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小说母亲自述
『壹』 与母亲有关的小说、散文各一篇(篇幅短小)
小说
母亲是无知的,小学念了三年就辍学了。十一岁开始割猪草、煮饭、洗一家人的衣服,帮着外婆拉扯其他六个兄弟姐妹。年少时的我在念了几年书后,便开始拿学到的生字回家考母亲,看到她困窘的表情,我就得意的摇头晃脑拖长了音将生字念出来,来表示我的轻蔑。但我一直奇怪,无知的母亲简单的头脑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深不可测的智慧,怎么可以将一团团毛线织出花样繁多的毛衣,怎么可以将白衬衫发黑的领口洗回原色,又怎么可以在过年的时节将家里大大小小烦琐的事打理得妥妥当当,我更无法想象,母亲几十年来怎么能将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这些纷繁的家务在一个个重复的日子里重复着再重复。
母亲是吝啬的,总想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我到现在仍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母亲上街,我哭了闹了还赖了地,为了要买一瓶三毛钱的汽水,在对峙了十分钟后,屈服的仍然是我。于是在学到“吝啬”一词后,便毫不吝啬地将这个词冠于母亲头上。直到多年后,母亲用她吝啬下来的钱供我念完了高中,念完了大学,我才由衷的感谢母亲的吝啬,才体会到母亲度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艰辛。三年前,父亲下了岗,拿微薄的下岗工资,母亲就揽了织毛线手套的活,每双一块钱,一天下来最多织上十双,就是十块。每次回家,我看着母亲在灯下穿针线,两鬓竟已斑白,心不由的总是阵阵发酸,就叫她别再做了,我可以给足家用,母亲便拿眼瞪我:“你自己那点工资也不多,大城市里开销大,我每天做几块钱,到时候你买房子也好补贴你一点……”其实她也知道,她织一年手套的收入也买不了城里半个平方的房子。
母亲是虚荣的,或许身为一个女人的天性吧。每次回家看她,她都要找个理由拖着我上街,到街坊朋友那里转一转;给她买的衣服,她总是在走亲访友的时候穿,然后告诉别人是我买给她的。我知道她是想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她的儿子。其实我只是个小小的城市打工仔,又没钱又没权。而我知道在母亲眼里,我大学毕业,是有学问的;我在大城市里上班,是有出息的;我常回家看她,是孝顺的,于是简简单单地,我成了母亲最大的骄傲。
母亲五十四岁了,一天天在老,她手上皱纹弯曲,如最古老的文字,记述着她一生平凡的经历,一世坚强的性格,一辈子对这个家伟大的爱。十一月初二就是母亲生日,我想给母亲买一束花,告诉她我爱她。
散文
人生旅途,我们总会遭遇这样或那样的不幸,这样或那样的困苦.我们寂寥的心灵何以慰藉,向谁倾诉,谁又能倾听,为我们掬一捧同情的泪水,抚摸那孤独的灵魂,我想,那人肯定是母亲.母亲不仅给我们生命,而且是我们生命的保护神.是我们生命航船的灯塔.
我们小时侯不谙世事,曾做过那么错事,给家人、给亲戚、给朋友造成了许多的伤害,可母亲却很少责骂我们,用她那慈祥的眼光感化我们,教我们如何改正错误,如何坦荡的去做人,做个好人。
稍大后,我们在学校争强好胜,或出尽风头,因而遭到白眼和各种打
击,幼小的心曾承受不了,几回痛哭,或欲要轻生。是母亲用她那温暖的胸膛融化我们冰冷的心境,让我们从梦魇中醒来,看清自我,认识自我,找回自我,看到前途,看到光明。
我们走上工作岗位,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几曾袭来,挫折和失败不断困扰我们,使我们焦头烂额、举步维艰,苟延残喘。是母亲用她那柔弱的臂膀,挽起我们几欲崩溃的沉重头颅,教会我们怎样宽厚的看世界,怎样挺起胸膛走路。
我们与母亲相比,那是不能比的,用渺小来形容都是抬高自己、怜悯自己。我们骂人打架、旷课逃学、要吃要喝,可曾想过母亲的感受;我们总怨恨母 亲给的钱少,读高中、上大学、结婚总向母亲伸手要钱,可从来没想过那是母亲一口饭、一口菜节省下来攒的,那是因为爱你才付出而苛刻自己的。我们什么时候真 正的关心过自己的母亲,是在外面漂泊了许多年以后、是受到他人孝敬母亲的触动、是母亲那七十岁、八十岁耄耋之年整数的寿诞之日、还是母亲病重你守在母亲病 榻床头那个不眠之夜?也许是,也许都不是。许在你蓦然回首间,你发觉母亲已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母亲的青春已不在,母亲的岁月已不多,只有这时,你才真正 关注母亲。可那又能怎样,一声问候、一盒礼品、一沓钞票就能赎回心灵的愧疚吗?在母亲看来,这也就够了,也就很知足很幸福了。可那与母亲为你付出相比,怕 万分之一都不到啊。
我们时常带着这样的愧疚和无奈看望母亲和离开母亲,带着这样的感觉走入茫茫的人海,带着这样的感觉走上疲于奔命的工作岗位,同样,也带着这样 的感觉走入母亲节。在此时,我们除了对母亲说声快乐、健康、幸福、长寿外,是否还要说点什么。一句儿行千里母担忧,已道出了母爱真谛,一首“游子吟”已写 尽儿女抱恩情怀。
『贰』 关于描写母亲的小说 急!!!!赠积分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张洁
原文:
一九九一年七月底,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衰老了,身体也分崩离析地说垮就垮
了。好像昨天还好好地,今天就不行了,连个渐进的过程也没有。
而妈可能早有预感。
她去世后唐棣学生时代的好友石晓梅对我说,六月份她来看妈的时候,就觉得妈明显的
衰老了。妈去拿笔记本,想要记下晓梅的电话。可是刚拿出笔记本就茫然问道:“我拿笔记
本干嘛?”
晓梅说:“您不是要记我的电话吗?”
就是这次,妈非常伤感地对晓梅说:“我再也看不见唐棣了。”
晓梅说,以前妈也常说这样的话,但她从未介意,因为上了年纪的人常做如是之说。可
是这次,妈再这样说的时候,晓梅觉得她是真的再也看不见唐棣了。
一九八七年她得黄胆性肝炎以后,我每半年带她做一次B超,检查她的肝、脾、肠、子
宫等等,医生每次都说她什么病也没有,一定能活到一百岁。
我虽然不敢奢望母亲活到一百岁,我想她活到九十、九十五岁是不成问题的。
我这样盲目的乐观,还可能是因为妈太自强、太不需要我的关照,什么事都自己做。就
在一九八七年秋天因为黄胆性肝炎住进医院的前几天,还自己步行到魏公村口腔医院看牙呢;
就在她去世前的五六个月,还给我熬中药呢。
就连胡荣都看出,一九八四年唐棣走后,妈老了一大截。一九八七年得了黄胆性肝炎
后,又明显地老了一截。而我却总是看不到妈的衰老,我对她的关切,是不是连外人都不如?
医生的良好祝愿正中下怀地鼓舞了我、欢愉了我,从而也麻痹了我。它深深地印在我的
脑子里,从而忽略了妈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以至我大意失荆州。这可能也是造成她在不该
过世的时候却过世了的原因之一。
而且我那时不知为什么愚蠢地认为,那个半年一次的B超检查,就是妈整个健康状况的
鉴定,既然做B超的医生说她什么病也没有,她就真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我现在悔之晚矣
地悟到,其实B超了解的只是腹腔方面的情况,至于心、肺、脑方面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
以我的智力来说,这本是略动脑筋就能想到的事,然而我却没有想到。
我算是大不孝了。
妈年事渐高以后,我并没有经常守在她的身旁,而是把她丢给小阿姨,或游走列国他
乡;或应酬交际;或忙于写作;或去陪伴我的先生……以为有小阿姨在她身边,什么问题都
解决了。
尽管现在我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把妈的一点骨灰带上,可这还有什么用呢?在她老迈力
衰,最需要我左右一旁的时候,我却把她远远地丢下了。
一九九一年七月初我到哈尔滨大庆采油七厂采访,她比我哪一次外出都更想念我。听小
阿姨说,她不断地说:“张洁快回来了,张洁快回来了。”好像在为无人照顾的自己鼓劲。
可是我在哈尔滨给她打长途电话,问她各方面情况如何的时候,她老是说,“没事,挺
好的。”
有一次她便结得特别厉害,急切地念叨着:“张洁要是在就好了,张洁要是在就好
了。”而我却远在哈尔滨的大庆采油七厂。
多少年来都以为妈的便结是老年人的通病,后来才知道,那是由于她的脑垂体瘤已经发
展到不能正常分泌身体各系统所需要的内分泌,从而影响了身体各系统的功能所致。
她从不要求我的关照,从不抱怨我在她八十岁的高龄,总是大撒手地把她丢给小阿姨。
她终于禁不住对小阿姨这样念叨我,一定是因为身体异常不适,有一种到了紧要关头的
直觉。
我在哈尔滨呆了不过十几天。一到家就发现,短短几天里她就颤颤巍巍地驼了腰。走起
路来磕磕绊绊,举步维艰,两只脚掌嚓、嚓、嚓地磨蹭着地面。
裤带也常常忘了系,吊吊地拖垂在衬衣下摆的外面。
妈再不是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利利索索的妈了。
可我还是想不到,或不愿意那么想,妈是不行了。我还以为,或我宁肯以为她不过是在
懈怠自己。
我说:“妈,您怎么这样走路,好好走。”
或者我内心深处已模模糊糊地感到,妈也到了人生的最后阶段?不管我多么一厢情愿地
认为妈能活到九十五。否则为什么一见妈那个样子走路我就心里发紧?心里越是发紧,才越
是轻描淡写地对妈说:“妈,好好走。”
她就抵赖、隐瞒、解释着,说她脚痛;或是鞋不合适;或是刚睡起来、刚坐起来,腿脚
还没活动开……
也许她心里早就明白,否则为什么老是找出各种理由来蒙混我,也蒙混她自己——那可
怕的结局不可避免地快要到来。
那个时候她大概就知道,她其实已经不行了。可是她不肯对我说实话,她怕我受不了这
个打击——一直是互相搀扶才能挣扎过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组成的这个列队,即将剩下我
一个人了。
所以她的抵赖、隐瞒、解释里,总含着隐隐的歉疚。好像她不但不能再扶我一把,反倒
把我一个人丢下,让我独自在这实在没有多少乐趣,甚至苦不堪言的人生里继续跋涉、挣
扎,是对我的一种背弃。
两只眼睛,也总是老泪凄凄的。
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听信眼科医生的话,妈的视力不好,是因为长了白内障的缘故。而白
内障一定要在它的翳子蒙上整个眼睛后才能手术。我们不懂,不懂也没问个明白,为什么十
几年过去,妈的视力差不多等于零了,翳子还没有蒙上她的眼睛?
有两次胡容来看她,恰好我不在家。她应声开门之后竟看不清是胡容,问道:“你找谁
呀?”
胡容说:“姥姥,您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妈说:“哎呀,听声音才听出来是你。”
到一九九一年更是出现了重影。妈常说,有时能看见两个我;有时半夜醒来,老看见屋
子里有人,或有几个小孩在乱跑。“刚开始我还挺害怕,后来就习惯了。”妈说。
现在,不用念医学院我也懂了,一个人的眼睛如果查不出别的毛病,视力却越来越差的
话,就应该考虑是否是瘤子压迫视神经的缘故。可是却没有一个念医学院的眼科医生想到这
一点。说他们是庸医恐怕不够公正,只能说他们没有想到。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位能够研究一
下,一个视力已经近乎零的白内障患者,他的翳子还蒙不上整个眼睛,是否和脑子里发生占
位性的病变、压迫视神经有关?如果那样,妈早在她还可以承担手术的年龄就做手术的话,
我现在还有妈。
张洁(1937~)
当代女作家。中共党员。美国文学艺术院荣誉院士,国际笔会中国分会会员,中国作协第四、五、六届全委会委员、第七届名誉委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现为国家一级作家、国务院授予的育特殊贡献作家。是迄今为止全国唯一获得短篇、中篇、长篇小说三顶国家奖的作家,并创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三连冠”纪录。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长篇小说《无字》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是迄今为止全国唯一获得两次茅盾文学奖的作者。
原籍辽宁抚顺,生于北京,幼年丧父,从母姓。读小学和中学时爱好音乐和文艺。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统计系,到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1978年发表第一篇小说《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获同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翌年加入中国作协。1982年加入 国际笔会中国中心,并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国参加第一次中美作家会议。任北京市作协副主席。著有作品集《张洁小说剧本选》,小说散文集《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小说集《祖母绿》,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获全国第2届茅盾文学奖,曾被译成德、 英,法,瑞典等多种文字出版)。《只有一个太阳》,长篇散文《那个最爱我的人去了》,散文集《在那绿革地上》以及《张洁集》等。张洁获意大利1989年度“玛拉帕 尔帝”国际文学奖。她的《谁生活得更美好》、《条件尚未成熟》分获1978年(首届)、1979年、1983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祖母绿》获全国第3届优秀中篇小说奖,,《沉重的翅膀》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无字》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北京市第三届文学艺术奖,《小说选刊》2001—2002年优秀长篇小说奖,第六届国家图书奖,第二届女性文学奖,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短篇小说《有一个青年》改编拍摄成电视剧播映,张洁以“人”和“爱”为主题的创作,常引起文坛的论争。 她不断拓展艺术表现的路子,作品以浓烈的感情笔触探索人的心灵世界,细腻深挚,优雅醇美。
2005年,长篇小说《无字》获第6届茅盾文学奖,是我国唯一荣获两届茅盾文学奖的作家。(网络知道)
『叁』 母亲沉迷网络小说怎么办
你母亲看的都是热血yy文,她从中获得满足感.就和很多人在游戏和直播打赏中获得满足感一样.如果有其他能替代的满足感给她,她就可以放下了.
送电影票/带他们去旅游/做跳广场舞/k歌/老年大学.在小说的世界之外,还有家人的爱.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开发她对小说之外对世界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