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都市小說
❶ 求文檔: 仙劍奇俠傳三電視劇版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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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很好,我已經連續看了很多天了,覺得跟電視劇結構差不多,LZ有時間一定好好看看
❷ 誰有《薜仁貴》的小說,請給我地址....謝謝!!!!
序章 神魔大戰
很久很久以前,在天的盡頭,大地的末端,雲海的深處,有一塊充滿神秘的地方。那裡無冬無夏,荒蕪人煙,光怪陸離,乾坤交融,亭台樓閣、石丘山峰,一切的一切,均是凌空而立,漂浮在雲海中,若隱若現。那裡,非仙界,更非人間,人們謂之——新仙界。這一日,風疾雲涌,驚雷閃電,天地變色之下,一神俊青年仗劍傲立於一塊浮石之上,不一會兒,撥雲見日,迎著碧空艷陽,只見他威風凜凜、英氣逼人,俊美不凡的臉龐似又心事重重,任憑風襲日射,依然巍屹不動,彷彿自己就是天地之一,融於一體。
忽一聲異響劃破了原先的寧靜,那青年已然察覺,猛地回首見一道紅光直沖己來。他身手敏捷,急忙跳開,「轟」地一下聲震長空,撼天動地,先前立腳的那塊浮石周身裂爆,四散而開。青年躍至半空,低首冷冷而道:「你終於來了。」紅光一閃,眼前頓時多出一個紅發帶角的怪人,那紅發人回道:「是的,我來了。」青年言道:「你我神魔兩界的恩怨沖突已久,今日就在此做個了斷吧!」紅發人道:「不錯,今日已是第三日,你能與本座交手如是之長依然難分勝負,著實了不得,本座素來目空一切,但碰到你這樣的對手,卻也難不佩服三分。」 那青年原是天界神將,名號「飛蓬」;而紅發怪人系為魔界至尊,謂稱「重樓」,神魔兩界自古水火不容,雙方沖突由來已久,兩人又各為本界翹楚,勢必約有一戰,誰曾想兩人針尖麥芒、勢均力敵,竟在這「新仙界」之中連戰多日不下,飛蓬難免心生焦躁,不待重樓把話說完,即刻打斷道:「少廢話,接招吧!」執劍一劃,一道星藍劍光揮出。重樓抽身避過,身後一根浮空巨柱立時斷為兩截,重樓回望一下,雙手一抖,手背上現出兩柄細薄鋼刃,迎面就上。
二人交上手,不愧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從空中打到地面,直戰得周圍天昏地暗、電閃雷鳴,激斗所過之處,山崩地裂,飛砂走石,然膠著鏖拼百招之多,誰也不曾佔得上風,孰亦未漏破綻敗跡,這一場曠日之戰眼看又要陷於勝負難解之中,雙方不禁皆起煩躁心象,溢顏而顯,攻勢也愈加凌厲迅猛。飛蓬正值氣血沸騰、全神猛攻之際,驀然間一個聲音發自天邊,直鑽入耳:「飛蓬,爾好大的膽!擅離職守,觸犯天條,還不快快隨本天尊回天庭領罪!」那聲音似遠在天邊,又如同就在身旁,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回盪,且觀情形這話顯是單單沖著自己而來,旁人無查無覺,唯自己方可聞之。飛蓬認出此乃天庭執法天尊的聲音,心明這皆是緣因自己私瞞天庭、枉顧天規,擅下與人曠日持斗,已然東窗事發,驚動了天庭,故此下正是要來興師問罪,拿自己回去的。飛蓬一來心急勝負還未分出,難以抽身;又因與重樓連戰多日不打不相識,早起惺惺相惜之意,不想累他牽連其中,當前只求能速戰速決,早些了結此間決斗。他心火雄起,大吼一聲,挺身躍至半空,長劍力劈出,一道精藍劍氣疾向重樓,不想重樓同一時亦放出一團火紅魔光,還沖己來。飛蓬並腿一躍,一個空翻躲過,身後一座懸空涼亭頓時被炸成碎片;重樓側身一讓,其後的騰雲巨峰則立被斬為兩截,雙方均不禁深嘆對手驚人之威、修為難測,同樣均起意祭出自己看家本領,奮作一搏以決勝負。重樓合掌一團,魔光大盛,飛蓬秉劍一揚,電閃雷鳴,雙方幾乎同時發力向對方沖去。
天空中,只見一束紅光,一道藍影,似流星一般飛速交匯,「轟」的一聲炸天巨響,撞擊後所產生的光芒似太陽一般耀眼奪目,迸發出的威力強得足以教人窒息。重樓頂過這一輪逼人氣勢,待睜開眼時飛蓬已然消失不見,唯俯見其佩劍打著旋悠悠而落,最終消失在茫茫雲海之中。重樓不見了飛蓬,登為大急,連喚其名,可他卻似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現。
光陰荏苒,不覺千年。蜀山之巔,無極閣中,這里是「天下第一派」——蜀山派的絕密禁地,故守衛巡邏的蜀山弟子甚多。這日一如尋常,幾個蜀山弟子正在小心翼翼地看守著無極閣大殿,猛然間一聲巨響,穹頂炸出一個大窟窿,幾名蜀山弟子亦被震得東倒西歪,塵屑中只見一道紅光貫頂而入,內有一人從天而降,緩緩落下,此人正是重樓。幾名蜀山弟子高喊:「什麼人?竟敢擅闖我蜀山禁地!」話音將落,齊攻而上。重樓連看都懶得一看,一甩手即將幾名蜀山弟子給扇到一邊去了,幾人剛想起來,哪知自己的身體就象被施了魔法一般,僵硬得一動也不能。重樓睥睨一視,冷冷而道:「哼,你們這群小雜碎,不配與本座動手!快說,鎮妖劍在哪?」一蜀山弟子掙扎著道:「那……那是本派鎮山至寶,歷代由掌門保管,我等怎會知曉?」 重樓「哼」了一聲,理都不理,轉首但見大殿中央一八卦煉妖爐中倒插著一柄封印巨劍,不禁脫口而出:「此乃魔劍!」不由地走上前去,蜀山弟子大急,驚呼:「你…你要干什麼?此劍擁有極強的鬼力,甚是危險,千萬別亂來啊!」重樓睬也不睬,徑自走到爐旁,一把握住劍柄,提氣一拔,伴隨熊熊爐火噴薄而出,劍身離爐之時,整個蜀山竟爾天昏地暗,地動山搖,熊熊爐火映襯之下,重樓高舉魔劍,仰天長笑。
當鋪小伙
卻說蜀地之南有一大城,名曰渝州。渝州城大半建在長江之北,又有小半建在長江之南。雖有長江之隔,但此處江面不寬,水流甚緩,是以江面上舟船往來,相當便利。
渝州之北乃繁華之地,不少富商鄉紳居於此處。市集中央有一當鋪,名曰「永安」,乃唐門產業。永安當中有一夥計,姓景,名天,今年剛滿十九,模樣生得挺俊,腦瓜卻也機靈,算帳從不出錯,還生的一雙亮眼,識得天下寶物。只是一樣不好,平日里懶散的緊,又崇拜蜀山劍俠,整日發夢,想拜入蜀山門下,練習武藝,學得御劍飛升之術。其父景逸原為當鋪管事,不料兩年前病故,來了個新管事,叫做趙文昌。這趙管事與東家有親,仗勢欺人,無故剋扣伙計工錢,無端布置加班加點。當鋪里的伙計朝奉奈何不了這廝,只得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景天父母雙亡,平日里又懶散,少不得挨罵,每月都被扣去大半工錢。其他伙計被罵得惱了,也找他出氣。好在景天少年心性,凡事不大在意,居然也無憂無慮地混著日子。
一日景天被趙管事逼著算帳直至深夜,沒精打采地挪至自己房間,也不脫衣,倒頭便睡。睡至半夜,忽聽得門外有異聲,一骨碌爬起,心中暗道:「莫不是有賊?」於是咳嗽一聲壯膽,點亮油燈。正欲出門看個究竟,卻見房門開了,大刺刺走進一個人來。
景天大驚道:「啊!小偷……不……強盜……」慌忙抓起一燭台防身,卻聽得一聲怒哼:「誰是小偷強盜!?不想活了!」聲音清脆,竟似女子。景天揉揉眼,只見一個紅衣美貌少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地直瞪著自己,心中驚疑不定,暗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少女見他獃獃地望著自己,俏臉一紅道:「喂!我和你說話呢,獃子!」此刻景天終於完全清醒,道:「你不是小偷強盜,怎麼半夜闖進我房裡來?」少女眼珠一轉,理直氣壯道:「我可是唐家大小姐,這當鋪是我唐門產業,我自是愛來便來,愛走便走,有什麼不可以?」景天心下生疑道:「我又不認得你,怎知你是什麼大小姐?」
少女一瞪眼,怒道:「連唐門大小姐都不認識,虧你還在我家當鋪里做事!」說著手腕一翻,那白嫩嫩的小手中已多了一物:「這是我唐家堡的獨門暗器毒蒺藜,你總識得吧!」
聽她這一說,景天心中也便信了七八分,連忙作揖道:「失敬失敬!不知大小姐深夜光臨有何貴干呀?」
少女正待說話,忽然大地微微震動了幾下。二人正驚訝間,這震動越發猛烈了。景天大驚道:「不好,地震了!」一個立足不穩,身子往前撲倒。只覺一個溫軟的身子撞在懷中,二人一齊倒在地上。
少女被景天壓個正著,心下大羞,雙手用力把他推開。只聽景天「啊」地一聲,左手捂住胸前。少女一驚,猛然想起手中還抓著那枚毒蒺藜,想來剛才推他時扎到他身上了。慌忙問道:「你沒事罷?」景天拍拍屁股爬將起來,滿不在乎道:「沒事,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一語未畢,卻聽那少女急道:「這暗器上有毒!」
景天大驚失色道:「有……有毒!?完了,我還這么年輕,就要……」少女不禁笑了出來,道:「放心,一時三刻死不了的。我有解葯……」景天大喜,道:「真的?快給我!」少女道:「此刻我沒帶在身上。我可以回去拿給你,但你須替我辦一件事。」少女說著從包裹中取出一個茶壺道:「這是我爺爺的茶壺,我不小心把蓋子打破了,你給找一個一模一樣的換上。」
景天接過細看,說道:「這茶壺可不是凡品,叫做『海棠紅紫砂壺』,看樣子是百餘年的古董……」少女不耐道:「什麼海棠紫壺的,我就問你有沒有一個一樣的蓋子換上!」景天擺手道:「這壺與蓋子是配對的,沒有什麼可以換。但要幫你修一下倒是可以。」少女不信道:「修?就憑你這樣子,別把它修得難看無比就成了!」景天急道:「怎會?我的手藝在永安當可是無人能及,許多古董剛出土時殘破不堪,都是我修好的!」他有心賣弄,又道:「你看這屋裡的東西,好多都是我修好的收藏品!」少女在房內走了一圈,拿起幾個瓶瓶罐罐裝模作樣看了幾下,撇撇嘴道:「嗯……馬馬虎虎。這茶壺修好,明日卯時在城西南竹林見面,我給你解葯,你給我茶壺!」說罷轉身就走。
景天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唐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回眸一笑:「雪見。」便徑自出門去了。
景天獃獃地站著,忽然叫道:「我叫景天!風景的景,天地的天!」那少女早去得遠了,也不知聽見沒有。景天呆了一會兒,便修起壺蓋來,口中兀自念念不休:「唐家大小姐……嗯……」不一時便修好壺蓋,連壺一起放好,便上床去睡。一夜無話。
第二日景天醒來,側頭便望床邊沙漏,嚇了一跳:「都快午時啦!」慌忙爬起,已錯過點卯,竹林之約也遲了。
景天生怕毒發,急步出門,卻迎頭撞上那趙文昌,被一把抓住,罵道:「你個龜兒子作死!點卯不到,還睡到此時,扣你十天工錢!」景天暗道:「剛起身就有人咒我死,莫非當真毒發難救?」忙賠笑道:「小的知錯,還請先生恕罪則個。」趙文昌哼了一聲,拿出幾樣物什道:「這些都是老子剛購得的古董,你給瞧瞧罷。」景天接過看了幾下,心想這龜兒子越發不長進了,如此粗劣的假貨都買來當個寶似的。當下以實相告:「先生,這些都是贗品。」趙文昌怒道:「又是假的!?晦氣!你個龜兒子便不曉得看出個真貨來!」亂罵了一陣,倒也相信景天所言非虛,怒沖沖地走了。
景天被臭罵一頓,也不以為意,心道快拿茶壺換解葯是正經。當下跑到東房找到個姓丁的老朝奉道:「丁叔,我有事要出去,待會兒別個問起便說是您老差我去辦事,好么?」
這丁朝奉名叫丁時彥,乃景天之父生前的好友,亦與景天交厚,平日里景天被欺負時他常關照,每每拿些銀子給景天買些家用。當下笑道:「好小子,莫不是看上誰家女娃,去相會么?快去罷,早些回來。」
景天跑出當鋪大院,卻也無人攔阻。乘竹筏過江,來到城西竹林,卻沒見著雪見,心下大駭道:「死了!想是她等得不耐煩,回家去也!沒法子,只好穿過璧山,到唐家堡求她去。」
正盤算間,卻見遠處跑來個道士,手提一把木劍,身後一個少年大聲吆喝著追趕,少年身後還有個老漢,喘吁吁地追趕不休。那道士不住回頭打望,腳下卻拌著樹根,撲地便是一跌。那少年趕上一把捉住領子,怒道:「臭牛鼻子,還錢來!」那道士嬉皮笑臉道:「這位小哥,不是小道憊懶,這些個妖怪著實厲害,小道法力低微,委實拿他不住,只好三十六著……」
那少年雙眼一瞪:「楞個多廢話!捉不住妖怪,卻拿了銀子想跑,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道士滿臉愁容,正欲再辯,忽然臉作驚駭之色,大叫道:「啊呀!妖怪來了!」少年與老漢回頭一看,哪兒有妖怪的影子,再轉過頭時,那道士已去得遠了,地上空餘一把木劍。少年大怒道:「不痛打這龜兒子一頓,難消我腹中之氣!」那老漢卻再也跑不動,坐在地上喘氣。
景天待他喘息少定,上前問道:「老伯,您二位追那道人干嗎?」老漢道:「這小哥,你卻不知,我們璧山近來鬧妖怪!」景天奇道:「鬧妖怪?這璧山我走過好多回了,從沒見過什麼妖怪。」老漢道:「這些個妖怪也是近幾天來才出現,白日里走來走去,也不怕人。陳家小子不知好歹,拿了木棍趕妖怪,卻傷了性命。今日那牛鼻子到村裡來,自稱蜀山弟子,降妖除魔無所不能,張口就要二十兩銀子。陳老漢喪子心痛,報仇心切,七挪八湊,好歹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他。誰知那龜兒子見了妖怪,也不上前,拿個木劍亂舞了幾下,掉頭便跑。陳老漢氣急,倒地不起,我和我家那小子直追到這兒,卻又給他跑了。不想蜀山弟子竟如此膿包,端地是欺世盜名!」
景天自小崇拜蜀山大俠,忙道:「老伯,這牛鼻子不是蜀山弟子。蜀山弟子背後都背著降妖譜,這廝八成只是個江湖騙子。」老漢愣了愣,嘆口氣道:「唉,我好大歲數竟不及一個娃兒有見識,真個白活了楞個多年頭。」
老漢小伙長吁短嘆離去不題。景天苦等雪見不來,心中害怕道:「這毒不曉得何時發作,還是過璧山去找她罷。」揀起先前那道士丟下的木劍,權做壯膽之用,提心而走。
一進璧山,就看見一個長了翅膀的酒缸在半空里飄啊飄的,見了景天便飄將過來。景天暗暗心慌道:「這妖怪希奇古怪的緊啊!」見妖怪飄近,膽子也虛了,叫道:「走開!走開!我不惹你,你也莫惹我!」那妖怪更不答話,一頭撞將過來。景天慌忙揮劍砍去。
兩年前景天在庫房整理時找到一本劍譜,上書「冽風劍」三字。景天常在半夜裡偷練劍法,如今倒也小有所成,一劍斬去還真個出手如風,力道十足。只聽「當啷」一聲響,那酒缸裂成幾塊,變質的酸酒灑了滿地。景天大喜道:「這些個妖怪也不過如此!」興致大發,不禁大喝一聲道:「待我景大俠斬妖除魔!」見一個燈籠般的妖怪飄將過來,「嘿」地一聲沖上前去,不出三招又將其打落在地。又有兩個米袋妖怪走來,景天歡歡喜喜奔上前去,使出一招「亂刃風」,刷刷刷連刺十三劍,兩個米袋上頓時多出十三個孔,白花花的大米流將出來。
群妖見來者不善,紛紛圍攏過來。景天心下著慌,又劈翻兩只小妖,打開個缺口,發聲喊落荒而逃。群妖追趕不上,只得罷休。
景天連滾帶爬逃下璧山,見群妖不曾追來,心下少定。不一時已到唐家堡大門口,正欲進門,早有一人攔住,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到唐家堡來找死?」景天暗道:「又一個咒我死的!」卻不敢發作,賠笑道:「在下找唐家大小姐有事,相煩大爺轉告。」那人打量他一眼道:「哪個唐家大小姐?」景天道:「就是唐雪見小姐……」那人兩眼一瞪道:「唐雪見?你走罷,這賤人偷盜唐門秘寶,已被逐出唐門了!」
景天大驚,但覺一股冷氣自心底涼上來:「罷了,罷了。今個實要嗚呼哀哉也!」那人聽他口中嘀咕,大是不耐道:「你龜兒子在這兒叫啥子苦喲,還不快滾遠遠地!」
回到當鋪,日頭落山久矣。趙文昌一見他又是大罵:「龜兒子一整日跑哪裡去了?真個不想活哩!」景天垂頭喪氣,心道:「只怕當真命不久長矣……」又聽得趙文昌吆喝道:「收工!收工!去把門關上!」
景天剛關上門,正欲回房去睡,忽聽得轟隆一聲響,回頭看時,只見兩扇門板倒在地下,一人身穿黑衣站在門口,露出一頭火也似的紅發。趙文昌滿臉堆笑,上前作揖道:「不知這位客官有何吩咐?」那人自衣中取出一物,當地一聲斜插在地上,道:「當劍!」景天看時,果是一把紫黑色的大劍。趙文昌道:「不知客官開價多少?」那人道:「一文!」
趙文昌一愣神:「楞個大一把劍只當一文?」臉上便稍稍變色,道:「還不開票來!」景天連忙開了一張票據遞至那人手上。那人接過,雙眼直瞪景天道:「你……竟淪落至此!」語調中大是不忍。景天莫名其妙道:「這位大爺,小的自小便是如此,何來淪落之說?」那人看他一眼,轉身長嘆,竟拂袖而去。只聽趙文昌恨聲道:「還當他大爺,原來卻是窮酸,一文錢的劍也來當,還壞了我門板!」令景天抬木板把門擋上,徑自離去。
景天提劍欲置入庫房,不料庫房大門已關,守門張三素與景天不合,自是不肯開門,反而惡言相向一番。景天無奈,拿劍回房去了。燈下細看,卻見此劍外形古樸,竟似千年之物,劍刃卻鋒利無匹;雖劍身長大,可執於手中卻宛若無物,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景天把玩片刻,困意襲來,心想死生有命,無須自尋煩惱,也不管會否毒發,和衣上床,倒頭便睡。
夜半景天起身小解,忽覺身後似有一人,急回身時,但見那柄古劍竟直立在身後,兀自搖晃不已。景天嚇得尖叫一聲,撒腿便跑。一氣沖出當鋪後門,回頭看時,那古劍竟如影隨形。景天大驚道:「有鬼!有鬼!」腳下卻是不停,心想那劍或不能入水,於是逃至江邊,跳上竹筏,沒頭沒腦望對岸撐去。
到得南岸,跳下筏來,卻見那古劍依舊跟在身後,景天發聲喊,沒命地往竹林跑去,邊跑邊回頭打望,不料迎面撞上一人,撲地便倒。待起身看時,竟是唐雪見。正欲開口相詢,突然一陣昏暈,往後便倒。
唐門少女
原來那日雪見回到唐家堡,便去葯房中尋解葯。於壁櫃上尋得一青色瓷瓶,開蓋一聞,正是解葯。便把蓋子蓋上,將瓶藏入懷中。卻聽得隔壁有人說話,心中一凜,便走到牆邊細聽。但聽得一中年男子低聲道:「原本不是商議已定,羅堂主為何突然著急起來?這五毒珠決非一朝一夕可以煉成,五毒獸百年來也只抓著這一隻。」雪見一驚:「這好象是哪個叔叔的聲音,不知在與何人說話。」又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卻有所不知。羅堂主神火功已練至第九層,已是出神入化。你好自為之。」先前那人怒道:「笑話!五毒獸哪有那麼好養!你當我不急嗎?」那老者又道:「你別小看我們……還有那老傢伙……」先前那人道:「那老傢伙卧病在床,不礙事。」雪見越聽越驚:「羅堂主……難道便是霹靂堂新堂主羅如烈?唐門中竟有人勾結霹靂堂,欲對本門不利!」那老者又道了些什麼,聲音越發低了,那中年人道:「先生不必如此小心,這里只有你我二人。」那老者低聲道:「隔牆有耳!」雪見嚇了一跳,一個不慎,腳下碰著一物,頓時驚動屋內二人。
那老者喝道:「什麼人?」雪見嚇得花容失色,連退數步,背脊貼到牆上一幅畫,卻覺得畫後空盪盪地宛若無物。掀畫看時,竟是一道密門。當下更不遲疑,閃身鑽將進去。
進門便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雪見四下打望,卻見一獸飄在空中,遍體黃色,背生雙翅,似鳥非鳥,似蟲非蟲,一張臉卻似嬰兒模樣,又像個鴨梨。雪見頓時忘了身處險境,拍手道:「哇,真可愛!」那獸面露喜色,口中作嚶嚶之聲。雪見問道:「你是誰啊,怎麼來到這里?」那獸飛了幾圈,嗚嗚地叫了幾聲。雪見眨眨眼,似乎聽得懂它說些什麼,問道:「你是被抓來的,是嗎?」那獸連連點頭。雪見道:「那我們一起逃走,怎樣?」那獸更是歡聲作諾。
就這樣一人一獸向密道深處奔去,卻被一道木牆擋住去路。雪見自腰間取出一對峨嵋刺一陣亂挖,只挖出個小孔。此時卻聽得遠處傳來腳步聲,那中年男子道:「聽聲音似是我那雪見侄女,她年幼不礙事。」那老者卻道:「此事萬萬不得泄露,必須殺之滅口!」雪見大駭。
正惶急間,那獸忽地撞向木板上小孔處,只聽砰地一聲,木板被撞開個大洞,雪見不假思索,鑽了出去,情知此番再難回到唐家堡。於是跑到璧山,在一山洞內躲了一日,深夜方敢出來,卻撞見景天。
雪見被撞得甚是疼痛,罵道:「臭小子,行路不長眼啊!」卻見景天一動不動伏在地上,奇道:「喂,你裝死啊!」走上前踢了兩腳,景天仍是不動,探手過去卻仍有鼻息。雪見暗道:「這小子看著倒也結實,怎麼一撞便昏暈了?」
等待良久,景天仍是不醒。雪見不耐,舉步欲走,卻又猶豫起來。轉身便問那獸道:「花楹,我們把他扔在這不管,不太好罷?」原來她已給那獸取了名字。花楹咿咿呀呀叫了數聲,雪見道:「哦,你也覺得不該丟下他,是吧?」
正說話間,只聽得景天「哎喲」一聲坐了起來,兀自頭昏眼花腦子里茫然一片,自語道:「我怎麼到這兒來了?」忽地省悟:「我正被那劍追著哪!」急扭頭看去,那古劍卻好端端地橫在地上。忽然腿上一痛,卻是雪見踢了一腳,怒道:「你沒看到我啊!枉費我好心在這等你醒來!」景天腦中亂作一團,忽然想起一事,喜道:「是你!解葯帶來沒有?」
雪見怒道:「撞了我也不道歉,只記得解葯!茶壺呢?」景天忙從皮囊中取出茶壺,道:「補好了補好了,絕對天衣無縫!」雪見接過看了一眼,故作老成道:「不錯,小夥子有兩下子。解葯拿去罷!」
待景天服下解葯,雪見又道:「眼下卻有一樁美差給你。」景天問道:「什麼美差?」雪見道:「我唐女俠如今要闖盪江湖,身邊缺個跟班。我瞧你人雖然獃獃地,手腳卻挺靈活,就讓你做我的跟班罷!」景天想起在唐家堡門口那人所言,搔搔後腦道:「好端端地怎麼突然要闖盪江湖?該不是被人趕出來罷?」雪見大怒道:「你懂什麼!?我唐女俠是被奸人陷害,才出來的!」景天忙連聲稱是,又猶豫道:「可是我若就這樣跑了,那趙管事卻不肯善罷甘休。」雪見道:「那趙文昌算是什麼東西?永安當是我唐門產業,我叫你走他敢不放人?你只管跟著我便是,日後少不了你好處!」景天心道伺候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自然比伺候那凶神惡煞的趙文昌強得多,於是欣然答應。又見花楹跟在雪見身後飛啊飛的,害怕道:「這個卻是什麼?會飛的豬?」花楹聞言大怒,嗚嗚地叫了幾聲,一頭撞來。景天躲閃不及,正中胸口,被撞得四腳朝天。只聽得雪見怒道:「笨!這是花楹!今後你若把她惹惱了,有的是苦頭與你吃!」
景天爬起身,看了看地上的古劍,雖然害怕,卻不知為何有些不舍,於是便提起背在背上。雪見道:「前面有家逍遙客棧,我們到那裡投宿去。明早去九龍坡。」景天道:「住客棧?我身上可是一文錢也沒有。」雪見白了他一眼道:「主子還會要奴才付錢?笨!不過,我住上房,你只能住馬房!」於是兩人夜宿逍遙客棧,上房馬房上下有別不題。
第二日景天五更便起身,而雪見賴床慣了,直至日上三竿方醒。待得梳妝打扮停當,卻已近午時,行路時又叫景天扛起所有行李。好在景天被人使喚慣了,也不以為意。
二人一直往南行,不久便到了九龍坡。這九龍坡上林木茂密,多生毒蛇蚊蟲。雪見事先拿出一瓶葯膏,二人服下便不懼蟲蛇。景天本以為很快便可翻過九龍坡,不料路上竟有不少妖怪攔路。好在這些小妖道行低微,二人輕輕巧巧便打發了。景天起初打倒幾怪後頗為自得,但下手不知輕重,見了妖怪便亂砍亂刺,不一時便喘吁吁地,氣力難繼;反觀雪見兩根峨嵋刺使將開來,點,打,刺,封,無不靈動精巧,才暗道一聲:「慚愧!我堂堂七尺男兒,卻不如一個女孩兒中用!」
正行路間,路邊草叢中忽地跳出兩個人來,喝道:「你兩個小娃兒是什麼人?怎的跑到老子地頭上來?」
景天只道遇上強盜,興致勃勃正欲拔劍,雪見卻看出另有蹊蹺,攔住景天道:「你兩個卻是什麼東西?」左邊那人道:「你這女娃管得著大爺是誰?」頓了一頓,忽覺雪見身材婀娜,容顏俏麗,色咪咪道:「不過,你日後若跟了大爺,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景天大怒,搶上去便要動手,雪見卻擔心對方另有幫手,怒道:「你這廝當真有眼無珠!我可是唐家堡掌門唐坤的孫女,惹惱了我別想有好果子吃!」那二人對望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只聽右邊那人道:「我等正愁找不著你,卻自個兒撞上門來了!」雪見一驚道:「你們是霹靂堂的人?」左邊那人道:「不錯,大爺我乃是霹靂堂羅堂主座下賓化分舵舵主張無量手下八大金剛中排名第六的李三手下四名徒弟中排行……」雪見早已不耐,嘻嘻一笑道:「大哥名諱太長,小女子記不得,乾脆便叫你阿獃,叫他阿瓜便是。」二人大怒道:「女娃兒作死!」拔刀便撲了過來。
這「阿獃」與「阿瓜」在霹靂堂中也算是好手,使的都是「五虎斷門刀」。這門刀法雖不精妙,但二人未學其他武藝,單在這刀法上下了十餘年苦功,「刀法精熟」這四字評語道也當之無愧。
景天劍法不精,但那柄古劍卻是一件神兵利器,阿獃與之相鬥數招,不知怎地心中忽然生出些許懼意,心道:「這劍定有古怪。」但古怪在何處卻看不出來。心怯則刀法漸亂,被景天將那冽風劍法使得一招招使將開來,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景天連攻了二十餘招,信心大增,原先劍招中不敢用的招式也使了出來。忽然一招「秋風掃葉」,一個掃堂腿掃過去,阿獃連忙一跳避開,兩腳正要落地,卻見景天身形順勢急轉,大劍竟往他腿上斬去。阿獃垂刀欲格開此劍,不料劍尖竟自一縮,又劃了個怪異的弧線砍向脖子。阿獃大駭,心道:「今番罷了,腦袋搬家了也!」誰知景天手法不熟,手腕沒翻過來,竟是劍身而非劍刃打中阿獃脖子。饒是如此,這一擊勢大力沉,也把阿獃打得昏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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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蜀地之南有一大城,名曰渝州。渝州城大半建在長江之北,又有小半建在長江之南。雖有長江之隔,但此處江面不寬,水流甚緩,是以江面上舟船往來,相當便利。
渝州之北乃繁華之地,不少富商鄉紳居於此處。市集中央有一當鋪,名曰「永安」,乃唐門產業。永安當中有一夥計,姓景,名天,今年剛滿十九,模樣生得挺俊,腦瓜卻也機靈,算帳從不出錯,還生的一雙亮眼,識得天下寶物。只是一樣不好,平日里懶散的緊,又崇拜蜀山劍俠,整日發夢,想拜入蜀山門下,練習武藝,學得御劍飛升之術。其父景逸原為當鋪管事,不料兩年前病故,來了個新管事,叫做趙文昌。這趙管事與東家有親,仗勢欺人,無故剋扣伙計工錢,無端布置加班加點。當鋪里的伙計朝奉奈何不了這廝,只得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景天父母雙亡,平日里又懶散,少不得挨罵,每月都被扣去大半工錢。其他伙計被罵得惱了,也找他出氣。好在景天少年心性,凡事不大在意,居然也無憂無慮地混著日子。
一日景天被趙管事逼著算帳直至深夜,沒精打采地挪至自己房間,也不脫衣,倒頭便睡。睡至半夜,忽聽得門外有異聲,一骨碌爬起,心中暗道:「莫不是有賊?」於是咳嗽一聲壯膽,點亮油燈。正欲出門看個究竟,卻見房門開了,大刺刺走進一個人來。
景天大驚道:「啊!小偷……不……強盜……」慌忙抓起一燭台防身,卻聽得一聲怒哼:「誰是小偷強盜!?不想活了!」聲音清脆,竟似女子。景天揉揉眼,只見一個紅衣美貌少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地直瞪著自己,心中驚疑不定,暗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少女見他獃獃地望著自己俏臉一紅道:「喂!我和你說話呢,獃子!」此刻景天終於完全清醒,道:「你不是小偷強盜,怎麼半夜闖進我房裡來?」少女眼珠一轉,理直氣壯道:「我可是唐家大小姐,這當鋪是我唐門產業,我自是愛來便來,愛走便走,有什麼不可以?」景天心下生疑道:「我又不認得你,怎知你是什麼大小姐?」
少女一瞪眼,怒道:「連唐門大小姐都不認識,虧你還在我家當鋪里做事!」說著手腕一翻,那白嫩嫩的小手中已多了一物:「這是我唐家堡的獨門暗器毒蒺藜,你總識得吧!」
聽她這一說,景天心中也便信了七八分,連忙作揖道:「失敬失敬!不知大小姐深夜光臨有何貴干呀?」
少女正待說話,忽然大地微微震動了幾下。二人正驚訝間,這震動越發猛烈了。景天大驚道:「不好,地震了!」一個立足不穩,身子望前撲倒。只覺一個溫軟的身子撞在懷中,二人一齊倒在地上。
少女被景天壓個正著,心下大羞,雙手用力把他推開。只聽景天「阿」地一聲,左手捂住胸前。少女一驚,猛然想起手中還抓著那枚毒蒺藜,想來剛才推他時扎到他身上了。慌忙問道:「你沒事罷?」景天拍拍屁股爬將起來,滿不在乎道:「沒事,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一語未畢,卻聽那少女急道:「這暗器上有毒!」
景天大驚失色道:「有……有毒!?完了,我還這么年輕,就要……」少女不禁笑了出來道:「放心,一時三刻死不了的。我有解葯……」景天大喜道:「真的?快給我!」少女道:「此刻我沒帶在身上。我可以回去拿給你,但你須替我辦一件事。」少女說著從包裹中取出一個茶壺道:「這是我爺爺的茶壺,我不小心把蓋子打破了,你給找一個一樣的換上。」
景天接過細看,說道:「這茶壺可不是凡品,叫做海棠紅紫砂壺,看樣子是百餘年的古董……」少女不耐道:「什麼海棠紫壺的,我就問你有沒有一個一樣的蓋子換上!」景天擺手道:「這壺與蓋子是配對的,沒有什麼可以換。但要幫你修一下倒是可以。」少女不信道:「修?就憑你這樣子,別把它修得難看無比!」景天急道:「怎會?我的手藝在永安當可是無人能及,許多古董剛出土時殘破不堪,都是我修好的!」他有心賣弄,又道:「你看這屋裡的東西,好多都是我修好的收藏品!」少女在房內走了一圈,拿起幾個瓶瓶罐罐裝模作樣看了幾下,撇撇嘴道:「恩……馬馬虎虎。這茶壺修好,明日卯時在城西南竹林見面,我給你解葯,你給我茶壺!」說罷轉身就走。
景天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唐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回眸一笑:「雪見。」便徑自出門去了。
景天獃獃地站著,忽然叫道:「我叫景天!風景的景,天地的天!」那少女早去得遠了,也不知聽見沒有。景天呆了一會兒,便修起壺蓋來,口中兀自念念不休:「唐家大小姐……恩……」不一時便修好壺蓋,連壺一起放好,便上床去睡。一夜無話。
第二日景天醒來,側頭便望床邊沙漏,嚇了一跳:「都快午時拉!」慌忙爬起,已錯過點卯,竹林之約也遲了。
景天生怕毒發,急步出門,卻迎頭撞上那趙文昌,被一把抓住,罵道:「你個龜兒子作死!點卯不到,還睡到此時,扣你十天工錢!」景天暗道:「剛起身就有人咒我死,莫非當真毒發難救?」忙賠笑道:「小的知錯,還請先生恕罪則個。」趙文昌哼了一聲,拿出幾樣物事道:「這些是老子剛購得的古董,你給瞧瞧罷。」景天接過看了幾下,心想這龜兒子越發不長進了,如此粗劣的假貨都買來當個寶似的。當下以實相告:「先生,這些都是贗品。」趙文昌怒道:「又是假的!?晦氣!你個龜兒子便不曉得看出個真貨來!」亂罵了一陣,倒也相信景天所言非虛,怒沖沖地走了。
景天被臭罵一頓,也不以為意,心道快拿茶壺換解葯是正經。當下跑到東房找到個姓丁的老朝奉道:「丁叔,我有事要出去,待會兒別個問起便說是您老差我去辦事,好么?」
這丁朝奉名叫丁時彥,是景天之父生前的好友,亦與景天交厚,平日里景天被欺負時他常照顧,常拿些銀子給景天買些家用。當下笑道:「好小子,莫不是看上誰家女娃,去相會么?快去罷,早些回來。」
景天跑出當鋪大院,卻也無人攔阻。乘竹筏過江,來到城西竹林,卻沒見著雪見,心下大駭道:「死了!想是她等得不耐煩,回家去也!沒法子,只好穿過璧山,到唐家堡求她去。」
正盤算間,卻見遠處跑來個道士,手提一吧木劍,身後一個少年大聲吆喝著追趕,少年身後還有個老漢,喘吁吁地追趕不休。那道士不住回頭打望,腳下卻拌著樹根,撲地便是一跌。那少年趕上一把捉住領子,怒道:「臭牛鼻子,還錢來!」那道士嬉皮笑臉道:「這位小哥,不是小道憊懶,這些個妖怪著實厲害,小道法力低微,委實拿他不住,只好三十六著……」
那少年雙眼一瞪:「楞個多廢話!捉不住妖怪,卻拿了銀子想跑,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道士滿臉愁容,正欲再辯,忽然臉作驚駭之色,大叫道:「啊呀!妖怪來了!」少年與老漢回頭一看,哪兒有妖怪的影子,再轉過頭時,那道士已去得遠了,地上只餘一把木劍。少年大怒道:「不痛打這龜兒子一頓,難消我腹中之氣!」那老漢卻再也跑不動,坐在地上喘氣。
景天待他喘息少定,上前問道:「老伯,您二位追那道人干嗎?」老漢道:「這小哥,你卻不知,我們璧山近來鬧妖怪!」景天奇道:「鬧妖怪?這璧山我走過好多回了,從沒見過什麼妖怪。」老漢道:「這些個妖怪也是近幾天來才出現,白日里走來走去,也不怕人。陳家小子不知好歹,拿了木棍趕妖怪,卻傷了性命。今日那牛鼻子到村裡來,自稱蜀山弟子,降妖除魔無所不能,張口就要二十兩銀子。陳老漢喪子心痛,報仇心切,七挪八湊,好歹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他。誰知那龜兒子見了妖怪,也不上前,拿個木劍亂舞了幾下,掉頭便跑。陳老漢氣急,倒地不起,我和我家那小子直追到這兒,卻又給他跑了。不想蜀山弟子竟如此膿包,端地是欺世盜名!」
景天自小崇拜蜀山大俠,忙道:「老伯,這牛鼻子不是蜀山弟子。蜀山弟子背後都背著降妖譜,這廝八成只是個江湖騙子。」老漢愣了愣,嘆口氣道:「唉,我好大歲數竟不及一個娃兒有見識,真個白活了楞個多年頭。」
老漢長吁短嘆離去不題。景天苦等雪見不來,心中害怕道:「這毒不曉得何時發作,還是過璧山去找她罷。」
一進璧山,就看見一個長了翅膀的酒缸在半空里飄啊飄的,見了景天便飄將過來。景天暗暗心慌道:「這妖怪希奇古怪的緊啊!」見妖怪飄近,膽子也虛了,叫道:「走開!走開!我不惹你,你也莫惹我!」那妖怪更不答話,一頭撞將過來。景天慌忙揮劍砍去。
兩年前景天在庫房整理時找到一本劍譜,上書「冽風劍」三字。景天常在半夜裡偷練劍法,如今倒也小有所獲,一劍斬去還真個出手如風,力道十足。只聽「當啷」一聲響,那酒缸裂成幾塊,變質的酸酒灑了滿地。景天大喜道:「這些個妖怪也不過如此!」興致大發,不禁大喝一聲道:「待我景大俠斬妖除魔!」見一個燈籠般的妖怪飄將過來,「嘿」地一聲沖上前去,不出三招又將其打落在地。又有兩個米袋妖怪走來,景天歡歡喜喜奔上前去,使出一招「亂刃風」,刷刷刷連刺十三劍,兩個米袋上頓時多出十三個孔,白花花的大米流將出來。
群妖見來者不善,紛紛圍攏過來。景天心下著慌,又劈翻兩只小妖,打開個缺口,發聲喊落荒而逃。群妖追趕不上,只得罷休。
景天連滾帶爬逃下璧山,見群妖不曾追來,心下少定。不一時已到唐家堡大門口,正欲進門,早有一人攔住,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到唐家堡來找死?」景天暗道:「又一個咒我死的!」卻不敢發作,賠笑道:「在下找唐家大小姐有事,相煩大爺轉告。」那人打量他一眼道:「哪個唐家大小姐?」景天道:「就是唐雪見小姐……」那人兩眼一瞪道:「唐雪見?你走罷,這賤人偷盜唐門秘寶,已被逐出唐門了!」
景天大驚,但覺一股冷氣自心底涼上來:「罷了,罷了。今個要嗚呼哀哉也!」那人聽他口中嘀咕,大是不耐道:「你龜兒子在這兒叫啥子苦喲,還不快滾遠遠地!」
回到當鋪,日頭落山久矣。趙文昌一見他又是大罵:「龜兒子一整日跑哪裡去了?真個不想活哩!」景天垂頭喪氣,心道:「只怕當真命不久長矣……」又聽得趙文昌吆喝道:「收工!收工!去把門關上!」
景天剛關上門,正欲回房去誰,忽聽得轟隆一聲響,回頭看時,只見兩扇門板倒在地下,一人身穿黑衣站在門口,露出一頭火也似的紅發。趙文昌滿臉堆笑,上前作揖道:「不知這位客官有和吩咐?」那人自衣中取出一物,當地一聲斜插在地上,道:「當劍!」景天看時,果是一把紫黑色的大劍。趙文昌道:「不知客官開價多少?」那人道:「一文!」
趙文昌一愣神:「楞個大一把劍只當一文?」臉上便稍稍變色,道:「還不開票來!」景天連忙開了一張票據遞至那人手上。那人接過,雙眼直瞪景天道:「你……竟淪落至此!」語調中大是不忍。景天莫名其妙道:「這位大爺,小的自小便是如此,何來淪落之說?」那人看他一眼,轉身長嘆,竟拂袖而去。只聽趙文昌恨聲道:「還當他大爺,原來卻是窮酸,一文錢的劍也來當,還壞了我門板!」令景天抬木板把門擋上,徑自離去。
景天提劍欲置入庫房,不料庫房大門已關,守門張三素與景天不合,自是不肯開門,反而惡言相向一番。景天無奈,拿劍回房去了。燈下細看,卻見此劍外形古樸,竟似千年之物,劍刃卻鋒利無匹;雖劍身長大,可執於手中卻宛若無物,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景天把玩片刻,困意襲來,心想死生有命,無須自尋煩惱,也不管會否毒發,和衣上床,倒頭便睡。
夜半景天起身小解,忽覺身後似有一人,急回身時,但見那柄古劍竟直立在身後,兀自搖晃不已。景天嚇得尖叫一聲,撒腿便跑。一氣沖出當鋪後門,回頭看時,那古劍竟如影隨形。景天大驚道:「有鬼!有鬼!」腳下卻是不停,心想那劍或不能入水,於是逃至江邊,跳上竹筏,沒頭沒腦望對岸撐去。
到得南岸,跳下筏來,卻見那古劍依舊跟在身後,景天發聲喊,沒命地往竹林跑去,邊跑邊回頭打望,不料迎面撞上一人,撲地便倒。待起身看時,竟是唐雪見。正欲開口相詢,突然一陣昏暈,望後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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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樹葉飄灑,花壇中菊花搖曳,時不時有幾只麻雀飛過。蕭條的季節,讓人平白增添了些許愁緒。手不覺觸上了脖間的冰涼——是星型的紫色掛墜。一臉淡漠,轉過身。合上電腦。
房外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是幾聲清脆的敲門聲。輕應了一聲:「來了。」拿起護照、簽證。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腦,緩緩走到門前開門。「姐,你出發的時間到了,叫丁叔直接送你到機場吧!」顏子越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就到。」「好。」
「悅汐,快點啊!都什麼時候了?快趕不上登機的時間了。」古楨戀額頭冒著冷汗,本來以為女兒大了讓人操心的地方也就少了,沒想到還是這樣讓人放心不下。她隱隱覺得紫香是為了那件事才要離開,心裡有些不安。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媽,我准備好了。其他的東西都不需要,我只帶這些就行了。」古楨戀現在倒是有了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想了,說句實話:當媽的可真是不容易啊!看著她俏皮地向她眨了眨眼。
「在外面要注意身體,不要像在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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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新仙界,一神一魔正在交手。
這神將名叫飛蓬,負責鎮守南天門處通往魔界的通道「神魔之井」,防止魔族入侵。
那魔則是魔尊重樓,不久前從神魔之井入侵神界,正碰上飛蓬在此鎮守,二人便打鬥起來。
二人水平相差無幾,打鬥多日還未分出高下。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二人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正巧重樓新發現一處仙界,便約了飛蓬在那裡決斗。飛蓬終日守著南天門,早膩歪了,便一口答應下來。
這邊正打得熱鬧,天門那裡也是開了鍋:由於神魔之井無人看守,魔族大舉進攻,險些攻進南天門,傾盡眾神之力才頂住。天帝大怒,派兵捉拿飛蓬。
飛蓬感覺有人來,心神微分。重樓抓住機會,一下將飛蓬佩劍打落,飛蓬本人也被天兵捉了去。
蜀山之頂,鎖妖塔外,幾位弟子正在守衛。
突然,地上紅光一閃,重樓出現在不遠的無極閣前!手一揮,一道光柱將無極閣的牆轟開了一個大洞。
弟子們慌忙上前阻止,重樓卻突然飛到了鎖妖塔頂。
重樓一眼看見塔頂插著一把巨劍,提氣一拔,霎時天昏地暗,鎖妖塔上不住地落下磚瓦碎石。
塵土遮天處,重樓手舉巨劍,仰天長笑。
一
話說長江下游,有座跨江而建的城池,人稱「渝州」。
城中一座當鋪,門上懸掛大匾,上書三個大字:「永安當」,乃是江湖一大門派「唐家堡」的產業。
這唐家堡以毒葯和暗器著稱,有它撐腰,永安當的生意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當鋪的管事叫趙文昌,人稱「趙剝皮」,專會敲詐勒索。為人愛財如命,經常剋扣伙計工錢,用來放高利貸,而且還獨吞利息,伙計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原來的管事景逸兩年前病故,留下一子景天,在當鋪里當了個朝奉。
景天為人心地善良,從不記仇。伙計們受了趙文昌的氣後,往往找他發泄,景天也不過一笑置之罷了。
不過景天這人也有一大缺點:愛財,尤其是收藏古董,藏品擺了一屋子。景天每天晚上伴著這一屋子的東西入睡,倒也引以為樂。
這天晚上,景天正躺在床上睡覺,外面卻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
「什麼聲音?……有賊?!」景天驚醒,跳了起來。
不料細聽之下,聲音卻又停了。景天奇怪:「咦?!是我聽錯了?」
只見房門被推開,一個紅衣少女闖了進來!
少女見到有人,也是一驚:「呀!有人!」轉身就想跑。
景天大怒:「小賊!站住!」
少女一聽這話來了氣:「賊?!你敢罵我是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抬腿便是一腳。
景天一躲:「你!你!幹嘛打人呀!這什麼世道啊!小偷也這么猖狂?!」
「哼哼!可笑!敢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少女一臉不屑。
景天得意道:「當然知道,你是小偷嘛!小偷也敢打人,就已經升級為強盜了!」
少女大怒:「什麼小偷強盜的!告訴你吧,我姓唐,是唐家堡的人,這破當鋪就是我唐家的產業。你說!我為什麼不能來?難道我在自己家找東西還要事先知會你嗎?」
景天放下心來:「原來是唐大小姐,失禮了,對不起——」話剛說了半截,突然生疑:「不對!你可別騙我,你拿什麼來證明?」
少女一臉諷刺的表情:「哎呀!真是的!我拿什麼來證明呢?這可真讓我為難了……只好、只好用這唐門秘傳的毒蒺藜——」說著手腕一翻,掌心中已然多了一物,揮手便打:「看鏢!!」
正好打在景天身上,景天大驚:「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少女反倒開心了:「哈哈哈哈!看把你給嚇的!好好玩!」
景天長出了一口氣:「……吁!嚇死我了!也不知真的假的……」
誰知少女又不願意了:「哦?還敢嘴硬?!要不要來真的試試?」
景天大驚,連連擺手:「不要了、不要了!唐、唐大小姐,你要找什麼東西,我可以幫忙,不是我吹牛,我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就算蒙上眼睛,用鼻子也能找出來!」
少女一臉諷刺:「哦?是……嗎……?姑且相信你一次,」說著拿出一個紫砂壺:「那!你看~這個是爺爺最喜歡的茶壺,可惜蓋子被我不小心打破了,我要找一個一樣的配上!」
「我瞧瞧……」景天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喃喃自語:「啊!這種海棠紅的紫砂壺很少見啊!讓我看看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嗯……手工很精緻,沒有款?一定在壺嘴裡面——」
少女大怒,又踢了景天一腳:「我沒問你它是海棠紅還是海棠綠!我、在、問、你!有沒有跟這個一樣的蓋子?!」
景天反應過來:「哦!這種紫砂壺每一款都不一樣,怎麼會有相同的蓋子?這是常識啊!虧你還是什麼大小姐~~」
沒想到禍從口出,少女暴跳如雷:「你敢瞧不起我?找死!」說著舉手就要打。
景天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別急、別急!我替你把蓋子粘好不就行了,包你天衣無縫!」
少女把手放下:「真的?你有這本事?」
景天得意:「當然!哈哈!你看我這房間里的古董,哪一樣不是我粘的!神仙也看不出來!再說,出土的陶器、瓦器之類的古董,根本沒有一樣是完整的,全都靠粘!」
少女一聽這話,半信半疑,四處看了看:「嗯……你還真有不少好東西呢!」
「那當然——」景天正得意,誰知大地突然晃動起來!景天大驚:「啊?!地震了——」
只見架子上的花瓶經受不住震動,往外挪動。
景天站不住,向前一撲,少女想躲。
不料慢了一步,景天正好壓在少女身上!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少女手中還拿著那毒蒺藜,正好扎在景天手臂上。
地震過後,兩人站起。
「啊!!剛剛地震了……你……」景天伸手想給少女拍拍身上的灰,誰知少女看到景天手臂滲出黑血,驚得退了一步:「啊!!你干什麼,別碰我……」
景天還以為少女為剛才的事發火了,連忙道歉:「啊!?意外意外,不好意思——」
「哎呀!?我的白釉剔花瓷瓶!」景天突然看見花瓶掉在地上,連忙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天啊……有沒有摔壞、有沒有摔壞……吁!還好,真幸運!什麼都沒有損壞……抱歉,剛剛對你——」
少女直直瞅著景天手臂上流出的黑血:「喂……喂!你……你受傷了……」
景天拍拍胸脯:「哦!不要緊,一點都不疼!」
少女焦急:「可是……那鐵蒺藜上有毒……」
景天大驚:「啊——!唉呀!好痛呀——!」
少女不悅:「什麼嘛!剛剛說不痛現在又說痛?」
景天剛才的英雄氣概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還不快拿解葯來!要殺人滅口啊?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又不是有意的,剛剛地震是你沒站穩,怎麼能怪我?再說我也沒有解葯!」少女頂了一句。
景天快急瘋了:「啊!?你、你……我真的要死了……要死了!!」
少女慢慢悠悠地道:「你急什麼?你幫我把壺蓋粘好,我回去拿解葯,天亮後在城西南的竹林交換,如何?」
景天疑惑:「那、那我今天晚上會不會有事啊?」
少女又好氣又好笑:「放心!沒那麼容易死的!不過……不許對任何人說,不然就不給你解葯了!」
景天還是奇怪:「我怎麼覺得全身沒力氣,有點發燒,心跳好快……有點發冷,肚子也怪怪的,還有……頭暈……」
少女不屑:「哼!你那是自己嚇自己!叫你不許對別人說,聽到沒?」
景天無奈:「好……好!那你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不然我怎麼找你啊?」
「雪見!」少女說著跑了,嘴裡還一邊嘟囔:「哼,虧你還是永安當的人,連唐家堡大小姐的名字也沒聽過,可真孤陋寡聞……」
景天望著少女的背影出神:「雪見……唐雪見……」突然大叫:「喂!我叫景天!風景的景,天空的天!」也不知道少女聽沒聽見。
景天興奮地走來走去,一邊粘茶壺一邊念叨:「這紫砂壺真是不錯,打破了蓋子實在可惜……看我把它粘好……嗯,這有點麻煩……她說她叫唐雪見……對了!這樣就成了……還差一點點……唐家大小姐……粘好了!我就說嘛,有我出馬,絕對沒問題!!」
粘好了壺蓋,放在架子上晾乾,景天得意地躺在床上,覺得頭暈:「暈乎乎的……明天可千萬別睡過頭……」景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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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月落夜聞香,素手出鋒芒。前緣再續新曲,心有意,愛無傷。
江湖遠,碧空長,路茫茫。閑愁滋味,多感情懷,無限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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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一覺醒來,翻身坐起:「……嗯?什麼時候了……唉!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忙了大半夜,困死了……」
不料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景天大驚:「啊!已經天亮了!晚了晚了!」
景天沖到架子旁邊,拿上粘好的紫砂壺就往外跑:「不錯!已經粘結實了,希望不會晚,不然可沒命了……」
跑到大堂,剛要出門,卻被一個伙計叫住了:「阿天,趙管事正找你,他在客房,還不快去!去晚了有你苦頭吃!」
景天無奈,只得回到客房。剛一進門,趙文昌劈頭就是一句:「阿天!又到處閑逛不做事!是不是?!」
景天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要出門辦事,您有什麼吩咐等我回來再說,行嗎?」
趙文昌怒:「你架子不小啊!還敢要我等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老天!為什麼這時候說我不想活了……)景天無奈:「我真的有事情,是……是那個……啊!是……丁叔交代下來的!」
幸好趙文昌沒聽出來:「哼!他什麼重要的事非你做不可?讓別人去做好了,你過來看看,這幾樣古董是真的還是贗的?」
原來景天天生就有一手絕活:鑒定古董,正確率極高。
景天聽說有古董,早把解葯的事忘到腦後去了:「啊?!古董嗎?來來來,在哪裡!?」
「用不著那麼興奮,你小心些,這是我剛買的,弄壞了你一輩子也賠不起!」趙文昌說著把五件東西擺在桌子上。
景天不願意了:「哦!那我還是不看了,弄壞了怎麼辦?您還是去找丁叔吧!再說您買過真貨嗎?」
趙文昌急了:「什麼話?!這次絕對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不信你看看!……可惡……不會每次都走霉運吧……」
「是嗎?我瞧瞧。」景天說著拿起來看了看,搖頭:「什麼嘛!沒有一個是真的!我看您又被蒙了!」
趙文昌驚訝:「啥?!怎可能?你沒看錯嗎?」
景天得意:「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這么粗劣的贗品,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一定不會錯的!」
趙文昌大怒:「氣死我了!我要去找那個死麻臉算帳!」說著氣鼓鼓地出去了。
景天不屑:「哼!又沒本事又貪便宜,人家不騙你騙誰?」
與此同時……
四周無人,雪見溜進唐家堡百毒樓:「還好沒人!看來起得不算太晚,要趕緊找到毒蒺藜的解葯才行!」
雪見一邊想著,一邊在架子上亂翻:「好像不是這個……啊……找到了……就是這個!」
雪見正高興,卻聽見里間有人說話,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老者的聲音。雪見疑惑:「咦?誰在說話?」
只聽那中年男子說道:「……五毒珠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煉成的,那五毒獸百年來也就捉到這么一隻,不是已經說好的嗎?羅堂主為何突然著急起來?!」
雪見好奇,走過去貼在牆邊偷聽。
那老者回道:「你有所不知,堂主的神火功已練到第九重,而且……已經不是一般的內功,而是仙術了。而且……那個人簡直是神通廣大,羅堂主有了這人撐腰……所以你最好……」
中年男子:「那可不行,五毒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養的,你們哪裡給它尋那麼多毒物?還要結合陰陽四時靈氣的運行喂養……」
老者:「你不要小看我們……怎麼樣了?還有…………你別想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