答。
"喜欢我们这里么?"
"很好,大家都很友善,咖啡很香。"我向他微笑。
接下来我去公园散步,看场电影,吃午饭,在市政广场坐着喂鸽子,逗弄躺在婴儿车里的小孩。
吃过晚饭后,在街道上漫步,直到疲倦才回家。我躺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仍然是2008年8月18日。
第二天(还是按照我的习惯说的),我在同一时刻出门。1608号的太太站在楼道里问:"您好!您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我答道:"是的。很高兴认识您。"
"您从哪里来?"
这真有趣,我又一字不差地说了那番话。她最后说:"希望您在这儿住得愉快!"
我又在下面问候了你,在街拐角买了同一份报纸:2008年8月18日的日报,头版的新闻对我来说早已是往事。我过马路,在对面的咖啡馆里要了早餐,还是巴西咖啡和烤面包。我看报纸,咖啡馆老板对我说:"我觉得您很面生。"
这一切都像钟摆一样准确。
我说出了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回答。我感到自己好像一个无意间走进一部老电影里的客串者,我知道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但其他角色却对此一无所知。
公园、电影、午饭、鸽子、婴儿车里的小孩......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事,唯一不同的只有我。不,唯一不同的只有我的心。我很清楚,这个日子我已经是第二次度过。这感觉真怪,2008年8月18日,这一天是否像录像带一样永远保存在某处,保存在宇宙的一个神秘角落?而我则被施了咒语,一次次地进入这盘录像带,带着了解一切的心,却被迫重复着一成不变的情节......
在开始的几天里,我并不沮丧,也没有害怕。甚至还抱着一种优越感和好奇的兴趣,观察这发疯的世界。我按照固定的时间表过日子,我记熟了在每个时刻、每个地点将遇到的人,以及他们将做的事情。我背诵着自己的台词,还在心里替对方念出他想说的话,我暗自对他说:"嘿,我知道你下一分钟要做什么。"
但我很快厌倦了。如果你觉得生活中的某个日子是快乐的、丰富多彩的,那只因为它是唯一的,是转瞬即逝的。永不逝去的一天是可怕的一天,它会由新鲜变为陈旧,变为腐烂,变为恶毒。
我默默地服刑。第一个星期,我快乐;第二个星期,我累了;第三个星期,我愤怒;第四个星期,我想到死;第五个星期,我知道自己将会发疯。
真不可思议,在同一个人身上,在同一天,竟可以承载这么多的眼泪、愤怒、挣扎、绝望和疯狂。我躲在房间里痛哭,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时间囚禁之刑,无法打破、不能逃脱的监牢。
有一种魔力笼罩着我,每当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周期即将过去,我似乎要追随着时间之流,冲破牢笼;那魔力一下子又把我拉回二十四小时之前。于是一切周而复始。我又开始见到昨天见到的人,重复昨天做过的事。最可怕的是,只有我清楚这一切,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我多羡慕他们,多嫉妒他们!对他们来说,我被永世困在其中的这一天只是生命中的千万个平凡日子之一。他们将无知无识地度过这普通的一天,然后把它忘记,走进我永远也看不到的"明天"。可我呢,我还要在循环往复的苦刑中挣扎下去,得不到一点同情和援助......
而且,要知道,除了我自己之外,其余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是固定不变的,在每一次循环当中比原子钟还更稳定。所以,我必须注意每一件事的准确时刻,以免与这个世界脱节。我有一个固定的时刻表,精确到秒。在这钟表般的世界里我是唯一可变的因素,但我却要强迫自己成为钟表里的一个零件。我是罪有应得,但我要告诉你,这种刑罚过于残酷了,即便是对我这样的罪人。
时间的囚徒,比空间的囚徒更可悲。全世界都与你无关,只有你独自在不变的时光中老去,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比死亡还苍白的生活。
时间是多么可怕、伟大和不可驾驭的东西。我是想说,当猴子学会了一种把戏,它只能想到凭借这把戏来换一点食物。人,只有人,才会把他所掌握的一切权力和知识都用于"惩罚"。
在无数次孤独的发作之后我决定破坏规则,看一看能给世界造成多大的麻烦。我扔掉了时刻表,故意在头一天的早上七点三十分整出门,而在第二天早上的七点三十分十五秒出门。我在比平时晚半分钟的时间进入咖啡馆,要热面包卷和冰咖啡。在下一个循环中,再晚半分钟进去,要蛋糕、柠檬冻和香草冰淇淋。我选择不同的时刻——但相差不超过一分钟——从报童手里买报纸。我在每个循环中换着看不同的电影。我这次踩死一只蜗牛,下次却把它从地上捡起来放进草丛里。出于一种可笑的仓惶失措,为了逃离牢笼般的感觉,我曾经到处乱跑,跑到城市的边缘,再乘坐出租车回来。
我在郊外过夜,仿佛希望这能帮助自己奇迹般地逃离被困于今天的命运。我蜷缩在草丛中,看着星星。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钟都在心中撞击出宏大的回响。午夜十二点,我激动地坐起来,在星空下奔跑。我狂喊着:"出租车!出租车!"我上车就问司机:"现在是几点?今天是几号?"
"0点十分啦。您喝得够多的,今天是8月18日。"司机说。我的心沉了下去。汽车穿过入睡的城市,停在被夜雾笼罩的大楼前,已是凌晨三点,我还要回到那间小屋,回到监牢中的监牢里睡觉。
我的歇斯底里症发作了不止一次。我幻想着,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再次"进入大楼,就能打破魔法。我从郊外回来,在午夜十二点整走进楼门,问你:"几点了?今天是几号?"
小伙子,记得吗?你说:"十二点啦,您住进这儿快有一整天了。今天当然是8月18号。"就是这个时刻,魔法的转折点,我要在你的见证之下突破了......我激动万分,盯住你,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又问你:"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仅隔几秒钟,你就像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我说:"现在是几点?几号了?"
你惊讶地回答:"8月18日凌晨......0点过1分。您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绝望吗?
我还有过更疯狂的主意:我想带着几个人走得远远的,走到郊外去。晚上,我们围坐在篝火旁,我要在午夜时分讲一个故事。当时钟越过12点、又回到二十四小时前的瞬间,我会看到什么情形?那几个人会像幻影一样消失吗?他们又会看到什么?他们会发现自己忽然从家里的卧室中来到了野外吗?
我不敢做那样的实验,风险太大了,可能会伤害别人。我只能用自己作实验品,给世界找一点小小的麻烦。
世界没有垮掉,无论我怎么躁动,都像笼中困兽的挣扎一样无济于事。只有寥寥几次,我从你和别人的目光中看出了诧异与恐惧。你们发现了吗?我不清楚。
本来我有种可怕的猜疑:这刑罚只是一种心理层面的感受,只有我的"灵魂"(我只能这么说)被硬生生地剥离出来,拉回一次次循环的开始,而肉体则像行尸走肉一样,僵硬地重复着比钟摆还准确的固定行为。也许为了打消这种恐惧,我才故意在每天的行动中做了一点变化。没有遇到阻碍,而且,我慢慢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衰老,我放心了。
如果你的外部行动被限制在一个小范围内,那么你会发现,心灵的活动将变得十倍百倍地丰富和激烈。我不是科学爱好者,但现在却对时间这个东西产生了兴趣。我很想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方式被一次次拉回8月18日的凌晨0点。我还想知道,时间是什么,被困在时间中的人又如何与世界发生关系。
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观察和思索。这样反而不太难过。我列出了几种被抛入时间循环的方式。
第一种,像那些物理学家所说的,每当我被"拉回"一次,时间就在这里产生了一个分枝,出现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在这个新世界里,除了我本人,其余的一切都与原来的世界相同。但是,我有证据否定这种理论:这个新世界中的人将不会知道原来那个世界在8月18日发生的事,可有一次,你突然问我:"您丢的东西找到了吗?"我大惑不解。想来这是因为在后面的某次循环当中,我将丢失一样东西,而时刻却在此时之前。后来证实了这个猜测,我的钱夹丢失了,时刻是上午九点。
还有一种最简单的解释:8月18日这一天是固定不变的,只有我一次次地回到这天当中,重复我的生活。但这会造成一个难点,我反复地度过这二十四小时,度过了三千六百五十次。我一个人在此期间所耗费的物质,比如水和电,会超过整个大楼中其他居民用量的总合。难道没人发现这桩怪事么?
有一次,我一言不发地走到大楼对面的路灯底下,脱下鞋子,用它打碎了路灯。然后我穿好鞋走回大厅里。当时你惊讶极了,你一定认为我发疯了。不,我在思考问题。
在路灯被打破后的整整一天里,我记住了每个人看着我的神情、对我所说的话。次日(我习惯的说法),我一早就发现路灯好好地立在那里,当然啦,我还没有去打它呢。这一天真的与前一个循环大不相同。
我的存在使世界变得充满悖论。我在这次循环当中,在上午九点打碎了街上一盏路灯,那么在别人即旁观者眼里,这盏路灯在九点之后就应该不存在了;但在此次循环之前的那些天里,路灯一直存在到一天的结束。旁观者究竟会"记得"那一种情况呢?
记得我问过你,在一个中午。你完全不知道我打碎过路灯。
我的最后一个猜测是:每当一个循环结束,我就仿佛被单独拉出这个世界,而那神秘的魔力,即操纵时间的力量,使整个世界(除我之外)退回到二十四小时之前的初始状态,然后我又被扔进世界里面,一切重新开始。那就是说,无论我在服刑期间做了什么,把路灯打碎多少次,旁观者都只会"记得"最后一次循环。
不知我猜的对不对,多想向某个旁观者询问一下啊。
但丢掉钱夹的事,还有你看到我不按时刻表行动时的诧异,又如何解释呢?
大概,在旁观者眼中,我在若干次循环中的行为,像立体空间的物体在平面上的投影一样,被叠加于一天里面,于是形成了这么一种情况:你看着我走出大楼,然后又看见一个我走出大楼,而紧接着,你可能发现我的房间里仍有一个我。我所处的微观时间循环被嵌套在整个宏观的时间之内,于是在外人看来就有了一种粒子态一般测不准的"闪动"。
如果有一位超然的观察者俯视这座城市,他会发现我就像一个做布朗运动的粒子那样,狂乱而无序地出现在各个角落。这一秒钟在东边,下一秒钟又到了西边,甚至在同一秒钟里出现在几个地方。普通人如果留意我的行踪,一定会被这奇怪的现象搞疯的。
我很遗憾在将要死去的时候才发现了思考的乐趣。我相信,那些孤守在灯塔上的人不会疯狂,因为他们是思想者。
但唯一不公平的是,他们的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我要死了,我仍然没有明白时间是什么,被困于时间中的人又怎样与世界发生联系......再见了,朋友,你将幸福地进入明天,把今天的我永远忘记。而那个明天是我绝对无法想象的。再见。
我摘下眼镜,墙壁又变得洁白无瑕。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我又戴上眼镜,B先生写下的字迹布满了整面墙。
应该把这些字涂抹掉。谁知道以后的住户会不会戴起偏光眼镜来看这墙壁呢?B先生此时已经死了,但在此时之前,在2008年8月18日凌晨0点到夜里10点,他依然活着,永远活着,一次一次地活着。他的秘密仍然不能泄露。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11点半了。
我忽然激动起来。
B先生是今天0点住进来的,他的死亡时间是今夜10点,而现在是11点半,距离一个循环结束还有半小时!他在墙上写着,他曾在午夜12点从郊外回来,希望由我见证他突破时间的牢笼。我有办法验证他的猜想了。
"一个"B先生已经死了。如果在12点,"另一个"B先生从外面回来,那就至少能证明他的一部分猜想。可那种情况会多么诡异、恐怖和激动人心啊。
如果是那样,如果"另一个"回来了,我应该对他说什么?B先生,您已经死了,现在的您是无数镜子里的鬼魂之一?我能不能这样认为:当我们这些幸福的人无知无识地越过了今天午夜,进入B先生无法求得也无法想象的明天;在被我们超越、抛弃和遗忘的这一天里,还有一个、两个、无数个B,无可奈何,循环往复地永远被困于此。我对这些道理一点都不懂,也想不明白。
我怀着莫大的期望和恐惧,坐在大楼门口的管理员室内,望着窗外的夜世界。
我头一次注意到时间是这么奇妙,每一秒钟都仿佛在我心中跳跃着流过。流逝,流逝,流逝......在某一次循环当中,B先生此时此刻还坐在由郊外赶回来的出租车上。我心乱如麻,等待他穿过夜晚的浓雾,苍白的脸像一盏灯一样往大楼里走来;等待他从时间的某个角落佝偻着走来;等待他迷茫绝望地一边寻找一边走来。从未知走进未知,从无限走进无限,从幽暗走进幽暗,从牢笼走进牢笼。我要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我要紧紧地抱住他,跟他一起度过由今天到明天的那一秒钟。如果这样,我能够把他带进明天吗?或者是他把我拉进那循环的魔咒当中?天哪,我在想些什么?
12点钟就要到了,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窗外,夜雾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