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言情馬背
㈠ 【連載短篇小說】馬背新娘(上)
連綿的遠山在紅色的天幕下露出黛藍色的胴體,暈著粉紅的峰巒享受著一天里最後的溫柔。
太陽漸漸滑進她的身後,也越來越紅,醉人的紅也似它給山巒的醉人的溫柔。
新右旗的草原上,理應有一位騎士,雙乎日正騎著白馬出現在群山之中。
馬兒踱著步子垂著頭向前緩緩地走著,面無表情。雙乎日赤裸著上身,將岩石般黝黑堅實的肌肉暴露在初春的西風中,隨著馬兒的步伐一搖一晃,堅毅的臉龐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他懷中的女人,也就是這位馬背新娘,穿著華美的服飾,精緻的發髻散出幾縷青絲在風中飄著,或是裹在她已風幹了淚的面龐上,或是拂在雙乎日裸露而堅實的胸膛上。
那張藏在發絲背後的精緻臉龐,依舊沒有任何錶情。濃密的睫毛上,還看得見已干透的淚漬,而那雙漆黑的眸芯里,卻看不到本應映畫出的草原。
在清晨無雲而明亮的天上,若是有星星和月亮,今天便會是好天氣。雙乎日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天知道了這件事的,但今天清晨的天空,無雲而明亮,有星星還有月亮,淡藍色的天空佛若被這些白色的星星點點暈得更淡了些,風又合時宜地揩走了幾分未染透的顏色,讓這初來的春天,淡得讓人舒服。
今天是雙乎日的大日子,理應有個好天氣。
牧馬人的生活,自由而忙碌,但在成親這種人生頭等的日子,憑誰也不應該忙碌,憑誰也沒辦法自由。可雙乎日的今天,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由和忙碌。
一夜未合眼的雙乎日趕在星星和月亮被染成藍色之前就走出氈房,迫不及待地與那令人舒服的天空又湊近了一個馬背的距離。這淡藍色的帶著絲絲涼意的空氣似乎能讓他的血液稍稍平靜些。
放任著馬群在草原上嬉戲奔跑,雙乎日只想騎著他那匹白色的駿馬奔到最東邊那座山腳下,再奔到最北邊那座山腳下,再奔到最西邊那座山腳下。這種在風中的狂奔可以讓他疲憊,進而平息下早已無法平息的心跳。
駿馬嘶鳴還未停歇,雙乎日已經快步回到了氈房裡,他甚至可以計數今天在馬背上聽到了多少次馬蹄與草原碰撞的聲音,因為除了重復這一件單調而無聊的事情,他實在沒有辦法挨到這個不知用了多少馬蹄聲的時間來盼望的傍晚。
換上傳統長袍的雙乎日更顯得英姿偉岸,陽光蘸著風澆在他的身上、他的馬背上和他要去迎娶新娘的路上。一條馬背上的娶親隊伍伴隨著雙乎日的馬蹄鈴聲從草原的一個方向去向了草原的另一個方向。
「不好了……烏雲……跑了……」有人驚呼。
這個烏雲不是天上的烏雲,是人間的烏雲。今天的天上沒有烏雲,烏雲正在東喀河畔為奔流匯入一串又一串的淚珠。
烏雲是雙乎日的未婚妻,當聽到這個未婚妻跑了的消息時,家中所有長輩都不見了歡喜的面容,震驚、焦急與憤怒接踵而來。當雙方家中的長輩喋喋不休地為著少年時的婚約、彩禮這些事發難和辯解、埋怨和推脫的時候,雙乎日猛地一拽馬韁,朝東遲去。沿著雙乎日所去的身影,草原上只留下兩行重重的馬蹄印。
馬蹄奔向的,是東喀河的方向。西風只會把天上的雲吹到東邊去,而西邊來的他也只會讓他的烏雲往東邊跑。
雙乎日在馬背上彷彿又成了以往的那個雙乎日,他看到遠處的群山越行越快,他覺著身後的西風漸漸變成了迎面的東風。他放開韁繩,站起身來,肆意揮舞著雙臂。他喊起了長調,聲音越來越大,讓馬兒聽,讓草原聽,讓遠處的群山聽,讓那條還未見著他的東喀河聽。聽他的長調變成了嘶吼,然後落在他的身後,聽他的血隨著他的聲音一並沸騰,聽他撕扯開他的長袍,隨著抨擊草原的馬蹄和變成嘶吼的長調扔到了風中。
東喀河水的湍湍之聲終於壓過了馬蹄聲,讓雙乎日的眼睛隨著水聲清晰起來,河畔蜷蹲著的烏雲映入了他的眼眶。
急促的馬蹄聲沒能讓烏雲回頭,同樣那句「上馬」也沒有。烏雲只是緩緩地站起身,然後想緩緩地轉過來,她或許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來得這么快。可那一隻大手來得更快,一把便已將還未來得及擦拭淚眼的烏雲擒到了馬背上。
無言的白馬穿過無言的草原,無言的的西風擦幹了無言的淚眼,無言的群山讓太陽等一等無言的人回家。就在這樣的無言中,烏雲成了雙乎日的新娘。
新婚之夜的雙乎日,實現了一個他長久以來的願望——和他的白雲一同過夜。在天上,只有無瑕的雲才配稱作白雲,在草原上,自然也只有無瑕的白馬才配稱作白雲。
夜生怕讓草原上的人兒和馬兒害了病,所以喚回了瘋了一天的西風。夜生怕那些未眠的人兒和馬兒找不到所需的路,所以點亮了蒼穹上的一盞盞燈。
在這個不能眠的夜裡,雙乎日擁著一條毛毯看著正在酣睡卻依舊站在草原上的白雲,心裡卻想著氈房裡同樣不能眠的烏雲。他想著或是夢著去氈房裡和她的新娘說說話,或是能給他的新娘蓋蓋被子,卻只是想著或是夢著,只是給身邊的白雲搭上了一條毛毯。
又是一個清晨,草原上又升起了炊煙,那是牧民嶄新一天的訊號。西風又來了,只是比昨日來時徐徐了些許,這是初春嶄新一天的訊號。這一天,雙乎日依舊沒有新的進展。氈房裡的新娘,還是和昨日他走出氈房時一樣,蜷蹲在床邊,只是被淚水浸泡了整夜的眼眶紅腫得更厲害了一些。
雙乎日父母的氈房離他只有幾步遠,拿了早飯帶回放到烏雲的床前,拿了午飯帶回去換掉未動的早飯,再拿了晚飯帶回去換掉未動的午飯,數天都是如此。雙乎日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和烏雲說上一句話,他著急,他不想等,可沒有法子。
新娘終於沒有了榮光,頭發蓬亂,面色黯淡,兩眼通紅,可她依然如同她來到這間氈房那天一樣,蜷蹲在床邊。雙乎日還是如同每個昨天一樣,在清晨儀式般地拍拍守了他一整夜的白馬,去父母的氈房拿了早飯帶回去放在烏雲床前。
「我想洗澡。」
「哎。」
熱騰的水氣掠過烏雲每一寸肌膚,彌漫在氈房內的空氣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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