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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叫嘯天的言情古代小說

發布時間: 2022-08-26 16:52:51

1. 《攝政王的冷妃》結局是什麼

再次踏上仗劍天涯的路程,已經是幾日後,縱然這一次常州的百姓沒有被炸葯炸死,但也嚇得夠嗆的了,夜澈把金礦的事情處理好,而星兒也為死去的百姓度了,至於周博雅,他的娘子找來了,希望能取回他的屍首,但是他已經被自己的火葯炸得粉身碎骨,哪裡還有半分殘骸?星兒看著眼前這個聽說只有二十五歲的女子,面容姣好,眼角卻已經有了皺紋,背微微駝,皮膚有暴曬過的痕跡,黝黑中有輕微的脫皮,目光卑微,蘊含著愁苦,愁苦中又帶著一絲無奈和對生活的絕望,星兒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的目光,可以包含這么多東西,看得一直鐵石心腸的她都心酸不已
她跪在衙門前,衙役可憐地說:「他屍骨無存了,你還是回去」
她不語,只跪著不說話
星兒慢慢地走上前去,衙役見到星兒連忙跪下行禮,星兒淡淡地說:「你下去,我跟她談談」衙役應聲便退下了
那女人驚恐地看了星兒一眼,星兒臉上的冷漠比起衙役的凶惡讓她害怕,她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身子往後縮了縮,不敢抬眼看星兒,公婆不忍我離去,便把我留在了家裡,前段時間他回來了,未曾回家看過一眼,公爹上前相認,他裝作陌生人一樣,沒有認他我偷偷地跟蹤,竟發現他與一個男子態度親密,拉拉扯扯,他對那男子說愛他,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心如同那被踐踏的泥土一樣,終於碎爛一片
回家與公婆說起這事,公婆臉色煞白,他們早已經知道相公喜歡男子,曾多次責打,所以相公才會離家而去,不忍相認」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言語沒有起伏,彷彿敘述的是一個別人的故事,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苦點點滴滴經歷而來,是多麼的坎坷不平
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話,女人需要有愛情,生命才會完整星兒知道她一直未曾被人愛過,所以對生活也就失去了希望一雙眼如同死水般,沒有一絲漣漪
「本宮若是下旨讓你下堂求去,你願意嗎?」星兒問道
「我放不下公婆」她坦言道
「若是有一日,你找到真心相待你的男子,記住,跟著他走,不要回頭,女人總要被愛過才完整」星兒說道,「若是有人攔阻,你大可以說這是本宮的意思,讓他到衙門核對,本宮會留下一道懿旨,隨時等候你來求旨」
女子叩頭謝恩,星兒站起身來,看著那街角盡頭,那一臉忠厚的男子,和周博雅有幾分相像,聽說周博雅有兄弟,此人不知道是兄長還是弟弟?他的目光凝視著女子,目光中不敢裸露的愛意
其實,無論你是怎麼樣一個女子,總會有人傾心相待,憐取眼前人才是正經事
六人再次出發,星兒請林宸做了個媒,把周博雅的娘子嫁給了他的兄長,至今尚未娶妻的忠厚男子
明天起,會寫番外,冷妃到此算是完結了
第一篇的番外,你們知道是誰嗎?賣個關子
推薦《魔君愛搶婚》《偏愛小狐妃》《貴族惡少:一不小心愛上你》《惹上壞男人:緋色關系》
正文 番外魔王篇
更新時間:2011-5-3 10:33:39 本章字數:4000
那是妖孽橫生的年代,一批批的妖魔鬼怪稱霸神州大地,其中,以我魔王為甚。 。
有傳言我是自天地初開時便存於世,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其行蹤。
那年,我路過一個深山野林,聽聞一個女孩在一棵大樹前立誓:我出山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誅殺魔王。」不禁甚覺好笑,小小女娃,也說要收復我,難道說收復我便是成名的唯一捷徑么?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就是龍家的人,也許早知道,便不會出於戲弄的心呆在深山裡,一直陪伴著她長大。
我化身為一名十歲的男孩,用打柴迷路的借口出現她面前,小小女孩,已經在深山獨自生活了半年,早已經孤獨乏味,如今見有了夥伴,哪裡還去計較他的身份來意?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雖然如今只是一名十歲的男孩,卻還有這凌人的氣勢,那女孩對我也甚是敬重,只因我一個人敢闖到這深山來。後來聽聞她來的時候,是父親送她進山,再為她搭建好木屋,教導她怎麼打獵覓食,哪些野果能吃,哪些野果不能吃,足足陪了她一個月才離開的。
「我叫璇兒,大哥哥你呢?」龍影璇小小年紀,已經長得絕色傾城,純真的眸子眨了幾下,凝視著我。
「我叫嘯天!」嘯天是我的名字,沒有人知道。
「天哥哥,你要出山嗎?」龍影璇問道。
「家中沒有親人了,不如留在這深山來得安全,至少是不愁吃的。」我可憐兮兮地說,「璇兒妹妹,你要是不嫌棄,能不能和天哥哥擠一個屋?」
龍影璇還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更不知道眼前有著可愛笑容的男孩,會是自己立志要殺的人。
我便在這幽靜地深山老林住了下來,當日的戲弄慢慢變為真心相待。每日里採摘野果,打獵捉魚,好不快活。
如此過了幾個月後,我本來想戲弄她的心情盪然無存,反而這小女孩日益在心中改變著去對她的看法。我深感困擾,如此陪伴她兩年後,在一個月夜不告而別。
龍影璇篇!
天哥哥消失後,我沒有尋找,雖然心中有強大的失落感,但龍家的職責不能忘,我知道天哥哥始終會回來她身邊的,所以每日只加緊練習,讓自己的功力剛進一步,那樣我便能下山,承襲龍家執法者的身份,同時,也能尋找我的天哥哥。
十八歲那年,我終於學成下山,在山下我偶遇了一個落魄的書生,名為嘯天。雖然他的模樣變了許多,但是我一眼便認出來了,他是那陪伴了我兩年的嘯天。但是他彷彿不記得我了,甚至連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多次有意無意的提起那段歲月,他一副茫然無知的神情,我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真的不記得我,只是我的性子在深山沉澱了許多年,早已經沉靜冷漠了,一路的結伴而行,都沒有表現出少年時候的親昵。
其實,是他太過於低估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不知道那兩年的歲月已經在我心中落地生根,嘯天的名字早已經印在我的腦海中,無法磨滅。
遊走在神州大地,他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屢屢遇到難以應付的妖魔,他總是在我身邊鼓勵著,讓我勇敢面對。我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當初許下的諾言,要誅殺魔王,殺魔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不能讓天哥哥跟著我去,但是又捨不得離開他,便一直拖著。
二十三歲那年,他送我一把匕首,上面刻著我的名字,我如獲至寶,心中的情愫漸生,我知道天哥哥和我一樣,每每凝視著他的雙眸,便能尋到溫暖我一生的情意。
在有意無意中,他開始牽我的手,他是個文弱書生,每日只懂得念詩說經,我常常躺在樹蔭下,聽他講年代久遠的故事,這種日子,如今回想起來,竟是我一輩子最高興快活的日子。
但是少年的誓言不敢忘,每日在樹前發誓,定要誅殺魔王,握住他送給我的匕首,我第一次提出了分道揚鑣的話,我說:「天哥哥,你等我,我殺了魔王就回來!」
他雙眼通紅,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為何一定要殺魔王?他如今並沒有為禍蒼生。」我看得出他的傷心和不舍,但是這是我龍家的使命,不敢忘記,只能忍淚告別。我用的是轉移法,但他竟然瞬間便能追上我,我驚懼不已,這個日夜在我身邊的儒雅書生,到底是什麼人?我居然沒能看出一絲一毫。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著陌生的他,目光中的魔性讓龍杖發出陣陣顫動。我心中一陣悲涼,總要他承認了,我才死心么?於是我轉身便逃,不想聽他呼之若出的答案,他一把拽住我,一字一句地說:「沒錯,我就是魔王嘯天,你立志要殺的人。」我高舉龍杖,終究是下不了手,那溫潤儒雅的男子,不是嗜血的魔王,我始終不願意接受。
我把自己困在結界了一天一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想起他悲痛而憂傷的眸子,我想丟棄我手中的龍杖,和他有走天下。我一輩子,就愛過這么一個人而已,這一路的風霜雪雨,都是他在我身邊,我能對他舉起龍杖嗎?我能殺了他嗎?
留下一張錦帛,我說:此生若是再見,定必是我誅殺你時!
就這樣,我離開了!
魔王篇!
在地上撿獲那張沾染著露水的錦帛,我悲憤地把它撕成碎片,你如此決絕就因為我是魔王嗎?可我即便對不住天下人,卻對得起你有餘。
說不清是恨意還是愛意,讓我像瘋子一樣尋找她,但是她就像在這世間消失了般,沒有一絲痕跡。我知道要龍家的人決意要躲開我,我是無論如何也尋不到的。
用了近乎兩百年的時間,終於我找到了她,站在她面前,我冷冷地凝視著眼前這冷然的女子,她的目光不再帶著往昔的溫情,取之而代的是殺意。
我心中只有一句話,你當真想我死么?若是如此,那我就死給你看。我奪過她手中的龍杖,一把刺向自己的心臟,我總覺得只有這樣,我的心才不痛,但是當龍杖刺入我心臟,看到她心碎的臉,我的心依舊無可抑制地又疼痛起來,璇兒,不要對我太殘忍,昏迷前,我對她這也是說。
然後我聽到她再一次喊我:「天哥哥.....」也許,那時候死去,我會快活許多。
她千方百計地治好了我,卻從此避而不見!
既然尋不到她,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她主動來尋我。讓她主動來尋我,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我犯下殺戮,然後她來誅殺我。
她每次都帶著恨意出現,我知道她不會再原諒我,每一次她用龍杖指著我的胸口,眸子里寫滿心碎,她下不了手,第一次下不了手,第二次還是下不了手,我卻一次又一次地挑戰她的極限。我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她即便不殺我,也不可能正眼看我一眼。
五百年後,她魂歸盤古墓,盤古墓在哪裡,沒有世人知道。
為了尋找她的下落,我不惜引起三界的動亂,也引來了龍家傳人龍柳楓的追殺,一個青澀的小女娃,自然是殺不了我。但是她出現了,我日夜尋找她沒有來,如今她來了,看著她眸子中的決然,我知道她這一次終於狠下心次要誅殺我,一如她當日對著樹木發誓:一定要殺了魔王嘯天!
她用我送給她的匕首射入的胸膛,把我打入了水牢,那一刻,我終於心碎了,恨意籠罩著我,如此糾纏了五百年,也換不回她一個微笑。璇兒,多希望你還是當年的璇兒,還能溫柔地喊我一聲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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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分章閱讀
給你看看片段
———————————————————————————————————這是一座巨大古堡。

這座堡,座落在「大巴山」崇山峻嶺深處,四無人煙,遠離市鎮,孤獨傲立,幾乎隔絕了人世。

堡,完全由石頭砌成,石色深褐,堅逾鋼鐵,牢不可破;外表看上去,給人的印象是黝黑、深邃、陰森、神秘。還有一種令人說不出所以然的寒意。

堡,沒什麼了不起,也不稀罕,世上這種庄堡多得不可勝數。

可是提起這座堡,卻是大大地有來頭,它的名兒足能震撼字內,威懾天下,沸騰四海,驚動八荒;這座堡,叫作:「古家堡」。

「古家堡」數十年來,在字內武林一直處於領袖地位。它的聲威,猶凌駕於各大門派之上,別的各幫各派,那就更不必說了。

「古家堡」之聲威之所以能凌駕於各大門派之上,能領袖武林。自然有它的道理。

「古家堡」武學獨樹一幟,自成一家,詭譎、奇奧、高絕,舉世無匹,所向披靡,就連素以秘技絕藝自詡者,也望塵難及,瞠乎其後,不得不自嘆不如,俯首稱臣。

所以,「古家堡」成了天下皆知的龍潭虎穴,神秘、高深而莫測。武林中,人人聞名色變,望風膽落,視為險地,從無人敢輕捋虎須。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有一山高,難道說放眼天下,就再沒有人聲名高過它的?

有!不但有這么一個人聲名高過「古家堡」,而且他還令「古家堡」視為唯一剋星,深深震懾!

這個想像中必然三頭六臂的凶神般人物,卻是個俊美絕倫,人似臨風玉樹般的年輕書生。

這書生,奇才第一,美號:「談笑書生乾坤聖手」。

也許是「古家堡」的造化大,或者是天嫉奇才,這位「談笑書生乾坤聖手」的俠蹤僅如曇花一現,來得突然,去得突然,出現武林不過三年,隨即便離奇的失蹤了。

從此,武林中再不見那一襲瀟酒、飄逸的雪白儒衫。

恍如天上的浮雲,悄悄地來,又悄悄地去,偶爾投影塵寰,轉瞬間消失不見了。

不過雖然僅此短短三年,這位奇才第一的「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卻留給武林不可磨滅的印象,聲音、容貌,俠骨柔腸,劍膽琴心,轟轟烈烈的俠跡,驚天地、泣鬼神的作為……

永遠鐫刻在每一個武林人物的心靈深處。

如此一來,「古家堡」便在宇內稱了尊,成了霸,肆無忌憚,為所欲為;惡多善少的行事,兇殘桀騖的作風,使得人人側目,敢怒而不敢言。

於是,宇內更懷念起那位「談笑書生乾坤聖手」了。

盡管事隔多年,明知無望,卻仍不免暗暗祈禱,希望冥冥神助,突現奇跡。

冥冥中有沒有神,神是百靈驗有知,那是一回事。

事實,畢竟是冷酷的,世上的奇跡,到底少得可憐。

一晃又是兩三年,「談笑書生乾坤聖手」不但沓無音訊,未現俠蹤;反之,「古家堡」

的氣焰更高,高得幾乎觸到了天。

如墜入萬丈冰窟,人們心冷了,絕望了。

除非他死了,不然怎會……

不!沒親眼目睹,不能妄下斷言,甚至連猜測都不應該。

失蹤的,終究是失蹤了。

但,這位「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到底是怎麼失蹤的,至今猶是一個謎;而且,看來這個謎永遠也解不開了。

往昔的日子,如那滾滾長江東逝水,過去了,永不再回來。

如今壓在身上的,只有咬緊牙關忍了。

可是似這般忍,要忍到幾時呢?

無人敢說,恐怕只有無知道。

距離深山中的「古家堡」不遠,也就是大巴山下,有一個小鎮。

這個小鎮,歸「磚坪縣」(嵐皋縣)管轄,鎮不大,可是十分熱鬧;單酒肆、客棧就有十幾家。

小鎮的居民,大半以耕作為生。農家朴實,靠雙手、憑勞力養活一家老少,知足而常樂,多年來,小鎮雖熱鬧但一直很平靜。

可是,半個月前的一個人、一件事,卻使得這小鎮的平靜盪然無存,為這地處偏僻的小鎮帶來了更熱鬧的喧嚷。擁擠、哄動……

從此,小鎮另是一番氣象。

既是半月前的事,當然該從半月前說起半個月前的那一天的黃昏,暮色剛垂。

小鎮南面那條小路上,走來了一個窮極潦倒的落魄書生。

這書生,卅左右年紀,焦黃的一張臉,恍如大病初癒,雙目呆滯、無神、疲憊,弱不禁風,搖搖欲倒。

一襲白色的儒衫,又臟又破,敢情既沒衣換洗更沒錢換新的,窮得身無分文。

除了身後背著的書筐外,再無長物。

不知是病剛好,體力未復,抑或是多少天沒吃飯,餓得脫了力,走起路來,兩條腿顯得很虛軟,支持不住,隨時都有趴倒那兒的可能。

那時候,讀書人除非考場幸運,爭得一份功名;否則多半是可憐蟲,手不能提,肩不能打,合起來也沒有幾兩力量。書,又不能當飯吃,一旦貧病交迫,想賣力糊口都成問題。

有道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一點也不差,眼前這位書生當初他要是能預知會淪落到這般地步,有這么一天,相信他說什麼也不會十年寒窗、鐵硯為之磨穿地抱著書本子死啃。

別說什麼黃金屋、顏如玉、千鍾粟,現在連十文大錢、半碗飯都混不到。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初學點什麼不好?若有一技之長還怕餓死?

既然這樣,還背著那要命的書篋做甚?人都快趴下了,還捨不得身後書篋,真是可笑又可氣更可憐!

這究竟是否痴、呆、迂腐,恐怕要問他了。

書生,一步艱難一步地往小鎮中挨去,好不容易才挨到了「高升客棧」前,停了下來,沒再走。

這書生確也真不開眼兒,沒錢還要住客棧:「高升客棧」在這小鎮中是首屈一指的大字型大小。

總算還好,士、農、工、商,「士」列四民之首,盡管書生百元一用,可笑讀書人在那時候到哪兒都占點便宜,人家都看得起,也敬重。

可能是,讀聖賢書,通聖賢事,讀書人都很清高,再不就是潔了孔老夫子的光。

也許就基於這個原因,也許「高升客棧」的店東不是只認孔方的勢利眼;其實,是這落魄書生運氣好,合該今天有飯吃,有地方住,他碰對了主兒。「高升客棧」

的店東姓魏,單名一個「清」字,是外鄉人;人,和氣、謙恭、老實、誠懇,沒有一點生意人的習氣,也不像一般生意人那麼姦猾。在這小鎮上,人緣好,生意好,還頗有善聲,小鎮上,提起魏胖子,無人不知,名氣比縣太爺都響亮。

書生一進「高升客棧」大門,適時,魏胖子正坐在櫃台里跟帳房說話,沒注意到他,可是一聽到他那有氣無力、帶著北京口音的話聲,立刻精神一振,撇下了帳房,急步迎了出來,帶笑拱手,既高興又誠懇。「相公要住店?」

好一口京片子,書生眼睛一亮,惑然凝注,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叫人看房,您,先請這邊兒坐。」

熱和得很,絕沒有一絲虛假成分;魏胖子說著話,手不閑,連讓帶拉地把書生請進櫃台里,按坐在帳房邊那張椅子上。

連帳房先生都有點詫異地隔著老花眼鏡瞧瞧這個,又瞧瞧那個,更別說書生自己了。他怕人家認錯人,瞪大了一雙失神眼,道:「店主東,您這是……」

眼力不差,還能看出店主。

魏胖子不等他把話說完,笑著接了口:「相公,您府上是北京?」

書生有點明白了,點頭說道:「不錯,小可是北京人氏,店主東莫非是……」

魏胖子咧口大笑,笑得一身胖肉打晃,道:「老弟,不!不!

不!相公,您沒錯兒,在這地方能碰上鄉親可真不容易!我可是十多年沒聽見過咱們這清脆、悅耳的家鄉話了。「當著鄉親,再看看自己這副落魄狼狽樣兒,書生有點羞愧,低下了頭。

魏胖子飽經世故,眼睛雪亮,這還能看不出來?忙也一旁坐了下來,正色說道:「相公,別這樣兒,這樣就辜負了我認鄉親的本意了。我不怕你怪我交淺言深,站在鄉親立場上,我要奉勸幾句。人,不能一輩子都得意,總有個失意的時候,這不算丟人,像我魏胖子初來此地的時候,還不是窮困潦倒,只能幫人做做活糊口?

相公,放寬心,魏胖子這十多年見過的人不少,對自己這雙老眼還頗有自信,您相公總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到那時衣錦還鄉,不照樣揚眉吐氣么?「書生沒說話,頭垂得更低。

魏胖子沉默了片刻,又說道:「相公,您別誤會,咱們是鄉親,這跟自家人的關系沒兩樣,您……怎會離家遠來川陝?是考場失意,還是出外游學沒了盤纏?」

書生終於開了口,抬起頭來,又羞愧又感激地望了魏胖子一眼,道:「不瞞店主東說,小可是大比未中,無顏見家中雙親,到處流浪至此……」

魏胖子一笑接道:「相公,您也真是的,怎麼這樣兒看不開?考場人人得意,天下讀書人豈不都成了狀元了?這玩意兒跟做生意一樣,一半兒要靠運氣,今年不中還有明年,明年不中還有後年,沒什麼大不了,這不丟人,您也別泄氣……」

突然一拍胸膛,義形於色,接著說道:「沒說的,這小鎮客棧有七八家,您別處沒去,單找上了『高升店』,那是緣,合該咱們鄉親碰頭,人不親上親,您別愁也別忙,先在這兒住兩天,缺盤纏包在我魏胖子身上。」

書生大為感激,似是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方搖搖頭,道:「謝謝店主東的好意,小可只能心領……」

魏胖子微有不豫之色,道:「相公,您這是見外,落葉歸根,魏胖子也有回鄉的一天,到那時……」

書生又搖搖頭,微笑說道:「店主東誤會了,小可只是暫時沒有回去的意思。」

魏胖子一愣說道:「相公這是怎麼說?」

書生說得好,道:「小可懂得店主東的意思,雙親在堂,倚閭盼望,怎可久出不返?不過,店主東以為,既已久出未歸,不如索性多在外耽擱一些時日,設若能博個衣錦還鄉、揚眉吐氣,二位老人家應該更高興,也光彩。」

這話不錯,也是理,魏胖子禁不住微微點頭。「相公既然有這種心意,那麼就先在我這兒住下再說,別的等……」

越是人窮越想爭一口氣,書生好強得可以,道:「住店有店錢,吃飯有飯錢,雖是鄉親,小可不願白吃白住。」

魏胖子這回可真不高興了,猛然站起,道:「相公,這您可是真的見外了,魏胖子雖然是生意人,卻還不是為利忘義的勢利小人,僅個把人吃住還不在乎,您也吃不窮我……」

書生面上飛快掠過一絲異樣神情,跟著站起來,說道:「店主東,我該稱呼您一聲老哥哥。老哥哥,這不是見外不見外的事,日子久了,您老哥慢慢就會了解我的為人,我生就一副既賤又傲的骨頭,您如一定要我白吃白住,我寧可現在就走小可也改成了」我「。

———————————————————————————————————

夜,初更。

書生呂毅的房裡,燭火高燒,兩個人影燈下對坐。

一個是書生呂毅,另一個則是日間那青衫少年。

想必是書生呂毅要對少年面授機宜。

只聽那青衫少年囁嚅說道:「三叔,您別生氣,不是我自己要出來找您的,是大伯跟義父逼得我沒辦法,不只是我,還有小黑、小虎,都被逼出來了!」

書生呂毅道:「找我做什麼?」

青衫少年道:「請您回去,大伯跟義父還說,誰要是找到了您,不能把您給請回去,就別回家。」

書生呂毅冷哼一聲,道:「那正好!你明兒個去給我把小黑、小虎也一起找來,你們三個搗蛋鬼都跟著我,一來我正需要人手,二來也可免你們到處惹是生非。」

青衫少年苦著臉道:「三叔,您這是何苦?『古家堡』的事兒您何必非管不可?」

書生呂毅道:「小孩子家懂得什麼!我不容任何人覬覦那件東西。同時,我也看不慣『古家堡』那日益高漲的氣焰。你可以看得見,我多年未出,他們橫行霸道到了什麼地步!

我原以為是古嘯天變了,下午古蘭來過我才知道古嘯天已病了幾年,那很可能是別人背著他亂來。總之,這兩件事我非管不可!」

青衫少年默然不語,半晌才又道:「三叔,我不相信秦無常他們還敢在這兒待下去。」

「不然。」書生呂毅搖頭道:「他要知道是我,那他當然不敢再在此稍待,可是他不知道,這班東西不到黃河心不死,幾曾怕過別人?再說,這次來的也不止他們『索命五鬼』,有數的幾個老東西全來了。雖然『古家堡』武林第一,未必在乎,可是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就絕不能袖手旁觀。」

「好吧,三叔。」青衫少年想了一想,終於低頭,道:「您也知道我愛熱鬧,閑不住,要不是奉義父跟大伯之命,您趕我也趕不走,我跟定您了!明兒個我就去找小黑跟小虎去,到時候大伯跟義父面前,您可得替我們三個頂著。」

書生呂毅笑道:「好東西,你想拖我下水?好吧,這黑鍋我背了,只要你們替我辦完了事,不但可將功折罪,而且都有你們的好處。」

青衫少年雀躍而起,道:「三叔,小靈先謝謝您了。」

書生呂毅笑道:「現在別謝,等替我辦完了事再說不遲。」

青衫少年俊面微紅,坐下,望瞭望書生呂毅,說道:「三叔,古姨下午來干什麼?

她知道是您?」

書生呂毅眉鋒微微一蹩道:「要我這個算卦的代她找找『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逸,她不相信南宮逸已經死了多年。」

青衫少年「哦」地一聲道:「這么說她沒看出是您?三叔,現在她信了么?」

書生呂毅雙眉微聳,道:「我卦卦俱靈,不由她不信,我也相信她沒看出是我。」

青衫少年星目眨動,望著書生呂毅,似想說些什麼,卻又猶豫著不敢說。良久,終於鼓足了勇氣,道:「三叔,古姨情痴,您不該這么忍心……」

入目兩道攝人寒芒,嚇得連忙改口:「三叔,您別生氣,古姨人很好,論文、論武,都是武林罕見,小靈雖沒見過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小靈!」書生呂毅突然截口說道:「古蘭的一切,我比你知道得清楚;可是,你忘了你還有個三嬸?」

提起三嬸,青衫少年有點兒難過,星目微濕,道:「三叔,小靈兒就是死也忘不了三嬸,您不知三嬸對我們有多好!吃、穿、用,照顧得無微不至,比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還好……好人不長壽,不知道哪個該死的東西害了三嬸,若讓小靈兒找出他來,不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青衫少年越說越激動,目射仇火,眉騰煞氣,雙掌緊握,咬牙切齒,剎那間一張俏俊玉面變得好不怕人。

「小靈。」書生呂毅無限愛憐,伸手輕撫育衫少年肩頭,柔聲發話,聲音微帶顫抖,顯示出心中也萬般悲痛。「別這樣,靜一靜,這樣沒有用,三嬸對你們好,那是她應該的,你們也是值得愛的好孩子。其實,唉!你三嬸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對誰都一樣,也許,正如你說,好人不長壽,她是太好了,今生,我恐怕再也碰不到像她那麼好的巾幗奇女子了。」

唇邊一陣抽搐,兩串熱淚奪眶而出,緩緩低下頭去。正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青衫少年也低下了頭,雙肩微微聳動不已。

好一會兒,書生呂毅才又抬起了頭,黯然一嘆,接道:「算算,你三嬸去世已經七八年了!她死得好慘,這七八年來我何曾片刻或忘這殺妻血仇?無如,七八年白白過去了,我費了多少心血、多少工夫,仍未能查出兇手到底是誰,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深夜思及,汗流浹背,難以成眠,我愧對泉下愛妻……」

青衫少年猛然抬頭,星目微紅,淚漬滿面,道:「三叔,您也別太難過了,三嬸她從不會怪任何人的,何況您已盡了心、盡了力!三叔,您知道,三嬸一身功力雖不如您,但足可跟義父頡頏,憑三嬸那『天香玉鳳』名號,小靈兒以為那行凶之人必不會是等閑宵小之輩。」

「我也這么想。」書生呂毅點頭道:「但宇內大凶巨擘太多,無證無據,無確切把握,我不能輕易冤枉任何一人。不過,有一點很值得注意,兇手傷了你三嬸後,又趕往華山『龍鳳小築』放了一把火,分明是知道你三嬸身份,懼我報復,想把我燒死永絕後患。華山『龍鳳小築』,武林中知道的人不多,這不說明那行凶之人頗為知我么……」

「對!三叔。」青衫少年以右拳猛擊左掌,道:「咱們何不由這方面著手?」

「我早想過了!」書生目毅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凡是熟悉我的人,沒一個是可能行凶之人。」

「三叔!」青衫少年挑眉道:「您這說法,小靈兒不敢苟同,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有多少面善心惡……「」小靈!「書生呂毅驀地冷冷輕喝,沉聲說道:」彼此均是多年道義之交,三叔不敢以小人之心度人,也不許你沒遮攔地胡說八道!「

青衫少年還真怕他,神情一震,應聲說道:「是,三叔,小靈不說。」

片刻沉寂之後。

書生呂毅陡挑雙眉,目中暴射神光,但倏又斂去,一嘆說道:「讓他躲吧!除非他能升天遁地,我就非找出他來不可。

不管他手法有多高明,不管他掩飾得如何的天衣無縫,我不相信他能逃過天理,逃過我一雙手掌!「青衫少年沉默了一下,旋即說道:」三叔,像三嬸那麼好的人,絕不可能有什麼仇家,您知道那行凶之徒為什麼會驟下毒手么?「書生呂毅道:「不知道。在武林中,好人又如何?有些人行事是絲毫沒有理由的,閉門家中靜坐,禍也會由天上來,這就是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頓了頓話鋒,凝注青衫少年,道:「小靈,我知道你們同情古蘭,其實我又何嘗不同情她?但這僅僅止於同情,我的心隨你三嬸入土多年,此生古井再難興波。

我不願,我不能,我不忍;你該知道你三嬸對我如何,該知道我對你三嬸如何,也應知我跟你三嬸感情是多麼深厚,不然我早在昔年就點頭了,何必等到七八年後的今天?誠如你所說,古蘭是絕代巾幗,無論人品、心性、文武兩途,都不比你三嬸遜色;無如,這不是誰比誰強的問題。你現在年紀還輕,不會懂得這些,日後,你慢慢的會懂的,到那時你就不會再怪你三叔狠心了。反之,你還會認為你三叔這樣做很對。

假如,沒你三嬸在前,我也許會接受古蘭的一番美意,但……要怪只怪相見恨晚,彼此無緣了;我早在昔年已對她表明過心跡,我願視她為紅粉知己,甚至願結為金蘭兄妹,而……那沒用,所以我只有躲了,我不敢說她作繭自縛,天下不乏俊葛之士,她為什麼偏偏……「

「三叔!」青衫少年飛快介面道:「這也許就是您剛才所說的了,小靈兒年紀太輕,目前還不懂得那些情有獨鍾,不克自拔。」

書生呂毅神情一震,詫然凝注,道:「小靈,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青衫少年俊面一紅,道:「三叔,小靈兒會永遠像七八年前那樣長不大么?」

書生呂毅神情再震,默然不語,半晌方自輕嘆道:「小靈,你說得對,三叔且贈你八個字:是情非孽,千萬慎重!懂么?

小靈。「青衫少年脹紅了臉,不得不點頭,點得很輕微,話聲也輕若蚊納,風流俊俏美少年英風盡失像個扭怩姑娘家,甚至比有些姑娘家還不如,道:」我懂,三叔,謝謝您,小靈兒受教了。「

「那就好!」書生呂毅頗為安慰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別給你大伯、義父、三叔找麻煩,否則你也會懊悔莫及,再想回頭掙脫都無能為力。」

說罷,轉注見上蠟淚成堆的殘燭獃獃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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