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思遠道言情小說
『壹』 《蝶戀花》 趙德麟, 全詩及其解釋。
趙令畤,即為趙德麟。趙令畤(1061-1134)初字景貺,蘇軾為改字德麟,自號聊復翁。 《四庫全書提要》記載:「宋趙德麟(令畤)始創商調鼓子詞,用『蝶戀花』譜西廂十二首」。現代曲藝專家陶鈍也說:「唐人元稹寫崔張故事的傳奇《崔鶯鶯傳》後,先有宋人趙德麟傳寫其事的鼓子詞說唱作品,繼有金人董解元的《西廂記諸宮調》」。他藉由元稹會真記的故事,創作了十二首詩歌。這應該是你想要的。
蝶戀花(商調十二首之一)
(夫傳奇者,唐元微之所述也。以不載於本集而出於小說,或疑其非是。今觀其詞,自非大手筆孰能與於此。至今士大夫極談幽玄,訪奇述異,無不舉此以為美話。至於娼優女子,皆能調說大略。惜乎不被之以音律,故不能播之聲樂,形之管弦。好事君子極飲肆歡之際,願欲一聽其說,或舉其末而忘其本,或紀其略而不及終其篇,此吾曹之所共恨者也。今於暇日,詳觀其文,略其煩褻,分之為十章。每章之下,屬之以詞。或全摭其文,或止取其意。又別為一曲,載之傳前,先敘前篇之義。調曰商調,曲名蝶戀花。句句言情,篇篇見意。奉勞歌伴,先定格調,後聽蕪詞。)
麗質仙娥生月殿。謫向人間,未免凡情亂。宋玉牆東流美盼。亂花深處曾相見。
密意濃歡方有便。不奈浮名,旋遣輕分散。最恨多才情太淺。等閑不念離人怨。
(傳曰:余所善張君,性溫茂,美豐儀,寓於蒲之普救寺。適有崔氏孀婦,將歸長安,路出於蒲,亦止茲寺。崔氏婦鄭女也。張出於鄭,緒其親,乃異派之從母。是歲,丁文雅不善於軍,軍人因喪而擾,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財產甚厚,多奴僕。旅寓惶駭,不知所措。先是張與蒲將之黨有善,請吏護之,遂不及於難。鄭厚張之德甚,因飾饌以命張,中堂宴之。復謂張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攜幼稚。不幸屬師徒大潰,實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猶君之所生也,豈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之禮奉見,冀所以報恩也。乃命其子曰歡郎,可十餘歲,容甚溫美。次命女曰:鶯鶯,出拜爾兄。爾兄活爾。久之,辭疾。鄭怒曰:張兄保爾之命。不然,爾且虜矣,能復遠嫌乎?又久之,乃至。常服晬容,不加新飾。垂鬟淺黛,雙臉斷紅而已。顏色艷異,光輝動人。張驚,為之禮。因坐鄭旁,凝睇怨絕,若不勝其體。張問其年歲。鄭曰:十七歲矣。張生稍以詞導之,不對,終席而罷。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錦額重簾深幾許。綉履彎彎,未省離朱戶。強出嬌羞都不語。絳綃頻掩酥胸素。
黛淺愁紅妝淡佇。怨絕情凝,不肯聊回顧。媚臉未勻新淚污。梅英猶帶春朝露。
(張生自是惑之,願致其情,無由得也。崔之婢曰紅娘,生私為之禮者數四,乘間遂道其衷。翌日復至,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族姻,君所詳也,何不因其媒而求娶焉!張曰:予始自孩提時,性不苟合。昨日一席間,幾不自持。數日來,行忘止,食忘飯,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納采問名,則三數月間,索我於枯魚之肆矣。婢曰:崔之貞順自保,雖所尊不可以非語犯之。然而善屬文,往往沈吟章句,怨慕者久之。君試為諭情詩以亂之。不然,無由得也。張大喜,立綴春詞二首以授之。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懊惱嬌痴情未慣。不道看看,役得人腸斷。萬語千言都不管。蘭房跬步如天遠。
廢寢忘餐思想遍。賴有青鸞,不必憑魚雁。密寫香箋論繾綣。春詞一紙芳心亂。
(是夕,紅娘復至,執彩箋以授張曰:「明月三五夜。」其詞曰:「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庭院黃昏春雨霽。一縷深心,百種成牽系。青翼驀然來報喜。魚箋微諭相容意。
待月西廂人不寐。簾影搖光,朱戶猶慵閉。花動拂牆紅萼墜。分明疑是情人至。
(張京微諭其旨。是夕,歲二月旬又四日矣。崔之東牆有杏花一樹,攀援可逾。既望之夕,張因梯樹而逾焉。達於西廂則戶半開矣。無幾紅娘復來,連曰:至矣,至矣。張生且喜且駭,謂必獲濟。及女至,則端服儼容,大數張曰:兄之恩,活我家厚矣,由是慈母以弱子幼女見依。奈何因不令之婢,致淫氵失之詞。始以護人之亂為義,而終掠亂而求之。是以亂易亂,其去幾何。誠欲寢其詞,則保人之奸不義;明之母,則背人之惠不祥;將寄於婢妾,又恐不得發其真誠。是用托於短章,願自陳啟。猶懼兄之見難,是用鄙靡之詞以求必至。非禮之動,能不愧心。特願以禮自持,毋及於亂。言畢,翻然而逝。張自失者久之,復逾而出,由是絕望矣。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屈指幽期惟恐誤。恰到春宵,明月當三五。紅影壓牆花密處。花陰便是桃源路。
不謂蘭誠金石固。斂袂怡聲,恣把多才數。惆悵空回誰共語。只應化作朝雲去。
(後數夕,張君臨軒獨寢,忽有人驚至。驚而起,則紅娘斂衾攜枕而至。撫張曰:至矣至矣,睡何為哉?並枕重衾而去。張生拭目危坐久之,猶疑夢寐。俄而紅娘捧崔而至,則嬌羞融冶,力不能運支體。曩時之端莊,不復同矣。是夕,旬有八日,斜月晶熒,幽輝半床。張生飄飄然,且疑神仙之徒,不謂從人間至也。有頃,寺鍾鳴曉。紅娘促去。崔氏嬌啼宛轉,紅娘又捧而去。終夕無一言。張生辨色而興,自疑曰:豈其夢耶?所可明者,妝在臂,香在衣,淚光熒熒然,猶瑩於茵席而已。奉勞歌伴,同和前聲。)
數夕孤眠如度歲。將謂今生,會合終無計。正是斷腸凝望際。雲心捧得嫦娥至。
玉困花柔羞抆淚。端麗妖嬈,不與前時比。人去月斜疑夢寐。衣香猶在妝留臂。
(是後又十數日,杳不復知。張生賦會真詩三十韻,未畢,紅娘適至,因授之以貽崔氏,自是復容之。朝隱而出,暮隱而入,同安於曩所謂西廂者,幾一月矣。張生將之長安,先以情諭之。崔氏宛無難詞,然愁怨之容動人矣。欲行之再夕,不復可見,而張生遂西。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一夢行雲還暫阻。盡把深誠,綴作新詩句。幸有青鸞堪密付。良宵從此無虛度。
兩意相歡朝又暮。爭奈郎鞭,暫指長安路。最是動人愁怨處。離情盈抱終無語。
(不數月,張生復游於蒲,舍於崔氏者又累月。張雅知崔氏善屬文,求索再三,終不可見。雖待張之意甚厚,然未嘗以詞繼之。異時,獨夜操琴,愁弄忄妻惻。張竊聽之,求之,則不復鼓矣。以是愈惑之。張生俄以文謂及期,又當西去。當去之夕,崔恭貌怡聲,徐謂張曰:始亂之,今棄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始之,君終之,君之惠也。則沒身之誓,有其終矣,又何必深憾於此行。然而君既不懌,無以奉寧。君嘗謂我善鼓琴,今且往矣。既達君此誠。因命拂琴,鼓霓裳羽衣序,不數聲,哀音怨亂,不復知其是曲也。左右皆欷歔,張說遽止之。崔投琴擁面,泣下流漣,趣歸鄭所遂不復至,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碧沼鴛鴦交頸舞。正恁雙棲,又遣分飛去。灑翰贈言終不許。援琴請盡始衷素。
曲未成聲先怨慕。忍淚凝情,強作霓裳序。彈到離愁凄咽處。弦腸俱斷梨花雨。
(詰旦,張生遂行。明年,文戰不利,遂止於京。因貽書於崔,以廣其意。崔氏緘報之詞,粗載於此,曰:「捧覽來問,撫愛過深。兒女之情,悲喜交集。兼惠花勝一合,口脂五寸。致耀首膏唇之飾,雖荷多惠,誰復為容。睹物增懷,但積悲嘆耳。伏承便於京中就業,於進修之道,固在便安。但恨鄙陋之人,永以遐棄。命也如此,知復何言!自去秋以來,嘗忽忽如有所失。於喧嘩之下,或勉為笑語。閑宵自處,無不淚零。乃夢寐之間,亦多敘感咽離憂之思。綢繆繾綣,暫若尋常,幽會未終,驚魂已斷。雖半衾如暖,而思之甚遙。一昨拜辭,倏逾舊歲。長安行樂之地,觸緒牽情。何幸不忘幽微,眷念無。鄙薄之志,無以奉酬。至於終始之盟,則固不忒。鄙昔中表相因,或同宴處;婢僕見誘,遂致私誠。兒女之情,不能自固。君子有援琴之挑,鄙人無投梭之拒。及薦枕席,義盛恩深。愚幼之情,永謂終托。豈期既見君子,不能以禮定情,致有自獻之羞,不復明侍巾櫛。沒身永恨,含嘆何言,儻若仁人用心,俯遂幽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如或達士略情,舍小從大,以先配為醜行,謂要盟之可欺,則當骨化形銷,丹忱不泯,因風委露,猶托清塵。存歿之誠,言盡於此。臨紙嗚咽,情不能申,千萬珍重。」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別後相思心目亂。不謂芳音,忽寄南來雁。卻寫花箋和淚卷。細書方寸教伊看。
獨寐良宵無計遣。夢里依稀,暫若尋常見。幽會未終魂已斷。半衾如暖人猶遠。
(「玉環一枚,是兒嬰年所弄,寄充君子下體之佩。玉取其堅潔不渝,環取其終始不絕。兼致彩絲一絇,文竹茶合碾子一枚。此數物不足見珍,意者欲君子如玉之潔,鄙志如環不解。淚痕在竹,愁緒縈絲。因物達誠,永以為好耳。心邇身遐,拜會無期。幽憤所鍾,千里神合。千萬珍重。春風多厲,強飯為佳。慎言自保,毋以鄙為深念也。」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尺素重重封錦字。未盡幽閨,別後心中事。佩玉彩絲文竹器。願君一見知深意。
環玉長圓絲萬系。竹上斕斑,總是相思淚。物會見郎人永棄。心馳魂去神千里。
(張之友聞之,莫不聳異。而張之志固絕之矣。歲余,崔已委身於人,張亦有所娶。適經其所居,乃因其夫言於崔,以外兄見。夫已諾之,而崔終不為出。張怨念之誠,動於顏色。崔知之,潛賦一詩寄張曰:「自從消瘦減容光。萬轉千回懶下床。不為旁人羞不起,為郎憔悴卻羞郎。」竟不之見。後數日張君將行,崔又賦一詩以謝絕之。詞曰:「棄置今何道,當時且自親。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夢覺高唐雲雨散。十二巫峰,隔斷相思眼。不為旁人移步懶。為郎憔悴羞郎見。
青翼不來孤鳳怨。路失桃源,再會終無便。舊恨新愁無計遣,情深何似情俱淺。
(逍遙子曰:樂天謂微之能道人意中語。仆於是益知樂天之言為當也。何者?夫崔之才華婉美,詞彩艷麗,則於所載緘書詩章盡之矣。如其都愉淫冶之態,則不可得而見。及觀其文,飄飄然彷彿出於人目前。雖丹青摹寫其形狀,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仆嘗採摭其意,撰成鼓子詞十一章,示余友何東白先生。先生曰:文則美矣,意猶有不盡者,胡不復為一章於其後,具道張之於崔,既不能以理定其情,又不能合之於義。始相遇也,如是之篤;終相失也,如是之遽。必及於此,則完矣。余應之曰:先生真為文者也。言必欲有終箴戒而後已。大抵鄙靡之詞,止歌其事之可歌,不必如是之備。若夫聚散離合,亦人之常情,古今所共惜也。又況崔之始相得而終至相失,豈得已哉。如崔已他適,而張詭計以求見;崔知張之意,而潛賦詩以謝之,其情蓋有未能忘者矣。樂天曰:「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盡期」,豈獨在彼者耶?予因命此意,復成一曲,綴於傳未雲。)
鏡破人離何處問。路隔銀河,歲會知猶近。只道新來消瘦損。玉容不見空傳信。
棄擲前歡俱未忍。豈料盟言,陡頓無憑准。地久天長終有盡,綿綿不似無窮恨。
『貳』 有哪些影視劇中的男主是你心中的『人設天花板』
僅從個人這3年內的觀影經驗來說,我心中的男主【人設天花板】有3位,主要來源於大女主古裝劇或者甜蜜都市戀愛類的電視劇。
阿詩勒隼,《長歌行》;
蕭瑾瑜,《御賜小仵作》;
於途,《你是我的榮耀》。
阿詩勒隼
是擁有我對高大、健碩的男主的帥氣外表外,也擁有我心中溫柔而強大的優質男性的特質。他的溫柔不僅僅是對待戀人的深情,也是對跟隨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的義氣,更是一種面對世界的態度。強大也並非指外在的能力或勢力,而是一種堅定又豁達、足以抵抗阻礙和消化痛苦的力量,解決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給周圍人依靠和信賴感的智慧。
他的心中有自己的家國大義,有正直追求,有堅定信念,並願意為此做出犧牲。同時,性格上又是非常願意去尊重和鼓勵幫助女主去實現她的理想的事兒,讓我看到了一位強大而又願意犧牲自己主動幫助周圍人成長的溫柔,強大而溫柔,還長在我審美上的男主,怎麼能不是我心中的男主天花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