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備厚禮的言情小說
A. 《霍亂時期的愛情》:愛情受阻是命運的常態
加西亞·馬爾克斯說,《霍亂時期的愛情》是我最好的作品,是我發自內心的創作。
這部光芒閃耀,令人心碎的作品, 被紐約時報評為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愛情小說。
小說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對女主費爾明娜·達薩一見鍾情,他們短暫而又受阻的戀情,在費爾明娜外出旅行歸來後的頓悟中頃刻瓦解,很快,費爾明娜嫁給了胡維納爾·烏爾比諾醫生。
53年後,八十高齡的烏爾比諾醫生因爬上梯子抓鸚鵡,不慎摔死,費爾明娜·達薩恢復了單身。
終於,被思念煎熬了53年7個月零11天的弗洛倫蒂諾·阿里薩,向他心目中的花冠女神,重申了他永恆的忠誠和不渝的愛情。
跨越大半個世紀,兩位古稀老人終於順利走到一, 他們既不像新婚燕爾的夫妻,更不像相聚恨晚的情人,而是一舉越過了漫長艱辛的夫妻生活,義無反顧直達愛情的核心。
試想,二三十歲的愛情叫愛情,七八十歲的愛情憑什麼就不叫愛情了呢?要知道愛情始終是愛情。
為了跨越愛情的障礙,弗洛倫蒂諾·阿里薩苦等了53年,等一段婚姻解體,睡了600多個女人,為所愛之人保持著精神的童貞。
所幸,他等到了。
那些等了一輩子都沒等到的,註定是抱憾此生。
愛情受阻,何嘗不是命運的常態?
倉央嘉措說,第一最好是不相見,如此便可不至相戀;第二最好是不相識,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世間的感情,都是因為第一見了,所以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神鵰俠侶》里的楊過,是個外表帥氣,堪稱完美的男人,女人見了都心生喜歡,即便不喜歡,也根本討厭不起來。
在眾多女子中,郭襄是最愛楊過的。可她生逢亂世,彷彿註定了她命途的坎坷,而這份坎坷連帶她的愛情也未能倖免。
很不幸,楊過不愛郭襄,他的心早已給了小龍女。在我看來, 楊過只為郭襄做過一件事,就是給了她三枚金針,與其說是許諾郭襄三個願望,不如說是為了哄著她不要來糾纏自己。
可愛情一旦降臨,又有誰能阻止呢?
十六歲那年,楚楚可人的郭襄在風陵渡口初遇神鵰大俠楊過,她面含羞澀,莞爾自稱:「我姓郭,單名一個襄字。」
為了一睹他的傾世容顏,大俠風采,郭襄輕易間用掉了一枚金針。
遺傳了爹爹郭靖的俠義,郭襄仰慕楊過的俠義情懷多時,自那次見過面後, 崇拜的情感化為少女的情愫,相思的種子就此種下。
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
自此,楊過的喜怒哀樂,悲歡離愁,全都住進了她的心口處,染盡了她的血液里。
第二枚金針,郭襄邀請楊過來參加自己的生辰宴會。
楊過准時赴約,備了三份厚禮,即殺敵軍,燒敵營,捉姦細。這些事情其實都是為大家而做的,也即再一次拒絕了郭襄。
只有那漫天絢爛的煙火表演是屬於郭襄的,可煙火縱然美麗,終是剎那芳華。
小龍女在絕情谷底待了十六年,楊過等了她十六年,他對郭襄的關心和喜歡始終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情義,他始終不愛她。
等不到心上人的楊過,生無可念,決心去谷底陪小龍女,郭襄掏出最後一枚金針懇求他,只可惜,第三枚金針失效了。
楊過縱身一躍跳入絕情谷,郭襄義無反顧跟著跳了下去。
只因愛上了他,即便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她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故事的最後,楊過攜小龍女歸隱終南山,郭襄騎著毛驢,背著倚天劍,自北而南,又從東至西,走遍了大半個中原,只渴求能與楊過見上一面,可她再也沒有聽過有關他的消息。
為愛蹉跎半生的郭襄,在四十歲那年,遁入空門,削發為尼,斬斷情絲,隱於紅塵。
我想, 假若沒有遇上楊過,郭襄的命運會不會不同?假若小龍女死於絕情谷,楊過會不會回頭看一眼郭襄?假若郭襄早生個二十年,最後和楊過攜手終老的會不會是她?
可惜沒有如果,楊過於她,是劫不是緣,她終究躲不過。
郭襄像極了那些年青春年少的我們,一直愛著一個不可能回應的人,沒有人能叫醒我們;一直陷在一段沒有任何轉機的感情里,沒有人能動搖我們。
這股力量源於愛情的純粹,一見傾心,再見屬意,三見定情,始於顏值,陷於俠義,忠於內心。
提起民國女神林徽因,人們立刻會想到詩人徐志摩,但其實女神的背後還有一位默默守護她,終身未娶妻的優秀男人,他叫金岳霖。
出生於1895年的金岳霖長林徽因9歲,1914年清華畢業後留學英美和歐洲諸國,幾經波折,他將哲學視為終身事業。
張申府說, 如果中國有一個哲學界,那麼金岳霖當是哲學界之第一人。
這位新中國哲學與邏輯學的開山鼻祖,戀了林徽因一輩子,單身了一輩子。
1931年到1937年,金岳霖與梁思成、林徽因夫婦毗鄰而居,幾乎每周林徽因家都會有沙龍聚會,金岳霖和學界一大幫朋友成為沙龍座上常客。
他們文化背景相似,志趣相投,情趣相合,正是在這種才情交流,思想碰撞的過程中,金岳霖和林徽因的友情升了溫。
汪曾祺在《金岳霖》一文中寫道:
林徽因的才華得到金岳霖的極致贊美,他對她的才情呵護備至,而金岳霖的紳士風度和理性思維,同樣博得了林徽因的信任和欣賞。
林徽因漸漸對金岳霖產生了依戀,苦惱至極的林徽因,向丈夫梁思成坦白,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梁思成對林徽因說:「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老金,我祝願你們永遠幸福。」
金岳霖得知後,說出了更為坦率的話:「看來梁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金岳霖選擇退出,是因為不想傷害林徽因的愛人,因為梁思成同樣毫無雜質,毫不自我地愛著林徽因。
金岳霖是真正懂愛情的人,愛情的方式除了相依相伴,地久天長,還可以無怨無悔,默默守候。
林徽因去世後,有一年,金岳霖在北京飯店請了一幫他和林徽因共同的朋友吃飯,大家都疑惑老金為啥請客,飯吃到一半,他站起來說:「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於細節處,見深情。
金岳霖對林徽因的愛,本是一段戀上有夫之婦的婚外之情,但他的「逐林而居」反倒成就了一樁佳話。
因為那份愛,純潔,直達心靈;純粹,沒有目的;純美,不搞破壞;所以,即便愛情受阻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不影響愛情本身。
愛一個人,但不破壞她的幸福,這份愛堅固無比。
沒有得到,但三洲人士共驚聞,這份情此生無憾。
「小哥」費玉清,三代以內的人都聽過他的歌。
1955年出生於台北的費玉清,是家中第三個孩子,父母離異後,哥哥跟了父親,他和姐姐隨母親一起生活。
父親的缺位使得成年後的費玉清多了一份「柔美」, 這份「柔美」柔而不弱,美而醇厚,造就了他獨特又充滿魅力的歌喉,形成了他清麗又極具辨識的嗓音。
如,聲聲呼喚的《夢駝鈴》,相思難掩的《一剪梅》,終生盼念的《千里之外》,每一首歌無不深情款款,如溪水緩緩流淌,情意綿綿,如花香沁入心脾,人們總能在他的歌聲里收獲悠然和愜意。
他的形象,深情公子,翩然玉立,已然入心。
在演藝圈屹立46年後,2019年,費玉清舉辦了一場巡迴演唱會,演唱會終場在台北,在那裡他為自己的演藝人生畫下句點。
他說, 當父母都去世後,我頓失了人生的歸宿,沒有了他們的關注與分享,絢麗的舞台讓我感到更孤獨。
至此人們才發現,「玉笛公子」一直未戀未娶,單身至今。為什麼費玉清一直單身?因為年輕時,他遇上了一場刻骨銘心的受阻的愛情。
當年,20多歲的費玉清去日本參加活動,在秀場結識了一位美麗大方的日本女孩,女孩叫安井千惠,兩人很快陷入熱戀,費玉清常去日本與安井千惠會面,安井千惠也常來台灣。
1981年的金鍾獎頒獎典禮,費玉清帶其出席,高調宣布自己的戀情,同年兩人在台北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訂婚典禮。
誰曾想, 訂過婚的一對璧人,最終卻沒能走到一起。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正式見家長,確定未來聚居地之時,女方父母希望費玉清去日本一起生活,而費玉清希望安井千惠能留在台灣生活。
不可調和的矛盾,意味著這場愛情終將只能以分手收場,如今,安井千惠早已嫁為人婦,生兒育女,而費玉清選擇一直單下去,直到遇見他心中的窈窕淑女。
單身了一輩子的費玉清,依然相信愛,看他愛護嗓子的精細程度,看他對待生活的自律態度,看他追求音樂的崇高決心,便可知曉。
或許年少遭受愛情的打擊是一場幸事, 能夠讓積極的人看清,真愛可遇不可求,能夠讓深情的人明白,感情寧缺勿濫。
我想,費玉清自然是一個積極的愛人。
在封麥告別信里,費玉清在最後寫道:
他始終,保持了原原本本的自己,在愛里,不迷失。
愛情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為什麼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越是有情人便越難成眷屬?
作家舒儀曾說:
這段話或許是對受阻後的愛情最好的安慰。
於郭襄,楊過不是不該愛的人,而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於金岳霖,林徽因不是錯的人,而是,愛她一身詩意千尋瀑,愛她萬古人間四月天。
於費玉清,安井千惠不是過客,而是,愛我所愛,無怨無悔,用一生去等待。
愛情,終究是一場既定的宿命,遇上誰,戀上誰,恨過誰,怨過誰,最後都盡歸塵土。
加西亞·馬爾克斯說, 無論何時何地,愛情始終是愛情,只不過距離死亡越近,愛就越濃郁。
因為除了死亡,沒有什麼能夠帶走愛情,所以在死亡來臨前,都值得盡情去愛,單戀也好,相愛也罷,愛情始終是愛情。
不要因為年輕時遇到過渣就否定愛情,也不要因為中年時多離了幾次婚就拒絕再愛,更不要因為年紀一大把而錯誤地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愛的資格。
唯一會使愛情受阻的,就是人為;唯一能使愛情免於受阻的,只有時間。
人無法超越時間,所以,愛情受阻是命運的常態,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單純地為愛愛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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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長記》是網路作家收紅包的創作的一部言情小說。連載於起點女生網。[1]
C. 春枝迢迢念我心好看嗎
好看。《春枝迢迢念我心》狀態:完結,作者:小蘋羅衣,是一部言情小說,好看。講述秦臻帶著厚禮來肅王府退親那天,陽春三月天,下著蒙蒙細雨,梁言念趴在自己小院屋檐的圍欄下,獃獃盯著院外被細雨滴答後泛起圈圈漣漪的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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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青帝歸來
作者:喬木
天下第一高手李青帝,欲證無上大道時,被天道算計,九十億道天雷卻讓他鑄就神魔真身。 三十年後,人間無敵的他,化身一名普通學生尋找證道契機,上到仙門天驕,開派宗師,下到世家門閥,紈絝大少,凡敢惹我者,一拳滅之。 天地之大,我只問一句:還有誰?
是不是這個都市之青帝歸來 啊 更新到這里了第2552章北冥
秦燕心驚膽戰的把李廣陵帶進城裡面,然後走進房間。
秦燕把門關住,向李廣陵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可知道東皇宮大人物如今全部降臨世俗,不要以為你有些實力,便沒人治得了。」
「你聽我一句勸,現在趕快出城,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聽到秦燕的話,李廣陵只是微微一笑。
「我要是怕東皇宮的那些大人物,我就不會來了。」
「對了,東皇大帝在不在宮殿之內?」
秦燕一臉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李廣陵,想不明白眼前這傢伙腦子里到底都裝些什麼東西。別人如果得罪了東皇宮,聽到東皇大帝的名字,唯恐避之不及,可這李廣陵似乎絲毫不怕那位東皇大帝一樣,竟主動要找那東皇大帝。
「堂堂東皇大帝,豈會待在這一個地方。」秦燕搖頭道。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就饒了我吧,我就一個小小聖使,哪有資格知道啊,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快離開吧。」李廣陵聽說那位東皇大帝不在,心裏面頗為遺憾。
又問道:「你可知道東皇宮從雲清派秘境帶回來一個女子名叫青玄的,她在哪裡?」這回秦燕倒是知道。
「那青玄現在就在雲頂的宮殿裡面,北冥大人正在對她進行審問。」
說到此處,秦燕想到了什麼,說到:「你該不會是想要救那女子離開吧?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東皇宮的好幾位大人物都在那宮殿裡面,尤其是北冥大人,乃是准帝境強者,你若要闖進去,必死無疑。」
「而且若是被幾位長老知道你是我帶進來的,我也要被你連累。
秦燕滿臉的惶恐。
雖然在外界的眼中,她是東皇宮的聖使,地位高高在上。
但其實在東皇宮內,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弟子罷了。
「你大概沒有聽說,那北冥准帝三具分身被我搶了一具,打的落荒而逃,就憑他想留住你覺得可能嗎?還是給我乖乖的帶路吧
聽到李廣陵的話,秦燕搖了搖頭。
「你是不知道,北冥准帝已經得到了東皇大帝賜給一件寶物,實力大增,前些日子你能擊敗他,但現在遇到北冥准帝,你只有逃的份,根本不可能是北冥准帝的對手。」
「少廢話,快點!」
青玄正在接受審問,這秦燕卻在這里磨磨唧唧的,讓他有些不耐煩。
「你
秦燕沒有想到李廣陵說變臉就變臉。
不過想到李廣陵那狠辣的手段,最終只有低下了頭。
若是被門派高層知道她把李廣陵帶進來,她會受到懲罰。
但那也比現在就被李廣陵殺了好。
於是秦燕只好屈從。
秦燕帶著李廣陵向天空中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飛去。
因為秦燕是東皇宮的內門弟子,再加上由她和其他八位聖使負責處理東皇宮在外面事務每天都會帶一些外面的人物進入宮殿內,所以門口的弟子沒有過多的盤問,便把他們放了進去。
二人一路七拐八彎來到一處大殿之前。
還沒進去,就聽見大殿裡面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哼!青玄我問你那李青帝在何方你要再不說本帝可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北冥准帝一臉冷笑。
青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神色有些萎靡不振。
「我真的不知道李先生去了哪裡,而且你們這么對我,李先生若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聽到青玄的話,北冥准帝立刻臉上露出冰冷之色。
「一個小女子嘴還挺硬,那李青帝上次讓我丟了一具分身,這一次再見到我,他就沒那麼好運了。」
「你既然不說,那我就用搜魂之術把你的記憶抽出來看看。」
說著,抬起手掌便沖著青玄的頭顱抓了下去。
「北冥准帝,東皇大帝吩咐過,不能對這女子用刑,你那會兒對她動手已經是違背了東皇大帝的命令,這次再對她進行搜魂之術,恐怕是無法向大帝交代啊。」
一名東皇宮的長老看到北冥准帝准備要對青玄實施搜魂之術,急忙出言勸道。
誰知北冥准帝卻冷哼一聲。
「不要忘了我現在是東皇宮的副掌教,東皇大帝之前說過,他不在,這麒麟城的事物都要聽我的命令,你難道忘記了?」
「如果東皇大帝怪罪下來,由我一律承擔就是。」
說完,再一次抬起手掌直接沖著青玄的腦門抓了下去。
青玄頓時閉上了眼。
這幾天她被這個北冥准帝折磨的痛不欲生,早就變成麻木。
青玄的雙眼滿是絕望:「李先生你究竟在哪裡,你能聽到青玄的呼喚嗎?」
這幾日她的腦海中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浮現許多景象,那景象大多與李廣陵有關。
但是都是很碎片化的東西,串聯不起來,讓她無法真正想起什麼。
只是她心中的思念確實日益的濃了。
就在北冥准帝手掌即將落在青玄的額頭之上之時,「轟隆!」一聲,大殿的大門被人踹開,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北冥准帝的手停了下來。
扭頭就看到站在那裡的李廣陵,眼中不由露出了冰冷之色。
「李青帝,你竟然真的來了,哈哈!看來你還真是一個痴情的種子。」
看到李廣陵出現,北冥准帝便將伸出的手掌收了回來,雙手背負在身後,傲然的望著李廣陵。
「李青帝,當日你毀掉我一具分身,今日就拿你的性命來賠我吧。」
只見在他的身後浮現出一對金色的翅膀,那翅膀在輕輕舞動之間,有無盡的殺氣在彌漫。「這是東皇大帝賜給我的寶物,庚金之翅,也是我專門為你准備的厚禮。」
話音落下,北冥准帝揮動著雙翅,化為一道金芒,向李廣陵斬了過來。
這一擊的力量已經無限於接近大帝境界,和李廣陵在火海中遇到的火帝實力相差無幾。在之前李廣陵遇到這樣的攻擊,還真不敢阻擋,但如今李廣陵已經突破到准帝境界,一心要找那位東皇大帝扳一扳手腕,這樣的攻擊在他的眼裡已經沒有威脅性了。
E. 有本小說女主叫桑月,重生。男主叫慕容拓什麼的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七十章 慕容拓的心思
「妾身參見公主殿下!」大夫人跪伏在地,渾身抖個不停。(網路搜索:,看小說最快更新沒想到世人眼中冰清玉潔的護國公主居然……居然養了男寵,還是名戲子!
大夫人陡然憶起護國公主的封地在慶陽,麟思也來自慶陽,難不成麟思早就成了護國公主的群下臣?又或者,麟思未必是吳班主請動的,更有可能是公主讓他來京城的!
慕容歆像剛從雪域高原走來,凜冽的寒芒一掃,彷彿能讓人聽見空氣凍結的聲響。她的臉上還有並未完全褪去的潮紅,一雙眸子里氤氳著**的水氣,這樣嫵媚的慕容歆,從未讓一個女人看到過。但她嫵媚的外表下是一顆怒氣盎然的心!任誰做這樣的事被撞破,都會怒不可遏!
「韓夫人倒是厲害,一道鐵門都擋你不住。」
大夫人像被冰錘給擊了一下,冷得牙齒都在打顫「公主,妾身……妾身莽撞了。」
慕容歆不屑嗤道「莽撞?本宮瞧未必!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總不能說她是想求證麟思到底是不是宸楓所以才絞盡腦汁誤闖了吧!瞧公主對麟思護著的架勢,想必當真寵愛這個戲子。萬一讓公主覺得她是覬覦麟思,豈不是要摘了她的腦袋?
大夫人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慕容歆冷冷道「好奇害死貓,你既然撞破了本宮的秘密,不管你出於什麼心思,本宮都留你不得。念在你是國公夫人的份兒上,自行了斷吧。」
語畢,慕容歆仍了把匕首給她。
那匕首砸在大夫人的膝前,就像一塊萬年玄鐵落地,震得她幾欲昏厥。她顫顫巍巍地拿起匕首,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公主饒命,妾身不會說出去的,公主饒命!」
慕容歆的眼裡劃過一道厲芒「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你若下不了手,本宮不介意幫你一把,不過本宮的手段,可不是這小小的匕首可以比擬的。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死前還要遭頓折磨?」
麟思不喜歡被打擾,所以她才撤下所有下人,誰料竟然讓韓珍鑽了空子,撞破了她與麟思的事。
大夫人顫聲道「公主,若是妾身死在這里,桑將軍和韓丞相都會徹查此事,萬一事情弄大了,反而對公主的清譽有損。」
「你是在威脅本宮?」慕容歆隨手拿起枕邊的金釵砸了過去,金釵劃破大夫人的脖頸,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染紅了她白色的衣領。
大夫人只覺脖子像被一條冰涼的小蛇咬了一口,冰冷而銳痛。腥鹹的氣味鑽入鼻尖,她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垂眸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為公主設身處地地著想。桑將軍與靖王殿下的關系妾身也是知道的,就憑這一點,妾身就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半句。」
「你分析得不無道理。」
大夫人心中一喜,慕容歆繼續道「但本宮不習慣留下任何隱患,所以,你的下場,只能是死!趕緊動手,本宮沒時間與你廢話。」說著,她的一隻手已經搭上了麟思的腰腹。麟思挪了挪身子,緊貼著她。
大夫人像掉進了冬季的冰湖,手心後背濕漉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公主……」
麟思躺在內側,探出手輕撫著慕容歆的脊背,爾後坐起身,對慕容歆耳語了幾句,慕容歆眸中精光一閃,道「此話當真?」
麟思點點頭,復又躺下,一手環住慕容歆的腰,另一手探入她的襦裙,開始煽風點火。
慕容歆長長的睫毛顫出一個誘惑的節奏,她纖手緊握,半闔著眸子,道「還不快滾?」
大夫人如臨大赦,爬起來就朝門外跑去,剛跨出門檻,慕容歆的聲音再度響起「麟思,不是宸楓!」
大夫人心中一喜,不是就好!
大夫人走後,慕容歆捉住麟思不安分的手,正色道「說,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設計的?」
麟思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不是。」
慕容歆掐住他的下巴,冷道「你病得可真巧,偏本宮瞧不出你的半分病態!」
「是吳班主多嘴。」
「那你為何求本宮繞她一命?」
「麟思真心為公主考慮,她知道公主的秘密,公主也知道她的,她是個明白人,斷然不敢往外泄漏半句,與其如此,倒不如賣個人情給她。關鍵時刻,她與宸楓的這個把柄或許能為公主所用。」
「不要在本宮面前耍手段,本宮能容忍你一次,絕不會容忍你第二次!」
「麟思句句是肺腑之言。」
麟思的手再度探入她的襦裙,俯身吻住她的眉眼、鼻尖、唇……
慕容歆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低喃出聲,她按住他的頭「你從前可不曾這般認真地服侍本宮。」
麟思抬起頭「那公主可滿意麟思的服侍?」
麟思臉若桃杏,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狹長的翦瞳里似閃耀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配上紅唇漾起的迷人笑容,令慕容歆一時心猿意馬,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麟思輕輕咬開她小衣上的絲帶,魅惑人心的聲音響起「以後麟思都會好好服侍公主。」
大掌拂落綾羅帳幔,滿室春光,旖旎無限。
隔壁的房間內,兩個人幾乎「扭打成團」。
「你干什麼?你放開!把你的狼爪從我身上移開!」
慕容拓冷哼一聲,不理桑玥,繼續手裡的動作。
桑玥掙扎無果,心裡誹謗今天她出門沒帶任何人,慕容拓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巴巴兒地就趕過來了?要知道,和一個男人一起看真人版的春宮圖,很尷尬的,好不好?偏偏慕容拓還不安分,對她「動手動腳」!
「慕容拓,你腦子有毛病,你的手往哪兒放?」桑玥氣得一腳朝後蹬去,慕容拓不躲,就讓她踢。
慕容拓耳根子紅得不行,面上卻強裝鎮定「你說你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心腸歹毒倒也罷了,還無恥地去偷看人家顛龍倒鳳、翻雲覆雨!我是不想你將我的小慕兒帶壞了!」
桑玥恨得牙癢癢,壓低音量道「那你該去捂小慕兒的眼睛和耳朵,捂我的有什麼用?」
小慕兒趴在地上,細細舔著新鮮的骨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它的任務完成得很漂亮,小主人賞的骨頭很美味。
隔壁的肢體碰撞之聲和情迷的吟哦聲越來越響亮,簡直不堪入耳!慕容拓氣得一把抱起桑玥,擰起小慕兒,施展輕功躍窗而出。
一上馬車,慕容拓就將桑玥重重地扔在了軟榻上,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目光凜凜地盯著桑玥「你要是再敢偷看……不該看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車夫趕緊緊閉雙耳,公子每次和桑小姐的「戰況」都十分激烈,不該聽的不聽,阿彌陀佛!
「你有什麼資格收拾我?」桑玥淡淡地睨了慕容拓一眼,我不該看的多了,連你父王和太後的我都看了,慕容歆和麟思的算什麼?
「你這是什麼表情?」慕容拓火冒三丈,一個姑娘家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看了,想想他就有種把她擰起來教訓一頓的沖動!
桑玥把頭一歪,眯著眸子,道「慕容拓,我們勉強算是普通朋友,你管得太寬了吧?」
「既然是朋友,我就更不能看你誤入歧途!」慕容拓一連喝下三杯茶。
桑玥輕車熟路地打開右手邊的暗格,找出那本南越官員的傳記,淡道「誤入歧途?講得多冠冕堂皇,慕容拓你打架斗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是正途還是歧途?」見慕容拓要反駁,她打了個停止的手勢,道「還有,你明明渴得要命,就別再說話了,累嗓子!」
慕容拓又喝了好幾杯茶,火氣卻是降不下來。真是不明白,為何每次跟桑玥在一起都能被她氣得半死?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十分嘈雜的聲響,有百姓開始大呼。
「天啊!快看!聖教的大祭司進京了!」
「大祭司長得好美啊!是個女的!」
「聽說是皇上親自下旨召她進京的!」
……
桑玥挑開簾子往人群中看去,人群自動分列兩旁,聲勢浩大,想必前方已有人在開路。一名紫衣女子坐在敞開的轎輿上,由十六名精壯大漢抬著,因轎輿四周吊著藍色紗曼,人們瞧不清楚她的面容。但僅憑那飄渺出塵的氣質和優雅萬芳的坐姿,眾人不難猜測紗曼內會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聖教是慕容歆和慕容耀暗中操控的,共設一名大祭司、十名紅衣祭司、二十名白衣祭司和上百名長老。原先紅衣祭司裡面混入了攝政王的細作,好在全部被慕容歆給除掉了。
這幾年聖教在南越各地崛起,修建了近百所聖殿,其香火比佛教、道教的更為鼎盛。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聖教宣揚凡得聖主悅納之人,死後必會重生,且長生不老、無病無災。這樣的誘惑,對於貧苦百姓而言殺傷力是很大的。
那名大祭司名叫碧洛,是聖教的精神領袖。她的年齡不大,僅十四歲,據說她出生時天降紫光,祥瑞滿堂,七歲感悟天道,預言聖教必興。兩個月後,聖教從西洋傳入南越。
如今桑玥疑惑的是,碧洛的出現究竟是誰的手筆?攝政王的?太後的?亦或是慕容耀的?而慕容錦的離開和碧洛的到來,中間有沒有什麼關系呢?
碧洛端坐於紅黑相間的軟墊上,雙手交疊,對於這樣的場合早習以為常,她一直泰然自若。突然,她感受到了兩道洞穿一切的犀利寒芒,急忙扭過頭,視線越過激動無比的百姓,落在一輛奢華的馬車上,就在簾子被放下的一瞬間,只一眼,她看見了一雙極度幽靜、萬般寒冷、沒有絲毫情感的眸。
這雙眸……不是一個活人應該擁有的!
「公子,曲公子求見。」車夫在車轅上恭敬地稟報道。
慕容拓給車夫打了個手勢,又對桑玥道「不許亂跑,等下我送你回定國公府。」
桑玥托著下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曲修宜啊,你們兩個還真臭味相投了……」
慕容拓臉色一沉「你別想歪了!」
他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此時街道兩旁依舊站滿圍觀的百姓,曲修宜好不容易沖出重圍,累得氣喘吁吁。
慕容拓帶著曲修宜轉了個彎,在另一條僻靜的巷子里停住,爾後看向曲修宜「辦妥了?」
曲修宜拍著胸脯保證道「慕容公子放心,在煙花場所辦事我從未失過手,不過……搭上了那位的名聲,您不怕他到時候來查出來找您的麻煩?」
慕容拓冷聲道「我長這么大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你好好辦事,其它的別瞎操心。」
曲修宜訕訕一笑,道「是!現在萬事俱備,只差定下日子了。」
慕容拓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曲修宜,淡道「辦這事得花錢,你盡管往大了辦,別給我省,你自己的開銷也一並算在裡面。」
曲修宜兩眼放光「是!」這一刻,曲修宜覺得自己是三生有幸啊,竟然能為慕容拓鞍前馬後,以後看誰還敢瞧不起他!
慕容拓再不與曲修宜廢話,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可當他趕到馬車旁時,卻見車夫身上插著一把刀,倒在血泊里,身子抽搐,手裡還握了一片衣角。慕容拓暗叫不好,他掀開簾子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又急忙點了車夫的穴道,不讓他失血過多「桑玥呢?」
車夫一句話也說不出,用手指著東南方,目含恐懼。車夫所指的方向正是混亂不堪的街道。慕容拓還想問,車夫卻頭一歪斷了氣。
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桑玥就被人給劫持了!究竟是誰,敢從他的馬車裡面搶人?他自車夫手裡拽出衣角,仔細端詳了一番,一顆心沉入谷底,是他?
好在小慕兒並未被抓走,他抱起小慕兒,正色道「能不能找到桑玥全靠你了,你可得給我機靈點!」
……
大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芳年華、又怎麼踏上馬車、更怎麼走回長樂軒的。直到院子里傳來丫鬟的哭嚎,她才回過神,現自己坐在了卧房的貴妃榻上。她朝軒窗望去,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外面怎麼這么吵?」一開口,現頭像快撕裂一般,痛得眉頭緊鎖。
白蘭見大夫人了一個時辰的呆,終於動了,這才吁了口氣,道「回大夫人的話,是王媽媽在責罰灑掃丫鬟小玉。」
「小玉怎麼了?」大夫人按了按太陽穴。
白蘭硬著頭皮道「小玉說她昨晚看到了紅色的鬼。」
「又是這套說辭!」大夫人怒氣攻心,一口鮮血湧上喉頭,她忙用帕子捂住。看著鮮血在白色錦帕上開出絢爛的花朵,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宸楓出事的那日,她親自將匕首插入宸楓的胸膛,那血……也是這么鮮艷!
「咳咳……」大夫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她問向白蘭,「那你呢?你有沒有看到紅色的鬼?」
白蘭撲通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道「奴……婢不敢說。」
那就是看見了。
大夫人敲了瞧太陽穴,心裡劃過一絲驚悚。她想推翻白蘭的話,但又毫無底氣,畢竟說看見了紅衣鬼魂的不只白蘭一人,更重要的是,就連她自己也看見過一回。
王媽媽進來時,大夫人已經簡單用了些晚膳。她屏退了所有人,沉聲道「帶我去見宸楓。」
「宸楓少爺不是已經死了嗎?」王媽媽很是疑惑。
大夫人的拳頭拽得緊緊的「我要開棺驗屍!」
「大夫人!」王媽媽瞪大眼,「大夫人,宸楓已經入土為安了,撬了他的棺材恐怕不妥啊。」
「入土為安?」大夫人的美眸中泛起要把人吞噬的幽芒,「真要入土為安了,就不會在定國公府來回飄盪。我就是有種直覺,他還活著!」
王媽媽瞠目結舌,大夫人……貌似不太正常!
銀白的月光自茂密的樹葉間傾灑而下,形成一張柔軟的大網,任是一草一木,都不若在白天里那般真實了。周圍偶有陣陣夜風,吹得枝葉沙沙作響,與凄切的鳥叫蟲鳴夜混為一體,每一聲都落進了大夫人的內心深處。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下人將棺材從地底挖出,並用鉗子拔掉一個又一個鐵釘。她喃喃數著「一個、兩個……十五個……十七個……十九個……」
王媽媽站在大夫人身側,眼看那些人就要掀開棺木,她雙手一撐,攔在大夫人的身前,道「大夫人,您轉過身子,奴婢看了告訴您。」
已經埋了將近五個月,雖然密封良好,但想必也腐爛了一些,總有些慘不忍睹。
大夫人推開王媽媽,目光十分堅定「我自己看。」
幾個下人站在土坑內,卯足了勁兒,合力將棺材蓋緩緩推開,一股極濃的腐臭和腥味撲鼻而來,眾人紛紛撇過臉、捂住鼻子。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名下人倒在棺材旁,捂住臉不停翻騰。另外幾人嚇壞了,紛紛爬上地面。
借著皎潔的月光一看,眾人才現棺材裡的情景有多觸目驚心!
一襲破舊的紅色衣衫,襤褸不堪,無數大蛇、小蛇、蛆蟲在其間爬來爬去,蠕動的、黏膩的聲音令人作嘔。衣衫下,是一具早瞧不出面容的屍體,暴露在外的頭和手清晰可見森森白骨,有的部位還掛著些許黑的皮肉。
一條大腹便便的蛇自那空洞的眼眶內探出半截身子,高高挺立了片刻,倏然,一口要在牙齒旁的最後一片黑肉上,將其吞吃入腹。
「嘔——」大夫人吐了出來!
其它的蛇陸陸續續從屍體,不,准確的說是骷髏內鑽出,沖開了紅色衣衫,裡面的景象完全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下不計其數的蛇和蛆蟲啃噬著骷髏上殘留的腐肉,從腹部鑽進去,從眼眶裡鑽出來……像萬千黑色光的蔓藤交織出一件不停蠕動的外衣。大夫人彷彿可以聽到「庫差庫差」的咀嚼聲響。
這下,便是連幾名膽大的下人也忍不住扶著樹干嘔吐了起來。
不知誰說了句「哎呀!瞧衣服應該是個年輕人,死了還被百蛇噬體,下輩子肯定投不了胎了,真慘!」大夫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一夜,大夫人又夢到了宸楓。與以往任何一次的夢境不同,宸楓渾身爬滿了黑蛇,探出手向她求救「娘!我好痛啊!你快救救我!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棺材裡,它們都欺負我!它們咬得我好難受!娘!娘!」
她心中一痛,朝宸楓走過去,剛邁出一步,滕氏就攔在了她面前,疾言厲色道「你怎麼能生出這種怪物?簡直有辱定國公府的百年聲譽!你不配做楚沐的妻子!我要將你逐出桑家!」
「婆母,你聽我解釋……」她後退了幾步。
宸楓哭得更慘了「娘!我是你兒子啊!我是你親生兒子,你別讓它們咬我!」
她不知如何是好,老國公出現在了滕氏身側,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韓珍啊韓珍,枉我在世時一直護著你,將中饋之權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你竟然親手殺死我桑家的子孫!他身有隱疾是他的錯嗎?你為了一己之私就讓他從小與父母生離,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你好沒良心!你讓我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桑家的列祖列宗?」
她拚命擺手「公公,你別生氣,我去救宸楓!」
「救?現在救有什麼用?」桑柔拉住了她,一臉憤色道「母親!二哥是個妖怪,救活他只會給你我蒙羞!給定國公府蒙羞!與其讓他活著拖累人,不如死了還大家一個清靜!」
「柔兒,你怎麼能這么說?他是你親哥哥。」桑玄羲一把推開了桑柔,跑到宸楓身邊,不顧他渾身爬滿蟲蛇,將他緊緊摟在懷中,下巴抵住他的頭,「二哥,你別怕,我下去陪你!你冷,我陪你一起冷;你痛,我陪你一起痛;你死,我陪你一起死!」
說完,桑玄羲和宸楓的身影漸漸遠離,幾乎消失在那一席朦朧的月光之間。
她絕望地跪在了地上「不要——玄羲——不要——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都是為了你和柔兒!你不要離開我——」
桑玄夜幸災樂禍地拍手叫好「母親!現在我成了父親唯一的兒子,世子之位是我的了!你沒想到自己苦心積地算計了一個又一個姨娘、害死了一個又一個兒子,到最後竟是便宜了我吧!」
桑楚沐冷冷地望著她「韓珍!你毒害桑家那麼多孩子!我要你給他們陪葬!你去死吧!」
「啊——」
這一夜,凄厲的尖叫聲在長樂軒內持續了許久許久,從此不再有人懷疑紅衣鬼魂只是個訛傳,大家堅信他是真的來了!來找大夫人索命了!
卻說桑玥在馬車內逗著小慕兒,心裡卻思付著子歸的事究竟辦得怎麼樣了,於是打算先行回府。她剛剛掀開簾子,就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我們並無惡意,只要你乖乖配合,事後自會放了你。」
想不乖乖配合都不行啊,她反手將小慕兒丟進了車里,隨著那名中年男子上了另一輛馬車。
馬車出了城門口一路向西行,七彎八繞,經過一處叢林,來到一個僻靜優雅的別院。
正廳內,幾名侍女恭敬立於兩側,一名褐色華服男子端坐於主位上,他面如冠玉,眉長入鬢,一雙翦瞳炯炯有神,薄唇輕抿,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著下巴,渾身上下都散出一種陰柔的美。而往往外面陰柔的男子,內心都極其狂躁。
桑玥秀眉蹙了蹙,這不是秦王慕容慶,是誰?
慕容慶是賢太妃的兒子,先皇在世時頗受器重,後來先皇病逝,賢太妃憂傷過度,沒多久也跟著去了。慕容慶一下子失去兩大靠山,在朝中地位大不如前,原本就劣跡斑斑的他被多名大臣聯名上書彈劾,安國公蔣旭力排眾議、費盡千辛萬苦才保住了他的王爺身份,但官職卻是一降再降。
原本當時,慕容耀也在彈劾的名單之列,好在桑楚沐洞察先機,讓慕容耀早早地辭去官職,做起了閑散王爺,這樣,倒讓那些人無從下手了。
只是慕容慶為何要將她抓來?
「見過秦王殿下。」桑玥屈膝行了一禮。
慕容慶饒有興趣地看了桑玥一眼,面容姣好,清秀淡雅,對見慣了人間絕色的他來說,桑玥這副長相就太一般了。但當他看到那雙幽靜深邃、如冷月般清冷的眸子時,不知為何,心裡竟然像灌入了一股冷風,涼颼颼的。
「桑小姐,方才多有得罪,請坐。」
慕容慶和顏悅色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立時有兩名侍衛奉上熱茶和點心。桑玥在椅子上坐好,淡淡道「既然殿下知道我是誰,為何還要將我抓來?定國公府貌似沒有得罪殿下吧!」
慕容慶笑了笑「是請,不是抓。是不是本王的手下怠慢了桑小姐?如果是的話……」
「是的話殿下打算怎麼辦呢?」桑玥打斷慕容慶的話,語氣里並無多少恭敬,「殿下要替我討回公道?」
慕容慶大手一揮「這有何難?來人!將方才隨性的侍衛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門口的侍衛應聲後轉身離開了。
桑玥低低笑出了聲,似還帶了一分譏誚。慕容慶心生不悅,卻面色如常道「桑小姐笑什麼?」
桑玥將鬢角的秀攏到耳後,坦然道「我笑殿下心慈手軟,難成大業。」
慕容慶臉色一沉「桑玥,注意自己身份!你一個沒有誥命的閨閣女子見到本王不行跪禮就算了,還出言不遜,你是在挑戰本王的耐性嗎?」
桑玥並不為他的怒氣所懾,晃了晃手裡的茶杯,幽幽冉冉道「幾個奴才而已,殿下既然想讓他們替殿下承擔惡名,就該罰得重一些,不說凌遲,起碼也要腰斬吧!」
「你……」慕容慶被說得一時語塞,「凌遲,腰斬」從桑玥口中說出彷彿是「瓜子,花生」一樣,她居然沒有半分恐懼,這倒讓慕容慶微微側目。
桑玥旁若無人道「官為民之表率,殿下都不自持身份虜獲我一個閨閣女子,我還談什麼注意身份呢?」
「你倒有張刀子嘴!」慕容慶幾番欲言又止,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備,不然一怒之下指不定怎麼折磨她了!
桑玥靜靜觀察著慕容慶的動靜,她屢次激怒他,以他暴躁的性子居然沒拿她怎麼樣!彷彿早有心裡准備似的!桑玥的頭腦飛速旋轉,一道精光閃過腦海,她敏銳地抓住,反復推敲了幾遍,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不過,現在不是證實這個猜測的時候,眼下要先弄清楚慕容慶將自己抓來的目的。
她靜氣道「殿下,我十分配合地來了,多有誠意!殿下也有點誠意,告訴我你的目的唄!是殺是剮,總得先讓我有個心理准備,不是?」
慕容慶彷彿想起了無比開心的事,慕緊鎖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本王對你並無惡意,所以還請桑小姐不要因為此事恨上本王。」
「殿下不說明白,臣女恐怕真的會記恨呢。」
「我只是想請桑小姐與本王攜手對付一個共同的敵人。」
桑玥眉梢輕挑,面露惑色「共同的敵人?」
慕容慶端起茶茗了一口,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本王與桑將軍、桑小姐是一艘船上的人,桑小姐心知肚明,又何明知故問呢?」
桑玥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慕容慶是慕容耀的支持者,定國公府在表面上卻是攝政王的支持者,按理說,慕容慶應該視定國公府為敵才對,怎麼會說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慕容耀已經將定國公府的立場透露給了慕容慶?
慕容耀,你能不能別這么容易相信人?
慕容慶親自端了一碟可口的糖棗糕放在桑玥身側的桌子上,語氣里帶了一分討好「如果桑小姐肯配合的話,這個計劃就天衣無縫了。」
糖棗糕?這是她最喜歡的糕點,慕容慶從何得知?桑玥只疑惑了一瞬,爾後冷道「靖王殿下也參與了吧!」
慕容慶愣了楞,並不作答,但桑玥從他的眼神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若說方才她只是懷疑,現在就變成確定了。
慕容耀,你居然利用我!
桑玥聳聳肩「我無能為力,配合不了!」
慕容慶碰了個釘子,勉力擠出一個謙和的笑「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打擊攝政王府的機會,桑小姐應該好好把握才是。」
打擊攝政王府?她在攝政王府就認得慕容錦和慕容拓……「你要對付的人是慕容世子?」
慕容慶搖搖頭,眸子里閃過一絲冷芒「慕容拓。」
桑玥端著茶杯的手一滯,忙垂眸掩住眸中的異樣,片刻後,揚起一抹似嘲似譏的笑「殿下打著對付攝政王府的名義來公報私仇,這樣的行徑恕臣女實在不敢苟同!」
「怎麼會是公報私仇呢?慕容拓一死,定能重創攝政王一脈!」
「殿下如果真的想重創攝政王,應該對付慕容錦才是,因為他才是攝政王世子。這些年他入朝為官,大大小小的功勞立了不知凡幾,德高望重,百姓也極為愛戴他,他才是攝政王府的一顆中流砥柱。慕容拓算什麼?一個惡名遠揚的紈絝子弟,攝政王為了給他善後大費周章。他要是死了,百姓大呼萬歲,幕僚暗自叫好,攝政王的人生從此不再有污點,你還能說這是在打擊攝政王一脈?」
慕容慶的嘴角抽了抽,桑玥到底是在罵慕容拓還是在罵他?
桑玥嘴角一勾,慕容慶,你和慕容拓半斤八兩,他惡名遠揚,你就聲名狼藉。
「秦王殿下,臣女奉勸一句,你實在不該將臣女扯進你與慕容拓的私人恩怨里。」
「為何?」
「因為,你用我是威脅不到慕容拓的,他根本不會來。」
「哈哈哈!」慕容慶仰天大笑,「桑玥,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說服我?那我們就打個賭,如果他來了,你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他不來,我安全送你回府,並備上厚禮致歉。」
「我要是不答應呢?」
「其實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了,你以為我在茶水和糕點里下了葯,所以一直捧著杯子,卻不吃不喝,殊不知,早在馬車上我就已經對你下了葯。」
桑玥勃然變色「馬車上?熏香?」
慕容慶笑得連肩膀都在顫抖「現在,你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了呢?不知道慕容拓看到他的心上人身陷囹圄,會做出怎樣的犧牲?本王真的十分好奇!」
桑玥手一抖,杯子摔落在地,砸了個粉碎,她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冷如寒冰的眸光掃過慕容慶的臉,似要將他憎惡的嘴臉割下來一樣。慕容慶的心陡然一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面頰,彷彿一個不小心真就會被削去一塊皮!
好陰翳的眼神!
「我不管誰在你面前造了謠,但我對慕容拓而言根本什麼都不是!你不要覺得他在宴會上替我出了兩次頭,就認為他心儀於我,我告訴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桀桀,你是真不知道慕容拓對你的心思,還是故意騙我放了你?」
桑玥冷冷地看著他「慕容拓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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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412章 鬼域大婚(終)
風無域將婚禮提前了,廣請四界好友前來觀禮。
這一場婚禮,自然也是鬼域有始以來最為盛大的。
除了龍界、九重界、狐族,還有人界天冥國國主都備了厚禮前來道賀之外,就連龍尊都帶著龍妃娘娘來觀禮。
一聽到她的聲音,拓跋沐和李嬤嬤立即轉過頭來,一看到姐姐,拓跋沐的身體立即放鬆,向她跑去,站在她面前,仰頭望著她。
拓跋紫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臉,問:「這些年,爹娘和姐姐對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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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拓跋紫滿意地點了點頭,「沐沐只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爹娘的兒子,姐姐的好弟弟就夠了。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你要是因別人說了些什麼,傷心難過,或是墮落,那就是中了壞人的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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