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芸總裁小說
1. 大學里可以策劃哪些關於學習方面的活動來豐富校園生活呢希望能詳細一點。謝謝
那要看關於哪方面的學習咯,這里舉個列子:
大學生文學小作比賽(看書網 《紳士風度》)
流程:
1、確定主題:體驗文學 創作新思維
2、主辦方、主辦單位、協辦單位等等,可以邀請教授老師校長院長或協會會長之類的
3、確定活動時間:2012年4月1號
4、確定參選對象:學校所有學生(不包括應屆生,應屆生肯定是沒時間參加的)
5、活動內容:為弘揚文化知識,增加學生學習興趣,以舉行文學創作為主開設文學作品比賽。參選者自行寫一段或一章以小說題材為主的文章章節,可以述說情感、虛構故事等,屆時將由評審團進行評審,然後貼於公告欄展示,活躍氣氛調動同學的積極性,由全校同學進行投票,每人限一票。學校網站開設一個小區出來用以展示參選作品,供校內校外進行閱讀,亦可對作品進行評論,投票得數最多的前三名可分別獲得相應獎品。
6、比賽結束:校園公告欄貼出得獎作品和得獎名稱,(學院網址貼上)
範例(節選自《紳士風度2之鑰匙爭奪》):
嗯啊~···嗯嗯··啊!一聲舒坦的呻吟幽然而起,葉曉芸臉頰粉紅粉紅的,額頭香汗淋漓,輕聲低喘,吐氣如蘭。
一個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隨手一披身上,轉身向後走。
葉曉芸眼看少年要走,趕緊喊道:「喂!你還沒幹完就想走啊?」
少年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道:「剛才是你自己說不要的,現在又說這個。」
「別的啊~嘻嘻~快過來,幹完再走吧!」葉曉芸伸出白嫩嫩的玉臂招招手膩聲說道。
唉~少年心裡嘆了口氣,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赤裸著上身走過去,蹲下,看著葉曉芸,眼神正兒八經地盯著,隨即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啦~只做五分鍾,五分鍾後我要走的。」
「好好好~就依你,快點吧,抓緊時間做啊!」葉曉芸應付著說道,隨即脫掉身上的外套,露出小背心,將傲人的身材展現出來。
葉曉芸蹲下,一邊上下動作著,一邊嘀咕道:「不就幫忙拔個草嘛~至於這么要死要活的嗎?這可是服務人民的好事。」.....(未完待續....)
網路搜:看書 紳士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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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點中文網、看書網等各網站均有展示.......
2. 女主:葉曉芸 男主:白千寒 的小說名是什麼
花火
夏沅 著
女主:葉曉芸 男主:白千寒
白千寒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曉芸就這么走了,有些發愣。 他都扔碟子砸她了,她內心難道沒有波瀾嗎? 他一直站在那裡等待葉曉芸的反擊,等待與她唇槍舌戰較個輸贏,可是她居然
3. 微信公眾號:言情妹 裡面有本小說,男的叫白千寒 女的叫葉曉芸的是什麼書啊
搜《情出自願,婚不由已》
4. 《最小說》里的《就做夢吧》!謝謝
就做夢吧
■文/喵喵
二零零七年我在上海。冬天晴朗不多陰雨的上海,我終於來到這里。而此刻的繁華擾攘的城,於我來說卻空無一人。只有閉上雙眼的時候,他們才會在夢里出現。
(一)
那該是多久多久以前的事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次課外小組活動,我和同桌阮麗麗在教學樓下的空地上打板羽球,我手一抖發了個斜高球,發到二樓去了,正打算和阮麗麗猜拳誰輸了誰去撿,就看見二樓欄桿上伸出一個腦袋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我一走神,輸了,那人咧嘴笑笑,把那球一個迴旋踢給送了下來,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腳邊上。我看得眼直,球也不打了,拉著阮麗麗問:"那人誰啊?"
阮麗麗哧哧笑了兩聲,用手擋住半邊臉,神秘了半天表情卻說:"我不認識呀。"我
不信,許諾第二天給她帶聖鬥士裡面星矢和紫龍的貼花,她果然爽快地答應。"三(3)班的劉同,壞孩子,周文莉說的。"周文莉是我們教導主任,每天中午放學前挨個教室巡查,每每拎出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來,在走廊里排排隊等家長來接才肯放人,阮麗麗說,劉同被揪出來過好幾次。
盡管如此,我小小的心裡還是滋生出了一丁點不一樣的情緒,就當是那個迴旋踢讓我刻骨難忘。刻骨這個詞是語文老師上星期剛教的,她告訴我們說,刻骨難忘的意思就是把一件事情刻在骨頭上就永遠不會忘記了,即使忘了這件事,也忘不了刻骨那種疼。我們那時的腦袋和雞差不多大,怎會明白。我只知道,自從那天過後,我每次讀到這個詞都會想到劉同,想和他一起玩,玩什麼都行。我和阮麗麗探討了一下這是為什麼,她也不太明白,好像在小學里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是死對頭,恨不得撞得頭破血流那種。
後來沒幾天我們又學了一個生字,語文老師用潔白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情",點了在最後一排睡覺的一個留級生起來讓她造句。她站起來揉著眼睛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法網柔情!"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老師氣得敲桌子。我和阮麗麗趴在桌子上笑,阮麗麗小聲說:"她怎麼不說情義無價!"我一下子嚴肅了,因為不知怎麼想到了劉同,我覺得有點柔情泛濫。
後來我履行承諾把聖鬥士貼花給阮麗麗的時候故意選在二樓的樓梯口,因為整個三年級都在二樓。我們倆頭碰著頭湊在一起,我把夾在書包美術書里的一大張貼花小心翼翼地取出來,她伸出臟兮兮的食指點了幾張最大的,點得我心裡直滴血。我遲遲不動手。果然漸漸的許多男生圍上來,並且都同阮麗麗一樣眼睛放光流口水,可惜有些失算的是這其中並沒有劉同。正躊躇的時候人群中有隻手遞過來一把剪刀,我抬頭一看是個沒見過的男生,戴著圓溜溜的眼鏡,在我們這一群小屁孩中勉強算得上文質彬彬。我紅著臉接過剪刀,剪完,還給他,他還不走,這時我緊張了,趕緊把書包拉鏈拉起來,生怕他也和阮麗麗一樣找我要貼花作為報酬,轉身就想走。結果他說:"同學,你是不是叫葉曉芸?"
我拉住阮麗麗就跑,邊跑邊答:"不是!"阮麗麗卻被我扯得猝不及防,條件反射地喊:"葉曉芸你跑個屁啊!"
就這么露餡了。
這時邊上殺過去一幫子比我跑得還快的人,嘴裡還喊著沖鋒號,為首的那個人回頭看了看我,咧嘴笑著繼續跑開了。我頓時心潮澎湃,並轉而崇拜起任意一個課間會在走廊里打鬧的男生,我想,像劉同的都是好的。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問我是不是叫葉曉芸的男生其實和劉同在一個班級;如果我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們的座位其實離得並不遠。而且,在教室後面黑板報欄里,前一次考試的排名欄,他們的名字也總是在對角線的兩端存在。劉同總是倒數第一。而紅紅的榜首上那個耀眼的名字,叫做倪亞暉。
(二)
三年級時的期末考,因為座位不夠坐,時間安排又緊,學校做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決定:年級混合安排考場。也就是一個考場里混合了六個年級的學生,同年級的只要岔開坐隨便坐哪都行,放眼望去大大小小參差不齊,不知道還以為進了孤兒院。我和阮麗麗不幸被拆散,相互唏噓了好幾天,最後也不得不接受現實。進考場之前我和她含淚告別,轉而發現自己沒帶橡皮,回頭叫她時她已經不見了,我絕望地對著走廊大喊:"麗麗--我沒帶橡皮--沒帶橡皮--"回聲不斷。
這時身後有人用什麼東西戳了我一下,"葉曉芸你別喊了,喊得我都快尿褲子了。"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劉同,他手裡捏著半塊橡皮遞給我,我一看那裂口還嶄新嶄新的,碎著橡膠沫沫,激動得連謝謝都忘記說。進考場之後他跑到最後一排邊上的座位坐下,我厚顏無恥地跟過去,他抬頭看到我奇怪地問:"葉曉芸,你要坐這?"
"對啊。"我故意漫不經心地到處看。
他壞笑,笑得我漸漸緊張,笑完他指著教室中間一個背影說:"你怎麼不去和他坐?"我這才看見那人,恰好他側過臉來露出那副眼鏡,便認出他是倪亞暉。其實我心中也掙扎。掙扎的是兩個差等生坐在一起考必定考不出什麼好結果來,又卻掙扎不想放過這個接近的機會,腦袋裡兩個小人打架了好半天,最終情感踢翻了理智,就當褲子被五零二膠水粘到了板凳上,半步都不願意挪了。這時,卻見遠處的倪亞暉把他桌上的草稿紙整了整,拿上文具盒一轉身徑直奔過來沖劉同說:"咱倆換個位子。"
劉同還是笑,二話不說站起來走了,留下我傻獃獃地坐著直想哭,後悔也來不及。考卷發下來,我一看好多題,嚇得連忙把班級姓名寫好,這時倪亞暉開口了:"你就是叫葉曉芸嘛。"他得意地說,我翻了他一眼,沒吭聲。他也不介意,刷刷刷半小時搞定自己的試題,就湊過來看我的,在草稿紙上給我寫答案寫得不亦樂乎,我也極其沒骨氣地照單全抄,結果寫完的時候離終場還有四十分鍾。空前絕後。
倪亞暉舒了口氣,他拿起桌上那塊電子表看了看,擺出一副大人般成熟的表情小聲對我說。
"葉曉芸,交卷吧,咱們出去玩去。"
這一玩便是三年多。每每周末放學阮麗麗的爸爸會來接她,倪亞暉便在學校大門口等我,和我一起走上一段路,待到周圍的大人都消失散去,他便說話。每次都是那一句"葉曉芸,我們去玩吧",我就乖乖地跟他走了。不過我發現和他實在玩不到一塊去,我是個多麼膚淺的小孩啊,我只想去吃魚蛋,拍畫片,跳橡皮筋,不然就是玩沙子堆泥土,游戲廳那種高級的地方我都沒敢進去過;可他竟然帶我去散步看電影,或者走很遠的路去一家磁帶店,坐在門口的道牙上聽人家放的流行音樂。
擱在現在我絕對會一把推他到一邊去,罵他:"倪亞暉,你不要沒事玩這么高雅好不
好。"
可那時我有點逆來順受,小脾氣半點沒有,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原因我到現在也不想提起,如果不是這樣我現在不會如此如此,他想必也不會,劉同大概更不會吧。誰讓他和劉同是好朋友。
誰能想到排名次序正數和倒數第一的兩個人會是好朋友。那天從考場跑出來,我們來到校門外一棵樹下,他說等一會兒,結果等來的就是劉同。即便那時只有單純的喜悅,在他們小學畢業之後,我們三人同往常一樣甩著書包沿著河堤一路走過,倪亞暉突然拉住我對我說喜歡的時候,我看著前方跳躍著跑遠的劉同,心裡還是第一次泛出了一種矛盾的心情。
"葉曉芸,我挺喜歡你的。"倪亞暉臉色有些微微泛紅,圓圓的鏡片後的眼神稚嫩清澈得一塌糊塗。
我被他拉著發燙的手,腦子里卻全是其他,劉同的那個迴旋踢和他看起來很壞的笑容,怎麼樣都抹不去。
那天是表白也是告別,暑假在家裡沒窩幾天便到了放榜的日子,高居榜首的幾個名字被寫得好大列在一旁,分別去了市裡最好的中學,五年高考的那種班級。我即使還沒睡醒也遠遠地看到有倪亞暉,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又趴在下面的小字里尋了許久,最終沒看到劉同。
快開學的時候倪亞暉不知怎麼突然跑到我家門口,那時我家住平房,前一天我爬到平台上玩險些掉下來,手臂在牆上擦破了皮,所以被惱怒的父母反鎖在屋子裡面不得出來。倪亞暉敲門輕輕的,邊敲邊叫:"葉曉芸,葉曉芸。"我正寂寞,聽到叫聲跑到窗邊喊:"我在這!"他聞聲過來,隔著柵欄看著我,目光充滿了同情。我問他:"你是不是要去二中了?"他扶著眼鏡點點頭,我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就和他這么面對面看著。站了一會他要走了,走前說要和我握手,我把手從欄桿里伸出去給他握,一下子又碰到了傷口,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倪亞暉一定以為我眼睛紅是因為捨不得他,所以很歡快地說:"沒關系,葉曉芸,我們寫信吧!"
(三)
那年夏天乾燥地沒了蟬鳴,我以為時機未到,跑到大樹下找到那些知了鑽出的洞,用小鏟子挖開來卻什麼都沒找到。游泳曬黑了的後背沒幾天爆裂開來,褪去一層外殼,肩膀上露出紅嫩嫩的肉,誰碰我都喊疼。皮膚還沒長好學校就開學了,六年級的書包里塞滿了習題集,異常沉重,又無法背著,只好把小時候騎的那種四輪小車從家裡閣樓上弄出來,卸掉邊上兩個輪子,勉強可以騎著上學。只是樣子特別傻。六年級的女生好歹也有了些美醜觀念,每每騎車遇到熟人便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阮麗麗的爸爸視升學考試如老虎,每天按時接送她風里來雨里去,我們能相處的時間較以前少之又少,少到連倪亞暉說喜歡我這件事我都來不及好好地和她傾訴。她比我早熟,早就了解了喜歡是怎麼一回事,而我的心裡卻幾乎還沒有這個概念。有一天好不容易我同桌生病沒來,她偷偷跑到我邊上坐,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老師趕了回去,遙隔楚河漢界。
她說的是,"你是不是早就喜歡劉同?倪亞暉給你寫信了嗎?你想考哪個學校?"
我沒來及回答。只好扯了張紙條寫給她:是。沒有。不知道。這紙條在傳送的途中不知去向。而我也是到畢業之後才知道,原來倪亞暉真的給我寫信了,只不過全被班主任拿下,直接在家長會上全數交給了我媽;我媽收著,打算等我考不上重點就拿著去找他算賬。結果我考上了三中,終於拿到那十幾個信封時,心中已無太多的感慨;那些信,疊起來也就那麼一丁點厚,這么久沒聯系,他寫什麼彷彿都已與我無關了。
樹葉顫抖著一夜長大一般。
阮麗麗說她考數學時鬧肚子,兩道思考題都沒做就忙著交卷沖廁所去了,結果她差了兩分沒考上重點。她父母覺得情有可原,決定花錢讓她讀,那時二中和三中高價生收費差不多,於是自然給她挑了比較好的二中。真是戲劇,她在信里說,教室就在倪亞暉他們班隔壁,有一次下樓時碰見還不敢相信。
我給她回信時問:"那你們說話了嗎?"後來覺得問得很無聊,就把那行字拿塗改液塗掉了,白花花的一片看起來有點丑。其實生活本來就是那麼的戲劇化,開學沒幾天我就在做操的時候看到了劉同,嚇了我一跳,以為自己看錯。好在每個人都以一米的距離散開。我透過無數個空隙直直地看過去,他的頭發長了許多,個子也長高了,瘦瘦長長的身體慵懶地在陽光下隨廣播操的旋律擺動,看得我眼眶幾欲濕潤。
音樂停下之後人群又集中了起來,再次散開的時候我順著剛才的方向跑過去找他,當然已經找不到了。同桌張文跟過來叫我:"葉曉芸,你干什麼呢?下節課還有考試,快回去。"
"你知道剛才站這里的是哪個班嗎?"我問她。她搖頭。我怏怏地被她拉走,試也考得不安心,好多題目一看不會做就懶得做了,咬著筆頭不住地發呆。其實那個時候不知道,一個學校一個年級的人生活在多麼小的一個圈子裡,即使是上課時從老師的口中有時都能聽到他的名字。"比你們高一級的(3)班啊,有一個叫劉同的男生,什麼都不會,上課也不聽課,這樣的學生花高價進來有什麼用呢!四則混合運算都弄不明白……"代數老師在一次小測驗後忿忿地罵道,這充滿憤怒的語言卻叫我心花怒放,心跳久久不能平靜,可終於待到下課的時候,卻猶豫著不敢去找他了。
張文說:"葉曉芸,你最近總是神情恍惚的,你怎麼啦?"我不想告訴她。我給阮麗麗寫信的時候憋了半天,也還是隻字未提,就大概地說,我過得很好,數學老師有時候很兇,體育課跑了四百米,大掃除我負責擦玻璃,這些瑣碎之事。很快她回信了,她說,我把你的地址告訴倪亞暉了,他說會給你寫信。
我又差一點把這名字忘記。
(四)
算起來實實在在的重逢已經被時光磨至初二。一天放學我已和張文走到車站,突然想
起今晚有一本要做的習題集丟在了抽屜,匆匆忙忙跑回去拿,經過學校大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劉同往外走。他前額的頭發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夕陽的光線在我和他之間生生隔開,我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來,看到他身後一個打扮另類的女生把手熟練地穿過他的左臂,牢牢扣住。
我眼眶發熱,打算從另一個方向逃走。誰知他竟會叫我:"葉曉芸!"我便彷彿被定住一般不能再動。回頭看他,依舊那種笑印在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線。他們朝我走過來。
那女生怪異地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問:"她誰啊?"
我屏住呼吸。劉同大手一揮:"她啊……倪亞暉的女朋友!我沒告訴過你?"那女生對這答案似乎很滿意,鼻子輕輕哼了一聲,朝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沒法否認,因為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嘴我肯定會哭,太丟人了。我一口氣跑到教室門口,背對著陽台喘了半天的粗氣,終於沒控制住眼淚沖出來。想起那天張文問我:"葉曉芸,你有喜歡的人嗎?"那時候,其實心裡早就知道喜歡的含義了吧。那些默默的,軟軟的纏在心裡的草今天突然都變得尖銳鋒利起來,刺得我渾身疼。
可是沒幾天卻又在操場上碰見。劉同似乎很少做操,多數的時候我按照第一次那個位置看過去,看疼了眼睛也看不到他,可還是習慣性地一直看,從開始看到結束。散去的時候猛地被人拍肩膀,"葉曉芸!"回過頭去他就站在眼前,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衫,上面三粒紐扣敞開著,恨不得把整個胸部都露出來。"你剛才看什麼呢?"他壞笑著問,我臉刷地紅到脖根。
他跳到我邊上和我並排走著說話。"葉曉芸,其實我早就看見過你。"他說,"有一天我做操時總感覺有人在看我,後來解散了我聽到有人叫你的名字,扭頭就看到你背對著我。葉曉芸,是不是你看我?"
"我……我沒啊。"我沒出息地頭都不敢抬,比小學時膽子還小。
他搭住我肩膀把頭湊過來眯著眼睛問:"真的?"
我窘迫,一把打開他的手臂:"你別鬧了好不好。"
他突然停下腳步,我不明所以,也跟著停下,去看他,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正經,黑黑的眼珠子有些難過地盯著我。"葉曉芸,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驚愕,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時聽到張文在遠處叫我,我沖她招手,她跑過來遞給我一封信:"校門口信箱里找到的。"我一看落款那裡是二中,又不是阮麗麗的字跡,便猜到是誰。沒來得及尷尬。劉同又突然恢復了燦爛的笑臉,揶揄我道:"你們感情很好嘛。"我弄不懂他,恨不得用腳去踹他的腦袋,可他早已揮揮手跑開了。
那封信我不願拆開,張文猜出了八分,她問我:"葉曉芸,你喜歡哪一個?"我裝傻。對每個人都可以裝傻,就是對自己不行。倪亞暉終於有一天弄到了我家新裝的電話號碼,他打過來,什麼話都不說,就問我:"葉曉芸,你為什麼不給我回信?兩年那麼多封信,你一封都沒有回給我。"
我說:"我正打算給你回。"這么白痴的謊話被他一下揭穿。"你騙人,不然你告訴
我,我都給你寫過什麼?你是不是連看都沒看?"我啞口無言。掛了電話之後我從櫃子底部抽出一個鐵盒子來,那盒子之前是用來裝月餅的,後來全
被我媽裝了倪亞暉的信。我懶得理,後來把那封新的也放了進去,打開之後就在最上面;那麼多信攤在桌子上,封面上的字跡一次比一次成熟好看,不帶一丁點潦草地寫了那麼多遍我的名字。
葉曉芸,開學了,二中比小學好看得多,你以後也考過來吧。葉曉芸,我們班有一個女生叫秦曉芸,雖然只差一個姓,叫起來就是沒有你的好聽。葉曉芸,我給你寫了兩封信了,你怎麼不回信啊。你記住,我是二中初一(1)班,不
要寫錯地址! ……葉曉芸,你有沒有好好學習?初中的數學很難,不打好基礎肯定跟不上。葉曉芸,我們體育開了籃球課,我投籃的樣子挺帥的,你想不想看?葉曉芸,你再不給我回信我就不理你了。 ……葉曉芸,還是忍不住給你寫信,不寫的話我要憋死了。求求你給我回信吧。 ……葉曉芸,恭喜你考上了。我現在好後悔考得太好,如果能和你一個學校,那該多好。
(五)
還沒到初三,劉同已經成了高一年級里的名人,一半是靠各科老師孜孜不倦地各班宣傳,一半是靠他自己,抽煙,喝酒,打架,傳聞凶起來簡直無惡不作。頭發留得及肩長,穿著也越來越奇怪,周一升旗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不穿校服,牛仔夾克背後用刀劃破了幾個口子,還沾著花花綠綠的顏料色。聽說他喜歡上了搖滾,和社會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了個樂隊,經常晚自習不上跑出去排練,在市中心很混亂的酒吧搞演出。
我從張文那裡聽來這些。她的意思是,劉同不是什麼好人,別浪費時間了。
可是,我又不是喜歡上他的好。有時候我們還是會在學校里遇見,他身後總是跟著男男女女好幾個人,我不敢先和他打招呼,都是他叫我。"葉曉芸!"聲音沙啞,可眼神卻是清澈,頹廢全無,讓人無法討厭。然而也無法靠近。
快中考的時候,一次晚自習前,他突然來找我,站在後門那喊我的名字,我回頭看見他,樣子比平時清爽許多,換了干凈的白色襯衣,在陽光下紐扣微微發亮。張文側目,我無言。劉同說:"葉曉芸,陪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我隨他走出校門,"去哪?"我問他。他笑著不說,拉著我走,走了快半個小時,來
到一家酒吧門前。我抬頭看到大大的閃亮的名字:Asfarasdream。像夢一樣遙遠。這時劉同在一旁自顧自地說:"葉曉芸,我今天退學了。"說完便走了進去,我一個人在外面呆了半晌,終於也邁上了台階。
劉同在唱歌。彈著吉他坐在高腳椅上,晃來晃去,我不記得他唱什麼,只記得他中間下來過幾次,遞給我一罐可樂,自己喝啤酒,喝了許多,多到漸漸地唱著口齒不清。下來以後還是接著喝,然後一直對著我笑,問我:"葉曉芸,你是不是越來越討厭我了?"要
不就是說:"葉曉芸,你要和倪亞暉好好的啊。"說完還是笑,我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終於他吐了一地,我想拉他走,他甩開我,報了個號碼,讓我替他打電話。我打過去是個女孩接的,沒幾分鍾她便出現,果然是第一次在校門口遇見的那個,形容憔悴,趕來得很匆忙。她看見我時兇狠地瞪了一眼,架起劉同就走,劉同半伏在她背上,還不忘回頭沖我喃喃地揮手。
"葉曉芸,再見……再見。"
我回到學校。在教室門口站到晚自習結束,才進去收拾東西。張文看我神情恍惚,擔憂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我不說話,獃獃地坐著,她嘆著氣拍拍我的肩,走了,我這才覺得鼻腔巨大的酸楚涌動,眼淚嘩嘩地沖了出來。
之後倪亞暉給我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劉同退學的事,我說知道,他還有些詫異。我故意輕描淡寫說:"他那樣的學生退學了,教務處都在放鞭炮,我怎會不知道?"說的心生生地疼。倪亞暉才釋然,那段時間他經常打電話過來,我心裡空虛難過,便和他聊天,他說:"葉曉芸,有沒有想過中考考過來?"
我想,其實考過去也好,反正三中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倪亞暉讀的本就是五年制,當我那年夏天真的拿到二中的錄取通知書時,他也已經進入高三畢業班,阮麗麗帶著我逛校園時我在公告欄看到了他的照片,列在年級前十名的頭銜下沖我笑。"跟你說過沒?很多女孩子追他呢。"阮麗麗點著我的腦袋,"你又為什麼不喜歡?"
我笑。誰讓替我撿那個球的人不是他。
(六)
倪亞暉總說,高三那年是他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光,因為我終於和他在一起。所謂的在一起,也就是中午一起吃飯,放學一起回家,課間的時候有時候見面,周末不補課的時候出去玩,他依舊喜歡散步和聽音樂,而我的性格也變得日益安靜平和,便隨他喜歡。牽手,親吻,也自然而然。高中以後的功課都很緊,有時候坐在一起做題目,他會把我的手在座位下面拉過去捏在手心裡,我抬頭去看他,他才不動聲色地笑起來。
"葉曉芸,我喜歡你。"他一天要說上千百次,即使我從未回應過一次。阮麗麗已經懶得再問我感情上的事,她只是說,葉曉芸,你在玩火啊。我的心沉沉地墜下去,我以為,只要和倪亞暉交往下去就不會傷害他。就好像,如果劉同願意和我在一起,即使明知道是個火坑,我也還是會跳下去。事實證明我真的什麼都不懂。
一年時間過得如翻日歷一樣快。倪亞暉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是七月底,我參加了學校安排的暑期補習班,坐在偌大的教室中間熱得汗水沿著鬢角向下滴,心情煩躁。他在教室外面等到我下課,把手中已經溫了的礦泉水遞給我,有些愧疚地說:"原本是冰的。"我擰開蓋子喝了幾口,他把那張紅色的紙拿出來給我看,我有些心慌,又接著大口喝水,越
喝越渴,直到喝空了瓶子為止。接著低頭不肯看他。
教室里的學生漸漸走光,只剩下我們,他突然攬著我擁抱。他說:"沒關系,葉曉芸,你也考過來,我們就只分開兩年。"
我突然懊惱,推開他。"我不想考。我考不上。"
他拍我的肩安慰我:"不會的,一定考得上的。"這話卻讓我覺得是壓力。"你不要覺得人人都是你好不好!"我沖他喊。
他沉默。手中的通知書被拳頭緊緊地攥住,皺成了一團。"葉曉芸,你喜歡我嗎?"他問。我無法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我感覺到腿漸漸發軟,只想逃走。他突然哭了,鼻子和眼睛紅起來,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了幾圈,終於掉落到地上。
"葉曉芸,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還是騙不了自己。"這些話從倪亞暉的喉嚨里哽咽出來,我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大腦一片空白,終於承受不住,轉身跑了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遠,跑累了便停下來走,夏日的天黑得很慢,黃昏陰沉的顏色卻愈發叫人抑鬱。這路途似曾相識,走過兩條街,拐了個彎,又是另一條,走到一半插入一條小道,小道走完之後光線突然強烈起來,我站著看著馬路對面那些閃閃發光的英文字母:Asfarasdream。好幾個字母已經壞掉不亮了,我看著它們光影變幻,心漸漸地抽緊,並一跳一跳地下墜。
劉同果然還在裡面。我悄無聲息地在吧台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一罐啤酒,邊喝邊看他在台上唱歌。那是一首何勇的歌,倪亞暉給我聽過的那張叫做【垃圾場】的專輯,現在卻是劉同在台上唱:我想過你的甜/我夢過你的眼/我害怕不能永遠……
他遙遠得就好像一個夢。
我看得出神,沒留意邊上什麼時候圍上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拿過我的啤酒就喝,另外兩個對我動手動腳,喘著粗氣用調戲的口氣說:"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啊,要不要我們陪你?"說完就狂笑不止。我嚇得腿軟,跳下椅子要走卻被他們拉住,動也動不了,叫也不敢叫,只好絕望地把眼睛閉上。
這時吉他聲突然停止。就聽到劉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曉芸!"他大喊著沖上來,對著其中一個男人一拳打過去。那人應聲倒地,另一個男人的拳頭卻也落在他的臉上。我失聲尖叫。
"叫什麼叫,閉嘴!"拉住我的那一個男人惡狠狠地說,接著拿起一個啤酒瓶往桌上一敲,瞬間玻璃爆裂的聲音,夾雜著碰撞聲,喊叫聲,幾乎震破了耳膜。
"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啊!"
無論我怎樣哭喊,他們也不願停手,我撲上去拉他們扯他們,踢他們,也終究是徒勞,一巴掌就被打翻在一邊。這樣重復著一直到酒吧里的保安出現,才強行把那三個人拖開,我跌跌撞撞地沖上去看劉同,他正倒在兩個沙發之間喘著粗氣,鼻子和嘴巴旁邊都是血,手臂也被玻璃劃破了,幾道傷口的肉都翻出來。
我哭得幾乎斷氣。
邊哭邊要拉他去醫院,他說不用,習慣了,包一下就好。我不知道怎麼辦,還是哭,他卻突然笑了起來,他說:"葉曉芸,你今天來找我?"我點頭,各種難過堆積在一起,眼淚直往外涌。他像是看出了點什麼,忙問:"和他吵架了嗎?"
我還是點頭,卻又搖頭。終於止住哭泣,揉了揉眼睛蹲在地上看著他,看他滿身狼狽,心便像被人狠狠地拉了一把那樣快要裂開。
然而他的眼神卻突然溫柔起來。這溫柔一下子讓我想起了許多事,我想起第一次看見
他時他的輕輕的笑,想起他第二次在走廊里記住了我的名字,想起他借我的半塊橡皮,一直樣子丑醜地被我用到初中畢業;想起他聽到倪亞暉對我表白便故意遠遠地逃走,想起他穿著白色襯衣站在操場中央慵懶地做廣播體操,還想起他喝多了酒,重復不斷地一直問,葉曉芸,你是不是討厭我,是不是討厭我。
那些再見,究竟是告別,還是再一次見面呢。
誰知道,我只知道,我對於他從來就無力抵抗;當他掙扎著站起來,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攬住我親吻的時候,我只能靜靜地閉上眼睛,聽他伏在我耳邊喘息著問。
"葉曉芸……你……喜歡我?"
(七)
就當做那是一個夢吧。夢的房間裡面全是酒精和煙草的味道,在一張狹小的床上,劉同在身後緊緊地抱住我,停不住地顫抖。他血腥的吻布滿了我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我只覺得頭痛欲裂,彷彿已和他一起置身地獄,再也無法超生。當陽光把我們喚醒的時候,我已安然,他卻慌亂無措。
"葉曉芸……你不能和我在一起。"
沒過多久,他也向我告別,說是整個樂隊要離開小城,去上海發展。電話里他欲言又止,最後啞著嗓子說,對不起,葉曉芸,對不起。我捏著電話沒做聲,眼淚滾落到嘴
5. 一本小說男主叫白千寒 女主叫葉曉芸 是微信公眾號的 是哪本小說 上面
花火夏沅著女主:葉曉芸男主:白千寒白千寒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曉芸就這么走了,有些發愣。他都扔碟子砸她了,她內心難道沒有波瀾嗎?他一直站在那裡等待葉曉芸的反擊,等待與她唇槍舌戰較個輸贏,可是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