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下雨天片段
❶ 短篇小說|下雨
下雨了,城市上空布滿了烏雲,電閃雷鳴。
英俊雙手撐著報紙擋在頭上,一路奔跑過斑馬線來到公交站前,隨後他將報紙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一邊拍著身上的水珠一邊看著眼前這傾盆大雨忍不住咒罵起來:「真是見了鬼了,下那麼大的雨,這讓人怎麼回家啊!」
英俊的家在市郊區,從公交站搭車到郊區還要走十幾分鍾才到家,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讓他犯起了難。
過了一會兒,公交車來了,英俊坐在公交車里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雨滴,心裡祈禱著到站之後雨能停下,他惆悵地托著下巴,心情十分煩躁。
終於到站了,但是雨絲毫沒有減少。英俊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下了公交,走到站台前避雨。
十分鍾、二十分鍾、半個小時...雨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下越大。這讓英俊更加的煩躁了:「真是服了,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啊!」
又等了一會兒,英俊終於忍不住了,雙手抱著頭准備淋著雨跑回家。突然,一個小女孩拍了拍他的大腿打斷了正准備開跑的英俊:「叔叔,我有雨傘,一起走吧,這樣你就不用淋雨了。」
英俊轉過頭,看著眼前穿著校服的小女孩,遲疑了一會兒:「不用了,你這雨傘只能擋你一個人,一起走的話我們都會淋濕的。」
小女孩頓了頓,然後用手指著眼睛:「叔叔,我...我眼睛看不見,我一個人不懂回去。」
英俊一下子被驚住了,他完全轉過身來,走到小女孩身前,彎下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發現小女孩的眼睛沒有一點反應,英俊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一個人,便蹲了下來:「你家人呢?」
小女孩閉上了眼睛,落寞地答道:「他們這個時間還在工作呢。」
「那你怎麼來到這里的?你每天都怎麼回家的?」
「每天有一隻小狗陪著我上學,但是剛才下大雨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掙脫了。」
英俊深呼吸了口氣,心想這家人心也太大吧。
英俊開始心疼起眼前這小女孩,對著小女孩說:「你家在哪?來,叔叔背你回去。」
大道上,英俊背著小女孩漫步地走著,雨滴打在雨傘上很是大聲。
小女孩把頭靠在英俊肩膀上:「叔叔,可以給我講一下雨滴是怎麼樣子的嗎?聽媽媽說圓的,但是滴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摸到的不是圓的呀。」
英俊點了點頭:「你媽媽說的沒錯,水滴確實是圓的,它和我們喝的水是一樣的,但當我們一碰到雨滴時它就融化了,所以你摸到它才會感覺不是圓的。」
「哦哦。」
走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一棟樓房前:「是這里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嗯嗯,謝謝叔叔。」
英俊把小女孩放了下來,看了一眼樓房,又看了一眼小女孩,一個想法一閃而過,疑惑地看著小女孩:「你怎麼知道這是你家的?我又沒說這是哪裡啊。」
小女孩咧著嘴笑了起來:「我用眼睛看的呀。」
英俊頓時語塞,敢情我這是被一個小女孩耍了唄,剛才我還差點掉眼淚?
「你...你這小屁孩怎麼學會騙人了,你爸媽和學校沒有教過你要誠信嗎!」英俊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叔叔,你在車站的時候那麼生氣,如果我只是個正常的小女孩你怎麼會理我呀,我也是為了你好呀,不然那麼大雨你跑回去肯定會感冒的。」
「你這演技可以呀,還問我雨滴是怎麼樣的。」
「嘻嘻,跟電視學的。」小女孩摸了摸頭。
英俊想了想確實也是,便不再想和她爭論了,對小女孩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回家吧,我走了。」
小女孩把雨傘給英俊,揮了揮手:「叔叔再見。」
「再見」,英俊撐著雨傘頭也不回地走了。
「叔叔,你走錯了,那邊是剛才來的路。」
「......」
❷ 下雨天(短篇小說)
未盡傍晚,李姨在街邊的攤子早早的收了,比以往來得早。車鈴聲愈發繁忙,轉眼又過去了幾刻時辰。
一股惡風卷來,天空本就是陰郁的,更像極了幽靈的沉悶。敲響了冰男一樣的萊辛頓的聲音。
……
水流順著下水管道的介面,洗刷而下。街邊人流越來越少,只是稀疏的。更多的裝載在溫室的「箱子」裡面做避風港,或疾走奔亭,邁開著大而匆忙的步子,向前奔走而去,一並潮濕的額頭滴著往下流而不止的水滴。
她看樣子剛從公司出來,用一隻手托著名牌的皮包遮住褐黃的頭發,邁著小碎步奔跑著來到車站。高跟鞋上粘留著一簇嶄新的泥濘,走上站點,忙輕甩一下微濕的卷發,身上散發著透著雨水的迷人香水味。
天已經玄高而暗黑狀,陰冷冷的。
「借過。」他也剛下班,頭發已經全被雨水浸泡,不住往下滴水,發黃的鏡片已漸漸模糊,他掏出一張褶皺的紙巾反復擦拭。這鬼天氣,潮濕的陰雨,來得太過突然。他的褐色舊西服衣領已黏貼在他的舊襯衣外面,呈一灘綠色的形狀。
夜,成了當下愈見形成的字眼,本就黑色的天空已是愈加的可怖,可以想像的斑斕色彩已是黑的,深黑,暗黑,極黑色的。
這是一個破舊 的車站,只有一班27路和30路車,卻往往姍姍來遲,便是鮮有幾個有耐心的人來等的,也要望車興嘆。今天這里站了6個人,形態各異,各有心事,不過也盡多的只是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別有標志的手機來解悶,抑或只是消遣陌生人之間目視之後頗為尷尬的窘狀之故。
現在只有三種聲音,汽車飛逝而過濺起的雨水聲,尾氣聲,剩下的就是他們的手機鍵按在指尖的聲音。這玄高的暗黑色調下,只有兩種光亮,一種是車站邊昏暗的一叢叢陳舊斑駁的路燈,千篇一律的,再者就是這手機散發出來的迷人的熒光,倒是流光溢彩。
他們只是在等車,沉默著,低頭看著那極小的屏幕,或者只是抬頭觀望著從遠處駛來回往家裡的班車。這里,誰也沒有因為這一場突然的雨而准備雨傘,必然只能這樣在這破舊的車站下苦苦的等待。這兒,只是誰也沒開口,在這雨水聲中更加沉重而嚴肅,連帶他們掛在臉上同樣嚴肅的冷色調的表情。
七點一刻,班車未履行半個小時時辰的預約。他們也只是各自愁怨著,卻又淡定著看著一切,誰都是默然的,沒有啟動一絲嘴角。
「真惡心!」一男子悻悻地,煙嘴上和著鼻子裡面隨口吐出的煙氣,朝前邊的水泥地上吐了一口水,隨著雨水的順流,被拉直了曲線的形狀流進下水道去了。男子踱了幾部,把煙蒂隨手一扔,微弱的星光在雨水聲下瞬間熄滅。終於整了整衣襟,把它豎起拉高,迅而蓋住頭頂,頓住幾秒,於是跨出車站,向前沖去。「哦——,啊——」,遠處傳來他歡快的,放浪形骸的歌聲,在雨水下肆意奔跑。
「這車還來不來了!」又有人埋怨著。她依然優雅地側著半邊臉站在那裡,臉上清雅的淡妝在微光下更加朦朧,手捂著挎包,時而輕甩一下她的頭發,彌漫著香水的味道。他整理了一下他的三七分頭型,散發著詩書儒雅的氣質,緊接著擦拭了有些被雨水浸潤的鏡片,繼而不發一言。車站是目前最好的避風港,只是車未來,待在這里能避雨何時都是未知數,目前看來這雨是難以停歇一下了的,因為雨水已經侵進了車站前緣的三分之一了。
一個男子沖了出去。並沒有影響他們始終如故的表情。
這站只剩4個人。
他拿著手機,按了幾個鍵,又放進口袋。襯衣已潮濕不堪,舊得發黃,在褐色「綠」外衣的映襯下更加暗淡。他輕扶了一下鏡片,整一下被打濕的衣領,把西服外套吃力地脫了下來,抖落幾下,折好蓋放在手臂上。
車站的坐欄上,已被雨水打濕了一隅。有兩個少年坐著,學生模樣,穿著同樣顏色的黑白校服,長著青春的痘印,一臉的稚氣。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車站上站著他和她,坐著他和她。
現在還是很悶,還有些許陰冷,不僅僅是天氣。他和她沒有說話,男孩和女孩也只是各自坐在一旁,只是靜靜地看著書,不發一語。下雨天,總是莫名拉開了距離,雨的黑夜就像失落的情緒一樣,總是低沉下去。誰也不想出來,在外面的人也盡可能想早點回去。
她用纖巧而嬌弱的手掏出手機,手機上面套著美麗的殼子,掛著一顆玉墜,在夜的昏暗燈光光亮中顯得耀眼的迷人,和她一樣,似獨一無二的夜明珠,顯得高貴而高傲的樣子。她一手輕捋著有些打濕的發梢的邊角,散發著香水的味道。她瀏覽者手機的屏幕,不緊不慢,一時對著那小屏幕上的字眼露出溫暖的甜甜沁人的微笑。
看來又是一個淫雨霏霏的晚暝,街上除了車水,已然沒有多少行人走過。
「您好,先生?」她的聲音很輕,溫柔的輕聲,如細雨一般,在雨聲中讓人沒有察覺。她走近他,有些冒昧的問道。
他抬起頭,雖有些一時的茫然,但還是抬起頭鎮定了一下。手臂掛著疊著的外衣,扶了扶發黃的鏡框,「您好。」他微笑著對著她,回應著一時有些的浮現出來的尷尬。
「先生,可否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呢。」她優雅地微笑著,淡淡的妝容上面擠出一個美麗的酒窩,「一會就好,我的手機快沒電了。」說完,她拿出自己那部泛著翡翠顏色的手機,上面顯示「電量不足」的圖片信號。
「當然可以。」輕聲會意地說完,他從自己口袋掏出自己的用了3年的有些掉漆的舊式手機,「哦,這手機鍵有些太硬了,不知道你習不習慣。呵呵。」他的聲音很溫柔。
「沒事,我只是發個簡訊。」她收起自己的手機,上面吊著一根玉墜,是雨水形狀的,又像一滴失意的眼淚,總之很精緻。
「謝謝。」她接過他遞給的手機,捋了一下頭發。
「不好意思,我用的不太習慣,呵呵。」她會意而尷尬地微笑,「你的手機,我不知道怎麼發簡訊符號。」
「哦,沒事,我幫你調整一下。」他指著自己的手機,「喏,按這個鍵好了。」說完他比劃著。
「給,麻煩你了。」她用完以後,回應一個抱歉的微笑,像一輪淺月。
「沒事。」他也微笑著。
不過,接連好幾分鍾,他和她客套以後,又各自等著車,收回笑容,不言一語。
雨水打濕了夜的色彩,夜的眼睛走進不了每個奔波在外人的心田。現在,他們在這里等車,除了27路和30路,連計程車也沒有。
她還是淡然地優雅的站著,他卻翻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臉上擠出一絲焦慮來了。
「叔叔。」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只見是坐在車站一角的女孩拿著一本幾百頁16開的厚厚的習題集,指著一道習題。那書本在她稚嫩的手上顯然有些不搭調。
「你好。」他笑著,甜甜的,很是斯文。「這道題的答案是『康德』,德國的哲學家。」
「好的,謝謝叔叔。」她回應一個小女孩美麗無邪的微笑。繼續坐在那裡。
「叔叔,還得麻煩你。這道幾何解析我也不會。」小女孩又走了過來。
他仔細端詳了好久,像兩個世紀一樣,「對不起,我也不會。」
他走了過去,「不好意思,姑娘。這道題可否麻煩你一下。」他指著剛才那題幾何解析問她。
「你好。」她剛從嚴肅的眼神神遊出來,微笑著回答,「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呵呵。」露出無奈的酒窩。
「好吧,算了。」女孩會心一笑。繼續看著習題。
她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他收回他的目光,迅速的。
「對了,請問你是教師嗎。」她突然這樣主動地問他。
「是啊,你怎麼知道……」他支吾著,疑惑卻又會心地說。
「看的出來,你很斯文,穿著得體方面。」她輕聲地說,但音量不像最開始那樣怯生了,更放得開些。
「哦,是嗎?」他故意調侃到。
「是啊,你是教什麼學科的呢?藝術?」她微笑著問。
「不是,教哲學的。」
「那是學問,嘿嘿。」她這次卻是傻傻的笑,有些可愛。「你喜歡康德?」
「是的,讀過他的『三大批判』。」
「你喜歡德國的古典哲學?還是古希臘的……」
「你也喜歡哲學?」
「以前選修過這門課程,不過後來我讀的是英語。」她笑著說。
「對了,有紙巾嗎,我鞋子沾滿了污泥。」她補充道。
他從掛在手臂上的舊西服口袋裡面掏出一張被擠壓過的嶄新的褶皺紙巾。
他們倆現在顯然聊到點子上了,像是久別的校友和知己,雨還是一直再下,卻不知天色是越來夜晚了。已經又過去一刻了。
「姑娘,你後來出國了嗎?有教英語嗎?」他扶了一下鏡框,正襟說道。
「出國了,不過沒有教英語,我現在開了一家玉石店。」
「真好,我三十了還沒出國,最想去德國,不過看來只能一輩子在祖國紮根,奉獻我的青春,呵呵。」他像是羨慕,又像是自嘲。
「沒事,三十而立,才剛剛開始呢。」她笑著說,用纖細的手指指尖劃過發絲。
「那姑娘芳齡幾何呢?哦,不好意思。」他歉意地收回這句話。
「沒事,我今年27了。」她笑得有些爽朗,完全是兩個人了。
他們倆聊得越開心了,這沉悶的車站顯露出一絲快活的空氣來,那邊男孩女孩也坐在一起探討這題目,有說有笑,此時同樣的黑白校服顯得很是搭調。車站上的燈光還是有些昏暗,不過卻顯得一絲暖色調的彩色。
據我這個局外的看觀所知,他在一所大學任教哲學,因為生性不善健談,至今未婚,她經營這一家玉石店,嫁給了一個商人,婚姻美滿。而男孩女孩是同班同學,卻很少一起說話。
「曾經他送給我一件名貴的玉佩,我很開心,是當時我最幸福的時刻,遠比當時送我鑽戒要激動萬分,你知道嗎,美石為玉,玉體現了一個美人的氣質。他從來都很愛我,你說我該送他一份什麼禮物好呢……其實,我與他相識,是在一個雨天的邂逅……」她述說著她美麗的愛情,在談及她的商人愛人的時候,她滿臉的幸福,他卻只有側耳傾聽,完全搭不上話了。
「他叫Michaelson,是我在美國認識的。」
「他不是……」
「他是華人,很有才氣,和他一同經營著玉石生意,不過他有一家公司。」
「好吧。」
……
雨水已洗盡鉛華,夜的眼依然沒有睜開,又過去了一刻鍾。水流順著下水管道的介面,洗刷而下。街邊人流越來越少,都鮮有幾個人了。
雨水聲外,響起優雅的華爾茲,一個女子在悠揚而高貴的音樂聲下,在一邊靠牆的圓桌上坐著,她穿著嶄新的晚禮服卻一臉怯感,不停地撥弄著戴著綢緞的絲網手套的手指,有些不自在。
沒人注意那個女子,這是一場學校的聯誼會。
「美麗的小姐。願意跳一支舞嗎。」一個梳著整齊頭發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女子的面前,讓她很是詫異。男子並不高大,卻很俊朗。
女子伸出了纖細的手,臉上印出了一絲緋紅,微低著頭,偷偷地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是女子的學長,她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動心。在圓舞曲的鋼琴聲中,女子扶著男子的肩膀,有些哆嗦,而男子輕摟著女子的細腰,優雅自然。
「哦,對不起。」女子不小心踩了男子一腳。一個靠身傾斜的動作,男子扶住了女子。
「沒事吧。」男子輕聲的安慰道,「沒事,這琴聲優美,正如你如玉的美人的琴音。是在雨水下一滴美麗的哭泣的化身。」
她一臉錯愕,又回到這黃暈燈光下雨水的場景,想起了和Michaelson的初始到相戀的記憶,又是一個雨天。她沒有看他,他正拿著手機,看著時間,又焦急地看著遠方。
燈光顯現出一層濛濛又似朦朦的詩意,男孩和女孩在輕聲朗讀。燈光愈發的亮了起來,她聽到了華爾茲的音樂舞步,那是和Michaelson的圓舞曲,宴會上一曲邂逅,在燈光下,愈加迷眼的記憶讓人睜不開悸動的心來。
「嗨,你們上不上車。」司機鳴著汽笛喊道,有些怒鄂。公車的車燈照著車站有些刺眼。
晚上7點3刻,只見30路公交緩緩而來,已經停下了幾秒,有些破舊的磨擦聲劃過地面。他笑著對她說:「終於來了。」
男孩和女孩笑著聊著共同話題,走上了車。他也快走上了車。
「你怎麼不上車呢?」他疑惑地問。
「你先去吧。」她微笑地說。
「不是,你不是在等車嗎?」
「是啊,我在等我愛人。」她繼續回以一個微笑。
「好吧……」他走上了車,揮一下手,她只是在旁邊看著,卻沒有理會。一輛27路公車也一並駛過,在30路車後門。不過,她的目光不在這里,只見一輛干凈整潔而又散發著低調氣質的小型汽車駛來,停在車站旁,裡面是一個紳士模樣的穿著得體的年輕男子,她走了過去。
「Michaelson!怎麼這么晚?」她抱怨道打開車門,有些撒嬌地笑起來,甜甜的一個酒窩。
車開走了,車站沒有一個人,留下一股雨水的迷人香水味。
雨水打濕了每個人過去與歸去的記憶,保留在一個箱子里。以後,誰都不會曬在外面。
第二天,天空陰冷冷的。
未盡傍晚,李姨在街邊的攤子還擺放在那裡,和往常經營的時間一樣。
又是一個下雨天,他打著傘下班了。男孩和女孩打著傘結伴而行。
照例又下起了雨,這次他和她又遇上了,散發著雨水的迷人香水的味道,留在雨水的空氣中。只是都打著傘,不像昨天沒有帶傘的奔忙。默默行走,走近了,他准備撐高一下雨傘,輕提著手,准備打聲招呼。終於擦肩而過,誰也沒有知會,或者問個寒暄。他往車站走去,她卻沒有,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漸行漸遠,只留下一股帶著雨水的香水味。
這里的下雨天,打起了雨傘的人,越來越多,各自撐起一個世界。不過都是陌生人,都是過客。
——寫於2014-5-18