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都市系列小说的特点
㈠ 沈从文作品有哪些特点
沈从文有哪些作品 沈从文一生创作的结集约有80多部,是现代作家中成书最多的一个。早期的小说集有《蜜柑》《雨后及其他》《神巫之爱》等,基本主题已见端倪,但城乡两条线索尚不清晰,两性关系的描写较浅,文学的纯净度也差些。30年代后,他的创作显著成熟,主要成集的小说有《龙朱》《旅店及其他》《石子船》《虎雏》《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八骏图》《如蕤集》《从文小说习作选》《新与旧》《主妇集》《春灯集》《黑凤集》等,中长篇《阿丽思中国游记》《边城》《长河》,散文《从文自传》《记丁玲》《湘行散记》《湘西》,文论《废邮存底》及续集、《烛虚》《云南看云集》等。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突出,单纯而又厚实,朴讷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一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突出,单纯而又厚实,朴讷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一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寄寓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凉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
㈡ 现代文学考研简答题:沈从文城市小说的人性主题
一
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大作家,他创作的巅峰时期是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沈从文在三十年代就被鲁迅称为新文学运动以来所出现的最好的作家之一。1928年,沈从文发表了短篇小说《柏子》,开始了他独具特色的“湘西小说”的写作,以人性作为文化视角的切入点,采用独特的玲珑剔透的牧歌式文体,描绘了一幅幅自然美和人性美紧密结合的生活画卷。同时,沈从文用《绅士的太太》、《八骏图》等“都市小说”,深刻揭露、无情鞭挞对摧残、破坏人性美的种种社会阴暗面或罪恶势力,从而造就了沈从文独特的创作特点。沈从文看多了由达官贵人、旧家子弟、名媛、大学教授等构成的上流社会的虚伪、病态,便有意构建了一个神庙即湘西社会,来与这个都市社会相抗衡。在这个“精致、结实、匀称的小庙”里,“供奉的是人性”〔5〕。这中间没有任何现代文明浸染,没有生命的迷失及异化,每个人物的爱憎悲伤都体现着自然向上的生命活力。
沈从文的人性观源于他独特的苗民身份和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他出生的湖南省凤凰县,是一座位于湘西的小城。湘西民族崇尚祖先、敬奉鬼神、神人合一、信神守法、知足长乐,他们挚爱故土、善良勤劳、朴实单纯,同时,又具有强旺的生命意识,自强不息、不畏强暴、敢于反抗。他家是一个军人世家,祖父沈宏富曾一度做过云南昭通镇守使和贵州总督,官居二品。祖父因无子女,就将其弟沈宏芳的第二个儿子,苗妇所生的沈宗嗣承继过来,这便是沈从文的父亲。在他童年时代,家境不错,用他自己的话说,“家中那时经济情形还好,我在物质方面所享受到的,比起一般亲戚小孩好得多”〔6〕。这样的家境使得他自小进入私塾习读《论语》、《尚书》一类章句。私塾呆板的教育方法和严厉惩罚学生的制度与他的天性发生了冲突,不久他就开始逃学,去看豆腐坊做豆腐,学会爬树、斗鸡,在农村的自然社会里摸爬滚打,也让这方土地上淳朴的生活习性牢牢印在心里。1917年,他父亲由于谋刺袁世凯未遂而隐姓埋名,家庭败落,沈从文不得不参军谋生。此后5年的从军生涯,一方面使他看到了家乡人们的单纯,家乡山水的清丽,另一方面他也看到了杀人与杀人者被杀。生与死的猝然使理智正处于昏睡状态的他感到茫然。1922年,他为了能够支配自己的命运,他到北京求学。但社会剥夺了他进校读书的权利,生存处境十分艰难。沈从文的社会地位使他与同当时上流社会完全割断了联系,获得了下层人民的感情和立场。在北京,他目睹了上层统治者对人民冷酷无情,都市大小商人趋利若蝇,文人们“东食西宿” 〔7〕以求名利,也看透社会上的人们在小小恩怨中滚爬的自私与庸俗。诸如此类的病态人性与沈从文心中湘西淳朴、宽容、诚实、充满爱的人性形成巨大的反差,在两种对立的人生世界中,沈从文确立起他的真善美的人性观。
二
沈从文是现代中国作家中自觉将艺术触角延伸到中国城乡两大社会区域两类文化板块中的小说家。他在描绘优美的“湘西世界”时,就用绚丽、纤巧的语言把读者引入一个离奇、神秘、浪漫的原始神话般的艺术世界。表现知识分子和都市人生时,则因“新作家中契诃夫和莫泊桑短篇正介绍进来” ,“明白十九世纪旧俄几个大作家的身世遭遇,以及后来他们的作品对于本国和世界做出的贡献”〔8〕,而吸取了十九世纪西方现实主义小说手法,以精细委婉的笔调,刻画人物曲折复杂的心理,在揭露旧社会种种堕落劣根和绅士道貌岸然的虚伪言行时,又多用讽刺于平易的章法,使作品闪烁批判锋芒。
(一)沈从文的湘西系列小说以其自然、清新、隽永的风格赢得人们的称赞。他从人性出发,给世人描绘出了一个独特的湘西世界,构建了一个人性的神庙。如果把沈从文的湘西小说分为两类,一类可称为“乐园小说”系列,表现的是湘西原始生命形态;另一类可称为“失乐园小说”系列,表现的是处于历史衰变过程的湘西生命形态。
1、充满传奇、神秘色彩的 “乐园小说”。这类作品以少数民族传奇和民间故事为题材,描绘了极度神奇的梦幻世界和世外桃源般的生活环境,展现了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生类型。沈从文笔下的湘西民俗世界,最扣人心弦的是大批在湘西神未解体的文化土壤里尚存的,表现人类童年时代自然文化现象的作品,如《龙朱》、《媚金、豹子与那羊》、《神巫之爱》、《月下小景》等等。这类作品往往根据少数民族某些生活习俗点染而成,有的通过尚处于自然时代的湘西土地上乡村小儿女的自然人生形态和晶莹的美好人性来构思。自然时代中的自然人生形态和生命形式,一直是沈从文追求和探索的理想人生的基础和雏形。生存于古老、原始封闭的湘西大地上的众多少数民族部落,其原始生活习俗往往带有人类远古时期原始文化的残存,因而在其作品中,往往通过创作民俗故事和民间传奇来展现少数民族的民俗风情,目的不是猎奇,而是通过对原始生命形态的悬想,呈现一种美好的人生境界。这类作品往往是作者人生理想和主观情感的载体,是诗化的浪漫主义作品,作品极度夸张,人物和情节全面虚构和想象,人物形象极度完美。《媚金、豹子与那羊》和《月下小景》两篇小说讲述的是青年男女因为爱情不能实现而双双徇情的故事。无论是媚金、豹子或者是傩佑及其恋人,都折射着远古湘西深沉旷远的文化背景中“自然人”的特征。在这里,男女爱情、两性关系还没有受到等级观念和社会经济关系的干预和制约,更没有从物质财富关系引出人身依附观念,两性关系呈现着人类爱情尚处于童年时代的某些特征。在爱与被爱、偷生与死亡之间,他们“不要牛,不要马,不要果园,不要田地”,不要物质的一切,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切,“是光、是热、是泉水、是果子、是宇宙的万有”。他们秉承自然的造化,也如自然万物那样遵从自然神性的安排。这样的人物类型就是作者所追溯的古老湘西最原初的,尚未被物质、虚荣玷污的人性的原型。
2、展示人生形态的“失乐园小说”。近现代社会带给湘西的变化是巨大的。1934年冬和1937年冬的二次故乡之行,作者看到了“‘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素朴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9〕,为了控诉现代文明对湘西形成的罪恶,沈从文一改过去对湘西社会田园牧歌式的抒情,而以极度冷静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来表现湘西社会的溃烂。这类作品以沅水流域的乡村人事为描写内容,从近现代社会湘西古老民俗的转型和变异以及非原生态下的民俗现象为视角,揭示古怪离奇的现实社会,从一个侧面再现二十世纪初至三十年代湘西社会的现实。他在“失乐园小说”中,为我们展示了乡村小人物的几种不同的人生形态。
“落伍者”的人生形态。他们其实就是老湘西的儿子,他们所信守的都与过去相联系而与变化了的现实脱节,他们的人生就像从疾驰的汽车后窗望出去的道路,可以看得见,却在飞速后退。《会明》和《灯》刻画了两个“守旧”而不自知的旧军人形象。“伟人”情结和“守疆”情结成为会明十年战乱中观念和行动的无声号令与指南。老司务长顽固而忍耐地做着的则是一个“义仆”寄托在主人身上功成名就“荣归”故里的梦。两个老兵的悲剧道出了作者对于浸淫在朴素社会理想和生活信念中的美好人性的怀念。
“懵懂者”的人生形态。他们的精神世界还是一片原始的荒原,没有主见,生命处于被动的自在、随机状态。《萧萧》中的萧萧十二岁做了童养媳,小丈夫不到三岁。她被帮工花狗引诱怀孕,最初的惊慌和随之而来的惩罚过后,萧萧因生下一个健壮的男孩仍留在夫家,最终与小丈夫圆房了。萧萧的儿子牛儿十二岁也成了亲。在一九二九年的原作中,沈从文还交代了一句:“这一天,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小毛毛,却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懵懂的人生在这里周而复始。面对这种“懵懂”的人生形态,沈从文心理也是矛盾的,他认为这种人生一方面单纯庄严,一派天真,另一方面却是来者如斯,单调沉闷,虽与自然贴近,却与文明疏远。
“反抗者”的人生形态。这里的反抗是指在现实的沉重打击和灵魂极度震动后产生的一种本能、直觉的反应,不是理性的思考。《丈夫》与《贵生》都是表现男主人公的本能反抗的。《丈夫》叙述一个乡下丈夫和到码头上做船妓的妻子的一天一夜的遭遇。丈夫从一天一夜的屈辱中看清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地位,第二天在将要离开河船时,把妻子给的钱撒到地上,用粗大的手掌捂住脸哭了起来,并转而决然带着妻子回家了。这类“反抗者”的人生形态表现出了湘西乡下人生命中“力”的一面,由于他们毕竟有别于逆来顺受者,因而多少为作者所欣赏。
“挣扎者”的人生形态。这是失乐园时代湘西芸芸众生生活常态的反映,他们已没有乐园时代天人合一、自得其乐的状态,而是生活在变化莫测的时世中。《菜园》中的玉家母子本来过着世外桃源般的富裕生活,母亲“有教养又能自食其力,富有林下风度”,儿子也“把诚实这一件事看作人生美德”。后儿子去北平读书,三年过后带回一个新媳妇,却在某一天为县里来人“请去”,一对年轻人因为“共产党”罪名陈尸校场,宁静的玉家菜园为一团恐怖的血雾所弥漫。又一个三年过去,到儿子生日的那个下雪天,隐忍独活的母亲自缢而死。这类小说最能体现沈从文小说创作中的现实主义思想,表现了湘西世界黑暗、血腥以及下层人民的痛苦。
此外,作者还为我们描写了“坚守者”和“腐败者”的人生形态。“坚守者”指的是在失乐园时代仍然坚持乐园时代人格品性、价值观念的人,如《小砦》中的憨子。“腐败者”是对湘西统治者面目的揭露,如《失业》、《顾问军》。
可以说,沈从文的“乐园小说”表现的是湘西的单纯性,流露出沈从文对牧歌情致的神往倾心;而在他的“失乐园小说”中,表现的则是湘西的复杂性,流露出沈从文对田园牧歌的命运已经不无忧虑和信心不足,这使得沈从文产生了一种深广的幻灭感,一种近乎宿命的感叹在“失乐园小说”中屡见不鲜。令人遗憾的是,具有“湘西全息图”气势的《长河》未能真正完成,它是沈从文“乐园小说”和“失乐园小说”的综合体,是沈从文小说艺术追求的集大成者。
(二)沈从文的都市系列小说写的是城市知识阶级,着重表现在现代文明冲击下上层社会道德的堕落与人性的丧失。他说:“禁律益多,社会益复杂,禁律益严,人性即因之丧失净尽。许多所谓场面上人,事实上说来,不过如花园中盆景,被人事强制曲折成为各种小巧而丑恶的形式罢了。一切所为,所成就,无一不表示对于自然之违反,见出社会的拙象和人的愚心” 〔10〕。始终自认“乡下人”的沈从文,当他将小说创作视点由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湘西世界”转移到现在生活在其间的都市社会时,沈从文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对都市的情感厌恶和道德批判。沈从文对于都市文明与都市人性的批判性描写始终围绕下列三个方面进行:
1、病态的生理。沈从文都市小说的主人公, 大多是生理病态者。肺病、精神病、失眠病、神经衰弱、心衰气短, 是沈从文都市小说人物常见的生理疾病。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目光吊滞、咳嗽哮喘, 是沈从文小说人物的肖像与面色。小说《三三》中那位极有钱财的城里青年,“白裤白鞋”,“白白的脸”是一位痨病第三期患者; 寄居青岛的那位都市青年, 却是整日神情忧郁的怀乡病者(《凤子》) ; 到青岛海滨休养的教授, 不是失眠病患者就是肾功能衰弱者或性功能退化者(《八骏图》)。沈从文频繁地分析指认都市人“生物学上的退化现象”,他把患有各种生理病症的都市人, 称为“阉寺似的人格”〔11〕, 从而体现出作家对都市病态人生的厌恶, 甚至是某种贱视。
2、病态的心理。沈从文深感都市文化对都市人性的扭曲或异化。沈从文对“丑陋”的都市人性描写, 集中在都市“上等人”,“绅士淑女”们和都市知识者身上。《八骏图》、《绅士的太太》、《王谢子弟》、《某夫妇》等作品活画出都市“上流社会”绅士淑女们的虚伪人性。《绅士的太太》叙述一位身为国会议员的绅士、绅士的太太及另一绅士家庭的三姨太和留学归来的少爷之间复杂微妙的感情冲突与纠葛。绅士瞒着妻子与别的女人偷情,太太出于对丈夫“负心”报复的心理支配,复与另一绅士家的少爷通奸,而这又是少爷与三姨太为隐瞒他们之间“乱伦”关系的必然结果,不久,少爷又宣布与另一名媛订婚。在这群男女之间发生的只是一种无爱的情感与性游戏,人的两性关系蜕变为纯粹的动物行为,人之为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丧失。这个家庭表面一派温情脉脉, 一派上等人家的风度修养,实质里, 充溢着毫无愧色的相互欺骗和放浪堕落。沈从文撕开绅士淑女虚伪的道德面具, 凸现出都市“道德”的虚伪与病态, 并以一种“类型化”方式扩大到都市人生界面。于是,沈从文的都市小说与他的乡土小说相反, 不对人物作个性化细节化描写, 而多以匿名方式, 用代码和符号 (如“甲乙丙丁”如“或人”) 去指称人物,以类型化符号化方式抹去都市人的个体特征而显现出他所理解的都市人的本质。
3、庸俗的人性。除了对“高等人”道德虚伪的揭示, 沈从文小说经由一般都市男女的婚姻日常生活的描写路径, 展示着都市男女人性的庸俗。在小说《或人的家庭》中, 丈夫背着妻子美美与同事有染, 面对不依不饶的妻子,“或人”只用虚伪的辩解和赔礼, 只花费少许钱为妻子美美买一副廉价的项链, 便平息了美美的愤怒。面对夫妻不忠的现实, 都市男子只花费一点点金钱一点点廉价的“诚意”, 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都市女子, 在丈夫这“诚意”与“项链”面前, 早已消除了愤怒与悲哀。在沈从文都市小说里, 丈夫多是虚情假义移情别恋的伪君子,女人则是轻易被金钱俘虏的性动物。沈从文把都市妓女与时髦女郎同视为金钱的动物,“她们要活, 要精致的享用, 又无力去平空攫得钱, 就把性欲装饰到爱情上来换取。娼妓是如此, 一般妇女也全是如此”。
三
综观沈从文的小说,人性是他表现的中心。他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里获得表现的,他的湘西人性也是在与都市人性相对照中获得表现的。沈从文一方面批判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对都市人的人性的压抑与扭曲:另一方面又建构了一个理想的湘西世界,既揭出了病苦,又施以疗救。他的作品从美学的、历史的原则出发,远离政治,超越时空,具有永恒的审美价值。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沈从文凭籍一种乡村道德理性来解剖繁复的都市人生,价值观的单向度势必损耗都市文化丰富内涵的多维性。人类文明在前进中总会善恶是非并存,好中有坏,坏中有好,都市自有它存在的理由,而沈从文却予以全盘否定,这使他的人性批判难以获得整体的哲学文化理性眼光,这不能不算是一个遗憾。
㈢ 沈从文的作品特点急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生命的哲学思考,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㈣ 沈从文小说的艺术特色
沈从文小说的艺术特色: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
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自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
(4)沈从文都市系列小说的特点扩展阅读: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1988年5月10日),男,原名沈岳焕,乳名茂林,字崇文,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湖南凤凰县人,中国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者。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交界地区。1924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撰写出版了《长河》《边城》等小说。
1931年-1933年在青岛大学任教,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与文物的研究,著有《中国古代服饰研究》。1988年5月10日病逝于北京,享年86岁。
㈤ 沈从文的作品有什么特点
沈从文最初的作品,受到“五四”时期以回忆故土为内容和主题的“乡土文学”的启发,在表现手法上则带有郁达夫、废名等人抒情笔调的影响。但他在勤奋多产的创作过程中,对于小说创作的写法和结构,进行过多种多样的试验,还因此被人称为“文体作家”。他的小说,语言新鲜活泼,句法短峭简练,忧郁的情调与诙谐的风致结合一起。在描写人物和事件时,往往渗入来自民情风俗的联想,读来饶有余味,从而逐步形成自己独特鲜明的艺术风格。
㈥ 沈从文的写作风格
沈从文先生的创作有以下几个特点:
1.评论恰倒好处有远见
沈从文先生在《论中国创作小说》里,以他那种平淡朴素的笔调对当代小说界的四十几位作家作出一番恰到好处的评论。先生在评论中不作理性的分析和常识的阐述,而是吃透、消化了之后,又经过滤、提炼、赋予个人的理解。《论中国创作小说》以“五四”的高潮、落潮和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失败为起点,将现代创作小说划为三个阶段,选评40多位作家,对“五四”时期的小说创作作全景式扫描,在把握创作走向和判断作家作品得失方面,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论断。①例如他对“五四”运动初兴期的中肯评价是,“几个在前面走的人,努力的结果,是使年青人对这运动的意义”有了认识,“对一切制度的怀疑,对习惯的抗议,莫不出之以最苦难的姿态。”“虽然幼稚,但却明朗健康,便是第一期努力所完成的制高点”。并且公正地说:“当时的‘提倡’者却不是‘制作’者,他们为我们文学应当走去的路上,画了一些圆,作了一些说明,自己可并不‘创作’。”②
而对鲁迅作品的评价,在评价其优胜的一面时,他也冷静地说出“鲁迅的悲哀,是看清楚了一切,辱骂了一切,嘲笑了一切,却同时仍然为一切所困窘,陷到无从自拔的沉闷里去了。”这一识见是独到的。对创造社的评价是“以夸大的、英雄的、粗率的、无忌无畏的气势,为中国文学拓一新地。”
沈从文对文学的发展有具有非常强的把握,他能够从宏观上预见文学的发展。在这篇文章里,先生指出“因这个不良的影响,不止是五年来的过去,使创作在国内年青的人感情方面受了损失,还有以后的趋势,也自然为这个一向所毒害,使新创作的作者和读者,皆转到恶化一时的流行趣味了去,实在是一种不好的现象。”看看我们今天的金庸、琼瑶,以及所谓的美女作家这些人的作品,我们不由深深感叹:沈从文先生不愧是现代文学史最具史学眼光和超前意识的大师,他的论断,以今天的文学发展趋势解读,大致是吻合的。他拓展了我们的视野。
2.语言优美亲切
俄罗斯画家列宾说:“光秃秃的线条也可以跃然纸上,只要放得是地方。”沈从文的文章一向被称为“美文”,主要是作家给我们创造了优美的意境,而在语言上,他从来都不使用“浓装淡抹”的文字,而是使用十分平常,十分朴素的语言。③沈从文的文笔清新秀丽。读他的文章我会不自觉地想起柳宗元、想起王维,想起那清新秀丽的山水田园诗。沈从文文笔的清新秀丽表现在色彩上就是一种透明,一种泉水一样的清澈。一切皆倒映水中,水是湘西世界乡土自然美的独特形象,或许正是湘西世界的水陶冶了我们的文学大师沈从文先生,他的语言总是那样的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点的杂质。即使是评论他也靠个人悟性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路。以艺术趣味把握评论正是沈从文独特的地方。例如评冰心,他说的是“以自己稚弱的心,在一切回忆上驰骋,写卑微人物,如何纯良具有优美的灵魂,描画梦中月光的梦,以及姑娘儿女们生活中的从容,虽处处略带夸张,却因文字的美丽与亲切,冰心女士的作品,以一种奇迹的模样出现,生着翅膀,飞到各个青年男女的心上去,成为无数欢乐的思物,冰心女士的名字,也成为无人不知的名字了。”
《论中国创作小说》中评叶绍钧小说的一段话:“《膈膜》代表作者最初的倾向,在作品中充满淡淡的哀戚。作者虽不缺少那种为人生而来的忧郁寂寞,都能以作父亲的态度,带着童心,写成了一部短篇童话。这童话为《稻草人》。然而从创作中取法,在平静美丽文字中从事练习,正确观察一切,健全的体会一切,细腻的润色,美的抒想,使一个故事在组织篇章中,见各样不可少的条件,叶绍钧的作品,是比一切作品还适宜于学习取法的。”
钱钟书在论及“通感”时说“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往往可以被打通或交通。耳、眼、鼻身等各个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颜色似乎有温度,声音似乎有形象,冷暖似乎有重量。”我觉得沈从文先生的语言就达到了钱钟书先生所说的境界。
3.幽默有涵养
汪曾祺曾说“沈从文的幽默是很含蓄蕴藉的。他并不存心逗笑,只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情趣……只有一个心地善良,好脾气的人,才能够有这种透明的幽默感。”在现代名家中我觉得只有林语堂先生的幽默才能超越沈从文。沈从文的语言就象湘西世界里的流水一样总是那样的淳朴,甜美。沈从文的语言温厚而少尖刻。无论是对海派文学,还是对文学商业化的批评,“从民国十六年(1927),中国新文学由北平转到上海以后,一个不可避免的变迁,是在出版业中,为新出版物起了一种商业化竞卖。一要趣味的俯就,使中国新的文学,与为时稍前低级趣味的海派文学,有了许多混淆的机会,因此……创作的精神,是逐渐堕落了的。”④他都是以文学的典雅的人文情怀作为自己理论的支撑点的,因此行文中隐忧多于火气,他不像鲁迅那样的尖刻犀利。即使他受到海派作家的反击他仍然不失学者风范。在讲到张资平时沈从文先生是这样说的:张资平以‘说那故事的高手’那种态度,从日本人作品中得到体裁与布局的方便,写年轻人亟于想明白而且永远不会发生厌倦的恋爱错综关系”。作者评价张资平“然而使作品同海派文学混淆,使中国新芽出生的文学态度与倾向,皆由热忱的崇高的企望,转入低级的趣味的培养,影响到读者与作者,也便是此人。”在这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是儒雅的学者风范。在论及郭沫若和郁达夫、张资平的小说时,沈从文说:“但三人中郭沫若,创作方面是无多大成就的。”“但创作小说,三人中却为最坏的一个。”“文字不乏热情,却缺少亲切的美。在作品对话上,在人物事件展开与缩小的构成上,缺少必须的节制与注意。”“虽泥沙杂下,调子的强悍,才情的横溢,或者写美的抒情散文,却自有他较高成就。但创作小说,可以说实非所长。”
4.充满爱意
沈从文的文章还表现出一个很鲜明的特征:充满爱意。他的这种爱不同与冰心那种女儿偎依母亲一般小鸟依人般的依恋,也不同于朱自清那由“背影”而产生的父自之间的怀念。而是像一个久经漂泊的天涯游子回到故乡一样的温暖。⑤
例如,“买书的目的,原为对中国新的创作怀了十分可感的好意,尤其是僻处内地的年轻人,钱是那么难得,书价却又这么贵。”“我告你们是明白那些已经买来的书,值得如何用不同的态度去认识,去理解,去赏鉴,却不劝你们去买某一个人的作品或烧某个人的书。买来的不必烧去,预备买的却可以小心一点,较从容的选择一下。”在《论中国创作小说》这整篇文章里,先生没有板起面孔一本正经,而是像朋友之间一边聊天,一边喝咖啡一样,慢条斯理的。这篇文章毫无惊人之语,全部都是家常话一样的文字,读这篇文章,你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爱意的表达在沈从文其他的作品里照样可以找到影子。
沈从文是文学大师,他从民族文化的古井里吸取精华,对民间的语言进行锤炼,他的评论是靠个人悟性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路。文章流畅,简约古朴,文字儒雅,字里行间流露的是淡淡的爱意——这,就是沈从文先生的创作风格。
㈦ 沈从文的小说创作有些什么特点
创作风格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突出,单纯而又厚实,朴讷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
沈从文以乡村为题材的小说是典型的乡村文化小说,它不仅在整体上与都市“现代文明”相对照,而且始终注目于湘西世界朝现代转型过程中,不同的文化碰撞所规定的乡下人的生存方式、人生足迹及历史命运。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一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
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习作选集代序》)。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1988年5月10日),原名沈岳焕,字崇文,后改名沈从文,笔名有休芸芸、懋琳、甲辰、上官碧、小兵、炯之等,斋名窄而霉斋,男,湖南凤凰人,中国现代文学家、小说家、散文家和考古学专家。
(7)沈从文都市系列小说的特点扩展阅读:
一、小说集
《蜜柑》、《雨后及其他》、《神巫之爱》、《龙朱》、《旅店及其他》、《石子船》、《虎雏》、《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八骏图》、《如蕤集》、《从文小说习作选》、《新与旧》、《主妇集》、《春灯集》、《黑凤集》、《萧萧》、《阿丽思中国游记》、《边城》、《长河》。
二、散文集
《从文自传》、《记丁玲》、《湘行书简》、《飘零书简》、《湘西》、《废邮存底》、《烛虚》、《云南看云集》。
三、学术著作
《中国古代服饰研究》、《龙凤艺术》。
㈧ 论沈从文小说的文体特征
一、文体特征
1、“冲突——超越”格局的反复再现;
2、文本意义层次的多层设置;
3、重复叙述中文本的自然流转。
二、沈从文
沈从文自20世纪30年代起就被称为“文体作家”,“文体”对沈从文小说创作具有重要的意义。
三、文体
文体是一种语言组织,是作家借以传达思想情感的体验方式。“文体是指一定的话语秩序所形成的文本体式,它折射出作家、批评家独特的精神结构、体验方式、思维方式和其他社会历史、文化精神。上述文体定义实际上可分为两层理解:从表层看,文体是作品的语言秩序、语言体式;从里层看,文体负载着社会的文化精神和作家、批评家的个体的人格内涵。”[1]
[1] 童庆炳.童庆炳谈文体创造[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8.
㈨ 沈从文小说特点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突出,单纯而又厚实,朴讷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一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㈩ 沈从文作品的创作特色
一、清幽的田园:自然的歌谣
《边城》独具地方特色,自然风物感性而迷人,在一幅幅充满诗情画意的湘西风俗长卷中,纤索悠悠的溪渡、依山凭水的小城、苍翠欲滴的竹篁、草色青青的崖壁,无不蕴蓄着蓊郁的乡土气息。
在这水边小城,“走长路得住宿到桥边与渡头,值得回忆的哀乐人事常是湿的。”生活其中充满率真善良人性的人们,沐浴着湿润,环境赋予这片土地以清雅和灵动,宛如本色天然的世外桃源。
“风滩、茨滩不为凶,下面还有绕鸡笼;绕鸡笼也容易下,青浪滩浪如屋大。”汹涌的江水激发了边城人的豪情,赛龙舟、对情歌、闯险滩,民俗的风情与自然的风光融为一体,清丽的家园就像脍炙人口的歌谣,幽远而流长。
二、清纯的人物:生活的歌者
美丽纯洁、情窦初开的翠翠,滚滚江流中押船闯滩的天保,龙舟竟渡生龙火虎的傩送……《边城》为读者描绘了一个个纯净自然、极富性情的人物形象,通过一群湘西儿女特有的生活方式,反映了“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翠翠,如翠竹般执着的农村少女,她清秀温婉,心地善良,“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和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怒,从不动气”。在日益成熟的生命中,朦胧的情爱意识在心头萌芽,母亲的故事使她倾心,傩送的歌声让她神往,但却因无以释怀而内心充满孤寂,只能在情歌和梦境里感悟美好的爱情。李商隐说:“春心莫与华争发,一寸乡思一寸灰。”鲍照说:“两相思,两不知。”翠翠这样一种没法对人诉说的朦胧的表达,便默默地融入那片青山绿水,那片烟雨晨昏。
祖父是一位阅尽世事、饱经风霜的老人,他“硬扎结实”,坚韧通达,因此在摆渡的职务上毫不儿戏,他把对不幸女儿的哀思寄托在对翠翠的关爱上,希冀排解孙女的凄凉迷茫,却并不理解她的躁动情感,他盼望翠翠找到爱的归宿,又担心孙女重蹈她母亲的悲剧,“觅渡,觅渡,渡何处?”他心头充满矛盾,并在无奈的孤独里顽强地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走完了他一生的航程。
天保兄弟同时爱着翠翠,天保以千百年来沿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方式求爱,后来又以复杂的心情退出角逐,显露出敦厚持重的秉性。傩送借唱歌的风俗表达对翠翠的爱慕之情,因哥哥的死内疚地远走他乡,有纤尘未染的爱恋之心,也有血浓于水的手足深情。
三、清越的情歌:人事的歌诀
《边城》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读来却感人肺腑。在牵连的人事中,小说像一首清越的情歌,反复吟唱的是人间至情的主旋律。
翠翠的父母在对歌中相爱,她的父亲“便是当地唱歌的第一号”,母亲性情乖巧,性格强硬,他们的爱情美好纯洁,却为世俗不容,因此含恨殉情。父亲“能用各种比喻解释爱与憎的结子”,爱也可怜,恨也缠绵。
作为父母真爱的结晶,翠翠的情感明净澄澈。她对爱充满了羞涩的幻想,父母的爱情故事在她心里播下了爱的种子,她真正明白了爱情的含义,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傩送无法猜透她的情思,彼此相爱地两人情愫不通,这样导致的爱情悲剧令人叹惋,也似乎比翠翠父母的爱情故事更具遗憾意味。小说中留下的一句意味深长的结语:“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感伤中留下一线希望,希望中更多的是感伤,牧歌终究是牧歌,现实是无情的存在。作者明知现实的无情,却偏要在这无情的现实里寻觅理想的人生,这也是小说令人感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