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花儿
Ⅰ 一篇关于玫瑰花瓣的短篇小说。
喝玫瑰茶是在三年前。 那时,她刚从护士学校毕业,生的是明眸皓齿,她坚信自己就是那个穿着水晶鞋,坐着番瓜车的女孩,所以难免有些心高气傲。 偏偏有个不知深浅的实习生爱上了她,天天追她。她也喜欢看实习生那朝日般的笑容,这让她的心中很甜。可唯一让她感觉遗憾的是,实习生是来自于偏僻的农村,她的浪漫在他的现实面前显得很可爱。 2月14日是情人节,他们去了一家咖啡屋。她正好遇上每月例行的“特殊情况”,所以有点无精打采的。他说要送给她一份特殊的礼物,这让她很好奇。 服务小姐问要喝点什么,他想都没想的为她点了一杯玫瑰花茶。精致的杯中漂浮着几朵干枯的玫瑰花,花瓣在水中泛着粉色的光芒,她端起杯,一股浓郁香气扑鼻而来。 “你到底要送我什么?”她直接问他。他竟有几分羞涩,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就是这杯茶 ,你愿意喝它一辈子吗?”猛一听到答案,她暗暗有些失望,以至于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不过是一杯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总与她那水晶鞋、番瓜车的梦想那么遥远?她品了一口茶,竟有些微微的酸涩。 “你希望我毕业留在这儿吗?”他满怀希望的问。“什么?当然。”她想着自己的同伴可能在被玫瑰花、巧克力包围呢,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他有些失落的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从那天起,实习医生不再找她,只是远远的望着她,望着她离去,她想问他怎么了,可又担心失去少女的矜持.“反正追我的人多着呢。”她这样安慰自己。 实习医生离院的那天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可能不是最优秀的,可我的爱很朴实。”她站在窗口看着她上了车,看着他向自己的方向张望,可就是什么也没有说。开车的时候,她的泪也掉了下来。“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她在心里轻轻地说着。 一晃三年过去了,时间足可以磨去一切回忆。她变得很沉静,也现实了很多。她有了男朋友,高高大大的,笑起来很明朗。他爱她,关心她的一切。 知道她每个月遇见“特殊情况”时,总是疼得死去活来,便四处找中医偏方为她治病,那一碗碗含着浓浓爱意的药汁让她感到满足。她想:在爱自己的王子面前,灰姑娘更希望做个有爱的平凡的女人。 一天,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那仿佛来自她记忆深处,推开厨房的门,男朋友正在熬一壶茶,水面上几朵滚动的玫瑰花,干枯的花瓣在水中泛着粉红色的光芒。这是玫瑰花茶! “这是.......”她有些迟疑的问。“亏你还是护士呢,这都不知道?”男朋友笑眯眯的说;“玫瑰花茶具有调经止痛的功效,还有个别名叫“浓情蜜意”呢!”“调经止痛?浓情蜜意?我真的不知道......”刹那间,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朝日般的笑容和深情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你愿意喝它一辈子吗?” 原来爱情早就曾经来临,可自认为最浪漫的她却认为他并不懂得浪漫而轻易舍弃了他。实习医生说得对———他可能不是最优秀的,可他的爱却是最朴实的
Ⅱ 短篇小说:花园
阳光斜射入房间,映出漫天飘舞的灰尘,轻盈的透出光线的轮廓。
太婆坐在床边,轻抚着还未整理的被褥,想从里面嗅出太公的味道。
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就像每一个与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道别的老人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口头上说了太多的“你走了,我再找个老伴儿”,但似乎真正失去,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副没有心的躯壳了,太婆觉着自己整个人是飘着的。
临别那天,太婆轻抚着太公的眼角,抚摸着一层层深深的皱纹,就像读着自己的爱情故事一般郑重与肃穆。这时太公睁开了一只眼,泪水注满了眼角深深的沟槽。太婆笑了“好端端的哭什么,真是老不死的”太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望着太婆,望着太婆的眼睛。
太阳照在了太婆灰色的瞳孔上,依然有着年轻时的美丽。
是离别的时候了,太婆从太公的眼神中读出了这句话。
太婆没有哭,一只手将太公的手攥着,另一只手像抚摸孩子般轻柔的抚摸着太公花白的头发,“天堂路上要记得我的样子”太公似乎点头了,眼神就这样暗淡了下来。太婆依然轻轻拍打着太公,“要记得我的样子”。
太婆与太公的爱情,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地老天荒,也不是一帆风顺、和和美美,反倒是磕磕碰碰,或淡如细水长流。太公甚至还有一个相好的,用现在的话就算“小三”了,太婆固然不舒服,但是爱情就这么奇怪,太婆的宽容反而让那场风波平静地收场了,直到现在太婆也不清楚那个“小三”的模样,只记得太公喊她“文文”,直到后来,太公还时常偷偷摸摸的出去,这让太婆经常给太公一点颜色看看。
太婆一直有一个梦想,想回故乡的老花园看看,小时候经常坐在花园里,迎着风,望着远处的油菜花象一顶黄色的绒毯一直铺到天边,想起来太婆都能笑出声来。她和太公也没少回故乡,可是故乡早已物是人非,童年的美景与美味俨然被小楼与快餐取代了。
以前牙口好时,还有那一口油炸小黄鱼,太婆每次都能吃掉一大盘,现在门牙都掉光了,也尝不出那一口美味的滋味了。
太婆缓了缓神,想起了自己是回来干什么的了。
太婆直起身,将桌上的药瓶扔进了垃圾筒,又到窗台边将积满灰的衣服叠好,太婆还想扫地,她静静的拾起阳台上的扫帚,先是客厅,再是自己的卧室。
“老头子,把戳箕递过来!”
空荡荡的房间只传来了太婆的回声。
“我自己来吧,你老头儿去天堂度假去喽”
太婆就这样收拾了整个房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当一切收拾停当,已是黄昏。
太婆坐在沙发上,烧了一小壶水,当滚烫的开水倒进小小的泥杯时,溢出扑鼻的茶香,太婆轻嘬一口茶,这才感觉到一丝哀伤,“你老头一个人到天堂享福,老太婆我也要在人间享福”
这时,电话铃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太婆轻轻放下茶杯,慢慢站起来,当她走到电话旁时,电话铃已经响了好多声。
“喂?哪位啊”
太婆总是在铃声熄灭前接通电话。
“太婆,我一下班不见您,就知道您又回去了,我马上去接您”
“唉,不用”
“那可不行,我可不放心,马上到”
说罢,重孙女挂断了电话。
“这丫头孝顺啊,知道我冷清,咦,什么时候这里放着一件夹克?”太婆顺手拿起夹克,折叠起来。
“叮叮”一声,从夹克口袋里掉出一枚早已磨暗了的铜钥匙。
“哎呦喂,我的老腰”太婆蹲下身,将钥匙捡起揣进了兜里。
当一切都干完后,太婆又回到了客厅,续上一杯水,接着品茶。
太婆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拿出了那把旧钥匙,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
“这把钥匙,好像在那见过”
太婆攥住钥匙,想起了一件事。
“唉,这不是老头子那把小宝盒的钥匙么?”
太婆想起了这把钥匙的来历,当时就是因为这把钥匙,太婆不止一次和太公吵架,因为这把钥匙,她开始怀疑太公有了相好的,每次让太公把他的小宝盒打开,太公总是说钥匙早就丢了,找来锁匠,锁匠说锁太老,只能砸了,可是那小宝盒是自己出嫁时娘家的陪嫁礼,也是自己送给太公的物件,砸了怪可惜,于是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好啊你个死老头子,钥匙不在你兜里吗?还骗我说丢了,我偏要看看小宝盒里藏着什么”
太婆直起身,攥紧了钥匙,走到了太公的大衣柜前,翻开了上面压放的衣物,赫然出现了太公的小宝盒。
太婆有些紧张,她颤抖着从衣柜里拿出了小木盒,摇晃了几下,木盒里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太婆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铜钥匙,往锁孔里插去,可能太紧张,几次对都没对准。
正当太婆准备再一次尝试时,“叮咚”的门铃声响起,将太婆的精神拉回了现实。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个不停“太婆,开门啊!我是雪儿。”
“唉,唉,马上就来”
太婆想起重孙女要来接她这一茬儿了。
可是这个盒子怎么办啊,这里面应该有秘密,说不定就是关于老头子那个相好的,可不能给孩子看到,太婆灵机一动,把刚叠好的那件夹克取了出来,展开,将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放进夹克里,又轻轻叠上,边叠边冲外面喊道“马上就来啊,等一会儿”
叠完后,将这一摞东西装进了塑料袋里,然后将钥匙揣进胸前的口袋。缓缓走出房间,打开了门。
“太婆,怎么这么慢啊”
“没事没事,收拾你太公的衣服呢,这不带几件回去,留个念想”
“太婆,别想那么多了,太公走了咱也要开开心心的过,不是么”
太婆连连点头,“走吧,走吧”
太婆拎着塑料袋,走出了房门,转身看了一眼房间,家具上都镀了一层夕阳的温暖,太婆轻轻合上沉重的门,钥匙在锁头里转动,轻轻锁上了房间里曾经的快乐和忧伤。
雪儿和太婆都一言不发的走下了楼梯。
“看,天边的夕阳真美啊”,雪儿说这话时夕阳正映在太婆苍老的脸颊上。
太婆坐上了雪儿的车。
“到家了!小鸡炖蘑菇,还有太婆最爱吃的炸小黄鱼儿做好了吗,太后要用膳了”雪儿一进家门就冲男友风风火火的嚷。
太婆拎着塑料袋,走进房间,把塑料袋放进了大衣柜里。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无论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饭后,太婆忙活了一会儿,看了会连续剧就早早回房休息。她心里依然惦记着那个小木盒,一进房间,太婆就将门合上,径自走向衣柜,拿出塑料袋,把夹克小心翼翼的展开,取出小木盒,将小木盒平放在床上。
“唉,钥匙呢?”太婆忘记了钥匙在哪了,太婆着急的挨个口袋找,找了好半天才发现钥匙在胸前的口袋里。
太婆将台灯挪近了点,灯光刚好照在盒子上,折腾了这么久,秘密终于要揭开。
钥匙缓慢的插进了锁孔,旋转,锁孔中传来弹簧压缩的声音,“咔哒”锁打开了。
太婆轻轻的掀起盒盖,一股淡淡的花香散发出来。
太婆最先看到的是盒子里的一些小玻璃珠。
“这个我知道”太婆拿起一颗在灯光下瞧着,这不是我给老头子的定情信物么,太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盒子里的东西真的很多,有小玩具,硬币,摘抄的笑话。
“敢情这是老头的小宝盒啊”太婆边看着摘抄本边自言自语道“他这一辈子,也就会讲这几个笑话”
“嘿,这个小老头”太婆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枚精致的邮票。这枚邮票是老头儿的宝贝,那是太婆还是姑娘时几番死缠烂打才要到手,想照着那上面的花鸟儿绣对枕头,没想到没过几天找不着了,原来又被老头子顺走了啊。
天已经晚了,太婆早没了困意,饶有兴致的翻看着小宝盒里的小物件,追忆着过往生活中的一幕幕。
翻到最后,太婆摸着一个精致的小绸布包,她竟然从来没瞧见过。展开布包,里面包着一张手画的地图,一张名片,一个透明的塑料包,里面装着许多小颗粒,花香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仔细看,感觉这好像是种子之类的东西,这个香味真好闻,太婆不由的深吸了几口气。
太婆又翻了翻盒子,盒子里其他的东西她都见过,就只有面前的这一个小绸布包里的三件儿,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停的摆弄着小布包。
太婆突然拿起了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周雯”
太婆不知道那个与太公有瓜葛的女人的名字,但看到这名片,太婆知道“雯雯,雯雯,原来是这两个字,敢情还真有这回事啊,死老头子真不安生”太婆气不打一处来。
太婆攥着名片,与其说攥着,其实已经揉成了一团儿。
过了好一会儿,太婆重新展开名片,一行字写着“青青花圃”。太婆感觉有块石头压在胸口上,有些透不过气。
一夜的辗转,太婆的气虽然消了,但头脑混沌又疼痛。
“这是何苦哟”太婆自我安慰“怄了一辈子气,人走如灯灭,还跟死老头子计较个啥呀”
早上重孙女儿雪儿见太婆睡着,没有惊动,忙店上的生意去了。
若大的房间,太婆一个人空落落的。
太婆梳洗停当,喝了碗小米粥,开始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喝茶。
喝早茶和下午茶,这是太婆和太公慢慢学成的习惯,太公的泥壶结了厚厚的茶干,太婆要洗,太公恼,说洗掉了茶干那壶就没了茶香。太婆不信,太婆趁太公不在家,还真试过,太公的泥壶不放茶叶,开水倒进去,真的有茶香飘散出来。
现在太公不在了,太公的泥壶捧在太婆的手上,显得大而沉重,太婆放了很多茶也没品出太公泡出的茶香。
日子在太婆的泥壶中如烟消散。
没了太公和太婆争吵,太婆说“日子不叫个日子哩,人咋就天天晃晃惚惚,脚后跟不着地似的,怕是老头子唤我去和他作伴呢”
“太婆尽瞎说,太公才不希望你去呢,嫌您吵,他老一个人到处转游多自在,您人间的福还没享够,阉王小鬼不会收”雪儿劝。
太婆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雪儿看着越发心疼,心想“太婆怕是不行了”
“老头子咋不回来看看”
太婆精神不好的时候一遍遍叨念太公,她希望去天堂的路上有太公的陪伴。
太婆抓住重孙女儿的手时,两行混浊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你太公真的把太婆给忘喽,我盼呀,这么长时间他不托梦给我”
“是呀,太婆,你可不能这么走了,太公没有托梦,说明他不答应您就这样见他,您还没看到重孙女穿上婚纱呢,您的心愿还没了呢”
“心愿?”太婆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她要雪儿扶她坐起来,说想喝几口小米粥,雪儿赶紧吩咐男友去煮。
太婆喝了小米粥后,人忽然就精神了一大截。
她趁准重孙女婿不在的时候,叫雪儿拿出太公的小宝盒。
“太婆,我咋从来没见您还有个古董?”
“啥古董,这是我的陪嫁,你太公当家说得算,当年我就把这小木盒又给了他,装个值钱东西管个帐啥的”
“里面有啥金银珠宝”
太婆“哧”地笑了,笑起的皱纹象一朵花。
“金银没有,有珠儿有宝儿”太婆可爱得象个孩子般一一展示小木盒里的物件。看得重孙女一脸的惊奇,她怎么也没想到小木盒里装的是两个老人一生的故事和回忆,感慨不已。
太婆颤抖地摸出那个红绸子布包,缓缓展开,又从塑料包捏出几棵籽问重孙女“帮太婆看看是个啥东西”
雪儿闻了闻,越发好奇地问“太婆,您怎么会有这个,我去过法国普罗望斯,这就是那里最美的一种花叫薰衣草啊,可美了,可香了,开着紫蓝色的小花,普罗望斯的薰衣草那叫一个壮观,一望无际,它还有一个美丽的爱情传说,这种花代表了爱与承诺”雪儿讲得滔滔不绝。
重孙女儿的话象针一样刺痛了太婆脆弱的神经,太婆攫烁的眼神开始浑浊不清,许久,太婆把一张皱巴巴的明片放到重孙女的掌心,“帮我找找这个叫雯雯的,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雪儿照着明片的地址果然找到了青青花圃,也见到了周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根本不是太婆口中讲的什么“老姊妹”。
青青花圃地处城郊结合处,几亩塑料大棚里种植着各种各样草本木本植物,边上有三间平房。
周雯见雪儿进来问她“是不是周经理”时就知道是打电话约她见面的姑娘,她把整理好的一批花装进三轮车,于是放下手上的活,把雪儿请进屋里。
周雯的房间很整洁,阳光从蕾丝窗帘洒在碎花床罩上,一朵朵小花温暖地开着干净美丽带着香草气息般,床头书柜上摆着透明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都贴着标签,装着种子,写字桌上有一台电脑和各类植物书籍。
您的花圃规模挺大,怎么没有园工?雪儿问
小本经营,自己在做,老公在外忙呢,有时双休女儿过来帮忙。
您女儿多大了?
16了在读高一。
那您?
我快40了。雯雯笑意中透出几分羞色。
看您也就30,太出乎预料了,我29还单着呢,你看你女儿都16了,唉!是不是整天侍弄花呀草的就会象花一样漂亮,你看你多漂亮年轻啊?我叫你雯雯姐吧。
雪儿说话连珠炮地似,雯雯倒喜欢这姑娘的直爽应下了这个妹妹。
你不会是太挑剔了吧,29也不小了,你父母不催你吗?
他们在国外,管不着我,我和我太婆住。
你还真是个孝顺姑娘,现在的年轻人大都不愿和老人住一起,生活习惯、观念不同,很难相处的。
我是我太婆带大的,我太婆喜欢孩子,今年93了,我太公95了刚去逝不久。
真是一对长寿的老人。
对了,雯雯姐我太公有你的名片,你们以前认识吧。
你太公?
我太公叫高子良。
哦,高老爷子?当然认识。
雪儿从雯雯那里知道,原来太公十二岁的时候和刚出生的雯雯妈因两家的世交订下了娃娃亲,等太公长成人后懂得情爱的时候,他只喜欢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太婆,非她不娶,后来太婆家回迁到南方,太公和家里闹翻了自己退了婚去找太婆,固执的太公提出要么私奔要么入赘做人家的上门女婿,逼得太婆家为顾及名声还是接纳了这个上门女婿。
雯雯妈被退了婚,对于家族来说是件耻辱事,那时小,不懂事还拖着鼻涕要找子良哥陪着玩被父亲狠狠打一顿,长大了才知道退婚意味着她许配给子良哥,子良哥却休了她。往日旧习,被退婚的姑娘由此坏了名声,远亲近邻的都不愿意给提亲,雯雯妈就成了老姑娘,后来家里的光景不好父亲得唠病去世了,小脚母亲不久也离世。雯雯妈年纪越来越大被哥嫂说给了一个外乡来的跛子木匠,四十多岁生下雯雯就难产死了,剩下跛子拉扯个孩子过得十分艰难。
太公带着太婆回到老家县城生活时,他打听到雯雯妈的事,心里十分愧疚,他想他若当初娶了雯雯妈也许雯雯妈不会落此惨境。太公无法消除内心的愧疚,暗自关注着雯雯,有空就来看跛子木匠,跛子木匠从雯雯妈口中知道些许事情,但他从来没有怪罪太公什么,跛子临终时,托太公照顾他女儿,说这孩子可怜,打小就没见到自己的妈。
雯雯是个要强的姑娘,十几年下来,园林的生意做得有模有样,太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要出资帮助雯雯,雯雯没有接受,让他把钱留着养老。
三年前,太公觉着自己身体越来越不行,他就用积攒的钱在老家盘下一块地,盖上三间宽敞的大瓦房,自己还没计了一个花园,外面的田请雯雯两口子打理,一年两万元做为工钱。
雯雯说,别人都栽树或种地,什么来钱搞什么,老人家却只让种花,院落里的小花园是他自己设计的,我老公把老爷子给的工钱也都投进去帮助请工人种花和护理,这不,我老公又去待弄园子去了。高老爷子上个月还去过他的花园呢,还说赶不上种油菜了,说老太太喜欢油菜花,今年7月份就把老太太接过去住,看薰衣草呢,怎么老爷子没等到花开就没了呢。
雯雯啜泣着,老爷子留过一个电话,但说他耳朵不好不常用,也不让我打,平时他都会一个月上我这来一次,我老公带他去花园。我们觉着这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也没个亲人照料总是独来独往,很是古怪,问他一些家里情况,他也吱吱唔唔不讲,有时聊聊老太太,他说老太太一辈子最喜欢花。这不有一个多月没来了,薰衣草就要开花了,乡里有人联系要搞农家乐,还要纳入旅游观光点,要谈合作的事,我们也当不了家呀,我老公打了几次电话,一直关机,我还正担心着呢,毕竟老人家上了年纪。
从花圃回来,雪儿的心里象压着一块石头。她知道太公致死还背负着深深的自责,太公用尽最大的气力想给太婆一座花园,实现太婆久久不能忘怀的念想,太公走时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一句都没说出来。
雪儿没有和太婆说起她找到雯雯的事,说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去,只是查到了联系方式并通了电话,说雯雯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是经营植物园的。
太婆没再追问雪儿什么,精神明显地好起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喝过下午茶,时不时挪下楼看小区的花花草草。
回到家,雪儿问太婆怎么样,太婆说精神好着呢,就是最近总是梦着太公,我叫他他也不和我拉话自顾喝茶,我坐在椅子上,突然眼跟前儿的油菜花黄黄的,一浪一浪地晃悠着,那个美呀,我怎么看怎么象我小时候的老家……
最近,太婆一阵阵犯糊涂,经常把现实和梦境搅在一起。
雪儿和雯雯两口子商量,双休,她们把太婆接到了太公老屋那座花园里住。
太婆坐在一把老木椅上说,我昨天来过这地方,老头子就坐在这把椅子上喝茶望着我笑哩,我和他拉话他不应声,他指着田里的油菜花说,你看花开得正好哩……你太公就是打那油菜花地的小路上走到我门口的,他求我爹应了婚事,跪在院子里打都打不走,犟着哩。啧啧,这油菜花咋变成紫色的哩,太婆睁大的眼睛又眯起来,哎哟真是好看呐。
雪儿紧紧握住太婆的手“太婆,您还记得我太公小宝盒装的花籽吗,您眼前这一片田里开着的花叫薰衣草,太公知道您喜欢花,这座花园是他送您的礼物啊。
太婆看着一望无际的花,象绒毯铺向天边,风吹过处一浪一浪晃悠着,太婆缓缓地说太公来接我了。
太婆仙逝了,走时一脸的幸福和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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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求像《痴心烙》,《挽香月》这样的小虐短篇小说~~~~同求黑颜,花儿,梅子黄时雨小说集~~~
春花厌,奴儿七七,焰娘,残奴,劫妻,流莹日记,
Ⅳ 老干烘,茉莉花 (短篇小说)
一杯老干烘,一杯茉莉花,一杯浓酽,一杯清香,这是七年养成的习惯。榛子虽然除了下地,很少串门,但她每天都要泡一杯浓浓的老干烘,一直喝,一直喝,直到茶叶泡的没了茶味,才肯罢手。
盛着茉莉花的茶盒依旧沉默在角橱里,没有动,所以就有一层不显眼的薄薄灰尘涂在盒盖上,铮亮的盒身就多少显得不和谐。这是为吴帅预备的,他爱喝茉莉花。不是榛子不爱干净,实在是她懒得动弹了!
马上就奔三了,女人三十一朵花,她这朵花就没人看了吗?榛子生日又是没有男人的生日吗?榛子摇摇头,自嘲的笑笑。已经第三个寡女生日了,吴帅不可能回来,自己哪次不是带着期望又慢慢失望?
但她今年并没有因吴帅的不回家而感觉冷清,实在是无所谓了!
两个人最可怕的是无所谓,而不是无休无止的吵架,榛子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象老干烘,初始浓郁,再喝回味无穷,后来满口无味。老干烘就这么一个特点,容易浸开,却需要随时续茶,才能提神,保持诱人的香味。
吴帅原来也喝干烘,但自从买了重卡,在外面的时候更多了,见一面都不容易,有时一出去就是三四天半拉月,老干烘就没人帮他泡。渐渐地,榛子发现他茶杯里换成了茉莉花,开始饭馆里给泡,老干烘饭馆里没有,只好喝茉莉花。
习惯成自然,吴帅喝上了茉莉花,就再也喝不上老干烘来,说老干烘就象旱烟叶,太冲。于是榛子给他另买了茉莉花,回到家就泡两样茶叶。
吴帅有时劝榛子改喝茉莉花,榛子就试着喝茉莉花,可她总觉得茉莉花淡而无味,不如老干烘来的带劲。于是戏说道:“吸惯了旱烟再吸烟卷,太没劲了。”
吴帅嘲笑她:“你呀!狗肉汤子端不上大酒席去,耪三垄的料!”干烘茶是当地人一个嗜好,跨出一亩三分地就再难寻觅。榛子就收拾他,晚上上床了偏要他上不了身,非得吴帅作揖告饶,欲、火焚身了,才把吴帅侍候舒服了。
想到这,榛子不禁微微一笑,继而叹了一口气。她倒希望吴帅来收拾她,让她喘不过气来…过去的温存吴帅大概早已忘记,不象她老是记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虽然只是几年前的事,但又好象很遥远,远得让她觉得在看一部电视剧,主人公似她,却又不敢肯定。
不觉不知间,榛子的老干烘已喝清了汤,变得无色无味,而她竟然没有品出什么味来。原来人的嗅觉味觉与人的心情有莫大关系,心不在茶上,又怎能品尝出老干烘还是茉莉花来?
她重重把茶杯蹲在茶几上,莫名的烦躁忽然涌上脑子里,疯狂的念头激励她把眼前的茶具玻璃杯扫落地面,在清脆的响声里粉身碎骨。
先是发呆,又是一阵自嘲,榛子马上明白了自己在做傻事,做给谁看呢?!地面上满是瓦砾玻璃碴,自己打碎了也只有自己去打扫。
看看表,马上就四点半了,忙时是婆婆接女儿,今天在家,榛子该去一次了。她推出电动车,把大门带过来,挂上锁,把锁拍死,跨上电动车就走。
刚走十多米,榛子又停下来,离自己六七十米处,一个笨拙的身子正努力蹬着三轮车,向学校奔去。错不了,那是她婆婆,比时钟还要准时的迎孩子。
婆婆是好婆婆,榛子挑不出婆婆有什么错来,就连女儿照顾的无微不至,比她当妈的不知强多少倍,因此尽管吴帅不常回家,她也没一句埋怨话。也难怪现在的人说,现在的婆婆在养两代人,“隔辈亲”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榛子复又开门。孩子也不用她管,榛子无所事事,继续发呆。不知过了多会时间,就听见大门响,女儿雪儿喊了起来:“妈妈,我得了一百分,看老师给我的本子!”
女儿读大班,明年就上一年级了,每次有了高兴事,雪儿就要在奶奶家和自己家显摆。
暂时把烦恼搁置一边,榛子站在屋门口微笑着等雪儿扑在她怀里,这也是雪儿的必行功课。一阵亲昵后,榛子道:“雪儿乖乖,今晚在家吃饭吗?今晚让妈妈搂你睡吧?”
雪儿挣开妈妈,嚷道:“我不!这儿只有妈妈,一点也不热闹!”雪儿恋妈妈,但更喜欢热闹,在她看来,妈妈和奶奶一样亲,而奶奶家还有叔叔家弟弟,当然要比妈妈家好玩。况且,从一岁多给雪儿掐了奶,雪儿就经常和奶奶睡,次数一年比一年多,成习惯了,反而觉得奶奶家更舒坦。
榛子笑骂道:“你这狗黑子,忘了妈妈吧!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奶奶亲…”她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来,递给雪儿:“拿着,想吃什么就让奶奶给买,以后妈妈去干活,妈留给雪儿钱去买。”
“知道了妈妈!”雪儿大声答应:“你每次都说出去干活,还不都是骗我?骗人就长匹诺曹的长鼻子!”
榛子道:“妈这次真要出去了,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回来看你,你不想妈妈吗?”榛子发了多少誓了,一个人在家不如出去打工,可就是舍不下雪儿,才犹犹豫豫到现在。
雪儿乖巧道:“我想妈妈呀?可雪儿也想奶奶,妈妈出去了雪儿就找奶奶,我和弟弟听奶奶讲小红帽的故事呀?妈妈又不会讲!”
榛子摇摇头,拍拍雪儿的肩膀:“不懂事的孩子,要听奶奶话呀?奶奶在外面等着呢,去吧。”没有事婆婆轻易不进家门,就是别家她更少去,婆婆说要立德,老年人去年青人的家,年青人既使不说,鞋拖袜拖的不整洁,能不厌恶?
夜幕笼罩,一天三顿饭少不了,榛子买了两个馒头,菜橱里还有煎酥的小虾,很对榛子的味口,她也就凑合着完成了一顿饭。
桌子也不用收拾了,明天又得吃饭,一个人,实在不想麻烦了。晚上不能喝茶,榛子怕睡不好觉,明天的眼睛又是肿胖胖的。
打开电视,正在播出《经营婚姻》,榛子马上继续进入角色。她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看电视这么上瘾,非要把一个电视从头到尾看下来;虽然她知道这是假的。
电话忽然响起来,榛子知道是雪儿打着玩。每次打来,雪儿总要清脆的笑着说:“妈妈,雪儿乖不乖?雪儿怕你一个人睡不着,让你听着电话铃,你就睡着了。”于是榛子就扣上电话,任铃声响个不停。
榛子看都不看,拿起手机对着话筒道:“雪儿吃的什么饭呀?菜咸不咸?要多喝水啊?”婆婆炒菜口味重,所以榛子常叮嘱雪儿多喝水。
按照惯例,雪儿要回答“知道了”才挂电话,可这次没有,榛子觉得有些奇怪,就催促道:“怎么了雪儿?说话呀?”
电话那头却传来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榛,是我…”榛子不觉吃了一惊:“贵豪,晚上了有什么事?”贵豪是她初中同学,又是同村,疯狂追求过她,至今见面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他的持之以恒令她感动,所以她不讨厌他,只不过她能把握好尺度,从不越雷池一步。
贵豪声音异样的沉着:“榛,我说过我要证明给你看,究竟是爱你的人值得信赖,还是你爱的人可以托付一生,今天我终于拿到了!”
七年前,贵豪在榛子要出嫁的前一晚,做最后的挣扎。榛子无法埋藏内心的喜悦,劝贵豪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但没办法,吴帅始终占据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感情,我们只有做朋友的命。”
贵豪很伤心,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榛子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有三分歉意,道:“就象你一样,我会跑进你心里,同样,吴帅也跑进我心中,你也应该体量我吧?”
贵豪无言。榛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能硬抢吧?何况榛子的心不在这了,又岂是抢的到的东西?不过榛子也是有情有意的人,一直陪贵豪到半夜才回家;其间,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闷坐在村旁水池边,不着边际的偶尔冒一句,直到再也不能呆下去,贵豪才说:“榛,你记住,终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贵豪才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
今晚贵豪说这句话,榛子心里不觉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帅哪里做错了事?”的确,吴帅虽然回家的次数少了,但给榛子的钱却没有少,男人嘛,就是要养家;每次回来吴帅都抱着雪儿不放手,临走一定塞下钱给榛子。虽然地里的收入足够她娘俩花的,榛子也只是存起来,她知道买车的贷款尚未还完。
贵豪一字一顿说道:“吴帅外面有相好的,孩子都生出来了,你就一点也不知道?”
“证据呢?”声音很随和;榛子明知道吴帅和别的司机一样,会在外面打野食,逢场作戏而已,所以她从来不问吴帅。因为她更聪明,自己的男人在生理上很强,外面一呆就是一二十天,司机伙伴们都这样,他能坚持的住?吴帅曾和她开玩笑:跑长途的司机都是流氓,你不介意?榛子觉得问了反不如不问耳朵清静,免得晚上睡不着,胡思乱想的害失眠,让别人笑话。
榛子就表现的非常大度,说:“吴帅没那么傻,会抱个小孩回来?他天天都忙,我还要把他的腰带拴在我身上不成?”她很明白她和吴帅是一家,她要维护她的家,所以就做模棱两可回答,但绝不相信吴帅在外有小三之类的话;有句话不是说吗?爱他就爱他的全部,她相信吴帅,包括他也会犯小错。
虽然榛子对吴帅把家当旅馆相当不满,但吴帅每次都有很圆满的答复,赌咒发誓说不会对她有二心,让榛子无话可说。顶多,榛子也就在没人时发一通无名火而已,就象今下午。至于贵豪的话,如小妾说丈夫英俊,水分一定不少;榛子也不是绵软耳朵,别人说什么都信。
贵豪嘿嘿冷笑,让榛子觉得头皮发凉:“嘿嘿!枉费了你对吴帅如此忠心,看了这照片你就相信了!”不等榛子再说话,把电话扣了。
疑惑间,榛子一片的胡思乱想,她开始相信吴帅是有问题,不然贵豪不会这么坚决。也许有三四分钟吧?手机响起信息铃声,榛子急切想知道贵豪到底侦察到什么消息,马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是条彩信。
十年前手机还是农村稀罕事,坐机也是寥寥无几,而现在小媳妇老大爷也人手一机,稍有文化的人就会发彩信。
单独看这画面,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一个襁褓中的娃娃,一对看似夫妻的青年,很幸福的样子。但遗憾的是男人或女人在榛子眼里不应该同时出现,如果是照片,她会毫不犹豫的撕个粉碎,然后奋力的摔在吴帅的脸上。
她呆了,脑袋里一片空白。电话铃响起来,可榛子恍若无物,一无所知。电话铃顽强的一遍又一遍的响着,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铃声也好象累了,终于停了下来,而榛子的脑袋里也开始有了图像。男人是女人的挡风墙,这墙就象果园里的篱笆墙,被偷苹果的人掏了一个洞,“嗖嗖”灌进风来,把榛子冷得浑身发抖。
原来,榛子只觉得她和吴帅之间有了变化,但她觉得不过是干烘和茉莉花的不同,都是用来解渴提神的。但贵豪用无情事实打浑了她的生活,吴帅竟也彻底背叛了自己!
一个念头让她明白过来:打电话!她要吴帅马上回来,亲自在自己面前说个明白!她急促的拨了过去,预备把满肚子的怒火一下喷洒在吴帅身上;但很无助,吴帅破天荒第一次关机了!
吴帅在防着我!榛子的意识里转动着这样的念头。怪不得这几个月吴帅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话都说不了两句就匆匆离去,原来是外面有了挂心事!榛子愤怒,却又无处发作,只好在屋里转圈。
她想去找婆婆吵一架,让婆婆去找回她的好儿来,走到门口却又停下来。雪儿在那里,她不想让女儿小小年纪就掺和到大人的事中。虽然她肚子里有天大的不平,需要借婆婆样的人来发火,甚至发泄。
她不能不承认,虽然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大度胸怀,骨子里却和别的女人一样的愤怒嫉妒。凭什么吴帅就这么对她?她也明白了下午没来由的摔东西,原来是对吴帅的不放心,这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觉?
有研究说在某种原因下,摔东西也是调节自我情绪方法,榛子四处打量,直想摔东西,发现很长时间不用的茶几上蒙着纱巾,知道那下面是吴帅特别喜爱的从南方买来的泥子壶,价格不菲,一般人都舍不得拿出来用。榛子冲上去,连茶盘端起来猛的摔在地上。
“啪~”,夹杂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和大一些的器皿冲击声,全部的茶具粉身碎骨!就见一个黑影跳进来,喊道:“榛子,你疯了吗?这还是你吗?”
手里没有可拿之物,榛子并不停止,贵豪的出现让榛子有了发泄对象,嘴里骂道:“坏蛋!没人性的!谁叫你无事生非,偏要告诉我那些肮脏事?滚…滚…滚…”榛子的拳头雨点般落下来,贵豪只是手挡在脸上,却不肯后退一步。
打累了,榛子的拳头越来越慢,贵豪按住榛子的双手,轻声道:“歇歇吧,咱们静一静好吗?”
贵豪把榛子半推半抱到沙发上,榛子没有抗拒,机械的坐下。贵豪默默的打扫地面,屋子里只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打扫完,贵豪又默默蹲在沙发上,仿佛也累了,闭上眼睛假寐。许久,贵豪觉得榛子的情绪好了些,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不忌讳什么,实话实说,吴帅就是属孙猴子的,永远也不能安静下来…你是个有主见的人,已经是这样了,看着办吧!”
豆大的眼泪滚滚而来,不知蕴藏在什么地方。榛子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惜不是母亲,那样能尽情的哭诉。
眼泪就这样静静的流,榛子一言不发,任旧日的一切在大脑里过滤,最后和眼泪流一起,向四处渗透。
贵豪手足无措,看榛子梨花带雨,谁人不心痛?虽然屋子里只有两人,也只有他是个男人,但他真的让榛子自己去想吗?
贵豪狠了狠心道:“我看你们离婚吧?虽然你们的日月过的不错,但你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把日子过下去吗?”他瞪着眼看定榛子,象要从榛子脸上找出答案。
榛子不敢看他,低下头,良久才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哎,你说我该离婚吗?我们的雪儿都快上一年级了,离婚孩子怎么办?再说…”榛子象在研究别人的问题,想说出一大堆理由来。
“怎么?舍不得?”贵豪马上知道榛子的意思:“你是个明白人,现在这样的事还少吗?好吧,我们来分析一下,如今他们的孩子都生出来了,那女的能这样过下去?肯定要和吴帅闹,要求转正!虽然现在吴帅还没有和你提出来,但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你能豁出脸来和吴帅耗下去?”
榛子反驳道:“吴帅待我一直很好,我们已过了七年多了,从来都是恩恩爱爱,他一定不想离婚的。”真的,她想不出吴帅有什么不好,在告诉她吴帅出轨之前。
“可你们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贵豪斩钉截铁道:“退一步咱说,就算你们俩不离,那女人可有吴帅的儿子呀?就算他两头跑,就这么过下去,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的日子你能过下去?我可是打听明白了,那女人死活都要跟着他,以后你们肯定要在一起浑着,你们抢吴帅去吧!你们不成了李达一样了?”
李达是远近闻名的公子哥,两个女人都挤在一起争风吃醋,成为笑谈。最后李达和大老婆来了个离婚不离家,说穿了还是三个人一起过,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下来的。
榛子无言。她实在不敢想两女一夫的日子,但事情就落在她头上,无可争辩。她长叹一声,觉得口干舌躁,想冲茶喝,却发现干烘茶没有了,刚才头昏脑涨,竟连茶叶都一快扫在地下。
幸好榛子发现藏着的茉莉花还在,刚才气糊涂了,这茶叶才幸免于难。榛子已经镇定了许多,她需要一杯茶来冲开她的思路。
找出来两个玻璃杯,榛子分别在杯子里放上茶叶。她嫌茉莉花不够浓,如喝干烘般的抓一小把茶叶放在自己的杯子里,而贵豪的杯子里却是一捏,仍如吴帅放的量。贵豪摇摇头道:“这是小叶绿茶呀?又不是干烘,放这些还有法喝?”
的确,太过于浓的茉莉花竟也被茶叶味所掩盖,丝毫喝不出茉莉花的清香来。其实榛子要的就是苦涩味道,唯有这样她才能品出味道来。
一直喝,一直喝,榛子不说话,贵豪也没了话,就等榛子的决定。贵豪的茶清了,榛子的茶却刚到好处。忽然,榛子一拍桌子道:“离!不能让他把我看扁了,他不仁,我也不义!”
贵豪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要怎么办,说道:“榛,可不要干傻事,咱们可都是成年人…”干出什么傻事对她都不好,榛子虽是明白人,却也挡不住一时糊涂。
榛子道:“放心,我不找他,找他有什么用?反正已经决定了,即然要离婚,再打再闹有什么意思?”
贵豪迷惑不解,榛子道:“你只要和我帮忙就行了,开车来没有?”贵豪有些明白,道:“开来了,要不我能来的这么快?”
街上很安静,已九点多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灭了灯,怕是有的人正在梦会周公。没灭灯的家里也是响着电视,做临睡前的功课。榛子先出门看了一遍,才放心说:“开始装车吧!再晚了怕有人怀疑。”榛子真是下定了决心,要给吴帅留个空壳,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用了四个晚上,贵豪的面包车终于运的空空如也,榛子装完最后一车,叮嘱贵豪道:“豪,你先走吧,我骑电动车走,另外再和雪儿见最后一面!”
贵豪惊讶道:“你不带雪儿走?那可是你身上的肉,你舍得吗?”离婚不要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今孩子金贵,她怎么舍得?
榛子道:“我就是把雪儿留给他,让他也带孩子试试!再说雪儿奶奶不会亏待她的,不带孩子我也省心!”榛子的声音异常坚决,贵豪不好再劝她。
驶出村外,贵豪打开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吴帅,榛子要把雪儿给你留下,我没办法劝她,怎么办?”
手机里一阵沉默,吴帅有点始料不及,没想到榛子会出这一招!从约贵豪计划第一步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情人也非常满意,雪儿留下来,会不会又出故障?
终于,吴帅说道:“不管了,真不行就搁在母亲那,反正我已经对不起榛子了,就再劳累母亲吧…”稍停,吴帅对等待着的贵豪道:“明天下午你来拿另一半钱,记住,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能透露一个字!”
刚扣掉手机,贵豪正要舒一口气,手机却不让他闲歇:“豪,我忽然怕见雪儿,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贵豪知道了,走进一个女人,就要出去一个女人,留下只有擦不干净的屁股!他又何尝不是?!
Ⅳ 帮我找篇小说《花落花开终有时》
花开花落终有时
一.
北京这种城市,处处要显出大气,而处处又显得小气。按东北话说就是“得瑟”,臭显摆。最具体的表现就是我所在的大学,外面修得跟圆明园似的,里面烂得惨不忍睹。我本来填志愿的时候还觉得这大学在全国也算有头有脸吧,招生简介里拍的照片那叫一个“爽”字。结果搬进来住才发现,这儿除了食堂还挺干净外,没有一处好地儿,寝室8个人挤一间,才20个平方。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电脑也没处摆,更郁闷的是住宿费一学期要1500块大洋!于是我当即决定搬出来住,为了防止无聊,又拉了三个人,闲得慌的时候还能凑一桌麻将。
我叫仙道彰,认识我的人一般都叫我小彰。
二.
跟我同住的室友有一个是从江苏来的,叫李楠,外号小李子,法律系。和人吵架动不动就说“你有权保持沉默”,急了喜欢用cs单挑,一把AK用得出神入化,爆头从来不用第二枪。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成为公敌,但是单挑又不是他对手,于是只好用群攻战术。按《天龙八部》里萧峰的话说就是:“老贼,今天是报仇,不是比武,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两个一起上。”然后情况就是正面一个人丢一个烟雾弹,然后500发的重机枪狂扫,后面还跟着一把狙击,结果就是小李子真的沉默了。之所以说“两个”是因为我cs不行。往往他们三个激战之时,我在房间里拉小提琴。每当我叽叽嘎嘎地试音,然后拉到E弦时,就会听到极其郁闷的一声“啊”,于是我知道小李子又输了。我的还有两个室友,一个叫小室,地道的北京人;另外一个是东北人,叫Alex,老爸在北京开房地产公司,听说钱多的可以把我们这所大学连房子带地基外加老师全包圆了。这种人的通病就是爱显摆,按他的话说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可他每天换一套衣服。
我们租的房子在中关村,房租一月3000块,200个平方米,房主据说是Alex老爸下属公司经理的一个下属职员。房子装修得跟皇宫似的,自己却不住。我一开始找的海淀区的房子被Alex他老爸看过之后异常“震惊”,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特郁闷:“那疙瘩跟牛棚似的也能住人?”噎的我差点没说其实是为了怀念文革。等到第二天他领我们几个去看了中关村的房子后,我继续郁闷。当主人毕恭毕敬地告诉我他只是个小职员后,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一个月挣多少,能买得起这房子?”他笑着说:“不多不多,一个月也就15000块。”“你干嘛的?”“勤务人员,说白了丫就一个清洁工!”当时我正在喝可乐,他说完这话我喷了他一脸,然后为全中国的清洁工鸣不平。
说到钱,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有不少。我高三时出过两本书,现在还没停印。卖得挺火,光版税就拿了十几万。小李子家底殷实,钱包里光信用卡就有十几张。学计算机的小室写过几个共享程序,每个月银行帐上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往里打钱,少则几百,多则上万。总而言之,我们的生活是不愁吃穿很是滋润,尤其大学里的课程安排得总是不紧不要。多数时候,我们过的就是混混的生活。
有一次我走错教室,进了工科的影视工程系,发现他们正在看电影。于是和他们一块看,结果发现我们和电影里的人一个状态,这部电影叫《北京杂种》。
从中关村到我们学校只有7,8站的车程,可我从来没有按时到过,这里面有个原因是因为我每天晚上泡吧要到12点,而我又必须睡足8个小时。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很多次迟到,碰上系主任的课,他就很有涵养地对我说:“小彰,你来得太早了。”于是我觉得我可以更晚些。
三.
很多时候我会出现在中文系的课堂上,然后躲在角落里看梁实秋的小品,偶尔抬头瞄一下中文系的美女老师。然后手机就会震动一下,进来一条短消息:“又在偷偷看美女老师了吧?你死定了!静……”静是我高中时代一直到现在唯一的女朋友,在w大读法语。她是那种特别可怕的有智慧的女生,秀外慧中的那种。凌晨会打电话让我爬起来刷牙,随时随地知道我在干嘛,该干嘛,不该干嘛,然后用手机指挥我的行动。
很多时候我怀疑她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有一次我向她质疑时,她特牛x地一扬眉,说:“监视器?那么古老?不用,不用!我一对表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了。”这话让我无比惊恐,一度让我以为她是邦德女郎。
四.
按Alex的话说,中文系就是兵工厂,里面的女生全是坦克。这话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到中文系,那帮女生一半要上吊,剩下一半要投河。于是男生们看不下去了,操着家伙跑到新闻系找Alex说要灭了他。
Alex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顶楼。
等我到的时候,那带头的已经被Alex一拳打昏了,结果剩下的一看这架势全焉了。我们四个刚聚齐,又跑了一半。余下有个别胆大的不甘心,说要和我们踢球决斗,输的一方必须道歉。Alex当时已经火大了,吼道:“随便啦,叫你们兵工厂,还真以为自己是阿森纳啊!”
于是那天下午Alex又从新闻系找了7个人组了一队,还把体育老师拉来当裁判。结果中文系那帮小子被我们狂灌了8球,平了世界杯沙特队输德国那场比赛的比分记录。从此Alex在学校里名声大起,中文系的男生则名声大衰。
五.
我在中文系厮混不愿离开的原因是我发现那美女老师很有品味。因为有一次她发现有一部“坦克”在她的课上看杂书,于是点名让她站起来,问她你在看什么书。结果发现那是本《故事会》,于是她特别不屑地说看这种书的人不是民工就是蹬三轮车的,学历不超过小学。当时我想那“坦克”一定非常气愤。因为我当时也特别气愤,我从小就看《故事会》,看了好几年……
在我选修的课里有一堂居然碰上了学计算机的小室,两个人碰上同一门课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是堂历史系的课。
如你所知,教历史的神棍普遍有以下几个特点:秃顶或半秃,戴3000度以上的花镜,说话喜欢重复个别词汇,爱卖弄自己所知的野史穿插于正史之间。自称爱才若渴,常带自己喜欢的学生回家吃饭。而其实我们的真正目的就在这里,碰上这种老头,通常的办法是以毒攻毒,他无非是想搞昏我们,而我则想搞昏他。
我和小室的进度是三天,二战时德国攻占比利时也才三天,具体的情况是小室在严头的课上与他唇枪舌剑地搞辩论,而我则在课后重金买下“抄人”的笔记。每天五万字的答辩论文专攻他课上的要害。本来我以为小室的逻辑思维要高于感性思维,谁知他竟是此道高手。
严头的课上发言的基本上就他一个,他包场了,而且竟能唬住严头。石达开兵败大渡河是因为看上少数民族小MM,和当地人闹翻;丘吉尔顶替张伯伦接任首相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小张的十三姨是德国人;克林顿和莱温丝基其实五代远亲,小克的爸爸的三姨夫的二姐夫的哥哥的表嫂就是小莱的二姑妈的大姐,这些都是真的?鬼才知道。
至于我,三篇论文篇篇吓人,其一《小布什与鬼谷子之渊源》,其二《三国游记——刘备美,法,英之旅》,其三《清朝辫子领衔法国时尚》,大段的论据来自各种时尚杂志,可见现在的八卦程度。
对此,严头的评语是:该生文章思维开阔异常,常人无法阅读,非经历与文墨皆达至高之境者不能览之,非大家之文不能与其争锋。老朽才疏学浅,尚能领略十之七、八,难为可贵。该生乃旷古奇才,多得不可,不可多得。既夸我一番,又抬高自己,可见十分狡猾。
之后,午饭问题得到解决,我们——我和小室,每天午饭皆在严头家混过。严头老婆是南方人,有一手绝技,烧鱼。任何鱼到她手里全成一个样。有一次我钓到一条海鳗,严头老婆一烧,出锅怎么看怎么像比目鱼,扁得跟严头的钱包似的。
严头爱两口,高了就会亮嗓子,什么都唱,唱得最好的是京剧《定军山》。再高一些就成烂泥了,这让我有种特想带他去酒吧混午夜场的冲动,那儿连17岁的小丫头片子都比他能喝,不管红的白的,8度35度。
说到钓鱼,其实我这个人没事做的时候,要不上顶楼,要不就去海边钓鱼。我有一套特别好的钓具,日本产的钢化线,碰到鲨鱼也照样钓得上来。其实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钓鱼其实是为了清静一下想问题。我的勾子从来没有饵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总有蠢得要命的虾兵蟹将们上钩,最好的一次我钓上了一条不知名,貌似石斑足有一公斤重的鱼,然后我把它送给了食堂大妈,给她乐的。
有的时候我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没课的时候特别清静,有课的时候手机不断响找我聊天。
六.
好像我一直没说我到底是什么系的混混,前面说了那么多有混淆视听的嫌疑。我不是音乐系,历史系,中文系,垂钓系(有这系吗?我也不知道)的。其实我主修的是经济管理,如你所知这个专业现在很热门,帅哥美女巨多。我一个话不多的人夹在中间有些不伦不类,所以我选修的课杂七杂八的。
静说其实的我真实的目的是想多认识别系的MM。其实她冤枉我了,真实的情况是别系的MM特别想认识我。有时候我上顶楼想坐一会儿,结果是五分钟以后身边全是女生,而且不断给我递信,本来我到的时候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每当我说到这段儿,静就急。她于是说那你找一个不就完了?我说那你怎么办?她说哼哼,追我的人有一个加强团,今天早上就有个学阿拉伯语的送花给我,还说要带我去国外。我就哈哈大笑说,学阿拉伯语的能去哪?伊拉克?别介,你就不怕被美国大兵给抓了遣送回来?我说完这话她就开始耍无赖,最后我不得不买了个迪奥的帆布手提包包给她才平息,这让我觉得女人是特别可怕的动物。
七.
很多时候我不太愿意讲话,然后Alex又是特别冲的那种。尤其是“中文系事件”之后学校里更是无人敢惹他,小室和小李子又一副花花公子模样。我们四个走在校园里,周围时常传出F4来了之类的喊声。搞得Alex特兴奋,说要不我们也组个F4那样的组合,结果他自作主张,取名为A4,Affecting four,忒恶俗。
之后当我们再次走在校园里时,周围的声音变为“A4来了”。搞新闻的人就是这样,很快学校方圆十里之内,A4的名头几乎众人皆知。其实我是反对这样的,因为我不想踏入演艺圈,更不想这么早就出名,但我的意见往往比Alex的行动慢好几拍。
总之,这就是个混乱的年代,随他们便罢。
八.
关于泡吧,几乎是我们四个晚上唯一的活动。北京的各种各样的吧很多,酒吧,球吧,咖啡吧,网吧。酒吧是我们的归宿,后者似乎更适合中小学生或中年妇女。不过最近我们常在“Starbucks Coffee ”露脸。
如你所知,北京的Starbucks Coffee一般都装潢得富丽堂皇,高雅人士谈情或谈生意,说话超过5分贝,就会被认为没修养的地方。
这全是Alex的主意,对此小室的看法是阿司匹林吃多了是要吹吹风的。可恶的是他还拉我们一起来,幸好是他买单。我们一致认为免费的咖啡是不喝白不喝的。
而之前我们一直在我们四个共同的一个搞摇滚的朋友所在的一个酒吧混午夜场。
关于这个朋友,我认为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有个性的一个,不仅仅从他的头发长得可以当拖把,衣服破得像乞丐中看出。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每一次说话基本上就是对摇滚乐的一种颠覆,比如在一次演出结束后他曾很严肃地对我说他们乐队乃至现在整个摇滚乐坛都是搞噪音的,环卫局不找他们真是运气,说完还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棉花。还有一次他得知我会拉小提琴,就很羡慕地说弟弟你真幸运,架子鼓跟你那一比简直是一堆垃圾。
对此我始终认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是主唱而不是鼓手。不过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会如此贬低自己乐队里常用的乐器。
让我们暂时告别酒吧生活是因为一次打架事件。事情的经过是那天晚上,我在吧台上喝啤酒,Alex他们在沙发上聊天,然后一个MM就上来搭讪。小李子请她喝了一杯,接着就有一个估计是那女孩儿男朋友的人跑过来说凭什么请他女朋友喝酒。当时Alex闷在一边喝酒,小室眼也不抬地说你丫知不知道在和谁讲话,语气平淡地像跟服务生讲话。那男的说我管你是谁,不想死的快滚!我看着那男的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果然Alex站了起来,开口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滚!那男的一句混蛋还没说出口就被Alex一拳给撂倒在地上了。这时后面又跑过来5、6个人,然后就是群殴。
这一过程中我始终很平静地喝着啤酒。一直到5分钟后我看打得差不多了,掏出500块钱放在吧台上说老板这是赔你的损失。这儿的老板我们认识,摔坏了他的东西不太好意思。我捡了个啤酒瓶,摔在被小室打倒在我身边也想站起来还手的男的头上,之后就结束出来。
发现时间还早,就只能去逛街。
路过西单的“Starbucks Coffee”时,Alex突然就停住了,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里张望。这个时候我在看天上的星星,小室在打电话,小李子蹲在地上看蚂蚁。Alex看了半天,后来干脆推门进去,于是我们也奇怪地跟进去,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室问他你来这干嘛?Alex居然红着脸答非所问,这边有音乐哦。
我们突然发现他所指的音乐是从我们边上的一架钢琴发出的。弹钢琴的是一个穿白色晚礼服的MM。
“那女孩不错哦?”Alex说。
“恩?”小李子奇怪地看着他。
“原来你小子是为了这个啊?”小室一脸坏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Alex见到女孩儿会脸红。
然后在我们的怂恿下,Alex让服务生递了张条子给那女生,纸条上写着:你好,我叫Alex,你几点下班,我能请你喝咖啡吗?女孩接到纸条后询问了服务生,然后转过头冲我们笑笑。
后来我们在说起这件事时,Alex说是那个微笑征服他。女孩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11:40,于是我们开始漫长的等待,后来的情况是,由于我们忍受不了Starbucks Coffee的沉闷,很早就回家了。
只有Alex一个人坚持等待,关门后那女孩换了便装,据说两个人一见钟情,互换电话,Alex还把人家送回学校。听说那女孩是w大的学生,在Starbucks Coffee打工。
那天晚上开始Alex的生活规律就开始发生变化,比如强行和我换课去上音乐系的课,尽管他连五线谱都认不全。晚上早早出门去Starbucks Coffee坐到11:40;吃饭的时候会傻笑,傻笑的时候会忘记在吃饭而去上厕所。种种迹象表明Alex恋爱了,这让我们不得不对他的爱情观作一个新的评判,之前我们一直认为他和MM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这下被完全颠覆了。
然后我们看见Alex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九.
日子总是不紧不慢地过着,我依旧时常出现在顶楼。静因为参加w大组织的法国旅行参观而准备法文考试,已经很久没打电话过来了。
期间我因为经济系的一篇论文得奖拿到了一笔钱。
无聊的缘故,我用这笔钱在网上买了个空间,放了一个论坛,名字叫“水中倒影”。开始只是些本校的人在那聊天灌水,后来又有些别的学校或是朋友介绍来的网友来注。,注册人数超过一定数量后,看帖,删帖,回复,发帖似乎成了我每天必需的工作。
小室和小李子好像人间蒸发,好些天找不到他们人,都各自有事罢。家里时常只有我独自一人无聊地敲打着键盘或是偶尔一个人去泡吧,神经质地向那些自称搞噪音的家伙们介绍我的网站。虽然我明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上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月,直到北京的天空开始飘雪,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看到下雪。上一次是在我6岁的时候,自那以后我的家乡再也没有在冬天下过雪。
冬天已经到了,在外面的人也各自回家了,我们还有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在家开着暖气过起蜗居的生活。只是学校还没有放假,Alex开始大量储存食物,他上一次超市买的东西够我们四个人吃一个星期。
我依旧保持上顶楼的习惯,或是花很多时间在论坛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静与我的联系逐渐增多,开始只是发些短信,后来她干脆来我的论坛发帖,注册了个ID,叫“水晶”。
静曾经警告我,我有很多不好的缺点,奇怪的习惯。比如大冬天的一个人就老喜欢上顶楼。她曾经也问过我为什么,我就告诉她说,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安静地思考很多问题,自己的问题,你的问题,大家的问题……
冬天到了,本来顶楼上也有很多人,现在就少了许多,直至只剩下我一个人。
顶楼能够保持安静是我所希望的,虽然很多时候和Alex他们混在一起我也很吵闹,但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
也许是心理作用,每次上顶楼的时候就感觉身边会有人跟着,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奇奇怪怪的人到处都有,我做自己的事情从来也不想去关注别人到底想怎么样。后来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老跟着我的女孩,就在北京的今冬下的第一场雪的那个夜晚。我放烟火的时候吓到了这个女孩,黑夜中还没等我看清她的容貌,就接到静的电话,接着匆匆离开……
静在论坛发帖警告我,如果这么冷的天气我继续上顶楼,她就不理我了。断了后路的我没有办法只好整天整天留在开足暖气的家里。
小室他们因为无聊的关系,也开始泡在论坛里,一天到晚狂喷口水。Alex更绝,干脆要我为他和怡(就是那个在Starbucks Coffee弹钢琴的女生)专门开个私人版块。
这时我的论坛在网上已稍俱名气,注册人数超过了五位数。
一个普通的星期天,我一如往常,起床,开电脑,刷牙,然后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开MSN,开浏览器,看论坛里新的帖子。有个叫“小鱼”的ID发的一篇《冬季里注定失去的》的帖子吸引了我。我按下那个标题,浏览器跳出一个新的窗口,那注定是个对我而言不寻常的帖子。
《冬季里注定失去的》:
冬季对我而言再普通不过。我是个北方女孩,从没有过去南方,在我心中从没有缺过秋天里散落一地的梧桐叶和冬天里漫天飞扬的雪花。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我心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竟能让人如此兴奋,如一个天真孩子得到心爱玩具般欢笑。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顶楼,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安静得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种状态。他就那么不说话,几个小时,毫不厌倦的。次数多了,发现自己居然也渐渐安静下来,而且没事老爱往顶楼跑。
看看他,沉默似乎形成默契。
后来,偶尔骑车在海边的公路,居然发现了他,仍是一个人,还是那么安静,一个人坐在那儿钓鱼。于是我就远远地看着他,在沙滩上偷偷瞧他。
我想他大概从不注意到身边的事,包括我,这也许让我有了些许失望。在海边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钓不到鱼,走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鱼钩上根本没饵!奇怪的男孩……
冬天到了,就很少有人外出,可是他仍时常会出现在顶楼。有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他却从不曾发现过我。
那个晚上,是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顶楼,我第一次看见他笑,高兴地大叫。
那一刻我惊呆了,那些让我从不关心的,居然让一个从不笑的人笑得像个孩子。他的笑让我想哭,那是一份久违的感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我想走过去,到他身边告诉他我的存在。
但是突然一个烟火窜上天空,毫无防备地吓到了我,我的惊叫终于使他注意到了我。
我很懊悔自己不该如此失态,他冲我笑了笑,然后恢复了平静。他对我说对不起,他的烟火吓到了我,我红着脸说没事。
巨大的火花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他的脸。我走到他身边,大着胆子和他说话,他给我讲从不听过的神话故事,眼睛里闪烁着灵气,我突然发现安静外表下的他其实并不冷漠。
他告诉我他的童年没有雪,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各种愿望。真是个孩子,天真的孩子。我静静地聆听……
冬天,像得到了什么,分明又似乎失去了什么,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在顶楼见过他。
穿梭于地铁与家之间,我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份难以了却的安静……
十.
浏览完帖子,我的心突然就莫名地震颤了一下,那是说我吗?我努力地回想着是否有那么一个夜晚,思绪之中回闪过许许多多个糜烂的夜晚。
我突然就确信自己见过那样一个女孩,确信是有那么一个下雪的夜晚。只是我并不曾明白她的事,我这样回答自己内心的疑问。
小室跑过来问我早饭吃什么,小李子在讲述昨天有个人在论坛里想他单挑cs,结果在浩方里被17:5的家伙。今天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Alex在一旁给怡打电话,看样子是准备出去。
我查看了“小鱼”的注册资料,在MSN里加了她,闪亮的头像表示她此刻在线。
“你好,我看了你的帖子……”
“啊?呵呵,那只是个童话故事。”
“难道是假的?”
“不,是真的啊,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故事,可惜我没有勇气向王子表白,我只是个灰姑娘……”
“不,其实你很漂亮……”
“呵呵,我们见过吗?”
“……也许吧,那个男孩并不知道你喜欢他。”
“那不重要,……”
“哦,对不起,我要下了,我的朋友约我出去。”
“祝你幸福……”
“谢谢,如果再次见面,我会告诉我喜欢他的。886!”
突然觉得胸口好闷,我关上电脑,冲出家,在街上狂奔。神使鬼差地进了地铁站,就在sohu巨大的广告牌下我猛然见到了那个女孩正准备出站,像是缘分,又像是玩笑。就像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栓住了两个人,我发现了她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
我们相距大约才十米,却沉默好几分钟。
“彰,你在这干什么?”
我回过头,是静!
“我正给你写短信,这下可好……”
静的肩上分明背着我为她买的包包,我的胸口一下子不再发闷。
我耸耸肩。“只是跑步而已。”
“跑步?你疯了?”
“算了,我们走吧!”
我拉上静,我不知道我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静……”
“什么?”
“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好好的干嘛问这个?”
“快回答!”
“恩,除非你不要我了!”
北京的上空开始飘散雪花,路边巨大的电影海报上印着几米的《地下铁》。
They’re both convoned that a sudden possion joined them.Such certainty is beautiful ,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yvful still
——几米《向左走,向右走》。
我给所有的人发了这条短信息,告诉他们“unaertainty”就是变幻无常的意思。
等到手机响了,我打开其一条回复:
你丫傻了吧,瞎发什么!小样儿找抽呢!2004---12—24 —_—#
作者:冯寅杰 摘自《萌芽》
注:这篇文章可真不好找,我把《萌芽》电子书都下载了,也没找到;这是从某位朋友的博客上找来的。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是没有那颗风花雪月的心。。。
Ⅵ 谁知道落落的一篇短篇小说《花是》求求求求求求求求!!!!!!
花是
——By 落落
改编自绿川幸《花之迹》
——我把认识你的过程画成天台上的老鼠和它养的一盆芝兰。星光灭绝的晚上它和它彼此以豆豆眼对视,这样的夜里瞬时浪漫无边,凉意不动拂过你的脚趾,眷顾着你饱满的梦和我谨慎的脸。
菊池醒来的时候又看见了桌角的花朵,端详一阵,片刻里阳光变得猛烈,世界起了连绵羞涩的绿意。菊池把鼻子凑上前,伪装它是一颗春天里的蘑菇。嗅到森林静静,浮尘结伴落下溅起。凌子前天还分析说那朵花一定是个腼腆的男生为了表白而画的,今天又改口讲或许是上夜校的学生随手涂的。菊池就笑她的前言不搭后语。把当初凌子用来嘲笑自己所谓的“桃花运”一个个反击回去……“桃花运”,那样浓烈的香,本就眷养在深宫美院,和自己的庭院隔得很远很远。
尽管如此,当菊池那天早上在自己的桌面上发现了留言般的简笔画——一朵孤寂而凌乱的花,晾在一季空旷里。它不动声色地望向菊池,背景是这个好端端暖洋洋的日子——她的思绪就刹那被拉得很细很长,绷着微微的情绪。菊池念着凌子的话,应该是读夜校恰恰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画的没错了。她伸手去抚摩这小小的记号,大片大片的空白班驳在心底:“是什么样的人?”班级里一张张充沛的面孔填塞着空间,没有相似的痕迹。
一天天过去,花变得越来越多。常常只是一个夜晚而已,它们就肆无忌惮地延续。这是多么不可名状的夜晚,菊池愣愣地想,就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从无到有,小心拾掇自己未来的繁华盛世。
那个真正云淡风轻的日子,她忍不住,在空余的地方临摹了一朵相同的花朵。明了的线条和诉诸不清的内核,汩汩。时光在枝头骄傲地来回,菊池看着桌面上愈加盘踞了大半个寥落的世纪的涂鸦,不悲伤的白天,有流云写下匆匆的长短句。但当潮湿的夜晚结束,太阳直直地指向自己的课桌,那里连绵的花群和半真半假的春天,都已经被人擦得一干二干净。菊池的背影僵硬,像吃了难堪的败仗,有了羞辱——只有自己添加的丑陋的花,还在勉强维持着荒凉的笑脸。“是我的画蛇添足,叫他讨厌了罢?”菊池心里爬出怕黑的叹息。
放学后和凌子在车站分手,却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教室里。菊池啪嗒啪嗒返身跑回去,啪嗒啪嗒的声音甩在幽暗的走廊,填出让人感叹的背景。背景里有他削瘦敏感的侧脸,就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同那朵生硬的花打着照面。他发现了菊池,转过头来看向自己。那清秀的眼和温和的头发,一层层向自己涌来,于是海龟和月亮都不再说话,它们安静地依偎在海岸线,听一场不绝的喧嚣。
——它们长久地爱慕着,悄然不语,我的阳台上有了袖珍的彩虹,短短的桥只为了缩小一点称不上差距的差距。那些美丽的事,那些配不上的美丽的语言。
他在菊池弯下身来拿出书本的时候问她:“是你的桌子?”得到了女孩肯定而疑惑的回答后歉意地笑了:“抱歉之前把你的桌子弄脏了,晚上读书时我不自觉地就涂了几笔。昨天看见你的画才发现这不是我的课桌……昨天才擦干净,真是抱歉。”“没关系,你画的花,我很喜欢……嗯,我叫菊池。”正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和敏感的鼻子,很好看的。都是很好看的。“谢谢。叫我仓田好了。”
菊池知道自己正在一条巨大的船上,无声无息地迎来落日绽放的伤口和人鱼华丽的晚装。菊池想得紧张,弓身对他说“再见”匆匆跑了出去——那些美丽的花朵就随着贵族小姐的呜咽从窗口落入海里,它们分离或是团聚,须臾的疯狂和漫长的寂寞,在浪起浪伏间来不及想。
“哎呀,原来是仓田君啊。”凌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位和自己国中同班的旧友,菊池看见她昂扬的眉毛,想起昨天睡前期待的一场好梦,梦里开一生一世的花朵,直到再堆不上弯起腰身,世界那样充裕,眼睛都被涨疼。
她倾听着仓田完全不同自己棉布一样平和的初中时光。那一度在颠峰疲倦的微笑。仓田是那种人好,长得好,还能画在国际上得奖的习作的美术天才少年。虽然菊池才刚刚尴尬地听闻,这些分别很久的记忆,在同城中却千里万里地追随而来,终于挨到了脚边,只吐得出精疲力尽的气:“很有才能的,师从一名女画家时却传出不不好的绯闻,搞得他再也画不出画了。”
胸口嘎嘎作响。那些故事出乎意料的轰华绚烂。完全不似那天傍晚他的脸,沉在井中,夜色阑珊,没有和悲伤的瓜葛。菊池皱着疼痛的眉头想起他浅色的眼神,他抚摩着自己的那朵花的手,他发现了自己抬头望过来,望过来的时候天空默默裂开。
还是放学的时候,菊池找凌子找到学校后的保管仓库里,她一下下地喊着,声音回荡在灰扑扑的仓库,死水微谰。却猛地听见头顶有动静,吓得大叫,却听见一把恍惚的声音:“是菊池?……我是仓田。”
菊池抬头看向仓库顶棚下被关闭的阁楼,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封闭的空间。她向声音的位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仓田温和的声音因为距离的关系却突然变得明显,他说自己经常溜课到这里来,“这里很暗,叫我觉得安全”。仓田说自己正在工作呢,菊池弄不明白了,她期待地问我能爬上来看看么?仓田远远地笑了,菊池察觉——“抱歉不行,这里都是垃圾,很乱”——他笑得和那天一样礼貌而好看吧。
终于还是告别说了声再见,女孩返身离开,看一眼被幽闭的阁楼,真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菊池想,仓田。菊池想,仓田仓田……
——走过繁冗的下午,就是疲倦的黄昏。一世纪一世纪的星辰正在跃跃欲试,却永远参不透这两者之间的默契。在远离海水的干涸的阳台,汹涌的是断续的情愫。
他的样子从各种说法中逐渐清晰,是一头一无所有了被逼迫到走头无路的动物,没有了锐利的犄角只有一场不紧不慢的笑。菊池凝视住桌角上那仅存的花,这个一相情愿的约定,承不了几世几载的欢喜。她想起仓田,她不再想。
再次的相逢有一片疾云奕奕的天,所有的风都努力地搜刮着草间微妙的秘密。
菊池急匆匆地穿过小城后的荒原,天很凉,凉了就不愿意停下脚步来看这世上仅剩的美好,青春做酿。
仓田坐在一处废弃的台阶上,一边吃面包一边喂着大胆的小鸟。他冲她打招呼:“哎。”菊池的脚步停下,坐到他身边。看他把面包吃完,仓田有时侧过脸来问她话,她就如实地回答。然后都沉默着,注视着日子尖利地骈阗而过,黑暗在其中大声呼吸。菊池拢住自己被吹起的裙子,眼神示意他手里大包的颜料:“要去画画?”
“不是。”他低头扫了一眼那些绚烂的商标,“我只是要把这些颜料全部挤出来,扔掉。”
“哎?”菊池看着他抓住包袋的敏锐苍白的手指,好象那里会突然开出莫测的云霞。
“就好比我喜欢涂花一般的形状。”他拍拍身上的面包屑站起身,菊池也赶忙跟着爬起来。两人往前走,前面墨色的地平线。他的声音漂浮于空气之上云霭边缘,被风重新勾勒的脆弱的好看的脸庞。仓田说他自己总会察觉有些东西溅落在眼前,它们渺小飞快地坠地,随后沿着中心向四处逃散。
“我总按捺不住想要把它们用笔捕捉下来,最后却发现,我画的其实是朵花。”
仓田把一整袋的颜料从左手换到右手,菊池也跟着从他右边站到左边。左脸看上去的仓田,是悲伤的。不是另一边那样填满着隔膜的平静的瞬间,轻易地停止自己的故事。菊池把心里的石头一个个摆开,长长的难看的一列——
“他们说仓田从前是那样叫人惊讶的绘画神童,但有了后来。”
“他们每次说仓田总是会说到‘一蹶不振’和‘流于平庸’。”
“他们说仓田曾经有满心的画,但现在却再也不能表达了,即使他尝试画再多再多也不能表达。”
这处曾经坍塌的山谷,被默许了告别生命的境遇。菊池不发一语,看见头顶像海水一样流动的云,悄悄地不可抗拒地就将仓田带往灰暗的寂地。
女孩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我要怎样……才能把仓田,领回来呢?”
他的眼睛终于刹那变得透明,回望着那柔弱的头发和纤细的脖颈,这一切的小心翼翼。你可以看见你的心不堪一击,到头来它为之奋斗的不过是透明的泪水而已。
——被越过的青春,被打碎的瓶子,被挥散的混沌,被释放的梦魇,我想那些都与我们无关。就像它每天为她衔来洼处的水,她慢慢为它开一朵花。很久以前的认识,延误到现在。
“你其实知道我的事……”仓田凝视着被菊池拽紧而皱起的衣角。他的心本来就在高处,那里云瀑无声,日日掠过孤傲的虹。只是这样无声的寂寞,终于遭受了几年前的打击。可以听见一切轰然倒塌的声音,却因为心在高处而叫魂魄不能自由,“你无法想象让深信自己才能的人失望居然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可我不画画的话,就好象死去了一样。”
别人是无法知道的,无法知道那些必须取之不尽的才华一夜之间就宛如梦幻。那些日夜尾行的责难和逼问,那些不折不挠的期盼和等待,那些暗中滋长的谣言和传说,那些那些,那些这些,这些这些……全部。
“但是,仓田的画,才是真正的花朵。”菊池扬起的脸,横横地拦截,“那些溅落逃离的‘它们’,就是你的心。”
她目送着男孩的离开,他摆摆手笑着说,“再见”,他因为手里大包的颜料而微弯着身,看起来力不从心而惶恐。菊池这样目送着仓田。她转过身往家里跑去,路上开始下煽情的雨,不滂沱也不瓢泼,似有似无的迷离般的雨,很容易地把人打湿。
断然的时光蜿蜒向前,经过我们成群结队的寂寞和悲伤,那些虽然造作却真实的花朵,从涨痛的心源源不断地开放。结果春天居然变得寒冷,那些无从消化的情感,猎猎地在寒风下破土,永远永远不见了蝴蝶。
菊池更深地在课上睡觉,她把头埋向那个刻骨铭心的季节,那里有一朵自己的心。仓田再无法画画的那天起,那唯一与世界沟通的桥就蒸发成了彩虹。菊池揣摩着他心里的欢喜和伤感,他理应享受的明媚和清澈,他那被干净的脸所埋葬的痛苦——
“它们溅落到我眼前,飞快地坠地,然后迅速地逃开。我尝试用笔去捕捉那慌乱的轨迹,最后却发现,我画下的是一朵花。”
“只有把这些颜料从我心里挤出来,扔在这个世界上,那些充溢在我身体里的错觉,才有被消化的舒畅……我知道你听不懂呢。”
菊池把头紧紧地埋在臂弯里,好象拥抱一面已经破碎的月亮。那个无从得知的世界,是仓田为自己留下的最后的黑暗和空白。它遥远的遥远的悬挂着,决然的决然的坠毁。那些好看的眼和好看的脸,那些好看的笑里面难以捉摸的创伤。
“所以他只能涂鸦,那些花一样的画。不然心里的情绪无从排遣,就会粉碎……我什么也帮不了……什么也不能做……但起码惟一的——”
宁静的温暖的夜晚,灯光无暇。仓田站在桌前,那幅已经淡却的涂鸦,和那行纤细的字摇摇欲坠:“我喜欢你。”
穿越时空而来的叫人惶恐的花朵,横亘青春而至的汹涌湍急的河流,泻出匣子而临的漫无边际的云海,向着那一无所有的透明的心脏。
无数简笔的花,从空中溅落,折断在他的胛骨和眉间,却依然,依然顽强地把他美好地覆盖。
“我喜欢你。”
——念忘,今心亡心。
遭遇,曹行禺行。
菊池在走廊上撞见了仓田。她冲他害羞而美丽地笑。他依然是这样纤细明净的人,眼弯弯的时候像某个明星。跟着太阳斜下,她和他的影子有了些微的重叠,彼此交汇的阴影,剩余的大片暗黄。
“……把花和告白擦掉的人是你吗?”菊池的手不自觉地交握着。
“嗯,我把他们藏起来了。”他低下头看着眼前善良的女孩,那张青春平和的脸,“因为我要带他们去别的地方。”仓田顿了顿,那样叫阴影都无从着落的脸,菊池半映着日光,有她柔和的曲线:“我们全家要搬到另一个城市去了,新的生活。”
菊池难以释怀地对视着他,看他继续说:“今天晚上就会离开。我总有一天会回来见你的。”这种距离,菊池突地想到同样的那天傍晚,他漠漠地礼貌地对自己第一次说话……而现在,那里有了更深的温度,那些温度饱满地填着他的每根细小的血管。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么……”这话却由他率先说出口,菊池惊讶地抬起下巴。
你的味道和我的呼吸,那个被我们涉足的沙漠,是最强烈的最强烈最强烈的温度。它们根植在我们的心脏,总有一天会放出同样强烈的光,放逐了所有不解的潮湿和灰暗。由我们的拥抱里,繁衍出无可比拟的喜欢来。
我喜欢。一如我现在真实地拥抱着你不松开不会松开。
仓田的消失,带走了自己的花一样的轨迹和告别,课桌也暂停了多余的故事。菊池依然在教室里参仰着自己的森林,那里浮尘静静。或许有一天,她想了,那些几笔潦潦的花会蔓延到自己的手臂,经过她的手指,在指尖上迎风,或许有一天,那些剔透的花和清澈的理由。而现在,就依然过得每一天都像依附在湿衣服上的肥皂泡沫,在阳光的催化下变成细微的固体漂浮或坠地。
当菊池想起了仓田临走前说的话,她在傍晚穿过已经空旷沉默的教学楼,把窥视的斜阳关在了仓库的大门以外。
“我,算是在工作吧。这里都是垃圾,很乱……你上来的话会叫我觉得失礼。”
菊池想到他再也无从触摸的背,搬来工作梯,移开阁楼的门探上身去。一片漆黑的,真的一片漆黑。还有那除不去的尘埃的呛味,幸好自己带了节能灯。她支撑起胳膊爬上去,看见地上仅有的大堆空空颜料管。
“我只要把这些颜料全都挤出来,然后扔掉。”他好看地笑。
“哪里去了……”菊池寻思着抬起头。
——“有东西落下来,从中心向外扩散,飞快地逃开,当把它们涂下来,却发现那是一朵花。我把那送给你看,那花非花,画非画的东西。”
——阁楼的天顶,全是巨大繁盛的花朵,拥挤在她的视界里,是静寂而高亢的尖鸣——盛大的颜色,明媚的形,轻言絮语的布局,无可替代的惊喜。这旁人的世界无法享用的华丽,它们曾经那么凄婉地盘踞在一个人的心里,现在被人用身体的全部细胞和毛发,全部骨骼和脉络,轻轻地炸成仓促的穹庐,底下漫过诗一样的寂寞。
——“可我不画画的话,就好象死了一样。”
菊池看着整个天顶上都是仓田心里的花,言语无处声张。少年的脸清风扬起,他消失在了最后。于是神灵补偿了这个用花朵来织就的天,这个刻骨悲伤刻骨绚丽的花之天。
一笔,一就,一色,一就,一春,一就,一心,一就,一物,一就,一时,一就,一目,一就。灵魂促就。
菊池慢慢地躺倒身子,柔韧地像没有出处的羽毛。最后她看到地面上一朵用笔潦潦涂下的花朵,它长着稚嫩的脸,和溯流而上的时光——那天他在自己的课桌上画下了心里的轨迹,那天后的那些花。
书里讲颧骨是为最美丽的河流准备的丘陵。现在它们爬过两行悱恻的泪水粘稠而悲伤。你看我的世界,那么悲伤。好看的悲伤。挥别了你内心的烂漫春色和堂前谢燕,连绵流淌,不绝地流淌。
你喊我的名字“菊池”、“菊池菊池”,喊得那里花色缤纷。
而菊花,谢在那个蓦然的冬天。
Ⅶ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是指儿童文学的一种体裁,童话中丰富的想象和夸张可以活跃你的思维;那生动的形象、 美妙的故事可以帮你认识社会、理解人生,引导你做一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人。以下是我收集整理的儿童短篇童话故事,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
在大海的中心,有一座神奇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岛——魔法岛。岛上的人们都会魔法,人们选举出了女王。不幸的是,她的女儿在一场海啸中失踪了,他们一直在寻找这个孩子,故事就从这儿开始了。
城市的角落,有一家面包店,店主老夫妇一直没有孩子。一天,他们到海边捕鱼,发现一个精致的竹篮向他们漂来,竹篮里有一个可爱的小婴儿,居然还在笑咪咪地望着他们。夫妇俩高兴极了,认为是神送给他们的礼物,他们决定好好抚养她,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花儿,这个女孩就是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长大了,越发得美丽动人,10岁那年的一天,我到野外去拾柴火,刚进家门,听见爷爷说:“花儿也长大了,我们该不该把她的出身告诉她呢?”奶奶说:“不知道花儿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要是花儿知道她是捡来的,会不会离开我们呀?”“唉,还是不要告诉她吧!”
躲在门外的我走了出来,悲伤地看着老夫妇:“你们,你们。”我叫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我痛哭着跑了出去,留下了惊讶的老夫妇,跑呀,跑呀,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昏了过去。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了,我躺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四周有四个姑娘,还没等我发问,一个女孩对我说:“姑娘,我把这颗种子放在你手里,行吗?”她并没有种子呀!疑惑地看着她,我点了点头,手上立刻出现了一粒种子,瞬间,那种子长出了嫩芽,开出了鲜花,我惊呆了,那四个姑娘一起说:参见莹儿公主!……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2
躺躺鹅最近总是爱哭,饿了哭,渴了哭,想睡觉了还在哭,稍不顺心就爱大哭。
一天,躺躺鹅早上起床饿了,在家里哭得不停,躺躺鹅妈妈对躺躺鹅说:“妈妈这就给你拿早餐,你不要哭了。听话啊!”
躺躺鹅妈妈给躺躺鹅拿来早餐,可是躺躺鹅还是在哭,躺躺鹅妈妈生气的说:“躺躺鹅,你不可以遇到什么事情都爱哭,你这么哭,爸爸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躺躺鹅听了妈妈的话,心想:“如果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我会更难过的。如果我天天都在笑,爸爸妈妈会不会更爱我呢。”
从此以后,躺躺鹅天天都在笑,吃饭的时候笑,玩的时候也在笑,每天都在笑呵呵的。
躺躺鹅妈妈发现了躺躺鹅的改变,开心地对躺躺鹅说:“躺躺鹅好乖,再也不是爱哭鼻子的孩子了。”
躺躺鹅开心地对妈妈说:“妈妈,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哭了,我要做一个爱笑的孩子。”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3
大象正打算过马路,可是这个时候马路上的红灯亮起,大象不管不顾的横冲马路,小老鼠看见大象横冲马路想阻止它,可是马路上的车很多,小老鼠只能干着急。
大象站在马路中间,所有的车都要避开它,突然一个小汽车来不及急刹车,和大象撞在了一起,还好是鸭子先生开的小型车,大象没有受伤。
这个时候绿灯亮起,交警老虎出现,把大象带到了安全地区,并给与大象处罚,老虎警官说:“你刚刚横冲马路是危险的行为,马路上红灯亮起的时候,是不能过马路的,你不仅给交通带来了麻烦,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你应该遵守交通规则。”
大象看了看自己刚刚被撞的脚,现在还有些疼,它低着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4
小熊嘟比最爱帮助别人啦!
一天,鹅大婶家要出趟远门,就对嘟比说:“嘟比呀,我要出门办事,请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孩子好吗?”
嘟比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嘟比拿出自己的玩具、零食,陪鹅宝宝玩耍,傍晚,鹅大婶
回来了,鹅宝宝抱着嘟比的脖子怎么也不肯回家,鹅大婶笑着说:“谢谢你,嘟比!”
过了几天,小羊找到嘟比,着急的对它说:“嘟比,你快帮帮我吧!快要下雨啦,我晒得青草干淋湿了就完啦!”嘟比点了点头,赶紧来帮小羊收干草,它把干草捆成一大捆,给小羊推进了屋子。
刚一进屋,屋外就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小羊感激地说:“太谢谢你啦!”
又过了一段时间,嘟比路过一棵大树下的时候,看见一只小兔子在哭,它忙走上千,关心的.问:“兔妹妹,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呀?”
小兔子哽咽着说:“我的气球飞到天上去了,呜呜!”
嘟比听了,安慰它说:“不要哭,不要哭,我再做个更好玩儿的东西给你!”
说着,嘟比找来一根树藤,系在书上,又在树藤上缠了些绿叶和小花,然后对小兔子说:“瞧,秋千架,漂亮吧?”
小兔子不哭了,坐在秋千架上晃呀晃,荡呀荡,别提多开心啦!
这一天,大家发现一整天也没有看见嘟比,它们来到嘟比家,发现嘟比的腿摔断了,它们都很难过,决定一起照顾嘟比,很快,嘟比在大家悉心的照料下,渐渐的恢复了,它又能和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啦!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5
太阳宝宝爱睡懒觉。每天很晚了,太阳宝宝还是不愿意起来。小动物们就成了它的“小闹钟”了。
一天早晨,大家都等着太阳宝宝一起运动。可是,天空黑黑的,太阳宝宝没出来。
小蚂蚁来到大海边,大声喊:“太阳宝宝,快起床!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什么呀?”太阳宝宝揉了揉没睡醒的双眼问。
“我们一起玩大力士的游戏吧!”
“可是,我还没有睡好,我现在不想玩。要不等我睡好了我再陪你玩好吗?”太阳宝宝不情愿的说。
“不嘛!我就要现在玩,你陪我玩嘛!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的太阳宝宝。”小蚂蚁撒娇似的说。
太阳宝宝经不住小蚂蚁的撒娇,于是说:“好吧!我陪你玩。”太阳宝宝升起来了一点点。
小花狗来到大海边,大声喊:“太阳,快起床!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什么呀?”太阳宝宝问。
“我们一起玩飞镖吧!”
“可是,我还没有睡好,我现在不想玩。要不等我睡好了我再陪你玩好吗?”太阳宝宝不情愿的说。
“不嘛!我就要现在玩,你陪我玩嘛!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的太阳宝宝。”小花狗撒娇的说。
太阳宝宝经不住小花狗的撒娇,于是说:“好吧!我陪你玩。”太阳宝宝升起来了一点点。
小青蛙来到大海边,大声喊:“太阳,快起床!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什么呀?”太阳宝宝问。
“我们一起玩跳高吧!”
“可是,我还没有睡好,我现在不想玩。要不等我睡好了我再陪你玩好吗?”太阳宝宝不情愿的说。
“不嘛!我就要现在玩,你陪我玩嘛!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的太阳宝宝。”小青蛙撒娇的说。
太阳宝宝经不住小青蛙的撒娇,于是说:“好吧!我陪你玩。”太阳宝宝往上跳了一跳,哈哈,太阳出来了。
太阳宝宝大声说:“谢谢你们!以后我每天都会早早起来,和大家一起运动!”
从那以后,太阳宝宝每天都早早起来和大家一起运动。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6
一天早晨,鸟儿在熟睡时,花儿却早起了。噢,花儿要举行比美大会。
这时,喇叭花吹起了音乐,开始了比美大会,花儿们“啪啪啪”地鼓掌。
第一个发言的是桃花,它很美丽,像个可爱的小公主。就骄傲地说:“我是花中最美的,我应该是胜者。”杏花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芭蕾舞演员了呢,我才是胜者。”桃花听了,生气极了!
蒲公英见了说:“玫瑰花才是最美的,它,代表浪漫!”玫瑰花听了,谦虚地说:“我不是最美的,向日葵大哥才是最美的,而且有威风,它才是最美的。”
喇叭花见了说:“我们还是请雪松爷爷来评评里吧。”雪松爷爷说:“你们不要比自己的外表,要比就比本事。”说完,杏花说:“我不应该比自己的外表,我要像向日葵大哥学习,对不起大家。”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7
在非洲大森林里,住着许多的动物,它们互帮互助,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
一天,动物们高高兴兴一块去郊游。因为天气太热,没过多久,它们就感到口渴了。小狗看到大家口渴的样子,心想:没有水总不行,得想法找水呀!
这时,小狗注意到一群蚂蚁正排着队往前赶。它想起了爸爸说过的话:在你热得口渴难忍的情况下,蚂蚁也会被晒得十分难受,它们会根据热气分辨哪里有水。于是,小狗微笑着对大伙儿说:“朋友们,你们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我给你们找水去。”它顺着蚂蚁前进的方向,终于找了一条小河。小狗顾不上喝水,连忙跑回去把这一消息告诉大家,伙伴们一听高兴极了。
小狗带着伙伴们来到河边,它们早就受不了啦,一个个灌满了肚子。有好几十个小动物都洗了澡,因为它们是在太热了。
小动物们休息了一会儿,又高高兴兴地上路了。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8
从前,一只猴子种了些葡萄。秋天到了,晶莹的一串串葡萄像珍珠一样挂在了架子上。
于是有一天,狡猾的狐狸来这里偷葡萄吃。但是狐狸想了个很多个办法,都不能摘到葡萄。于是就说:“这个葡萄不是甜的,而是酸的。”
于是狐狸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兔子,于是小兔子又对小猫说:“这个葡萄不是甜的,而是酸的。”于是森林里的个个小动物都说这个葡萄不是甜的,而是酸的。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被这个狡猾的狐狸给骗了。
于是森林里的大王老虎决定举行一次会议。这次会议就是小猴子没有参加。
在会议上,森林大王为每个动物都发下一张纸。让每只动物在这张纸上写一下自己的决定。如果是选酸的票数多一点就是酸的,如果是甜的票数多一点就是甜的。
经过了三天紧张的考验,答案终于出来了。没想到这个葡萄是酸的。
于是过了几天,小兔、小猫、小狗他们去了小猴子家门口。小猴子正好要去吃自己种的葡萄了。小兔、小猫和小狗看见了小猴子拿起一串葡萄,迫不及待就要往嘴里送。站在旁边的小兔子说:“猴子哥哥,这个葡萄是酸的。不能吃。”猴子就说:“不信你尝尝,非常甜。”于是它们终于明白,原来什么事情都要试了先看,不能听别人的。因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9
柳树的头发就是它们的叶子,柳树的头发也是很有用的。
秋天来了,欢欢到河边散步,他看到黄黄的柳树叶飘悠悠地落到地上,他想:“呀,柳树妈妈的头发掉了!”
几只小蚂蚁爬过来了,想柳树妈妈要了几片叶子,吭哧吭哧抬回家当毯子。
老鼠妈妈走来了向柳树妈妈要了几片叶子,她要有它们生火给小宝宝取暖。
鸡妈妈走来了,也像柳树妈妈要了几片叶子,他准备给小鸡缝衣件柳叶斗篷,刮风下雨的时候小鸡就不怕冷了。
欢欢对柳树妈妈说:“您的心肠真好。我也想要几片叶子回家做树叶贴画。”
柳树妈妈说:“你尽管拿吧!”
欢欢有点担心了:“您的头发掉光了,冬天该多冷啊!”
柳树妈妈笑着说:“没关系,雪姑娘会送我一顶白白的帽子,等春天来了,我会长出又嫩又绿的新头发,那时我会变得更漂亮!”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0
有一天,小精灵当当早早地起了床,当当伸了伸懒腰。当当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双尖尖的小耳朵,带着一顶有趣的小帽子,可爱极了!当当在集市东张西望,突然它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一个小贩在吆喝:“来买魔笛啊,来买魔笛啊!”当当心想,这么神奇,我可要买一个魔笛,小贩给当当了一个魔笛,当当兴高采烈地走了。走到森林处,当当发现一个竹篓,它心想,我一吹,竹篓里的蛇肯定会出来。当当鼓足气塞,吹了起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当当伤心地说:“又被受骗了。”当当愁眉苦脸地走了。它一回头,把那个竹篓踢飞了。竹篓里的蛇都出来了,当当灰溜溜地逃走了。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1
狐狸刚逃过猎人的追捕,好不容易才敢停下来歇会儿,旁边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狐狸回头寻找,原来是野猪在路旁的树干上磨牙。
狐狸惊跳起来:“猎人又来了吗?”野猪说:“没有呀。”狐狸不明白:“这里没有猎人,也没危险,你为什么要磨牙?快歇会儿吧。”
野猪摇摇头说:“我就是要趁现在多磨几下,一旦危险来临了,就没磨牙的工夫了,那时我就可以用这些磨好的利牙对付敌人啦。”
狐狸明白了,自己平时不做准备,见了猎人才这么惊慌的。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2
狐狸发现了一棵葡萄树,树上长满了一串串香甜、美味的葡萄。
狐狸看着葡萄,忍不住用舌头舔着嘴唇,心想:“哇啊!是好食物哩!”
狐狸向上跳了几次,总是够不到,是了好几次还是吃不到。松鼠、兔子及小熊在旁边嗤嗤地窃笑着。
“哼!这些葡萄还很酸,不能吃啊!”
狐狸不认输地说着,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家了。
大家都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3
小动物们正在听花猫老师讲话:“我们的周围都有一些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他们都很优秀。”
小象波波想:“要是我有一份工作就好了。”
小象波波看见正在扫树叶的长颈鹿清洁工:“我来帮您吧。”波波正想帮忙,突然鼻子好痒痒,啊。啊。啊切!
波波看到在田野里的奶牛农夫:“我来帮您吧。”波波正想走过去,不小心踩到了田里的蔬菜。
“抓小偷!抓小偷!”小偷正从波波身边窜过去,波波看到正在追小偷的猎豹警察说:“我来帮您吧。”波波的汗滴滴嗒嗒的掉下来,可是他还在继续跑,但是猎豹警察已经抓到了小偷。
波波又看见正在送包裹的袋鼠邮递员,“我来帮您吧。”波波拿起一些包裹,走得摇摇晃晃的,包裹哗啦哗啦全散掉了,波波伤心的说:“我什么也做不好。”
“救火呀!救火呀!”不知哪传来的声音,波波听见了喊声,连忙用它的长鼻子用力吸水喷到了松鼠家,火被扑灭了,大家都夸波波是好样的。河马消防员说:“以后加入我的职业吧!”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4
鸡妈妈的新房子造好了,既漂亮又牢固。
鹅大哥说:“房子造得不错,如果在墙上开个窗就更好了。”鸡妈妈听了,很不高兴。
夏天到了,鸡妈妈的房子里又闷又热。鸡娃娃都生病了,鸡妈妈这才想到鹅大哥的建议,她赶紧在墙上开了个窗。
清新的空气进来了,屋里凉快多了,鸡娃娃的病也慢慢好了。鸡妈妈很高兴,她想,以后一定要多听别人的意见。
狐狸对鸡妈妈说:“你家的窗子再开大一点儿就更好了。”
鸡妈妈听了狐狸的话,就把窗子开得大大的。
一天,鸡妈妈从外面回到家,发现少了一只鸡娃娃,她到处找也没找到。忽然,她在窗台上发现了狐狸的脚印。
鸡妈妈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上了狐狸的当。原来,不是谁的意见都得听。她赶紧把窗子改小。从此,鸡娃娃再也没少过。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5
有个猎人开了一辆小汽车,到海边的树林里去打猎。猎人停下车,带着枪去打狐狸了。小松鼠看见小汽车,觉得真奇怪,跳下树来,慢慢地走到小汽车旁边,扑的一跳,跳到小汽车里去,玩起方向盘来。嘟—小松鼠碰到喇叭,喇叭叫起来了。
小松鼠吓了一大跳,赶快从小汽车里逃出来。小汽车嘟的一叫,把树林里许多动物都招来了,大家一起看热闹。有的说它是活的,有的说它是死的,但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海龟爷爷过来一看,说:“啊,这玩意我可见得多了,人们叫它小汽车,常常开了它到海边来游泳。”小猴可乐了:“海龟爷爷,您教我开小汽车吧。”海龟爷爷教小猴开汽车,小猴真聪明,一会儿就学会了。
嘟嘟一一小汽车开动了。小猴让小熊、小鹿、小兔、小松鼠都坐上车子,又让海龟爷爷坐在它的身边,瞧着它开车。嘟嘟一一小汽车飞快地跑起来了,大伙多高兴啊!
小汽车跑呀,跑呀,忽然对面来了一只狐狸,就是猎人想打的狐狸。狐狸看见小汽车飞快地跑来,以为是猎人来追它了,吓得要命;再仔细一看,开汽车的是小猴呢。它就大叫起来:“停一停,停一停!”小猴刹住车,狐狸跑来说:“你们统统下来!统统下来!刚才猎人对我说,这怪东西是送给我的。你们不下来,我就叫猎人打死你们。”大家只好都下了车。
尽管狐狸不怎么公开车,但它还是上了车;它怕人家再上车来,把车门关上,这才学着小猴开车的样子,开起车来,可是车子一动也不动。
猎人听见喇叭的声音,急忙跑来了,小猴、小熊、小鹿、小兔、小松鼠都跑了,海龟爷爷也藏了起来。狐狸看见猎人来了,吓得直发抖,跳下座位就往外跑,可是车门让自己关牢了,怎么也跳不出去。
猎人乐得哈哈大笑,对狐狸说:“我找了你好久,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他就把这狐狸活捉了。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6
在森林里,住着许多动物。有一天,百兽老虎生病了,而且还生了一场大病,老虎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想把王位传给一个它信任的人。
大家都可以报名参选,但一定是老虎选中的。这下森林可热闹起来了。几乎所有动物都来了。老虎要求:新任国王不但要口才,而且要心地善良。
老虎向报名参选的“人”提问:“你登上王位后准备让其它动物干什么呢?”小猫说:“我要它们天天都抓鱼给我吃。”老虎摇摇头。
老虎又问狐狸:“你登上王位后准备让其它动物干什么呢?”狐狸回答说:“我要让它们天天服侍我。”老虎还是摇摇头。
老虎无奈的又问兔子:“你登上王位后准备让其它动物干什么呢?”兔子说:“我要其它动物幸幸福福的生活。”老虎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老虎在大家面前大声宣布:“兔子是下一任百兽。”老虎死后,兔子管理这片森林,这片森林一直很和平。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7
从前森林里住着两只小兔子,一只小白兔和一只小灰兔。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早晨,小白兔和小灰兔商量着去森林里采蘑菇,中午请小伙伴们来吃。
他们走着走着,小灰兔心里暗暗改变了主意:这是我采的蘑菇,是属于我的,为什么要给他们,我要拿蘑菇到别的地方一个人吃。
他们两人走到了一个悬崖边,发现下面有一个很大的蘑菇,可是用手根本拿不到。小白兔想了想去扛来一根竹杆,对小灰兔说:“我抓着这根杆子,抱住一头,把竹杆子放下去,你把蘑菇拔出来,我再拉你上来。”小灰兔同意了。
接着,小灰兔成功地拔出了蘑菇。小白兔刚要把蘑菇放进篮子里,小灰兔一把抢过蘑菇,撒腿就向森林深处跑。小白兔高声叫到:“危险!危险!”小灰兔还是只顾自己跑。
小灰兔跑着跑着,遇到一只大灰狼,幸亏小白兔带着小伙伴及进赶到,打败了大灰狼。
小灰兔低下头,说:“我以后再也不自私了。”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8
雨过天晴,太阳露出了笑脸。山坡上、田野里到处都盛开了五颜六色的花儿。一个个小蘑菇从土里钻出来了,一簇簇、一丛丛像一把把漂亮的小伞落满了草地。
小白兔已经在家闷了一上午了,它真想到外面去玩一会儿。它推开窗户,微风扑面而来,外面的景致多美丽啊!便跳到兔妈妈跟前说:“妈妈、妈妈,草地上有很多很多的小蘑菇,我去帮你才来好吗?”妈妈说:“好吧,爱劳动是好孩子。可是你不要跑得太远,森林里有大灰狼,你要当心,早点回来啊!”小兔满口答应着,拎起小竹篮就跑了。
它来到草地上看到那么多的小蘑菇,开心极了,就开始采蘑菇了,不一会儿就采了满满的一篮小蘑菇。这时,它又看到有许许多多美丽的花儿,心里想:我要是编一个漂亮的花环,送给妈妈那该多好啊!于是它就开始采花了。小花儿开得到处都是,有红的、有白的、有黄的、还有紫的……小白兔一边走,一边采,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森林里。突然,一只大灰狼出现了,它看见了小白兔,张开了大嘴巴,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口水都流了出来。它心想:这么肥的兔子,我又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了。
“怎么办呢?现在跑也来不及了。”于是,小白兔往地上一躺,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大灰狼问:“兔子你怎么了?”小白兔说:“我吃了有毒的蘑菇快要死了。”大灰狼想:有毒的兔子我不能吃,我吃了也会死的。哎!真可惜!大灰狼就走了。
等大灰狼走远了,小白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提着小竹篮飞快地跑回了家。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19
从前,有一只兔子,它总是瞧不起刺猬,嫌它的两条腿歪歪扭扭的,走起路来真是太难看了!
终于有一天,刺猬忍无可忍了,便决定与兔子来一次赛跑。兔子得知消息后,得意地说“刺猬肯定会落后。”兔子哪里知道刺猬的腿没它跑得快,可脑子比它转得快。
刺猬回到家,把计策告诉了爸爸,爸爸连声说好。这个计策是这样的:刺猬爸爸先躲到比赛的另一面,等比赛开始后,刺猬趁兔子不注意,就在草丛边躲起来,等兔子跑到终点时,刺猬爸爸就假装气喘吁吁地站在终点等它。
第二天,兔子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比赛场地;比赛开始了,兔子使劲地向终点跑去,而刺猬就按计划躲在一边,刺猬爸爸在终点那儿假装气喘吁吁地等兔子;当兔子跑到终点的时候,看见刺猬已经在终点等它了;兔子气坏了,因为它再一次输给了比它跑得慢的动物了。
其实,兔子根本不知道这次比赛的过程是一个骗局,刺猬只是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来教训这只兔子。就这样,聪明的刺猬用智慧战胜了骄傲的兔子。
儿童短篇童话故事 篇20
星期天,小公鸡去找它的好朋友小鸭子去玩。
它走到小河边,看见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就对小鱼说:“你好,小鱼!”
小鱼回答:“你好,小公鸡!你要到哪里啊?”“我去找小鸭子玩!”小公鸡说完,小公鸡对小鱼说:“我要走了,小鱼!再见!”“再见,小公鸡!祝你玩愉快”小鱼说。
小公鸡继续往前走,它走到一棵树下,看见小狗正在数间玩耍,就对小狗说:“你好,小狗!”小狗回答:“你好,小公鸡!你要去哪里啊?”“我去找小鸭子玩!“小公鸡说完,有对小狗说;“我要走了,小狗!再见!”“再见,小公鸡!祝你玩的愉快!”小狗说。
小公鸡继续上前走,它走到一片草地上,看见小兔正在吃草,就对小兔说:“你好,小兔!”小兔回答:“你好,小公鸡!你去哪里啊!”“我去找小鸭子玩!”说完小公鸡又对小兔说:“我要走了,小兔!再见!”“再见,小公鸡!祝你玩的愉快!”小兔说。
小公鸡走啊走,终于走到了小鸭子家。她敲开了小鸭子的大门,开门的正是小鸭子。小公鸡说:“你好,小鸭子!我是来找你玩的。”小鸭子对小公鸡说:“你好,小公鸡!快请进。我真是太高兴了。”
小公鸡和小鸭子在一起又跳舞又唱歌又做游戏,玩的可开心了。
Ⅷ 盛先生的花儿剧情介绍
《盛先生的花儿》根据美籍华人作家哈金的短篇小说《养老计划》改编,讲述了家人为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找来一位保姆照料他的起居,但老人时常把保姆当成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的故事。
《盛先生的花儿》是由北京青年电影制片厂、中青新影文化传媒(北京)有限公司、华语万映影视文化浙江有限公司出品的剧情片,由朱员成执导,颜丙燕、王德顺、艾丽娅领衔主演。影片于2016年11月4日在中国上映。
角色介绍
棉花
演员:颜丙燕
一位北漂的外来务工,心地善良,其自身早年因无法生育被丈夫抛弃。如今负责照顾患有老年痴呆独居老人,最开始也是想要工作挣钱,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带来她生活上的变化,身为保姆的棉花尽职尽责地照顾盛先生却一再遭遇其女儿的信任危机。
Ⅸ 小王子里面的花儿指的是什么
1、不懂爱情且略有“矫情”的花儿。她的内心爱慕、依赖、渴望着小王子,但是自身性格的缺陷却使她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对小王子的情谊,导致小王子出走。但在离开的日子里,小王子内心一直存在着花儿。她与小王子之间是共度过长久时间的陪伴,象征着令人烦恼但又美丽的爱情。
2、原著简介
《小王子》是法国作家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于1942年写成的著名儿童文学短篇小说。本书的主人公是来自外星球的小王子。书中以一位飞行员作为故事叙述者,讲述了小王子从自己星球出发前往地球的过程中,所经历的各种历险。作者以小王子的孩子式的眼光,透视出成人的空虚、盲目,愚妄和死板教条,用浅显天真的语言写出了人类的孤独寂寞、没有根基随风流浪的命运。同时,也表达出作者对金钱关系的批判,对真善美的讴歌。
3、作者简介
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Antoine de Saint-Exupéry,又译圣艾修伯里),1900年6月29日生于法国里昂市。飞行家,作家。著名童话《小王子》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