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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夫人言情小說

發布時間: 2023-08-25 02:25:09

『壹』 妃子血全文,及結局。

西日昌和銖黎沒死。在番外和作者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來。
《四子出遊記》

杜廣很高興,西日昌交代他一樁重要事兒。西日昌是這么對他的師叔杜廣說道的:

「你知道,我有四個兒子,大杲有四位皇子。將來我總要將皇位傳給其中一個,眼前雖然我不著急,但很多人都瞎操心。這個說大皇子好,那個說四皇子好,還有些蠢貨等著我弄出五皇子。師叔你是我長輩,也是我羅玄門的長輩,那傢伙掛著掌門之名,卻不好好乾,所以我只能把這事交給你了。來日我大杲帝皇也得牢牢把著羅玄門不是?你給我看看,哪個小子合意,我就讓他當儲君。只要是師叔滿意的,就是我中意的。」

杜廣樂的合不上嘴就接受了。西日昌以前只尊杜微,老與他不對眼,現在娶了正經媳婦,總算想明白了。這人嘛,就該尊老。話再說回來,當初若不是他鬧了一出,那丫頭也不會出走,那丫頭不出走,這西日昌還不知好歹,算起來,還是他提點的西日昌。

於是,按照西日昌的安排,從未與四位皇子謀面的杜廣上路了。套子是這樣下的,西日昌對四個兒子說給他們找了個了不得的新師傅,但這個師傅脾氣有點怪,要他們分別去見他。他會在他們四人之中選一個傳自己的衣缽。

年紀最大的西日士衡最懷疑西日昌的安排,對他的弟弟們說:「我先去探探,一路會給你們留下記號。」

西日雲庄說:「這事蹊蹺,要不我先去?大哥也好照應下小三小四。」

西日士衡想了想道:「我們也就罷了,小四還那麼小,小三又沒個正形,我去求父皇,讓人帶著他們點。」

西日昌同意了西日士衡的說法,不但讓侍衛帶二小,還讓二小一塊兒出發。西日士衡就更疑心了。名師廣度挑選皇家弟子居然擺那麼大譜,而且看父皇老在陰笑。父皇的笑有很多種,微笑是設計謀人,大笑是生氣,而陰笑常常是得意。

帶著疑慮,西日士衡騎馬出了盛京。西日昌交代的地點在盛京城外北源寺。光度這名字聽著也像和尚。

北源寺與盛京之間是一條二旁栽樹的馬道,這條馬道的後半段只有去寺廟的人才走。西日士衡就在後半段的路上撞見了一個人。這人橫躺路上,衣裳襤褸還帶點血跡。西日士衡覺得很奇怪,路過他的時候,多看了幾眼。好象是死的,一動不動,血跡都在胸口。西日士衡想著正事,西日昌只給他一個時辰去見杜廣,就沒有停馬。

等西日士衡過去了,假扮死者的杜廣彈身而起,往西日士衡的背影方向罵道:「臭小子,一點公德心都沒,看見老人家遇難都不停下來看看!跟他老子一個德行!」

已經跑遠的西日士衡卻折返了。見他掉轉馬頭,杜廣連忙又躺平了。不一會,西日士衡跑了回來,居高臨下的問杜廣:「老頭,剛才你在說什麼呢?」

杜廣一唬,不會吧?跑那麼老遠都能聽到身後的動靜?

「別裝了!廣度老頭!」西日士衡只是試探的說,腦子遠不如他的杜廣卻跳了起來,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

西日士衡心下嘆氣,他就知道這是他父皇耍人玩,但嘴上卻道:「你不在寺里待著,跑半道裝死看我啊?」

杜廣摸了摸他僅有的幾根灰白鬍須,有模有樣的道:「你和你老子不僅模樣像,性子也像,缺心少肺的。我不要你這樣的傳人。」

西日士衡笑了笑,他還不要這么笨的老頭當業師呢!

「好了好了,你到寺里待著去,一會等你弟弟們到齊了,才可以回宮!」杜廣開始攆西日士衡,又躺地上期待下一個。西日士衡卻沒有馬上離開,他尋思留個記號給雲庄他們。見西日士衡不走,杜廣冷笑道:「想什麼呢?你老子說了,如果你小子不聽話,我就可以給你下禁止丟林子里去!」

西日士衡揣測他不是杜廣對手,不甘心的走了。走到北源寺前,他忽然想明白了,他的弟弟們沒那麼好耍,何況玩也要公平。

一個時辰後,西日雲庄遇見了杜廣。他當即下馬,來檢查杜廣的「傷勢」。杜廣吃過西日士衡身懷修為的當,沒有在西日雲庄面前裝死,呻吟了一聲。於是西日雲庄連珠炮似的發問了:「老人家,你醒醒!老人家,你怎麼受的傷?你住哪兒?你是什麼人?你需要我怎麼幫你?是要我幫你找醫師還是先幫你去什麼地方?對了,找醫師要錢,你要多少錢?阿,看我糊塗了,我給你就是了……」一邊上掏下翻,一邊又尷尬道「哎呀,我沒帶錢,我平日就沒隨身帶錢的習慣,這如何是好?要不我直接帶你去太醫院吧!啊,不對,太醫院太遠了,看你的傷勢不能折騰,那去寺里吧,就是不知道寺里有沒有醫師……」

聽他還要羅嗦下去,杜廣氣的跳起身來:「被你說的死人都活過來了!」

西日雲庄卻微笑道:「不裝了?廣度先生?」

杜廣再次吃驚:「你怎麼知道?」

西日雲庄道:「你不知道,我平素最喜歡研習醫術,前面一搭你脈,就知道你歡蹦亂跳著呢!至於說你是廣度先生,那是我瞎猜的,看來我猜中了!」

杜廣臉色一灰,喪氣道:「看你模樣像個溫潤君子,肚子里卻裝滿了你老子那套!去吧去吧!給我去寺里待好了,我也不選你,真鬧心!」

西日雲庄笑著想,原來士衡顧慮對了,什麼業師選弟子,沒准又是父皇在耍人。真是的,現在沒仗要打,沒對手要防著惦著,父皇就變著法逗人耍了。

又一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平穩的到了「死屍」杜廣身前。這一次,他說什麼都要徹底裝死。前面二個皇子年紀大,不好騙,現在來的這第三個據說很糊塗,怎麼的,都該騙過去了吧?

只聽馬車里傳出一孩子的聲音:「咦,那個人在路中間睡覺!」

杜廣差點沒忍住笑,還真糊塗啊!希望是他中意的,他要為西日昌為羅玄門還有為他自己選個合適的人。西日昌的接班人,是他選定的,這多了不得?可是前面二個實在太討厭,他根本看不出他們的心性,卻看到他們學足了西日昌。

「去看看?」一個稚子的聲音。

「好喲好喲!車給我停到那人跟前!」

杜廣小吃一驚,這次竟來了倆。

馬車停下後,下來一個小孩和一個小小孩。西日夢得牽著西日曉常的手,蹲到了杜廣身前。

「他睡得好死喲!」

西日曉常看著杜廣胸前的血衣疑惑的問:「病了?」

「這紅紅的是什麼?」西日夢得也發現了,不過他自作聰明的又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吃了什麼紅的東西,流了很多紅的口水!」

一侍衛在他身後道:「殿下,這人恐怕是死了!」

「是啊,睡得死著呢!」

侍衛無語,杜廣只覺得肚子根自己在動。

西日曉常道:「哥哥,不是那個死,是那個死!」年僅三歲的西日曉常能說的話都不長,聽的西日夢得更糊塗了。

「什麼這個死那個死?」西日夢得瞪圓了眼珠,忽然站起身來,往路邊走去。

「哦?」西日曉常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西日夢得倒知道他不明白,他解釋道:「我找東西弄醒他!啊,找到了!」

西日夢得摘了根野草跑了回來,往杜廣鼻孔里塞。杜廣心下那叫又好氣又好笑,可他還是忍住了,裝死!這次一定裝死到底!但鼻子里那癢,那難受的滋味,好象比裝死更痛苦……

好心的侍衛道:「殿下,死的意思是這人沒氣了。」

西日夢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杜廣暗暗感激侍衛。好侍衛,回頭叫西日昌打賞你。

西日夢得丟開了草,將手指放到杜廣鼻孔下。後者自然憋氣著。

「真的沒氣呢?」西日夢得掃興的又站直了,「沒勁!曉常我們走吧!那什麼大大的肚子還在寺里等著見我們呢!」

侍衛撲哧一樂。廣度到了西日夢得嘴裡就成大大的肚子了。

杜廣憋著氣心道,走吧走吧!這糊塗的老三,打死他都不選,那就老四吧,可西日曉常沒有挪動,他伸出一根白嫩的小手指,伸進了杜廣的鼻孔。

「咦?你在做什麼,曉常?」

西日曉常很認真的答:「他是活的!」

西日夢得聽不懂,只覺得有趣,就又蹲下來,用他的指頭鑽進了杜廣另一個鼻孔。

侍衛尷尬問:「二位殿下在做什麼?」

西日曉常道:「活的!」其實西日曉常的意思是這人裝死,乾脆堵住他鼻孔,看他還裝不裝。

西日夢得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啊!」

侍衛婉轉的道:「這老頭很臟的,殿下。」

二個小孩利馬縮回了手。杜廣心裡則收回要嘉獎侍衛的念頭,而老四也不能選。下一刻,西日曉常掏出了半帶鼻涕的手帕,堵住了杜廣的鼻孔……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杜廣終於暴起。

###

「你怎麼知道他是活的?」北源寺里,西日昌對這個第四子的反應最感興趣。

「鬍子動。」在西日夢得用草逗的時候,西日曉常發現杜廣的鬍子在動。

「壞小子!」西日昌高興的捏了捏他的臉。他說的都是反話,過了一會,他說了句真話:「我解氣了!」

君在天之涯1

《君在天之涯》

徐端己在當南越丹霞公主之前,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南越王兒女眾多,而南越王的目光更多的注目在王子們身上,徐端己作為公主,要獲得南越王的寵愛更是難上加難。

徐端己的生母是位柔弱的嬪妃,不得寵也不受冷遇,當徐端己漸漸感悟南越王對她母親的情感後,也就有了引起南越王注目的法子。徐端己以為,她的母親吳夫人天生弱質,能誘發男人強烈的保護欲,正是這一點得了南越王的心,但吳夫人出生書香門第,恭謙賢淑,處事中規中矩不越雷池半步,未免又古板了些,討不了南越王長久的歡心。君王也是男人,男人多喜歡妖嬈多姿嫵媚多情的女人。吳夫人的性子可以從她為女兒起的名字得到左證,凡事先正己心。作為吳夫人唯一所出,徐端己深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公。她的母親是一位多麼賢良溫柔的女子,而她的父王卻更中意曲意諂媚的後妃。沒有顯赫的地位在宮廷里生活充滿艱辛,宦官時冷時熱的面容,俸祿時寡時豐的異常,都叫徐端己難過。吳夫人不爭,不代表別人不為難她,所以徐端己決定替母親爭回本應屬於她的榮耀。

徐端己知道,明著獻媚的宮人都沒有好下場,除非已得南越王寵愛。徐端己也見多了她的王兄王弟們各顯神通,接近並且打動南越王的無數方式。她作為吳夫人的女兒,決不能學他們的樣,更不能公然莽撞的去接近南越王。但也正因為她是吳夫人的女兒,她一樣有機會獲得南越王的寵愛。徐端己耐心的等待著,終於等到了南越王偶爾臨幸吳夫人的一晚。

南越王覺著這一晚的吳夫人特別溫柔,可他又不覺著吳夫人有什麼改變。當他發現床帷上掛的香囊後,終於知道了原因。這是一種極淡的熏香,有著安神怡心的功效,是徐端己特意為吳夫人准備的。於是,次日南越王召見了徐端己,這是徐端己自五歲後,南越王第一次見她。這一見,令南越王驚艷。這個不聲不響的女兒竟出落得如此美麗。當徐端己以嬌憨的語調半帶緊張的說出香囊是她做的,她希望她的母親身體健康,而香囊里的熏香有著養神寧心的效用。南越王被打動了。這是徐端己的孝,也是歷來帝王最看中的品質。南越王又問平日怎麼不見徐端己來他宮里請安走動?徐端己道,沒經過父王的允許,她一個女兒家不該到王宮最重要的殿宇打擾父王,父王是南越最重要的人,國事操勞,而她作為女兒僅能做到的就是在吳夫人的宮里,安分守己的為父王守侯好母親。南越王動容,他厭煩了王子們日日的無事獻殷勤,現在發現了個懂禮數又識分寸的女兒,加之這女兒又極其漂亮。從此後,南越王開始寵愛徐端己,連帶吳夫人也升了地位。而越與徐端己相處,南越王就越覺舒心。徐端己的明艷,和獨有的幽靜分明是二種不相乾的氣質,卻在她身上純美的統一和諧。

徐端己遠嫁西日昌,南越王開始極不願意。昌帝的強勢,大杲的虎視眈眈都沒有使他改變心意,令他割愛的其實還是徐端己自己。美麗的公主對她的父王道,她身為女兒能做的,就是幫父王幫南越分憂,遠嫁豪強,是她身為南越公主該承擔的使命。南越王聽後淚流,但他卻聽不到徐端己心裡的聲音。

女子最榮光的命運,無非是母儀天下,身處權勢中樞,牢牢把握住世上最強大的男子。

徐端己很清楚昌帝不好相與,可這是一個改變她命運的契機,她不願像母親吳夫人那樣,既抓不住丈夫的心,又得不到顯赫的地位。她是公主,也是女子,她總要出嫁,與其下嫁尋常的南越豪門,不如嫁給當世最強國度的帝皇。她相信,只要給她一點機會,她就有把握獲取昌帝的心。她已經成功的做到了在南越宮廷脫穎而出,大杲的盛京不過是新的戰場。

帶著隱藏的野心和美好的期待,徐端己風光的嫁入了大杲。早就聽說昌帝是位美男子,可美不美的男人徐端己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男子頭上耀眼的皇冠。但徐端己還是震驚了,當她第一次見到西日昌,她不得不因他的容顏而垂下了頭顱。西日昌的容光刺痛了她的眼,也刺中了她的心。一位幾乎比女子更美的男人,會在乎她嗎?對自己的未來,徐端己感到了深深的不安,而她的自信也在大婚之夜被徹底擊潰。西日昌連合衾酒也沒有吃,就甩開了她,一夜未歸。她一夜獨坐,反省著從前自己對容貌的自信,猜測著她的夫君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可她想不出來,她還不了解大杲宮廷,更不了解西日昌,她只知道目前是大杲與南越的蜜月期,她如果不能把握這段時期,那麼以後獲取西日昌歡心的機會就渺茫了。

徐端己嫁入大杲的准備還是很充分的,除了一行各具能耐的侍女,她還特地向南越王討要了一個南越宮廷公認的刺兒,出自名門從來刁鑽的美麗少女田乙乙。她讓侍女打探宮廷消息,這一問之下,她的危機感加劇。她所入住的鸞鳳宮前主人錢後不僅不受聖眷,而且還瘋了,最後意外身亡。在大杲皇宮內,真正風光榮耀的只有二處,一是西日昌所住的昌華宮,另一個地兒就是先後董氏所住的月照宮。鑾鳳宮不過是皇宮里最大最堂皇的冷宮罷了。最讓徐端己焦慮的是她手下的人探不到大婚之夜西日昌究竟去了哪裡。幾乎所有宮人都一致認為,現時最受寵愛的嬪妃有二位,一是月照宮的薛氏,二是昌華宮的孫氏,可徐端己的人旁敲側擊以各種方式打探回來的消息都是那一晚,昌帝既不在月照宮也沒回昌華宮。所以徐端己猜測在薛孫二女之外,西日昌還有一個真正寵愛的女子。那女子才是徐端己最大的敵人,她讓帝皇拋下新婚公主,投入了她的懷抱。

在接受各宮嬪妃請安的日子裡,徐端己仔細觀察過她們,但她很失望,她要找的女子肯定不在她們之中。她任由田乙乙刻意羞辱挑剔她們,即便在薛氏的身上,她都沒看出值得西日昌喜歡的地方。太弱了,又小家子氣,她想不通,這樣的女子居然能成為昌帝的寵妃。隨著閑談和日子一日日過去,終於有個人浮出了水面。西門,西日昌的女侍,宮里唯一非後宮職位的女子。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僅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還能隨西日昌上朝入殿。

真相似乎一點點揭開,西門此姓乃大杲皇族的原姓,西日昌每次去月照宮都會帶上她,而她也曾一度住在昌華宮,而今又從清華池搬回了昌華宮。但是真相又在鸞鳳宮,西門揭開面紗後再次沉入,徐端己開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材窈窕的西門竟是位醜女。可她騙得了田乙乙,終究還是騙不了徐端己。徐端己知曉,世間有奇人奇術,可以改變人的容貌。這決不是西門的真正面貌!

西門小豬,這是西日昌最親近的太醫蘇堂竹脫口而出的名諱,暫且不提小豬這名字的怪異,但從蘇堂竹與她的親密上可見,她在後宮的真正地位。徐端己絕對相信,西門與西日昌之間必然存在著特殊關系。可她只找著了線頭,還未順藤摸著瓜,西日昌已經先行對她動手了。西日昌的動手是二種,一種設計除掉了田乙乙,另一種則更叫徐端己恐慌。他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逞盡手足之快。頭一次被男人輕薄,從來中規中矩的徐端己感到了心的沉淪。真是羞人,她竟喜歡上了他的調戲。被他觸摸過的身軀就像著了火,好似寂寞的身軀得到了撫慰般的滿足。可徐端己又頭腦清晰,帝皇的風流是具目的性的,從西日昌沒有真正佔有她即可判定,他只是在耍她。即便如此,徐端己還是陷入了。在西日昌熟絡完美的調情手段下,她除了繳械絲毫無法反抗。好幾次,徐端己都准備了把自己交付出去,可西日昌總以各式借口婉拒了。說什麼年齡不足,多少不足十一、二歲的幼女都在宮廷失去了童貞,所謂體恤不過是他不想要她的真意。無數次徐端己對著銅鏡,看著自己豐艷的面容,只能神色憔悴。是自己不夠美嗎?還是西日昌與她一樣,要的並非美色。

君在天之涯2

2

徐端己懷著難以名狀的心情寫下了寄往南越的家書,信的字里行間充斥著虛假的幸福。至少表面上她在大杲宮廷過的很好,至少西日昌沒有冷落她,可誰又知曉她至今未獲一次寵幸?筆下寫不出,嘴上說不來,沒和西日昌睡過不是徐端己能表述的。南越王的回信則讓徐端己更加難過,他祝福他最愛的女兒,並且希望她能早日為西日昌誕下皇子。苦澀之外,徐端己又想到了西日昌只有三子,以他的年齡子嗣不該那麼少。作為昌王他就有七妃,可這七妃只有白妃為他生了二子。白妃的家世徐端己知道,她來自大杲最出名的奸商白公垂白氏一族。而昌帝時代到來,白氏就搖身一變成為了皇商。錢與權力的結合,這是徐端己得出的推論。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西日昌就太可怕了。他只要他選中的女子為他生育。

這世間老成的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喜愛上一個人,要獲得這樣的男子的心,太不容易。昌帝不是南越王,他既年富力強又難測其心,徐端己覺得自己的皇後之路布滿了荊棘,西門只是一個外因,真正的源頭還在西日昌這兒。南越王她可以靜心等待,但昌帝卻是越等待越等不來。昌王的側妃等了十幾年,昌帝的錢後一直等到死,大婚之夜徐端己就知道他不是個靠等能等來的男人。可她不明白的是,西門如何獲寵,難道因為她是武者嗎?

靖王徐靖未替徐端己揭開了謎底。跟隨使團來到大杲宮廷的他,偷偷去了月照宮。他是去探一條秘道,不想卻撞見了西門。靖王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能讓平日沉穩的靖王失態的西門必然有著不凡。當靖王貿然通過秘道從昌華宮偷出西門後,徐端己很想看一下西門真正的面容,但靖王卻說,你最好不要看。徐端己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靖王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西門不僅美,而且比她徐端己更勝一籌。

使團連夜離開宮廷,帶著西門。徐端己向天祈禱,期望西門一去不回。只有那個女子離開了,西日昌的心才會放到別的嬪妃身上,她徐端己才可能獲得西日昌的寵幸。可是叫徐端己想不到的是,西門前腳被送走,西日昌後腳就跟去了,而且很快就帶回了西門。從這件事上,徐端己嗅到了南越的末日氣味,連靖王都不是西日昌的對手,更別提她那些無用的王兄們。西門回到昌華宮後,西日昌竟再不離開昌華宮,這預示著靖王的陰謀破產後,大杲與南越撕開了麵皮,西日昌將要放手大幹一場。徐端己不禁為自己的命運悲哀,倘若南越戰敗,她這位南越來的皇後連名存實亡的日子都沒有了。她第一次感到從前南越宮廷里,她看不起的善諂多媚的女子,其實是有勇氣的,她從前的輕視只能說明她自己的無能,連放低身段媚主獻勤她都做不到。她只會每日每夜守在鸞鳳宮,期待著西日昌出現的一刻,正如鸞鳳宮的前一任主人。可惜徐端己沒能等到西日昌,她等到的是西日昌發兵南越。

徐端己派出遣返南越的手下,盡數被留守宮廷的西門擒下。西門甚至殺上門來,直到這時,徐端己才見到了西門真正的模樣。她很想移開目光,不去看那張臉,但又移不動目光。西門確實是大杲宮廷最美的女子,她的美和尋常女子不同,咄咄逼人的犀利,如同寶劍一般鋒利,能切割所有人的眼球。徐端己幾能想到這樣的西門,讓西日昌放不開寵愛,令徐靖未心神動搖,只要是強勢的男人,看見西門都會想占為己有。但是真正使徐端己心悸的是,西門身上明顯帶著與西日昌如出一轍的風采,無論是眉宇間,還是唇齒間,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充斥著西日昌的魅影。徐端己想與她多說幾句話,想多看她一會,可西門冷冷的說與她這樣的人說話累。徐端己苦澀的笑了,她還什麼都沒說,她也真的沒辦法說真正的心裡話,她更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徐端己真正想請求西門拯救的人並非田乙乙,而是徐端己她自己。

徐端己預料的事件一樁樁發生了。大杲軍士在戰場上勢如破竹,西日昌逼迫南越投降,西秦更是不堪一擊。西門有了身孕,西門跑了一年半後還是被西日昌尋回,西門封為昭鑠皇後,而她黜為徐妃。身為徐妃的她聽到了一個傳聞,西門就是當年唐洲城前力挫千軍的貞武,西門就是早年西秦黎族的公主。徐端己相信傳聞是真的。人的出身決定了氣質,人的境遇可改變性格。西門是個不容易動情的女子,而西日昌則是個難以付出真情的男子,昌帝之所以後來獨寵西門,原因或許正來自西門與她糾葛不清的血色命運。冷宮中想到這些的徐妃很無奈,她在大杲宮廷遭遇的對手,根本與她處於不同的起點,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獲勝的機會。

若干年後的一日,西日昌忽然想起了徐端己。南越滅國後,丹霞公主一直本分的待在後宮,從一位如花少女逐漸蛻變為年輕婦人,這期間她始終沒有得到過西日昌的寵幸,這對她來說有些殘酷,所以西日昌在一個明媚的午後,去看望了她。

當徐端己見到西日昌的時候,她忍耐多年的淚水不禁泉涌。西日昌極其溫柔的道:「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後來西日昌又說了什麼,徐端己都忘了。她撲入西日昌懷里,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呼吸著男人的氣息,可就在徐端己以為西日昌動情的時候,他卻再一次推開了她。西日昌微笑著注視著徐端己半裸的胴體,說出了對她來說世間最殘忍的言語:「你確實很美,但不是身子。」在西日昌眼裡,女子的面容是露在外表的美色,而女子的身子才決定她真正的魅力。與長年修習的武者姝黎不同,徐端己的身子有著少許多餘的贅肉。如果說徐端己的容貌能得九分的話,那她的身子只有五分。而他的西門姝黎無論容貌還是身子,都是他最喜歡的。當然,事到今日的西日昌,對姝黎已經不單純是情慾的情愫。

說完西日昌轉身就走了,徐端己獃獃的看著他遠去,這才發現,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接近過西日昌。

德王的郁悶

夢得系列



德王的郁悶

二十歲的西日夢得很煩惱,整天苦著一張臉長吁短嘆。他的隨侍問他為什麼苦惱,他只嘆氣不回答。作為下人自然想為主子排憂,隨侍就試探著一句句問了。

「王爺是為王位煩惱嗎?」

西日夢得斜了他一眼,接著又嘆一下。他未到弱冠就被封為德王,已經有了權勢。至於繼承大統,他從來連想都沒想過。但是隨侍的意思他也明白,就是做了王爺就有大事要干,以西日夢得的性子,是很頭疼那些事情的。

「那王爺是為王妃之事煩惱嗎?」

西日夢得深深的又嘆一口氣。以他的年紀還沒大婚,所以一直被無數人牽掛著。作為大杲最悠閑的王爺,多少世家貴胄都期望嫁女於他,而西日昌早就發話了,西日夢得的婚事,由他自己拿主意。西日夢得早就怕了,貴族少女盯著他的目光就像要吃人。最可怕的一次,邱家的女子裝作眩暈,倒在他懷里,他不得不扶著她,她卻問,德王,我好看嗎?西日夢得一抖,少女真的跌到了地上。少女啜泣,西日夢得只好硬著頭皮說了句:你很好看,比綠豆糕還好看……身著綠衣的少女傻眼。

「哦……王爺就是為聲名煩惱咯?」

西日夢得搖頭嘆氣。他自小就有糊塗之名,可又有多少人知曉他糊塗背後的無奈。他的生母出身卑微,昌王在酒醉後胡亂臨幸,他不過是一場風流下的幸運兒。小時候,西日夢得糊里糊塗,純真的可愛,可小孩子總會長大,天真總會成熟,西日夢得隱隱約約的開了竅。大哥是長子,文武雙全,二哥也不差,又溫和可親,四弟更不提了,嫡皇子,只有他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他之所以受寵,不外乎他老惹人笑,所有人都喜歡他,正因為他誰都不如。所以長大成人後的西日夢得依舊糊塗,皇位與他無關,歡笑都與他有關。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他只知道這樣活著雖然有些無奈,但至少很有趣。

「那王爺究竟為何郁悶?」隨侍不能理解。

良久,西日夢得幽幽的道:「近日來,本王發現……本王似乎個頭很小……」

隨侍「啪」一聲跪下,傻軟了腿。

西日夢得越發郁悶,他陰陽怪調的問:「你也覺得本王很矮小嗎?」

隨侍答不上話。

寫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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