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回家的言情小说
Ⅰ 言情小说(天才宝贝,妈咪系列小说)
《落跑佳人:都是妈妈惹的祸》、《亿万宝宝:老公不负责》、
《天才宝宝:我的妈咪我做主》、《爸爸,妈妈今晚不回家》、
《强势压倒金龟婿:偷个宝宝》、《冷血家族:单挑神秘爹地》、
《代嫁新娘:邪心首领娃娃妻》、《非诚勿婚:宝宝一块钱》、
《年轻妈妈:18岁就是准新娘》、《十亿新娘:宝宝他爹不要闹》···············
Ⅱ 有八,九篇的言情小说吗总裁的
妈咪,带球跑。惹上首席总裁。神秘老公不见面。滥情总裁。前妻,我们复婚吧。亿万老婆买一送一。杀手总裁的出逃妻。总裁的女人。挑战首席花心男。首领的小猫。豹主的小兽。对抗花心上司。黑道之王。盗情。缉捕小甜心 。
Ⅲ 军婚晚爱小说推荐
1、无处安放的婚姻
《无处安放的婚姻》是一本好看经典军婚小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作者是姬流觞。小说讲述了一个心里藏着千千结外面穿着厚盔甲的都市女孩,在孤独中长大,视寂寞如平常。因为年龄越来越大,她为自己安排嫁给了一个常年不回家的军人。
小说正式围绕这个女孩和她军人丈夫展开。本书是一部都市婚姻力作,深入地畅议“无爱的婚姻最长久”话题,引起广大读者的参与。
2、绿红妆之军营穿越
作者金子,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经典重生军旅小说。小说讲述主人公叶想在研究生毕业前夕的严格军训中被一个晕倒的同学“砸”回十年前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这本书的基调是轻松愉快的,比较搞笑,而且贴近生活。书中那么无怨无悔的等待的爱情,叶想、老虎和狐狸双圆满结局,让人看了意犹未尽。
3、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是中国画报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桔子树。本书主要讲述陈默遇见爱情的爱情故事。这年头,如果一个男人到了三十二,他没结婚也没男朋友,甚至从来没有过男朋友和女朋友,那他一定有生理缺陷。如果没有生理缺陷,就一定有心理缺陷,如果哪里都没有缺陷,那就说明他是个火星人。
苗苑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跟火星人谈恋爱。陈默觉得小女孩都是来自外星球的生物,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与她一起在地球生活。这本是现实向的军婚甜宠文,设定为军人VS甜品师,情节生动而有趣,人物个性突出,十分出彩。
4、你好,中校先生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梁和这辈子有两件事出乎她的意料,第一她会结婚,第二她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顾淮宁笑睥着她,眼神笃定:“其实我和梁小姐一样,都是无意结婚的人。可上天捉弄,我们都是必须结婚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结婚,是对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
于是,梁和和一个前后见了不超过十次面的军人结婚了。一桩军婚外加一位高深莫测的中校先生,随之而来的,是一场跨越婚姻围墙的攻坚战。小说是一本宠文,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温暖和粉红心心。
5、军装下的绕指柔
《军装下的绕指柔》是一部由折纸蚂蚁所写的军婚完结小说,小说讲述了“温婉”军医妹妹遇上“冰山”军哥哥的故事,改变电视剧《亲爱的戎装》。她是温婉的女军医,专业的历练,给了她生死面前泰然处之的冷静。他是冰冷的特种军官,战场的血雨腥风、伤痛记忆,让他将心事重重封缄。
是从劫匪手中被解救时的惊鸿一瞥,或是同一屋檐下相遇的面面相觑。感情的伊始总似漫不经心,发生的时候,却是润物无声。这篇军旅题材小说一经连载,引起数百万军旅言情粉丝追捧热议,成为同类题材中的经典篇目。
Ⅳ 求一部台湾言情小说,大约十万字左右
《向左走向右走》是一部非常经典的台湾言情小说,作者是林奕含。故事主要讲述女主角陆以遇在一次交通意外中遇见了男主角吴奇隆,两人开始了一段芹段跨越十年的爱情故事。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描写了两人的心侍首丛路历程和成长故事,同时也融入了一些台湾文化元素。这部小说曾被改编成同名电影,老樱备受观众喜爱。
Ⅳ 求世上每一朵哀伤的云全文!
第一章 纯白
1
她常常梦见阳光的碎片,带着夏日的香气,从树的枝桠间落下来。她仰着脸,欢喜地,去捡拾那些温暖,抱在怀里。犹如,抱着一枚璀璨的巨大的水晶球。而水晶球上浮现出她粲然微笑的脸。即使醒来一切成空,依然欢喜不尽。陈海茉,你这个爱做梦的小孩。
2
七月的合欢树,开得有些败了,只有一些绯红的花朵隐约藏在枝桠间,更像是细细软软的小绒毛,迫不及待地想要随着风去远方。黑白相间的燕子风筝旁边,伏着一只蝉。阳光穿过茂密的叶子与花,落在它身上,它忽地叫了起来,摩挲着透明的翅膀,尽情欢乐。海茉小心地将身体向前探去,几乎可以看清蝉翼上的脉络。
“啧啧,听说你们这些蝉过了夏天就会死翘翘了,那岂不是很可怜啊!”她似乎是在对蝉说话。
“海茉,你搞什么呢?够不够得到?”树底下的人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嘘!”海茉扭头,扳起小脸,警告着同伴们噤声。瞬间,脸上的表情又转换为失望。那只蝉果然飞走了。
“起风了、起风了,快点扔下来。”
她叹口气,解开缠在树枝上的线,把那支风筝扔给了同伴。忽地,眨眼的功夫,燕子风筝再度飞上了天。树底下的少年们尖叫着跑开,去追风筝。只剩下海茉还坐在树上发呆。没多久,她察觉到自己的窘境,她之前是踩着李晓磊的肩膀爬上来的,可是这个死胖子竟然抛弃了她。海茉正在研究该怎样安全地着陆,有个戏谑的声音传过来。
“女侠,轻功失灵了吗?” 真是让人讨嫌的风凉话。她低头,却兀自呆住。在铺满绯红落花的草地上,穿白衫的陌生少年微仰着头,双手斜斜地插在裤子口袋里。而一束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刺得他微微闭上眼睛。那一刻,多么像海茉怀抱阳光的梦。心里忽然暖融融的,即使是盛夏,那种暖也不发烫,温和、柔软,带着香气,一点点浸入她的心里。见海茉面色庄重地盯着自己,他挠挠头,觉得自己惹恼了女生,补救地说:“要我帮忙吗?” 本来就是打算帮忙的。
“才不用。”她偏嘴硬。目测了一下到地面的距离,也不过比胖子李晓磊高出两个头而已。海茉咬咬牙,果断地像武侠片里的女侠一样,纵身一跃,翩翩落地。少年微愣了片刻,却又忍俊不禁。他哪能料到她竟真的用了轻功,他根本都不及阻拦。海茉骄傲地看了一眼少年,随后却惊天动地地嚎出声来:“妈妈呀!疼死了!” 再也顾不上面子,哭得满脸都是泪。他急忙蹲下身,掰开她覆在脚腕处的手,轻轻地触了触。骨头应该没问题,大概只是扭了筋而已。心里松了一口气,嘴里却说:“怕是骨折了。”
海茉愣了一下,哭得更大声,嘴里还不忘数落:“都怪你!要不是你站在这里,我肯定不会有事。”
哪门子理论。
他强忍着笑,背起她,以他的判断,她的疼冷敷一下就可以缓解大半。
“喂!你想干什么啊?”海茉惊讶地咧着嘴。他就像一颗小太阳,身上的热气烤得她双颊通红。
“把你卖了。”
她眼珠子一转,随手擦擦眼角的泪,默默偷笑起来。
少年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气息,海茉忍不住将鼻子凑近他的后背。
阳光的香气,到处都是阳光的香气,像是做不完的梦,把她包裹起来。
“那个,我叫陈海茉,你叫什么名字?”
“季修梵。”
“季修梵,修——梵——”像是故意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地出声,“怎么是个和尚的名字?那个,和尚,谢谢你了。”
季修梵挑挑眉,哭笑不得。5楼
3
照例又被母亲训斥一顿。
十五岁的少女,总是没有沉稳娴静的样子,从小跟着小区里那些男孩子们跑来跑去,像一匹小野马。
秦舒娅越来越难弄懂自己的女儿了。她的小思维也像身体里的那匹野马一样,奔腾不息。仿佛每一秒都有一个新鲜的主意。
总之,她每天不给她制造点麻烦是不可能的。
旁人却不这么看,总是羡慕地说:“陈教授家的女儿哦,真是生得好,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开朗,成绩自然没的说。”
“当然咯,怎么比得了,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外科主任,小姑娘教养好得很。”
这样的话自然受用,秦舒娅转身就忘了女儿给自己制造的麻烦,再怎么说,女儿从小到大已给她赚足了面子。
细心地检查了海茉的脚腕,肿已消了大半,不由得称赞沙发上的少年:“处理得真及时,难得你这么沉着,又有常识。”
季修梵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倒是坐在一旁的季修梵的母亲周兰溪不好意思起来:“还不是因为这孩子莽撞,不然海茉也不会受伤。”
海茉怎么也没想到,季修梵把她背到他家之后,竟会那样对他妈妈解释:“我在树底下喊了一声,她就吓得从上面掉下来了。”
海茉家旁边有个新开发的星蓝湾,里面坐落着几十栋独体别墅。因为位置在安城知名的D大旁边,沾着书香气,邻着学院湖,所以价格不菲,所住非富即贵。秦舒娅倒是很向往精致的星蓝湾。也许是职业的缘故,她或多或少有些洁癖。而海茉家住的是D大多年的教师住宅楼,红砖色的外墙墙面斑驳,衬着旁边的别墅,更显得破败不堪。
秦舒娅对居住环境渐渐开始厌烦。也曾把换房计划提到桌面上来,可是对于安城水涨船高的房价,即便像海茉父亲这样的资深教授,也难以为妻子买来豪华别墅的一砖半瓦。
而季修梵家偏偏就住在隔壁的某栋别墅里。
周兰溪软声细语地说以后大家就是邻居,请秦舒娅多多关照时,秦舒娅还极其真诚地表现了自己的热情。但当周兰溪说出星蓝湾这三个字后,秦舒娅的语调就变得生硬,略略失去生气。
海茉下意识地看看老妈,心知她一准受了刺激,对接下来的话题便了然于心。
果然,自尊心受了伤害的秦舒娅立刻开始骄傲又絮叨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老公和女儿的身上。海茉的父亲陈骁城是D大公认的年轻而有前途的教授之一,海茉就读的初中是安城的重点,而海茉每次考试几乎都没落过年级前三名。
“我们家海茉就是太贪玩,不然这次考试也不至于才拿了全校第二名。海茉啊,马上就要初三了,你得收收心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多谦虚似的,海茉觉得有点丢脸。
瞥瞥季修梵,果然正促狭地对自己挑眉头,那眼神别有深意。
周兰溪倒真是好涵养,顺着秦舒娅的话对海茉大加赞扬。
“说起来,修梵和我们海茉是同年,修梵读哪所学校?”
“原来读十一中,但是搬到星蓝湾之后离十一中就有点远了。”
“那是太远了,而且那条路早晨堵车堵得严重啊!要不要让我们家老陈找找关系,把修梵转到海茉他们学校来?一中是省重点呢!成绩不好根本进不来。”周兰溪话音刚落,秦舒娅就已接口。
海茉低着头,厚厚的头帘盖住脸,她不停地用冰袋在脚腕摩挲,指尖已经不觉得凉,麻木了一样。
周兰溪忙说:“修梵他爸刚办好转校手续,一中不愧是名校,费了很多周折呢!要是早认识陈教授就好了。”
秦舒娅讪讪地。
一直不发一言的季修梵突然开口:“我成绩一般,我爸砸了很多钱才把我弄进去,真是,去了也是给他丢脸。”
因着这句话,秦舒娅对季修梵颇有好感:“没关系,男孩子嘛,总是不用心。以后和我们家海茉一起研究功课,肯定突飞猛进。”
海茉抬头看了看季修梵,仿佛有一朵云遮住了他脸上的阳光,她略略惆怅起来。
钱多了不起啊?不过是个喜欢炫富的富二代而已。
周兰溪忙说:“修梵他爸刚办好转校手续,一中不愧是名校,费了很多周折呢!要是早认识陈教授就好了。”
秦舒娅讪讪地。
一直不发一言的季修梵突然开口:“我成绩一般,我爸砸了很多钱才把我弄进去,真是,去了也是给他丢脸。”
因着这句话,秦舒娅对季修梵颇有好感:“没关系,男孩子嘛,总是不用心。以后和我们家海茉一起研究功课,肯定突飞猛进。”
海茉抬头看了看季修梵,仿佛有一朵云遮住了他脸上的阳光,她略略惆怅起来。
钱多了不起啊?不过是个喜欢炫富的富二代而已。
话题变得干涩,于是季家母子俩起身告别,走到玄关处,刚巧陈骁城推门进来。周兰溪微微一怔,盯了陈骁城片刻。秦舒娅得体地为二人做介绍,当然不忘把陈骁城这个名词前那些熠熠生辉的前缀一一加上。
海茉其实很同情老爸,老妈的虚荣神功真是日益精湛。
对于妻子的炫耀,陈骁城貌似难为情,缓缓地伸出手:“周兰溪,好多年不见了!”
“是啊,陈老师,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几乎没怎么变呢。”周兰溪嫣然一笑。
“唉,老了、老了,看我女儿都这么大了。”
两人握着手停顿了那么几秒钟,随后才缓缓松开。陈骁城对秦舒娅解释说:“说起来,她还算是我的学生呢。”
周兰溪羞赧地笑起来。
这样的重逢,日后难免成为海茉手里的小把柄,总是对季修梵不依不饶地说:“你看,我爸在高中当实习老师的时候,你妈妈还只是个高二的学生而已,论辈分,你应该喊我师姑的。”
季修梵总是眉头一挑,不屑一顾地回应:“哟,姑姑辈儿哦!那不是杨过和小龙女吗?”
4
整个八月,日光明媚。
做很多很多的梦。
不再跟着死胖子李晓磊去放风筝,转而跟在季修梵身后晃荡。
因为季修梵他们家那个小区里有一个巨大的生态园,为富人们种植的新鲜瓜果,绝无农药残留。
跟着季修梵,她可以敞开肚皮吃,就像有一种仇富心理似的。
季修梵说他爸交了巨额的物业费,不吃白不吃。
然后,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她梦里那些阳光的碎片开始黯淡、粘连。腻乎乎的,带着腥咸的味道。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一个沼泽,伸出手握住都是滑腻的稀泥与水草。越是努力向上,越是下陷,渐渐被吞没,只剩头露在外面,仰着脸,艰难地呼吸。
“陈海茉、陈海茉。”
一声接一声的呼唤,总算让她从这个梦里逃脱出来。
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雪亮的阳光,心才落入肚子里,开始大口呼吸。
她没做过噩梦,这是第一次。
“陈海茉,你还活着吗?”
楼下的男生真是放肆啊,不过是约好一起去图书馆而已。
“季修梵,你这个死和尚。”海茉喃喃地骂了一句,坐起身,却被眼前的情景唬住了。
哪里来的血?床单上,睡衣上,斑斑点点的新鲜血迹触目惊心,再大的蚊子压扁了也流不出这么多血啊?海茉怔忪了片刻,眼里的光渐渐变亮,脸上的神采渐至飞扬。
终于盼来了!
海茉立刻打开手机,按了两个数字又停住,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了想,还是发短信比较好。
喜歌呀,我的大姨妈终于跨越千山万水抵达我身边了,嘻嘻。
几个字反反复复地敲了半天,终于按了发送键,收信人是曾喜歌。
曾喜歌是海茉的死党。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死党,无话不说,就像《天气预报》节目经久不变的开篇语一样:分担风雨,共享彩虹。
海茉常觉幸运,她遇见了喜歌。喜歌与她几乎是全然不同的一种人,温柔、优雅,骨子里就有一种公主的气质,比她见过的任何女生都更像女生。自然也不像她这样,凡事都是毛毛躁躁,张开嘴就不顾及形象的说笑,更不会像她这样,和胡腾腾他们那些混小子一样称兄道弟地打打闹闹。
很快,曾喜歌的短信过来:海茉啊,你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不是女生了,问候你的大姨妈,哈哈。
海茉咧开嘴嘿嘿笑。全班的女生几乎都月事来潮了,唯独她,毫无动静。曾喜歌看看海茉扁平的小胸脯,很是担心地说:“海茉啊,你不会不是女生吧?我听说有那样的人……呃……大约就是中性人。”
曾喜歌虽然是开玩笑,海茉却当了真,整整大半年一直提心吊胆地,又不好意思问秦舒娅。
海茉撒腿就往卫生间跑,跑了两步急忙停下来,喜歌说大姨妈来的时候不能剧烈运动,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起来。想到以后再上体育课,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老师请假,海茉一阵阵兴奋。
但是海茉却没有找到卫生棉,她翻了好几遍,确认秦舒娅储备的卫生棉已经用光了。
怎么这么惨!
门铃却响了,季修梵没好气地在门外喊海茉。
“陈海茉,你想晒死我啊!约好了去图书馆,你忘了吗?你这头懒猪,是不是还没起床啊!”
“死和尚,闭嘴,不许敲门,不许进来。”海茉慌张地把卧室里染了血的床单和内衣塞进洗衣机,胡乱折了一叠卫生纸放进崭新的内裤里。
真是别扭。
海茉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对着季修梵讪笑。季修梵警惕地看着海茉,好歹他们也认识一个多月了,这女生狡猾得像个小精灵,眼睛一眨就是一个鬼主意。而她最近颇喜欢做的事情貌似就是捉弄他。
“和尚。”
声音有点甜,让人不寒而栗。
“帮我买点东西呗!”
“买什么?”
“你先说帮不帮?”
“那得看是什么东西。”
嘭——门一下子被海茉关上了。
真的很难说出口啊。
门外那小子又开始咆哮。海茉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只得在手机上打出了“卫生棉”三个字。
良久都没有回信。她看看门外,楼梯间空无一人。
他必定又以为她是在捉弄他吧。
6
九月。
安城的九月已经完全有了秋天的模样。行道树开出繁茂细碎的淡黄色花朵。海茉在安城住了很多年,却总是叫不出那种树的名字。但她喜欢这样的早晨,晨光薄凉却又耀眼,逆着风在这些树下慢吞吞地骑着单车,那些细碎的小花瓣簌簌地落下来。有时候海茉什么都不想,只是享受着阳光与风。
这年的九月,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富二代不是都有专车接送吗?
很想问一问,却没开口。
确切地说,自从早晨和季修梵在大门口遇见,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季修梵戴着耳机,单脚着地,倚在单车上,像是故意等她似的。海茉骑着车一过来,季修梵就率先骑到了她前面。
谁也没有先开口。
直到进了一中的大门,季修梵忽然甩下一句:“我去老师那报道。”
教室换了新的牌子,三年三班。初三真是个可怕的字眼。听说上一届初三的前辈们连寒假都没得休,更别说什么月假了。真是,为了中考,一个个都在拼老命啊。
海茉刚走到门口,已经听见里面的嘈杂声。原班人马,一个也不少,班主任依然是不苟言笑的老杨,听说数学老师换了人,是鼎鼎有名的胡二南。这让海茉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二南老师最不讲情面,据说曾经当着全班的面训斥小考不过关的女生,把女生羞得一个星期没来上学。
海茉她爸虽然是D大数学系的教授,奈何她却没有遗传到家族的这个优异基因。数学,是海茉的软肋啊。
“嗨,美妞儿,我想死你了哟。”海茉进门直奔曾喜歌的座位,这姑娘正捧着崭新的英语教材背单词。
“难怪你大考小考都是第一名,也太用功了吧。同学啊,人生苦短啊!不能让咱们这些美少女的青春埋没在教科书里啊!”海茉学着老杨的口气,语重心长地感叹着。
周围照例想起一片掌声,有人配合着把新发的教材扔到空中。
陈海茉与曾喜歌是老师们津津乐道的两个名字,这两个女孩子的成绩总是并驾齐驱。海茉思维活跃,功课做起来很轻松,甚至丢分的原因往往是因为毛躁。而喜歌则是真的用力,仿佛心里卯着劲,要做到最好。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站在最耀眼的地方,不是吗?自己的人生仿佛一直在PK,她只想比任何人都好。她也会觉得累,却停不住脚。只记得小时候每次拿了全班第一名,妈妈都会高兴地拥抱她。
她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
初一,遇见陈海茉。第一名的神话开始破灭。她蓄满了力量,却打不败海茉。尽管偶尔得胜,心里也知道,海茉是真的聪明。最重要的是,海茉是真的快乐。她羡慕海茉,甚至是愿意靠近她,去感受她的快乐。
“随便翻翻而已啦。”曾喜歌随手合上书,从课桌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海茉:“和我妈去旅游时给你买的。”
是一件陶制品。海茉从小就野,尽管秦舒娅一再想把她培养成擅长琴棋书画的淑女,奈何她没有那个耐性,倒是对和泥巴这样的游戏感兴趣,大一点就跟着D大雕塑系的一个老师学做陶。
“真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妈。”海茉抱着礼物眉开眼笑。
曾喜歌瞥见海茉校衫里的白色背心带子,微微一笑,小声道:“放了学我陪你去买胸衣吧,我们海茉现在开始是大人啦。”
海茉脸上泛起红晕,却忙不迭地点头。傻笑了好一阵,才巴巴地说出口:“喜歌呀,我觉得你比我妈对我都好。”
这种事该是妈妈为女儿做的吧?
海茉很久以前就渴望那样一件胸衣,有白色的蕾丝边,包裹少女的秘密。可是秦舒娅从来没有发觉海茉的心思,大概在她心里,海茉还只是小孩子,像泥土里的种子,尚未开始生长。
人生有个死党是多么重要的事。
海茉把头放在喜歌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像只小哈巴狗似的。喜歌被她弄得好痒,咯咯笑。
曾喜歌的同桌胡腾腾看不过眼:“陈海茉,你和曾喜歌有断袖之癖吗?”
陈海茉故意要恶心胡腾腾,反倒加大音量:“喜歌啊,我好爱你哦。”
真让人头皮发麻。
8
难怪人说秋天的太阳是秋老虎。真热。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大家人困马乏地奔向学校门口的炒冰摊。
“胡腾腾,帮忙买两份炒冰,多加葡萄干和蓝莓。”海茉眼尖,一把抓住胡腾腾的衣角,老板正在做他点的炒冰。
身后一阵嘘声。
喜歌脸红,对海茉说道:“算了,我们去对面的冷饮店买冰粥吧。”
“怕什么,我们又没插队。谁有意见站出来,这是我同学请我吃的好不好。”海茉扯着嗓子在人群里吆喝着,一脸的小无赖,带着些许刁钻古怪的神情。
“陈海茉,就当你小,我们不和你一般见识。”有邻班的女生认出她,揶揄道。
“呵呵,多谢您大人有大量。”海茉笑了两声,拖过喜歌去人群外等着。
天生乐天的女孩子,似乎从来不容易被激怒。
胡腾腾总算排除万难地抱着三个炒冰挤出来,对海茉说道:“大姐,以后这样丢脸的事别找我了。”
“行,明天不找你买炒冰,明天你早点去食堂排队,帮我打一份宫保鸡丁。”
“陈海茉,你脸皮真厚!”胡腾腾咆哮起来。
“一般一般,也就一块砖那么厚。”她笑着吃了一大口炒冰,“唔,一夏天没吃到小老板的炒冰了,真想念这味道啊。”
正说着,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炒冰。
季修梵气定神闲地拿起陈海茉用过的勺子,兀自吃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终于发威。
“你的身体应该不能吃凉的。”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比炒冰还冷。
曾喜歌讶异地看了看海茉,他竟然知道她大姨妈……
海茉瞬间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石化了。可恶的季修梵,干吗那么吸引眼圈,炒冰店的女生们几乎都听见了他的话。
只有胡腾腾不明所以,一边吃一边关心地问:“陈海茉,你身体不舒服吗?”
海茉几乎是欲盖弥彰地辩解起来:“当……当然,我拉肚子。”
人群里又是一阵小小的惊呼。
她拉肚子这种事,季修梵居然也知道。看着胡腾腾若有所思的眼神,海茉一把扯过季修梵,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对众人道:“其实,论辈分,我是她远房的姑姑。”
季修梵的脸霎时红了,又羞又恼。
哦……众人了悟。
“这种东西能吃吗?”季修梵只吃了一口,便难以忍耐地把炒冰扔进垃圾桶。随后面无表情地把耳机塞进耳朵里,跨上单车,对海茉说:“回家吧,姑姑。”
他叫得那样自然,就像真的似的。
真会演戏啊!面不改色!海茉恨恨地瞪了一眼季修梵,好吧,反正当姑姑也不吃亏,回头好好教训这个死和尚。
“喜歌,我先走了。”她对喜歌挥挥手,一脸无奈。
喜歌恬淡地一笑,又看了看季修梵:“季修梵,明天见。”
“明天见。”
他竟然回应她!
海茉想着明天一定要和喜歌解释清楚,这个连两块钱一碗的炒冰都嫌弃的富二代和自己绝对没有一丁点关系。
9
依然很热。
前面的男生故意放慢了车速。
没有一丝风。
海茉快蹬了两下,“啊”地叫出声。
“姑姑,谁踩到你尾巴了?”季修梵摘下一只耳机,戏谑地看着他。
真是刻薄。真会伪装。谁看得出来这样一个家伙在学校竟显得那样温文尔雅。
她只是突然想起和喜歌约好去买胸衣。被季修梵这样一搅合,她错过了拥有人生中第一件胸衣的机会。
“都怪你!”
看着她一脸斥责的模样,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那小样子真可爱,不是吗?没来由地,打从第一天遇见,就那么喜欢看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甚至为此,故意找茬去惹恼她。
季修梵十五年寂寞的人生里,总算多了一件有趣的事。像猫和老鼠的游戏一样,乐趣多多。
“和尚,你笑什么?”
季修梵莫名其妙的笑容,令海茉毛骨悚然。
“那个,和尚,你和喜歌以前就认识么?”
“嗯。”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数学竞赛的时候。”
“去年?喜歌好厉害,全市的数学竞赛,她拿了第二名,和第一名只有一分之差啊!喜歌回来哭了大半天,她说今年一定要拿第一名。”
“曾喜歌是我见过逻辑思维最强的女生。”真难得,他也会夸奖人。
“当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语气里满是骄傲。
“你们在一起倒是很互补。”
海茉白他一眼。
“可是你竟然也会参加数学竞赛?你有拿名次吗?”
男生大咧咧地笑起来,伸手把海茉的一头短发揉成鸡窝状,又飞快地把书包甩进海茉的车筐。随后,加快车速。待海茉回过神,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只有声音回荡在风里:“我去打球,把书包送回我家,谢啦。”10
季家偌大的房子里通常只有周兰溪一个人在。标准的全职主妇,厨房里小火煲着猪骨汤,给花厅的植物浇过水,人悠闲地坐在凉伞下翻着书。
真是优雅的女人,完全不同于秦舒娅,应该从来都不会大声凶季修梵吧。
海茉把书包交给周兰溪,礼貌地和周兰溪道别。
“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我刚烤了起酥面包。听修梵说,你很爱吃这一款。”
“季修梵真是……”海茉窘得很,上次陪季修梵回家取图书证,周兰溪不在家,修梵拿了起酥面包给她吃,太好吃了,她一口气都给吃光了。
“季修梵真是大嘴巴!”周兰溪接过海茉的话,对海茉眨眨眼。
她笑起来,真是,简直是少女状的妈妈。季修梵怎么这么好命,老爸多金也就算了,老妈还这么可爱无敌。
忽然就觉得很亲切。
铺满阳光的家,弥漫着浓浓香气的家,有葱茏花草的家,有少女气息的妈妈。这样的家,是季修梵的。幸福的小孩。
于是留了下来。
吃了起酥面包,弹了会儿钢琴,参观了季修梵的卧室,翻看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一下午的时光,美妙异常。和周兰溪说很多很多的话,包括不曾对自己老妈说过的话,也从肚子里掏了出来。
笑得嘴角都要麻了。
海茉在书架前流连的时候,意外地看到署名陈骁城的几本专业书,不觉微愣。
“哦,你爸的书,我全部都有收藏哦!”周兰溪抽出其中一本。
“他的书太专业了吧?兰姨你大学读的是数学系?”
“完全看不懂,我对数学深恶痛绝。”周兰溪耸耸肩,“那时候大概是十七岁吧,读了很多琼瑶的言情小说,然后喜欢上了来实习的数学老师。”
“我爸吗?”
“呵呵。”周兰溪扫了一眼作者简介,又把书放了回去。
“然后呢?”
“然后陈老师就变成了你爸,我也成了季修梵他妈妈。”周兰溪调皮地眨眨眼。
“还以为会有一段美丽的故事呢!”海茉竟然有点失望。
“海茉,这是我的秘密,不许告诉季修梵那小子。”
“当然。”
两人击掌,像闺蜜一样贴心。
在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也会瞬间生出内疚感,和别人的妈妈这样交心,对秦舒娅是不是一种背叛呢?海茉嘟嘟嘴,安慰自己,假如老妈有周兰溪一半的温柔与耐心,她一定也会和她说心事的。
不是背叛,只是多了一个忘年交而已。
海茉对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懂得自我安慰的人,总是更容易快乐起来。正想着,却有人冒冒失失地推门而进。
季修梵这家伙,满身的汗味,正低着头把运动衫从头上扯下来。一抬头,看见海茉,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自己裸露的胸部。
“你怎么在我家?”
“又没有什么货,挡什么挡。”她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干笑两声,擦着他的身体走了出去。
闪到门外,这才抓狂地挠挠头,囧死了,天知道他怎么突然闯进去。
少年的身体已经不再单薄如男童,大约是经常运动的关系,小块的肌肉已经成型。
胸部和我差不多大呢!真恶心。海茉回想季修梵刚刚的样子,脸颊热起来。
“海茉,你的电话在响。”周兰溪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秦医生又要咆哮了。”海茉看着不停闪烁的秦舒娅的名字,仿佛预感到暴风雨来临。
果不其然。
“陈海茉,放学不回家,你又去哪晃荡了?”
“我在季修梵家,兰姨说……”
话没说完,秦舒娅已提高音调打断她:“两分钟之内,回家。”
本来是打算吃了晚饭再走的,周兰溪已经热情地邀请过她。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真是有诱惑力。现在只有咽咽口水的份儿了。
两分钟自然跑不回家。
乌云密布。海茉太熟悉秦舒娅脸上的这种天气了。
“你呀,越来越野了!女孩子家家,随随便便就跑别人家里算怎么回事?”秦舒娅阴着一张脸,把饭菜端上桌。
陈骁城早就回来了,正坐在桌边看报纸。看见女儿求助的眼神,咳了两声,对妻子说道:“别说了,快吃吧,回头我还要给海茉看看初三数学的要点呢。”
一句话就奏效。秦舒娅给海茉舀了碗汤,终于放低了声调:“初三了,得好好学了,数学教授的女儿学不好数学,说出去多让人笑话。”秦舒雅顿了顿,“别总往有钱人家跑,别人会说你贪慕虚荣。”
“兰姨人很好,我们挺谈得来的。”
“嗯,周兰溪的性情不错,多和她接触接触,你也能学得稳当一点。”陈骁城插言。
秦舒娅把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嗔怪地看了陈骁城一样。一个人教训孩子的时候,另一个人却跟着唱反调,这样能教好孩子吗?
海茉闷头吃饭,心里却忽然想,假如当年周兰溪真的和陈骁城有故事,那么她会不会变成周兰溪的女儿呢?想想,倒是挺幸福的事儿
Ⅵ 今天下班还没走到那个女人跟前她就转过身边走边看着我,看的都不好意
《竹马翻译官》
作者:木子喵喵
正文 第一章 青梅竹马
认识他,并不是从一出生就开始的,也不能确切的记得年龄,但是,别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那时候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单位的大院里,大院里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邻居小孩最喜欢在梧桐树下一起过家家,玩丢手绢的游戏。他好像从小就特别喜欢欺负她,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跟别人挨近,捉迷藏的时候每次都拉着她跟他躲在一起,没有他在的时候他就不许她跟别的小朋友玩。
偏偏他的模样生的俊,学习成绩好,对谁都有礼貌,大院里叔叔阿姨都特别的喜欢他,这当中也包括苏微恙的母亲。所以每次他没有时间出去玩的时候总是拉着微恙一起写作业,美名其曰是教她学习,实际上就是不许她跟别人玩。
微恙年纪小,哪有不气之理?她好不容易才在课间把作业写完的,偏偏这个讨厌的家伙不给她去玩。
“苏微恙,不许用那种眼光瞪着我!”坐在书桌前的何墨深有点没辙地看着她苦苦皱皱的小白脸,一个下午了,这个家伙每次写一个字就抬头瞪他一眼。
微恙眉毛皱成一条小蚯蚓,颇为委屈的朝他抱怨:“谁让你不给我出去玩!”
“我不让你出去你就不出去,你还好意思委屈?”何墨深一张小脸上满是邪恶的表情,半点不像只有六岁,刚读小学一年级的样子。
微恙原本白皙的圆脸涨的通红,她咬着唇,啪的一声将笔摔了,结结巴巴的威胁道:“你,你别以为我不敢反抗!”
墨深高高的挑起眉梢,习惯了在班上同学面前傲慢的大班长一副理所当然的傲慢样子,“你真的敢吗?”
“我……”她抬起头瞪他,立刻又慌张的低下头。
又这样说,她不就是有小辫子被他抓着嘛!总是威胁她!微恙心里委屈极了,可是又不敢正面跟他,要是他把那件事情说出来的话,她就完了。
这时,何太太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在欺负人家的女儿,立刻过来帮忙,“儿子,不要总是欺负人家微微。”说完,亲热的牵着微恙的手,“微微,别跟你墨深哥哥计较,来,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微恙!”后面的小霸王又发话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敢随便跟别人走?”
正文 青梅竹马
晚上微恙又留在了墨深家吃饭,何阿姨说已经和她妈妈打过招呼了。
微恙喜欢在何家吃饭,她也喜欢墨深的爸爸,因为她没有爸爸,墨深的爸爸对她很好,好的她以为会比对墨深还好,当然阿姨也是很喜欢她的,她会做很多她喜欢吃的菜,跟她漂亮的公主裙,像第二个妈妈一样,但是她知道阿姨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苏烟是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是孤儿,这是大院里的人都知道的。母亲是个美丽而慵懒的女子,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化精致的妆。
还记得当她三岁离开了孤儿院的时候,那天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从现在起,微微,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得叫我妈妈。”
微恙犹记得那是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孤儿院的门外开满了粉白粉红粉黄的大大小小的花朵,绿油油的草地边上有几株结满花苞的小桃树和两株高大的红柳,经过路边溪水上的独木桥时,她低下头看见了自己三岁时的倒影。
微恙和母亲的关系很和谐,说起来,苏烟是收养她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她像极了她想象中的未出生的女儿。苏烟是在十五岁那年怀孕,家中亲人觉得丢脸,将她赶出家门,从此以后她都一个人生活。虽然她比微恙大二十岁,但说她像妈妈,不如说她更像一个姐姐。她会对她诉说自己对爱人的思念,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熠熠生辉,快乐得像个小女人。虽然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是什么叫做“爱人”,但是看着她幸福的样子,微恙总是会微笑,她知道母亲并不是一个坏女人。
吃饭的时候,何爸爸和阿姨会说话,但是墨深不喜欢说话,她也不敢造次。只是听着何爸爸和阿姨说话的时候,有种很温馨的感觉,那个时候她就会想到自己的母亲,她每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会觉得孤单吗?
就在微恙乖乖的吃着饭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排骨被放了进来。
微恙抬头向墨深看去,只见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貌似很专心的吃饭。
每次都是这样,他总是嫌她只吃白饭不吃菜,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自发的扔一些巨大的比如排骨,鸡腿,鱼肉之类的东西到她碗里。
正文 青梅竹马
’大概所有的小孩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六一的把?微恙当然也不例外。
学校每逢这样的节日都会有节目看,全校的同学集体搬着小板凳来到操场上,即便是太阳当头,他们都会很兴奋。
按照规矩,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微恙的那个班出的节目是一个小话剧,表演的故事是“白雪公主”,看台下面坐的不仅是学生,还有一些家长,微恙看见了墨深的妈妈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阿姨也在。
墨深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特别讨人喜欢,老师对他喜欢的不得了,王子的角色自然非他莫属。微恙虽然长得可爱,但是在同学里头也算不上是最好看的,于是皇后的毒苹果这个小角色就被她拥有了。
因为故事被缩短了,只要公主吃了毒苹果昏迷了,王子把她吻醒就结束了。
好不容易皇后变成巫婆出场了,像微恙这种“水果”级别的角色只要跟着巫婆走就可以了。
可走到“公主”面前,那“公主”拿起她的手就当真用力的咬了下去。那“公主”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谁都知道她喜欢墨深,可是墨深一点都不喜欢她,偏偏跟微恙的关系最好,所以她就经常看她不顺眼,叫同班的女生不理她,背地里欺负她。
微恙疼的皱眉,一把甩开她转过身,穿着苹果衣服就咚咚咚的往台子吓跑,许是跑的太急,加上那服装又太肥太大,结果下楼梯时不慎踩空,一摔到了地上,也不是很疼,因为衣服里有棉花。
可“王子”心疼了,倏地从后台跑了出来,跑到凄惨的“苹果”身边,蹲下,问:“有没有摔疼?”
微恙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班主任的声音,“何墨深,你在这里干什么?快上去,轮到你了。”
这时大家的眼神都被吸引到这里了,墨深黑着一张小脸,写着大大的几个字“我很不高兴。”
他不急,微恙可急了,没一个小朋友小时候不怕老师的吧?她连忙推着墨深,“你快去,老师在叫你呢!快过去。”
“不去!”墨深说一声,拉着微恙迅速的站起来,没等大家反映就蹭的向熟悉的羊肠小道跑了。
身后传来一片嘘唏声还有何太太焦急的声音,“墨深,何墨深,你给我回来!”
正文 第二章 何以陌生
时间是一种非常薄弱的东西,十二年,距离他偷亲她的那个初夏,悠悠十二年。
微恙回到宿舍的时候,竟然到了十点半,同寝室的倪思弦比她晚回来一步,一进门就夸张的叫了起来,“微恙,萧大叔,我刚在身后一直跟着你们,发现你们俩真的很般配。”
微恙要笑不笑的抬头看了萧北一眼,恩,低着头的萧大叔的确是个很帅的人,这话不是说她抬头大家就会惊艳于她的容颜,实际上她抬起头后大家还是会迷茫于她的性别,关键是抬头后她额前的发型就破坏了她作为一个朦胧型帅哥的形象。
微恙住的寝室和所有的大学寝室一样都住着四个女生,除了刚才的萧北,倪思弦之外还有一个叫江韵闻,很胖的一个女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吃东西。她跟思弦不但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还是高中同学。用思弦的话来形容江韵闻就是:“高一学生物最大的收获就是,我了解闻闻,是要圈养的!闻闻,在中国肉食品行业盘踞主流地位有年了。”
微恙也喜欢吃肉,只不过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被某人从小培养出来的爱好。
倪思弦是个很活泼的女生,长的很漂亮,刚上大学就在学生会担任文艺股长,被誉为新人校花,也因为她的名气,所以A大北区7栋室在学校算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寝室。
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大学的四人寝室一般都是两极化,不过她们好像不同,微恙和萧北的关系算是最好的,虽然韵闻和思弦是高中同学,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很一般,反而韵闻跟微恙和萧北的关系要好的多。
思弦跟寝室的人关系都一般般,她和她们都不是同一类型的,大概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给人一种天生傲慢的感觉,她的朋友多的数不清,大多是异性占多数,像今天晚上,她又是因为跟男性朋友去酒吧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明天我们一起去大富翁吃饭吧,我请客。”她忽而又道。
微恙和韵闻对这三个字条件反射,大富翁不但高档奢华,关键是那里的东西相当的好吃,尤其是肉……
正文 何以陌生
第二天一大早,萧北照例陪韵闻出去打羽毛球减肥,微恙睡到七点半才起来,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顺便去球场上张望了一下,那两个人平常七点就回来了,今天怎么能一去不复返了,莫不是穿越了?还没走到球场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她。
转过身,是“哈利波特”,她在心里称呼他小哈。
认识他也是因为思弦,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微恙就觉得他特别的像哈利波特,除了眼睛是黑色的,其他的几乎一模一样。回去跟寝室的人讲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早就有其他人也觉得他长得像哈利波特。
微恙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哈利波特名叫白帆。
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努力的记住这些别人的东西,因为最近她总是在想自己,容易忘记周围人的一些信息。
和白帆聊了几句,就看见萧北和气喘吁吁的韵闻往这边走来,韵闻的手上还拿着热腾腾的肉包,边吃边喘气。微恙无数次怀疑,这样边运动边吃,真的能减肥吗?
萧北豪迈的往白帆肩膀上一拍,“帆帆,又来找我家微微啊?”
白帆喜欢微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有微恙那种四肢发达的头脑看不出来。萧北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她,每次看见她窘迫的样子,她就觉得特别的喜剧。
果真不出她所料,微恙脸一红连忙道,“北北,你别乱说话,我们是刚好遇见的。”
“就是。”白帆说,“人家是女生会害羞,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脸皮比城墙厚。我先走了,我早上有两节课。”
说完就小跑了起来。
微恙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套运动服,一双白色的篮球鞋,原来也是起来晨练的。
“还看呢?人都走远了。”萧北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微恙,“其实白帆这家伙真不错,有张明星脸不说,脾气也是相当的好,在A大也算是相当的有名,就是瘦弱了点,不过我每天都能看见他起来晨练,是个有恒心的小孩。哎……你说他会不会是也觉得自己太瘦弱了,女朋友觉得没安全感才出来锻炼的啊?”
微恙奇怪的看着她,“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可以慢慢培养嘛。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白帆家那么有钱,说不定凭他那哈利波特脸,被导演发掘去演一步白帆波特,那就是巨星啊!微微,赶紧的啊……”
“赶你个头!”微恙不理她,转身就往食堂跑。
跑了一段距离听见韵闻在后面喊:“微微,再帮我带三个鲜肉包来啊,谢谢啊……”
微恙抿唇笑。
正文 何以陌生
在食堂了早餐,微恙边走边吃,手上还拎了帮韵闻带的三鲜包,走到楼下的时候跟阿姨打了一声招呼,在一堆邮件里没有找到自己的快递,她以乌龟的速度爬上了楼梯。
刚进门,韵闻宽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包子,“怎么这么慢,饿死了要。”
萧北趴在床上看小说,闲闲的飘来一句,“你这样猛吃,对得起我每天早上牺牲睡眠时间陪你去减肥吗?”
韵闻哼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陪我去还不是为了看你的一片云。”
“谁……谁说我是为了去看一片云!”语气有些心虚。
“不是么?每次一片云往我们身边跑过的时候,你眼珠子都跟着他转,几次球都接不好。”韵闻的话因为吃着包子有些模糊不清,恰好她站在窗口,微恙几乎可以看见那口水在阳光下溅起的小水花。
对于她们每天诸如此类的争吵,微恙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片云是萧北刚上大学的时候偶然发掘的一位A大大四师兄,给微恙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位师兄穿的那叫一个后现代,非主流的祖师爷应该就是他,领子越多越好,有一段时间,微恙还特意带了大框眼镜隔着老远费神的数了一下,那上本身里里外外穿了七层。
但是这位师兄很帅,真是帅的一塌糊涂,每天清晨晨跑的时候吸引的最少有一个排的女生的目光。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每天清晨他总是从身边飘一下就过去了,所以萧北就给他取了个“一片云”的雅。
大一下学期时候,萧北经常在她们面前感叹,为什么都一片云都大四下学期了怎么还天天在学校飘荡?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能看见一片云从或远或近的地方飘过?为什么一片云总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呢?一片云那么牛应该不会只是保了本校吧?
正文 何以陌生
对话框里只有一个字,“嗯。”是回答上次聊天的时候她问的问题。
“何以陌生”在里不常出现,却很有知名度,因为他是里唯一的男性,微恙写的是言情小说,看的人都限定是女性,最开始微恙加他的时候还曾经犹豫过,他的资料很不详细,只有一个网名。
可最终她还是加了。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加的真不后悔,“何以陌生”曾经在她的文章后面送过一个长评,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话,“有一种人,看着她的背影,想上前抱紧,又想永远逃开。”那便是她对他印象很好的原因,他从来不多话,却每一次的评论总是能够轻易触动她心底的某根弦。
她顺手的打了两个字,“在没?”
信息发送出去了,好半天没有回应,他的头像是灰色的,明显是不在线。
微恙坐在电脑前发了一会儿呆,点开文档写了几行字的时间就听见背后的床上有人打呼噜的声音。
她转过头,对面床铺的两人都已经睡着了,她嘴角微微的勾起,对着电脑点开了一个隐藏的很深的文件夹,瞬间,一张照片便跳了出来。
正文 何以陌生
韵闻接到思弦的时,微恙正在电脑前灵感爆发的码字,她呯的一声挂完了后兴奋地大叫起来,“快快,大家都快点准备,思弦说让我们马上过去,时间提前了。”
萧北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闻闻,矜持一点行不行,听说待会儿思弦还会请她的一些朋友,你吃的时候淑女点,可别丢了我们室的脸。”
“是啊!”微恙也不住提醒,“你上次吃牛扒的事情我们可都记忆犹新,虽然爱吃不是错,但是把牛扒扎到别人脸上就是你的不对了,思弦这家伙要面子,你待会儿可要听话,矜持点哈。”
“知道了知道了。”韵闻说,“上次是我第一次吃西餐,不知道怎么弄刀叉,牛扒飞了也不是我的错啊,谁让那男的要坐我对面,牛扒就看着他的方向飞。这次去大富豪是用筷子,没牛扒,不会飞也不会给思弦丢脸好不好。”
三人说说笑笑就出门了,刚走到楼下,就有阿姨在喊:“室的苏微恙,有快递。”
微恙三步作一步走到阿姨面前,“阿姨,我就是苏微恙。”
拿完快递的微恙向阿姨道了谢之后,瞥了眼快递上的几个字便塞进了包里。
这时萧北和韵闻也走了过来,萧北不意外的问:“又是快递,最近快递很多哦,是啥好东西啊?每次都神神秘秘的不给人看。”
微恙笑,“你都说神神秘秘的,当然是秘密了,那便自然不能告诉你咯。”
“哟哟,还真秘密起来了,该不会是远方情郎的情书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玩复古呢?”
“别瞎猜,我才没什么远方情郎。”微恙说,“反正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快走吧,不然晚去了,思弦的火爆脾气又要念叨叨了。”
大富翁是A大附近一家颇有名的大酒店,里面的消费很高,往往只有家境很富裕的学生才会经常去。在A大这种学生是多的用手指都数不清,除去白天在那里吃饭,每个双休日的晚上,酒店往往都是爆满状况,大多数都是有钱的情侣在里面,一个晚上但是最低消费都要八百块,对于微恙这种普通的学生而言,凭自己去那里吃一顿饭当然是不可能的,她们寝室的人偶尔去几次也是因为思弦的关系,有时候她的朋友请她吃饭,她就会很义气的捎上她们三个。
一下公交车,就看见思弦一身惹眼的打扮站在了酒店门口,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及膝裙,白色的高跟鞋,长发盘起,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带钻头箍,让人不得不感叹,思弦真的是上流名媛做派啊。
“思弦,今天很漂亮啊。”就算是同一个寝室相处了一个半学期的微恙也不住称赞。
正文 何以陌生
微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不懂怎么会有这种人,说当陌生人就真的陌生的连她都以为当初的熟知不过是自己前世的幻觉。
她也气恼的不去看他,他和思弦的关系她是知道的,说是男女朋友又没到那种程度,偏偏别人却总是能看见他站在她们的宿舍楼下等她。今天的遇见不算是第一次,可是却依旧如第一次一样的心酸与心痛。
她一直低着头,当思弦介绍寝室的同学的时候她只是轻抬头给了对面的人一个微笑,她没有看墨深,连一个斜视的眼神都没有,仿佛是赌气似地,既然他可以将她当陌生人,她为何不可以?
“好奇怪,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在场有位男生提出了疑问,那是坐在墨深右边的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模样,举手投足间一看就知道家庭状况非富即贵。实际上思弦认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这个条件,连何墨深也不例外。
思弦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终于把秘密揭晓:“为了庆祝墨深的第一次国际会议的同声翻译工作成功,所以请客。这可是我们A大引以为荣的事情,从建学至今从没有过一个大二的学生能够参加国际会议的翻译任务哦。”
一旁有人调侃,“可这该请客的也是我们未来的何翻译官,怎么就让你给捷足先登了呢?”
“就是,我可是听说何翻译官一天就赚了四千块,大家这么熟,不请客也太不厚道了吧?”
大家的眼光一齐投向一直沉默的墨深,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仿佛自己不是话题中的人一般。
最后还是思弦笑着解围,“这顿饭是我替墨深请大家来的,我请客,他单,这样还不行么?”
好在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墨深的性格,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当然行,话都讲到这份上了,怎能不行?看来这顿饭是双喜临门啊……”
话中带话,在场的人饶是像微恙那般没心思的人都能够听的出来,她下意识的朝墨深望去,不料他竟是也在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好像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似的。
正文 第三章 你听得到
吃完排骨,手又伸向传说中有家的味道的红烧肉,还有油炸里脊,油闷大虾。鲜嫩爽口,果然专挑肉吃是没错的,谁让他伤害了她的心灵,想到这一顿是他请客,微恙就迫不及待的猛吃。
“微微……你昨天晚上没吃饭么?”坐在她身边的萧北用一种看猪的眼神瞅着她。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饭桌上的焦点,不知何时大家的眼神都停在了她身上。
墨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坐在他右边的思弦说了句什么,只见思弦忽然抬手叫来了服务员,“我们还要再加几个菜。”
微微的脸倏地自燃了,一旁今天难得收敛了一些的韵闻若有所思的瞅着她,说:“微微,你不是跟我说要矜持的么?”
言外之意是,你咋就那么不矜持呢?
微恙低着头,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广大众,原来人生起气来真的会连形象都不顾了么。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坐在萧北对面的一位男生忽而站起来向墨深敬酒表示恭喜。那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带着眼睛,从微恙的这一边恰好能够看见他好看的侧面线条,优美光滑,鼻梁挺直。
以前微恙就总是有一种错觉,只要跟墨深在一起的男生都是非常的优秀,他们都拥有不同于别人的独特气质,能够轻易的就抓住别人的视线。就连女生也是这般,大概他所认识的人里面,就她一个人最普通吧?难怪会被老天剔除出他的世界里。她不只一次在想,当初上帝在缔造墨深人生的过程中,是不是一个不小心打了瞌睡,所以才会出现她这么普通的小插曲。
插曲吗?可是电视剧里往往都是插曲比主题曲还要受欢迎不是么?
正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她气的眼神出了幻觉,她怎么觉得那个男生在敬完酒后向她这里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应该是她的幻觉吧?那么帅的帅哥应该不会瞥她的,要瞥也瞥他身边的美女才对。
饭桌上的气氛很快的就又热闹了起来,接二连三的有人向墨深敬酒,就连萧北和韵闻都单独敬过,晕,难不成她也要?她有点担心她敬过去的酒,墨深不喝怎么办?
正文 你听得到
微恙盯着那人飘逸有致的短发,清爽的白色衬衫,形貌言谈均是一付谦谦君子模样,可是她脑袋里却很自然地想起了一个词——“衣冠楚楚”。
“微微。”有人碰了她的手肘,小声提醒她。
她这才回过神,自己正拿着酒杯在发呆,那男生装绅士,“我帮你倒酒。”
“我自己来就好了。”微恙连忙从萧北旁边拿过一瓶酒倒在自己杯子里,她才不要他倒的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哈哈……”有人笑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见有人敢夺回我们家古晨的面子。我还以为你是少女通杀,难得也有吃瘪的时候。”
那叫古晨的男生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微恙微笑。
微恙忙转过眼神,却对上墨深的眼睛,那原本毫无笑意的嘴角仿佛又黯淡了下去。
“墨……嗯……何师兄,我敬你。”这句话,她是掐着自己的大腿说出口的。
只见墨深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何师兄?”
微恙僵硬,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缓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一咬牙,豁出去了,“何师兄祝贺你我先干为敬。”没有停顿的说话,她对着杯子便一口干掉,啤酒一入口就让她的胃开始难受了起来,脸也迅速的红了起来,以前说过是她体质差的原因,最好是不要碰酒这类的东西,要不是今天特殊情况,她也不会喝。
正文 你听得到
足足一个多小时,大家才酒足饭饱的从酒店里出来,思弦陪着墨深去前台结账,微恙故意说自己去一趟洗手间,在里面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出来,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跟他们继续去KT。
虽然她是很喜欢K了,但是每每看见墨深身边有个粘腻的影子,她还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整整两年多了,她跟墨深没有说过一句话,在脑海里设想过很多场景,却从来没想过那一天会像今天这般的措手不及。微恙玩弄着水池边的水花,久久的不愿意出去,真希望他们直接把她给忽略了。其实,从小到大,忽视她,原本该是一件极为轻易的事情。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响了,她接起。
是苏烟是的。
“微微,今天晚上不回家吗?”
“回啊,因为今天同学请客吃饭,所以会晚点回去。”
“不要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好,我会早点回去的。”
又跟母亲说了几句,微恙收了。
走出去的时候,那帮人居然一个个都没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悠闲的聊着天,思弦看见她出来,嚷了一句,“微微,你可出来了,我们一大帮人可就等你呢。”
“就是,我还以为你掉坑里去了。”萧北那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微恙本来想说不去的,可是都到了这份上了,不去真不太好。
正想着,就见一帮人和墨深走了过来,“可以走了?”他问。
“可以了。”思弦点头,站到了他身边,即便是被大家都认同为男女朋友关系,但他们两在别人面前好像依旧不是很亲密。
不过微恙心底到底还是很不舒服,看着那对壁人带头向门口走去,她站在原地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正文 你听得到
微恙跟他们告别了之后慢慢的走到了对面马路的站台,等了五分钟,车就来了。是双层的车,上一层没有遮盖,她上了楼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想看看夏日夜晚的星空。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美,褪去了白天的炎热,寂月皎皎,树影婆娑,迎面而来的凉风打在脸上似乎想要将所有的阴霾都吹散。她看着眼前灯火璀璨的城突然就想起了心里的那个身影,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夏夜,十岁的她被他骗到了大院的梧桐树上下不来,坐在上面鬼哭狼嚎,他张开双手在下面接她,一脸慎重的保证:“我一定会接住你。”
她停止哭泣,问:“真的吗?”
“真的!我要是骗你,就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他很严肃的发誓。
她不干了,“为什么你骗我,受惩罚的却是我?”
“哪有!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要养你一辈子,受惩罚的是我好不好。”
“你说你要养我?”
“当然了。”他一本正经,“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个鼻涕虫!”
虽然被说成是鼻涕虫,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开心的不得了,她说,“那我下来了,你可要接住!”
最后的结果是她下来了,他也接住了,但是英雄救美的下场是两个人一起摔了个结实,她还好,可怜了压底的墨深,手臂被蹭破了好大一块皮。
回过神来,微恙不住轻笑出声,四周投来怪异的眼神,她掉转头假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