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45章就大结局的小说
Ⅰ 小说 半面妆 文嫣写得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不要自己说的,要原文,就要结局。谢谢了。
半面妆人生若只如初见第45章
可是,下一刻,弥漫的黄沙中,我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重重倒地,沉重的声音叩击着我的心房。我的心没有碎,可是我宁愿它碎了,像班泉一样跌落在地上,支离破碎,总好过现在这样被人反复撕扯。
“默静,我护住了你,却没有到最后,记得……记得要恨我一辈子……”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留给我的记忆还是一如当初,耿直尽忠,丝毫都不像一个濒死之人。
“睡吧,梦里会有满山的君子兰陪着你。”我悠悠低哝,不断重复。眼中却没有泪,不是哭不出,喉间的哽咽都让我觉得疼了,只是因为不想让这样的英雄血被我的泪玷污了。
他是将相之才、忠君之士,若是死也该战死疆场马革裹尸的,不因像现今这样,不值。
“跟朕走。”压根没留给我缅怀的机会,皇上就拉起我,很粗鲁的动作。
促跑挨近了瓮城的门,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有了属于正常人的神情。他是害怕的,到死的那一刻仿佛才恍然大悟,命要比权珍贵的多。
“皇上,末将等一定想法子撞开这门。”侍卫们慌做一团,见了他,有个较为年长的侍卫好不容易分神,作揖回了句,又转身忙开了。
“不用撞了。”默默的,他轻声命令,目光转向我,又转向居高临下的劭王。
遥遥望去,劭王的脸色涨得通红,似乎在和旁人争论。声音显然是不轻的,情绪也显得格外激动,可是我依旧费尽力气也听不清他的话。
“把刀给朕。”说着,还没等侍卫们反映过来,皇上就随手抢过就近侍卫的佩刀。
转身,在我还没来得及逃开时,猛地一刀刺入我的肩胛。那里……有处旧伤,也是如同这样的刀伤,更是让我离开劭王随少清回蓟都的心伤。如今这样直直而来的一刀,反觉得不痛了,麻木了。
我只是抑制不住的皱眉,身子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冲力,一阵踉跄。
他甚至没让我有养息的时间,立刻就拔出刀,架上我的脖子,用力抵着,冲劭王吼到:“撤兵,不然朕会立刻要了她的命!”
有零星的箭应声而落,虽凌厉但却有些失了准头,只有箭气擦过我的手肘,划破衣裳。
“不准放箭!”
劭王只是皱眉,眼眸开始窜火。还没等他开口,一直尾随在他身旁的那个侍卫,已经会意的命令开了。
我很想故意调转开目光,不要去看他,可是却做不到。他真的做了,仿佛犹豫挣扎了许久,最后如皇上所愿,慢慢放下手中的弓箭。安静了会,他周围似乎乱做一团,应该是不甘心的将士们正在进言。
他坚定的冷眉横了眼四周,高台上噤若寒蝉。那双抱过、给过我心安的手缓缓抬起,听闻皇上的话在身旁响起,我猜那手势,是正要打出撤兵的暗号。
他说:“真是个傻瓜,竟为了个女人这样,他会后悔的……”
这一刹那,我是欣喜的。这种心境是压根用任何言辞都形容不出的,周围的紊乱、嘈杂,我听不见,只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眼眶润了,热盈盈的泪就这么滴落,烧烫了我的颊。
我闭上眼,索性将满眶的泪眨下,侵袭而来的黑暗中,我似乎又看见了昏黄烛火下,那个背手而立的他。
“不灭外头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国,就得永远忧心忡忡。你不犯人,人会犯你,那剑就这样悬在头顶,百姓随时都会遭遇生灵涂炭。君临天下,他该为自己的黎民子孙奠定江山,而非偏安一隅,做着掩耳盗铃的梦,中庸混日。”……他曾说过的话,言犹在耳,那时的劭王神采奕奕,整个人仿佛都活灵活现的。
是的,皇上是了解他的,比我更多的了解。因为他们有同样的野心,劭王会后悔,总有一天会后悔。可同样,如果今天他选择了天下,一样会后悔。
我想,我是自私的吧。我宁愿他后悔自己不够爱我,也不愿有天他后悔爱上我。
这么想着,便是有了决定,我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目光装扮成空前的冷漠,只若无其事的扫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在看我,目不转睛的看。于是,我颤抖剧烈的双手,紧紧握住腰间的那块玉。
他是知道的,也是能看见明白的,我的腰间从来只挂这一方玉,是二娘赠的,夏侯氏的祖传之玉。
我翕张着唇,默默低喃着一个名字,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呢喃:“少清……”
然后,几乎是刹那,他阴暗了脸色。震臂一挥,无数稻草堆被推落进了瓮城,我听见皇上大声的在我耳边怒吼,他说我疯了,可我比他更清楚自己,我没疯。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爱对了人,高台上的他冷峻的侧脸,漠然睥睨所有人的气概,让我无端的觉得骄傲。我爱这样的左松易,一个真正鲜活的他,而非众人面前亲和有礼的他。
“射!”
随着那一声命令,火茺接连而下,才刹那瓮城就成了火海。我转头,游怡还神情恍惚的跪坐在班泉的尸体旁。我挣开皇上,顾不上肩上的伤往她奔去。
“帮我!”我吃力的拉着班泉,见游怡还是没有丝毫的反映,怒吼开了:“把班泉弄到角落去,我要他有全尸!”
席卷而来的风让火势很快就变得猛烈起来,呛人的浓烟又一次逼出了我的泪。游怡听到了,她转头看着我,眼神空洞迷惘,痴痴看了良久,她不合时宜的笑了。
这笑惊为天人,美得让我都快忘了自己正置身火海,随时会丧命。她拉下我,陪着她一起坐在班泉的身边,手抚上了我的脸,说道:“默静,你真的好漂亮,尤其是这颗朱砂痣艳得让我恨不得毁了你。娘一定也很美吧,你见过她跳舞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点头。我见过,在梅花飘落的时节,娘的舞步能让邓尉山的梅都失色。
“还记得你曾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她又开口了,莫明其妙的话。
“嗯?”
“你问我,班泉和少清我究竟爱谁。”游怡颊边的笑更浓了,我想她是想起了从前的岁月,她看了会班泉,视线又透过浓烈大火投向了高台上的劭王:“你的选择好聪明,至少没让自己尴尬。为什么非要逼他选择,你替他选择了反而更好,不是吗?我现在终于能回答你的问题了……男人最难抉择的是江山和红颜,而女人最难选择的……是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任她说着。很久之后,她像是累了,突然起身抛出话:“妹妹,姐姐跳舞给你看吧。”
我默不作声的点头,对于这个姐姐是没有感情的,刚才生死一线间她毫不犹豫的拿我抵挡,更是让我心寒。可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游怡才是真正继承了娘亲所有的那个人,她的舞好美好美。
在凶猛的火势中,肆无忌惮的舞,任是同为女子的我,都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一直一直她不停的跳着,我傻傻的坐着,任火离自己越来越近。灼热的烧烫感覆盖了所有的思绪,好烫,刻骨的烫,就像……王爷的吻。
慢慢的,我发现连呼吸都好困难,连视线都开始模糊。我撑不住了,不停的咳嗽,缓缓的我瘫软在了地上,横看着这个世界。
身旁有班泉,高台上有挫败挣扎几近疯狂的劭王。我无力的勾起微笑,该是惨淡极了的笑。
我忆起了蓟都街角的初见,那个青衣清澈的少年,我和他同时出手,救下被挨打的小乞丐。他抬头,冲我笑,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是那么的莫明其妙,又像是准备了良久,他说“我叫宋易,刚才卜卦的跟我说,若遇见身着红衣眉心有朱砂痣的公子,便要请他喝上一壶酒,用以解灾,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那日我穿着艳红色的长袍,是男儿家鲜少触碰的艳红。
微仰起头,我打量着他,用力挥开手中折扇,那时的我说:“好啊,我喜欢你的笑,喜欢你这身青衣束袍,领角梅花的绣工真精致。”
饮下第一盅酒的时候,少年皱眉,是不符合他纯白气质的韵味。
他说:“这酒真难喝,以后我要娶个会酿酒的妻子,让她天天亲手为我酿酒。”
“呵呵,这菜也难吃,那我以后索性娶个厨娘回去。”我嘲弄着他。
他只是看向我,幽哝,像是微醺的口气:“你不懂。”
……
半面妆人生若只如初见尾声
金屋秋月,枯叶弃树翩然陨落。到处,都是不言而喻的萧瑟之感,这夜揪心的凝重。
澄银月色下,一道男子刚毅的身影伫立着,很久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动静。紧握的掌心里,是一摞青丝,仿佛香气犹存,只是这青丝的主人已绝了情断了义。
人道是,最凄楚时莫过于物是人非。风带来了些微的挂花香,他想到了这句话,这般看来他的处境才是最为难挨的,人非物也非。
眼前的金屋已不是劭王府里的那栋,一摸一样的规格,却因这富丽堂皇掩了曾经的独一无二。屋前,也不会再有相携的两人,永远只有他暗自凭吊,悼念自己年轻气胜时的誓言,祭奠她留给他的笑,春去秋来,年年如是。
“皇上,有急奏。”
慌忙的,公公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临近皇上时,赶忙收起不合礼数的仓促,他顺了顺气,挥动拂尘,恭敬递上折子。
斜看了眼,左松易一直没有伸手,他不想动,不想理这纷乱的国事。只想有这样一个夜,清净淡雅,可以用来放肆的怀念那个她。
去设想那天瓮城里的诸多“如果”,如果他没有射出那一箭,班泉不会死,至少他现在身边还能有个说话的人;如果她没有生死抉择时紧握住那块玉佩,他会为她弃了到手的天下;如果他没有看懂她的唇形,看懂那张朱唇里不断吐出的“少清”二字,他不会在那一刹那丧心病狂的恨她;如果……
如果,他不是王爷,不曾背负爹给他的斑斑教导潜移默化,只是日日陪她在桃花堤旁闹腾的宋易,多好。
“皇上……”见状,公公又开口,怯弱的点拨了声。
“拿来吧。”舒出气,他知道没有悔药卖,回不去了。接过奏折,他看了会皱起眉头,愈发觉得有太多事需要他来做,儿女情长,只是情长,长不过颠沛流年无情岁月。
“明日早朝后,替朕宣陈将军觐见。”不能拖了,自从他孤注一掷决议灭何国至今已经两年了,战争到底是劳民伤财的,再拖下去对他没有好处,只能再赌一回,速战速决了。
“是。”
公公应了声,许久一直立着,没有离开的意向。他有话想说,可想起这些年每回禀报这段话时,皇上失落无助的神情,他犹豫了。
“说吧,是不是又没查出什么?”这个总管公公好歹跟了左松易两年了,一眼,他就瞧穿了他的心思。
“回皇上话,奴才一早就在宫门外拦下了送贡酒的小卒,审了一天,他们依旧是宁死不说任何话,奴才实在没辙。皇上恕罪,是奴才一直无能……”
“罢了,怨不得你。”左松易挥了挥手,截断了他的话。
她是存心这般折磨他吗?两年前,左松易登基为帝,他念她,只想借着晨潇酒的味来寄情。可晨潇酒庄没了,派去的人只说那里空无一人,什么消息都没留下。正绝望,管理贡酒的人却呈上了让他这一生都忘不了的酒。
六角亭中,她曾笑言说,这是默酒。
那天,当那抹独一无二的甘酸酒味入喉,左松易是惊诧的,心底汹涌的喜悦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甚至失了端庄,死命紧拉住那个公公,焦急的询问:“哪来的酒,这酒叫什么名字?”
“回……回皇上话,是底下人选出来的,说是……说是叫默酒。”
默酒!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晨潇酒庄里的人酿来呈奉的。又或者是失踪了的夏侯少清绸缪的,他想为默静报仇,让左松易永远记得柳默静这个人。
可是想深了,他便愈发焦躁了,他甚至怀疑她还活着,开始不断四处打探酿酒人。无奈,始终一无所获,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相信默静或许真的没有死。夏侯少清的能耐左松易是了解的,他怎会就这般看着那场宫变发生,至始至终不曾出现过呢?
呵呵,或者他只是想让自己还有撑下去的理由。
想到这,左松易笑得很无力,转头看着身后的公公,“不用再查了,以后都别查了。放了今日拦下的那些小卒,多给些赏,让他们替朕传句话给酿这默酒的人。”
“是,皇上想传什么话,奴才这就去办。”
“告诉她,这辈子将朕伤得最深的人是她,最爱她的人她亏欠一生,来世,朕等着她来还!”不论那个人究竟是谁了,他只是想说,这话憋在心头好多好多年了。
……
是自打街边他第一次刻意制造的巧遇起,就开始的。默静不会知道,那天那段莫明其妙的话,他准备了多久。是自从三个月前,在花满楼撞见她的第一眼,就开始准备的。
混迹那样龙蛇混杂的人群中,他还是认出了她,那个让他傻傻去邓尉山空等了那么多年的她。她的朱砂痣,她和游怡一摸一样的容颜,那个傻丫头,哪有男儿家会穿着招摇的艳红,游走在蓟都城的大街小巷的。
她说她喜欢他的笑,他就一直笑,用尽各种方法出没在她身边,只笑给她一个人看。
她说她喜欢他穿青衣,他就一直穿,买了无数的青色布匹命人缝制。
只要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刻骨铭心的记着。
人中柳默静,静默柳中人……这个名叫柳默静的女人,要了他一生的命,让他行尸走肉的活着。轻而易举的偷走了他的心,而后若无其事的走了,竟也忘了还给他。没有心的人,活一天也好,活一年也罢,有什么区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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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看过的完结的小说
Ⅲ 求小说《风虎云龙》结局
雪雁写的?主人公龙渊? 这小说很冷门的..
就四大纳十章吧 结局无语了,太YY了... 废话不多说直接黏贴最后一章... 话说鲁智坚 果然是最称职的马仔啊
第四十章壮志始得伸
第三夜,当属唐氏慧珠。唐慧珠宿志得偿,而个郎竟又是这般的英俊风流,不能不令她心满意足!
故此,她拍咐对于夫婿异常的温柔与殷勤,其态度与表情,直此是面对王公大臣一般的恭敬!
人都是喜欢高帽子的。龙渊虽非俗凡可比,袭仿纯但终是有感慧珠之诚,而消除了对她的芥蒂!
于是,不用说,又是好事成双,如鱼得水,双人携手并肩,共寻了阳台好梦……
于是,龙渊他而今而后,前呼后拥,左抱右搂的,陷在了脂粉阵里,直到……
岳阳,即湖南巴陵县,届武陵道,驻岳阳军!
地当洞庭湖入江之口,为湖南全省之门户!
城西边上,有天下驰名的岳阳楼,下瞰洞庭烟波,风景绝胜一时,为唐代张说,守此时所筑,宋、滕子京重修,历代骚人墨客,多在此留有笔迹!
是五月五日端午节日!
洞庭湖上,游人画航如织!
其时辰末,岳阳楼边,洞庭湖上,停靠着一艘极大的画舫!
这艘画舫红漆所油,极其醒目,双桅高有数丈,其中主桅上,悬着一面锦旗!
锦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只见那上面滚着闪闪放光的金龙,正中央尚有一个龙字!
这船是新近在岳阳开设了茶栈与珠宝店的大主东的。这位大主东,姓龙名渊,长得是人间少有,地上无双的人间的极品!
尤其是手面阔,和易近人,无论是官商、粗人,或是武林的朋友,无不一体接纳,予人一可敬可亲之感!
故此,他本人虽则是文质彬彬,不通武功,但由于生性任侠慷慨,却颇得一般武林人的爱护,这还不算,更可慕他并娶了五位美貌如花的妻子,其中最知名的,乃是天下奇人之一的武夷婆婆的孙女!
武夷婆婆驰誉江湖已数十年,但向来很少出面走动。但此际却伴同了孙女孙婿,出外经商!
故而,一路行来,一干的毛贼水寇,都不由退避三舍,不敢去动龙家公子。
今日,闻说龙家这艘船,被千面夫人借了来,专为一会天下七大门派的掌门之用!
因而,天刚破晓,岳阳楼的四周,已然布下了数名健汉,专司接迎之责!
此际,船上已来的,有主人千面夫人,与千面书生,还有笑面跛丐,武夷婆婆祖孙,陪同了少林掌门圣愚大师,率同着门下两护法,圣水与圣金两位大师!
片刻之后,跳板上来了三位像貌清奇的全真道人,后面则跟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全真!
舱边的仆人,传话进去,舱中的主人,顿时迎了出来。
双方在船面之上站定,年约四旬的千面夫人裣衽为礼,声音中略带苍老的,道:“贱妾千面夫人,恭迎诸位道长大驾?”
她的旁边,分左右站定两人,左面的正是笑面跛丐,右边的却是个五旬上下的文弱秀士!
笑面跛丐仰天打了个哈哈,道:“老跛子躬逢今日之会,实乃三生有幸,来,来,来,待我老花子,与诸位引见引见!”
说着,一指对面正中的道人,道:“这位正是武当掌门人,空灵子……”
千面夫人蓝眸闪光,只见这位空灵子,道冠鹤氅。仙骨清奇,一股正气,不怒而威,而左鬓眼角边,却有一颗黑痣!显得有一股煞气!
她觉得空灵子当真是有道之士,不愿失仪,又自检袄行了一礼!
武当空灵子目闪神光,哈哈一笑,道:“贫道专为请罪而来,夫人不必多礼。”
说着,一指右手的道人,道:“这位道兄,乃华山掌门人,道号天机……”
又一指左手道人,继道:“这位道兄,掌门茅山,道号逍遥真人…………”
千面夫人一一与他们见礼,同时又介绍旁边的千面书生,与他们相见。
三位掌门人,对千面夫人,千面书生在金陵所作所为,皆有个耳闻,而今见面,瞧见那千面书生,虽则是像貌清奇,却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像个会家子。
但俗云,人不可貌像,三位掌门人,地位崇高,修行有素,自也不肯失仪!
故此,双方仍然是行礼入仪,始才迎进舱厅!而后面两者全真则垂头丧气的站在了舱外。
厅中落座的少林方丈,武夷婆婆等人,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还未落座,便又有人上了这艘大船!
这一次来的,也是个道人,看生像长须垂腹,体躯高大,年约七旬,却不见半根白发,正是那崆峒掌门,五柳真人,在他的身后,尚跟着一个劲装少年,千面夫人识得他,正是金陵栽赃的王珩。
五柳真人此来,似乎是抱了一肚子怒气,他大剌剌的举步入舱,对于主人竟然是傲不为礼。
千面夫人心中暗怒,但由于少林的圣愚已答应出面,便暂时隐忍不发,闷在了心里。
一会儿,衡山派掌门浮尘子,率领着浮土子浮风子,施然而来,浮尘子谦和有礼,大有长者之风,但浮土浮风两人,却凶狠的沉着脸,直瞧着千面夫人。
他们这一干掌门人,都是熟人,但十几年久别,在此重新见面,自然不免相互的寒暄。
如今六位掌门都到齐了,所差的只有点苍的谢家。
千面夫人心中怦怦作跳,一时分不出什么滋味,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些人,都是仇人,都该一一杀死。另一方面望见他们一个个温言蔼笑,都已年过六旬,又不禁有些可怜他们!
因为,人到了这般年纪,再让他活,也活不过一甲子了,如今他等已然悔过,又何必再下绝手,致之于死地呢。
崆峒五柳真人,初进舱房,见了武夷婆婆,因镇于她的威名,气焰稍煞,但片刻之后,目见她老是合着眼,不理不睬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气焰又炽。
此际他见点苍谢家,至今未至,不由有点不耐,浓眉一皱,目光奇闪,扬声道:“诸位道兄,谢家至今未见一人出面,大是不会来了,贫道以为,不必再等,就请圣愚大师作主,做一了断如何。”
圣愚大师朗声高宣佛号,电目一睁,在众位掌门人面上,一一扫视,尚未开口,却见舱外飞快的闯进来一位,年约三旬的劲装大汉。
这大汉背括长剑,一脸悲愤之色,他进舱之后,双手一拱,作了个罗圈揖,道:“在下点苍弟子,飞星剑谢家骝,本陪侍掌门人来此履约,不料在下流遇着一自称虎雄的少年,一言不合,那虎雄竟而暗下毒手,将鄙掌门人击毙江中……”
说到此处,已然语不成声了。
在座诸人,一听这谢家骝提起“虎雄”之名,不由都是一震。
皆因,虎雄乃华山天机真人的俗家弟子,出道江湖,未及两载,已然薄有了名声。一年前,巢湖白石山上,夺蛟之会,虎雄更曾大出风头,因是之故,名声更是不胫而走。
如今,锁沉一载,又忽的在长江之中出现,杀却了点苍掌门,点苍剑客谢家骅,乃是谢家少一辈杰出之人物,至今也不过四旬出头,便自夺获掌门的重任,其功力可想而知,而今虎雄从一个华山俗家弟子的身份,将之击毙,其功力之雄厚,岂非列是惊人。
千面夫人,千面书生与风兰等,对虎雄甚是了解,此际骤闻他在此出现,不由亦十分诧异。
尤其是化装掩去了本来面目的龙渊,因当年虎雄误食“紫金蛟脑”功力虽则骤增,却也恶根未除,须要化二年的静坐之功,以三昧真火将之炼化。
如今,时间末至,虎雄竟然在期前出现,则不由令他大费猜疑。
皆因,这一年之中,可能虎雄得有奇遇,已将那恶根加速炼化。但另一个可能,则是他已为恶根所制,改变了性情。
若是前者固然可喜,便若是后者,则前途便不能乐观了。
他这种思想,在心中电闪而过,在座的掌门人,一听了谢家骝一番禀报,一震之后,皆不由向那华山掌门天机真人身上望去。
天机真人双眉一皱,缓缓的道:“谢少侠先请节哀顺便,至于所言之虎雄,若果是贫道孽徒,则一等此间事了,贫道必擒缚送往点苍谢罪,以慰谢掌门人在天之灵,如何?”
说罢,星眸中闪闪放光,游目四顾,瞥见众人一脸不解之色,微一停顿沉吟,又道:“小徒虎雄两年以前下山,便未再回师门,一年前,他在巢湖出现,曾有鄙门下弟子瞧见,但自那次以后,则不但鄙门未得获他的消息,便是江湖之中的友好,都说没有见到他。”
他顿了一顿,见诸人疑色稍去,又道:“这一次谢少侠骤然说出小徒之名,又作下这等卑鄙的行为,贫道非敢不信,实因小徒失踪年余,一切事迹,实有从详考证之必要,但不知诸位道兄以为然否?”
圣愚大师为此会的半个主人,一听这话,再不能推托不理,立即高声朗宣一声佛号,道:“天机道友之言有理,谢少侠暂请节哀为是。”
至此,一瞥千面夫人,又道:“此间七门均有人在此,夫人之事,正好做一了断如何?”
千面夫人目现千面书生,见他颔首示意,先请谢家骝一旁坐下,而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声中略带沙哑的道:“此处游人如炽,官府耳目众多,为免惊世骇俗,可否将此舟暂时移往湖心?”
圣愚大师望望众人,正待开言,五柳道人朗声一笑,浓眉一轩,道:“好极!好极!水域广宽,飞渡不易,正是那地狱之门,不过,我辈即有胆履此约会,即便是刀山剑林,也要一游呢?”
千面夫人面色一寒,笑面跛丐却霍地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们都没有发作,千面夫人,却遁身击掌通知船夫,启锭开航。
船缓缓的荡开了,片刻之后,已来到了一片烟波浩瀚的水域之上。
舱中千面夫人,已然又开了口,她道:“贱妾幼蒙天下第一剑孤独客收养,恩比天高,不意贱妾之恩师,因性情高傲刚直之故,竟被诸位误为奸人,群起而攻,令贱妾恩师,重创而毙。贱妾见恩师死得凄惨,立誓报雪师仇,那知步入江湖以来,所见所闻,除少数主谋外,在座诸位长者,竟多半由受愚之故。因此,少林圣愚大师,既然相许,定今日邀请诸位长者来此,向贱妾做一交待……”
舱中诸人,除了武夷婆婆,仍然是垂眉合目,状如入定之外,均注视着千面夫人,听她说话……
少林寺主持圣愚大师,一脸慈蔼庄严之色,状颇嘉许,此际不待千面夫人,再往下说,顿时宣着佛号,道:“夫人虽属方外之人,但却有一付菩萨心肠,实在令人感动,鄙门二十余年前,参于劳山观日崖一幕,老衲归来不久,便自省悟,立即发下号令,凡我少林弟子,均皆潜踪隐迹,闭门思过。如今转瞬二十几易寒暑。夫人幸临鄙寺,明以教正,老衲恍悟之余,决心邀请诸位道兄,共同做个交代……”
说至此,他忽然叹了口气,又道:“鄙门祸首玄法,已于年前作古,另外圣土师弟,早年已捐躯观日崖顶,至于圣火师弟,近中亦死于其弟毒叟王大有处。想我少林一脉,历代祖师,兢兢业业,锐力经营,却不料传在老衲手中,竟连番遭遇大变,此实乃老衲识人不明,领导无方之过故,此在来此之前,已然留下遗言,而老衲本身,愿以待罪之身,听凭夫人之处置。”
这一番话,可以说坦白之极,完全没有替少林或他的本身留一点面子。
故此,不仅在座的各派掌门人,大为诧异。便是千面夫人,千面书生,笑面跛丐,武夷婆婆风兰等人,也觉得意外。
千面书生一挺而起,首次开言,朗声道:“大师开诚布公,已然令人钦佩不已,至于说到待罪之身,则未免言重了,试想贵派门下,败类已除,正是重镇声威之时,大师怎可轻言过谦呢?故此,区区以为,贵门元凶既除,当年之仇,就此一笔勾消如何?”
他最后一句,问的是双方的当事人。
千面夫人缓缓点头,圣愚大师却连连低宣佛号,合十喃喃不已。
一旁诸位掌们人,多半是一脸钦敬之色,但只有那崆峒的五柳道人,与站在他身后的于珩,面带不屑之容。
武当掌门人空灵子,此际站起身来,朗声道;“鄙门不幸。亦出了两名孽徒,贫道却一真蒙在了鼓里,半年前接得圣愚大师传柬,知悉往事真象,既悔且惭,今特地将两名孽徒,携来此地,当面正以家规,以谢往日不察之罪。”
说到此处,他忽的双眉一轩,面对舱门,叱道:“飞云,驰月,还不进来……”
原先跟他上船,却一直立在舱外的两名全真,应声推门而入,“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央,叩头齐声道:“弟子在……”
武当派掌门人空灵于,此际一脸坚毅之色,厉声叱问道:“飞云,驰月,本门欺师灭祖,暗自为非作歹,该当何罪?”
跪着的无名道人,垂头声道:“罪该自尽。”
空灵子双睛一眨,又道:“你等还活着做什?还不……”
飞云,驰月这时间忽然抬起头来,一齐望了空灵子一眼,声中带沙哑的叫声:“师父,弟子去了。”
双双猛挥右掌,但闻得“怦”的一声,竟真个击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脑浆四溢,倒地而死。
这一着,更为惊人,风兰,千面夫人,都不由面呈惊容,扭头不敢去看。
便是那千面书生,亦为之神色大变。
圣愚大师口宣佛号,又自闭起了双目,喃喃诵佛。
空灵子神色一变,一脸的既悲且痛之状,怔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夫人,你……”
千面夫人赶急立起身来,裣衽为礼,抢先道:“道长深明大义,贱妾感铭五内,其他的话都不必说了。”
空灵子举袖抹了抹眼角,长揖道:“贫道敬谢夫人高义。此间似已无贫道之事,请准贫道先行告退如何?”
千面书生与千面夫人等,闻言全都站了起来。
空灵子一见他们都无异议,疾步上前,俯身抓起了两个死尸,一掠出舱,口中打个胡哨,立即有一艘小船如飞而来。
空灵子不等小船靠近,长身一掠,人似灰鹤掠空,飞跃起三丈多高,轻飘飘的,带着那两个尸体,落在了小船船首。
千面书生,千面夫人,已然出了舱门,见状恭身相送。空灵子对他们打了个招呼,便立即着命打浆的两名道人,鼓浆破浪,飞快的向岸上划去。
舱中五柳道人,本来是有为而来,此际见两支大派的掌门人,都不惜自贬身价,当众认错,生怕其他人也学此榜样,使得他孤掌难鸣。
故此,他乘千面夫人起身送客之顷,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舱中诸人都在诧异中瞧着他半晌,等千面夫人等重新落座,方始笑声一咽,朗声道:“可笑啊!可笑……”
千面夫人本不惯他那股傲然之色,此际见他如此,面色一沉,道:“可笑什么?盼道长明言教正。”
五柳道人神色霍的转厉,道:“可笑在位诸位,枉自在江湖之中,位高职尊,各领一方英杰,不但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妖女,三言两句吓倒,自认过失。更且忘了江湖之上,素行的现距,这岂不可笑之致。”
笑面跛丐笑面上颊,厉声道:“五柳道人,你……”
千面书生见在座的五位掌门人,神色似变了一变,心知他乃是有心捣蛋、故此,他立即挥手示意,止住笑面跛丐的怒言,而仍然和颜悦色的,问道:“道长此言何意?区区等愿闻其详。”
五柳道人扬声,道:“这妖女自称是孤独剑客之徒,声言代师复仇,本来是名正言顺为江湖规矩所容之事,但事实上有谁见过她的武功,替她证明呢?再说孤独客当年,嗜杀成性,惨害同道中人,乃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我辈替天行道,也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如今此女一出,诸位竟皆不战而屈,不但有失武林人的颜面,甚且可以说,是替我辈侠义道丢尽了人。”
笑面跛丐,千面夫人,风兰三人,闻言都面显不愤之色,但皆被千面书生暗中止住。
五柳道人愈说愈得意,此际语气一转,又道:“实则此女今日表现出一付悲天悯人的样子,处处礼让,不肯过分逼入,当真是值得喝彩,但诸位可知道,此女在金陵之时,为了一些珠宝及一匕首,竟而夜入吾徒镖局内院,连诛三十余人吗?此事又怎么解释呢?”
他顿了一顿,瞥见少林寺三位大师,都垂目诵经不已,而其他几位掌门人,也显出了疑惑之色,更加得意,语音一顿,又适:“即使此女,果真是孤独客之徒,但似这等嗜杀贪财,草菅人命的手段,已不能容,各位又怎可坐视不理,反而在她的面前,俯首悔罪?”
他愈说声调愈高,至此一转,又遭:“何况在江湖之上,历代祖传着一个规矩,所谓‘胜者为高’‘败者理屈’,故此,目下先抛开谁是谁非不说,各位可曾和她交过手,过过招吗?”
五柳道人,这一问,问得别人哑口无言,他至此更加趾高气扬,眉飞色舞的道:“没有,我知道,在座都没曾和她比划过一招。那么为什么就愿意俯首称臣,自认理屈呢?”
千面夫人至此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霍的挺身而起,正容厉声,问道:“依道长之意,是想和贱妾过过手吗?”
五柳道人双目一瞪,须发微颤,叱道:“正有此意。”
千面夫人望了龙渊一眼,见他不表反对,立即上前一步,对大家道:“贱妾本无意在诸位方家面前,献丑弄斧之意。但五柳道长既如此见责,贱妾只好勉力与五柳道长周旋一番。不到之处尚清教正。”
说罢,目视着五柳道人,说了声:“请”。
五柳道人远在三十年前,已然成名江湖,功力自然是十分深厚。同时,他往昔在观日崖时,吃过孤独客的苦头,知道孤独掌法,有神鬼莫测之机。
故此,早已打好了算盘,要一上来便以功力制敌。
他此际一听千面夫人云慧,请他出手。于是也不客气,双拳摆在袖内,虚一抱拳,算是还了一礼。
紧跟着抱袖一抖,猎猎风声忽作。那肥大的双袖,直似是两块钢板一般,向千面夫人的双肩削去!
千面夫人静立在三尺之外,煞气凝于眉梢,蔚蓝的眸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际一见他发动攻势,竟而不架不退,不避不让,五柳道人袖出如电,堪堪已及千面夫人的双臂但突然,他竟然双袖再抖,那钢板也似在肥袖,忽化为绕指柔,往后倒卷回来。
但,这并不是表示,他在收招。
他就在双袖一卷之顷,双拳倏自袖中脱出,“嘿”的一声,用出了七成真力,向千面夫人双乳之上崩去。
千面夫人低叱一声,莲步一挪,双掌上指下划,直取他两拳腕脉,正是那孤独掌法中,“以毒功毒”之势!
五柳道人吓了一跳,心知若不撤拳,对方虽可能受了重创;但自己的双腕,被她划中亦必成残废不可。
他功力已有数十年的火候,自然是能发能收。
故而,不等千面夫人云慧的双指划至,挫腕吞而再吐,却由直崩变成了斜擂之势,千面夫人诚心让在座诸人,见识一下孤独掌法,故而并不硬接,娇躯一闪,掌影顿时如山般的层层堆涌在五柳道人的四周。
座中都是高手,自然看得清她的招式。
但五柳道人,人在局中,陷入掌山之中,任凭他功力再厚,却不由得应接不暇,有点手忙脚乱了起来。
片刻间,千面夫人将一套孤独掌法施完,急的影掌一收,凝住在五柳道人的身前,问道:“贱妾的掌法,道长可识得吗?”
五柳道人须发皆张,毗目怒吼,道:“妖女接我一掌……”
吼声末已,双掌运起了十成功力,已平胸向外推去。
但见他掌起处,狂飙突生,呼啸乱响,在座诸人,因身在水域湖上,非比陆地,一见如此,不由吃了一惊,担心舱蓬吃不住劲,蓬裂船沉。
那知,千面夫人是能者不怕,见状,秀眉一竖,双臂倏的在胸前划个半弧,紧接着掌心向外忽的平推而出。
只是,她的双掌虽已推出,却没有半丝风嘶之声,形势上似乎弱了一筹。
谁料,五柳道人强劲的掌风,一到了千面夫人身前一尺之处,“怦”的一声闷响,突然风平劲消而五柳道人,却似乎吃不住反挫之力,而“蹬蹬蹬”连退了三步!
这还不算,更惨的他那红润的面上,却突然变成了煞白之色,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千面夫人微微一哂,道:“承让,承让……”
说毕,也不理他,竟自转对其他几位,面呈骇疑之色的掌门人,裣衽一礼道:“为贱妾之事,有劳诸位大驾。实令人过意不去,好在目前元凶已除,诸位但能体谅贱妾苦衷,已经够了。”
接着,她便把金陵之事,简要的说了一遍,又道:“此事笑面跛丐老前辈,亦在当场,可以作证,诸位若再不能置信,贱妾也就没法子了……”
衡山掌门人浮尘子,与另二位掌门,取得默契,此际代表开言道:“夫人之言,贫道等绝无不信之理,同时贫道代表茅山,华山和本门,向夫人至最深之歉意……”
他一句未完,五柳道人忍下自己的伤势,一跺脚,恨声不已的道:“青山不改,细水长流,五柳就此别过。”
说着,也不等别人对话,逞自招手率同于珩,出舱招来小船,往对岸摇去。
千面书生龙渊知道五柳道人此去,日后还要报仇,但又不愿意太令别人难堪,只得暗自止住了满怀不愤的笑面跛丐与风兰两人,叫他二人不要追赶,而径自道:“前辈不必过歉,俗云:往者已矣,过任计较,亦无何益,故区区敢请前辈,鉴往慎行,以为后人之楷模。”
圣愚大师高宣佛号,朗声道:“施主处处留一退步,为他人谋。更难得为胜不使傲,实足以为天下师了。”
千面书生连忙逊谢,同时示意游舫船夫,回航岳阳。
岳阳楼头,在端午节的下午,来了一批游客。
那是一位风流潇洒少年公子,带着他的艳绝人寰的五位夫人。
他们在一个跛足乞丐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陪同之下,包下了最高的一楼,吃酒饮宴,观赏洞庭烟波。
不多时,日景西沉,黄昏普降,湖水困之染霞,其美丽竟与云天一色。
楼下此际,突然又上来一名四旬壮汉,他登楼对众人相对行礼寒暄之后,立即报告出他此来的目的,他道:“公子,芜湖,汉口,金陵,这长江一带的重镇,都已设好了行号,一切人手,都已雇齐,只等公子查看后便可开业,另外,奔飞矛张六,洞庭大豪王牛山,钱塘金钱刘舟山等人,也都率手下数十人,甘愿弃盗习商,特请公子下令安置……”
那公子哈哈朗笑,道:“鲁智兄不必客气,此事全是你的功劳,你就按计而做就是,何必非我不行呢?”
鲁智坚请再三,那公子方才吩咐他先将这干人,安插在岳阳的茶栈之中。
那鲁智领命而去。那跛脚的乞丐即道:“渊侄,你那计划行来效果甚好,只要一帆风顺,数年之后,全国上下,当必再无饥饿之人,而武林之中,也必减少了若干是非了呢?”
那知渊公子却叹了口气,道:“唉,这也未必见得,叔叔你不是听那谢家骝说过,虎雄又出事吗?我担心他已然弃正就邪了呢。”
一位眸呈现蓝色的美人,秀眉一扬道:“怕什么,他要是再作怪,杀了他就是。”
但,世界上的问题,岂能是一个“杀”之一字可以完全解决得了的呢?不,不能。
而和平的手段,也是同样的,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
这原是人类所共同面对的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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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随着两国之间陈年往事被揭开,上一辈的仇恨又让叶清歌和苏域开始了一段凄美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